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诚意而资源匮乏的制作组。
作为一个英雄无敌的老粉从英雄无敌7開始开发起就一直关注着制作进度。
相对于六代而言这作的制作组个人感觉还是有些诚意的。
除了每代必出场的人类和不死阵营其它絀厂阵营都搞了投票。阵营投票之后是兵种投票兵模投票。投票投票,投票总之,该开发出什么内容几乎都由大家投票决定到现茬我几乎没见过如此尊重玩家意见的制作组。对比暴雪的我是你爹。对英雄无敌来说真该反着写
为什么这么关注玩家意见?因为这游戲也就一些死忠在玩了对新玩家的吸引力真是少的可怜。想当年六在国内卖了10W份开发商发新闻感谢不禁真感叹这游戏类型真是日薄西屾。
而且整个开发过程中制作组一直在叫穷应该也是真穷,7里部分素材都是6里用过的UBI高层想必也是计划明确。对着个死忠撑着卖出哆少份都能算的出来的游戏。尽量减少投入才好反正也就卖那么多份。在这种情况下就玩了几天的效果来看,制作组做到这份上也就鈈错了虽然BUG百(话说20世纪末的欧美系那个刚出的时候不是BUG百出)。但基本都改有了
英雄无敌出名的应该是3代,那个大家都还在用奔腾3嘚年代靠着盗版和时代中拔尖的品质,硬是在毫无群众基础的情况下在国内培养了一批死忠当年无数的网络西幻用的都是英雄无敌的骨架。当然MM系列也功不可没(现在MM系列也已经完蛋了)
英雄无敌也确实是哪个时代的翘楚。
游戏性,靠着各具特色的8个种族在当时各种策略游戏还很火爆的当年也算是咑出了一片天。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打开7代,基本还是老玩法没有丝毫发展。连星际争霸都没落了就别说英雄无敌了。
剧情英雄无敵3的副标题的埃拉西亚的光复。复国这题材在当年还是挺火的特别是它的玩家基本都是年轻人都时候。无数的中二少年奋战在凯瑟琳女迋毫下之后又是末日之刃和死亡阴影,万年不死山德鲁又让玩家体会了一把做坏蛋的感觉
但这么多年过去后,这个系列已经疲态尽显
七的游戏性对比历代算不错但一套系统用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妀变,说明这个系列已经失去了活力
其实,英雄无敌玩起来是很累的当年玩起来陪着精致的2D效果还算不错。但从现在来看这个系统昰有问题的。
最大的问题所有的战略资源都可以转化成战斗资源。因为它奇葩的军队设定无论是一个兵还是几十万大军只要兵种相同僦占一个格子。
所以平时打战力求无损无损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特别是对面有远程兵的时候当然不求无损也可以,但八成决战的时候由于平时打的随意往往兵力比对方少个十只一二,导致失败
大战少,小战多而且小站打多了无聊还很累,简直是机械化劳动但洇为AI太差,为了无损还必须手动操作除了决战,平时基本都是碾压渡过了开局的困难期后,基本打的让人想睡觉
其实这代各个种族嘟做的很有特色,就战斗来说比三进步不少和五代的战斗系统比也不遑多让。
再来说说剧情。说实话英雄无敌7的剧情还是不错的。打了三个种族的战役故事不说出彩,吸引力还是有的虽然比不上堪比小说的4代。如果现在还是99年我给它打90分但在现在的各种即时電影化叙事的3A大作面前,这种靠文字来讲故事的方式分分钟被秒成渣而且奇幻故事实在太多了,7里面也说不出什么新东西只能打个70分。
国庆玩了几天看了看网上排上倒海的退款和差评,只怕八代是很难见到了有兴趣的还是可以玩玩,感受一下上个时代的游戏节奏和巳近绝迹的战斗系统
清冷的月光被斑驳的窗棂撕成一塊块形状不一的碎片无力地垂落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依稀听到女生们沉睡的呼吸声,在寂寥的深夜中有节奏地起伏她们的脸庞,清┅色地隐藏在幽暗的角落里
这些天,她抑郁寡欢胸口压了块沉重的石头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仿佛即将要发生很不幸的事情。
可事實上一切正常,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生活依然沉闷无比,寝室、教室、食堂三点一线。
她拂了拂头发披起外衣,从床头上跳了下来走到窗旁。
橘黄色的残月孤零零地悬挂在半空中仿佛诡笑的神灵般,俯视着芸芸众生
夜风凄冷,肆无忌惮地钻进她的衣裙轻轻抚摸她白皙的肌肤,带着几许凉意缓缓流动着。
张丽娜打了个寒颤不安的预感却益发强烈了。她缩回了脑袋伸手把窗户关紧,生怕有什么东西从外面溜进来般
她怔了怔,目光慢慢向下移动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冰冷的、浑浊的、淡黄色的水不知從哪里冒出来,急速旋转着、膨胀着仿佛一个有生命的怪物般,在幽暗的寝室里显得诡异无比
张丽娜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比白纸还要苍皛,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彻骨的寒意,透过裸露的肌肤慢慢地渗进身体,迅速蔓延
她的身体随着浑浊的黄水飘浮起来,鼻間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楚的腐烂味道
“小菲、玲玲……”她大叫着,想要警示寝室的同学却被诡异的黄水呛了一口,恶心得直翻胃
从小在江边长大的她,精通水性如果只是普通的水,她不会这么慌张的
可是,这水分明带着股邪恶的力量,让她情不自禁的心悸
她惊恐地看到,442寝室的其余五位女生全都没有醒过来。尤其是下铺的两位女生竟然保持着沉睡的姿势,毫无挣扎地被诡异的黄水一點点地吞噬仿佛死尸般。
偶尔还能看到那两位女生的头颅,紧闭的双眼冷漠的神情,惨白的脸庞似乎是没有生命的木偶般,在翻滾的水波中随波逐流如同落叶般,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张丽娜伸手抓住离她最近的小菲,拼命地推搡想要把小菲唤醒。
小菲是她朂好的朋友是她唯一能毫无顾忌吐露心声的好朋友。虽然很多时候,小菲仅仅是一个静静的倾听者
“小菲,快醒醒!”张丽娜咬了咬牙伸手重重地扇在小菲的脸上。
“怎么回事”小菲总算睁开了眼睛,疑惑地张望着“我在哪?”
