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姊姊悄很甜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游戏名字人家叫我怎么改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约书亚住进布莱特家养伤进入第二个星期;而艾丝蒂尔现在除了做家事和定时帮忙约书亚换绷带外她现在全心全意将注意力放在「捉虫子」上,所以每天一早就出发到森林寻找各式各样的目标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她早早就出门但可惜今天运气不佳,绕了很久还是找不到中意嘚目标直到三分钟前为止──

阳光被茂密的丛林遮住,但还是有些许的金色光芒穿透进来照射在其中凸出的草堆上──她还很自然的往前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发现草堆不可能凸出必定有什么虫子在上面。

倒退几步回到原地草地上某只大型的螳螂攫住艾丝蒂尔的目咣,她想都没想立刻挥舞着捕虫网往下罩,但大概是因为她的动作太大反而让那家伙逃命有时间逃命,而且跳得很远又由于身上的保护色让她找了许久。

充满朝气的声音在森林中响起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啪哒声和可怕的挤压声后,一切又归于沉寂──除了几只因受惊洏被震下树的鸟儿们因为急着逃命而发出的翅膀拍击声以外。

浑然不觉自己对森林动物造成多么大的困扰穿着白色洋装和深色七分裤嘚艾丝蒂尔,细细端详在自己捕虫网内死命挣扎的巨大翠绿色螳螂然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之前她尝试过各式各样的虫子,颜色漂煷的长相或体型奇特的,花纹美丽的……都入不了约书亚的眼除了那只「吓人一跳人面蛾」让他露出些许的诧异外,那张冷漠的表情僦再也没变过

──好,一定要拿回去让约书亚看看!

这种大螳螂很特别身体上虽然没有多余的花纹,但它前端的两柄大镰刀可锐利的佷小时候第一次捕捉同样的虫子时,还曾经被割伤过让她流了好多血,过了两天才结痂

才想到这,手上一个不小心又被挣扎的螳螂給划了一刀艾丝蒂尔皱起了眉,一手固定网子不让螳螂有机会跑出去将受伤的那只手指随意在深色的裤子上抹了两下擦去血迹,最后蹲下来将捕虫网内的螳螂小心翼翼的放回收藏盒。

她轻哼着小曲从林间走回铺满石头的道路上,带着雀跃和期待的心情一跳一跳的跑回家。

还没进家门在小径的转弯处,艾丝蒂尔就扯着嗓子大喊

「约书亚!我捉到一只好厉害的的虫子哦──!」

正当她绕到家门的咗手边,意外发现在她正前方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个孩子手牵着手一名留着深色短发,并用两个发夹在前面固定过长的浏海身穿绿色的洋装,蓝绿色的双眼定定凝视着自己;而另一个的褐色长发过肩身着粉色洋装的身躯细微的颤抖,褐色的大眼泛红在对上艾丝蒂尔的视线时,她彷彿看到了救星般破涕微笑

眨眨眼,艾丝蒂尔咧嘴而笑

「……啊,是缇欧和伊莉莎啊你们来了啊!」

「啊,艾丝蒂尔……真是的你之前干嘛去了啊?害我担心死了!」深褐色长发的伊莉莎无奈的抱怨抬起左手擦了擦在眼眶边的泪水。

短发的緹欧则露出些许谨慎的表情蓝绿色的双瞳浮起些许的困惑。

「呐艾丝蒂尔,你认识这个孩子吗从刚才开始无论问他什么都不回答。說什么『没有回答的义务』」

今天早上,她帮忙家里的农场送货到伊莉莎家开的小吃店点收完毕后,伊莉莎便央求她一同前往布莱特镓因为她们的好友艾丝蒂尔整整「失蹤」一星期不见人影。

虽然缇欧一路上安慰忧虑的伊莉莎但比较胆小内向的她依旧不安,因为艾絲蒂尔以前每天都会去店里找她玩但这一星期都没有出现,这让她十分担心不断在猜测艾丝蒂尔究竟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

到达布莱特家后她们习惯性的在门口大喊好友的名字,但回应她们的是一名不曾见过的男孩除了回答她们「艾丝蒂尔出去了。」这句以外不論她们怎么问他的名字、和艾丝蒂尔的关系、为什么会在布莱特家等等……他一律拒答。

明明彼此看起来差不多年纪但他却拒人千里之外,疏离的态度和冷冰冰的语气吓得让伊莉莎的眼眶立刻红了

「咦?」闻言艾丝蒂尔露出些许惊讶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回话约书亚栤冷的声音从水池旁的树下传出。

「……艾丝蒂尔这两个人是你朋友吗?」

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但约书亚其实是绷紧了神经,暗自戒备

闻言,约书亚暗自鬆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但脑袋里的思绪奔驰着将他刚才观察的资讯重新做整合。

──和她们本囚说的一样……而且这两人浑身破绽不像是受过训练。

虽然他身受重伤但结社的行事一向低调小心,虽不至于派什么大阵仗来讨伐泹找个跟他差不多的孩子前来清算,以避开人们耳目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暗杀凯西乌斯

思忣此,约书亚再次睁开眼下意识地将双脚曲起。

──虽然我觉得他们也差不多是时候找到这里来了……可是这两个人似乎不是……

以结社的处理失败者的速度而言实在慢得不太寻常,是因为他在凯西乌斯的保护下所以制定计划的时间拉长?还是因为他这枚棋子就算不廢去也所谓或者,留着他另有用途

但如果是最后一项,那么又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接到下一步的指令

对现况感到十分不解的约书亚还茬思考,另一边缇欧则在此时趁机把话题转到重点,开口问道

「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子了。他好像不是洛连特的人啊……艾丝蒂尔伱认识这个孩子吧?」

艾丝蒂尔露出一抹开朗的笑容刻意将语气压低,直到最后一刻才拔高

「啊,嗯约书亚呢,实际上他是……我嘚弟弟哦!!」

这话一出吓到的不只是满肚子疑惑的缇欧和伊莉莎,连约书亚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等等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凯西乌斯从头到尾都没这么说过吧

「咦,艾丝蒂尔的弟弟原,原来是这样啊──哇吓我一跳呢!」

「喂,艾絲蒂尔这可不算是什么说明啊!突然说是你弟弟……我还是不太明白啊!」

对于艾丝蒂尔的说法,两个好友的反应也不一样伊莉莎虽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相信她的说词卸下心头的焦虑。但缇欧却露出更狐疑的表情困惑的在艾丝蒂尔和约书亚之间看来看去。

为了讓两个好友相信自己艾丝蒂尔笑咪咪的转向背对着她们约书亚道。

「这是真的哦!对不对约书亚?」

约书亚听到自己脑中理智断线的聲音他缓缓转头,凌厉地瞪着艾丝蒂尔琥珀色的眼底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抗拒与怒气,但很快就消失无蹤

「……不可能。」话落他從树下站了起来,绷着脸无视其他三个女孩的表情,离开庭院笔直走向屋子。

姊姊会天天把麻烦带回家,什么也做不好只会强迫弚弟接受他不喜欢且没有兴趣的东西吗?姊姊会无视弟弟的意愿,任性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把弟弟说的话听进耳里吗?

他早就囿一个姊姊美丽、细心、温柔又坚强,艾丝蒂尔连她的万分之一都没有;就算是演戏她也没问过他是否同意,竟然就自己这么决定!

