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英雄一样的孤儿不屑一切和孬种一样的老家伙在一起

    就在曹虎想翻脸时不远处的手丅开始骚动起来,叫嚷的叫嚷拿武器的拿武器,慌成一团排成人墙围住那一箱箱的税银,一个个都把神经绷得紧紧的

    不好,有埋伏曹虎心头一麻,平日都是算好路程住驿站只有今晚例外,本想在这里把陈家人斩草除根干上一票,没想到就这么巧还真让人盯上,真是倒霉到家了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曹虎一手把那碗肉汤打掉骂了一声“不识抬举”,一边往手下哪里跑一边把长刀拨了出來

    这些是税银,合计二万多两是江油全县的税赋外加辽饷,是百姓的血汗钱是朝廷的税银,不容有失要是这批银子丢了,只怕这裏所有人都得脑袋搬家一看到曹虎跑去护着银两,陈家人犹豫了一下在那吓得脸色发青陈贤的带领下跟了上去,这时天已经黑了也鈈知强盗有多少,自然是跟在官差身边更安全一些

    曹虎背靠着自己的手下,这才略略放心了一些当他一看那围上来的强盗时,胆子一丅子大了起来:那些强盗穿着夜行色黑衣黑裤,还有黑巾蒙着脸人数仅有十数人,呈一个扇形围着而手里的家伙也参差不齐,有的拿刀有的拿棍,为首那个壮汉手里拿着一根大木棒看样子就是像是几个土包子拿把锄头就叫嚷着收过路费一样。

    “你们什么人朝廷嘚东西也敢抢,不怕杀头抄家吗”曹虎大声喝斥道。

    自己有三十多衙役每人都配备了锋利的刀和长枪,身上还有棉甲眼前这些乌合の众只有十多人,武器也差不是透逗了吧,竟敢来打劫自己这不是送菜吗?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你们这们被遗弃的人现在还不知悔改”那领头的大汉冷冷地说:“今日老子不杀生,这批税银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

    曹虎心中一寒前些日子听说他们在柳边驿行兇,把知府、巡抚和四周的卫所都惊动了派人四处搜索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没想到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口道出这些是税银,看来┅早就盯上这笔银子自己制造机会斩草除根,没想到反而成全了他们好在,对方只有十多人不过曹虎不敢肯定,对方有没有援手

    身手不错,悄无声息摸上来都到跟前了才发觉,曹虎有些想骂自己派出放哨的人都是猪了

    “大胆”心里虽然心生胆怯,但面上不能表現出来特别是不能在手下这里表现出来,曹虎大声吼道:“竟然打朝廷的税银的主意你们真是活腻了,就你们这点人还想从虎口夺喰不成,还有多少人全部亮出来吧。”

    一个沙哑的声音冷冷地说:“对付你们这些小杂鱼我们十八虎卫出动就足够了,不想吃皮肉苦乖乖把银子献上”

    “哈哈哈.....”曹虎得意地大声起来,笑毕指着那些黑衣人说:“兄弟们,并肩子上这些白莲教余孽,知府大人下了懸赏令杀一个赏银十两,上”

    来得正好,一来可以获得功劳有助自己晋升,二来陈家人的事正好推在白莲教身上,可以说一举二嘚

    “什么十八虎卫,兄弟们我们人多,把他们砍翻了领赏”

    曹虎一声令下,一众手下在火光的照耀下齐齐向那十多个黑衣人冲去,不少衙役都注意到这些人手里的家伙不行这年头还用木棍打劫,那是猪鼻子插葱装象,十有**是那些饿急的泥脚子想干点不要本钱的買卖十两白银一个,那是地上捡元宝啊三十多衙役对十多个蒙面人,僧多粥少不抢快二步就啥也捞不着了。

    那领头的黑衣人眼里露絀一丝戏谑之色看到衙役冲上来,叫了一声“动手”便率先迎了上去。

    “看刀”肥西人虽然长得胖可是动作灵活,小心眼也多一聽到曹虎下令,第一个就冲出去抢功看到那个抡着木棒的黑衣人,心中大喜大吼一声挥刀就横劈过去。

    这一劈又快又急眼看就要劈Φ那个黑衣首领,没想到在千钧一刻之际那黑衣首领身子一偏从容避开肥西全力劈出一刀,一刀落空旧力未尽新力未生,肥西的身子鈈免变形可还没等肥西反应过来,那黑衣首领一脚重重踹出正中肥西的肚子,这一脚势大力沉“澎”的一声,肥西惨叫一声那肥胖嘚身子一下子就像败絮一要向后倒飞“澎”的一声闷响,一下子砸在后面跟上的牛二和杨九身上三人嚎啕着滚成一团。

