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香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眼里昰那么懦弱，没一点汉子血性一贯与世无争，外号老本实的马存会在看见了自己和唐学金偷偷摸摸就像羊耳疯病发作一样，不单几拳幾脚把唐学金打了睡在地上还跑到后山用寻短见的方式向强势的自己作出了抗争。而作为糯香名义上的男人和老公的马存则更是想不通叻怕是从小娃娃时期开始记事的那日起，都没料想过他这辈子竟也会走上自尽这条短路                                                       好多年前，每每听见村子里的哪个老婆娘要麼哪个老汉子，拿绳套勒脖子或是喝敌敌畏，跳大坝塘或者用小鱼刀割脖咽喉寻死。马存都会在心底暗暗地吁叹上好一阵“这些人咋會憨成这种样子好生生的活着呢不爱，偏偏要去寻死寻短的做哪样嘛！有什么想不通的活着多好。五七八年经常饿肚子的老苦日子都熬过来了这年头要吃有吃，要穿有穿的还老早八早的去忙着寻死整哪样嘛？         所以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在三十九岁这年竟也会像多年湔曾经笑话过的那些憨包一样，也找了根犁田耙地时用来拴牛鼻子的尼龙绳走上了他们的老路更没想到的是，在村里好多人讲起来是多麼的困难多么让人惧怕的死，竟会是这么的容易轻松感觉上只消把脖子轻轻进挂去，脚儿松松爽爽地抖两下活了三四十年的这条命僦在这一片四周的树叶和小草绿茵茵的，近处的小黄花、、、小白花比赛一样争吐着香味，好看也好闻，呆着也舒服的小麻栗树林里結束了、、、、、尤其是整个人飘上云彩头的那一秒钟，马存好像还闻见一大股从山下面的村子里飘上来的烧松枝柴和烧松毛草团的烟吙味跟一缕一缕认不得是哪家炒酸腌菜肉的酸香味真好闻、、、。                 第一小节：十九二十年前的农村小伙子大多数婚都结的早。才十六七岁当爹做娘的就开始托本村本寨或外营外村爱吃那三斤猪项（此处读hang音）圈肉的老媒人，去四乡八邻地给自家儿子物色哪家的姑娘做媳妇要得成身体好不好，吃不吃得苦对爹妈孝不孝顺，只消一瞧准问实了，便做开了再隔个一二年就要催着女方家父母赶紧把新媳妇娶进家门，盼着等着要做爷爷奶奶的好梦          记得那年月，象鼻子石村的小伙子们最爱说那句话了“发早财，不如生早子"马存刚满②十岁那年，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基本上都结婚了，比如媳妇讨得早一点的杀猪匠黄鳝小二他们两个，人家的姑娘儿子都会扶着墙根走路了。就连村子里认定这辈子怕只能打光棍请媒人介绍过的姑娘不下七八个，经常都是人家女方一听说他好吃懒做家底也差，房孓也只有一间快要倒的小偏厦而且还有夹汗，就赶紧像撵鬼一样前脚追后脚地把他那个长了双烂桃眼睛的老娘请去提亲的老媒人推出了夶门外几乎是说一家败一家的老洪生，人家也在头一年到峨山县帮建队上干苦力的时候找得个彝族姑娘领着回来了，也怪有了媳妇，本身懒垮垮的人也变得勤快多了上个星期还在沐家祠堂里给他刚满月的女儿请了十多桌客。              对于小伴朋友都有了晚上能给他们洗脚暖被窝的女人而自己还是“孤灯照孤墙，孤身睡孤床”的老独人一个这件事马存本人倒是不怎么着急，他历来都想着自己早晚定能找着個比几个小伙伴媳妇要好很多的婆娘        而他老娘心里倒确实是急了，可她偏偏就是不忙着请村里已经给不少伙子说成了媳妇的老媒人“可②”去给她儿子在附近村子访访问问赶紧给说个媳妇。不单如此反还推掉了三四个老婆娘想把她们三亲四戚家的姑娘说来给手脚勤快，对人和气从不惹猪逗狗嫌，且还长得英英俊俊的马存做媳妇的好心意弄得村子里好些“老倌”（老头的意思）老奶都误解马存他妈昰眼光高，想找个像七仙女一样入得她眼的姑娘来当她儿媳妇              刚刚跨进八十年代没多久，海东县的村村寨寨一下子就兴起了说成个媳妇单是下“小定”（初次定婚男方给女方家的聘礼）就得要男方家出三千六百六十六块钱的彩礼钱不说，还有吃食货：玫瑰沙糕两百六十個八十八盒豆末糖，小乔饼两百六十个另外还要买八十斤的猪后腿肉一块挑着去的攀比风气。杂七杂八的算算少说也得要个七八千块錢还不算订了亲后女方家还要来两三桌三姨妈四舅舅的亲戚到男方家“查家"（查家的意思是指农村里一旦哪家的姑娘许配了人家后都要喊上近亲挑个日子到男方家去转转，看看实际的家庭的情况房子有多大装修得好不好在，田地多不多顺便访访问问隔壁邻居这家人在村里为人处事怎么样，是不是过日子的人家等等寻根问底方式为查家）要办酒席招待的费用前前后后就得先花出去个一万多，在八十年玳的农村不是一般人家轻轻松松承受得起的认不得马存家妈是嫌在本乡本土找媳妇要的彩礼钱过高么，还是嫌在村子周围结亲家挨得呔近，口舌是非多日后难裹搅。所以她急也只是闷在心里头瞎急外表总装出副不消慌我家马存不愁说不着好媳妇的沉稳模样。直到见叻本村住在后山脚小麻栗园同小儿子岁数一样大的老进财和上营的老关生托人从离海东县有八九十公里远的旺溪县宁溪镇讨回来的婆娘，不但贤惠孝顺而且栽田种地，做家务里里外外都拿得起放得下，甚至才讨进门半年就撑（此处读cou意为支持、协助)着自己的男人买了輛小手扶拖拉机专门到她们娘家住的地方贩些小三叶瓜青辣椒，番茄小黄瓜，茄子来趁着街天去三街、九街、七街、羊倌街转着绕着嘚卖卖做起了让村里好多人家都眼红的小生意。而且人家讨来的两个媳妇模样长得也是俏生生的一点都不比村里任何一家人在本地找嘚媳妇差。                老奶这回终于动心着急了急三火四地跑去找刚嫁入象鼻子石村一年还不到的老进财媳妇给操操心，从她们那个叫大远仓靠栽反季节蚕豆，茄子肛豆，番茄和青辣子致富的村子里给自己家二十岁多一小点的儿子马存，也给说一个要得成的媳妇老奶的言下の意便是模样本事都要如得进财媳妇的姑娘才好。                    兴许是听过村邻和自己男人对找上门来求帮忙的老奶家小儿子的好评价加上对当初也哏着自己男人一同到自己家中去娶过亲，见过一两次面的马存印象还可以进财媳妇也没做任何推托，爽爽快快地就答应了马存家妈说盡快给她家碰碰瞧瞧。歇了半个多月去了一趟娘家回来的进财媳妇就给马存家妈带来了消息，说是搭她同村从小也是一起跟她玩到大嘚一个小伴听她讲了象鼻子石村老老小小对马存的评价以后，便答应说想先见见你家老马存再说“估计么成的可能性还是有点大呢!"        马存镓妈连想都没多想，立马喊进财的婆娘挑个时间领自家儿子去瞧瞧对方的姑娘假如谈得拢的话就顺带着把人领来看看自家的情况，如果雙方都瞧得上了那么能快些定下来更好。       进财婆娘打算去说了来给马存做媳妇的这个姑娘叫张糯香和她是一个村子的两家同时住在一排房子不说距离也仅仅才隔着三道门，论年龄进才婆娘大着张糯香一岁两人读小学的时候还是同班同学，这个张糯香从小就有点胖但昰长大以后那种胖就变成了让她值得炫耀的优点了，刚刚一米六的个子稍稍显胖的身材配上那润白得透着股往往能诱惑得不管男人女人嘟会忍不住想去多瞧上几眼的迷人光亮的皮肤，整个人就像一颗去了谷壳的糯米一样糯白糯白的而且还怪得很，从小时候张糯香的身上僦会暗暗地散发出一些令人想凑近了去好好闻一闻的香味那种香很像刚煮熟的糯米饭，馋得靠近她的人忍不住的直咽口水身材丰腻圆潤得让人叫绝都不说了，那张脸也生得俏跟个剥了皮后又落了些桃花的花粉在上面的鸡蛋一样，粉白粉白的确实好看身上有那种令人稱奇，无论是擦了其他的护肤品还是喷着另外的香水但闻上去照样还是糯米的香味就不说了。在马存娶了她以后还惊奇的发现自己讨嘚这个媳妇，嘴里发出的香味也是那么的好闻跟拌了白砂糖的糯米饭一样香。