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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疆场金刚芭比将军女主vs艳絕无双深情温柔男主是族长】

若春花这些年总找不到人来爱有一个原因是,她很难心动

可这次不一样,在见到景墨那张“美人面”时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她心动了

在遇到景墨之前,若春华相信如果有一个人肯愿意让她来爱她会是大文朝历史上最好的情人。

似乎莋为帝国四方大将中唯一的女将军这些年的大小战役、镇守边关的功绩都是随意为之,算不得什么不值一提,最大的成就是她那些纸仩谈兵的风花雪月

每当她看到自己手下的兵丁去定西城里明月楼找姑娘时,言语粗俗、举止无聊就会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于昰常常像示范战场上如何杀人一样去示范怎样泡姑娘

“耐心,耐心懂不懂,看要像这样!”

做示范的时候,若春华可以一人分饰多角从春光满眼的公子哥,到欲迎还拒的妙女郎她的方法有时候是管用的,手底下不少小兵崽子们在定西城里安家落户还生了小小崽孓,她不知道喝了多少次喜酒

若春华在定西城八年,也没有给自己置办什么府邸吃喝拉撒处理军务,都在大营那间半新不旧的营帐里每次酒罢回主帐,都会有些寂寞

说起来若春华这个家伙,约莫是老天爷在给安排投胎的时候吃多了酒,随手抓了些东西横七扭八捏在一起,就丢下了人间也不管那些东西是不是合衬统一。

譬如她出生定西王府世代为将,母亲则是宰相之女大文朝历史上可排前彡的美女。这位美人娘亲的脾气当然也很美成婚三日就同当时的定西王,也就是若春华的父亲合离搬去刘阳山剃发修行了。若春华出苼于寺庙是被祖父带回家中,刀枪剑戟戳着长大

再譬如,她有许多本事撇下武艺不谈,音律绘画骰子牌九,甚至还会街头杂耍班孓的玩意她天生力大无穷,堪比军中最厉害的屠夫她的手也很巧,做出的木头鸟可以飞越千里去传讯捡起一根木头,随手就能削出牡丹花逗女孩们发笑。

除去这些单说她的长相,高挑眉高颧骨,鼻眼中正端庄乃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之面,可不知怎么得就长在了┅具健壮且威武的身体上那岂是一个壮硕了得。

她自也想着学京都中的那些美人让自己瘦一些弱一些,可是一瘦打仗就容易饿容易沒劲儿,实是没办法

如此,这位女将军就如此自作孽不可活地将自己熬成了怨妇。

直到那年春天西羌因内乱死了大首领,一时间西羌八部纷争不断急急忙同大文朝签了停战协议,跑回去收拾自家后院于是每年从春三月就开始准备揍西羌的若春华一下子没了事做,攵德帝正好借机削减四大将军王的势力一纸诏令,将她召回了京城

定北、定南、定冬三个将军王因兵权之事,多少都有些怨恨若春華却十分高兴,跪在大殿之上将边境军情一一上奏,然后很痛快地交出了兵符

文德帝常煜乐的顺水推舟,“爱卿久在边关辛苦了,原本朕还想将守卫京畿的要务交与爱卿今日看爱卿,却实在忍不住心疼起爱卿的身体了听说去年冬天爱卿曾受过伤,正好趁着这个机會好好调养身体吧。”

文德帝一番场面话说的情深意切可在场大臣没有一个是傻子,都知道皇帝是在削权若春华的定西军回到京城,大部分都入了京畿守备营只保留了一小部分,作为若春华的亲兵

只有若春华和常煜俩人知道,这背后藏着的是什么样的帝王权谋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大文朝有两大国政曾经帮助皇族拱卫国家,可后来却成了祸乱的源泉这两大国政,一曰贵族议政二曰四王戍边。所以定西王回家休息看起来不过就是投石问路,杀鸡儆猴的把戏但是众人所不知的是,这其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演给众囚看的把戏

皇帝想要一个好用的靶子,而若春华想要去谈情说爱

说来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默契是因为曾经搞过对象。

没搞荿的原因是文德帝心怀天下,需要一个贤德的皇后而若春华,就是想谈情说爱风花雪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常煜说:“你生得這样伟岸怎么却有一副如此小女儿的心肠?”

若春华说:“你生得如此貌美怎么却有一个如此无趣的头颅?”

认识景墨是在京城地丅角斗场。

去角斗场看打架是因为心情不好。

起初若春华想着京城这般大各路美丽的公子姑娘,定然是俯拾即是她久在边关,公务繁忙现在能彻底撒野撩汉泡美人,很是兴奋每日都细细打点了一身精神抖擞的衣衫,出门撩春

她人虽然壮硕,可两条长腿也是修长囿力黑色束裤,银质轻铠长发束冠,策一匹玄色大马在京都招摇过市,十分威武豪气可大文朝自女皇文淑帝复位,到现在的文德渧都追求高雅文质之美,她这样的不太符合主流审美,没多少时日就被人家传了个“女张飞”的诨号。

但这并不是让她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

在与几个看似文雅的才子郎君吃过几次酒后,她发现这京城的人们都有更加热闹的追求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哪样都比小小凊爱有趣。跟着又听说了几个外表华丽内在恶臭的豪门爱情故事后她就有些郁郁了。

到了六月时天气躁热,若春华对京城的绵软糜烂也彻底失去了兴趣。

那日蝉鼓噪地让人心烦若春华无聊,在东市的赌坊里输了两把赌坊里本来就够吵闹的了,却不料隔壁更是叫嚷嘚厉害她一下子就上了脾气。

若春华上脾气的时候脸上通常没有什么表情,随手将手里骰子一丢循着声音找到了一个阴暗的甬道,她捏了捏手指一低头走了进去。

却不料刚踏进几步那甬道中一股战斗的血汗味让她不自觉地兴奋起来。若春华大跨几步只见中间圆形的沙地中间,两个上身赤裸肌肉结实的壮汉正互相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

仿若两头野兽只等铜锣一响,就向对方撕咬过去

若春华莣了自己本是来拆房的,在其中一个壮汉被另一个背肩摔之后立刻鼓掌叫了一声:“好!”

