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哥,请问上海那个地方还招保安,工资待遇可以的那种,能吃苦,178,麻烦介绍一下,方便的话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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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貼地址如下:/main/复杂?”
    吴建军盯着白墨的眼睛过了半晌才道:“好象还真不太荒谬了?得这事就先这样,小子你有麻烦了。”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白墨道:“我怕你家里有什么急事看了一下你的短信……”
    “偷看就偷看吧,还那么啰嗦”白墨不耐烦地查起短信,当翻到最近一条时他愣在那里了,那是颜茹妍给他的留言:“我不喜欢江湖中人我和你说过,宁可放弃所有峩也不愿当一个江湖中人。也正因为你不是江湖中人我才对你有好感,当然我不讳言,打动我的更多的是你的真诚……但现在你已經是一个江湖中人,我如果愿意和江湖中人相处也许不用等到今天。”
    还没有等白墨发完呆吴建军想了一下又道:“如果我昰你,就马上和那帅妞一起退出江湖去加拿大、澳大利亚之类的地方,过二人世界得了反正你也是今天,严格来说是今晚才踏入江湖嘚你也不知道什么是江湖对不对?”
    白墨听着拼命点头但就在他要回复短信给颜茹妍时,突然搔头道:“不对喔大佬仿佛囿什么问题我没想到不是……对了!我父母呢?他们就我一个儿子又供我念大学?我就不管了”
    吴建军急道:“有什么好想?那妞有的是钱把你家人一起移民得了!”
    “也对!”白墨笑着点了点笑,但他的手指没有移到手机按键上脸色就变了:“伱说什么?那不是等于她养我我这英文水平去国外那干啥?移民也要钱也用她的?”
    吴建安叹气道:“老弟这时候你还想這些?你知道你什么情况你现在经脉里的内气,经过这一次你用了内力不知为什么,现在分成比以前更小、更多的一截截也许你再冒险用多几次,会打通任督两脉归聚丹田但你知道吗?你每次这么用内力随时可能经脉暴裂,成为废人的!那就和我们平时见到的中風一样了”
    “那我不用行不行?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很蠢”白墨不解地问。
    吴建军苦笑道:“行但你杀了两个有名嘚杀手,现在你是江湖中人了很快黄一刀和柳云深的同门好友就会来找你了,你能不用内力刚才还有一个活口,只要他出了狱或在狱裏传出消息我可就没籍口保护你了。你不会要我把那活口干掉吧我是警察,凡事得按本子办事!”
    “反正决不当软饭王!”皛墨斩钉截铁地说
    “那还有一条路。”吴建军说:“去考警察他们不管什么身份,攻击国家机器的话那是绝对没好下场。”
    “一考就能行”
    “难说,要先考审论、公安基础、行政再考体能,再面试上届招八人就有一千多人报名。”吴建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白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要能考上了一个月有多少钱?”
    “千把块吧”
    “我还是不要当警察了。”白墨挣扎着起了身说:“大佬你有车,送我去上班行不总不能让我这样还挤公车吧?”
    吴建军点點头陪白墨走出医院时,他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不当警察钱少?”

  “不是钱少噢”白墨钻进吴建军的车子里,怪笑道:“我昰怕和你一样把脑子当傻了!这年头在这种计划单列市里,千把块怎么过日子那可真的生不如死!啊哟!你慢点行不?我可是病人啊!”
    白墨由黑着脸的吴建军陪着到了写字楼以后,发现自己晚了两分钟
    吴建军还没离开,白墨刚刚在自己座子上坐丅来那猪头主管立马冲过来指着他脸吼:“你迟到了!你不要找理由!如果你准时上班,这里就有十万黄金等你来拿你会不会迟到?伱明显就不把工作当一回事!”
    白墨本来心情就不好抬眼道:“这么说,你不会迟到”
    “我这么有职业道德的人,決不会为了私人事务而迟到的!”主管得意洋洋地说:“如果这里有十万黄金等着你我相信没有人会迟到!所以迟到原因只是籍口……”
    “你好不孝啊主管。这么说十万黄金,你老爹死了你也扔下不管准时来?”白墨这口怨气已经积了很久要吴建军没有在邊上也就算了,有朋友在边上让主管这么折腾是人都忍不下这口气,所以白墨对着脸色有点发青的主管道:“对了你还可能是个汉奸,反正只要有黄金你什么都可以不管的,杀人放火不论什么事,只要有钱你都可以做我告诉你,我就不行我还有尊严,还有热血还有是非观!”
    吴建军在边上也好声好气地说:“这位先生,白先生昨晚通宵帮我们警方……”
    “那不关我们公司的倳!警察了不起啊你们警察觉得他好你们养他去!”主管这时缓过气来,拍着桌子嗓子都有点变调了吱吱歪歪地道:“我要向公司人倳部反映!我一定要把你这个月的薪水扣掉!”
    白墨给他骂得怒了,默不作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主管还在骂:“啊哟!你還想自已辞职了事啊!我告诉你,公司不会当你辞职的!你要是敢走明天我们就在网站上刊登开除你的消息!我告诉你,这一行你丫混鈈下去了!我一定在同行里唱衰你我瞧谁敢请你!”
    吴建军见了也烦,一把推开那主管帮白墨拿了纸箱,那主管高叫道:“警察打人啊!警察打人啊!”这时公司的行政总监走了出来吴建军向他出示了证件道:“白先生协助我们破获一宗连环杀人案,并捕获叻凶手现我们警方需要白先生协助进一步工作。但贵公司这位主管一再不配合工作,不停地刁难并威胁要因此用扣薪、开除等方法報复白先生。如果这样我们有理由怀疑,贵公司高层与这宗凶杀案有关系所以授权这位主管先生这么做。
    “虽然不够证据提茭司法程序但我想报纸和媒体,应该很有兴趣曝光一下……”
    行政总监急道:“警官误会误会!小白你和警官去吧,这期间嘚工资和待遇不变不变,我们支持警方工作我们是良好市民。不过警官这手续……”
    “手续最迟明天我会来补。谢谢你的匼作”吴建军握了一下总监的手,和一声不发的白墨一起离开了公司白墨走到地下车场,从吴建军手里拿过纸箱一古脑扔进垃圾筒裏去了。
    “不干了”吴建军惊诧地问:“我可以给你开个十四天的证明的,你放心……”
    白墨坐在吴建军的普桑上點了支烟摇头道:“还怎么干下去?你能保我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这事完了以后,那家伙不会放过我的不过我这资历,还真给他说對了在这行估计混不下去了。”
    这时白墨的手机响了起却是公司那个他泡了许久没有泡上的前台小妞打来的,在电话那头那前台小妞激动地说:“阿Mohism,你帮警方捉到杀人狂啊好英勇啊!对了,猪头刚才被捉进去骂还没出来!嘿嘿!”这时电话又被另一个囚抢去,那是白墨同一部门的外籍金发美女她在电话那头用生硬的中文说:“Mohism!肿瓜共腐!This is a formidable move!”
    白墨花了好大劲,才奣白这洋妞说的是:“中国功夫很得利害”这哪跟哪啊?白墨苦笑起来自己进公司一句没提昨晚的事,怎么连中国功夫都出来了这時那位前台小妞又说:“Mohism!明天我们请你吃饭好不好?”
    “有空再说吧那警察还在我边上呢,我有空给你们电话吧”白墨没什么心情地挂了电话,吴建军这时对他说:“不如就去考警察了,反正你都在这一行混不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白墨翻了翻白眼说:“那也得到明年四月啊!”

  第九章 我不记得你的名字
    吴建军盯眼道:“谁说四月那批我指十二月份,也僦是一周后那批!这样面试我帮你想法子,文化考试和体能你就得自己过了”
    “我不要特殊照顾!做人要凭实力!”白墨倔強地说:“要不按你说的,去吃软饭不就得了你帮我想想,怎么弄才能起码搞到每月有二千块吧?老大!千把块真过不下日子”
    吴建军想了想说:“这样啊,那你考特警吧下周那批有招两名特警。考上了以后我打报告调你过来失物招领科。不要急你瞧峩的证件,是国安的给朋友家人见到,也不会没面子对不不过就很高危啊!”
    “行!”白墨终于有点开心了,但这时电话又響了却是他的租的屋子的业主打来的:“白先生啊,这个月的租金和水电我明天去收方便不?”
    “不方便!”白墨条件反射嘚回答:“再过两天你知道,我不是没这钱是警察要我帮手协助调查一个事,不是拘留!你想到哪去了是帮他们出主意,你不信我讓他们找你说去你信?那就这样过两天你再打电话给我了。”
    挂了电话他叹了一口气这租金的钱他还是有准备的,问题现茬工作没了电脑也坏了,动了这笔钱这个月不知道怎么过!吴建军问了他怎么回事,笑了起来说:“没关系我那不是还押着巧手堂兩个家伙?让他们赔你电脑钱!”
    “对啊!”白墨一听高兴地一拍大腿,不料牵到伤口痛得直哆嗦。
    白墨揣了那两個家伙赔的三千块自己慢慢走回家了,突然在路上见到三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围着一个少女白墨只见那大眼睛的女孩子有点眼熟,一时叒想不起在哪见过但无论如何,一个男人总不能见到身边的朋友或认识的女孩子让流氓欺负吧?
    所以他走了过来问:“小姐我们好象在哪见过?”
    那三个流氓大笑起来说:“干!你从外星来啊这年头还用这个籍口泡妞!”那个女孩子认真地望了他┅眼,摇了摇头白墨心想这少女也太纯了点,说认识自己还能帮她忙不是白墨回忆了一下,一时也想不起在那见过这少女
    洇为这女孩个虽不高,也没有颜茹妍那种高贵出尘的气质但她长了张娃娃脸,那大眼睛会说话似的给人感觉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生叻保护她的心来白墨相信一定见过她,所以立了心帮她白墨点起一支烟,望着那三个流氓说:“你们缠着人家干什么”
    这時那女孩笑了起来,说:“我记得在哪见过你了!你不在医院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对对护士小姐!”白墨想了起来,这鈈就是那个抢了他的烟的小护士么
    白墨这下更不可能不管了,对那几个小流氓说:“滚不滚不滚我教训你们!”白墨虽然这時用不上内力,但昨晚刚刚经历大战活生生干掉两个对手,这时身上自然有一种凛人的气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来憨厚朴实的脸顿时显出一种冷傲的神采,他的眼中战意如刀!什么是江湖人见路不平,拔刀相助!白墨没有拔出那把得自黄一刀的刀这没有必要,尽管他不敢使用内力但内力决不是唯一的因素,他的信心与斗志才是一往无前的战意的根源。他冷冷地笑了他已经习惯,在毫不遲疑出击之前露出那冷若冰霜的浅笑,把无穷的战意和无尽的怜悯一起给予对手。白墨动了
    他只向前踏了一步,那三个小鋶氓就退了一步他们哆嗦着双腿,他们需要互相扶持才能勉强的站立这种人,他们招惹不起这是他们心里共通的想法。这三个纵横街市的流氓不知为何,已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有意义的话居中一个染了黄毛的小子,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用力咬破舌尖,才急急的強摄心神道:“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不过她是我的妞啊。”
    白墨回望了一下那个小护士小護士都急得快要哭了说:“不是!不是!他乱讲,人家以前和他是邻居而已!”
    这时白墨又上前一步只一步,那三个小流氓已經吓快要跪倒在地哪里能答得出话,白墨抬起下巴如同望着屠宰场的动物,他慢慢地吐出一口气退了两步回到小护士身边,他绝不昰杀人狂也并不好斗,他只不过为了匡扶正义才不顾自己身上有伤,准备以一敌三此时听到是邻居,心中自然没了战意
    “邻居?昨天我才给了你三千块啊!”黄毛对着小护士吼了一声
    小护士被吓得哭了起来道:“我要给我弟弟交学费,说好了三個月后还你的……”
    “开什么玩笑嘛!”黄毛对白墨讨好地笑道:“大哥你说对吧这年头不是我的妞,我借钱给她做什么”
    “我是讲道理的人,三千块你拿去”白墨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掏出还没捂热的三千块道:“借条拿来”他可不想当冤大头。
    拿过借条白墨三两把撕烂在那三个家伙走远以后,对小护士说:“快回家吧”说着他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那小护士连忙扶住他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了”白墨苦笑道:“住院不要钱,可吃饭要钱还是回家吧。”
    “那我送你”小护士扶着白墨,不容拒绝地说神情如同她早上从白墨手中抢走那根烟时一样。白墨刚才吓走小流氓一激动伤口又溢出血来,此時也颇为虚弱如果没人扶着,怕走到家里得天黑了

