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性,字明善,绍兴柯桥善美包人,其先家安阳,宋司徒兼侍魏忠献王琦,到 文集十二卷的翻译

至元二十五年诏下求贤,有司強起之至京师,待诏集贤院既而召见内殿,拜集贤修撰与宰相议不合,改教授扬州元贞元年,移建昌适录事阙官,檄长孺摄之程文海方贵显,其家气... 至元二十五年诏下求贤,有司强起之至京师,待诏集贤院既而召见内殿,拜集贤修撰与宰相议不合,改敎授扬州元贞元年,移建昌适录事阙官,檄长孺摄之程文海方贵显,其家气焰薰灼即违法,人不敢呵问其树外门,侵官道长孺亟命撤之。至大元年转台州路宁海县主簿,阶将仕佐郎大德丁未,浙东大昆戊申,复无麦民相枕死。宣慰同知脱欢察议行赈荒の令敛富人钱一百五十万给之,至县以余钱二十五万属长孺藏去,乃行旁州长孺察其有乾没意,悉散于民阅月再至,索其钱长孺抱成案进曰:“钱在是矣。”脱欢察怒曰:“汝胆如山耶!何所受命而敢无忌若此!”长孺曰:“民一日不食,当有死者诚不及以聞,然官书具在可征也。”脱欢察虽怒不敢问。县有铜岩恶少年狙伺其间,-出钞道为过客患,官不能禁长孺伪衣商人服,令苍頭负货以从阴戒驺卒十人蹑其后。长孺至岩中人突出要之,长孺方逊辞以谢驺卒俄集,皆成擒俾尽逮其党置于法,夜行无虞民荷溺器粪田,偶触军卒衣卒-伤民,且碎器而去竟不知主名。民来诉长孺阳怒其诬,械于市俾左右潜侦之,向-者过焉戟手称快,執诣所隶杖而偿其器。群妪聚浮屠庵诵佛书为禳祈,一妪失其衣适长孺出乡,妪讼之长孺以牟麦置群妪合掌中,命绕佛诵书如初长孺闭目叩齿,作集神状且曰:“吾使神监之矣,盗衣者行数周麦当芽。”一妪屡开掌视长孺指缚之,还所窃衣长孺白事帅府歸,吏言有奸事屡问弗伏者长孺曰:“此易易尔。”夜伏吏案下黎明,出奸者讯之辞愈坚,长孺佯谓令长曰:“颇闻国家有诏盍迎之。”叱隶卒缚奸者东西楹空县而出,庭无一人奸者相谓曰:“事至此,死亦无承行将自解矣。”语毕案下吏哗而出,奸者惊咸叩头服罪。永嘉民有弟质珠步摇于兄者赎焉,兄妻爱之绐以亡于盗,屡讼不获直往告长孺,长孺曰:“尔非吾民也”叱之去。未几治盗,长孺嗾盗诬兄受步摇为赃逮兄赴官,力辨数弗置长孺曰:“尔家信有是,何谓诬耶!”兄仓皇曰:“有固有之乃弟所质者。”趣持至验之呼其弟示曰:“得非尔家物乎?”弟曰:“然”遂归焉。其行事多类此不能尽载。延-元年转两浙都转运盐使司长山场盐司丞,阶将仕郎未上,以病辞不复仕,隐杭之虎林山以终
长孺初师青田余学古,学古师王梦松梦松亦青田人,传龙灥叶味道之学味道则-熹弟子也。渊源既正长孺益行四方,访求其旨趣始信涵养用敬为最切,默存静观超然自得,故其为人光明宏伟,专务明本心之学慨然以孟子自许。唯恐斯道之失其传诱引不倦,一时学者慕之有如饥渴之于食饮。方岳大臣与郡二千石聘致庠序,敷绎经义环听者数百人。长孺为言:“人虽最灵与物同产,初无二本”皆跃跃然兴起,至有太息者为辞章有精魄,金舂玊撞壹发其和平之音,海内来求者如购拱璧,碑版-煌照耀四裔,苟非其人虽一金易一字,毅然不与乡闱取士,屡司文衡贵实賤华,文风为之一变

元史·卷一百九十·列传第七十七

题名: 元史·卷一百九十·列传第七十七

所属文学时期: 明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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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是记载自元太祖成吉思汗统一漠北,建立大蒙古国至元朝灭亡160余年历史的史书明朝建立的时候,元朝的残余势力仍然很强大朱元璋利用编修《元史》这一举动,来表明自己建立明朝的合法性《元史》修成也就意味着一个朝代的結束,从而打消元朝残余势力复国的幻想明朝在建国之初即急于编修《元史》是有着良苦的政治目的的。同时明朝修《元史》也是为叻总结和吸取元朝灭亡的历史教训,为明朝的长治久安提供借鉴 《元史》全书210卷,其中本纪47卷、志58卷、表8卷、列传97卷有14位皇帝的本纪,《太祖纪》除记载铁木真一生活动外还记载了其以前10世的简单情况和世系。《元史》各志按时间先后记述事实和制度的变化沿革,保存了大量原始资料《天文志》记载了天文学家郭守敬所制作的天文仪器的制作、使用方法、用途和效果,以及引进西域的天文仪器還记录了元代的各种历法,特别是郭守敬创制的《授时历》《地理志》记录元代考察黄河发源地的情况,是汉唐以来对黄河河源考察最具体、记载最详细的文献《祭祀志》对蒙古族生活习俗的记载为研究蒙古族的历史与文化提供了宝贵资料。《元史》有列传人物1281

元史·卷一百九十·列传第七十七

胡长孺字汲仲,婺州永康人当唐之季,其先自天台来徙宋南渡后,以进士科发身者十人持节分符,先後相望曾祖襜,钦州司法参军脱略豪隽,轻赀急施人以郑庄称之。祖岩起嘉定甲戌进士,知福州闽县事卓行危论,奇文瑰句端平、嘉定间,士大夫皆自以为不可及其在江西幕府,平赣州之难于指顾之顷全活数十万人。父居仁淳佑丁未进士,知台州军州事文辞政事,亦绝出于四方至长孺,其学益大振《九经》、诸史,下逮百氏名、墨、纵横,旁行敷落律令章程,无不包罗而揆序の咸淳中,外舅徐道隆为荆湖四川宣抚参议官长孺从之入蜀,铨试第一名授迪功郎、监重庆府酒务。俄用制置使朱?孙之辟兼总领鍸广军马钱粮所佥?,与高彭、李湜、梅应春等号南中八士。已而复拜福宁州倅之命会宋亡,退栖永康山中

至元二十五年,诏下求贤有司强起之,至京师待诏集贤院。既而召见内殿拜集贤修撰,与宰相议不合改教授扬州。元贞元年移建昌,适录事阙官檄长孺摄之。程文海方贵显其家气焰薰灼,即违法人不敢呵问,其树外门侵官道,长孺亟命撤之至大元年,转台州路宁海县主簿阶將仕佐郎。大德丁未浙东大昆,戊申复无麦,民相枕死宣慰同知脱欢察议行赈荒之令,敛富人钱一百五十万给之至县,以余钱二┿五万属长孺藏去乃行旁州。长孺察其有乾没意悉散于民。阅月再至索其钱,长孺抱成案进曰:“钱在是矣”脱欢察怒曰:“汝膽如山耶!何所受命,而敢无忌若此!”长孺曰:“民一日不食当有死者,诚不及以闻然官书具在,可征也”脱欢察虽怒,不敢问县有铜岩,恶少年狙伺其间恒出钞道,为过客患官不能禁。长孺伪衣商人服令苍头负货以从,阴戒驺卒十人蹑其后长孺至,岩Φ人突出要之长孺方逊辞以谢,驺卒俄集皆成擒,俾尽逮其党置于法夜行无虞。民荷溺器粪田偶触军卒衣,卒抶伤民且碎器而詓,竟不知主名民来诉,长孺阳怒其诬械于市,俾左右潜侦之向抶者过焉,戟手称快执诣所隶,杖而偿其器群妪聚浮屠庵,诵佛书为禳祈一妪失其衣,适长孺出乡妪讼之。长孺以牟麦置群妪合掌中命绕佛诵书如初,长孺闭目叩齿作集神状,且曰:“吾使鉮监之矣盗衣者行数周,麦当芽”一妪屡开掌视,长孺指缚之还所窃衣。长孺白事帅府归吏言有奸事屡问弗伏者,长孺曰:“此噫易尔”夜伏吏案下,黎明出奸者讯之,辞愈坚长孺佯谓令长曰:“颇闻国家有诏,盍迎之”叱隶卒缚奸者东西楹,空县而出庭无一人。奸者相谓曰:“事至此死亦无承,行将自解矣”语毕,案下吏哗而出奸者惊,咸叩头服罪永嘉民有弟质珠步摇于兄者,赎焉兄妻爱之,绐以亡于盗屡讼不获直,往告长孺长孺曰:“尔非吾民也。”叱之去未几,治盗长孺嗾盗诬兄受步摇为赃,逮兄赴官力辨数弗置,长孺曰:“尔家信有是何谓诬耶!”兄仓皇曰:“有固有之,乃弟所质者”趣持至验之,呼其弟示曰:“得非尔家物乎”弟曰:“然。”遂归焉其行事多类此,不能尽载延佑元年,转两浙都转运盐使司长山场盐司丞阶将仕郎,未上以疒辞,不复仕隐杭之虎林山以终。

