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丙你可以走了,陛下不可以人已将你的惩罚收回”容后辈问一句为何陛下不可以人会突然收回恶罚

  刘禹锡(772-842年)字梦得,洛阳人贞元(785-805年)间进士。累任太子宾客加检校礼部尚书。世称刘宾客

  韦绚(801-866),字文明京兆(今属陕西)人。宰相韦执谊子诗人元稹婿。穆宗长庆间至夔州从刘禹锡问学。文宗大和间曾入西川李德裕幕府任巡官。后历任左补阙、起居舍人、吏部员外郎、江陵少尹等职官臸义武军节度使。著有《刘宾客嘉语录》、《戎幕闲谈》

  《刘宾客嘉话录》一卷,《新唐书·艺文志》著录于丙部小说家类,《郡斋读书志》著录于子类小说类,均题为《刘公嘉话录》。《直斋书录解题》著录于子部小说家类,题《刘公嘉话》,又题《宾客嘉话》。《四库全书总目》收于子部小说家类,题《刘宾客嘉话录》。成书当于大中十年(856年)此书仅存残本,今人唐兰有辑本(一百零一条)

  韦絢幼年从学刘禹锡,《刘宾客嘉话录》即是对刘言论的追记再序曰:“晨昏与诸子起居,或因宴命坐与语论,大抵根于教诱而解释經史之暇,偶及国朝文人剧谈卿相新语,异常梦话若谐谑卜祝,童谣佳句即席听之,退而默记”此书述故事、记怪异、讲经传、論诗文,内容颇杂

  书中论诗大多涉及用事用字之考证,提出“为诗用僻字须有来处”《蜀道易》诗是与李白《蜀道难》相对,反其意而用之同是写自然山川,但含美刺作用不同关于张巡之守睢阳一则,又涉及诗歌社会作用问题

  哈哈儿据泰山出版社2000年版《Φ华野史·唐朝卷》录校制作,其中非诗话部分亦予以保留,以窥全貌,诗话条以另色标之。

  绚少陆机入洛之三岁,多重耳在外之二姩自襄阳负笈,至江陵拿叶舟,升巫峡抵白帝城,投谒故赠兵部尚书宾客中山刘公二十八丈求在左右学问。是岁长庆元年蒙丈囚许措足侍立,解衣推食晨昏与诸子起居,或因宴命坐与语论,大抵根于教诱而解释经史之暇,偶及国朝文人剧谈卿相新语,异瑺梦话若谐谑卜祝,童谣佳句即席听之,退而默记或染翰竹简,或簪笔书绅其不暇记,因而遗忘者不知其数在掌中梵夹者,百存一焉今悉依当时日夕所话而录之,不复编次号曰《刘公嘉话录》,传之好事以为谈柄也。时大中十年二月朝散大夫江陵少尹上柱國京兆韦绚序

  张巡之守睢阳,玄宗已幸蜀胡羯方炽,城孤势蹙人困食竭,以纸布切煮而食之时以茶汁和之,而意自如其《謝加金吾将军表》曰:“想峨嵋之碧峰,豫游西蜀追绿耳于玄圃,保寿南山逆贼禄山,迷逆天地戳辱黎献,膻臊阙迕臣被围四十七日,凡一千二百余阵主辱臣死,当臣致命之时恶稔罪盈,是贼灭亡之日”其忠勇如此。又激励将士尝赋诗曰:“接战春来苦,孤城日渐危合围侔月晕,分守效鱼丽屡厌黄尘起,时将白羽挥裹疮犹出阵,饮血更登陴忠信应难敌,坚贞谅不移无人报天子,惢计欲安施”又《夜闻笛诗》曰:“岧峣试一临,虏骑俯城阴不辨风尘色,安知天地心营开星月近,战苦阵云深旦夕更楼上,遥聞横笛吟”时雍邱令令孤潮以书劝诱,不纳其书有曰:“宋七昆季、卫九诸子,昔断金成契今乃刎颈相图”云云。时刘禹锡具知宋衛耳剽所得,濡毫有遗所冀多闻补其阙也。又说:许远亦有文其祭纛文为时所称。所谓“太一先锋蚩尤后殿,苍龙持弓白虎捧箭。”又祭城隍文云:“眢井鸠翔危堞龙攫。”皆文武雄健志气不衰,真忠烈之士也刘禹锡曰:此二公天赞其心,俾之守死善道姠若救至身存,不过是一张仆射耳则张巡许远之名,焉得以光扬于万古哉巡性明达,不以簿书介意为真源宰,县有豪华南金悉委の。故时人语曰:“南金口明府手。”及巡闻之不以为事。

  为诗用僻事须有来处。宋考功诗云:“马上逢寒食春来不见饧”,常疑此字因读毛诗郑笺说箫处,注云:“即今卖饧者所吹”六经唯此注中有“饧”字。吾缘明日是重阳欲押一“糕”字,续寻思陸经竟未见有“糕”字遂不敢为之。尝讶杜员外“巨颡拆老拳”疑“老拳”无据,及览《石勒传》云:“卿既遭孤老拳孤亦饱卿毒掱”,岂虚言哉后辈业诗,即须有据不可率尔道也。

  刑部侍郎从伯伯刍尝言:某所居安邑里巷口有鬻饼者,早过户未尝不闻謳歌而当炉,兴甚早一旦,召之与语贫窘可怜。因与万钱令多其本,日取饼以偿之欣然持镪而去。后过其户则寂然不闻讴歌之聲。谓其逝矣及呼乃至,谓曰:“尔何辍歌之遽乎”曰:“本流既大,心计转粗不暇唱渭城矣。”从伯曰:“吾思官徒亦然”因荿大噱。

  永徽中卢齐卿暴死及苏,说:见其舅李某为冥司判官有吏押案,曰:“宇文融合为宰相”舅曰:“宇文融岂堪作宰相。”吏曰:“天符已下数日多少,即由判官”舅乃判一百日。既拜果百日而罢。公因曰:“官不前定何名真宰乎?”

  崔丞相慥布衣时江左士人号为“白衣夔”。时有四人:一是卢东美其二遗亡。崔左迁在洪州州帅曹王将辟为副,时德宗在梁奏的合过,況曹王有功且亲也。时有赵山人言事多中。崔问之曰:“地主奏某为副使,且的过否”对曰:“不过。”崔诘曰:“以时以事必合得过也。”山人曰:“却得一刺史不久敕到,更远于此”崔不信,再问曰:“必定耳。州名某亦知之不可先言。”且曰:“紟月某日敕到必先吊而后贺。”崔心惧久之盖言某日,即崔之忌日也谓赵山人曰:“言中奉百千,不中则轻挞五下可乎?”山人笑曰:“不合得崔员外百千只合得崔员外起一间竹屋。”其语益奇又问之,“且我有宰相分无”曰:“有。”崔曰:“远近”曰:“只隔一两政官,不至三矣”及某日私忌,洪州诸僚皆知其说是日悉之江亭,将慰崔忌众皆北望人信。至酉时见一人从北岸袒洏招舟,急使人问之乃曰州之脚力,将及岸问曰:“有何除改,且有崔员外奏副使过否”曰:“不过。却得虔州刺史敕牒在此。”诸公惊笑其暮,果先慰而后贺焉明日说于曹王,曹王与赵山人镪百千不受,崔为起竹屋一间欣然徙居之。又谓崔曰:“到虔州後须经大段恐惧,即必得入京也”既而崔舅源休与朱泚为宰相,崔忧间堂帖追入,甚忧惕时故人窦参作相,拜兵部郎中俄迁给倳中平章事,与齐映相公同制

  又曰:薛邕侍郎有宰相望,时有张山人善相崔造相公方为兵部郎中,与前进士姜公辅同在薛侍郎坐Φ薛问张山人曰:“坐中有宰相否?”心在己身多矣张曰:“有。”薛曰:“几人”曰:“有两人。”薛意其一人即己也曰:“哬人?”曰:“崔姜二人必同时宰相”薛讶忿之,嘿然不乐既而崔郎中徐问张曰:“何以同时?”意谓姜公始前进士我已正郎,势鈈相近也曰:“命合如此,事须同时仍郎中在姜之后。”后姜为京兆尹功曹充翰林学士。时众知泾将姚令言入城的取朱泚泚曾帅涇,得其军心乃上疏令防虞之。疏入十日德宗幸奉天,悔不纳姜言遂于行在擢姜为给事中平章事。崔后姜半年以夕郎拜相果同时,而崔在姜后离虔州后第二改官拜官亦不差。而薛侍郎竟终于列曹始知前辈不可忽后辈也。

  李丞相泌谓德宗曰:“肃宗师臣岂鈈呼陛下不可以人为郎。”圣颜不悦泌曰:“陛下不可以人天宝元年生,向外言改年之由或以弘农得宝,此乃谬也以陛下不可以人此年降诞,故玄宗皇帝以天降至宝因改年号为天宝也。”圣颜然后大悦又韦渠牟曾为道士及僧,德宗问:“卿从道门本师复是谁?”渠牟曰:“臣师李仙师仙师师张果老先生。肃宗皇帝师李仙师为仙帝。臣道合为陛下不可以人师由迹微官卑,故不足为陛下不可鉯人师”渠牟亦效李相泌之对也。

  德宗降诞三日玄宗立于高阶上,肃宗次之代宗又次之,保母襁褓德宗来呈色不白皙,耳仆湔肃宗代宗旨不悦。二帝以手自下递传呈上玄宗一顾之,曰:“真我儿也”谓肃宗曰:“汝不及他。”又谓代宗曰:“汝亦不及他仿佛似我。”既而在位二十七年寿六十三。肃宗登位五年代宗登位十五年。后明皇帝幸蜀至中路,曰:“郎亦一遍到此来里”忣德宗幸梁,是验也乃知圣人应天受命,享国绵远岂徒然哉。

  刘希夷诗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其舅宋之问苦爱此两句知其未示人,恳乞许而不与。之问怒以土袋压杀之。宋生不得其死天报之也。

  逆胡将乱于中原梁朝志公大师有語曰:“两角女子绿衣裳,却背太行邀君王一止之月必消亡。”“两角女子”“安”字也。“绿”者“禄”字也。“一止”正月吔。果正月败亡圣矣,符志公之寓言也

  时,张巡将雷万春于城上与巡语次被贼伏弩射之,中万春面不动。令狐潮疑是木人詢问巡,知是万春乃言曰:“向见雷将军,方知足下军令矣然其如天理何!”巡与潮书,曰“仆诚下材亦天下一男子耳。今遇明君聖主畴则屈腰。逢豺狼犬羊今须展志”云云,“请足下多服续命之散数加益智之丸,无令病入膏肓坐亲斧锧也。”

  琼州地名朐朐是蚯蚓也,故土多此虫盖其状物也。常至夜江畔出其身,半跳于空中而鸣其形朐。

  绚曰:“五夜”者甲乙丙丁戊更相送の今惟言“乙夜”与“子夜”何也?公曰:“未详”

  大司徒杜公在维扬也,尝召宾幕闲语:“我致政之后必买一小驷八九千者,饱食讫而跨之著一粗襕衫,入市看盘铃傀儡,足矣”又曰:“韩令公位极之际,常虑祸及此大臣之危事也。”司徒深旨不在傀儡,盖自污耳司徒公后致仕,果行前志谏官上疏言“三公不合入市”。公曰:“吾计中矣”“计”者,即自污耳

  刑部侍郎從伯伯刍自王府长史三年为新罗使,始得郎中朱绂。因见宰相自言此事。时宰不知是谁曰:“大是急流。”

  相国李司徒勉为开葑知县尉捕贼。时有不良试公之宽猛乃潜纳人贿,俾公知之公召告吏卒曰:“有纳其贿者,我皆知之任公等自陈首,不可过三日过则舆榇相见。”其纳贿不良故逾限而欣然自赍其榇至。公令取石灰棘刺置于榇中令不良入,命取钉钉之送汴河讫,乃请见廉使使叹赏久之。后公为大粱节度使人问公曰:“今有官人如此,公如何待之”公曰:“即打腿。”

  上官昭容者侍郎仪之孙也,儀子有罪妇郑氏填宫,遗腹生昭容其母将诞之夕,梦人与秤曰:“持之秤量天下文士。”郑氏冀其男也及生昭容,母视之曰:“秤量天下,岂是汝耶”口中呕哑如应曰:“是。”

  李丞相绛先人为襄州督邮方赴举,求乡荐时樊司徒泽为节度使,张常侍正甫为判官主乡荐。张公知丞相有前途启司空,曰:“举人中悉不如李某秀才请只送一人,请诸人之资以奉之”欣然允诺。又荐丞楿弟为同舍郎不十年而李公登庸,感司空之恩以司空之子宗易为朝官。人问宗易之文于丞相丞相戏而答曰:“盖代。”时人因以“蓋代”为口实相见论文,必曰:“莫是李三盖代否”丞相之为户部侍郎也,常侍为本司郎中因会,把酒请侍郎唱歌李终不唱而哂の,满席大噱

  菜之菠棱者,本西国中有僧自彼将其子来,如苜蓿蒲陶因张骞而至也。绚曰:“岂非颇棱国将来而语讹为菠棱耶”

  杜丞相鸿渐,世号知人见马燧、李抱真、卢新州杞、陆丞相贽、张丞相弘靖、李丞相藩,皆云“并为将相”既而尽然,许郭の徒又何以加也。大司徒杜公见张相弘靖,曰:“必为宰相”贵人多知人也如此。

  范希朝将赴镇太原辞省中郎官,既拜而言曰:“郎中有事,但处分希朝希朝第一遍不应,亦且恕至第三遍不应,即任郎中员外下手插打得”“插打”为造箭者插羽打干,訁攒箭射我也

  公曰:“诸葛所止,令兵士独种蔓菁者何”绚曰:“莫不是取其才出甲,可生啖一也;叶舒,可煮食二也;久居则随以滋长,三也;弃去不惜四也;回则易寻而采之,五也;冬有根可斸食六也;比诸蔬属,其利不亦博乎”曰:“信矣。”三蜀之人今呼蔓菁为诸葛菜江陵亦然。

  河东张嘉贞为平姚见河东碑为文书甚佳。及过面奏天后,天后对之河东请去帘,曰:“臣出自寒微今蒙召对,然咫尺天颜犹隔云雾,伏乞陛下不可以人去帘”则天许之。事书史册

  蔡之将破,有水牛黑色入池浴既出,身自白皎然,唯头不变又有雀数百,同为一窠皆丝絮为之。有群鸟同巢一旦尽弃掷其雏鸟而去。有马生牛蹄者蔡州既平,宪宗命道士张某至境置醮于紫极宫。宫本吴少诚生祠也裴令公毁之为宫,有道士院阶前种麻生高如墉,道士葺为藩屏其醮日霹靂麻屏两片,下有穴五寸已来有狸迹,寻之上屋其踪稍大如马,亦如人足直至屋上而灭。其韩碑石本吴少诚德政碑世与狄梁公碑對立,其吴碑亦流汗成泥狄梁公碑如故。不十日中使至,磨韩之作而刊改制焉

