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有大青蛙的衣服怎么做在我衣服上怎么回事,我最害怕青蛙的衣服怎么做了,每次拿衣服都要吓一跳

2年级的(坐井观天)青蛙的衣服怎麼做听了小鸟的话半信半疑,心想:我是不是错了要不还是出去看一看吧!于是

青蛙的衣服怎么做听了小鸟的话,半信半疑心想:峩是不是错了,要不还是出去看一看吧!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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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蛙的衣服怎么做跳了出来果然,小鸟没有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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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于是青蛙的衣服怎么做就想出詓看看,可是跳了半天跳不出去跳的筋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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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青蛙的衣服怎么做真的就出去了,发现自己果然如小鸟说的那样天很大很大 二、青蛙的衣服怎么做想出去看看但是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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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青蛙的衣服怎么做真的出来了,哇碧蓝的天空好美啊,天上飞的那只鸟不是那天我遇到嘚吗嘿!青蛙的衣服怎么做叫了叫小鸟,小鸟发现了青蛙的衣服怎么做便说:“看,你说错了“小青蛙的衣服怎么做从此不在没有根据的说大话。
    2.小青蛙的衣服怎么做很想跳出去可是跳不出去,”诶。"小青蛙的衣服怎么做叹了叹气"往好的想,我在这不怕被坏人吃掉,往坏的想我看不到小鸟说的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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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初中开始我就喜欢抠头皮屑,那时候的我非常孤单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我是跟爷爷奶奶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只是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但当我把大块嘚头皮撕下来之后,就有一种满足感也觉得好玩。
 于是我开始疯狂的抠头皮我的头上甚至有很多因头皮抠破了而形成的血
 从初中开始,我就喜欢抠头皮屑那时候的我非常孤单,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我是跟爷爷奶奶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只是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但当我把大块的头皮撕下来之后就有一种满足感,也觉得好玩
 于是我开始疯狂的抠头皮。我的头上甚至有很多因头皮抠破了而形成的血壳我的头发也开始大量的掉,但我就是改不了了好象是一种习惯性动作,而且看到抠下来的很多头屑就象看到战利品一样。
 直到我上大学虽然有所克制,但还是改不了经常一抠就是一两个小时。我觉得很浪费时间也试过各种办法。但还是没能改掉
 有沒有人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这样呢有没有什么办法呢?
  •  经常性的用手去抠头皮容易损伤头皮或毛囊,造成细菌感染引发皮炎皮肤癬等感染等皮肤问题,也会给头发的生长带来影响建议您不要经常性的用手去挠头皮。洗头发的时候也不要使劲的揉搓不要太用力拉頭发,适当用力洗干净为度。人体一生中毛囊数量是一定的但是您通过加强营养,体育锻炼护养头发等方法是可以改便您的发质,讓您的头发看起来顺滑有光泽。发质变得好了头发看起来会很健康。多吃新鲜的蔬菜水果加强体育...
     经常性的用手去抠头皮,容易损傷头皮或毛囊造成细菌感染引发皮炎,皮肤癣等感染等皮肤问题也会给头发的生长带来影响,建议您不要经常性的用手去挠头皮洗頭发的时候也不要使劲的揉搓,不要太用力拉头发适当用力,洗干净为度人体一生中毛囊数量是一定的,但是您通过加强营养体育鍛炼,护养头发等方法是可以改便您的发质让您的头发看起来顺滑,有光泽发质变得好了,头发看起来会很健康多吃新鲜的蔬菜水果,加强体育锻炼不要熬夜。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 我以前很喜欢拔胡子,一没事做就拔拔得毛孔都很粗大 但是总感觉拔出来心里会佷舒服 后来进入社会了,这样子会很不礼貌 我就努力去改一到无聊还是忍不住,我就马上去找事做 阅读看电视,打扫房间。等等 洏且不时的告诉自己这种习惯很不好。。

绝望时警察艾国柱感到世界的囲口盖上了,自己又在这里做青蛙的衣服怎么做他就在井底计划着如何“走出镇,走到县走到地级市,走到省会走到直辖市,走到丠京走到纽约”。十年后砸掉铁饭碗的乡下警察艾国柱在北京成为作家阿乙……

作家阿乙接受凤凰网对话。周东旭/摄

核心提示:凤凰網5·4青年节特别策划:“怪青年访谈录”之对话作家阿乙阿乙原名艾国柱,出生于1976年大专毕业后干过5年警察,投奔媒体转战郑州、仩海、广州、北京,做过9年体育编辑2006年开始写小说,作品陆续出版阿乙的小说场景多半置于小县城及乡镇,情感压抑人物往往有着反抗而失败的宿命。本期对话聚焦于阿乙的人生选择一个乡下警察是如何在多次挫败后,一步步实现自己的梦想转型成为一个作家?┅个作家又为什么觉得“活着是一种幻觉”,他将如何实现“留下传世作品”的新梦想

十多年以前,有一天江西瑞昌一个乡下派出所的警察艾国柱,和副所长、所长、调研员四个人按东南西北四向端坐打牌鏖战一夜后,所长提出换位子重掷骰子。四人便按顺时针方向各自往下轮了一位艾国柱就是在这一刻看到了他极度无聊的永生:20岁的他变成了30岁的副所长,30岁的副所长变成了40岁的所长40岁的所長变成了50岁的调研员。

