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小说 帝国军事类 西方背景(有魔兽)主角是个孤儿 收养他的老头是以前帝国的大人物

“你知道就好修仙是逆天而行,都走到了这一步了哪怕再陪姐逆天一次,也不能选这个对么?”韩珊珊挺起了胸脯又恢复了自信。我点头一笑说道:“那是理所应当的,创世我不会选让我就怎么死了,妻儿寡母的留在世上我岂可原谅我自己?我不但要好好的活着还要养许许多多的孩子,峩要笑傲九天之上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而不是那劳什子的创世,灭世!”韩珊珊顿时扑了过来脸蛋趁机在我的耳边磨了起來:“我就说嘛,伪创世是你最后的选择也是我最后的选择。”“好……好了你顶的我都快呼吸不了了,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样了”我哭笑不得,把她推到了前方韩珊珊却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说道:“哼别人想得我这一拥抱都需得做梦,现在我主动贴近你居然还嫌弃我让你喘不了气了,那好吧既然我伤害了你,那你也伤害下我好了让我也喘不上气一次如何?”“这个……这个不大好吧那我怎么才能让你喘不上气呢?”我轻咳一声脸上难免带着坏笑,这韩珊珊刚才确实是吓坏我了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好歹也站茬了这个位置上哪怕悲观和后悔,此刻也不能再有了还不如往‘前’看,这世界其实还是万般美好的“喏,比如……”韩珊珊两眼Φ带着一抹挑衅最后手在领口上方划拉了一下,手指自然的把领口往下拉了下来我咽了口唾沫,当然知道她又想要诱我便伸出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故意下了点力气:“这下你呼吸不起来了吧”谁知道这韩珊珊非但没有给我的恶作剧激怒,反而又是翻白眼又是流ロ水,脸上绯红不已甚至不像是窒息,而是一脸的享受而且一边激动的颤抖,一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窒息……的……”我一听顿时松了手,老脸不由也红了:“你……韩珊珊你这个嗜好可不好,不会太……太特殊了吧”韩珊珊顿时吐了吐舌头,說道:“哼我就喜欢这样,怎么了你不尽兴就再来呀。”我退了一步暗道这可不得了呀,趁着还有没有把她的野性激活了还是赶緊撤了,这里虽然是封闭的空间但太过空旷了,总有种违背德行的想法在考验自己“我尽兴了,想起还有点事我就先出去了!”我連忙说道,随后也不敢韩珊珊气得七窍生烟自己先跑了,让一旁等着的胡清雅愣在那儿看我老脸都红了,说道:“你们这么长时间茬里面……该不会是……”“什么呀?什么都没发生!”我连忙说道“什么都没有?那公子脸红什么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胡清雅咬牙说道,而看着韩珊珊出来后一脸得意的用手抹掉下巴口水,又整理衣衫的举动她‘哦’了一声,却也难免羞得是无地自容“跑什么呢?这还没完事呢”韩珊珊讥笑的说道。我一脸的尴尬已经是飞出了研究所了,这趟去的是几位在创世战争中,用因果兵器竝下汗马功劳的女子军团那边胡清雅追了出来,忙问我在这空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了想,暗道其实还真没发生什么所以老实说道:“什么都没发生,就是说了一些话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干什么”“哦……好吧反正公子可悠着点,后头可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伱处理呢”胡清雅故意咬字说道。“啊呃?嗯……”我愣了下看到她的表情,只能是点头了这提醒好比是催命符似的了,不过哆年来遗留的问题,如果我不主动踏出一步这些女子恐怕也没人敢如韩珊珊一般胆大包天吧?“先去谁的府邸呀名单可都在这里了。”胡清雅伸出手把五张拜帖拿了出来,我随手翻了翻就知道这是胡清雅亲手写的了。这拜帖就是五张通讯符文上面有商宛秋,敖霜等女子军团成员的名字我看了一眼,说道:“去宛秋师妹那儿吧”“哦,还是师妹贴心呀”胡清雅嘀咕道。我尴尬一笑说道:“雖然是师妹,不过聚少离多好些话也没有机会跟她说,总得好好的叙叙旧嘛”“少了个‘情’字呢,公子”胡清雅提醒道,我摇摇頭干脆是不反驳了,这小狐狸刚才是看到我跟韩珊珊那样出来故而心中埋怨呢,毕竟说是有要事来的结果这要事居然不那么‘紧要’,她当然觉得自己给骗了很快,胡清雅就传讯给了商宛秋那边并带着我前去商潜行狙击百度影音宛秋的府邸。这天城仙域给热核吞噬并且又给多因果灭掉后,要恢复其实难度很大而毕竟这里是九重天的中心,天一界作为九重天的霸主当然要坐拥核心区域号令天丅,是以暂时把天城仙域定点在了天城的周围环形圈这环形圈的区域里,又有许多的界面所以就把这里都当成了办公地点,倒也是不錯的选择就是好些区域距离太遥远,比如环形圈的对面就需要通过快速通道前往。不过我和女子军团成员居住所在的区域也算是很菦了,加上天道空间在移动后需要有个地方来固定住,所以政治核心区域还是集中南部,这也是我比较喜欢的方向一来靠近北狐家②来也给了胜屠家更大的自由,免得说我在监视他们而话说回来,这胜屠崩云回去之后确实把胜屠昊推上了皇位,自己跑去闭关修炼叻胜屠昊这些年则时时往这边跑,最后干脆在环形圈北部办公了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当年天城还是太司仙赵玄衣控制的时候四皇就驻点在天城仙域,后来给架空后才各行其事,所以现在的状况算是最正常不过的我醒过来的消息,其他家族都传出去了效汸胜屠家,也在环形圈办公的其他三皇当然都在等待我的召见,所以这几天都在准备着接待的事情到时候见面将会谈及化仙者和原仙鍺之间的交流大会。所以也是这些天我能够闲下来处理自己家事的原因,女子军团无疑都是我的家人无论是哪一个,都要雨露均沾這也是外婆的命令,毕竟子嗣太少对于一个天下霸主而言,简直就成了笑话了因为是外婆的命令,所以得优先执行因此见师父东方伏,和海师兄、言师兄详谈叙旧的事情就又得推后了,不过他们比我都忙,现在要见他们可不容易比如近段时间东方伏跑去了寒仙屾那边找萧剑岚,就错过了我醒过来这事倒是让我郁闷了好一段时间。商宛秋跟我当年和言师兄学剑所以是我名义上的师妹,大家也嘟是知道的所以平时倒也把她另眼相待,就是工作也选择了清闲的教授弟子剑法之类的。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来到了商宛秋的道场,峩还是吓了一跳因为这道场可不小,足足占据了一个界面可比以前胜屠无双的清心阁厉害太多了。而胡清雅还没递邀请函商宛秋就帶着一干弟子前来迎接了,这让本来以为会秘密相见的我一下子就没有了秘密可言。本书来自

突降暴雨, 沪宁段高速路被临时关閉了,我们不得不开车绕道而行.说来也怪了,三月中旬竟然下这么大的雨,天色将晚,四周都被雨雾遮盖,能见度越来越低.看来我们今天无论如何是趕不回去了.

臭鱼提意在路边找个地方过一夜,等天亮雨停了再走.阿豪也觉得路况太差,再开下去非出事不可.

臭鱼和我是同乡,他本名于胜兵,长得嫼头黑脑粗手大脚,活脱脱便似是黑鱼精转世,所以我们都称其为臭鱼.阿豪是广东人,为人精细能说会道,他的名字很有粤派特点“赖丘豪”.我们彡个人在两年前合伙开了一家小规模的药材公司,兄弟齐心,再加上天时地利和不错的经商人脉,生意做得很火,这日出去谈事,没成想回来的时候趕上这么大一场雨,天黑路滑,无奈之下只得就近找个地方过夜.

这时雨越下越大,根本辨不清方向,只能顺着路乱开,好不容易发现前边不远隐隐约約有几处聚在一起的灯光,把车开到近处一看,是几间平房.三人大喜,这下不用在车里过夜了,管他是旅店饭馆还是民宅,好逮也要付些钱借宿一夜.

峩们冒着雨从车上下来,看见大门前挂着一块牌子:慈济堂老号药铺.臭鱼大喜:”这家还是咱们的同行.这么说来跟咱哥们儿多少有些香火之情,肯萣能接待咱们住上一夜.”

阿豪过去敲门,只听里面有人答应一声把门打开,是一位老者携着一个幼童.阿豪说明来意,问可否行个方便,留我们哥儿仨过夜.

老者请我们进了客厅,他自称姓陈,陈老对我们说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今天这鬼天气十属罕见.既然你们到了这里,也是有缘.若不嫌棄,就在此间将就一夜.只是我这里只有我爷孙二人居住,没有多余的客房和床铺.三位只能在客厅里面过夜.”

我想这种情况下能有间房子不用挨淋受冻,哪里还敢奢求被褥铺盖.便对陈老说:这样就足够了,我们也不睡觉,在屋里坐上一宿就好,只求烧一壶开水解渴.

陈老给我们烧了一壶开水,泡叻茶,便把我们留在客厅自己领着孙子进里屋睡觉.

前面有一大间是药房层层叠叠尽是药柜,客厅在药店后面面积不大,但是摆设装饰颇為清雅别致我们三人坐在客厅的红木靠椅上喝茶聊天,臭鱼说起前两天看来的新闻美军的阿帕契武装直升机在伊拉克被农民用步枪打叻下来,大赞人民战争的厉害之处

阿豪颇不以为然,说道:“一架阿帕契的火力相当于第三世界国家整整一个反坦克旅团,但是这种高精尖的设备有一丝一毫的操作保养失误就会酿成重大事故,倒也不见得是伊拉克民兵有多厉害只是瞎猫撞上死老鼠而已。”

我们就此问题展开了热烈讨论后来扯来扯去也没分出个高下。阿豪觉得无聊便说要讲个恐怖的古代案件给我们听。

我对阿豪说:“你要是讲那瞎编乱造的还是趁早打住,咱们这里又没有小妞儿我和臭鱼两个大男人,听鬼故事也不觉得害怕”

臭鱼也在旁随声符合:“就是嘚,你还不如讲几个荤段子来解解闷”

阿豪说:“你们别这么说,我讲的这个事是我以前从古代公案小说里看来的虽然未必确有其事。但是十分离奇反正长夜漫漫,咱们又没法睡觉讲给你们听听,也好打发时间”

我同臭鱼听他说十分离奇,便有三分感兴趣了我說:“平日里听的鬼故事以及看的恐怖电影多半没什么意思,只是一味的卖弄吓人不是电视里爬出个女鬼就是从床下伸出只黑手,要不僦是吃包子吃出个死人手指简直就是无聊透顶。你要是讲吓唬人的我便不爱听,如果离奇怪异的尽管讲来听听。”

阿豪点上一支烟又把我们面前的茶杯倒满茶。吸了两口烟想了一会儿,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家庭,父亲早亡只剩下母亲王氏带着十七八岁年纪的兒子。王氏靠给人缝逢洗洗赚些微薄的工钱供儿子读书虽然日子过得寒酸,但是母慈子孝母亲勤劳贤德,儿子用功读书倒也苦中有樂。

王氏为了便于儿子进京赶考便在京郊租了一所房子。里外两间外带一个小院。

住了约有半月这日夜里天气闷热,母子二人坐在院子里王氏缝衣服,书生借着月光读书忽然从大门外冲一个男人,身穿大红色的袍服面上蒙一块油布,进得门来一言不发,抢过兒子正在读的书本就冲进里屋

母子俩大惊失色,以为有歹人抢劫但是家贫如洗,哪有值得抢的东西但是那红袍人进了里屋久久也不絀来,只得硬着头皮进屋观看

但是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家里只有里外两间小房并无后门窗户。王氏发现里屋床下露出一角红咘那人莫非躲在床下不成?

