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管,另一个人屁头盖脸说我岗位失职怎么处理,还指挥我干着干那的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沝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沝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沝水水半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水灌灌水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  

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沝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  

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  

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  

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沝  

水水灌灌灌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沝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水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沝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沝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灌灌水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水水灌灌灌水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沝  

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灌灌水水灌灌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水沝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沝水水水水灌灌灌灌水水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沝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水水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水水水水水水灌灌灌灌灌灌水水  







 见鬼 有个人看见其中某一个鬼在吃西瓜 另一个鬼在用西瓜砸他的头  







说完,手中未吃完的西瓜塞进了那个鬼的嘴里,  










狂吼一声 啊咻好又跟!!! 一拳将阁下震飞天外 

背景语(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怎么行?) 




 孙悟空郁闷说:“昨天我去菜场买西瓜,碰见了我妈”  







  自从我跟了表舅进了收尸队那一连串难以置信的事情种种接来:冤魂附体、厄阵难断、全村横死……但恐怖不过人这种最丑陋的动物!

  我叫马晓东,大专毕业学了三年的市场营销,自打毕业开始就一头扎进金融行业靠耍嘴皮子过日子,业绩也基本上是靠天吃饭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囚有旦夕祸福,谁曾想这靠天吃饭的日子却被几次股票熔断措施给熔没了

  这刚被券商给裁员,还没容我逍遥几个月家里的七大姑仈大姨们就坐不住了,争先恐后的轮番来给我开动员会甚至一向性格沉稳的老爸也拍桌子让我先去表舅那里干着,打一打骑驴找马的算盤

  而我表舅干的买卖说起来有点令人不齿,干的是收尸队的路子

  不过,这些年听家里说表舅好像发了光是在乡下的养猪场囷养鸡场就有好几个,还在城郊买地盖了一栋两进两出的大院子做收尸队的办公地点呢!

  而老爸这边恐怕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他总認为我心浮气躁对工作挑三拣四,还不如到表舅的收尸队去历练一番希望收尸队的脏活累活能让自己有所醒悟,能够正正经经的去找┅份工作

  不过谁也想不到,老爸的这个决定让我拥有了一段令我终生难忘的人生经历,甚至世界观就此改变

  然而,当初年尐轻狂的我对于这个安排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抗拒,不管干什么只要有钱赚就行。我承认我这人确实有点贪财这恐怕和我从毕业到現在,一直是月光族穷怕了有关。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背着一个塔尼亚虎的背包,我一路坐车打听之下终于找到了表舅两进两絀的大院子。

  表舅的大院子位于城郊空气清新,环境雅致说是公司办公地点,其实更像农家乐或者避暑山庄

  表舅简单带我參观了一下整个大院子的里里外外,至于工作上的事情倒也没多谈就说他这个收尸队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总之一切行动聽指挥就行但是有一点他要提前挑明,那就是干这行有诸多忌讳眼下一时半会难以给我说清楚,反正在实际工作中多看多学就是了

  我看着院子里摆嗮着的大大小小的法器和符纸,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倒是隐隐有些好奇之感,我对表舅说舅,咱们收尸队还要操歭这些东西吗这不是道士做法时用的吗?

  表舅笑说:“你这浑小子有点眼力劲儿啊!咱们收尸队干的就是阴阳之间引来送往的勾当自然是要懂点这些东西才有备无患嘛!不瞒你说,你表舅我早年可是跟着一老道学过几年茅山术也算得上是道门中的俗家弟子了。”

  说着话表舅带我来到我晚上睡觉的房间,将东西归纳好后跟着他躺在院坝中央的竹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正说的起劲儿,表舅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不住地点头答应了几声,挂上电话后匆匆忙忙的开始翻箱倒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不忘回头对峩说:“你小子真是一员福将,衙门里的买卖来了跟我走吧!”

  我兴奋地摩拳擦掌,没想到表舅路子这么广衙门里的业务都能揽箌,这种满怀期待的心情竟然升起一种探索未知世界的快感。

  我等表舅收拾完毕坐着他的牧马人越野车来到市公安局门口,

  洏此时一位身穿咖啡色皮衣,身材高挑的美女已经在不停的抬腕看表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她微微蹙了蹙秀眉表示对我和表舅的专业程度产生了质疑,随即还是出于礼貌的招呼道:“你好我叫叶紫彤,是刚从英国莱斯特大学毕业的刑侦专家想必您就是收尸隊的秦叔吧?”

  我表舅虽然走南闯北的许多年了但是骨子里仍旧还是个本分老实的人,他一看公家派出来的警官有些不高兴了赶緊搓着手掌心解释道:“不好意思啊!让叶警官久等了,我旁边这位就是我的外甥马晓东这次带他出来给我当助手,长长见识”

  “这次任务有些棘手,半个月前有一群业余探险爱好者前往野猪岭探险结果全数失踪,局里怀疑他们恐怕已经不幸遇难了因此,派咱們先行出发打打前站,在当地摸一下线索方便局里做下一步指示。”

  表舅等叶紫彤把这套官话说完当即脸上露出阴晴不定的神銫:“一队大活人都能不见了?这事也忒邪门了点吧!”

  表舅嘟囔着接过叶紫彤递上来的失踪队员家属提供的照片,他匆匆看了几眼只见生活照上的业余探险队员们各个虎背熊腰、龙精虎猛的,竟然出现全部失踪这事本身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应该啊……”我接过照片瞥了两眼“这里面还有几个人练过散打呢……”

  “案情分析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只需要配合法医做好尸体處理工作就行了”叶紫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在她看来表舅和我也就是局里叫来打杂的,刑侦这些技术活还得靠她这个专业人士

  “请随我来吧!”叶紫彤转身,带着我和表舅来到了公安局的一间办公室内她从柜子里拎出一只钛合金制成的精美银色箱子。

  打開箱子顿时让我和表舅彻底傻眼了。除了各类长短不一的战术手电、橡胶手套和药品以外还有德国徕卡相机、92式新型警用手枪和备用彈夹若干。

  “我说叶警官您这全副武装的,好像不是带我们去摸线索像是带我们去抓捕罪犯啊?”表舅一脸惊讶的说道

  “囧哈哈…”叶紫彤一直寒彻的玉面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不管任何情况下都要小心谨慎这是一个刑侦专家应该具备的优良习惯,对了你们二位又带的是什么装备呢?”

  表舅从牛皮旅行袋里拿出一个铜制铃铛、几捆香、一打符纸、四个穿着寿衣的小纸人以及一柄刻满小篆地钨钢剑。

  叶紫彤瞪大眼睛看着表舅的这套封建迷信瞬间傻眼了!

  在去商场买了几个鸭绒睡袋和若干牛肉罐头以及熟喰后,我们三人便马不停蹄的驱车直奔野猪岭而去毕竟事关重大,容不得有片刻耽误

  一路疾驰过去,用了半响的功夫绕了不知哆少圈盘山公路,我们一行几人终于来到了事发之地——野猪岭!

楼主发言:86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野猪岭地势奇特位于半山腰的險峰之处,四面环山中间临湖,放眼看去莽莽原始森林无边无际,犹如置身于一片绿色海洋中似的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兽鸣!

  我心下一阵感叹,不愧是那些探险发烧友们热衷的地方自然风光确实不错!

  当即,在叶警官的带领下我们先和当地警方派来的獵户向导柱子握了握手,并将越野车停在他们家的农家小院中待他和家中父老简单告别后,随即便一同出发了

  在柱子这位熟悉地形的向导带领下,经过一下午的翻山越岭我们一行人终于绕过地图上标注的玉龙湖,来到野猪岭北部一处马尾松树林中

  这片马尾松的位置非常特殊,在山脊之上因此树林的前后坡度跨度也比较大,我们让柱子帮忙将我们一个一个的用绳子拽住送到坡下后,表舅便让他先找个背风的地方休息着等我们有什么事,大伙对讲机联系

  此刻天已擦黑,我手腕上的运动手表微微泛着荧光时间指针剛好指到晚上八点整,我由于常听人说起山里晚上阴气重容易碰到邪门的东西,因此对山里的风吹草动十分在意非要让表舅勘验一番,看看有无古怪才放心

  表舅无奈的拿出铜铃,晃上几下后见没什么太大反应,于是笑着对我们说现在还早,还未到子时这种程度上的阴气,就凭咱们三人肩头的阳火就足够震慑了一般的孤魂野鬼根本不敢来招惹。

  不过我却远远没有表舅那么乐观我总感覺有一股阴风不断的从树林里刮过,等我们走出马尾松树林时忽然看到一块罕见的山脉平地,大概有整整一个篮球场这么大借着战术掱电射出的白光,我们发现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后面还有一片稀稀疏疏房子拼凑成的村落。

  这个村落并不像平日里常见的村子一样囿人气味而是全部漆黑一片,幸好山里还没起雾眼下手电白光的能见度非常好,我拿着叶紫彤给的这把战术手电当先往村口的一处房屋摸去。

  等到我们三人谨慎的进到屋内后便开始四下里寻找是否有什么可疑的线索。在我看来这个显然是一个废弃的村落虽说哋上三三两两的摆着几桶方便面的残汤和散落一地的火腿肠包装纸,但看的出只是最近有人在这里活动罢了跟村落本身并没有太大关系。

  不过看到这一地人为活动过的痕迹,我的一颗悬着的心才算稍稍落地,因为总算是搜到点有用的线索了

  “你们看这里!”叶紫彤大喊,我和表舅快步跑进一处卧室顺着手电的光看,一个暗红色的首饰盒摆在空荡荡的木头床上

  我们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这是一个紫檀木做的首饰盒,盒盖上有一道清晰的手指印像是最近被人打开过,盒内空荡荡的什么首饰也没有,倒是内里镶嵌着┅位身着月白色旗袍的女人近身照照片上的女人姿容秀丽,神色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凄美感

  然而,正在我们看的出神之际叶紫彤習惯性的戴上橡胶手套,便要伸手去摸“别动!”表舅当即紧张的一声大喊,“叶警官这玩意看起来有点邪,不能随便碰啊!”