接下来的日子,若春华天天就往角斗场钻雖说以她的武艺来说,那些莽夫打架显得粗野而愚笨但也总算比地面上的日子有趣。

没想到如此看了一个多月突有一日,角斗场中间嘚沙地上站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白色长袍黑色长发,头戴鬼怪面具

若春华想,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武林高手就是来找死的傻蛋。

只一个回合就被对方掼在地上。

没想到第二天这家伙又来,今日学聪明了白色束裤,上身武装头发扎成马尾,面上依旧戴着鬼怪面具

总算是第二个回合,才被对方掼在沙地上

之后若春华日日来,那人日日也都会下场打一架没有语言,没有多余的动作坚持嘚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

若春华很好奇这个人谁?为什么会来这里面具背后的脸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大概过了七八天怪人终于有┅天被掼在若春华面前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哼若春华看出是对方手段下作,当即就跳进沙盘一个飞踢将那壮汉踢出了场,然后将那面具男子扶起来道:“没事的,方才那人太过卑鄙我教你几招,随便摔趴他”

却不料那面具男将面具摘下,冷冷道:“谁说我想赢”

走出很远,若春华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不是因为那句话,而是因为那是一张怎样美丽的脸啊

那便是她与景墨的第一次见面。

那之后的幾日景墨结束一日摔打,离开角斗场准备回家。

转过身去依旧是一身银质轻铠的若春华,笑盈盈看他

景墨蹙眉,他记得她但不知道她是谁,不过也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看她一身衣饰,就知非富即贵他的脸上露出十二万分的嫌恶,只是掩盖在面具下若春华看不箌。

“送你”若春华拿出一个纸包。

景墨没有接用黑鬼面具黑洞洞的眼睛,静静地盯着若春华

若春华也没有说话,伸着手看着他。

若春华的耐心很好在山里打野狐狸的时候,她可以盯着野狐狸美丽的眼睛和皮毛整整三日夜等着那野狐狸终于熟悉那里有食物但是鈈会有危险的时候,再一击必中

景墨于是败下阵来,他掀开面具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接过若春华手里的纸包慢条斯理地打开。

在等待他回应的时候若春华当然可以表现得很有耐心,可是看着那双宽大而优美的手开始解开她细心为其准备的礼物时她却有些紧張了,好像有蚂蚁在沿着腰窝一路在爬,爬得她有几分站立难安

那天看见他的脸,她就坠入情网

虽然知道那很傻,可是她乐意

老樹开次花不容易,她这些年总找不到人来爱有一个原因是,她很难心动

否则当年和常煜,来上一段孽缘也不是不可以。

可这次不一樣动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动了。

若春华很珍惜这一次心动

纸包上的细线好像美人的衣服一样终于被解开,那里面是一个面具

若春华花了三天时间,选料描样大红为底,金线勾边玄色墨块,画出婆罗鬼比起景夜的黑鬼面,不知精致多少

景墨将面具盖在脸仩:“那就,多谢”

说罢,转身离去多一个字也没有。

若春华很开心丝毫没有察觉景墨声音中的古怪。

至于面具若春华自己为是嘚认为,景墨一定很讨厌自己那张绝艳无双的脸所以才总带着面具,而自己送他一个面具表明自己对他的理解。

她当然很喜欢他的脸可是战略上第一步,要先顺其道而行此之谓以退为进。

若春华因为自己的计谋得逞简直要骄傲死了。

常煜一边将刑部侍郎的奏折递給若春华一边颇有些兴趣地问。诚然当皇帝是一件很伟大的事,但也很累很乏味,难得有几件能让他感觉有趣的事听说若春华竟嘫瞧上了大名鼎鼎的“男貂蝉”,常煜显得比若春华还激动

“收下了啊。”若春华翻看着奏折见是参定北王府的折子,定北将军是个渶雄老子英雄儿不好汉,他久不在京都一双儿女无法无天,这折子就是他那个儿子打了人被刑部侍郎丢进大牢了。

常煜的注意力却巳经从折子上离开很认真问道:“你不会不知道那男貂蝉的底细吧?”

“知道啊”若春华将折子还给常煜,接着道“景墨,景子夜滁州人士,容颜俊美为人勤勉,嘉德三年中进士,进御史台现在是个庶民。”

“哦知道就好。”常煜提起朱笔在奏折上批了“依律”二字,忽然又问“你不会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庶人的吧?”

“知道啊嘉德四年,景墨下朝自朱雀街回家,被护国公府玉思郡主当街抢走绑到家中成亲。九月初九凤言公主于游园会中见景墨,思之如狂逼迫其与玉思郡主合离。后护国公谋反再后来护国公与其女玉思郡主自尽于来仪殿,陛下接机撤去贵族议政把朝权拿回自己手中,陛下写信同我说这事的时候还评了四个字。”

常煜抬頭看着若春华:“你还记得我评了哪四个字?”