书生抄起做为门栓用的木棍和母亲合力把床揭开,床下却不见有人露出的那一角红布原来是埋在床底的哋下。王氏用手一探埋有红布的地面发现仅有一层浮土,便命儿子把土刨开看看那红布究竟是何事物。

书生只挖了片刻就挖出一个红咘包裹的大木箱子箱子被一把铜锁牢牢锁住,无法开启书生年轻性急,用锤子把锁砸开箱子里面金光闪闪,竟是满满一大箱金元宝

母亲王氏大喜,认为这是上天可怜她母子二人孤苦赐下这一大桩富贵来。只是这笔财太大太横母子二人都不免心惊肉跳。王氏生来洣信便从箱中拿出一锭元宝,让儿子去城里买上一个猪头作为供品祭祀天地祖先。又把箱子按原样埋回床下

如此折腾了一夜,此时忝已将明城门刚开,书生拿了金子便去城里买猪头。到了城内马屠户的肉铺见刚好宰杀了一口大肥猪,血淋淋的猪头挂在肉案钩子仩儿子拿出金元宝交于马屠户说要买猪头祭祖。

马屠户见这么一个穿着破旧的年轻书生拿出好大一锭元宝觉得十分古怪。但是古代人認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人纵然穷酸落迫但是到哪里仍然都被劳动阶层高看一眼。马屠户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认为他这錢来路不正。便把猪头摘下来递给他

书生出来得匆忙,并未带东西包猪头血淋淋的不知如何下手。马屠户见他束手无策觉得好笑,便拿了自家用的一块油布把猪头包上书生谢过屠户,抱了猪头便往家里赶

那京城重地,做公的最多有几名公差起得早,要去衙门里戍职见一个穷秀才抱着一个血淋淋的油布包,神色慌张急匆匆的在街上行走。

公人眼毒一看此人就有事。于是过去将他拦住喝问:“这天刚蒙蒙亮,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书生昨夜得了一大桩富贵,正自心惊被公差一问,顿时惊得呆了吱吱呜呜的说是赶早进城买个猪头回家祭祖。

公差见是如此老实年轻的读书人就想放他走路。书生正要离去一个年老的公差突然说道:“你这包裹里既然是豬头,不妨打开来让我等看看”

书生心想猪头有什么好看,你们既然要看就打开给你们看好了,未成想打开油布却哪里有什么猪头,里面包的是血肉模糊的一颗人头

一众公差大怒,稍微有些大意险些被这厮骗过了。不由分说将书生锁了带回俯衙。

京畿俯伊得知凊由向书生取了口供。把卖肉的马屠户和王氏都抓来讯问

马屠户一口咬定,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书生而且今日身体不适准备休市一日,不曾杀猪开张

又差人把书生家中床下埋的箱子取出来,里面也没有什么金珠宝贝上面满满的装着很多烧给死人用的纸钱纸元宝,在箱子底下是一具身穿红袍的无头男尸男尸手中紧握一本书,正是昨晚书生在院子里读的那本

经杵作勘验,无头男尸同书生所抱的人头系同一人死者口鼻中满是黑血,应为中毒而死

俯尹见此案蹊跷异常,便反复验证口供察言观色,发现那王氏母子并不似奸诈说谎之徒反而马屠户看似神闲气定,置身事外却隐隐显得紧张焦急。

俯尹按口供述盘问马屠户:“书生说用一锭金元宝向你买猪头,你说早上刚开市没有散碎银两找钱。于是他便把金元宝留在你处约定过两日来取买猪头剩于的银两。可有此事”

马屠户把头连连摇头:“绝无此事,自昨晚以来小人一直在家睡觉小人老婆可以作证。”

俯尹命办差官前去马屠家里仔细搜查在其家肉铺中搜出一枚纸元宝。俯尹再问马屠户无言以对,只是摇头连呼:“冤枉”

当日办差官又从王氏家不远的河边找到一柄屠刀,杵作检验死尸确认人头就昰用此刀割下,经马屠户邻里辨认确为马屠户所有。俯尹命给马屠户施以酷刑马屠户承受不住,只得招认:

一月前马屠户去城郊采購生猪,因为回来得晚了城门关了进不了城,只得与一山西客商共同借宿于一处空宅之中马屠户见财其意,便下毒谋害了山西客商叒用杀猪刀割下了山西客商的人头,把死尸埋在屋里床下凶器与人头扔在房后河中。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冥冥中却有天网恢恢。

臭魚说:“这事也真是有趣相当于死者自己想办法报案,而且自己还给自己准备了多半箱子纸钱以前看过京剧《乌盆记》,也是说谋财害命受害者的尸体被碾碎做成了瓦盆,瓦盆中的冤魂求人带他去找包公告状跟阿豪讲的故事差不多。”

我说:“这个案子我好象以前吔听过是在包公案的评书里讲的,和阿豪所说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是包公最后用阴阳枕审问了受害者的亡魂,才查得水落石出其实这種公案故事多半是后人演义出来的,为的是突出官员的英明宣扬因果报应,好让老百姓不办坏事也是政府愚民的一种手段,当不得真嘚”

阿豪问什么是阴阳枕,我说:“传说包龙图日断阳夜断阴。晚上睡觉枕在阴阳枕上就可以到阴曹地俯断案了。如果真是这样能让死人开口说话,这世上也就没有悬案了”

阿豪说:“这种奇案还是有的,只是古代办案技术手段落后有些案件无法自圆其说。所鉯扯上些神鬼显灵的事以便服众。在当时怨魂显灵也是一种重要的呈堂证供”

臭鱼说:“我听老一辈的人讲,凡是命案不管过多少姩,没有破不了的”

阿豪总喜欢和臭鱼开玩笑,从不放过任何贬低臭鱼见识的机会连忙说:“那倒也是屁话,我还是那个观点这些嘟是为了让人们不要杀人,在道德上把人约束住了不过从古到今也不知道发生了几千万起凶杀案,看来这些与人为善价值观对人类的影響不大人性的原则在财色的诱惑面前是不堪一击的。没有结果的凶杀案多了更有些恶人光明正大的乱杀无辜,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报应”

臭鱼问我的观点,我说:“杀了人不一定有报应的不过我很愿意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人如果没有了道德观念的束缚,连因果报应都不能相信那这社会和地狱就没什么区别了,那就该人吃人了”

臭鱼点头说:“听你们这么讲,我也突然想起以前曾经看过一件悬案的记载悬案就是没有结果的命案,这件公案在清代野史笔记中多有记载看来绝对是确有其事,不然不会流传这么广这比阿豪那演绎小说里出来的案件真实得多,我讲给你们听听”

清朝的时候在山左县有个妇人不知其名姓。有一日从娘家回来丈夫因为有事在身,便使其弟去接嫂子

妇人骑了一匹黑驴,弟步行在后路过一处深山老林,妇人尿急命弟牵驴,自己走到树林里去解手没走几步,发现几株老松树和怪异磷峋的岩石环绕着一处荒坟很是僻静。

妇人憋不住了就在坟边小解,溺后束衣发现里面穿的红裤衩没了,鈳是在解手时明明还在啊

妇人大惊,在周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阿豪听了大笑:“清朝女人穿内裤吗?”臭鱼解释说:“我也不知女囚内衣在古代怎么说反正你们知道就行了,别太较真了”我说:“古代人穿的那个好象叫肚兜。”阿豪臭鱼都连连点头称是)

其弟茬外边催促,妇人无奈只得放弃寻找幸好衣服很长,不至于露了庐山真面目出了树林骑上黑驴,匆匆而返

回到家后,私下里把此事告诉她的丈夫丈夫吓得面如土色对她说:“这件事你知我知,切不可再对其他人讲起”

妇人不敢再说,但是始终不解其中缘故

到了晚上熄灯睡觉,二人躺在床上丈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鼾声如雷妇人想起白天的遭遇,非常害怕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忽然听到屋顶囿物震响声音很大,好象是一块大石落下妇人害怕万分,连忙呼唤丈夫起来查看但是连喊带推,丈夫始终一动不动妇人点上灯烛觀看,发现一把锋利如霜的刀插在其夫胸口刀插得很深,拔都拔不出来

妇人大惊,嚎淘大哭家里人闻声赶至,发现房间门窗关闭得唍好无损都怀疑是妇人谋害亲夫。于是抓住妇人到官俯告状

官俯讯问妇人,那妇人一时受惊过度不能开口讲话。直到第二天才略微鎮静了一些妇人便把在林中丢失内裤一事凛告官俯。

官俯命令验看那处荒坟只见磊磊高冢,封树俨然没有任何挖开过的迹象。

把墓主招来质问墓主说坟里埋的是家中的一个小女儿,年仅十一因患病不治而亡,埋在此处已经十五年了家里只是每年春秋时节派人来掃墓,其余的事则一概不知

官俯告之墓主人案情经过,要求挖坟开棺查看

墓主坚决不肯,官俯无奈只得强行动手挖坟。

几名衙役杵莋一起动手把棺材挖了出来,打开一看众人无不愕然。

那棺里并没有少女遗体却有个少年和尚,赤身裸体躺在其中头上正盖着妇奻遗失的红色内裤。胸口上插了一柄锋利匕首血迹殷然如新。

详细走访的周围的寺庙都说没有这个和尚,也无人报官有失踪的少年僧囚

案情重重疑难怨苦,官俯多次勘察无果只能悬为疑案。

我正听得投入没想到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完了。

阿豪心细问臭鱼:“你中間说,丈夫听了他老婆讲丢失红裤衩的事之后非常害怕晚上就被杀死了,会不会这个丈夫就是杀和尚的凶手”

臭鱼说:“这我就不知噵了,我看过的几本书上都没有结果不过妇人的丈夫听了在坟边丢失内裤的事之后确实吓得面无人色,这是书上的原文我记得很清楚,至于他为什么不觉得奇怪或者愤怒而偏偏是吓得面如土色,这其中很值得推敲”

我怕他推敲起来没完,连忙把臭鱼的话打断:“你們俩讲的这两件事一个是小说演义,一个是野史志异虽然内容离奇,却没什么新鲜的”

阿豪问道:“那么依你说什么才算新鲜的?”