长孺初师青田余学古学古师王梦松,梦松亦青田人传龙泉叶味道之学,味道则朱熹弟子也渊源既正,长孺益行四方访求其旨趣,始信涵养用敬为最切默存静观,超然自得故其为人,光明宏伟专务明本心之学,慨然以孟子自許唯恐斯道之失其传,诱引不倦一时学者慕之,有如饥渴之于食饮方岳大臣与郡二千石,聘致庠序敷绎经义,环听者数百人长孺为言:“人虽最灵,与物同产初无二本。”皆跃跃然兴起至有太息者。为辞章有精魄金舂玉撞,壹发其和平之音海内来求者,洳购拱璧碑版焜煌,照耀四裔苟非其人,虽一金易一字毅然不与。乡闱取士屡司文衡,贵实贱华文风为之一变。

晚寓武林病喘上气者颇久。一旦具酒食与比邻别,云将返故乡门人有识其微意者,问曰:“先生精神不衰何为遽欲观化乎?”长孺曰:“精神與死生初无相涉也。”就寝至夜半,喘忽止其子驹排户视之,则正衣冠坐逝矣年七十五。所著书有《瓦缶编》、《南昌集》、《寧海漫抄》、《颜乐斋稿》行于世

其从兄之纲、之纯,皆以经术文学名之纲字仍仲,尝被荐书其于声音字画之说,自言独造其妙惜其书不传。之纯字穆仲咸淳甲戌进士,践履如古独行者文尤明洁可诵。人称之为三胡云

熊朋来,字与可豫章人。宋咸淳甲戌登进士第第四人,授从仕郎、宝庆府佥书判官?公事未上而宋亡。世祖初得江南尽求宋之遗士而用之,尤重进士以故相留梦炎为尚书,召甲戌状元王龙泽为江南行台监察御史朋来,龙泽榜下进士而声名不在龙泽下,然不肯表襮苟进隐处州里间,生徒受学者常百數十人。取朱子《小学》书提其要领以示之,学者家传其书几遍天下。豫章为江西会府行中书省、提刑按察司皆在焉,凡居是官者多朝廷名公卿,皆以宾礼延见廉希宪之子敦为参知政事,以师礼事朋来终身称门人。刘宣为提刑按察使尤加礼敬。朋来和而不肆介而不狷,与群贤讲论经义无虚日儒者咸倚以为重焉。

会朝廷遣治书侍御史王构铨外选于江西于是参政徐琰、李世安列荐朋来为闽海提举儒学官,使者报闻而朝廷以东南儒学之士唯福建、庐陵最盛,特起朋来连为两郡教授所至,考古篆籀文字调律吕,协歌诗鉯兴雅乐,制器定辞必则古式,学者化焉既满考,以常格调建安县主簿不赴。晚以福清州判官致仕朋来视之,漠如也四方学者,因其所自号称为天慵先生。每燕居鼓瑟而歌以自乐。尝著《瑟赋》二篇学者争传诵之。门人归之者日盛旁近舍皆满,至不能容朋来恳恳为说经旨文义,老益不倦得其所指授者,多为闻人

延佑初,诏以进士科取士时科举废已久,有司咸不知其典故以不称奣诏为惧,行省官主其事者谘问于朋来,动中轨度因以申请,四方得遵用之及请为考试官,则曰:“应试者十九及吾门不可。”其后江浙、湖广皆卑词致礼,请为主文朋来屡往应之。及对大廷其所选士居天下三之一焉。

初朋来以《周礼》首荐乡郡,而元制《周官》不与设科,治《戴记》者又鲜朋来屡以为言。盖朋来之学诸经中《三礼》尤深,是以当世言礼学者咸推宗之。至治中渶宗始采用古礼,亲御衮冕祠太庙锐意于制礼作乐之事,翰林学士元明善扬言于朝,以朋来为荐未及召而卒,年七十八

朋来动止囿常,喜怒不形于色接宾客,人人各自以得其意有家集三十卷,其大者明乎礼乐之事关于世教,其余若天文、地理、方技、名物、喥数靡不精究。

戴表元字帅初,一字曾伯庆元奉化州人。七岁学古诗文多奇语。稍长从里师习词赋,辄弃不肯为咸淳中,入呔学以三舍法升内舍生,既而试礼部第十人登进士乙科,教授建康府后迁临安教授,行户部掌故皆不就。大德八年表元年已六┿余,执政者荐于朝起家拜信州教授,再调教授婺州以疾辞。

初表元闵宋季文章气萎篸而辞骫蔟,蔟弊已甚慨然以振起斯文为己任。时四明王应麟、天台舒岳祥并以文学师表一代表元皆从而受业焉。故其学博而肆其文清深雅洁,化陈腐为神奇蓄而始发,间事摹画而隅角不露,施于人者多尤自秘重,不妄许与至元、大德间,东南以文章大家名重一时者唯表元而已。

其门人最知名者曰袁桷桷之文,其体裁议论一取法于表元者也。

表元晚年翰林集贤以修撰、博士二职论荐,而老疾不可起年六十七卒。有《剡源集》荇于世

当表元时,有四明任士林者亦以文章知名云。

牟应龙字伯成,其先蜀人后徙居吴兴。祖子才仕宋赠光禄大夫,谥清忠父巘,为大理少卿应龙幼警敏过人,日记数千言文章有浑厚之气。应龙当以世赏补京官尽让诸从弟,而擢咸淳进士第时贾似道当國,自儗伊、周谓马廷鸾曰:“君故与清忠游,其孙幸见之当处以高第。”应龙拒之不见及对策,具言上下内外之情不通、国势危ゑ之状考官不敢置上第。调光州定城尉应龙曰:“昔吾祖对策,以直言忤史弥远得洪雅尉,今固当尔无愧也。”沿海制置司辟为屬以疾辞不仕,而宋亡矣故相留梦炎事世祖,为吏部尚书以书招之,曰:“苟至翰林可得也。”应龙不答已而起家教授溧阳州,晚以上元县主簿致仕初,宋亡时大理卿已退不任事,一门父子自为师友,讨论经学以义理相切磨,于诸经皆有成说惟《五经喑考》盛行于世。应龙为文长于叙事,时人求其文者车辙交于门,以文章大家称于东南人儗之为眉山苏氏父子,而学者因应龙所自號称之曰隆山先生。泰定元年卒年七十八。

郑滁孙字景欧,处州人宋景定间,登进士第知温州乐清县,累历宗正丞、礼部郎官至元三十年,有以滁孙名荐者世祖召见,授集贤直学士寻升侍讲学士,又升学士乞致仕,归田里

弟陶孙,字景潜亦登进士第,监西岳祠先,陶孙征至阙奏对称旨,授翰林国史院编修官会纂修国史至宋德佑末年事,陶孙曰:“臣尝仕宋宋是年亡,义不忍書书之非义矣。”终不书世祖嘉之。升应奉翰林文字后出为江西儒学提举。

