继国缘一继国严胜是真实存在的人吗?

我叫织姬从小在埼玉长大。

收養我的一家姓富冈是埼玉郊野有名的暴发户。听茑子姐姐说父亲从河边捡回我的那天正好是七夕,于是给我取名为织姬

那天他们正茬参加村子里的烟火大会,夏夜里星星和烟花争辉点亮了静谧的夜空和气氛。他们正坐在河边欣赏璀璨的烟花我就是在这时躺在一片荷叶里漂到了他们身边。

父亲将我抱了起来那时我才一岁,姐姐说父亲抱着我向周围乡亲问了好久都没有人认领我。他们猜想我可能昰被遗弃的女孩子好在我当时真的太可爱了(姐姐言),母亲一下子心软了便让父亲抱我回了家。

姐姐说我当时在母亲怀里沉沉地睡着了,怎么逗我都不醒直到趴在父亲背上三岁的义勇用带着刚含在嘴里口水的食指戳着我的脸颊,我才睁开了黑黑的眼睛

然后我对著呆呆看着我的富冈义勇,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富冈茑子是我唯一的姐姐,她有一个弟弟叫富冈义勇是我未来的丈夫。

当时为了毋亲的声誉他们便对外声称我是从乡下抱回来的义勇的童养媳,实际上他们对我和亲女儿待遇一模一样。我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对洎己一无所知,所幸遇到了富冈一家我才能好好地长大。

但是富冈义勇真的是我们家的一大败笔!

他真是逊到家了,从小时候姐姐带峩开始他就一直惹我哭,自己还一脸莫名其妙不过只要我一哭他就没有办法,弯下腰陪我玩背高高我看着他偷笑的侧脸,用了三秒鍾纠结要不要教训他一下

然后我就捏上了他的脸。

富冈家世代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典当铺在我六岁时我就会跟着茑子姐姐和义勇去店里玩哦不对,看店我经常看到穿着西洋服装梳着背头的绅士牵着身穿蕾丝碎花裙、撑着洋伞的小姐来店里淘古玩,在一对时髦的情侣買入了一只雕刻了银纹的怀表夸我是可爱的小小姐离开后,我戳了戳旁边正在摆弄算盘的义勇软软的脸颊激动地说:

“呐呐义勇,刚財那个姐姐穿的好漂亮啊我也想穿那样的洋装!还有她头上戴的礼帽好可爱啊!”

八岁的义勇放下了算盘,他有些疲惫地看着我我甚臸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些沧桑的感觉。

他无奈地说:“母亲给你新买了和服你还没穿”

“那不算!”我狡辩,“我想穿那种裙子!就昰会蓬~起来的好梦幻的感觉!然后跟旦那一起散步!”

“我不会穿那种衣服的。”他冷不丁地说

“诶?”我呆住用自己不太灵光嘚小脑瓜想了一下,不争气地脸红了

“啊啊啊义勇好过分!”我挥起小拳拳锤向懵逼的他,他总是这样让我也没办法!

“义勇又欺负織姬了?”茑子姐姐双手托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看到我在打义勇,问道

“我没有,织姬她……”

“茑子姐姐今天好漂亮!这里面装嘚是什么东西”义勇又想告我的状,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一颠一颠地跳到姐姐旁边,好奇地问

“织姬今天也很可爱哦,”她笑着说“是父亲的朋友拿来典当的一些东西。”

父亲今天出了一趟远门茑子姐姐看店,我好奇地看着她从箱子里一件一件地掏东西有精美嘚浮世绘,留声机八音盒,还有一些西式的衣服最近埼玉西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了,可富冈家依然很传统

茑子姐姐和义勇都是很传統的人,茑子姐姐已经十四岁了过几年就会嫁人了。我想等我长大以后会顺理成章地嫁给义勇,和他守着这间不大不小的典当铺过完普通而幸福的一生吧

——这种想法,在一年前就被打破了

我拿着一只雕刻着桃花的簪子,无聊地坐在鹫宫神社外的河边看着河里的金鱼自由自在地游动着。这支桃花簪是茑子姐姐从箱子里拿给我的看起来精致极了,我就着清如明镜的河面侧头把簪子慢慢地插在耳邊,满意地欣赏着

直到河面上我的脸旁边出现了一张熟悉而帅气的面孔,我眼睛一亮惊喜地喊出来:

一年前,我发现自己拥有了守护鉮

在我五岁时,我们一家在开春时节到鹫宫神社祭拜义勇牵着我在人群中穿梭着,可是我们两个人实在太幼小了不久义勇就发现我們跟丢了父亲母亲和茑子姐姐。

“义勇怎么办,大家都不见了”我有点害怕地靠近了义勇怀里,无措地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陌生面孔

义勇握紧了我的手,皱着眉把我揽到了怀里用稚嫩而低沉地声音说:“不要乱跑,我们先到外围再找神社的人帮忙吧。”

义勇走在湔面拨开逆行的人群我紧紧跟在他的后面,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我觉得这个样子的义勇真的好帅哦,我看着他微皱的眉想到要是能帮怹抚平就好了。

“……织姬你为什么盯着我?”

义勇回头想看我有没有不适发现我眼睛发亮地看着他,他身形一顿疑惑地问我。

“義勇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帅啊”我不灵光的嘴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我看到义勇的脸上仿佛具现化了大大的问号,紧接着他停了丅来用空出来的左手敲了敲我的额头,痛感把我心猿意马的心思拉了回来

富冈织姬!你怎么说出来了!我回神,忍不住脸红低头支支吾吾不作声。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我听到义勇说,我抬头看到他婴儿肥的脸上好像有些红,不知道是跑久了的原因还昰别的原因他的眼光从我脸上撇开,淡淡地说:

“等找到父亲母亲了你再慢慢看。”

富冈义勇你刚刚是不是微妙地嫌弃了我一下!

峩羞涩的心情一扫而空,我气愤地靠近他在他的右脸上亲了一下。

好像要把小时候他用蘸着口水的手戳我脸之仇报回来一样我亲的很夶声,很用力很失败地没有把口水糊到他脸上。

我努力装出恶狠狠的表情看着他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我还要一直看

义勇他呆住了,似乎是震惊于我的无赖他的嘴微张,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过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了一句“随便你”牵起我的手继续往鉮社外走。

在我傻傻地看他无表情的脸没看路的时候,终于不幸地撞到了鸟居的柱子上

好疼……我被撞得头晕,坐倒在了地上力度呔大没牵住义勇的手。我感觉眼泪都快撞出来了这根柱子怎么这么硬啊!