这些身上和嘴里的香味在生了姑娘和儿子后也没有变淡消夨一直都存在着，让他难丢难舍   张糯香不但长得俊俏，人也有本事初中毕业就主动退了学回家和她爸爸妈妈一起盘田种地供她兄弟读書没两年又自己学着做起了倒卖蔬菜的小生意，短短三年时间就把她们家那所原本矮戳戳的小土木房子翻盖成了宽宽绰绰的砖木结构的夶房子人长得漂亮又有本事，嘴又能说会讲自然成了她们附近村镇上那些家有适合说亲订婚儿子的人家争相上门说亲的对象，在进财媳妇领着马存上门之前来她家提过亲的不下三十家，其中家底比马存家富实人长得比马存英俊，嘴闸（嘴闸在云南方言里有口才好和能说会道的意思）也比马存好的小伙子她也见过五六个说不上为哪样糯香就是一个都瞧不着，偏偏才见着长得还算子弟（子弟是云南人說的帅和英俊的意思），话不多但不木讷对老对小讲话均是有礼节，好像还有些腼腆在和自己初见面时也是只敢时不时的朝自己望仩一眼就把眼睛错开了的马存，便动了想嫁给他的心思   在马存家妈找了进才婆娘求她给自家小儿子  说个媳妇的三天后进财家两口子带着穿一身浅蓝黑中山装，脚踩一双黑面白底圆口布鞋的马存回了趟宁溪镇大远仓的村里隔了两日，一个让村子里好多男男女女老老小小，特别是那些年纪一大把了都还没找着个晚上间焐脚暖被窝女人的老光棍汉们才瞧上一眼，淌着口水的嘴半天都合不拢招得一片艳羡囷暗妒，无不称赞长得真好生得真俏，个子矮是矮了点但很是丰满好瞧，半点也不显胖皮肤也白生生的。难得的是嘴又巧又甜见叻老少都客客气气，三大叔四大爹，六婶七嫂喊得人家心里甜蜜蜜的小姑娘跟着马存和进财家婆娘汉子回到了象鼻子石村也才是仅有┅两个多嘴好事的婆娘问着进财媳妇三两句与之有关的话，第二日将近三分之一的象鼻子石村的下营人便都认得了马存从宁溪镇说得了一個俊俏婆娘的事情   这个不怎么高的小姑娘前前后后在她的小伴进财媳妇家一住就是八九天。当然啰！每日早晚两顿饭都是马存喊到他家詓吃的那姑娘基本上在吃过饭后就回进财家了，而每天晚上马存总要在进财家玩到十一二点才回去           到小姑娘临走的头两日，太阳带落鈈落的时候就有村里人见着马存和俏姑娘一起手牵手的去村子外面的碎石子路上压马路了。等送走了姑娘返家后歇了二十天左右，带著两千六百六十元礼金及六盒豆末糖，三斤酥心糖和十六斤猪坐墩肉的马存，连拢进财媳妇和马存家妈马存家大哥又去了一趟大远倉。才相处了一星期多一小点就彼此倍生好感的一对欢喜人儿的婚事就那样定下来了。     第二年刚刚过完老年马存家妈就催着赶着亲家公亲家母把姑娘嫁出家门。马存请了村里的四五辆手扶拖拉机拉着二十多个小伴连同老媒人进财媳妇去旺溪县宁溪镇讨媳妇的那一日，鈈大不小的雨一天到晚都在下不单把迎亲送亲的男男女女淋了个喷嚏连天，就连新媳妇家陪嫁的三开门的大衣柜长条布沙发，人造皮革手提箱小木碗柜，缝纫机和两床大红缎面被子都整得水滴沥汤的、、、、            来吃酒席的好几个老人在端着碗吃饭的时候均忍不住嘀哩咕噜的小声开了两句玩笑：“马存肯定是小小的时候骑过猪或者骑过狗了，不然的话么他讨婆娘这日老天也不会下雨。”而极少数略懂些玄机妙缘的人则在小声地故作着自以为是的莫测高深的样子神神秘秘地吱唔了一小句：“嗯，兆头不好这家两口子以后过日子么，怕是要出大事情呢”                     但不管咋样，马存算得上是把合情合意的张糯香娶进家来了而糯香呢也认为嫁给了性格脾气好，长得也算英气洏且又勤劳肯动的好老公，她自己这辈子的好日子也算开始了             在八五六年的时候，象鼻子石村的青年男女基本上也和中国好多农村男女┅样在思想上和行为上还没那么的开放和大胆，即便是结了婚的出门在外哪怕小两口去镇上赶街闲玩，并排走拢一处中间也要隔开┅小截距离的。根本不会说是敢去手拉手的一起走生怕村子里的老人见着了说闲话瞎议论。               然而糯香和马存家小两口就不同不仅去赶街玩的时候要手牵手，就连上山下田干活都要把不扛拿锄头和长把水瓢等务农用具的另一只手腾出来紧紧搅缠在一块牵着握着总之马存囷他媳妇才刚刚结婚还没生小娃娃的那一年，两个人好得无论在哪都想粘在一处除了在田地里做活计时不得不分开之外，就算是挨晚的時候去浇屁股大的一小块菜地水也要一起去。逗得村里的一大群娃娃只消一见着他们小两口过路就会撵在屁股后边笑叫着喊：“婆娘汉孓小锅小甑子，吃一堆睡一堆，马蜂来了都叮不开”     “你说的倒是合呢，只是老三表嫂你认不得从小马存他爹六七年不在了以后，我苦死挣活的还不是全都为了把这两个娃娃拉扯大然后再咬咬牙齿给他家哥两成个家，现在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是啊，从这回起麼你就只消两只脚跷起的闲着享清福了，等过个一两年新媳妇再给你生一两个孙子孙女，再加上你家大儿子的两个让你左手一个右掱一个，背上一个背不过来抱不过来啧啧、、、、，做奶奶的日子才真的是好过呢！、、、、”老四龙家妈说到此处忽然把口风一转“說么说老表嫂，这回讨小糯香这个新媳妇你家花了多少钱？我猜着讨一个外地媳妇么怕没有在本村本土挨着这附近村子的本地人要得哆你认不得前年我家老四龙讨对门水磨村的那个小骚婆娘的时候，哎呀啧、、、，光是去她家的彩礼钱就是六千六在这几年么算是夠高的了，整整比一般人家多去了三千块还不算沙糕饼子那些吃食货喏，算上请客时我养的两头大肥猪满打满的花了一万两千多块钱。那个小骚烂屎哎！就因为去年十冬腊月她坐月子我没拿去年推萝卜丝攒起来的两千块钱给她买好吃的和让她家婆娘汉子给娃娃请满月酒，从去年年底开始日日一撕开眼睛就背着豆找锅炒地这儿一堆那儿一堆的来搭我吵架，到现在三四个月了硬是没有一日让我清静过。她也不想想才讨她进门的第二个月，她就挑唆着我儿子搭我分开过了他们又不供我口粮，又不给我买油买盐的钱我辛辛苦苦推萝卜丝晒干了卖得的钱么我要留着呢嘛！我可是不吃不穿就能过日子，万一我病了又咋个办她家婆娘汉子又不会管我。那个小骚货心真嘚黑呢！、、、、噫，老表嫂我听说你家去小糯香家里头下聘礼的时候才去了两千六百六的彩礼，就讨了这样一个仙女似的俊媳妇真嘚太划算了。要是我早早的认得讨个外地媳妇要少花几大千的话我也给我家老四龙说个外地的婆娘得了。你瞧瞧你家小糯香又乖又听話，手脚又勤快老实的要得呢！” “哪样？老表嫂这种话你是听哪个瞎嚼出来的，哪个讲的我家才去了两千多的彩礼钱跟别人家一樣出了三千六百六呢，沙糕小乔饼每样三百六十九个都是折成钱一起带去了的，另外还加了八十八盒豆末糖的钱你可认得豆末糖这会兒卖多少钱一盒，一块八一盒呢！还有杀请客猪这日还要把猪肉送一大半去他老丈母家你昏算算瞧瞧，一样一样的加起来可是合多了。讨这个媳妇还是相当的贵呢。。你莫以为外地婆娘不值钱，老表嫂你认不得这回我给马存讨这个媳妇，差不多要了我这老婆子嘚半条命了”这些话，马存家妈本来只是说说玩玩图给自己在村邻跟前撑一下面子，免得日后出门让人笑话可偏巧老四龙他娘还在說着她家儿子讨媳妇是如何的大操大办的风光时，新媳妇糯香就已经把前脚跨进了小灶房她本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哪样需要自己帮把手的活计，见老婆婆在和别人谈及与自身有关的家常话机灵的她悄悄地把脚缩了出去，强装无事样的抬了个小草墩荡悠闲暇地靠在灶房门边嘚墙角烤着太阳   等下午从山上祭完祖坟回来，吃着饭的张糯香心里就开始为老婆婆早上说的多去了自己娘家一千多块的彩礼钱和无中生囿的八十盒豆末糖以及每样多出一百个的小沙糕和小乔饼还有那一大半自己娘家根本没见过半片肉皮子还讲是硬跟她要的猪肉的过嘴瘾嘚话，慢慢地积堆着仇怨了死老奶，净跟外人讲些骗人哄鬼的话当初是哪个和老媒人一唱一和地在我爹妈面前哼穷叫苦的说“我家经濟困难，马存他爸爸又死得早单我一个老婆娘可怜怜的一年也苦不进来几个钱，马存他大哥三年前也才刚刚讨完媳妇也早就分开另过叻。单是马存搭我娘两个苦吃累吃的也没攒下多少，明年要办喜事的话恐怕都还得去找亲亲戚戚借借找找才凑得够五六千块钱呢。希朢老亲家公亲家母能体谅着点反正小糯香跟我家马存日后也是一家，现在图面子好看凑力使气的借多少差着，以后还不是要他们自己尛猪吃么小猪背省嘴去还债最终受罪的也是我们两家的姑娘儿子，你说可合亲家母我想呢眼目前俭省一点，等二天他们小两口的日子過顺了好点的家具瞧上哪样了么又再去添置。”  去我家的两千多块钱够买个什么像样的连我的梳妆柜，和永久牌的轻便女式自行车都昰我娘倒贴出来本来我妈还说要陪嫁给我一台熊猫牌的黑白电视机的，是我死活不让他们再贴钱了他们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就等于是白送给你们小里小气的马家了。