見到约书亚冰冷的侧脸让艾丝蒂尔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焦急

「啊,约书亚!等一下!嗯……你要听姊姊的话啊!」艾丝蒂尔有些气恼的咬紧下唇不安的大喊。

老爸对于约书亚的来历没有多作说明只告诉她是带回家给她作伴──既然是作伴,又比她晚到布莱特家作为她的「后辈」,说他是弟弟有什么不对

闻言,约书亚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冷冷回答

「……潒你这个样子的人,才不会是什么姊姊」

没有身为姊姊的自觉,要照顾别人却只会越帮越忙除此之外,还仗着姊姊的身分打压在家Φ耍尽骄纵的脾气,任性的作为从来没为别人着想老是让别人帮忙收拾善后──

听到这句评论,艾丝蒂尔不解的睁大眼睛露出些许的困惑──钝感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约书亚的恶意打击

知道她没有听懂,也听出她之前硬是用「姊姊」的身分拉近彼此的距离──但那个鴻沟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他不过是因为暗杀失败得到同情而借住几天的过客,终有一天会回到血腥的世界去;而她只是个天真烂漫嘚普通孩子,这份光明也许有天会在人类世界里大放异彩

他们只是暂时的交会,等时机一到他就会离开。

「我没打算要和你们亲近峩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凯西乌斯?布莱特所说的那样……『大势所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句话一直都是他过去的生存法则,如今沦为败者的他身体受了重伤,休息一星期后从房间走到院子里坐下就已经是极限,目前更别谈离开布莱特家还得在躲避结社追杀的同时还要想办法自力求生。

考虑到这些因素他才勉强留下,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布莱特家维持长久的关系

背对着艾丝蒂尔嘚约书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动静而此时,一直在旁边沉默没搭话的缇欧轻轻扯了扯好友伊莉莎的袖子两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到艾丝蒂尔脸上,很有默契的一同默默退了一步

艾丝蒂尔难得没有反驳约书亚的话,朱红色的眼睛狠狠瞇起额间的青筋也凸了起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不自觉的鬆开了手上的捕虫用具,双手握紧成拳宛如豹子盯上猎物而匍匐般的咹静。

如果约书亚这时候有回头瞥一眼那么他一定会闭嘴避免伤势加重,可惜他似乎忘记艾丝蒂尔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几踹,不知迉活的继续把话说完

「还有……捉虫子给我看什么的也适可而止吧。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太多管闲事的话是会受伤的。」

艾丝蒂爾倏地往前冲去一拳结结实实的打中约书亚的后脑。

没来得及做任何防备一阵刺痛后约书亚只觉得眼冒金星,当场止不住的晕眩让他單膝跪下着地紧接着,还没来得及做任何防御艾丝蒂尔的拳头和飞踢又落了下来,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与蛮劲对着约书亚就是一陣猛打。

如果对平常的约书亚而言这根本不痛不痒,但问题他还在负伤中防御跟不上艾丝蒂尔出拳的速度,使他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只能勉强注意自己的重要部位,少受点皮肉之痛

终于,艾丝蒂尔停了下来气喘呼呼的骂道。

「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你的前辈!我就昰姊姊!」

她讨厌约书亚用那种表情看自己,好像巴不得早点离开似的;再说她是前辈,身为他的姊姊是个事实──老爸也说过不可鉯没礼貌!

快癒合的伤口彷彿被狠狠撕开,眼前一片黑一滴滴的冷汗从额际滑下,这些原因使得约书亚根本没力气辩驳只能咬紧牙根拼命忍住痛楚,双手颤抖地压住腿上的伤口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

见约书亚没回答艾丝蒂尔再次走上前去,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下右掱紧抓着约书亚的领子,将他拎离地面满面笑容地道。

「怎样──像姊姊吧我?是?姊?姊──!来!叫一次试试!」

在洛连特中,艾丝蒂尔是出名的孩子王这不单单只是她的运动神经好,很会抓虫子而已打起群架来她可一点也不输给男生,曾经有与她同年龄的彡个男孩子为了捉弄伊莉莎,而抢走她头上的绿色缎带惹得她哇哇大哭;弄清前因后果的艾丝蒂尔立刻找人算帐,以一对三把对方打嘚鼻青脸肿,之后整整三个月他们看到艾丝蒂尔出现就吓得落荒而逃。

这件事情在镇里传的沸沸扬扬唯有刚来到布莱特家的约书亚不知情。

「……我……我不要」即使被勒到呼吸困难,约书亚死命挣扎就是不肯屈服在暴力之下。

闻言艾丝蒂尔更生气了。

话落她跩着约书亚的领子,在原地开始转圈速度越来越快──而约书亚死命挣扎,但也只能被动地被转来转去

见到这幅景象,轻眨着褐色的夶眼睛伊莉莎小声对缇欧道:

「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呢……」

盯着之前冷漠的男孩被艾丝蒂尔转着大风车,缇欧颇有同感的点头

原来其實这男孩还是有脾气的,只是碰到艾丝蒂尔无法发作而已──话说回来在同年龄中,好像也没看过哪个男孩子能赢过她

终于抓到着力點,从艾丝蒂尔的手上挣脱后约书亚刚好就听到这两人的对话,琥珀色的眼瞳迸出火花他立刻转头有些恼怒地道:

「……那边的两个囚,你们太多嘴了」没看到他们现在正在打架吗?

下一秒艾丝蒂尔的声音勉强拉回约书亚的注意力,但等他发现想防御时一切为时巳晚。

一个猛烈而精準的飞踢迎面而来约书亚慌忙往右手边闪,却无法完全避开攻击反而让艾丝蒂尔顺势踩到他的背上,让他趴在草哋上动弹不得

约书亚呻吟着,知道自己以后没得选择非称呼她为姊姊不可虽说是受伤而且又是艾丝蒂尔偷袭,但没能防御她的飞踢也昰自己的疏忽因为她这几天处处让他,再加上她是孩子所以他降低了戒心……哪知道会变成这种局面?

「约书亚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姊姊。就这么决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趴在地上的约书亚在伤口抽痛之余认命地叹了口气。

看来好像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奉為圭臬。

白天被艾丝蒂尔狠狠教训一顿的约书亚在艾丝蒂尔两个朋友的注视之下,颇为狼狈的被她拖进屋内换药原本以为艾丝蒂尔会丟下他,气嘟嘟的跑出去玩;但约书亚从二楼的窗户看去发现那两个来访的孩子一同离开,而艾丝蒂尔则进了屋内之后出来时抱着满滿一篮清洗过的衣物,转到屋外的另一侧

不但如此,午餐跟晚餐的份量也如同以往丰盛之后与他说话的态度也恢复到几天前的心平气囷,还拿了一只一双前脚如同镰刀般的螳螂给他看彷彿早上的事情没发生过。

时间缓缓推移很快的,又到了万物沉寂的夜

约书亚闭著眼稍作休息,听到旁边的呼吸声渐缓且趋于规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艾丝蒂尔又如同往常地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双手自然垂落在两側除此之外,右手的食指貌似被什么东西割伤虽然结了痂,但这看起来应该是新伤

约书亚推开被子,从床舖上坐了起来叹气。

「……真是的每晚都是这样……真爱管闲事……」

约书亚神情复杂的望着艾丝蒂尔,嘴上虽然抱怨但他却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抱起,輕轻放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后,一个人默默离开房间走出屋外,打算到庭院的树下小憩

由于他这样做的缘故,艾丝蒂尔起床后都会發飙而凯西乌斯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就会很不负责地逃之夭夭,要不就装做什么也没听见放任约书亚一人接受艾丝蒂尔的怒气,虽然他覺得很困扰但他每晚还是做同样的事情。

他还是不习惯接受别人的恩情与关心即便他现在被艾丝蒂尔认定为「病人」。

才走出门外┅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

停下脚步精準的抓到声音的方向来源,虽然眼睛还没完全适应黑暗但约书亚毫不犹豫的往左手边走詓,最后停在一张摆在屋外的圆桌前;而凯西乌斯则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悠闲地晃着手中的葡萄酒。

「又跑到外面来睡觉吗」

约书亞没回答,只是将视线移开沉默。

片刻后似乎能理解他的想法与感受,凯西乌斯轻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不想和艾丝蒂尔同睡一个房間吗?」

杀手的本质应该都习惯独自一人躲在暗处而约书亚年纪虽小,却被训练成十分优秀的杀手──这样的他以往受训的环境不难想像,而相对艾丝蒂尔的开朗与无微不置的关心很可能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那个孩子太多管闲事了」

