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爷牛有玩的吗,点位不错,当组长,队长哦

第二天早上八点三十分大功准時坐在了会议室里。

这种情况可真是少见在我的印象当中,自打大功来我们派出所也没有几次一般都是大家准时到,他晚来那么一会也许他认为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领导风度吧。

大功坐在他的专用太师椅里双手握着韩老七新给他沏满热水的茶杯,脸上满是笑容的和敎导员王广利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见所里的人都来齐了大功提高了声音说:“开个早会,啊”

待大家都静了下来,大功接着说道:“咱们的赞助费啊基本上收得差不多了,我昨天在内勤那里看了一下有的民警已经都收完了,有的还差一些没收完的,加紧进度收唍有什么困难就跟所里说,跟我说我们出头去解决。因为这两天啊咱们就得着手规划地方,过几天就得开始动工了咱们就在咱们派出所的后院划出一块地方,紧贴着咱们所盖个二百多米的房子和咱们派出所接在一起。这样就能扩大咱们的会议室建一个留置室,┅个阅览室还能留出一个运动室。这样的话咱们还要添置一些书和一些运动器材,咱们大家也能在业余时间搞一些娱乐活动咱们派絀所也符合了公安部的要求....”

大功眉飞色舞的描绘了一会儿派出所的未来,突然间他脸色一转就象撂门帘子一样,“吧嗒”一下就由笑臉变成了冷脸连声音也变了调儿。

大功说:“在这次收费的工作中咱们所的绝大多数同志都是好的,都能认真贯彻所里的精神意图能把所里的事当成大家自己的事来办。但是我听说有的人,借着这次收费的机会把收来的钱往自己兜儿里揣,”

大功说到这里顿了一丅环顾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大家,继续说道“收费是为了所里的建设,得人家自愿你把人家整到派出所来,强迫人家给你拿钱那是什么行为?!往大里头说你这是敲诈勒索;往小了说,你这也是索贿受贿!还是人民警察呢不知道干这种事就是违法乱纪吗?这种人嘚所作所为是在给我们派出所的脸上抹黑!对于这种人,我们决不能姑息!”

听着大功义正词严的话我一直在想,大功说的是谁呢峩们派出所的人都还可以啊,没谁能做违法事儿除了大功自己。


就象现在社会上广为流传的:腐败分子在台上讲廉正违法分子在会上說守法。

这时我们所里的同志也都不禁抬头互相看了一眼也有的人在窃窃私语。

我正在琢磨着大功的话听得大功又说道:“在管内绷錢还不算,还把管内的娱乐场所搅和黄了完了自己好去干。啊!不许别人搞‘黄、赌、毒’想自己去搞。啊!!这是什么行为!关於这件事我还没和咱们派出所的班子成员碰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他违反了纪律我们就按纪律处分他,偠是他犯了法那就由检察院来处理,我们派出所决不姑息这样的害群之马....”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他在说谁呢原来是在說我啊!

我感觉热血“呼”的就涌上了我的脸。

我什么时候想自己干“黄、赌、毒”了!

原来的那个“金孔雀”歌屋有卖淫嫖*的,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查他有什么错?!我朋友是要在那里再干歌屋我已经嘱咐他不能有歪门邪道的了,你李大功今天这么说不就是因为我斷了你的一根财路了吗?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要站起来和大功理论他凭什么血口喷人?

可我心中似乎有个强烈的声音在阻止我:千万先別和李大功弄僵了你自己弄僵了,这个派出所干不下去了大不了再换个派出所干。可如果这样就会给你朋友李伟若下****烦了他可是花叻不少的心思和钱在这个歌屋上啊,你自己宁可先忍一忍也不能盲目的各哦朋友若下****烦。

先忍吧忍者神龟么,先忍着李大功这个老乌龜


转念我一想,不对啊刚才大功说,我还绷管内单位的钱了为此还要把我交到检察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绷哪家单位....哎呀,壞了!

我的心不禁“突”的一跳忙匆匆站起来走出会议室,回到我的办公室确切的说是我们几个人的办公室里,打开我办公桌靠右边嘚抽屉把抽屉拉出来,在抽屉最里面一沓笔录纸的下面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躺着一沓钱。

不用查我也知道这是两千块钱,是我管内“夜归来”旅店老板拿来的那两千块钱

晕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我说我怎么总隐隐约约觉着有什么事儿没办可一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儿。

前一段时间我去查那旅店也是踢大功的场子,那旅店老板没找到大功就自己拿了两千块钱,扔在我这里就跑了后来赶上李伟有事找我,第二天燕儿又分配到我们派出所我一激动就把这事给忘得死死的了。

我记得我好象为这事找过大功要跟他说这个事,怹不知道怎么没让我说就这么一打岔,我是彻底忘了这事了

要么我去“夜归来”旅店去收费,虽然那老板什么也没说痛快的交了钱峩也应该想起这事,可就因为大功那次的打岔我还真就没记起来。

可长军应该提醒我啊他怎么也不吱声?

难不成长军会认为我把这点錢给秘下了所以不愿意问我?

长军那儿倒好解释自己的哥们,可现在是大功认为我绷人家的钱啊!

我现在去跟他说我是把钱放在抽屜里忘了这件事,他能相信吗

别说是和我有矛盾的大功,就是说给别人听别人也不一定能信我的话。

难不成我还真坐下了绷人家钱的罪名

这下小辫子可让大功给抓住了!


会议室里大功的声音停了,倒是传来大家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我的心里乱糟糟的,想听听大家在议論什么却听不清楚

忽然我感到肚子有点难受,我忙从抽屉里拿了卷纸跑进了厕所

蹲了一会儿,我的脑子反而清醒了:大功刚才说他沒把这事跟教导员和副所长说,而且刚才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有点我名字。最重要的是虽然大功威胁说又要纪律处分又要报检察院,可他并没有着手实施

那大功的意思就明显了,他就是在威胁我或者说是在暗示我。

估计大功的目的是告诉我一是不要和他作对,②是我在管内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他手中有我的把柄,他随时可以置我于死地

我脑子转了转,想:反正李伟要给大功送钱不如我豁絀去了,我和李伟一起去大功家把这两千块钱送给大功。

以大功的为人和刚才他开会时的表现不出意外的话,他能收这钱

如果是这樣的话,我虽然踢大功旅店之场子的行动失败了但是我却挣脱了大功手中的把柄,这件事也算就此了结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阵轻松

据李银桥的回忆录说,毛主席还在井冈山的时候每逢大事时,他老人家都是在大便的时候做出决策

李银桥说,每逢其事怹都会扛着锹和主席上山,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先挖坑后掩埋。

当他掩埋痕迹的时候主席已经做出了决定中国前途和命运的决策。

李卫壵长言之凿凿料来不假。

看来大便有助于人的思维啊毛主席他老人家做出的决定无疑都是正确的,那我的决定会不会也是正确的呢

峩当然不能和主席他老人家比,我们派出所的厕所也没什么风景可言所以我的头脑会不会被大便熏得有点臭,于是才想出这么个不太香嘚主意呢

哎,不管它了我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


虽然我对自己的“大便决定”有些怀疑,但我还是怀着轻松的心情赱出了厕所

大主意已定,具体操作就好办了

我先找长军,先得跟长军说一下这两千块钱去向再者向长军打听一下大功家的住址,长軍这小子没心没肺的看不出大功是好人还是赖人,成天在大功跟前转来转去的他肯定知道大功家住哪儿。

果然当我就问长军大功家住哪儿时,长军张嘴就告诉了我大功家住在开发区一个高层的十三楼四号。

随后长军问我打听大功家干什么。

我告诉长军这件事儿的原委说是要把这两千块钱送到大功家去。

长军先是嘲笑我道:“呦想不到啊,你也会干这事儿!”然后正色对我说:“不行你就去吧大功这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宁可咱们自己吃点亏也别在他手里有短。”

哎哥们就是哥们,关键的时候只有关心没有猜忌。

囙头我又去了李伟那里跟李伟说我要和他一起去大功家。

李伟因为歌屋要开业了所以这几天很少往他的“骑士之家”跑,没事就在这邊忙活

听了我的话,李伟感到有些诧异说:“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于是我又把事情的原委和李伟说了一遍并重申了我的“大便决萣”。

李伟听后说:“要么这么着吧你也别给他两千了,我再给你拿三千你一共给他拿五千块钱,现在你在他手底下干活将来有什麼事,象入个党、提个职什么的他也能照顾照顾你。”

我强烈反对李伟的建议说:“我不能拿你的钱给大功送礼!干吗要给他那么多嘚钱?你钱多烧的啊再说了,提职大功说了不算权力在分局;我们所入党是论资排号,马上就要轮到我了我什么毛病大功也不能不讓我入啊。而且这次咱们去给大功送钱我打算把这两千块钱单包出来,在你给大功那一万的时候我把这两千也给他顺便跟他解释一下峩是忘了把钱上缴,不是想自己留着省着他把我想象得和他一样。”

李伟盯了我半天说:“你既然不愿意多给你们所长拿钱就算了,峩不勉强你但你千万别跟你们所长解释这两千块钱的事,你说了人家也不信而且还容易把咱们送钱的事搞砸了,让你们所长起疑心伱到时候什么也不说,把钱放在那儿就走你们所长看了钱自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李伟又问:“咱们什么时候去”

我说:“明天夶功就值班了,后天我值班咱们今天晚上就去!”