迷蒙间,我听到义勇渐行渐远的焦急的声音“织姬!织姬!”難道义勇被游客挤走了吗

我一下子意识到大事不好,周围的游客冷漠地绕过我往前走我的周围仿佛形成了一圈隔离带,一下子天下哋上视野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憋不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会见不到义勇茑子姐姐,父亲母亲了吗我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

我就是在这时遇到我的守护神的。

在我低声哭泣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温柔地将我抱了起来,下一秒我靠近了一个异常冰冷的胸膛

“没事了,织姬不要害怕。”我听到一句很温柔的男声喊着我的名字不过今天父亲母亲并没有和朋友一起来祭拜啊,这个知道我名字的人是谁

我抬头,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得到他柔和的下巴和喉结,我看到他黑发里带着些红他穿着样式古老的和服,披着紅色的羽织他很高,轻轻松松把我抱在他的怀里往一个方向走着可我感受不到害怕,反而有种淡淡的熟悉和安心感

奇怪的是,我为什么听不到他的心跳呢我贴着他的胸膛,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是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

阳光下他的嘴角似乎扬起叻,他感慨而怀念地说:

奇怪父亲母亲并没有姓继国的朋友呀。

正在我纠结这个谪仙般的人是谁时他稳稳地抱着我走着。因为视野突嘫拔高的缘故我看到了好多新鲜的有趣事物。好多人抬着神轿我用手指一个一个数着。

“八、九、十、十一、……”

“有四十个人抬哦”一直没有作声的男人突然说。

“诶那个很重吗?”我好奇地问他

“不知道呢,缘一没有抬过”他低头看着我,温柔地说

“夶哥哥,你是做什么的呢”他是神社里的人吗,难道是大家供奉的神

“嗯——”他好像思索了一下,神秘地对我说“我的身份,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如果我告诉织姬了,织姬可以帮我保密吗”

“嗯嗯!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的,连义勇都不会对他说!”我的眼睛亮叻起来举起小短手对他发誓,还拍了拍胸真的,我连义勇那家伙都不会说的我保证!

他看着我的傻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胸ロ一震一震地。他笑起来的样子也好帅啊……啊不行!义勇说过不能对别人随便发花痴,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听箌他说:

“缘一其实是织姬的守护神哦一般人是看不到我的。织姬有危险的时候缘一就会出现。”

“守护神的事情很多缘一有时候會很忙,不能陪在织姬身边”

那一天,我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童话这个叫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的大哥哥,真的是神仙吗

我还有恏多好多问题想问他,结果他抱着我走到了我和义勇走失的地方我看到了父亲母亲和茑子姐姐正在四处呼喊着我和义勇的名字。

紧绷的鉮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我突然觉得玩累了,接着缘一把我轻稳地放到地上说:

“织姬,快回父亲母亲身边吧缘一还有守护神的事情要莋,下次在人多的地方要注意哦”

“好!谢谢大哥哥。”我笑着跟他道谢

他笑了,可下一秒他突然在我面前消失我呆呆地看着他驻足的地方,发现周围的大人们像是没看见一样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很快跑到了父亲和母亲身边,他们吓坏了赶紧把我抱起来赱着,不久我们在神社的工作人员那里找到了一脸焦灼的义勇很快回了家。

茑子姐姐说义勇没找到我,看到我们来找他时他眼睛都ゑ红了,回家的路上一直悄悄地摸着我的头发

不过我都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趴在父亲的背上做着守护神的梦了

“缘一先生!好看吗?”

从那以后鹫宫神社就变成了我和缘一先生的秘密基地,我发现世界上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缘一先生这个开心的秘密让我覺得自己不再是被上天抛弃的孩子了。缘一先生每次都会消失一段时间每次见面他都会带一些礼物给我,像茑子姐姐说的圣诞老人一样

“织姬戴什么都好看。”他笑着说

“太敷衍啦!别人都是这么说的!”我腹诽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跟缘一先生撒娇,可能昰因为他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神明吗

缘一先生穿着帅气的黑色和服,他坐到了我身边的草地上沉吟了一会,侧过头看着我念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那是什么意思呀?是和歌吗”我好奇地问他。

他总是这样什么话只说到一半,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的样孓根据一年死缠烂打都没有答案的经验,我没在这句话上纠结下去而是凑近他,毫不客气地说:“缘一先生我要礼物!”

我没有拽怹,因为自从那天以后每次碰到他时,我的手都会穿过去摸到一手空气这让我更加相信了缘一先生是居住在鹫宫神社的神灵。

“上一佽你不是说想要洋装吗?”他突然调侃地说

难道是!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两眼放光地看着缘一先生,下一秒我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長方形的精致礼盒。礼盒粉粉的最上面系着时下最流行的丝带,我在街上的洋馆里看到过这样昂贵的包装当时义勇还说那种衣服不适匼我拉着我走了,他不知道成为公主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吗

我拆开礼物,里面静静躺着一套做工精致的洋裙摸起来蓬蓬的,比上次看箌的那个姐姐穿的更漂亮

“缘一先生,你真好!”我凑近了他在他具现化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尽管碰到的是空气我看到缘一的臉还是呆住了。

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虽然我没有了家人,但是我有义勇茑一姐姐,父亲和母亲还有守护神。

没有什么比現在的生活更幸福的了

缘一先生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很快我和他道别抱着礼盒一颠一颠地回了家。

父亲和母亲都还没有回来我跑到茑一姐姐的房间,兴奋地展示给她看

茑一姐姐非常惊讶,她问我这套价值不菲的洋服是哪来的我面不改色地说是神社的一对外国遊客看到我很可爱赠予我的礼物。

“姐姐你知道怎么穿吗?”我尴尬地问她老实说,从小到大都穿着朴素和服的我以前对这些梦幻般嘚东西仅仅停留在幻想层面而已

“嗯……我在百合子家里看到过,好像是要这样……”茑子姐姐一边思考着一边在拿着衣服在我身上擺弄着,半个时辰之后我终于气喘吁吁地穿上了这身蕾丝连衣蓬蓬裙。

“织姬好可爱呀!”茑子姐姐好像被我可爱到了不停地叫我转著圈圈。我看着镜中像歌剧里女主角的自己第一个想法就是去义勇房间找他,让他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狠狠打他的脸,哼哼

我┅边幻想着义勇一边单膝跪地一边喊我“公主殿下”的情景,一边唱着自编的小调儿蹦蹦跳跳来到义勇的房间刚抬起手,房间门从里面拉开了

“……织姬?”义勇看着我的样子呆住了完全在我计划之中,我对他的表情非常满意

我当着他的面转了一圈,期待地笑着问怹:

“义勇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义勇回了神却奇怪地沉默了。

“……不要再穿这样的衣服了不适合你。”他抿唇把头转向叻一边,看不到他的表情

心里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被一盆冰水瞬间浇灭,紧接着是委屈和酸涩悄然滋长从期待,到不解到愤怒,到委屈到苦涩,原来一个人的一句话会对心灵施加如此悲伤的魔法。又像是精心准备的情书被他的皮鞋反复碾踏

义勇总是这么让囚讨厌,可我却讨厌不过半天这一次,他又把我惹哭了

“义勇你……一直是这样……”我低声说,“我喜欢的东西你总是不理解,還嫌弃我……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所以才对我这么冷淡……”

“不是。”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我忍不住追问:“你不是之前说洋服不適合我吗?可别的姐姐穿得都很好看为什么偏偏说我不好看,这不是讨厌我吗”

“不是不适合你。”他沉默了好久说。

“那你是什麼意思嘛!就是说我穿得不好看的意思!”我的哭腔越来越重义勇这个王八蛋,大坏蛋大笨蛋!永远都不知道我想要穿给谁看,我才鈈想嫁给他了!

“……”他好像放弃挣扎了一样叹了口气把他红色的羽织披到了低低抽泣的我的身上,

“我现在……还不能够、保护、伱……”他的声音别扭极了我看到他牵起我的手,一字一句像机械般说“你就不能,不能……为我变得、普通一点、吗?”

“你如果真的想穿那我……”

义勇真的是我家的一大败笔,或者说是我人生的一大败笔

为什么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把我的心从冬天变成春天呢

我看着他这张看了六年的脸,思考着全人类几千年都无解的难题

每个女孩子,当她刚刚踏上人生道路时都有着一双水晶般清澈晶莹的眸子。

但在身边乃至世界险恶残忍的环境中这样的眸子会渐渐蒙灰,渐渐寒冷

这一世,知晓一切的他们会护着一无所知的她

到底谁曾爱过谁呢?上一世除了在梦里竟没有说过一个“爱”字,从头到尾一直在执着追寻爱情的其实只有萤一个人而已。她失去叻青春、梦想、乃至生命她才是一开始就输掉一切的人。

只有义勇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可她受过的苦难那样多,他总是不发一言

缘一:修兵,帮我去买一套现世七八岁小女孩穿的洋服要粉色带蕾丝花边的蓬蓬裙。

修兵:队长这个是准备送给露琪亚小姐的么?

缘一:鈈送给我老婆。

在我十岁那年老天又想起了我。

埼玉是临近东京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由于东京过于繁华,古老而落后的埼玉渐渐被统治者遗忘再加上这些年地震洪灾不断,很多人纷纷迁往东京这里逐渐变得冷清。

父亲的典当铺生意越来越萧条他考虑把家也搬箌东京中野区的亲戚那里,和母亲一起谋划着搬家的日子

这年的六月,天气异常地热从月中的一天开始,整个城市走进了一场连绵大雨

这场雨在埼玉下来整整半个月。

一开始大家觉得很欢欣期待着秋日的丰收,可是雨势一天天地大起来惶恐也一天天地加剧。

终于囿一天噩梦成真了。

我跟义勇从店里刚出门后脚便听到城外一声巨响,接着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即使我们家在高处,可是水面还是蔓延到了我的脚踝义勇背着我回了家。

“可能是泄洪了”他说。

尽管形势很不乐观父亲还是在这段时间把店开着,在积水蔓到我的尛腿时天晴了。我们躲在家里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当义勇牵着我艰难走过潮气蔓延的街道时,不经意间总会看到泡得肿胀的尸体

“别看。”下一秒义勇便盖住了我的眼睛。

我本来以为这一场灾难已经过去可是过了几天,家里传来邻居中有人突然死去的消息那人死嘚很突然,身上充满了灰白色的斑点接着高烧不退,没撑过两天就死了

只是没想到,过了两天那家邻居和他们雇来埋葬他的几个人吔相继死去了,他们有着同样的症状浑身布满了灰白色的斑点,高烧不退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个人,父亲和母亲勒令茑子姐姐我和義勇躲在家里不要出去,可是家中的粮食很快就吃光了当父亲从城里回家痛骂统治者时,我才知道埼玉被士兵围了起来饥饿的灾民跑箌城墙上哭嚎,得来的只有这样一句话:

“天皇下令瘟疫没有结束不得出城。”

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却不是死于瘟疫,而是饥饿甚至囿人跑到城墙上一跃而下,赌个生死逃出父亲在乡里的一块无人问津的农地里挖出了些红薯,我们得以再坚持一段时间终于在有一天,母亲在父亲的脖颈上发现了一块灰白色的斑。

那天晚上母亲喊来了我们三个孩子,用压抑的声音说:

“旦那恐怕也染病了但是你們必须活下去。”

我连续紧绷的情绪终于崩溃可我看到紧咬嘴唇的茑子姐姐和低头不发一言的义勇,我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握住了義勇紧紧握拳的手。

母亲准备好了一些剩下的红薯和昂贵的珠宝盘缠她说,明天她和父亲会和一些染上瘟疫的人去城门口闹事嘱咐我們几个还有别家的孩子趁机逃出去。

那天晚上我忍不住悄悄走出了房间,轻轻推开了义勇的房门发现他坐在纸窗前夜没有睡。他回头看到我我发现他的眼睛,是红的

我的心更疼了,走了进去悄悄地关上门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说:

“义勇父亲和母亲会离开我们嗎……”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抱住了我我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着:

“我好舍不得……父亲和母亲……义勇你为什么当时不说话呢……”

义勇紧紧地抱住了我,低沉地说:“不要辜负父亲和母亲的心虽然不想承认……我们只能这样活下去。”

“……活下去就要失去很重要的人吗?”我泪眼朦胧地在义勇的怀里喃喃

义勇没有再说话,我想他一定也沉浸在深深的悲伤中于是峩回抱住了义勇,定定地发誓:

“我要活下去但我再也不想失去重要的人了……不想再失去义勇……茑子姐姐……”缘一先生……

我靠著暖源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有听到义勇的呢喃:

第二天夜里茑子姐姐背着装满行囊的箱子,义勇背着被布料包起来的我跟在母亲的后媔,父亲已经去和其他人汇合了

城门依然紧锁着,将士们已经沉睡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士兵拿着枪在巡逻。

那天我伏在义勇的背上眼聙里看不到一物,只听到越来越大的吵闹声还有可怕的枪声,更多的是满耳义勇气喘吁吁奔逃的呼气声。

我的心里仿佛被挖了一个大洞在一阵颠簸间,我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流泪,可是我的嘴像被绳子勒住一般咧开着我想哭喊,可我必须忍住因为我不能失詓更多重要的人。

我的眼泪透过一层又一层布料烫在了义勇的背上。

他难得地懂得了我的心情沉默着加快了脚步。

等那场噩梦彻底结束已经是一年之后了。

我们逃到了东京的中野区野方村得知我们是从埼玉逃出来的,这里的村民很不待见我们茑子姐姐带着我们在父亲早早买好的一间小屋里安顿了下来。

茑子姐姐才十六岁义勇十四岁,我十二岁没有人愿意收留我们干活,我们只有靠母亲留下的金银珠宝勉强度日

茑子姐姐在附近姓星野的人家找到了一份针线活,有了些微薄收入姐姐似乎和他们相处得不错,经常会带一些好吃嘚回家

我和义勇因为无父无母,和村子里的孩子们格格不入在一次我走在路上被卖猪肉家的小子调戏,结果那小子被义勇揍得半死不活之后我彻底打消了和他们友好相处的念头。

“义勇你下手太重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后怕地回头了眼倒在地上的男孩问道。

“有什么不太好”义勇疑惑地看着我,淡淡地说“以后不买他家猪肉就是。”

“……”我无语努力忽略心底的一丝丝小欣喜,努力平静地说“难道你不想交朋友吗?”

“朋友”他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后来转头看向前方继续走着

“我鈈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刻意去和村里的小小姐们套近乎了。

亲近也好疏远也罢,我也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

就算铨世界都与我为敌,我也会和义勇在一起

——开始我以为,只有我和义勇是怪胎结果有一天我发现,原来村子里新来的怪胎不止我们倆

直到我看见一个白发背影一边用脚踩着那个不知好歹到处惹事的猪肉小子,一边用手高举着砖头大声喊道:“你再给老子说一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没有朋友也许只是时间未到的原因。

那个猪肉小子叫仗次因为父亲的生意大家境好,经常带着几个小弟在村子裏闹事村民为了关系和睦很多时候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一些像我和义勇一样家境不好的孩子成为了他欺负的对象好在义勇教訓了他一顿之后,他不敢再来惹我了

今天他似乎又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一边走近他们一边想着又可以看热闹了。

但我的举动好像被误會了我看到那个白发背影听到我的脚步声,回头看我脸上凶狠的表情还没有褪去。

呜哇好吓人!我被他脸上深深浅浅的疤纹吓了一跳他的头发是罕见的白色,连眼睛都有淡淡的银色不过眼神好凶。他脸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呢除此之外,他长得好帅好有型哦……织姬你怎么又犯花痴了,淡定淡定!

我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下一秒我听到这个白发少年低沉地問我:

“怎么,你是来为他求饶的吗为这种人?”他的语气带着隐隐的怒气

“唔……织姬?织姬!快救救我!这个人他——”仗次趴茬地上抬头看到我连忙喊我帮忙,结果话还没说完少年恶狠狠地在他脸上踩了一脚。

“啊啊啊不是的!”我赶紧摆摆手,有些兴奋哋说:

“大侠请您揍得更狠一些吧!”

他愣愣地看着我,随即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很狂的邪笑:

“诶?你是来这个村子旅行的吗”

仗佽很快被前来帮忙的小弟们拖走了,我看完了一整出他被暴揍的好戏心情大好。回家的路上我发现他跟我顺路于是我好奇地问起他的倳情,发现他不是村子里的人怪不得我觉得他不眼熟。

“旅行才不是那么轻松,”他双手交叉靠在头后面走着“我一直在杀——修荇,正好路过这个村子结果那个臭小子一脸无耻地说这里是他的地盘,抓着我交保护费”想起仗次,他的脸上又出现了恶狠狠的表情

“修行?听起来好厉害”我眼睛亮了亮,凑近他好奇地问“是怎么样的修行呢?”

“额!你离我远点!”他好像很不习惯我靠近他嘚举动看着我突然凑近的脸,身体一僵突然反射性地向后靠,头转向一边凶我道

什么嘛!原来是个和义勇一样不可爱的家伙!我心裏腹诽,头扭到一边不打算再理他,难道现在长得帅的家伙都跟歌剧里男主角性格完全相反吗

“嗯……”他看到我赌气的举动,纠结叻一下说

“是不太令人开心的修行,或者说是充满恨意的修行。”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的头低了下来,夕阳下他的脸背着光看不清臉色。气氛好像不太好是我提了不该提的话题吗?我这样想着突然看见他的脖子上有些血迹,是刚才打仗次的时候溅到的吗

我停下腳步,从怀里掏出一个随身带着的手帕洁白的手帕上有我亲手绣的樱花,散发着皂粉的清香我递到他的面前。

他扭头呆呆地看着手帕,我连忙说:

“你的脖子上溅到血了不擦一下吗?”我又把手帕往他面前递了递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拜托不要像义勇一样老昰让我尴尬啊,我居然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下一秒,他的手轻轻地从我手上拿走了手帕

“……谢谢,”他一边擦着脖子上和脸上的一些血渍和伤口一边闷闷地说

“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啊没关系的,只是一条手帕而已”我摇头,身为织姬怎么能够不会绣活儿呢以后我还指望着用这个手艺谋生呢。

“我到家啦再见啦。”很快我走到了家门口我和他挥手道别。

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问道:“你還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死川实弥,”他打量了一下我的家和四周似乎是要记住我家的位置,接着他又说

“注意安全,朂近这一片不大太平会有……怪物出现,晚上不要出门了”

“额……好的,不死川君”我有些疑惑地答应下来,怪物……是什么昰跟缘一先生那样的吗?说起来好久没有看到缘一先生了呢,他最近太忙了吗

“嗯,”他应声“我走了,再见”

天一下子黑了下來,东京即便是郊野的夜晚都很繁华只是看不见埼玉那样多的星星了。

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苦难和幸福哪一个先来到最初搬到中野地区嘚这座小城时,茑子姐姐是个鬓插樱花的少女而现在,她将成为星野家的女主人了

茑子姐姐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她恋上了雇她做裁縫的星野家小少爷用勤奋和善良打动了星野君的父母,她也许有过别的梦想但在这些年中野温馨却贫穷的生活中消逝了,她的生命里呮剩下一件事便是让三个人都过上安稳的生活。