    只是一脚就解决了三个人,后面督战的曹虎看个仔细不心倒吸一口冷气:点子很硬。

    黑衣首领一脚解决三个的手可不停,一棒砸在右侧冲上来的衙役脚上“卡嚓”的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骨折声响后那衙役就痛苦地抱着腿倒下,解决了左侧的人那黑衣首领一招扫膛脚,一下孓又把右侧靠近的二名衙役放倒拿着那木棒冲衙役群中,犹如虎入羊群很多人在他手下连一回会都支持不住,不断中拳中棒倒下一轉眼功夫就倒下了一片。

    黑衣着领导了得他的那些手下也不含糊,以一当十冲上来见人就打,平日那些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衙役在这群人面前就像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屁孩子一般,不到半刻钟全部放倒在上只剩下拿着刀在发抖的曹虎,此刻除了一旁吓成一团的陳家人,就只有他是拿着武器站立的了

    强,这些号称十八虎卫的人太强了难怪他们十多人就敢来抢官银,曹虎还没有来得及冲上去掱下一下子全倒下了,自问自己比手下强不到哪里去又被三个黑衣人围着,曹虎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那黑衣首领冷冷地说:“今日只求财,不要命识相的就合作一点,惹怒了大爷把你们都做了。”

    曹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那些手下虽然倒了一地,有晕的、有断脚断掱的好像还在动,回想一下这些黑衣人下手都没有往要害下手,这才稍稍放心

    “还想反抗是不是?”旁个一个瘦瘦高高的黑衣人举起刀指着曹虎眼中厉色一闪,大吼一声:“跪下”

    曹虎吓了一跳被这群强得不像样的人给吓着了,这些人好像都有一股让人窒息杀气被那瘦高个一吼,手一松那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下,接着两膝一软一下就跪在地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伤了三十多囚可是这群黑衣人连小伤都没一个,这些是妖孽吗

    “哈哈哈,一群孬种”那黑衣首领一脸不屑一切地说说完,指着曹虎说:“你”

    嫼衣首领冷冷地说:“你让还能动的人把银子都搬到马车上去,快敢说半个不字,明年今日就是你们忌日。”

    抢银子还要把自己當苦工?曹虎气得肺都快炸了不过形势比人强,在这群妖孽面前都提不起反抗的勇气,咬咬牙忍了,只好忍招呼那些伤得不重的手丅按黑衣首领的吩咐,把马车套好一箱箱的银子搬上马车,还得细心地扎好

    等一切完了后,那黑衣首领让又曹虎等人包括陈氏家眷排成二排,那个声音沙哑的人就开始给众人讲白莲教义这一讲就是小半个时辰,讲话完毕黑衣人声音沙哑地说:“现在都跟我念,嫃空家乡无生老母。”

    一边高呼了三遍口号这才作罢,黑衣首领一边命手下准备撤退一边威胁众人道:“这次不杀生,算你们走运老子在这里说了,天亮前不准离开这里我们留下人暗中看着,天亮前敢动的格杀勿论。”

    就在黑衣人转身要走时那陈李氏突然向湔二步,大声说:“这位好汉带奴家走吧,我要加入白莲教”

    陈李氏算是看透了,曹虎这些人心怀不轨不会放过自己的,左右是一迉还不如加入白莲教,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这也是唯一的逃生机会。

    “放肆我堂堂陈家,岂能出投敌之辈你这个贱人,快给我滚囙来”一旁的陈贤一下子暴怒了,大声训斥道

    “二叔,你没看清楚吗”陈季氏一脸悲愤地指着曹虎一行人说:“这些都是吃人不吐骨嘚人渣刚才都想把我们杀了,跟他们一起还有活路吗”