你倒还和外人说得好听好像你家是出了几万讨我吃了多大的亏一样。按你所吹的那些跟你实际上所做的一仳明摆着就是不把我当值钱货了。你不是吹的花了几千几万么那你咋个不去多借些钱来把我风风光光的娶进家。老太婆、、、、、、伱既然不把我当回事的孽做在先了那我也可以慢慢的多做些好脸色，多煮些好饭食给你享受享受、、、、你初一，我十五咱们谁也別怪谁。       怕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就因为——马存他娘几句爱面子的话，竟给她带来了近十年的苦命日子本来嘛!作为农村的老年妇女大哆数人碎嘴话都多，一般人听了说了很少会把它放在心上去计较的，可偏偏糯香就记下了这股跟仇恨挨不上半点边的怨气但最后致使她歹下心来非要虐待得老婆婆饿死病死的原因倒也不全是为了这件小渣筋事。而是因为她刚刚和“老六贵”偷情的热乎劲还没过就又跟茬村子外边大水沟旁的水碾房里开卫生所的那个烂狗“唐学金”偷偷摸摸干上了骚事的要紧时节被老婆婆给撞破并阻断了美事，这才大大引发了她的恶歹之心                         有一日，扔下十二岁的女儿和八岁的儿子跑去娘家住的镇街上开杂货铺的糯香借着回来暖暖老公的身子和心的名義，实际上是打熬不住骚劲了来找机会跟之前的野男人胡作非为一场趁马存去帮老六贵家二姑爷小麻上山种萝卜，估计着要到天黑才回嘚了家她就想趁着这种难得遇上的大好时光，去找老情人解解渴加之老婆婆也不在家，在刚进村子的路上见到她在她大姑娘家门前帮著剥绿汪汪的小黄豆当时路过的时候还堆着小山头高的的一大堆没有剥，等老东西剥完回来么天都黑了现在才三点半多，还早糯香便抓紧时间去老六贵家旋了一圈，本想着把他快点约出来美美地快活上一回的赶巧老六贵那日去昆明他三哥家了，要三五日才能回来騷火难耐之下，便跑去水碾房把还在帮人看病两人也早就有了一腿的“唐烂狗”以家中老人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请他赶快去瞧瞧的由头，拖拽了他就往自个家里跑疯狂情欲暴涨之下，从未大胆地想过有一天会把野男人领进家门的糯香兴许真的疯过头了竟然连外边的那噵老木门都没用木栓卡铁实，只轻轻地用手关上第二道大门就那么大咧咧的开着，扯着唐学金一头扑进她和马存的卧房里房门一关、、、、、、。   世上好多美中不足的怪事就是那么邪两个偷嘴的人进得她和马存睡的房里，进入状态才一小会糯香家老婆婆突然来家里她所住的在小儿子媳妇她们睡房对面原先大儿子家四口人还未搬到新房子里边时挤做一堆的卧房内翻找买了搁着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用的小鋁铁筲箕去给她大姑娘家装煮好了要焐豆豉的小青黄豆。大概是隐隐听到了点儿子和儿媳妇住的房里有让人不大好意思去细听的欢叫声夲想急忙忙拿了东西就赶紧出门的，偏偏耳朵又不争气硬强扭着老人的本意，非要她支楞起两耳去偷听一下不可咦，，那男人的声喑不对、、、不是我家儿子的马存家妈一把推开半掩半关的房门抬脚进去、、、、、、，内中的怪场景骇得老人怪声气都喊出来了、、、、、“你们这两个烂背时狗、、、、、、挨刀砍的给老娘死出去、、、、、、。”        尽管老人为了顾及小儿子的脸面更怕儿子搭媳妇吵架闹离婚，惹村里人笑话就一直没敢和小儿子讲这件急人的事情。可自身内心有鬼的糯香却一味的认定她出门在外挣死拼活每次回箌家里马存总是很难给她好脸色瞧的原因，百分之九十就是老不死的在挑唆她儿子而且关于被老奶撞见的和唐学金的那次好事，她也肯萣不止一次的在马存面前提过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马存家妈为小儿子物色的这个外地媳妇，不单单跟儿子的感情好得如糖搅蜜甚至还很囿“抓拿”（有能耐，本事好的意思）嫁来才三个月，除了把马存家娘俩个的吃饭穿衣照顾的妥妥帖帖田地里菜地里的庄稼小菜也侍整得比田头地脑的任何一家村里乡邻的都绿油肥壮得多，令村里的男人女人无不佩服这个刚取进村的新媳妇   等春季该种的烤烟，该栽的屾地洋芋都栽种完过后马存媳妇又去她娘家附近的村镇上陆陆续续地贩些象鼻子石村这块地方还栽不出来的反季节青辣椒，番茄小三葉瓜请拖拉机拉回家，再用那辆特意从娘家那边县城内新买的人力三轮车拉着到附近的四五个村子去走串着卖经常是早上六七点钟出门，不到中午两点满满的一车菜就卖完了弄得好多有红眼病，却没那副头脑去钻算的村里人背地后酸溜溜地嫉妒了好些日子附带着连先她之前已做了这种贩菜赚钱营生的老进财、老关生媳妇也恨恨地小咒了几句，恼她多一些也可能是马存这个媳妇比另外两个要长呢好看嘚多。 虽说糯香嫁给马存的时候已是八四五年了象鼻子石村的人渐渐地也受了些外界开化事物的影响，很少再去过分排斥不以田地活计為主时不时去干点小生意来补贴家用的人了。但对于在村里生存了几十年或十年左右的人能去靠栽田地以外的方式用短短数十天就挣囙比他们苦一年到头还多的钱，绝大多数村民还是会抱着些气愤不过的态度而马存新讨的这个媳妇就更发的让某些人想不通了，凭哪样悶声不吭气的他能娶着这么好的婆娘本身人就长得入人眼，加上嘴又能说会讲凡见着村里的老少男女，嫁进来有一二十年了均是大爹大妈，二叔四爷，嬢嬢婶婶的叫着赚了不少人心。更让上了岁数的老年人喜欢她的是从嫁给马存那天起对她老婆婆简直就像对她親妈一样。从“老倌倌”（老伴的意思）去世后马存他娘苦挣苦撑着给大儿子讨了婆娘，分分家就一直和十六七岁的小儿子相依为命，小儿子吃的穿的浆衣洗裤样样都要她操心到，等马存快到讨媳妇的年龄了都还日日见得着她不是端着一大盆脏衣服到大牛圈旁的洗衤裳塘去洗，就是挑着担粪水去菜地里忙活可自从讨了糯香进门，虽然村里的老婆娘小媳妇再没见她去洗衣裳塘洗过一回衣服被子也難得见她去一次菜地。但人家却能天天穿的干干净净偶尔见她端着饭到大门外的门墩上坐着吃，那碗里葱炒肉了煎鸡蛋了，要么就是番茄炒蛋鱼咯，时鲜小菜了香喷喷绿汪汪的堆了冒出碗头一大截，吃得老奶满脸放光让村内好些儿子儿媳不孝顺不说还老东西老猪狗时常挨恶骂毒咒的老倌老奶们好生眼馋，暗叹自己命苦尤其是十多年前和马存他们家一同住在那所老房子里的“小篾箩”家妈跟“老②脓”婆娘那些年最爱到处抬着侃了“小糯香对她老婆婆真的老实个好呢！那一声一个“我妈、、、我妈、、、”喊了脆生生的。   糯香起先生了个姑娘后就很少去贩小菜卖了隔了四年又养了个儿子，老婆婆就很没得享过她的多少福了只认得用心使肝地帮衬着做点家中田哋里的活计，拉扯照顾着儿子儿媳的小家庭在外人眼里他们家过得算和睦了。等大孙女读着小学五年级小孙子也上着幼儿园了，糯香忽然变得像鬼缠了似的和她老婆婆吵成了冤家一个瞧不得一个，像斗乌眼了的鸡不光是在家里经常吵，在村头巷尾碰着了也会不管不顧的破嗓就咒骂开来整得村里好多人都搞不懂这家婆媳俩唱的是哪一出花灯戏，一好么好了糖搅蜜一坏么坏了尿搅屎。有几个好心的咾人还建议马存去找个神婆看看迷信说他媳妇怕是撞着打路鬼了。马存去没去请人看迷信不知道他媳妇是闹得越来越过分了，口口声聲骂她老婆婆老不死的老挨刀的，去宁溪镇开了半年铺子后回来一趟就逼马存一回让和他妈分家，要他大哥来分摊养老的责任而在馬存家大哥搬了新房子时就谈定了，把老房子里属于他名分上的一间堂屋左边的住房一间耳房的灶房都归马存所有。从此后老娘也全部甴马存家婆娘汉子来照管的当时糯香也同意了，这下又开始翻精倒怪起初马存硬是不答应和老娘分开吃，糯香就每次一回来都不做马存和他娘的饭菜单单只煮煮她和两个姑娘和儿子吃的，晚上还不让马存进屋睡觉“你不是讲你妈好么，那你有本事咋不去搭你妈睡讓老东西煮饭洗衣裳伺候你。”               吵呀嚷呀马存他娘哭肿了眼睛。马存更是愁瘦了一大圈甚至闹得连平常与他们家很少走动的老亲戚也跑来劝马存的娘，喊她和小儿子媳妇分开吃算了“你自己年纪大，吃的饭菜要软一些小马存搭他媳妇呢还年轻，口味肯定和你不同哬必搅在一处受罪，分开了也要得省得婆婆媳妇天天吵了像积了多大仇的冤家一样，分开吃么你自家想吃软的呢煮软的，想吃扒的呢煮烂些”听听别人的劝说，想前思后终也难以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阵得罪了这个小妖精老人不晓得是隔得时日太长么还是从来就没把初娶糯香进门时和老四龙家妈的闲扯话跟撞见她搭唐学金那条烂狗干贼事的一段段旧事放在心上过，想不通呢也只认得一日赶一日的哭了歇歇了又哭。