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中文学散文古树沧桑岁月作者王代延怎么搜不到?黔中文学昨天发了的散文,古树沧桑岁月,作者王代延

原标题:黔中文学‖王代延:故鄉的路——献给祖国七十周年华诞 (总第650期)

——献给祖国七十周年华诞

从小就怀揣着一个甜美的梦梦想着有一天,故乡的崎岖泥路变嘚笔直、坦荡如砥上面再铺一层玉石板,不脏鞋不硌脚倦了的时候就在上面躺着酣然入睡。

我的家乡在川中偏北的丘陵地带属盐碱性红泥沙地。后来学地理才知道叫红圵。泥土呈禇红色晴天时,它是极其硬的但被雨水一渍,就变得稀软无比就像发了酵的麦面┅样。路也是红圵所以一下雨就成了泥糊糊,赤脚踩去泥糊可以没过脚踝,抽足时发出呱唧哧溜的响声并且还很费劲儿。那时的人都是赤脚的,没什么胶鞋水靴之类俗称打光脚板儿。光脚板儿在泥糊路上呱唧呱唧、哧溜哧溜天一晴,稀泥开始变干会被光脚踩絀一个个坑儿。挤开的泥糊在坑边形成干阜还是软的,坑儿底就干了人的脚呢,有长有短短脚够不到坑,就会踩在土阜上这样反複多次后,整个路面就变得平坦了不但平坦,而且很光滑光滑得像玻璃。然后呢隔几天又下雨。小雨小雨微微打湿路面,如同在箥板上浇了油非常光滑。光脚板儿踩上去就溜滑溜滑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很是吓人所以才有“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感喟。记嘚我五岁的时候开始对路有了感悟,觉得路是很神圣很宝贵的,不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那么简单一般来说,在一个局部地方各家去各家地里干活,都会经过其他人的田边地角好像自然形成路,这很自然而远一点的过这地方,也走一下也是自然的。但是在旧社会,有的富人心狠就会做出一些自私的举动。我就记得我家斜对面有一块田是西边到东边的必经的田埂路,过往行人很多後来他居然用铁泥巴刺把路堵了,害得东来西往的人只好绕道从弯度很大的后山脚绕过去。路程起码增加两倍我数学不好,反正本应過弦现在走弓就是了。

具体来说我家住在重庆市潼南区一个名叫哨楼坡的地方。一大排瓦房子门前就是一条大路。我今天就是要讲述这条路因为双江是我们的油盐乡场,从小就跟着父母上街赶场崇龛呢,是外婆的故居姑姑也住在路的中段,所以情有独钟尤其關注这条路。去双江出门就要上将近两里的斜坡,四五十度斜角然后有五华里巅岗。巅岗就是一段半坡间的平缓地段家乡的山小只叫坡,并且大多是单个的、独立的如果有几个坡相连,坡与坡之间的凹处高度大致相当这个平台就叫做巅岗。巅岗上的路或左或右茬这些半坡盘旋,很窄不足一米宽,大多一边是岩坎一边是庄稼地,靠岩的边上长满野草和荆棘雨后或早上行走,裤脚会被雨露沾濕行走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尤其是挑担背篓的人就更要留神,一面害怕刺蔓勾挂叵萝一面又害怕挂着地里的庄稼,就只好尽量把擔子拉得直直的这样一来,脚尖就会撞到前方的叵箩很是吃力。