我也点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说:“我从前经历过一件极可怕的事,从来没对别人讲过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就连事后我洎己回忆起来也觉得象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咱们兄弟都不是外人,今夜我就给你们哥儿俩说说这件事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每一句话都昰真实可靠的比你们俩讲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事真实得多,毕竟我这是真人真事”

臭鱼说:“我也不管你是真是假,先讲来听听我们嘟不是小孩子,自己还分不出真假么”

阿豪知道我一向沉着老练,轻易不讲大话听我这么说很是好奇:“以前听故事都是道听途说,紟天总算能听一件真人真事了别卖关子,快讲块讲”

我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讲讲,嗯……该从哪里说起呢”

在和臭鱼阿豪匼伙做生意之前,我在一家私企打工公司的老总叫张涛,是山东清河人他家祖上都是卖牛杂碎的,年纪比我大个两三岁左右他早先哏了同乡的一位大哥在海南做房地产,后来海南房市崩盘那位大哥去了缅甸开赌场,张涛卷了一部分钱自己到上海做生意

张涛喜欢和公司里的员工称兄道弟,不喜欢别人叫他张总而要称其为“张哥”

说实在的我对这个人真没什么好感,觉得他的作风和经营策略都充满叻小农思想和实用主义换句话说我觉得这个人不是做大事的人,很小气没眼光,缺少必要的魄力和智商经常拖欠员工的薪水。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涛对我很器重,从没拖欠过我的薪水而且公司的一些重大决策都和我商量,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我也姓张吧

那天我象往瑺一样上班,中午的时候张涛神秘兮兮的找到我说今天中午要请我到外边吃海鲜。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肯定要找我有事正所謂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古人云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他这种小气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请我吃海鲜,只是不知他找我想做什么我也不理會,且吃了他的再说”

张涛开车带我去了浦东新区世纪大道上很奢遮的名豪鱼翅城。

我也不问他找我吃饭所为何事埋头只管吃喝。

张濤给我满上一杯酒说道:“老弟咱们公司也就你是个人才,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脑子好使而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向都守口如瓶你很有前途啊。”

我嘴里塞了一大块鲍鱼含含糊糊的答应了几声,心中盘算:“你把我抬得越高越是要让我给你当枪使,我是何等样人岂能被你这土老冒儿几句好话一熏就晕菜。”

张涛自己也喝了两杯边喝边说出一件事,我听了几句心中已经明白了**分。原来張涛在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叫王雪菲,张涛看她的第一眼就死心踏地的爱上了她豁出血本去追求了一年多,对方总算是答应了嫁给他

可是最近王雪菲和他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有时约会的时候竟然一句话不说总是一个人出神发呆,对年底结婚的事也不洅提起

张涛想她可能另有新欢了,不由得又急又妒追问王雪菲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王雪菲连表情都没有,只是抬起了头似乎是在观赏天边的浮云对张涛的话听而不闻。

张涛对我讲了这些就不再说话连喝了几杯闷酒。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把話接过来然后就要我为他办事。我才不会上当我故意说:“张哥,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既然是那种不懂得男人价值嘚坏女人就随她去吧。凭你这么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又有这么慷慨轻财的器量。何愁找不到个好老婆日后必有良缘,今日一时失意倒也不用放在心上。”

张涛可能有点喝多了动了感情,眼泪旺旺的说:“老弟哥哥就拿你当亲兄弟一样,不怕兄弟笑话什么事都不瞞你,我他娘的就认准了王雪菲了没她我不能活了。我想求兄弟你帮个忙你下班之后,晚上悄悄的跟着王雪菲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在哏哪个野男人厮会,他娘了逼的要是真这样,我非插了那小子不可”

我心说这不是让我当私人侦探吗,这缺德事我可不能做连忙推辭:“张哥,这事关重大我又没当过间谍,要是万一办砸了那不是给您耽误事吗。”

张涛从手包里摸出厚厚的一大沓钞票塞在我手里:“现在世道艰难开个公司实在不容易,每天晚上我都要出去和客户应酬根本抽不出时间,所以不得不跟老弟你张这个口务必务必,千万千万要答应帮帮我这个忙,你一定要找点确凿的证据出来事成之后,做哥哥另有一番酬谢”

我心中有两个难处,其一此时此刻这件差事是万难推托,毕竟是在人家的公司里打工饭碗是张涛给的,他让我做的事我不肯做的话日后也不要在他的公司里混了。

其二即便是接了这件差事,但是如果说什么也调查不出来在他眼里我就是无能无用之人,也不要想升职加薪了就算调查出一些情况,找到了他未婚妻跟别人偷情的证据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日后也不能容我继续留在公司里做事了

我答应帮他的忙也要被炒尤鱼,鈈答应帮忙也是一样的下场还不如我现在就辞职了事,省得日后麻烦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摆地摊凭我的本倳,还怕找不到工作么

不过我看张涛这么一个男人哭得两眼通红,而且一直以来他为人虽然不好,但对我倒也确实不错我若不帮他這个忙,岂不是被别人看成无情无义之人也罢,管他炒不炒我鱿鱼就给他当回枪使吧。

我头脑一热就接受了张涛的委托。答应他一個月之内找到证据于是我每天下班之后,就开车到西环一大道的鸿发家园王雪菲住处观察她的动静

这时我感觉自己真的成了臭名远扬嘚狗仔队了,为了搜集一些证据我准备了望远镜,照相机录音机等装备,还买了一张假身份证和一张假警察工作证以备不时之需。并找萠友换了一辆旧的白色富康这种车非常普通,停在哪都不起眼

当我第一眼看到王雪菲的时候,我明白了张涛的感受她比照片上更有魅力,确实是个让男人牵肠挂肚甚至连魂都被勾走的女人她身材虽高却十分苗条,容貌极美脸上画的韩国魔幻妆,这种妆很色彩浓重更衬托得肤色白腻滑嫩。

张涛说她三十岁了在我看来,她也只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真是驻颜有术,不知道用了多少名贵的美容产品

不过她的美显得太与众不同了,也许应该说是美得与世俗的社会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受人之托,我真不想和这个女人扯上任何一点关系因为我有种直觉,这个女人是个有很多秘密的女人而且是个很危险的女人。任何想接近她的男人都如同是扑火的飞蛾有去无回。

我觀察了一个星期发现王雪菲每天晚上六点半前后,就从家里出来

她有一辆经典款的全红甲壳虫,那是张涛给她买的不过她却一直没囿开过,每次出门都是步行或者坐公交。我在后面跟踪看看她都去哪里,逐渐发现了一些她生活上的规律

她每周一三五这三天,都偠在晚上去黄楼镇界龙宾馆住上一晚其余时间则是逛街买衣服,不与任何人交往说话从没见过她有什么朋友或者熟人。

我估计那宾馆哆半就是他和情人幽会的场所了不过不晓得她为何要大老远的跑到郊县去,市里有那么多宾馆酒店却偏偏不去

难道是怕被张涛知道?呮是定了婚又没正式结婚,应该不是因为这个也许是因为她一直在花张涛的钱,担心被发现私情断了财路看来这种可能性要大一些。

另外还有一个发现和王雪菲住在一起的有个十五六岁的弱智少年,整天穿得破破烂烂拖着两条青绿色的大鼻涕在外边到处玩耍,深夜才回王雪菲家里睡觉

我问过张涛,他说王雪菲没有亲戚是个孤儿,也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看来是她好心收养的流浪儿。

我决定先从這个弱智身上着手他和王雪菲整天住在一起,多多少少应该知道她的一些情况

这天傍晚六点我等王雪菲离开家之后,在楼下找到了蹲茬地上玩屠杀蚂蚁的弱智我走过去蹲在他对面跟他一起把蚂蚁一只只的用手指碾死。

弱智见我和他一起玩很是高兴,抹了抹鼻涕对我儍笑

我见时机成熟了,就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我是阿华别人都叫刘德华,你叫什么名字”

那弱智不知道我信口开河,以为我真嘚叫刘德华不过他可能也不知道刘德华是谁,吸着鼻涕对我说道:“我小名好象叫宝石别人都叫我傻宝石。”

我跟他闲扯了几句傻寶石说话还比较有条理,我觉得他其实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白痴型智障只是比起同龄人笨了一些,其智力应该属于小学一二年级的水岼他这是人傻心不傻。

我问道:“宝石我看你跟一个漂亮姐姐一起住,她是你什么人啊”

傻宝石只顾低着头杀蚂蚁,捏死十几只之後才想起来回答我的问题:“哦哦那是三姑,我没家在街上讨饭吃,三姑看我可怜就带我回家。”

我心中暗想王雪菲外表冷艳想鈈到心地很好,看这流浪儿可怜就带回家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只是不知她为何自称三姑排行第三?还是有别的含义

我问傻宝石:“伱三姑有男朋友吗?”

傻宝石听不懂什么是男朋友我给解释了半天,他还是不懂

我继续问傻宝石:“三姑带你回家做什么?”

“给我恏吃的晚上让我和她一起睡在软床上。”傻宝石靠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三姑是神仙”

我心中觉得好笑,表面却不动声色郑重的表示对傻宝石的话十分赞同:“三姑长得这么美,当然是仙女了”

傻宝石见我相信他的话,十分开心接着说道:“她是神仙,怎么会鈈美每次月亮圆的时候,三姑就去楼顶脱光衣服飞到半空对着月亮跳舞”

我听得头皮发麻,心想:“这傻小子满嘴跑火车但是傻子昰不说谎的,那是连傻子都知道的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呢?我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多年他要是装傻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暮霭苍茫の中我看见傻宝石两眼发直,傻呼呼的没有任何狡诈神色绝不是在说谎骗人。

傻宝石看我不说话就自言自语:“三姑不让我说的,峩给忘了被三姑知道了我又要挨针扎了,很疼很疼的啊”说完不停的揉自己的屁股。好象回想起来以前扎针的痛苦

我听出他这段话裏隐藏了不少信息,就问道:“三姑会打针吗我倒不知道她曾经做过护士。”

傻宝石可能是想起王雪菲说过不让他跟别人讲自己的事否则就折磨他,很是害怕摇摇头不肯说。

此事远远超出我的想象现在若不问个明白,日后不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我哄骗傻宝石:“宝石,你放心吧你跟我说的话我绝对不跟别人讲,咱们两个人是好朋友好朋友是要掏心窝子的,这叫肝胆相照任何事都不可以對朋友隐瞒,否则以后没人愿意做你的朋友也不会有人陪你玩了。”

傻宝石有点动摇了看来他很担心没人跟他一起玩。

我继续巩固战果:“我刘得华发誓绝对不会把你跟我说的话泄露出去,否则就让刘德华永远没有鸡腿吃你告诉我三姑怎么给你打针,我就带你去吃肯德鸡好不好”

傻宝石见我发誓发得诚恳,又听到有肯德鸡吃终于说了出来:“三姑肚子里有根刺,扎到人疼得要死”说着把裤子脫了,让我看他的屁股

傻宝石的左边屁股好象是被巨大无比的毒虫所蛰,又红又肿

我暗暗心惊,心想:“月圆的时候脱光了衣服去楼頂跳舞肚子里有根刺可以刺人?那是人类能做到的吗傻子的话实在难以理解。他所说的究竟是针还是刺那针会步会是用来静脉注射吸毒的?”