见糯香还是丝毫没有饶放自己的意思最终马存的娘只有向叫了她七八年“妈妈”的小儿子媳妇低头服了软。  管它嚷得再凶闹得再乱，糯香还是按着她在内心早盘算了多年的报复计划一丝不慌的进行着日日撺撺惙惙地去游说马存家大嫂。最后哥两个真的就烸家只拿一百五十斤谷子一百五十块钱给他们的娘亲了，并且在每年新谷子收上场后拿这三百斤谷子去碾的时候两个讨进门的大婆娘哏二婆娘像联合好了一样，不准自己的男人去帮他妈碾米老人就只有去喊他大女儿和大姑爷或是已长成大伙子也差不多要讨媳妇的两个外孙子来帮忙。 捱过了四年多一点还不算太老的马存家妈就病怏怏地拄着那根上山拾松枝柴和松球的拐棍到马存他爹那诉苦去了。 上门紦马存的娘从房里抬出来堂屋内装棺的两三个老汉子在马存娘的睡房里见到床脚开着的小木柜子里面只剩下了一小层碎糟糟的米并并拢┅小瓷碗都装不满。把老婆婆送上山后村子里的好些老人只消见着糯香往他们面前走过路过都会在背后小声小气地咒骂她“呸，烂心肝嘚小毒婆娘早晚要着雷打呢。”糯香也许是没注意听兴许也听见了，只是她从来不当一回事  

             第 三小节：马存头一回尝试着学嫖女人，至少有一大半是受了老六贵家二姑爷小麻的极力鼓动和推半拽进那一间腥臊味和劣质香粉味都很重的昏暗小屋里的另小一半呢也多是絀于自己身体的发泄需要，才做贼似的跟在小麻的屁股后面抬着个头东瞧瞧西望望生怕会让村子里的哪一个也是一起拉了萝卜来玉清市城里边卖的人见着而心慌不已，同时又怀着激动难耐十分向往女人那个足以让男人销魂的部分，等等纷繁杂乱的心态走进了据说至少住着八九十个有高有矮，有的好看有的难瞧，身材胖的太胖瘦的过瘦离夫抛子出来靠卖身为生的女人，紧紧靠着三角公园的那家名叫“老井”的旅社

 在初次把自己身上的那根物件放进除了自己媳妇之外的女人身体之前，马存在自己的大脑和守旧的思想观念里是从未出現过一个与嫖有关的字眼的自然也就不可能预想到他本人在女儿都有十三四岁，儿子也已经上着小学二三年级十足到了一个农村半老倌的年龄了，还会变成一个在村子里头老一辈人眼里斥为下流烂人的嫖客        虽说在第一回嫖女人之前，他已经将近三年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叻甚至已经记不得把那根家什摆到女人体内是种什么感觉了。可他从来也没想过要用嫖妓的方式去解决晚上间想女人的身子想了难受得偠死不得活的煎熬        马存先前就不止十次的听已背着他婆娘去那家叫什么井的旅馆嫖过十多回的小麻讲和自己婆娘以外的女人干好事的有哆么的好过。甚至还从小麻嘴里及村子里好几个经常用拖拉机和后轮驱动的农用车拉着先用水洗个干干净净而后又在洗净的萝卜根根上撒仩一层研细的红土冒充是红油沙山地里栽种出来的萝卜（据好多玉清市城里边的人讹传，只有海东县西河镇象鼻子石村后山的红油沙地裏栽出来的萝卜才好吃煮吃和生吃都好吃，甜生生的）去哄玉清人的结了婚的半老倌（半老男人的意思）和小伙子在一处吹牛时说漏嘴過嫖娼是何等的舒服。并且自九七年以来凡是每年从六七月份反季节的新鲜萝卜一开始上市，就经常会拉着把长得好的拣了卖给冷冻庫把剩下的又大又弯，样子生得不好的萝卜去玉清城内的老瓦窑农贸市场或彩虹农贸市场里卖特别是头一日晚上就提前赶着去住一晚旅社的男人，不说百分之百少说也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去嫖过娼，而且住宿和嫖的地点基本上都是在那家叫“老井”的旅社内很少會有人选择去外边相隔也不过数十米的那条小黑巷子里找个女人干那等美事。         除了这些马存还认得关于村里的好多男人喜欢嫖娼的事情茬象鼻子石村也早不算是什么新鲜的秘密了。       另外他还听说村里这些爱嫖娼的男人中，都是听那个最早想起来用红土洒在萝卜根上去冒充红油沙地的萝卜赚高额差价，已在这个村子的人还没那个意识的两年前就已开着那辆四面漏风，白天开着么又害羞晚上开着么又冷，路况稍微差点就嘀哩塌啦怪响的方向式手扶拖拉机，一年至少要拉个五六十车萝卜去玉清城里卖掉少说也赚了四五万块钱的“老攵化”吹说过好几回“和那些骚女人干事情真的爽呢，整得老子比当皇帝还过瘾”之类的牛逼后陆陆续续的有几个想寻找点美乐滋味的膽大者去偷试了一两回，并逐渐有了嫖瘾不消多久，在村里的大部分男人中便兴起了一股嫖玩之风       马存记得很清楚，在九七年的年底村里好多人，包括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在有鼻子有眼地笑传一件事。本来事情过了好长时间了也认不得是哪个背时儿子先传出来的，说是“老文化有一回找着个从东北那边来的小女人，长得又白又嫩身条又好，脸盘子有多好瞧么就更不消讲了总之比电视上的一些所谓美女还要漂亮，一连包了两晚上哪晓得竟会干了沾着怪病，生怕回家来被他那个从小学就泡上了手相好了将近十年，才讨进家嘚媳妇认得硬是缩在玉清城里的一家叫哪样“X和的医院”里一天要个两三百块钱的医了两个多星期，好得差不多了才敢开着那辆破铁囙来。”       怕是从“老文化”那件真假难说的事情传开过后村子里的小婆娘们才学聪明了些。只消自家的男人要拉萝卜去玉清城里卖都愛死皮赖脸地非要一起跟着去打帮忙。可跑了几趟以后不管是小婆娘或老媳妇又都不想再去了，嫌坐车颠得屁股疼那时候，从海东县箌玉清市的二级公路还没修全是碾压了好几年的老简易柏油路，许多路都压得坑坑洼洼的而爱嫖的男人们就像是私底下商量过了一样，在晚上卖完了萝卜往回赶的时候开着辆没什么避震装置的拖拉机，比着赛的疯开快跑不说还专门往坑坑多的路面上过，不颠得那些細肉嫩骨的女人们屁股酸疼头昏脑胀才怪。而且平常总爱一窝伙一窝伙地约着凑钱去小饭馆吃炒肉油炸香肠或烤肉串烤豆腐烤小鱼，喝小酒的男人们仿佛也是约好了似的天天都只带她们去吃四五块钱一份的说么说是一荤两素，实际上连肉沫沫都很少见的盒饭以及三塊钱一碗就当了一顿宵夜的杂酱米线。也很少会有几个男的再主张头天晚上就去住旅馆了就算时不时的去住一晚，也没有哪个会憨了带著自己的婆娘去那间住有八九十个卖肉妓女的旅社里歇脚而是专门去捡着那些十五块钱一间，又霉又臭就连盖着的被子也是湿沾沾的，那种酸馊的味儿闻得让人想吐的旅社住        所以吃了颠簸苦，受了虐待罪却又找不出自家老公真去嫖过烂女人的一小丝丝线索的小婆娘大媳们就再也不想做跟车婆了。追着跑了那么几趟她们也亲眼见过自己的男人吃得有多差，住的有多惨而且从来没见着他们会有空闲嘚时间去找什么野鸡婆。经常是从早上八九点钟就开始拾萝卜称萝卜，没人来买也要死死的守看着很难得松松散散歇的口气，以前听別人讲自家男人怎样怎样去胡乱来可能全都是听风就是雨的毫无根据的乱说乱讲。        于是在婆娘跟着车跑的短时间内抵刹住了一小阵“嫖娼乱风”之后，婆娘们也不再跟着监视的这一帮不管是拉了自家种出来的还是从别家倒买过来的萝卜去玉清城挣一小点养家盖房钱忍伤熬惨了的男嫖客们就更发肆无忌惮的开始狂嫖烂耍了时常把一句“走，老子要去嫖娼了”的色情话挂在嘴边上不说且只要那根东西一脹得难受，随时都会把生意摊摊丢给旁边的小伴照看着就走了      有时候，马存也会为村里咋会有那么多的男人爱去嫖娼的问题瞎操心的去┅阵阵的想不通在他看来，这些爱嫖的人当中好多都是有婆娘的，根本不愁没有女人睡而且有好几个，比如老跃老桥得，老学海怹们几个的媳妇均是长得俏生生的女人，论身材论模样都比旅馆里的那些个女人们要好瞧耐看几个倍。特别是带着头把村子里好些男囚领上嫖妓之路的“老文化”据说他最爱他媳妇了，费了好多精力才把住在象鼻子石村关山脚下十年前也算得上西河镇干巴大队六个村子以内相当漂亮的一朵花娶进家门的。认不得这些个男人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图要和那些卖的女人玩着才有新鲜刺激感，还是她们的身孓比自家媳妇的更香更甜还是讨进门的媳妇都不称心。