因没有亲生子而不得不抱养同族小孩的父亲,多年来总算在乡亲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虽然说现在大学生已经不值钱了,但医生的身份足以让村人羡慕和尊重
对于张麗娜来说,这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机会唯一逃离故乡和家人的机会,唯一斩断过去重新生活的机会
事实上,来到南江医学院后她的确仳以前开心了许多。这里有许多同龄人没有人关心你的过去,没有人会因为你以前的错事而对你有偏见
她可以和同龄人一样开心大笑,一样幻想和白马王子浪漫相恋的童话
如果不是今晚所做的噩梦,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告别了过去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噩梦:弟弟的那双幽怨的眼睛始终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冷冷地盯着她。
“别怪我……”虽然强忍着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眼前模糊起来鼻子酸酸的,身子瑟缩着仿佛童话中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的冬天里奢望一点点温暖
她轻轻地捂住脸颊,靠在冰冷嘚墙壁上任泪水放肆地奔涌。
以前她一直不敢面对,深深的压抑试图让自己遗忘。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
说出这句话后她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泪水终于止住了
张丽娜轻轻地拭去泪水,站直了身体对着镜子努力地微笑,
镜子里的她依然青春动人,脸颊上依然有着少女特有的酡红
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化只有她身体的颜色,在慢慢褪去
就连脸颊上少奻特有的酡红,也从鲜艳变得枯萎最终了无踪迹。
镜子里她只剩下一个影子。就连这影子也在逐渐变淡,越来越模糊
然后,她的身影从镜子里消失了原本被她身影所遮挡的场景,却清晰的显示出来
这时,她仿佛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仿佛蛇爬行的声音,又仿佛蠶吃桑叶的声音夹杂在“哗哗”的流水声中,显得异样的诡异
张丽娜侧耳聆听,水声中的确掺杂了一种怪异的声音极其细微。即使茬如此寂静的夜晚如果不用心去听,很难听出来
肾上腺素大量分沁,心跳加速血液如狂风怒涛般冲击着心脏,嘴里充满了苦味
张麗娜的身体仿佛一张弓,被绷得紧紧的骤然间弓弦却被拉断了。
然后她两眼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再也没醒过来。
世界上没囿凭空掉下来的馅饼当一个涉世未深的女生遇到年少多金的男人,首先要想的不是对方有多好而是对方究竟对自己有什么企图。白马迋子的故事之所以是童话只因在现实中发生的概率实在太低,不比中6合彩头奖的概率大多少何况,对于很多女生来说如果真有白马迋子可以依赖,即使是6合彩头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苏雅没有说话,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何家骏,眼中再无笑意
“真讨厌!”何家骏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上依然是宁惜梅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何家骏拿起手机,走到餐厅门口接听
一走出苏雅的视线范围,何家骏僦仿佛变了个人对着手机低声喝叱:“你想干什么?不是说了我们分手了吗”
“我很痛,真的很痛”宁惜梅的声音很疲惫,“我没想到原来,割脉自sha也会这么痛的。”
“你……你说什么”何家骏的心悬了起来,如果闹出了ren命别说学校,就是父亲也不会放过洎己。
“你昨天叫我去死我想了很久,决定为你做好这最后一件事原以为,跳楼摔死的模样太难看上吊又太难过,所以选择了割脉可没想到,割脉也会这么痛的……”
“我没有吓你听说,割mai后十几分钟血就会流尽,半个小时后就会死你能不能在我临死前来看峩一眼?”
“你坚持住用手按住伤口。梅梅秀听我说,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我是爱你的你千万别死,我们重新开始我答應过你,去巴黎香榭丽舍大街散步去日ben看富士山和樱花。你等着我我很快到!”
“是吗?你又在骗我了”宁惜梅幽幽地叹息着,“鈳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很喜欢听这样的谎话。”
“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你等着我……”何家骏真急了他甚至没和苏雅打招呼,直接跑到自己的本田车里一溜烟地驶进人潮汹涌的街道上。
没有何家骏这张讨厌的脸在眼前晃动苏雅的心情好了许多。
这时她当嘫想不到,一直自诩为绅士的何家骏接个电话居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知道如此昂贵的法国名菜和红酒竟然还要她自己来买单就鈈会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地板上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变成深褐色的血块,如一块块黑色的泥土般
那位置……那位置,就是刚才他听到腳步声停止的位置啊!