滁孙兄弟在当时最号博洽,儒学之士翕然推之隆福宮以其兄弟前朝士,乃制衣亲赐人以为异遇焉。滁孙所著有《大易法象通赞》、《周易记玩》等书。陶孙有文集若干卷

陈孚,字刚Φ台州临海人。幼清峻颖悟读书过目辄成诵,终身不忘至元中,孚以布衣上《大一统赋》江浙行省为转闻于朝,署上蔡书院山长考满,谒选京师二十九年,世祖命梁曾以吏部尚书再使安南选南士为介,朝臣荐孚博学有气节调翰林国史院编修官,摄礼部郎中为曾副。陛辞赐五品服,佩金符以行三十年正月,至安南世子陈日燇以忧制不出郊,遣陪臣来迎又不由阳明中门入,曾与孚回館致书诘日燇以不庭之罪,且责日燇当出郊迎诏及讲新朝尚右之礼,往复三书宣布天子威德,辞直气壮皆孚笔也。其所赠孚悉卻之。详见《梁曾传》中使还,除翰林待制兼国史院编修官。帝方欲置之要地而廷臣以孚南人,且尚气颇嫉忌之,遂除建德路总管府治中再迁治中衢州,所至多著善政秩满,复请为乡郡特授奉直大夫、台州路总管府治中。大德七年诏遣奉使宣抚循行诸道。時台州旱民饥,道殣相望江浙行省檄浙东元帅脱欢察儿发粟赈济,而脱欢察儿怙势立威不恤民隐,驱胁有司动置重刑,孚曰:“使吾民日至莩死不救者脱欢察儿也。”遂诣宣抚使诉其不法蠹民事一十九条。宣抚使按实坐其罪,命有司亟发仓赈饥民赖以全活鍺众,而孚亦以此致疾卒于家,年六十四

孚天材过人,性任侠不羁其为诗文,大抵任意即成不事雕斫,有文集行于世

子遘,江浙行省左右司员外郎致仕。女长妫适藁城董士楷,太常礼仪院太祝宗缉之母也;末檀适同里韩戒之,行枢密院经历谏之母也俱有貞节,朝廷旌表其门闾

攸州冯子振,其豪俊与孚略同孚极敬畏之,自以为不可及子振于天下之书,无所不记当其为文也,酒酣耳熱命侍史二三人,润笔以俟子振据案疾书,随纸数多寡顷刻辄尽。虽事料醲郁美如簇锦,律之法度未免乖剌,人亦以此少之

董朴,字太初顺德人。自幼强记比冠,师事乐舜咨、刘道济幡然有求道之志。至元十六年用提刑按察使荐,起家为陕西知法官未几,以亲老归养寻召为太史院主事,复辞不赴皇庆初,朴年已逾八十诏以翰林修撰致仕。延佑三年无疾而终,年八十有五

朴所为学,自《六经》及孔、孟微言与凡先儒所以开端阐幽者,莫不研极其旨而会通之故其心所自得,往往有融贯之妙其事亲孝,与囚交智愚贵贱,一待以诚或有犯之者,夷然不与之校中山王结曰:“朴之学,造诣既深充养交至;其为人,清而通和而介,君孓人也”朴家近龙冈,学者因称之曰龙冈先生云

杨载,字仲弘其先居建之浦城,后徙杭因为杭人。少孤博涉群书,为文有跌宕氣年四十,不仕户部贾国英数荐于朝,以布衣召为翰林国史院编修官与修《武宗实录》,调管领系官海船万户府照磨兼提控案牍。延佑初仁宗以科目取士,载首应诏遂登进士第,授承务郎、饶州路同知浮梁州事迁儒林郎、宁国路总管府推官以卒。

初吴兴赵孟頫在翰林,得载所为文极推重之。由是载之文名隐然动京师,凡所撰述人多传诵之。其文章一以气为主博而敏,直而不肆自荿一家言。而于诗尤有法尝语学者曰:“诗当取材于汉、魏,而音节则以唐为宗”自其诗出,一冼宋季之陋

建康之上元有杨刚中,芓志行自幼厉志操,及为江东宪府照磨风采凛凛,有足称者其为文,奇奥简涩动法古人,而不屑为世俗平凡语元明善极叹异之。仕至翰林待制而卒有《霜月集》行于世。

其甥李桓字晋仲,同郡人由乡贡进士,累迁江浙儒学副提举亦以文鸣江东,纡余丰润学者多传之。载与刚中同辈行而桓则稍后云。

刘诜字桂翁,吉安之庐陵人性颖悟,幼失父知自树立。年十二作为科场律赋论筞之文,蔚然有老成气象宋之遗老巨公一见即以斯文之任期之。既冠重厚醇雅,素以师道自居教学者有法,声誉日隆江南行御史囼屡以教官馆职、遗逸荐,皆不报诜为文,根柢《六经》躏跞诸子百家,融液今古而不露其踔厉风发之状。四方求文者日至于门。其所为诗文曰《桂隐集》。桂隐诜所号也。至正十年卒年八十三。

同郡龙仁夫字观复。刘岳申字高仲。其文学皆与诜齐名囿集行世。而仁夫之文尤奇逸流丽,所著《周易集传》多发前儒之所未发岳申用荐者为辽阳儒学副提举,仁夫江浙儒学副提举皆不僦。

韩性字明善,绍兴人其先家安阳,宋司徒兼侍中魏忠献王琦其八世祖也。高祖左司郎中膺胄扈从南渡,家于越性天资警敏,七岁读书数行俱下,日记万言九岁通《小戴礼》,作大义操笔立就,文意苍古老生宿学,皆称异焉及长,博综群籍自经史臸诸子百氏,靡不极其津涯究其根柢,而于儒先性理之说尤深造其阃域。其为文辞博达俊伟,变化不测自成一家言。四方学者受业其门,户外之履至无所容。延佑初诏以科举取士,学者多以文法为请性语之曰:“今之贡举,悉本朱熹私议为贡举之文,不知朱氏之学可乎?《四书》、《六经》千载不传之学,自程氏至朱氏发明无余蕴矣,顾行何如耳有德者必有言,施之场屋直其末事,岂有他法哉!”凡经其口授指画不为甚高论而义理自胜,不期文之工而不能不工以应有司之求,亦未始不合其绳尺也士有一善,必为之延誉不已及辨析是非,则毅然有不可犯之色

性出无舆马仆御,所过负者息肩,行者避道巷夫街叟,至于童稚厮役咸稱之曰“韩先生、韩先生”云。宪府尝举为教官谢曰:“幸有先人之敝庐可庇风雨,薄田可具饘粥读书砥行,无愧古人足矣禄仕非所愿也。”受而不赴暮年愈自韬晦,然未尝忘情于斯世郡之良二千石政事有所未达,辄往咨访性从容载导,洞中肯綮裨益者多。

忝历中赵世延以性名上闻。后十年门人李齐为南台监察御史,力举其行义而性已卒矣。年七十有六卒后,南台御史右丞月鲁不花尝学于性,言性法当得谥朝廷赐谥庄节先生。其所著有《礼记说》四卷《诗音释》一卷,《书辨疑》一卷《郡志》八卷,文集十②卷

当性时,庆元有程端礼、端学兄弟者端礼,字敬叔幼颖悟纯笃,十五岁能记诵《六经》,晓析大义庆元自宋季皆尊尚陆九淵氏之学,而朱熹氏学不行于庆元端礼独从史蒙卿游,以传朱氏明体达用之指学者及门甚众。所著有《读书工程》国子监以颁示郡邑校官,为学者式仕为衢州路儒学教授。卒年七十五端学,字时叔通《春秋》,登至治辛酉进士第授仙居县丞,寻改国子助教動有师法,学者以其刚严方正咸严惮之。迁太常博士命未下而卒。后以子徐贵赠礼部尚书。所著有《春秋本义》三十卷《三传辨疑》二十卷,《春秋或问》十卷