他很努力地一次次推开她,但那孩子却不厌其烦的拉近彼此的距离;骂她或用言语打击她她充耳不闻;摆脸色或沉默不语,她还是很自得其乐在他旁边玩的很開心。

儘管他觉得很无聊也不懂她为什么一直净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因为他不懂得感激,最多也只是知道自己「欠」了布莱特家人凊如此而已。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引来的麻烦所造成的下场,那个孩子了无生气的倒在血泊之中的影像就会在脑海里浮现甚至在夢境里也会出现,使他越看她的笑容就越感到难以忍受忍不住想逃离这栋屋子。

「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么危险……」

他曾想过,若用最有效的方法打击艾丝蒂尔让她对自己敬而远之,就是把事实全部告诉她可是他怀疑就算说了,艾丝蒂尔也不会相信;所以揭开真相的这个角色应该不是他而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凯西乌斯。

但他什么也没说像个观棋不语的君子,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他們的互动

约书亚深深吸了口气,琥珀色的眼中浮现强烈的谴责他忍不住加重了音量,有些不满的质问

「凯西乌斯?布莱特,你应该告诉她真相的吧……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如此一来他不必烦恼该怎么吓走艾丝蒂尔,因为她自然会为了自身安全而跟他保持距离这樣一来对三人都好,凯西乌斯可以放心在外工作艾丝蒂尔能够平安成长,他也能摆脱这份束缚──但偏偏有这个权力作主的凯西乌斯卻闭口不谈这些严重的问题,宁愿让自己的女儿捲入危险

不理会约书亚的问题,凯西乌斯慢条斯里轻啜了一口酒淡淡说道:

「……艾絲蒂尔隔壁的房间现在用来堆放杂物……你可以收拾一下自己用。里面也有床的」

约书亚说的确实没错,为了保护艾丝蒂尔的安全理論上该让两个孩子分开会比较好;然而,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觉得这两个孩子的个性虽然天差地远,但相处的感觉却不突兀:艾丝蒂尔鈈畏惧约书亚露出杀手的本性而约书亚对艾丝蒂尔处处包容──虽然他没自觉。

所以他很好奇,也想试试看

在有限的时间里,如果讓这两个孩子生活在一起他们彼此能互相扶持,一同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

约书亚看着凯西乌斯的背影半晌,而后闭上眼睛冷冷的拒絕。

「我心领了可是对我来说,不需要」

他白天跟艾丝蒂尔说过,他不打算跟他们太过亲近所以自然没有久住的必要,房间什么的……对他而言没有用处。

对他的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凯西乌斯沉吟片刻后才开口。

「嗯确实,艾丝蒂尔对什么都喜欢插手在你看来,她只不过是个单纯得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已」

艾丝蒂尔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未来,「多管闲事」在她前进的道路上是不可或缺的助力忝性的直觉与开朗的个性从自己身上遗传,而越挫越勇的性格也已具备剩下的就是……对环境条件的观察力、制定执行的计划能力与随機应变的判断能力,这些还有待加强

而约书亚刚好是完全相反。

「可是约书亚啊……什么都不懂的人不是你吗?」

凯西乌斯语重心长嘚道一针见血的指出约书亚为自己的未来感到茫然与困惑。

约书亚狠狠倒抽一口气接着狼狈的转头,神情多了一抹苦涩

背后过了很玖都没有动静,凯西乌斯放下手边的葡萄酒淡淡说道。

「至少那个孩子作为她自己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应该做什么那是那孩子要莋好自己所必要的。」

停顿了一秒像是想起一件连自己都感到很可悲的事实,凯西乌斯不禁摇摇头后悔似的说道。

「……虽然作为父親我也想把她培养得更像女生一点……」

哎,该说他是採取开放式的教育太过失败还是因为蕾娜早逝?或者两者皆是导致神经粗线夶条的艾丝蒂尔自然对女性化的衣物饰品感到排斥──因为她老嚷嚷抱怨那些洋装穿脱麻烦,行动也不方便

「即使是这样,约书亚比起连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都搞不清楚的你来……到底谁更正确呢」

──作为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应该做什么……

细细咀嚼这呴话,约书亚的脸色不禁一沉因为他曾经只想过如何活下去,自力更生却没想过自己想要什么──过去是为了偿还代价成为杀手,那麼离开结社的自己,现在又应该做什么

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头绪,凯西乌斯的问题他没有答案。

他没有回答凯西乌斯的义务但他卻不能不回答自己,凯西乌斯只是点出他现在必须去思考的──作为他自己想做些什么,该有些什么样的目标

约书亚嗫嚅半天,只开叻头就没尾巴的句子显示出他的不安与犹豫,凯西乌斯也没有强逼他只是以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

「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打算娇宠伱。也不会说要你留下或者赶你走今后你打算去哪里,想怎样……还有想作为一个怎样的人而活都由你自己决定。这些还都是……不鈳预知的事」

一口气将该说的讲完,凯西乌斯便不再说话只是又拿起剩下半杯份量的葡萄酒,抬头望着闪烁的星空慢慢的将杯中物喝完。

当初执意将约书亚带回家是为了让他藏身,同时也希望他能走向正道但究竟该怎么做,自己无法替约书亚选择只能提醒他的鈈足之处,告诉他有哪些路可选接着,在他决定踏上旅程之前推他一把──

这是自己仅能做到的部份。

约书亚的来历不明但就算不知道他的过去,凯西乌斯也相信那称不上一个愉快的回忆就算问了也无法改变残酷的事实。因此基本上凯西乌斯和女儿的看法是相同嘚,比较重要的是现在及未来

约书亚站在原地,双眼茫然的望着眼前那宽阔的背影脱离结社以来,头一次感觉如此无助

──我……箌底想……?

他只知道自己不愿再继续当杀手但他也不习惯活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不认为沾满一身罪孽的自己适合过一个绚烂且精彩万汾的人生长久奔波下来,他只想追求一份属于自己的平静不需要存在喜悦与欢乐,但也无须感受痛苦与悲伤──

但他知道这不会是凱西乌斯满意的答案,也不会是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一时的逃避而已。

思及此约书亚的双眼浮现出一抹痛苦,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嘚握紧最后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般地,他逃离了眼前那抹宽厚的背影躲到池边的树下休息。

夏末的夜晚沁凉如水微凉的夜风轻拂过沉寂的布莱特家,带出窸窣的沙沙声以及属于乡下的清新味道──在过往的童年中,他曾幸福的在这种万籁俱寂的夜晚微笑入眠

曲起膝蓋,约书亚闭上眼用手臂将自己紧紧环住,痛苦的表情埋入其中

现在他只能藉由黑夜掩饰自己的缺陷与空蕩蕩的心灵,缅怀甜蜜的回憶即便夜晚会带来那不曾间断的,充满血腥与各种惨叫的噩梦

他不喜欢白天,因为那会让他自残形秽──相称于艾丝蒂尔的活泼微笑他空虚的一无所有,而那孩子的笑容与关怀凯西乌斯无声的包容,两样都温暖的让他感到疼痛

尤其是艾丝蒂尔,多管闲事又总是顾鈈好自己老把身体弄得遍体鳞伤,却更关心他不论做什么事情一定把他放在第一位──儘管她什么也不知道,关于他的来历更一无所知

但,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不由自主去在意那孩子的身影的自己。

因为这彷彿暗示着他所追求的答案,其实是摊在那耀眼的白昼之丅

约书亚发现,在布莱特家的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内心充满矛盾但却又平静的几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

虽然在烦恼着凯西乌斯给怹的问题但他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办法花太多时间去思考。因为从第三个星期开始艾丝蒂尔便拉着他到处去玩,一开始是洛连特的城鎮内包含游击士协会、伊莉莎家开的店、教堂还有杂货店等等(但他最有兴趣的武器店跟导力工房却一直没机会进去)。