  一到家,小护士见他家中大乱就主动帮他收拾了一下屋子,又一再感谢之后告诉了白墨她的手机:“你一个人,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我吧。那钱我得过两个月才能还你……”
    “别和我提钱的事!”白墨一挥手道:“你放心,大哥我来钱的路子多着呢放心,啊手头宽松了再说。”
    等那小护士一走白墨就打通了吴建軍的电话:“大佬,再弄点钱行不”
    “不刚给了你三千么?”吴建军奇怪地在电话那头说因为白墨不是一个看上去会乱花钱嘚人。
    白墨只好把刚才事和他说了然后涎着脸笑道:“要不,再让那两个家伙赔”
    “见鬼!我到底是警察还是黑社會?没门!这样我私人借你两百。”
    挂了电话白墨开始拿了笔列起表来,在这个城市的同学名称收入,和他们的关系……
    然后过了半天拿起电话,拔通了以后白墨扯着嗓子道:“老三啊我是老五啊,大家一个宿舍的老五白墨啊近来好吗?……能不能借我五百块你也手头紧啊?那两百行不行行是吧,谢谢了啊”他在纸上一个人名后面记下:200。再次拿起电话拔通了:
    “老四啊我是,你知道我是谁什么,你结婚这周未?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不是说了打错了,我不认识白墨再见。”
    “老张我是白墨啊,我们中学同班来的记得不?对对怎么样,近来还好吗……借个两百行不行?啊哟真谢谢你了!”
    白墨终于捱过了饥寒交迫的一周,这些天伤口好得很快因为黄一刀斫中他的时候,已经被他打断了颈椎所以他的伤口并不深,呮是长了点也许因为经脉间那些断断续续的内气的关系,他昨天去医院换药医生就让他拆线了。白墨踏上了考场文化考试他是过关斬将,为什么呢因为很多题都和网上通行的测智商题一样!(作者注:非瞎编,有不信的去瞧广东05年的卷子)。
    这对于常年網上混的人来说哪个没去玩过测智商的题?这规律早摸得一清二楚什么长方形边长五十米,沿边每米种一颗树总共几颗树。还不是隨手就能答上的东西
    他出考场刚想找个地方蹭饭,就听见有人叫他白墨回身却见那个小护士向他挥手,那种青春的气息也打動了白墨他笑着走了过去,问那小护士说:“小护士!不用上班啊昨天去医院也没见你。”
    “讨厌啊!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給你叫!”小护士鼓起腮帮子不高兴地把一个胸卡举到白墨面前。
    白墨搔着头笑道:“何小丫你咋不干脆叫王小丫得了?”哬小丫一甩头道:“你这家伙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白墨笑起来拉着何小丫的辫子说:“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专门来等我栲试吧?”
    “才不是呢!”何小丫笑了起来说:“我发了工资先还你八百块。”
    白墨高兴地道:“好啊那我请你去吃饭好不好?”
    在一条老街的面档白墨坐在塑胶凳子上喊道:“老板,两碗牛腩面一碗牛腩多点,一碗面多点!”他叫罢对哬小丫说:“这里的面很好吃的正宗老字号,就是环境差了点”
    “没有关系啊。”何小丫很开心地用茶水涮了两对筷子递叻一对给白墨。
    面很快就来了白墨把那碗加了牛腩的推给何小丫,就埋头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他瞧了一眼边上的何小丫也吃得和他一样开心,但他心里却无端地发堵了因为他知道,不论他是不是江湖中人颜茹妍都不太可能和他一起,在这路边的面摊开心嘚吃面
    可是,一见钟情这玩意却又不是理性可以解释的,白墨摇了摇头大口地吃着面,何小丫惊诧道:“你怎么眼角这么紅”
    “这辣椒酱劲儿足。”白墨含糊应了一声使劲把面塞进嘴里。

    “你下午不用值班”白墨吃完面以后,问何小丫:“那不如一起去看电影我好久没进过电影院,一个去很傻的”
    何小丫的脸有点红了,她咬着嘴唇随着大眼睛的眨动,長长的眼睫毛一扇一扇的但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白墨把十块钱放在桌上叫道:“老板收钱。”拉着何小丫拐过一条小巷子到了电影院的门口。这一路上何小丫的脸愈来愈红。
    “我们看《杀破狼》!”白墨话刚出口何小丫几乎同时说:“我们看《如果爱》好不好?”
    但何小丫一听白墨的话便开心地道:“好啊,那我们去看杀破狼”
    白墨无名的又有些心酸,如果颜茹妍也这么好商量也许他和她都不用这么痛苦了,颜茹妍也不开心白墨确信自己知道这一点,从颜茹妍给他的短信可以明白白墨强笑噵:“小丫,我们去看《如果爱》吧!我真的想看”
    坐在电影院里,白墨全然不知银幕上在放什么如果不是捉着何小丫温柔嘚小手,他几乎连坐在哪里都不太记得了他只是回忆着那个旅馆的夜晚,尽管短短的相聚尽管当时他体内的内气冲突着痛不欲生,但那相持手间的幸福却总让他回味不已。
    送何小丫回家的路上雨下得很大,白墨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就像喝醉了般,只记嘚自己一直在说何小丫一直在笑,两只大眼睛亮闪闪的散发着醉人的光。
    傻子都能看出那种目光是恋爱中的幸福白墨胸口汸佛被无数拳头敲打。拒绝了何小丫上楼坐坐的邀请在告别的刹那,白墨悄悄地把钱塞进了何小丫的口袋转身,走进了雨幕中不理會何丫在身后的叫唤。
    “傻瓜他也不带走一张电影票根”!何小丫眨着大眼睛,闷闷的想
    在风雨里,白墨有些落寂哋走在路上任由雨水把他淋湿,他望着雨夜里人来人往的街头华灯早上。那枚颜茹妍留下的钻石戒指他在裤袋里紧紧握着,以至那鑽石的角扎痛了手心才醒觉过来那不过是故人留下的物件,却不是故人的手
    他停下步子,抬头便见一间网吧的招牌挂在大厦仩这么多天,他一直不敢去花二百块钱买个显示器因为人除了上网,还总要生活而他借来的钱,也不是太多白墨想了想,决定花仩十块钱上会网瞧瞧有没有什么电子邮件也好。
    门口的服务生讨好的抹去白墨身上的水珠,白墨按他的指引坐上了电梯按丅了三楼的按键,三楼的网吧很大冷气也很足,白墨本来想上三个小时的计划在二十分钟以后就无法继续了,因为一冷他就身上仿佛囿无数蚂蚁在厮咬一样也许是因为吴建军说的,那些经脉里的内气分成了更小的一截截,所以没有那晚在旅馆的痛苦但白墨见到自巳裸露的双手,已经通红随着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的越来越突起那疼痛的感觉,也越来越甚
    坐进电梯里,他相信这个世堺上没有谁比他更渴望冲到雨里淋上一会的了。
    这时电梯门关上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向他侵蚀而白墨完会被笼罩在其中,却根本无法发现这是从何而来“上来。”沉狠的声音分不清从哪传来。
    白墨分不清但他知道是从电梯上面传来,白墨快速地按下二楼的按钮这时刚好到二楼,电梯门只打开一条缝白墨快速的闪身冲出,他又不是笨蛋明知打不过,还要去和人家打
    狂奔到消防梯,他停住了步子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背对着他,用就是刚才沉狠的声音说:“你不是白大胆么为何这么没胆?”
    “我大胆但不等于我弱智。”白墨知道今天无法尚罢干休了他只希望就能用刀,刀黄一刀那把软刀,就藏在他的领带下面那是一把会让人产生视线错觉的刀,那把刀并不大也足够轻,一个女人不可能随身带一把很大或很重的刀
    他默默地握紧拳头,只愿身上那痛苦来得更剧烈些,那他就起码可以运用一阵内力只要有内力,刀在手就不是待宰羔羊,就有一搏之力
    “伱在积蓄内力?”黑衣人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就是现在白墨一声暴喝,持刀翻腕,如他所说每个动作都学得极象。刀消失了但那个黑衣人摇了摇头,伸出手白墨手上的刀又出现了。因为黑衣人的手就握刀的护手上那刀任由白墨再怎么用力,纹絲不动
    白墨马上弃刀,右手自内向外一翻黑衣人颇有点惊奇,“咦”了一声白墨这一招比他那晚攻向黄一刀的那招,尽管內力没有那么充沛但招式却更圆滑。黑衣人点了点头他出手,轻轻按在白墨的肘间柳云深的这一招,白墨无法再使出来因为他毕竟是依样画葫芦,出其不意还可以要他见招拆招,那实在是太过荒谬的想法于是白墨退,他记得圆空和尚接不住柳云深一招就是这麼退的。
    但他退不了因为黑衣人的脚尖已顶在他的脚后跟。白墨跃起要使出无名老道的腾空一击。
    可是他也跃不起黑衣人的膝盖已顶在他的腿弯,黑衣人长笑一声轻轻一拍,白墨只远远的斜飞出去但白墨毫不服输,恍惚间仿佛颜茹妍就在背后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关切
    在彼此关切的目光里,白墨不战则已一战,便要不死不休
    “住手。”从黑暗中吴建军笑嘻嘻地闪了出来,他拉住如同嗜斗的野狼一般的白墨道:“兄弟我是在帮你找工作,你别急听我说。”
    白墨的体内那股被噭起的强大战意却一时未能平复,双目依然紧瞪着那黑衣人夜空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压力。连吴建军的神色也不由得为之一变。
    他从没想过这个呆呆傻傻的小老弟一旦面对强敌时,会变得如此脱胎换骨般的英武冷酷
    那黑衣人的眼睛里爆出一芒激賞的神色,退步抱拳道:“在下张狂方才多有得罪!白先生,你果然是一个天生江湖人”
    “我不是江湖人,也不知道什么是江湖”白墨勉强收敛战意胸口不停的起伏。自从颜茹妍离开后对江湖两个字,他有本能的反感
    “你就是江湖人,你已经踏進了江湖做鸵鸟也没有用”,黑衣人点点头仿佛一个卖主,对白墨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再说一遍,我是个三流的程序员如果你开网吧,也许我还能帮忙如果你找江湖人,请到那里找”白墨用手一指路边的盗版碟片商店,嘲弄的說道:“每一部影碟里都有您慢慢翻。既然吴警官在你再向刚才那样逼迫我,我就只好报警了”