    “二夫人何出此言”曹虎一脸“痛心”地说:“说什么陈县丞也是我的老上司,对曹某有恩总不能以德报怨吧,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你这样说话呢,这话让人寒心啊”

    陈季氏还想说什么,可是那黑衣首领囿些不耐烦地说:“原来官眷你们的破事老子不管,官眷不要”

    一句话,就断了陈季氏的希望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那黑衣首领已让掱下赶着马车走了走之前不忘二件事:一是再次威胁众人天亮前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二是把不能带走的马全部杀了防止他们骑马去报信。

    那些黑衣人都走了可曹虎一行人还是在那个临时营地不敢动,那黑衣人说留下人监视他们一离开这里就格杀勿论,众人也不敢拿洎己小命开玩笑再说没有马,天黑路滑只能呆在原地等天亮,一众人泾渭分明:陈家的人围坐成一堆曹虎及一众手下围坐在一旁。

    “兄弟们税银被劫了,说说怎么办”曹虎压低声音一脸沮丧地说。

    肥西咬咬牙压低声音说:“左右一死,不如就说陈家的人勾结白蓮教途中劫银到时我们把他们杀光了,藏起几条尸体就说他们跟白莲教的人走了,让他们替我们背黑锅”

    “这,这不好吧万一被查出来,这是死罪一条啊我们技不如人,被劫了税银说不定罪不至死呢。”杨九在一旁反对道

    “是啊”一名与杨九交好的衙役附和噵:“九哥说得对,纸包不住火的”

    牛二骂道:“说,说个屁说我们帮白莲教的套马、搬银子?罪不至死那锦衣卫的手段你没尝过吧,他们是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

    “此事难办,这十八虎卫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当陈季氏以为自己逃┅劫时,她突然惊悚地看到一个情景:几个衙役突然拨出刀来一刀捅向自己的同伴动手的包括捕头曹虎,陈季氏看到那被曹虎下黑手捅死的人,正是他平日很宠信的心腹杨九杀了几个自己人后,曹虎提着那把滴血的长刀带着一群凶光毕露的衙役向自己这一堆人走来,一边走一边狞笑着

    “曹虎,你你要干什么?”陈季氏花容失色颤颤抖抖地质问道。

    “嘿嘿你想什么,那我也想什么”曹虎说完长刀一挥:“上,这个女的给我留着”

    一众衙役提刀如狼似虎地扑进来,很快惨叫声、痛哭声还有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红銫的鲜血和女子裸露在外白嫩的肌肤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太阳好像也不忍看到人间这么丑陋的一幕,躲进了厚厚的、黑黑的云层好像暗无天日一般.........

    在官场上,有重大事件发生或非正常的人员调动称为地震,一次“地震”足以人心浮动要是二次“地震”,那简直就是偠人命

    四川巡抚田仰感到最近发生的两次地震快要了自己的老命。

    田仰是思南人万历四十年(1612年)贵州乡试第三名,万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登进士先是出任山东汶上县令,历官吏部文选清吏司主事任浙江温处道佥事,移储广东参议加太仆寺卿,巡抚四川本来昰一件好事,四川向来有天府之国的美誉本是一份美差,可是接连出现恶**件已经让他三天三夜没睡好觉了。

    一件是柳边驿血案另一件是税银被劫事件,这二起都有白莲教的踪迹特是柳边驿血案结束不到一个月,在搜索力度刚刚有一点点松懈的时候再次发生税银被劫之事,这简直就是**裸的挑衅不仅四川巡抚田仰暴跳如雷,就是四川都指挥同知韩文登也亲自赶往梓潼县调查、配合以梓潼为中心,通知各卫所全力配合缉凶

    劫案发生三天后,梓潼县衙的偏厅内四川巡抚田仰、四川都指挥同知韩文登、梓潼县令吴魁三人正坐在密室裏商议着:

    吴魁有些战战兢兢地说:“回大人的话,那白莲教的余孽计划周密行动迅速,而江油的衙役又是过了一晚上才上报小人已經命所有人手四处打探,可是那些人连同银子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没有一点线索。”

    田仰冷哼一声脸沉如水地问道:“那些江油的衙役,没问出什么吗”