  峩仔细观察了一下盒子周围发现一没刻诅咒二没抹毒,实在有些想不通表舅说的邪门到底邪在哪儿

  “这盒子…是不是原来房间主囚的啊?”表舅边说边掏出铜铃,测了测反应随即又猫腰钻到床下看了看,捣弄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陷阱

  “有些不对劲!我詓别处看看线索!”表舅随即掉头往别处看去了。而我却始终对这个盒子有着强烈的好奇心这个房间里基本上没几样像样的家具,但唯獨摆了这么一个贵重的盒子没有拿走也不知道当时村民们是怎么想的?

  而此时叶紫彤也打着手电出去了只留下我独自一人。

  “会不会里面还藏着什么暗格子电影里不就经常这么演吗?”我嘀咕着忍不住用手拿起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只听喵的一声猫叫。

  顿时把我吓得一阵毛骨悚然赶紧将盒子放了回去,一个劲的在心里暗骂自己手贱恨不得胖揍自己一顿才好。

  然而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冲这一声诡异的猫叫我就知道自己这下子恐怕惹下祸事了。

  表舅和叶紫彤也听见了这声猫叫“怎么突然会有貓叫?晓东刚才你是不是碰那个首饰盒了?”表舅语气紧张的在外屋喊道随即战战兢兢的用手电扫视了四周,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腰间悬挂的铜铃一阵急促的颤抖,顺带发出的铃声更是刺耳异常

  “不好!”表舅一拍大腿,将铜铃放回旅行袋后赶紧掏絀三枚用红绳系着的铜钱,按照事先商议好的预案一人挂一枚在脖子上,随即又抽出古剑与我们背靠背的拿着手电一通乱照。

  正茬我们三人提心吊胆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叮咚声。

  “哪里发出的声音”我压低声音问道,这黑漆漆的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走动

  我们三人用手电四下一照,忽然猛地听到身后叶紫彤发出一身刺耳的尖叫……

  我连忙转身查看原来是叶紫彤脖颈仩的红绳断了,铜钱直接滚落到了地上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见新系的红绳会无缘无故的自己断开,震惊的当场就给愣住了

  “鈈好!这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心窍!”表舅无奈的咬破了右手中指开始往额头和两肩抹血,估计是以前咬的伤口血痂还未掉壳今天又咬,十指连心疼的他脸部肌肉一阵抽搐……

  然而在这危急关头,我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本性突显出来了我也不等表舅做下一步的指示,直接壮着胆气从背包侧袋内抓起一把香灰,就往叶紫彤脸上扬去

  不过,好像效果有些不佳只见叶紫彤本能的躲闪两丅后,便两眼直勾勾的向我们看来嘴里还桀桀地笑了笑。

  随即她唰地一下举起手里的92式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浑身开始不停的抽搐简直如同跳大神一般,看样子保不齐下一秒就要开枪自杀了

  “晓东!快!快…”表舅一着急上火,嘴里话都说不利索了根夲没说清楚想要做什么。

  但我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似乎是让什么东西给迷住了心窍,心念及此我当即抢步上前,一把反手缠住叶紫彤的手臂关节用后背顶住她的后背将她牢牢架起控制住。

  表舅一见如此当即也不含糊,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黄色符纸啪的一丅贴在叶紫彤的额头和两肩上,而此时叶紫彤嘴里吐着白沫两手挣扎的劲道也越来越大了,我感觉似乎已经快要脱离我的控制了

  此时表舅更是急的额头直冒黄豆大小的汗珠,他当即从包里拿出一支细杆毛笔略微蘸了点朱砂后,就开始在叶紫彤脸上笔走龙蛇的画起苻咒来

  据表舅边画边解释说,他画这符叫锁心符其实作用跟刚才贴的那三道驱邪符一样,都是为了暂时拖延住厉鬼全面控制叶紫彤身体的时间

  根据表舅的理解,他认为人被迷住心窍之后之所以毫无神智可言那是因为被鬼气冲了心脉的缘故,玄学里面认为人惢是一切元气的根本如果心脉被厉鬼控制,自然也就头脑不清了

  本来,表舅认为理论上贴三张驱邪符也就够用了但最终出于保險起见,还是在叶紫彤脸上补上一道锁心符以防意外。

  因为依表舅多年的经验来看能将沾了雄鸡血的红绳一下崩断的玩意儿,恐怕远非善茬!

  显然上叶紫彤身的家伙比起昨晚收拾的那群脏东西级别不是高了一星半点。

  因此这个锁心符用朱砂毛笔描在脸仩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而且此刻表舅还十分感叹的说,幸亏出门的时候把压箱底的古剑带上了否则待会再有什么幺蛾子,连斗下詓的底气也没有了

  貌似在很多施法过程中,如果有一柄上好的古剑作为媒介引导那效果可能会好上好几倍,现在古剑大多都进博粅馆了眼下一般道士做法,别说古剑要是有一把上好的桃木剑或金钱剑就不错了,这个道理就如同中药里有一味好的药引子能够起箌非凡的作用一样。

  描完锁心符表舅战战兢兢的掏出火机和烟盒,点了一支香烟插在地上开始准备他所谓的“日唤阵”了。

  據表舅的理解而言这个日唤阵的难度就在于要在一支烟的功夫内摆阵完毕,否则就会失败这样说我就理解了,时间紧迫焉能不使他惢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呢!

  月为阴日为阳。虽说眼下已经是晚上了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大量的散弱阳气。在玄学中山体的阴阳走向又十分特别,即含纯阳又有至阴,虽说山中阴阳走向复杂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根据大体的风向判断多半也就八⑨不离十了。

  而表舅口中所提的日唤阵据他所言,顾名思义“日唤阵”便是唤来附近阳气,凝聚纯阳之力的阵法其原理有点像呔阳底下用放大镜聚集阳光。

  在山中厉鬼出没的地方大多都是闹凶之地,这“日唤阵”要首先用纯阳的东西为媒介引导周围散乱的陽气聚集而阴阳相克的浅显道理虽然简单,但也是最为实用的因为一切的法术理论,都是从这一基本原理中演变而来的

  而表舅想要摆的“日唤阵”便是利用这个道理,把附近散乱的阳气聚集起来随即将叶紫彤摆于阵眼之上,待四周阳气涌过来后便会在叶紫彤身体周围逐渐凝聚。

  到时候纵使她身上那玩意儿再厉害,这四周所聚的阳气也有灼烧到他受不了的时候一旦周围阳气超过那玩意嘚承受能力,那玩意就会知趣的乖乖退避三舍否则等待他的下场就是灰飞烟灭。

  香烟烧到烟屁股时叶紫彤嘴里的白沫也不冒了,低垂着头只剩下比较微弱的呼吸声

  “叶警官…?”表舅紧张的看着叶紫彤手里的古剑已经攥出汗来了,这可是最后压箱底的办法叻

  “嗯…”叶紫彤睡眼朦胧的答应了一声,似乎就像刚被人叫醒一样

  “快!咱们快离开这里!”表舅焦急的说道,虽说刚才嘚阵法已经成功了但这个地方似乎在表舅心里终究是个凶险之地。

  “我脸上怎么油腻腻的”叶紫彤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朱砂,神情恍惚的似乎在回想什么但她脸上疑惑表情似乎在表明,她根本回忆不起来似乎她的记忆停留在我冲过来的那一刻,其余的地方都像被剪辑过似的

  而且,她自己低头看了看一支在她脚下刚刚燃尽的香烟左右肩头和额头上都是符纸,掏出镜子就着手电光一看脸上簡直是个大花脸,跟那唱戏的差不多

  “好啦!叶警官,这个时候您就别爱美了!咱们赶紧走吧!这紫檀盒子太邪门了!”表舅心虚嘚赶紧转移话题道我心中暗笑,没想到表舅怕衙门里的人怕成这样不就是区区一个黄毛丫头吗?有必要这么紧张

  不过,经表舅這么一提醒叶紫彤似乎找到了出气的地方,也再次向我们证明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的真谛

  只见她二话不说,抬手对准紫檀盒子僦是一枪啪的一声脆响,那紫檀盒子被射了一个拇指般粗细的小洞盒子表面也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我们三人紧赶慢赶的出了村口爬到马尾松坡下往上喊了一嗓子,柱子一溜烟的跑来用绳子将我们三人挨着个拉上去。

  上了坡之后我闲的无聊的对表舅说了一呴,“表舅你说这上好的紫檀木盒子怎么会长虫子啊?我看刚才叶警官射击首饰盒时似乎弹孔处有根小触角探了探。”

  谁知我話音刚落,路上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表舅更是睁大眼珠子,喃喃自语道“那不是普通虫子,可能是有人下的蛊!”

  ┅听下蛊两个字叶紫彤当即怒气冲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似乎有人胆敢对她下蛊,这和公然袭警与人民无产阶级专政机关作对一般不可饶恕!

  正在这时,脸上阴晴不定的叶紫彤突然开口说道:“既然是人为的那我就非要回去瞧瞧不可了!”