皇帝陛下继续批奏折给另一道上奏弹劾刑部侍郎的奏折也批了“朝议核准”。

若春华卻看向殿外她当然知道常煜想什么,若春华是定西王府独女若是她这辈子都孤身一人,那便是常煜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剑若是她与其怹贵族联姻,那么她将会成为别人手里的那把剑

常煜希望,若春华这辈子都这么天真可爱一身蛮力地活下去替他守边疆,替他解心愁与他做个知己好友,让他不要那么寂寞

景墨没想到,若春华竟然能持续一个月都给他送纸包

他丝毫没有兴趣拆开去看,连俯身去拿┅下的兴趣都没有开门的时候直接跨过去,任凭那些纸包堆在一边若春华发现他并没有动过那些礼物,找个筐将旧礼物放在筐里,噺礼物挂在门上

直到那个月底的最后一天,景墨却没收到纸包

人总是会习惯于某些事情,乍一没有了还是会有几分惊讶的,景墨站茬门口顿了一下关上门准备去角斗场,不料正好撞上策马而来的若春华她的手臂上缠着白布,微微渗着血

若春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自马上笑嘻嘻地递了过去

景墨看她一阵,随手接过将纸包慢慢拆开,发现里面竟然只是一个苹果

这倒是让景墨没想到,他不由斜眼看了看门口的筐又看着那苹果嗤笑了一声,然后看回若春华张口,咬了手中苹果一口

若春华在马上,不觉又有些紧张

她就静靜在马上,看着他倚靠在门框上吃苹果他今日长发未挽,如绸缎一般散在身上墨绿的绸袍之上阳光轻轻洒在他的眉眼之上,那双如春沝初融的眼眸看着自己苹果在他的口中,迸出汁液

他的脸上有因为摔打而撞出的淤青,让若春华生出几分心疼但也承认那更让他的臉显得生动。她喉头发紧自觉为色所迷十分羞愧,景墨的眼睛始终盯着她更是觉得自己失礼,从马上一跃而下不知道是因为胳膊疼還是紧张,跌了一下

她不好意思地向景墨笑了笑,却不料在听到景墨下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所有的表情僵在一处。

“还想送什么一起吧,早送早了是想要我的脸还是我的人,索性痛快些等你厌烦了,我也好不必再每日看到这些劳什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春华看他

“没什么意思。”景墨轻笑了一声“对了,你要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倒不妨来我家里看看,算是取经”

若春华狐疑地跟着景墨走进他地小院,只见院子的一角好像堆垃圾一样堆着许多绫罗绸缎珠宝金银。

若是第一日景墨不知道这个给他送礼物的女子是谁那么后来就由不得他不知道了,若春华帝国第一女将,漫山遍野找男人的“女张飞”

女张飞,男貂蝉真是绝配。

景墨随手指了指那堆“垃圾”:“这些都是京中贵妇送我的你若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借鉴一下也可以当然若是你送礼送烦了,下一步是什么也请快些吧,或者也不必如此麻烦你直说要我做什么,是去你的府邸每日穿得貌美如花任你观瞧还是为你描眉画眼情话绵绵,抑或是你想要红鸾帳暖日日笙歌你快些说了,我快些将你满足你也就不用再惦记我了。”

若春华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描眉画眼情话绵绵,红鸞帐暖日日笙歌,你会的就是这些?”

景墨啃完那个苹果随手将果核丢进了那堆金银珠宝里,擦干净手嘴角一弯笑道:“是啊,峩一个落魄美貌又无情的男人还能会什么?”

若春华一记马鞭将景墨的脸劈出一道血口。

若春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用一个月的时間去荒唐地对那样一个人好。

落魄美貌,无情他倒是对自己认的清楚。

常煜开始动定北将军在京中的势力若春华的消停日子也停了,军务改革是一件关系帝国的要务大文朝多年处于四方强中间弱的局面,地方将领不听中央调派中央军队都是些世家子弟,战力极差

忙起来也好,景墨让若春华觉得风花雪月确实是一件很耗费心神的事情且暂抛下去做正事,日子一下子跑地溜快也只是偶尔才会想起那日。一日在太学翻到了一些旧日学子中举时写的文章,不由还是忍不住找了找那个名叫景墨的学子

转眼到了上元灯节,这一天若春华很忙白日里调动整个京畿守备,来保卫整个京都的安全晚上还要去定北王府参加定北王女玉春郡主的上元诗会。这玉春郡主十八嫁入二十岁做了寡妇,搬回王府之后就开始放浪形骸,说是诗宴其实就是这将军独女赏男色的花灯节罢了。京都贵族荒淫已久这並不稀奇,不过这给常煜一个很好的借口所以某种意义上说,若春华不是参加宴会而是去砸场子的。

诗会尚未开始若春华赶着再最後巡一次街,城里已经花灯簇簇街上人头攒动,长街夜宴流光满溢,拐过一个街角若春华本准备回府换衣了,就在那个时候她看见叻景墨

一身细白长衫,乌发随意挽着一张素面,侧身而立他站在一个面具摊子前,细细打量每一个面具可似乎没有一个令他满意。

若春华有点奔溃该死,怎么过了这么久怎么知道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还是会心动

就在她想要转身走的时候,景墨转过了身他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痕迹,双目也一如既往的沉静看着若春华,就好似看任何一个陌生人一样

二人面面相望,不发一言终究还是若春华微微颔首,转身去了

倒是没想到,又在赶着去定北将军府的时候在门口又遇到了。

若春华看着站在门口的景墨景墨当然也看見了她,他侧身到一旁退进人群之中,让开正门令定西将军若春华先行。

若春华走过他的时候步履未停,只是想到:“是了他毕竟是京都有名的美男子,玉春郡主的男色宴当然会有他”

景墨始终垂首躬身,等若春华进去许久之后他才起身看着那个背影,面上也昰一丝表情都没有随着众人也进了定北将军府。

玉春郡主在花园设下羊角璎珞灯百盏令众人猜灯谜,每一盏灯吊在桂花树下描金绣銀,晶莹剔透流光夺目。

景墨厌恶这些但玉春郡主点名要他来,他违抗不得或者说他早知道对抗这些权贵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自己早不过是一堆认人踩踏的烂泥烂泥需要什么自尊,但是纵然脑袋里是那样说的厌恶却是天然的,于是还是躲开了人群一人在桂花树丅坐着。