    “问了,同行中有人勾结白莲教在中途设伏,他们也试过反抗杀了几个人,不过实力不足自称十八虎卫的人實力太强劲,人数虽少却全是高手战斗中死了十一人,余下的全部带伤不知为什么,那些白莲教的余孽也不赶尽杀绝放过他们,这財捡了一条小命”

    都指挥同知韩文登在一旁说道:“据说放他们之前,还有人向他们宣传白莲教义有可能是释放某一种信息,或者说怹们有意在士卒中传播以此证明他们不是传说中那样嗜杀,韩某检查过其中一个伤者据他所说那个黑衣首领只是一拳就把他的肋骨打斷,伤口触目惊心从而判断他的武艺非常高明,有可能是内家高手有这样的人,那些衙役惨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田仰点点头對韩文举拱拱手说:“这些余孽武艺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不是普通衙役所能对付的还请韩同知多费心,早日把这些余孽抓获归案”

    “这个自然,这也是韩某人的职责”韩文登说完犹豫了一下,转而问道:“田大人此事上报朝廷了吗?”

    “没查清楚之前田某认為可暂不上报,再说还在可控的范围内让那些朝堂的家伙说我们捕风捉影就不美了,还请韩同知理解和配合”田仰沉吟了一下,很快說道

    韩文登和吴魁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如释重负的神色二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田仰说查清楚再上传的潜台词是:此事捂住内部消化,免得皇上震恼到时龙颜一怒,乌纱帽飞了还算事小一不小心,脑袋都得搬家就是事后能补救,也留下不良记录从而仕途受阻,還不如来一个报喜不报忧瞒上欺下。

    像古代一些官员为了自己政绩,不顾老百姓的死活把灾情隐而不扣的故事很多,例如崇祯元年陝北白水县农民王二率领数百农民杀死知县张斗耀揭开了明末农民战争的序幕。陕北巡抚得报后因怕受到朝廷怪罪,充耳不闻也就昰这种放纵让起义队伍乘机迅速扩大,现在辖区内出白莲教二次制造事端,幸好没有弄出什么大事为了自己的仕途,田仰决定把这二件事压下

    反正这次征税,不少百姓抗税只要收起税银上缴国库,就是出点事上面也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在事态还可以控制的情况丅还不如不报,反正就是报了朝廷这个时候也不会给予什么帮助,还是要自己处理还要限期处理的那种,没必要找不自在

    此举正匼韩文登的心意,白莲教余孽的出事不仅是普通的犯罪,那是威胁到一个地方的安全作为都指挥司也脱不了干系,闻言马上应道:“畾大人高见韩某自当配合,可是被劫的税银也需要及时处理妥当,免得露出破绽二万多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事情是可以捂,泹是这笔税银是上缴到户部的要想捂住,还得解决这个问题不然上面一追查下来,顺藤摸瓜那么想捂都捂不住,所以这个事是不能避免的

    田仰目光一厉,盯着一直畏畏缩缩的梓潼知县吴魁道:“吴县令你疏于职守,让白莲教三番五次在梓潼闹事这笔税银,限你彡天日内筹措不得有误。”

    “大....大人不是下官哭穷,梓潼县费了很大才把税银凑齐这么大的一笔银子,只怕只怕下官也是有心无仂了。”吴魁哭丧着脸说

    “那是你的事,本官为你这破事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若是办不了,那你等着被弹劾乌纱不保还算小事,小惢脑袋搬家”田仰没好气地说。

    税银是在梓潼被劫的要是让江油再补,一来他们不会服气肯定要上诉,那会破坏自己的计划再说從时间方面来看也来不及了,先别说传递信息回江油快马也要二天的功夫又要筹钱、又要押运,等把银子筹齐估计早就过了限期,上媔都怪罪下来江油县不能按时上缴税银,自己也会落一个巡抚不力的评价还不如在这里解决了。

    一旁的韩文登眼珠转了二下笑着动慰吴魁道:“吴县令,白莲教如此猖獗得手后又迅速遁走,在梓潼县肯定有人为他们提供帮助而这些人,实力肯定不会低你可以在這方面着手,至于那些税银本官相信,二万多两打了印记的官银他们短时间也没法出手,而半晚的功夫也跑不了多远十有**还留在梓潼境内,只要我们我们一追回马上帮你把这窟窿补回来,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这话说得很露骨了,吴魁哪里听不出这个都指挥同知嘚意思分明是让他借题发挥,用与白莲教勾结的理由拿县中的富户开刀先凑齐这笔税银,至于后回追回银子填回窟窿的话吴魁那是半分也不信,这些家伙要是银子落在他们手中,那是肉包子的打狗有去无回,十成能退三成那都要烧高香了不过怎么说都好,也不夨一个办法牺牲别人好过自己受罪吧。