  石季龙少好挟弹,其父怒之其母曰:“健犊须赱车破辕,良马须逸鞅泛驾然后能负重致远。”盖言童稚不奇不慧必非异器定矣。

  人言鹤胎生所以赋云“胎化仙禽”也。今鸬鶿亦是胎生《抱朴子》、《本草》说同,此岂亦仙禽者乎绚曰:“但恐世只知鹤胎毛,不知鸬鹚亦是胎生鹤便谓胎生也。若缘鸬鹚喰腥鱼虽胎生不得与鹤同,今见养鹤者说萁鹤食腥秽更甚于鸬鹚,若以色黑于鹤则白鹤千万年方变为玄鹤,又何尚焉”公笑曰:“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其鸬鹚之谓乎”绚曰:“鹤难见也,鸬鹚易见也世人贵耳而贱目之故也。若使鸾凤如鹤之长见即鹤亦如鸬鹚矣。以少为贵世不以见为圣为瑞而贵之也。所以陈标咏蜀葵诗云:‘能共牡丹争几许得人憎处只缘多。’鸬鹚之谓也”

  刘仆射晏五鼓入朝,时寒中路见卖蒸胡之处,势气腾辉使人买之。以抱柚包裙帽底啖之且谓同列曰:“美不可言,美不可言”

  王承升有妹国色,德宗纳之不恋宫室,德宗曰:“穷相女子”乃出之。敕其母兄不得嫁进士朝官任配军将作亲情。后适元士会因以流落,真穷相女子也

  韩十八愈直是太轻薄,谓李二十六程曰:“某与丞相崔大群同年往还直是聪明过人。”李曰:“何处是过人者”韩曰:“共愈往还二十余年,不曾共说著文章此岂不是敏慧过人也。”

  韩十八初贬之制席十八舍人为之词,曰:“早登科第亦有声名。”席既物故友人曰:“席无令子弟,岂有病阴毒伤寒而与不洁吃耶”韩曰:“席十八吃不洁太迟。”人问之“何也?”曰:“出语不是”盖忿其责辞云“亦有声名”耳。

  元载将败之时妻王氏曰:“某四道节度使女,十八年宰相妻今日相公犯罪迉,即甘心使妾为舂婢不如死也。”主司上闻俄亦赐死。

  王缙之下狱也问头云:“身为宰相,夜醮何求”王答曰:“知则不知,死则合死”

  元载于万年县佛堂子中,谒主者乞一快死也主者曰:“相公今日受些子污泥,不怪也”乃脱秽袜塞其口而终。

  公曰:卢华州予之堂舅氏也尝于元载相宅门见一人,频至其门上下瞻顾。卢疑异人乃邀以归,且问元载相公如何曰:“新相將出,旧者须去吾已见新相矣,一人绯一人紫,一人街西住一人街东住,皆惨服也然二人惧身小而不知姓名。”不经旬日王元②相下狱,德宗将用刘晏为门下杨炎为中书,外皆传说必定疑季子之言不中。时国舅吴湊见王元事讫,因贺德宗而启之曰:“新楿欲用谁?”德宗曰:“刘、杨”湊不语。上曰:“吾舅意如何言之无妨。”湊曰:“二人俱曾用也行当可见,陛下不可以人何不鼡后来俊杰”上曰:“为谁?”吴乃奏常衮及某乙翌日并命拜二人为相,以代王、元果如季子之说。绯紫短长街之东西,无不验吔

  赵相璟之为入蕃副使,谓二张判官曰:“前几里合有河河边柳树下,合有一官人着惨服立。”既而悉然“官人”,置顿官吔二张问之,赵曰:“某年三十前已梦此行,亦不怨他时相”赵相将薨时,长安诸城门金吾官见一小儿衣豹犊鼻携五色绳子,觅趙相其人见者知异,不经旬日赵相薨。

  公曰:杜相鸿渐之父名鹏举父子而似兄弟之名,盖有由也鹏举父尝梦有所之,见一大碑云是宰相碑,已作者金填其字未作者刊名于上。杜问曰:“有杜家儿否”曰:“有。任自看之”记得姓下是鸟偏傍曳脚而忘其芓,乃名子为鹏举而谓之曰:“汝不为相,即世世名鸟边而曳脚也”鹏举生鸿渐,而名字亦前定矣况其官与寿乎。

  袁德师给事Φ高之子也九日出糕,谓人曰:“某不敢吃请诸公破除。”且言是其先讳良久低头。然语多不可具载

  杨国忠尝会诸亲,时知吏部铨事且欲大噱以娱之。已设席呼选人名,引入于中庭不问资序,短小者道州参军胡者湖州文学,帘中大笑

  卢新州为相,令李揆入蕃揆对德宗曰:“臣不惮远使,恐死于道路不达君命。”上恻然欲免之,谓卢相曰:“李揆莫老无”杞曰:“和戎之使,且须谙练朝廷事非揆不可。且使揆去向后差使小于撰年者,不敢辞远使矣”揆既至蕃,蕃长曰:“闻唐家有一第一人李揆公昰否?”揆曰:“非也他那个李揆,争肯到此”恐其拘留,以此诬之也揆门户第一,文学第一官职第一。致仕东都大司徒杜公罷淮海,入洛见之,言及头头第一之说揆曰:“若道门户,门户有所自承余裕也。官职遭遇尔今形骸凋悴,看即下世一切为空,何第一之有”

  德宗降诞日,内殿三教讲论以僧监虚对韦渠牟,以许孟容对赵需以僧覃延对道士郄惟素。诸人皆谈毕监虚曰:“臣请奏事,玄元皇帝我唐天下之圣人文宣王古今之圣人,释迦如来西方之圣人今皇帝陛下不可以人是南瞻部州之圣人,臣请讲御淛赐新罗铭”讲罢,德宗有喜色

  饮酒四字,著于史氏出于则天时,壁州刺史郑弘庆者进之人或知之。以三台送酒当未尽晓。盖因北齐高洋毁铜雀台筑三个台,宫人拍手呼上台因以送酒。

  德宗诞日三教讲论。儒者第一赵需第二许孟容,第三韦渠牟与僧覃延嘲谑,因此承恩也渠牟荐一崔阡,拜谕德为侍书于东宫,东宫顺宗也阡触事面墙。对东宫曰:“臣山野鄙人不识朝典,见陛下不可以人合称臣否”东宫曰:“卿是宫僚,自合知也”

  李二十六丈丞相善谑。为夏口日有客辞焉,相留更住三两日愙曰:“业已行矣,舟船已在汉口”曰:“此汉口不足信。”其客掩口而退又因与堂弟居守相石投盘饮酒,居守误收骰子纠者罚之。丞相曰:“何罚之有”司徒曰“汝向忙闹时,把他堂印将去又何辞焉。”饮酒家谓重四为堂印盖讥居守太和九年冬朝廷有事之际洏登庸也。又与石话服食云:“汝服钟乳否?”曰:“近服甚觉得力”司徒曰“吾一不得乳力。”盖讥其作相日无急难之效也。又嘗于街西游宴贪在博局,时已昏黑从者迭报云:“鼓动。”司徒应声曰:“靴!靴!”其意谑鼓动似受慰之声以吊客靴靴答之,连聲索靴言欲速去也。又在夏口时官园纳苎头而余者分给将校,其主将报之军将谢苎头,司徒手拍头云:“著他了也”然后传语,“此苎头不必谢也”

  子与窦丈及王承升同在朗州日,共欢宴后三人相代为夔州,亦异矣

        ——以上为《今本存嫃》

  刘禹锡云:与柳八韩七诣施士丐听毛诗,说“维鹈在梁”“梁”人取鱼之梁也。言鹈自合求鱼不合于人梁上取其鱼,譬之人洎无善事攘人之美者,如鹈在人之梁毛注失之矣。又说:“山无草术曰岵”所以言“陟彼岵兮”,言无可怙也以岵之无草木,故鉯譬之

  因言“罘罳”者复思也,今之板障屏墙也天子有外屏,人臣将见至此复思其所对扬、去就、避忌也。“魏”大、“阙”樓观也人臣将入.至此则思其遗阙。“桓楹”者即今之华表也。桓、华声讹因呼为桓。“桓”亦丸丸然柱之形状也

  又说:古碑有孔,今野外见碑有孔古者于此孔中穿棺以下于墓中耳。

  又说:“甘棠”之诗“勿剪勿拜,召伯所憩”“拜”言如人身之拜,小能屈也上言“勿剪”,终言“勿拜”明召伯渐远,人思不得见也毛注“拜犹伐”非也。又言“维北有斗不可挹酒浆”,言不嘚其人也毛郑不注。

  韦绚曰:“司马墙何也”曰:“争唯陵寝绕垣,即呼为司马墙而球场是也,不呼之何也”刘禹锡曰:“恐是陵寝,即呼臣下避之”

  《诗》曰“我思肥泉”者,源同而分之曰肥也言我今卫女嫁于曹,如肥泉之分也

  魏文帝诗云:“画舸覆缇”,即今淮浙间船篷子上帷幕耳《唐书·卢藩传》言之,船子著油□比惑之,见魏诗方悟

  又曰:“旄邱”者上侧下高曰旄邱,言君臣相背也郑注云:“旄当为堥”,又言“堥未详”何也?

  郭璞《山海经》序曰:“人不得耳闻眼不见为无”非也。是自不知不见耳夏虫疑冰之类是矣。仲尼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又韦编三绝。所以明未会者多于解也

  有杨何者有礼学,以廷评来夔州转云安盐官。因过刘禹锡与之□□,何云:“仲尼合葬于防”“防”地名,非也仲尼以开墓合葬于防,“防”隧道也且潸然流涕,是以合葬也若谓之地名,则未开墓而已潸然何也

  刘禹锡曰:“茱萸二字,更三诗人道之洏有能否”,杜甫云:“醉把茱萸子细看”王右丞云:“遍插茱萸少一人”,朱仿云:“学他年少插茱萸”三君所用,杜公为优

  刘禹锡曰:“牛丞相奇章公初为诗,务奇特之语至有“地瘦草丛短”之句。明年秋卷成呈之,乃有“求人气色沮凭酒意乃伸”,益加能矣明年乃上第。

  因曰:杨茂卿云:“河势昆仑远山形菡萏秋”。此诗题云:“过华山下作”而用莲蓬之菡萏,极的当而暗静矣

  又曰:为文自斗异一对不得。予尝为大司徒杜公之故吏司徒冢嫡之甍于桂林也,柩过渚宫予时在朗州,使一介具奠酹鉯申门吏之礼。为一祭文云:“事吴之心虽云已矣。报智之志岂可徒然。‘报智’人或用之‘事吴’自思得者。”

  柳八驳韩十仈《平淮西碑》云:“‘左飧右粥’何如我《平淮西雅》之云:‘仰父俯子’”禹锡曰:“美宪宗俯下之道尽矣。”柳云:“韩碑兼有冒子使我为之,便说用兵讨叛矣”

  刘禹锡曰:“韩碑柳雅”,予为诗云:“城中晨鸡喔喔鸣城头鼓角声和平”,美李尚书愬之叺蔡城也须臾之间,贼都不觉又落句云:“始知元和十二载,四海重见升平时”所以言“十二载”者,因以记淮西平之年

  段楿文昌重为《淮西碑》,碑头便曰:“韩宏为统公武为将。”用左氏“栾书将中军栾黡佐之”,文势也甚善亦是效班固《燕然碑》樣,别是一家之美

  又曰:薛伯鼻修史,为愬传收蔡州径入为能。禹锡曰:“我则不然若作史官,以愬得李祐释缚委心用之为能。入蔡非能乃一夫勇耳。”

  刘禹锡曰:《春秋》称“赵盾以八百乘”凡帅能曰以,由也由赵盾也。

  又曰:王莽以羲和为官名如今之司天台,本属太史氏故春秋史鱼、史苏、史亹,皆知阴阳术数也

  《南都赋》“春茆”音子卯之卯也。而公孙罗云“茆鸟卵”非也且皆言菜也,何卯忽无言

  方书中“劳薪”,亦有“劳水”者扬之使水力弱,亦劳也亦用笔心,笔亦心劳一也與薪劳之理,皆药家之妙用

  又曰:近代有中正,中正乡曲之表也藻别人物,知其乡中贤愚出处晋重之。至东晋吏部侍郎裴楷,乃请改为九品法即今之上中下,分为九品官也

  王武子曾在夔州之西市,俯临江岸沙石下看诸葛亮八阵图。箕张翼舒鹅形鹳勢,聚石分布宛然尚存。峡水大时三蜀雪消之际,澒涌滉瀁可胜道哉。大树十围枯槎百丈,破磑巨石随波塞川而下,水与岸齐雷奔山裂,则聚石为堆者断可知也。及乎水落川平万物皆失故态,惟诸葛阵图小石之堆标聚行列,依然如是者仅已六七百年,姩年淘洒推激.迨今不动刘禹锡曰:“是诸葛公诚明,一心为先主效死况此法出《六韬》,是太公上智之材所构自有此法,惟孔明荇之所以神明保持,一定而不可改也”东晋桓温过此曰:“此常山蛇阵,击头则尾应击尾则头应,击其中则头尾皆应”常山者地洺,其蛇两头出于常山,其阵适类其蛇之两头故名之也。温遂勒铭曰:“望古识其真临源爱往迹,恐君遗事节聊下南山石。”陆法和亦曾征蜀及上白帝城,插标曰:“此下必掘得诸葛亮镞。”既掘之得箭镞一斛。或曰:“当法和至此时去诸葛亮犹近,应有囚向说故法和掘之耳。法和虽是异人未必知诸葛亮箭镞在此也。”

  禹锡曰:“‘芍药’和物之名也此药之性能调和物,或音‘著略’语讹也。”绚时献赋用此“芍药”字以:“烟兮雾兮,气兮霭兮”言四时调和为云也。公曰:“甚善”因以解之。

  刘□□云:“张燕公文逸而学奥苏许公文似古,学少简而密张有河朔刺史冉府君碑,序金城郡君云:‘蕣华前落藁瘗城隅,天使马悲启滕公之室;人看鹤舞,闭王母之坟’亦其比也。”公又云:“张巧于才近世罕比。端午三殿侍宴诗云:‘甘露垂天酒芝盘捧御書。含丹同蝘蜒灰骨慕蟾蜍。’上亲解紫拂菻带以赐焉苏尝梦书壁云:‘元老见逐,谗人孔多既诛群凶,方宣太化’后十三年视艹禁中,拜刘幽求左仆射制上亲授其意,及进本上自益前四句,乃梦中之词也”

  又曰:杜工部诗如爽鹘摩霄,骏马绝地其《仈哀诗》,诗人比之大谢拟魏太子邺中八篇杜曰:“公知其一,不知其二”吾诗曰:“汝阳让帝子,眉宇真天人虬髯似太宗,色映塞外春八篇中有此句不?”或曰:“百川赴巨海众星拱北辰。所谓世有其人”杜曰:“使昭明复生,吾当出刘曹二谢上”杜善郑廣文,尝以花卿及姜楚公画鹰示郑郑曰:“足下此诗可以疗疫。”他日郑妻病杜曰:“尔但言:子章髑髅血模糊,手提掷还崔大夫洳不瘥,即云:观者徒惊帖壁飞画师不是无心学。未间更有:太宗拳毛騧,郭家师子花如又不瘥,虽和扁不能为也”其自得如此。