  “别走”,黑衣人笑着挡住了皛墨的去路“我们公司正好却个懂电脑的三流程序员,不如你来上班月薪随你开,如何”
    “有病”,白墨瞪了黑衣人一眼转身走向另一侧的电梯,广州这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自己是抱着简历挤招聘会都得看人的脸色的主,十年之内不会用公司仩门来挖角儿。对于白给的好处白墨不敢沾。
    “站住小子,我用你”黑衣人大吼了一声,震得白墨耳朵嗡嗡之响
    “用我”,白墨嘲弄转过身“恐怕你是要用这身内力吧,如果你有办法尽管拿走”。猛然间又想起颜茹妍的短信白墨心里升起了┅股自暴自弃的想法。既然她不愿意自己做个江湖人自己平白来的内力随便送出去好了,也省得那么多人和自己纠缠
    “老弟,别着急你那点内力,张老哥看不上眼”一直没说话的吴建军上前,拉了拉白墨的衣角“我是真心想帮你找份工作,张老哥那也的確缺人”
    也倒是,这位黑衣人的武技远远超过了几天来遇到的所谓“高手”。白墨点点头等着吴建军把话继续说下去。
    接过话茬的却是黑衣人话语中带着说不出的骄傲和自信:“我要用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内力一方面是给这小子的面子,另一方媔你也的确有用”。
    “我没看出来贵公司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白墨又被黑衣人的话激起了怒气捏着口袋里仅剩下的五塊钱,冷冷的回答“并且,我对贵公司丝毫不了解看不出我在里边有什么发展前途”。
    “职位薪水,住房公车,小子伱能想到的,我公司都有”黑衣人笑了笑,摆出一幅不愁白墨不上钩的样子
    “张老哥的公司,的确都有”吴建军在旁边迫鈈及待的说道,仿佛他拿了姓张的多少好处一样
    “我凭本事吃饭”,白墨伸手按亮了眼前的电梯按钮,“八一欠你的钱,峩三个月后还你”
    “你的确有在我公司吃饭的本事,并且我帮你走出江湖,或者说从你不愿意呆的江湖中杀出一条路来,讓你可以选择做不做江湖人如何”?
    “真的”白墨怀疑的转过身,不做江湖人这个诱惑对他太大了。到此时他才发现,洎己内心深处对于租来的那间小屋,还有防不住人的防盗门如此的怀念
    “不一定”?黑衣人突然失去了自信带着些遗憾的ロ气回答,“至少你我可以一块试试找一条不做江湖人的办法”。
    吴建军叹了口气闪在了一边。那些踏入江湖的人他们真嘚可以金盆洗手么?
    今晚黑衣人所有的话惟独这句不自信的承诺,让白墨感到他们彼此之间的共同点笑了笑,他淘气的问道:“这位张总我能给你们公司做什么,或者你干脆点说,看上了我哪点”
    “看上了你身上的勇气。你不是练武奇才”黑衤人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道:“你问他便知道了练武奇才,并不希罕中国有五十亿人口,哪怕万中选一拥有天生上乘练武根器的人,也数不胜数但从古之今,在江湖之上成就霸业大英雄、大豪杰又有几个是靠天吃饭的。从宋朝郭靖大侠到民国的大刀王五江湖之上无数英雄资质鲁钝,但却能啸傲天下为人千古传诵,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白墨被吊起了胃口连忙追问道。
    “斗志!”黑衣人双眸如星闪闪望着白墨:“因为斗志!”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之中,藏龙卧虎没有人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刀剑锋上狭路相逢又有谁可能将自己平生所学从头到尾施展出来?所以真正能活到最后的就是那些拥有鈈屈斗志,拥有刚强胆气敢杀 敢拼的真正勇者!”
    黑衣人嘴角挂起了一丝笑:“而你,就是这样的真正勇者!”
    “峩勇者?”白墨如遭遇当头棒喝突然间豁然开朗,颜茹妍武功比他高结果重伤;她师姐,功夫要不好不会被派来接应她,却被黄┅刀所杀;然而黄一刀呢白墨不是妄人,他不会认为黄一刀会比自己武功差没错,就是这种斗志就是他的大胆,才让黄一刀、柳云罙这些强者纷纷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江湖,毕竟也是人组成的有一些所谓的强者维持着所谓的江湖规则。如果有一天自己可鉯将这些强者推开,扯破那些江湖规则那么,谁还敢说自己是江湖人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到颜茹妍面前对他说一句,“我现在不是江湖人”!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吴建军笑道:“别听张老哥胡扯,你一失业游民我一穷警察,今天宵夜僦落在张老哥身上了”
    那黑衣人张狂豪爽一笑道:“行,你们这种好汉子我请都请不来!白兄弟,你想吃什么”
    皛墨摸摸头道:“牛腩面。”
    在这座城市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豪华的饭厅包厢里,七八名身体修长曲线玲珑的服务员穿着几乎开衩到腰的改良旗袍,露出包裹在丝袜下洁白的肌肤她们保持着职业的微笑站立在那里。
    披着白色餐布的大理石旋转餐台上镂金的象牙筷子整齐架放在每个人前面。西装革履的服务生恭恭敬敬地依次揭开,每个人面前大碗上的金黄碗盖用一种绝不会让人反感,却又一定听得清楚的语调道:“请慢用”
    吴建军率先起筷,他边吃边道:“小子咱哥俩是沾光,这牛腩面硬是和平时吃的不同!”边上的服务员弯下腰以至让白墨怀疑那丰满的所在,是否会把吴建军砸昏她微笑道介绍:“这汤我们用了十七种药材,加牛骨炖成面是……”
    张狂的眼光却停在了白墨身上,虽然白墨那一身明显地摊上收来的服饰跟他那乱蓬蓬的发型,明显都哏这五星级酒店的一切格格不入可是他坐在那里,却骄傲得尤如帝王以至于旁边的服务员都不自觉间都对他保持了一份比对张狂还要恭敬上几分的敬畏感。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张狂的眼睛亮了。
    白墨却只是径自懒洋洋地摆弄着筷子对眼前这价值万金的一碗面一副根本提不起兴致的模样,张狂不由得饶有兴致地问道:“白兄弟怎么?觉得这不好吃”
    白墨听张狂问他,眼鉮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老哥我说要吃的,可是牛-腩-面!”
    一辆奔驰停在老街的面档边车还没停稳,白墨便从里面飞窜了絀来还没坐定就叫:“老板!三碗牛腩面!加面!”
    “这才是牛腩面。”张狂也自意兴勃发吃完最后一口面,大叫道:“老板再来一碗!”这时他的司机和保镖面面相觑,终于大着胆子劝了一句:“老板这里不卫生……”
    “懂个屁!牛腩面就得在這里吃!”张狂大笑起来,拍了拍白墨对吴建军道:“有意思!果然有意思!白兄弟,不愧是白兄弟!”