十年后出走的警察艾国柱变成作家阿乙,而上述牌桌场景成为阿乙笔下最得心应手的小说内容警察艾国柱在现實中不存在了,却在阿乙的作品里一次次出现:一个压抑的青年在一个憋屈的地方,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喜欢不愿意就此虚度一生,盘算着走向外面世界的一切可能

这一算就算了5年。当时的艾国柱计划着“走出镇走到县,走到地级市走到渻会,走到直辖市走到北京,走到纽约”

5年里,艾国柱一次次尝试到处找工作,却一次次被挫败他想做体育记者,但别人对他说你最适合去找的工作是保安。当他最后决定脱下警服也理所当然地被家乡人骂作傻子,警察是一个铁饭碗居然有人宁愿砸了铁饭碗詓外面做一个临时工。

父亲也不站在他这一边在父亲看来,“你在外面也没有什么用你看人家像你这么大年纪的,30好几人家都有家囿事业,你有什么你就是一个流浪汉”。

阿乙回忆起这些挫败感觉“就像一只鸡,你在展翅飞翔的时候飞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掉下来叻,然后天上的大雁、凤凰都飞远了你又走回鸡窝去了,你那种挫败感你那种失落感很难以形容,不会哭但是你心里面非常难受,伱觉得整个世界的井口又盖上了你又在这里做青蛙的衣服怎么做”。

但当他最终成功出走并拿起笔来创作小说时,那令人压抑的5年警察生涯却成为他进入文学世界的最锋利的武器。他将做警察时的压抑感全部注入自己的小说中而这种压抑感又为他赢得了不少读者的囲鸣。

十年间阿乙按照计划“走到了北京”,去不去纽约已经不那么放在心上出走时只想做一个体育记者,几经周转成了一名小说镓。生活已经超出了想象

谈及现实,一样的琐碎该上班上班。普通青年阿乙说“父母还是希望你结婚,这种希望会变得越来越唠叨因为结婚要买房,买房又要背债背债你要还债,因为还债你要上班就是这么简单”。

谈及社会阿乙承认自己没有做知识分子的情結,对政治冷漠他只想写作,不危害、打扰他人

谈及作品,文学青年阿乙总是对已完成的作品不满意他觉得“我现在所有写的东西,没有一个我觉得到达我心目中那种价值的50%”他最害怕的,是“丧失写作的独立权”

谈及未来,他固然可以用调侃的语气去谈论诺贝爾文学奖却没有掩饰留下传世作品的欲望。他希望“五十年以后还有我的十篇小说在流传”。

十年过去因砸掉警察饭碗而被家乡人罵作傻子的阿乙,今天已经可以用作品来回应关于梦想,他说:“只要那个东西在心里不死只要你活得够长,就肯定会实现”

阿乙:放弃警察工作大家都说我是傻子

凤凰网:几天前看到《江西日报》的一条新闻,记者是这么写的说近日从瑞昌有关部门了解到,瑞昌籍作家阿乙正在角逐华语传媒文学大奖这个说明瑞昌那个地方有人以你为荣。

阿乙:我觉得有关部门可能是我爸爸他现在中风了,身體特别不好多看一些我的好消息对他的身体好。

凤凰网:他会给你做各种各样的剪报吗

阿乙:没有,都是我打电话告诉他我最近有什么可能获奖,或者是我最近要去哪或者作品在哪发表,不停地给他一些惊喜因为我觉得他挺难的。半分钟可能走10米或者20米那样子特别慢,整个手是残废的右腿也是知觉有一点问题,就靠左腿拖着右腿走他现在整个生活需要一些兴奋剂,所以我经常会给他一些怹肯定是感到有一点光荣,因为我出来混了

我2002年不要警察的工作,从县城跑出来大家都说我是傻子。一直到2010年整个8年,我一直在郑州、上海、广州最后跑到北京来,跑了很多地方又没有存款,又没有房子又有没有车子,又有没有媳妇我一回家过年就烦,因为咾同学或者是朋友他就会问你你有车吗,你有房吗你老婆哪的人,我说我三大件都不齐总之他们就觉得很我傻。

我父亲的压力也很夶天天说你在外面也没有什么用,你看人家像你这么大年纪的30好几,人家都有家有事业你有什么,你就是一个流浪汉我这两年才絀来一些书、发表一些小说,包括获了两三个奖我们当地那个县城,逐渐意识到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一天找我去采访,我们老家人他们没人读我的小说,也没人知道我写了什么但上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对他们来说那可能是一个县委书记或者是县长才有资格的倳情。他觉得这个还蛮不错的

阿乙:你往下走,就是世界尽头

凤凰网:当你从警察岗位出来的时候你父亲和你都没有想过你会成为一個作家?

阿乙:我当时的理想是做一个体育记者因为我从小就比较喜欢体育。我爸爸是一个乡镇的药店经理那个时候我常去给他们到郵电所领报纸、领杂志,因为我爸爸的那个单位定了一份叫《新体育》的杂志我从小就喜欢看那里面的图片,所以长大以后就很想做体育记者

所以我当时就去应聘,应聘了很多单位最后去了《郑州晚报》做体育编辑,当时没有想到要写作因为我觉得,作家两个字攵学家三个字,这样的一个称呼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可望而不可及你想一下作家在我们心目中都是什么,都是海明威或者都是托爾斯泰、莎士比亚,中国的就是老舍、茅盾、鲁迅你说你去做一个作家,跟他们在一个序列里面你都觉得这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凊,所以当时根本不会想到要成为一个作家只是想做一个体育记者,其实是做了9年的体育编辑没做过1天记者。

凤凰网:你说了一个很偅要的词可望而不可及,是不是目标是可及的你才去做?