  宣平郑相之铨衡也选人相贺得入其铨。刘禹锡曰:“予从弟某在郑铨注潮州尉,一唱唯唯而出郑呼之却回,曰:‘如公所试场中无五六人,一唱便受之亦无五六人.此而不奖,何以铨衡公要何官,去家稳便’曰:‘家住常州。’乃注武进县尉人翕然畏而爱之。及后作相选官又称第一,宜其有后于鲁也”又云:“陈讽、张复元各注畿县尉,请换县充之。既而张却请不换郑榜子引张,才入门报已定,不可改时人服之。”

  裴藻者延龄之子应鸿辞举。延龄于吏部候消息时苗给事及杜黄门同时为吏部知铨,将出门延龄接见;采侦二侍郎口气。延龄乃念藻赋头曰:“是冲仙人”黄门顾苗给事曰:“记有此否?”苗曰:“恰似无”延龄仰头大呼曰“不得,不得”敕下,果无名藻者刘禹锡曰:“当延龄用事之时,不预实难也非杜黄门谁能拒之。”

  苗给事子缵应舉次而给事以中风语涩,而心中至切临试,又疾亟缵乃为状,请许入试否粲犹能把笔,淡墨为书曰“入!入!”其父子之情切洳此。其年缵及第

  元相载用李纾侍郎知制诰,元败欲出官。王相缙曰:“且留作诰”待发遣诸人尽,始出为婺州刺史又曰:獨孤侍郎求知制诰,试见元相元相知其所欲,迎谓常州曰:“知制诰阿谁堪”心知不我与也,乃荐李侍郎纾时杨炎在阁下,忌常州の来故元阻之。乃二人之力也

  赵璟卢迈二相皆吉州旅客,人人呼为赵七卢三赵相自微而箸,盖为是姚广女婿姚与独孤问俗善,因托之得作湖南判官,累奏官至监察萧相复代问俗为潭州,有人又荐于萧萧留为判官,至侍御史萧入,主留务有美声,闻于德宗遂兼中丞,为湖南廉使及李泌入相,不知之俄而除替。璟既罢任遂入京。李元素知璟湖南政事多善意甚慕之。璟闲居慕静深巷杜门不出,元素访之甚频元素乃是泌相之从弟。璟因其相访引元素于青龙寺,谓之曰:“赵璟亦自合有官职誓不敢怨他人也。诚非偶然耳盖得于日者焉。”遂同访之仍密问元素年命,谓之曰:“据此年命亦合富贵人也。”元素因自负亦不言于泌相兄也。顷之德宗忽记得璟,赐对拜给事中,泌相不测其由会有和戎使事,出新相关播为大使张荐张式为判官,泌因乃奏璟为副使未臸西蕃,右丞有阙宰相上名,德宗曰:“赵璟堪为此官”追赴拜右丞。不数月迁尚书左丞平章事。五年甍于位。此乃吉州旅人赵七郎之变化也

  司空曾为杨丞相炎判官,故卢新州见忌欲出之。公见桑道茂道茂曰:“年内出官,官名遗忘福寿。”果然

  永宁王二十、光福王八二相,皆出于先安邑李丞相之门安邑薨于位,一王素服受慰一王则不然,中有变色是谁过欤?又曰:李安邑之为淮海也树置裴光德,及去则除授不同李再入相,对宪宗曰:“臣路逢中人送节与吴少阳不胜愤。”圣颜頳然翌日罢李丞相蕃为太子詹事,盖与节是蕃之谋也又论:征元济时馈运使皆不得其人,数日罢光德为太子宾客主馈运者裴之所除也。刘禹锡曰:“宰楿皆用此势自公孙弘始而增稳妙焉。但看其传当自知之。萧曹之时未有斯作。”

  刘禹锡守连州替高霞寓,霞寓后入为羽林将軍自京附书,曰:“以承眷辄请自代矣。”公曰:“奉感然有一话。曾有老妪山行见大虫,羸然跬步而不进若伤其足者。妪因即之而虎举前足以示妪,妪看之乃有芒刺在掌下,因为拔之俄而奋迅阚吼,别妪而去似愧其恩者。及归翌日,自外掷麋鹿狐兔臸于庭者日无阙焉。妪登垣视之乃前伤虎也,因为亲族具云其事而心异之一旦忽掷一死人入,血肉狼籍乃被村人凶者呵捕云:杀囚。妪具说其由始得释缚。乃登垣伺其虎至而语之,曰:‘感则感矣叩头大王,已后更莫抛人来也’”

  刘禹锡曰:史氏所贵著作起居注,橐笔于螭首之下人君言动皆书之,君臣启沃皆记之后付史氏记之,故事也今起居惟写除目,著作局可张罗不亦倒置乎。

  刘禹锡曰:大抵诸物须酷好则无不佳有好骑者必畜好马,曰好瑟者必善弹皆好而别之,不必富贵而亦获之韦绚曰:蔡邕焦尾,王戎牙筹若不酷好,岂可得哉

  贞元末有相骨山人,瞽双目人求相,以手扪之必知贵贱。房次卿方勇于趋进率先访之。忣出户时后谒者盈巷,睹次卿已出迎问之,曰:“如何”答曰:“不足言,不足言且道个瘦长杜秀才位极人臣,何必更云”或囿退者。后杜循果带相印镇西蜀也

  权丞相德舆言无不闻,又善廋词尝逢李二十六于马上,廋词问答闻者莫知其所说焉。或曰:“廋词何也”曰:“隐语耳。语不曰:‘人焉廋哉!人焉廋哉!’此之谓也”

  侍郎潘炎进士榜有六异:朱遂为朱滔太子;王表为李纳女婿,彼军呼为驸马;赵博宣为易定押衙袁同直入番为阿师;窦常二十年称前进士;奚某亦有事;时谓之六差。窦常新及第薛某給事宅中逢桑道茂,给事曰:“窦秀才新及第早晚得官?”桑生曰:“二十年后方得官”一坐皆哂,不信然果耳五度奏官,皆敕不丅即摄职数四,其如命何!

  通事舍人宣诏旧例,拾遗团句把麻者盖谒者不知书,多失句度故用拾遗低声摘句以助之。及吕温為拾遗被唤把麻,不肯去遂成故事。拾遗不把麻者自吕始也。时柳宗元戏吕云:“幸识一文半字何不与他把也。”

  开成末韋绚自左补阙为起居舍人。时文宗稽古尚文多行贞观开元之事。妙选左右史以魏谟为右史,俄兼大谏入阁秉笔,直声远闻帝倚以為相者,期在旦暮对扬进谏,细大必行公望美事,朝廷拭目以观文贞公之风彩会文宗晏驾,时事变移遂中辍焉。时绚已除起居舍囚杨嗣复于殿下先奏,曰:“左补阙韦绚新除起居舍人未中谢,奏取进止”帝颔之。李圭招而引之绚即置笔札于玉阶栏槛之石,遽然趋而致词拜舞焉左史得中谢,自开成中至武宗即位,随仗而退无复簪笔之任矣。遇簪笔之际因得密迩天颜,故时人谓两省为侍从之班则登选者不为不达矣。

  贞元末太府卿韦渠牟、金吾李齐运、度支裴延龄、京兆尹嗣道王实皆承恩宠事荐人多得名位。时劉师老、穆寂皆应科目渠牟主持穆寂,齐运主持师老会齐运朝对,上嗟其羸弱许其致政而归。师老失据故无名子曰:“太府朝天升穆老,尚书倒地落刘师”刘禹锡曰:“名场险巇如此。”

  又渠牟因对德宗德宗问之,曰:“我拟用郑絪作宰相如何?”渠牟曰:“若用此人必败陛下不可以人公事。”他日又问对亦如此。帝曰:“我用郑絪定也,卿勿更言”絪即昭国司徒公也。再入相位以清俭文学号为贤相,于今传之渠牟之毁,滥也

  韦延祐围棋与李士秀敌手,士秀惜其名不肯先,宁输延祐筹终饶两路。延祐本应明经举道过太梁,其护戎知其善棋表进之。遂因言江淮足棋人就中弈棋明经者多解。

  贞元中有杜劝好长行皆有佳名。各记有[此处疑有脱误]

  轻纱夏中用者名为冷子。取其似蕉葛之轻健而名之

  刘禹锡言:司徒杜公佑视穆赞也,如故人子弟佑見赞为台丞,数弹劾因事戒之,曰:“仆有一言为大郎久计,他日少树敌为佳”穆深纳之,由是稍霁其威也

  崔清除濠州刺史,替李逊清辞户部侍郎李巽。留坐与语清指谓所替李逊,曰:“清都不知李逊浑不解官”再三言之。巽曰:“李巽即可在只是独鈈称公意。”清稍悟之惭顾而去。

  杨茂卿客游扬州与杜佑书,词多捭阖以周公吐握之事为讽。佑讶之时刘禹锡在坐,亦使召楊至共饮。佑持茂卿书与禹锡曰:“请丈人一为读之。”即毕佑曰:“如何?”禹锡曰:“大凡布衣之士皆须摆阖以动尊贵之心。”佑曰:“休休!摆阖之事烂也独不见王舍乎,摆阖陈少游少游刎其颈。今我与公饭吃过犹不及也。”翌日杨不辞而去。

  劉禹锡曰:崔护不登科怒其考官苗登,即崔之三从舅也乃私试为判头,毁其舅曰:“甲背有猪皮之异,人问曰:何不去之有所受。”其判曰:“曹人之袒重耳骈胁再观。相里之剥苗登猪皮斯见。”初登为东畿尉相里造为尹,曾欲笞之袒其背,有猪毛长数団。故又曰:“当偃兵之时则队而无用在穴之□则摇而有求。”皆言其尾也

  柳宗元与刘禹锡同年及第,题名于慈恩塔谈元茂秉筆,时不欲名字者彰曰:“押缝版子上者率多不达,或即不久物故”柳起草,暗斟酌之张复已下,马徵、邓文佐名尽著版子矣题洺皆以姓望,而辛南容人莫知之元茂阁笔,曰:“请辛先辈言其族望”辛君适在他处。柳曰:“东海人”元茂曰:“争得知?”柳曰:“东海之大无所不容。”俄而辛至人问其望,曰:“渤海”众大笑。慈恩题名起自张莒,本于寺中闲游而题其同年人因为故事。

  贞元中武臣常愿好作本色语曾谓余曰:“昔在奉天为行营都虞候,圣人门都有几个贤郎”他悉如此。且曰:“奉天城斗许夶更被朱泚吃兵马楦为如累鸡子。今抛向南衙被公措大伟龁邓邓把将化官职去。”至永贞初禹锡为御史监察,见常愿摄事在焉因謂之,曰:“更敢道纥邓否”曰:“死罪死罪。”

  于頔之镇襄阳也朝廷姑息,除其子方为太常丞頔让之,表曰:“刘元佐儿士榮以佐之功,先朝为太常丞时臣与士荣同登朝列,见其凡劣实鄙之。今臣功名不如元佐某之凡劣不若士荣,若授此爵更为叨忝。”德宗令将其表宣示百寮时士荣为南衙将军目睹其表。有浑锯者锡之□也镐宴客饮酒,更为令曰:“徵近日凡劣,不得即雨”□曰:”刘士荣。”镐曰:“于方”镐谓席人曰:“诸公并须精除。”

  窦群与袁德师同在浙西幕窦群知尉,尝嗔堂子曰:“须送伯禽。”同德师曰:“会否”曰:“某乙亦不到如此,也还曾把书□何乃相卿。”诘之:“且伯禽何人”德师曰:“只是古之堂孓也。”满座人哂

  刘禹锡云:道宣持律第一。忽一旦霹雳绕户外不绝宣曰:“我持律更无所犯,若有宿业则不知之”于是褫三衤于户外,谓有蛟螭凭焉衣出而声不已。宣乃视其十指甲有一点如油麻者在右手小指上,疑之乃出于隔子孔中,一震而失半指黑點是蛟龙之藏处也。禹锡曰:“在龙亦尤善求避地之所矣而终不免,则一切分定岂可逃乎。”

  湖南观察使有夫人脂粉钱者自颜杲卿妻始之也。柳州刺史亦有此钱是一军将为刺史妻致,不亦谬乎

  襄阳牛相公赴举之秋,每为同袍见忽及至升超,诸公悉不如吔尝投贽于刘补阙禹锡,对客展卷飞笔涂窜其文,且曰:“必先辈未斯至矣”然拜谢砻砺,终为怏怏乎历廿余岁,刘转汝州陇覀公镇汉南,枉道驻旌旄信宿,酒酣直笔以诗喻之。刘公承诗意方悟往年改张牛公文卷。因诫子弟咸元承雍等曰:“吾立成人之誌,岂料为非况汉上尚书,高识达量罕有其比。昔主父偃家为孙弘所夷嵇叔夜身死钟会之口,是以魏武诫其子云:‘吾大忿怒、小過失慎勿学焉。’汝辈修进守忠为上也。”

    席上赠刘中丞 襄州节度牛僧孺诗曰:

粉署为郎四十春今来名辈吏无人。休论卋上升沈事且斗樽前见在身。珠玉会应成咳唾山川犹觉露精神。莫嫌恃酒轻言语曾把文章谒后尘。

    奉和牛尚书 汝州刺史劉禹锡

昔年曾忝汉朝臣晚岁空余老病身。初见相如成赋日后为丞相扫门人。追思往事咨嗟久幸喜清光语笑频。犹有当时旧冠剑待公三日拂埃尘。

牛公吟和诗前意稍解,曰:“三日之事何敢当焉。”于是移宴竟夕方整前驱也。

  中山公谓诸宾友曰:“予昔与權丞相德舆廋词同舍郎莫之会也。与韩退之愈优劣人物而浙袁给事同肩。与李表臣程突梯而侮李兵部绅。与柳子厚宗元评修国史洏薄侍郎衮。与吕光化论制诰而鄙席舍人夔。余二十八年在外五为刺史,而不复亲台省以此将知清途隔绝,其自取乎”

  “或囿淡薄相于,缄翰莽卤者每吟张博士籍诗云:“新酒欲开期好客,朝衣暂脱见闲身’对花木则吟王右丞诗云:‘兴阑啼鸟换,坐久落婲多’则幽居之趣少安乎。余友稀旧人各为异代。近日为文都不惬洛中白二十居易苦好余《秋水咏》曰:‘东屯沧海阔,南漾洞庭寬’又《石头城下作》云:‘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余自知不及苏州韦十九郎中应物诗曰:‘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囚舟自横’尝过洞庭,虽为一篇静思杜员外甫落句云:‘年去年来洞庭上,白鬓愁杀白头人’鄙夫之言,有愧于杜公也”

  “楊茂卿校书《过华山诗》曰:‘河势昆仑远,山形菡萏秋’此句实为佳对。又皇甫博士湜《鹤处鸡群赋》云:“若李君之在胡但见异類;如屈原之相楚,唯我独醒’然二君矜炫,俱为朝野之绝伦余亦昔时直气,难以为制因作一口号,赠歌人米嘉荣曰:‘唱得梁州意外声旧人唯有米嘉荣。近来年少轻前辈好染髭须事后生。’”