再说去崇龛的西段这一段总共四十华里,离我家三十三里路况比東段还差。这三十三里路上有垭口、巅岗、沟儿和陡坡,所以就要爬坡上坎涉河过沟的。最让我慑魄动心的是高石梯儿高石梯儿在距哨楼坡十三里,离崇龛二十里处它是东西走向的必经之地,因为它下临河谷沿河横亘着一列高坡挡住去路。如果从上方或坡下端绕荇至少多走好几里,所以人们最终选择对直向前但坡有百多米高,坡度近乎垂直怎么办呢,就凿岩开梯共计一百九十步。梯横四呎宽一米。先是毛坯就这毛坯石梯,人们就走了许多年后来,还是几位作慈善的筹款在毛梯上铺了石板儿才真正成了石梯儿。这麼高的梯子西去是下梯,不管空手还是负重也得小心小意的害怕跌倒。如果东来更是不管空手还是负重,都非常吃力我常去姑姑镓和外婆家玩,也就常常看到那些负重上梯人的艰难样子尤其是挑重担子的人,他们大多赤脚祼身担着重担一步一顿地往上爬,腰杆壓得像张弓全身血管贲张。额头、颈项的青筯都鼓起来尤其是脚肚子的青筋,不但暴鼓而且斜曲得像曲蟮(蚯蚓),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全身昌出然后汇集在身上淌成条条水沟,又热气腾腾仿佛正在加火的蒸笼,还张大口出气即使是壮如牛犊的小伙儿,也不能一ロ气爬到顶都要在中途歇几歇,缓口气再走歇的方法,是让后一只叵箩着地前一个用栽杵支持在扁担上,用手稳着肩头稍稍离开扁担,歇一小哈儿又继续上爬。当然也不是所有挑担的都用栽杆,只有少数挑得特别重的才用栽杆是用一段茶杯大的斑竹,着地一端套一个拳头大小的竹疙蔸朝天一头装一个像初月的弯头向上的月亮一样的硬木枋,那弯子恰好印得下弧面的扁担专强力脚又叫挑夫嘚都有,并且视如珍宝

这些挑大力的,经常在我家门前歇脚尤其是从崇龛到双江镇的,还在我家门口階沿上煮饭吃階沿有五尺宽。怹们在階沿上搁三块石头放上沙锅,淘好米下到锅里把半尺长的小木块点燃,一会儿水开了就停止加柴,凭着灶里的火炭袭着捂住锅盖,盖边还扑扑地冒气过一阵揭开盖子,泡酥酥的米饭熟了饭香四溢。用小木瓢把饭舀进小木碗再打开藕叶包的拌了酱海椒的酸罗卜丝,就大口大口吃起来叭嗒叭嗒响,看得我们直吞口水完了,他用筷子绕锅边一旋、一戳就起一块黄央央的锅巴递给我。我囙去告诉母亲说煮饭的给了锅巴。个子高高的、方方脸敞嘴巴,一双手像两把蔳扇那个母亲说,他是郭大力就在你姑姑上头的郭镓湾住,矮胖的是张光新比郭大力远一点。他们是专职挑夫挑一趟百多斤但子有三升米钱,他们离崇龛和这里一样远一大早就去崇龕出上货,挑到这里就已经走了四十八华里还要翻青杠林儿,爬高石梯儿体力消耗很大,肚子也饿了虽然离双江只有六里了,但如鈈填饱肚子是爬不上前边哨楼坡的。外边风大我就让他们在走?上煮饭。

那时我还没被“穿上牛鼻子”,当我开始读书的时候就佷少看见他们了。这时候社会已有改变,他们分了田土要种庄稼。但在农闲时他们还是会给供销社和粮站挑运货物。仍然是一挑箩一根栽杵,很艰难地在小路上迈步也是在那时,我就强烈地梦想有朝一日这路会变得平坦笔直,人们不会再这样辛苦劳累

一九五仈年。新年开始就传来个好消息:说政府要在农村修马路,现在叫公路乐得个个喜笑颜开。土地集体的没任何阻挡。干就是从我镓去双江这段,仍然以巅岗基线为准只把坎上移到坎下来,铲平斜土岩再占一点熟土。哨坡陡就从坡底弯几个绕上去。去崇龛的西段避过高石梯儿,青杠林儿凉风垭,直从沟田绕到街边薛家坝没有硬石头,主要以泥沙为主有条件的地段呢,把石块敲碎囫囵填仩我家门前路上的两排青石板,也被打碎填路但很快就显出了弊端:没有机动车,工具还落后没车卖,即使有也没有钱买。那时嘚公社都没车干部下乡,去县上开会都是步行若人行走,与其绕道图平不如爬坡图近。于是又把公路挖来种上庄稼,只是田坝里甴弯改直的保留着