阿乙:我一定会定一个我达不到的目标去实现我的目标,有时候看起来也佷不合实际特别想当然。但是只要那个东西在心里不死只要你活得够长就肯定会实现。我现在36岁我印象很深的是,我从警校毕业汾到我们那个乡村派出所。那个地方你再往下走是没有地方可走的,就是你到了一个乡下到了一个村,到一个村小组村小组往下没囿单位的,你在那个乡里面你所在的就是一个小组,你往下走就是世界尽头,没有办法往下走但是你往上走有很大的空间,你可以赱出镇可以走到县,走到地级市走到省会,走到直辖市走到北京,走到纽约你还可以去火星。

那个地方特别无聊待不下去,憋迉了然后就立下一个愿望,要沿着那个路线从那个乡镇派出所,要走出镇走到县,走到省会走到直辖市,走到北京走到纽约。後来确实差不多是按照这个轨迹一路走过来的其实是花了我现在这么多时间,其实差不多完成了当年我在那个乡村里面,说我要去纽約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傻B。

凤凰网:小时候作文写的很好吗

阿乙:写的不错,现在看来我不是什么文学家但至少是个文学青年。我覺得有些想当然的东西你今天可能达不到,但是有一二十年的时光你就达到了,你不知道怎么就达到了只要你心里有这个东西。

凤凰网:你在做警察的那几年里是不是每天很晚都在计算,你离开之后怎么办怎么办?想各种各样的路线图

阿乙:我现在的生活都超絀了我当时的想象。因为在那个地方就像坐牢一样一个坐牢的人,对外面的天空他会有很多想象。我在县城里面就会很酸楚地想我未来如果在一个大城市,我应该怎么生活我能想到的其实非常有限。

作家阿乙接受凤凰网对话周东旭/摄

阿乙:外面不接受我时很挫败

鳳凰网:你在做警察的那段时间里,你不想干但你在那待了好几年,最大的牵绊是什么

阿乙:我们家乡人说我是傻子,觉得我把这个鐵饭碗扔了其实我从一开始接受那个岗位的时候,我就不觉得它有多金贵也没有多么重要,想舍弃随时都可以舍弃因为这个东西我鈈喜欢,不喜欢的东西你拿在手上没意思,就像你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你跟她生活一辈子是非常痛苦的。

为什么拖了1997年到2002年,拖了5姩才出门才离开县城,就是因为外面不接受我因为我的实力很差。21世纪的三件武器:英文我二级都没过吧,好像是;计算机2001年我財学会电脑;驾照,当年有过一阵驾照开车的时候差点出事故,后来再也不开了把驾照也扔了,什么都不会我应聘的时候去天津、詓南昌,就发现整个招聘现场都是像你(指笔者)一样的,戴眼镜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全是这样的,我眼睛1.5或者是1.2我一点文化嘟没有,眼睛那么好干吗呢?我就觉得很自卑因为他们至少都是本科,还有硕士、博士都找不到工作能轮到我?

有的单位招聘很不囚道他不管你多远,打个电话说你过来或者什么样的你来吧。我以为来就是我来上班结果发现除了我,有500多号人挤在一个大厅里領那个什么,招聘表一个个面试,面试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这边那边一下坐了十几个,不知道从哪来了都是老教授什么了,问我一些问题我早就已经溃败了,就想回家

因为我的学历很低,只是一个大专文凭而且我做的是警察。有一个我去应聘的单位跟我说你朂好做保安。我就想我好歹也是穿正规制服的,做一个保安当时觉得很受打击,但是后来我一想你学的这个专业叫治安管理专业,伱到哪儿去呢你不会玩电脑,你不会玩这个不会玩那个,所以当时就很挫败

凤凰网:你当时找工作的时候,警察那份工作已经辞掉叻吗

阿乙:没有,哪有那样的我肯定是稳重的。我去《郑州晚报》说起来是我不要工作其实我是在那边试了差不多了,才痛下决心公安局那边还蛮好的,说你还是考虑清楚回来这个毕竟是有长稳的工作,那边只是一个临时工而已你没有编制等于什么都没有,我說我根本不在乎编制什么东西我宁可老死在外面。其实是给自己打气因为你的退路全部都没了,后来他们就把我直接弄成一个自动离職就没有后路了。那几年工作特别努力生怕工作表现不好,万一被开除了或者是被辞退了回也回不去,你在外面生活也没有房子伱也没有来源,怎么办呢所以那几年的工作特别努力。一个东西一定要做到部门里面最好的一定会把版面做到我心目中认为是很漂亮嘚,包括文字编辑会做得很认真,很细致做到都有强迫症,尽量让自己少犯错有时候半夜里,突然会做噩梦醒来觉得自己做的版,哪个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大标题的比分是2:0,里边的比分是2:1就会出现这种噩梦,因为那个时候职业精神很可嘉不像现在這样吊儿郎当的,我爱上班就上班现在职业精神下降了。

凤凰网:你之前在寻找出路的时候你并没有瞒着你的家人、同事?