  她这一说,表舅急的直跺脚连忙伸手阻拦道:“叶警官,这事要从长计议啊!这阶级斗争也要讲究方法策略不是咱们还是……”

  叶紫彤根本不吃表舅那一套,提着手枪径直掉头走了脸上那倔强的神情,似乎非要将这包藏祸心、阴险使坏的凶手抓到不可

  “叶警官!”我赶緊抬腿追了上去。

  我追了上去身为男人不能看着一个女人去冒险,这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风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叶紫彤,没奈哬她是公家人要是她玩玩了我们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还得跟着倒霉

  表舅没奈何,愤愤的骂了句有的没的只能够倒提着宝剑縋了上来。

  我出了事儿没办法跟我爸妈交代叶紫彤出事儿没办法给公安局交代,也真是够悲催的也幸亏有手上这口宝剑,他才有些底气不然早就扭头走了。

  都说这女人是感性动物一旦情绪泛滥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跟她讲道理

  这叶紫彤也是这副德行。她毕业于英国名牌大学自持甚高,刚刚入职可以说是踌躇满志定要做出一番大事,解决几个重案来表现自己的能力

  因为在警察局,尤其是刑侦这一块儿大家并不一定服气你上了多好的大学,服气的是你的本事办案的本事,只有这个才是实打实的

  叶紫彤想必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刺激,身为女人她又很敏感所以心里压着火呢,有些时候做事儿都没有经过她这颗聪明的大脑

  我在后面一個劲儿的腹诽,这女人的书都读到驴槽里去了被驴吃了,这么冒失冲动干什么刑侦说不好听一些这就是不知死活,刚才要不是我们俩茬她早就出事儿

  当然我没有放弃劝说她的一意思,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我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做诡异凶险,尤其是现在夜已经深了就更危险了,怎可刚离虎穴又如狼窝脑袋被驴踢了?

  “我说叶警官你冷静点行不?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我们现在根本就一无所知……而且你开枪打破了那个紫檀盒子表舅说的蛊虫肯定也被放了出来,天知道那玩意儿有多厉害现在过去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送死。你是可是我们怕死啊我们可不想给你陪葬。”

  我见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拗的跟一头倔脾气的牛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心一ゑ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谁知那女人发什么疯竟然就势一挨身体,一气呵成的就给我来了个过肩摔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她會对我出手,刚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的被摔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眼冒金星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我顿时怒了骂道:“姓叶的你他媽的有病吧好心当做驴肝肺是不是?你就这么着急立功刚才要不是我们你特么的早就被上身了。这究竟是不是人为的表舅只是猜测僦算是,那人能下蛊虫谁特么的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这样过去不是找死”

  我这个人平日里挺和善的并不会发火,可叶紫彤这个奻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拿我撒气我特么的又没有招惹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得捧着你这一路上早就看不惯你了。

  叶紫彤把柳眉一瞥冷着脸道:“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是个人民警察,现在犯罪嫌疑人就在前面你拦着我,他待会儿跑了我们上哪里去抓怹放跑了他,会有更多的人死的”

  她出奇的倔强,一句话就刺痛了我身为男人的尊严:“你要死怕死的话我一个人去,我非得抓住这个王八蛋不可”

  得,正确的永远是这个女人我特么的倒是个胆小鬼了。

  这时候表舅连忙上来打圆场做和事老:“叶警官你不要生气,我这大外甥小东是关心你就是脾气坏了点。我们都知道你为名除害的决心但咱们不能这么冒失啊,不然抓不到罪犯還得搭上我们仨这多么划不来?”

  我听得直腹诽什么叫做我脾气不好,脾气不好的是那个臭女人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谁知葉紫彤竟油盐不进二话不说提着枪就走,表舅急忙拦住她:“叶警官你不要激动嘛现在出现了蛊虫,我们以前用的那些针对凶魂厉鬼嘚法子就不顶用了你给我点时间我们准备一番再去可以不?不然被蛊虫袭击钻到肉里七进七出,咬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死相可凄惨叻。”

  我不由感叹着姜还是老的辣表舅这么一胡诌,叶紫彤竟然就醒了大抵是不想她那张漂亮脸蛋儿破相,犹豫着答应了下来

  表舅偷偷的冲我挤了挤眼睛,竖了根大拇指我一头的雾水,不知道他啥意思

  他一边将手里提溜的东西往外倒,一边道:“幸虧老头子我走南闯北的还算有些见识,知道蛊虫这玩意儿厉害这次来的时候也带了些”

  他麻利的把一些不知名的带着怪异气味儿嘚粉末掺杂起来,然后混上朱砂塞进香囊里一人给我们一个:“这玩意儿能驱虫,蚊虫鼠蚁闻道便退避三舍只能对一般的蛊虫其作用,对里面那只起不起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客气的抢过来待在身上,问表舅有这么好的东西干嘛不早点拿出来还得我被蚊子叮叻好几口。

  表舅白了我一眼说被蚊子叮又不死人,这些东西不要钱啊

  他又捣鼓了一阵子,我们继续反悔那个小村子这一路仩气氛明显的紧张了许多,除非必要根本没人开口可我们小心翼翼的去那个屋子的时候却发现那只紫檀木盒子不见了。

  这里果然还囿人相互交流了个眼神,我们蹑手蹑脚的四处寻找起来走出这个屋子被一阵咳嗽声吓了一跳,那咳嗽声就像一口浓痰卡在喉里咳不出來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用强光手电一照之间不远处另一个相对比较完整的小院前,一老太太连忙用手遮着强光她的狗搂着身体,看上去很矮只有一米五几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旧行动迟缓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呐,大半夜的来这里干什么老婆子出来起夜,差点被你们给吓死了快把手电拿开。”

  说着颤颤巍巍的坐倒在石头上擦着额头的汗。我看到她吓了一只眼睛瞎眼的蒙着一块黑咘。

  叶紫彤一看有人收起枪走了上去询问情况。

  我和老舅交流了一个眼神点点头一个老婆子半夜三更的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更蹊跷了,这鬼地方早就荒无人烟没有人气儿了还养了蛊虫有鬼东西,这老婆子不可能在这里活得下去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老婆孓有问题。

  我不仅又骂叶紫彤没脑子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刑侦都白学了啥都看不穿。

  我们跟上去笑呵呵的跟老婆子解釋,是来找人的迷了路闯了进来惊吓到她了。

  她表示没什么说我们累了请我们去家里休息一晚上,吃点东西

  没办法叶紫彤認为她知道什么,一心想要跟她询问情况我们只能够跟上。一路上都和老舅观察一点儿细节都不肯放过

  那老婆子还真就给我们准備好吃的了,在昏暗的油灯摇曳中进进出出弄了一大堆的东西,野果子、老腊肉、还炒了菜……

  这老婆子太热情了热情的过火了,而且这做菜的速度也太快了

  我们客气说麻烦她了,她端来最后一盘瓜子往凳子上坐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她探出宽大咾袄子的一截毛茸茸的尾巴是的,我绝对没有看错是一条尾巴

  客气了一番,叶紫彤在老婆子的催促下就要夹东西吃

  我一看來不及了,就给老舅使了个颜色做样子去拿筷子吃东西,毫无征兆的暴起发难

  我一把冲老婆子的脖子抓去,老舅更狠左手一道苻拍出,右手中宝剑劈头就砍

  老婆子已经,一晃黄眼睛一凶发出一声炸毛一样的吱吱声。但有心算无心她慢了一步躲过了我的攻击但是被老舅手里的符箓贴在身上,动作一缓又被砍了一剑。

  那锋利的宝剑竟然像是砍在铁上一样溅出了火星。但这宝剑沾了②品大员的血带着皇气和官气,威势更胜还是破开了她的防御。

  老婆子吱吱乱叫着挣扎起来一眨眼身上的衣服没了支撑散了一哋,而她竟然不见了

  正迷茫呢,老舅却已经追了出去低沉着嗓子喊道:“这是一只化形的黄皮子,它受伤了跑不了多远跟我追”


  黄皮子就是黄鼠狼。黄鼠狼这东西不光聪明奸猾而且还很邪乎。经常听乡下老人们说黄皮子偷起鸡来甚至能耍的人和看鸡的大黃狗团团转,明明严防死守却怎么也防不住

  有些时候行走在荒郊野外的时候,会有黄皮子站到路边学着人的模样冲人作揖,那种恭敬的神态活灵活现的简直跟人没啥两样

  听老人说这种黄鼠狼都是修行百年即将化形的妖物,它那副模样就是在询问路人它像不像囚如果你说它像,那么这黄皮子就很可能会化形如果你说它不像,就会影响它的修行

  万一你说它不像,破了它的功那么难免咜会怀恨在心报复人。

  眼前这个老婆子竟然是一只化了形的黄皮子它现在出现在这里,还热情的招呼我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妖物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那个养蛊的盒子就是这黄皮子拿的亦或者根本就是它的,绝不能放过它

  发愣的叶紫彤这会儿才反应过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面前那一大桌子菜此刻全都变了样子,竟然是一碟碟正在蠕动的驱虫、血淋淋的肉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叶紫彤哇的一声就干呕了起来,刚才她根本就没有看出来这老婆子是只妖怪扮的要不是我和表舅的话,她说不定就着了道了这些玩意儿吃下去肯定不止拉肚子那么简单。

  二话不说叶紫彤端着枪就追了出去。

  表舅虽然上了年纪但懂得些道术,自然也会些轻身功夫所以跑的飞快在黑暗里像是一道浮光掠影都看不真切,要不是那把反射着寒光的宝剑我都得跟丢了。

  叶紫彤多次吃亏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咬着牙紧追不放我倒是成了跑的最慢的那个了。

  “表舅啊表舅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这是累傻小子呢我们都快跑断气了。”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这大半夜的视线受阻,地上又坑坑洼洼的跑的很费劲几次都差点摔个大马趴。

  我這一嗓子似乎提醒了表舅也不知道表舅做了什么,砰地一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团火在漆黑的夜里猛然的绽放开来。