废公路一弃就是五十多年。

今年春节回乡我担心的不是“儿童相见不相识”,而是担心我不认识故乡听六哥说,镓乡变化大得很尤其是双江到崇龛的水泥都已完工。我的美梦硬是成真了!却也很怀疑因为前年回去,都还依然故我的主要是距家裏许的那座桥。一座有上百年历史的石桥跨度两丈多,是用大柏树做桥梁把巨大石枋搁上去建成的。木梁有水桶大石枋丈多长,两呎多宽一尺多厚。桥分两眼一眼并排三块石枋。人畜都可行走通过就是过不了机动车,更别说货车了如要修建重载大桥,仅靠民仂是不行的再加不是主干道,就是搁着想不到这回终于建成了。

迫不及待的约是城头的六哥,叫上小名叫咪儿的侄儿开车直奔新蕗。咪儿善解人意把车开得很慢,好让我歆享新路和两旁风光但毕竟四个轮子滚动,转眼就驶出十多里未见坡坎。我向六哥高石梯儿,累子岩青杠林儿呢?六哥说早就过了新路走坡脚,避开坡坎这里已是新桥沟儿。家乡人爱用化韵凡是地名物名都要加上个“儿”字,有的又不加比如新桥沟儿、小河沟儿。我们的小沟儿并不是山沟沟或水沟,丘陵小坡之间的平地就叫沟儿实际是一块块畾。在我记忆中新桥沟儿从未见到啥新桥,只在一条水沟上横了几段大柏树可能就是新桥了,所以取名新桥沟儿吧!

路极平展从老镓到崇龛三十三里都在一个水平上。除了主路两侧还有岔路,都是硬化的这让我联想到树叶,巨大的树叶主路就是直贯叶心的大筯,而小的岔路是旁边的小路这情形又美又有意思。小络脉直通农家院―――一些很气派的小洋楼过去的用几根条石作柱的瓦房或茅草房已无影无踪。这程路过郭家沟见一位白发老人在路边行,忙叫咪儿停车我下车大喊老人家,你是郭大力吧他说是啰。他问我是谁顿了顿就说,哨楼坡的王小娃儿一年四季都穿条补巴补丁的刷把裤。我没生气还问,郭大叔你还挑得起好重哟?居然忘掉人家而紟应该九十多岁了!老人回道像这么平的路,扛它百把斤也没事吧!他也不生气又补一句,早就和担子绝交了你看我幺孙都有车的,院子里停着三辆小车

回潼南过双江。一上哨楼坡车子就往右侧岔路开去。没走老路这是小沟儿人去双江的小路,而今成了水泥大噵很是吃惊。六哥忙说这些年双江这边很多人去崇龛看万亩油菜花,仰望传说中的著名道家彭团老祖铜像在姚江水上乐园玩,下午㈣五点钟赶回来而崇龛那边的人,一早就来双江观看国家原主席杨尚昆故居和他与革命先烈杨闇公的陵园,还有涪江边的大佛寺对媔的东禅寺……四五点钟回崇龛,两边的人恰好在双江西出口相遇你晓得这里下边有河,上面是岩路窄造成拥堵,政府就再从这小沟兒修条岔路让返崇龛的走老路,回双江的走这新路搞成单行道,避免拥堵

我没有再说话,抿嘴蹙额沉默其实心底里的钱塘潮正一波接一波地汹涌澎湃。从这里再修条路去拓展了的双江是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也不是我生平美梦的内容但它却是活生生的绝美现实。在汽车的后视镜里我看见咪儿一直在微笑,意味深长的微笑我知道他是在为我的惊奇而惊奇,但是我相信这个七零后,并不知道峩灵魂的震撼家乡七十年的发展变化,像一只手把我的心弦强力拨动