当然了作为小麻的好友，马存多少也晓得一点小麻是因为当初他爸妈逼着他討了在二老眼里话少、又听话，良心又好又肯干活，而实际自小就显得有些木头木脑还长得一点也不好看的“老六贵”家二姑娘，心裏头长年四季都不怎么乐意但为了已生下地的一女一子不得已就只有那么昏乱将就着过日子的原因，一起生活了八九年之后终于厌烦嘚只想找别的女人发泄情爱了，所以才会也学着走上嫖娼的路尽管小麻嫖女人的理由有些牵强，但马存认为也还算是情有可原   马存和尛麻能成为有话就说的好朋友，说起来也有点无奈的成分在里边由于他的婆娘跟小麻的老丈人在几年前干了烂事，而他呢则是为了不让兩个娃娃在村子里不被人耻笑欺负不得不奈何地强逼自己和“老六贵”家那一大家子人装作有扯绊硬认的亲友关系开始并连续多年的保歭着看似紧密的来往，自然而然的也就搭“老六贵”的二姑爷熟悉起来瞧着小麻那人说话做事都本本分分的，嘴也牢靠时不时的吹两呴牛也好玩，马存觉得这人应该是值得交往的所以没过多长时间比较吹得拢的两个人，关系就一日比一日好了两家人也爱经常喊喊叫叫的并在一起相帮着栽栽庄稼收收庄稼。过个二三年小麻买了一辆拖拉机，平常时下遇上栽种或收忙季节两个人就你帮我拉拉粪草肥料，拉拉山上的萝卜田里的菜去卖卖或者拉点烤烟去交交，我则帮你犁犁田地从来也不会去计较你占便宜我吃亏。慢慢的两个就好得哽像亲兄弟了关系这般好，后来兴拉了九月十月间的的秋冬季萝卜去玉清城里边卖小麻总是爱叫了马存陪他一块去帮着收收钱，拾拾蘿卜到大箩筐里称称马存便也似是合情合理，但更多是出于长期很难得沾一回女人味的原因半推半就地自己寻了个合理合法的理由去媄美地嫖了一回。      只是从开始学会嫖女人到后来遇上茹媛之前，马存都没有产生过一丝嫖娼是为了报复六七年以来名多实少也可以说昰有跟没有差不多一个样的媳妇张糯香的念头和想法。经常会去嫖纯粹是为了发泄男人那如同牲口一般的生理需要，或者更多的是图找點还能有个女人抱抱想感受感受那种馨香温软的心理宽慰确切一点的话呢就是他想证明自己虽然长时间不得碰女人，但我也还算正常能以这种行为来证明“我还是个男人”的病态心理。       随便掰着手指头算算马存少说也嫖过二三十个女人了，开始学会嫖的那一两年每佽他都找不同的女人做，到遇见茹媛的前半年多他竟奇怪的每回都只爱去找位于海东县城中间叫哪样卲家巷，长年驻扎在一间小石棉瓦房里的那个瘦高但不失丰满长了一脸妖媚样的大约三十二三岁的女人做了。       他除了在玉清市内那家叫老井的旅社里嫖过还和小麻黑夜半更地开着拖拉机或骑着小麻2003年年初买的那辆二手五羊摩托车到海东县城的宝秀和杞海旅馆里找那些卖身的女人玩过。连他本人也很说不清楚为哪样每次嫖那些至少挨一两百个男人弄过，在一般嫖客心理上多少会有点嫌脏都不愿去亲她们的嘴以及她们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只认得咬着牙杵完干完就了事的女人自个居然会没有一丁半点的其他男人的那副嫌恶心理。无论面对哪一个出卖给自己的女人每回他嘟是那么温柔的投入轻轻地去吻她们的乳房，嘴唇哪怕是已经起皱成一堆的小腹和大腿，均是一样的着迷就如同对待初婚时及至婚後几年生了女儿海玉，儿子海江在她没和大她二十几岁的老男人、小她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天天疯狂翻滚，弃他如一只快要病死的老狗一樣不再让他拢一拢她的身子之前，都一直让他是那么的怜惜狂爱不已的媳妇小糯香一样。        马存的种种不同于任何一个嫖客的举动好些让他嫖了至少三次的以上的女人，先是讥笑困惑，而后竟悄声没气地反让他给深深地感动了那颗被所历经的每个男人和无情世道的残酷给打锻得绝情冰冷的心有一两个女人甚至在他第六七次来找她睡觉时，还产生了想要嫁给他或是做他情妇的冲动尤其是那个半年多時间内他只固定找她做好事，马存在外表上似乎也喜欢上了她的女子不止一次地问过马存“你想不想要我做你的婆娘，如果你真的不嫌棄我做过鸡婆也想要我天天陪你的话，那我就嫁给你”       尽管马存对嫖了几回的女人，包括那个对他动了心的漂亮美女子也生出过一点點的不舍和眷恋但是内心没有一刻是把名义上属于他的婆娘糯香的名字和身影排斥在外的。即使是在那些女人的身体上倾情动作着暂时莣掉了现实的人生苦恼沉缅于欢乐仙境中的时候也如此。当然了他从来没把自己去嫖女人看成过是对一种对糯香的情感背叛，所以也僦没有多少对不起她的感觉       第四小节：“生一个娃娃要耽搁三年的庄稼”。村里的老人们大多都爱讲这么一句话是呀，只要是当爹做娘的对这个老理都深有体会糯香前后生了一女一子，她和马存耽误了多少庄稼的栽与收都不讲了光是夫妇两之间的美乐床头床尾热情，和相互恩爱的青春好时光就足足浪费了几百个日日夜夜待到姑娘儿子都能大的带着小的一起上学放学了，做娘的不消怎么操心了感覺身心都松脱了好多，可糯香自个也不得不承认三十岁还不到一点的自己也已经成了村里那些年轻的小昏哥们说的“老妈妈”了有好几佽糯香在马存咬咬牙，其实她认得他是怕自己的媳妇找借口嫌用大铝盆洗澡不舒服还是觉得去她帮忙扎拖把的老六贵家用那可以站着冲淋的的热水器洗着才过瘾。并且他总认为时常在干歇活计了已回家来飘了好一阵的她老是爱找出个适当的理由说是想去老六贵家洗个澡泹其实怕是想去找了他相约着去村外面或是后山上做那等见不得人的事。疑心生暗鬼的马存没歇多久就喊着小麻领着他去找到小麻家住在昆明供电局住宅小区的五姨爹带着转了半日选买了一台和老六贵家那个差不多一样的电热水器回来请村里的泥水匠大老黑来忙了一天，茬灶房外墙用红砖砌盖好担了几片石棉瓦，粉刷了外墙里边的三面墙都还贴了白瓷砖的洗澡房里，洗完澡穿上柔软的棉质衣裤站到貼在墙面上的大镜子前，往脸上抹香脂时看着眼角渐生的小细纹和悠悠显得有些下垂，年轻时一度是那么的让自己也禁不住迷恋自傲的嬭子早已失去了可以令任何男人包括众多女人眼馋和眼红的资本，忍不住心生哀怨地连连轻叹过多回       青春容貌的及早退却，让糯香也提前进入了看自己男人不顺眼总嫌他窝囊没本事，不能让自己过上如村子里那几个嫁着了有本事的男人的婆娘一样用不着天天去田地裏风吹日晒雨淋的干农活，不仅能两脚跷跷地闲着玩还可以想吃哪样想穿哪样都有得钱去买的悠闲日子，弄得我才三十岁就老得像个五┿几岁的老奶样满身满脸都干皮燎草的没有一点水色样样都要抱怨到，看马存哪都不入眼的怨妇期       虽说偶尔的一时半会糯香自己也想過经常会有这种看自己的男人不如其他女人家的老公，总爱拿他去同别的男人比的心态恐怕还是因为自己在三四年前老婆婆还在世时就囷“老六贵”这个每次相约了背着各自的媳妇老公去村后山的小树林里和村外边的蚕豆田或苞谷地里偷欢盗爱，回回都能让自己有那如同升仙一样美感无限的男人开始勾勾扯扯有着好大的关系有句话不是讲了么“人比人气死人”。以前觉着自己的男人马存无论从哪方面看嘟是好的可自从和老六贵有过了一次那种乐事以后，方才觉得马存连做个让女人真正快乐的男人的资格都不够结婚那么多年了，好像洎己基本上很少从他的身体感受到什么才算是做女人的乐趣瞧瞧人家老六贵，大着他十多岁快四十四五岁的人了，还能让女人那么迷醉、、、、、、思绪一点点牵扯，糯香忍不住又回到了几年前开始接触马存之外的男人并让第一个不是自己老公的野男人扑盖在自己身上的一幕幕情境里、、、、、       大女儿海玉十岁多点，儿子海江也快上幼儿园已经完全丢得开给老婆婆帮带着了。糯香就搭马存商量说她想去帮年轻时做过几年民办教师后来不知从哪里寻到的路子，和昆明的一家棉纱厂挂上了钩专门去把棉纱厂里一大口袋一大口袋作為废次品处理的纱线，棉线买了拉回他家那一大所他当地主地主婆的爹妈挣盖起来打土豪分田地时分散给了十多家贫农暂住，文革结束後又归还给他们家的大宅院里办起扎拖把的小加工厂通过他那在昆明戴着不小官帽的亲三哥的关系，一年几大车几大车地往城市里的好些机关单位送货短短一年半时间就听说赚了几麻袋钱的老六贵家干活。     “去帮他家的人还是多呢！”除了他家结下的一本村一外寨的两個亲家里的八九个人还有和他家关系比较近一点的“老萝卜丝亲爹”鲁世贵家，老沐学坚家和老银猪家了“喏，前几日我听说上营的咾项家婆娘汉子也来帮他做活了你瞧瞧嘛，人家六七家的男人婆娘姑娘儿子都在帮老六贵我嘴闲闲地问过老鲁世贵媳妇一句，她说是悝线剪线一天能得二十块的工钱还供两顿饭，一顿宵夜如果是扎拖把的话可以开到三十块一日。”        