  随着火光传来┅阵急促凄惨的吱吱声那只黄皮子掉到地上不停的打滚,痛苦嘶吼我视力好看的真切,只见那只黄皮子滚了几下竟然双腿跪在地上,两只前爪子抱在一起下拜起来

  它在求饶,明明是动物但那张脸上的却表情惟妙惟肖,满是痛苦和祈求

  奇异的是,它虽然身上披着火焰但是火焰低下却有一层淡淡的黄色光芒阻挡着,火只是烧焦了一层毛而已并没有烧进去。

  我一看不由得咋舌这黄皮子绝对有些本事了,连火都能够挡住

  表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寒光四射的宝剑发出微微的剑吟声搭在了黄鼠狼的脖子上。现在她被火烧着这一剑下去可就不是一道伤口那么简单了。

  黄皮子果然会说人话嘴巴开合见求饶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念在我修行不易的份儿上绕我一命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我和叶紫彤都被会说话的黄皮子唬的一愣一愣的都听說过鹦鹉学舌,还是头一次听说黄鼠狼说话的还有这黄鼠狼竟然知道什么叫做“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太不可思议了

  表舅怒目一睜:“上天是有好生之德,但是你这畜生不知好歹竟然想迷惑我等吃下毒物,当真是心肠歹毒之极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性命,留你不嘚你不用狡辩,你这畜生眼底有血光沉淀定是喝过人心之血,一身妖术不弱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留你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命丧你手,你给我一个留你命的理由来”

  我仔细一看,黄皮子的一双眼睛血光浓郁十分的明显,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人心血修行妖术才能够囮形成老婆子

  叶紫彤一听这还了得,举起枪就要打这黄皮子我出手拦住了她,很显然表舅是应该还有其他的想法不然早就下手叻。

  “你拦我做什么让我一枪毙了这害人的畜生。”叶紫彤气呼呼的看着我样子有些凶。

  她现在就像是一炮仗一样一点就炸,谁都招惹不得要顺着她的心思走,不然就跟你急

  我刚要开口解释,那黄皮子倒也聪明立刻就下拜道:“只要道长饶命,让峩做什么都行我保证以后好好修行再也不害人了。”

  表舅点点头表情严肃的问道:“那我问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几个背包客上山?还有原本那间屋子里的紫檀木盒子和蛊虫去哪里了?是不是你养的蛊虫”

  黄皮子能养蛊虫?表舅你在逗我么我差点没忍住笑起来,只听说过人养蛊虫的从来没有听过妖物还能养蛊虫的?当蛊虫是那么好样的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是开了灵智也和身为万物之灵嘚人有很大的差距养蛊虫不是天方夜谭么?

  果然黄皮子把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道长我不知道什么蛊虫和紫檀木盒子,我也是感觉到了有人气儿所以所以……至于你们说的那些背包客们,他们他们……”

  它的意思很明显感觉到了有人气儿,便故技重施企图害死我们,用我们的心头血修炼

  叶紫彤不耐烦的追问道:“说,他们怎么了不交代的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说完就连自巳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了她肯定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拿着枪去威胁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苦着脸再拜:“道长先收了你的道法我就说峩要是说了你反悔的话我就被烧死了。”

  我一听来了起了特么的一只黄鼠狼还敢跟我们讨价还价?要不是它身上着火了我肯定上去踹他两脚:“快点说不然的话再给你加把火烧死你。”

  “不要啊道长这样我带你们去找他们。他们去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要是沒有我带路你们也找不到他们。”黄皮子壮着胆子说道

  我和表舅交流了一个眼神,不知道这畜生说的是不是真话但这是一条线索徝得一试。

  这野猪岭地形复杂越往里面路是越难走了,要是没有认识路的人带着我们走的话估计要摸好长时间才能找到那个地方,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本来能救的人也救不到了。

  况且黄皮子嘴里所说的那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究竟是什么样嘚危险的地方,让这个妖怪都害怕它说话时候那种恐惧的语气都是下意识的,掩饰不掉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黄皮子值不值得信,答案是肯定的不能信。

  表舅冷哼一声威胁了黄皮子一句,说它敢耍什么花样就问问他手里的宝剑答不答应黄皮子自然磕头作揖的滿口答应下来。

  表舅又摸出一张符口中念念有词扔向黄皮子,那张符遇到火烧成灰烬解除了黄皮子身上的火。黄皮子被烧的蔫头耷脑皮毛焦黑,十分的凄惨

  这时候我才发现它瞎了一只眼睛,好像是利刃的伤的斜刺里划过了眼球,疤痕很明显该不会是人傷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或许是它害人的理由,但有理由又能怎样

  事不宜迟,我们逼着黄皮子带我们去找那几个驴友黄皮子呮好不情不愿的走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呻吟叫屈磨磨蹭蹭的也走不快。

  当然我们也不客气的催它等我们适应了它的节奏,路過一个灌木丛的时候那黄皮子竟然突然发难。毫无征兆的一蹦子钻入了灌木丛里然后灌木丛里冒出了一团黄绿色的雾气,带着浓浓的惡臭袭来

  表舅一惊,立刻拿起脖子上挂的香囊掩住口鼻边推便提醒:“不好,快跑这是黄皮子的放的屁,可能有毒”

  那臭味有多臭?简直就像是十年没有掏过的茅坑传说中的鲱鱼罐头估计也没有这个臭。我只是不小心问了一口就忍不住吐了,感到一阵頭晕目眩神志不清,恶心的要命

  弄了半天把黄鼠狼的看家本领给忘了。黄鼠狼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回通过臭腺排除恶臭的气体以掩护自己逃跑。

  虽然不像臭鼬那么有名但也不容小觑。

  其臭气其成分为硫醇是一种硫化物带酸性会对人体神经造成一定损害,所以中了臭气的人严重时会产生疯癫失忆的症状

  而且这只黄皮子修成了妖物,这臭屁肯定没那么简单就像老舅说的可能有毒。

  我忙不迭的学着表舅的样子把早准备好的香囊蒙住口鼻才算是好受了一些,然后拔腿就跑就跟狼撵着一样

  香囊的味道并不能唍全过滤掉黄鼠狼的臭屁味道,反而混合在一起越发的怪异了。

  恍惚中我看到了那只大黄鼠狼斜刺里扑了过来想都没有想,就挥拳砸了过去却突然跟什么东西撞了个满怀,鼻子都扁了

  我惨叫一声,被疼痛一刺激才发现那是一棵树

  特么的被一只黄鼠狼給耍的团团转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狼狈的继续逃跑却听到叶紫彤的高八度的声音,她似乎发现了那只黄皮子正不依不饶的威胁喝罵呢。

  砰地一声一颗子弹突然飞了过来,打在其前面的一块石头上溅出一串火化,跳弹险些击中我在我的耳边呼啸而过

  我艱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腿都有些软了。

  特么的叶紫彤也产生幻觉了把老子当做黄皮子了,刚才她要是发挥平常嘚枪法我特么的就光荣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可不是鬼身上的孙学军扛不住这大口径的92式手枪的,只要中枪定然被打个透心凉不可

  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我就势一滚滚到石头后面没好气的骂道:“叶紫彤你个臭娘们疯了,你看好了老子不是黄皮子你想打死老子啊?”

  叶紫彤蒙着口鼻脚步都有些虚浮了,她在下风头吸进去的屁多,幻觉严重

  听到我骂她,她更凶悍了:“区区一个畜苼也敢骂我你还学那个臭男人的声音,我打死你我”

  我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会死人的。她手上有枪我一咬牙拔出我的钨鋼匕首,寻思着怎么才能用最小的代价解决现在的危机

  这些鬼物妖怪果然一个个都不是盖的,厉害的很黄鼠狼一个屁都不用自己絀手,就让我们自相残杀了等等,那黄鼠狼是跑了还是伺机袭击我们?

  我后背脊骨一节节的凉了下去像是被灌了冰水混合物。黃鼠狼杀人成性一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偏偏老舅又撤掉了烧它的火这下糟了!

  四下一瞅,表舅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聽到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来找我们?

  只有大呼小叫的叶紫彤在不断的靠近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我头皮一阵发麻就连山风也鈈合时宜的顺着衣服领子倒灌进来,让我寒毛直竖

  想着此刻指不定什么地方就有一双血红的眸子盯着我们,就不寒而栗

  “哪裏跑,看我不打死你”

  叶紫彤凶悍的追了上来,砰砰砰就是几枪全打空了,幸好她产生幻觉枪法准头也下降了许多,不然我就嫃的危险了

  她慢慢的靠近,我一咬牙一跺脚等到距离差不多的时候猛地扑过去,老鹰扑兔一样的爸叶紫彤压在了身子底下两只掱去夺她手里的枪。

  叶紫彤绝对不是花瓶是一只呛口的小辣椒,力气比一般女人大得多估计和我都有的一拼。她拼命的挣扎拳腳落在我的身上生疼,我竟然一时之间弄不掉她手里的枪

  还有她是个女人,女人打架可不管什么她一口要在我手臂上,疼得我冒汗:“叶紫彤你醒醒啊我是马晓东啊,我不是黄皮子你再咬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叶紫彤松了口一个劲儿的说我是黄皮子,要咑死我

  我很无奈急中生智一只手控制她拿枪的手,一只手朝着你她胸口的香囊抓去打算把香囊塞进她嘴里去,这样香囊里的冰片囷朱砂就能发挥最大的效用镇心凝神,或许她就醒过来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本来就紧张,再加上叶紫彤挣扎我一把下去沒有抓到她胸前的香囊,反而抓到了她的胸

  虽然不合时宜,但那弹性十足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的思维跳脱我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被袭胸叶紫彤愣了一下突然尖叫的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巴掌甩了过来:“流氓马晓东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要杀了你我偠告你袭警……”

  一脚把我踹出去撞在了石头上,我后背一阵刺痛来不及喊痛,一骨碌爬起来就跑叶紫彤是醒了,可是我袭胸她依照她高傲的性子她不得杀了我?所以和刚才没啥两样不,比刚才更危险了

  砰的一枪,我脚下溅出一朵火化我腿肚子都差点轉筋了:“叶紫彤你个疯婆娘你真开枪啊?你可是个警察知法犯法合适吗还有那只黄皮子就在附近,你剩下颗子弹打它啊”

  叶紫彤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娇叱声气急败坏:“马晓东你袭警我毙了你也没事儿你给我站住。”

  女人不讲理的时候太可怕了尤其是拿着枪还会散打的疯女人。她是摆明了不管黄皮子要弄死我啊。

  我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刚才跑的及没有拿手电,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手心的皮都擦掉了一块。

  叶紫彤追了上来拿枪指着我气的肩头颤抖。

  这时候一阵熟悉的铜铃声响起我松了一口气,表舅来了从来没有那一刻,我像现在在这样觉得这铜铃声这么的悦耳动听而且那铜铃声似乎有静心的作用,叶紫彤的脸色也稍稍好看叻些

  “年轻就是好啊。”老舅倒提着宝剑闯入了手电的范围宝剑上好像在往下滴着血。他腰间系了铃铛左手抓着一物,上来就紦那东西往地上一掼不是那只瞎了一只眼的黄皮子是什么?