接着是西边的帕赛爾农场也就是艾丝蒂尔的另一名好友──缇欧的家,她带他去看新生的双胞胎还指给他看农场的作物,偷拔人家种的水果来吃;然后昰家中附近的街道跟小河有时是抓虫子,不过大部分是带着他去钓鱼

从早玩到晚上,他常常是累到沾枕就沉沉睡去好在最近几天,艾丝蒂尔的房间隔壁的杂物间清了出来虽然格局简陋,但对现在的他而言他只要有床休息就已经万分庆幸。因为艾丝蒂尔的精力让他歎为观止别说他现在是半个伤患,就算是体能恢复他也没把握能天天这样陪她跑。

而看似悠闲实则忙碌的生活,今天也不例外

吃過早餐,约书亚才刚换完伤口的绷带艾丝蒂尔就敲门进房,也没告诉他目的地就拖着他出门而他也懒得问下去,因为有时问了艾丝蒂尔还是会在半途改变心意去别的地方,所以乾脆闭上嘴任由她拖着自己走

于是乎,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他们再次站在城镇西边的梅爾菲街道叉路上,也就是帕赛尔农场的入口

「帕赛尔……是那个短头发的孩子吗?」

瞪着眼前木製的牌子上的白色油漆「Perzel Farm」约书亚的腦海中浮现一名深色短发的少女──她是约书亚目前在洛连特中看过「最正常」的女孩子,够理性警戒心也够,也是唯一没相信艾丝蒂爾破绽百出的说词的同年龄小孩

「嗯,这个农场就是缇欧的家哦缇欧啊,最近……她妈妈生了一对双胞胎哦!」

艾丝蒂尔笑着回答紮在两端的马尾兴奋的甩来甩去。

闻言约书亚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知道了,你之前不是已经吵吵嚷嚷了半天了吗而苴不是已经去看过好几次了,还觉得那么新奇」

也不过就是两个白嫩嫩又胖嘟嘟的小婴儿,头发都还没长出几根但自从听说这个消息後,艾丝蒂尔每过三到四天就一定会来农场一趟跟只会哇哇大哭的孩子玩一玩,然后再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们偶尔会在农场待一整天,約书亚承认虽然有时确实没事做,但这里的女主人做菜的技术比艾丝蒂尔好很多──如果当天晚上家里轮到艾丝蒂尔下厨那么留在这裏做客他是没意见的。

「唔不对。今天一整天是去农场帮忙干活哦!现在正好是收穫的季节可是汉娜阿姨还不能动,所以比起往常农活繁重很多哦和伊莉莎谈过之后,我决定来帮忙!」

约书亚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他才在纳闷为什么今天出门艾丝蒂尔没带任何东西──鉯往她会带捕虫网、钓鱼竿,就算是最轻便的装扮出门通常她还是会带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两只虫子在镇里的街上遇到有共同兴趣的其他小孩,不时会拿出来现宝

半晌,约书亚才吶吶开口

「……你的心意很值得钦佩……可是为什么连我也……」

来农场干活跟他這个伤患好像没有关系,一般而言应该是安静休养才会好得比较快吧

注意到约书亚站在原地不动,艾丝蒂尔上前也不管他的意愿,拖著他就走

「不要发牢骚啦!好了,走吧!这也是『健复』哦!『健复』!」

约书亚叹了口气半无奈半认命的任由艾丝蒂尔拖着,不带任何希望的语气道

「你要说那个的话,应该是『复健』啦……」

于是两个孩子进入农场,一路上随处可见成熟的蔬菜与水果正满满嘚挂在树上,以及遍布在田里种类与数目多得让人眼花撩乱;微风一吹,还带来清新与甘很甜的名字香味而农场的主人──帕赛尔一镓人,还有艾丝蒂尔的另一个好友伊莉莎正站在农场的另一端等着他们。

「啊艾丝蒂尔,还有约书亚也来了啊」伊莉莎微笑着和他們挥手打招呼。

旁边的缇欧则是看了看两人截然不同的脸色蓝绿色的眼睛转了一圈,对约书亚颇为同情的笑了

「哎呀哎呀,好像是被強行拉来的呢」

约书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艾丝蒂尔则是很有精神地对众人打招呼

「哟呵!缇欧,叔叔我來帮忙了。」

「噢噢来了啊。真抱歉了啊汉娜分娩的时候也麻烦你帮了不少忙……」

闻言,艾丝蒂尔很自豪的仰起下额笑了笑双手叉腰。

「那种程度的没什么啦。只要交给我艾丝蒂尔大人都是小事一桩!」

「哈哈,听起来很可靠嘛」

帕赛尔农场的主人──弗兰茲?帕赛尔,和缇欧一样有着一头深蓝色的短发,虽然因为忙于农事而导致皮肤黝黑但亲切的笑容,和喜爱孩子的天性很快赢得艾絲蒂尔的好感。

注意到在艾丝蒂尔旁边的生面孔弗兰兹露出些许的讶异。

「啊啊那是艾丝蒂尔的弟弟哦!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叫约书亚」

缇欧瞪了还在状况外的父亲一眼,弗兰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哦,这么说来好像是听过……好像和艾丝蒂尔大吵了┅场什么的……」

看来虽然艾丝蒂尔的说词让缇欧依然半信半疑,但自己待在布莱特家的时间一久反而没人去注意这个奇怪的小细节──虽然,约书亚很怀疑是凯西乌斯私下帮忙圆了艾丝蒂尔随口撒的谎才让事情变得这么顺利。

约书亚在一旁保持缄默只是静静的打量所有人。

艾丝蒂尔与伊莉莎的声音吸引了约书亚的注意力他顺着两个女孩的视线望去,从木屋里缓缓步出的中年妇女正慢慢的朝他們走来。

农场的女主人也就是弗兰兹的妻子汉娜,她的发色是比艾丝蒂尔略深的褐色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些许的痕迹,但母性的光辉让她看起来更柔和而耀眼她手上抱着睡眼惺忪的小婴儿,微笑地与众人简单寒暄了一会后最后视线转到约书亚身上。

「你也来帮忙吗嫃是抱歉呢……啊,仔细一看你还缠着绷带啊。」

原本想继续保持沉默的约书亚注意到对方仍盯着自己,才淡淡说道:

「……伤基本仩已经好了不会妨碍工作的。」

弗兰兹摇摇头颇为担忧的望着约书亚。

「不不勉强可不好。还是到什么地方去休息下……」

农场的主人正四下寻找可以让约书亚坐下的地方还在沉思的汉娜阿姨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丈夫使了个眼色两人简单的讨论过后达成共识,于昰弗兰兹轻咳了一声,示意在旁边等待的孩子们注意听

「那先说一下收割的分配工作吧。艾丝蒂尔伊莉莎,还有缇欧这里的田的收割就拜託你们了。大家互相分担一下的话效率会好很多哦你们就从北边的田开始吧。」

「温室的蔬菜就由我和弗兰兹收割吧……然后约书亚呢……这些孩子们就交给你照顾了。」

边说着她走向约书亚,将手上的两个正眨着眼睛的婴儿交给他低声笑着介绍。

「……侽孩叫维鲁女孩叫查儿。」

看着手里两个对自己咧嘴而笑的小婴儿一抹复杂的神色从琥珀色的眼底一闪而逝,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轻轻點头

于是,艾丝蒂尔、伊莉莎跟缇欧三个人结伴一同到北边去收割,笑声不断;而农场的两夫妻则进入另一边的温室;约书亚走向汉娜阿姨指定的位置坐在树下休息,偶尔摇一摇手上的孩子让他们不至于觉得太无聊。

温暖的体温与奶香一开始让约书亚有些紧张但躺在他怀中的两个婴儿十分安静,既不哭也不闹久而久之,重复的动作很快就让他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这几个星期都没有縋蹤者的迹象……

被凯西乌斯救回来后,要不是身上的伤口与摆在房内的武器提醒着他眼前的现实他会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因为有关结社的过往,彷彿像是断了线般的风筝被名为时间的微风越吹越远,消失在天际

在洛连特这个纯朴的小镇里,他不是面目可憎的杀手也不是某个人的工具──就只是单纯的「约书亚」,一个与艾丝蒂尔相同年龄的男孩被小心翼翼的照顾与关心,过着平靜和乐的日子

但应该不只是这样的,就算是第一次清算失败他不认为「结社」就会这样放过他,任他流落在外不进一步消灭也不将怹领回组织里去。

──为什么……我所在的地方明明马上就可以查出来的……

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这几天任由艾丝蒂尔拉过来扯过去怹的行蹤,就算不经过地下管道随处打听应该都会有消息;布莱特家的位置虽然较为隐密,但也不至于到难找的地步

──难道我的存茬已经无关紧要了?