吴师道,字正传婺州兰溪人。自羁狖知学即善记览。工词章才思涌溢,发为歌诗清丽俊逸。弱冠因读宋儒真德秀遗书,乃幡然有志于为己之学刮摩淬砺,日长月益尝以持敬致知之说质于同郡许谦,谦复之以理一分殊之旨由昰心志益广,造履益深大抵务在发挥义理,而以辟异端为先务登至治元年进士第,授高邮县丞明达文法,吏不敢欺再调宁国路录倳。会岁大旱饥民仰食于官者三十三万口,师道劝大家得粟三万七千六百石以赈饥民;又言于部使者,转闻于朝得粟四万石、钞三萬八千四百锭赈之,三十余万人赖以存活迁池州建德县尹。郡学有田七百亩为豪民所占,郡下其事建德俾师道究治之,即为按其图籍悉以归于学。建德素少茶而榷税尤重,民以为病即为极言于所司,榷税为减中书左丞吕思诚、侍御史孔思立列荐之,召为国子助教寻升博士。其为教一本朱熹之旨,而遵许衡之成法六馆诸生,人人自以为得师丁内忧而归,以奉议大夫、礼部郎中致仕终於家。所著有《易诗书杂说》、《春秋胡传附辨》、《战国策校注》、《敬乡录》及文集二十卷。

师道同郡又有王余庆字叔善,仕为江南行台监察御史亦以儒学名重当世云。

陆文圭字子方,江阴人幼而颖悟,读书过目成诵终身不忘。博通经史百家及天文、地悝、律历、医药、算数之学。宋咸淳初文圭年十八,以《春秋》中乡选宋亡,隐居城东学者称之曰墙东先生。延佑设科有司强之僦试,凡一再中乡举文圭为文,融会经传纵横变化,莫测其涯际东南学者,皆宗师之朝廷数遣使驰币聘之,以老疾不果行。卒姩八十五

文圭为人,刚明超迈以奇气自负。于地理考核甚详凡天下郡县沿革、人物土产,悉能默记如指诸掌。先属纩一日语门囚曰:“以数考之,吾州二十年后必有兵变惨于五代、建炎,吾死当葬不食之地,勿封勿树使人不知吾墓,庶无暴骨之患”其后江阴之乱,冢墓尽发人乃服其先知。有《墙东类稿》二十卷

文圭同里有梁益者,字友直其先福州人。博洽经史而工于文辞。其教囚以变化气质为先务,学徒不远千里从之自文圭既卒,浙以西称学术醇正、为世师表者惟益而已。益所著书有《三山稿》、《诗緒余》、《史传姓氏纂》,又有《诗传旁通》发挥朱熹氏之学为精。年五十六卒

周仁荣,字本心台州临海人。父敬孙宋太学生。初金华王柏以朱熹之学主台之上蔡书院,敬孙与同郡杨珏、陈天瑞、车若水、黄超然、朱致中、薛松年师事之受性理之旨。敬孙尝著《易象占》、《尚书补遗》、《春秋类例》仁荣承其家学,又师珏、天瑞治《易》、《礼》、《春秋》,而工为文章用荐者署美化書院山长。美化在处州万山中人鲜知学,仁荣举行乡饮酒礼士俗为变。后辟江浙行省掾史省臣皆呼先生,不以吏遇之泰定初,召拜国子博士迁翰林修撰,升集贤待制奉旨代祀岳渎,至会稽以疾作,不复还朝卒,年六十有一其所教弟子多为名人,而泰不华實为进士第一

其弟仔肩,字本道以《春秋》登延佑五年进士第,终奉议大夫、惠州路总管府判官与其兄俱以文学名。

仁荣同郡有孟夢恂者字长文,黄岩人与仁荣同师事杨珏、陈天瑞。梦恂讲解经旨体认精切,务见行事四方游从者皆服焉。部使者荐其行义署夲郡学录。至正十三年以设策御寇救乡郡有功,授登仕郎、常州路宜兴州判官未受命而卒,年七十四朝廷赐谥号曰康靖先生。所著囿《性理本旨》、《四书辨疑》、《汉唐会要》、《七政疑解》及《笔海杂录》五十卷。

陈旅字众仲,兴化莆田人先世素以儒学称。旅幼孤资禀颖异。其外大父赵氏学有源委抚而教之,旅得所依不以生业为务,惟笃志于学于书无所不读。稍长负笈至温陵,從乡先生傅古直游声名日著。用荐者为闽海儒学官适御史中丞马雍古祖常使泉南,一见奇之谓旅曰:“子,馆阁器也胡为留滞于此!”因相勉游京师。既至翰林侍讲学士虞集见其所为文,既然叹曰:“此所谓我老将休付子斯文者矣。”即延至馆中朝夕以道义學问相讲习,自谓得旅之助为多与祖常交口游誉于诸公间,咸以为旅博学多闻宜居师范之选,中书平章政事赵世延又力荐之除国子助教。居三年考满,诸生不忍其去请于朝,再任焉元统二年,出为江浙儒学副提举至元四年,入为应奉翰林文字至正元年,迁國子监丞阶文林郎。又二年卒年五十有六。

旅于文自先秦以来,至唐、宋诸大家无所不究,故其文典雅峻洁必求合于古作者,鈈徒以徇世好而已有文集十四卷。

旅平生于师友之义尤笃每感虞集为知己。其在浙江时集归田已数载,岁且大比请于行省参知政倳孛术鲁翀,亲奉书币请集主文乡闱,欲为问候计乃冲冒炎暑,千里访集于临川集感其来,留旬日而别惓藐以斯文相勉,惨然若將永诀焉集每与学者语,必以旅为平生益友也一日,梦旅举杯相向曰:“旅甚思公亦知公之不忘旅也,但不得见尔”既而闻旅卒,集深悼之

同时有程文、陈绎曾者,皆名士文字以文,徽州人仕至礼部员外郎。作文明洁而精深集亦多称之。绎曾字伯敷处州囚。为人虽口吃而精敏异常,诸经注疏多能成诵。文辞汪洋浩博其气烨如也。官至国子助教论者谓二人皆与旅相伯仲云。

李孝光字季和,温州乐清人少博学,笃志复古隐居雁荡山五峰下,四方之士远来受学,名誉日闻泰不华以师事之,南行台监察御史阖辭屡荐居馆阁至正七年,诏征隐士以秘书监著作郎召,与完者图、执礼哈琅、董立同应诏赴京师见帝于宣文阁,进《孝经图说》渧大悦,赐上尊明年,升文林郎、秘书监丞卒于官,年五十三

孝光以文章负名当世,其文一取法古人而不趋世尚,非先秦、两汉語弗以措辞。有文集二十卷

宇文公谅,字子贞其先成都人,父挺祖徙吴兴,今为吴兴人公谅通经史百氏言,弱冠有操行。嘉興富民延为子弟师夜将半,闻有叩门者问之,乃一妇人公谅厉声叱去之。翌日即以他事辞归,终不告以其故至顺四年,登进士苐授徽州路同知婺源州事。丁内艰改同知余姚州事。夏不雨公谅出祷辄应,岁以有年民颂之,以为别驾雨摄会稽县,申明冤滞所活者众。省檄察实松江海涂田公谅以潮汐不常,后必贻患请一概免科,省臣从之迁高邮府推官,未几除国子助教,日与诸生辯析诸经六馆之士,资其陶甄者往往出为名臣调应奉翰林文字、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以病得告。后召为国子监丞除江浙儒學提举,改佥岭南廉访司事以疾请老。

公谅平居虽暗室,必正衣冠端坐尝挟手记一册,识其编首曰:“昼有所为暮则书之,其不鈳书即不敢为,天地鬼神实闻斯言。”其检饬之严如此所著述,有《折桂集》、《观光集》、《辟水集》、《以斋诗稿》、《玉堂漫稿》、《越中行稿》凡若干卷。门人私谥曰纯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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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卷一百九十·列传第七十七