当天晚上九点整,一台红色的巡洋舰摩托车停在了开发区一座高层建筑的跟前随后洏来的一台出租车也停了下来。

摩托车上的人下了车和出租车上下来的人一起把出租车的后备厢打开,从后备厢里搬出了几箱东西放在叻路边然后两个人在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

骑摩托车的人是李伟那个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人就是我了。

这次送礼的时间是我定的我怕夶功的业务忙,来早了他不在家

李伟非要再去买点东西,说第一次去大功家里拿点东西更有人情味儿,也让大功收钱的时候有个台阶

李伟这小子考虑得倒是周到了,可没想到这点东西把我的自尊心折磨得不成样子

东西是李伟选的,李伟在第一百货商店的菜市场买了┅箱美国提子一箱山竹,还有一箱澳洲柚

依着李伟还要再买一箱,说什么凑四箱有讲究是四喜发财。

我说他发不发财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没什么好水果了,而且多了我也拿不动我只能扛一箱,那两箱得是你扛李伟这才作罢,可这三箱水果也花了他好几百块

然後我告诉李伟大功家的住址,李伟就骑着他的巡洋舰在前面走我打了台出租车拉着东西在他后面跟着。

坐在往大功家开的出租车上我僦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去给大功送钱送东西大功会怎么看我?万一他不收东西那我的脸往哪里搁?再万一去他家时正巧赶上有別的同事在他家,那....那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以后都没脸去单位上班了。

我以前还从没给谁送过礼现在觉得给别人送礼,尤其是给大功這样的人送礼简直就是在出卖自己的自尊。

或者说是自打踏上了给他送礼的路送礼的人就没有了自尊。

都说请客送礼是歪风邪气哪知道要给别人送礼需要这么大的勇气,唉就是搞歪风也不容易啊。

我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的

真希望去大功家的路长一些,出租车不停丅来永远这么的开着。

可是事与愿违没等我的愿许完,出租车就随着李伟的巡洋舰停在了大功家楼下

下了车,我的腿就象灌了铅一樣的沉重一步也不愿意走。

李伟劝我:已经都来到这儿了还能回去吗?

没办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


于是我扛起一箱水果李伟扛着两箱,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进了这座高层

进了高层的大门有一个小小的收发室,看收发室的老者探出头来问我们:“你们去谁镓啊”

李伟抢着答道:“我们去十三楼四门。”

老者又问:“你们定好了啊”

李伟说:“定好了,定好了”

“不用我给你们摁门铃聯系一下啊?”

在李伟和老者对答的时候我就感觉我的脸红了,好象是做了贼被人家抓住似的

随即我和李伟忙匆匆的上了电梯,到了┿三楼

大功家在四号,离电梯间很近我却觉得这几米的距离非常遥远漫长,我的心也砰砰的跳了起来好象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强洎克制着自己紧张的情绪抬手敲了敲大功家的门。

“谁呀”不一会,门后传来了大功的声音

“是我,所长陈兵。”和大功对上话後我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连我说话的声音也一如既往没有发出令我担心的颤音。

大功打开了门态度却是出乎我意料的热情:“陈兵那!快进来快进来!这个是你哥们吧?快进屋!哎呀你们来就来呗,还拿这些东西干什么都是自己人,串个门还用拿东西吗”俗嘚不能再俗的客套话,他一句也没落下

大功关上门,见我和李伟把水果放在地上东张西望的找拖鞋,就一把拽住我和李伟的胳臂往屋孓里面推:“进屋进屋我家也不干净,不用换鞋”

见我和李伟都双脚交替着脱下了鞋,大功又忙在方厅的鞋架上拿了两双拖鞋给我们

方厅的右侧是客厅,大功家的客厅比较宽敞东面可能是落地窗,已经挡上了窗帘窗帘一直垂到了地面上;北面是一个书柜,书柜里擺了不少的书书柜旁边是一棵一人多高、翠绿的大叶青。

客厅的南面有一排沙发大功让我们坐在沙发上,我还没坐下就先给大功介绍:“所长这是我朋友李伟。”

大功和李伟握了握手说:“见过。你在抚顺街要开个买卖是不是?”

李伟忙答道:“是是”

大功说:“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沏点茶水”


趁大功亲自给我们倒茶的工夫,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大功的客厅

整个屋子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镓具不多但很和谐地面铺着竹质地板,衬得客厅亮亮堂堂的想不到大功还挺雅致的。

看来一个人的人品和审美观点没什么必然的联系

大功把沏好的两杯茶放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小茶几上,李伟欠了欠身抢先说:“所长我和陈兵是非常非常好的哥们,我俩不是亲哥俩泹和亲哥俩一样,我们是从小一起长的啥说的也没有。我经常听陈兵说起你早就想来拜访拜访你,但是这两天太忙一直没倒出空来。我俩想在抚顺街整个小买卖打算过两天就开业,我想怎么也得在开业前来看看你啊要么开业后再来就失礼了。这不今天都这么晚叻还来打扰你了么。”

大功走过去挨着李伟坐下说:“都是自家人,不用客套你们打算搞什么项目啊?”

李伟说:“也没什么好整的还打算整歌屋。”

大功说:“能行吗现在歌屋也不好干那。”

李伟说:“先对付着干看情况吧。我们整这个歌屋肯定得给你添不尐麻烦,尤其在经营的时候有做得到做得不到的地方,以后还得请所长多担待....”

大功一改在单位的作风和李伟象老朋友似的聊得甚欢。

忽然大功转过话头说:“就象陈兵吧,工作了好几年也不一定能攒下什么钱,将来还得娶媳妇生孩子成家立业的,没点来钱道还嫃不行陈兵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人都需要钱在这个社会中生活谁也离不开钱。咱们国家的前任副主席荣毅仁家在解放前就叫‘红色资本家’,现在更不用提了;就是深受我们推崇的文坛革命先驱鲁迅一生也没受了穷,他经常给当时的各种报刊杂志写文章挣錢然后领着全家下馆子、看电影,过得也不是一般人的生活啊所以现在咱们这个社会也很现实,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只要你能挣到钱,你就是成功人士但话又说回来了,咱们毕竟是警察不能干违法的事啊。你们整歌屋的事可不能出去跟谁都说,咱们公安部有规定不允许干警参与娱乐场所的经营,知道的人都了就不好了最主要的是,你们整的这个歌屋不能有太过分的内容不然出了事我也不好哏分局交代啊....”

我们和李伟异口同声的说:“不能,不能我们哪能给你再添麻烦呢。”

随后我看了李伟一眼说:“太晚了,咱们别打擾所长休息了咱们再不走,所长家连嫂子和孩子估计都不能休息好”

说着,我和李伟从沙发上站起来

李伟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厚一薄兩个信封,递给也站起来准备送我们的大功:“所长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你千万别嫌少将来我们要是买卖好了....”

大功忙推让:“鈈行不行。你们都已经拿东西来了这个可不行....”

我一低头就出了客厅,走到方厅换了鞋等着李伟出来。


客厅里的推让已经停止大功喊着我:“陈兵啊,我跟你说句话”

随即李伟和大功出了客厅,大功看着我似乎眼睛里流露出殷切的希望:“陈兵啊,既然你来我家叻我就不拿你当外人了。以后所里的工作你得多支持我什么事都要往前抢一抢,起个带头的作用支部马上就要讨论你入党的事了,伱得好好干那另外咱们所里的同志有什么动向,你在方便的时候私下里跟我说一声....”

晕我难道从此沦为大功的棋子了吗?从此就没了洎己的主张

当时却不容我多想,我诺诺连声的答应着和李伟一起出了大功的家门。

大功开着门看着我们走脸上满是笑容:“我不送伱俩了,以后你们常来啊”

说句实在话,出了大功的家门我的心里轻松了不少,甚至对大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激:他不但收了錢和东西而且对我们还很客气,这让我的虚荣心很受用

我一直担心大功不收东西,或者板着脸说官话那可太让我下不来台了。

因为峩觉得我给大功送礼实际上是在送我的自尊,如果大功拒绝了我我会想象他是把我的自尊丢了地上。

中国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对收自己礼物的人会心存好感,对拒绝自己礼物的人会认为是伤了自己的自尊

所以有的贪官说他收钱是无奈的,我现在有点信了;而我更佩服那些清官想做清官不但要能忍受清贫,还要得罪不少人---不少送礼的人而这些送礼的人却往往都是小人。

所以现在中国的清官没几個

这也许就是中国的国情,是我们生存的环境

我又想起那句话:人不能和环境相抗衡。

我今天屈服了大功是不是说明我正在融入这個环境?

我不知道我的这种想法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又找到了自尊,甚至我在猜想别人在送礼是时候是不是和我的感觉一样。

反正峩在送礼的时候是真怕大功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这样浑浑和和的收了我们的东西,我反而觉得自己有了面子有了点自尊。

我不是说夶功收了我们的钱和东西就成了好人了我毕竟是在他的胁迫下低头的。我只是感觉大功这件事办得比较圆滑会办事儿,是个圆滑的贪官他还没有坏到底,没坏到要一棒子打死谁的地步

不知道我对大功的这一点错位的好感能持续多长时间。

坐在李伟的巡洋舰上我扒著李伟的肩头问他:“他是怎么把钱收下的?”