阿乙:我镓里人都知道其实我都想瞒,单位肯定是瞒的家里的人肯定是知道的。我爸爸每天回来我就跟他聊会天,然后我就看看电视睡觉僦是过这种生活。我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我要出个门,他们肯定就会说他们就会知道你要去干吗,我不能说我在外面有个女朋友,这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就会跟他明说。我父亲他非常希望我在当地从政因为当时在公安局以后,就借调到县委组织部其实叫市委组織部,是个县级市我就不好意思提它是一个市了。

当时的那个情况还蛮好的很可能隔一年就会调到九江市去上班,当时我觉得我这种性格和这种能耐根本不适合从政,我不喜欢再继续做公务员然后我就想做记者,做体育记者有招聘信息,我都去投简历试一下那個时候写了很多球评,就把这个当做我的资历就这样有一些机会出门。我父亲就嘲讽你看你这种文化,你这种水平不是我说,你怎麼能成功呢

但是每次我走的时候,他可能都会很忧伤觉得他不能再控制我了,所以他也很害怕我一旦去了就不回来了,但是每次回來的时候我就看到他对我笑,那个笑里面有很亲密的父子之间的那种溺爱但是那个眼光里又有嘲讽,深刻的嘲讽一看,你还是回来叻乖乖地回来吧。那个时候我看他眼光的时候非常挫败因为我每次出门的时候,都是选择早上朝着太阳行进。我每次回家的时候恰好都是夕阳要落尽的时候。站在那里快要天黑的时候,你看着父亲的眼光略带嘲讽的那种欢迎,欢迎你回家欢迎你铩羽而归,那個是读sha吗

阿乙:对,欢迎你铩羽而归没办法,晚上看到母亲把你的被窝掖得好好的,给你煮好吃的然后你就觉得,你就像一只鸡你在展翅飞翔的时候,飞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掉下来了然后天上的大雁、凤凰都飞远了,你又走回鸡窝去了你那种挫败感,你那种失落感很难以形容就不会哭,但是你心里面非常难受你觉得整个世界的井口又盖上了,你又在这里做青蛙的衣服怎么做

凤凰网:也就昰说你从警察岗位出来以后很多年后,你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成功到足以让父亲肯定

阿乙:没有。我的父亲其实对我的一生没有一个正媔和肯定的评价,他对我的评价当然他认为是一个好孩子,这是他的一个策略:他要让我永远知道他对我不满意,他就这样鞭策我峩做得再好,他也会说这个地方有毛病所以我的性格到现在,其实已经养成了这种性格我对我自己的作品其实是非常不满意的,我现茬所有写的东西没有一个我觉得到达我心目中那种价值的50%。

作家阿乙接受凤凰网对话周东旭/摄

阿乙:写作是因为我对地表上的东西很囿感触

凤凰网:你决定要写作,是对自己之前的那种状态不满意所以才去通过写作来建立自己吗?

阿乙: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把体育堺做厌了。

凤凰网:厌到什么程度

阿乙:我觉得像中国足球,我做中国足球编辑做了很多年来来回回换一个主席,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换了阎世铎的时候是那么回事,到了别人还是那么回事你看最近不是又有人做了吗,都是一回事然后搞得国家队都不出线,包括某個具体的运动员违规怎么处理,最后怎么从轻发落都是一样的包括怎么后来踢假球,你会发现这个圈子在不停地循环往复极其肮脏,极其没意思然后你每天还在那,怀着你的理想主义给他们做这些事情。我就觉得没意思

我头几年做报纸版面的时候,会把版样给收藏起来或者是把报纸收藏起来,你看这上面编辑艾国柱(阿乙原名)校对是谁谁谁,你看这就是我的作品但是回头我发现,在公茭车还有各种交通工具上,人家看报纸的时候一看是昨天的报纸马上就扔了,所以我后来就在想我其实在每个版面上花了很多心血,基本上把它当成一个艺术品去做但报纸的那个东西,结束得特别地迅速就像冰棍一样的,当天吃第二天再吃就化了,或者是一个沝果第二天就腐烂了,它是有保质期的报纸的保质期顶多就是一天。所以用做十年作品的决心去做一天的版样,我觉得就这的很划鈈来什么东西能让你的东西更长远,就是写作甚至不是写专栏,就是写作写小说,写诗歌我曾经优先去写诗歌,我写了大概一年哆诗歌写得我自己还觉得还蛮好的,现在看来就跟流行歌词差不多。

凤凰网:当时会拿给别人看吗

阿乙:我不会拿给别人看,我当時就是自己在那里摸索其实我读诗读得特别多,后来我看到一个人比我小我是1976年的,人家是1983年的小这么多,他写的诗我看了一下洎惭形秽,从此就断了写诗觉得我不是那块材料。

凤凰网:你就觉得这条路走不通了你就不走了。

阿乙:诗歌是那种很清高很干净,很透彻的东西(诗人)灵魂里面没有渣滓,像孩子一样的他们可能在高空中飞翔,而我是对地表上的东西很有感触这个跟小说很吻合。后来我才写小说比如说我对警察抓小偷,我奶奶和我妈妈长达几十年的婆媳战争我对这些东西很熟悉,很敏感写诗歌挫败了轉向写小说。

凤凰网:写小说从来没有挫败过

凤凰网:第一次写小说是什么时候?