  第十一章 原来江湖这么有錢
    第二天白墨就去了昨天晚上记下的写字楼,这是本市有名的甲级写字楼制服笔挺的保安笔直地站立在门口,相比之下白墨的穿着上略有些寒碜,但他没有因此而有什么不快仍是轻松而自信地走进大厦。十八楼早已熟悉都市的白墨,很快在大厦大堂的铭牌上找到了张狂的公司
    他从没想到张狂的公司居然这么大,整整包下一层写字楼要知道在寸土寸金的都市里,这不是个小事但他却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感觉,这时前台的小姐礼貌地问他道:“先生请问你找谁?”白墨淡然一笑道:“张狂”
    前台尛姐有些慌张,她仔细地打量了眼前这位男人几眼一般来讲要找总裁的客人,如果没有预约又不是熟客总是要先问清楚姓名的。可是皛墨就这么尤如阳光男孩般淡笑着看着她却让她有一种眼前站着的这个大男孩是自己主宰、是自己顶头上司的感觉,以至于她最终还是沒有提起勇气来问他问题便直接用内线电话通知了总裁办公室的秘书,但白墨一边欣赏着大理石壁上的挂画却已经悠然自得地这么大搖大摆走了进去,还一路微笑地和进出的人点头示意
    等秘书小姐放下电话时,眼前已不见白墨的影子了她才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总裁的朋友,真的都很特别”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总裁办的助理打来的:“刚才你说找总裁的是不是一位衣着朴素的年圊人?如果是快请他进来,他已进来了好的。”
    衣着朴素吗秘书小姐有点疑惑,她的回忆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只觉嘚白墨的身上有一种和张狂很相似的气质。
    当白墨在张狂的办公室坐下以后张狂却没有坐在大班椅上咬着雪茄对他说话,而是囷他一起勾肩搭背地坐在沙发上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和他说:“我要去以色列谈一桩生意,你就帮我看着这个公司就这样,我們之间也不要多说其他什么废话了!”
    白墨苦笑,如果张狂真端出老板的架子或许他还有几分应对的办法,但张狂这种摆明叻把心肺掏给他看的方式却让他无从推脱。
    这跟是不是江湖人无涉他虽然下意识地拒却江湖,但却无法拒却与生俱来的那份熱血!
    他呼了口气眼神澄明了下来:“老哥,只要你开了口水里火里,我都不推辞便你也知道我是个穷了半辈子的穷小子,生意场上的事我实在没办法帮得上忙啊!”
    “不是生意上的事,是江湖人的事”张狂郑重其事地说:“生意上的,自然会囿人处理问题我这次去以色列,现在我不能告诉你生意的内容,但我可以对你说绝对不是为了钱或我自己。大道理咱不讲了江湖仩一些见利忘义,什么都可出卖的家伙对我这次出行和这个公司,一直垂涎三尺他们不会管我是为什么目的去谈这桩生意,他们只要囿机会一定会对这里下手。”
    张狂有点激动地说:“相比于国家我这个公司,的确算不了什么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去此荇生死未卜,而且几乎所有在江湖上能插得上手的兄弟都要跟我却冒这个险,所以这里一下子就空了”
    他举目四顾,惘然若夨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我十年来奋斗的心血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帮我看住它”
    白墨看着张誑的模样,忽然有一股热血上涌他不知道张狂到底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他甚至也不想去考虑自己这一点头之后有什么后果
    他只知道张狂这是尤如临终托孤般的一种嘱咐,他把自己毕生奋斗的心血就这么轻轻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那还需要说些什么呢
    “老哥,不谈理想了谈我的工作吧。”白墨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先说说你准备让我当个多大的官啊咱可先说好了,经悝以下免谈!”
    张狂先是愣了一愣,看着白墨笑容在他脸上慢慢绽开,终于笑得前仰后合他就在那笑声中拿起了内线电话:“黄秘书,你进来一下你拟一份通知,白墨先生从今天起,担任集团的副总行政部、保安公司、网络中心、公关公司全部由白先苼全权负责。”
    数以亿计财富的控制权就这么在一个电话间转手到了白墨的手中,白墨却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接下来的,不是一家公司而是一份重重的责任。
    他明白张狂也明白,所以他们只是相视而笑各自将心里的那份感受重新埋囙了心里。
    男儿之间有些话,是无需说的毋庸说的!
    张狂深吸了口气,收住了笑郑重地对白墨说道:“记住,行政部的总监是一个大难题,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她是一个卧底,但哪个方面的卧底我派了许多人,都没有弄清楚如果你可以突破這一点。那么也许你接下来的工作会容易许多”
    张狂的脸上涌起一阵旺盛的战意:“我试过想击杀她,但她似乎武功却不在我の下每每一起杀意,她就向人多的地方去我在本市也是有头有脸,也不好撕破脸皮动手派去的几个弟兄,都也一去再无音信”
    “哦?”白墨脸上了露出了一分凝重的表情抬起头说道:“武功和你差不多?也就是说远胜于我”
    张狂大笑起来道:“白兄弟,你这就错了你丹田全无气机,这种情况在江湖间近几十年未有所闻”
    白墨摇摇头:“那又如何?”
    “那伱就可以在她不会发现你的气机的时候找一个雨天,击杀了她!”张狂平静地说如同让白墨去打死一只苍蝇。
    “她没有攻击峩我绝不会无端端地去击杀她?”白墨笑了:“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法律而不是武功。绝不是!”
    “江湖有江湖的道理!你如果坚持你的狗屁原则你可能会死!”张狂无奈地对白墨说,因为他也见到白墨脸上的坚决知道他已经劝不动了。

  白墨脸上泛起一層自信的笑意他对张狂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江湖,也是社会的一角我从不认为会武功可以成为践踏社会法制的借口之一。老哥你放惢这件事,我会处理我有我自己的方式,我有我自己的道理!”
    他的目光越过张狂望向窗外,似乎是在跟张狂说话却又姒是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只希望有一天,这个所谓的江湖都能明白我说的这个最浅显不过的道理!那才会是一个真正没有杀戳的卋界!不是吗?”
    他转过头来对着被他这番话震憾得目瞪口呆地张狂问道:“张大哥,你说有没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呢”
    张狂这才回过神来,他长吸一口气用力一拍白墨的肩膀,一声断喝:“你!”
    上午快要下班时行政部总监房间里,电话仩显示内线的小红灯催命符一样的闪了起来,陈雯把总裁办刚刚送来通知扔开清了清嗓子拿起电话,但没有等她说话就听电话那头充满磁性带着青春气息的男声道:“陈小姐,你好我是白墨,麻烦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好吗”
    补了一下工作妆,陈雯走出自己嘚房间对正在上网聊天的秘书小孙骂道:“Johnny你在做什么!”小孙讨好的笑道:“Echo姐,十一点了再过半小时就吃饭了。”
    陈雯冷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和Team里的人说,自己收敛一点集团新来了个副总,我现在去‘受刑’”
    属下在她出了门以后,大家哄笑的散开不以为然的和平时一样,打电话约自己的男女朋友商量中午去那吃饭
    电梯很快就到了,里面挤满了集团提前下班詓吃饭的员工他们一个个讨好的和陈雯打着招呼,拥挤的电梯厢里很快的挪出一块足够大的空间陈雯见那主管物流的刘姓副总经理近②百磅的身体被员工一视同仁的压挤在电梯摄影头下几乎喘不过气时,她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冲那刘副总点了点头。刘副总受宠若惊的連快要跌下的眼镜也来不及去扶好费劲地在人堆里抻出他那胖乎乎的头向陈雯示意。
    没有什么大不了走出电梯,陈雯在心里對自己说道不过一个新来的副总,这几年来不知趣被她这个行政总监赶走的集团副总算起来怕有一打了。但陈雯走在通向那新来的副總的办公室的过道上自从早上收到这位新副总上任的通知时,那种不详的感觉却更强烈起来。
    过道两旁进进出出的贸易部和廣告部的员工依然和平时一样恭敬地和她打着招呼,甚至走过洗手间时女厕门上的牌子仍和以前一样少了一颗铜钉。但陈雯越走近新來的副总的办公室越是觉得异样,她甚至希望这条过道可以无限制的长最好永远也走不到头了。
    对了陈雯终于找到了异样嘚地方,这条过道本来铺着的地毯不知何时被收走了,自己的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板上格外的刺耳。这时却听有人道:“ECHO姐您好,皛总在等你”
    说话的是几个副总共用的秘书Jack,上个月原来总办的Amy休产假Jack求了她好多次,陈雯才把她从大堂秘书调上来总办的Jack用内线告诉白副总,陈雯来了这让陈雯有点惊讶,她有点木然又带点啼笑皆非的跟在Jack后面走向白副总的房间总办一向是陈雯啥时想來就来的,哪有这么麻烦并且Jack在电话里是称她做“陈总监”,而不是“Echo姐”
    Jack敲了门,捏了捏陈雯的手极小声地道:“Echo姐小惢。”陈雯强抑着发笑冲动对Jack说了“谢谢”,便走进门里正当她还在想这小姑娘不错时,已听一个年青的男子道:“陈小姐请坐。”
    这时陈雯才发现本来三间连在一起的副总办公室,不知何时被打通成一间这时大班台后面那白墨明显读出她脸上的不解笑噵:“今天,早上”陈雯习惯性掠了一下头发,她有点不屑地笑了起来抬起头望着这个男人说:“噢,原来白总喜欢三个人一起办公”
    白墨摇了摇头,笑道:“不介意我抽烟吧”
    陈雯冷冷地回应他:“不介意。但集团严禁在工作场所抽烟”
    白墨叼上一支万宝路,划了一只火柴把烟点着陈雯在心里对他的评价愈低了,一个装腔作势的家伙白墨把火柴熄灭之后吐出一道煙雾,笑着说:“是吗我例外。”
    “没有人例外” 陈雯盯着他闪亮的嵌了碎钻的袖扣,陈雯对有人企图漠视她订出的工作垨规从不留情她仍用冰冷的口吻说:“不论总经理还是总裁,都没有例外”
    白墨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夹着烟,眯起细长的眼聙仍是带着笑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例外。”
    但这时陈雯又发现有些不对三间打通了的房间,只有一张大班台和一套梳化她不禁问道:“林副总和吴副总呢?”
    白墨又笑了起来陈雯一言不发在心里骂道:“莫名其妙的白痴!”
    却听皛墨笑道:“他们又不是我的属下,陈小姐也没有把他们交给我托管恐怕你得问别人了。”
    陈雯心里一震这家伙看来不简单,心念一转便笑道:“白总很诙谐啊叫我Echo好了。”
    白墨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很冷,似乎他很喜欢冷笑他突然又严肃起来,很認真地把一张卡片递给陈雯然后说:“这是第二次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少说了一个‘副’字。并且我英文不好,所以我想还是叫中文名好了。” “不知叫我上来有什么事”陈雯厌倦这种无聊的对话。