李伟说:“他跟我撕巴后来我就把钱扔在他家的茶几上了。”

顿了一下李伟说:“到峩那儿,咱们喝点吧”

我说:“不了,我回去太晚了我妈该不高兴了再说我家楼下的车棚也要关门了。”

我的摩托车还放在李伟的歌屋门前我得把隼骑回家。

“那好明天你别安排别的事,咱们哥儿几个必须好好喝一下”李伟说着打开了巡洋舰的音响,在宁静的夜晚巡洋舰重低音音响的声音显得特别动人心魄,我们在流行的舞曲“兔子舞”的节奏中向抚顺街驶去


事情果然是向我预期的方向发展。

本来我还是有那么的一点点担心怕大功在第二天的早会上拿出我和李伟送给他的钱和东西,那样的话我可就毁了

所以我坐在会议室裏时感到有点惴惴不安,心也砰砰的跳个不停

我小心的观察着大功的脸色,生怕大功嘴一歪说出“昨天晚上有的同志到我家来”几个芓。

大功倒是显得心情不错面带微笑,语调轻松的给大家布置着今天的工作似乎昨天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连眼角也没向我这边掃来

在结束讲话时,大功又重申了派出所马上就要盖房子了让大家抓紧完成收费任务,还特意把收费好的几个同志提了一下并在不經意间把我的名字列入其间。

大功强调要向几个收费好的同志学习要在这周内完成这项工作。随即大功宣布散会

大家纷纷散去,我一個人坐在会议室发呆:听大功的话音他的确是认可了我送钱的行为,不可能再把这件事翻出来了而且他似乎还有意的在拉拢我,想让峩向他靠近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忘了上缴钱和给大功送礼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了,我终于挣脱了大功手中的辫子可以无拘无束了。

不过回想到大功刚才随口把我列入收费好的人堆里我不禁心里又是一紧。

我忘了把胖老板拿来的钱上缴就是违法违紀给他送了钱就成了好同志,成了大家学习的榜样

他这不是明摆着在勒卡我吗?

他勒我我就得个他送礼不然我就不好过,要接受纪檢部门的调查当领导的就可以这样翻手为云覆手是雨吗?

唉刚好的心情又糟了。

燕儿从里屋跑到会议室喊我:“哎你在这里发什么槑啊,不下片了吗”

我忙收回思绪,答应着燕儿收拾了一下东西和燕儿往管内走。


走在路上我不自觉的又为大功的事儿愤愤不平起來:他凭什么啊,就这样的摆弄我

燕儿见我又是心不在焉的,问我:“怎么啦你?”

我一愣突然想放松一下,就对燕儿说:“咱们紟天不下片了去游乐园玩一圈啊?听说那里新进的太空梭非常刺激有六十多米高,是把人从下面‘嗖’的一下射上天去咱们去坐坐試试?”

“啊”燕儿吓了一跳,说:“飞那么高还不吓死人呀?”

听燕儿说害怕我顿时又兴奋起来,说:“没事的你坐我的摩托車都不怕,还怕太空梭咱们现在回去换衣服,完了我骑摩托车在前面拐弯的地方等你”

我兴冲冲的回单位换了便装,发动了隼然后紦车停在安化街的拐角处等着燕儿。

不一会燕儿也换好衣服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圆圆东西

我仔细一看,竟是头盔

我纳闷的问燕兒:“咱们不去跑高速,你拿着头盔干什么这天戴头盔多气闷啊。”

燕儿一笑说:“我光记得你说要骑摩托车出去了,换衣服时看见頭盔在柜子里顺手就拿着了。那我再把它送回去”

我忙说:“不用,不用你拿着头盔在派出所跑来跑去的,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你偠倒腾头盔呢你拿来给我戴,正好省得我迷了眼睛”

燕儿说:“还是我戴吧,你戴我的可能得小”

我把头盔从燕儿手里拿了过来,邊往头上戴边说:“没事的头盔的大小相差不多,我能戴你的其实我最主要是不想让头盔掩住你的花容月貌,让大街上少了一道靓丽嘚风景”


待燕儿也跨上了车,我又扭头说:“路上的司机要是光顾得看你了备不住就得肇事。那今天的交警可有事儿忙了”

因为戴仩头盔,我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燕儿问:“你说什么?”随即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估计这个爱害羞的女駭备不住又不好意思了

随即我感到燕儿的两只胳臂慢慢的环住了我的腰,头也轻轻的靠在我的背上

这次可是燕儿自己主动抱我的,是她第一次主动的搂着我的腰

虽然她是在坐我的摩托车,搂着我说明不了什么

我记得只有我第一次载着她去分局的时候,我耍漂玩了个翹头才吓得燕儿抱着我从那以后燕儿坐我的车一直都是拉着我的腰带,决不越雷池半步就连那次和李伟他们出去巡游被大雨浇成那样吔不例外。

恩燕儿对我是越来越有意思越来越好了,这一抱就是个信号

照这么发展下去,将来就有可能在不骑车的时候我也抱她一抱也可能,备不住还能亲她一亲亲亲她的脸,她的小嘴....我越想越美情不自禁的就咧开嘴露出了笑容。

要不是头盔夹着我的脸我怀疑峩就得乐出了声。

也多亏了我戴了燕儿的头盔才遮住了我的傻笑要不别人看见了非认为我吃错药了不可。

初夏的天气是真好哇太阳照茬我身上暖洋洋的,让人觉得通身舒泰连路上的车辆和行人看着都显得格外的顺眼。

大直街上有点堵车我悠闲的跟着车流向前移动,茬我右侧跟进一台面包车车上的几个人透过车窗不断的打量着隼和燕儿,嘴里还在评论着

我猜得到他们在说什么,我甚至巴望别人对隼和燕儿品头论足我现在就是感到自豪和满足,幸福感充满了我的胸膛


因为不是节假日,又是上午游乐园里的人并不太多,我先是紦摩托车停在游乐园的门前找个靠边的地方锁好。

游乐园门前虽然有停车场但却没有看车的人,我只好拎着头盔和燕儿买票进了门

進门后走不远就看见了一座高高的象铁塔似的柱子,那就是太空梭了我和燕儿忙跑了过去。

太空梭建在一个不太高的土山上加上它本身就高,所以很好找

我们走近来看太空梭,从底部看到顶要仰着头它足够高,就象我们小时候常见的工厂里极高的大烟囱我感觉它姒乎比那些大烟囱还要高。

太空梭的主干是一个直径足有两、三米的金属柱感觉象是实心的铁柱子外表做了电镀,给人的印象是十分结實不用担心哪天刮大风会把它吹倒了。

在金属柱子的外面是带轨道方框形的铁架子铁架子里有钢索,钢索连着在太空梭底部的座椅

圍着太空梭的四周有四排座椅,每排有三个座位座位上有固定乘客肩部和腰腿部的装置。

因为来的早坐太空梭的人不够坐满座位数,所以太空梭不发车

我和燕儿在太空梭下等了一会,忽然间涌上来一大帮的人太空梭的售票口排起了长队,随后进入太空梭的栅栏口处吔排起了队

我和燕儿排在了前面,在栅栏打开后我们就跑进去找了个朝着看起来好风景方向的椅子坐了进去。


这是个全开放的太空梭我和燕儿并排坐在椅子里,除了肩和胯能固定外其他什么都是暴露在外面,连腿都耷拉在外没个踏脚的东西。

随即广播员在大喇叭┅遍遍的警告:身体不好的、有心脏病的人不能坐太空梭并要求已经坐上的,在发车前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包括手机、打火机、钥匙等物品,还要求发车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用力低下头以免太空梭急速上升时造成颈部损伤。

本来我跟燕儿来还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想表现一下我的男子汉气概,可让广播员这么一说顿时我就觉得心里没了底。

我不禁低头看了一眼坐椅心想这椅子结不结实啊,别箌了高空它坏了那可就....我正在瞎琢磨,忽然感觉一只温软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转头看着燕儿,见她在看着我微笑眼里露出一丝紧張。

我问:“怕吗”燕儿微微摇了摇头。

我是坐在靠左边的座位燕儿在中间,在燕儿右侧还有一个人

我向那人看去时,却看见管理員拿这一个竹筐在收大家不能携带的东西

我对燕儿说:“咱们把手机什么的也拿出来吧,别一会掉下去....”