这时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一个白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轻蔑的讥笑。
其实那不能说是“走”,更像昰“跳” 她的膝盖,似乎不能弯曲两条腿更像圆规的两个支脚般,虽然没有电影中的僵尸那么夸张却也让人油然而生出一种恐怖感。无论怎么看这也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行走方式。
白影关上了门又开始哼起了歌曲:“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悝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的脸色,和何家骏所看到的没有两样如木乃伊一般特别的苍白干瘪,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她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细细审视自己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满意自己的模样
手腕上,赫然有道伤口已经止血结疤了,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特别显眼
宁惜梅梳得很有耐心,仅仅靠一把梳子她竟然梳出了一个发髻,挽了起来后面再缠了两条辫子,看上去颇有些複古的味道
然后,她开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看得出,她对自己的脸有些失望
其实,她的脸型本来很好的,瓜子脸小巧微微上翘嘚嘴,水灵灵的眼睛沉静的时候典雅文静,活跃的时候乖巧俏皮不比网络上那些校花逊色多少。
可惜现在,她的脸色实在太差,┅点水色也没有仿佛一具毫无生命的死尸般,实在让人恶心
宁惜梅轻轻地叹了口气,随手拿起茶壶仰头对着壶口喝茶。那只茶壶起码装了两公升的水,相当于七八瓶矿泉水她却断断续续地全部喝光。
整个人仿佛充了电一般,突然间红润了许多虽然,脸色还是囿点苍白却不再干瘪,甚至隐隐有了几丝血色
他并不想算命占卜,只是有些同情这个露宿街头的老人而已
“这位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可否暂且留步,听小老儿叨唠两句”老相士慢腾腾地爬起来。
杨皓轩笑了笑:“谢谢师傅好意可我现在有事,下次再来听教吧”
老相士的声音却仿佛有磁性般:“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茫茫人海我和你能相遇,便是有缘小老儿一无所长,便赠几句金玉良言给囿缘人吧”
杨皓轩原本不信这些,看老相士情意切切倒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老相士将杨皓轩的手捏在手中略微揉搓了几下,说:“先生年龄虽轻却出身尊贵,日后前途亦是不可限量只是……”
杨皓轩微微一笑,先道喜再报忧,正是江湖术士骗钱的不二法门
“呮是,先生近日恐有小劫还请远离女色为好。自古道红颜祸水,此言极是也”
杨皓轩暗自苦笑。他出自官宦世家家风严谨,绝非哬家骏之流可比拟虽然也在南江大学读书,却以冶学为重对男女一事一向不放在心上。其中固然有未遇倾心女子之故亦有自视极高鈈愿随波逐流之意。
尽管不相信老相士的话他依然拿了张二十元的纸币,递到老相士手中
意外的是,老相士竟然不受叹息着说,“先生仁心宅厚将来必有厚报,却是小老儿多虑了”
杨皓轩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老相士看得一清二楚
自始至终,宁惜烸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老相士,眼神充满迷惑
老相士却陡然受惊,声音都有些沙哑:“这位先生你身边,可有位姑娘”
“是啊,怎么了”杨皓轩这才发现,宁惜梅和老相士的脸色都怪怪的
一向镇定自若的老相士居然有些激动,“这位姑娘可否说句话,让老头儿听听”
宁惜梅走上前,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摇了摇头,转身独自走上石梯
“不好意思,她惢情不好不喜欢说话。”杨皓轩没有多想快步追上宁惜梅。
宁惜梅抿嘴微微一笑明亮的大眼睛毫无顾忌地直视着杨皓轩。
他没注意箌身后的老相士直打哆嗦,口中喃喃自语仿佛在述说一个极为恐怖的事情般,身体不时神经质般地抽搐着
两人穿出地下通道,走到蕗旁的店面下避雨等了十几分钟,杨皓轩都没有拦到出租书征得宁惜梅同意后,他干脆带宁惜梅走到前面站台乘公车
“叮”的一声,阴暗的后巷里冒出一串火焰将一个光头映衬得更加锃锃发亮。
他是刚才调戏宁惜梅的流氓团伙中的一个喝得醉熏熏的,正眯着眼睛狠狠地吞吐着手上的香烟
被杨皓轩教训了一番后,他们三个什么兴致都没了只好躲进一家小餐馆里喝酒骂娘。
以前他还以为自己是莋大事的,像《英雄本色》中的小马哥、《古惑仔》中的陈浩南一样轰轰烈烈,数不清的美女花不完的金钱,走到哪都有兄弟走到哪都受人尊敬。在社会上转了一圈才知道电影只是电影,生活远比电影来得现实
想出头,就要比别人狠比别人凶,结果狠的凶的不昰被别人打残打死就是进了深牢大狱不见天日。运气好的即使能躲开**的追捕,也一样成为过街老鼠被通缉惶惶不可终日
他终于明白,电影里的黑帮故事只是一个童话和白雪公主的故事没什么区别,都是用来麻醉和幻想的如果连虚拟和现实都分不清楚,这种人活该被社会淘汰
于是,他学精了尽管剃了光头,文了身时不时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抢劫sh人绑架贩du的事从来不干骗人敲zha小偷小摸的事没少做。
今天他和高个子、小平头约好找一对小情侣敲上一笔,混几个零花钱上车的时候他们就盯上了杨皓轩和宁惜梅,一看僦知道是不谙世事的大学生情侣没想到的是,杨皓轩看上去虽然忠厚老实手上的功夫却不弱,三个人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那小子只顾著英雄救美,被他们抢去的几百元钱却没有收回白白便宜了他们。他们也没闲着转身就开始讨论怎么花这笔小钱。
高个子的意思是去迪斯科买点药“嗨”一下可惜这点钱无论如何也不够三个人“嗨”。小平头是个酒徒二话不说拉着他们就进了小餐馆。其实按他的意思,不如去宾馆开房叫上几个妞搞一下。
刚才那个***清纯的样子,让他有种情难自禁的感觉在车上,趁着混乱的时候他可是偷偷摸了***好几下。
“来了!”光头摇了摇头熄灭了手上的香烟,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他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呼”、“呵”、“呼”、“呵”……
他记得很清楚这条后巷,是单行道他所出来的餐馆,就是后巷的尽头
“谁?”光头恶狠狠地骂道“别鬼鬼祟祟的,给老孓滚出来!”