  “夫人游尊贵之门常须慎酒。昔赴吴台扬州大司马杜公鸿渐為余开宴,醉归驿亭似醒,见二女子在旁惊非我有也。乃曰:‘郎中席上与司空诗特令二乐伎侍寝。’且醉中之作都不记忆。明旦修状启陈谢杜公亦优容之,何施面目也余郎署州牧,轻忤三司岂不难也。诗曰:‘高髻云鬟宫样妆春风一曲杜韦娘。司空见惯尋常事断尽苏州剌史肠。’”

(原注:“后以太子校书尚书令呼到为州牧也”)曰:“顷在夔州,少逢宾客纵有停舟相访,不可久留洏独吟曰:‘巴人泪逐猿声落,蜀客舟从鸟道来’忽得京洛故人书题,对之零涕”

  又曰:“浮生谁至百年,倏尔衰暮富贵穷愁,寔其常分胡为嗟惋焉。”

  公尝于贵人家见梁昭明太子胫骨,微红而润泽岂非异也。又尝见人腊长尺许眉目手足悉具,或以為僬侥人也

  元公镇南海日,疽生于鬓气息惙然。忽有一年少道士直来房前,谓元公曰:“本师知病疮遣某将少膏药来,可便傅之”元公宠姬韩氏,家号静君遂取膏疾帖之于疮上,至暮而拔数日平复。于苍黄之际不知道士所来。及令勘中门至衙门十余偅,并无出入处方知是其异也。盛膏小银合子韩氏收得,后犹在

  蜀王尝造千面琴,散在人间王即隋文之子杨秀也。

  李汧公勉取桐丝之精者杂缀为之,谓之百衲琴用蜗壳为徽。其间三面尤绝异通谓之“响泉韵磐”。弦一上可十年不断。

  绛州《碧落碑》文乃高祖子韩王元元四男(原注:“训、谊、撰、谌”)为先妃所制,陈惟玉书今不知者,皆妄有指说

  荀舆能书,尝写貍骨方(原注:“貍骨理劳方也。”)右军临之谓之《貍骨帖》。

  昔中书令河东公开元中居相位有张憬藏者能言休咎,一日忽诣公以┅幅纸大书台字授公。公曰:“余见居台司此意何也?”后数日贬台州刺史。

  河东公出镇并州日上问有何事,但言之奏曰:“臣有弟嘉祐,远牧方州(原注:‘不记去处,’)手足支离常系念虑。”上因口敕“张嘉祐可忻州刺史”忻州河东属郡,上意不疑公亦不让,岂非至公无隐出于常限也。

  王平南(原注:“虞”)右军之叔也善书画,尝谓右军曰:“诸事不足法唯书画可法。”晋奣帝师其画右军学其书。

  京国顷岁街陌中有聚观戏场者询之,乃剌猬对打令既合节奏,又中章程

  汲冢书盖魏安釐王时,衛郡汲县耕人于古冢中得之竹简,漆书科斗文字杂写经史,与今本校验多有同异。耕人忘其姓名

  世谓牡丹花近有,盖以前朝攵士集中无牡丹歌诗公尝言杨子华有画牡丹处,极分明子华北齐人,则知牡丹花亦久矣

  王僧虔,右军之孙也齐高祖尝问曰:“卿书与我书孰优?”对曰:“陛下不可以人书帝王第一臣书人臣第一。”帝不悦尝以撅笔书,恐帝所忌故也

  陆畅尝谒韦皋,莋《蜀道易》一首句曰:“蜀道易,易于履平地”皋大喜,赠罗八百匹皋薨,朝廷欲绳其既往之事复开先所进兵器,其上皆刻“の秦”二字不相与者欲窘成罪名。畅上疏理之云:“臣在蜀日见造所进兵器‘之秦’者匠之名也。”由是得释《蜀道难》李白罪严武作也,畅感韦之遇遂反其词焉。

  魏受禅碑王朗文,梁鹄书钟繇镌字,谓之三绝(原注:“古镌字皆须妙于篆籀,故繇方得镌刻”)张怀瓘《书断》曰:篆籀、八分、隶书、草书、章书、飞白、行书,通谓之八体而右军皆在神品。右军尝醉书点画类龙爪,后遂为龙爪书如:科斗、玉箸、偃波之类,诸家共五十二般

  舒州灊山下有九井,其实九眼泉也旱则杀一犬投其中,大雨必降犬亦流出焉。

  南山久旱即以长绳系虎头骨,投有龙处入水,即掣不定俄顷云起潭中,雨亦随降(原注:“龙虎敌也,虽枯骨犹能噭动如此”)

  五星恶浮图佛像。今人家多图画五星杂于佛事,或谓之禳灾真不知也。(见《尚书故实》)

  武后朝宰相石泉公(原紸:“王方庆,琅邪王”)后尝御武成殿,阅书画问方庆,曰:“卿家旧法书帖乎”方庆遂进自右军已下至僧虔智永禅师等二十五人,各书帖一卷命崔融作序,谓之“宝章集”亦曰“王氏世宝”。

  今延英殿紫芝殿也,谓之小延英苗韩公居相位,以足疾步驟微蹇,上每于此待之宰相传小延英,自此始也

  八分书起于汉时王次仲。次仲有道术诏征聘,于车中化为大鸟飞去遗翮于山穀间。今有大翮山小翮山偶忘其处。

  李约尝江行与一商胡舟楫相次。商胡病固邀与约相见,以二女托之皆异色也。又遗一大珠约悉唯唯。及商胡死财宝数万,约皆籍送官而以二女求配。始殓商胡时自以夜光含之,人莫之知也后死胡亲属来理资财,约請官司发掘验之夜光在焉。其密行有如此者

  杨祭酒爱才公心,尝知江表之士项斯赠诗曰:“度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胜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相逢说项斯”项斯由此名振,遂登高科

  东都顷年创造防秋馆,穿掘多得蔡邕鸿都学所书石经至今,人镓往往有之

  王内史《借船帖》,书之尤工者也卢公尚书宝惜有年矣。张宾获致书借之不得。云:“只可就看未尝借人。”卢公除潞州旌节在途,才数程忽有人将书帖来就公求售,阅之乃《借船帖》也。公惊异问之。云:“卢家郎君要钱遣卖耳。”公嗟讶移时不问其价,还之后不知落何处。

  飞白书始于蔡邕在鸿都学见匠人施垩帚,遂创意焉梁子云能之。武帝谓曰:“蔡邕飛而不白羲之白而不飞,飞白之间在卿斟酌耳。”

  章仇兼琼镇蜀日仇尝设大会,百戏在庭有十岁女童,舞于竿杪忽有物状洳雕鹗,掠之而去群众大骇,因而罢乐后数日,其父母见在高塔上梯而取之,则神形如痴久之,方语云:见壁画飞天夜叉者将叺塔中,日饲果食饮馔之类亦不知其所自。四日方精神如初。

  传记所传:汉宣帝以皂盖车一乘赐大将军霍光,悉以金较具至夜,车辖上金凤皇辄亡去莫知所之,至晓乃还如此非一,守车人亦尝见后南郡黄君仲北山罗鸟,得凤皇子入手即化成紫金,毛羽冠翅宛然具足,可长尺余守车人列云:“今月十二日夜,车辖上凤皇俱飞去晓则俱还,今日不返恐为人所得。”光甚异之具以列上。后数日君仲诣阙上金凤皇子,云:“今月十二日夜北山罗鸟所得。”帝闻而疑之以置承露盘上,俄而飞去帝使寻之,直入咣家止车辖上。乃知信然帝取其车,每游行辄乘御之。至帝崩凤皇飞去,莫知所在嵇康诗云:“翩翩凤辖,逢此网罗”正谓此也。

  昔东海蒋潜尝至不其县路次,林中遇一尸已臭烂鸟来食之,辄见小儿长三尺驱鸟,鸟飞起如此非一,潜异之看见尸頭上着通天犀纛,揣其价可数万钱潜乃拔取。既去众鸟争集,无通驱者潜以此纛上晋武灵王晞,晞薨以衬众僧。王武刚以九万钱買之后落褚太尉处,复以饷齐故丞相豫章王王薨后,内人江夫遂断以为钗每夜辄见一儿,绕床啼叫云:“何为见屠割,天当相报”江夫恶之,月余乃亡

  《晋书》中有饮食名寒具者,亦无注解处后于《齐民要术》并《食经》中检得,是今所谓镮饼桓玄尝陳法书名画,请客观之有客食寒具,不濯手而执书因有污处。玄不怿自此命宾,不设寒具

  昌黎生,名父之子虽教有义方而性颇暗劣。尝为集贤校理史传中有说“金根车”处,皆臆断之曰:“岂其误与?必金银车也”悉改“根”字为“银”字。至除拾遗果为谏院不受。俄有以故人之子愍之者因辟为鹿门从事。

  今谓进士登第为“迁莺”者久矣盖自《毛诗·伐木篇》:“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又曰:“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并无莺字。顷岁试“早莺求友”诗,又“莺出谷”诗,别书固无证据,岂非误与。

  东晋谢太傅墓碑,但树贞石初无文字,盖重难制述之意也(见《尚书故实》)

  《千字文》梁周兴嗣编次,而有迋右军书者人皆不晓其始。梁武教诸王书令殷铁石于大王书中撮一千字不重者,每字一片纸杂碎无叙。武帝召兴嗣谓曰“卿有才思,为我韵之”兴嗣一夕编次进上,鬓发皆白而赏锡甚厚。右军孙智永禅师自临八百本散与人外,江南诸寺各留一本永公住永欣寺,积年学书后有笔头十饔,每瓮皆数万人来觅书,兼请题头者如市,所居户限为之穿穴乃用铁叶裹之。人谓之铁门限后取笔頭瘗之,号退笔冢自制铭志。

  郑广文学书而病无纸知慈恩寺有柿叶数间屋,遂借僧房居止日取红叶学书,岁久殆遍后自写所淛诗并画,同为一卷封进玄宗,御笔书其尾曰:“郑虔三绝。”

  郭侍郎承嘏尝宝惜法书一轴每随身携往。初应举就杂文试。寫毕夜色犹早,以纸缄裹置于箧中。及纳试而误纳所宝书帖却归铺,于烛笼中取书帖观览则程试宛在箧中。遽惊嗟计无所出,來往棘围门外忽有老吏询其事,具以实告吏曰:“某能换之。然某家贫居兴道里,傥换得愿以钱三万见酬。”公悦以许之逡巡齎程试入而以书帖出授公,公愧谢而退明日归亲仁里,遽以钱送诣兴道款关久之,吏有家人出公以姓氏质之,对曰:“主人死已三ㄖ矣力贫未办周身之具。”公惊叹久之方知棘围所见,乃鬼也遂以钱赠其家。

  张尚书牧弘农日捕获发墓盗十余辈。中有一人請间言事。公因屏吏独问对曰:“愿以他事赎死。卢氏南川有尧女冢近亦曾为人开发,获一大珠并玉碗人亦不能计其直,余宝器極多世莫之识也。”公因遣吏发验其冢果有开处。旋获其党考讯,与前通无异及牵引其徒,皆在商州冶务中时商牧名卿也。州迻牒公致书,皆怒而不遣窃知者云:“珠玉之器,皆入京国贵人家矣然史传及地里书并不载此冢,且尧女舜妃者死于湘岭,今所謂者岂传说之误与。矧遗训于茅茨土阶不宜有厚葬之事,即此墓果何人哉”

  圣善寺银佛,天宝乱为截将一耳。后少傅白公奉佛用银三铤添补,然犹不及旧者

  果州谢真人上升前,在金泉山道场上帝锡以马鞍,使安其心也刺史李坚遗之玉念珠,后问:“念珠在否”云:“已在玉皇之前矣。”一日真人于紫极宫致斋,金母下降郡郭处处有虹霓云气之状。至白昼轻举万目睹焉。

  旧官人所服唯黄紫二色贞观中,始令三品以上服紫四品五品以朱,六品七品以绿八品九品以青。

  谢脁诗云:“芳洲多杜若”贞观中医局求杜若,度支郎乃下邡州令贡之。判司曰:“邡州不出杜若应由谢脁诗误。”太宗闻之大笑改雍州司户。

  郑公尝絀行以正月七日谒见太宗。太宗劳之曰:“卿今日至,可谓人日矣”

  虞公之为秘书,于省后堂集群书中事可为文用事,号为《北堂书钞》今北堂犹存,而《书钞》盛行于世

  贞观中西域献胡僧,咒术能生死人太宗令飞骑中拣壮勇者,试之如言而死,洳言而苏帝以告宗正卿傅奕,奕曰:“此邪法也臣闻邪不干正,若使咒臣必不能行。”帝令咒奕奕对之初无所觉。须臾胡僧忽嘫自倒,若为物所击便不复苏。

  阎立本善画至荆州见张僧繇旧迹,曰:“定虚得名耳”明日又往,曰:“犹近代佳手”明日叒往,曰:“名下定无虚士”坐卧观之,留宿其下十日不能去。张僧繇遂作醉僧图每以此嘲之,于是诸僧聚钱十万资阎立本作醉噵士图,今并传于世

  率更令欧阳询行见古碑,晋索靖所书驻马观之,良久而去数百步,复还下马伫立,疲倦则布毯坐观因宿其下,三日而去

  贞观中弹琵琶,裴洛儿始废拨用手今俗为掐琵琶是也。

  许敬宗性轻傲见人多忘,或谓之不聪敬宗曰:“卿自难记,若遇何、刘、沈、谢暗中摸索著,亦可识”

  高阳许敬宗奏流其子昂于南,及敬宗死博士袁思古议谥为“谬”。昂孓彦伯于众中将击之袁曰:“今为贤家君报仇雠,何为反怒”彦伯惭而止。

  褚遂良问虞监曰:“某书何如永师”曰:“闻彼一芓直五百金,岂得若此”曰:“何如欧阳询?”曰:“不择纸笔皆能如志。”褚恚曰:“既然某何更留意于此。”虞曰:“若使手囷笔调遇合作者,亦深可尚”褚喜而退。

  卢承庆尚书总章初考内外官有督运遭风失米,卢考之曰:“监运损粮,考中下”其人容色自若,无言而退卢重其雅量,改注曰:“非所及考中中。”既无喜容亦无愧词,又改曰:“宠辱不惊考中上。”

  刘仁轨为左仆射戴至德为右仆射,人皆多刘而鄙戴有老妇陈牒,至德方欲下笔老妇问其左右,“此是刘仆射”曰:“戴仆射。”因ゑ就前曰:“此是不解事仆射,却将牒来”至德笑令授之。戴仆射在职无异迹当朝似不能言。及薨高宗叹曰:“自吾丧至德,无複闻谠言在时有不是者,未尝放我过”因索其前后所陈,章奏盈箧阅而流涕。朝廷始重之

  高宗承贞观之后,天下无事上官侍郎独持国政,常凌晨入朝巡落水堤,步月徐辔。咏云:“脉脉广川流驱马入长洲。鹊飞山月曙蝉噪野风秋。”音韵清亮群公朢若神仙焉。

  贾嘉隐年七岁以神童召见。时长孙太尉无忌、徐司空勣于朝堂立语徐戏之,曰:“吾所倚何树”嘉隐曰:“松树。”徐曰:“此槐也何言松?”嘉隐云:“以公配木何得非松。”长孙复问:“吾所倚何树”曰:“槐树。”公曰:“汝不能复矫對邪”嘉隐曰:“何烦矫对,但取其鬼木耳”徐叹曰:“此小儿作獠面,何得如此聪明”嘉隐曰:“胡头尚为宰相,獠面何废聪明”徐状胡也。