我想不出结果又盘问傻子详情,傻子翻来覆去也只是这几句对答而且这家伙说话太没水平,讲了一大堆基本全是废话。看来他嘴里确实没什么更有价值的情报了

既然答应了傻子吃肯德鸡,说话当然要算数的如果对一个傻小孩都不能守信用,那干脆不要莋人了

于是我带着傻宝石找了家肯德鸡让他吃了个够,并嘱咐他今天的事绝对不要泄露出去一个字否则我也把他说的话到处传播,让怹屁股上再挨几针

傻宝石最怕打针,满口答应并发誓说如果泄露出去,让傻宝石一辈子没有鸡腿吃

我知道这个傻子嘴不严,稍微用點威逼利诱他就会说出去不过我也不怕,让王雪菲去找刘德华算帐好了,我是绝不认帐的

傻宝石的话真是云山雾罩,我越想就越是不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果然还是要亲眼看看才能明白

转天正是星期三,我估计王雪菲惯例要去界龙宾馆便提前开车到界龙宾馆等候,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拍到几张她和情人幽会的照片

我到宾馆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时间还早我就在周围转了一圈,界龙宾馆的规模相当夶大门前一条林荫大道,古柏森森清幽欲绝,整个主楼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经过半个世纪的风吹雨打,显得有些残旧门面装修的卻甚是奢华气派,地面上铺着腥腥红的地毯大大的霓红灯字号隔着老远就能看到。

大门对面有一家卖酒酿圆子的小吃店我进去吃了两份,店主老夫妇十分热情招呼的很周到,我平时虽然不经常吃甜食但是感觉这里的酒酿圆子比城隍庙的要好吃许多。

正想再吃一份發现王雪菲到了,我连忙汇了钞跟上去尾随着她进了宾馆。

在宾馆前台服务员问我是不是要住店,我说我是去找个人就问了王雪菲住几号房,服务员查了一下告诉我是三楼311。

我没乘电梯从楼梯上了三楼,长长的走道中站着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见我过来,就主动過来询问:“先生您住几号房间?”

我看了他一眼他左胸前别着个号码牌311,我想这号码真有意思和王雪菲住的房间号一样。我掏出假警察证件对他晃了晃答道:“我是公安,查点事你不要多问,也别多说明白吗?”

服务生看都不看我的假警察证件只是盯着我嘚脸,就象是见到什么离奇的东西看个没完。

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看什么没见过警察是怎么着,跟你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服务生说:“表弟你怎么也来了?姨夫和姨妈身体好吗”

我被他气乐了,心想:“我家的亲戚屈指可数哪里有什么表哥,再说這服务生年纪比我小了不少怎么能是表哥,真是乱认亲戚”

311服务员又对我说:“表弟,你怎么来这里玩就赶快走吧,这地方很乱的不太好。”

我想他可能是认错人了这小子既然认我做表弟,我正好将错就错利用这种关系打听一下王雪菲的事情便没接他的话,反問道:“表哥我跟你打听个人,住311号的大美妞儿你见过吗她是不是经常来这过夜,她跟谁住一起”

311说:“见过的,她在这家宾馆长期包了房每星期都来三天,而且固定住在311风雨无阻。她是你女朋友吗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那种女人你是养不起的”

我假装真诚無比的恳求:“我就喜欢她怎么办呢?感情这东西很怪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表哥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这个忙我要确定了她确实是另有凊人,就死心了以后绝不会再找她了。”

311服务生见我说的真挚只得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谁让咱俩是亲戚,她房里确实有不少侽人进进出出我不知道哪个是她的情人。你说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我拿出个小型录音机递给311服务生:“你借机进去收拾房间,顺便紦这个东西打开藏在房间里,千万别让她看发觉”我又拿了两百块钱塞到他手里:“不能让表哥白忙活啊,明晚这个时候我来取到時再给你两百。”

服务生跟我推辞了几句见我执意要给钱,只得收了我便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觉得今天的事实在是顺利得异乎寻瑺没来由的冒出个表哥,真是又好笑又奇怪只要那个服务生把录音机打开藏好,那么明天就能拿到王雪菲被着未婚夫偷情的证据了這事总算是对张涛有个交代。

但是我又有种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能了结,自己已经被搅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难以自拔,越陷樾深

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傻宝石的模样,也不知是何缘故只是隐隐感到十分不安。宝石虽然傻呼呼的但是朴实真诚,我对他印象不壞现在的时代是个越认真越热血就越被看成是白痴的时代,社会上的人虚伪油滑我倒喜欢傻宝石性格的真实不假。

我决定去看看傻宝石绕了一大段路到了王雪菲住的小区。平时这个时候傻宝石都在附近玩今天我在小区里转了三四圈却始终没见到他的踪影。

我问了小區的一个保安保安摇头叹气:“那个傻孩子真是可怜,今天早晨被一辆拉煤的卡车压死了人都压扁了。”说完一指路边的一个弯道:“你看事故现场的血还没干。”

我顺着保安指的地方看去虽然天黑,但是在路灯下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清晰可见从这么大的一片血跡中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车祸的惨状。

我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死会不会是昨天我和他谈话有关

想起傻宝石傻呵呵的笑容,心里不甴得发酸这家伙可能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就没享受过真正的幸福孤苦伶仃也不晓得他是怎么生活的。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恏不容易活到现在,最后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容貌俊美锦衣玉食精神和物质都极其丰富,可以尽情的享受人生也有很多人,就连生存所必须的物质资源都极度缺乏如过说人类的命运是由性格决定的,那么冥冥之中人格的高低贵贱痴傻美丑又昰由谁来安排的?究竟有没有规则如果有规则,这种规则是谁制定的如果这些事都是预先安排好的,人生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我心里佷不好受,胸口如被刀剜直觉得身上燥热难耐,把西装脱了领带扯掉,拎着衣服在街道上盲目的乱走

走出两个路口,见前面是一家金壁辉煌的唐宋大酒楼这时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多,正是吃饭的时间酒楼门前停满了各种高档汽车,门前站了两个穿旗袍的漂亮门迎接待食客里面人头涌动交杯换盏,热闹非凡

我想起来自己从中午到现在只吃了两份酒酿圆子,腹内十分饥饿不过我一向对这些人多的高档酒楼没什么兴趣,只想去前面找家小馆子胡乱吃点东西

忽然酒楼门前一阵骚动,酒楼的大堂经理拉着一个新疆小孩的耳朵把他从里媔拉了出来那大堂经理连骂带打:“小赤佬,跑来这种地方要饭找死是不是?”

左手揪着小孩的耳朵右手一记耳光,打得新疆小孩鼻血长流又骂道:“你这脏兮兮的样子,给客人添恶心是不是”说完一脚踹在小孩肚子上,把他踹到门外街上

我平生最恨仗势欺人,持强凌弱心想这小孩只是在里面要饭,又没偷东西你赶他出来也就是了,何必下狠手打人

我过去把新疆小孩扶起来,把他领到路邊人少的地方见他鼻血流个不止,我没有手帕纸巾之类的东西就把衬衣口袋撕下来帮他堵住鼻子止血。

我上学的时候曾经去过几次新疆我问那孩子:“你会说汉语吗?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点点头感激的看着我说:“我嘛,阿斯满江嘛”

我笑着说:“我知道新疆男駭的名字都要带个江,这个“江”就说明是有气质的男子汉你是不是饿了?”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给他

阿斯满江接过钱,从身上掏出┅把短刀递给我:“英吉沙小刀送给你的嘛。”

我知道这种英吉沙是新疆男子在出门远行的时候家里长辈都要送他一把随身短刀,表礻御祝一路平安吉祥就象是汉族的吉祥物一样,从意义上来说是十分贵重的

我说:“这刀很贵重,我不能收你好好留着吧。”

阿斯滿江不肯死活都要我收下,我推辞不掉只能收了。阿斯满江说他是跟家乡的几个大一些的小孩一起来内地的他们都去偷东西,阿斯滿江的家里世代都是阿訇不肯做有失尊严的事,但是没有钱找不到活干,只能到处流浪要饭

我见他可怜,又想起死掉的傻宝石和他姩纪相仿动了侧隐之心,于是拿出钱包里面大约还有一千多现金,我只留下几十块零钱剩下的都给了阿斯满江:“这里的生活不适匼你,买火车票回家去吧,家里的妈妈还等着你呢”

跟阿斯满江分手之后,我站起来想走回去取车回家却发现酒楼的大堂经理在门前看著我直翻白眼,那意思好象是在说:“你这家伙多管闲事,而且给一个新疆小崽子那么多钱真是有病。”

他要不对我翻白眼还好说峩一看他这种势力小人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我正好要找地方吃饭,今天要不吃你个人仰马翻姓张的僦不是站着撒尿的。”

当下更不多想,迈步就进了酒楼.那大堂经理见我进来吃饭,马上换了幅面孔,陪着令人肉麻的笑容把我请进里面.

我挑了张涳位坐下,服务员小妹很快就倒上茶来,把菜单递给我,并介绍说:先生来的蛮是时候的,今天刚好有新鲜的龙虾,咱们这的三吃龙虾远近闻名,南京苏州都有很多客人慕名而来,还有三文鱼也……”

我一摆手打断她的废话也不看是不是喜欢吃,就指着菜单上最贵的菜点了七八个又要了兩瓶好酒。大堂经理在旁边看了虽然觉得我举动奇怪,一个人吃饭点这么多菜但是他看见我刚才给新疆小孩很多钱,出手大方觉得峩肯定是个有钱人,也就不去多问自去招呼其他的食客。片刻之后佳肴美酒流水般的送了上来

我看了那大堂经理的举动,觉得好笑:“你只看见我给那小孩一大把钱却不知道我钱包里只剩下了五十多块零钱。”

不一会儿吃得酒足饭饱觉得身后站着的服务员小妹十分礙事,就打个响指把她叫过来吩咐她给我再加一份鱼头酸辣汤。

服务员小妹也是没什么经验的没看出来我肚子撑得溜圆,哪里还喝得丅汤她转身去取汤。我一瞥眼之间只见周围的人都各忙各的,没人注意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剩酒,心中暗道:“张某去也”抬腿就往外跑还没等大堂经理和一众服务员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穿过了一条马路到了十字路口拦了一辆出租,随着出租车开动路邊的街灯不停的向后掠过,心中充满了活着穿越敌人火力封锁线的喜悦只是吃得太多,肚子有点闹腾心想下回跑路就不能吃这么饱了,正想着只觉肚里翻江倒海,酒意上涌赶紧把车窗摇开,哇哇哇的吐了一路

此后一夜无话,第二天晚上我下班之后直接去了界龙賓馆,我那表哥果然不负所托事情办得极其圆满,把录音机交还给我

回家的路上,我迫不及待的把磁带装进车里的音响中从头播放發现录音效果不太理想。

从磁带中所录的声音听来昨天晚上在王雪菲的房间里,的的确确还有一个男人只是王雪菲的声音十分清楚,那男人的声音模模糊糊断断续续难以分辨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那男子说话的内容,但是根据王雪菲的话语推断前半段两人一矗在说话,就如同平常两个人闲聊都是谈些琐事,无关紧要也无非就是晚上吃的什么,新买了什么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事情

后半段两囚可能上了床,不时的传出王雪菲放荡的笑声和**我正听的骨头发酥,录音带却到头了

我想凭这盒录音作为证据,如果交给张涛似乎欠缺了一点说服力。因为声音质量实在太差虽然象是有个男声,但是每到他的声音就似乎受到了信号干扰呲啦呲啦的模糊不清。

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我有个好朋友叫刘永利,外号“抄子”他在电视台做调音师,他那里有很多专业的录放设备我去找他帮忙,看看能否紦这盒录音带的杂音消除掉把原音还原出来。

提前打了个电话到抄子的单位约了时间过去。

抄子先听了一遍磁带笑着说:“你又想敲诈哪个富婆啊?把人家开房偷情的声音都给录下来了你也太缺德了。”

我说:“我哪损得过你呀你是专业人士,你要去了就不录喑了,就该现场视频直播了那损招你又不是没用过。”

抄子嘴上跟我聊天手中不停的忙活,把录音转到了电脑上看了一会,突然不洅说话

抄子说:“这录音很怪,你确定是在宾馆的房间里录的吗那房子有多大面积?”

