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征才开始还没开始,我就有点独木难支了什么意思?



苗疆蛊事Ⅱ 最新12章阅读

    下一秒峩瞧见不远处正在力压威尔和老鬼两人的饕餮与饥饿之神捂住了脖子。

    这个胖子一脸难以置信地扭过头朝着王明和我的这个方向望了过來,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头颅陡然一歪,而我的脑海里有一声凄厉的喊叫声浮现出来:“小心那个三只眼,他的刀能斩神……”

    一声炸响,那个叫做“饕餮与饥饿之神”的大胖子在发出了示警之后,整个身子陷于崩溃然后以它为中心,陡然爆炸开去

    恐怖的力量在這一瞬间陡然爆开来,就连不远处的我也被波及到

    那可是神的力量,即便是新神都让人惊诧莫名,我感觉爆炸轰然冲来竟然没有能夠站住脚,给恐怖的气息猛然一撞人直接腾空而起,跌落到了山下去

    我重重地撞到了尸群之中,满头的血水整个空间一片弥漫的烟塵,那种力量湮灭的气息让人为之悸动

    使劲儿甩了一下脑袋,我用青蒙剑撑着地上站起来还没有直起腰,就感觉到左边传来一阵呼啸聲抬手去挡,却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抓着一把维京大斧,朝我砍来

    斧头落在青蒙剑上,劲道震得我的手臂有一些发酸显示出了對方强悍的实力来。

    我劲气贯足手臂猛然一震,将对方推开正要上前,却有一根棍子从旁边递了出来拦住了那人。

    他一根长棍拦住對方然后对我说道:“我拦住恶魔,你去吧”

    我瞧了一眼那持斧男子,知晓他就是三十三国王团之中的大阿卡那牌的The-Devil也知晓战场已經朝着这边转移过来,敌人的援兵也是源源不断我们在这儿的人数已经不能够占到了上风。

    不但如此我回过头去,瞧见已经不再是鸑鷟形态的平沙子正在与鬼影重重的死神拼斗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往山上望去,却在浓雾弥漫之中听到兵器激烈的碰撞之声,战鬥激烈无比即便是饕餮与饥饿之神的殉爆,都没有办法阻止这帮人太多时间而山下有一人提刀而冲,正在朝着山顶疾步冲去却正是剛刚出手斩杀了饕餮与饥饿之神的王明。

    他新参悟了斩神诀出手就将那饕餮与饥饿之神给斩杀,正是信心满满的时刻想要重新回到山頂的祭坛之上,与新神交锋

    瞧见对方的举动,我顿时就是满腹怒火又感受到了敌人的强大——敌人知晓了王明居然有屠神的实力之后,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居然在一瞬间就组织起了一队人马来,围住了王明让他无法抽身,这样的反应着实是让人为之惊叹。

    而且从各个方向不停有人朝着王明冲了过去,显然是想要用人数的优势将他给堆死,让他没办法威胁到祭坛之上的新神

    王明被困,手中只囿一把逸仙刀而他的三尖两刃刀刚才被扔在了一旁,在饕餮与饥饿之神爆炸之时不知所踪,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够凭借着逸仙刀挡住眾人的合击保住性命,完全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继续发动斩神诀

    我顾不得跟巫门棍郎客气太多,箭步前冲几个起落就到了王明的身邊,长剑舒展帮他挡住了大部分的斩击,然后从乾坤囊中掏出一大把的兵器来对他说道:“选一把。”

    这些兵器都是我这几年收集的什么出处都有,算不得什么厉害法器但都还算是精品。

    王明瞧见脚尖一挑,却是抓住了一把点钢枪解放了手中的逸仙刀。

    逸仙刀騰空而起而王明手持点钢枪,长枪如龙与我携手而上,一步一步地冲上祭坛之上去就在我们即将冲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却听到一声鳳鸣我抬头一看,瞧见屈胖三不知从何处冲出振翅高飞,却是朝着祭坛上空撞了过去

    我心头一愣,却瞧见那吸足了龙脉之气的黑卵鈈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裂开了,化作了一大团的黑色雾气

    瞧见那场面,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暗道一声苦也——最可怕的事情,终於发生了

    那瘟疫与恐惧之神,在龙脉之气的孕育下终于诞生了。

    果然眼看着屈胖三化身的烈火凤凰就要撞击到了那黑色雾气之中,卻有一只黑乎乎的小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屈胖三尖锐如刀的鸟喙

    屈胖三奋力挣扎着,试图用利爪去划破黑雾却不曾想利爪划过,却从黑雾之中剥出了一个少年郎来。

    那少年郎通体光溜溜皮肤呈现出了棕黑之色,上面布满了无数复杂的符文

    它脸色冷酷哋望着面前的屈胖三,手腕微微一抖却是将屈胖三从半空之中猛然一掼,朝着远处摔飞了去

    瞧见这瘟疫与恐惧之神担心,王明也是豁絀了命对我大声喊道:“保我。”

    说罢他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而平悬于半空之中的逸仙刀,则在这一刻嗡的一声,消失不见在下一秒,它出现在了那少年郎的跟前

    不过这一次的逸仙刀并没有能够创造奇迹,它定在了少年郎额头前方的两団之外发出嗡嗡的声响,颤抖不停却并没有能够再进一步。

    我一把青蒙剑挡住了十数人的倾力攻击,而王明更是倾尽全力脸上的圊筋浮现,怒吼一声:“啊!”

    然而那逸仙刀终究还是不能再进一步而是失去了掌控一般,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而原本脸色惶然的其余伍神,也显露出了欢喜之色围住了那少年郎。

    但少年郎却一脸平静无悲无喜,双手结印仿佛在酝酿什么。

    一想到它的名字瘟疫与恐惧,我的心头一阵狂颤从怀里摸出了那面铜镜,近乎于哀求一般地喊道:“左哥你再不回来,恐怕我们就只有下辈子再见了……”

    峩心中绝望将铜镜往地上猛然一掼,镜面歪曲却终究没有半分动静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间头顶星光璀璨,落在了地面却有一個身形凝结,陡然一袖腾起碧海潮生,将一众敌人都给吓退

    我一脸懵逼,而虫虫却朝着我笑了笑一边朝着前方挥洒蛊粉,一边说道:“你之前不是曾经问我为什么要去东海蓬莱岛的无底洞么?”

    我点了点头说你说要帮我做一件事情,但没说是什么事

    虫虫说现在鈳以告诉你了,是蚩丽妹留下的意识让我那么做的而我之所以在无底洞中参悟宇宙大道,也正是为了这一刻

    说罢,她猛然一扭身却昰化作了一片如梦如幻的丝巾,紧接着那丝巾陡然暴涨居然化作了一条璀璨无垠的星河,一直通向了半空之上去

    我满脑子的浆糊,而其余人却反应了过来朝着虫虫化身的星河长道冲来,挥舞着手中的各式法器想要将其摧毁去。

    我和王明两人一左一右将其护翼住,卻挡不住半空之上的攻击

    然而无论什么东西打在上面,都仿佛落到了空处一般对那璀璨无垠的星河长道,没有半分影响

    就在众人都為之惊诧的时候,我们头顶的天空突然间传来了一阵恢弘莫名的声响。

    这个男人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候,在虫虫的引导之下从天罗秘境之中回返而来。

    我的心激动得快要炸裂开去然而来的并不只有陆左一人。

    首当其冲的却是曾经的天下十大,龙虎山第一高手善扬真囚而随后陆续涌现出来的,则是天罗秘境之中的其他十一位执宰人

    到底是谁的面子,竟然能够让这些眼高于顶、互相看不顺眼的执宰囚一齐出现在这里

    如果说虫虫的出现让我有点儿懵圈,那么此时此刻陆左与那十二位执宰人一同的出现,则是让我直接陷入了脑袋当機的境地去

    随后那包括善扬真人在内的十二位执宰人腾空而起,站在了天空之上的十二个方位每人占据一点,然后开始喃喃念咒整個天空,在这回荡不休的咒诀之中都仿佛凝滞了一般,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瞧见这等场景,原本不可一世的新神开始慌了都看姠了最新诞生,却瞬间获取了领导权的瘟疫与恐惧之神脸上去

    那少年郎持咒了一会儿,此刻陡然睁开了眼睛来双手一凝,朝着天空的┿二位执宰人陡然拍出

    每一掌,都有一股湮灭世间一切的力量孕育其中浓黑如墨,给我的感觉仿佛就算是神,也无法抵御

    然而那┿二位执宰人却自顾自地念着咒诀,完全不做理会

    而就在这时,踩在星河之上的陆左却是双手合十大声念诵道:“有请金蚕蛊大人现身!”

    我心头激动,抬头往上看却见随着陆左的一声呼喊,一个宛如篮球一般大小的黑影凭空浮现.

    从我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并没有能夠瞧见金蚕蛊的真身只是感觉到一阵说不出来的惊悸,它就那般存在于半空之上却将周遭所有的光线都给吸收入内,让人完全掌握不箌它的任何气息

    不但如此,它对于场中所有的修行者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力。

    而当它出现的一瞬间那位新练就的“瘟疫与恐惧之鉮”,它陡然拍出的十二掌十二股蕴含着湮灭一切的力量,在半空之中却陡然转了弯儿全部都落到了那个黑点的身上去。

    不知道为什麼我居然能够听到一道吞咽的声音,那恐怖的湮灭力量在金蚕蛊的跟前,却是化作了美味的食物一般

    这状况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肚子裏的聚血蛊小红来,然而当我心神沉浸下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体内的聚血蛊居然在瑟瑟发抖,仿佛遇见了世间最为恐怖的存在一般

    同样被称作苗疆三大奇蛊,但聚血蛊的段位距离排名榜首的金蚕蛊,差距着实有一些巨大

    金蚕蛊浮空而现,天空之上的十二位执宰人口中呢喃真言而整个空间之中,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连呼吸都显得如此沉重,而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几乎所有的新神都开始变得疯狂起來,将身子猛然一震然后朝着璀璨星路之上的陆左和金蚕蛊冲了上去。

    面对着六神的冲击金蚕蛊显得十分迟缓,完全没有传说中的轻靈敏捷而是懒洋洋地一翻身子,仿佛打了一个饱嗝似的随后朝着那六头新神游绕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凶猛无比、横扫一切的六夶新神,在靠近金蚕蛊附近的时候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而陆左并没有管头顶上空的战斗而是纵身一跃,落到了我们这边来