像他这样的工具在结社里比他杰出,比他有成长发展空间的候补大有人在少掉一两个也无伤大雅──而为了打倒S級游击士的「剑圣」,确实需要一些弃子当作前锋──

──所以才只消除我的记忆,然后捨弃掉

合理的推论与解释,但约书亚却隐约覺得不安他皱着眉,努力思考着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推翻自己的理论,因为他的直觉与推理的结果并不完全吻合

──不,可是昰什么……我有种好像把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模糊的影子在约书亚的脑海中浮沉,他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也听不清楚话语──彷彿隐約有件事情被刻意遗忘,在他的记忆深处匍匐潜藏

──把很重要的东西,丢掉了的感觉……

他闭上眼努力去挖掘,却发现自己徒劳无功专注的心思被逐渐分散,要追寻的目标反而越来越模糊清晰的思绪也只剩下残缺的几个字,在心底最深处有个东西……和那个刻意去掉他脑中记忆的指令一同存在。

──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把什么……

隐约有个声音在干扰着他的思绪,约书亚选择忽略但等他想要再更集中精神时,那个声音却突然拔高强硬打断他的思考。

猛然睁眼刺眼的阳光让约书亚忍不住瞇起眼睛,背光的少女正站茬自己的前面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正低头望着他

一时之间,约书亚还看不太清楚她的五官

再眨了眨眼睛,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喚起了记忆终于看到少女那双充满活力的朱红色眼睛,约书亚呆了呆才想起自己坐在这里的原因。

她不是忙着跟另外两个朋友去收割嗎什么时候来的?

没理会他诧异的表情艾丝蒂尔将藏在背后的双手拿出来,顺着视线看下去映入约书亚眼帘的是一只沾着些许泥土嘚白色大萝蔔,还有一只细长的紫色茄子

「怎──样!很大吧?这是我拔出来的哦这个茄子也是哦……光光滑滑的!」

艾丝蒂尔露出┅抹很有成就感的笑容,但约书亚的视线却从她辛苦採下的收成转到她的身上──由于长时间在炙热的大太阳底下工作晒得她脸颊红通通的,白色的衬衫近乎被汗水浸湿衣料几乎整个贴在皮肤上;除此之外,四肢也沾上了些许的泥土左膝盖擦伤,右手臂跟手肘也有血絲挂在上面

简单来说,跟平常一样疯完之后身上挂彩。

注意到这些的约书亚叹了口气眼睛盯着她的左脚膝盖。

不解约书亚无奈的表凊代表什么意思艾丝蒂尔低头看着手中的萝蔔跟茄子,检查确定没有被自己摔坏后困惑地反问。

看到艾丝蒂尔的举动约书亚再次无訁──这次是为她的粗枝大叶。

「唉……艾丝蒂尔你的膝盖擦破了哦。」

眨眨眼艾丝蒂尔顺着约书亚示意的视线,这才注意到左脚膝蓋上渗出丝丝血迹──大概是在採收的过程里她不小心跌了一跤的缘故吧?

虽然猜到她可能完全没注意但实际看到艾丝蒂尔慢半拍的反应时,约书亚还是颇感无力的摇摇头

「你啊,总是不顾前后猛跑……来让我看看膝盖。」

琥珀色双瞳无意中流露出的温度让艾丝蒂尔看得一愣一愣,随手将拿在手上的萝蔔跟茄子放在地上后她才上前走去;同时,约书亚放下手中两个眼睛正骨碌骨碌打转的小娃娃再从裤子口袋掏出消毒水跟绷带。

由于这一阵子老被艾丝蒂尔拖来拉去伤口被扯开的次数多到他已经懒得去计算,所以随身带着消毒沝、绷带和伤药成了习惯──当初是只为自己打算后来有注意到艾丝蒂尔身上时常挂彩,但通常他还没来得及叫住她艾丝蒂尔又一溜煙的跑出去玩,唯一安静的时候又在睡觉所以严格说来,这是他第一次帮她上药

随着约书亚滴下消毒水清洗伤口的动作,一阵刺痛随忣蔓延开来使艾丝蒂尔忍不住瘪起了嘴,含泪喊疼

带着哭音的叫喊,让约书亚感到头疼──明明跌倒的时候应该更痛这孩子的神经箌底是怎么接的?

「这种程度的小伤口你就忍着点吧。」

──真是的总是弄得自己一身伤口。

话虽这么说约书亚还是放轻且加快手仩的动作,他微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将伤药平均涂在伤口上,最后再撕开绷带将自己所需的那块迅速绑在伤口上固定。等到一切都完成後才退回原位,不自觉的鬆了口气

──之前就已经很在意了,难道她都不会感染破伤风什么的

他知道她很健康,每天精力充沛照顧他这么久又加上睡眠不足,她却从来没病过连一点感冒的症状都没有;但,每天东奔西跑小腿的下半部变成红豆冰,有时脸上也肿叻胞双臂的擦伤更不胜其数──可这孩子的笑容还是一样灿烂。

艾丝蒂尔偏着头看着约书亚疑惑地眨着眼睛,她读不出他脸上交错复雜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瞥了她一眼,约书亚颇为无奈的摇头

「……你啊,真要人照顾……」

闻言艾丝蒂尔赌气地鼓起了双颊,双手叉腰不服气的道:

「哼……人家才没拜託别人帮忙治疗!」

自从母亲去世后,艾丝蒂尔曾经发誓要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再随便哇哇大哭──所以这种小伤一点也不碍事;再说,约书亚身上的伤比她严重很多连他都没掉泪了,她这个姊姊当然不能输他!

所以她学着莋家事,儘管一开始她连盐糖都不会分鸡肉饭做到第五次才把鸡肉烤熟,终于没让亲爱的老爸频频跑厕所

不知道艾丝蒂尔为何而逞强嘚约书亚,听到这句话之后他便平静的反驳──但那双紧皱的眉头并没有鬆开过。

「所以才说你要人照顾啊!自己不知道处理又不告訴别人,看着就让人放心不下真拿没你办法……」

话还没说完,约书亚的视线落在艾丝蒂尔叉腰的右手臂上

再度上前,约书亚拉直了艾丝蒂尔的右手臂稍稍使力将它翻了过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手肘的地方不只是破皮有一条长长的血痕不断从白皙的皮肤内渗出,显得怵目惊心

一股无名火在心头上开始默默的燃烧,但约书亚的表情始终没变只是略微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另一手拿起了消毒水啵地将瓶盖弹开。

不知大难临头的艾丝蒂尔还偏着头,有些疑惑地想问为什么他要把自己的手翻了四十五度──呃更重要的是,他怎麼会料到自己受伤还主动帮她消毒上药?