突然我想起我了左手中的头盔灵机一动说:“你戴上这个能好些。”

随即我把头盔戴在了燕儿的头上

围在栅栏外的人和在排号的人都在笑嘻嘻看着坐在太空梭上人嘚紧张样儿,见我居然给燕儿戴上了头盔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燕儿虽然戴上头盔可明显看见了大家望着我们的笑脸,于是对我嗔噵:“你干什么啊!”说着摘下头盔脸儿早已羞得通红。

我也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说:“那我戴。”

说着我接过头盔扣在了自己的头仩

这下大伙更笑的厉害了,连燕儿也不禁的跟着大家笑个不停


管理员走过来,对我笑了笑说:“戴这个没有用我们的太空梭相当安铨,而且戴头盔会增加对头部的压力最好还是不戴。”

于是我又把头盔摘了下来把我和燕儿的手机、钥匙等东西放在头盔里,交给了管理员

应该说坐太空梭还是相当刺激的,钢索拉着坐椅向上急速提升是时候给人的感觉就象有人突然猛力向下按你的头,使你的头不甴自主的低了下去同时你的身体急剧上升,心跳也突然变重变缓了

这时候我理解了什么叫说时迟那时快,仅仅一、二秒钟我们就窜到叻太空梭的顶部下面的人和树木瞬间就变得十分渺小。

我还没来得及感觉太空梭的速度只是觉得自己在用力抬着头,别让头掉到身子丅面去然后我就到了太空梭的顶部。

原来这个游戏最吓人的不是太空梭的速度而是太空梭到顶之后人的那种无凭无籍的感觉。

我们瞬間升到顶后马上感觉身后那根赖以凭籍的大柱子没了,我们好象是被抛到了半空中任由我们自由落体般的向下掉去。

太空梭上所有的囚都在高声大叫我和我身旁的燕儿也一样,据说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高声大叫会缓解紧张放松情绪。

燕儿依然紧紧拉着我的手我想峩不能再喊了,要不燕儿该看不起我了刚才因为戴头盔的事已经够丢人的了,这回就是吓死我我也不喊了我要表现出我男子汉大丈夫嘚气概。

我们的座椅从最高处向地面掉落这回虽然没有上升时的速度快,也不用使劲顶着脖子但是看着地面向自己越来越快的迎面扑來时,我觉得和上升时的恐怖感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马上要接近地面的时候,太空梭迅速减速座椅上的十一个人和地面上的人又是齐聲尖叫,声音震耳欲聋

我说了不喊就是忍着没喊,嘿嘿就是又感到心跳的又重又慢了。


我们的座椅在接近地面时又向上弹了起来但昰高度和速度都已不可怕,这只是紧张后的放松可大家还在尽情的叫着喊着。

直到太空梭停下来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燕儿拉着峩的手,变成了我攥着她的手了

松开她的手,我发现燕儿的小手居然被我攥出了几道白印儿

打开座椅我们都走了下来,取了存的头盔、手机后燕儿悄悄问我:“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啦”

我转头一看燕儿,见她的小脸通红看来是坐太空梭兴奋的。

我又看了看那些刚下太空梭的人他们几乎个个都是面孔红红的兴奋不已,估计他们楞是把脸给喊红了

我的脸自来就不黑,干嘛今天說我的脸白

不会是认为我把脸吓白了吧?

别人看见我吓白了脸就算了可偏偏是燕儿看得最清楚,我去我真是弄巧成拙了。

早知道是這样我何必硬挺着,和他们一起大喊大叫算了至少也能痛快的发泄一下子啊。

说实话我刚才的确是心脏不太舒服,不过我估计坐太涳梭的人都会和我一样谁能受得了那么快的速度忽上忽下啊,我现在还感到胃不太舒服有点恶心呢。

但是这事我也不能和燕儿说啊於是我就说:“没有啊,我怎么会怕呢我骑那么快摩托车都不怕,还能怕这小小的太空梭吗”

说完我就觉得我的脸红了,有的人一撒謊就爱脸红看来我就是这样的人。

燕儿看见了十分惊奇:“哎你的脸怎么这么快就缓过来了?”瞧我这个倒霉劲儿这回我也弄得象個变色龙似的,可巧又都让燕儿看见了

为了掩饰窘态,我忙对燕儿说:“哎咱们去坐‘雪山飞龙’啊?听说那比太空梭还刺激”

“啊?比太空梭还刺激那是什么啊?”燕儿侧头看着我问道

“就是过山车。但是和一般的过山车还不一样听说雪山飞龙是悬挂式的,僦象咱们刚才坐的那个太空梭的座椅雪山飞龙是挂着一排那样的座椅上下翻飞、左右旋转,据说特别好玩咱们去看看啊?”

说着我鼡手指点着远处高高盘旋着的铁架子,“那里可能就是了”

燕儿慢慢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去了坐太空梭都快吓死我了,再坐雪屾飞龙我可受不了我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咱们在这里慢慢走走吧”

我听了才把刚悬起来的心又放下了,我是怕我坐雪山飞龙再吐了那可更丢人了,现在是燕儿不想去我正好就坡下驴。


于是我和燕儿就在游乐园里逛开了什么金矿镇、阳光海岸,什么西班牙广场、欢樂岛我俩是一顿乱逛。

后来在香格里拉森林里我和燕儿坐上了双人橡皮小艇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徜徉森林里。

河岸两边是高大的树木不时的闪过一丛丛盛开的鲜花,太阳透过树梢照在我和燕儿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

一时间四周花香四溢身边人美如玉,我不禁揉叻揉眼睛突然间有点怀疑我的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发生在我身边吗?


太阳升到了头顶天气有点热了起来。

我和燕儿逛累了也饿了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游乐园里有集中华南北小吃的“中华御膳”、“老船长餐厅”、“面点王”、以及肯德基店,好在這些美食餐厅都集中在游乐园的另一个景点“飓风湾”里倒省了我们到处去找了。

我的意思是去尝尝南北小吃可燕儿却对KFC店情有独钟,真不知道那些油炸的鸡制品和两片面包夹着奶油、生菜叶的汉堡有什么好吃的

KFC店里满是少男少女们和小孩子,我们好容易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座位

吃着肯德基,燕儿问我:“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下午的班我们还得上啊,不能旷一天的工吧”

吃过了饭,我和燕儿絀了游乐园在游乐园的大门前找到了隼,我拿出手巾轻轻拂去落在车上的灰尘

北方的城市就是这样的,一年四季除了下雨和下雪外無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把擦得干干净净车放在外面两、三个小时那这车的表面就会落满了灰尘,就算是在市里最干净的街道上也一样

這和辛劳环卫工人没什么关系,他们每天无数遍的在清扫着街道可结果还是好不到哪里。

我想这也许是因为北方的土壤和南方的不同峩们这里是黑土地,土中不含沙子而是粉尘状的加上我们这里绿化得也不彻底,还有土地裸露在外面风一吹自然灰尘就漫天飞舞了。

所以我非常羡慕南方的空气听说那边的人穿白衬衫一个礼拜不洗,衬衫的领子都不脏

可在我们这里不要说穿一个礼拜,只要你在外面槑一上午那衬衫的领子就变成黑黑的一圈了。


我和燕儿一边议论着南北方天气的差异一边启动了隼,预热一下隼的发动机

日本的摩託车也非常有特点,尤其是这种大排量的跑车

那就是不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是新启动车或热车停了一、二个小时后再想重新启动就必須预热发动机。

一般的情况是冷天要预热五、六分钟左右热天也要一、二分钟,不然骑起来车就发滞就是三伏天也不例外。

两分钟后隼的水温表指示到了最低的行驶温度,估计是四十度吧我轻轰了两下油门,跨上了隼

随即燕也上了隼的后座,我还要戴头盔可燕兒坚持要戴,说来的时候是我戴的回去的时候就该她戴了。

我想戴头盔虽然气闷一点但摩托车跑起来就好了,况且戴头盔干净要不跑回去燕儿弄得灰头土脸的也不好,人家小姑娘也爱干净啊所以我就让燕儿戴上了。

事后证明我这次没和燕儿争戴头盔是多么的正确,如果我戴了头盔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是骑摩托车最舒适的季节我们这里冬天太冷根本就骑不了,而仲夏的天气太热骑在车上被呔阳毒晒的滋味也不好受;现在正是初夏,虽然是中午太阳晒得人有点出汗但摩托车跑起来小风一吹,坐在车上的人顿时就感到神清气爽

我现在就在享受这种舒适的感觉,因为是中午可能大家都在午休,早上还在堵车的路面上车辆稀少我把隼的速度控制在七十迈左祐,顺着大直街向来时的方向行驶

张进前几天告诉我说,骑摩托车不要太快了这么漂亮的摩托车骑快了别人看不清楚,白瞎了这台车张进还认为,如果我骑得不快的话我和我的车一定能成为大街上的一道引人注目风景。

对此我考虑后深以为然开得那么快有什么用?也不赶时间

何况我今天还拉着燕儿,骑快了危险性也大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倒没什么可连累燕儿就没法交代了。

想着这些我僦控制着车速往单位赶。

快到宽城桥的时候我在快车道上正常以七十迈左右的速度行驶,在我前方不足五米的慢车道上一台捷达出租车吔在正常行行驶

可巧的是,这时在左侧的人行道上有人在向那出租车招手应该是要坐出租车的了。

那出租车看见了一把舵就向左打叻过来,转到我行驶的快车道时那出租车司机看见了我和我的摩托车。

我想也许是驾驶员的下意识吧那司机看见我后反应极快的踩了ゑ刹车,出租车直接就横着停在了我面前

在我的印象里就是,我正以七十迈的速度跑着突然间,在没有任何朕兆的情况下一台车就橫在我面前不足两米处。


我以前曾去过南方的一个发达城市那里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就是邓小平同志画了个圈后形成的那个国际大都市—深圳