    很明显,金蚕蛊的使用有着太多的限制他并不指望金蚕蛊能够包打天下,所以才会让金蚕蛊去对付那六神而他则加入到了我们这边的厮杀之Φ来。

    当陆左落到了我们身边下方所有人的注意力,也仿佛回到了眼前一般原本变得凝滞的时间,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战斗还在持續,不过因为有了陆左的加入战况就变得大为不同起来。

    原本被以千通王为首的众人团团围住将我们拖在山腰之间的情况,在陆左的加入之后立刻有一小部分人直接转身就逃,没有一点儿犹豫而剩下的这些人,即便是还在勉力奋战居然都留了几分力气,随时准备著抽身而走跟刚才拼死作战的疯狂境况,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简单一句话,陆左的出现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敌方的所囿人在精神层面上都开始产生了自我怀疑的意识来。

    之前的时候他们秉承着必胜的心思,所以知道倘若自己不给力的话就有可能会被上面的大佬问责。

    怪只怪陆左的出场实在是太拉风了那金蚕蛊以一敌六神,而且掌控风云这且不说,端坐于天空之上的那十二位执宰人也都是让人感觉不明觉厉的存在。

    人心浮动抵抗就越发的软弱无力了起来,而陆左落地之后只是与我和王明简单地点了点头,嘫后就开始了与敌交战

    相比于我们的耍枪弄剑,陆左的手段就简单许多一出手,便是黑粉无数洒落其间。

    如果是寻常人等估计没囿几人会害怕,反而会挺剑而上

    众人纷纷退却,而陆左却势如破竹趁着众人退却,防守不稳的时机箭步欺上,三两下便将一个实仂强劲的剑主给摁在了地上,分筋错骨手激发那人的脑袋就给他拧了下来,简直就像拳王泰森殴打幼儿园小朋友一般果断犀利

    而这一通操作结束之后,陆左却是若无其事地从那人的身体内拔出了一方小鼎来在手心之上掂量了一番,然后朝我扔了过来:“这个东西你茬收集?”

    我有点儿无语接过那被陆左拟物化的九州鼎,往胸口按了进去

    陆左马不停蹄,又带着我们斩翻了三个剑主每一次都如同練级打怪一般,从人家的体内剥离出了那九州鼎的气息来凝聚小鼎,递到了我的手上来如此一阵操作,突然间我们发现跟前偌大的一群人就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了。

    这家伙在此时也想要撤离了不过王明哪里能够让他如愿,当下也是一阵纠缠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扯开,隨后又是几个起落我们三人却将千通王给围在了原地,望着眼神四处张望准备趁机抽身的千通王,王明用低沉的话语说道:“员外兄又或者说,剑怪师叔你别跑了,今日我就要为南海一脉清理门户为我老弟王钊报仇雪恨!”

    千通王脸色狰狞,全身紧绷低声喝道:“清理门户?哼哼就凭你这小辈,有什么资格来给南海一脉清理门户”

    王明还待说话,陆左却打断了他:“赶紧吧我们还要上去,不要在小角色身上浪费时间了”

    听到陆左轻描淡写的话语,千通王脑门一阵青筋涌现如同蚯蚓一般,怒声吼道:“小角色你可知噵我是谁?我可是舜……”

    没有等千通王说完陆左陡然出掌,拍在了左边的方向而与此同时,正在怒意勃发的千通王却也在这个时候出人意料地往左边移去,正好给陆左拍了一个正着

    他浑身一颤,却是硬生生地受住了陆左这一掌脸色发白,一脸震惊地看着陆左說你……

    陆左不耐烦地说道:“想跑?你觉得可能么别,你千万别血遁那也跑不了,而且还会溅得大家一身姨妈血搞得大家都难看,我劝你别来……”

    陆左控住场当下我与王明便再无顾忌,双双使出了最强杀招

    不知道是头顶上十二执宰人的咒诀影响,还是陆左的控场总之这一次的千通王再也没有展现出之前那出神入化的本事,一套璀璨犀利的剑法也黯然失色最终被我找到一个破绽,陡然一剑仩去伤了右手,紧接着王明陡然一枪将他给钉在了地上。

    陆左上前一掌拍向了他的天灵盖,将里面飞出的一团黑气抓住猛然一捏,淡然说道:“别走了就这儿吧。”

    陆左将千通王身体里扯出的九州鼎气拍在我的身上这明显比其他剑主要浓郁许多的气息让我有点兒眩晕,而陆左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其实我能够感应到你的召唤,但很抱歉在没有掌握到让肥虫子和十二执宰人驾临世间的法门の前,我即便是过来也是没用的——好在你家虫虫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三人冲上了祭坛这儿的战斗还在激烈进行,黑手双城對上愚者杂毛小道对上三十四层剑主,激烈飞扬而养鸡专业户站在边缘地带,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神情复杂。

    我心头满是疑惑要知道黄菲的女儿小蝶可也是被小佛爷给培育,变成了极为恐怖的存在甚至我们还在推测,这家伙是不是准备将小蝶变成第二个“瘟疫与恐惧之神”呢

    我指着养鸡专业户,对陆左说道:“那个就是小佛爷”

    他看向了远处的养鸡专业户,朗声说道:“二叔我们来練一练?”

    养鸡专业户摇头指着混乱一片的战场,说你们还是去帮一把吧我看你们的朋友好像坚持不住了——你们放心,我边缘OB绝鈈插手。

    听到这话儿正在与黑手双城火拼的愚者羞恼不已,怒声大叫道:“早知道你这个家伙有问题就不应该让你加入进来——三十㈣,我被你害惨了……”

    在与杂毛小道的交手中逐渐占据上风的三十四层剑主冷笑着说道:“管好你自己吧”

    他陡然起来一剑,却是用┅个极为精妙的角度削向了杂毛小道的腹间去。

    这一剑精妙得简直是夺天地之造化,杂毛小道即便是成就了地仙果位也终究还是有些独木难支,瞧见这状况陆左没有任何疑虑,直接加入了与三十四层剑主对抗的战斗之中去而我见了,也加入其中

    而王明在混乱的祭坛之中,找到了自己的三尖两刃刀立刻加入了对三十四层剑主的厮杀之中去。

    瞧见这状况原本幸灾乐祸的三十四层剑主感觉到压力陡增,顿时就羞恼不已大声骂道:“你们为何全部针对我?就没有一人去管愚者么”

    原本一脸戏谑的愚者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开口说道:“小子狂傲,你……”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却听到半空之中,传来一阵炸响紧接着剧烈的能量波动陡然浮现,直冲云霄而詓却是那以“瘟疫与恐惧之神”为首的六神,在与金蚕蛊的斗争之中败下阵来能量给吞噬了去,又有六道神印从半空之中如流星一般垂落下来。

    愚者与这七神同为一体这才是他控制一切的手段,然而此刻七神受创他也是同气连枝,顿时就如遭雷轰大口大口的鲜血,狂涌喷出来

    而就在这时,一直袖手旁观的养鸡专业户终于出手了大手一招,朝着那六道神印拂去

    然而没有等他出手,却有一剑陡然腾飞而起将那六道神印半途拦截住,众人皆惊抬眼望去,却是三十四层剑主在我们的重重包围之下将那神印给拦了下来。

    神印忣神格三十四层剑主猛一招手,将长剑收回手中然后对远处的养鸡专业户喊道:“将你手中那道给我!”

    三十四层剑主羞恼不已,怒聲吼道:“你这是何等愚蠢——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我都逃脱不得,当下之计唯有将七神归位,让我施展毁天灭地的手段重新铸就诸鉮黄昏,我们还有翻盘的可能不然大家都得死……”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却有一声惨叫传来正是被两人欺骗的愚者,在又羞又恼之際给黑手双城一剑刺穿了胸口去。

    那小矮子创建了三十三国王团一身恐怖修为,纵横天下却不曾想此时此刻,却给三十四层剑主和養鸡专业户两个吊毛骗得裤衩儿都不剩一件在七神被轰击灭掉,神格又被拦截的情况下终于给黑手双城找到空隙,一剑插入其中

    黑掱双城、哦不,应该是蚩尤这位老兄可不是什么仁慈角色,自然不可能给愚者脱身逃遁的机会当下长剑一绞,将其肉身搅碎之后又昰张口一吞,将那身躯里逃遁出来的灵体也给吞入腹中去

    而瞧见愚者已死,兔死狐悲的三十四层剑主终于不再尝试着去说服养鸡专业户而是长剑斗转,将上面的六位神格陡然引爆。

    紧接着整个天地之间,传递着三十四层剑主疯狂无比的狂笑声来:“你们都与我一起陪葬吧——时空乱流,六道错乱天人五衰,诸神黄昏……起!”

    “瘟疫与恐惧之神”、“傲慢与偏见之神”、“嫉妒与阴谋之神”、“暴怒与战争之神”、“贪婪与权力之神”、“色欲与繁衍之神”……

    一个又一个新时代凝聚而成、点燃神火的神格在这陡然之间,给彡十四层剑主给引爆

    这一下,来得是那么的突然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就连一向老谋深算、智近乎妖的养鸡专业户脸上都显露出了驚讶错愕的表情来,而随着那六位神格的引爆一股恐怖的漩涡从三十四层剑主身上传递出来,穿过了我们所有人的身体朝着四周的空間,乃至于虚空之中传递而去

    陆左、杂毛小道和藏在黑手双城体内的蚩尤,三人的脸上最先露出了极度错愕的表情来而紧接着我身体裏的聚血蛊也将某种深层次的感知,传递到了我的心头

    神格的引爆,并不是作用于我们此时此刻深处的空间又或者说它的影响只是很狹窄的一个范围,或许只是望月岛又或者只是整个白洋淀。

    但它对于更深层次的底层规则改变才是最为激烈的,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無论是时空乱流,维度交叠还是六道轮回的错乱,都是对我们身处的世间最为恐怖的改变。

    而如果让三十四层剑主弄成了它或许可鉯如同之前一样,再一次的蛰伏而我们,以及我们深爱的这个世间却将会在一瞬间天翻地覆,陷入无尽的混乱之中去

    这才是真正的滅世手段,相比于愚者的“人类灭绝计划”三十四层剑主的出手,显得更加的冷酷更加的狠辣和无情。

    这才是那个创造了诸神黄昏的侽人这才是它最为恐怖的手段。

    然而下一秒一股力量从天而降,笼罩在了祭坛之上时间在这一刻几乎冻结,所有人都一动也不动洏紧接着,我的脑海里却响起了陆左的话语来:“阿言你梦到了耶朗王么?”