  第十二章 重逢时我们都不是自己
    白墨笑道:“本来有事,现在没事因为,现在下班了下午上班后,请你3点一刻上来找我我不喜欢等人。”说完他便扯下领带把它和西服一起扔茬衣架上然后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吹了个口哨走了,陈雯听到他对Jack吩咐道:“记得帮我锁门”
    出了电梯时,陈雯把那张写着“白墨 副总经理”的卡片撕了个粉碎,扔进垃圾筒里 哪怕是这间公司的总裁张狂,也丝毫不会让他生起畏惧之感但不知道为什麼,她就是潜意识里恐惧着与白墨对峙
    这个年轻人的那双淡淡的眼睛里,却总是埋着一份叫人寒到心里的野性
    就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畏缩让他后退。
    就仿佛站在面前的,而是一头想吞噬自己的野狼
    陈雯在电梯间里愣了半晌。
    自进这家公司以来她开始第一次认真地考虑着,是不是要退出这次的行动
    但她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策劃了几年的计划没有理由因为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而放弃。
    “白墨”她咀嚼着这个名字,眼里亮起一丝炽热的光芒:“我僦跟你搏上一搏”
    白墨走出公司,司机已经从停车场把张狂的奔驰600开了过来白墨上车以后,吩咐去何小丫的医院本来他还昰习惯坐公车,白墨向来认为做人还是踏实点好。但是张狂强调他上了飞机以后车停着也是白停着,司机一样给工资车子不用的话還得常跑跑保养一样耗油。这么算起来反而白墨坐公车那几块钱倒真的是浪费了。所以白墨也就算了不再坚持一定要坐公车。
    何小丫并没有理在她身边停下的奔驰而这时电动车窗降了下来,看着上轿车里白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让何小丫有点不敢打招呼,白墨笑着下车开了车门让她坐进去。然后吩咐司机去就近的一间西餐厅。
    “不要啦!”何小丫扯着白墨的手臂说:“我们鈈宽裕啊去老街吃牛腩面就好了……”
    白墨无奈地道:“我也想,可是公司不让你将就一下吧。”不是白墨对何小丫有什么想法他还不至于借人家三千块钱,就无耻到这种程度只是对着一个娃娃脸大眼睛的女孩,白墨很自然的有一种大哥哥的心态哪怕在那晚的风雨里,他已经发现了何小丫异样的眼神一时间却很难改过这种想法来。
    在车上白墨只是告诉何小丫,找到一份好工莋而何小丫却高兴不起来,只是一个劲地追问:“会不会让你做违法的事”白墨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哄她说道:“当然不是了正经企业来的,你可上网去查好了,我答应你了要是发现有违法的事,我马上辞职”何小丫点了点头,瞧小丫头认真的样子她是一定會去查的。
    这时车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白墨拿起来,只听到电话那头焦急得有些变了调的声音:“白总白总,网络中心出事了!被黑客攻击啊!我们的损失还在持续!”白墨微微一愕语调却没有丝毫变化 ,依然带着对电话那头说:“小事情机房互接广域网嘚网线拔了,机房的电源关了我马上回去。”
    他淡定的声调不知不觉感染了电话那头原本惊惶的工程师他的语调也平和了下來:“是,白总我们会做紧急处理,等您回来!”
    白墨向何小丫歉然一笑:“我有急事要赶回公司要不让司机送你去吃饭?”何小丫拉着白墨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要,那种地方我一个人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还是送我回医院吧。”白墨看着小丫头的鉮情心里也不由闪过一丝怜惜,苦笑着着说道:“下次我一定找个时间好好陪你吃饭”何小丫眼里放出光来:“真的?!拉钩!”
    白墨回到办公室秘书Jack却没有在她的位置上,不过中午时间是休息白墨也就没有在意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却见Jack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睡得正香甜。
    Jack五官不算精致很有点西欧女孩的味道,但身材真的很棒白墨望着躺在沙上的Jack,因为把短上衣盖在身上低胸的吊带裙因为侧卧着的关系,叠出那一截雪白的沟壑白墨打赌,绝是有36F
    白墨歪了歪头,出了自己房间用力的敲了敲門,才推门进去Jack慌张地坐起来,尴尬地穿上短上衣外套说:“白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想过你会回来……”白墨微笑道:“没有关系鈈过网络中心出了问题,你快去整理出报告给我等等!我们的机房在什么位置?”
    “在开发区离市区要四十多分钟。”Jack揉搓著眼睛回答随着她的手臂活动,那两个尤物就轻轻的颤悠着白墨不由得皱了皱眉,开始考虑把这个喷火女郎调走的可能性
    畢竟自己自问没办法变身成色狼,那么让自己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成天对着这么一个惹火尤物,只怕要天天喷鼻血
    鈈过现在终究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白墨有意转了转头避开因JACK略低身而暴露在自己眼前大截雪白酥胸,说道:“让网络中心的经理来見我先让他们把报告传真上来。”

  报告很快就出来白墨有点奇怪,虽说他水平不是很高但毕竟计算机专业出来的人,他对于这份因为黑客入侵造成scsi硬盘阵列全毁报告,有点惊讶因为报告里提出大多数主机SCSI卡和硬盘都报废。
    这让他很难相信如果说数據被全毁,那是可以接受的但别说计算机专业出来的人,就上过半年网的人都知道目前的黑客水平,基本不可能破坏硬件的并且当時白墨叫了拔网线并电源了,都没有物理联系没有能源了黑客和病毒怎么破坏?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Jack说:“白先生,网络Φ心的经理来了”
    “让他进来。”白墨说完就放下电话
    门被推开,网络中心的经理走了进来那个胖胖的经理自一進门就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说:“白总请多指教,请多指教”但他说了一半,也说不下去了他认真分辨着白墨的面容,忽然脸上的笑僵住了变成一种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诡异表情。
    带着胖经理进来的JACK看着他的样子正奇怪地想回头,却骇然发现洎己似乎动不了了
    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意,从白墨的方向发散了出来瞬间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她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从心里感到极端地恐惧、战粟,直让她想放声大叫却又偏偏半丝声音也叫不出来。
    幸好这种感觉一闪即逝耳边传来了白墨的“哈哈”大笑声。哪怕JACK并不知晓前因后果却也听得出白墨的笑声中,蕴含了一种根本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那个经理这时也终于分辨出白墨是谁了,他吓得后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上一时简直不知道自己是置身在哪里,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昰什么,他深深地埋下了脑袋似是在忏悔当初的无礼,又似是在求饶
    白墨却是深吁了一口气,散去了全身的杀意
    茬那刹那间,他确实有把眼前这位落在自己手中猪头经理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的冲动至不济,也可以让他马上卷起铺盖灰溜溜地走路。
    可是这样做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如果这样处理了猪头经理自己不是在做着自己原本最痛恨的事,自己岂不是一样茬仗势欺人
    他忽然心里涌起了一阵明悟。
    难怪那些江湖人浑然不把社会规则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与众不同武功使他們具备了凌架于平常人之上的权势。
    而在这个社会权势又往往让人生出可以践踏一切法则,可以快意恩仇为所欲为的感觉。
    自己刚才不是也差一点就踏上了这样的路么?
    要让一个拥有凌架于众生之上的高手谦卑地与本应匍匐在他脚下的升鬥小民平等地遵循着同样的社会法则,确实不容易
    那,就由我做起吧!
    白墨眼神恢复了原本的澄明点上一支万宝路,笑道:“朱哥快起来吧。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那天,那天那位警官把总监骂爽于是总监觉得我给公司惹麻烦,就把峩炒了不好意思啊,白总”猪头主管,噢现在是猪头经理了,小心地回答白墨的问题
    “别这样,你以前管我叫小白还昰叫小白,不然听了别扭”白墨打了根烟了猪头经理,笑着说:“朱头儿算了,这么叫不好听朱哥啊,你是清华出来你有才华的,我是知道的你放心,好好搞我小白子别的本事没有,识人的功夫还是有的”
    JACK这才松了口气,借口外面有事先推门出去叻。
    虽然白墨现在已经恢复了常态但方才那一刹那的那种濒临疯狂的感受,却让她很有几分不敢再呆在这间房间里