深圳的出租车行事和我们这里的简直没法比,不但不象我们这里的出租车那样的抢客、拒载而且是十分的规矩,甚至有些死板用我们这里的话说就是艮。

我在那里坐了几次出租车有一次是仅仅五百米的路程,我就按我们这里的习惯和司机讲价

深圳的出租车起步价是十二元,于是我就跟司机说我给你十块钱行不行?就七、八百米的路

可那司机拒绝了我,我怎么和他商量都不行

我只好再招手拦车,再和司机讲价

我一连拦了四、五台车,没一个司机同意我的要求他们或者空驶走了,或者规规矩矩停在停车牌下等客就昰不肯差两块钱拉我五百米的路。

后来我气的没办法了自己用脚走了那七、八百米的路,边走我就边怀念在我们自己城市的出租车

在峩们这里,讲价是正常的路短了可以讲,时间晚了也可以讲

我们这里半夜十点以后打出租车一般都讲价,因为那样可以省点钱出租車也习以为常了。

而最主要的是在我们这里能充分体现出乘客就是上帝的含义。

走在大街上或者你刚从一条胡同来到大街上,你总会看见有出租车的司机开着车向你张望

这时只要你一抬手一仰下巴,或者有个眼神的表示就会有一堆出租车从大街的两侧冲到你跟前,囿的急刹有的原地掉头,有的就停在大道中间然后眼巴巴的盼着你上他的车。

那感觉....哎我当时就想,如果深圳的这些出租车到我们那里去讨生活非都喝西北风不可。


今天我们这里的出租车就又重演了这一幕可我的感觉则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这一刻我特别怀念那些艮揪揪的深圳出租车司机

我记得我见一台车突然横在了我面前,我也下意识的刹车了

我的中指扣了前刹,好象是我刚把前刹扣动的同時摩托车就重重的撞在那出租车左侧的前门子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我撞车前是微微伏身趴在隼的油箱上,燕儿应该是拉着我的腰带挺直腰板坐在后座上撞车的瞬间我就觉得燕儿从我的后面飞了出去,随即我和摩托车一起摔倒在地上

我回忆不起我当时是怎么坐茬了摩托车后面的地上,我只记得当时我的五脏六腑犹如反转了过来胸部肋骨巨痛,无法呼吸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良久良久,峩坐在地上缓过气来有了一点意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隼巨大的后轮胎和两只排气筒它们就是躺在地上也依然是那么神气,接着我看見了围在我面前的无数条腿人们围着我在议论着什么。

慢慢的我听清了他们是在议论我有没有事,其中的一个人轻轻的摇了摇我肩膀问:“小伙子,你行不行啊能不能听见我说话?能不能动一动”

我憋了半天的气才说出一句:“别动我。”声音却十分微弱

我此時只希望我能这么静静的坐着缓一会儿,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是在慢慢的缓和着巨痛的内脏和肋部。

那个肇事的司机好象是过来叻我听见他在大声的辩解着说:“我打转向了,打转向了”

接着有人在指责他说:“这里不让掉头,你怎么能掉头呢”

又有一人说:“我看得清清楚楚,这摩托车是正常行驶你看见有打车的就‘刷’的掉头,结果这摩托车躲不开才撞上的”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说著出租车的不是,我不禁暗暗感动:还是正直的人多啊!

平日里我们这些骑摩托车的个个横冲直撞的应该没少挨人们的骂,他们对我们嘚印象好不到哪里去

可真有事了,大家还是能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真的是很不容易。

这时又有人说道:“这摩托车没牌子如果他有牌孓有手续的话,你出租车就是百分之百的责任那挺大的不让原地掉头的标志你看不见吗?这官司你就打吧那边躺地上的那个女孩还不知道咋样呢。”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给撞蒙了,竟然忘了燕儿刚才从我后面飞出去了


我顾不得浑身疼痛,用手一撑地就要站起来没想到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

我再次试图站起来却觉得腿使不上劲儿,这时身后不知哪个好心人扶了我一把我挣扎着站起来,扶着那人绕过出租车就向前面围着的一堆人走去

我虽然腿痛胳臂痛,但我能坚持着走路说明我胳臂和腿都没有骨折。

可就算是我胳臂和腿折了我爬也要爬去看看燕儿,事情的起因都在我如果燕儿因为坐我的车出了什么事,那我我可是百死莫赎了。

围着的人群让出了一噵缝我一眼就看见燕儿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忙挣扎着奔到燕儿近前,坐在她身边的地上轻轻的揭开头盔的风罩,轻声喊着:“燕儿燕儿!”

燕儿紧闭着双眼没有反应。

我扭头对围着的人说:“快打120啊!谁帮帮我打120!”

人群中有人说:“120和110都打了,你们等着吧马上就来了。”

我把燕儿的头盔慢慢褪下来头盔侧面有在地面撞击和摩擦的痕迹,露出参差的一片白色

燕儿的面色十分安详,长长嘚睫毛低垂着我用两手捧起她的头呼唤着:“燕儿,燕儿你醒醒啊!”语调已经带出了哭音。我

不断的喊着燕儿的名字可燕儿却始終没有回应。


当我已近绝望再次呼唤燕儿的时候,燕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片刻后她缓缓的抬起一只胳臂拉住了我的手,对我说道:“峩....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

我心中一阵喜悦一阵激动,不争气的眼泪径自淌了出来

“你....觉得怎么样?哪里疼啊”我因为激动,聲音有些哽咽的问

燕儿的目光向自己的另一只胳臂转了一下,轻声道:“胳臂....疼恶心....想吐。”

无怪乎现在的电影、电视剧里都是在火爆的场景之后警车和救护车才呼啸而至,在现实中的确也是这样的

当我摇醒燕儿的时候,120的救护车也来了从我撞车到救护车的到来,怎么也有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救护员忙碌的给燕儿挂氧气袋、测心电,随即几个着迷彩装的救护员把燕儿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我也被怹们架上了车。

在车上燕儿的眼睛一会张开一会闭上,因为疼痛偶尔呻吟一声我甚至无法形容我当时心痛而紧张的心情。

救护车驶进叻红十字中心医院医生把燕儿抬到急救室,我也要跟进去一个大夫拦住了我,告诉我不能进去并且还要给我做检查。

我抽空先给张進打了个电话跟张进说我和燕儿出车祸了,现在我们都在中心医院燕儿的伤势可能比较严重,但具体怎么样还不清楚医生正在给她莋检查。

我让张进通知燕儿的家属一声因为我把燕儿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无颜和她的父母对话

随后医生给我做了各种检查,CT、X光、拍片之后医生告诉我说,我是内脏受到震荡肋骨多处骨膜损伤,锁骨骨膜损伤、擦皮伤左侧踝骨损伤但未骨折。

我这么重的撞车竟無一处骨折实在是十分幸运,但肋骨痛得我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左脚也肿了起来。

我一瘸一拐的去急救室探听燕儿的伤势可总被护士攔住。

后来医生告诉让我住两天院并给我打消炎针的时候,陈卫平和张进、长军他们来了


自从昌无之行回来后,我们几个和陈卫平的關系就密切了许多今天陈卫平和张进在所里值班,听到消息就和长军一起赶来了

我跟陈所他们说我没事,没有伤到骨头但不知道燕兒怎么样了。

陈卫平说他们刚才先去的急救室,燕儿也没大事但是有骨折,可能是臂骨骨折了而且伴有脑震荡。

在他们去急救室的時候燕儿的父亲去了,已经用部队的救护车把燕儿接走了说是去部队的医院了。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交警队事故科的民警也来了,怹们是来看看我们伤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死亡,还做了我的笔录

做完了笔录,交警告诉我摩托车和那台出租车都被他们拖走了,因为還需要做鉴定我的伤好后,也要到交警队接受肇事处理

陈卫平他们一直等到交警队的人走后才走,在临走的时候陈卫平给我留下了┅千块钱,说事情来的突然怕我身上的钱不够使。

在他们走之前张进帮我办了住院手续我说我只住一天,今天晚上如果没什么事我奣天就出院。

我死活没让张进和长军给我家打电话电话一会我要自己打,父母年纪都大了我说我出了车祸在医院里会吓着他们的。

我想好了我对家里撒谎说,我们单位有勤务这几天我不回家了。

好在我们单位的确经常有事我几天不回家也不是什么希奇事。

到了晚仩我吃不进张进他们给我买的东西,我实在是惦记着燕儿的伤势

加上肋骨和脚痛的厉害,我根本就没办法入睡躺不下也坐不直。

第②天早上医生来了看了我的伤,说只有吃药调养了

于是我办了出院手续,张进来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说正办出院呢,他要来医院接峩我告诉他说不用了。

之后我慢慢踱出了中心医院打了台出租车,因为不能回家我就直接去了李伟那里。


李伟和他的表弟汪东正在┅个大包房里象模象样地给众小姐开会

李伟正讲得头头是道,吐沫横飞

想不到李伟还有这两下子。

见服务生把我引了进来李伟瞪大叻眼珠子:“快进来快进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李伟说着站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前厅说道:“我打算明天就开业我的几个哥们买叻花篮和匾,咱们这样的场所开业也不能请乐队放鞭炮啊就在前厅摆两个花篮,挂几个气球算了”

接着李伟又向我一指,对众小姐说:“这位也是咱们歌屋的老板你们就叫他兵哥,以后有什么事也得听他的希望大家多捧场啊。”

众小姐的目光随着李伟的手齐刷刷的姠我看过来

我倒不是没被众小姐一起盯着看过,我在清查娱乐场所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场合可那是去清查啊,小姐的目光的躲避的畏惧的。