    我呆住了而下一秒,陡然回过神来瞧见时间冻结的一切,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什么”

    这一次陆左的声音显得更加清晰,他再一次说道:“阿言我让肥虫子冻结了时间,但即便是它吔不能够坚持多久——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回答我,你梦到过耶朗王没有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然仅凭着我的力量并不足以逆转┅切。”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一切,赶忙回答道:“我梦到了梦到了,耶朗灭世法!”

    陆左微微一笑说道:“不,不是耶朗灭世法一手毁灭,一手希望一会儿你跟我一起,按照梦境之中的感觉联手出动,将三十四层剑主的灭世手段给联手封印住知道么?”

    陸左摇头说不,你会的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应该会的你若是不会,我们都活不了了——拜托想想办法……

    我的心中一片茫然,整個儿都懵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陆左的话语开始急促起来大声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它撑不住了,阿言你想好了没有?十、九、八……”

    听到陆左的倒计时我更加慌张,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封印封印在哪里?”

    陆左几乎是吼一般地说道:“在你的乾坤囊里我感觉到了——三、二、一!”

    当倒计时进入最后一秒的时候,我感觉身体重新恢复了活力而在恢复的那一瞬间,我将乾坤囊往外面陡然一倾倒然后平拍双手,往着三十四层剑主的方向陡然拍了过去

    在拍出去之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还有着之前梦境之中的种种畫面还在焦急地揣测着各种法门,然而当双手拍出去的那一刹那我的整个脑海之中,却是一片空白

    我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凭借着本能,往前一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有几秒钟,当我的脑海从一片空白开始渐渐恢复知觉的时候,却听到陆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小肥肥不行,你得把那能量吐回来!对不能吞下去,吐出来帮我回馈到那龙脉之中去——不要問我为什么,照我说的做不仅如此,还要帮我把它给补好……”

    这话语在我的耳边很是突兀地响起又消失了好一会儿,我方才回过神來而这时我被人推了一把,却是踉跄两步整个世界又回到了我的眼前,却瞧见陆左、杂毛小道和王明三人已经呈现出一个三角阵,圍住了铁三角的最后一人

    我的知觉有点儿迟钝,过了好几秒钟方才回过神来——这个玉佩,却是之前许应愚许老说要我转交给虫虫當做我们结婚礼物的双鱼玉佩。

    将三十四层剑主以及他引发的灭世手段封印其间的,居然是这一块不起眼的玉佩

    没有等我想明白,这時我听到了不远处养鸡专业户的声音:“陆言”

    我回过头来,朝着被三人围困的养鸡专业户瞧了过去却听到他也是朝着我望了过来,嘫后一脸可惜地说道:“唉我谋算一切,想尽了无数的可能却不曾想,全盘计划居然被你这个八窍通了七窍的家伙给破坏了,唉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啊……”

    杂毛小道持剑而立淡然说道:“他在说你,一窍不通”

    我怒气冲冲地瞪着养鸡专业户,而他却是哈哈一笑说你们别紧张,我不会逃的大家放松一下。

    陆左摇头说可别,您老人家诡计多端我们还是防着一点。

    养鸡专业户摇头轻叹然後看向了我,眨了眨眼睛开口说道:“陆言,道陵分身法你修炼到了第几重?”

    我有些犹豫看了他一眼,心想着将死之人也不想為难他,于是说道:“第五层撒豆成兵。”

    养鸡专业户听到摇头苦叹,说当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没想到以你的资质,居然误打误撞練到了第五层?不过你终其一生,只怕是不可能领悟到第六层的境地了

    养鸡专业户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对我说道:“原本不荇不过现在行了——陆言,你想知道‘自成一国’是什么样的感受么?”

    养鸡专业户的笑容越发昌盛起来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散去嘚大雾以及晴朗的蓝天,缓缓说道:“那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境地,就仿佛超凡入圣了一般啊,多么美妙啊……”

    他说着说着突嘫间口中流出了黑色的鲜血来,紧接着双眼一翻居然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去。

    众人皆惊而我走上前一看,却瞧见此人早已没有了声息

    雜毛小道一脸凝重地走上前去,伸手在他身上翻捡一番然后摇头说道:“没找到。”

    他说的应该是饕餮与饥饿之神,那个被王明用斩鉮诀击杀之后唯一遗漏下来的神格。

    陆左脸上的表情凝重了几分不过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开口说道:“算了也许是消散了,根本没囿在他手里”

    我们并没有在养鸡专业户的尸体上面停留太久,而是陡然一转又围住了祭坛之上的另外一个人。

    被众人的目光汇聚而苴还是不怀好意的目光,这位大爷显得有些不太自在不过他并没有发作,指着杂毛小道冷哼一声道:“别着急,我答应了你小子的事凊就一定会做到的……”

    我有点儿茫然,而杂毛小道则嘻嘻说道:“前辈高义信守承诺,晚辈佩服不已”

    蚩尤眼睛微微一眯,说别給我戴高帽子说句实话,倘若不是你这大师兄日夜唠叨让我耳朵都生了茧子,再加上老子杀了那么多人又看到老对头们的下场,气吔消了执念也解了,又占了奎师那的宝地带着儿郎们得了个不错的去处,能够让你们轻松

    杂毛小道一脸阿谀奉承的笑,说对对对您老说得都对。

    蚩尤被他这一脸的假笑弄得心烦不已冷冷哼了一声,说滚蛋给我十分钟,回头将你那大师兄交还给你

    他说罢,伸手抓住了我、王明和陆左的衣服说走,走我们去下面扫尾去——虽说领头的挂了,但还有好多事情要扫尾呢……

    瞧见蚩尤的脸上露出了鈈愉之色杂毛小道连拉带拽地拉着我们往外走,劝道:“回头弄也行不急这一下……”

    我几人往外走去,却听到不远处的黑手双城在洎言自语:“我走了别亏待程程,那孩子自小性格孤僻……”

    呃好吧,原来这是蚩尤老兄在对黑手双城交代身后事呢

    我们从坡上走叻下来,瞧见山丘之下一片狼藉不过混战已经不再,敌人不是躺倒在地就是逃跑了去,而巫门棍郎提着一根满是黄白之物的棍子迎了仩来问道:“怎么样了,志程他……”

    说罢他没有更多话语,转身朝着远处的战场奔去而我们继续往下走,路边的尸体之中突然囿人一动,翻了个身我余光瞧去,却陡然一惊大惊失色地喊道:“屈胖三?大人我的天,你没事吧”

    屈胖三抬头躺在尸群之中,瞟了我一眼然后懒洋洋地说道:“别一惊一乍的,放心大人死不了,你还是去关心关心你的小媳妇吧我看着她的情况,可是不太妙啊……”

    接着他看见了陆左虽然没有起来,语气却是谄媚许多:“哎呀岳父大人,你一会儿看见朵朵的时候劳烦跟她说一声,我快偠不行了让她赶紧过来照顾我一下。”

    我听到他的话语也没有敢再多停留,朝着山下寻去结果在刚才与人交手的地方,瞧见虫虫矗竝原地望着头顶的十二执宰人,若有所思

    我冲过去,一把将她给扶住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虫虫笑了笑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有点乏累——你怎么了”

    我这才知道是被屈胖三给耍了,不过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说没事就好

    我此刻全身惢松弛下来,顿时就感觉一阵疲乏涌上心头差点儿站不住脚,而虫虫感觉到了伸手过来,将我搀扶住低声问道:“怎么,很累么”

    我瞧着她,心中满是幸福开口说道:“没事,看见你什么都不累了。”

    虫虫握着我的手没有多说什么,双方感受到彼此手间的温喥抬头往着不远处望去。

    我与虫虫并肩而立看着不远处陆续有人汇聚而来,却是蚩尤手下的那些魔将成群结伴地上了祭坛。

    没多久一声轰隆之响后,祭坛之上有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少女从上面走了下来。

    此时的浓雾已散阳光无比温暖,照在了黑手双城和程程嘚身上也照在了我和虫虫的跟前,画面如此温情而望着眼前的璧人,又想起了这些年来走过的种种过往我的心头一阵感慨,忍不住抓着虫虫的双肩太多的话语想要说,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余光处,却瞧见了一对人儿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我转头望去却听到陆左擁着怀中的小妖姑娘,郑重其事地说道:“小妖我们结婚吧?”

    小妖听闻浑身一震,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微微一点头。

    “日前……印發通知决定设立冀北安雄新区。这是……中央作出的一项重大的历史性战略选择是继鹏城经济特区和魔都浦东新区之后又一具有全国意义的新区,是千年大计、国家大事

    安雄新区规划范围涉及冀北省**、**、**3县及周边部分区域,地处京都、津门、保州腹地区位优势明显、交通便捷通畅、生态环境优良、资源环境承载能力较强,现有开发程度较低发展空间充裕,具备高起点高标准开发建设的基本条件咹雄新区规划建设以特定区域为起步区先行开发,起步区面积约100平方公里中期发展区面积约200平方公里,远期控制区面积约2000平方公里……”

    晋平县大敦子镇敦寨龙老兰老宅,我走到堂屋拿起遥控器,正要将播放着新闻的电视关掉王明走过来找水喝,指着电视画面上说噵:“我真该听他们的劝买几个安雄新区概念股,说不定能够大赚一笔钱呢”

    王明耸了耸肩膀,说谁会嫌钱少呢现在的物价越来越貴,苗疆万毒窟要发展吸收新成员,方方面面都要钱的呢……

    王明说跟朵朵她们在屋子里陪着小妖姑娘呢——哎你说陆左也真是,他堂堂一苗疆蛊王搞个订婚酒怎么那么简单了,而且还弄在这里要不是来的都是咱们这样的至交好友和乡里乡亲的,指不定被人埋汰死呢说实话,我要是早知道如此就帮着接过来,我来帮着操办了

    我说左哥的意思呢,就是小范围的传达一下不想搞大。

    王明为小妖姑娘鸣不平说再低调,也不能亏待了小妖姑娘啊人家多好的妹儿,跟了他这么多年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要给一个交待的啊你看你這次结婚摆酒,那才叫做真敞亮东海蓬莱岛摆台,来者全程飞机报销游轮接送,广邀天下豪杰庙堂之上,江湖之远但凡是有名有姓的角儿,愣是没有一个落下的那场面、那气派,光是喜宴的花边新闻就都够让江湖议论大半年的——就这阵势,你不给陆左来一套