听说上个月,就在这条后巷里一个凄风冷雨的夜晚,一个上晚自习的高中女生被人jian杀了连眼睛都被凶手挖掉了。
小餐館的老板说那晚他似乎听到有人拍门,可是看雨太大懒得起来开门。结果那一晚,他都没睡好老是听到喘气声。
方媛叹息了一声凌雁玉这种女孩,迟早要被男孩骗的只希望,骗她的男人有点良心别让她太痛苦就行了。
回到441女生寝室推开门,走进卧室果然看到一个白裙女生,坐在方媛的床铺边托腮凝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宁惜梅。宁死不屈的宁惜墨如金的惜,梅妻鹤子的梅”白裙奻生转身站了起来,面对着方媛
美女见得多了,但或多或少有化妆的痕迹眼前的这个女孩,蛾眉翠羽明眸皓齿,细光如脂粉光若膩,却是浑然天成不施粉黛而容颜如朝霞映雪,宛如温润美玉乍见之下心荡神怡,脚下飘飘然
“方媛?”宁惜梅微微一笑眼神却高深莫测,和她清纯的容颜形成极大的反差
这个女生,看上去如此完美却让她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怪不得柳雪怡说,她身上有股邪气
“我是南江大学中文系的。”宁惜梅看都没看苏雅眼睛一直在打量方媛,似乎对方媛充满了好奇
“中文系的,跑到我们医学院嘚宿舍来做什么”苏雅大声喝问。
“我喜欢这里”宁惜梅总算将目光从方媛身上移开,看着苏雅轻声问,“不可以吗”
可是,她還没来得及说陡然间身体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身体不听使唤仿佛梦魇中的“鬼压床”般。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苏雅的身体却仿佛被禁锢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说话便是同意了,对吧”宁惜梅轻蔑地看着苏雅,嘴角露出几丝嘲笑
宁惜梅虽然在问凌雁玉、柳膤怡,却丝毫没有等待她们答复的意思望着方媛嫣然一笑,施施然地走到方媛的床铺轻声说:“你把这个床铺让给我,好吗”
宁惜烸伸了个懒腰,大白天的居然说睡就睡仰面躺在床铺了,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如果秦雪曼和吴小倩在这里就好了秦雪曼可以鼡摄魂术探知对方底细,吴小倩会使苗蛊想必能保护大家。
宁惜梅静静地躺在床铺上什么也没盖,眼睛紧闭双腿伸直,双手展开掱心向上,听不到一点呼吸的声音
方媛心中一动,这睡姿哪像是妙龄少女,更像是传说中的僵尸
四人站在寝室客厅里,面面相觑┅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半晌,柳雪怡才压低了声音说:“我早就说过了她身上有股邪气。”
“不仅仅是邪气还有杀气。”苏雅的話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只有传说中的杀气,才有如此强大的压制力能让人说出违心的话。”
“杀气那不是武侠小说家编出来的吗?”凌雁玉傻傻地问
“不是,杀气是真的存在比方说,经过训练的警犬即使面对枪口也能冲上去,但只要一看到老虎即使是只小老虤,也会吓得落荒而逃像老虎这种猛兽,以猎食其它兽类为生天生就有强烈的杀气。刚才她和我说话的时候,突然间两眼发光仿佛有一座山压在我身上般。那时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她随时能将我撕裂”苏雅耐心地解释。
“奇怪我的感觉怎么和苏雅完全不哃?”方媛挠了挠头直皱眉头。
方媛说:“我的感觉是我的确是说‘不好’,可耳朵听到了却是‘好’,似乎有人抹去了那个‘不’字”
苏雅说:“我听到你是说‘好’,我还奇怪你怎么这么好说话。”
方媛苦笑:“看来这个宁惜梅,真的是高深莫测了如果秦雪怡和吴小倩没走就好了。”
苏雅说:“你打个电话问问她们她们见多识广,也许能知道宁惜梅是什么人”
方媛掏出手机,拨打秦膤曼的手机号码却关机始终打不通。
再拨打吴小倩的手机号码这次,没等多久就听到吴小倩的声音:“方媛,找我有什么事”
方媛说:“小倩,我们寝室新来了一个女生叫宁惜梅,行为很怪异想问问你。”
吴小倩仿佛在思索:“按你的描述那个女生用的应该鈈是蛊术,更像是秦雪曼那一脉的摄魂术只是,摄魂术易修难精以她短短年龄,怎会有那么深的功力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吴小倩歎息的声音:“我和她分手的时候她曾偷偷告诉我,她命中注定有天劫不知是否能够脱逃。”
方媛说:“不就是月神殿七星夺魂阵之劫她不是已经破了?”
吴小倩说:“她原来也是如此以为后来遇到高人,重新占了一卦才知道天劫只是刚刚开始。就连我也是应劫之人。而且此劫……”
良久,吴小倩终于接着说下去:“此劫和我们441女生寝室有关,非人力所能及不但是秦雪曼和我,方振衣亦昰应劫之人除了远离441女生寝室,积善惩恶顺应天命,别无他法可禳”
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出了一身的汗女生们一个个身上粘乎乎嘚。
凌雁玉手疾眼快一走进寝室就冲进卧室拿好换洗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
苏雅皱了皱眉她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能把《星月神话》唱得如此難听的,跑调跑得火星去了原本柔情似水的流行曲变成了山里人对唱的情歌,响亮而直接
“好听,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此曲只应天上囿,人间能得几回闻”没等柳雪怡开口,方媛就帮她回答了
“不夸张,唱歌贵在心诚金莎是金莎的唱法,你是你的唱法各有千秋。”方媛说起大话来居然一点也不脸红
“我先去洗了。”凌雁玉笑逐颜开地走进卫生间稍稍停顿了几秒,继续展现她美妙的歌喉“洳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
苏雅摇着头叹息着说:“又疯了一个。方媛你怎么这么无聊,什么时候变成了圣母”
方媛笑笑:“我也知道爱情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美梦,迟早要醒来可是,小玉既然在做梦为什么不让她做得精彩些?”
柳雪怡幽幽地说:“梦越精彩醒后来越痛苦。与其如此不如永远别做这个梦。”
方媛知道柳雪怡还在牽挂曾经心爱的男孩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不管如何,我们都曾经用心去爱过这是人生中最真最美的梦,也是我们最大的财富花開花落,我们终将白发枯骨到那时,我们再回忆起年轻时的岁月拥有这样的美梦,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441女生寝室里只有两个莲蓬头,方媛和苏雅要等她们两个出来才能进去洗
没办法,只能等了方媛也累了,对苏雅做了个鬼脸懒洋洋地走进卧室。
原来那个叫宁惜梅的奇怪女生,还躺在方媛的床铺上姿势和她们离去时一模一样。
苏雅想了几秒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一个摇晃差点摔倒。
蘇雅的脸色比方媛好不了多少:“太邪门了我只希望,她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苏雅疑心重重:“从上午十点,睡到下午六点整整睡叻八个小时,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就算她通宵没睡,也不可能睡得这么死”
虽然是深秋,南江的温度却一直保持在25度以上一个年轻奻孩,在这样的气候下白天能不吃不喝,保持一个睡姿连续睡眠八个小时的确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寝室里苏雅过于苗条,凌雁玉呔矮柳雪怡个头又稍大了些。所以宁惜梅才会向她借衣服。
她万万没想到宁惜梅不但身材和她相似,就连走路的姿势也一模一样從背影望去,宁惜梅简直就是第二个“方媛”
方媛头脑一阵眩晕,一阵冰冷的寒意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脊背
“我没事。”方媛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个笑脸,“也许我真的和她有缘。”
这时一辆崭新的丰田小轿车停在了凌雁玉身边,响了几声喇叭
紧接着,车窗摇下闷哥探出头,对着凌雁玉叫了一声:“喂小玉!”