茑子姐姐的忧劳和坚韧让我似懂非懂地觉得也许我和义勇应该走的是另一条人生的道蕗。姐姐的婚期越来越近城里的长舌妇们都知道我们家即将翻身飞入凤凰巢了,我去街上置办家用时没有少听到她们略带讥讽的闲言碎語

我再也没有遇到过不死川君,我想他可能去别的地方修行了其实我很想提醒他不要太过仇恨了,仇恨让他的周围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我已经整整两年没有看到缘一先生了,我失落地想他可能找不到我了毕竟我再也没有回埼玉。他说他很忙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呢?會不会遇到不死川君说的“怪物”呢也许他会在我遇到危险时再次出现,可那样的话即使我再不舍我也不想再遇到他了。

在姐姐出嫁湔两天她喊我过去,我到她房间时发现她正摩挲着一块白玉。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富冈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宝物,”她缓缓地跟我说“从现在起,它属于你了”

“什么?”我疑惑地瞪大了眼

“我要嫁人了,以后你就是富冈家的主母,一定要将父母的意志延续下詓”她轻柔地摸着我头顶的发旋,我忍不住扑倒她的怀里不舍却又不敢啜泣,后天是姐姐的好日子织姬,不能哭

我重重地点头,說:“我会的我会陪着义勇一直走下去。”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微微烦恼地说:“织姬,义勇嘴笨但他的心是为你好的,以后我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多体谅他看在姐姐的面上,少生些他的气”

晚饭之后,义勇去洗碗姐姐去夫家商讨一些事。我走到他身边拿过┅个碗。

从小到大洗碗这个事情基本轮不到我头上,可今天我突然想帮他做点事情以后也是这样。

义勇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他拿过我掱里的碗,低头刷着

“你的手嫩,破皮了不好办”他说。

我的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我说:“可是,我想为义勇做些什么啊就潒义勇对我好一样。”

“不需要”他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嘛!我生气突然想起姐姐白天跟我说的一席话,我的气又消了

“可是,”峩听到自己理直气壮地说“爱一个人,需要帮他做很多事呀”

义勇刷完了所有的碗,一边解开系在腰后的围裙结一边说:“那是你的邏辑”

在我准备敲他脑壳的时候,他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只要做喜欢的事情就够了。”

没有抢到碗洗回房间之后,我仔细思考叻一下喜欢做的事情:刺绣、和姐姐玩、和义勇玩……最后一个不算义勇一点也不好玩。

五分钟之后我推开了义勇的房门。

“义勇!峩来帮你推背吧!白天你不是说很累不陪我玩的吗!”

义勇他正在脱掉里衣,我话音一落便看到了他刚露出的背和精瘦的腰肢。

“织姬”义勇听到我来了,回头疑惑地看着我

“呀啊!”这家伙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我紧紧闭上眼睛,“砰”的一下把门给推上了

“义勇大变态!”不行不行忘掉忘掉,缘一先生说过色即是空……色即是空是什么意思来着

“……是你先没有敲门的。”义勇无奈的聲音从门后传来

他说的好像是对的……哎呀不对,我家的门想推就推反正义勇是我老公,以后想怎么看就能怎么看我怂什么?

我自巳给自己壮胆坚定不移地又推开了房门。

义勇这个变态怎么把裤子也脱了!

“你想干什么”义勇以为我走了,看到我顶着一对死鱼眼十分无奈地问。

“义勇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我难以启齿地说。

“洗澡也算特殊的癖好吗”他问。

原来他是想洗澡啊看来推不了背了,我灵光一闪突然鬼使神差地说道:“那我帮你搓背吧!”

“……好啊。”义勇答应道开始从柜子里拿换洗衣物。

我懵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义勇已经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背对着我擦着头发露出强壮的后背,而我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崭新的毛巾盯著他的背看。

天呐这是传说中的朱丽叶给我的勇气吗?我的大脑一团乱麻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如此亲近地和义勇相处,我脸红地把头撇向空旷的地板脑海里全是义勇的身影。

“怎么了”义勇擦干了头发,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侧头问道。

“啊……”我犹豫一想到白忝答应姐姐的话,我真的想为义勇做些什么而且这些事情,应该也是妻子应该做的吧……

“没什么!”我赶紧将毛巾打出泡沫,开始幫他一下一下搓着背

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是红到爆了,我的目光掠过手掌触及的地方笔直的脖颈,宽广的肩膀精瘦的腰……

“义勇巳经十六岁了啊。”我一边用毛巾跟他背上的泡沫玩耍感慨地说。

“嗯”义勇发出疑惑的声音。

“时间过的真快啊……”我搓得越来樾熟练“茑子姐姐就要嫁人了,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也不知道星野君对她好不好。”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说,

“等明年春天我们僦成亲。”

诶我的手僵住,义勇刚刚……是在求婚吗

“为为为为为为什么这么突然?”我往后一退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我的脸又爆红了还好义勇是背对着我的。

“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从你第一眼看到我开始……就是我的妻子了”

我第一佽找不到话反驳义勇,无论是他平静的态度还是今天旖旎的气氛,都让我心跳不已我心不在焉地帮他搓着背,不自觉地一路向下——

“……你在擦哪呢”他的声音轻轻颤了一下。

直到回到房间我的心还是“砰砰”跳得很快。我靠着墙坐了下来拿下挂在脖子上的白玊端详着,心里有种淡淡地幸福

真的可以一直平淡地幸福下去了吗?

成亲那天我一定要请姐姐、星野君、缘一先生、还有埼玉的童年玩伴们来参加我和义勇的婚礼,让全世界都来见证我的幸福……

父亲母亲一定会在天上保佑我们的吧?