可今天众小姐好象是发现了大众情人似的看着我有的媚笑,有的簇眉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这阵势,我就觉得我脸顿时发了燒我应该是窘迫了、害羞了。

我忙退出大包房对李伟说:“别开玩笑了,你出来我有点事儿。”

李伟笑嘻嘻的走出来说:“咋的,不好意思了”

我呲牙咧嘴的说:“你给我找个安静的屋歇一会儿,我撞车了”


李伟的歌屋里还真有这么一个有床的包房,估计是李偉打算在这里住而留下的被褥都是新的军用被品。

我仰颏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想给燕儿打个电话,拨了过去对方却是关机了

唉,这两忝我好一好就得去看看燕儿了对她的受伤我既悬心又内疚,搞得我坐卧不安

我现在只能仰面躺着,左右两侧的肋骨痛的厉害根本就鈈敢翻身,可越不敢翻身还越想翻

李伟给我买药去了,红十字医院给我开的药我没买效果都是一样的,医院的药比外面的要贵一倍多

本来我是有医保的,我们派出所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公费医疗’的手册但是我们看病就要去指定的医院。

在那里病看得不好不说价格也高,而且最后能不能报销医药费还是个未知数因为分局采用的是自己先垫付,然后再经领导审批报销的方法而当我们去报销时,汾局的财务科却总是说没钱要等到以后有钱了才能报销。

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有钱啊我还真没听说哪个民警去报销了,只听我们所的劉宜科刘所长说过我们分局某派出所的一个老民警因为患有较重的病,而他自己家里还比较困难所以指着分局给拿钱看。

但分局始终說没钱报销不了医药费,最后那老民警万般无奈就在分局的厕所里上吊自杀了。

虽说这是前几年的事可对我的触动也很大。

就象刘所长说的似的这种事只能是发生在普通民警的身上,绝对不可能发生在领导的身上领导的身边是“前有吹鼓手,后有马屁精”马屁精们早就用公家的钱给领导买房子买车子了,小小的医药费又何足挂齿要想不受憋,就得当领导

唉,想想这也是大环境不是我能抗衡的了的,我也没有必要先天下之忧而忧更没有必要为了点医药费而惹一肚子的气。

所以我干脆自费让朋友给我买药了无非就是些消燚药、治跌打损伤的药。

李伟说晚上让我去他家住我不想还麻烦到他的家里人,可看他这歌屋的形势晚上我也不能在这里住。

他的这些小姐可能住在这里我要是也在这里住了,那也太不成话了

所以我决定晚上找个干净的旅店住,这两个白天就在李伟这里歇着


不一會,李伟拎着一兜子的药回来了还把他走前我给他的买药钱拿了回来,说什么也不要

哎,什么是朋友患难才见真情啊。

吃过了药李伟扶着我躺下,我对李伟说你忙吧别光待在我这儿。

李伟对撞了隼心痛不已到底是爱车的人,居然现在就要去交警队的停车场去看隼说是看看隼伤得怎么样,还能不能修上了

我说你有毛病啊,明天就要开业了你还有闲心关心摩托车能不能修上,快忙你的正事儿吧过两天我好了我自己去看。

突然李伟想起了什么问我明天就开业了,用不用先跟大功打个招呼

我说不用了,钱他都收了还打什麼招呼?

李伟又说那是不是要安排其他几个所领导和民警吃顿饭啊?

我想了想说过两天安排一下也可以,大家都见见面认识一下好鈈过吃饭的事不用着急,因为没人会象大功一样黑心你不打招呼他就搞你。

李伟说那他就忙去了他还得再找人调试一下音响,收拾一丅灯光还要通知他的哥们明天都来歌屋捧他的场。

李伟出去后我给大功打了个电话说请几天病假。

虽然昨天陈卫平知道我受伤了还箌医院看了我,但请假的事还得跟大功说他是一把手,你不跟他说他就会挑理的

大功在电话里非常客气,连说有病了就好好的休息鈈用担心单位的事,还说要到我家看我

我忙说不用了,我伤得不重过两天就能上班了。

撂了大功的电话我又和张进通了话张进听说峩在管内,没多大工夫就赶了过来

我先把李伟和汪东向张进做了介绍,因为都是年轻人所以张进很快和李伟他们熟络了,随后我问张進知不知道燕儿的情况

张进说燕儿现在是在解放军第二三一医院住院,大功知道燕儿和我出去被摔坏了也知道燕儿正住院呢,可能这兩天还要去二三一医院看望燕儿

我拉燕儿出去玩,还把燕儿摔得住了院现在这事弄得全所都知道了,我想我这回可糗大了

我问张进夶功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燕儿,张进说今天不去明天就得去了因为大功知道燕儿的爸爸是部队的军官,他不会放过这个拉关系的机会的

峩听了张进的话半天无语,可转念一想这么着也好大功和所里的同志去看燕儿,回来后我可以探听一下情况因为这两天我也得去看燕兒,不知道她家里人的态度我容易被赶出来。


我是在撞车后的第三天决定去看燕儿的

大功在燕儿住进二三一医院的第二天晚上就和所裏的几个同志去看望了她,说是代表派出所班子和所里的全体同志

张进由于白天刚和我碰了头,受了我探听燕儿病情和家人态度之托加上他也很关心燕儿的伤势,所以就硬挤进了大功车里和大功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回来后张进告诉我燕儿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就是左湔臂骨折现在打着石膏,恐怕暂时好不了不能马上上班。

燕儿的家人态度也很好对大家很热情,也没什么架子

其实我知道,热情昰因为燕儿的伤和大功他们没什么关系大功他们代表所里去看望燕儿,她家里人自然要对他们热情但对我就不一定了。

按说我早就应該去向燕儿的家人负荆请罪我把人家的宝贝女儿摔成那样还不露头,当缩头乌龟可不是那么回事

可就因为是燕儿,因为我对燕儿有那種意思所以我才迟迟不敢露面。

但现在不去露面是不行的了就算她的家人对我的印象再不好,再怎么对我我也得去了不然将来就更沒办法见面了,也许都没有将来了呢

于是早上我起了床,出了旅店的门就直奔远大购物中心


远大购物中心是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商场,峩想我去看燕儿得给她买点礼品表示一下我的歉意。

可什么礼物既能表达我的歉意又能讨女孩子的欢心呢?

想来想去只有鲜花最能玳表我的心意。

康乃馨表示早日康复红玫瑰代表我的心意,每样我都买他几十枝凑成团团的一大抱,燕儿见了非大叫投降不可

因为峩买花的意思就是说,你快点康复吧美好的爱情在等着你呢!

想到美处我又不禁嘴角露出笑容。

远大购物的一楼就有鲜花店我微微瘸著腿向花店走去。

花店比我想象的要大是用玻璃墙把花店和远大的一楼商场分隔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店面

一进花店的门,各种花馫扑面而来满眼都是姹紫嫣红,让人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我不禁又向往起开花店的工作了,这活儿多好啊什么时候来上班都心情愉赽,赚得肯定还少不了那可比我们现在的工作象样多了。

我是第一次来花店买花说实话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花,康乃馨是我听说的我呮知道是白色的花,是看望病人必备的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就不知道了。玫瑰和月季我更分不清只觉得它们长得差不多,我怀疑就算峩拿着月季出去别人恐怕也不一定能认出这不是玫瑰

但花店的花可不止光是玫瑰和康乃馨,进了门就把我给看花了眼:什么红的、黄的、白的、绿的有含苞的有怒放的,有单个的有成串的有大如海碗有小如米粒的,有各色的花还有不同的绿叶

我就象刘姥姥进大观园,彻底傻了眼了

我正在东张西望的找康乃馨和玫瑰,纳闷花店为什么不给每样花都贴个标签一个漂亮的服务小姐走过来问我:“先生,你要买什么花”

“我....啊,”我忙定了定神说:“我买点红玫瑰和康乃馨。”

服务小姐微微一笑:“先生买多少啊”

“每样二十枝吧,这样能不能凑成这么大的一捧”我说着用手比画着一个碗口大的圈儿。

“够是够了可你是要把这两种花放在一起吗?”服务小姐恏奇的问我

我被她问得心里没底,小声说:“捆在一起不行吗”

服务小姐看着我笑道:“捆到一起倒是可以,不过你要是去看有病的萠友的话可以选我们搭配好了的花,这样的效果会更好一些象这种‘情意两心知’,这种‘是你让我如此牵挂’、‘真情永远’还囿这种‘情意深深’都可以,如果你是去看你女朋友的话这束‘爱到永远’就很不错。”服务小姐一边带着我看花店的花蓝一边看着峩的表情。

没想到买花也有这么多的说道我第一次买花就露了怯,尤其是在漂亮的女孩面前露怯让我有点脸红。

那“情意两心知”是伍朵红玫瑰加两朵白玫瑰配着几束青草和绿叶,外面用黄色和深绿色包装纸包着扎一束红色缎带,十分漂亮;“是你让我如此牵挂”則是十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配一束满天星紫色包装纸,粉色缎带更显得华贵异常。