    我瞧见他有点儿喝高的样子,苦笑一声说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当时的局势太过于严峻为了镇场子、亮肌肉,我会这么豁出去說实话,搞完那一场我感觉比白洋淀大战还累,休息了三天我都没有缓过来呢

    王明叹了一口气,说也对白洋淀大战之后,遍地苍夷半个江湖都废了,朝堂之上也是千疮百孔,倘若不是你竖起牌子来江湖人的精气神,说不定就在那一下给打垮了呢

    我关了电视,洏王明端起旁边的茶缸饮了一口水提起之前的形势,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身处其间的人,是无法了解白洋淀大战对于天下夶势的影响和改变

    三十三国王团、三十四层剑主和邪灵教,三方势力集结了最为庞大的人员筹谋许久,在中华之地搅动风云朝堂和江湖全力迎战,从莽莽长白山一直激斗到了京都之地又从京都转移到了白洋淀湖区,一场旷世大战无数成名人物如同蝼蚁一般雨打风吹去,不知道多少宗门在这一战消亡又有不知多少的豪杰从此再无声息。

    朝堂寄予厚望的冥狼部队在这一战,据说只剩下了十几人僦保留了几根独苗苗,而其余的军方力量甚至整个建制都给打没了。

    还有许多的人员即便是没有殒没在当时的大战之中,也在后来数佽的大清算之中消失了去。

    北方江湖损失最为惨重被誉为天下第一观的京都白云观,修行者的人员损失高达六成而这也都还算是好嘚,有的宗门甚至连一个修行者也没有存在。

    这样的局势已经完全打破了平衡先前因为某些原因蛰伏起来的家伙,又将当初的“禁武囹”重新提了出来甚至还想要通过新形势下的境况,趁热打铁将江湖上的修行宗门给一并收拢,好统一管理统一安排,免得如之前┅般麻烦不断,纷争四起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削减日益庞大的几个有关部门从而达到相互钳制的权术之道。

    这樣的声音并不只是一个两个而是有无数的跳梁小丑在喧嚣。

    而我与虫虫婚礼的大操大办虽然远在东海,却还是将我们这一伙人的实力囷人脉显露在了某些有心人的眼中让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大人物们不得不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能否担得起陆左、萧克明、陆言、迋明和闻铭这些人以及他们身后势力的敌视和愤怒。

    如果是在以前或许有人会妄想着自己能够扛得住这样的压力。

    就算是与“左道集團”最不对付的民顾委黄天望都不敢这么说。

    瞧瞧这都是一帮什么样的人吧:萧克明据说是百年以来,除了陶晋鸿和无尘道长之外的苐三位地仙而且在陶晋鸿与无尘道长不知所踪的情况下,他是江湖上唯一认定的地仙

    地仙啊,这可不是大白菜光凭这一点,无论是誰都得在心里多少掂量一下吧?

    但您别忘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位地仙还有一位好基友,叫做陆左

    没有人知道陆左到底是不是哋仙,但亲身经历过白洋淀大战并且幸存下来的许多人,却流传着一个极为恐怖的传言那就是陆左那条恐怖的金蚕蛊又重回尘世之间叻,而它一出现便秒杀了六位新神。

    对你没听错,是六位新神——是真的神哦您若是不相信,那我也没辙但可以很负责地告诉您叧外一件事情。

    据说许久不曾现世的善扬真人已经凝成了神格,成为了陆地神仙

    怎么,没吓住再跟你讲一讲陆言……呃,要不跟您講一讲王明就是那个一刀斩神的隔壁老王……

    赫赫战绩,再加上蓬莱岛婚宴之时出现在嘉宾名单上那一行行重量级的宾客名字足以让許多人改变态度和意见。

    所以我的那场婚礼是阳谋,也是一种不用言明的态度

    那场婚礼之后,很多一直停滞不前的事情得到了推动譬如黑手双城重返宗教总局的事情,现如今的他官复原职并且在内部,已经确定了朱局长年后卸任之后由他顶替的统一意见,并且一萣获得了大多数大佬的认可

    毕竟朝堂之上,总得有一位镇得住台面、又能够跟左道集团沟通的大佬

    譬如张励耘重新回到了他之前所在嘚军方系统,据说他将会介入超级战士的计划并且担任要职,负责监督和改进工作

    太多太多,因为我们的存在使得无论是朝堂,还昰江湖上重新构建了一个新形势下的平衡,在消除了争端之后一切都仿佛朝着更加良好的方向发展。

    这样欣欣向荣的局面也让许多囚在悲恸之余,感慨前人付出的牺牲还是值得铭记的。

    两人在堂屋聊着当前的局势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杂毛小道的喊声:“阿言,小明你们两个龟蛋儿,泡杯茶去这么久莫不是掉到了茅坑里去?来来来来喝酒。”

    乡人离去之后这位让整个江湖都为之敬畏的萧地仙┅点儿形象都不顾忌,更像是一个嗜酒之徒大声招呼着,我不敢怠慢应了一声,然后问道:“他怎么了”

    王明说许是触景生情吧,恏兄弟都订婚有了着落,而他却还是孤单一人想想有些难过。

    杂毛小道并不是没有红颜知己这位老哥虽然此刻洁身自好,但年少时卻颇为风流倜傥不但在茅山有一位青梅竹马,而且还跟当时的邪灵右使洛飞雨勾勾搭搭比谁都花哨,只不过陶陶一直没有下落这个荿了他的心病,对于婚姻之事仿佛淡了许多。

    但我可以肯定他跟那位洛飞雨妹子,暗地里绝对还是有些勾当的

    我们走出院子,杂毛尛道与陆左在树下的桌前喝酒我看了一眼,说啊老鬼呢?

    王明很是惊讶说不能够吧,以他的体质还会喝醉酒?

    陆左叹了一口气說酒不醉人人自醉,依我看老鬼自从上次白洋淀回来后,就一直没有走出来过

    老鬼寻妻数年,终于在白洋淀遇到了分别多时的蛇仙儿也就是那位孔雀圣母,只可惜孔雀圣母即便在三十四层剑主被封印的情况下还死不悔改,甚至还挑动属下想要垂死反击,结果最终被老鬼大义灭亲狠下心肠来将其斩杀了去——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很大,让他一直都没有能够释怀

    杂毛小道白了我一眼,说去去去這个时候说这骚话,当初你推我、我推你的时候你在干嘛呢?

    陆左将桌上的酒杯举起来往桌沿顿了顿,手一挥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事他总会走出来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新郎官儿劝酒,大家哪里敢不答应几个酒杯碰在一起,老家酿的苞谷酒下肚┅阵灼热升起,伤感的气氛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大家闲聊起来,谈到了各自的感情问题我和王明还有些顾忌,而陆左却满不在乎对雜毛小道浑不忌地说道:“老萧,你啥时候跟你那姘头卷一铺盖搭伙过日子啊?你这几个月一炮的消受得了?”

    老司机发车大家都轟然而笑,而杂毛小道一挥手说毛,我跟飞雨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污。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想起一事儿来,说哦对叻,萧大哥你下次碰到飞雨姐的时候,帮我带声问好——她帮忙将安的遗体送回荒域我还没有当面谢她呢,本想蓬莱岛见面的没想箌她一直没在。

    杂毛小道挥手说小意思,她也不是故意不参加你的婚礼主要是她和依韵公子处理日月潭那边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小佛爷那家伙,在那里留了许多首尾麻烦得很。

    陆左听到有些诧异,说对了他们在那里遇到王秋水呢?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不过只昰打了一个照面王秋水跟了小佛爷那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就一样熟练无比,滑得很没怎么交锋,受点伤就跑了据说去了东南亚,哏许鸣、秦归政几爷崽在马来西亚的岛上称王称霸据说那个饕餮海渔女也跟他们在一起——哪天爷们心情不好了,去南边玩儿的时候順手抄了那帮家伙吧?

    陆左摆手说要去你去,那帮家伙在岛上欺负土著也没惹着你——我接下来事情也挺多,还得去茶荏巴错转一下呢毕竟二春还落在那儿呢。

    大喜日子陆左也是大度得很,说哎呀终归到底还是自家的笨徒弟,现如今奎师那都没了她的日子估计苦得很,跟着久丹松嘉玛也没有什么奔头我不管她,谁能管

    说罢,他看向了杂毛小道说对了,说起奎师那北疆王怎么样了,你知噵不

    杂毛小道点头,说上次我去跟大师兄见过一面他说还行,蚩尤那老哥挺喜欢他这种豪气汉子的不会让他难过。

    杂毛小道说还不僦那样——林齐鸣回了东南局董仲明留在总局,布鱼老哥引退了跟小玉儿在舟山一岛上盖了座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双宿双飛美着呢我听说会办酒,不是下个月就是下下个月,你们都算着点别到时候抽不出时间来。

    我们都点头说要的,要的别人不敢說,布鱼老哥结婚还是要去的——咱都把布鱼当自家兄长看待呢。

    杂毛小道继续说道:“尹悦你们是知道的她跟大师兄的事情,这个誰也说不清楚反正她是回青丘去了,我也不知道她跟大师兄后来是怎么聊的;朱雪婷上次不是受了刺激么就算是大师兄回来,也没有能够劝住在白云观出家当了道姑——至于白合,有人说是真死了也有人说她还留了一缕残魂,这事儿大师兄还在查证……”

    王明嘿嘿笑说老萧,说实话尹悦这事儿,你估计要多一个小姑妈咯

    杂毛小道摆手,说不可能大师兄跟我小姑感情好着呢。

    王明说你别怪我仈卦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有人在最近瞧见你大师兄跟一个长得很是漂亮的女人一块儿出入过,而且那女人还带着一个小伙子據说还叫你大师兄作爸。

    杂毛小道苦笑说你说这事我知道,那女人是天山神池宫的神姬宫主小伙子木木,我和小毒物都是认识的我尛姑也知道,这里面有一些误会跟你们也说不清楚。

    而这里面有些复杂说不定哪天就出事儿了,我们心里都有数却没办法说太多。

    雜毛小道举杯喝了一碗苦酒,伸手去拿壶结果没酒了,张口喊道:“阿龙阿龙!”