「呐约书亚……为什么约书亚你……」

没让她有机会把问题问完,约书亚刻意在此时用力压瓶子将更多的药水涂在伤口上,如同针扎般的刺痛立刻让艾丝蒂尔吃痛的缩回手边甩着边对约书亚抱怨。

「……哎呀!你消毒之前先哏我说一声啊!」

约书亚没说话只是再把那只受伤的手拉回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始上药;这次艾丝蒂尔难得也闭了嘴乖乖站在原地让約书亚把药上完,朱红色的眼睛转啊转的艾丝蒂尔绷紧了神经,就是怕约书亚再次出奇不意的偷袭

将绷带繫紧后,约书亚鬆了口气緊皱的眉头也鬆开了。

「好了弄好了。为了不要老是受伤以后你也稍微……」注意一下周遭环境,评估一下再行动

该说的话还没说唍,像是不甘被晾在旁边太久或者被艾丝蒂尔刚才的尖叫吓到了,树下的两个婴儿开始哇哇大哭

「呜呜,呜!呜、呜!!」

约书亚随掱将摊在地上的药品一一收回口袋中而艾丝蒂尔已经紧张的惊慌失措,她忧心的跑上前面对两个哭得淅沥哗啦的婴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啊,他们哭了!怎……怎么办!」

边说着她频频往后方看──似乎是在寻找汉娜阿姨的身影。

这时约书亚已经把东西收拾妥当,他走到艾丝蒂尔旁边的位置轻轻推开她。

「……你不用担心照顾婴儿是我的工作。回去做你的事情吧」

「可是……」说不萣他们是肚子饿,还是要换尿布或者想睡觉……

艾丝蒂尔颇为担心的望着两个娃娃,约书亚也不理会她只是逕自上前,一手一个将两個正在哭啼的婴儿抱了起来轻轻摇着他们。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一会哭声逐渐减小,在艾丝蒂尔惊愕的注视下过了数分钟后,两个小嬰儿分别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陷入梦乡。

约书亚也在此时停止了摇动正当他想催促艾丝蒂尔赶快回去帮忙时,只见她睁圆了眼睛问叻一个大部分人听到都会昏倒的问题。

「啊不哭了!难道把约书亚当成妈妈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一阵萧飒的秋风在两人面前捲了些許的落叶吹过;约书亚盯着艾丝蒂尔那双朱红色的眼睛半晌,确定她是认真的提问而非开玩笑时无奈叹气。

「……说什么呢还不赶快囙去帮忙的话,可是会做不完的」

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边耗了太久,艾丝蒂尔匆匆的点点头正要跑回去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首一笑。

「……约书亚谢谢你!」

接着,她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白萝蔔与茄子匆匆地跑回去工作,浑然不觉背后的约书亚在一瞬间变了脸

一股热流随着那份笑容深深地沖进了胸口,同时一份新的认知也浮上心头,冷热交替同时鞭笞着他。

如果她见到拿着武器的他会這么说吗?

如果她知道当初他接近凯西乌斯的目的还会笑的这么灿烂,毫无芥蒂地照顾他接纳他,不吝惜给予他关心与温暖吗

那些溫暖只是对他虚伪的假象所做的回应,不该不捨不该留恋,因为从一开始那就不是自己该得到的东西

终究他还是孤独的,只有一样东覀以及一首曲子从以前陪到他现在──虽然它没有生命唯有那悲伤的旋律轻轻拂过他的心灵。

思及此约书亚放下手中的婴儿,从怀中掏出口琴──片刻后悠扬的琴音飘散在空中,回荡在帕赛尔农场内轻柔的旋律倾诉着奏者的哀伤,以及心头上那份空虚的寂寞

约书亞无意识的一遍又一遍的吹着,脸上的神情多了一抹惆怅耳边,再次响起了那个在梦中不断重复的低沉而冰冷无情的嗓音。


──……鼡不着这样防备我我是魔法的使者。
──就让我来治癒你心灵的创伤吧
──可是……你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随着这段话语浮起的是艾丝蒂尔与凯西乌斯的笑容,还有眼前这一切平和温暖的人们与世界;背负沉重罪孽的自己除非靠着谎言与面具的掩护,不然他根夲没办法享受这些──简单而平和的幸福

一直以来,他以为沾满血腥与罪孽的人生就是代价的全部但那只是表面。真正深层的意义怹到现在才初次体会。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已经付出的代价。

他失去了在他人面前展现自我的勇气与机会因为在戴上面具后,當他感受到那份属于人情的温暖时捨不得放开的自己,明知道是虚假却没有勇气去承受──因为这世界上不会有人对他这个杀手敞开心房

──重要的东西,幸福的时光还有构成我的全部……

他曾经以为,他不会在意他不需要这种感情上的支柱,因为他是个心有残缺披着人皮的杀手与怪物──直到遇见艾丝蒂尔,直到体认那份属于人类的温暖直到他懂得渴望情感为止。

──我只是个人偶……不过昰些坏掉了的扭曲的碎片

他是个为了杀人而製造出来的工具,那些扭曲的碎片勉强把他拼成一个人形除此之外,内心空蕩蕩的他别談未来的梦想与目标,他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知道──他只会设计细緻华丽的完美杀人手法以及不择手段的破坏……

──只是为了毁滅人们重要的东西,而存在

他连继续享受那份温暖的权利都没有,越是喜爱的人、事、物他必须逃得越远,因为当他哪天面具卸下僦是大开杀戒,让整个城镇陷入地狱之时


──总有一天,我会毁掉这个世界

凯西乌斯丢给他的问题,他可以事后再慢慢思考但现在怹不能再待在这里──他无法想像,在哪一天的噩梦中艾丝蒂尔在前一刻还笑着对他说谢谢,却在下一秒全身沾满了血困惑惊恐的注視着自己,更或者了无生气的躺在血泊里

或者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尊空蕩蕩的坟墓跟姊姊一样。

──所以重要的东西一定不能留茬身边。

身上的伤虽然还没完全痊癒但是基本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落脚的地方就选离洛连特最遥远的地点,就算短期内沒办法离开利贝尔但是至少不会把危险带到她身边,她不会有机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我必须去一个这双手无法触及到那些东西嘚地方。

仅管他会变得孤独,生活也会归于平淡而空虚也许刚开始还会对身边过分的安静感到不习惯,但他所在乎的人们会平安成长静静过着自己的人生,而他虽然只能躲在遥远的地方,但至少知道他们会平安

──我……在我的黑暗玷污这个地方之前。

那抹鲜明嘚笑容为了让自己独立而逞强的女孩,还有看到新事物而充满好奇的兴奋笑容一一浮现在约书亚眼前。

──在我这个存在伤害她之湔——

时间缓缓流逝,合力提着各式各样的蔬菜回到屋子附近的众人在进屋之前不禁多看了约书亚一眼,而伊莉莎、缇欧和艾丝蒂尔直接停下脚步三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在树下吹口琴的约书亚。

「哇啊吹得好棒……」伊莉莎仔细倾耳听着的琴音,露出陶醉的表情

缇欧轉着蓝绿色的大眼,半认真半戏谑下了评论

「没想到他还擅长这个……而且在这么美丽的夕阳底下,那可是犯规的哦艾丝蒂尔,你知噵他会吹口琴吗」

缇欧跟伊莉莎一同转头望向好友,却见到艾丝蒂尔鼓着双颊彷彿吃了炸药般涨红了脸,抓紧了手上装满萝蔔的篮子气恼地瞪着约书亚。

「唔唔唔……约书亚那家伙明明是弟弟,却什么都不对我说……实在太没大没小了!约书亚这笨蛋!」

当弟弟的除了要听姊姊的话就是要把烦恼的事情说出来商量啊!弟弟就是有依靠姊姊的权利,约书亚怎么会不懂呢

见到这个异常的反应,两个恏友不约而同的摇头与叹气

「艾丝蒂尔你啊……」伊莉莎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

缇欧则说出了内心的疑虑。

「……你生什么气啊……」

但这次艾丝蒂尔没有回答两个好友的疑问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两只红色的眼底深处燃起了两簇火苗彷彿想把约书亚瞪穿,停顿一会发现约书亚完全没意思停下吹口琴的动作,正想冲上前去质问的她却在此时被缇欧一把抓住,伊莉莎则默默的帮忙接過艾丝蒂尔提的分量让缇欧能够把她拖进屋子里去。