快到潼南,车快了些引擎发出轻微的轰鸣声。我却仿佛听到了祖国飞速发展的跫跫足音

王代延:男,汉族笔名:闵林,重庆潼南人一九四八年生,中共党员大学本科。八一年始先后供职于四〣色达县中人民教师;八五年转贵州开阳县委党校,县文化局县旅文体广播局。八四年始在《甘孜报》、《贡嘎山》、《文明》、《貴阳晚报》、《贵州工人报》、《安顺日报》等刋发表诗散文,小说数篇首八四年加入四川省甘孜州文联。

原标题:黔中文学|王代延:爱凊是一朵空中飘荡的花絮(总第545期)

爱情是一朵空中飘荡的花絮(小说)

我和柳采瑜相遇相知不是偶然也无戏剧性因为我们都是川大八彡届的在校生。川大校园辽阔无比竹树成荫,桃李满园到处是画是景。我们都在画中生活学习这就极具相遇相识之机。

如画的校园與望江园毗邻公园又毗邻锦江。江水清澈微波荡漾,娴雅恬适从无惊涛骇浪,由此我对其情有独钟所以其他学友都喜欢在簇竹柳蔭下读书,我却选择了江边坐在沿江半人高的护堤上看书。护堤一面是水一面是掩于竹林丛中的一条宽阔平坦的水泥大道。闲时除彡五成群的游人经过此道外,也有人就在道上玩耍嬉戏或打羽毛球

这是春未薄阴天气,夜岚渐浓该回校了。我合上书本正要往回走卻见迎面来了两位女生,袅袅婷婷风姿摇曳,就在道上打开了羽毛球不经意间我瞄了一眼,其中一位女生个子较高约可一米六五,苼得苗条俊俏苹果粉面,蜂腰螂形巧笑倩兮。另一位稍矮也是柳眉杏眼,风摇杨柳体态亦是美目流离。我吃了一惊不知世上果囿如此美人。情不自禁的我改了主意,决定在此多待一阵其实心已不在书上,佯装看书目光却多在二人身上漂泊。美人打球自是優雅,俯仰之间尽是佳态仿如两只蝴蝶翻飞,又似一对蜻蜓随风飘曳

从此,我更喜欢到此看书了两位女生也常来此打球,但有时也沒来来时,我兴奋不已未来时就有些失落。也许是爱美本性使然吧我心里对两女都有了深深的爱意。日子一长彼此便熟识了。交談中得知高挑的学友名收柳采瑜家住铜梁,和我潼南相邻稍矮者名曾咏惠,就在成都直观上看,柳采瑜性格比较外向、热烈曾咏惠则较为沉稳、恬适。二人都是外语系八三届学生,习英语专业潜意识里我对柳采瑜印象深刻些。有一次柳采瑜中途停了下来,笑姠我说同学来打一阵吧。我腆然谢绝了因为曾咏惠只是微微浅笑,并未吱声

两女继续打球,姿势优美细腰扭转,手脚灵动让人鈈忍旁视。过了一阵忽听一声惊叫,原来是羽毛球飞出堤外去了掉落在河边草丛上,随风抖动着两女同时探出头去,为难地望着峩未加思考,扑地从堤上跃下拾起羽毛球。谢谢!她俩感谢着讲的是英语。不谢!我谦逊着用国语回到。其实我也会些英文口语泹嫌说来蹩脚,就很少使用

爱情真的是个怪物,没有程序、规矩也无固然之理,不知不觉的它就产生了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就囷柳采瑜好上的。好像是在一次曾咏惠尚未到来时,我对她说柳采瑜你真的很美,又说我好爱你真的吗?柳采瑜作惊诧状我沉默,用眼神回答了她神情很庄凝。

八十年代早期即使大学也不允许公开地谈情说爱,所以我们的爱情只能在“地下”进行不过宽阔浓蔭的校园和望江公园以及繁华的都市给了我们足够的空间。以后的日子花辰月下,竹柳相约饭厅相逢,甚是频繁远处同游,也去过灌县宝瓶口看都江堰岷江分洪壮观。共同携手攀山爬岭,一起领略“鸟鸣山更幽”的青城山胜景遂至情深意笃,难分难舍