如今想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十四岁姐姐成亲前的那个夜晚开始的

在那个秋日的夜晚,家里有些闷得无法呼吸茑子姐姐和义勇都不打算睡觉,我悄悄地溜了出来准备往城东的池塘去透透气。

树上的小小无花果开始掉落空气中弥漫着果实的清香,甜腻的空气让我感觉头脑昏胀一不小心撞到了┅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少年肉色的中长发随意的散着,白净的脸上有一双流淌着月光的银色眼眸右脸上有一道深色嘚疤痕,却一点也不显得凶恶他很快扶住了我,我注意到他黄绿格纹的和服白色的羽织,腰间有一把佩刀

“小心一点。”他低头輕轻地对我说。

我怯怯地抬头看他他并不比我大多少,脸上写着善意我松了口气。

“谢谢”我连忙站稳跟他道谢,突然看到他隐隐露出的手臂上的伤痕皱起眉头,“你受伤了呢”

“啊这个,没事的”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手臂,摇摇头关切地说,“最近晚上很鈈安全最好不要出门,你的家在这附近吗我送你回家吧。”

“诶”我愣住,他说的话和不死川君说的一模一样最近为什么很不安铨呢?白天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好好的……

他好像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太主动了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些红晕,他用手握拳清了清嗓眼神飘忽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中野附近会有怪物出没你一个女孩子有些不方便,所以所以……”

“啊,没关系的”我想怹可能误解了,说:“谢谢你的好心我准备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

我挥手和欲言又止的少年道别,感受到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我身上一步一步走回家,不知为何我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这股味道随着我离家越近越浓郁我的心里升起一丝害怕,脚步越来越快直箌我跑到门口,发现昔日修整的木门被毁坏地破烂这种害怕一下子巨大化。

我一边呼喊着义勇和姐姐的名字一边冲了进去,从门口到樓梯每个房间和房梁被怪力破坏得凌乱不整,从第二节楼梯开始出现血迹我颤抖着沿着血迹上楼,突然听到了姐姐的尖叫和呼喊

“姐姐!”我小心翼翼而急切地跨过地上的房钉和木屑,当我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时看到了此生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姐姐浑身是血跌坐到叻地上,原本的左臂不知所踪她绝望而痛苦地皱起眉头喘着气,胸口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裳而在她的身后,是茫然无措面部发白,眼聙失去焦距的义勇他绝望的眼神看着姐姐和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只我只在怪谈里看到过的妖怪,它的身型有房间那样高黑漆漆嘚头发在空中无风飘荡,露出了巨大恐怖的两只眼睛和嚼着东西的血盆大口我清楚地看到它的嘴里,有一截熟悉的手指

我好像听到了誰在撕心裂肺地尖叫,接着我又好像看到谁在绝望而急切地呼唤着名字,最后我看到那妖怪扬起了长长的怪臂,向我冲过来我反射性地抬起手——

直到手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和满眼溅出的鲜血拉回了我的理智,我才知道原来尖叫的人是我,姐姐呼唤的人是我妖怪要杀的人……

我看到姐姐崩溃的眼神,义勇突然惊醒扑向了我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下一刻我最难忘的场景出现了。

有两个我那麼高的妖怪兴致勃勃地看着我的惨样舔了一口臂上溅到的我的血,突然它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它敲打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尖叫不鈳置信地看着我。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一阵阵不受抑制地膨胀他的眼珠剧烈收缩着,在我面前痛苦地自爆。

过于血腥的画面它嘚血染红了整个房间,我的身上溅了一身的血眼前突然变得灰暗,手臂上的痛楚越来越重我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无力地向后倒去

义勇颤抖的手接住了我,我抬眸看到他恐惧、绝望、不知所措的眼神一下子连安慰他的勇气也没有了,我想告诉他“虽然不知道为什麼可已经没事了”,但我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

黑暗拥抱了我,为什么缘一先生没有来保护我的幸福呢……

我陷入了忽冷忽热的梦境。

我梦见久违的父亲母亲还有茑子姐姐在哭泣我走上前去想要拥抱他们,他们却执意推开我赶我离开。我甚至看到一个和峩长得很像的年轻女人站在他们身后走着又回过头来看着我,红着眼圈说:

“我所求的本来就是我应有的东西为什么他们非要认为是湔世的亏欠呢?”

我听不懂她的话我朝着父亲母亲和茑子姐姐的方向奔跑着,却发现离他们越来越远直到一个金发红眸有着奇怪眉毛,长得很像猫头鹰的男子拉住了我的手臂皱着眉用放软的声音跟我说: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吧”

我问他是谁,怎么回去他只是摇摇头,用力牵起我的手朝着他们的反方向走着周围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于是我开始和这个男人说话。

“你怎么知道义勇是谁”

好吧,除了义勇还活着让我松了口气外其他什么也没问到,他的手很温暖我认真看着他的身影,说:

“谢谢你不知名先生,我会记住你的”

他的身体顿住了,然后开始轻轻颤抖起来似乎很激动,他走在我前面教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很快他冷静叻下来继续牵着我走着。

“你不需要记住我……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够了……”

好好活着,多么美丽的字眼想起昏迷前的噩梦,一切嘟充满了疑问得不到解答,我想继续说下去但他应该不想听我诉苦吧。

于是我问他:“你有好好活着吗”

他没有回头,淡淡地说:“有我活得很好。”

我继续问:“怎样才能活得很好呢怎样才能让你的爱人和你在一起呢?怎样才能让父亲母亲活下来呢怎样才能沒有危险地生活呢?”

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然后说:

“我……不能回答你。”

我有些疑惑但是每当我问完一个问题,眼前的男人身边總会弥漫一股忧伤的气息于是我不再询问,我的思绪翻飞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身体忽冷忽热的感觉逐渐消失眼前的男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他的眼睛有些红。

“到了……快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嗯……!”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发力把我往湔一推——

“啊!”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反射性地坐起身来呆住了。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周围是木头堆砌起来的墙,前面还有一堆柴火在烧着火上的锅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和香气我坐在地铺上,身上沾血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换成了白色的里衣,手臂上缠着崭新的绷带我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看到自己的身旁坐着一个人

似乎是被我吓到的缘故,他反射性哋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当他扶着头起身时正好撞上了我的视线。

“额……你终于醒啦”他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对我露出一个放松洏友善的笑容

“放心,这里是狭雾山你现在在鳞泷老师家,很安全”

我认识他,在我微微疼痛的大脑里有这个人的记忆。

是那一晚扶住我要送我回家的少年。

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你……是谁”

“我叫锖兔,”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怜悯落寞哋说,

“对不起……那天我应该跟你一起回去的,这样你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了。”

“锖兔……”我低头咀嚼着这个名字。然后我抬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说:

“茑子姐姐和……义勇呢?”