我也没进去过王雪菲开的311房凭经验说:“怎麼着也有二十平米吧,四星的宾馆双人间不会太小。”

抄子说:“那就奇怪了我不跟你说的太专业了,我简单的给你解释一下在一個封闭的房间里声音从人体中发出,肯定会在四周的墙壁上产生声波的反射声波会一层一层逐渐的减弱,空间的大小决定了声波反射量嘚长度你这盒录音带中的录因,从声波的反射长度上看录音的空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

我说:“会不会是录音机藏在什么狭小的空間里录的”

抄子摇头说:“绝对不会,如果是隔着东西录音的话那种情况声波不是向外扩散,而且会有回声不过这个女人的声音倒昰正常的,应该是在一间十五平米以上的房间里发出的”

我又推测:“男女两人的声音是不是后期合成的?”

抄子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两人的声音虽然不象是在一个空间里发出的,但是这段录音完全没有任何合成加工过的迹象如果中国有人能合成这么无懈可击的录喑,他早就被美国情报部门挖墙角挖走了”

毕竟隔行如隔山,抄子虽然已经尽力用最通俗的语言描述录音的情况我还是只听懂了一小半。我干脆就直接问他:“你能不能把这里面男声的干扰过滤掉还原本来的真实声音?”

抄子苦笑着说:“我也算是专家了但是这活,别说是我就是把全世界的专家都找来,也没戏啊”

我感到很失望,看来前一段时间的工作都白做了我又想起一件事:“抄子,如果让你来解释这段录音为什么会录得这样奇怪你怎么解释?”

抄子想了想,然后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如果让我说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這~个~男~人~的~声~音来~自~另~一~个~世~界。”

抄子的话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我认为他当时之是在开玩笑,事后我和他谈起这件事他说当时確实是随便说说,因为没有理论依据能解释

为了进一步取得证据,我在周五晚上带着照相机在守候在界龙宾馆大门前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九点连王雪菲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一段熟悉的合铉响起是《檄!帝国华击团》。看来是有人给我来电话了我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張涛的号码

我把车停在一棵大树下边,站在外边接通了电话

张涛在电话中问我最近的调查工作进展如何?

我说不是很顺利有不少预想以外的阻力。

张涛说:“兄弟你别着急这事确实不太容易做,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当哥哥的忘不了你的好處”

我一听这话乐了,我说:“张哥你看过《勇闯夺命岛》那部电影吗?

张涛说:“没看过怎么了?”

我说:“在电影里肖恩康纳利有一句很棒的台词:只有把事情搞砸了的人才会说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张涛听了也哈哈大笑:“真有意思,那成功的人该说什么”

峩说:“成功的人什么都来不及说,因为他急着回家去操绝代佳人”

张涛乐得喘不上来气,用浓重的山东口音连叫:“他娘了个逼的絕了!他娘了个逼的……”他平时一激动就爱说这句。

我安慰他说:“张哥你不用担心,我什么时候把事办砸过上次跟你说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涛说:“哥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对了,他娘了个逼的王雪菲那妮子,今天约我晚上┿点去界龙宾馆见面你知道那宾馆在哪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呢”

我说:“在郊县呢,离市区有些远你开车一进黄樓镇就能看见,最高的楼就是以前我也没来过,因为帮你调查你马子的事才来了几次”

我想起来最近所了解的一些不寻常的情况,想勸张涛暂时不要见王雪菲

还没等把话说出去,身边路灯的灯光突然变黑

好象是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把我罩住了,耳中听到呼呼风聲作响如同是什么会飞的庞大生物扇动翅膀鼓风,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会落到我的头顶。

我来不及抬头去看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紦车门车窗全部锁上

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有一个巨大物体落在了我的车顶不断传出“噶吱嘎吱”的爪子挠动车顶的声音,车身咗右摇晃那动物似乎是想要把我的车顶掀掉。

我心中焦急这车虽然是旧车,那也是找朋友借来了被它把车顶揭掉了我怎么回去向哥們儿交代。赶紧发动汽车想开车逃跑

富康后面的两个轮子已经被车顶的怪物提了起来,车轮打着空转半米也开不出去。

门外传来一阵ゑ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三人的谈话。

臭鱼说:“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敲门”站起来就要出去开门。

阿豪说:“你别去你忘了,咱们昰在别人家借地方休息要开门也要等主人去开。”

陈老在里屋睡觉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起来,走出去开门随后领进来两个女子,年纪嘟不大一个二十七八岁,另一个十**岁穿着时髦得体,长得容貌也不错

陈老我阿豪说:“这两位姑娘和你们一样,也是因为大雨被拦茬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来这避避雨”

我们站起来跟两个女人客气了几句,请她们坐下

臭鱼平生最爱美女,一见美女就魂飞忝外了手足无措,忙前忙后的给她们倒茶让坐

通过交谈得知,这两个女人是师范大学的老师和一个学生老师名叫藤明月,学生叫陆雅楠

我问藤明月:“我们抽烟,女士们不介意吧”不等她回答,就掏出几根烟来分给臭鱼阿豪然后递给陈老一支,用打火机给陈老點上

陈老抽了两口,突然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我心说:“这老头,放着美女不看看我干什么,是不是同性恋”我开门见山的直接問道:“陈老,您盯着我看什么我长得不好么?”

陈老发现失礼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你长得很象几十年以湔来过我们这个小村子的一个年轻人想不到天下竟有这么酷似的两个人,所以失态了”

我笑着说:“天下这么大,长得象的人还是有佷多的演国家领导人的那些特型演员不就是例子吗。”

阿豪催我继续讲刚才说到一半的经历

藤明月和陆雅楠见到我们在讲故事也很感興趣,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陈老似乎也没有回去接着睡觉的意思。

我见听众越来越多便清清嗓子,继续讲我的经历

我不知车顶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时间束手无策,想找人求援在颠簸摇晃的车里向四周看去,街上的路灯竟然全部熄灭了一丝光亮也没有。

唯一的光源只剩下车内的仪表盘我赶紧把车灯全部打开,希望有人看到过来帮忙

大灯全开,仍然感觉周围越来越黑无尽的黑暗正在逐渐的蚕食车燈的光亮。

我心胆俱寒不过我倒不是怕死,只是在这里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实在是不能接受。随手在车内身上乱摸想找些能打斗的工具,打开车门出去跟它搏一下

突然在腰间摸到一把刀子,这才想起来是前天新疆小孩阿斯满江送给我的英吉沙短刀

其实这种短刀的装飾性远远高于实用性,但是此时有胜于无刀虽短,却是开过刃的

有刀在手,胆色为之一壮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周围实在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见车顶立着一团扇形的巨大黑影,我挥动短刀向它中间猛刺在这万分危急情况之下自身激发出来的潜能超乎想象,这一刀嘚速度和力量连我自己都吃惊

“噗”的一声,手中感觉象是刺进一块糟烂透了的木板那团黑影吃痛,吱吱怪叫越飞越高,终于消失嘚无影无踪

我刚才这一下用力过度,手脚发软全身虚脱,仰面朝天躺在车旁周围的灯光又逐渐亮了起来。

我正想起身之时走过来兩名警察,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警察问道:“这车是你的吗?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我莫名其妙的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警察让我蹲茬墙角足足晾了我三个钟头,我困得连打哈歇心想:“我这车是借来的,又不是偷来的凭什么抓我?”

找带我来的警察询问为什么抓我那个警察低头写字对我不理不睬。

  元首召集的会议速记记录

   出席会议的有:凯特尔,约德尔赫维尔(外交部代表),党务办公厅主任鲍曼党卫队高级总队长菲格莱因(帝国党卫队司令大本營的联络官),帝国工业部长施佩尔以及海军上将福斯,海军少校吕德?诺伊拉特海军上将冯?普特卡默尔,几名副官和速记员

   鲍曼:这是谁在那儿走来走去?太碍事了!军人先生们请你们也小声点谈话。

   普特卡默尔:是我请冯?贝洛上校和我谈谈空军在意大利的近况

   鲍曼:我不是指上校。大家都在谈话乱哄哄的。真叫人厌烦!

   希特勒:我倒不觉得碍事将军先生,地图上还沒有标出库尔良地亚地区今天的形势变化呢

   约德尔:我的元首,您没有注意到这不就是今天早晨做的修改吗?

   希特勒:地图仩的字体太小了谢谢您,现在我看到了

   凯特尔:古德里安将军又一次坚持要把我们的几个师从库尔良地亚撤出来。

   希特勒:這计划很不妥当目前伦让利茨将军的部队还留在俄国人的大后方,距离列宁格勒约四百公里牵制了四十个到七十个俄国师。如果我们從那里撤出我们的军队那么柏林城下的军事力量对比就会立刻发生变化,而且肯定是变得对我们不利绝不会像古德里安想的那样。我們一旦从库尔良地亚撤军那么柏林近郊的德军一个师就至少要对付三个俄国师。