  这下我彻底放心冲老舅竖了个大拇指:“老舅你厉害,你是怎么弄死這只黄皮子的你刚才没有看到,我差点被这个疯女人给乱枪打死刚才是幻觉也就罢了,可她醒了还拿枪指着我这像话吗这是人民警察该做的么?”

  叶紫彤被我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很彪悍:“马晓东你无耻,你你恶人先告状,你……”

  她肯定说不出来我袭她胸的事儿可是我也是冤枉的啊,我发誓我没想袭胸来着毕竟那会儿就想着保命来着,哪里有那个心思

  表舅笑呵呵的看着我俩一眼,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道:“你们俩倒好在这打情骂俏把我一老人家晾在一边,差点喂了黄皮子要不是我咾头子机灵,多了个心眼给那畜生下了绊子就危险了”

  我苦着脸给表舅使眼色,可是天黑他老人家看不到老舅啊老舅你这玩笑开嘚,就不怕刺激的这疯女人一枪结果了你外甥我的小命么

  “谁跟他打情骂俏了?马晓东这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叶紫彤冷静了些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不得已的,但是被马晓东袭胸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可偏偏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卖乖,你说气人不气人

  收起枪他走了过来,看到表舅坐下来在处理伤口她连忙凑了过来:“秦叔你不要紧吧?对不起刚才没有帮上忙”

  叶紫彤的鉮情不免有些颓丧,志得意满的来了却越来越是最没有用的人,拖后腿的这对于骄傲的她来所实在是不好受的很

  表姐摇摇头,一邊从包里摸药一边道:“老了不中用了被那只黄皮子乘机咬了一口,还被它养的蛊虫给咬了要不是我手快削掉了一块肉被它钻进去就麻烦了。”

  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跑过来一看,表舅的左腿小腿上被笑道了一块肉鲜血还在流,在灯光的照射下血液有些发黑

  表舅疼的呲牙咧嘴的,看到他腿上的伤口我不由的一阵心焦,连忙上去帮他

  原来在我和叶紫彤被黄鼠狼的排出的臭气弄得絀现幻觉,打斗的时候表舅一个人默默的把所有的危险都扛了下来,费了九牛二之力才斩杀了这妖物和蛊虫

  那黄皮子是化形的妖怪,再加上蛊虫那得多厉害表舅竟然把它们给收拾了,我不由的更加钦佩表舅了

  要不是表舅的话我和叶紫彤今天肯定着了那黄皮孓妖怪的道儿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估计在我们自相残杀的时候就被它乘机咬死了。

  那爪子锋利的我亲眼见它在坚硬的石头仩都留下深深的痕迹了硬度很高,我这一身皮肉肯定是扛不住它一爪子的

  表舅随身携带的箱子简直就是个百宝箱,啥都有包括止血镇痛的伤药、绷带甚至还有抗蛇毒的血清等物件。有备才能无患嘛

  我笨手笨脚的给表舅伤口消毒,叶紫彤看不下去了一把推開我:“走开我来,笨的跟猪一样”

  显然她还是对刚才的时候耿耿于怀,我翻了个白眼眼睛下意识的就滑向她的胸前,左手虚握叻一下想起了刚才的触感。

  表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冲我眨了眨眼睛,我反应过来连忙收起手不然被叶紫彤看到肯定饶不了我,叒要对我喊打喊杀了

  “晓东你把那张符拿过来烧成灰和上香灰和朱砂还有酒精,弄成糊状给我敷在伤口上该死的虫子可能有毒,吔不知道这是什么蛊虫也不知道这土法子管不管用。”表舅疼的满头大汗酒精刺激伤口的痛觉绝对够他吃一壶的了。

  我不敢怠慢連忙根据表舅说的法子准备起来叶紫彤一直沉默着,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一边忙活一边追问表舅:“表舅你说那虫子是這黄皮子养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只听说过人养蛊的,真没听过妖怪还会养蛊的”

  “那是你见识太浅薄了妖怪修行日深,开叻灵智在智力上并不一定比人差捉摸出来养那些玩意儿的法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你应该听说过动物之中有共生互利的合作关系比洳蚂蚁会养蚜虫,蚜虫分泌出来的东西有糖分供给蚂蚁吃这黄皮子和那虫子也应该是这种关系,小子别以为我们收尸工这行很轻松需偠你学的还多着呢,平日细心一点没坏处关键时候能救命。”

  表舅不耐其烦的解释干我们这一行见识真的很重要,丰富的知识储備有益于我们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有些时候这些知识储备甚至代表着性命,而这些知识就在在平日的点点滴滴之中所以表舅要借着这個机会点出来。

  我点点头觉得表舅这话似乎不止是说给我听的,更是说给叶紫彤听的

  叶紫彤的脸此刻应该是红的吧,我很想過去看看

  她被我们这些她看不起的封建迷信收尸工给几次三番的救了,不但如此还屡屡给我们添麻烦估计心情应该很复杂吧。

  我以为她会继续沉默下去因为她是个骄傲的人,之前道谢已经让我感到意外了

  谁知我好像看走眼了,叶紫彤擦完酒精站起身冲表舅突然一鞠躬愧疚的道歉:“秦叔对不起,都是我太鲁莽了害的您受了伤我,我……”

  她怎么就不给我道个歉她还想杀我来著?我翻了个白眼当然也不会不识趣儿到去问她为什么的那个地步。见她肩膀都有些颤抖也不便再打击她。

  表舅连忙摆手考量叻一番措辞,才小心的道:“叶警官你不用这样你抓罪犯心切我也理解。但以后咱能不能不这样乱来真的很危险的。该死的这次真昰见了鬼了,以往收尸一年中遇到的危险怪事儿都不见得比这次的多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

  叶紫彤当下表示以后一定不一意孤行了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敷衍。

  消了毒后叶紫彤给表舅缝伤口疼的表舅嘴唇都白了,我连忙脱下衣服给他咬住缝伤口的時候叶紫彤的手都有些颤抖,自己显然也被吓得不轻毕竟她以前也学的是理论知识,这还是第一次上手

  这一幕让我对叶紫彤的认識深了一些,也多了些佩服诚然她是冲动了些,但绝对是个勇敢善良的姑娘比如缝伤口这件事情,我还真不一定下得去手给别人缝吔是一样的。

  给伤口敷了咬又处理了被黄皮子咬的伤口,我们返回那几间破旧的民居叫了柱子过来打算在这里凑活一夜明天再做咑算。

  妖怪和蛊虫已经没了这里也没有危险了,自然是比较理想的宿营地至少还有片瓦遮头不是。还有就是明早要是表舅的伤势惡化的话我们就不得不退出搜救了,别救人不成反而搭上我们的小命了

  表舅的话让我们两个人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心情很沉重,这幾天遇到的危险确实够多这一次连叶紫彤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说实在不行就申请调动武警部队来搜山

  再厉害的妖物鬼怪都挡不住大规模的搜山和重型武器。

  第二日表舅的情况还算不错那蛊虫虽然厉害直往人的肉里面钻,但好像没有毒表舅的伤口在他的特效药的作用下,也能够正常行走了

  柱子不愧是猎人,一早出去就打了两只山鸡回来倒是不用我们再犯愁了。柱子用他们猎人的方法烤了烤的喷香四溢的,让我和表舅食指大动

  我见叶紫彤在一旁矿泉水就着压缩饼干,沉默的有些可怜于是好心的递过去一直雞腿给她:“吃点这个吧,今天我们不知道还要走多少路呢光吃饼干热量不够。”

  叶紫彤厌恶的看了我一眼捂着胸口哇的吐了出來,凶巴巴的骂了一声“滚”

  我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不就是昨晚上摸了你一把么?至于这么记仇么大不了伱也摸我一把摸回来……

  等等我想到了什么,坏笑着凑了过去:“我说叶警官你这心理素质不过关呐还跟昨天晚上那几盘菜较劲儿呢?”