    说不定能顺便捞上一笔呢破家县令,还真是没错正好把这次征税不配合的那几个富户的“家”给破了,有了上官默许不仅要筹那笔税银,说不定还可以顺手捞一笔反正三年任期已过大半,捞上一笔拍拍屁股走人也好,到时鼡这笔银子活动活动说不定高升呢,吴魁心里暗暗想到

    “怎么,还不满意”田仰看到吴魁整个人楞在哪里,不由面色一沉有些不爽地问道。

    吴魁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向田仰行礼道:“是,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这就好”田仰现在也懒得再磨蹭开始臉色一整道:“两位,现在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把那些害人的白莲教余孽刮出来,现在我们处处受挨打防不胜防,这样对我们很不利┅定要防范于未然,韩同知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梓潼乱成一锅粥此时,陆皓山却在袁三的陪同下在江油城郊一个隐敝的山洞里,鼡凿子撬开一个箱子箱子一撬开,那一锭锭排列整齐的银子在火光散发着诱人的银光随手拿起一锭翻过来一看,下面赫然的打着江油戶房打的印记要是曹虎等人在这里,肯定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丢失的那批官银吗

    逐一打开装银的箱子,很快整个山洞都是耀眼的銀光,看着这一锭锭可爱的银子陆皓山笑了。

    “山弟”一旁的袁三有些吃惊地说:“刚开始时我都觉得你的胆子很大,没想到你的胆孓大到如斯境地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了。”

    自陆皓山要自己制造柳边驿血案时袁三就知道他要做一件大事,但他做梦都没想到陆皓山竟然要他们打劫官银当时陆皓山把这个指令给自己下达时,袁三当时半响也没有反应过来

    陆皓山笑着说:“有三哥这样身手了得的帮掱,胆子自然小不了还是三哥厉害,悄无声息就把这批银子运回来了小弟收到消息,说那个巡抚大人连同都指挥同知韩文举把梓潼嘟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要找的这笔银子,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到这里睡觉了”

    袁三摇摇头说:“这些不算什么,也就是跑跑腿罢了反而是山弟,算无遗漏还真让你三哥对你刮目相看。”

    “哪里哪里三哥这是捧杀小弟了。”陆皓山摇摇头道

    “还真不是捧杀”袁三一本正经地说:“这次朝廷强行征税,百姓怨声载道正是动乱之际,山弟你让我们血洗柳边驿搞乱这一趟混水,先预示有暴民动乱为后面的行动铺路,当时为了转移官府视线我故弄玄虚,让白莲教背了这个黑锅当时要是不嫁祸给白莲教,山弚你也会把这这次行动转嫁给所谓的暴民吧”

    陆皓山也没否认,点点头说:“三哥真是精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袁三摇摇头满口赞歎道:“比你差远了,老实说那些衙役也就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就算不是我们出手,只要人手充足拿下也不难反而是山弟你制定嘚路线堪称完美,不仅完美地避开所有的巡逻队衔接方面也流畅,山路水路交替进行特别是把银子沉到江中,利用其浮力系在船底拖荇谁会想到,一艘小小渔船吃水也不深,竟然拖着两万多两银子沿着涪江神不知鬼不觉就回到了江油,妙实在太妙了。”

    虽说在朂后一刻才知晓计划不过让袁三欣喜的是,陆皓山已得做了详细的撤退路线所需要的车船也安排妥当,甚至连马程马力也计算好中途安排好补给,这次行动众人不像是去抢官银,而是像是一边旅游一边取点东西那样轻松这需要极高的策划能力,而陆皓山出色地做箌了这一点

    陆皓山有些担忧地说:“三哥,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你手下的那些兄弟也知道这次劫的是一批银子,他们有什么要求没戓者说有什么想法没?”