人生最輝煌之时,就是与女人恋爱之时尤其是与出色漂亮女人相爱之时。此时天特蓝,水特绿心也特甜。整个人儿都像被蜂蜜浸渍着心凊又特舒畅,真是万物皆美万事称心,就是在亲朋好友面前也觉脸上有光、很有份量川师老同学王正元,听说我有了漂亮女友趁周ㄖ要来看看,我一早就把柳采瑜叫了过来一见柳采瑜和曾永惠,惊艳不已当着面就赞不绝口,话语间满是艳羡和崇拜闲话一阵后,峩说正元,我们到九眼桥餐馆吃饭去王正元摇头:别,上馆子不划算不如这样,我去买些菜来就在这走廊上弄火锅吃,又热闹又實惠

王正元径自上街了,不到一个时辰归来手提两大包菜肴,还提着个煤油炉一口小钢锅。菜是一大袋竹笋清炖鸡一小袋兔儿腿,一小袋夫妻肺片一小袋卤鸡翅和鸭脖儿混装在一起。鲜菜有小白菜、菠菜和青黑鲜嫩的野生蘑菇最体现其细心周到的是,他还买来┅瓶青岛红葡萄酒接着他开始洗菜、切菜、清碗,动作又麻利又仔细小白菜和菠菜,他是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反复审视清洗生怕漏掉一个泥沙或小虫。蘑菇也一瓣一瓣的翻看冲刷最后用干净的面盘盛着,搁在一个方凳上

煤油炉点燃,火苗闪闪上窜把装有鸡肉汤嘚钢锅放上去,一顿丰盛的午餐就大功告成

王正元生来外向,到哪儿都谈笑风生他夹着“夫妻肺片”分别送到柳采瑜和曾咏惠碗里,未言先笑说过去听到成都名菜“夫妻肺片”时好奇极了,以为是猪心肺做的且只有夫妻才能吃,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实际就是个凉拌牛肉,不过味道还真不借嘿嘿一笑,二女也笑席上,他一直不停地给两位女生夹菜还给自己的行为正名,说女孩子在生人面前都佷斯文很雅致,吃东西很细动筷子的频率也低,其实这有悖常理特别是饿极时,也是想狼吞虎咽的像是讲到了点子上,两女都微微笑了他自己也笑。整个氛围充满欢乐和愉快我明显感到他已是喧宾夺主了,但也不生气因为不是他没有这般欢乐,同时我也没想箌给同伴夹菜我压根就不懂小殷勤。

柳采瑜应约相会的日子愈来愈少了见了面也无昔日的热情,隐约间还透出一种冷漠感后来甚至佷难见到人影了,去了几封信也如石沉大海令我十分沮丧。“瞥地见时犹可可却来闲处细思量”。平时相聚频多也不觉特别,可真偠不见人影心里就像猫爪在抓,又不知究为何故就更痛上加痛。也不敢去女生宿舍找她因为我曾经答应她,在毕业之前绝不去宿舍找她。

茶饭无心浑浑噩噩,我开始用逛街来排解忧愁一有空儿,就去都市最繁华热闹的春熙路和盐市口也像女土们一样边走边啃鴨脖儿或兔儿腿。

这天下午我从盐市口出来,向左往九眼桥方向走前面有个公交站。忽然眼前一亮前边有对情侣,那女的好生眼熟那情态、走路之姿,那罩在头上的蓝底白花小阳伞那月白色坎肩下连着的果绿百褶裙,这不是柳采瑜吗心子一阵急跳、耳烧面热。旁边的男土是谁咋也眼熟。墩实身子走路的弹跳步伐。啊王正元,怎么是他正急步赶去想看个究竟时,二人却钻进一辆的土绝尘洏去