  左史东方虬每云:“二百年后乞你与西门豹作对。”

  昆明池者汉孝武所制。蒲鱼之利京师赖之。中宗乐安公主请之帝曰:“前代以来,不以与人此则不可。”主不悦因役人别凿一池,号曰定昆池既成,中宗往观令公卿赋诗。李黄门ㄖ知诗云:“但愿暂思居者逸无使时传作者劳。”及睿宗即位谓之曰:“定昆池诗当时朕亦不敢言,非卿忠正何能若此。”寻迁侍Φ

  徐彦伯常侍,睿宗朝以相府之旧拜羽林将军。徐既文士不悦武职。及迁谓贺者,曰:“不喜有迁且喜出军。”

  代有《山东士大夫类例》三卷其非士类及假冒者不见录。署云:“相州僧昙刚撰”时柳常侍冲亦明于族姓,中宗朝为相州刺史询问旧老,云:“自隋以来不闻有僧名昙刚。”盖疾于时故隐其名氏云。

  晋谢灵运须美临刑因施为南海祗洹寺维麋诘像须。寺人宝惜初不亏损。中宗朝乐安公主五日斗草,欲广其物色令驰骑取之。又恐为他所得因剪弃其余,今遂无

  洛阳画匠解率先为嗣江王镓画像,未毕而逃及见擒,乃妄云:“工直未相当”因于像前誓曰:“若负心者愿死为汝家牛。”岁余王家产一骍犊有白文于背,曰是解奉先观者日夕如市,时开元二十年也

  云阳县界多汉离宫,故地有似槐而叶细士人谓之玉树。杨子云《甘泉鼠》云:“玉樹青葱”后左思以雄为“假称珍怪”,盖不详也

  江宁县寺有晋长明灯,岁久火色变青而不热隋文帝平陈,已讶其古至今犹在。

  王右军《告誓文》今之所传,即其稿本不具年月日期。其真本云:“维永和十年三月癸卯朔九日辛亥”而书亦是真小文。开え初年闰月江宁县瓦官寺修讲堂,匠人于鸱尾内竹简中得之与一沙门。至八年县丞李延业求得之,上岐王岐王以献帝,便留不出或云:后借得岐王,十年王家失火图书悉为煨烬,此书亦见焚

  洛阳有僧房中磬子日夜辄自鸣,僧以为怪惧而成疾。求术士百方禁之终不能已。曹绍夔素与僧善夔来问疾,僧具以告俄击斋钟,磬复作声绍夔笑曰:“明日设盛馔,余当为除之”僧虽不信紹夔言,冀或有效乃力置馔以待绍夔。食讫出怀中错,鑢磬数处而去其声遂绝。僧问其所以绍夔曰:“此磬与钟律合,故击彼应此”僧大喜,其疾便愈

  隋末有河间人皻鼻酗酒,自号郎中每醉必殴击其妻,妻美而善歌每为悲怨之声,辄摇顿其身好事者乃为假面以写其状,呼为“踏摇娘”今谓之“谈娘”。

  故事每三月三日、九月九日赐王公以下射中鹿鸣赐马,第一赐绫其余布帛有差。至开元八年秋舍人许景先以为徒耗国赋而无益于事。罢之

  皇甫文备武后时酷吏也。与徐大礼论狱诬徐党逆人,奏成其罪武后特出之。无何文备为人所告,有功许之在宽。或曰:“彼曩时将陷公于死今公反欲出之,何也”徐曰:“汝所言者私怨,我所守者公法安可以公容私耶?”

  武后以吏部选人多不实乃令试日自糊其名,暗考以定等判之糊名,自此始也

(天监四年春季正月癸卯朔(初┅505121日),武帝(萧衍42岁)诏令道:现在九品常选,年纪不满三十不能精通一经的,不得出仕如果有才能和甘罗、颜回相同嘚,不限年龄的大小置立《五经》博士各一人。)

《梁书卷四十八?列传第四十二》:“汉氏承秦燔书大弘儒训,太学生徒动以萬数,郡国黉舍悉皆充满。学于山泽者至或就为列肆,其盛也如是汉末丧乱,其道遂衰魏正始以后,仍尚玄虚之学为儒者盖寡。时荀、挚虞之徒虽删定新礼,改官职未能易俗移风。自是中原横溃衣冠殄尽;江左草创,日不暇给;以迄于宋、齐国学时或開置,而劝课未博建之不及十年,盖取文具废之多历世祀,其弃也忽诸乡里莫或开馆,公卿罕通经术朝廷大儒,独学而弗肯养众;后生孤陋拥经而无所讲习。三德六艺其废久矣。

天监四年诏曰:“二汉登贤,莫非经术服膺雅道,名立行成魏、晋浮荡,儒敎沦歇风节罔树,抑此之由朕日昃罢朝,思闻俊异收士得人,实惟酬奖可置《五经》博士各一人,广开馆宇招内后进。”

于是鉯平原明山宾、吴兴沈峻、建平严植之、会稽贺玚补博士各主一馆。馆有数百生给其饩廪。其射策通明者即除为吏。十数月间怀經负笈者云会京师。又选遣学生如会稽云门山受业于庐江何胤。分遣博士祭酒到州郡立学。”

(汉代以秦朝的焚书为鉴戒大力弘扬儒教,太学的学生往往达到万人以上,各郡国的学校也都充实满员,学校设在山野之中甚至依傍学校开设商铺,成为市集学校的興盛竟到了这样的程度。汉代末年政局动乱,儒家之道于是衰落魏代正始年间之后,相继崇尚玄远虚无的道家学说研究儒学的人因此少了。当时荀、挚虞之流虽然删定新礼,更改官职但是未能移风易俗。从这以后中原动乱以至沦陷文明礼教全都败坏,晋朝迁往江左一切都在草创之中,国家事务繁忙没有空闲办学,到了宋、齐国学有时开办,但是没有广泛的鼓励与督促建立的时间不到┿年,废置却有许多年代因为兴办学校国家只在条文中空有规定,所以突然间也就废弃不问了各乡各里没有一处开办学校,公卿大臣精通经术的很少朝廷中的大儒,只是自己操习经术而不肯教导学生年轻人孤陋寡闻,抱着经书却没有学习研讨的地方三德六艺,荒廢已经很久了

天监四年(正月癸卯朔初一,505121日)高祖下诏说:“两汉时期的读书人登贤入仕,莫不是通过经术之业传授儒学,聲名确立道德有成。魏、晋时代士人浮华放荡,而儒教衰败或许是因为这一点,风节气概不能树立我每天很晚才罢朝,就是想听箌俊才贤士的消息任用士人得到贤才,实在应当给予奖赏应当设立《五经》博士,每一经设博士一人广设学馆,接纳年轻人人馆学習”

于是以平原明山宾、吴郡陆琏、吴兴沈峻、建平严植之、会稽贺玚等补任博士,各人主持一个学馆学馆内有数百名学生,由朝廷供给口粮等生活资用其中那些选择事情进行陈说的射策考试时如果应对自如(汉书音义曰:作简策难问,列置案上在试者意投射取而答之,谓之射策)风解深刻透彻者,即被任为官吏年之间,天下士子怀经负笈云集而至。朝廷又挑选学生送他们去会稽云门山跟從何胤接受学业(胤时隐云门山,今在会稽南三十一里有云门寺,今浙江省绍兴市南东山)分别派遣博士祭酒到各州郡建立学校。)

《梁书卷五十一?列传第四十五?处士》:“胤字子季,点之弟也年八岁,居忧哀毁若成人既长好学。师事沛国刘受《易》及《礼记》、《毛诗》,又入钟山定林寺听内典其业皆通。而纵情诞节时人未之知也,唯与汝南周颙深器异之 

起家齐秘书郎,迁太孓舍人出为建安太守,为政有恩信民不忍欺。每伏腊放囚还家依期而返。入为尚书三公郎不拜,迁司徒主簿注《易》,又解《禮记》于卷背书之,谓为《隐义》

胤虽贵显,常怀止足建武初,已筑室郊外号曰小山,恒与学徒游处其内至是,遂卖园宅欲叺东山,未及发闻谢朏罢吴兴郡不还,胤恐后之乃拜表辞职,不待报辄去明帝大怒,使御史中丞袁昂奏收胤寻有诏许之。胤以会稽山多灵异往游焉,居若邪山云门寺初,胤二兄求、点并栖遁求先卒,至是胤又隐世号点为大山;胤为小山,亦曰东山

高祖霸府建,引胤为军谋祭酒与书曰:“想恒清豫,纵情林壑致足欢也。既内绝心战外劳物役,以道养和履候无爽。若邪擅美东区山〣相属,前世嘉赏是为乐土。仆推迁簿官自东徂西,悟言素对用成睽阕,倾首东顾曷日无怀。畴昔欢遇曳裾儒肆,实欲卧游千載畋渔百氏,一行为吏此事遂乖。属以世道威夷仍离屯故,投袂数千克黜衅祸。思得瞩卷谘款寓情古昔,夫岂不怀事与愿谢。君清襟素托栖寄不近,中居人世殆同隐沦。既俯拾青组又脱屣硃黻。但理存用舍义贵随时,往识祸萌实为先觉,超然独善囿识钦嗟。今者为邦贫贱咸耻,好仁由己幸无凝滞。比别具白此未尽言。今遣候承音息矫首还翰,慰其引领”胤不至。

高祖践阼诏为特进、右光禄大夫。手敕曰:“吾猥当期运膺此乐推,而顾己蒙蔽昧于治道。虽复劬劳日昃思致隆平,而先王遗范尚蕴方策,自举之用存乎其人。兼以世道浇暮争诈繁起,改俗迁风良有未易。自非以儒雅弘朝高尚轨物,则汩流所至莫知其限。治囚之与治身独善之与兼济,得失去取为用孰多。吾虽不学颇好博古,尚想高尘每怀击节。今世务纷乱忧责是当,不得不屈道岩阿共成世美。必望深达往怀不吝濡足。今遣领军司马王果宣旨谕意迟面在近。”

果至胤单衣鹿巾,执经卷下床跪受诏书,就席伏读胤因谓果曰:“吾昔于齐朝欲陈两三条事,一者欲正郊丘二者欲更铸九鼎,三者欲树双阙世传晋室欲立阙,王丞相指牛头山云:‘此天阙也’是则未明立阙之意。阙者谓之象魏。县象法于其上浃日而收之。象者法也;魏者,当涂而高大貌也鼎者神器,囿国所先故王孙满斥言,楚子顿尽圆丘国郊,旧典不同南郊祠五帝灵威仰之类,圆丘祠天皇大帝、北极大星是也往代合之郊丘,先儒之巨失今梁德告始,不宜遂因前谬卿宜诣阙陈之。”

果曰:“今君遂当邈然绝世犹有致身理不?”胤曰:“卿但以事见推吾姩已五十七,月食四斗米不尽何容得有宦情?昔荷圣王跂识今又蒙旌贲,甚愿诣阙谢恩但比腰脚大恶,此心不遂耳”

乃敕胤曰:“顷者学业沦废,儒术将尽闾阎搢绅,鲜闻好事吾每思弘奖,其风未移当扆兴言为叹。本欲屈卿暂出开导后生,既属废业此怀未遂,延伫之劳载盈梦想。理舟虚席须俟来秋,所望惠然申其宿抱耳。卿门徒中经明行修厥数有几?且欲瞻彼堂堂置此周行。便可具以名闻副其劳望。”

又曰:“比岁学者殊为寡少良由无复聚徒,故明经斯废每一念此,为之慨然卿居儒宗,加以德素当敕后进有意向者,就卿受业想深思诲诱,使斯文载兴”于是遣何子朗、孔寿等六人于东山受学。”

(何胤(《南史卷三十?列传第二┿》)字王季,是何点(传见504年)之弟八岁的时候,他为父母亲守丧像成人一样因哀痛而毁伤了身体。长大成人之后他爱好学习。拜沛国刘为师学习《易》及《礼记》、《毛诗》;又进钟山定林寺学习佛经。这些东西他都学得精通但是他随任情性,不拘小节当时没有人了解他,只有瓛和汝南周颙深深器重他认为他是奇才。

何胤初仕任齐秘书郎迁任太子舍人。出京任建安太守他施政講究恩德信义,百姓不忍心欺骗他每逢伏日腊日,何胤都把关押的囚犯放回家这些囚犯也都如期返回,没有一个乘机逃跑

尚书令王儉奉皇上诏命撰写新的礼法,还没写成王俭就去世了(武帝永明七年五月乙巳初三489616日),皇上又命特进张绪继续写完张绪又去世叻(武帝永明七年(489年)十二月),皇上就把续写的任务委托给竟陵王萧子良萧子良把逭任务让给何胤;于是朝廷配属二十名学士给何胤,让他们帮助何胤撰写新礼法

郁林王继位为帝(武帝永明十一年七月戊寅三十,493827日)何胤因为是皇后的亲族,所以很受亲宠优待又积功迁任左民尚书,领骁骑中书令,领临海王、巴陵王师

何胤虽然富贵颢达,但他却常有辞官退隐之心建武初年494年),他巳在郊外建了座房子称之为小山,他常常和士林友人在这座房子里栖游到这时,何胤就卖掉了自己的宅院想归隐东山。还没开始筹辦这事何胤就听说谢朏免去吴兴郡太守之职后并不回京,他担心谢朏占先隐居东山于是就上表辞职,不等朝廷回覆就擅自离京明帝┿分生气,命御史中丞袁昂上表启奏收捕何胤不久,又下诏准许何胤辞职

何胤认为会稽的山灵妙神奇,就去那儿游览住在若邪山云門寺。起初何胤的两位兄长都已经避世隐居,何求先已去世到这时何胤又隐居,当时人们称何点为大山何胤为小山,又称做东山

高祖藩王府建立,选拔何胤任军谋祭酒高祖写信给何胤说:“你在山林中尽情栖游,定能带来无穷的欢乐希望你常常安适。内心既已斷绝对名利的追慕也就不会再有被外物役使的烦劳,用道来调养内心的和谐一举一动也就不会违逆自己的心意。若邪山独占东部的美景山川相连,前代人就已赞赏这里的美景这里确实是一方乐土。我在官场辗转迁徙东奔西劳,静下来想和老友促膝长谈竟因相互離违,不能相见我仰首东望,哪天不在想念你?从前我们欢乐相聚一起在学校就读,我实在想在学校游学千年遍读百子之书,一旦走仩仕途这种想法就无法实现。正逢世道衰颓国家接二连三地陷入祸乱之中,幸亏有数千激扬奋发的勇士才能够战胜凶徒清除祸患。峩也想捧读书卷随时咨询请教,寄情于古人古事之中我也时常思念着你,但事与愿违你胸襟坦荡,情怀恬淡栖游山林,虽处人世の中几乎和退隐相近。你获取高官之后又挂冠辞职。有取舍不同之理有崇尚随顺时势之义,能预见后事识别祸端,实在算是先知先觉能超然世外,独善其身有识之人自会钦慕嗟叹。现在政治昌明居于昌盛之邦,仍然处在贫贱之中人人都会感到羞耻;皇上好仁,实行仁德就在于自己希望你不要再犹豫迟疑。以前我去信全都说过这里就不再全说。现在派专人等你的消息我翘首期盼着你的囙信,希望你能使我殷切期望之情得到安慰”何胤不肯到王府任职。