   鲍曼:元帅先生您应当是一位清醒的政治家--凱特尔:我是个军人,而不是政治家

   鲍曼:在总体战的时代,军人和政治家是不可分的两个概念

希特勒:要想把目前在库尔良地亞的部队后撤,根据利巴瓦战役的经验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这太可笑了我们要夺取胜利,但是可供我们使用的时间却是用小时来计算;只能用小时计算!每一个有视觉可以分析事物做出结论的人抓必须回答自己一个问题:胜利是否即将到来?我并不要求大家散出那種断然的盲目回答我不喜欢昏头昏脑的盲目信心,我寻求的是理险的信心。世界上还从没有过像同盟国那样的矛盾重重、离奇古怪的聯盟俄国、英国和美国的目的完全对立,而我们的目的所有德国人都十分明确他们的行动是受不同的思想目标引导的。而被们却是为┅个共同的目标所推动;我们的生活是服从这个目标的他们之间的矛盾在增长,而且将来还要不断地增长而现在我们这种空前的团结巳经达到了坚如磐石的程度,这是我在这场艰苦而伟大的运动中长年累月为之奋斗的企图通过外交途径或者其他方法促使我们的敌人联盟破产,这是空想只是空想,那还算好如果是惊慌失措,对未来悲观失望那就更糟糕了。只有给敌人以军事打击只有对他们显示峩们不屈不挠的气概和无穷无尽的威力,我们才能加快这个联盟的结束我们胜利的炮声一响,这个联盟就会土崩瓦解没有任何东西能潒显示实力那样对西方的民主国家发生影响。只有西方国家的张皇失措再加上我们的军事打击,才能使斯大林清醒过来别的任何东西嘟做不到这点。请注意现在斯大林并不是在布良斯克的森林里,也不是在乌克兰平原上作战他的部队现在是在波兰、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国土上。俄国军队和这些“异邦”直接接触之后已经感到兵力不足了,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士气不振、军心涣散然而我现在对俄国人和美国人并不十分注意。现在我的目光正在注视着德国人!只有我们的民族才有能力而且也有责任夺得胜利!目前全国已经成了┅个军营。我这里说的全国是指德国、奥地利、挪威、匈牙利和意大利的一部分捷克和波西米亚被保护国的大部分领土、丹麦以及荷兰嘚一部分。这些地方是欧洲文明的心脏这是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聚集荟萃的地方。胜利的物质力量已经落到我们手中我们是否能尽快哋使用起这些物质力量去克敌制胜,现在就看我们这些军人了请大家相信,一旦遭到我军几次致命打击后同盟国的联盟就一定会上崩瓦解。他们各自的利己主义的利益将会压倒处理问题的战略梦幻而占上风。为了促使我们胜利的时刻早日到来我现在提出以下建议;黨卫队的第六坦克军要在布达佩斯近郊开始反攻,这样一方面可以保证在奥地利和匈牙利的国家社会主义南方堡垒安全可靠;另一方面還可以做好进攻俄国人侧翼的准备。请注意正是在那里,在南方瑙吉考尼饶我们有七万吨石油石油是在战争的动脉中搏动的血液。我寧肯放弃柏林也不能丢失这些石油,因为它可以保障奥地利坚不可摧保障奥地利与凯塞林元帅在意大利的百万士兵的集团军的联系。叧外“维斯瓦”集团军群要集中所有后备力量,利用波莫瑞的军事基地向俄国军队的两翼发动决定性的反攻。帝国党卫队司令的部队偠冲破俄国人的防线插到他们的后方并掌握主动权;然后在斯德丁集团军的支援一下切断俄国人的战线。运输后备队的问题对于斯大林來说是所有问题中最大的问题运输的距离对他很不利;相反,对我们却很有利有七道防御线保卫着柏林,实际上已经把柏林变成一个堅不可摧的城市这样我们就可以违反一下兵法的准则,从南方和北方战场上抽出可观的兵力投到西方战场上去。我们是有时间的!斯夶林需要两三个月才能重新部署好后备队而我们的部队调动只需要五天;因为我们部队的调动距离不长,所以尽管我们违背了战略的传統做法但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约德尔:不过最好还是能使这个问题和战略的传统做法一致起来…

希特勒:现在我们不是谈具体嘚细节,而是谈整体、全局细节问题,最后还可以在各参谋部由少数专门人员各成小组去解决我们的军队现在有四百多万人,这些人巳经组织成为一个强有力的反击的铁拳我们的任务是再把这只反击的拳头化为一次歼灭性的胜利的打击。现在我们正处在1938年8月的边缘上我们,德意志民族是团结一致,同心同德的我们军事工业所生产的武器是1939年的四倍。我们军队的兵力比那年多一倍我们的仇恨使敵人闻风丧胆,我们必胜的决心坚定不移所以我请问诸位:难道我们不能用战争赢得和平吗?难道巨大的军事胜利不能赢来政治的胜利嗎

   凯特尔:正如党务办公厅主任鲍曼刚才说的那样,现在的军人同时还应当是个政治家

   鲍曼:您不同意吗。

   凯特尔:我哃意

   希特勒:元帅先生,我请您明天给我准备好具体的建议

   凯特尔:是的,元首我们先搞出一个总体设想,如果您能同意我们再去制定具体的详细内容。

   会议结束了与会者各自离去,这时鲍曼把两个速记员叫来说:

   “请你们马上把我下面口述嘚内容译为密码,然后以元首大本营的名义分发给军队的所有高级将领…好我现在口述:2月15日,我们的元首在大本营发表了历史性的讲話在阐述了各条战线的形势之后,他强调说:‘同盟国的联盟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一种矛盾重重、离奇古怪的联盟’”

   “那边把峩看成什么人了?”

   ――摘自(德国中央保安局第六处)党卫队联队长冯?施蒂尔里茨的党员鉴定;“1933年参加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黨纯阿利安人。性格――坚定不移的北方性格与同事的关系融洽。对自己的职责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对帝国的敌人毫不留情是位優秀的运动员,曾获柏林网球赛冠军单身未婚;社会关系清白无污。曾受到元首的奖励和帝国党卫队司令的嘉奖…”

   天色刚刚擦黑兒施蒂尔里茨就回到家里了。他很喜欢早春二月雪已几乎全部融化,每天早上高耸的松林树梢上映着一片晨光仿佛是夏天已经到了,可以到莫赫尔津去在那里垂钓或者在躺椅上休想。

   他现在是一个人住在离波茨坦很近的巴贝尔斯堡郊区一所小住宅里他的女管镓由于敌机无休止的轰炸得了神经衰弱症,一星期前到图林根她侄女家去住了

   现在给他收拾房间的是“找猎人去”酒馆老板的年轻奻儿。

   “她大概是个萨克森人”施蒂尔里茨一边看着姑娘用大吸尘器打扫客厅,一边这样思忖着“黑黑的皮肤,蓝蓝的眼睛她說话虽然带点柏林的口音,但是尽管如此她大概还是从萨克森来的。”

   “几点了”施蒂尔里茨问。

   “七点左右吧--”

   施蒂尔里茨微微一笑他想道:“是个幸福的姑娘……她竟然可以说‘七点左右’。世上最幸福的人是那些可以自由自在地支配时间丝毫不用顾忌后果的人……不过她的的确确讲的是柏林话。甚至还夹杂一些梅克伦堡的方言--”忽然他听到有辆小轿车驶来的声音就喊噵:“姑娘,你去看看谁来了”

   过了一会儿那位姑娘走进他那间不大的办公室,他正坐在壁炉旁的一个沙发椅上姑娘说:“是一位警察局的先生来找您。”

   施蒂尔里茨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关节咯吱咯吱地响了几下然后就向前厅走去。在前厅站着一个党衛队六级小队长手里提着一个大篮子。

   “联队长先生您的司机病了,我替他把口粮送来了……”

   “谢谢您”施蒂尔里茨回答说,“放到冰箱里去吧这位姑娘会帮您的。”

   党卫队小队长走的时候他没去送。当姑娘轻轻地走进办公室时他才睁开了眼。姑娘站在门旁小声地说道:

   “如果先生您愿意的话,我可以留下来在这儿过夜”

   “姑娘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吃食。”他想道“可怜的姑娘。”

   他睁开眼又伸了个懒腰,然后回答说:

   “姑娘……你可以拿走一半香肠和奶酪你用不着留下来……”

   “您说哪儿的话呀!施蒂尔里茨先生,”她回答说“我不是为了吃的东西才……”

   “那你是爱上我了,对吗你爱我爱得都偠发狂了?甚至做梦也梦见我这一头白发是这样吗?”

   “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就是白头发的男人”

   “算了,姑娘关于白发的問题咱们以后再谈吧。等你出嫁以后……你叫什么名字”

   “玛莉……我跟您说过了…我叫玛莉。”

   “对了对了,请你原谅瑪莉。快把香肠拿去不要在这儿卖俏撒娇了。你多大岁数了”

   “嗯,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你从萨克森来到这儿已经好久了吧?”

   “好久了我父母亲移居到这儿的时候我就来了。”

   “好了玛莉,你可以走了去休息吧。我怕敌机就要开始轰炸了轰炸时伱一个人走路会感到害怕的。”

   姑娘走后施蒂尔里茨拉上了厚实的灯火管制窗帘,把窗子遮好然后打开台灯。当他在壁炉旁俯身時才发现劈柴摆放得正是他所喜欢的那样:整整齐齐地摆成水井的形状引火的桦树皮也放在一个浅蓝色的粗糙盘子里。

   “我并没有哏她讲过这些呀或许…嗯,是说过是顺便提过…这姑娘很有记性。”他一边点燃桦树皮一边这样思索着。“我们这些人在考虑青年囚的时候总像一些老教师那样旁观者大概会觉得这是很可笑的。不过我习惯把自己看做一个老人了已经四十五岁了……”

施蒂尔里茨等壁炉里的火烧旺后,走到收音机旁把它打开。他听到莫斯科电台正在播送古老的抒情歌曲施蒂尔维想起来有一天戈林对他的参谋人員说“收听敌台这当然是不爱国的行为,但是有时我却很想听一听关于德国人他们都胡说些什么”从戈林的仆人以及司机那里也得到过┅些他偷听敌台的情报。如果“纳粹第二号人物”是这样来想方设法证明他是无辜的这说明他是个胆小鬼,说明他对明天毫无信心相反,施蒂尔里茨却认为他无需隐瞒收听敌台的事只要对敌台的广播评论评论,再粗鲁地嘲讽一番就一定可以打消希姆莱的怀疑,因为怹这个人在思维方面并没有什么独特的新花样

   一段轻柔的钢琴演奏结束了抒情歌曲。遥远的莫斯汉科电台的播音员(听声音是个德國人)开始播送每星期五和星期六收听广播的频率施蒂尔里茨把数字记录了下来:这是发给他的情报。这份情报他已经等了六天抄写時他把数字排成整整齐齐的一行,数字很多大概是播音员怕他来不及抄写,所以又把数字重读了一遍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响起了美妙嘚俄罗斯抒情歌曲的乐声

   施蒂尔里茨从书柜里取出一卷蒙田的作品,把数字解译成单词又把这些词与藏在这位伟大而又安详的法國思想家的名言哲理中间的密码核对了一下。

   “他们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他想。“把我看成了天才或是无所不能的人这简直不可思议……”

   施蒂尔里茨这样想,是有根据的因为通过莫斯科电台给他下达了如下的任务:

   “尤斯塔斯:根据我们的情报,在瑞典和瑞士出现了一些党卫队保安处和党卫队的高级军官他们正在寻找与同盟国驻外国的间谍机关的联系。其中党卫队保安处的人曾企图茬伯尔尼与艾伦?杜勒斯手下的人取得联系您务必查清这些活动在下述情况中属何种:1)虚伪的报道以掩人耳目,2)党卫队保安处某些高级军官个人的倡议3)执行中央的任务。

   如果党卫队保安处和党卫队的这些人员是执行柏林的任务则务必查清,是什么人交给他們这项任务具体讲:帝国最高层领导人中谁在设法与西方接触。阿列克斯”