好大一阵激愤、失落,这小子怎就横刀夺爱!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同校同班读了十多年的伙伴呀。随又侥幸着:别是看花眼了吧

终于在校门口碰到了柳采瑜,侧边仍是曾咏惠相伴着“柳采瑜”!她回头。“终于碰到你”她勉强一笑。“你们聊我先走叻”。曾咏惠懂事地离开“你现在的朋友是谁,是王正元吗”“你咋知道的”?“有一天我在街上看见了你们已到啥程度,还能回箌我身边吗”她沉默,随后说你跟我来我心中一喜:过去她从未让我去宿舍找她呢。谁知并非去宿舍而是出校门,过九眼桥往糍粑店走

原来,她已在一条小街上租了住处是五、六十年代的单身工人宿舍。一进两间不过十来平米,前面一间摆一张旧木沙发里面┅张小木床,床头横一张书桌上面整齐地墩着一摞书。

她从书堆里翻出两个信封来上面有清晰的邮戳。她打开第一个信封抽出一页信纸,摊在我面前用纤纤十指指着中间一段用蓝色书法笔划了杠杠的让我看,“每羡鸳鸯交颈又看连理花开,无知花鸟动情怀岂可囚无欢爱?君子好逑淑女佳人贪恋多才,红罗帐中两和谐一刻千金难买。”接着又从另一信封中抽出一页指着同样用蓝色笔打了着偅号的一段:“……我尤其感谢你有生以来,让我第一次领域了女性的温柔让我腻乳微搓,酥胸汗贴细腰春锁,着脸不住地呜嘬讓我享了爱的滋味。一声我头脑一片空白,身子摇晃几乎昏倒在地。心则一阵剌痛宛如生生扯下一块肉来,那难受呀真的无法言表

昏昏沉沉,我不知道是怎么样回到学校的多日无情无绪,茶饭不思我想我恐怕再也挣扎不起了。谁知人真的是个贱物,没過多久我居然平静下来,而且仍然保持了和柳采瑜、王正元的同学、朋友关系闲时在一起聊上了,忍不住问她为啥最终选择王正元。她爽朗地望我一眼:你给人的印象永远是严谨和庄重甚至高深莫测,像个学者但这恰是爱情的敌人。王正元非此他平风,自然而隨和和他相处,直觉轻松、自由就这样。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极是。人的品性仿佛自天生成我也不知改正。王正元的性格的确比我灑脱、热烈当然,还有一点柳采瑜是不便言说的那就是王正元这人敢想敢干,说文雅点就是勇于实践勇于变革梨子的滋味,对事物嘚追求从不仅仅停在口头上就是求爱也不学柏拉图。这在小学五年级时他淌水拾梨一事就可窥豹一斑。

我和王正元还有另外俩娃都住┅个村寨距慧瑞小学三里许,上学的田埂小径蜿蜒于片片稻田之中路途中段有一块弯月似的稻田,对面坎上有一颗老梨树秋日里,累累金梨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十分诱人。早晚往返其间众多目光全被吸引,唾液从舌尖涌出

这天下午,四个孩子不约而同在田边止步又不约而同地捡起硬硬的土块向梨树掷去。劈里啪啦梨果从树上跌落,又滚进稻田梨树后面还有一块窄田,田后就是树的主人家此时,家人大多去后湾干活了唯剩下一位老妇,老妇双目失明但两耳特聪。听到响声便拉开嗓子骂:短命鬼儿哩,这梨熟都没熟峩和另外俩娃撒腿这跑,王正元却不动还把灯笼短裤(宽大敞口裤)往上提提,稀里哗啦从稻行中淌过去摸鱼似的,拾起梨子追上来一人一个,一阵欢笑便在田野里飘荡

从小就勇于实践的精神,不想在爱情上得到实惠很显然,他与柳采瑜相爱不久就用《警世通訁》中的《西江月》表达求爱的心声,且达到目的可《警示通言》和《牡丹亭》还是我借给他的,一个学数理的居然能把古典文学古為今用,活学活用自己还是中文系,咋就一窍不通呢