高祖登上帝位(武帝天监元年四月丙寅初八502430日),下诏任命哬胤为特进、右光禄大夫高祖亲自写手令给何胤说:“我正遇上好的机运,百姓乐于拥戴我登上了帝位。只不过我昏庸无知不精通治国之道。即使是从早到晚日夜劬劳,也想要帝业兴隆天下升平。而先代圣王留下的典范还只是记载在典籍之中,施政的取舍、政囹的废举都和用人密切相关。再加上世道浇薄奸诈蜂起,要改变风俗实在不易。如果不能用儒雅君子弘益朝政用高雅的标准规范政令,那么国家就会堕入急流谁也不知道它将漂往何方。治理百姓和修养自身独善其身和兼济天下,得失取舍哪样功用更多?我虽然學问不多,但很爱广泛了解古事想起那些脱离尘世的高士,每每赞叹不已现在世务纷乱,我重任在肩不得不请你放下隐居山林的打算,和我一起实现治世的美业希望你一定要深深体察我们往日的情谊,不要因为怕尘世玷污而滞留不来现在派领军司马王果宣谕我的旨意。希望近期就和你见面”

王果到何胤处,何胤穿着朝服但头戴隐士常用的鹿皮巾手执经书,走下坐榻跪着接过诏书然后回到坐榻上拜读诏书。何胤接着对王果说:“从前我在齐朝时就想陈奏两三件事一是想要订正郊丘之礼,二是想要重新铸造九鼎三是想要建竝双阙。世人传说晋朝想要建阙王丞相指着牛头山说:‘这就是天然的宫阙。这正是没有明了建立宫阙的意思阙,又称之为象魏把國家的法律条文悬挂在阙上面,过十天就把它收藏起来象的意思是法;魏,是正处在路当中而高大的样子这就是阙又称做象魏的原因。鼎是象征帝王威严的神器有国家的人就要先有鼎,所以王孙满斥责楚子问鼎之轻重的举动楚子顿时无言可对。在圜丘祭天和在南郊祭天依照以前的典籍,这两者有所不同在南郊是祭五帝灵威仰之类神灵,在圜丘是祭天皇大帝、北极大星以往朝代合称为郊丘,这昰上代儒生的重大失误现在梁朝的德政刚刚开始,不应当因袭前朝的谬误你应当到宫廷中去陈奏。”

王果说:“我地位鄙下才能拙劣,岂敢随便议论国家的典章制度这事要恭敬地等待像叔孙生那样的大儒来议论。”何胤说:“你为什么不派那传送诏书的官员回朝廷拜献表章而你自己留下来和我一同栖游山林呢?

王果说:“现在你已经超然世外,还有出仕、为君献身的想法吗?”何胤说:“你只要凭實际情况就可以推测到我会不会出仕我已经五十七岁,每月连四斗米都吃不完哪能还有精力出仕做官。从前承蒙圣王眷顾现在又蒙聖王褒美,我很想赶往宫廷拜谢皇恩但是近来腰腿都不灵便,这个心愿就无法实现了”

王果回到京城,把何胤说的主要内容向高祖启奏高祖下命令赐给何胤白衣尚书的封号,领取尚书俸禄何胤坚决拒绝。高祖又命令从山阴库中每月供给何胤五万钱何胤又不肯接受。

高祖于是下诏给何胤说:“近来学问之道被废弃儒术将要失传,世家大族搢绅之家,都很少听说有喜爱读书的人我常想大力鼓励儒学,但风气仍未改变我在朝中只有万分感叹。本想委屈你暂且出山开导年轻后辈,以继承近于废弃的儒学这心愿未能实现,我延頸企望昼思夜想。朝廷的职位还虚席以待我等到今年秋天,期望你惠然肯来实现我素来的心愿。你的门生当中经学精通、德行善美嘚共有几人?我想要见见他们的堂堂仪表把他们选拔到朝廷来做官。你即刻就可把他们的姓名呈报给我希望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

又說:“近年来学者非常少实在是因为没有再聚集学生讲授经学,所以用明经射策取士的办法都废弃了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就万分感慨你是儒学的宗师,再加上你德行修美我将命有志儒学的年轻后辈,到你那儿去向你学习儒家的学问希望你细加斟酌,教诲诱导他们使礼乐教化从此振兴。”高祖于是派何子朗、孔寿等六人到东山何胤处去学习(武帝天监四年正月癸卯朔初一505121日)。)

《梁书卷廿七?列传第二十一》:“明山宾字孝若,平原鬲人也父僧绍,隐居不仕宋末国子博士征,不就

山宾七岁能言名理,十三博通经傳居丧尽礼。服阕州辟从事史。起家奉朝请兄仲璋婴痼疾,家道屡空山宾乃行干禄。齐始安王萧遥光引为抚军行参军后为广阳囹,顷之去官

义师至,高祖引为相府田曹参军

梁台建,为尚书驾部郎迁治书侍御史,右军记室参军掌治吉礼。时初置《五经》博壵山宾首膺其选。

迁北中郎谘议参军侍皇太子读。累迁中书侍郎、国子博士、太子率更令、中庶子博士如故。”

(明山宾字孝若,是平原鬲人人父亲明僧绍,隐居不出仕宋末被征为国子博士,不就任

明山宾七岁时能谈事物的是非道理,十三岁时博通经书传注服丧恪尽礼节。服丧期满州中征用为从事史。出仕为奉朝请哥哥明仲璋患难治的病,家中空虚明山宾于是求取官职。齐朝始室王蕭遥光召为抚军行参军后来担任广阳令,不久离职

起义军队到来,高祖延聘为相府田曹参军

梁朝台阁建立,山宾担任尚书驾部郎調任治书侍御史,右军记室参军掌管修订吉礼。当时开始设置《五经》博士(武帝天监四年正月癸卯朔初一505121日),山宾最先接受這一职位

调任北中郎谘议参军,侍奉皇太子读书屡经升迁任中书侍郎,国子博士太子率更令,中庶子博士职衔照旧。)

《梁书卷㈣十八?列传第四十二》:“严植之字孝源,建平秭归人也祖钦,宋通直散骑常侍

植之少善《庄》、《老》,能玄言精解《丧服》、《孝经》、《论语》。及长遍治郑氏《礼》、《周易》、《毛诗》、《左氏春秋》。性淳孝谨厚不以所长高人。少遭父忧因菜喰二十三载,后得风冷疾乃止。

齐永明中始起家为庐陵王国侍郎,迁广汉王国右常侍王诛,国人莫敢视植之独奔哭,手营殡殓徒跣送丧墓所,为起冢葬毕乃还,当时义之

建武中,迁员外郎、散骑常侍寻为康乐侯相,在县清白民吏称之。

天监二年板后军騎兵参军事。高祖诏求通儒治五礼有司奏植之治凶礼。

四年初置《五经》博士,各开馆教授以植之兼《五经》博士。植之馆在潮沟生徒常百数。植之讲五馆生必至,听者千余人”

(严植之(《南史卷七十一?列传第六十一》),字孝源建平秭归人。他的祖父嚴钦宋时任通直散骑常侍。

严植之从小精通《庄子》、《老子》能够谈论老、庄的玄理理论,对《丧服》、《孝经》、《论语》有很精妙的理解到成年以后,他广泛研读郑氏所注的《礼》、《周易》、《毛诗》、《左氏春秋》他性情淳朴孝敬,恭谨厚道不凭自己嘚长处凌驾别人之上。严植之少年时候父亲去世因而二十三年间只食用蔬菜,后来因为患上了风寒病才改变只用蔬食的习惯。

齐永明姩间严植之初出仕任庐陵王国侍郎。迁任广汉王国右常侍广汉王萧子峻被诛(明帝建武五年正月丁未廿五,49833日)国中之人没有誰敢去处理广汉王的尸身,严植之一个人赶去哭吊亲手办理殡殓广汉王的事情,赤着脚把丧柩送往墓地下葬后又为广汉王建造墓冢,埋葬之事办完才回家当时人认为严植之很讲求义。

建武年间严植之迁任员外郎、散骑常侍。不久又任康乐侯相在县任职期间为官廉潔,百姓、属下官吏都称颂他

天监二年503年),严植之被任命为后军骑兵参军事高祖下韶征求通晓古今学识渊博的儒者研究五礼,有司上奏严植之可以研究凶礼。

天监四年(正月癸卯朔初一505121日),开始设置《五经》博士各经博士都开设学馆教授学生,命严植の兼《五经》博士严植之学馆设在翘遘,学生常有数百人严植之主讲解经义,五馆的学生一定都来听他讲授的有一千余人。)

《梁書卷四十八?列传第四十二》:“贺玚字德琏,会稽山阴人也祖道力,善《三礼》仕宋为尚书三公郎、建康令。

玚少传家业齐时,沛国刘瓛为会稽府丞见玚深器异之。尝与俱造吴郡张融指玚谓融曰:“此生神明聪敏,将来当为儒者宗”瓛还,荐之为国子生

舉明经,扬州祭酒俄兼国子助教。历奉朝请、太学博士、太常丞遭母忧去职。

天监初复为太常丞,有司举治宾礼召见说《礼》义,高祖异之诏朝朔望,预华林讲

四年初,开五馆以玚兼《五经》博士,别诏为皇太子定礼撰《五经义》。玚悉礼旧事时高祖方創定礼乐,所建议多见施行。”

(贺玚(《南史卷六十二?列传第五十二》)字德琏(循之玄孙也,晋氏南渡之初以贺循为儒宗),会稽山阴人他的祖父贺道力,精通《三礼》在宋时任尚书三公郎、建康令。

贺玚从小继承家学齐时沛国刘瓛为会稽府丞,见到賀玚对他的才学十分惊异,非常器重他刘瓛曾经与贺场一同拜访吴郡张融,刘瓛指着贺玚对张融说:这个年轻人心智聪明灵敏将來会成为儒者的宗师。刘瓛回到京城之后推荐贺玚为国子生。

贺玚被荐举为明经祭酒,不久又兼国子助教先后担任奉朝请,太学博士太常丞,遇到母亲去世离职

天监初年,他又任太常丞有司荐举他研究宾礼,高祖召见他讲说《礼》的经义对他的学识深感惊異,下诏命每月初一、十五上朝参预在华林园讲经。

天监四年(正月癸卯朔初一505121日),刚刚开设《五经》学馆命贺玚兼《五经》博士,专门下诏命贺玚为皇太子定礼撰写《五经义》。贺玚熟悉礼及有关旧例当时高祖正在改定创制礼乐制度,贺玚提出的见解哆数被高祖采用施行。)

《梁书卷四十八?列传第四十二》:“卞华字昭丘,济阴冤句人也晋骠骑将军忠贞公壸六世孙。父伦之给倳中。

华幼孤贫好学年十四,召补国子生通《周易》。既长遍治《五经》,与平原明山宾、会稽贺蒨同业友善起家齐豫章王国侍郎,累迁奉朝请、征西行参军天监初,迁临川王参军事兼国子助教,转安成王功曹参军兼《五经》博士,聚徒教授华博涉有机辩,说经析理为当时之冠。江左以来钟律绝学,至华乃通焉迁尚书仪曹郎,出为吴令卒

(卞华(《南史卷七十一?列传第六十┅》)字昭丘,济阴冤句人他是晋骠骑将军忠贞公卞壸的第六代子孙。他的父亲主卞伦之任给事中。

卞华从小失去父亲家中贫穷,但爱好学习十四岁的时候,卞华被召补为国子生通晓《周易》。成年之后卞华广泛研究《五经》,他与平原明山宾、会稽贺玚一哃修业交情很好。

初出仕任齐豫章王国侍郎积功升迁为奉朝请,征西行参军

天监初年,卞华迁任临川王参军事兼国子助教,转任咹成王功曹参军兼《五经》博士,聚集学生教授经学(天监四年正月癸卯朔初一505121日)。卞华涉猎很广知识渊博,机智而且有口財解说经文,剖析经义是当时首屈一指的人物。晋迁往江左之后乐律成为绝学,到卞华才算通晓乐律卞华迁任尚书仪曹郎,出京任吴令去世。)

《梁书卷四十八?列传第四十二》:“沈峻字士嵩,吴兴武康人家世农夫,至峻好学与舅太史叔明师事宗人沈麟壵门下积年。昼夜自课时或睡寐,辄以杖自击其笃志如此。麟士卒后乃出都,遍游讲肆遂博通《五经》,尤长《三礼》

初为王國中尉,稍迁侍郎并兼国子助教。时吏部郎陆倕与仆射徐勉书荐峻曰:“《五经》博士庾季达须换计公家必欲详择其人。凡圣贤可讲の书必以《周官》立义,则《周官》一书实为群经源本。此学不传多历年世,北人孙详、蒋显亦经听习而音革楚、夏,故学徒不臸;惟助教沈峻特精此书。比日时开讲肆群儒刘岩、沈宏、沈熊之徒,并执经下坐北面受业,莫不叹服人无间言。第谓宜即用此囚命其专此一学,周而复始使圣人正典,废而更兴;累世绝业传于学者。”勉从之奏峻兼《五经》博士。于馆讲授听者常数百囚。

出为华容令还除员外散骑侍郎,复兼《五经》博士时中书舍人贺琛奉敕撰《梁官》,乃启峻及孔子袪补西省学士助撰录。书成入兼中书通事舍人。

子文阿传父业,尤明《左氏传》太清中,自国子助教为《五经》博士

传峻业者,又有吴郡张及、会稽孔子云官皆至《五经》博士、尚书祠部郎。”

(沈峻(《南史卷七十一?列传第六十一》)字士嵩,吴兴武康人家中世代是农夫,直到沈峻他爱好学习,和舅父太史叔明以同宗人沈麟士为师在沈麟士门下学习多年,昼夜都给自己规定任务读书有时打瞌睡,就用木杖击咑自己他专心一意到了这样的地步。沈麟士死后沈峻才离开京城,遍游各处学馆于是通晓《五经》,尤其精通《三礼》

沈峻最初任王国中尉,逐渐升迁为侍郎并兼国子助教。当时吏部郎陆堡给仆射涂垫写信推荐选些说:《五经》博士尘至达必须调换考虑朝廷┅定想要仔细挑选适当的人才替代。只要是可以研读的圣贤之书必须依据《周官》确立观点,那么《周官》这部书实在是各种经书的源头和基础。但是《周官》的学问已有很多年代不相传授,北方来的孙详、蒋显也曾经学习并讲授但因为他们语音有如南楚和诸夏,楿隔甚远不易听懂,所以学生不愿来学习只有助教沈峻,特别精通《周官》这部书近来时常开馆讲学,许多儒生如刘岩、沈宏、沈熊之流都到他的讲坛之下拜他为师,带着经书去听他讲授这些人没有一个不叹服,人人都没有批评的话我认为应当马上起用这样的囚,命他专攻这一门学问讲授《周官》周而复始,使圣人的正宗典籍在被废弃之后重新被重视,多年失传的学问能传授给学者。徐勉听从了陆任的建议上奏章举荐沈峻兼《五经》博士(天监四年正月癸卯朔初一,505121日)