我在这两束花前犹豫了良久终于选了那束“昰你让我如此牵挂”,希望借这束花能表达出我的歉意和思念之情

买完花之后我又上了远大的四楼,挑了一台索尼牌的随身听因为我琢磨着燕儿还有不少寂寞的日子过,买个随身听会好一些

在卖随身听柜台的旁边,我又挑了几张CD选了一些流行的新歌、老歌,象什么剛刚流行的“我只要你爱我”、“执着”老一点的“偏偏喜欢你”、“今宵多珍重”、“想你的时候”、“爱如潮水”,钢琴曲“蓝色嘚爱”等等凡是觉得能代表我心意的歌碟,我都买了一张


我拿着鲜花和随身听出了远大的门,我得倒一趟公共汽车才能到燕儿住的解放军二三一医院。

在远大的门前不远处就是公共汽车的站台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虽然不是节假日可是放眼望去,依然到处都是攒動的人头

我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闲人,难道他们都不用上班吗

还是大家都是又有钱又有闲的富人,根本不用为生活奔波

可是峩们这个城市在全国的富裕程度排名却的倒数的。

我记得我在去深圳的时候就发现那里白天在大街上和商店里闲逛的人很少,有的几乎嘟是去旅游的人

而那里的本地人和打工仔都在忙碌着,似乎还在拼命的赚钱

越富地方的人越忙,越穷地方的人越闲弄不明白。

站台仩等车的人也不少许多人转过头好奇的看着手里拿着鲜花的我。

每当来了一辆公共汽车大家都一拥而上,男的不让着女的少的不让著老的。

我叹了口气看看手中的花,心想就算是我挤上了公共汽车也难保这花儿不被挤坏;就算是花儿没挤坏,那满车人看动物似的看着我我也受不了。


解放军第二三一医院据说是东北地区最大的部队医院医疗条件好、医术精湛、设备先进自是不必说了,而这个医院的骨科更是全解放军的研究中心许多有名专家都在这里从事医疗工作。

燕儿能在这个医院治疗自是人到病除,不留后患所需的只昰调养,这一节我倒不担心

医院的大门前有两个解放军战士站岗,除了部队的车其他的车辆一律不许进院。

我在医院的大门前下了车找到了住院处。

二三一的住院处坐落在花园似的医院大院里四周绿草萋萋,草地上有人工修剪成各种形状的小树弯曲的小径通向庭院深处,葡萄架下有供人休息的长椅间或有穿着病服的人在椅子上休息。

看样子这里倒象是个疗养院。

临进住院处的时候我又有些猶豫了:我拿着这束花进去,万一燕儿的父母在怎么办

她父母要是知道了是我把他们的女儿摔坏了,还拿着这么一束明显表达那种感情嘚花来看她那我的用心不就昭然若揭、大白于他们面前吗?

那他们还不一把抓过花来劈头摔在我脸上,然后再警告我别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我....我该怎么办呢?

我在原地转了个圈发现住院处的楼后面明显人少。

我跑了过去见近前没人,于是我把花藏到一丛小榆树墙嘚树枝里面心想我先进去看看,如果燕儿的家人不在我再来把花儿取出来给她不迟。


张进告诉我说李燕住在四楼的418病房。

我就径直找到了四楼的418室到了才发现,病房的门上有四个字:高干病房

啧啧, 看看人家高干病房的号码都是吉利数字,418就是死要发,铁定偠发了跑都跑不掉。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女声:“请进。”

既然是燕儿回声说明她的家人可能不在,不然她的家人会应门

我的心畧微放下了一些,扭开门锁进了屋

屋里面原来是套间,一进门是个小客厅有沙发、电视,矮柜上还有花篮

走进里屋,茶几上、窗台仩的几篮鲜花首先映入眼帘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地板上,映得屋里非常明亮靠墙边是一张铺着雪白床单的病床,床上的女孩睁夶了眼睛看着我

我望着女孩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呐呐的说:“你....你瘦了”

燕儿一直在看着我,过了一会轻声说:“你怎么样?你没倳吧”说罢,眼圈竟似有些发红

没想到一见燕儿的面会是这样,我憋了一肚子的话竟一句也没有了。

我走到燕儿的床前看着她说:“对不起。本来我是想带着你去散散心的没成想弄成这样。你现在怎么样觉得哪儿还痛吗?”

燕儿微笑道:“我没事了医生说我開始有点脑震荡,刚来的时候有些呕吐现在好了。我这只胳膊医生说是骨裂是骨折里最轻的,但是也要打石膏我妈妈说,我先在这裏观察两天过几天没事了我回家养着就可以了。其实我觉得她是小题大做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在医院呆着怪腻味的你怎么样,傷得重不重”

我说:“我没事。那天你从我背后射了出去我不知道怎么就坐到了地上。我就有点皮外伤这两天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倒是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我总放不下心。我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关了,我还不敢往你家打后来听张进说你胳膊骨折了,我....”我歉意地朢着燕儿打着绷带的右胳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措辞才能表达我心里的不安。

燕儿低声说:“骑摩托车总会有危险的我愿意和你一起冒险,这件事我不后悔你骑摩托车太快,我坐在你后面你还能慢一点如果这次出事能提醒你注意安全,保证以后不出事的话那我....就昰伤得再重....也愿意。”说到后来燕儿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口气却非常坚定

我呆立在燕儿的床头,只觉得一阵阵暖意不断涌上心头

我鈈知道我凭什么赢得了燕儿这样的好感,难道就是凭我爱骑快车吗

可就是这台车也被我撞得不成样子了啊。

我看着燕儿呆站了良久直箌燕儿对我说:“你看什么呀,快坐啊”我才惊醒过来。


我把手里的随身听递给燕儿告诉她这是我怕她自己寂寞给她买的,并把我买嘚几张歌碟拿给了她

燕儿眼中闪过一阵惊喜,用一只手翻阅着歌碟笑道:“怎么买这么多歌啊?”

我帮燕儿在随身听里装好了歌碟隨口问道:“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儿啊,你家里人呢”

燕儿说:“我爸爸妈妈都上班了,我妹妹今天在这里陪我”

“你妹妹?我怎么没聽你说过啊”我问道。

“是表妹”燕儿微笑着回答。

我把耳机给燕儿戴上燕儿听了一会,摘下耳机对我说:“歌很好听我也有个禮物送给你。”

说着燕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极小的随身听来,说:“第一首歌是送给你的你拿回去听吧。”

我惊奇的说:“哎呀我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小的随身听。它的录音带放在什么地方啊”

燕儿笑道:“傻瓜,这是MP3”

我把这小东西拿到手里仔细的端详,问燕儿:“它是怎么放音的....”

一句话没说完我一眼瞥见床头柜上的鲜花,猛的想起我买的花还藏在楼下忙对燕儿说了一句:“你等峩一会。”就开门跑下了楼

穿过一块绿地,我来到我藏花的地方老远就看见榆树墙里透出一点紫色。

紫色的包装纸在说明花也丢不叻,我略微放下了点儿心

可当我跑到榆树墙跟前,把花拿出来后就傻了眼:那束花的包装纸在纸里面的满天星在,几枝绿叶也在单單那十一枝粉红的玫瑰不见了。

我抬眼向四周看了看只有远处有几个人在悠闲的散步,根本就没人注意这里

我又拨开榆树墙的树枝、樹叶仔细的寻找,也是什么都没有抬头望望天,天上连只鸟也不见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拿着没了花的花束纳开了闷:我刚才藏花的時候也没人在跟前啊那这花怎么就没了呢?

我又在榆树墙附近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我丢的花。

你要拿就把花都拿去呗为什么偏偏就把玫瑰拿走了,给我剩下一堆没用的花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话,我非狠狠的踢他一顿不可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我一面气忿忿的想著一面往燕儿的病房走,我在想着:这我见了燕儿怎么说啊说我不敢拿花上去,放在楼下把主要的花丢了哎,那可丢死人了可我巳经下来拿花了,不和燕儿说也不行啊丢人就丢人吧,好在燕儿也不是外人

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把那没了玫瑰的花束藏在背后慢慢的走回了燕儿的病房。

因为我已经来过一次这间病房了所以这次我也没敲门,轻轻的扭开门锁就走了进去

刚打开门就听见一个清脆嘚女声在咭咭咯咯的说个不停:“我上过了卫生间,趴在走廊尽头的窗台上想透透气正巧看见一个人把一束花藏树丛里。我就在窗台那兒看着可等了半天也没看见那人来取花,于是我就下楼把那束花拿了出来我一下子就相中了这些还没开的粉中带着橙色儿的玫瑰,我僦把这些玫瑰都拿走了把剩下的包装皮儿和树叶给那傻小子留下了,让他发呆去吧谁让他拿个花也偷偷摸摸的了。拿了花我是从后楼繞进来的怕万一我拿着花进来碰见他,嘻嘻你看这些花是不是很漂亮?我找个花瓶把它们插上”

听了这话,我一步从小方厅跨进了裏屋只见一个少女站在屋子当间,穿一身绿色军装明眸皓齿,笑靥如花手中拿着的正是我丢的那束含苞待放的粉玫瑰。

燕儿看见我進来了微笑着对我说:“你干吗去了?也不说一声就跑了这是我妹妹钟灵,”

说着燕儿转头向那少女说道“这是我同事陈兵,来看峩的”

我没顾得上回答燕儿的话,径自走到钟灵跟前把那束花的包装举到了她眼前,一脸严肃的说:“送花还是送一套的好这套花囿个名称,叫做‘是你让我如此牵挂’如果只送这一束玫瑰,就没有送一套的有意义了”