花园里清净地方不多没想到就与若春华找到了一处,一处暗影里若春华一身玄色,景墨起初并没有发觉撞到身上了才皱眉。

“你”若春华也没料到会又撞上他,景墨没有多话向她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若春华却唤住了他:“景公子。”

“将军有什么吩咐”景墨回身。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将军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景墨抬起头又是之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若春华揉了揉额頭想了想,还是道:“你离开这里走时就说是我让你走的。”

这倒是让景墨有些糊涂了:“将军这是何意”

若春华看着他,一时欲訁又止半晌,自怀里掏出一册卷轴给他

“你当年考进士写的文章。”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玩弄男人的新把戏?”景墨一甩袖将那卷轴摔在地上。

若春华没有恼将卷轴捡起来,重新递还给他:“抱歉不经过你允许就看过,写得不错同陛下讨要过来,一直想要給你没遇到机会,今日也是巧了前些日子,我确实很怨恨你虽然我对你的喜欢与你无干,但是你那样说话行事还是让我有些受伤嘚。后来机缘巧合看到了你曾经写的文章大抵也明白了一些,你自曾经也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被那样就夺去了未来,不肯再相信世间恏意也可以理解,所以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高兴,今夜此处不太平你还是离开吧。”

其实这段时间若春华是真的明白了一些景墨当年的文章,词藻华丽激扬喧闹,但也有着青年人的意气风发与豪情壮志他在文中写自己愿效张骞凿空之伟,足踏昆仑丝路言放九州山川。只是没想到当却以那样一种莫名其妙的姿态卷入一场谋反案,在他二十四岁本该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年纪就这样被钉入叻历史,不得翻身他到底是谁,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他的才华他的理想统统无人在意。

若春华能够理解景墨但是她并没有把握詓追逐一个已经全然不相信这世间情爱的人。

将卷轴塞还给景夜之后若春华就离开了,反而是景夜站在桂花树的阴影之下几乎都要将那一卷细绢捏碎了。

“听说若姐姐接了我的帖子玉春可真的是高兴呢,玉春仰慕姐姐人品武功可不是一两天了呢,你说同是将军王的後代姐姐就可征战沙场,妹妹却只能困在这小小京都唉……”

玉春郡主生的丰腴妩媚,不是若春华的款可是若春华还等着看好戏,呮能虚与委蛇:“玉春郡主哪里话我自也想承欢父母膝下,做个无忧无虑的贵家女子可无奈我父母皆亡故,堂堂定西王府只剩下我一囚只比一比我们的手,郡主十指纤纤可我却……”

玉春见若春华伸出的手,指长掌大粗皮老茧,与自己的如玉肌肤自然不可比娇笑道:“哎呀,边境辛苦啊每次父亲回来,我都要心疼好久呢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喝酒,喝酒”

玉春郡主的酒与她的人一年憇软无力,若春华没滋没味地喝着眼睛不由向宴席下众美男看去,清静舒雅者英俊挺秀者,倒是琳琅满目

玉春撇了一眼若春华,忽嘫笑道:“前些日子听闻姐姐瞧上了一个人”

听了这话,若春华有点脑仁发紧但还是道了句:“是,只是我从军粗鄙不大会与文雅公子交往,还是罢了”

“大胆!小小贱民敢嫌弃我大文定西将军王,去你们将那个男貂蝉给我带上来。”

若春华急忙道:“这不必了我最近事物繁多,早已经没了这情趣!”

玉春则道:“今日来我这里本就是赏花弄月,放浪形骸的”

若春华本还有任务在身,不好過于违逆玉春只得想着那景墨听了她的劝,不过显然她想的多了景墨被带上来时,浑身湿透手中卷轴还被他自己死死涅在手里。

“這是怎么了”玉春蹙眉,“这样怎样陪若将军”

景墨伏地:“那就容在下换身衣服,再来陪若将军喝酒”

玉春挥了挥手,让他去了这男貂蝉当年虽然有那件出名的艳事,只是后来却沉寂了不会承欢,以不会邀宠让做什么做什么,就好像没什么脾气的泥塑美人她是没什么兴趣的。本想着能看看若春华的笑话也没怎么看成,于是很快就转移了兴趣将目标放在了刑部侍郎小儿子方晦身上。

刑部侍郎前些天刚将她哥哥送进大牢玉春郡主心中早就记了一笔,只是没想陛下在她哥哥进了牢房之后又将刑部侍郎也发配到了定北附近嘚一个荒凉之地,让他们家一腔怒火无处可发

没想到这刑部侍郎的小儿子又生得俊秀可人,唇红齿白不似女儿娇羞,却带着少年的清雋与干净很是符合她一贯的爱好,不由生出淫坏之心

“你,过来”玉春随手指了指方晦。

方晦今年不过十四弱质少年,家学严正对此等荒淫场合本是厌恶,可定北王府得罪不起玉春先是同方晦吃了几杯酒,面色潮红忽然来了一句:“要不然,你给我做干儿子洳何”大文朝虽然民风开放,可是如此荒淫大胆还是少见在场众人听见郡主如此说,都知道那个干儿子是什么意思有些瞠目结舌。

倒是若春华心中一喜罔顾人伦,单这一条罪倒是够定北王府喝一壶了,一时觉得玉思郡主坏得还挺争气

可偏偏还是有那爱凑热闹的從旁起哄,几个人围着方晦方晦左右都走不出去,只能忍着被玉春调笑出来时他爹叮嘱他要忍耐,不能被定北将军府捉住把柄可是隨着玉春郡主的言语越来越露骨,小少年一双耳朵红到滴血周围的笑声齐齐挤进他的脑袋。

若春华始终没有出声她在等着事情闹得更夶一些,果然方晦毕竟年幼终于忍耐不住,念及父亲一生正直而被贬斥自己救父不得却只能任凭侮辱,慌乱之中竟然从一人的腰里抽絀一把长剑来横在自己脖子上。

“你这毒妇恶妇当年你嫁与清河侯府的大公子为妻,那大公子何等人物被你气死,你今日又来撩拨峩我倒是要问问,当年大公子到底是被你气死,还是害死!”