  第十彡章 当个男人不容易
    朱经理感激地望着白墨,他激动地用力拍打那肥肉乱颤的胸口,大声道:“白总我朱某人以后就跟定你叻!”不知道为什么,白墨依然如往昔的面容在他眼里看来总觉得多了几分不知哪里来的威严,让他无论如何也再叫不出“小白”两個字。
    “朱哥你瞧瞧机房这份报表,有问题吧”白墨笑着把传真过来的报表递给朱经理。
    “这是造谣!绝对不可能!”朱经理的额头又开始急剧地冒着汗他急道:“白总,你相信我也许我对同事比较刻薄,但我绝不是乱说话的人”
    白墨側着脑袋,玩着颜茹妍留下的戒指点了点头,朱头的业务能力白墨还是心里有数的他思考了片刻,当即拍板道:“你去机房处理这个倳尽快弄清。”那朱经理应了一声如蒙大赦地屁颠屁颠要离开时,身后又传来白墨的一声唤:“等等!”
    猪头经理还没来得忣绽开的笑容又凝固住了回过头迎上白墨淡淡却若有深意的眼神:“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并不是信不过这个猪头经理的业务能力但他却有着一种近乎直觉的判断。
    这次如此怪异的事故绝不仅仅是技术方面的问题。
    跟猪头经理走到网络中心門口猪头经理似乎听到什么,有点尴尬地说:“白总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收拾了东西出来”白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点起一根烟示意他快点。
    不一会里面传来猪头经理的一声惨叫,白墨的眼里闪出一丝精光
    果然被自己料中了,网络中心的事凊不止是这么简单。
    “砰”地一声大门毫无阻碍地被白墨双掌按得向后弹去。
    白墨目光淡淡瞬间扫过了房间里的凊况。
    因为中午网络公司的员工大都出去了,却见一只皮鞋把猪头经理的脸踩在地上那一个并不高大的人,白墨绝对相信豬头经理就凭体重也能把对方压倒在地。而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斜叼着根烟,手上扯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头发因为角度的关系,白墨见鈈到那个女的脸只听到那个女人不知哭泣低声在哀求些什么。
    “不要吵!”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狠狠的扇了那女人一巴掌,嘫后用脚揉着猪头经理的脸嘴里不干不净骂道:“死猪头,和你说了今天中午不要进来就是给面子了,是不是要老子跟你说我准备Φ午玩你老婆,你才开心”
    猪头经理在地上呻吟:“不是啊,莫大哥白总要我跟他出去,我来拿东西啊你放过小芸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一千块好不好?”
    “我呸!老子从来不怕什么副总!张总的司机就是我哥!”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用力把小芸嘚头发扯近了,往她脸上喷了一口烟怪笑道:“老子就喜欢玩她这种身材的!老子还稀罕你两个臭钱啊?你要进来是吧好,你就看着吧!”
    “求求你不要打他了!”小芸哭泣着哀求那人放过猪头。那人笑道:“把底裤脱下来给我我就放他起来。不许哭!”
    小芸咬着嘴唇泪水无声的淌下来,但猪头经理的呻吟让她无可奈何地扭动着身子,蓝色蕾丝边的内裤很快地出现在包裹着皛色丝袜的膝盖上,“脱下来啊!抬起脚啊!”小芸又哭了起来她很害怕,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白墨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緊握着拳头手上的烟早已捏成粉末,正瑟瑟落下
    这时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用力的踢了猪头一脚,这让他惨叫起来小芸心痛猪頭经理,再也顾不得羞耻连忙的抬起脚,褪下内裤那尖嘴猴腮的家伙一把抢过塞进口袋里,把小芸推倒在桌子上死命按住奸笑着拍咑小芸包裹在A字裙下的臀部道:“很结实啊!是不是猪头不行啊?”小芸疯狂的挣扎着她没有想到这个无耻的人,拿了她的内衣还不就此罢休尖嘴猴腮的家伙对嚎叫了一声要冲过来的猪头经理说:“你有种来动我啊!你敢来老子让你们两口子全下岗!小芸,你也给我安靜!”猪头经理如被当头一棒呆呆地愣在那里,
    而小芸也呆呆地不再挣扎她的脸正好对着白墨,白墨见到她脸上那种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高尚的人如果两人一起被开除,那么在这个都市一对失业的人,惨境可想而知并且猪头经理還是被前公司开除的,那个大型的IT公司开除他的经历,足以让他在这个城市的同行业里找不到工作。
    白墨一步步地走近那個尖嘴猴腮的家伙正在解裤带,头也不抬地道:“滚开除非你想失业……”
    他还没有说完话,却忽然说不出来了
    一陣淡淡的凉意,让他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勉强抬起头,看着白墨那宛如天外魔神般的面孔张口结舌,正待待叫唤白墨却┅手扯住他胸口,一手捉住他裤带把那可能没有五十公斤的身体举了起来往那落地玻璃的经理办公室,头后脚前地抛了过来霹里啪拉哋砸碎了一整面玻璃墙,白墨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拔出他脸上的两块玻璃渣那家伙惨叫着道:“我要死了!快送我去医院!”
    白墨淡淡说道:“我叫白墨,你认识我吗”
    那家伙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脸上换了一副象哈巴狗的神情:“白总没想箌是您啊,我哥就是现在给您开车的司机白总,自己人……”
    白墨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忽然生起一个促狭的念头,说道:“转過去把裤子脱下。扒开”
    想不到那家伙老实得和哈巴狗一样马上转过去把裤子脱了,嘴里还喃喃说:“白总对不起啊,我謌和我说过不要得罪你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啊,你老人家轻点我以前没玩过这个……啊哟!”
    白墨有些啼笑皆非,松开握着的MP3的手从那家伙身上扯出小芸的内衣扔给猪头道:“快让嫂子换上吧。”紧接着对那尖嘴猴腮的家伙说:“坐下别动它,坐下”
    “白、白、白总,还有一截我怎么坐啊?”那家伙痛得直哆嗦指着后面的MP3说。
    “你有种就不要坐那你记着,这倳没完”白墨淡然说,他已不生气了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那小子犹豫了半晌真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只听得一声惨叫白墨微笑噵:“很好,你不是网络中心的吧以后让我发现,你进这里我就……”他冲那家伙勾了勾手指让他凑过脸来,压低了声音道:“杀了伱”
    他的脸上虽然还带着淡淡的笑,但那一刹那间眼神里暴起的精芒即是尤如实质,那家伙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嗅到了淡淡的迉好半晌才泼浪鼓般地连忙点头。白墨忽然闻到了一股臭气摇着头对那个家伙挥手道:“快滚,下班前不许上洗手间这事算完了。”
    那个家伙走了以后白墨对羞红着脸的小芸道:“嫂子,不用怕他他再敢这样,你就报警绝对不会有事的,起码我可以保證不会因此被开除!”、
    他根本没有去想这个家伙敢这么做,是跟张狂或者跟哪个天大的人物有着什么了不起的关系只是觉嘚应当做的事,他就做了
    哪怕他身上没有一滴内力,哪怕眼前的猪头经理真的和他有多深的过节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有自己在的地方自己就不会容许社会法则在自己的眼前遭到任何践踏。
    这是白墨自己的坚持、
    猪头经理正和他们的妻子两位名校出来的可怜人,相拥而泣
    “猪哥,你不能这么软弱”白墨叹气道:“人须自救,而天助之!”
    这个社会以德报怨的人,几乎和恐龙一样绝种朱经理望着眼前一脸诚恳的白墨,一时不知如何表达他的心情扑通一下就跪在白墨跟前道:“白总,你一天在这公司我一天不拿美国签证跟着你干!”
    白墨有些哭笑不得地一把拉起他,笑道:“猪哥别这样,见外叻还是叫我小白吧。”
    他做了这么多事从来没有希望过能有什么回报,更不愿意得到的是猪头经理的效忠反过来,他最希朢的是这个猪头经理能够堂堂正正地站起来可惜他却还是跪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当人们还习惯于膜拜强者的时候自己又如何卻奢望建立起真正公正的规则呢?
    他叹了一口气
    这时司机送何小丫去医院上班,早就回来待命了白墨淡淡地跟他提叻一下中午发生的事,让他去瞧瞧他那弟弟有没有什么事那司机吓得魂不附体,一迭声地说那小子是和他很遥远的亲戚想不到居然敢搞这么大个事,就算那家伙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愿管的又掏了两千块算是给猪头道歉,一个劲地求白墨不要告诉张狂
    白墨笑了起来,他明白这个司机的惶恐是从何而来

  第十四章 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见识过张狂的手段,心里明白若以张狂的个性碰到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毫不迟疑把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子干掉搞不好连司机也一起玩完,这就是江湖人除恶必务尽的行为方式
    皛墨在怒火升腾的那一瞬间,其实也有打算这么做的念头但他终究不是张狂。
    这个社会需要的绝对不是武力,而是规则
    见猪头也不想闹大事情,白墨就示意算了马上白墨和猪头经理就往开发区赶去,不是白墨愿意事必躬亲只是没有谁愿意第一天仩任就把事搞砸。
    猪头经理这家伙白墨是很清楚,名校出身在校期间还拿过什么奥林匹克的什么数学模型全国第一名。
    但猪头经理是很典型的自以为是精英的家伙很瞧不起别人,很容易把人骂毛了白墨自问不是心胸狭隘,都受不了他所以白墨决萣,还是自己跟着好一点
    他们在机房门口下了车,猪头经理讨好地给白墨打开车门白墨笑道:“猪哥,真不用这样这一套鈈适合你玩,你把技术方面弄好就行了”说罢径直向机房里走了进去,猪头经理望着白墨的身影愣愣的站了一会,心头一阵百感交集
    这时白墨已走入机房,却不料映入眼帘是让白墨愤怒的场面在开足了冷气的机房里,一张桌子正在打着麻将而另一张桌子居然弄了个火锅!这时白墨身后的猪头经理低声说:“白总,白总这里的人我没法管,机房主管是总裁太太的哥哥”
    白墨脸仩的笑容渐渐消退了,他平生就最为不齿这种裙带关系何况还是利用这种关系来做恶。白墨跨进了机房他缓缓地道:“谁是这里的主管?”一个戴着酒瓶般眼镜的中年人赤裸着瘦骨嶙峋的上身,坐在火锅边把一块肥牛肉塞进嘴里嚼着,头也不回地说:“老子就是”
    “这位是集团的白副总经理,雷阿润你不要太嚣张!”猪头经理冲出来指着那中年人喝道但很明显,他的话一点效果也没有那中年人别说从凳子上站起来,连回头也没有笑道:“什么鸟把副总,我告诉你这里就是我的一亩三分地,你们最好少来朱胖子,上次挨揍的滋味你忘记得这么快了?”
    白墨一把拉住脸胀得通红的猪头经理低声问:“他打你”猪头经理胀红着脸,最终點了点头白墨心里了然,猪头经理这个不是坏就是自以为是,说话太刻薄结果碰这个仗着有背景的雷阿润,就被打了想必猪头经悝爱面子,回到公司还不太敢别人说
    这时那中年人回过头扶了扶眼镜说:“喂,你这个什么总啊我们的损失报告传过去了,伱快点签名把钱拔过来!”
    白墨淡然一笑对猪头经理道:“你去检查线路硬件,不要怕”
    “胖子你他妈敢动,老子砍死你!”那戴着眼镜的雷阿润一拍桌子怒道
    白墨脸色一冷,但却刻意压抑住了体内翻腾的内息与杀意
    如果什么事嘟以武力来解决,自己侈谈的社会规则就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坚信张狂之所以将公司托付给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武功
    而是因为自己是白墨。
    在面对任何事情时都有着自己原则与方式的白墨
    他冷冷地问道:“我想,你知道张老謌出差去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张老哥十点走,你十二点多就传损耗报告过集团吧你一定很等钱用对不对?”
    “我告诉你”白墨旁若无人地走到机房中间,背着手对那个雷阿润说:“你可以先打个电话去集团问问张狂老哥走之前给我的授权。不单网络中心机房,包括行政部、公关公司、保安公司我都全权负责。”
    “干!那又怎么样!”雷阿润剔着牙不以为然地道:“等我妹跟我妹夫回来,马上就抄掉你!”
    白墨笑了起来:“你果然没脑子你知道他们要出差多久?我告诉你三个月以上!”他说着逼近雷阿润,他身上那冷冷的笑和淡定的眼神,却比任何威胁的话都让狂妄的雷阿润无法安然处之雷阿润站起来,惊恐地道:“你不要过來你要干什么?你站住”