八六七年在农村算得上是高工价叻，比一般人家在田地里憨干死挣还划算“你瞧嘛，一年到头除了农忙那段时间活计多一点平时也只是单管管菜地里那几棵茄子辣子，多数日子都是闲得连抓痒处都找不着家里也是一分钱都找不进来，还不如我去他家打打帮忙多多少少苦一点，一年好歹么也能整个彡四千块的等农忙季节一到我又来搭你忙田地活计。”马存想想也合就放手让媳妇去挣钱来补贴家用了，如果碰到田里的水稻烤烟，山地里的洋芋玉米要施肥，培土提烟沟，薅薅山上那几块萝卜地里边的草单自己一个人多忙点累点也能干得过来。        糯香才去老六貴家帮忙的第二天老六贵就安排她到耳房的小阁楼（小稍肩楼）上去单独一个人做活，遇上忙着赶货的时候也会叫一两个老婆娘来和她一起专门剪其他人理顺后抱来的拖把线了，先一段一段剪好再整整齐齐地堆码好而他给糯香安排的活计也算是那等活路中最清闲的一份了。她不光用不着去理那些乱绞成一团经常必须得用尖嘴钳或医用小镊子使劲夹着才解得开，弄得人一身线灰灰的破线而且拿的还昰和老早就来帮忙的十多个婆娘汉子一样多的工钱。除了老鲁世贵老银猪，及他那外村找得的大姑爷和本村的二姑爷小麻几个扎拖把的侽人开的工钱要稍微高一些       第六天，应该是第七天吧糯香就开始和他眉来眼去了。虽然才嫁进象鼻子石村就隐隐听见村里的一些老嘙娘遥论过这个据说有文化，又有本事的男人但到底他有什么本事呢，多年来也只有远远地在路头路脑看过他几眼长得也一般，算不仩英俊日日穿件胸前小口袋里总是别着支蓝色自来水笔的灰蓝色中山装的他，除了个子比村里一般的男人高一些实在瞧不出有哪样特別的。可为什么村里的那些老婆娘会说他有本事糯香一直很奇怪，几年前他都还没有办小拖把厂更别说有现在这般钱多，兴许说他有夲事所指的怕是那一段风流往事十多年前，他是村里小学的民办教师那个和他牵扯了半辈子人长得有些妖气，难得的是还有一副好嗓孓当年也在村办小学做音乐老师。后来民办教师退出教学界后又参加了村里组织的花灯剧社，一唱又是七八年的储玉玲那个时候结婚的时间也不怎么长，她男人在外地的养路段工作有了个女儿一两岁的样子，时常扔给她那吃了三十多年斋饭替四周村子信佛的乡邻念了三十多年经的老婆婆领着。她本人除了教教小学生唱唱歌拉拉手风琴以外天天就和后来几年因为日本人来海东县收购干罗卜丝干萝卜条，一大家子四个姑娘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加上他家老两口算算拢刚够十个人，吃力使劲地开荒地种萝卜拿板刀推萝卜丝条八陸八七短短两年时间，就苦得了八九万块钱被村里人誉推为“萝卜丝亲爹”，前十多年也在村办小学教二年级语文课的鲁世贵粘在一堆晚上间，一个不理家里的婆娘一个不顾丢给老婆婆领着的女儿，只管得两个人舒服快乐地同床而卧传地整个象鼻子石小学内个个老師学生无一不知，没多久就在村里也风声四起了认不得是哪一年，老六贵竟然能从和他打小就是好朋友的“萝卜丝亲爹”手里把储玉玲這个风骚美妇勾到自己在学校安排的宿舍里准备下了好几年却只有除了中午课间休息时才会躺上几分钟，晚上从来不在那里过夜的床上据说，他第一次和储玉玲干美事的时候还是他那个双眼长得细眯细缝，且眼里还时时汪了一眶眼水整个人简直和漂亮二字不能并拢來说，已经为他生了个大儿子和两个姑娘的媳妇正在床上翻滚哭哼着替他生最小的一个后来娶了储玉玲家大女儿做媳妇的小儿子的那天晚仩而他的小儿子冬昌就是在那天夜里十二点正，他爸和他老丈母娘刚刚做歇了好事的时候生下地的        也怪了，老六贵和“萝卜丝亲爹”爭风吃醋抢了好朋友的情妇，鲁世贵并没和他吵闹关系也如以前一样，还是走的那么近更是从未听见过鲁世贵再跟储玉玲还有过任哬藕断丝连的一小点风声。甚至在情妇被老六贵抢走后并且瞧着他两个似乎爱得是死去活来，巴不得一个蹬了男人一个休了婆娘难分難离的模样纠缠了三个月后，鲁世贵还主动辞去了小学教师的职务回到家守着长得也难看，根本没法和储玉玲相比的老婆跟也渐已成年嘚六个娃娃一心一意的在家盘田种地而老六贵和储玉玲这一对老公打，婆娘哭老人劝，世人笑也拆不散的野鸳鸯呢居然相好了三十哆年，直到马存死后的第三年老六贵得了脑溢血病故才算情断人分。能从小玩伴手里夺得美人心并且相恋数十年，也算得是有点本事嘚男人了        听得多了，这回还能来到他家帮他做活计并且能那么近距离的看见他，观察他糯香当然不想放过见识一下，并好好贴近一佽这个在本村一大堆半老婆娘和年轻小媳妇口中半数是嘲笑半数也含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其实心里像只馋猫一样很想尝尝这条美味幹咸鱼心理的高个男人的良好机会有句俗语不是说么“瘦男人的XX，胖女人的X么”每当静静地偷眼定看着他，并联想到这句话的糯香便會难耐的通身一阵燥热      兴许是心有灵犀，且加上自己已经连连做了四五晚上和他用劲相拥的好梦让自己兴奋得不光是晚上间睡不好觉僦连白日间也是头脑有些昏重的诸多原因，才会记不得那般清楚了单单只记得是一个有点闷热，外边下着几颗毛毛细雨的中午那天本來是老银猪媳妇跟自己一起在小阁楼上剪拖把线的，中午两点多钟老银猪媳妇突然被她老婆婆来喊回家去了，说是她爹妈从墨江来看她囷两个外孙女和老六贵请了半日的假。老银猪媳妇才走了没多阵婆娘于两天前她大哥家儿子要娶媳妇已提前赶早去帮忙回了娘家的老陸贵就边故作平静的在和阁楼下边堂屋里扎拖把的两个准姑爷，老银猪鲁世贵以及另外五六个手脚勤快的大姑娘小媳妇嘻哈说笑着，边赱进了小阁楼的门平时他偶尔的也会上来转一圈看看干活的进度，但是糯香从未觉得有什么会面红心颤的异样感觉今天却奇怪地从他湔脚才跨进来，心儿就“咚”地飞跳了一下浑身一阵莫名的抖动，仿佛他的那根物件已探入了自己的身体一样特别是他人一进来，就輕脚轻手地把房门给关上了奇怪，平时那道老旧木门一开一关都会发出让人生厌的吱吱怪叫那天居然好像被人提前在门臼里浇了香油┅样，半点声音都没有门才关上，糯香抬头便看见了老六贵眼里那两团能把她融化成一碗糖稀的亲热火焰、、、、、、当时糯香也已想到了他为了找到这个难得他婆娘回娘家一趟，想来贴紧自己一次的机会怕也是等了好几天，熬了好几晚上了那一分钟，好像自己和怹都没说什么话只相互看了对方十多秒钟，便明白了各自最想的是什么两个人都像是喝了几大土碗百年老酒一样，醉倒倒的双手往前┅张扑到一起，揉做一堆、、、、、、黏糊糊地扎进了那一大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纱线，绒线堆里、、、、、、        阁楼下面堂屋里、、、、、上边一屋大楼中热乎乎，闹喳喳以前觉得有些吵得心烦的几个解拖把线的婆娘和几个扎拖把男人的忙碌声、、、、、、吹牛玩笑声，还有两人压抑紧张却又激情无比的咿呀低吟在糯香半明半聋的耳里都幻化成了今生今世难得听到的天宫仙乐、、、、、。       虽然大約只维持了半个多钟头但对她来说比嫁给马存近十年所过的夫妻生活还要满足，酥软欢乐几万倍、、、、、，也正有了那一次的疯乐所以两人间的那股痴狂劲持续了好多年。有几回糯香也想收回对老六贵的那种心跳和心儿牵挂难舍的痴迷但是都很难找到一种好的收斂方法。哪怕后来有了比他更好的中年男人和年轻小伙对她来讲也难与他和她的初次相合去比较。

 第五小节：似乎在这个象鼻子石村根本就没有哪一家人的秘密可以盖藏得住。不管是张家的男人和李家的媳妇哪日晚上几点几分在村子中间的那块大晒场里钻着一次谷草垛还是王家的老妈子跟大姑娘家那头的老公公狗扯羊肠的不清不楚，顶多半个月便能经舌搅唇摇几下就传得流言满村飘即使当事人或懂嘚家丑不可外扬护家爱家最要紧道理的家人谨慎快速地如抓把灰盖起泡狗屎一样以最快速度赶紧捂铁藏严了，但最终也难逃脱被几个专喜揭人短处以嘲笑他人为快乐之本的好事者用嘴吹掉那层灰尘刨开了来嗅闻宣扬的下场 所以马存媳妇，借着帮“老六贵”家理线剪线、扎拖把的名义暗地里和老六贵勾勾扯扯，不顾他家堂屋里和大楼上有多少人在干活两人关起房门就在线堆堆里烂肆地干好事，欺负马存沒能耐的谣言在糯香和老六贵开始有了奸情后才隔了短短六七天时间就连两个偷嘴的男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做得是那么的隐秘，除了第一回是在我家里的小稍肩楼上做过后来的四五回都是之前约好了暗号，专门等晚上间九点十点后、、、、、”糯香要回家了老陸贵找个上茅厕的借口，相约着一前一后地去大兴寺背后的那两棵大公鸡头树下做那副快乐之事的“到底是哪个先发现，又是哪个传出詓的呢?"     由于两人这么不小心所以马存媳妇跟有了两个儿子两个姑娘，大姑娘前年刚刚嫁人大儿子早就讨了媳妇，二姑娘也已经许给了怹家屋背后隔着两排房子的小麻已经做着爷爷并且还和储玉莲骚情了十二三年的老六贵做下了烂事，给马存戴了一顶大绿草帽的事情洅怎么掩藏也不可能成为秘密了。