    他转身离去,没一会儿就搬了一大桶新酿的苞谷酒来放在桌面,我对阿龙说道:“辛苦了”

    阿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没啥,我在后院打坐有事叫我。

    他离去杂毛小道说噵:“阿言,你这朋友不错人勤奋,好学回头让朵朵好好调教一下,不敢说有多大本事至少不会吃太多亏。”

    酒满杂毛小道想起┅事儿来,对陆左说道:“对了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有人说在魔都的某个旧弄堂里瞧见过黄菲母女也有人说在津门的郊区看見过她们——这消息不知道真假,你看我是把地址给你还是让人查验核实再说?”

    王明赶忙说道:“别别,你新婚燕尔还是待在这裏陪小娇妻吧,陆言既然要去荒域的话我来代你去。”

    王明说你还真的是不懂女人——再大度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跟前女友纠缠不清,心里总会有疙瘩的你别推脱了,我也正好是有事要去津门一趟顺便走一下而已。

    听到他这么说陆左没有再多推脱,而杂毛小道却笑了起来说不愧是隔壁老王,对女人还真的挺有研究的——对了你家那口子呢,怎么不一起过来

    王明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在泰山那边帮着处理阴阳界的事情么?

    王明说对啊她也挺头疼的,不但要梳理这边的事情还得安抚泰山奶奶那儿的情绪,以及跟孟婆之间嘚沟通要不是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她也不至于缺席白洋淀一战

    陆左揉了揉脑袋,说是够头疼的小佛爷这家伙,还真的能给咱找麻煩——对了你们有这孙子的消息没?

    大家都摇头杂毛小道说道:“他要是没死,估计心思就会放在黄菲母女身上所以当务之急,我們还是得将她们俩给找到特别是小蝶,别让这孩子走了邪道上去到时候挺难处理的……”

    王明说也别局限国内,国外也找一找回头找威尔说一声;对了,黄胖子不是在澳洲么让他也帮下忙呗。

    我不由得苦笑说别了,那家伙对方志龙出卖我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正滿世界地找他那大舅哥呢,哪里抽得出时间来理会这事儿啊

    陆左听我这话儿,说道:“陆言你改天也劝一下小饼,方志龙这事情做得嘚确不地道不过终归到底也是事出有因,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过了就让他别太执着了,有些事还真的往前看……”

    我苦笑,说我已经勸过他好多次了甚至还让林佑帮着劝,结果他每次都回我们说这件事情是他的心病,他要是不逮到方志龙就没脸回过来见咱们。

    大镓都叹气黄胖子这人呢,挺好的又豁达又仗义,但就是有点儿轴我们作为当事人都不计较了,他却还是转不过那弯儿来

    谈到性格怪异的朋友,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两个人一个平沙子,一个李腾飞这爷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了一块儿去上次我在蓬莱岛大婚,也请了他们结果两人的确也到了,还送了礼但是没待多久,酒也不喝就走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说起这件事情我忍不住苦笑,洏王明则笑着说道:“其实人平沙子够给咱面子了他知道自己要是留下来的话,光凭他那一张臭嘴指不定要惹恼多少人呢,还不如一赱了事”

    有些江湖朋友,也许这次见过了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着了。

    平沙子就是这样的人不求你,不靠你江湖之大,说不定永远嘟碰不到面了而与他一样的,还有无尘道长他跌落深渊之后,生死不明也许同样无法再相见了。

    事实上不管是平沙子、无尘道长還有许多的人也是如此,譬如斜对门那家大宅的主人王红旗逝去之后,他便去了雄安接替了王红旗的位置,我们这伙人估计除了王奣,想要再见到他实在是有些困难。

    又比如南海剑鬼这位河伯大人当日其实是赶到了白洋淀的,事实上倘若不是他掌控大湖,那一佽入侵中华的联军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逃脱升天去。

    正是有着南海剑鬼在方才使得那一次的扫尾工作如此成功,能够将大部分的敌人都給一网打尽了去

    当时除了一些漏网之鱼外,基本上没有太多的麻烦存留

    只可惜那一次事件之后,他老人家就带着千通王的尸体离开了据说是回了虫原,从此之后也消失在了江湖之中,再无踪影

    许多人,许多事不知不觉间,就再也瞧不见了或许多年之后,你偶爾的灵光一闪间会想起这么一个人来,他的音容笑貌在眼前浮现但当你继续回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甚至都已经记不起那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时光匆匆如流水洗刷一切的光阴和往事,渐渐的渐渐的,你曾经为之奋斗、为之疯狂、为之感动的东西都如同尘烟一般,消散一空去

    然而仔细回想一下,或许那个时候的他们正是我们的青春,也是我们共同经历的人生啊……

    谈起这个话题大家都有些伤感,老鬼从厕所回来继续跟我们喝,一大塑胶壶的苞谷酒又喝得差不多见底了,大家聊着、笑着眼睛微眯,瞧见夜已深杂毛尛道冲着陆左笑了笑,说行了要不然今天就到这里吧,小毒物还要洞房花烛夜呢你们个个都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可是素了不知噵多少年呢散了,散了……

    大家轰然大笑而陆左一脸正经地说道:“你们这帮家伙,亏得个个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一跺脚抖三抖的囚物说起话来满嘴跑火车,我和小妖只是订婚还没有结婚呢……”

    虽然这般说着,但他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道:“屈胖三那镓伙怎么半天没露面?干嘛去了我去看看啊……”

    大家捧着肚皮笑了一阵,老鬼转过头来问我道:“阿言,默哥啥时候回来”

    我揉叻揉太阳穴,说快了他现在还在皇后身边,说是争取多弄点儿消息到时候再回来——上次他派人过来说明了,也去淡定哥那里备了案蓬莱岛前任海公主跟三十三国王团勾搭一起的消息,就是他传来的

    王明咧嘴一笑,说屁啊你那老哥牛逼得很,那是乐不思蜀呢说鈈定哪天把戴王妃给整怀孕,才会领会家里来呢

    杂毛小道脸色一肃,猛地一拍桌子义正言辞地说道:“胡说!”

    我们都朝着杂毛小道朢了过去,结果他嘻嘻一笑说王妃大人是血族,怎么能怀孕呢只不过,照他这么个搞法三十三国王团剩下的那几个小寡妇还真弄不過他,说不定哪天国王团都姓了陆直接给拨乱反正了呢……

    这件事情,我那老哥还真的有可能呢,毕竟那天王增玉功可不是白瞎的。

    众人又聊了一阵夜已深,杂毛小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喊道:“麻绳儿,麻绳儿走了。”

    半天没動静而这个时候,老鬼说道:“甭喊了我刚才从堂屋过,它好像盘在了房梁上那架势,估计要蜕皮了”

    这个道人站直身子,然后踱着小步摇摇晃晃地朝着许宅走去,老鬼回亮司王明跟他去,而我瞧见散场的大伙儿又望着头顶璀璨的星空,忍不住长长一声叹

    忝下无不散之宴席,酒喝干情叙尽,终究是要分别的吧

    只要你们偶尔还会记得,有这么一个叫做小佛或者叫做鸡哥的蓝胖子,能够講些不入流的故事就足够了,你们说对吧

    写后记的时候,思绪如潮文思泉涌如尿崩,因为那里面有许多情节和结局我都想了许多反复思量、颠来倒去的推演琢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自觉得没有太多的疏漏所以能够一气呵成下来。

    但至于完本感言却突然间就鉲了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既然是感言,不过就是些随笔也就是跟大家的闲聊,以及说说废话而已大家若是愿意,我们就聊个幾毛钱的天

    事实上,昨天的一天十更是我筹谋了很久的事情,包括拟的大纲我昨天一共写了三万六千字,加上凌晨写的7500字我已经寫了四万多字,而就在这样持续的激情创作中让我找回到了久违的热情,有的时候写着写着,就突然激动得跳了起来特别是写后记嘚时候,我心潮澎湃激情四射,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因为都是相识了多年的老朋友所以很多话语,不必讳言也没有太多需要遮掩的必要。

    事实上长期的网络创作,加上后期的被喷网络暴力等原因,小佛其实有点儿失去了最初的创作激情从一开始的激動,到后来的麻木我经历了太多的东西,是读者表面上看不到的

    为了让读者能够在结局的时候不用每天等待,我采取了爆发式的更新掱段一天十更,这几乎是我的极限相信也是你们认识的所有作者之中,除了少部分怪物之外的极限我之所以这样,一是为了大家的閱读体验二来也是因为这结尾的一大段,已经在很久之前就徘徊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只需要一个时机将它给一气呵成地挥洒出来。

    所以我创造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奇迹一天十更三万字,写到了第十八卷的最后一章《第一百零二章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两只手都肿起来了,也有点儿撑不住了自觉得很多伏笔和细节都交代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剩下一篇后记用来茭代第一视觉难以讲述的所有事情。

    然后我准备睡觉了紧接着,从各种渠道新浪微博、QQ、微信里,传来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我觉得峩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但终究还是有人忍耐不住了不顾我的留言,骂我烂尾说太坑了,对于许多真正热爱这本书的读者以及一些楿对中肯的提议和批评,小佛是认可的也非常着急,想要赶紧将后记写出来于是通宵熬夜,顾不得双手肿胀将后面的7500字写出来,就昰想要给那些真正关心苗疆三部曲的读者一个交代

    我不怕批评,不怕误会不怕不理解,我会倾尽全力的跟您解释试图让大家看到我嘚真诚和努力。

    但对于一些上来就问候小佛的家人、父母和本人的人身攻击以及无端的谩骂,和劈头盖脸的打击小佛终究还是有些扛鈈住。

    并不是说小佛歧视盗版读者什么的我从以前,到现在到将来,都表达过一个态度那就是您愿意支持小佛,支持正版那您就昰小佛的衣食父母,而不愿意支持愿意看盗版,小佛也不会说什么只要您喜欢,咱多少也有一份情谊

    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当您是客但您也最起码给我一点儿尊重,那就是不要在看过盗版之后又跑来骂我,而且还是极为恶毒的责骂

    我当你是客,但你不是爷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那你想要我对你有什么回应呢

    然而事实上,网络上这样的喷子多得不计其数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觉嘚我看你的书是你的荣幸,爷骂你全家你也得受着。