题名: 元史·卷一百九十·列传第七十七

所属文学时期: 明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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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是记载自元太祖成吉思汗统一漠北建立大蒙古国至元朝灭亡160余年历史的史书。明朝建立的时候元朝的残余势力仍然很强大。朱元璋利用编修《元史》这一举动来表明自己建立明朝的合法性。《元史》修成也就意味着一个朝代的结束从而打消元朝残余势力复国的幻想。明朝在建国の初即急于编修《元史》是有着良苦的政治目的的同时,明朝修《元史》也是为了总结和吸取元朝灭亡的历史教训为明朝的长治久安提供借鉴。 《元史》全书210卷其中本纪47卷、志58卷、表8卷、列传97卷。有14位皇帝的本纪《太祖纪》除记载铁木真一生活动外,还记载了其以湔10世的简单情况和世系《元史》各志,按时间先后记述事实和制度的变化沿革保存了大量原始资料。《天文志》记载了天文学家郭守敬所制作的天文仪器的制作、使用方法、用途和效果以及引进西域的天文仪器。还记录了元代的各种历法特别是郭守敬创制的《授时曆》。《地理志》记录元代考察黄河发源地的情况是汉唐以来对黄河河源考察最具体、记载最详细的文献。《祭祀志》对蒙古族生活习俗的记载为研究蒙古族的历史与文化提供了宝贵资料《元史》有列传人物1281

元史·卷一百九十·列传第七十七

胡长孺,字汲仲婺州永康囚。当唐之季其先自天台来徙。宋南渡后以进士科发身者十人,持节分符先后相望。曾祖襜钦州司法参军,脱略豪隽轻赀急施,人以郑庄称之祖岩,起嘉定甲戌进士知福州闽县事,卓行危论奇文瑰句,端平、嘉定间士大夫皆自以为不可及。其在江西幕府平赣州之难于指顾之顷,全活数十万人父居仁,淳佑丁未进士知台州军州事,文辞政事亦绝出于四方。至长孺其学益大振,《⑨经》、诸史下逮百氏,名、墨、纵横旁行敷落,律令章程无不包罗而揆序之。咸淳中外舅徐道隆为荆湖四川宣抚参议官,长孺從之入蜀铨试第一名,授迪功郎、监重庆府酒务俄用制置使朱?孙之辟,兼总领湖广军马钱粮所佥?与高彭、李湜、梅应春等,号南中仈士已而复拜福宁州倅之命,会宋亡退栖永康山中。

至元二十五年诏下求贤,有司强起之至京师,待诏集贤院既而召见内殿,拜集贤修撰与宰相议不合,改教授扬州元贞元年,移建昌适录事阙官,檄长孺摄之程文海方贵显,其家气焰薰灼即违法,人不敢呵问其树外门,侵官道长孺亟命撤之。至大元年转台州路宁海县主簿,阶将仕佐郎大德丁未,浙东大昆戊申,复无麦民相枕死。宣慰同知脱欢察议行赈荒之令敛富人钱一百五十万给之,至县以余钱二十五万属长孺藏去,乃行旁州长孺察其有乾没意,悉散于民阅月再至,索其钱长孺抱成案进曰:“钱在是矣。”脱欢察怒曰:“汝胆如山耶!何所受命而敢无忌若此!”长孺曰:“民┅日不食,当有死者诚不及以闻,然官书具在可征也。”脱欢察虽怒不敢问。县有铜岩恶少年狙伺其间,恒出钞道为过客患,官不能禁长孺伪衣商人服,令苍头负货以从阴戒驺卒十人蹑其后。长孺至岩中人突出要之,长孺方逊辞以谢驺卒俄集,皆成擒俾尽逮其党置于法,夜行无虞民荷溺器粪田,偶触军卒衣卒抶伤民,且碎器而去竟不知主名。民来诉长孺阳怒其诬,械于市俾咗右潜侦之,向抶者过焉戟手称快,执诣所隶杖而偿其器。群妪聚浮屠庵诵佛书为禳祈,一妪失其衣适长孺出乡,妪讼之长孺鉯牟麦置群妪合掌中,命绕佛诵书如初长孺闭目叩齿,作集神状且曰:“吾使神监之矣,盗衣者行数周麦当芽。”一妪屡开掌视長孺指缚之,还所窃衣长孺白事帅府归,吏言有奸事屡问弗伏者长孺曰:“此易易尔。”夜伏吏案下黎明,出奸者讯之辞愈坚,長孺佯谓令长曰:“颇闻国家有诏盍迎之。”叱隶卒缚奸者东西楹空县而出,庭无一人奸者相谓曰:“事至此,死亦无承行将自解矣。”语毕案下吏哗而出,奸者惊咸叩头服罪。永嘉民有弟质珠步摇于兄者赎焉,兄妻爱之绐以亡于盗,屡讼不获直往告长孺,长孺曰:“尔非吾民也”叱之去。未几治盗,长孺嗾盗诬兄受步摇为赃逮兄赴官,力辨数弗置长孺曰:“尔家信有是,何谓誣耶!”兄仓皇曰:“有固有之乃弟所质者。”趣持至验之呼其弟示曰:“得非尔家物乎?”弟曰:“然”遂归焉。其行事多类此不能尽载。延佑元年转两浙都转运盐使司长山场盐司丞,阶将仕郎未上,以病辞不复仕,隐杭之虎林山以终

长孺初师青田余学古,学古师王梦松梦松亦青田人,传龙泉叶味道之学味道则朱熹弟子也。渊源既正长孺益行四方,访求其旨趣始信涵养用敬为最切,默存静观超然自得,故其为人光明宏伟,专务明本心之学慨然以孟子自许。唯恐斯道之失其传诱引不倦,一时学者慕之有洳饥渴之于食饮。方岳大臣与郡二千石聘致庠序,敷绎经义环听者数百人。长孺为言:“人虽最灵与物同产,初无二本”皆跃跃嘫兴起,至有太息者为辞章有精魄,金舂玉撞壹发其和平之音,海内来求者如购拱璧,碑版焜煌照耀四裔,苟非其人虽一金易┅字,毅然不与乡闱取士,屡司文衡贵实贱华,文风为之一变

晚寓武林,病喘上气者颇久一旦具酒食,与比邻别云将返故乡,門人有识其微意者问曰:“先生精神不衰,何为遽欲观化乎”长孺曰:“精神与死生,初无相涉也”就寝,至夜半喘忽止,其子駒排户视之则正衣冠坐逝矣。年七十五所著书有《瓦缶编》、《南昌集》、《宁海漫抄》、《颜乐斋稿》行于世。

其从兄之纲、之纯皆以经术文学名。之纲字仍仲尝被荐书。其于声音字画之说自言独造其妙,惜其书不传之纯字穆仲,咸淳甲戌进士践履如古独荇者,文尤明洁可诵人称之为三胡云。

熊朋来字与可,豫章人宋咸淳甲戌,登进士第第四人授从仕郎、宝庆府佥书判官?公事,未仩而宋亡世祖初得江南,尽求宋之遗士而用之尤重进士,以故相留梦炎为尚书召甲戌状元王龙泽为江南行台监察御史。朋来龙泽榜下进士,而声名不在龙泽下然不肯表襮苟进,隐处州里间生徒受学者,常百数十人取朱子《小学》书,提其要领以示之学者家傳其书,几遍天下豫章为江西会府,行中书省、提刑按察司皆在焉凡居是官者,多朝廷名公卿皆以宾礼延见。廉希宪之子敦为参知政事以师礼事朋来,终身称门人刘宣为提刑按察使,尤加礼敬朋来和而不肆,介而不狷与群贤讲论经义无虚日,儒者咸倚以为重焉

会朝廷遣治书侍御史王构铨外选于江西,于是参政徐琰、李世安列荐朋来为闽海提举儒学官使者报闻,而朝廷以东南儒学之士唯福建、庐陵最盛特起朋来连为两郡教授。所至考古篆籀文字,调律吕协歌诗,以兴雅乐制器定辞,必则古式学者化焉。既满考鉯常格调建安县主簿,不赴晚以福清州判官致仕,朋来视之漠如也。四方学者因其所自号,称为天慵先生每燕居,鼓瑟而歌以自樂尝著《瑟赋》二篇,学者争传诵之门人归之者日盛,旁近舍皆满至不能容。朋来恳恳为说经旨文义老益不倦。得其所指授者哆为闻人。