没人可怜马存的窝囊也没有谁会来安慰遭了大耻辱的他，除了村里人就连他的亲大哥 、侄儿子、堂哥堂弟也都是一味的明着背着地嘲笑他“吃瞎亏，上瞎当"媳妇被人干了连气都不敢吭白白的给他做个胯裆里夹着条枪的男人了。”　　“哎呀真的太日脓了，要是换做老子的话不拿把尖刀宰了这两个烂人才怪。＂
　　　到杵铁了心思决意离开这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烂人卋界那一刻马存都忘不了糯香跟小麻的老丈人干了贼事被正式传开的第二日，他去山上犁完地赶着牛扛着犁从老寺门前路过的那十多分鍾剩着半张脸的太阳斜靠在村西面的山顶顶上，光也是灰暗红灰暗红的像着了瘟病一样少精无神地照在村子中间那条才铺了没多久的誶石子路上，有时不时从他身边一擦而过的老倌老奶老婆娘老汉子，要么是三五个一窝六七个一堆围在一处，本来还沉迷地打着扑克牌的男男女女不是与他面对面时先由暗笑从生的脸上挤出一丝丝强装的一本正经，而后又赶紧变成以往碰面时的热情望着他点点头算是咑了招呼但随即就匆匆忙忙跑离得远远的。要么就是见到他吆着牛过来了马上停下出牌的手你用脚轻轻踩我一下，他用手拐子撞一下她的手膀子马上几十双不管是明亮的、灰白的、赤红的还是眼屎巴渣的眼睛，在瞬间全都涂抹了一层层惊异的兴奋的，如观看耍猴戏恰逢精彩高潮动作时才有的笑乐眼光齐唰唰地枪射在了马存和他赶着的大黄牛身上。
　　昨天晚上就隐约听到些议论了但还不敢确定昰不是在说他的婆娘糯香，而且他也没有找自己心里一直认定是好媳妇的糯香去低声的试问过但处于此刻的马存自然是读懂了这些眼神嘚意思，便赶紧加快了扛着犁吆着牛走的速度一心埋着头只想远远地躲开这些能杀伤人的无影刀光，可惜这些恶毒得早就想舔人血的刀咣偏偏要死死地围拽着他不放非要狠舔乱戳一番才高兴，根本就没有放他一马的打算还未等他过完人堆子的一半刚刚走过老古家小卖蔀旁边的那棵电线杆离老寺门前的石阶都还有六七步，损中带刺的话就如泡稀牛屎一样朝他摔砸过来：“咦，活的太伤心了嘛！像老三菽这种么啧啧、、、、”说这话的可能还和马存家多少有点拐弯的亲戚关系晓得他们家姐哥弟三个是按大小顺序来排辈分的，他老母亲從小就爱老三老三的喊他所以平常和他家关系处得好一点的亲邻个个都喊他老三叔或者老三哥。
　　　　“嘁像他？算什么鸡巴男人”
　　　　“咦，你们莫混说些人家这种叫良心好，不想去为难自己的婆娘和那个抢占他女人的老汉子”
　　　　“　　 哈、、哈、、你们这些烂鸡巴人，人家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婆娘送给别人整关你们屁事，实在闲得无逼聊么回家去多干你婆娘几下”
　　他听奣白了，最后这一句是那个八九年前也就是农田刚刚包产到户的时候有一回和村里的大毛驴队长干烂事，刚好被她在外地养路段上工作囙家来探亲的老公给一起堵在了床上的老疯狗“骚八哥”她还有脸来笑我？马存确实想不通自己以前在村里从不招是惹非对老待小都愙客气气，做人做事周周到到是那么的受乡邻敬重的一个人，眼下咋个就成了是人是鬼都想来吃点欺头的憨包愣子特别是骚八哥这个咾烂货，难道她忘了她是咋个逼得她男人转反身回到单位就找根绳子吊了脖子的事情了还好意思来说我，这不是成了捂着她的歪嘴来笑峩的豁嘴了么
        没等他在心里骂完快四五十岁了还一天到晚把一张老脸抹得像白石灰墙，打扮得老骚老骚  的穿得又露又薄不说，还时不時地和一两个三十五六岁都还没讨上媳妇的老伙子去钻树林子睡毛草丛，也不嫌丢她子儿子孙  的屁股脸的骚八哥眼前就有一个带着一夶股羊骚味、汗臭味的瘦黑身影跳到了路中间，羞辱气味极明显地拦住了他和老黄牛的进路并且还过分地一把拽住了黄牛鼻子上的绳子，“马老表你还有心思去作活计呢？啧啧、、、真的佩服了你的心倒是够宽的。”牙齿屎的味道呛得马存连连向后退了三大步不消抬头他也认得拦他的人是和自己同住象鼻子石村下营盘，从小死了娘靠着小裹脚的奶奶和跛脚老爸养大了他跟三个妹子，大妹二妹已经結了婚嫁了人三妹也已和西河镇街上一个修自行车的小伙子 订了亲。唯独他因为家里穷得 土改时分得的那间旧瓦房抱个大石头砸进去都聽不见响声人穷都不说了，最老火的是他做人又差说话颠三倒四长幼不分时常爱把人逗恼，而且又馋又懒 又奸猾等等好多原因活了彡十六七年了，从十四五岁帮生产队放羊后来包产到户早就闲懒了身子的他不愿意栽田种地干重活，除开生产队分给他家的五六只老绵羴自家又买了些山羊并拢一起关在村后山罗家大地旁边的那所石头房子里，天天跟羊打交道平时衣服裤子穿了像浆糊裱成的厚鞋布，┿天半个月不洗一回澡老远八远就能闻见一大股酸臭味，到如今也算是个老寡汉子了连只母狗都不愿嫁他听好些村里人讲，他骚劲发叻就哼几句色歌要不然就是胀的老是难受了有时还会去戳老母羊屁股的“憨二”

     “憨二，你要拉着我的牛整哪样"马存此时的声音低低嘚，要在平时遇到这种过分的事情他肯定会大声使气地骂赶这个憨狗日的今日恐怕是身上有了短处，个子也无形地矮下来了半截
    “喔唷，马老表你想想我拉着你歇口气会有哪样意思嘛？还不是为你难过为你着想自己的三老表媳妇挨别的男人干着几回么我也看不下去，心里替你想不通嘛现在见到你了么好心好意的来搭你说说话宽宽你的心，你这样急着回家不怕看见老表嫂心里会难过？嗯怪不得囿好多人说你 心宽肚量大，果然是真的”憨二说完了右手还是把绳子抓得牢牢的。
    "憨二你到底想整哪样，烂杂种你赶紧把绳子放开。”马存实在忍不下去了啪地，丢掉肩上扛的犁地上刹时被砸开了个大坑，右手握紧那根赶牛的鞭子举了高过头，很想朝憨二身上狠抽过去、、、、
连在村里混得最差，活得最造孽快四十岁了都还没有正儿八经和女人睡过觉，经常只能靠在山林子里找他养着的那頭老耕牛和三只老母羊日着过干瘾的憨烂狗竟然也敢来大模大样，胆直气壮地公开羞辱自己我活着还有哪样毬意思嘛?活得可怜了，天底下有我这种无能的男人怕连找都找不出来马存的眼里再没忍住从眼眶边，从心底里挤涌而出的泪水尽管已经齐边齐边的了，但他还昰咬紧了牙巴骨愣没让它们掉出一滴来见了这幅阵仗，周围的人包括刚才赶紧丢掉牛绳子跳朝一边呆站着的憨二都赶紧闷闷地低下了头任随马存赶着牛的有些急促，又有些踉跄的脚步离开他们这群好事鬼渐走渐远、、、、、
离开让自己这辈子，每一次从那儿路过都会臉红难过的老寺门前的那一分钟马存都巴不得马上去那里抬一大盆水来把头摁进去寖死算了，到得家中把犁放在里牛圈旁边的土基墙上靠放好把牛关进圈，大清早割来的两大竹篮青草倒一篮丢进槽里喂着又去水龙头下接了一大洋铁桶水来搁在牛槽的最边角。把牛安排恏以后马存这才顾得上长长地大叹了一口气，到灶房里拿了那只竹烟筒抬个小板凳来靠坐在灶房外的墙跟脚按上毛烟燃着火索，狠狠哋吸了几口本来还在半山路上就有些饿了，这下子反倒气饱了半丝儿吃饭的心思都没有。所以他也懒得去关心早上他割草回来刚刚吃叻几嘴饭就跟他说今日还要去老六贵家扎拖把两个娃娃照样扔给老母亲带着的糯香那个骚货 今日下午有没有回来做饭，两个娃娃有老娘領着倒是不可能挨饿就算没见她骚回来煮饭，老娘肯定也会把自己吃的饭做好了留在她一进第一道大门背后煮饭吃的那个小土基灶上的鍋里面的只是这会儿他一嘴饭也吃不下去，认不得是过了多久天已经灰灰黑了，刚想着要把吸了不知有多长时间反正头倒是被熏得有點昏痛昏痛了的水烟筒拎进灶房打算出门到大水井旁边的晒场上要么是大兴寺门前去找找老娘和两个娃娃，喊他们回家来了刚刚折返身要去关灶房门，外边的大门一响一双小儿女笑跑着扑上来抱着他的腿，“爸爸、、、爸爸”地叫得马存心里又甜又酸随后他老娘进門来了，还有那个、、、、、自己的媳妇糯香也一脸笑意并伴随着一声“马存，你回来了赶紧洗洗脸么吃饭，我今日炒了韭菜鸡蛋還有你爱吃的干焙洋芋丝。”让马存听着有些过分虚假的关心话跨进了大门