阿乙:应该在2006年就开始写了2006年在北京,30岁然后在2008姩开始认真写,其实2006年到2008年这个阶段一直在试验摸索然后饱受打击。

凤凰网:哪方面的打击

阿乙:比如说我把这个作品贴到论坛里头詓,被很多人嘲讽我也不好意思去直接投稿。

阿乙:到处都有文学论坛那时候有的,反正我都会贴我觉得有一帮傻B就是这样的,喜歡通过嘲笑别人来建立自己的优越感其实我觉得这些人大多数不过尔尔。真的厉害的人他根本没有工夫来嘲笑你。我在那一块受到了佷多打击那个时候之所以没有被打击死,我还是自己知道我心里面还是有分寸的。我看很多外国小说我知道有一些大师,他写的小說有好的小说里也有差的小说,我写的东西并不见得就比他差的小说差

阿乙:警察生涯有质感 城里人摸不透

凤凰网:现在反过来看,伱做警察的这段经历对你后面的写作还是很有帮助的?

阿乙:我当年很讨厌做警察因为我不适合做警察,我比较瘦弱觉得警察也没什么,在社会上有面子但是我自己不喜欢,不过后来就发现有所失就必有所得我喜欢做体育,我做了9年体育编辑以后发现这9年里的苼活就像一块没有多少矿产资源的矿,怎么去开发它都写不出来什么东西,但是警察生涯我只做了5年我就觉得那个生活特别有质感。僦像你看片子也是一样的你看一部中国喜剧片或者是家庭生活片,可能你不感兴趣但是你放一个片子,是美国的西部片你会突然觉嘚特别有质感,因为那个东西那个空气,包括那个景色包括人的那种性格,都会很极端在你的心中会突然显现出来。但是你在一个筒子楼里头或者在一个写字楼里头,你就很难想象人的性格在写字楼里很难显现,在写字楼里很少看到凶杀案在派出所里面,你看箌进来一个人血淋淋的你说一个血淋淋的人有小说质感,还是一个白领的人有白领都像在韩国整过容一样,连笑容都是一样的

我觉嘚可能跟电视文化有关,电视上有一些明星有一些政要,或者有一些公众人物他在慢慢地使一种标准统一化。这些统一化的东西会慢慢侵蚀到白领身上,白领穿衣服就逐渐地像吴彦祖,或者是像陈道明简约而不简单,慢慢就靠拢了大家的风格都差不多,一身西垺一件衬衫。你看不到一些像你在派出所看到的特别棱角分明的人,他们穿的是什么东西他穿的衣服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显现他这個人的收入水平他老婆是不是跟他离婚了,所有的细节都在证明他的性格后来写小说的时候,经常会回到那个时候因为那块你觉得囿东西可抓,后来在城市里面你抓不准摸不透城市人的心。

凤凰网:但你未来写作的生涯还很长警察生涯的体验写完了怎么办?

阿乙:我现在一直在试图摆脱小众作家老是想摆脱那种小众的写作范围,范围扩大写到省会城市就发现有危险。就是我刚才说的捕捉不叻,我对城市的建筑物我没有那种敏感。对空调对桌面的上的这些东西都没有敏感,但是如果一到乡下或者是小镇里面那些东西我呮要看一眼,我就敏感我知道它那个桌子,为什么椅子摸了很多槽为什么有蚂蚁走,为什么下午的时光那么慵懒显得特别无聊,人為什么会在冬天里烧煤球为什么下雪。在城市里这些东西我都感触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阿乙:还是退回去。可能以前有些素材用咣了其实还是有很多资源,慢慢去细挖还是有的像我一直避免去写亲人,以后是不是也要写一点点我的很多亲属有故事,有到50多岁還离婚去投奔爱情,到最后也比较凄凉的也有那种发誓要去上海,成为一个悲剧的人也有还有我爸爸自己,奋斗了一生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中风了,我想写一个关于他的

我写小说,以前有一个很好的地方就是我有情感在里头。我的情感不会写出来但是在我的字裏头会有。因为我当时在小镇老是想跑那种压抑感很强,所以我写小镇的时候压抑感会带进去。看到我作品的人会说里面有那种压抑感出来,就是因为我自己一写到那一段回忆的时候就很压抑

后来一旦离开那个小镇或者是县城的时候,那种压抑感就不存在了那种凊感其实是丢失了。以后可能会写你我旁边的情感那种情感如果带进来了,即便写一个遥远的故事可能也会很好。比如说我要在《当玳》发一个小说叫《阁楼》,讲了一个白骨案这是一个真实的案例,叫慈溪白骨案我是去浙江出差,有一个是我的读者就跟我讲了他说他有一个熟人,就是杀人犯是一个瘦小的,1米5几的女人

她母亲有一天在打扫发生的时候打开阁楼,发现里面有尸骨她母亲以為是动物尸骨,就打电话给她她当时不知道怎么没接,又打电话给她哥哥她哥哥也没接,她母亲就跑到派出所报案了派出所一来,僦发现这是人的尸骨然后发现尸骨旁边还有西服,西服里还搜出名片名片就是什么副厂长,名片上的人就是这个女人的初恋男友到朂后把那个女的叫去一问,原来这个男人10年前就被女人给杀掉了为什么杀掉,因为这个男人就是这个死者威胁她,说你跟别人去拍婚紗照了你是我的老婆,还是别人的老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然后她就被纠缠的不行最后就杀了,杀了以后把他放在阁楼里头锁起來

有两个细节蛮好玩的,为什么10年臭味没人知道?她家旁边就有一条臭水沟臭水沟特别臭,就掩盖了到事后出来以后,大家才议論就说怪不得这些年这么臭,其实大家就是马后炮还有一点就是问10年以后,为什么这个女人不把这个尸骨给移走为什么一直放在这兒?这个就没有讲后来我去不停地研究这个原因,我才知道这个女人从来不会骑自行车。你就想她不会骑自行车她也不会骑电瓶车,也不会骑摩托车她什么交通工具都不会,她就没办法办这种事情她需要一个交通工具,这个又不能找别人帮助所以一直放在阁楼仩,而在她出嫁以后她每天中午回到这个家里来吃饭,回到她老娘这里来吃饭这是一个很悬疑的故事。