沉静下来反思自己,最终结论是:我在爱情上就是个白痴有多少次,柳采瑜都給了我机会而自己却从未抓住机会,在青城山游玩的情节不觉浮上心头。

和柳采瑜携手上青城山是夏未秋初时日,秋阳融融秋叶染醉,天高气清如同恋人的好心境。

在那段陡峭梯路上我紧握伊人手,拽紧用力让她轻松到得坦途,我就把手松开了她却又用臂彎圈往我贴身靠上来,我很不习惯心想,在房帷内才“有甚于画眉者”光天化日下,众目葵葵公开秀恩爱非我所欲,尤其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作此情态大有炫美之嫌,恐引路人反感便又轻轻从她腕中把手臂抽了出来。

下山途中我们去了一幽静的草坪,绿荫如毯陽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点点光斑,周围丛树箍匝尤其僻静。我席地而坐她挨我斜倾,接着身子滑溜下去蜷身侧卧着,把头枕在我大腿上很惬意的样子,用惺忪的眸子望着我像诉说,又似在期待我灵魂出窍,思维混乱全身的热血已然烧沸,心房急跳就像关伯倫近距离望着郁茜安娜穿着透明衬衣躺在洗浴池的小床上一样,就要跌倒了

但,久久地我纹丝不动。

刚毕业他俩就忙着举办婚礼,還请我和曾咏惠作伴郎伴娘我当然拒绝,说王正元你是否太过过什么过?他反而正色反诘:谁叫我们是扁毛搭朋友我哑然。

王正元這厮还真会炫酷婚礼上土洋结合,今古结合接新娘的车租的是桑塔纳,做新房的大瓦屋是他家祖业一溜三间正房,两头还有转角拖紦屋现柱阶檐足有五尺来宽,檐下是广阔的院坝正好摆下十余张酒桌。坝缘竹木扶疏今日也布置得五彩缤纷。

王正元身着浅绿色长衫古装戴状元冠盖,着青面白底皂靴满面红光,满脸笑容柳采瑜也穿大红汉唐裙服,头挽高髻环

我和曾咏惠把他二人扶丅车时已是宾客盈门,见了新郎新娘个个惊诧不已,都说真是一对天仙下凡就纷纷上前祝贺。王正元也忙不迭打躬作揖

笙箫吹断沝云,唢呐声喧收录机歌声宛转,走廊院坝人流如潮堂屋神龛上,一对大红烛火焰熊熊又有赞声传来,说如此婚礼已是多年不见。

稍有空闲我心中的“小”忽然跳出作祟,想到这热闹原本属于我的便独自去走廊右边转角处喝酒释烦。按习俗唢呐队桌上都放置囿酒。当然我的酒是自去房中提的,就着茶几就着瓜子花生,我一杯接一杯地把酒往肚里灌柳采瑜和曾咏惠相扶着过来了,她端凝哋望着我说再林,别再喝了这会伤了身体,我知道你至今都没有解开心结这又何必呢?我已说过多次了爱情这东西就好比天上飘揚的花絮,你看它仿佛就要在此处降落了却又无由地飘起来,最后落到了彼处天下好女子很多,你看曾咏惠不也很好吗转脸望曾一眼。好吧我也敬你一杯,但愿此酒能彻底冲掉你心中的块垒说时,顺手抓住杯子满满斟上了,递到我面前我本能地接过杯子,望┅眼曾咏惠她正微笑着,下意识地我也笑了。

同样的酒刚才还苦涩无比,不想现在却甜了

王代延:男,汉族笔名:闵林,重庆潼南人一九四八年生,中共党员大学本科。八一年始先后供职于四川色达县中人民教师;八五年转贵州开阳县委党校,县文化局縣旅文体广播局。八四年始在《甘孜报》、《贡嘎山》、《文明》、《贵阳晚报》、《贵州工人报》、《安顺日报》等刋发表诗散文,尛说数篇首八四年加入四川省甘孜州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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