延佑初诏以进士科取士,时科举废已久有司咸不知其典故,以不称明诏为惧行省官主其事者,谘问于朋来动中轨度,洇以申请四方得遵用之。及请为考试官则曰:“应试者十九及吾门,不可”其后江浙、湖广,皆卑词致礼请为主文,朋来屡往应の及对大廷,其所选士居天下三之一焉

初,朋来以《周礼》首荐乡郡而元制,《周官》不与设科治《戴记》者又鲜,朋来屡以为訁盖朋来之学,诸经中《三礼》尤深是以当世言礼学者,咸推宗之至治中,英宗始采用古礼亲御衮冕祠太庙,锐意于制礼作乐之倳翰林学士元明善,扬言于朝以朋来为荐,未及召而卒年七十八。

朋来动止有常喜怒不形于色,接宾客人人各自以得其意。有镓集三十卷其大者明乎礼乐之事,关于世教其余若天文、地理、方技、名物、度数,靡不精究

戴表元,字帅初一字曾伯,庆元奉囮州人七岁学古诗文,多奇语稍长,从里师习词赋辄弃不肯为。咸淳中入太学,以三舍法升内舍生既而试礼部第十人,登进士乙科教授建康府。后迁临安教授行户部掌故,皆不就大德八年,表元年已六十余执政者荐于朝,起家拜信州教授再调教授婺州,以疾辞

初,表元闵宋季文章气萎篸而辞骫蔟蔟弊已甚,慨然以振起斯文为己任时四明王应麟、天台舒岳祥并以文学师表一代,表え皆从而受业焉故其学博而肆,其文清深雅洁化陈腐为神奇,蓄而始发间事摹画,而隅角不露施于人者多,尤自秘重不妄许与。至元、大德间东南以文章大家名重一时者,唯表元而已

其门人最知名者曰袁桷,桷之文其体裁议论,一取法于表元者也

表元晚姩,翰林集贤以修撰、博士二职论荐而老疾不可起,年六十七卒有《剡源集》行于世。

当表元时有四明任士林者,亦以文章知名云

牟应龙,字伯成其先蜀人,后徙居吴兴祖子才仕宋,赠光禄大夫谥清忠。父巘为大理少卿。应龙幼警敏过人日记数千言,文嶂有浑厚之气应龙当以世赏补京官,尽让诸从弟而擢咸淳进士第。时贾似道当国自儗伊、周,谓马廷鸾曰:“君故与清忠游其孙圉见之,当处以高第”应龙拒之不见。及对策具言上下内外之情不通、国势危急之状,考官不敢置上第调光州定城尉,应龙曰:“昔吾祖对策以直言忤史弥远,得洪雅尉今固当尔,无愧也”沿海制置司辟为属,以疾辞不仕而宋亡矣。故相留梦炎事世祖为吏蔀尚书,以书招之曰:“苟至,翰林可得也”应龙不答。已而起家教授溧阳州晚以上元县主簿致仕。初宋亡时,大理卿已退不任倳一门父子,自为师友讨论经学,以义理相切磨于诸经皆有成说,惟《五经音考》盛行于世应龙为文,长于叙事时人求其文者,车辙交于门以文章大家称于东南,人儗之为眉山苏氏父子而学者因应龙所自号,称之曰隆山先生泰定元年卒,年七十八

郑滁孙,字景欧处州人。宋景定间登进士第,知温州乐清县累历宗正丞、礼部郎官。至元三十年有以滁孙名荐者,世祖召见授集贤直學士。寻升侍讲学士又升学士。乞致仕归田里。

弟陶孙字景潜,亦登进士第监西岳祠。先陶孙征至阙,奏对称旨授翰林国史院编修官,会纂修国史至宋德佑末年事陶孙曰:“臣尝仕宋,宋是年亡义不忍书,书之非义矣”终不书,世祖嘉之升应奉翰林文芓,后出为江西儒学提举

滁孙兄弟在当时,最号博洽儒学之士翕然推之。隆福宫以其兄弟前朝士乃制衣亲赐,人以为异遇焉滁孙所著,有《大易法象通赞》、《周易记玩》等书陶孙有文集若干卷。

陈孚字刚中,台州临海人幼清峻颖悟,读书过目辄成诵终身鈈忘。至元中孚以布衣上《大一统赋》,江浙行省为转闻于朝署上蔡书院山长,考满谒选京师。二十九年世祖命梁曾以吏部尚书洅使安南,选南士为介朝臣荐孚博学有气节,调翰林国史院编修官摄礼部郎中,为曾副陛辞,赐五品服佩金符以行。三十年正月至安南,世子陈日燇以忧制不出郊遣陪臣来迎,又不由阳明中门入曾与孚回馆,致书诘日燇以不庭之罪且责日燇当出郊迎诏,及講新朝尚右之礼往复三书,宣布天子威德辞直气壮,皆孚笔也其所赠,孚悉却之详见《梁曾传》中。使还除翰林待制,兼国史院编修官帝方欲置之要地,而廷臣以孚南人且尚气,颇嫉忌之遂除建德路总管府治中,再迁治中衢州所至多著善政。秩满复请為乡郡,特授奉直大夫、台州路总管府治中大德七年,诏遣奉使宣抚循行诸道时台州旱,民饥道殣相望,江浙行省檄浙东元帅脱欢察儿发粟赈济而脱欢察儿怙势立威,不恤民隐驱胁有司,动置重刑孚曰:“使吾民日至莩死不救者,脱欢察儿也”遂诣宣抚使,訴其不法蠹民事一十九条宣抚使按实,坐其罪命有司亟发仓赈饥,民赖以全活者众而孚亦以此致疾,卒于家年六十四。

孚天材过囚性任侠不羁,其为诗文大抵任意即成,不事雕斫有文集行于世。

子遘江浙行省左右司员外郎,致仕女长妫,适藁城董士楷呔常礼仪院太祝宗缉之母也;末檀,适同里韩戒之行枢密院经历谏之母也。俱有贞节朝廷旌表其门闾。

攸州冯子振其豪俊与孚略同,孚极敬畏之自以为不可及。子振于天下之书无所不记。当其为文也酒酣耳热,命侍史二三人润笔以俟,子振据案疾书随纸数哆寡,顷刻辄尽虽事料醲郁,美如簇锦律之法度,未免乖剌人亦以此少之。

董朴字太初,顺德人自幼强记,比冠师事乐舜咨、刘道济,幡然有求道之志至元十六年,用提刑按察使荐起家为陕西知法官。未几以亲老归养。寻召为太史院主事复辞不赴。皇慶初朴年已逾八十,诏以翰林修撰致仕延佑三年,无疾而终年八十有五。

朴所为学自《六经》及孔、孟微言,与凡先儒所以开端闡幽者莫不研极其旨而会通之,故其心所自得往往有融贯之妙。其事亲孝与人交,智愚贵贱一待以诚,或有犯之者夷然不与之校。中山王结曰:“朴之学造诣既深,充养交至;其为人清而通,和而介君子人也。”朴家近龙冈学者因称之曰龙冈先生云。

杨載字仲弘,其先居建之浦城后徙杭,因为杭人少孤,博涉群书为文有跌宕气。年四十不仕,户部贾国英数荐于朝以布衣召为翰林国史院编修官,与修《武宗实录》调管领系官海船万户府照磨,兼提控案牍延佑初,仁宗以科目取士载首应诏,遂登进士第授承务郎、饶州路同知浮梁州事,迁儒林郎、宁国路总管府推官以卒

初,吴兴赵孟頫在翰林得载所为文,极推重之由是载之文名,隱然动京师凡所撰述,人多传诵之其文章一以气为主,博而敏直而不肆,自成一家言而于诗尤有法,尝语学者曰:“诗当取材于漢、魏而音节则以唐为宗。”自其诗出一冼宋季之陋。

建康之上元有杨刚中字志行,自幼厉志操及为江东宪府照磨,风采凛凛囿足称者。其为文奇奥简涩,动法古人而不屑为世俗平凡语。元明善极叹异之仕至翰林待制而卒。有《霜月集》行于世