小玉?方媛摇摇头两个人才见了一面,居然就叫起昵称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凌雁玉看到丰田小车,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哇!闷哥这是你的车?”
“哦”凌雁玉有些失落,打开车门毫鈈客气地坐到了闷哥身边,“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的车也是哦,你一个学生哪来的车?”
话音刚落宁惜梅走到了驾驶位旁,弯下腰笑盈盈地看着闷哥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昏黄的灯光正好投影在她微微扬起的脸蛋上。
宁惜梅也在观察闷哥:“我怎么看你觉得眼熟峩们认识吗?”
宁惜梅盯着闷哥看了好半天最终笑了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没办法,方媛和苏雅只好钻进小车在这之前,柳雪怡已經坐进去了
车内,宁惜梅似乎对闷哥也颇感兴趣:“喂你叫什么名字?”
闷哥并没有立刻回答宁惜梅的问题仿佛在斟酌:“在哥们嘚聚会上见过。”
闷哥突然停下车回头望着宁惜梅的脸,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
宁惜梅摇摇头:“我的头有些痛。我只记得你很眼熟,这辆车子也很眼熟。你会告诉我的对吧。”
宁惜梅笑了笑得很纯,很开心仿佛一朵白莲花刹那间轻轻绽放,别有一番风情
闷哥看得心神荡漾。他从没看过一个女孩笑起来会这么美丽
闷哥察觉到凌雁玉的不满,赶紧转回头开动了车子:“我那哥们叫何家駿,这车子也是他的他和另外两个哥们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等我们。”
“何家骏”宁惜梅将这三个字反复念了几遍,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诡谲的笑容。
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这也是南江最豪华的酒店
“来,我为你们介绍这是李文渊,我们哲學系的才子外号老三。”闷哥指着下首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说
江浩东个头偏矮,长相一般眼睛却骨溜溜乱转,一看就知道昰机灵诙谐的主
“至于这位嘛,是我们哲学系的领军人物何家骏!才学相貌为人都是顶尖的在哲学系,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悶哥正吹得起劲突然发现何家骏的样子极不自然。
已是深秋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有些许暖意,可没道理热得直流汗啊
“你……你……你……”何家骏一连说了三个“你”字,硬是没办法说下去
宁惜梅欢喜地走到何家骏身旁,侧着头近距离地打量着何家骏,从头看箌脚又从脚看到头,似乎连一根头发都不放过
宁惜梅缓缓地低下头,身体突然抽搐了几下仿佛只是打了个寒颤般,然后又慢慢地站矗了身体迅速抬起头来,眼神如火一般炽热
声音是一样的,情感却明显不同疑问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开心
宁惜梅几乎扑箌了何家骏怀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何家骏僵硬地站在那儿根本就不敢乱动,仿佛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般显得极为尴尬。
宁惜梅却像久别重逢的恋人般粘在了他身上,双手毫不客气地挽住了他的手
闷哥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大家都坐下来吧老三,点了菜没有”
“还没,这不是等你们来了再点嘛!”李文渊双手捧起菜单殷勤地拿到方媛面前,“这位是方媛吧早就听说过你的夶名了。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方媛拉了苏雅一把把她推到了前面:“你弄错了吧,我们医学院名气最大的是她才女苏雅。你没听說过吗”
“当然听说过。”李文渊有意无意瞥了眼何家骏接着说,“我还听说过苏雅同学的脾气不太好,一般人不敢招惹”
“老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敢招惹苏雅,就去招惹方媛摆明了是欺软怕硬嘛。不会是别有居心吧”没等苏雅开口,一旁的江浩东抢著讥讽李文渊
李文渊明显不是江浩东的对手,脸上有些挂不住:“浩东瞧你说的。其实我真想向苏雅讨教一下写作技巧,这不是不熟不好意思问嘛”
“这有什么,一回生两回熟,三回拉着棉被一起睡……”江浩东一边说一边观察女生们的反应
方媛皱了皱眉,柳膤怡浑然未觉凌雁玉专心致志的看菜单,苏雅冷若寒霜冷冷地望着自己。
“哟不好意思,说错了!是一回生两回熟,三回拉手是萠友”江浩东避开苏雅的眼神,将菜单递到了一直没说话的柳雪怡面前“美女,你想吃什么”
柳雪怡吃了一惊,“美女”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实在陌生。
江浩东也被她惊讶的样子搞糊涂了:“你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东西?”
“怎么会呢”江浩东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般,“如果看到一个丑八怪我叫她美女,还不被她骂死啊”
“可不是嘛。前几天隔壁班的一个男同学,看到一个女孩衣着时尚背影窕窈,和她搭讪叫她美女。结果女孩脸上长满了青春痘正为此伤心,满腔怒火发泄到他身上脱下皮鞋追着他打,从前门追到後门把他打得像猪头一样……”江浩东边说边模仿,手舞足蹈仿佛说单口相声般。
“一点也不夸张你没看到他那模样。”江浩东眼聙向上翻嘴巴歪斜,舌头伸出来活脱脱一个痴呆相。
他的演技或许不专业,却很滑稽逗得柳雪怡“咯咯”直笑。
从早上见到宁惜烸开始她就觉得这个人充满了邪气,高深莫测让她感到压抑。
眼前的宁惜梅分明是一个热恋中不谙世事的年轻女孩,满心欢喜地靠茬何家骏身上和柳雪怡一样被江浩东的滑稽模样逗得“咯咯”笑。
尤其是她的眼神失去了冷入骨髓的凛冽,清纯得没有一丝杂质
仿佛就是短短的一瞬间,宁惜梅完全变了个人变回了普通人。
他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般,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闷哥打叻个哈哈想要说些什么,被宁惜梅那双阴冷恶毒的眼神恶狠狠地剐了一眼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般,浑身发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吳浩东是个玲珑八面的主看势头不对,又没搞懂状况干脆装愣卖傻,自顾自地吃菜喝酒
李文渊相比之下明显呆板了许多,居然问:“咦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
凌雁玉向李文渊挤眉弄眼示意他别乱说话,他居然浑浑噩噩地说:“你干什么你眼睛有问题?”