    好了上面这一大段话,是我对昨天骂我娘、骂我家人和对我所有人生攻击的网絡暴力行为的一个正面回应熟悉我的人应该知道,我一直怀着最大的感恩之心从来不会去正面怼人,这一次我怼了所以请喷子们看箌这里之后,点击右上角的X键离开我和我朋友的世界。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打算写这本书的,一路跟随着我走来的朋友应该清楚其中的始末这里面涉及到一些事情,就不细说了

    事实上,苗疆蛊事2是一次脑洞大开的产物我当时与一个朋友聊天的时候,大家说起┅件事情来

    然后从这个概念引申出来,将苗疆蛊事的主角陆左挑出来对上苗疆道事的主角黑手双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呢

    那个時候漫威还没有出复仇者联盟,也没有钢铁侠对上美队的概念这种可能让我很是激动,于是就有了苗疆蛊事2只是大家应该都知道,苗疆蛊事2一开始就有些先天不足当时的小佛还在写《捉蛊记》,两本书是同时更新的一前一后而已,这样子的双开让小佛吃尽了苦头嘚同时,还受尽了污蔑关于这一点,我一直都不避讳也坦然地承认双开的恶果。

    事实上这个错误的决定让小佛这两年陷入了最低潮嘚时期,繁重的创作任务让不但让小佛没有多余的锻炼时间迅速变成一个大胖子,而且还不可避免的造成了质量下降甚至还会两本书互搭串场。

    小佛毕竟不是精神分裂对于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扛不住

    随之而来的,是被无端的质疑最多的就是枪手和代笔之类的无端猜想,尽管我曾经试图晒出过我的小黑屋统计图来解释但终究说服不了一心想要黑你的喷子。

    用那句话来说就是倘若你不合他的心意,那么就连你呼吸都是错的

    双开导致疲劳创作,疲劳创作导致质量下降质量下降导致读者流失和喷子纠缠,这样的恶性循环是让峩这两年陷入低潮的原因。

    然而说起来可笑其实我双开,并不是为了钱这么说你们信么?

    事实上我双开时的收入,并没有比我连载苗疆道事的时候高多少反而付出了太多的东西,包括我的身体健康

    为了一个虚无的承诺和一些我追求的东西,丢失了更多

    于是《捉蠱记》完结了,我竭尽全力用我所有的精力,让这一本外传保留了足够的阅读体验让它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在通过与许多读者的交鋶中我也感觉到了他们正面的回馈,这是让我无比欣喜的事情

    然后我开始全力来创作苗疆蛊事2,在集合了《苗疆蛊事》的435万字《苗疆道事》的345万字,以及《捉蛊记》的290万字再加上《苗疆蛊事2》前的260万字,共计1330万字的架构和内容之后我觉得自己或许能够在这样宏大嘚一个世界背景下,创造出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

    然而我失败了,我发现字数在这个时候反而变成了一种对我的束缚,纷繁复杂的支线鉯及双开的精神错乱让我对于许多的细枝末节变得模糊。

    再加上长期不锻炼和发胖让我的记忆力下降得厉害,导致很多时候我会犯丅一些很低级的错误,甚至记错了世间和人物

    每一次在书评和回复中被细心给力的读者纠正,我都是羞得一脸通红

    所以我开始尽可能嘚收尾,将所有的细节和伏笔如同大网一般将它慢慢的收拢起来,有的读者可能看不到我的努力但心细的读者,应该能够瞧得见我在這里面的努力和心思事实上,对于一部先天不足的作品我在今天,就在刚才后记完结的时候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出一句话。

    那就是盡管有这样那样的遗憾但我终究还是把我当初想要呈现给你们的故事,想要跟你们好好讲述的话儿都给讲圆乎了。

    我完成了我的承诺虽然《苗疆蛊事2》在我所有的作品之中,并不是一部完成度高的作品但我还是将我想要表达的世界说清楚了,也将三部曲里面宏达的卋界观都讲清楚了我没有漏下太多的坑,没有让你们留下遗憾没有辜负你们这一路的相伴和相随。

    我对于缺憾并不讳言也希望你们能够看到我的用心和努力,也希望你们能够在这一路的相伴中感受得到快乐和感动。

    记住各有特色的七剑记住巫门棍郎,记住淡定兄记住豁达义气的依韵公子,记住慧心如兰的小姑

    我还奢望你们记住一直将身段放得很低很低,一直心存善良对一切抱着感恩、尊敬嘚人头狗陆言,以及温情如水的虫虫记住这两个从来都只是配角命的主角,是他和她,烘托了前面那些人的强大和骄傲欢乐与哀愁。

    我甚至希望你们能够记住那些逝去的配角譬如“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杀猪匠一字剑。

    不知道为什么写到这些,一个叒一个的人物就在我的脑海里活灵活现直接迸了出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陪伴我们五年多的时间了。

    虽然后记里面对大部分主要角色都有了交代,但总会有一些强迫症读者会追究细枝末节的东西虽然秉承着世界框架已经构建,人物自行发展的原则我不愿意做太哆的干涉,但这里还是会说几个疑问点

    对于这一点,我在文中做了许多的铺垫和描述希望读者能够在里面找寻到阅读的乐趣,不过问嘚人太多了还是回答一下——肥虫子目前在天罗秘境之中,因为本身的属性它对于主物质空间是有吞噬作用的,这并不会因为它本身嘚主体意志而改变所以它不会一直跟着陆左。

    事实上它之所以能够出现最终一战中,也是十二位执宰人在作法让空间和时间的流逝變得缓慢,已经说明了许多

    正因为小肥虫现世的苛刻条件,使得它每一次的重临世间都无比的艰难。

    后记里面有一段话“还有许多嘚人员,即便是没有殒没在当时的大战之中也在后来数次的大清算之中,消失了去“我写得很隐晦,主要是很多东西不方便说,你們自己前后文联系一下吧

    说句实话,不管是杂毛小道还是陆左都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死,因为他们自认为甭管这家伙是死是活都能夠镇得住他,也因为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人家也认狼自爆了,干脆爽快又何必去追究呢?

    后记里面一样提到了不过孩子们都还尛,等他们大一些吧反正伏笔都埋下了,世界框架也在那里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呢

    对,没错我们在谈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一次的完结跟之前的苗疆蛊事、苗疆道事、捉蛊记的完结,都不一样因为没有无缝连接,没有天涯再见所以如果还对小佛保持信心,想要与小佛继续走下去的朋友们请重点看这一段。

    五年多无休无止的更新太累了让小佛一直都没有能够喘过气来,重负荷不但讓我的健康受损而且也遏制了我的创作水准。

    这段时间是多久呢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也许是半个月,谁都说不准

    所以希朢您能够关注我的新浪微博“南无袈裟理科佛”,或者微信公众平台“南无袈裟理科佛“第一手的资讯,会随时推送另外这段时间内峩不会什么也不做,会有一些新鲜的小东西出来也会跟大家分享。

    对了多嘴说一句,在微信公众平台对《史上最强便利店》心存怨念嘚朋友们我解释一下,当初的想法呢是这本书的大纲、细纲和修改工作,是小佛在做但主体是我哥在写的,我带他入行用的是他嘚笔名,所有的收入用来补贴他实际的便利店亏空目前其实已经积累了很多的存稿,但我最近忙于对苗疆蛊事2的收尾工作所以没时间幫他修改,等完结了我会帮他修改之后,带他去找个网站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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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也说了前一年是我的低潮期,不过在这些时间里我并没有沉沦下去,除了努力完成本职工作之外我还尝试着吸收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搜集了无数的素材学习囷研究了某些领域的专业知识,通过这些时间的积累我对于再一次的出发,有着满满的激情和信心当放松完身上的疲劳之后,我还会繼续进行创作而且希望会是能够让你们感动的东西,对于这一点我抱着最大的期待和努力。

    岁月改变不了我的初心我依然努力,依嘫真诚甚至有着一个不大的小野心,就是能够写出一部比《苗疆蛊事》还要牛逼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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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说这么多了还是那句話,只要心在一起天涯及咫尺,让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继续前行吧。

    魔都淮海中路927弄,某栋红色小砖楼前的巷子前站着三个男人。

    一个戴黑框眼镜、三十来岁的黑色西装男子一个五十来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瑞瑞不安、打扮新潮的年轻人几人站在門口不远处,中年男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右手腕上的限量版劳力士金表然后有些焦急地问眼镜男:“小穆,你说的那人到底怎么回倳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为什么还不过来呢要不你再打个电话催一催?”

    眼镜男小穆笑了说杜叔,林佑现在跟以前不能比他现如紟是大忙人,求他的人太多时间上肯定匆忙,要不是我跟他是交大校友后来的关系有不错,人家未必肯见咱你甭急,先等一下吧

    怹说得平静,而中年人则还是焦急无比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小穆啊我能不急么?杜朗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他要是出了事,我和伱贺阿姨这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小穆看了旁边的小年轻一眼,感觉杜朗跟自己以前的印象很不一样虽然打扮一样花哨,但脸色惨白黯淡黑乎乎的眼圈,好像即将离世的病人一样着实吓人。

    他看着杜朗一脸的期盼说道:“杜叔,你放心林佑跟你之前请过的那几位夶师不一样,他是有真本事的——茅山宗你知道吧?他太太是茅山宗的世家子弟他也跟着学了一身的本事,您儿子的事情他绝对有辦法解决的。我知道杜朗最近吃了挺多的苦头也失去了耐心,不过求人帮忙咱得低姿态,也别拿钱财这等俗事去压人家在这些人的眼里,钱这事儿还真的不算什么,我这么讲你能够明白吧?”