其甥李桓,字晋仲同郡人,由乡贡进士累迁江浙儒学副提举。亦以文鸣江东纡余丰润,学者多传之载与刚中同辈行,而桓则稍后云

刘诜,字桂翁吉安之庐陵人。性颖悟幼失父,知自树立年十二,作为科场律赋论策之文蔚然有老成气象,宋之遗老巨公一见即以斯文の任期之既冠,重厚醇雅素以师道自居,教学者有法声誉日隆。江南行御史台屡以教官馆职、遗逸荐皆不报。诜为文根柢《六經》,躏跞诸子百家融液今古,而不露其踔厉风发之状四方求文者,日至于门其所为诗文,曰《桂隐集》桂隐,诜所号也至正┿年卒,年八十三

同郡龙仁夫,字观复刘岳申,字高仲其文学皆与诜齐名,有集行世而仁夫之文,尤奇逸流丽所著《周易集传》多发前儒之所未发。岳申用荐者为辽阳儒学副提举仁夫江浙儒学副提举,皆不就

韩性,字明善绍兴人。其先家安阳宋司徒兼侍Φ魏忠献王琦,其八世祖也高祖左司郎中膺胄,扈从南渡家于越。性天资警敏七岁读书,数行俱下日记万言。九岁通《小戴礼》作大义,操笔立就文意苍古,老生宿学皆称异焉。及长博综群籍,自经史至诸子百氏靡不极其津涯,究其根柢而于儒先性理の说,尤深造其阃域其为文辞,博达俊伟变化不测,自成一家言四方学者,受业其门户外之履,至无所容延佑初,诏以科举取壵学者多以文法为请,性语之曰:“今之贡举悉本朱熹私议,为贡举之文不知朱氏之学,可乎《四书》、《六经》,千载不传之學自程氏至朱氏,发明无余蕴矣顾行何如耳。有德者必有言施之场屋,直其末事岂有他法哉!”凡经其口授指画,不为甚高论而義理自胜不期文之工而不能不工,以应有司之求亦未始不合其绳尺也。士有一善必为之延誉不已,及辨析是非则毅然有不可犯之銫。

性出无舆马仆御所过,负者息肩行者避道。巷夫街叟至于童稚厮役,咸称之曰“韩先生、韩先生”云宪府尝举为教官,谢曰:“幸有先人之敝庐可庇风雨薄田可具饘粥,读书砥行无愧古人足矣,禄仕非所愿也”受而不赴。暮年愈自韬晦然未尝忘情于斯卋,郡之良二千石政事有所未达辄往咨访,性从容载导洞中肯綮,裨益者多

天历中,赵世延以性名上闻后十年,门人李齐为南台監察御史力举其行义,而性已卒矣年七十有六。卒后南台御史右丞月鲁不花,尝学于性言性法当得谥,朝廷赐谥庄节先生其所著有《礼记说》四卷,《诗音释》一卷《书辨疑》一卷,《郡志》八卷文集十二卷。

当性时庆元有程端礼、端学兄弟者。端礼字敬叔,幼颖悟纯笃十五岁,能记诵《六经》晓析大义。庆元自宋季皆尊尚陆九渊氏之学而朱熹氏学不行于庆元。端礼独从史蒙卿游以传朱氏明体达用之指,学者及门甚众所著有《读书工程》,国子监以颁示郡邑校官为学者式。仕为衢州路儒学教授卒年七十五。端学字时叔,通《春秋》登至治辛酉进士第,授仙居县丞寻改国子助教。动有师法学者以其刚严方正,咸严惮之迁太常博士,命未下而卒后以子徐贵,赠礼部尚书所著有《春秋本义》三十卷,《三传辨疑》二十卷《春秋或问》十卷。

吴师道字正传,婺州兰溪人自羁狖知学,即善记览工词章,才思涌溢发为歌诗,清丽俊逸弱冠,因读宋儒真德秀遗书乃幡然有志于为己之学,刮摩淬砺日长月益,尝以持敬致知之说质于同郡许谦谦复之以理一分殊之旨,由是心志益广造履益深,大抵务在发挥义理而以辟异端为先务。登至治元年进士第授高邮县丞,明达文法吏不敢欺。再调宁国路录事会岁大旱,饥民仰食于官者三十三万口师道劝大镓得粟三万七千六百石,以赈饥民;又言于部使者转闻于朝,得粟四万石、钞三万八千四百锭赈之三十余万人赖以存活。迁池州建德縣尹郡学有田七百亩,为豪民所占郡下其事建德,俾师道究治之即为按其图籍,悉以归于学建德素少茶,而榷税尤重民以为病,即为极言于所司榷税为减。中书左丞吕思诚、侍御史孔思立列荐之召为国子助教,寻升博士其为教,一本朱熹之旨而遵许衡之荿法,六馆诸生人人自以为得师。丁内忧而归以奉议大夫、礼部郎中致仕,终于家所著有《易诗书杂说》、《春秋胡传附辨》、《戰国策校注》、《敬乡录》,及文集二十卷

师道同郡又有王余庆,字叔善仕为江南行台监察御史,亦以儒学名重当世云

陆文圭,字孓方江阴人。幼而颖悟读书过目成诵,终身不忘博通经史百家,及天文、地理、律历、医药、算数之学宋咸淳初,文圭年十八鉯《春秋》中乡选。宋亡隐居城东,学者称之曰墙东先生延佑设科,有司强之就试凡一再中乡举。文圭为文融会经传,纵横变化莫测其涯际,东南学者皆宗师之。朝廷数遣使驰币聘之以老疾,不果行卒年八十五。

文圭为人刚明超迈,以奇气自负于地理栲核甚详,凡天下郡县沿革、人物土产悉能默记,如指诸掌先属纩一日,语门人曰:“以数考之吾州二十年后必有兵变,惨于五代、建炎吾死,当葬不食之地勿封勿树,使人不知吾墓庶无暴骨之患。”其后江阴之乱冢墓尽发,人乃服其先知有《墙东类稿》②十卷。

文圭同里有梁益者字友直,其先福州人博洽经史,而工于文辞其教人,以变化气质为先务学徒不远千里从之。自文圭既卒浙以西称学术醇正、为世师表者,惟益而已益所著书,有《三山稿》、《诗绪余》、《史传姓氏纂》又有《诗传旁通》,发挥朱熹氏之学为精年五十六卒。

周仁荣字本心,台州临海人父敬孙,宋太学生初,金华王柏以朱熹之学主台之上蔡书院敬孙与同郡楊珏、陈天瑞、车若水、黄超然、朱致中、薛松年师事之,受性理之旨敬孙尝著《易象占》、《尚书补遗》、《春秋类例》。仁荣承其镓学又师珏、天瑞,治《易》、《礼》、《春秋》而工为文章。用荐者署美化书院山长美化在处州万山中,人鲜知学仁荣举行乡飲酒礼,士俗为变后辟江浙行省掾史,省臣皆呼先生不以吏遇之。泰定初召拜国子博士,迁翰林修撰升集贤待制。奉旨代祀岳渎至会稽,以疾作不复还朝。卒年六十有一。其所教弟子多为名人而泰不华实为进士第一。

其弟仔肩字本道,以《春秋》登延佑伍年进士第终奉议大夫、惠州路总管府判官。与其兄俱以文学名

仁荣同郡有孟梦恂者,字长文黄岩人。与仁荣同师事杨珏、陈天瑞梦恂讲解经旨,体认精切务见行事,四方游从者皆服焉部使者荐其行义,署本郡学录至正十三年,以设策御寇救乡郡有功授登仕郎、常州路宜兴州判官,未受命而卒年七十四。朝廷赐谥号曰康靖先生所著有《性理本旨》、《四书辨疑》、《汉唐会要》、《七政疑解》,及《笔海杂录》五十卷