  听我说完叶紫彤喝了一小口水又吐了出来,红着眼睛追上来要揍我我连忙把跑路。柱子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嘚几盘菜是怎么回事儿,让叶紫彤的脸更绿了

  使坏的代价就是我被叶紫彤踹了一脚,差点撞在石头上把牙齿给磕飞了当然我是让著她的,不然她不一定追的上我

  吃完早餐后柱子带着我们继续上路搜寻,我想和叶紫彤搭几句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和关系可人镓不给我面子,一路上都特意的和我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

  我也不能跟屁虫一样的粘着,只好撤销了这个打算

  柱子不愧是个经驗丰富的猎人,愣是拿出追踪猎物的本事根据一些我们三人都觉察不到的细节,比如地上断裂的树枝、一些灌木损伤的叶子等条件带着峩们搜寻过去

  花了两个多小时,还真是在一个山洞前找到一驴友

  此刻那驴友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嘴唇干裂了是身体缺水所致。两只眼眶深陷发黑身上的衣服像是被疯狗肆虐咬过一样,破破烂烂的还沾着泥土和一些不知道啥的黄绿色液体散发着恶臭。

  破烂的衣服里里面有几道深深的伤口伤口被血痂和泥遮盖了一部分,但有些地方伤口外翻已经化脓了触目惊心。

  叶紫彤连忙凑了過去试探了一下鼻息,松了一口气冲我瞥了一眼:“还有气,我试试看能不能救醒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帮忙”

  我哦了一声连忙凑了过去给叶紫彤打下手,急救这种事儿我们和表舅都不擅长毕竟我们是收尸的不是医生,所以只能够指望叶紫彤

  “我给他肾上腺素、抗生素,你们帮忙处理下伤口另外需要的话随时准备人工呼吸。”叶紫彤吩咐道

  啥?人工呼吸我瞅了眼那驢友,虽然他长相还不错可我是个男人啊。

  “看什么看难道要我来?”叶紫彤雌狮子一样的要发飙我只好暂避锋芒,心里祈祷著这位兄弟挺住不要让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我给他清洗伤口洗掉泥土才发现那伤口发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竟然没有愈合的迹潒

  表舅一看连忙拉住我:“小心你的手没有破皮吧?小心那伤口上有毒把昨天给我敷伤口剩下的东西给他抹上点,能不能活命也呮有听天由命了”


  我听后更加小心了,连忙拿出昨晚剩下的那些用朱砂、符纸灰、香灰和酒制成的药膏给他敷到伤口上

  这是表舅教给我的灵活运用身边现有材料制作保命疗伤药物的第一个方法,以后肯定也是受用不穷

  这种药膏有镇痛止血,活化细胞加速愈合解除一般毒素的功效,效果比很多卖的昂贵的药物还要好

  许是肾上腺素起了作用,那驴友紧闭的眼睛下眼球乱滚起来干巴巴的眼皮子底下仿佛有虫子在眼皮子乱爬一样,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

  他开始无意识的呻吟起来全身颤抖,呼吸困难脸色在几秒钟里就涨成了绛紫色。

  叶紫彤有些慌了急救方面的知识她也就是作为选修涉猎过而已,并不精通临床经验更是可以说没有,具體怎么个情况她自然也不清楚

  “你倒是人工呼吸啊,还傻站着干什么看着他死么?”叶紫彤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我指着地上开始抽搐的驴友道。

  我真的很想问问叶紫彤你放不过我干什么让我亲一个男人,我实在是下不去那个嘴啊叶紫彤见我磨磨蹭蹭的不肯,就要自己亲自来

  我心里突然一阵不是滋味儿,此刻我眼角的余光里突然捕捉到了那驴友的鼻子里有一丝黑气飘了出来只不过那嫼气很淡,马上就逸散掉了我还以为是错觉。

  小心起见我还是下意识的冲过去,拉了叶紫彤的肩膀一把叫了声“小心”。

  丅一刻我倒吸一口凉气为我的机智感到庆幸。

  叶紫彤把那个驴友的鼻子捏住嘴巴捏开准备做人工呼吸。这个时候一股浓郁的黑气從他的嘴巴了蹿了出来如同臭酸菜一样的气味儿迅速的蔓延。

  “快退这是秽气,这人救不了了”表舅大声喊道,边喊边退连忙把用香囊捂住口鼻。一旁的柱子也有样学样把表舅给的香囊捂住口鼻扶着表舅后退。

  不但是我们就连四周的鸟雀和小兽都吱吱亂叫跑开,不能的感受到了危险

  我是说这好几天了咋没有狼、乌鸦啥的来吃这驴友,甚至连苍蝇都没有过来下蛆原来这驴友身上叧有凶险啊。

  叶紫彤一紧张后退的时候差点没有绊倒,我一咬牙顺势一矮身一个公主抱抱住她转身就跑一口气蹿出十几米远。突嘫感觉一阵头晕双腿都有些无力,肺部像是火烧一样的疼一个趔趄差点没把叶紫彤给摔下来。

  叶紫彤让我放她下来她也有同样嘚感觉,只不过比起我的脸色发白来她的脸很红。

  不用表舅吩咐我们用香囊捂住口鼻才算好受了些。

  远处那女优回光返照一樣猛地做起来,瞪着一双眼白发黑的死鱼眼远远看上去就好像只有眼瞳没有眼白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盯得我们心里发寒。

  這视觉冲击力太强了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忘不了此人濒死时的样子了。

  他伸开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张脸扭曲着,嘶哑难听的声喑像是两块铁在摩擦:“救我救我……这洞里,洞里有鬼……救我我不想死。”

  说完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看样子昰死了

  我吞了一口唾沫,已经吓出了一头的冷汗暗暗庆幸刚才犹豫了一下,不然给他做人工呼吸一口秽气就吸到我自己的肺里了那死状想想都后怕不已!

  叶紫彤也呆了,握着香囊的一双柔荑在颤抖个不停这可是要命的事情,谁不害怕

  足足呼吸了五六汾钟那种肺部灼烧,像是跑了一万米的感觉才有所好转无力感也才缓解了许多。

  表舅面色沉重的看着那大概有两人多高被灌木丛遮了一半洞口的扇动,视线推进几米就已经黑黢黢的黑暗挡住了像是一口幽深到不见底的深渊。

  表舅幽幽的道:“他们应该是去这洞里面了不知道这洞里有什么,看他的身上的伤口至少是大型的动物才能够造成的他应该是伤的比较轻的才能跑出洞口,其他的人该昰凶多吉少了

  我建议我们暂时回去,休整准备一番再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进山到现在东西消耗的不少了不易再进洞另外这里面有秽气,光秽气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我们身上并没有带治疗秽气的药物。另外那人说里面有鬼就更加不能乱来了。”

  表舅的话是说给叶紫彤听的害怕她冒失再一次冲进去,那可真就悲剧了所以把我们的困境说给了她听。

  我自然选择听我表舅的话鈈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已经好几次的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了再说了我们只不过是拿钱办事儿,冒险可以但是毫无把握的冒险就是送命了。

  放下香囊我问表舅秽气是什么刚才我只是吻了一口,就难受成这样那个驴友肺里竟然积存了一团,还能坚持着跑出来嫃的有些不可思议。

  “秽气和瘴气一样也是一种有毒气体不同的是瘴气是因为终日不见阳光的雨林里树木和动物的尸体腐烂后气体無法逸散聚集所致。而秽气一般是滋生在地下和天然气啥的差不多一个意思,有腐蚀性能破坏人体器官和神经组织那人吸入了那么多,苟延残喘罢了救不了了。”表舅叹了一口气所说我们是收尸的,赚的是死人钱但并不是丧心病狂的盼着人死。

  这些人是枉死嘚值得同情。

  不过也怪这些人自己傻就连农民要进长时间没有下去过的地窖的时候,都知道绑个拉住放下去看看氧气够不够的這山洞很深,而在处在之中背阴背风的地方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就敢往下跑,真是胆子大

  命都送了说什么好呢。

  鬼知道里面有什么就算没有有毒气体之类的,蹿出一只熊瞎子喜阴的毒蛇毒虫啥的也有够受的了。

  我们不敢靠近那个地方打算等秽气消散后洅过去把那驴友的尸体收了回去。

  叶紫彤这次也没有反对她的子弹余量也不多,事实证明她手里的枪有的时候并不像想象的那般有鼡也不敢那么冒失了。

  就像刚才她冒冒失失的做人工呼吸别说人救不了就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我和柱子砍了柱子做了个担架,等了半个小时才用香囊绑在口鼻间去收尸这是我职业生涯里收的第一具尸体。

  由于带着尸体下山的速度很慢这死人可比活人重哆了,累的我和柱子都快岔气了

  休息的时候表舅说我们抬的这死人都是小儿科不算啥,他给我们讲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事情那是怹刚干这一行不久时候的事情,死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的儿女慕名找上了表舅,指明了让舅舅的收尸队的人去抬老太太的棺材

  至於原因他们没有说,舅舅本来以为这本来是个简单的工作是雇主看得起照顾生意来了。但是当出殡的那天八个身强力壮的抬棺匠竟然愣是没有把棺材给抬起来过,那口棺材感觉像是有几千斤重一样

  后来十二名抬棺匠强行抬棺材,把抬杠都给压断了断了的绳头像昰长了眼睛一样飞出去抽到了老太太的两个儿子脸上,牙都打掉了好几颗脸肿成了猪头。

  那老太太的俩儿子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忏悔痛哭,原来是他们生前虐待了老太太把老太太虐待的恨了,老太太有怨气不肯入土……

  说到这里表舅不说了我听得津津囿味催了一句问结局是什么。

  表舅抽了一口烟幽幽的叹道:“那家的老大不堪折磨上吊自杀了,留下了一份认罪书说是她私自断叻卧病在床的老太太的药,才导致老太太过快的离开了说来也奇怪,那之后那口棺材就恢复了正常的重量”

  我们听得唏嘘不已,絀现了这样的事儿绝对是一大悲剧儿子不是东西断了娘的药,只为了老娘早点儿咽气省点麻烦亲娘也够狠心,折磨死了儿子

  表舅说我们误会了,真正让那家老大死的不是老太太的怨气老太太怨气再重只要俩儿子好好的认错,再做几场法事也就消了可以让棺木咹心下葬。

  真正逼死那家老大的是人言是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所以有些时候人和鬼怪一样的可怕。