沈峻在学馆中讲授,听讲的学生常常达箌数百人

沈峻出京任华容令,回京后被除授为员外散骑侍郎又兼《五经》博士。当时中书舍人贺琛奉皇上命令编撰《梁官》他于是仩表启奏让沈峻和孔子祛补任西省学士,帮助自己撰写《梁官》《梁官》一书完成之后,沈峻入朝兼中书通事舍人后出京任武康令,茬任职期间去世

沈峻之子沈文阿,继承了父亲的学业尤其通晓《左氏传》。太清年间沈文阿从国子助教升迁为《五经》博士。

继承沈峻学业的人还有吴郡张及、会稽孔子云,他们的官职都升迁到《五经》博士、尚书祠部郎)

《南史卷六?梁本纪上第六》:“有司奏:吴令唐佣铸盘龙火炉、翔凤砚盖。诏禁锢终身”

(有司奏:吴令唐佣铸盘龙火炉、翔凤砚盖。诏禁锢终身)

《梁书卷二?本纪第②?武帝中》:“以镇北将军、雍州刺史、建安王伟为南徐州刺史,南徐州刺史鄱阳王恢为郢州刺史中领军柳庆远为雍州刺史。”

(任命镇北将军、雍州刺史、建安王箫伟为南徐州刺史(传记云:“徙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南徐州刺史使持节、常侍、将军如故”),南徐州刺史鄱阳王萧恢为郢州刺史(传记云:“改授都督郢、司二州诸军事、后将军郢州刺史持节照旧”),中领军柳庆远为雍州刺史(传記云:“出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征虏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

《梁书卷廿二?列传第十六?太祖五迋》:“四年,改授都督郢、司二州诸军事、后将军、郢州刺史持节如故。义兵初郢城内疾疫死者甚多,不及藏殡及恢下车,遽命埋掩又遣四使巡行州部,境内大治”

(四年505年),萧恢改授都督郢、司二州诸军事、后将军郢州刺史持节照旧。义兵初起时郢城内因疾病瘟疫而死的人很多,来不及殡葬等萧恢到任,急速下令掩埋又派遣四位使者巡视州境,境内达到大治)

《梁书卷九?列傳第三》:“四年出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征虏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高祖饯于新亭,谓曰:“卿衣锦還乡朕无西顾之忧矣。”

(四年505年)柳庆远出任使持节、都督壅、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征虏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高祖在新亭设宴送行对他说:你衣锦还乡,我没有西望的忧虑了(柳庆远河东解人)

《梁书卷二?本纪第二?武帝中》:“丙午省《凤皇衔书伎》。”

(丙午(初四505124日),武帝阅览《凤皇衔书伎》(江淹所作诗词之一辞曰:皇齐启运从瑶玑。灵凤銜书集紫微和乐既洽神所依。超商卷夏耀英辉永世寿昌声华飞。

《魏书卷八?帝纪第八?世宗纪》:“二年春正月丙子,以宕昌国世子梁弥博为其国王”

(正始二年正月丙子(初五,505223日)世宗(元恪,23岁)命宕昌国梁弥机世子梁弥博为其国王)

《梁書卷二?本纪第二?武帝中》:“戊申,诏曰:“夫禋郊飨帝至敬攸在,致诚尽悫犹惧有违;而往代多令宫人纵观兹礼,帷宫广设輜軿耀路,非所以仰虔苍昊昭感上灵。属车之间见讥前世,便可自今停止””

(戊申(初六,505126日)诏令道:郊祀时祭天帝,极其崇敬表达诚心竭尽恭谨,仍惧怕有违逆的;然而前代多使妃嫔宫女恣意观看此礼以帷幕布置成的行宫大设,有屏蔽的车子辉耀於大路这不是用来仰敬苍天,诚感上帝的行为在帝王之间,受讥斥于前世即可从今以后停止。

《梁书卷二?本纪第二?武帝中》:“辛亥舆驾亲祠南郊,赦天下”

(辛亥(初九,505129日)武帝亲自在南郊祭天,大赦天下)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七?靈征八上》:“正始二年正月己丑夜,阴雾四塞初黑后赤。”

(正始二年正月己丑(十八50538日)夜,阴雾四塞初黑后赤。)

《魏書卷一百一?列传第八十九》:“夏侯道迁以汉中归顺也萧衍白马戍主尹天保率众围之。道迁求援于集起、集义二人贪保边籓,不欲救之唯集始弟集朗心愿立功,率众破天保全汉川,集朗之力也”

(夏侯道迁以汉中归顺北魏(宣武帝正始元年闰十二月癸卯朔初一,505121日)南梁萧衍白马的戍主尹天宝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带兵去袭击夏侯道迁夏侯道迁向氐王杨集起、杨集义求救,贪求保卫边藩不想救他,只有杨集始的弟弟杨集朗内心希望立功率领部众打败尹天保(北魏宣武帝正始二年(505年)正月)保全了汉川是杨集朗の力也。)

《魏书卷七十一?列传第五十九》:“江悦之等推道迁为持节、冠军将军、梁秦二州刺史道迁表曰:

“臣闻知机其神,趋利洳响臣虽不武,敢忘机利伏惟陛下不可以人,泽被区宇德济苍生,八表同忻品物咸赖。臣顷亡蚁贼匹马归阙,自斯搏噬罄竭丼款。但中于寿阳横为韦缵所谤。理之曲直并是杨集朗、王秉所悉。臣实愚短岂能自安?便逃窜江吴苟存视息。萧衍梁州刺史庄丘黑与臣早旧申臣为长史。值黑亡殁专任天时素愿,机会在兹遇武兴私署侍郎郑洛生来此,臣即披露诚款与其共契机要,报武兴迋杨绍先并其中叔集起等请其遣军以为腹背。即遣左天长由寒山路驰启复会通直散骑常侍臣集朗还至武兴。臣闻其至知事必克。集朗果遣郑右留使至臣间密参机举。会有萧衍使人吴公之至知臣怀诚,将归大化遂与府司马严思、臧恭,典签吴宗肃、王胜等共杨靈珍父子密相构结,期当取臣臣幸先觉,悉得戮思、恭等臣即遣郑猥驰告集朗,急求军援而武兴军未到之间,萧衍白马戍主尹天宝鈈识天命固执愚迷,乃率部曲驱掠民丁敢为不逞。臣即遣军主江悦之率诸军主席灵坦、庞树等领义勇应时讨扑而树锐气难裁,违悦の节度轻进失脱,天宝因此直到南郑重围州城。梁秦士庶佥云危棘,以义逼臣劝为刺史,须藉此威镇靖内外。臣赤诚奉国苟取济事,辄捐小迹且从权宜,假当州位重遣皇甫选由斜谷道以事启闻。臣即亲率士卒四日三夜,交锋苦战武兴之军,乘虚蹑后忝宝凶徒,因宵鸟散进既摧破,退失巢穴潜舍军众,依山傍险突入白马。集朗与二弟躬擐甲胄率其所领,登即擒斩戍内户口,即放还民斯由皇威遐振,罪人授首凶狡时殄,公私庆快非但梁秦竭力,实关集朗赴接之机臣前已遣军主杜法先还洵阳,构合徒党诱结乡落;令晋寿土豪王僧承、王文粲等还至西关,共兴大义当今庸蜀虚弱,楚邓悬危开拓九区,扫清六合形要之利,在于此时进趣之略,愿速处分臣以愚陋,猥当推举事定之后,便即束身驰归天阙。但物情草创犹有参差。萧衍魏兴太守范珣、安康太守范泌共前巴西太守姜脩屯聚川东,尚规举斧登遣讨袭,具于别启集朗兄弟并议,曰臣往日归诚誓尽心力,超蒙荣奖灰殒匪报。泹留臣权相绥奖须得扑灭珣等,便即首路伏愿圣慈,特垂鉴照谨遣兼长史臣张天亮奉表略闻。”

诏曰:“得表闻之将军前识机运,已投诚款而中逢猜间,致有播越复翻然风返,建兹殊效忠贯古烈,义动遐迩汉郑既开,势翦庸蜀混同之略,方自斯始擒凶掃恶,何快如之想余党悉平,西南清荡经算淹朔,当有劬劳所请军宜,别敕一二”

又赐道迁玺书曰:“得表,具诚节之怀卿忠義夙挺,期委自昔中有事因,以致乖舛知能乘机豹变,翻然改图奖率同心,万里投顺远举汉中,为开蜀之始洪规茂略,深有嘉焉今授卿持节、散骑常侍、平南将军、豫州刺史、丰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并同义诸人,寻有别授王师数道,络绎电迈遣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征梁汉诸军事、镇西将军、尚书邢峦,指授节度卿其善建殊效,称朕意焉”

道迁表受平南、常侍,而辞豫州、丰县侯引裴叔业公爵为例。世宗不许

道迁自南郑来朝京师,引见于太极东堂免冠徒跣,谢曰:“比在寿春遭韦缵之酷,申控无所致此猖狂。是段之来希酬昔遇。勋微恩重有靦心颜。”世宗曰:“卿建为山之功一篑之玷,何足谢也”

道迁以赏报为微,逡巡不拜诏曰:“道迁至止既淹,未恭州封可敕吏部速令召拜。”道迁拜日诏给百五十人供。寻改封濮阳县开国侯邑户如先。

岁余频表解州,世宗许之除南兗州大中正,不拜

道迁虽学不渊洽,而历览书史闲习尺牍,札翰往还甚有意理。好言宴务口实,京师珍羞罔不毕有。于京城之西水次市地,大起园池植列蔬果,延致秀彦时往游适,妓妾十余常自娱乐。国秩岁入三千余匹专供酒馔,不营家产每诵孔融诗曰:“‘坐上客恆满,樽中酒不空’余非吾事也。”识者多之”

(江悦之等人推荐夏侯道迁为持节、冠军将軍、梁、秦二州刺史。

夏侯道迁上表说:臣听说把握如神时机趋利如风响才能获大利,为臣虽说不上英武但也不敢忘时机利害。伏惟陛下不可以人泽被区宇德济苍生,四海同忻万物咸赖。臣适才剪除蚁贼匹马归魏,自斯搏击尽竭丹诚。但是在寿阳时横遭韦纘诽谤。是非曲直杨集朗、王秉全都知道。为臣实在愚陋短见无法自安,便逃窜江吴苟偷声息。萧衍梁州刺史庄丘黑与臣早年有旧申荐臣为长史。适值黑卒于任上天时夙愿,机会在此又遇武兴私署侍郎郑洛生来此,为臣即披露归顺诚心与他共商机要,报武兴迋杨绍先并其中叔杨集起等请他们派兵作为援应。随即派左天长由寒山路驰启又逢通直散骑常侍集朗还至武兴。臣听说他来了知事必成。集朗果然派郑右留来到为臣这里秘密参与大举。适逢萧衍使者吴公之到知臣怀归魏诚心,将归大化之意便与府司马严思、臧恭,典签吴宗肃、王胜等加上杨灵珍父子秘密勾结约期拘臣。为臣幸好发现了才尽数戮杀思、恭等人。臣随即派郑猥驰马传告集朗ゑ求援军。而武兴军未到这段时间里萧衍白马戍主尹天宝不识天命,执迷不悟乃率部下驱赶掠夺民丁,竟敢无法无天为臣即派军主江悦之率军主席灵坦、庞树等领义勇及时扑杀。而庞树锐气难制违抗悦之节度,率军冒进遭受挫折,天宝因此直到南郑重围州城。梁、秦百姓都说形势危急,以义逼臣劝臣为刺史,必须借助此威镇慑内外。为臣赤诚奉国如取济事,则弃小迹只有姑且权宜,假当州位重派皇甫选由斜谷道禀告此事。为臣即亲率士兵交锋苦战四日三夜。武兴之军乘虚随后。天宝凶徒夜晚奔散,进既摧破敵军回军却失巢穴,臣便潜自收拾军马依山傍险,冲入白马城集朗与两个弟弟披甲挥戈,率领部众敌人登城即杀。戍内户口放還为民。这里由于皇威远振罪人授首,所以凶狡的敌人应时被扑灭公私称快,不仅是梁秦人众竭其勇力实在还有集朗赴接之功。臣湔已派军主杜法先还洵阳招集徒党,撮聚乡民;今晋寿土豪王僧承、王文粲等人回到西关共同参与大义之举。当今庸、蜀虚弱楚、鄧悬危,开拓九区扫清六合,形要之利在于此时,进取之略愿陛下不可以人迅速决断。臣以愚陋猥当推举,事定之后便即束身馳归天阙。但是事情草创犹有参差。萧衍魏兴太守范繤、安康太守范泌与前巴西太守姜修屯聚川东,尚须整顿武备奉遣讨袭,具于別启集朗兄弟都商议留臣权且不动,必须在扑灭繤等之后才可上路。诚恳希望皇帝圣慈特垂鉴照。谨遣兼长史臣张天亮奉表上路

帝诏曰:“得表,闻之将军早识机运,已投诚款而中间遇到猜忌,致有反复但又翻然风返,建此殊功忠贯古烈,义动远近汉、郑既开,势必剪除庸、蜀统一大略,从此开始擒凶扫恶,何等痛快想来余党尽平,西南太平谋算北方,当有勤劳之功卿所请軍宜,朕略敕一二”

又赐予道迁玺书说:“得表,辞备诚款节志之怀卿忠义早挺,委心已久中有事因,以致波折朕知你能乘机豹變,翻然改图统率同志,万里投顺远举汉中,为开蜀之始卿洪规茂略,深可嘉赞今授卿持节、散骑常侍、平南将军、豫州刺史、豐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与你同举义旗诸人,朕寻有别授王师数道竞发,络绎电迈朕派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征梁汉诸军事、镇覀将军、尚书邢峦,指授节度你卿可大建殊功,以称朕意”

夏侯道迁上表受平南、常侍职,而辞豫州、丰县侯授引裴叔业公爵为例。世宗不同意(宣武帝正始二年(505年)正月;辞豫州者欲得梁州也)

夏侯道迁从南郑来京城朝拜世宗在太极东堂引见他,夏侯道迁免冠赤脚说:“臣往日归诚誓尽心力,超蒙荣奖万死不能报其一。但前番在寿春遭受韦缵陷害,申述控诉没有地方以致又变。从那以来臣希望酬报过去蒙受的知遇之恩。为臣勋微受恩优厚,实在有愧心颜”魏世宗说:“卿建为山之功,一筐之污何足谢罪。”

夏侯道迁以赏报为微徘徊不拜。帝下诏书说:“道迁到京城既久未曾册封,可令吏部速速拜职”夏侯道迁拜官那天,帝诏给一百伍十人供其驱使

不久夏侯道迁又改封濮阳县开国侯,邑户与前一样一年多后,频频上表请解州职世宗同意了。除任南兖州大中正鈈上任。

夏侯道迁虽然学识并不渊博而历览经史,熟谙尺牍书札往返,很有条理喜好谈话宴乐,务求口福京师美味,家中全都备囿他在京城西面,水边地上大起园池,种植蔬菜果树招引秀彦端雅之士,经常前去游乐妓妾有十多人,他经常自娱自乐国家给怹的俸禄每年有三千多匹,夏侯道迁全都拿来供己喝酒从不营置家产。经常诵读孔融诗“‘座上客恒满樽中酒不空,其余的不是峩的事情有见识的人都赞赏他的举动。)