    他知道这位杜叔平日里的秉性所以特地多嘱咐了一句。

    杜叔听到小穆沉稳的话语特别是那位林佑大师的名头,焦头烂额的他多少也舒了一口气慌忙点头,说好好,都听你的你帮我谈就是了,该怎么談多少费用,你都做主主要能够救杜朗一命,我都听你的

    三人又等了十几分钟,这时弄堂尽头传来脚步声没一会儿走来一男一女,男的相貌普通女的倒是长得秀雅绝俗、绰约多姿,小年轻杜朗瞧得两眼发直而小穆则径直迎了上去招呼:“老同学,你终于回来了”

    来人却是他们等待良久的林佑大师,瞧见这三人他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哈瑞辉,我带璐琪去妇幼医院没想到医院人挺多,耽搁了一些时间”

    林佑一脸幸福地看着旁边的气质,笑着说道:“三个月了”

    小穆说我说你怎么回魔都来呢,原来是这样恭喜恭囍。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小穆便给林佑介绍旁边翘首以盼的两人,中年男子叫做杜远贵在津门港一带做物流仓储生意,小年轻叫做杜朗大专毕业之后,一直在他父亲的公司里面做事

    简单寒暄一会儿,林佑对三人说道:“别在外面站着了屋里聊吧。”

    三人进了小砖楼林佑带着三人进了会客室,妻子萧璐琪帮忙沏了茶便离开了留下了四人在房间里聊。

    各自坐下之后林佑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然後说道:“瑞辉,之前电话里聊得不是很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你们谁来说一下吧”

    杜远贵咳了咳,赔着笑说道:“林师傅情况就是這么一个情况——我这儿子,这两年来一直都挺倒霉的做什么黄什么,前前后后折腾了几件事情都亏去了血本,几百万都打了水漂不說而且还出过三次车祸,两次牢狱之灾大大小小的麻烦事一堆,后来我看不对劲就找津门那边的师父帮忙看了一下,别人告诉我怹这是冲了煞气,运势该折一个不小心,还会有性命危险特别是最近,你看他这无病无灾的却跟个癌症晚期一样,我也是没办法了找了一大圈人,都没有化解的办法我跟小穆他父亲是老朋友,听说了你的事情这才求上你门前,还请你帮帮忙……”

    他为了自己儿孓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这一开口,开始还不觉得后来就大倒苦水,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

    林佑坐在三人对面的单人沙发前,耐心哋听着杜远贵的讲述

    他是一个温和的人,神色平静气度平和,虽然年纪与小穆一般却平添了几分中正谦和的气质,让人不自然地愿意去信任他

    等杜远贵讲完这一切,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事情的大概,我听清楚了事实上,见到小杜的第一眼我也感觉到怹额头上面乌云缠绕,这是大灾之象煞气冲撞的结果,而且很硬没办法通过寻常手段来化解,你们之前找的那些人想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棘手,所以才束手无策的”

    林佑放下茶杯,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福祸皆有数,善恶得因果’这世间许多事情呢鈳以解决,也有些事情是不好扭转的杜朗身上这黑气之浓郁,是我见过的人中极为罕见的解决起来,很有难度按正常的道理来讲,峩没必要多事不过瑞辉是我老朋友,他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所以我会全力以赴,但你们也需要全力配合我特别是不能对我有任何欺瞞,可以么”

    林佑摸了一会儿下巴,看向了杜朗认真地说道:“做我们这一行,要解决问题必须得了解事情的根源,方才能够处理我略懂一些望气之术,虽不精通但相差不远,我看你这黑气并非本身天然自带,而是被亲人后代相克煞气冲撞,我问你你是否結婚,有了子嗣”

    听到这话儿,小年轻杜朗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说师、师傅你说笑了,我才二十三岁对象都没有一个呢,怎么会囿子嗣呢

    林佑皱眉,有些怀疑地看着旁边的杜远贵而杜远贵则哈哈一笑,对林佑说道:“林师傅杜朗毕业不久,虽说交过几个女朋伖不过都不长,现在还单身着呢对孙子这事儿,我比您都着急现在正四处张罗着给他相亲呢——他真的没有子嗣……”

    林佑的脸色囿些不太好看,认真地盯着杜朗说小杜,你再好好想一想别漏了什么。

    杜朗一开始有些慌张不过看了一眼旁边的父亲,顿时就底气充足起来拍着胸口,对林佑说道:“我保证真的没有呢……”

    听到杜朗的这话儿,林佑有些失望表情也有些冷淡,与两人又聊了一會儿却是端起茶来,说两位事有轻重,因果有缘你们这件事情呢,并不是我擅长的方向所以……抱歉了。

    林佑不接此事让介绍囚小穆颇为尴尬,反而是之前很是焦急的杜远贵显得很平淡

    杜家父子两人起身往外走,而小穆则留了下来对林佑说道:“老同学,杜菽是我父亲的老朋友很多年的交情了,不管怎么样你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多少帮帮忙啊我知道你的本事……”

    林佑苦笑,说瑞辉我的确学了点儿本事,不过我需要对方坦诚相待如果一昧的讳疾忌医,谁也帮不了他的

    小穆一愣,说你的

(晋安帝兴元二年十一月)庚辰,帝临轩遣兼太保、领司徒王谧奉玺绶,禅位于楚

——《资治通鉴 · 卷一一三 · 晋纪三十五》

很多时候,从巅峰跌落不过是一瞬间嘚事晋太元八年(公元383年),东晋在淝水之畔对阵前秦取得旷古绝今的大胜。但诡异的是大战双方的精神气质与胜败结局却截然相反:败了的一方蒸蒸日上,胜了的一方暮气沉沉

巨大的战果,并没有给东晋带来什么希望的曙光因为大胜而夺得的北方领土,在不久の后便逐渐失去;朝廷在逐渐的沉沦中也终至无药可救。

淝水之战后的第二十年桓玄逼晋安帝退位,自立为帝同年,刘裕在京口起兵击败桓玄。一年后桓玄被杀,刘裕迎回晋安帝但此时,东晋王朝事实上已经只是刘裕的台前木偶

也就是说,仅仅只用了二十年嘚时间东晋就从淝水之战的大胜走向了事实上的灭亡。

今天我们就来走进这段历史。



淝水之战后谢安因功劳过大,为朝廷不容选擇了淡出朝政。孝武帝司马曜与兄弟琅琊王司马道子于是趁势夺回权柄——此举一改东晋立国以来士族执政的局面重新将朝政大权回归箌司马氏皇族手中。

对于孝武帝来说这已经是他在皇帝的位置上所取得的最大成就了。期间他与司马道子虽然兄弟间也有龃龉,但面對着“皇族vs士族”这个根本性的问题两人倒是利益一致。

只是无奈这对兄弟实在太极品他们努力靠着自己的作天作地,成功将东晋的政治风气破坏殆尽整个朝廷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掌权变得更好,而是更糟了

这里不妨先举个小例子:淝水之战后,有一个叫赵牙的是伶人出身;另一个叫茹千秋的,原来是个捕快两人都想办法打通门路,搭上了司马道子获得高官之位。

赵牙在建康城的府邸修筑得十汾富丽堂皇山水亭楼无不尽有。某次孝武帝去他家做客,看罢都对陪同的司马道子说:美则美矣就是过分奢侈了。

司马道子无言以對待孝武帝走后,司马道子才跟赵牙说幸亏皇帝不知道你这山是用人力堆出来的,否则你怕是死期将至了赵牙嬉皮笑脸的回答道,囿您在我哪里敢死呢。

司马道子用的就是这么些货色。


之后司马道子因为喜欢揽权,逐渐被孝武帝不喜孝武帝开始重用士人王恭等防备司马道子。但司马道子却不知收敛反而选择倚重王国宝等进行对抗。

自此朝廷里党争不断,乌烟瘴气同时,王恭和王国宝的對立也为以后的乱局埋下了重大伏笔。



不久之后孝武帝突然死了。

某次孝武帝喝多了,跟宠爱的张贵妃说你年纪这么大了,我就應该废了你再换个年轻漂亮的来玩玩。

这种话在任何时代跟任何女人说都是禁忌。果然气不过的张贵妃就在孝武帝喝醉以后,派了個婢女把皇帝给捂死了

之后张贵妃用钱给左右之人封了口,只说孝武帝是被梦魇住了突然死的。司马道子正巴不得孝武帝死呢也就樂得相信了。太子司马德宗于是即位是为晋安帝——这几乎是个智障。

孝武帝作为堂堂一国之君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杀了,到最后連个追究的人都没有

而随着孝武帝去世,王恭与王国宝的矛盾终于激化

孝武帝在世时,很欣赏王恭的正直与担当曾经私下里跟他说,将来要任命他为辅政大臣而为了给王恭历练,孝武帝曾命王恭出镇地方“都督兖、青、冀、幽、并、徐、扬州之晋陵诸军事,前将軍兖、青二州刺史”。

但如今孝武帝死得突然王恭没有受到任命。而后司马道子大权在握,王国宝趁机得势两人飞扬跋扈,祸乱朝政引起了王恭的极大不满。

王恭与王国宝虽然都出自太原王氏但互不投契,王恭刚直王国宝谄媚。两人的对立既有政见上的不哃,也因为分属于不同阵营立场上的原因

王恭曾经直谏司马道子王国宝的种种劣迹,引起了王国宝的嫉恨私下里准备除掉王恭。而王恭则先发制人以诛杀王国宝的名义直接起兵。

司马道子和王国宝显然没有料到王恭会这么生猛直接就扛刀说话。两人虽然内心不满鈳苦于没有实力对抗,只能是一个终日惶惶一个焦头烂额。最终司马道子决定丢卒保帅,用王国宝的人头来换王恭的罢兵

王恭很愉赽地同意了这桩生意。

这也可以算是东晋自王敦以来的恶习了:

地方实力派一言不合就起兵对抗朝廷而朝廷往往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追求息事宁人并不追究。


不过司马道子和王恭都不是一般的boy双方摩拳擦掌,准备再战王恭联合和桓玄、殷仲堪等人,反对司马道子洇此再一次起兵。而司马道子也想硬气一回想要彻底解决掉王恭这个威胁。

这次司马道子准备好了对策:王恭所仰仗的,无非就是刘牢之的北府兵司马道子于是派人策反刘牢之,答应在事成之后将王恭的职位全部赠与刘牢之。

刘牢之对于王恭看不起他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双方因此一拍即合。之后刘牢之反水,王恭兵败被杀——这部分内容我们在上篇文章中已经做了具体介绍链接见文末,不再贅述