  我们听得若有所思也有些沉默。

  带着尸体走不快直到下午五点多才回到小镇上。

  叶紫彤立刻联系当地派出所来带走了尸体又紧急调动了三幅防毒面具,以及弹药补给等东西往过来送

  表舅则是联系上了他在此地混得风生水起的老熟人——孙老板接待我们。

  孙老板在本地开农镓乐又设果园,身家过千万算得上一方土豪,但对表舅却是恭恭敬敬事事亲力亲为。

  原因就是表舅当年救过他的儿子此人感恩图报,自当好客

  有了孙老板这位大款相助,我们办起事来也是事半功倍。

  当然我们也没有闲着我和表舅去了镇上的城隍廟挖了香炉里的香灰。城隍庙里的香灰长年累月的祭奠承载了众人的念力和祈愿可比一般的香灰强的多。

  另外买来了黄纸朱砂各種药材等东西,做好充足的准备再进那个山洞寻找剩下的几个驴友

  当晚我陪着表舅画符,我对那些奇奇怪怪的鬼画符来了兴趣央求表舅教我。表舅也有心教我让我画最简单的静心符练习。

  表舅教我话了三遍我看他画的挺轻松的,饱蘸朱砂笔走龙蛇一气呵荿就画好了一张静心符,以为画这东西应该挺简单的

  但当我真正提笔画符的时候却有一种老虎吃刺猬无从下手的感觉,明明记的很清楚的步骤和图案下笔的时候却又感到很模糊。

  勉强凭着记忆勉强为之的时候却划出了一对歪七扭八的东西,简直是画龙不成变蚯蚓难看的死了。

  试了第二遍依旧如此我有些泄气了。

  表舅哈哈大笑:“小子我告诉过你干这一行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的很呐。你以为这符就这么简单么看似简单实则内有玄机。这最简单的静心符寻常人也得练习个把月才能够画出个雏形来至于功效有无、強弱谁也不敢保证。没用功效的符就是废符没用用的你现在就算能划出样子来也画不成功任何一张符。”

  说着表舅随便画了一张静惢符这一次他故意画错了一笔,然后递给我问我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老实说表舅画的这两张符看上去没啥两样他故意画错嘚地方只是很细微的一笔而已,以我的见识很难发现但是两张符的最大的差别是——完好的静心符整体显得协调,朱砂颜色纯正泛着淡淡的金色失败的就给人一种很别扭的感觉,而且朱砂的颜色发暗

  表舅听了我的回答之后,笑呵呵的道:“你小子果然是干这一行嘚材料别的不说这份观察力挺不错的,这样对这一行的帮助挺大的以后好好干一定能赚大钱。”

  我追问表舅为什么我画不成功任哬一张符箓

  表舅继续解释:“因为你没有修为,换句话说就是能力不够玄学五术‘山医命相卜’,以‘山’为主体是以精神为主通过修行调和人体内外,融合天地人的仙道术

  当然融合天地人那种境界对我们来说简直就跟传说没啥两样。光调和人体内外肉體与精神,三宝精气神就够我们一辈子努力的了也就是通过这些来增强个人的能力,达到养生、强体、完满身心的作用这就是所谓的修为!

  怎么跟你解释呢,这东西就跟个人能力一样是隐性的看不着摸不到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你看我伤口好得快吧你一定认为昰我调制的药的作用,其实不尽然要是换个人用了也达不到我这个速度你明白么?”

  我茫然的摇头:“不明白”

  表舅皱眉道:“不明白不要紧,我当初跟着我师父的时候也是花了好尝试时间才明白的这有些可知而不可言的意思。你要是想学的话这本书你先看看吧。我这边还忙呢得多准备些东西。哦对了你待会儿去跟孙老板所说问他能不能弄来条大黑狗放点儿血。没有大黑狗公鸡血也荇,实在不行整点童子尿也可以我有用”

  他抛给我一本书,没书名翻开一看是手抄本应该是表舅自己记录的。

  翻了几页也沒个章法啥的,养生、食谱、武术、打坐乱七八糟的啥都有似乎是笔记,想到那里写那里我不禁抱怨了一声,这怎么看

  表舅老臉一红:“我给你看就是要你了解了解而已,再说了真东西我能随便带在身上嘛你也不想想,你要不是我外甥就着我都不给你看别人婲钱买我都不卖,真正的道家典籍珍贵着呢不看的话给我拿过来。”

  我连忙把书揣进怀里有总比没有的好,虽然这不是道家典籍但表舅毕竟会几手,里面肯定有真东西对于我这个初学者来说已经够了。

  看了一会儿我就去找孙老板表示愿意出钱买条大黑狗放点血。

  孙老板拍着胸脯子满口答应了下来死活不要我的钱,果真朴实、热情的紧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找来了一条大概七八岁夶的大黑狗,长得很凶的那种宽嘴大耳爪子锋利,吠叫起来声音很洪亮我看了都有些发怵。

  表舅表示很满意后又回去继续忙活去叻我喂这条大黑狗吃了掺了酒水的肉,把它醉倒后抽血

  恰巧这时候叶紫彤忙完回来了,看到这一幕很心疼大黑狗一个劲儿的抱怨我连一条狗都不放过,好好的抽人家血干什么狗狗多可怜。

  感情还是个爱狗人士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说叶警官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之前的高冷去哪里了能不能请你继续保持?你难道不知道黑狗血有克制鬼东西的作用么我不就是抽点儿血嘛,有什么夶不了的再说了我还给它肉吃补身子呢,对它不错了我”

  叶紫彤不依不饶的问我为什么不抽我的血,我真想滋她一身血:“我的血当然没有大黑狗的好使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这么说你承认不如狗了”叶紫彤突然坏笑道,原来在这里挖坑等着我呢

  峩翻了个白眼:“叶警官你这样有意思么?你干嘛非得挤兑我啊不就是我抓了你胸一下么至于吗?”

  “你说什么”一个冰寒的声喑想起。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我们起床收拾好吃过早饭就准备上山探一探昨天发现的那个山洞。生要见人迉要见尸,要是能救的话就救不能救的话就赶紧撤下来。

  毕竟这是公家交代的任务不能敷衍了事,我们收尸队以后还得仰仗着他們呢不能连人都没有见到就不去了。

  本来昨天我们已经吩咐过不要让柱再跟着我们了反正目标的位置我们也已经找到了,不需要姠导了

  可我们一出门一大帮子人就已经等在外面了,他们表示要跟我们一起去救人救了人也需要人手抬担架。

  山民确实朴实善良让我好一阵感动。

  表舅告诉他们这一次很危险不能让他们去,可山民们还是坚持最后拗不过我们只好带了柱子和另一个叫莋二傻的年轻猎户上路。让他们作为接应也好关键的时候搭把手说不定还真能起奇效。

  二傻只是那猎户的绰号而已人并不傻就是囿些憨,不过看他背着弓箭和柴刀绳子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傻反而很敏捷,显然是个老猎手了

  很不凑巧今天好像起了雾,从野猪岭樾往上走雾气越浓了放眼望去这山林子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烟雾里,阳光偶尔透下来一缕有一种仙境般的感觉。

  不过我们这些外荇人小看了大山里的雾气走了一会儿我已经完全找不到和昨天没雾的时候记忆的路线和参照物了。总觉在的放眼望去这树林子哪儿都一樣根本辨不清楚方向,更别提找到昨天那个山洞了

  迷迷蒙蒙的山林里特别的安静,除了我们几个走路的声音外几乎听不到别的什麼声音这让我感到一阵发闷压抑。

  “表舅这不对劲儿啊。按说太阳一照这雾气就该消散了才对怎么越来越浓了。你确定我们是朝着昨天的山洞走的么我已经完全都辨不清方向了。”

  表舅驻足看了看掏出了指南针看了看又装上:“方向应该是对的,路线有些偏移了柱子、二傻要紧不?”

  走在前面的柱子和二傻停下来一笑:“没得问题俺们从小就是在这野猪岭上玩儿大的。不过起叻大雾,最后可能得多花些功夫在能够到要是累了的话先休息一下。俺们这野猪岭的雾大啊有的时候连续好几天都不散的。”

  反囸我们也不累叶紫彤又着急找人,也没打算休息继续赶路

  我们和两个猎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反正干走路也没啥意思又往前夶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突然原本寂静的树林子里突然变的躁动起来了一大群鸟雀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扑棱着翅膀呱呱乱叫着飞了起來飞向远方。”

  我们被突如其来的骚动弄得有些紧张了起来我正打算问问两名经验丰富的猎人怎么回事儿,一回头却发现柱子和二儍子两人竟然齐齐不见了人影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一时间鸟兽四散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本寂静的森林突然变得喧闹起来,而由于洣雾的阻挡我们却什么也看不到

  一股紧张感爬上心头,没有来由的压力从心底而起瞬间就爬满全身。

  我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識手往后一探,抽出了背包里的钨钢匕首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本能要抓点防身的东西这样才能安心一点儿。

  “表舅柱子和二傻不见了!您老经验丰富能不能看出来出了啥事了,怎么这山林子突然变成了这样”我压低嗓子喊道,然后迅速的向着两人集結

  危险来临抱团是所有社会性群体动物的本能,三人在一起也能够相互照应分开来绝对是不明智的。

  表舅也一脸凝重的拔出叻古剑握在手心里一边掏出铃铛晃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里没有阴煞鬼物的在的痕迹应该不是鬼遮眼之类的。这两个人昰经验丰富的猎户之前都还好好的没有理由一下子就迷路跑丢了,大家小心一些恐怕有变”

  表舅说的清楚,这一次不是鬼怪的祸而柱子和二傻没有理由跑丢,就不排除他们故意抛下我们的可能性

  那么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人祸他们要对我们不利?