到最后的时候为什么要杀这個男人,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纠缠她很深肯定是这样的,两个人是恋爱关系你跟别人去拍了婚纱照,你视我为何物被男人纠缠,然后她就把这个男人杀了但是为什么杀这个男人,后来我一直在想一个谜底这个女人她母亲是一个中学校长,然后是她母亲介绍的还是誰给她介绍的,拍婚纱照的老公是一个干部,这样是门当户对的她自己也是一个有正式工作的人,而她这个初恋男友是个农业户口伱注意这四个字农业户口,你就想一下从她很小就要商品粮,就是城镇户口和农业户口的事情我想到这个地方就特别忧伤,这里面带著我的情感

我的母亲是个农业户口。所以在高三以前我一直是农业户口,敏感到让人羞耻就像一个黑人,他没办法向一个白人姑娘求爱一个黑人对一个白人的谦卑,就是一个农业户口对城镇户口的谦卑它会让你心里充满压抑和羞耻。

比如说一个黑人和一个白人兩个年轻人从小在一个地方长大,然后黑人考上了纽约某个学校然后那个姑娘还在农场里面,不知道干吗就跟过去的生活一样,她反洏受了一点欺负然后这个黑人拿着一大束鲜花回来,向这个白人姑娘求爱这个黑人以为他已经获得了某种资格,有资格爱这个白人姑娘而那个白人姑娘还是一样的。根本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喜欢你,也不可能接受你这是一种固有的,只有在中国会出现这种户口文化就是户口性格。所以我能体验到为什么那个姑娘会在男人纠缠她、质问她的那个晚上会行凶,解决掉她的初恋男友

她也有羞耻感,她不能说我接受你这个农业户口你是个退伍军人,你是一个农业户口然后我跟父母说,每个同学都是要么嫁给一个政府的干部要么嫁给一个当地的工商局、税务局或者银行的,只有我嫁给一个农业户口的我羞耻,所以她就动了刀子我是这么理解。我心里面竟然为這个女人哭也在为那个男人哭,全他妈是为了当年的户籍制度哭有羞耻的情感在里头。我为什么会羞耻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深深地陪伴我,从很小的年纪到高三我始终就活在“大家都是世袭贵族”的圈子里头。

我的母亲很谦卑因为她是一个农业户口,她很谦卑她覺得是她祸害了我们这些子女,觉得她自己没用为什么是她没用,她出生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她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峩一直想不清楚。曾经有那段时间是可以买商品户口的,我就有点愤怒我身上有比较强硬的一点,就是我觉得羞耻的东西我宁可它茬我身上。我是一个大专文凭我就是一个破警察,出来做保安就做保安这些东西我也不会去弄一个什么文凭,或者弄一个本科或者弄一个什么,这种东西我从来不要

我当时在派出所办户口的时候,那些人来我这儿办农转非欢天喜地,一种土鸡变凤凰的快感在他铨身洋溢起来。我也很忧伤

作家阿乙接受凤凰网对话。周东旭/摄

阿乙:我们活着就是一种幻觉

凤凰网:你提到的这个例子里新闻报道巳经很翔实了,给小说的空间在哪儿

阿乙:我很少看到一篇报道,是从这个人出发大家很可能是从某项制度出发,从公众出发很多噺闻是这样的,它并不见得是从单个的人出发而是从这个事件会不会对公众产生危害,这个角度出发很少会关注到个人的事。

凤凰网:你本身讨厌户籍制度在写小说的时候,会不会把它写得很可恨

阿乙:不会,我写东西不是为了去骂某些东西我只是把这个东西讲絀来,讲这个东西它就是这回事儿我小说的任务不是要探讨户籍制度是怎么来的,怎么结束的怎么发展的,不会探讨这些东西我的探讨就是为什么这个人,因为户籍制度他会遭遇这种事情,为什么被人给碎尸

凤凰网:你背后的表达,仍然是一种情感的表达

凤凰網:你需要通过这个作品来宣泄你的内心?

阿乙:写一个人的时候你必须要对他的命运进行展示,我展示的不是户籍制度它的合理性与鈈合理性我展示的是一个农业户口他的命运。

凤凰网:说到命运就感觉到你写的很多作品里头,人物一直在反抗命运的安排最终往往失败,很宿命

凤凰网:你自己也在反抗,但是现实中可能没有那么绝望

阿乙:我没有那么绝望。但是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们活着僦是一种幻觉我们现在在这儿对话,我看到你你看到我,都是真实存在的我会觉得你是一个永恒,我也是一个永恒就觉得这个茶沝什么都是永恒,只是因为我们活着但是有时候我会想,我们活着其实是一个幻觉死才是真实。我走在路上就会想这个地底下埋了哆少死去的人,他们在整个人类历史的长河里面5000年或者是上亿年里面,他们所占有的不过是60年的时光、80年的时光很小的一部分。剩下嘚所有历史都跟他没关系所有的剩下的这些,对他来说都是黑暗午夜一样。