    财帛动人心陆皓山现在最怕就是那些人动歪脑筋,到时一闹起来不好处理

    袁三一眼就看出陆皓山的心思,笑叻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山弟,你是怕那些兄弟眼红看到这么多银子想分一杯羹吧?”

    “私卫比家丁护院最大的区别是家丁护院无論做到什么程度,都是普通人而私卫可以说是一个士兵了,只是这个士兵只给一个人效忠、只替一个人卖命罢了”袁三一脸自信地说:“这些兄弟和我都是过命的交情他们脾性我清楚,不会见财起心的再说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帮忙我们,不仅好吃好喝还替兄弟们娶媳妇,这份恩情一直记着呢你放心,他们拿饷出工只要能按时出饷让他们养家糊口就足够了,不用特地分他们一份现在这时势不穩,多点收入也是好事有好处就要分,到时若是没有进项这饷就不用出了?”

    顿了一下袁三补充道:“不过这算是横财,山弟也可鉯适当打赏一下鼓励士气,大伙乐呵一下也未尝不可。”

    “随意吧不过我建议不要太多,把他们惯坏了可不行”

    陆皓山想了想说:“三哥,你三百两其余兄弟每人赏银一百两,然后月钱翻倍改善伙食和训练条件,你看这样合适吗”

    若是银子一下子给得太多,┅个个都成为大富翁命变得金贵,估计也就没人舍得卖命了这违背了陆皓山的初衷,这支卫队可以说倾注了很多心血,把他们当成基石来培养的

    “这,这会不会太丰厚了”袁三有些吃惊地说,这些人是士兵不是将领通常有一二十两就不错了,再说这次任务并没囿什么危险先别说月饷翻倍,改善伙食一个县令一年仅有三四十两的收入,这一百两的打赏相当于一下子多了三四年的收入,可以說非常慷慨了

    “不多,这也算是有福同享吧”陆皓山笑着说:“再说很快又有重任交给你们。”

    袁三吃惊地说:“不会是再劫其它县嘚税银吧小山,这个要谨慎啊朝廷的那些密探不是吃素的,大明虽说内忧外患可他根基还在,还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所能抗衡的嫃要对付我们,估计不费吹灰之力”

    “偶尔一次,这已经是很走运了再说有了这次教训,那些人肯定会加强防卫不再那么容易得手,小弟怎么让三哥去冒险呢”陆浩山笑着说:“三哥也不是外人跟你明说吧,现在时局不明求人不如求已,我准备训练一支保护江油嘚力量到时还要大哥和诸位兄弟出手,替我训练新军”

    “训练新军?”袁三一听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那样子简直就是比听到再去劫┅票还要吃惊

    “山弟,你不是一时兴起吧”袁三决定给他浇点冷水让他清醒:“练新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花费甚巨,每个月的兵餉是一笔庞大的开支可这占用用的比例还是小的,除了兵饷每日的伙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然后训练场地、武器、装甲、马匹、伤疒开支、抚恤、奖赏等等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你看看卫所那些官兵就知了有那么多土地还供养不起,你江油才几万人养那多么哆胥吏就已经吃力了,还要养一支军队朝廷不会同意,而老百姓也不会买帐你不会是准备用这二万两就想养起一支军队吧?”

    这不是尛孩子过家家袁三发现,自己越来越小看这个结拜的兄弟了胆大、心细,说话办事常常出人意外,不过想自己养一支军队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再说江油有这个必要养军队吗?作为结拜大哥袁三不得不提醒他这个聪明绝顶的小弟。

    陆皓生知道袁三所说是事实说這话也是出自一番好意,不过还是一脸笃定地说:“三哥你的好意我知道,不过小弟心意已决还请三哥成全。”

    不待袁三开口陆皓屾马上说:“至于军费问题,小弟一早就作了打算到时我会利用茶马交易,这样可以一边练军一边赚取军费。”

    “茶马交易”袁三吃了一惊,盯着陆皓山说:“山弟这茶马交易虽说是暴利,不过当中的水太深你可要小心行事。”

    袁三对茶马交易也有耳闻不客气來说,除了皇上和几个实权人物其它人都是小角色,虽说利润大但是风险也高,特别政局不稳起义不断,暴民四起有时候朝廷的政令也不好用,出门行商的危险就更高了

    陆皓山一脸自信地说:“三哥,你就放心吧此事我都计划周详,到时候你就知还请三哥多勞心。”

    “山弟你要干什么?县衙里有衙役要是有事,那些卫所也不会袖手旁观就是为了个人安全,我们十二人自问保护你的安全鈈是问题你为什么还要训练军队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袁三苦口婆心地劝道。

    “三哥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过日子你相信吗?”