--在尤斯塔斯得到这份电报的前六天,斯大林研究了苏聯国外秘密机关的最新情报后把情报部门的领导人召到“近郊别墅”,对他说:“只有那些不懂政治的中学预备班的学生才会认为德国巳经精疲力尽一触即溃,因此它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德国现在犹如一个被压到极点的弹簧只有从两面对它施加同样强大的压力財能摧毁它。否则如果一面的压力变成一种支撑力,那么这个弹簧就可以舒展开向另一方向冲击而且这将是一个有力的冲击,因为苐一:希特勒分子的盲目狂热依然十分强烈,第二:德国的军事潜力还远远没有消尽耗竭因此,法西斯分子与西方的反苏分子和解的各種尝试在我们来看是现实的,可能的当然了,”斯大林继续说“您应当很清楚,可能进行这些单独谈判的主要人物多半是在党内囷百姓中有威望的希特勒最亲密的战友,他们希特勒最亲密的战友,应当是你们密切监视的对象毫无疑问,一个即将垮台的暴君最亲密的战友为了求生也会出卖他的这是政治角逐中的一条公理。如果你们疏忽大意没有抓住这些可能发生的情况,那只好怨自己了肃反委员会是铁面无私毫不留情的。”斯大林从容不迫地点燃了烟补充说:“它不仅对敌人不心慈手软,而且对那些给敌人以取胜机会的囚也同样如此不论你是自觉的,还是不自觉的…”

   远处响起了空袭警报器的长鸣声高射炮立刻也吼叫起来。发电站掐断了电路施蒂尔里茨只好一直坐在壁炉旁,两眼盯着黑红色炭火块上浮动着的蓝火苗

   “要是现在把抽烟孔盖上,”施蒂尔里茨懒洋洋地想道“过三小时我就会死去,也可以说是与世长辞了--以前在亚基曼卡有一次我和祖母就险些被煤气熏死就是因为我们过早地封上了炉灶,当时灶里的劈柴也象之样还没烧尽也冒着这样的蓝火苗。使我们中毒的那种气体是无色无嗅的……我认为…”

等到炭块完全变成黑銫婉蜒浮动的火焰也已经消失之后,施蒂尔里茨才关上了抽烟孔点燃了一支插在香槟酒瓶口里的大蜡烛。没想到蜡烛油顺瓶壁下淌ㄖ久天长凝结得奇形怪状,造型之奇特使施蒂尔里茨感到惊讶他点了很多蜡烛,所以酒瓶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了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奇異的凹凸不平的器皿,像一个古老的双耳酒罐只是颜色白红相间。此后施蒂尔里茨专门请去西班牙的朋友给他带来许多彩色蜡烛后来怹把这些造型奇特的烛油酒瓶分赠给了自己的宾朋好友。

   附近什么地方连续响起了两声爆炸

“这是我们的爆破炸弹,”他这样断定“好厉害的爆破弹呀。小伙子们炸得好极了简直是太好了。当然要是在最后几天让炸弹敲一下那可太冤枉了。我们的人恐怕连你的痕迹也找不到总的讲,默默无闻地牺牲是令人不快的萨申卡…”突然他看见了妻子的面孔。“小萨申卡和大萨申卡①’现在死太不昰时候了。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摆脱绝境如果是独自一人生活,那倒轻松些因为就是死了出不那么可怕。但是见到自己的儿子后去死那就太可怕了。有些白痴在小说里写道:在钟爱的亲人怀里他安静地死去可我认为,死在自己子孙的怀里最后一次和他们见面,感到怹们就在你身边然而你又知道这是诀别,这是你生命的末日他们会感到凄切、悲痛,我认为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了……”

   有一佽在“菩提树下”大街苏联大使馆举行的招待会上施蒂尔里茨和施伦堡一起与一位年轻的苏联外交官谈话。施蒂尔里茨习惯地皱着眉聽这位俄国人和政治情报处的头目在辩论人是否有权信仰驱妖避邪的物品,信仰符咒、预兆等等其他的――用这位大使馆秘书的话来说――“野人的内脏”

   在这场颇为风趣的争论中施伦堡也和往常那样言谈很有分寸,然而言必有据而态度却又十分谦让随和。施蒂尔裏茨看着他正在生拉硬拽地把这个俄国小伙子拖进一场争论心里十分恼火。

   “用车前灯把对手照花了眼”他想道,“然后再仔细端详他:一个人的性格在争论中看得最清楚施伦堡是善于此道的,谁也比不上他”

   “如果您对世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话,”施倫堡接着说“那自然有权批驳人要相信避邪物灵验的观点了。不过您果真对一切都那么了解吗,我指的不是意识形态而是指物理,囮学数学…”

   “哪位物理学家或者数学家,”大使馆秘书显得有点急“一定要在脖子上戴上护身辟邪的东西之后才去解题呢?这簡直是荒唐”

   “他提出问题后应该就此打住,”施蒂尔里茨心里想“可他偏偏忍不住,来了个自问自答在争论中重要的是提问;问题一提出,对手自然就要被动回答更问况回答总是比提问要复杂得多呢…”

   “或许有的物理学家或者数学家真的带着护身符,呮是他们没有到处炫耀故意惹人注意罢了。或许您对这种可能性也是持否定态度”施伦堡又是一个提问。

   “否认可能性这太幼稚叻可能性这个范畴是对未来这一概念的一种迂回的释义。”

   “回答得好”施蒂尔里茨又暗自想道,“不过他应当把球再踢给对方…比如说这样问一句:‘您不同意吗?’但是他却没有问结果又使自己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了。”

   “那么我们是否应当把护身苻也归入不可理解的可能性的范畴呢?或许您不同意”

   这时施蒂尔里茨出来帮忙了。

   “德方在争论中获胜了”他做了评定,“不过秉公而论应当提出的是:俄方对德方提出的十分成功的问题所做的回答同样是妙不可言的。这个题目我们已经谈完了不过,倘若俄方在进攻中利用提问掌握主动权我不知道我方的处境会是什么样子……”

“小兄弟,你明白了吗”施蒂尔里茨的眼睛在问。该国外交官听后一下子呆住了他紧咬牙齿,两腮的肌肉凸了出来;施蒂尔里茨看出来他的这番开导已被对方所理解--“亲爱的你不要生氣,”他看着离去的年轻人心里对他说,“我这样做要比别人做好得多……不过关于护身辟邪物你却没有说对……当我处境十分艰难,而我完全有意识地去冒险(我的冒险总是有生命危险的)的时候我总是在胸前戴上护身符――一个椭圆形的项饰,里面放着萨申卡的┅络头发…后来我迫于无奈把她的这个项饰扔掉了因为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俄国人的。于是我又买了一个德国项饰沉甸甸的,显得十汾阔气萨申卡那一绺金白色的头发又和我朝夕相伴了,这就是我的护身符…”

   二十三年前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他最后一次见到萨申鉲;当时他正动身先去上海;然后再前往巴黎执行捷尔仁斯基交给的一项与白俄侨民有关的任务。那是刮着大风很可怕、很遥远的一天。就从那天起萨申卡的音容笑貌就深深铭刻在他的心上,她成了他“自我”的一部分和他融成了一体……

施蒂尔里茨又想起了在一个罙秋季节他和儿子在克拉科夫偶然相遇的情景。他记起了有一次儿子是怎样化名“戈里尚奇科夫”到旅馆来找他他们又是怎样开着收音機低声细语;以及他与儿子(由于命运的安排儿子选择了父亲的道路)分手时的痛楚心情。施蒂尔里茨知道他的儿子现在就在布拉格知噵儿子现在的任务是保护这座城市,不让敌人把它炸毁就像当年他和维赫利少校保护了克拉科夫一样。他知道儿子正在完成一项既复雜又艰难的任务,但同时他也明白虽然从柏林到布拉格乘车只需六个小时,可是他却不能去和儿子见面因为这样会使他的处境十分危險……

   1942年在大卢基城郊,施蒂尔里茨的司机在敌人空袭时被炸死了司机叫弗里茨?罗什克。一个性情温顺总是面带笑容的小伙子。他为人很正直施蒂尔里茨知道,他曾拒绝做盖世太保的情报员尽管中央保安局第四处曾一再要求他提供有关施蒂尔里茨的报告,但昰他却一份也没写过

施蒂尔里茨伤愈后,驱车到卡尔斯霍尔斯传城郊罗什克的遗孀家里去了一趟房间里没有生火,罗什克的妻子正躺茬床上说胡话罗什克的儿子亨利才一岁半,在地上爬来爬去有气无力地哭着:孩子的喉咙哭哑了,再也不能喊叫了施蒂尔里茨急忙請来医生。病人被送到医院是哮吼性肺炎。施蒂尔里茨把孩子抱回家去他的女管家,一个上了年纪的善良的老太婆给孩子洗了个澡,饱饱地喂了一顿热牛奶正准备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间。

   “请在我的卧室给他铺好被褥”施蒂尔里茨对她说,“让他和我在一起睡吧”

   “夜里孩子吵得可厉害啦。”

   “或许这正是我的喜好”施蒂尔里茨轻声回答说,“也许我很想听听娃娃在夜里是怎么哭的”

   老太婆笑了,说:“孩子哭有什么好听的我看那只是受罪。”

但是她没敢和主人争辩夜里两点左右她被吵醒了。主人卧室里的那个男孩扯着嗓子没完没了地啼哭。老太婆穿上暧和的过的长袍匆忙梳了梳头就走下楼来。她看见卧室里还点着灯施蒂尔里茨把裹着羊毛毯的孩子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低声地给孩子哼着歌曲。老太婆从来没见过施蒂尔里茨现在这样的媔容这面容变得真是让人难以辨认,起初老太婆甚至还怀疑:“这是他吗”平时施蒂尔里茨的面部表情十分严厉而又显得年轻,现在卻很苍老但颇为温柔。

第二天早上女管家走到主人卧室门口犹豫了半天是否敲门。平时施蒂尔里茨总是七点钟就坐下来吃早饭他喜歡吃刚煎好的夹肉面包片,所以女管家六点半才为他准备她还知道,施蒂尔里茨总是定时先喝一杯不加牛奶、不加糖的咖啡然后在面包片上抹好果酱再吃,最后再喝一杯加牛奶的咖啡女管家在施蒂尔里茨家里干了四年,四年里施蒂尔里茨一直按时进餐从来没有晚过。但是现在已经八点可卧室里仍是一片寂静。她打开一点门缝只见在宽大的床上睡着施蒂尔里茨和孩子。小孩横躺在床上两只小脚丫顶着施蒂尔里茨的脊背,施蒂尔里茨却勉强地紧靠着床边躺着大概听到女管家开门的声音,他立刻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把手指贴箌唇边示意管家不要出声。甚至当他来到厨房想问问女管家要给孩子喂什么的时候说话的声音还是轻轻的。

   “我侄子对我说过”女管家微笑着说,“只有俄国人才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床上…”

   “是吗”施蒂尔里茨惊奇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為他们有像猪一样的鄙风陋习…”

   “那么说,您认为自己的主人是猪了”施蒂尔里茨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女管家弄得很窘滿脸通红地说:

   “噢,施蒂尔里茨先生怎么能这样说呢……您把孩子放在床上,是为了替代他的双亲这种行为是出自高尚的品德囷善良的心愿…”

施蒂尔里茨往医院打了个电话。医院的人对他说安娜?罗什克一小时以前已经去世了。施蒂尔里茨查问到死去的司机囷安娜亲属的住址但是弗里茨的母亲对他说,她现在是自己一个人生活身患重病,无力养活孙子而安娜的亲属在英国飞机空袭埃森市的时候全被炸死了。施蒂尔里茨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知道这些情况后反而内心感到高兴,原来是现在他可以收养这个孤儿为义子叻如果不是为亨利的未来担心的话,他真的就这样做了但是他知道那些成为帝国敌人的孩子的命运:先进孤儿院,然后进集中营再鉯后就被送去火葬……

   最后,施蒂尔里茨把小孩送到图林根山区安置在女管家的家里。

   “您说得对”在吃早饭的时候他微笑著对女管家说,“养育孩子对一个单身男人来说负担确实太重…”

   女管家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当时她真想对他說:这太狠心了而且也不道德――在这三周内孩子对你刚刚习惯,可你又把他送到山区送到一些陌生人的身边――这意味着,这孩子必须重新去习惯新的环境还要慢慢地重新去熟悉夜里睡在他身边,小声给他唱歌哄他睡觉的人。

   “我明白”施蒂尔里茨又说,“您认为这太狠心可是干我这行的人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说让这孩子再次成为孤儿反而更好吗?”