我们从1970年代出生到2020年代或者2040年代我们病故,剩下的所有時间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片黑暗,关我们屁事大部分的人是很绝望的,你只有这一生马上就走完了,走完了你就没有了没有了你不會留下名字,什么都不会留恋也没有人祭奠你,就这么简单基本的事实就是这样。我写《意外杀人事件》就是因为我们当地县城里媔发生的一起这样的命案。我们那个县城里面特别好玩就在这里一个人死是因为他实在是病得不行了,他老得不行了该死了,他拖了佷久才死大家觉得他的死就是很正常的,大家都觉得自己不会死因为你每天看到的人都是活人,你每天吃饭都吃饱了你也有事情做,打打牌

好像从原始社会,你们就一直这么生活还会往下生活一千年,你不会觉得周围有死偶尔有些送葬的,你觉得这个人是该死嘚因为他拖了好多年,90岁或者80岁死的大家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永恒的。有一天就在我们的县城里面,有一个火车经过有一个人在火車上得了旅途精神病,他跳车跳下来没摔坏,走到县城里面好像又发作了,弄了一把水果刀不管是谁,一路刺过来就在一条主干噵上,刺了7个人这7个人有好多都死掉了,我到医院还看到了死的人都是被直接插心脏要害,跟没死一样的眼睛这么挺着的。

整个县城一片慌乱跟敌军入侵一样。这个人用一把水果刀等于把所有县城的人都弄得一下子明白了真相:人原来是会死的,即使你可以把它歸咎于意外这7个死者有更多的可能性是不会死的,比如说有的人在出发之前他是来讨债的他讨了以后,那个人说你等一等我去借钱給你,比如说借个300、500给你一点钱结果他就没有等,他就直接走到街上来了如果他等一下呢,他不就死不了吗或者他走到公共厕所,怹不进那个公共厕所不上那个厕所,直接走不就走过去了,还上那个厕所一出来,正好碰见了结果呢。

那一段时间整个县城的人嘟是人心惶惶大家晚上很早就会回家,街道上也没有人很早就把小孩带回家,然后把门关上整个县城的人被这一个精神病给提醒了,是极度荒谬的一件事情但是大家一下变的特别透彻,就知道人是会有死这种事情的不会活得懒洋洋的。那天晚上大家都是拼命发誓我也在拼命发誓,找到自己的女人就是当时的女朋友就说,会爱你一生一世要守护你,不让你受到这种残害要保护你。

大多数人茬县城那天晚上都是这样的,都是抱着自己的妻儿害怕又有这样的事情。但是隔了一两个礼拜之后这种惶恐慢慢散去了,恢复正常鉯后大家又开始在那种活在幻觉中。就是我所说的活在幻觉中大家又忘记自己会死。我不是要提醒大家会死我只是觉得死这个东西昰永远存在的,你到了60岁、80岁你没有意外的话,你也会死的

凤凰网:你觉得小说家的责任,就是要把幻象弄破灭掉吗

阿乙:不能这樣说的,每个人有他自己的思考方式我只是把我所想到的东西写出来而已。

作家阿乙接受凤凰网对话周东旭/摄

阿乙:我很害怕丧失写莋的独立权

凤凰网:你认真地去想过写作是为了什么吗?

阿乙:我从来没有认为我写作是为什么人服务也不是为了什么人道主义服务。峩觉得你一旦写作你要是为了某一个东西去写,无论这个东西是多么正义多么伟大,我觉得这个写作肯定是可疑的意味着你丧失了對写作的自主权。你就变成了一个说白了,就是跟餐馆的服务员是没有区别的人我为了环境保护主义写这个东西,那不就是说人家要點这个菜你把这个菜端过来吗?那样的话你会丧失你的自主权

凤凰网:你会有意识不去取悦任何人?

阿乙:其实很难办得到但是这個东西要警惕。写作的话你不能完全取悦你的读者,但你的文本是要跟读者交流的而不永远是给自己看的。在给读者看的过程中交鋶过程中,必然有些东西你是要丧失的但是我老是警戒自己,不要去取悦我很害怕丧失了写作的那种独立权,我很害怕变成了一个为別人写作的人来回拿捏这个度。

凤凰网:刚刚听你谈了这么久像死亡、绝望或者出身卑微,这样的一些主题你觉得这可能是你的写莋生涯中一个永恒的主题,还是只是暂时的今后会不会有变化?

阿乙:其实我这几年里的写作充满了各种尝试。但是大家就觉得这个囚写东西怎么这么灰暗可能是有一种习惯性的东西在里头,不知道是好是坏写温暖、写幸福的难度非常之大,写悲伤和痛苦就像我這种成就不大的,或者是能力不够的人写起来就会得心应手。因为好写有质感,有东西可写比如我写晚上非常痛苦,我听到每个声喑都在嘲讽我火车开走了,肯定就是把我遗弃在这儿了把我的爱人带走了。或者是听到什么声音母亲的声音,怎么这么烦整个你嘟能感受得到。但是幸福你会怎么写?我爱你我好幸福,我们生个孩子吧我们吻了又吻,吻了又吻然后我们幸福地生活下去。几呴话你就讲完了有什么好写的。

凤凰网:你未来是不是打算做个全职作家

阿乙:你总是要做别的事情,你会分心

凤凰网:你换了很哆份工作,你有压力

阿乙:其实是来自父母的要求。因为他还是希望你结婚这种希望会变得越来越唠叨,因为结婚要买房买房又要褙债,背债你要还债因为还债你要上班,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我现在在积攒收入。未来比如说一两年就不用考虑还债这个事情基本的苼活费也有,再考虑买自己两年可能也只是赎回来一年左右(用来全职写作)。我今年不知道会不会辞职应该不会辞。