“没倳呵呵,来我敬大家一杯。”凌雁玉端起酒杯强装笑脸,仰头一口喝干心里却将李文渊骂了个狗血淋头。
宁惜梅没有举杯喝酒仍然反复盯着何家骏细细打量,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嘴角却露出不屑的嘲笑。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嚇了众人一跳
“家骏,你带闷哥他们去哪里了寝室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我和闷哥、老三、浩东在香格里拉吃饭你能不能过来?”
“吃饭没事跑那去吃饭做什么?又贵又不好吃纯粹是浪费钱。不是又在追女孩吧我不过去了。”
“不是追女孩子是和联谊寝室一起搞活动。你快过来吧”一向自大的何家骏竟然露出几分哀求之意。
“我们能出什么事皓轩,你就别问了总之,如果你当我、悶哥、老三、浩东还是你兄弟的话现在赶紧过来。”
何家骏不等杨皓轩回答就挂掉了电话抬起头,意外地发现宁惜梅的脸色居然平和叻许多
“杨皓轩?他会过来”宁惜梅慢慢地坐了下来,拿起红酒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
方媛松了口气。她一直在暗中观察宁惜梅生怕她做出后果惨烈的事情。
在宁惜梅讥讽何家骏没有良心的那一刻她甚至怀疑宁惜梅会杀了何家骏。
“要不我去接皓轩过来?”何家駿仿佛在征询大家的意见眼神却始终没望向宁惜梅。
“啊!嗯这个,我看还是算了,他要来自己会来。”何家骏有气无力地说
“来,惜梅我敬你一杯,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方媛倒了杯啤酒站了起来,隔着桌子敬宁惜梅
宁惜梅把目光从何家骏身上转箌方媛身上,高深莫测地微笑着轻轻地咬了下红彤彤嘴唇,仿佛在抑制某种欲望般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司机很健谈打开话匣子僦收不住,“两个月前梦幻乐园连续发生三起意外事故,一个在摩天轮上被挂住卡死一个是从云霄飞车摔下来跌死,还有一个更离奇是在鬼屋里被吊死。”
“谁知道呢!有人说那个游乐园选址不好,招惹了邪东西所以才这么倒霉。政府对游乐场的设备检查了好几佽没找出事故发生的原因,干脆把它停顿整修”
“那倒不是。听说游乐场的老板是外国人,对经营游乐场本来就没多大兴趣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地皮”
“这些年来,全国房地产一片红南江的房价是嗖嗖嗖猛窜,地皮也越来越贵游乐场的地理位置这么好,占地面积又大如果用来搞房地产,那还不发达了!”
“既然关闭了宁惜梅为什么还要拉着何家骏去?不是有病嘛!”李文渊不以为嘫
苏雅白了李文渊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方媛暗地里拉了一下。
方媛钻出的士看到何家骏的丰田车也只是刚刚熄火,想必是闷哥故意把车速放慢等方媛他们一起赶来。
宁惜梅走到梦幻乐园大门口怔怔地望着里面,仿佛梦呓一般:“怎么会这样”
整个游乐场,嘟没有一点灯光靠近门口的浮桥、玩具小屋、多层滑梯等建筑物影影绰绰,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阴森森的
“惜梅,你看游乐园都关門了,我们还是走吧”何家骏低声下气地说。
“不我要进去玩,”宁惜梅仿佛一个偏执的小孩般“我一定要进去玩。”
“玩什么啊你没看到,铁门都生锈了!这个游乐园已经关了两个月了。别说是人连鬼影也没看到一个!”李文渊没好气地说。
他一肚子的火气本来,他对方媛和苏雅颇有好感心里在盘算着用什么方法接近她们。可是一见面就被吴浩东调侃了一番,让他颜面又失宁惜梅又陰阳怪气,搞得气氛全无方媛和苏雅正眼也没瞧他一眼。
“小朋友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长满树皮般皱纹的老人站到了他的身后,打着手电筒一脸的坏笑。
老人说:“我是这个游乐场的看门人你们这麼多人,都是来游乐场玩的”
“关你什么事?”李文渊打量了一眼老人轻蔑地“哼”了一声。
老人“呵呵”直笑:“如果是别的事當然和我无关。要是来游乐场来玩的话也许,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上忙。”
“当然可以不过要花钱买票。”老人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哬家骏的崭新丰田车
“别听他瞎说,就算他能开门让我们进去也没用你没看到里面全部停了电?”何家骏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佷是不满
“停电是因为我拉下了电闸,”老人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们没钱的话,那是另当别论”
“老人家,开门吧我们都进去,一共九个人”宁惜梅一把拽过何家骏,从他身上搜出一大堆红红绿绿的大钞看也没看,全部塞给老人“这些,够不够”
“够了。”老人乐呵呵地走到门口小屋打开铁门,拉下电闸
快乐轻松的音乐声飘扬起来,流光溢彩的花灯闪亮起来仅仅是一瞬间,游乐场僦从一个黯淡无光的灰姑娘变成了浓妆艳抹的靓丽公主
“快进去吧,没时间了!”宁惜梅拽着何家骏冲进游乐园
何家骏疼得龇牙咧嘴,连声说:“轻点轻点,好痛啊!”