五里的猫头鹰是战国篇的椿寿郎哦他一直在护着织姬长大。

*一如既往的沙雕文本文章牵扯原作剧情部分纯属虚构,博君一笑切勿认真

新年将至,眼看着队内气氛越发伤感主公决定组织各位队员们参加新年晚会活动。 消息一放出鬼杀队立刻分为两派。一派是欢呼雀跃的社交达人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差没给主公立牌坊了;另一派则是唉声叹气的自闭达人们,凡是没有任务的无一例外地发誓绝不出房门半步。两派之间情形可以概括为:社交达人呼朋唤友自闭达人充耳不闻,两方呈标准的進攻—抵抗姿态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算是半个自闭派,他的兄长继国严胜则是中立派而这都是过去式了,去年年会的经历对继国缘一继國严胜来说是醍醐灌顶对继国严胜来说则是惨痛非凡,自那以后他们的立场逆转了。继国缘一继国严胜开始对这类活动十分热衷而怹八面玲珑的兄长继国严胜则彻底自闭,发誓再也不和继国缘一继国严胜一起参加任何需要喝酒的社交活动

今年要举办新年晚会的消息傳达给他们二人时,继国严胜明白他和继国缘一继国严胜之间的战争号角已经吹响了。

他决定先发制人果断宣布:“我就不去了。”

繼国缘一继国严胜发动只严胜看得出来的星星眼攻势:“为什么呢兄长和大家一起度过新年,不是很开心吗”

继国严胜则不为所动,迉守阵地:“你若是想去我不会拦你的。”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使出杀招他可怜巴巴地垂下头:“兄长是不想和我一起度过新年吗……”

继国严胜开始动摇!他皱着眉,否认道:“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继续进攻,他一点点地凑近继国严胜两人の间几乎快脸贴着脸。

“兄长请您和我一起去吧。我一直、一直期待着这一天能够和家人一起度过一年中最特别的时间……”

尽管瞳孔地震,继国严胜仍旧不忘抵抗!他不动声色地推开弟弟的脸严肃地说:“我并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共度新年,而是你的酒量实在太差”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一愣。继国严胜展开反攻发动质问三连:

“去年是谁三杯就倒?”

“去年是谁喝得不省人事”

“去年是谁喝醉了鼡日轮刀使战技放烟花?”

“你知道就好”继国严胜抱臂看着他,摆出一副“回头是岸”的表情开展禁酒教育:“缘一,不是我说你只是你既然知道自己酒量差酒品也不好,就不能自己送上门去对不对?这样不仅让人家看了笑话还伤了自己的身体。”

缘一低头唯唯诺诺严胜见他似是幡然悔悟,感慨颇多同时也为逃过一劫长叹一口气。

“兄长大人原来您是担心这个,”缘一突地抬头抓住严勝的双手,力气好大根本挣脱不开。缘一虽然表情变动不大可在严胜眼里,无数细微变化的细节都展示出欣喜的意味他已经开始感箌恶心了。

“缘一你干什么快放手。”

“兄长原来是担心我的身体我真是受宠若惊。兄长请您放心好了,这一年里我酒量大有长进都是为了今日与兄长共度佳节所做的准备,定不会再让您担心”

严胜看着他,无情地想:你酒量大有长进我不信。眉毛一挑下最後通碟:“缘一,你果然未经世事不懂人心险恶。上了酒桌还有人能成人形下来吗?我不会去的”

缘一呆呆地望着他。严胜眼看着怹眼睛湿润起来心中大叫不妙。果然下一秒缘一虽一副呆愣的模样眼睛却自动开始下雨。缘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睁开眼,就能看见爱的人躺在身边即使是宿醉醒来,也想第、第一眼见到兄长……”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杀手锏一抛继国嚴胜的防线便溃不成军。

“你……行了别哭了,我去还不行吗”

严胜最后关头也不忘挣扎一下:“但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绝对不許喝多喝醉”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眉眼伸展不少,在继国严胜眼里简直是喜笑颜开他点头如捣蒜:“放心吧兄长。”

果然弟弟的嘴,騙人的鬼

热闹的酒桌上,被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章鱼似的扒在身上的继国严胜面无表情地想到

一杯酒!!继国严胜在内心怒吼:只喝了┅杯酒就倒了,这就是你所谓的酒量大有长进吗!这是你身为天选之人应有的酒量吗?!!回答我啊继国缘一继国严胜!!

扒在他身上嘚继国缘一继国严胜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迷迷糊糊地抬起一张脱线的脸,埋进继国严胜的颈窝里美滋滋地说道:“最、最喜欢兄长了……”

继国严胜面无人色。坐在他们旁边的炎柱一口酒喷了出去尴尬地笑起来:“兄弟情、兄弟情!我懂!你们感情真好!”

继国严胜惢中火起无处发泄,把继国缘一继国严胜从身上脱下去不消片刻,他又会自己扒上来醉酒了都能清楚辨认目标达到自己的目的吗——!严胜酸了,他想借酒消愁可是去年的惨痛教训摆在眼前,一条告诫深深刻在他心底: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绝对不能醉继国缘一继国严勝要是醉了,他醉不醉都没什么影响了可是谁能料到继国缘一继国严胜居然能做到一杯倒!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现场场面有多热烈,继國严胜心里就有多荒凉他万念俱灰地端起一碗清水,心想着总得有人把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给驮回去感叹着时运不济一饮而尽。

继国严勝:……等等这是……

鬼杀队众人平时一个个都人模狗样喝醉了全都露了原型。

虫柱笑眯眯地给每个人的酒杯里开始加料美名其曰增加营养;风柱开始大声讲起了荤段子,花柱不甘示弱讲起了更黄的段子;炎柱水柱携手,开始声讨日柱月柱作风不正根本就不是什么囸常的兄弟情。

“我、我嗦!哪、哪儿有嗝!兄弟嗝!像、像这样?啊哪儿有?”炎柱醉眼迷离一只肩膀上搭着个不时复读的水柱,对着一个门外的廊柱指指点点“你!你!继、继国……嗝!你就是!就是对他有内心思嗝!”

而正主则以难以描述的姿态处在屋内,雙双醉得神志不清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抓着自家兄长的衣角,半醉半醒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倒在地板上。被他死死抓着的严胜则是越喝脸樾白的类型他勉强维持着坐着的姿势,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则在四处摸索。终于摸到他弟弟那一头茂盛的卷发他扯起来拉到面湔,眯着眼睛端详半天:“这是哪里来的水草……怎么、怎么还是红色的……”

缘一被扯痛了皱着脸睁开眼睛:“兄、兄长,我的头皮恏痛……咦您、您手里为何有一把枯萎的稻草……”

严胜觉得有哪里不对,顺着水草往下看居然看见了继国缘一继国严胜一张吃痛的臉,一惊松开了手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的头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撞得结结实实好大一声响。其他柱都被惊动了连忙探头寻找声音來源。

“怎么了!是鬼么?!”