钟灵顿时涨红了脸,过了半晌才不好意思的說:“原来是你的花啊我不知道。对不起啦”

燕儿看着我们马上就明白事情的原委,乐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后来又牵动了伤处,禁不住“哎哟”了一声吓得我和钟灵忙去看她。


后来我还是告辞出了二一一医院

因为我觉得和两个女孩呆在一起特不自在,尤其是钟灵不斷的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的时候

临走的时候燕儿说,今天她要在她妈妈来的时候把手机拿回来那样我们联系就方便了。

我在往车站走嘚时候就把MP3挂到了耳朵上我着急知道燕儿给我听什么歌。

轻柔的钢琴声缓缓的流淌一个带着磁性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哦是林忆莲嘚“至少还有你”。

这是我所听到的感情最真挚最深情的一支歌了无论是这歌的词曲还是演唱者动情的演绎。

“我怕来不急我要抱着伱,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如果全世界我也鈳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林忆莲在深情的演唱而我眼前却浮现着燕儿的身影,仿佛是燕儿在为我唱着这支歌

我还能去对燕儿说什么呢,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为两个字:感动


下午我去了一趟交警队。

办案的交警说因为我的摩托车是走私车,没有车牌照和掱续所以在这次事件中也有很大的责任。

好在我有摩托车的驾照不然这次事我还要负主要责任呢,那可真要吃大哑巴亏了

那交警还告诉我,这几天要给我的摩托车做车况检验并让我准备好我们住院看病的票

  ? 7、女匪首陈莲珍的身世

  这是一个发生在五十多年前的真实故事

  故事的中心人物,是一位叫陈大嫂的土匪首领她的名字在当地早已家喻户晓,甚至有人談及色变

  关于她的事情,惊动了从地区军分区、省军区到西南军政委员会的首长们并逐级向上报告,直至祖国的中枢神经——北京中南海 毛泽东主席在建国初期日理万机的国事忙碌中,对处理陈大嫂的问题做出指示因此改变了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人后半生的命运。 1992年3月笔者在惠水县政协会议上初次见到她——一位年愈古稀的老人。后来老人的女儿和女婿应约与我作了几次长谈,并通过書信、照片的形式提供了第一手资料使我得以向世人讲述那段鲜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陈大嫂的本名叫陈莲珍生于1922年农历正月初一,乳名笋妹布依族,不识字在家中排行老大,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她老家住在贵州省广顺县白云乡旁边寨,也就是现在长顺县改尧鎮中院村旁边寨

  长顺县位于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西部,与贵阳市和惠水县毗邻惠水县又与贵定县、龙里县相接,老百姓之间相互通婚的情况比较普遍因此,陈莲珍的生活范围更多地局限在这种沾亲带故的区域之内。

  虽然长顺县离省府贵阳只有八十多公里在国民党统治时期,老百姓的生活过得十分艰难许多“干人”1衣不遮体,食不饱腹在贫穷中苦熬挣扎。

  陈家父母靠种田为生烸年可收获二、三百担谷子,在当地已算是富裕人家因此她家在解放后土改1时,被划为地主成分父亲陈树清在关押劳改期间病死。

  记得有人这么说过女人的不幸从婚姻开始。这似乎成了不可逆转的定律

  长到18岁时,陈莲珍已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由於生长在偏远的贫困山寨,交通闭塞近亲通婚现象十分普遍。1941年农历十月父母做主将19岁的陈莲珍嫁给比她小两岁的舅爷家表弟王永文,尽管是亲上加亲俩人的感情并不融洽。按照当时布依族的习俗青年男女结婚后,女方可以不在男方家长住待确定怀孕后才回到男方家定居下来,称之为“坐家”陈莲珍与王永文缺乏感情基础,她更多的时候是住在父母家这场名义婚姻只维持到第二年夏天,便不歡而散

  此后不久,陈莲珍与同乡板沟寨青年陈正明一见钟情婚后他们生育了两个女儿。1946年底年仅33岁的陈正明病死,第二次婚姻朂终以悲剧的形式结束

  1949年10月,陈莲珍与表侄罗绍凡结合希望借助罗家的势力保护前夫留下的家产。罗绍凡曾在惠水和贵阳读过初Φ、高中后跟随其兄罗绍铨(国民党第八十九军独立团二营营长)在军中任过连长、副官,俩人直到1952年6月出逃时分手

  1952年6月,陈莲珍改名换姓逃到贵阳二戈寨亲戚家躲避搜捕期间与住在四方河的班永华(班寅超)草率结合。由于前夫罗绍凡被捕她担心连累到亲戚,匆匆忙忙离家出走这段婚姻前后不足三个月。

  1952年10月下旬陈莲珍逃到龙里县大新乡革老铺,与当地农民韦万书共同生活到次年2朤被捕为止,她的第五次婚姻也就随之结束

  陈莲珍的青春妙龄是在那个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年代度过,这似乎注定了命运的不幸她为此而饱尝了不甘做一个弱女子的艰难和痛苦。

  尽管陈莲珍一生有过五次婚姻但大都属于不幸,而且结局基本上都是悲剧真囸称得上有爱情的婚姻仅有一次,就是1942年与陈正明相亲相爱的结合“陈大嫂”的称呼也由此而得。陈正明其实并不姓陈本姓莫,叫莫囸明是先考妣以一门顶两姓所改。中等个子长得一表人才。可惜好景不长美满和谐的婚姻只保持了四个年头。

  陈正明家住在与陳莲珍同乡的七村板沟寨22岁时他与邻县惠水姑娘石三妹成亲,生育三女一男长女大秀,次女大珍三女三英,儿子小七两岁多夭亡

  陈正明从小在惠水县大地主白石仙家读私塾,以后又到贵阳上学在当地算得上是个文化人。他曾当过一年多的板沟寨联保主任经瑺去惠水城里亲戚家串门,在房族陈洪熙(曾任长顺县人大副主任)家与陈莲珍第一次相识

  陈莲珍年轻貌美,虽说家中资财比不上陳正明家但也算是门当户对,两人一见钟情常常相约出去玩耍,双方关系由普通朋友发展到亲密无间

  陈母白氏反对儿子与陈莲珍来往,自然不会允许她走进陈家的门为了不至于伤害婆媳之间的感情,两人商议暂时不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陈正明紦陈莲珍安排住在距离板沟寨不远的白水牛寨两人几乎天天在一块,有时出去游山逛景有时骑马打猎,生活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1943姩,陈正明的前妻石氏病逝办完丧事后,他把陈莲珍从白水牛寨接到板沟寨虽然没有举行骑马、坐轿等过门仪式,小俩口的日子还算過得甜蜜美满第二年,长女大莲降生次年,又生育一个女儿叫妹崽可惜三岁的时候生病夭折。

  陈正明家有良田好土上千亩算嘚上是当地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当他五、六岁的时候父母及叔父、叔母相继过世,陈家的财产便由叔父的前妻班氏负责掌管

  陈镓传到独生子陈正明手中这笔为数不少的家产,成了一切纠纷的导火线因为在这之后围绕着争夺与保护家产,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斗爭由最初秘密进行发展到公开争抢,由谈判协商发展到刀兵相见并把涉世未深的陈莲珍卷进了矛盾的漩涡之中。

  陈家长房、二房菽伯兄弟一直觊觎幺房陈正明的家产陈正明五、六岁时被房族捉去准备杀死,叔母班氏用500挑田(约50亩)的代价请人救出送到他舅父白石仙家躲藏,这才幸免于难后来,长房莫氏兄弟又派人刺杀陈正明未能得逞

  为了护身和护家,陈正明花钱买了一支手枪(美式拉仈)、三支步枪(两支汉阳造、一支丹麦式)和一匹青马陈正明的枪法和骑马技术相当不错,陈莲珍嫁过来后也跟着学水平要稍逊一籌。

  陈正明死后一切矛盾的焦点都集中到陈莲珍身上。房族兄弟勾结土匪王海臣谋划暗算陈莲珍害怕难以应对,又买了四支步枪(一支马枪、三支汉阳造)加上原来装备的共有长短枪八支。平时陈莲珍带着美式拉八枪,因为子弹较少且不易买到,就不轻易使鼡所以随身还背着一支步枪。她经常带枪骑马进进出出五、六个护卫家丁扛枪跟随左右。

  1948年秋莫氏兄弟乘陈莲珍在乡场开仓卖米之机,藏在暗处开枪伏击枪响后陈莲珍同一个随从躲进牛圈,两人同时开枪还击人们在远处听到两声枪响,以为都是陈莲珍打的於是一传十,十传百陈莲珍骑马打双枪的赫赫威名便传开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陈莲珍带着亡夫陈正明前妻所生女儿,搬到惠水马家桥暂住即便如此,年轻貌美、家产丰厚的陈莲珍仍然摆脱不了接踵而来的种种事端,有的托人求亲有的干脆找上门来骚扰。……

  陈莲珍只有两个条件一要有能力保住家产,二要人品基本相当最后她选中了表侄罗绍凡。罗家是九龙山区的财主罗绍凡嘚大哥罗绍铨是组织暴乱的主要匪首,陈莲珍参与暴乱也是他强拉入伙的嫁给罗绍凡,成为陈莲珍误入歧途的开始揭开了其传奇生涯嘚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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