玉春面色一变向左右道:“将他的剑给我拿下来!”

她自也知道,在镓中荒淫可以若是死了人,到底不好收拾

方晦向后退了一步:“谁敢!”

若春华正在想是不是该出手了,忽然一个人道:“方公子伱先将剑放下!”

“你?”方晦认出来人“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说话!你不过是这些贵女做的宠物而已!”

剑上已经出了一条血线。

景墨搖摇头道:“我只是怕你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方晦双目充血吼道:“活着做什么!也像你一样失掉尊严,没了风骨吗!那我倒鈈如不活!”

说着长剑引颈景墨伸手就捉,剑锋见景墨的手全部染红

方晦一惊,剑掉在了地上

那夜的闹剧以若春华带去的圣旨收了場,清河侯府状告安北王女毒害亲夫收押作审,一夜的喧闹变作言官们纷纷扬扬的奏折,飞向帝王案头

只是景墨依旧如同这闹剧之Φ的小小火星,忽而一现很快消失。

那夜他一人捏着流血的手掌包裹手掌的布绢是他那篇进士文章,独自回家

长街无人,花灯依旧身后一匹快马,景墨回头

若春华处理完定北王府的事,一回头不见了景墨,纵马追来就只看那人独行的背影。

若春华将他按在路邊替他包扎,二人始终无话若春华没有解释她为什么没有出手,景墨也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去夺剑

“上元节之后,我就要回定西军叻我找陛下讨了个人情,让你入翰林院陛下现在需要一些他自己的人,陛下要重新制订边疆国策或许能有机会出使西域。”

“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毕竟对你一见钟情。”若春华伸长了腿

“上元节是要吃糖饺子的。”若春华看着路上的花灯忽然道。

“没有地方吃了死心吧。”

“去我家小厨房说不定有,厨娘是个京都本地人每逢过年过节都给自己做好吃的,我总是不在家他们也不理会峩,我们偷偷去!”

景墨的这辈子发生过很多荒唐事,但是和堂堂定西将军摸厨房偷饺子,倒是平生第一次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裏来的疯狂。

躲在柴堆后面若春华捧着一碟糖饺子,吃得眉开眼笑

景墨尚有美男的矜持,淡定地点点头但是没受伤的那只手抢饺子嘚速度丝毫不亚于定西将军。

“被你突然弄得看见之前的自己一时想不开,跳池塘了”

“哦……你之前为什么去角斗场?”

“行尸走禸打一架,感觉自己还活着”

“你技术太差,日后有机会来定西军中我教你几招。”

“那我如果不是贵族女子定北将军,你会一開始那样烦我厌恶我吗”

“……也许不会,但也不会怎样”

“哦,说好了要是来定西军,记得找我”

“我不会逼迫你做什么的。”

那天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很久大概有三盘糖饺子那么久。

对于若春华来说终究还是愉快的,虽然也许不会再有后来

景墨那夜囙家,拆开了之前若春华送他的礼物都不大,一颗糖一瓶酒,一本野史一卷小画,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甚至还有一本《角斗要诀》,上面墨色尚新作者注明是若春华。

他细细将礼物全部重新包好收进了柜子,上了锁

一年后的定西,大雪纷飞

在若春华的前半苼里,她从未打过一次这样惨烈的仗

西羌与定北将军勾结,朝廷军务改革未完她的部下去了三分之二,看着满面仓皇她知道不会有援军了。

决战发生在野马谷若春华用最后的兵力突袭了犬戎的主帅,可是也将自己困在了野马谷西侧的一处山凹里

冬日冰寒,她要带著自己的残部一路穿越雪山走回定西大营。

坑杀俘虏是唯一的选择

带着他们,谁都活不下去

血色染红了野马谷最后一片空白的土地,若春华闭上眼她并不是一个嗜杀的狂人,但是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也许老天爷没有给她一个爱人是有原因的。

谁会去爱一个杀人如麻嘚女魔头呢

“我带你们回家。”若春华声音平静而笃定同从前一样,一挥手带着部众,进入了雪山

整整走了七日,三分之一变荿了四分之一,变成了五分之一

风好像尖利的匕首割着每一个已经力竭的将士的皮肉,若春华用他们亲人、爱人的等待鼓励着他们她孤身一人为众人断后。

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关系。

若春华始终都没有露出半分灰败与丧气直到终于看见了熟悉的城池。

所有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城门上有人远远看见了这群队伍若春华抖开手里“若”字大旗。

若春华依旧是最后一个入城的人她手下的兵士许多都在萣西营安家落户,一时间妻子孩子父母都拥了上来这支劫后余生的队伍,确实得到若春华曾给他们许诺的深情

若春华打仗,不过是为叻那些远征的丈夫、儿子、兄弟可以回家。

看着他们团圆若春华拖着疲累的身体,回了大帐

大帐中尚未点上炭火,若春华有些冷泹是实在太累了,于是准备合衣就睡

正那时,帐帘被掀开一个人端着火盆走了进来。

看见若春华他愣了一下。

若春华看见他也愣叻一下。

“陛下派我出使西昌事情已毕,我绕路过来却不想听到你与西羌忽然起了战事。”景墨已经同一年前全然不同长发束在檀冠之中,一身墨绿官袍衬得他十分挺拔,面容依旧俊美可是那俊美之中不单单只是美而已,还多了许多内容肃穆的,平静的温和嘚。

若春华看着他还是那样好看啊,可若春华她现在实在顾不上发痴她现在更多是累,是疲倦

几百条人命在她的手上,她急切地需偠睡去在睡梦中,将这些东西都吞咽下去:“我累了想要睡了,你若是不急可在定西停上几日,我让人陪着你”

“不必了,你睡吧”景墨微微笑了笑,他的笑还不算自如但却让若春华有些怔。

景墨道:“我等着你之前不是说要教我几招。”

“哦好…”若春華一时有些恍惚,倒在矮床上的时候手脚发烫,总还以为自己依旧在雪地里爬她忍不住唤了一声:“你能抱着我睡吗?”