   施蒂尔里茨根会猜测女管家的惢思这使她感到十分惊奇。

   “噢不是的,”女管家说“我根本没有认为您的做法太狠。施蒂尔里茨先生您的行为是合情合理嘚、非常明智的。”

   她甚至连自己也不清楚她刚才讲的是实话,还是因为怕施蒂尔里茨又猜出她的想法而对他撒谎

   --施蒂爾里茨站起来,拿着蜡烛走到桌旁。他拿出几张纸摊在自己面前,好像摆纸牌占卜似的在一张纸上他画了一个身体肥胖的高个子男囚。在下边他本想写上“戈林”但是他没写。在第二张纸上他画的是戈培尔的面孔在第三张纸上他画了一个很刚强、带着个伤疤的面孔:这是鲍曼。思索片刻他在第四张纸上写上了几个字:“党卫队帝国司令”。这是他的上司海因里希?希姆莱的官衔

   ……一个偵察员,当他处在众多的重要事件接踵而来的时刻他应当是一个感情极其丰富的人,甚至可以说要像演员那样的多情善感不过此刻的感情最终一定要服从那严酷无情、清晰明确的逻辑。

施蒂尔里茨只有在夜间不,即便在夜间也只是偶尔才可以感到自己是依萨耶夫可鉯思考“做个真正的侦察员意味着什么?”的问题是搜集情报,整理客观的材料然后转送中央,供领导在做政治总结、制定决策时参栲还是做出自己的、完全是个人的结论,简述自己对未来的看法并提出自己的估计依萨耶夫认为,如果侦察部门也去关心政策规划的倳那结果会是建议太多而情报太少。他还认为如果侦察部门完全服从于一条预先确定下来的政治路线,那将非常糟糕希特勒就是这樣,他对苏联的“软弱无力”确信无疑根本听不进军人们慎重提出的意见:“俄国并不是想象的那样软弱。”依萨耶夫认为如果侦察蔀门总想使政治服从于自己,那同样也是不足取的最理想的是,一个侦察员要十分了解事件发展的前景而且能向政治家们提供一系列怹认为最合理的决策。依萨耶夫认为一个侦察员对自己的推测是否绝对正确可以感到信心不足,但对自己推测的充分客观性他不能有丝毫怀疑而应当确有把握。

   现在当他最后一次着手研究这几年所搜集到的材料时施蒂尔里茨就更应当慎重考虑自己所有赞成和反对嘚意见,因为这是牵涉到整个欧洲命运的大问题分析中决不允许出现丝毫差错。

   供思考用的资料(戈林)

戈林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昰空军战斗飞行员德意志帝国英雄。第一次纳粹行动失败后戈林逃到了瑞典,在那里当上了一名民航运输机驾驶员有一次,他驾机飛行遇上了狂风暴雨的可怕天气,但是他竟然奇迹般地把他驾驶的那架单引擎飞机平安降落在某贵族的宅邸洛克尔施塔特在这里他结識了冯?福克上校的女儿卡林娜?冯?肯佐夫夫人,并很快把她从她丈夫的身边夺走然后离开瑞典回到了德国。在德国他又与元首希特勒见了面决加了国家社会主义党员1923年11月组织的游行。游行中受了重伤但却出人意料地未遭逮捕。不久便迁居到因斯布鲁克去了卡林娜比他早来一步,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的到来当时他们囊空如洗,但是他们栖身的那家大旅馆的主人也是个国家社会主义党員和戈林同在一党,免费向他们提供食宿后来“不列颠”旅馆老板把戈林夫妇请到了威尼斯,在那里他们一直住到1927年德国国内宣布政治大赦令的那天

   大约过了半年,戈林和其他十一名纳粹党人当选为国会议员希特勒因是奥地利人,未能进入国会

   卡林娜曾給住在瑞典的母亲写信说:“在国会里戈林和巴伐利亚的冯?埃恩将军坐在一起。旁边还坐着一些红卫队的刑事犯之类的家伙他们戴着夶卫王之星和红星,其实大卫王也好,红星也好都是一回事。皇太子给赫尔曼打来一封电报上面这样写道:‘只有您这样仪表堂堂嘚人才是德意志人的代表’”

应当准备新的国会选举了。按照元首的决定戈林离开了党的工作只担任国会议员的职务。那时他的任务是與当时社会上的权贵显要建立联系因为一个企图夺取政权的政党必须有广泛的社会联系。根据党的决定他在巴登大街租了一所豪华的住宅,在那里他接待过霍亨往伦亲王科布尔格亲王,以及一些资本巨头、豪富大亨宅邸的中心人物自然是卡林娜了,她姿容妩媚迷人谁见了都喜欢;她是瑞典一位显贵大臣的千金,丈夫又是战时的英维一位曾因反对那抵抗不了布尔什维克野蛮主义的西方民主政治而鋶亡异乡他国的战士,所以她深为众人所敬重

   每次接待客人之前,柏林地区纳粹党组织的领导戈培尔清晨就来到这里他是党和戈林之间的联络员。戈塔尔坐在钢琴前伴奏戈林、卡林娜还有她与前夫生的儿子托马斯合唱民歌:在纳粹首领的家里是绝不能容忍美国或法国爵士乐那种放荡不羁的旋律的。

   1931年1月5日希特勒、沙赫特和蒂森来到这所用党的经费租赁的宅邸正是在这里那个曾号召德国工人“打碎共产国际布尔什维克主义和腐朽的帝国主义的枷锁,把德意志变成一个人民的国家”的希特勒与金融大亨和工业巨头秘密地勾结到┅起了

   一些纳粹老党员反对希特勒的罗姆叛乱被平定之后,有人就这样议论开了:“戈林不再是赫尔曼了他已成为总统……他不洅随便接待党内同志,党内的人也要在他的办公室依次排队等他接见…戈林已完全沉溺在花天酒地的生活中而不能自拔…”

   一开始只昰一些普通党员私下里议论议论而已但是,1935年戈林在柏林市郊盖起一所华丽的公馆“卡林霍尔”这时向希特勒本人告他状的已不是一般的国社党员而是党的头面人物莱伊和沙克尔了。戈培尔认为戈林还在以前那所宅评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腐化了。

   “奢侈豪华的生活使他逐渐变得胸无大志”戈培尔这样说,“应当好好帮助戈林他对我们大家来说是太珍贵了。”

   于是希特勒亲自来到卡林霍尔仔细视察了这所公馆之后,说:“你们不要去打扰戈林说到底,只有他一个人最懂得应当怎样接待那些外交官员我们只当卡林霍尔昰一个接见外国客人的官邸算了。就这样吧!赫尔曼有功应当得到这些。我们就认为卡林霍尔是属于人民的只不过是戈林现在住在那裏罢了…”

   戈林有时整天呆在这所豪华的公馆里,反复阅读尤利.魏恩和卡尔?梅依的作品(这是他最喜爱的两个作家)”有时白天怹去猎捕驯鹿,晚上在电影院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他可以一口气连续看上五部惊险影片,在影片放映过程中不断安慰请来的客人说:“你们不要着急。结尾是很好的…”

   看完惊险影片后他从卡林霍尔乘飞机到慕尼黑去接受张伯伦的投降,然后去华沙监督在犹太人隔离区的大屠杀又去日托米尔拟定消灭斯拉夫人的计划……

   1942年4月,美国轰炸机空袭了基尔市整座城市被夷为平地。轰炸后戈林姠希特勒报告说共有三百架敌机参加空袭。然而几天来累得精疲力尽、头发都变白了的基尔市的地方长官格罗赫却有凭有据地驳斥了戈林的谎报。实情是:参加空袭的是八百架轰炸机而德国空军却十分无能,在防卫这座城市方面毫无作为

希特勒目不转睛地盯着戈林,┅语不发只见一种厌恶的神情从他的脸上掠过,接着他怒气冲冲地大发雷霆:“‘敌人的一颗炸弹也不会落到德国的城市里’!”他紦脸一转,神经质地开口说道“这话是谁向全国宣告的?又是谁向党保证一定能做到这一点的!我读过几本专门讲冒险赌博的书,我清楚什么叫诈骗投机!德国可不是打牌赌博用的折叠方桌上的绿色呢面戈林,你现在是饱食终日穷奢极侈。在这战争年代里你却生活嘚和皇帝或以色列的财阀一模一样!你开弓放箭射驯鹿可敌人的飞机却开机关炮轰击我的国家,一个领袖的天职就是要代表国家的威严偉大!领袖应有的天赋就是谦虚朴实!领袖的职业就要言行一致说话兑现!”

   后来,从帝国元帅私人医生的诊断结论中大家才知道戈林听了这顿训斥之后,回去就病倒了:高烧和神经病发作

   总之,就在1942年戈林这位“纳粹第二号人物”,希特勒的正式继承人第一次遭到了这样污辱性的斥责,而且上当着元首手下工作人员的面这件事很快就写进了希姆莱的专案文件。第二天党卫队帝国司囹希姆莱竟然没征得希特勒的同意擅自下达指示:窍听元首最亲密的战友的一切电话内容。

实际上希姆莱窃听帝国元帅的谈话已不是第一佽还在戈林弟弟艾伯特的丑闻被揭露后,他就组织过一星期的窃听艾伯特当时是“施科达公司”所属各工厂的出口部负责人,此人以保护蒙受冤屈的人而闻名有一次他用哥哥的公文纸给毛特豪森集中营的看守长写了一封信:“请立即释放基什教授,因为没有什么重要嘚罪证”然后只签了一个姓:“戈林”,没署名字吓得魂不附体的集中营看守长同时释放了两个基什,一个是教授另一个是地下工莋者。为了搭救弟弟戈林花了很大力气,他在元首面前把这件事说得像个引人人胜的笑话从而使艾伯特幸免于难。

   尽管如此希特勒仍然经常对鲍曼说:“除了戈林,谁也不能做我的继承人因为,第一他从不想搞任何独立政策;第二,他在民众中享有声望第彡,他是敌人报纸讽刺丑化的主要对象”

   这就是希特勒对戈林的看法和评价。不是别人正是戈林担负了夺取政权的全部实际工作,也正是他曾经十分真诚坦率地说过请注意,不是对其他人说的而是对他的妻子,不是对着录音器说给别人听的(当时他不相信自己嘚战友竟会窃听他的谈话)而是在夜间,躺在床上这样说过:

   “活着的不是我而是附在我身上的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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