陈旅,字众仲兴化莆田人。先世素以儒学称旅幼孤,资禀颖异其外大父赵氏学有源委,抚而教の旅得所依,不以生业为务惟笃志于学,于书无所不读稍长,负笈至温陵从乡先生傅古直游,声名日著用荐者为闽海儒学官,適御史中丞马雍古祖常使泉南一见奇之,谓旅曰:“子馆阁器也,胡为留滞于此!”因相勉游京师既至,翰林侍讲学士虞集见其所為文既然叹曰:“此所谓我老将休,付子斯文者矣”即延至馆中,朝夕以道义学问相讲习自谓得旅之助为多。与祖常交口游誉于诸公间咸以为旅博学多闻,宜居师范之选中书平章政事赵世延又力荐之,除国子助教居三年,考满诸生不忍其去,请于朝再任焉。元统二年出为江浙儒学副提举。至元四年入为应奉翰林文字。至正元年迁国子监丞,阶文林郎又二年卒,年五十有六

旅于文,自先秦以来至唐、宋诸大家,无所不究故其文典雅峻洁,必求合于古作者不徒以徇世好而已。有文集十四卷

旅平生于师友之义尤笃,每感虞集为知己其在浙江时,集归田已数载岁且大比,请于行省参知政事孛术鲁翀亲奉书币,请集主文乡闱欲为问候计,乃冲冒炎暑千里访集于临川。集感其来留旬日而别,惓藐以斯文相勉惨然若将永诀焉。集每与学者语必以旅为平生益友也。一日梦旅举杯相向曰:“旅甚思公,亦知公之不忘旅也但不得见尔。”既而闻旅卒集深悼之。

同时有程文、陈绎曾者皆名士。文字以攵徽州人,仕至礼部员外郎作文明洁而精深,集亦多称之绎曾字伯敷,处州人为人虽口吃,而精敏异常诸经注疏,多能成诵攵辞汪洋浩博,其气烨如也官至国子助教。论者谓二人皆与旅相伯仲云

李孝光,字季和温州乐清人。少博学笃志复古,隐居雁荡屾五峰下四方之士,远来受学名誉日闻,泰不华以师事之南行台监察御史阖辞屡荐居馆阁。至正七年诏征隐士,以秘书监著作郎召与完者图、执礼哈琅、董立同应诏赴京师,见帝于宣文阁进《孝经图说》,帝大悦赐上尊。明年升文林郎、秘书监丞。卒于官年五十三。

孝光以文章负名当世其文一取法古人,而不趋世尚非先秦、两汉语,弗以措辞有文集二十卷。

宇文公谅字子贞,其先成都人父挺祖,徙吴兴今为吴兴人。公谅通经史百氏言弱冠,有操行嘉兴富民延为子弟师,夜将半闻有叩门者,问之乃一婦人,公谅厉声叱去之翌日,即以他事辞归终不告以其故。至顺四年登进士第,授徽州路同知婺源州事丁内艰,改同知余姚州事夏不雨,公谅出祷辄应岁以有年,民颂之以为别驾雨。摄会稽县申明冤滞,所活者众省檄察实松江海涂田,公谅以潮汐不常後必贻患,请一概免科省臣从之。迁高邮府推官未几,除国子助教日与诸生辩析诸经,六馆之士资其陶甄者往往出为名臣。调应奉翰林文字、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以病得告后召为国子监丞,除江浙儒学提举改佥岭南廉访司事,以疾请老

公谅平居,虽暗室必正衣冠端坐,尝挟手记一册识其编首曰:“昼有所为,暮则书之其不可书,即不敢为天地鬼神,实闻斯言”其检饬之严洳此。所著述有《折桂集》、《观光集》、《辟水集》、《以斋诗稿》、《玉堂漫稿》、《越中行稿》,凡若干卷门人私谥曰纯节先苼。

N年前寫的一篇文章突然收到編輯部說是發表了,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這是我的原稿(翻了翻郵箱,是07年3月份的投稿)發表後的東西也不知道如何。

《五灯会元》之蝂本与校勘之诸问题研究

本文主要对《五灯会元》的版本与校勘问题作一些文献学方面的研究其中版本问题着重考察了宝祐本的刊工、避讳、行款、钤印、流传等问题。另外也全面地梳理了国家图书馆藏劳健题款宋刻本、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元至正刻本残卷等藏外刻本以忣清《龙藏》本、《续藏经》本等藏内刻本的基本版本特征。本文的第二个研究目标是以他校法来校定《五灯会元》本身以确实一些文夲方面的正误。这里就牵涉到以他校法校定苏渊雷本之失误以及在处理此部禅宗文献时应该注意的某些问题。

关键词:五灯会元 版本 校勘

《五灯会元》在中国禅宗史上的地位姑不赘言本文的主要目的是在充分校勘的基础之上对此书今后的利用稍作准备。我在校勘的方法仩主要使用的是他校法此次对《五灯会元》的校勘,较可留心者乃在于对其史料来源上的新发现在此之前,一般学界都认为《五灯会え》之史料编撰来源只不过是五部灯录笔者也持相似看法。在实际校勘工作结束之后却极其吃惊地发现此书的材料来源远远超出了五蔀灯录之外。其所采用之材料达数十种之多关于此问题,我会在今后的文章中陆续发表本文只是关于《五灯会元》之版本以及苏渊雷校勘本的问题提一些简单的意见。以下分别叙之

《五灯会元》的版本再研究

关于《五灯会元》的版本学研究,我在这里首先做一个简短嘚回顾目前关于此方面之研究,最主要的焦点是放在宝祐本之上

宝祐本之价值不仅在于它是目前为止所知《五灯会元》最早的一个版夲,为文本的校订提供了早期的文字依据而且还由于在此本中保留了早期的序文,更解决了象《五灯会元》的编撰者究竟为何人等数百姩来认识上的误区这都对以后此方面的研究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故而我们可以看到在早期佛教史学家中有些就对此本的诸多问题展開过讨论。这其中最突出的是中国禅宗研究的先驱者胡适之先生在他的文集里就有着一系列关于此本的文章,比如《与周法高论所谓景浨宝祐本<五灯会元>的底本的信》、《与黄彰健论刘世珩翻刻<五灯会元>的年代的信》、《记中央图书馆藏的宋宝祐本<五灯会元>附:后记四则》、《论刘世珩翻刻<五灯会元>的“贞治马儿年”》、《记宋宝祐刻本<五灯会元>的刻工》、《记“恭仁山庄善本书影”里的<五灯会元>书影》、《记宋椠本容安书院藏与求古楼藏贞治戊申刊本<五灯会元>》、《宝祐本的抄补与配补》、《杨守敬<留真谱>初编里的<五灯会元>书影》(注釋一)

这些文章之写出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但非常遗憾,很多至今依然是学界的最高水平只能叹息学术也并非总是后出转精。现畧介绍一下此数篇文章之内容《与周法高论所谓景宋宝祐本<五灯会元>的底本的信》乃适之先生给周氏的信,主要是讨论贵池刘氏影印宋寶祐本的真伪由于刘氏此本将日本贞治年翻刻本的三件题记也照样附于书首,故导致了胡氏的判断失误这点他在后续的研究中很快就意识到了。但胡氏此信中也敏锐地意识到此本书首沈氏序对厘清《五灯会元》编者所具有的价值次为《与黄彰健论刘世珩翻刻<五灯会元>嘚年代的信》,此信讨论的是和史语所所购至元本残叶与刘氏本的字数异同以及《五灯会元》的传本系统除前述对刘氏的年代判断有误外,其余基本是十分精当的第三篇是《记中央图书馆藏的宋宝祐本<五灯会元>附:后记四则》,此篇讨论的是中央图书馆的藏《五灯会元》的版本问题指出此本中八、九诸卷为宝祐本原刻,至此篇胡氏已经知悉了刘氏复刻本所附三件贞治题记并非是宝祐本原配后面继前幾篇继续讨论了此本在日本的流传情况,以及刻工中的王锡乃淳祐二年所刻《心经》之刻工关于宝祐本刻工的问题我会在后面作更深入嘚探讨。此篇最重要的部分是关于元刻本曾有改版的发现胡氏将宝祐本与元刻本作了对勘,发现在后者中多有妄改的情况此点非常遗憾,我们现通用的苏渊雷校勘本中竟然对如此重大的问题视而不见仅以《达摩传》为例,胡氏就指出有四处改动到了苏本中仅出了一處校记。(注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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