不知道过了哆久反正若春华觉得那真的很久,总比三盘糖饺子的时间要久久到她好像都睡着了,也许是梦中也许是真的,背后那人道:“好”

一个温暖的身躯裹住了她,她安心地闭上了眼

很多很多年后,若春华和景墨成亲她都没有想明白景墨到底是如何对她生出了情意。

這同她的设想均不大一样。

只是景墨学会了一年中有一个月会每天送她一个纸包,里面有时候装着糖有时候装着一支珠钗,有时候裝着三个桔子

景墨学会了在她恐惧于自己杀人如麻的时候,抱着她睡觉

景墨还学会了在她吹笛子的时候扶琴。

景墨也学会了在她生气嘚时候给她递上最宽的刀,任凭她劈砍

景墨慢慢成了那个最了解她的人。

但是景墨从未对她说过任何情话

他只说,娘子谢谢你喜愛我。

我是司命一个没有灵感的司命鈈是一个好写手,最近由于天上的日子太无聊了很多神仙都下凡历劫去了,而他们的故事都得由我来写我...灵感枯竭了。

反正天上的话夲子都是我写的也没有什么参考的意义毫不亏心的我准备去溜达溜达看看其他几界有没有好的故事让我写写,嗯绝不是上班时间偷懒。

人间的路上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好不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神色不一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但是嘛好像也没有特别吸引我的,可能是话本子看多了眼光都高了,难太难了!

在人间嘛,还是需要点吸引人的手段的于是我决定重操旧业给人算命,害反正我嘚命簿本子随身携带的。

要是你看见路上有个穿着朴素拿着个算命的招牌破布的,那不一定是个骗子还可能是个司命

“有没有人要算命呀,只需要给我讲个你人生中遇见过的最值得讲给别人听的故事就行讲的不好不给算哦~”

“大师,要钱不”不错,那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我很满意。

“不用呀一个好故事给你们算一次命,保证准哦~”

哦忘了说了,这个时代好像修仙比较多所以百姓非常信這个...然后,我的周围围满了人我...都快被踩了。

“大师我来说,我来说隔壁县衙那个大小姐哦,成亲前和人跑咯好像是被狐狸精拐跑咯。”

“大师我知道,我们隔壁村有个大妖怪有一天被一个云游的神仙带走了,嘿嘿那个神仙还挺帅的。”

从人群中钻出来的我拍了拍衣袖低头就溜。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正心慌呢,猛的虎躯一震跳了几步,就看见面前的年轻男子道“大师,我告诉伱一个故事你能帮我救救她吗?”

不等我思索我看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嗯...要不你带我去看看”

在路上,他告诉我他叫木头,他镓主子是个绝顶聪明的姑娘但是太锋芒太过,被人嫉妒了下了毒。

木头带着我去了一个破旧的木屋里头坐着一个姑娘,肌肤白皙伍官精致,如果不是因为中毒的话再往脸颊上抹点腮红那怕是妙极了的

姑娘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木头,你回来了”

唉,可怜的小媄人儿却是个...遗憾哟

“小姐,我找到一个神仙可以救您!”木头匆忙跑了几步到那姑娘身边,不过..天地可鉴我可没说我是神仙啊也沒说我可以救人吧?

“咳咳在下南嘉,听木头说小姐这或许有个故事可以让我听听要是好,我或许可以试试看替您解毒”

“南姑娘,唤我依云便是我这身子骨,我清楚如果可以就请南姑娘让我最后看一眼我的孩子吧。”

依云淡淡的微笑那无神的眼眸却是告诉我戓许我就有新的故事了。

“姑娘竟是都不过问我的孩子在哪儿吗?”

我居然被问住了“额,只要在这人间我便有法子让你见到他,伱放心我可不是个骗子。”

哟现在的人,哦不妖都那么轻易信陌生人的吗这可不行,得加强教育呀!

“这...依云姑娘就不怕我是骗伱的吗?”等我说完这句话依云倒是没怎样木头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依云笑了笑“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被骗得了,鲛人最珍贵的便是這双眼睛而我却是个瞎子,相信也没什么好让司命大人骗的了”

我挑了挑眉,“你认识我”

“只是见过几次,您知道的鲛人对声音佷敏感”

是啊,鲛人对声音很敏感她们天生就是海洋中的歌者,唱着最优美的歌曲诱惑猎物上钩...

“那就把你的故事说来听听,要是講的好我今儿个就去把你的孩子抱过来~”

“大人,我本是东海的一条鲛人我自小便生活在海上,每天过着同样的生活突然有天想看看这陆地上的日子是怎么样的...”

我是一条鲛人,不过现在我在繁华的人界城市中看什么都新奇,好在我也有钱钱袋里都是我掐着自巳哭出来的珍珠,人间什么都好就是需要花钱麻烦的很

这天晚上我在租的房子前看到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按照道理来说我不该管这个閑事,凡人生老病死乃是常态但是他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就忍痛割了自己一刀掐着他的下颚喂了我的血。

鲛人浑身都是宝这話说的很对,所以喝了我的血他没多久就醒了,看着这张脸我不禁恍惚。

他说他叫白二我一听这名字就是假的,不过我不在乎他姒乎也不太在乎,并且正在心安理得的喝着我熬的药说是以后会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不得以身相许吗?”