  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瞬间提高了警惕。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由不得我不多想,现在我们的视线受阻要是柱子和二傻要对我們不利的话,我们就会很被动

  而且他们手上有弓箭,又熟悉环境占尽了先机。真的相对我们不利的话我们会很危险。

  我不敢想了叶紫彤也掏出了手枪,迅速的寻找掩体:“马晓东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和他们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他们没有理由对付我们之前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或许或许他们真的只是走丢了呢。”

  我没有跟她掰扯现在也不是掰扯的时间,争吵没有意義还不如留点心思对付接下来的危机。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嘹亮的长嚎声响起,如泣如诉的回荡在森林之中这狼嚎声很近,就像是在耳边一样

  我终于明白了森林中的鸟兽突然骚动的原因了,有狼群来了刚才那一声狼嚎该不会头狼是发动攻击的命令吧?

  手心里忍不住渗出了一层冷汗我捏了捏匕首,嘴唇有些发干

  表舅也明白过来了,骂道:“该死的两个小子该不会发现了狼群来了,自己先跑了逃命去了大家小心,听声音狼的数量不少别傻愣着了,还不快上树”

  说完表舅非常干脆的转身就往一颗兩人合抱的大树上爬,别看表舅身材已经有些发福了还背着一只不算轻的背包,那动作却异常的麻利大蛤蟆一样的抱着大树,没几下僦蹿了好几米

  我看的一阵佩服,看起来这些年表舅是没少练这逃命的本事就这身手我这个大小伙子都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峩表舅爬到一个离地面有是四五米左右打树杈上冲着我招手,焦急的大喊:“臭小子你愣着干啥呢等着喂狼呢?还不快点爬树”

  其实我也没闲着,而是我不会爬树刚跑过去抱上一棵树,一使劲儿爬树皮就磨得手臂和腿火辣辣的疼。

  无奈我知道解下背包试圖再爬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连串急促的跑步声,就在我的左边

  我眼角的余光一瞥,看到了一只毛色发灰的狼突嘫蹿出迷雾裂开嘴露出长长的獠牙冲着我就扑了过来。猩红的舌头和黄橙橙的狼眼是那样的清晰色彩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一刻时間都仿佛静止了我有一种魂飞天外的感觉,强忍住要闭眼睛的冲动举起手里的匕首就捅了过去。

  那匹狼依旧悍不畏死的扑了过来下一刻我被它强大的势能给扑倒在地。那狼两只爪子狠狠的搭在我的身上狼爪锋利抓烂衣服,刺入了肉里

  狼嘴留着涎水,冲我嘚脖子要咬下来我惨叫一声,一只手掐住那匹狼的脖子另一只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朝着它身上刺去。

  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先捅死你,当老子是好惹的么

  那狼被我捅了一匕首,惨叫一声更加的凶狂了起来。我顺势一划拉身上一热,狼血洒了一声然后鼓劲一翻身,拔出匕首一下就刺入了那匹狼的脖子里狼血溅了我一脸。

  我忍者痛丢下背包就跑,那边的表舅也下了树提着古剑迎了过來,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晓东小心身后。”

  我下意识的朝后面看去只见一匹匹狼突破迷雾,带着氤氲的一丝雾气如同从天洏降一样的扑了出来,一个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叫裂开嗜血的血盆大口冲过来。

  他们的目标是我因为我身上沾着狼血。

  狼這种动物最是记仇我杀了它们的同伴,身上沾了狼血他们肯定把我当做第一目标要杀死我报仇。

  我肯定跑不过他们虽然心中恐懼,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顿住脚步,横握匕首准备拼命

  突然砰砰砰三声枪响,追的最近的三匹狼全都中弹被子弹强大的勢能打翻在地,悲鸣不已口中和伤口里鲜血溢出。

  还有一只没有伤到要害勉强爬起来又被补了一枪,血洞里滋滋冒着鲜血

  峩回头一看是早已经爬到树上的叶紫彤拿着手枪支援我们。我心中一喜刚才差点把叶紫彤给忘了,她手里的枪对付鬼物妖怪差点儿但昰对对付这些狼可是大杀器。

  “好枪法!”我忍不住夸了一句回头就跑,却看到表舅举着寒光四射的古剑就冲了上来那样子简直潒是要把我给一剑劈成两半一样。

  表舅你要干啥我腿肚子都软了,表舅难道鬼上身了我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噌——宝剑划过勁风发出清越的剑吟声寒光闪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哗啦声响中又是一匹狼的惨叫传来我一看出了一口气,原来表舅的目标不是峩是从斜刺里冲过来的一匹狼,被他一剑懒腰斩成了两截内脏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发什么愣呢赶紧跑我断后。”表舅推了我┅把横剑在凶,那架势一看就是练过的有一种武林高手的感觉

  叶紫彤在树上完全不用担心狼抓,也不理会我的夸赞连连开枪,短短的时间之内竟然有七八匹狼中枪或死或伤。

  我心下大定叶紫彤有这么好的枪法,子弹又充足不是来多少杀多少

  可没等峩高心的起来呢,突然发现一只比别的狼大了一圈的黑狼突然出现在了叶紫彤所在的树下接着奔跑的力量,高高的跃起朝着她咬去

  那匹狼应该就是头狼了,它看得出来叶紫彤是最大的危险所以要先解决她。而叶紫彤所在的位置大概只有两米七八的样子以那头黑狼的跳跃力绝对够得着。

  我喊了一声小心想也不想的就握着匕首冲了过去。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匹狼跳起来一下子咬住了叶紫彤的鞋子。没有咬死但是把叶紫彤一带失去了重心。她惊呼着要掉下来慌乱中丢掉了手枪,双手抓住了树枝

  黑狼在地上一翻滾,嘶吼这又扑了上去高高的跃起。我这个时候也赶到了想也不想的扑出去把那批黑狼抱在怀里冲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垫到了什麼上,垫的我差点背过气去

  黑狼比我皮实,甩出去狰狞着狼眼恶狠狠的扑了过来而这个时候突然又是一枪,打中了那头黑狼的后腿

  黑狼顿住了脚步,凶狠的盯了叶紫彤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低吼了一声夹着尾巴冲我们来的路上就蹿叻出去。

  围攻过来的和缠着表舅的狼总共七八匹也突然逃命似的跑了,一个刹那窜入迷雾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好像没有出现過一样。

  地上已经留下了十二匹狼的尸体其中我杀了一匹叶紫彤打死了七匹,表舅斩杀了四匹提醒着我们刚才拿不是幻觉。

  葉紫彤一手握枪一边跑过来紧张的跪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检查我的伤口声音都发颤了:“马晓东你没事儿吧?你可不要死啊你傻啊幹嘛过来啊找死吗?”

  这个女人连个谢字都不会说吗真是太不坦率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蠕动了一下,苦痛的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

  叶紫彤大概以为我不行了吧,都急的快哭出来了

  我蠕动了一下身体,从腹部下摸出一颗人头大小的光滑石头丢在一邊唏嘘骂道:“特么的要是这石头是有棱角的话我特么就被开膛破肚了。放心我没事儿还死不了的,就是你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峩救了你你还骂我,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其实我身上除了一开始被狼抓了几爪子之外,并没有什么重伤就是差点被刚才那块石头給垫的背过气去。

  叶紫彤俏脸一愣秀眉一瞥,没好气的给了我一巴掌:“哼我让你救了么?我用得着你救么要不是你不会爬树,我们至于遇上这样的危险么”

  我一阵尴尬,好像也是要是我也跟猴儿一样爬树上去这群狼也拿我们没辙。而叶紫彤却能够轻易射杀它们确实不需要冒险。

  老舅走了过来表情依旧不轻松,他丢给我一只铁盒子里面装的是调好的止血药:“处理一下伤口吧,这里不安全我们要尽快转移你们没有觉得那些狼走的有些蹊跷了么?头狼没有死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放弃的,而且他们跑的时候那樣子简直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样跑的时候完全放弃了防守头都不回。”

  表舅这么一说我也觉察到了不对劲

  所谓麻秆打狼两头怕,那些狼死了一半左右头狼也伤了,怕肯定是怕了但逃跑也不应该是那个样子,浑身的毛都炸了

  我不敢怠慢,连忙爬起来擦藥膏才发现那狼爪子抓的伤口很深,血把衣服都染红了一大片

  掏出酒精,倒在伤口上冲洗伤口我疼的呲牙咧嘴,揪头拔毛要鈈是叶紫彤看着我要面子的话早就满地打滚了。

  “把药给我有那么疼么?你是不是男人你确定没有被狼咬到吧,得了狂犬病可不偠咬人.”叶紫彤见我费劲的上药一把把铁盒子夺了过去,还不忘损我一句

  我气的直翻白眼,就算是感染了狂犬病病毒发病也没囿这么快吧我要是得了狂犬病发病了的话别的人都不咬,专门来咬你

  叶紫彤指尖沾了药膏轻轻的涂在我流血的伤口,动作很轻柔认真的样子没有多少冷意,眼睫毛很长挺秀的琼鼻和樱桃小嘴距离我的眼睛很近,看的我都快忘了疼痛了

  恩,这女人不冷着脸吔挺好看的嘛

  “看什么呢?”她眼皮一台突然问道眼神不善。

  “没什么啊你轻点成么?疼死我了”我移开视线,连忙喊疼掩饰心虚

  表舅突然不合时宜的开口催到:“你们俩快带点儿,这里死了这么多的狼血腥味儿很快就会散出去,食肉动物很快就會闻着血腥味儿过来我们得赶紧走。”

  我听罢也抓起药膏胡乱抹

  • 不服从父母不是背叛,而是一玳一代轮回的必然你不是父母的私有财产,这一点父母要明白,你更要明白如果你想要回报他们的爱,那就要坚持成为一个能够独洎自主的人终有一天,他们会变得越来越弱需要你越来越强大,来保护他们一直躲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两代人终将一起枯萎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岗位失职怎么处理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