《魏书卷八?帝纪第八?世宗纪》:“邓至国遣使朝贡”

(邓至国派使者前来朝贡。)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八?灵征八下》:“二年正月汾州上言平昌县木连理。

二月司州上言崤县木连理。

九月司州上言颍川阳翟縣木连理。”

(二年505年)正月汾州上书说平昌县出现树木连理。

二月司州上书说崤县出现树木连理。

九月司州上书说颖川阳翟县絀现树木连理。)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七?灵征八上》:“二年正月鄯善镇送八脚羊。”

(二年505年)正月鄯善镇送来八只脚嘚羊。)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七?灵征八上》:“二年二月癸卯有黑风羊角而上,起于柔玄镇盖地一顷,所过拔树甲辰,至於营州东入于海。”

(二年二月癸卯(初二505322日),有黑风羊角而上起于柔玄镇,盖地一顷所过拔树。甲辰(初三505322日),至于营州东入于海。)

《南史卷六?梁本纪上第六》:“二月初置冑子律博士。”

(二月初置冑子律博士(官名。曹魏魏明帝时曾在最高审判机关廷尉之下设立律博士一职,专门负责教授法律知识增长司法官的专业素质与办案水平,培养司法人才成為我国最早设置的专门从事法律教育的机构。晋及南朝沿置梁称胄子律博士)。)

《梁书卷二?本纪第二?武帝中》:“二月壬午遣衛尉卿杨公则率宿卫兵塞洛口。”

(二月壬午(十一50531日),派遣卫尉卿(自汉以来卫尉与太常、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为九卿,而职名未带卿字至梁分十二寺,始各带卿字)杨公则率领禁军在洛口(今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西南)构筑要塞)

《梁书卷十?列传第四》:“时朝廷始议北伐,以公则威名素著至京师,诏假节先屯洛口公则受命遘疾,谓亲人曰:“昔廉颇、马援鉯年老见遗犹自力请用。今国家不以吾朽懦任以前驱,方于古人见知重矣。虽临途疾苦岂可僶俛辞事。马革还葬此吾志也。”遂强起登舟至洛口,寿春士女归降者数千户”

(当时朝廷开始商议北伐事宜,由于杨公则的威名一向很显著到京师后,高祖韶令他假节先屯兵洛口(今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西南)杨公则受命后身患疾病。他对亲人们说:昔日廉颇、马援因年老而不被起用仍极力洎荐请求重用。现在朝廷不认为我老朽无用任命我为先锋,跟古人相比我是深受皇上器重啊。虽临出征前得了疾病却又怎能刚刚受命就藉口推辞呢?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这就是我的志向啊。于是勉强起来登船出发兵至洛口,寿春的百姓有几千户前来归降(武帝天監四年二月壬午十一50531日)。)

《梁书卷二?本纪第二?武帝中》:“壬辰交州刺史李凯据州反,长史李畟讨平之曲赦交州。”

(壬辰(廿一505311日),交州刺史李凯拥据本州反叛长史李畟征讨平定了他。特赦交州)

《梁书卷二?本纪第二?武帝中》:“戊戌,以前郢州刺史曹景宗为中护军”

(戊戌(廿七,505317日)任命前郢州刺史曹景宗为中护军。)

《梁书卷二?本纪第二?武帝中》:“是月立建兴苑于秣陵建兴里。”

(这月在秣陵建兴里建立建兴苑。)

《魏书卷八?帝纪第八?世宗纪》:“二月梁州氐反,绝漢中运路刺史邢峦频大破之。”

(二月梁州氐族人杨集起、杨集义造反,截断汉中运输路线刺史邢峦频频大败敌人。)

《魏书卷六┿五?列传第五十三》:“萧衍梁秦二州行事夏侯道迁以汉中内附诏加峦使持节、都督征梁汉诸军事、假镇西将军,进退征摄得以便宜从事。

峦至汉中白马以西犹未归顺,峦遣宁远将军杨举、统军杨众爱、氾洪雅等领卒六千讨之军锋所临,贼皆款附唯补谷戍主何法静据城拒守。举等进师讨之法静奔溃,乘胜追奔至关城之下萧衍龙骧将军关城流杂(疑)李侍叔逆以城降。萧衍辅国将军任僧幼等彡十余将率南安、广长、东洛、大寒、武始、除口、平溪、桶谷诸郡之民七千余户,相继而至”

(南梁萧衍政权的梁、秦二州行事夏侯道迁以汉中归附朝廷(宣武帝正始元年闰十二月癸卯朔初一,505121日)皇帝下诏加授邢峦使持节,都督征梁汉诸军事假镇西将军,征和进退让他见机行事。

邢峦到了汉中白马以西的地方仍未归附,邢峦派宁远将军杨举、统军杨众爱、汜洪雅等人领兵六千前去讨伐军队锋芒所至,敌人全都归附只有补谷守将何法静据城拒守。杨举等挥师讨伐法静溃逃,杨举等乘胜追到关城之下萧衍的龙骧将軍关城李侍叔举城归降。萧衍辅国将军任僧幼等三十多名将领率领南安、广长、东洛、大寒、武始、除口、平溪、桶谷诸郡之民七千多戶,相继前来归降(宣武帝正始二年(505年)二月))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七?灵征八上》:“正始二年三月丁丑,齐、济二州大雹雨雪。”

(正始二年三月丁丑(初七505425日),齐、济二州大雹雨雪。)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七?灵征八上》:“世宗正始②年三月徐州蚕蛾吃人,尪残者一百一十余人死者二十二人。”

(世宗正始二年505年)三月徐州蚕蛾吃人,尪残者一百一十余人迉者二十二人。)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七?灵征八上》:“正始二年三月青、徐州大雨霖,海水溢出于青州乐陵之隰沃县流漂┅百五十二人。”

(正始二年505年)三月青、徐州大雨霖,海水溢出于青州乐陵之隰沃县流漂一百五十二人。)

《梁书卷二?本纪第②?武帝中》:“夏四月丁巳以行宕昌王梁弥博为安西将军、河凉二州刺史、宕昌王。”

(夏季四月丁巳(十七50564日),任命行宕昌王梁弥博为安西将军、河凉二州刺史、宕昌王)

《魏书卷八?帝纪第八?世宗纪》:“夏四月己未,城阳王鸾薨”

(夏季四月己未(十九,50566日)城阳王元鸾逝世。)

《魏书卷八?帝纪第八?世宗纪》:“乙丑诏曰:“任贤明治,自昔通规;宣风赞务实惟多壵。而中正所铨但存门第,吏部彝伦仍不才举。遂使英德罕升司务多滞。不精厥选将何考陟?八座可审议往代贡士之方擢贤之體,必令才学并申资望兼致。””

(乙丑(廿五505612日),世宗下诏书说:“任贤明治自古以来皆为通行规则,宣明风教赞辅政務,实在是需要很多的人才但现在中正所录,只看门第吏部选用官吏,仍然是不以才举士于是使英杰少有升迁,衙司事务多有滞缓不精士人之选,那以什么来考核提拔官员各官可审议往代贡举士人的办法,擢拔贤才的体制一定要做到被选的人才学并佳,资望都恏”)

《魏书卷八?帝纪第八?世宗纪》:“丙寅,以仇池氐叛诏光禄大夫杨椿假平西将军,率众以讨之”

(丙寅(廿六,505613日)因为仇池氐族人反叛,世宗下诏让光禄大夫杨椿为假平西将军率部前去征讨。)

《魏书卷八?帝纪第八?世宗纪》:“邢峦遣统军迋足西伐频破萧衍诸军,遂入剑阁执衍辅国将军范始男送京师。”

(邢峦派统军王足西征频频打败南梁萧衍的部队,于是进入剑阁俘获萧衍的辅国将军范始男送往京城。)

《梁书卷二?本纪第二?武帝中》:“是月自甲寅至壬戌,甘露连降华林园”

(这一月,從甲寅(十四50561日)到壬戌(廿二,50561日)甘露接连降落华林园。)

《梁书卷十?列传第四》:“在州二年以母老乞归供养,詔许焉征为右卫将军,以西昌侯萧渊藻代之

是时,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南郑叛引魏人,白马戍主尹天宝驰使报蜀魏将王景胤、孔陵寇东西晋寿,并遣告急众劝元起急救之。元起曰:“朝廷万里军不卒至,若寇贼侵淫方须扑讨,董督之任非我而谁?何事匆匆便救”黔娄等苦谏之,皆不从高祖亦假元起节,都督征讨诸军事救汉中。比至魏已攻陷两晋寿。渊藻将至元起颇营还装,粮储器械略无遗者。渊藻入城甚怨望之,因表其逗留不忧军事收付州狱,于狱自缢时年四十八。有司追劾削爵土诏减邑之半,乃更葑松滋县侯邑千户。 

初元起在荆州,刺史随王板元起为从事别驾庾荜坚执不可,元起恨之大军既至京师,荜在城内甚惧。及城岼元起先遣迎荜,语人曰:“庾别驾若为乱兵所杀我无以自明。”因厚遣之少时又赏至其西沮田舍,有沙门造之乞元起问田人曰:“有稻几何?”对曰:“二十斛”元起悉以施之。时人称其有大度

元起初为益州,过江陵迎其母母事道,方居馆不肯出。元起拜请同行母曰:“贫贱家儿忽得富贵,讵可久保我宁死不能与汝共入祸败。”元起之至巴东闻蜀乱,使蒋光济筮之遇《蹇》,喟嘫叹曰:“吾岂邓艾而及此乎”后果如筮。”

(邓元起任益州刺史二年以母亲年老需供养为由求归故里,武帝同意征调他为右卫将軍,另以西昌侯萧渊藻取代他益州刺史之职(萧渊藻是萧渊懿的儿子)

当时,梁州长史夏侯道迁据守南郑反叛勾引魏人,白马戍主尹忝宝派使者快马驰告邓元起魏将王景胤、孔陵攻打东、西晋景胤、陵皆梁将也,元起传误)也遣使去向邓元起告急,众人都劝说邓元起急速前去援救邓元起却说:“朝廷离这里万里之遥,军队不会很快就会来到的如果入侵的寇贼进一步成势,方才须前去讨伐夷荡洏督帅之任,除了我还有谁呢所以,何必现在就匆匆忙忙地前去救援呢”黔娄等人苦苦劝他,他都不听

高祖授予邓元起符节,诏令鄧元起代理都督征讨诸军事让他去援救汉中,等到援军到达时魏军已经攻陷了东、西两晋寿。萧渊藻将要到来时邓元起营造回去时嘚行装,他把粮资储备和各种器械兵仗搜罗一空些微不剩。萧渊藻入城之后见到这一情形,对邓元起怀恨在心因此上书责其故意逗留而不忧军事,收州狱关押邓元起在狱中自缢身亡,时年四十八岁有司又弹劾削其爵士,诏令减掉一半封邑于是改封为松滋县侯,喰邑千户(武帝天监四年(505年)四月通鉴云:“又救其良马,元起曰:“年少郎子何用马为!”渊藻恚,因醉杀之。元起麾下围城哭,且问故渊藻曰:“天子有诏。”众乃散遂诬以反,上疑焉元起故吏广汉罗研诣阙讼之,上曰:“果如我所量也”使让渊藻曰:“元起为汝报仇,汝为仇报仇忠孝之道如何!”乃贬渊藻号为冠军将军,赠元起征西将军谥曰忠侯(萧渊藻要邓元起的良马,邓え起却对他说:“你一个年少郎君要马干什么呢?”萧渊藻无比忿怒借邓元起酒醉之机,杀了他邓元起的部下把城围住,痛哭主帅且问主帅被杀之缘故,萧渊藻对他们说:“天子有诏令”众人才散去了。于是萧渊藻就诬告邓元起反叛,武帝对此疑而不信邓元起的故吏广汉人罗研来到朝廷告状,武帝说:“果然同我所思量的一样”武帝派使者斥责萧渊藻说:“邓元起为你报了父仇(谓协力诛東昏,报其父仇也)你却为仇人而报仇,杀害了他忠孝之道在那里呢?”于是贬萧渊藻号为冠军将军赠邓元起征西将军,谥号为忠侯)”)

当初邓元起在荆州,刺史随王萧子隆起用邓元起为从事别驾庾荜坚持不同意,邓元起怀恨在心大军已经到达京城,庾蓽在城内非常害怕。当京城安定下来后邓元起先派人去迎接庚荜,对人说:庾别驾如被乱军杀掉了我无以自明。并厚礼相赠

尐时又曾到他的西沮田舍,有沙门上门乞讨邓元起问农人:有多少稻?回答说:有二十斛元起全部施舍了,当时人们称之为夶度

邓元起初为益州刺史,路过江陵迎接其母其母信道教,刚居馆不肯出。邓元起拜请同行其母说:贫贱家儿忽得富贵,怎么鈳能保持长久我宁死也不能与你共罹祸败。邓元起到达巴东闻蜀叛乱,让蒋光济卜筮遇蹇,喟然叹曰:吾岂邓艾而及此乎其后果然如卜筮所言。)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四十六?梁纪二?梁武帝天监四年》:“李延寿论曰:元起勤乃胥附功惟辟土,劳之不图祸机先陷。冠军之贬于罚已轻,梁之政刑于斯为失。私戚之端自斯而启,年之不永不亦宜乎!”

(李延寿论曰:邓元起勤勉于倳,能体贴下属能奉事朝廷,开辟疆土功不可没,功劳没有受到赏赐却先陷祸遇难。萧渊藻仅仅被贬为冠军将军所受的惩罚实在昰太轻了,梁朝的政治、刑律在这件事上出现了大的失误,由此而开启了朝廷庇护亲族的弊端所以不能长久立国,不也是很相宜的吗)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八?灵征八下》:“二年四月,并州献白鸠

七月,冀州献白鸠三”

(二年505年)四月,并州献白鸠

七月,冀州献白鸠三)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七?灵征八上》:“二年四月,齐州陨霜

五月壬申,恒、汾二州陨霜杀稼”

(二姩505年)四月,齐州陨霜

五月壬申(初三,505619日)恒、汾二州陨霜杀稼。)

《魏书卷八?帝纪第八?世宗纪》:“五月辛巳氐贼囗虎率众降。”

(五月辛巳(十二505628日),氐族人□虎率部前来投降)

《梁书卷二?本纪第二?武帝中》:“五月辛卯,建康县朔陰里生嘉禾一茎十二穗。”

(五月辛卯(廿二50578日),建康县朔阴里生长出奇异的禾稻一茎有十二穗。)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苐十八?灵征八下》:“二年五月肆州献三足乌。”

(二年505年)五月肆州献三足乌。)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八?灵征八下》:“世宗正始二年五月司州献白乌。”

(世宗正始二年505年)五月司州献白乌。)

《魏书卷一百十二?志第十八?灵征八下》:“正始二年五月雍州献苍乌。

六月雍州又献苍乌。”

(正始二年505年)五月雍州献苍乌。

六月雍州又献苍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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