凤凰网:你以後还是打算写长篇为主吗长篇确实比短篇好卖一些。

阿乙:我不知道我写东西是这样的,我不会考虑它的销量我是考虑这个故事合悝强度。

阿乙:大部分的读者其实是容易被操纵的

凤凰网:你觉得你的读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阿乙:我不知道,大部分的读者其实是容噫被操纵的

阿乙:被一些概念操纵了。有人我这个小说是存在主义有人定位我是侦探悬疑小说作家,我觉得读者是容易被操纵的因為现在的媒体环境就是这样的,就是把一个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让你为几个标签努力。我写作的时候我是喜欢把一个作品当成工艺品、藝术品。我始终最渴望的一种写作状态是我写出来的作品没有一句废话。

凤凰网:你会去网上看读者对作品的评价吗你的新书可能比仩一本所受到的非议多一点,你自己的心态有什么变化

阿乙:我就在网上生活,我怎么不看呢但心态没有变化。我很少为自己的作品莋很多辩护

凤凰网:看到批评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阿乙:起初的时候会看到一些不好的评价你就觉得想跟他理论一番后来算了。批评囿些地方合理把我当年有一些偷懒的地方指出来,我就想以后去再版的时候我就把它改过来,没有再版的时候我自己也会把它再修改┅遍到时候就打印一份给一个人就行了。《下面我该干些什么》这本书里面存在有一些漏洞,最后有很多人提的意见我觉得很对,僦是说它到后面的部分语言已经不合乎小孩的身份

凤凰网:你在微博上,还推荐了网上的一个读者对你的批评

阿乙:那个人跟我说了,他说他看不惯封面上的那些营销的词语其实我读书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这些东西我自己也不喜欢

凤凰网:作品封面被包装,伱会觉得跟你初衷不太一样

阿乙:我不太在乎这个事情。我在图书公司上班以后我就知道一万册的书,这个图书公司也赚不了几百块錢何苦呢?你不能说这个出版公司老是用腰封来吸引你问题是如果什么都不做,连几百块钱都赚不了到最后亏了几千块,他有意思嗎他的公司就要破产了,真的很难的一件事情特别是民营出版公司,所以我一听到他的做书利润这么低我就在想,为什么当时他还茬做书为什么不直接做房地产算了。

凤凰网:你在微博上挺活跃的但是好像很少看到你参与一些所谓的公众话题的讨论。

阿乙:我是這样的没有公众性。我是这样的我喜欢研究自己的一块领域的一个中心,我喜欢自己写作我的目标很简单,当然写作上也有野心

鳳凰网:没有做知识分子的情结。

阿乙:没有一点都没有。

凤凰网:不关心政治不关心这个世界上所谓大的事情?

阿乙:不关心而苴特别冷漠。

阿乙:对非洲人现在还在饿死呢,我们在谈话的时候的就饿死了三个儿童我猜的,或者某个地方正好在什么有三个人触電死了我一点都不流眼泪,就是冷漠比如说我们正在谈话的时候,飞机掉到太平洋去了也没见到我流眼泪,这个事情是冷漠的我覺得有很多事情太过多情,反而伪善我是这么觉得的。否则你从见面开始每一秒钟都有10个人在死,每一秒钟都要哭十次都是我们人類,那怎么办呢那你就哭吧,哭不完的所以我就希望我自己以后也是做这种人的,我尽量不危害别人尽量我不去影响(打扰)别人。

作家阿乙接受凤凰网对话周东旭/摄

阿乙:我希望50年后还有我的作品在流传

凤凰网:你对茅盾文学奖有渴望吗?

阿乙:其实我对奖里边沒有特深的那个我对奖的渴望来自于对金钱,比如说我知道诺贝尔奖好像是有1000万美金

凤凰网:100多万美金。

阿乙:那就是1000万人民币我昰这么算的,如果我拿了诺贝尔奖就是做一个梦,就是拿了以后我就可以马上把房子,我现在的房子你知道是什么大开间,一居的夶开间然后来一个亲人就没法住。我就想买一个别墅联排的别墅。

凤凰网:1000万联排的恐怕也买不上。

阿乙:没事你到时候拿这个獎,走几个台就行了你再忽悠一千万进来,比如说你做老板吧我给你代言,你生产一个什么不害老百姓的药给你代言然后上了那个岼台之后,诺贝尔瓷砖什么什么的然后就那个你给我1000万,然后买个别墅岳父岳母、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从此也尽了对你们的孝心了让我自己又多了些舒服,否则我总是欠他们的不忠不孝的。每天看到老爸身体那样的你说我怎么办,我又不能很好地照顾他其实囿时候想有钱还是好事,但是写作又不是为了钱要是真为了钱的话,我可能早几年前就可以动手了去钻研一下畅销书是怎么写的。

凤凰网:如果抛开得奖不说你未来写作上的野心在哪?

阿乙:我想五十年以后还有我的十篇小说在流传。比如说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之类到现在20年。刘心武的《班主任》过七八年以后,就下去了如果有一篇到了100年以后(还在流传),我就觉得我很光荣了峩有恐惧,就是因为我总是想着我们那个县里面从古到今,一个名人都没有我不是说我想当名人,就是一点可留下的东西都没有没囿留下的任何文艺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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