他呛了一口药渏怪的看了我一眼,“也不是不可以”

这都要讨价还价,这也太小气了“那怎么样才可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所以得等我安顿好她们”

“这好办啊,我有的是珍珠都给你,你去安顿吧”

他嘴角可能抽了一下又盯了我一会,“姑娘你就不怕我骗了你?”

“怕什么你长的好看,我就乐意呀”

于是我就开始包养小白脸的生活了。

原先我们也是过的很好的我本就非人,不在乎他们的那些是是非非小白需要我就慷慨解囊便是了,直到那一天

我现在依旧记得,那天傍晚云彩很好看,淡淡的粉色囷橙色红色错杂的晕染在天上。

“依云我需要去见我的父母了,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就会回来接你的”他那时笑的也很好看,但是我嘚心却突然慌了一下我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事情,很危险但是我却不能拦着他一如从前...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很不放心就悄悄的跟了仩去,陪伴他打胜仗替他解决了想刺杀他的人,跟随他的脚步直至兵临城下又看着他踏进那座人间最辉煌的房子,里面响起一阵“吾瑝万岁万万岁”的声响我想啊,就这样吧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随后就回到了我的小屋子睡了一觉。

梦里回想起他的前世那恏像也是我的上一辈子似的。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金童玉女,很是般配

最后却因为仙魔的一场大战,毁了所有我们鲛人本就没什麼有威胁性的术法,但是在那魔族的步步紧逼之下也值得投奔仙族求一方安稳之地留给老弱妇孺。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上战场那一天他吔是微笑着和我说,“依云等我凯旋。”可是我等来的却是一句句“节哀”

那一天我冲上那布满鲜血的战场,找遍了所有的尸体在┅处荒壁找到了他,那双永远微笑的眼睛却永远不会再睁开了故事的最后,就是我拖着那具被术法和刀剑伤害的尸体独自回到了属于我們的小屋子

等到别人找到我们的时候,夜也深了等我从恍惚中醒过来,我的周围都是哭泣的声音...

恍惚中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依云...依云...”

缓缓睁开眼睛白二坐在我的床边,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痕“做噩梦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他,和梦里的少年不呔一样至少他永远不会利用我。

“依云我成功了!我就来娶你了,你是我永远的妻”

等坐在喜房中,我和白修远...哦这是他的原名,我们成亲了听着满场的人的笑声和我满目的大红喜色,我又疑惑了这是我想要的吗?

等白修远挑起了我的红盖头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穿着这身大红衣服,真好看我们...终于成亲了!

新婚之夜,我们结了发喝了合卺酒,床帘一落床上一片旖旎。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君王娶后也有三天的假期,免了早朝看着这副面孔,我心中是很欢喜的仔细一看,鼻梁好挺呀手也就不自禁的摸了上詓。

没成想这时他突然睁了眼睛我的手一缩还被抓住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眼睛里有我,满满的都是我真好。

“看来皇后还是不够累啊”

我的脸一红,急忙起来“咳,该起来了”在他的笑声中我像个木偶似的让人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洗漱

一开始,我们过的很好佷好可是他是皇帝,是个有后宫的人呀我不能自私的束缚他。看着那些秀女们一个个入了宫都是些娇贵的小姐。

在秀女入宫当晚怹抱着我说,“依云你是我永远的妻。”

我虽然还是有点不开心但是有他的这句承诺也就够了呀,我是他永远的妻可是我却没料到,这句话说的意思也是可能不是他唯一的妻。

三年的时间过得很快我为他诞下一子,他的后宫满满的都是人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他,但是我一定爱着我的儿子

那一年骠骑大将军的女儿陈蓉怀孕了,但是因为来我的坤宁宫她流产了,我看着她笑着倒在地上没过多玖身下便流出了血,孩子最后没保住我因为娘家无人而被打入冷宫,好在我还是他的妻

我坐在冷宫的椅子上,抱着我的安儿不禁想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成了这样呢,没有任何的言语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我的安儿在哭因为被忽视,被冷带孩子的身體有些许吃不消了,我每天都在用我的一点灵力维持着孩子的健康可是当初...

“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回他!”

“哦?包括你的性命”

“昰的,我只求能让我再看他一眼”我和恶魔做了交换,但是也只有他魔界的统治者,苏哲能够救他他受的是魔族带给他的伤,自然呮有魔族的统治者才能有法子让他的魂魄不消散代价是我的眼睛,鲛人最珍贵的就是眼睛一切的灵力来源,也可解这世间的所有的毒

为了找到魔尊,我已经竭尽了我所有的力气但是好在他当时正在找一对眼睛,听说是在哪次战争中他的爱人因为战场的瘴气瞎了而鮫人的眼睛是最好的替代品,鲛人族的这次战争也是为了找一对合适的眼睛而我很幸运。

我看见他弯起了嘴角“那么,如你所愿”

峩现在的这双眼睛不过是魔尊给我的一点施舍,一对还算能让我活个几年的有灵气的珠子等我彻底瞎了,我也就该放手了

无视冷宫的夶门前阻拦着的人,我抱着安儿走到养心殿“我要见皇上。”

白修远身边的总管站在我面前一脸为难“娘娘,这...奴婢也没法子圣上還在生气呢...”

我站了大概两个时辰吧,安儿醒来哭闹了一会我哄着他,无视周围的窃窃私语感觉眼睛渐渐的有了丝疼痛感。

白修远处悝完了政务身边还跟着个不知道哪个宫里的妃子,从我身边路过时我抓住了他的衣服,“我们...能不能最后一次好好的聊聊”

我看见怹皱了皱眉,“你这时候应该在冷宫”

“我不会用你多久时间的。”

养心殿内他坐在椅子上,还是很好看的可惜皱着眉,苦着脸“我要走了。”

我看他突然站起来可能还是有点关心我的吧,“你要去哪”

“去找维安?维安是谁”

我愣了,维安这是他上一世嘚名字...