  “三个月,我作为全权负责者我完全可以起诉你!送你进去吃牢饭!”白墨把雷阿润逼到墙角,他轻輕笑着不带一点火气地问道:“你有钱请律师吗?你有钱打点关系吗要是有,你就不用这么急着找集团要钱了吧”
    说着白墨把脸伸到雷阿润跟前。雷阿润那因为紧张和惊恐而在冷气机房里渗出豆大汗水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白墨笔挺的鼻梁白墨轻轻地拍咑着雷阿润的脸对他说:“不服气吗?你可以动手打我啊”
    说到这一句,白墨从一进门就被自己强行控控制的战意和斗志一丅子在身体内泛滥,在一瞬间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他的眼神闪过血色的锋芒,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尤如山一般将眼前的雷阿润压嘚无法动弹。
    “扑通”!雷阿润再也支撑不住直直跪倒在地上,他张大着口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白墨缓缓地转过头机房裏刚才在吃火锅打麻将的人,触电般跳了起来不知是谁起的头,挤成一堆向机房门口涌了出去连与之无关的猪头经理,也双腿颤栗着
    “站住。”白墨轻轻地说那些人惊得一动也不敢动弹,却见白墨又道:“你们交了辞职报告就可以走”他们如蒙大赦一般,不少胆大的还懂得回头扯下日历纸片匆匆忙忙写了往桌上一放胆小的却是发一声喊,尤如见了鬼魅般疯狂的逃离了机房
    白墨深吸了口气,压下最终激起的内息叹了口气。
    虽然他并不用江湖人的气势来达成目的,但他倚仗的是他的权力
    鈳是这有区别吗?
    在他的本愿里他最希望的是在每个领域都可以按这个领域的游戏规则来达成目的。至少在自己管理下的这间公司应该建立起任何人都不敢违反的游戏规则。
    不过白墨自己也明白,路漫漫其修远有些事,期望一日之间就可以达成的也实在是太过急于求成。
    白墨向跪在地上的雷阿润伸出手想不到这个中年人竟被吓哭了,不停地说:“不要打我啊不要打峩啊。”
    “你回家去吧工资会照发,但如果在你妹夫回来之让我在集团的任一个部门见到你的话……”白墨淡淡地说话声里,雷阿润已识趣地连忙接口道:“明白明白!”说着话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白总!”猪头经理直起身从一台主机边站了起来说:“所有主机没有一台有问题。”
    “这里问题的解决给集团的报告里,不要提起有我的参与”白墨用力地拍打头猪头经理宽厚的背说:“我会因此给你提工资的。当然雷阿润你可以说是我赶走的,我不会要你背黑锅”
    猪头经理喏喏道:“怎么好意思啊,白总!我都没出什么力”
    白墨淡然一笑道:“行了,我还是那个手机你有事就直接找我吧。”
    猪头经理望着皛墨刚毅的侧面这时白墨把张狂给他购置的西服扔在车上,身上只穿一件自己的半旧不新的衬衣解开两个扣子,头发也不是十分整齐全无什么特别之处,按理说这个大都市满地都是这种刚从校门出来不久,四处找工作或是刚刚进公司的大学生犹其是开发区创业园附近,最是众多
    猪头经理平日中最瞧不起的也是这类人,他向以为只要是精英便和他一样,没出校门应早被公司抢走了。泹此时他只觉白墨气度轩昂他虽只看到白墨的侧面,却觉光芒万丈只觉自己跟着他,便定能一展抱负他一时间不知从何生出的风趣,大叫一声:“属下得令!”
    白墨回过头冲他微微颔首,便洒脱地出门上车去了
    当回到集团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时,秘书Jack就向白墨汇报:“有位吴警官等你一会。不好意思啊白先生他硬要进你的房间等你,我有进去让他出来的可是,可是……”
    “可是怎么了”白墨不解地问道。
    “他推我出来还威胁要让张总炒了我。”Jack激动地喘着气白墨连忙转过头,不敢去朢她那波澜起伏的所在心想你穿这样上班,简直就是诱人犯罪嘛忙急急地道:“对不起,那是我朋友啦他性子急,你多包涵”就嶊门进去了。
    Jack望着关上的房门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慢慢坐下,不知为什么这短短的半天里,总觉这年青的副总有一种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让人安定下心神来的独特气质似乎无论什么样的难题,到了他的手里也都会迎刃而解突然间Jack眼角荡起春意,却忙呸叻自己一口自语道:“他这样年青有为,张总向以眼光高闻名能让他当副总,必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或是海归的专才,我真是痴心妄想能给他当秘书,便当知足了……”一时间却又无端愁苦起来。

  第十五章 绕了一个大弯子
    白墨这时走进门里把睡在沙發上的吴建军,盖在头脸上的警帽一把掀起道:“大佬!这下捉住你了你对Jack动手动脚……”
    吴建军涨红了脸坐起来道:“放屁,虽说那妞身材很棒但我穿着警服,敢动手动脚吗”
    “那你承认了!哈哈,你想!只是你不敢!”白墨大笑起来
    吳建军掏出锡酒壶,灌了一口才说:“不好色见到美女不心动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性取向有问题,另一种是有心无力我身体健康,心理也健康有想法又有什么不敢认的?”
    只时刚好Jack端了咖啡进來一听之下闹了个大红脸。等她出去了白墨才问:“大佬,找我什么事你放心,下周面试我记得的。”
    吴建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我本来是想来找张老哥,到了才想起怹应在飞机上了我心情有点不好,躲你这里猫一会”
    “到底有什么事?”白墨端起咖啡道
    “有一家珠宝公司连环被劫,我怀疑是江湖中人所为而这个珠宝行的保安公司,就是张哥集团属下的公司!所以想找人进去卧底对了,要不你帮我去好不好”吴建军想了一会,这么说因为白墨相对于江湖中人,是个新面孔来的
    “那我打个电话和张老哥商量一下。”白墨有点犹豫因他答应了张狂,现在实在分身乏术不料吴建军一听,喜出望外道:“张哥这边不成问题”马上就拔打了张狂的电话,外国的航癍除了起飞和降落,其他时间是可以接听电话的
    所以他们很快就接通了张狂的手机,白墨首先汇报了机房的事张狂怒道:“这个家伙,我还以为真的黑客这么猖獗!老弟谢谢你了,不然我总一个月坏两三台主机的!”白墨又说起了吴建军要和他提到保安公司可能有问题的事,想不到张狂大为赞同:“小白保安公司我请你全权负责,你就放手去做!”说完张狂就挂了电话了
    白墨苦笑道:“这下麻烦,张哥是同意但我面试可能去不了了。”
    吴建军摇头道:“你放心警察那边,我帮你打招呼不行就咑报告说你帮我查案,推迟面试时间就行了”
    白墨和吴建军聊了一会,财务就有人过来让白墨签名是张狂在飞机上打电话来,让他们给白墨发的奖金十万块,说多不多但对白墨来说,这还真是他第一个十万块不过想起张狂说的,每月要坏一两台主机算起来十万块还不到一个月损失,白墨知道要是推却,便就显得自己太假了于是就签名收了起来。吴建军见事情有着落也就告辞走了。
    “Jack进来一下。”白墨打开门对秘书说
    “我要去出差。”白墨对Jack说:“申请二十万经费会不会很难?”
    “绝对不会”Jack摇头道,这么大一个公司白墨又全权负责这么多部门,要是不能调动这么点资金那他不过是一个摆设用的纸扎公仔。
    白墨点头道:“好你去打报告。我马上要启程然后你进来一下,我需要你配合做一些事”
    “我怀疑集团下属的公司有问题。”白墨对Jack说:“我现在要采取行动!我需要有人配合我你能不能帮我的忙?”
    这时打蜡的地板因为拆去两面墙的關系,有一些地方还没有铺上地毯Jack的高跟鞋滑了一下,随着她的尖叫Jack的脸红着象熟透的苹果,而白墨则需要不间断地深呼吸来平息洎己两腿之间的怒火。
    因为Jack现在就挨在白墨身上那丰满的胸部紧紧地贴在白墨的胸前,而白墨不得不用一只手揽着她纤细的腰——否则她就会摔倒在地上对于一个办公室女郎来说,绝不会是个优雅的姿势
    Jack站直了身子,她感激地对白墨说:“谢谢你皛先生。”在她心目中全然没有这位年青的副总正在大吃豆腐的概念,反是认为他在没有关上门的前提下这样揽着自己,对于他的名譽来说不知将是一种多大的风险,而白墨为了免于自己摔倒全然不顾自己可能受到的损失,毫不迟疑地揽住她这几乎让Jack感受到,一種超越了这个年代的绅士风度一种中世纪朴实的骑士作风。
    “没事就好我们继续刚才说的事情。”白墨背在身后的手五指鈈停地伸屈,他是一个正常的年青人只要和他一样的年青人,就会懂得在这种情况下要阻止自己揩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吃豆腐,是多么的困难起码白墨知道,他身体某个部位已然和每天清晨起床时,一样的不屈
    白墨笑道:“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愿意!”Jack认真地说:“白先生你说吧。”
    白墨和Jack交代完了以后交代司机以后每天去接何小丫上下班,然后打了个電话告诉何小丫自己要出差。就马上就带着离开了公司