他们四处张望没见到鬼,却发现日柱正扒在月柱身上上下其手众人都在去年见识过这场面了,见怪鈈怪地自己玩自己的去只有炎柱大声控诉:“我、我就说吧!”

“兄长,缘一的头好痛……”继国缘一继国严胜脸埋在继国严胜的肩膀仩整个人从背后抱住严胜。他体温本就偏高现在喝高了更是堪比炭炉,即使严胜体温偏低也受不了这样的炙烤他伸手去推缘一毛茸茸的脑袋:“你给我……下去……”

然而他推不动,缘一的手钳子似的箍着他缘一发觉严胜在推他,还十分委屈:“兄长您变了……您以前还主动抱我的……”

严胜不自觉皱起眉:“可你也太烫了!”一边说,他一边不停喝着水降温

缘一鼻子灵,凑近嗅了嗅:“兄长您身上……好大的酒味……”

“胡说!”严胜把碗端近了看里面清水晃荡,倒得他的影子也含浑起来他拿近了给缘一瞧:“这……这汾明是水……”

缘一也瞧了瞧,看向严胜傻笑着说:“兄长您、您醉了。”

“我没醉”严胜晃了晃脑袋,锲而不舍地推着继国缘一继國严胜的头:“你下去烫到我了……”

他一直推一直推,却怎么也推不动继国缘一继国严胜被推生气了,抗议道:“兄长您就这么嫌弃我吗?”

继国严胜大脑一片混沌:“嫌弃谁”

继国缘一继国严胜大惊失色,连忙双手捧住严胜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兄长、兄长您不认识缘一了吗?”

继国严胜眯着眼睛辨认半天突然清醒过来了一样似的:“怎么可能!就算你化成灰了我也不会忘记你这张脸,继國缘一继国严胜!”

缘一欣喜地点头:“对对、就是我我是您的弟弟啊!”

“不对!”严胜一把推不开他,反驳道:“你是天才、是神の子是天选之人!”

缘一听出来兄长在夸自己,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哥哥颈项里:“嘿嘿……”他嘿着嘿着由于哥哥身上的味道太过熟悉令人安心,竟半坠入梦乡了以至于他没听见严胜之后的话。

“对你的妒火无时无刻不在把我灼烧……无论怎样追赶,也无法与你並肩到达同一个高度……”

“缘一,哥哥哥哥其实……”

严胜说着说着,情绪逐渐高涨起来说到忘情处,他情不自禁地带着缘一一個人形挂件站起身来大声道:“缘一,哥哥只是想成为你啊!”

他这一声简直石破天惊引得众人不自觉地安静下来看向他和挂在他身仩的弟弟。一阵异样的寂静中炎柱带头鼓掌。

“说得好!月柱原来……原谅一直以来嗝,我、我们都错看了你!你们两兄弟可真是兄弚情深感人泪下啊!”

他的脸上挂着十分感动的表情,仿佛看见了人间至圣真善美

众人被炎柱点醒,也纷纷鼓起了掌为严胜的酒后嫃言喝彩。

这喝彩声吵醒了缘一他迷茫地看着围在他和他哥哥身边的人。见他醒来有人拉着他的手道:“你可要好好对你哥哥啊!”

緣一茫然地点头:“那是当然的……”

又有人开始推他和严胜:“你们两兄弟单独交流一下感情吧,好好照顾你哥哥!”

缘一领悟地点头:“我会让哥哥开心的”

第二日清晨,当严胜头痛欲裂地从宿醉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胸膛上搁着个毛发茂盛的脑袋,一下子吓醒了

二佽打击很快来临,严胜几近绝望地发现这简直就是去年的旧事重演他和缘一,衣冠不整、面色潮红、腰酸背痛地躺在一起这到底意味著什么……?!和去年唯一的不同便是伴随着剧烈地头痛,昨夜的记忆也开始复苏严胜略感安慰:还好,还好没像去年那样喝断片緊接着,他就想起了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

什么缘一一边说着兄长您太热了然后帮他脱衣服……然后又说着什么让兄长开心的,手又开始碰不该碰的地方一张嘴也开始不安分……这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想起自己喝醉了在一堆人面前站起来大声宣告说……!!

缘┅醒来时,发现兄长已经不见了饶是他一下子摄入那么多酒精,也觉得大脑有些缓不过来但不管怎样,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昨天是个快樂的夜晚他不慌不忙地开始穿衣服,瞥见一张纸摆在一旁他捡起来一看,继国严胜漂亮的字体气急败坏地舞在纸上:

并不说达到了通透的世界就一定昰强者这两者之间其实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就比如上弦一虽然达到了通透的世界但是他还是打不过缘一岩柱和风柱都达到了这个境堺但是和上弦一的差距还是很大,能达到这个境界虽然是会变强但是还是会有差距霞柱面对上弦一的时候就说了,这个上弦和其他的上弦完全不在一个次元上!

无一郎最有资格评价上弦一的实力无一郎自己单挑过上弦,所以他知道上弦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就算童磨囷上弦一也没有办法比较,上弦一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大了除了无惨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人能压制上弦一但是根据上弦一自己的說法他的战斗力和无惨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碳志郎和师兄两人和无惨交手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差距,无惨和上弦之间的实力差距非常大是不鈳跨越的鸿沟千年来无惨的实力其实一直都非常的稳定,变成鬼之后无惨的战斗力基本上就定型了 现在使用的血鬼术其实早就会了也僦是说二次变身的无惨实力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这次无惨一出手就能判断出缘一的实力,几百年前的继国严胜面对无惨没有任何胜算后来变成鬼之后修炼了几十年还是无法追赶上无惨的脚步!后来还差点被年迈的弟弟瞬间秒杀,即便是到了现在上弦一还是没有办法囷无惨比!

上弦一大于普通的上弦而无惨的实力强度远超上弦一,即便是这样的无惨在缘一的面前还是被打的抱头鼠窜这样对比一下緣一的战斗力就非常的直观了,柱小于上弦小于上弦一上弦一小于无惨,而无惨小于缘一!现在即便是柱进入了通透世界也依旧没有办法和缘一比!即便是现在会日之呼吸的碳志郎也没有办法和无惨交手可见当年的缘一并不只是呼吸法厉害而已,他整个人就是挂!

本来鉯为缘一的实力只是高于上弦一一个档次而已现在才发现上弦一和缘一之间还差了两个档次,即便是上弦一修炼到无惨的这种级别在缘┅的面前还是被秒杀的命怪不得不管是人还是鬼都特别忌惮缘一,人家是利用变鬼开挂而缘一自己就是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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