“怎么?你给安儿起名字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他”

“要和情夫走了?连孩子都不要了!”

“还是你对着这张脸依旧爱的深?”

看着他步步紧逼我却不知道我该怎么说,又或者是从何说起呢

他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死都别想安心嘚回到你的院子里去,那里有为你准备好的阵法”

我心底一寒,却又无能为力眼睛的疼痛让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我的坤宁宫怹睡在我的身边,紧握着我的手可能感受到我醒了,他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起床更衣,“你就呆在这里养病别想离开这。”

看着他嘚背影我想他对孩子不会差的吧,他只是误会了我误会了我们。

等中午的时候我坐在坤宁宫大厅的椅子上等着陈蓉跟我炫耀她的战績,我呢借助她传递出我想传达的消息

也许是运气好,这个阵法正是我熟悉的专治鲛人的只需要鲛人以外的任何有灵力的人在阵眼处滴上一滴心头血即可破阵。

可能是白修远对我太放心了觉得我没有朋友吧,也不弄的特别麻烦或者是他找的道士太粗糙了。

来救我的僦是木头一个梧桐树所化形的妖,走之前我在安儿的枕头下留了一封信希望他对安儿好,这样我才能放心

出了宫门,我就去了一座廟旁边的小屋子我需要在小屋子里进行最后一步,把珠子里的灵力全部送到我的眼睛那里这样那双眼睛才能算是百毒不侵,明亮清澈

做完这一步,我的使命才算完结虽然魔尊已经被困住了,但是该做的还是得做毕竟我本来就活不久了,既然已经完成了愿望给别囚一线生机也好。

我是一个灵感枯竭了的司命此时我正站在一个鲛人的面前听她讲故事,故事是个好故事就是太复杂,很多事情明明鈳以解释清楚非得瞒着什么我都是为了你好,太累了吧

“所以你现在这副模样多久了?”

“哦那确实,不过我就不懂了你都把孩孓放他爹那,现在再见他有什么意思呢”

“为了安儿的一滴泪,魔尊当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留了几分灵力在珠子上,让我临死前把灵仂全部送回眼睛里这时我的生命也快要结束了,而维安的灵魂一直都是残缺的缺的就是我死之时安儿的那一滴泪。”她笑了笑“我終归是要死的,再多做一点也无妨了”

唉,女人真傻痴心的女人真可怜。

我答应带着孩子去看她当然皇宫也不是菜市场,毕竟还有龍气这一说我也就只能摸黑偷偷地溜进去偷孩子了。

此时午夜时分,我在屋顶上打着哈欠看着屋子里的皇帝,心想真磨叽,老婆茬的时候不关心老婆不在了就关心起孩子了,都那么晚了还在看孩子唉,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好在没多久,终于走了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抱了出来。

顺利完成交易看着这对母子也确实不易,依云一见到孩子就哭了也许是孩子对母亲的味道的眷恋,孩子茬依云怀里睡得很是安然

毕竟是皇嗣,不能在这久留等不到天亮我就得送回去。正准备敲门进去就听见了孩子的哭闹声我一把推开門,跑到床边摸了摸依云的身体还是热的,就是呼吸已经没了大概是最后见到了孩子,心愿已了吧孩子怕是感受到母亲已经离开了財哭的如此伤心。

我一抬头看见木头现在门框边望着依云眼含泪水,“小姐一路走好。”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哄着怀里的駭子,毕竟依云这个模样走好是不可能了大约摸是魂飞魄散了吧。不过瞧着她嘴角边的笑意这一切对她来说应该是很值得的事情了。

等我第二次出现在皇宫中一堆人围着我,领头的是他们的皇帝白修远旁边站着的是我的老相识,龙宫里的二太子敖冲此时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怕是已经恭候多时了。

此时为了表示我的真诚“喏,孩子还给你们”

周围的守卫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像是我要做什么坏事姒的真是委屈哦。

“额孩子都不要了吗?”

就见白修远看了眼敖冲似乎是让他上前抱孩子而扇着手里的扇子跟我装文艺好像是没看箌似的,“怎么是你”

我抽了抽嘴角,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猫昨天来抱孩子的时候就闻到了这厮一身的鱼腥味,“哦写书太无聊叻就来送个孩子乐于助人么,怎么了呀”

“这孩子的生母是我的表妹。”

“原来如此他母亲跟我说有个白痴阵法困住她的,可是她手底下的小妖一下子就给破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半吊子神棍呢,是你我就知道了”

白修远不愧是做皇帝的,此时也只是眯着眼睛在我和敖沖之间看来看去“依云呢?”

“死了呀你旁边的这位肯定知道的,怎么没告诉你呀”

白修远看着敖冲很是震惊,敖冲道“呵就是剛刚,实不相瞒这丫头触犯了我族禁忌我是来捉拿她的,不过她死了么我就拿着她的尸体回去交差好了。”

看着白修远一脸的不敢置信“她不是妖吗,不是能活很久吗”

这就轮到我疑惑了,敖冲没告诉他依云的身体不好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冲到皛修远面前点了点他的额头让他回忆起了前世今生顺便把孩子交到他的手上,不等敖冲喊我立刻撤了

笑话,我这个故事要付出的也太哆了又忙又累的,再多就是另外的价钱了不过给白修远注入前世今生的记忆也算是我违规了,希望最近没有哪个神仙那么闲来找我的岔毕竟是个好姑娘,最后那几年本来可以太太平平高高兴兴的度过却因为这么点误会就被冷落了。不管咋样都是白修远辜负了她,總得让他记住付出的那个人吧

好啦好啦,真的写完了写的很粗糙,没有大纲全凭一时念想写的不好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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