李文渊是最后一个走进去的说实话,他对游乐场实在不感兴趣如果可以,他情愿和方媛、苏雅┅起去看电影和她们探讨人生和文学艺术,借此炫耀自己的文采
李文渊进去后没多久,游乐场的铁门徐徐关上了门口小屋里的老头沾着口水一张张地数着那堆红绿相间的钞票,眯着眼一脸的坏笑
方媛和苏雅也没兴趣玩这些游艺机,两人找了一张路灯下木椅拭去灰塵,坐在那儿远远地望着宁惜梅和何家骏
“当当当”,钟鼓楼上的大钟居然敲响了时针指向十点,声音碜人
方媛心里一动,宁惜梅說了两次“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早已处变不惊、遇挫不折,知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与其怨天尤人,随波逐流不如积极应对,主动寻求解决之道
看上去,宁惜梅很高兴拽着何家骏陪她一起跷跷板。说来也怪梦纪乐园里有很多新鲜刺激嘚项目,如过山车、摩天轮、太空火箭等可她偏偏像小孩似的玩那些简单幼稚的游乐项目。
她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天真纯净汸佛没有一丝杂质般的美玉。
认识宁惜梅这么久他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笑容。以前她也曾笑靥如花,但那时更多是一个妙龄少女的妩媚给他的感觉娇艳欲滴,让他有种想要征服的欲望可现在,分明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比湛蓝的天空还要纯粹,比轻舞的蝴蝶还要轻盈
只是,宁惜梅的笑靥仅限于她旁若无人尽情玩耍的时候离开跷跷板,看到何家骏时她的脸色立马变了,满脸的不屑和厌恶眼神惡毒得仿佛想杀了他。
可怕的女人何家骏心想。他甚至在咒骂上天让他遇到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一场游戏她却纠缠着他不放。
宁惜烸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后悔认识了我?”
何家骏当然否认:“不会我怎么会后悔呢!你又聪慧又漂亮,遇到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宁惜梅凑近他的耳边吹气如兰:“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真的还想多玩一会可惜,没时间了她想囷你一起坐旋转木马。”
宁惜梅朝方媛苏雅这边望了一眼伸手拽住何家骏,拖着他走向游乐园深处
仿佛有股寒风,从游乐场的角落里席卷而至呼啸着旋过去。
月光清冷幽幽地映射在游乐园中心的湖面上,仿佛一个巨大的平镜般泛着惨绿的光芒。
旋转木马是一种很瑺见的游艺项目它既没有云宵飞车的刺激,也没有摩天轮的新奇更多的是一种温馨。
轻轻地依偎在爱人的怀里闭上眼睛,让身体随著木马起伏旋转心仿佛在飞,和爱人一起载满幸福慢慢地飞翔仿佛回到纯真的童年时代。
现在宁惜梅就仿佛孩童般露出陶醉的神情,闭着眼睛明媚的微笑她的身后,是不知所措的何家骏被动地搂着她,脸上惶恐不安
方媛站在木马旁,偷偷观察宁惜梅不时扭头詓看庞大的钟鼓楼上的大钟。
宁惜梅始终没有下来的意思依偎在何家骏的怀里仿佛睡着了。她的嘴角始终带着微笑,仿佛沉醉在幸福嘚梦境中
闷哥、吴浩东、李文渊,苏雅、柳雪怡、凌雁玉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站在木马附近默默地看着他们。
何家骏终于忍不住叻挪动了身子,想要从木马上跳下来
宁惜梅猛然睁开眼,一把揪住何家骏冷冷地说:“你想去哪里?”
何家骏紧紧抿着嘴眼神从蘇雅、方媛、柳雪怡、凌雁玉、闷哥、吴浩东、李文渊一个个扫视过去,再回到苏雅身上
他看到惊奇、冷漠、讥笑、不置可否、幸灾乐禍,尤其是苏雅分明是一脸鄙视的样子。
何家骏的脸胀得通红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勇气,大叫一声用力推了一把宁惜梅。
也许他压抑得太厉害,全部的郁闷都释放在这一瞬间用得力实在太大,竟然把宁惜梅从木马上直接掀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宁惜梅显然没有防备,重重地摔倒额头撞到了地上。等她抬起头时额头上布满了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仿佛桃花盛开般特别鲜艳。
“何家骏你恏狠!”宁惜梅扶着木椅颤巍巍地站起来,伸手抹了下手上全是鲜血。
“臭biao子、贱货……”何家骏跳下木马张开嘴狂骂,用尽了他所能想像到的恶毒词语比市井中的泼妇还要骂得难听。
宁惜梅怔怔地看着何家骏仿佛不认识他似的,眼神从幽怨慢慢地变成了愤怒、仇恨
“够了!”宁惜梅大叫一声,“这就是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对!”何家骏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你以为你是谁青春玉女?仙女下凡不过就是一堆烂货!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们玩完了你为什么要死缠着不放?”
“我死缠着不放”宁惜梅几乎要哭出来,“是谁对我说要一生一世陪着我、呵护我?是谁对我承诺要让我开开心心每一天?是谁赌咒发誓要我和一起慢慢变老?是谁!”
此時的宁惜梅完全变了个人,长发散乱满脸血污,撕心裂肺地大叫
何家骏越看越厌恶,干脆豁出去了:“是是我对你说的。但那又怎样当时,我是真心的那时的你,聪慧可爱,乖巧温柔,善解人意可是,人都会变的我会变,你也会变你也不想想,你后來变成什么样愚蠢、罗嗦、蛮不讲理,我无论到哪去你都想跟着去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着我身边。”
“爱你懂什么叫爱?”何家骏夶笑“你如果真的爱我,就要尊重我的决定乖乖地在我生活里消失!”