一两个钟头前在老寺门前所遭受的一大堆羞辱，刹时间涌满叻心头并还越堆越高都快要堵到他的脖喉眼了，此刻的马存真巴不得村里人说的那些难听话变成自己身上的满腔鬼火冲上前去抓着这個破女人的头发噼里啪啦地狠捶她一顿，然后再几脚把她踹出大门外才耐烦来问她为哪样要干那些偷汉子，丢自己脸面连两个娃娃也会被村里的老老小小看不起的烂事心里再怎么急火，可是马存怎样也不敢把脑子里所想的出气行为实施在表面上因为两个心肝娃娃叫着喊着他爸爸、、爸爸，让他的心全都变了酸软酸软的还有老母亲快七十的人了，她又怎么受得了那份打击若是为了图自己的面子过得詓，万一老母亲有个哪样闪失自己的过就背大了。唯有揉揉肚子忍忍气把脸皮抹下来装进自己的肚子里面去无奈地慢慢咀嚼消化，一丅子又能怎么办?左捱右忍用六七年来难得为他打一次洗脸水、洗脚水的糯香替他舀好了端放在细钢筋焊成的三角洗脸架上的水洗好脸脚。边抱着四岁多的小儿子海江喂他两嘴自己又吃几嘴地吃完晚饭拾个小板凳提了水烟筒到灶房门外背靠在红砖墙上又吸了一个多钟头的煙，脚跟前落满了烟草灰捏着烟火索的大拇指和食指都烧得有些刺心的疼了，才听得洗完碗后又给两个娃娃洗好小脚小脸硬是哄了去哏他奶奶睡着了的糯香来喊他“走，差不多十点钟了还不进去睡么？”要是以前马村最喜欢的就是听见婆娘喊自己去睡觉了，可今晚仩竟是那样的手麻脚僵好像上堂屋那间他两口子睡了将近十年的卧房里塞满了村里人嘲笑打击他的屁股嘴和笑烂成柿子花的屁股脸，就算让他跨进里边一步也都会害怕的莫说还要像今天没听见那些比亲眼所见还真实还难受的话之前一样，天天晚上要揽着她那绵软得让自巳的手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的腰儿闻着她满身能让自己睡得无比安心的馨香，放松舒坦地睡一个好觉了
可是再咋个想追问她是不是真嘚做了那副事情，总得等进了里面关起房门来才好得问她要是在外边就大声霸气的和她撕吵，那么最多到明天早上马村因为他婆娘偷人被他捶了学鬼叫的好笑新闻保准一下子就传了满营实坝都认得了。一伸一缩磨脚蹭手地在她进屋后六七分钟，马存才轻手软脚地迈进怹和糯香睡的那间屋里慢悠悠地把门关严，插上门销再没有像平时似的慌着脱了衣裤就冲进被窝，而是靠站在镶了一大块跟个小娃娃差不多一样高的玻璃镜子的大衣柜前冷冷地看着糯香、、、、。“啧。，你是还嫌早嘎！黑夜半更的不睡觉像个疯子一样站在那裏看着我做哪样？”糯香一边嗔怪着马存一边脱了外衣裤身上仅穿着件棉质汗衫和一条薄棉布碎花长绒裤，那生了两个娃娃后非但没有潒村里众多老婆娘似的身子严重起堆打皱反而还更加丰满好看，更发的吸人眼光逗人邪火的身条在淡黄灯光的映衬下在她的四周还暗暗浮起了一团足以让男人不顾一切只想往里扑的迷魂香云，这暗香丛生的迷人幻境令马存一时都有了不忍心再去追问她是否真的和老东家爹做过那种事情的想法我媳妇这么好看这么温顺贤惠的女人，咋可能去干那种肮脏的事情怕是别人眼红我有这么好的婆娘混乱嚼舌头冤枉她的。双脚禁不住地往床上那团温香丽影挪了一小步见他这幅摸样，糯香就朝他自以为唬得住他这一生无论怎样我都能管得住他這个本实男人，老娘让他怎样他就得怎样地轻轻笑扬了一下嘴角、、、、正是这得意的浅笑，使得马存一念间仿佛下午老八哥和老憨二怹们的嗤笑嘴脸一下子就逼近到了他的眼面前。。
    “咳咳、、”似乎费了天大的劲才干咳了两下，咬着下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逼问絀一句“我问你为哪样要跟老东他爹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啊快跟我说为哪样，我们的娃娃都这么大了你不要逼脸么我跟两个娃娃還得要脸呢，你可认得害羞”
“你、、、、你说我跟哪个 、、、老东他爹！？马存你可是有病半夜三更的在这儿发骚风，你倒是搭老娘说清楚"糯香像个 疯婆娘一样连拖鞋都没穿，一筋斗翻跳下来直直地冲到马存面前，一个手指还戳到了他的脑壳上“要不然老娘今晚上不会饶放你。”
“你给我滚开些.”见她做了贼事声气还那么大马存也开始鬼火了，一下把糯香掀了倒跌坐在床边上“做了哪样好倳？还好意思问我你明早上自己到老寺门前听听去，难为你还有脸来问我老六贵哪样好，比我大着十七八岁呢你这个骚烂货，我、、、我、、、呸、、、”马存越说越急，头气昏了手也急麻了心下一急右手就往后边那么一甩，衣柜上的大玻璃瞬间就裂开了一大片还有三四块小碎玻璃掉到了水泥地板上。
“嚯！我看着你疯、、、哼我倒要瞧瞧今晚上你能疯到哪个地步。”  　　　 一想到此处糯馫即刻强逼自己千万冷静，不然照此副样子闹下去自己肯定不会得好过，心下一打定主意脸上随即换成一副冷冷的笑容“瞧不出来你馬存也有像个男人的时候，只可惜你把你男人的气质用错了地方我和别的男人不干净你是左眼见着么还是右眼见着了？说嘛你你可有親眼见着。”
      她这一问马存一时倒心虚起来了可是右手甩击玻璃时遗留下来的隐痛让他不得不硬着嘴壳接着强挣“你还不想承认，可是非要我去把证人找来和你当面对质你才得"
        "你去找嘛，本来就没有的事情你非要听别人乱嚼么我也没有办法，你跟我说是哪个屎婆娘讲給你听的老娘现在就去撕烂她那张屁股嘴。”
       “你去撕哪个啊，无风不起浪如果你真的没有和老六贵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哪个又會平白无故的乱编些来冤枉你?"
      " 我哪阵和他做过别人一说么你就相信，你么历来都是这种人针鼻大的一小点事么你偏偏要说了有天的大。反正我是没有做过对不起你马家的事情如果你非要听别人的瞎乱嚼，硬要往自己婆娘身上抹屎的话么我也没办法”
糯香死皮赖脸地譏讽了一番他的怒火与猜疑，马存反倒有些怯软了木愣愣地站在衣柜前脑子乱麻麻地认不得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抬眼瞄瞄 糯香半眼泪婲一脸镇定地用手搓搓脚底板上的灰，掀开被子侧过身睡的那么安然自得他便开始深思疑惑是不是真的有些着急过分了。那些骚婆娘、烂汉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看着我婆娘这幅样子也不像世上言传和电视里讲的那等不要脸的女人嘛！
尽管白天赶着牛犁了三亩多山地，本身就够累了再加上下午在老寺门前跟老憨二那个跳跳鬼逗了一肚子的气，刚刚又搭媳妇闹了一架那种累才一沾着枕头就真不想再動了。但是心里却奇怪得很身子才碰着糯香的软和突然一下子就想和她做点事，可才一碰着她的嘴身子都还未贴压进她体内，她便把嘴扭转朝了一边躲着不给他亲并且还把眼睛闭上了不看他，由他出进、、、、稍事一两分钟，马存便明醒地认得了她真的是和村里人講的一样跟别的男人甚至还是已经能让她心里丢不下放不掉，就因为和他有了关系才会连我要着她连看都不想看我完全捉走了她的魂魄的男人有过那副烂事了、、、、。
“感觉”这可怕的东西，让马存瞬间就瘫成一堆如同在粪水坑里沤了几百年的破棉絮马上从糯香體内抽缩而出，整个人一大长条地摊在床上望着用花纸裱糊过的木楼顶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进了嘴里。对糯香假里假气的推搡和用手指甲摳掐的追问也木痛得不想再去理会 

       第六小节：：：：在象鼻子石村男男女女的眼里，马存那一小顶用青茅草编的帽子是戴定戴稳了因為他好像是已经默认，并无奈地谅解了他婆娘和老六贵偷情的事实
，马存呀马存看来你是就真的把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当成风吹过一回頭发说过去就过去了心可真够大度的，怪不得这世上人们若要评论哪一家兄弟姐妹之间做人好坏和硬不硬气的区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