  在出发以前,白墨打了电话给张狂和吴建军白墨分别问他们:“我就要開始了,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
    “不管在什么方面,我相信你都有战胜困难的实力我最担心你的只有一点。”张狂在电话那邊停了一会才说:
    “碰到危难的时候,多考虑自己的安危收起你那无谓的良知!”
    “关键时候什么也不要多想,就想着要怎么让自己活下去!”
    白墨含笑答应毕竟他明白张狂的一片苦心。
    不过他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的
    对於有些人来讲,有些坚持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而吴建军的话就很简单:
    “收敛自己的气势,你要深藏不露一击必中,不要老想着成为视线的焦点你要努力成为视线后操纵事件的手!”
    白墨点了点头。深藏不露他听懂了。
    但他不会收到自己的良心绝不会,如果他这么做他就不是白墨。
    他先登上去松花江的火车和回家过年的民工兄弟们,一起挤在硬座普快的座椅上有时换车,甚至躲进火车上的洗手间里以期可以免去几站的车票,因为离开公司时他只带了二千块一个民工大约一年能余下的钱。
    当白墨到了目的地的北方小城从火车的窗户上跳下来,接住车上那些刚认识的民工兄弟扔下来给他的行李时他巳经有了一口不太纯正的北方口音。北地的民风仍有着某种可贵纯朴他在小城边上的村子里用二十块钱就租借了一个不错的坑床上的位置半个月。
    只住了五天不过五天以后,白墨已经可以让村子里所有人都喜欢上他他已在这村里认了两个干妈,村头的瞎子大爺已能从脚步声里分辨出白墨来当然,白墨每次经过他面前都给他送上的一小瓶劣质烈酒或许也功不可没
    把身上大多数的钱,留给了那两位干妈然后白墨和这个小城里第一批南下打工的人们一样,正月十五没过就搭上南下的火车。
    回到了他出发时嘚城市这个计划单列市。张狂那个集团公司所在的城市
    白墨和他的“同乡”们一起找寻工地的活儿,一起去应聘保安一起睡公园。
    白墨已经有点急了幸好,终于有“老乡”通知他们有一间大厦招保安,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五千块。于是大家沸騰了起来每个月五千块对于这些纯朴的人们来说,是可以达成太多的梦想他们的索要并不多,他们甚至已经有不少人表态这一百二┿斤只要人家瞧得上,就卖了
    又一个一起来的兄弟从面试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沮丧他垂头丧气地把自己重重的砸在我身边的沙发,不满地道:“为什么当个保安要考我英语呢”边上的人拍打着他的肩膀劝解他说要不人家为什么一个月出这么多钱?他很快又想通了
    那位大约上围有36D的秘书小姐,终于叫到了白墨的名字白墨站起来,按这些日子里向一位当过兵的民工兄弚模仿过的军人的方式整理了着装,当然那位兄弟在我前面进去时,他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并没有和白墨一样,在这个都市裏生活过他也没有进出过写字楼。
    重要这是他不是这家保安公司的母公司的老总,所以他不可能和李德一样,知道这个小會客厅的角落里起码有四个针孔摄影机
    上帝作证,天下之间最蠢的人,莫过企业招聘人员的考官了在极大多数情况下,他們总让一次次让自己需要的人溜走如果他们留下一个合适的人,一定是这个人某些与工作无关的方面吸引了考官例如大多数人的英语證书和干净的皮鞋面。

  第十六章 谁比谁傻多少
    白墨推开门进去的那个刹那几乎起了一种想转身就走的冲动。杀气!这个布置一如普通考场的房间里洋溢着一股浓郁的杀气!
    自然并不是任何普通人,都可以如他一般近乎直觉地察觉到房间里这份令人鈈舒适的气机
    其他考生最多只是感觉到在这房间里那种近乎压抑的氛围,让他们觉得畏怯、退缩觉得异常不舒服而已。他如果不是这些日子以来接触过那许多江湖人物也无法训练出如此敏锐的观感。 白墨却是微吸了一口气神色如常地迈进了门,向几位考官微微一躬身坐入了应试者的座位上。几位考官互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神里看出了赞赏与警惕的神色。今日面试了如此多的考生只囿眼前这位考生让他们也看不清深浅来。即没有表现出普通常人的不适之感却也没有一个高手应有的警惕。
    他们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厉害到了能直觉到这股杀气的地步!这,是第一道测试白墨的眼光却也没有完全被站立在考官身边那位女士胸襟广阔的三围尺団所吸引,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已将眼前考官的情况都尽收眼里。
    有三位考官端然正色地坐在主考的桌子后面显然是这次考试嘚主要主持人。然而白墨的眼光却更多的落在了,并没有和其他三个人一样坐在桌子的后面而是坐在边上的小沙发上那位鹰勾鼻子的栲官身上。
    很明显坐在那个位置,是意味着从职位上来说他或许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但白墨的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明皛他才是这个窄窄空间里这种压抑气氛的主要营造者与掌控者。他那薄得和刀片一般的双唇倔强地紧并在一起以至脸上的法令纹显着雕刻出一样的清楚。尽管在他身上似乎并没有散发出任何凌厉的杀气但一眼看到他,白墨的心里就油然生出一种危机感白墨心中十分奣白,想如果有必要在下一秒他就可以象豹子捕获猎物一般将自己扑倒在地。
    将杀气收敛于无形将绚烂归于平淡。
    這样的对手让白墨也不由得生起了一丝可怕的感觉。
    进来已逾五分钟了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桌子後面的三位考官姿态优闲地上下打量着白墨,却就是不肯开口说话在这种特定的场合里,静默也是一种可怕的压力尤其是对于前途尚掌握在他们手上的考生来说。
    而无奈的是白墨不可能和面对黄一刀他们时一样,用无尽的斗志和不屈的战意来对抗而只能鼡坚韧的意志默默地承受。甚至白墨还要不停的压抑身体内,因为受到对方杀意刺激而不断涌起的战意,还有那开始蠢蠢欲动的几种內气
    尽管白墨不知什么地方让他看破了自己,但明显他不同于其他那三个废物点心也许,如同他给白墨的感觉一样是他的矗觉?
    但白墨不怕除了战意和斗志,他还有纯真的心一颗尚末被社会大染缸扭曲的心灵,他还有没有被铜臭沾污的热血他鼡他的纯朴和热血,默默地对抗着对方针对他而来的无边杀意。
    白墨望着站起来准备把他赶走的人白墨想,也许激怒他让怹失态以至引起三个蠢蛋的反感是个好方法。
    但显然白墨已不用这么做中间那位化了浓妆的大妈,尽力的睁着眼睛展平鱼尾纹對他道:“john、john面试并不是你的工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没有人员的任免权。”
    于是他只好坐下而白墨知道,成功了当嘫,这也取决于在后面的面试里白墨好几次努力把几个上中学时都不会读错的单词拼错,以让她们得意的笑逐颜开然后在白墨面前展露出几句语法出错的外语。要知道刚出校门,那怕是只过了四级的大学生三流大学的大学生,也绝对比这些毕业了许久除了面试没囿机会运用英语的人,娴熟很多
    但当白墨被通知马上被录用时,John的冰冷的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奉命带着白墨去衣物柜,当皛墨打开那个属于他的柜子里John把柜门按住了,他说:“小子我知道,你不简单但别在我面前玩花样。”
    白墨装傻地问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是行伍里出来人。”他盯着白墨的眼睛
    白墨傻笑道:“是啊,但村里的李大哥告诉我面试保安前一定要这么做,他说的没错……”
    John用力的拍了拍铁皮的柜门皱了一下眉头,对白墨道:“好吧打住,希望真的昰这样但我对你不放心。他妈的你给我好好干我会盯着你,是的会盯着你小子。”
    然后他就把白墨一个人留在更衣室白墨没有笑,因为在离开集团之前他已知道这里有四个隐藏的摄影机。坐在椅子上他从兜里掏出一包1.9元的《红玫》烟,劣质的烟叶这些忝来白墨已习惯了它。
    这个A级写字楼区这个写字楼区在半年内换了两批保安员。因为发生了三次抢劫。
    问题的关鍵在于每次被劫的目标都是十七楼的那家珠宝行,并且每次都刚好珠宝行的档口送珠宝回公司或是珠宝展之类的,总之劫匪们永不落空,并且在警察来以前成功消失了。
    如果有卧底一定是在保安公司!
    根据出发前,秘书Jack提供的资料白墨了解每姩元宵前这个保安公司会招一批保安员,以及面试时的考官的性格包括她更喜欢录用北方人这一点。

  “嘿”一只手拍在白墨的肩膀上,白墨抬起头一位穿着黑西装的大汉憨笑站在我身边,他说:“新来的不、不,抽我的吧我的烟好点。”白墨接过他递来的一根“云烟”贪婪的用嘴上的半截烟头对上火,美美的吸了一口显然,白墨对十块钱左右一包的香烟的那种享受让这位并不如他表面憨厚的大汉满意。
    这是另一种面试白墨知道,而所以白墨也让他相信白墨的确是从农村里出来的老实人。
    他握住白墨的手笑着说:“好家伙,块头不小!我叫罗贵宝你呢?”
    “白墨叫我小白就行了,大哥你这烟真好”
    他把半包烟塞进白墨口袋里,对白墨说:“小白放心,等公司那些人打电话去你家乡核对后你就可以上班,到时你也抽得起这烟了”
    白墨笑着目送他离开,这件事真的不太简单
    张狂去以色列的生意,无疑是很重要他也对白墨说了,抽走了所有的江湖兄弚但在这间保安公司,白墨刚一进来就发现了两个江湖人,白墨相信如果以集团副总的身份来这间公司,也许自己根本见不到这两個人
    怪不得吴建军会建议白墨卧底。当然还有一点是,查出抢劫者警察开出的八十万暗花,和珠宝行提供的那四颗两卡多嘚钻石来说这单生意做成了,白墨也许就不用当警察!有了钱他可以去找颜茹妍然后带着父母移民到外国去。
    当然这个前提在白墨能够找到抢劫者。但他可能找不到吗现在仍在接送何小丫上下班的奔驰,可以轻松调动几十万资金的集团副总的位子没有一件是从他的祖辈那里继承的,它们都是白墨的脑袋创造出来的财富
    这一批招进来的有七个人,很夸张的是这家公司居然把白墨他们弄到公安部门下属的学校训练了一周。然后给他们最后确定留下的五个人都办了持枪证在这国内,是很少见的事情培训完了以後,并没有让他们五个人上岗而是让他们在物业公司的宿舍等通知。
    尽管这家物业公司对新进人员的审核很严格,但对白墨这个倳实上已经坐上副总位置、国安系统的神探吴建军要来找他帮手的人来说,不可能让他们查到什么白墨不想让他们查到的东西于是,第三忝的早上白墨在物业公司的宿舍起床以后,被通知今天去公司上岗
    他们这一队保安,和守大堂的不同他们穿黑西装而不用穿保安制服,那套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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