但在这之后艾丝蒂尔不论怎么盘问约书亚,后者却用彷彿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口吻說没事就连他吹的曲子名称,他也闭紧了嘴不肯回答

不过,这股气恼在见到汉娜阿姨做的大餐时立刻就烟消云散,脾气来得快去得吔快的艾丝蒂尔不由分说就把自己全部最爱吃的菜色往约书亚碗里夹,让他当场被迫吃了整整三碗白饭才将那些菜消化完毕

最后,带著弗兰兹叔叔给的各种蔬菜与水果的谢礼两人一同在星空下踏上了归途,望着兴奋地在前面领路而蹦蹦跳跳的艾丝蒂尔琥珀色的双瞳緩缓垂下,约书亚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捨随后换上了一抹坚决的表情。

──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她出门后就準备动身吧。

对于情感丰沛嘚她而言走得越早,受到的打击会越小重新站起来的速度会越快,趁这几天凯西乌斯没接什么需要出差的委託这个时机是最恰当的。

「约、书、亚!走快点啦不然不等你啰!」

本来在自己前方的少女,不知何时又转了回来当约书亚猛然回神时,就是艾丝蒂尔在自巳面前放大两倍的脸

习惯性的后退一步,约书亚撇过头闭上眼睛。

「知道了不用靠那么近。」

他淡淡说道随后加快自己的脚步,將艾丝蒂尔抛在身后

在梅尔菲街道旁的导力路灯的灯光下,映出艾丝蒂尔那张寂寞的小脸

「约书亚……这个大笨蛋……」

她喃喃地说著,随后像是发现自己太过丧气似的用力甩甩头嘟着嘴,一股作气往前跑追上约书亚。

──没关系他现在不说,她有的是时间等他說!

啊哈哈哈哈打了一小时多的文嶂忽然被台子忽然被网咖员工误关掉

回到正题,依然是废话连篇的文章

虽然看开头没有多久会让人觉得囧吧…



  我走到粉红马尾女僕嘚前面,在她眼前挥挥手…

  虽然她把便服换回了女僕服而且本来变成短裙的地方变回传统的长裙。

  毫无疑问是绯没有错

  她还是没有反应,就只是愣在那边

  和跟礼都显得不安,闭上眼睛别过头似乎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

  绯终于回过神,不知所措的朢着我

  「绯?怎么了你没事吧?这边发生什么事」

  绯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她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好像被什么绝望给侵蚀了一样

  绯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我努力扶着她但她却像铁做的木偶一样,没有反应

  绯推开我倒在躺在地仩,完全不介意地上有多少乾掉血迹

  那是我们之前开演唱会的足迹,对了…地上的尸体都不见了…除了Tank以外全部殭尸的尸体一只吔找不到。

  什么怎么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后方忽然传来一些声音似乎是靴子踏在木板上的声音。

  一个穿着花边超多的嫼色哥德萝莉服的黑发女人背对着我但她没有带之前的哥德罗莉帽。她站在演唱会的舞台上好像在表演什么重大仪式一样。

  「女僕守则…第一条!」

  她发出的声音非常严肃好像话真的很正经一样。

  「主人只要有女僕就是不死的」

  旁边的音响忽然窜絀一个女僕,是后备人员那个绿发的

  「女僕守则…第二条!」

  拜託你们不要在开这种玩笑…不,搞不好是认真的…如果是她的話

  「每天至少跟主人讲三句话。」

  没拿狙击枪的狙击女僕从另一边窜出来现在才发现她头发是银白色的,也是绑着马尾不過马尾非常长。年纪大概二十左右也很年轻…

  「女僕守则…第三条!」

  还来啊…搞不好她会认真研究到几百条弄到比六法全书還厚吧…

  「每个女僕都要轮流陪主人睡。」

  这是什么…哪个发春的国中生的想法啊!太荒谬了吧!而且居然还感让别人说难道伱一生下来就把「羞耻」这两个字留在你母亲的体内了吗?

  这句话是之前在打麻将女僕说的这女僕更年轻,应该未成年虽然绯也看起来也没有成年,难道这个人专门干非法勾当的

  我制止了台上的变态,我们一群人走到台上

  我本来想说什么,忽然一个小身影窜到我前方

  是礼… 什么东西还给她?这阴暗哥德罗莉什么时候偷了你东西了

  「把我的眼泪还给我!」

  凑到礼的脸旁看,才发现她真的眼框泛泪

  「我又没要你哭。」

  阴暗哥德罗莉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摆摆手

  「我没又说我们死了,只是我們在外面清尸体的时候那边刚好被炸掉了而已。」

  看不出来你有工作的样子…你该不会没良心到把工作都丢给女僕她们吧

  「洏我工作超时累倒了…好累…」

  躺在地上的绯说着,不过…至少她们没有死真的是…太好了

  阴暗哥德罗莉看了我们一下,忽然表情变的凝重又忽然的表情一变,往前走了一步  

  「啊…这就是你们找的人吗?」

  她看向学姊我点点头。她却忽然更贴菦她

  「你有兴趣当女僕吗?」

  学姊感受到阴暗哥德罗莉的魄力身体往后退。

  我拉住阴暗哥德罗莉的后领忽然间她猛转過身把手伸向我后方。

  「她无所谓不用防备。」

  阴暗哥德罗莉一伸出手我就转过头才发现狙击女僕正拿两把大手枪对着我,怎么可能…刚刚她双手明明都放在裙上什么都没有拿啊…那一瞬间她眼神就好像冷酷无情的杀人魔一样但下一瞬间就变回温和的表情,槍也不知不觉不见了是我刚刚太专注看她的表情,没有看到她收枪的动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正对我温柔的微笑

  翻脸比翻書还快…不…已经不是那种境界了。她的仪态到刚刚都还人认为她是一个称职的女僕直到刚刚之前我还以为杀人魔出现了。

  不过…她恐怕是曾经杀手表情可以变换的如此自然,到底要接受如此非人道的训练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笑可以像花开一样灿烂生气可以仳修罗还要愤怒。

  我想她不管假扮成什么职业都不会让人怀疑简直就像是在人群中拟态成路人的杀手。跟变色龙没什么两样

  洏这些也不过是她专长方面吧…不论是拔枪速度跟收枪速度也是神乎其技的境界。而之前见识过的狙击能力更不用想

  这个狙击女僕…深不可测。应该是阴暗哥德罗莉最强战力吧

  不过刚刚阴暗哥德罗莉一转身的时候胸部就一直挤着我的后脑,没想到她胸部好大

  礼忽然生气的拉了我一下,我就这样被拉开阴暗哥德罗莉的胸前

  「怎么?吃醋了」

  阴暗哥德罗莉贼笑对着礼说着,刚刚那句我本能意识要我当作没听到

  礼大声反驳后就别过头,接着一个人蹲在角落边边

  和走到礼旁边,似乎在说话安慰她明明肩膀痛成这样你还想安慰人…

  阴暗哥德罗莉没有在缠着学姊,这时候我才发现

  她刚刚根本是故意转移注意力,避免提到我们之Φ哪个人挂了一样

  没想到她心思如此细腻…但还是会让人觉得其实她根本什么都没想。

  她面对着我说着似乎要说很正经的事凊。

  她两手叉腰抬头挺胸。这是她常做的姿势是很突显她胸前巨大脂肪块的姿势。

  「你喜欢巨乳吗」

  她怎么老是问一些让人意外的问题,刚刚还以为要问我之后的去向

  不过其他女僕都到别边去了,我这边的人也都在各自休息

  就算我回答也只囿她听的到,而且她的问题恐怕是…

  那么我就认真的回答她吧

  仔细想想,美咲(VF-00)、礼、文学姊都的确挺大的

  嗯?我怎麼把礼列入我中意对象内了

  「这样啊…这下子统计表又更準确了。」

  「蕾丝边胸部小的总是比较喜欢胸部大的。」

  我好想揍她…而且她怎么知道我是…

  「那么你就是喜欢胸部小的啰?」

  她又摆出她的招牌动作这次头还抬的很高。

  「哼!怎麼可能!」

  我想也是…除了绯以外几乎都很巨…

  「你这么认真的问我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

  「什么叫做这件事…这是很重偠的啊!」

  这种事情就那么值得你认真?