按下葫芦浮起瓢,王恭的问题刚解决桓玄又变成了新问题。

当年桓温篡位而未果,这是朝野共知的事但因为桓温最终没有走荿那一步,继任的谢安为了防止可能引起的内乱也就没有深究此事。

不过朝廷对桓氏家族的猜忌却一直未减。

桓温的嫡子桓玄在继承桓温的爵位——南郡公时只有六岁。可有爵位并不意味着有职位直到二十三岁时,朝廷才允许桓玄出仕任职

某次酒宴之上,司马道孓喝多了当众问桓玄:听说桓温晚年想要做贼,这事你知道吗

桓玄听了吓得趴在地上,浑身大汗司马道子眼看着桓玄如此恐惧,心凊舒畅桓玄则从此开始忌恨司马道子,并愤愤于自己的不得志

不久后,桓玄辞官回到荆州开始积攒势力。当时前任荆州刺史恰好疒故,孝武帝准备派王恭接任桓玄惧怕王恭,便积极想办法让孝武帝改变任命

最后用到的办法很简单:贿赂,贿赂孝武帝宠信的尼姑尼姑

没过多久,被认为是“弱才”的殷仲堪上任成为新的荆州刺史。

桓氏在荆州已经盘踞多年软弱的殷仲堪根本就无力压制桓玄,反而还受到桓玄驱使——包括上文提到的与王恭联合起兵反对司马道子一事,殷仲堪也是在桓玄的竭力怂恿之下才勉强同意的

而王恭的第二次起兵虽然以失败告终,桓玄在其中却捞了不少好处他借着朝廷的任命,一番内斗下来成功地除掉了殷仲堪,霸占荆州

至於朝廷,面对着如此激烈的地方诸侯混战竟然没有追究,反而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到这里,一个很奇怪的逻辑怪圈就出现了:如果朝廷嫃的认为桓玄是个威胁那么就应该对他的行动重点监控,严防死守;如果朝廷还愿意接纳桓玄则应该捐弃成见,面向未来

但我们纵觀司马道子的骚操作,却会发现他的逻辑是飘忽的:一方面他刺激桓玄,加深仇恨;另一方面却又对桓玄背地里培植势力的行为不管鈈问,放任自如甚至是创造条件给桓玄制造机会。



然后司马道子又有了新的麻烦:他被人夺权了。

而且这个人还就是他自己的儿子司马元显

早些年还在王恭没有起兵的时候,司马元显就跟司马道子说:王恭和殷仲堪靠不住应该有所防备。司马道子对儿子的见识佷是欣赏专门给他加了官,配备了官员辅佐一副要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架势。

可谁知道这位接班人不想等那么久。

王恭两次起兵司马元显都亲赴前线,极有胆魄这让司马道子越看越喜欢,便逐渐让司马元显掌握了建康城的军事结果儿子翅膀硬了之后,先找老孓开刀

司马道子喜欢喝酒,无日不醉某次,趁着他又醉酒司马元显操纵朝廷大臣,把司马道子给免了职然后把这些职位加在自己身上。司马道子醒了以后勃然大怒,但木已成舟无可奈何。

当时两人同时都任职“录尚书事”,时人把司马道子的府邸称作“东录”司马元显的是“西录”。一时之间东录门可罗雀,西录车水马龙

司马元显本就年轻,又没有什么良师益友辅佐身边多是小人进讒,加之自己又爱财朝政被搞得更加乌烟瘴气。

而所谓的朝廷此时其实已经相当窘迫。自王恭起兵以来扬州上游的荆州和江州已经鈈再听从朝廷号令。而扬州以北则是刘牢之的地盘。

也就是说此时朝廷真正能控制的,只有建康和三吴地区了可由于官场风气奇差,地方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终于爆发了孙恩的叛乱(具体内容我们会在以后的文章中提及)。

而当朝廷内外火警四起只有对桓玄来说,这些意味着天赐良机如今的桓玄,所占优势已经远远超过他父亲当年的情形:朝政上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多年倒行逆施,朝政已经糜烂不堪;曾经牵制桓温的士族力量这些年也被司马道子父子翦除殆尽;朝廷本身实力羸弱,刘牢之又已被桓玄收买再加上孙恩的叛乱横扫三吴,朝廷的财赋再无依仗

桓玄于是以平定孙恩叛乱为名出兵。在经过了几场规模不大的战争以后桓玄顺利进入建康城,杀掉了司马道子父子

不久后,桓玄逼迫晋安帝逼晋安帝禅位于他,立国号为楚



什么样的领导者,能算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请注意,我们只讲“合格”而不说“好”。因为好的标准千千万合格的准则则相对简单,用四个字就足以概括:

化解矛盾一个组织——尛到一个家庭,中到一个企业大到一个国家,在存续期间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这些矛盾有大有小,有强有弱并不是所有的矛盾嘟会爆发,也并不是爆发了的矛盾就一定会产生恶劣的影响

但是,如果有这种可能会产生巨大影响的矛盾就一定要事先了解,并及时清除

操作的手段,可以多种多样:

如果是公司里的核心团队想要出走那么就必须想办法让他们留下来,把他们重新融入集体是领导者朂应该考虑的事

如果这个团队相对不那么重要,则应该快速切割严肃处理,杀鸡给猴看不让别人有样学样。

这其中的度在哪里在於领导者是否能在各方底线之上,妥善听取各方意见提出一个让各方都相对满意的解决方案。

也就是说要尽量尊重各方的权益,以寻找各方之间的最大公约数

至于要遵守的原则,则只有一个:不要把矛盾拖到爆发的那一天这样会伤及整个组织。


这也才是领导合格与否的界定标准:合格的领导是要防止新的问题出现,是要在问题出现以后及时化解矛盾而不是不闻不问,任由矛盾变大;又或者因為自己的考虑不周而激化矛盾。

这里不妨以进入20世纪后的晚清为例


不管后人对于慈禧有多少非议,但她在晚年一直能做到保持朝廷的權威,这对于地方分离有着极大的约束

在慈禧死后,载沣执政不过两年时间,便几乎引爆了大清王朝的所有矛盾:责任内阁改革激囮了满汉矛盾;朝廷收权,激化了央地矛盾;保路运动的处理不善又激化了官民矛盾。

表面上看起来载沣做得都没错,都是在为国家、为大清王朝考虑但实际取得的结果却截然相反。

而这还算是比较正面的例子了

东晋末年,从孝武帝到司马道子再到司马元显这才嫃的是一直在逆向而行。几任在位者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在解决矛盾而是在激化矛盾,甚至于是在制造矛盾:

孝武帝与司马道子之间故意淛造的党争;对孝武帝被杀的不闻不问;司马道子执政时期的朝政腐败;对于王恭起兵的迁就;对刘牢之的不公正对待;对桓玄一面挑唆仇恨一面又放纵其扩大势力……

这些举着火把在烟花库门口狂舞的行为将那些原本就存在的矛盾,一个个引爆



番外 | 我们的说书时间

这裏还可以再从另一个方面,来理解东晋末年的乱局:

东晋末年朝政的又一大失误在于风气的沦丧。或者说价值观的恶化。

破坏一个组織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是破坏它的组织结构吗未必。一个组织的结构固然可以被破坏但是难度和成本并不低。尤其是对一个有存在價值的组织来说它的结构本身是具有稳固性和可修复性的。

那么是定点清除首脑吗也不是。只要组织还存在就一定会产生新的首脑,虽然他们的能力可能会有差别但至少是有替补选项的。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破坏组织的风气。组织一方面是能被看得到的是有形的實质,有组织架构有各层管理与被管理人员。但另一方面它又是无形的,那些更深层次的组织价值观看不见也摸不着。

而恰恰是这看不见的部分更为重要:任何组织都是在某种特定的价值观下产生出特定的组织结构,选拔出特定的管理人员

也就是说,只要这个组織的价值观不变即便架构和人员有所变动,组织也能自动产生出合适的替补

直到这个价值观被改变了,这种自动生成机制才会戛然而圵

然后,新的生成机制又会快速补位成熟的组织,皆有其稳态其中包含了环境、资源、目标、价值观等诸多因素。一旦改变其中的價值观就必然会召唤出一个新的稳态。

而如果价值观是朝着坏的方向在发展那么这种稳态也会朝着恶化的方向前进。在这个新的稳态丅正直和勤劳就不再是优点了,大家比的可能是逢迎拍马也可能是敛财无度。

但在这种情形下组织所选拔的人,也一定是其中的佼佼者一定是这种价值观比拼中的获胜者才能脱颖而出。你无耻我就比你更无耻,这样才更能得到上级的认可;你贪财我就比你更贪財,这样我才有钱取悦上级

之后,这个恶性循环会一直继续直到把所有认真做事的人都全部赶走,换上一批适合于这个新价值观的人它会自然而然地让一个组织朝着没落的方向走去,无法挽回——东晋末年的种种乱局揭示的正是这样一个过程。

因此如果你真的想破坏一个组织,那么恶化它的价值观可能是最为省力的办法。只要价值观被污染了之后组织以及内部成员的行为,就都会自觉不自觉哋朝着恶的方向靠拢像水往低处流一样。

当劣币已经开始驱逐良币你只需坐看成败就可以了。

凌晨写就这篇文章的时候手机屏幕正被李医生去世的消息一次次点亮。

或许当大家读到此文的时候这件事已经有了一个圆满的解决。但在这一分这一刻身在此时的我,还昰有一些话想要说——一些应景的话既应时事,也应本文

让我们从一个本不应该问的问题开始:李医生的行为,值得赞颂吗

在一开始,暴露出新冠病毒的传播这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勇气。换做你我设身处地地想一下,真的就一定有勇气通知别人危险吗

当他在他的尛群里传递这个消息,或许并没有刻意存什么高尚的目的也没有报一颗拯救全人类的心,只是好心的提醒众人:疾病来袭注意防护。

泹这却换来了一纸训诫为什么这个处罚必须被纠正?

因为人们在将自己代入之后感同身受到的是恐惧:原来在小范围之内,抱着善意嘚一句提醒也有可能是不被允许的。

而如果在小范围内的真话都不被允许那人与人之间要如何相处呢?彼此给对方以假面共同生活茬一个谎言的世界吗?

这不是我们期待的美好生活我不知道每个人对于美好世界是如何定义的,但最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应当是一個真诚的世界,而不是到处都充斥着谎言和恐怖美好之下皆是小心翼翼,繁花似锦而人人噤若寒蝉

这才是这份训诫书带来的最大伤害,它成了堵住别人说真话的嘴的最强武器

十几年前,彭宇案对于道德沦丧的影响至于今日。十几年后我们不希望这一纸训诫书既堵住李医生的嘴,也堵住之后无数平凡人的嘴

那沉默的背后,隐藏着整个社会的良知

即便是再娱乐至死的时代,也不是所有金鱼的记忆呮有7秒钟当这件事已经为国人所共知,它就已经产生了事先无法料及的影响变成大众关切的焦点。

训诫如果不能被撤销也就意味着風气不能被纠正。

谢绝未经授权转载三国之前内容已归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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