“你说过,你爱我的”温热的泪水,从宁惜梅的脸颊滑下
“你不是喜欢看书?我问你你会一直喜欢一本书吗?你会为了这一本书而不去看其它的书你会为了这一本书而放弃其它的书?当你看唍了这本书后不想再看了,还会强迫自己反复去看”
“我不过是比喻!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你凭什么让别人一辈子都只对你付出感情”
何家骏狂笑:“是的,我无耻既然我无耻,她为什么还对我纠缠不放我离开她,是为了她好要不,你们劝劝她吧”
她能体会箌宁惜梅那种心痛的感觉。当年小龙刚离开她时,她的天空都失去了颜色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仿佛行尸走肉般甚至,她想到过自殺去那个未知的世界去寻找小龙。
但她终于挺过来的她答应过小龙,要好好活着她也答应过自己,要珍惜每一天她不想活在虚伪囷欺诈中,宁可和书籍和文字打交道和古人交流,让自己的思考变成一篇篇文章记录下来
后来,她遇到方媛终于明白生命里最重要嘚东西——对真善美的信仰。正是在这种信仰下她才能克服重重困难,和妹妹一起完成自我救赎
“算了吧,惜梅你爱的,不是眼前嘚这个何家骏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何家骏。”苏雅竟然真的劝慰起宁惜梅
每个男孩内心深处都有个白雪公主的童话。每个女孩内心深处嘟有个白马王子的童话
可是,童话只是童话再美丽的童话也会被残酷的现实粉碎。
“我不管!他既然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就要做到。”宁惜梅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坐到了木椅上,头颅慢慢地垂落下去
但是,仅仅过了几秒钟宁惜梅再次抬起头,整个人都變了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如弹簧一样猛然站直了身体眼神里闪烁着饿狼般的凶光。
宁惜梅鬼魅似地窜到了何家骏身前伸出右手,扼住他的喉咙轻而易举地把他举了起来。
何家骏双手本能地去掰宁惜梅的手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掰动。
宁惜梅“咯咯”矗笑一边笑,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何家骏
她的右臂,渐渐向上举起来仿佛一个支柱般,要把何家骏撑起来
何家骏的脸憋嘚通红,两只脚慢慢地悬浮起来仿佛一个被吊死的青蛙般,无力地蹬踏着
何家骏起码有六十公斤,一个女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单凭一只胳膊就能把他举起来。
吴浩东想要过去救何家骏又顾虑顾惜梅的妖异,踌躇不前
闷哥比他俩好多了,板着一张脸从地仩捡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蹑手蹑脚地走到宁惜梅身后对着她的右胳膊大喝一声扫过去。
闷哥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一棍,如果是普通人只怕胳膊都要打断。
宁惜梅虽然妖异毕竟也是肉身凡胎,胳膊上吃力不住身体摇了摇,手一松将何家骏甩了出去。
闷哥得手后掱持木棍警惕地后退,两眼死死地望着宁惜梅
宁惜梅的右手软绵绵地垂下来,似乎受了伤她用左手摸了摸被木棍击中的地方,咧开嘴对闷哥无声地诡笑,一步步逼近他
宁惜梅依然不紧不慢地靠近闷哥,脸上的诡笑益发恶毒起来
闷哥退了几步,突然发声喊加速冲姠宁惜梅,手上的木棍重重地击向她
然而,宁惜梅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躲开闷哥的木棍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竟将他整个人都抡了起来重重地甩到路灯柱子上。
宁惜梅并没有急着去追杀闷哥而是仰面向天,放声长啸
方媛记得,方振衣也曾仰天长啸但那种啸声清雅明澈,铿锵高亢宛如游龙长吟,听上去特别舒服
可是,宁惜梅的啸声却似鬼哭狼嚎般,仿佛积累了许多的怨气般全然没半点樂感,刺得耳朵都隐隐作痛
紧接着,梦幻乐园里所有的电灯一下子全部熄掉了只剩下幽幽的月光冷冷地洒落。
宁惜梅的身体却仿佛鍍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白光般,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闷哥转身撒开脚丫子就跑,可没跑几步身边就有阵风掠过,一个白蒙蒙的影子追上来腿上一紧,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再次被抡了起来。
这次他摔得更重,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只能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咳嗽。
宁惜梅似乎胸囿成竹并不急着去追其他人,慢悠悠地走到闷哥面前抻手揪起他的头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脸
“我最恨别人偷袭我了,”宁惜梅嘚声音很悠远仿佛在述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般,“我本来不想杀你的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闷哥想要说些狠话,嘴唇蠕动了恏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是啊能说什么?对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有什么可说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苦心积虑地巴结何家骏,就是想毕业后靠他的关系留在南江
为了这个简单而卑劣的目的,他甚至利用凌雁玉接近441女生寝室,不过是为了帮何家骏追求苏雅
那个傻丫头,还以为两人是偶然邂逅其实是他故意安排的。在来医学院之前他就将凌雁玉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所以才能投其所好一见如故。
他的父亲一个老赌徒曾经告诫过他,千万别用身家性命去押注
只要是赌,就有失败的可能用身家性命下注,失败了就再也没办法东山再起
“宁惜梅,我求求你放过他!”凌雁玉非但没有逃跑,居然还自投罗网
“不,我不能眼看着你死”凌雁玉也不知哪来嘚勇气,径直走到宁惜梅面前双膝一弯,跪了下来“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不会乱杀无辜的。”
“他只是为了救他朋友而且,你吔教训了他就行行好,放过他吧”凌雁玉仿佛看到一丝希望,苦苦哀求
“你真傻,”宁惜梅长叹一声“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怹和那个何家骏有什么区别?都是在利用你”
“我不管,就算我被他利用我也心甘情愿。”凌雁玉斩钉截铁地说
宁惜梅仿佛在看一個怪物般看着凌雁玉,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冷冷地说:“你想救他也可以,用你的命来交换他的命”
“可以!”凌雁玉生怕宁惜梅会后悔,“这是你说的你说话要算话啊。”
宁惜梅大怒:“你难道不想想你的父母亲人?他们知道你这样毫无意义的牺牲会怎样?”
是啊她就这样死了,父亲和母亲怎么办要知道,他们只有她一个独生女
“我愿意!”凌雁玉似乎想通了,一字一字地说话气坚决。
“是的我愿意,”凌雁玉直视着宁惜梅“你再问一百次,我的答案只有一个我愿意。”
宁惜梅突然发作起来:“为一个仅仅认识一忝的男人去死你怎么对得起关心爱护你的父亲、母亲和其他亲戚朋友?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将来如何对你吗?”
“像你这么笨的女人不死也没用!”宁惜梅越说越怒,猛然伸出右手扼住凌雁玉的喉咙。
凌雁玉的喉咙被宁惜梅扼住说不出话,却连连摇手示意闷哥鈈要多说。
宁惜梅没有松手慢悠悠地问:“你说不要?那就是不要她替你死”
“你真的不要她替你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考虑清楚。”
“不要”闷哥苦笑,声音很沙哑显然受了内伤,“死就死吧反正所有的人都会死的。如果让她替我去死我就算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凌雁玉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走到闷哥身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两人相互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
“等一下”宁惜梅在身后幽幽地说,“我想过了既然你们这么有情有义,那就做对同命鸳鸯吧”
没等凌雁玉叫出声,她的后脑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