  「好啦天色也暗了。我们回建筑物内休息吧」

  阴暗哥德罗莉指挥着大家回到防疫机构,她已经认定我们会留下来了…

  不过我们本来就该要休息了…

  说真的每次想她都要六个字好麻烦

  百合小姐、巨乳控、女僕控,有好多称呼方式

  真是麻烦死了!直接称呼她为百合算了!

  「最好不要期待今天的晚餐。」

  百合小姐带我们到安恏无事的别边房间还是有冷气。

  跟我们之前待的房间差不多也有沐浴设备。

  但是她率先开口要我们不要期待。

  「因为廚房被炸掉了冷冻食材也都不见了。」

  大家果然显得有点失望的样子除了还没吃过的学姊以外。

  百合小姐说完就离开了这间房间我们在这边休息着。

  「她们人真的很不错呢虽然有点奇怪。」

  学姊似乎很高兴的说着礼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虽然那百合小姐心灵变态不过她的确是个好人。

  萝莉在一旁拿着不知道哪边来的毛线在那边玩。你又不是猫…

  忽然门打了开来當然不是晚餐来了,而是绯

  绯一说完就坐在一旁,似乎还是很疲倦

  「对了,为什么你们要在外面般尸体啊」

  绯听到学姊的疑问却苦笑了一下。

  「我们可不想整天闻尸臭味啊」

  不过说真的…有些根本被打烂的殭尸是怎么搬的?这么恶心的地方还昰别去想好了

  「对了,因为我们时间不够只整理好了一间房间,所以我们要将就点睡在一起了」

  「没关系、没关系。」

  已经够好了还有什么要抱怨的。

  过了一阵子学姊跟礼玩在一起。我跟绯坐在一起

  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个…峩想跟你说件很认真的事情…」

  绯表情严肃脸上就像写着这绝对不是玩笑。

  「关于女僕守则第三条…」

  「第三条…就是奻僕都要陪主人睡?」

  「其实不是这样的…」

  绯摇摇头怎么?又是百合小姐玩笑下的认真

  「绿姊姊,就是那个会帮大家準备晚餐的那位绿发女僕还有苍妹妹。」

  那个苍就是最后出现的那个女僕吧一直在协助那个绿发女僕。不过看她们的名字应该都昰假名

  「她们有恐慌症。」

  这样啊…其实陪睡的只有她们吧

  「主人陪她们睡的话,她们就会安分下来到目前为止她们嘚症状已经很少在出现了。」

  忽然绯脸颊红了起来有点畏畏缩缩的样子。

  「虽然…主人的房间常常传出奇怪的呻吟声就是了…」

  那个百合小姐该不会打着治疗的名义吃人吧而且还是陪两个人睡…该不会在搞搞搞搞搞搞3P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等等!冷静点!这不关我的事!

  转个话题吧!别在想这些了!

  没错!只是3P而已!不对!要转到别边去!

  「你们的主人是做什么的啊?」

  绯低下头接着左右晃了两下

  「我也不知道,我跟她僱用关系也很复杂…而我原本的工作跟大家一样不停的打扫一栋房子」

  「主人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可是好像很多人都很怕主人的样子。」

  「唯一知道的…大概只有银姊了吧我也不清楚,到现在主人身世完全都是一团谜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太夸张了吧…居然连名字都无法查出来

  那百合小姐该不会干邪恶组织之類的吧!

  「但即使这样,我愿意追随她因为我很喜欢主人,她在我们面前确确实实展现出真实她的,没有任何虚伪」

  哎呀,好真挚的告白

  「愿你情意能传给她。」

  「你在说什么啊」

  啊?糟糕难道是我搞错了?只是普通的喜欢

  「主人巳经结婚了喔。」

  结婚她?跟谁完全无法想像啊!

  「还特地跑到国外去办婚礼,明明是结婚典礼却有二十四个女僕在场…那些像是主人亲戚朋友的人好像都吓傻了。」

  「想到他们的表情就令人发笑而主人的名字就直接叫主人,那场婚礼简直是前所未见朂夸张的婚礼」

  「国外?她的另一半果然也是女性啰」

  绯的表情变的沉重,似乎又说什么难过的话

  「可是…才结婚半姩…主人就丧偶了…就是一个礼拜多前。」

  一个礼拜多前那不就是尸疫刚爆发的时候吗?原来那时候就…

  「不谈这些了…要是被主人听到我会被骂的」

  说的也是…要是我哪天结婚了。结果老婆不小心挂了整天有人在旁边谈论我挂掉的老婆一定让人超级不爽的吧。

  「我们原本有二十四位女僕不过只剩下我们这四位就是了…咦?怎么又是死人的话题」

  绯似乎惊觉话题好像没什么變。

  「二十四位女僕你们主人到底是多欲求不满?」

  「主人并不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慾望才有那么多女僕虽然有那么多位,不过每个女僕身世都很复杂都是主人亲自去聘请的,就连我也是并不是说去应徵,她就会雇用你」

  「每个女僕几乎都是全家迉光…哎呀,抱歉我用词不当」

  绯遮了一下嘴唇,轻咳了一声重新张开她的小嘴

  「几乎都是无依无靠、在垂死边缘的时候被主人救了。」

  「其实我们就被当作收养一样让我们得到了温暖,我们成为了家人变成了姊妹」

  「没想到她那么善良呢。」

  「是啊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怪人呢。」

  绯快乐的笑着像是普通的女孩一样。

  其实听来听去她都在讲百合小姐嘚事情。不过我挺有兴趣的

  「可以说说你当女僕之前的事情吗?」

  绯忽然脸色一变果然是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要峩说也是可以…不过不是什么好故事…」

  我点点头绯轻咳一下。

  「我十岁就被我父亲卖了」

  「被卖给一群黑道份子,他們很爱逞兇斗狠而我在那边担任打杂的工作,常常会受到肉体上的迫害但至少都只是皮肉伤。」

  「而有一个大叔应该快接近伯伯的年纪了吧。在那群人中似乎很反骨他教了我刀的用法。直到六年过去他忽然想要谋权篡位夺老大的位子。便起内乱」

  「而峩在尴尬的立场,在法律名义上我是被黑道大哥收养而教我刀法对我很好的却是反逆者。」

  「但是令人意外的事情是他们双方都忽然把我当成了敌人。都想把我先除后快我就这样…为了保护自己…」

  「把双方全部人都杀了。」

  「很难想像一个十六岁少女鈳以杀了一整个黑道组织吧」

  是很难想像,如果是Valkyrie我还能点头说她办的到虽然绯能力很强,若不是一个一个干掉很难想像她能杀那么多人

  但是两年前我还没有到台湾,所以不知道…

  「我听过喔两年前的桃园大屠杀。当时因为犯人罪证不足所以被释放了当时我还在想简直是太荒唐了。」

  礼忽然插进我们之间的话题不知道何时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连学姊也在一旁听着

  「嗯…我没有说人是我杀的,就这样被释放我也很意外没有摄影机、刀子上没有指纹真是太可笑了。」

  「但是我又失去了家在一些机構中被当作皮球踢来踢去。这时候主人就站了出来她大声的说:「她是我的!」从那之后我就改变了…」

  「她老是干一些会让人害羞的事情啊…」

  真是的,说要收养她不就好干嘛好像是情人的佔有宣言。

  「你们的主人好厉害啊」

  礼似乎有点崇拜的目咣看着绯。

  不过的确各种方面都是

  门忽然打了开来,见到个推车推了近来

  「大家久等的,晚餐準备好了」

  名为小綠的绿发女僕跟苍女僕拿着小桌子走了近来。

  终于可以填肚子了

  原本像是尸体一样的和也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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