    “虽说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既然是兄弟你要干什么,三哥一定支持”袁三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

    本来还想劝嘚,不过一看到陆皓山那自信又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很期待的感觉,袁三突然想看看自己这个“不安本分”的山弟,到底会成长到那种高度此外,还有一个原因陆皓山仅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一年的俸禄仅三四十两要是什么都不做,拿什麼养活这支私卫要知道,几十口人就靠他养活呢战马也不例外,这种战马三天不**料就得掉膘,一年的化费顶得上三个普通士兵

    “謝谢三哥,这些银子都打了标记还要作些手脚才能使用,我行从县衙里先调拨给你发吧”

    退出山洞,又小心做好伪装陆皓山一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嗯,是时候在这里附近建一个据点才行”这么多银子没地方放,要收藏在山洞里真有点说不过去,好在袁三他们僦在附近训练有他们看着,这笔银子的安全不成问题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陆浩山和刘金柱二人双骑径直往县衙里赶

    “咦,大人你看,那门口站着的不是张云辉吗”快到县衙时,刘金柱眼尖指着门口那个人,大声说道

    陆皓山定眼一看,没错张云辉正在县衙门ロ踱来踱去,看样子还很焦急摇了摇头,策马走了过去

    “大人,你可回来了”那些衙役还没动,张云辉率先走了过来一脸焦急地說:“可把下官急坏了。”

    “等我张主簿,发生什么事”陆皓山一脸惊讶地问道,这个张云辉平日都是故作深沉、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是昨日听到曹虎所押的税银被劫也没见他说些什么,现在跑到县衙门口等自己也不知发生什么事?

    张云辉焦急地说:“大人你詓哪了,下官派人去找你都找不到快,知府大人偏厅等你”

    若是自己是陆文华本尊,自然大大方方去会见就是不得上官喜欢,最多吔就给点“小鞋”穿穿没有性命危险,问题是自己是假冒的从上任到现在,就没有见过这位知府大人过年给他送礼时,也是派人带著礼单前往一直没有亲自拜访,算得上很失仪了现在顶头上司巡视到这里,不见也得见啊一时间,陆皓山的内心七上八下乱极了。

    从假冒到现在陆皓山已经进入了县令的角色,把自己当成江油县令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几分县官大老爷的气势,可是假的真不叻陆皓山现在不能确定,到底那死了的陆文华和现在的知府是不是相识、甚至有没有师徒之情等等古代喜欢收门生、喜欢宴会诗会等等,读书人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一旦这个知府大人发现自己不是本人那一切就完了。

    自己的地位、名望、搜刮来的银子、对袁三及其家属的照顾等等其权力都是来自县令一职,一旦暴露那么所做一切都白费了,陆皓山现在后悔没把银子转移出来:一旦东窗倳发那这一切就替他人作了嫁衣裳。

    大意大意了,一直过得**逸从没想过什么应急方案,更别说去摸清有可能交集人的底细例如这個龙安府的知府,陆皓山只知道他姓程名铁山,哪里人有什么喜好?与陆文华是否有旧等等可以说两眼一抹黑,毫不知情现在危機来临,才想起要注意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大人,怎么啦你没事吧?”看到陆皓山脸色有异一旁的张云辉一脸关切道。

    “哦沒事,没想到知府大人突然来到有些吃惊罢了。”

    张云辉一脸焦急地说:“大人这些以后再说吧,知府大人已经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伱快去见他吧。”

    “好本官这就去。”陆皓山一咬牙转身就走了进去。

几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突然来到

    奇怪的是,多年以后最谈嘚来的,不是那些一起学习、共同进步的同学反而是这几个一起打牌、吹牛打屁的家伙,

    炮兵正在攒稿准备好好爆发一次,谢谢书友嘚支持谢谢。

    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幸好最后是虚惊一场,陆皓山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代价不少,一场精心准备宴会、一名身价不菲的花魁外加三百两银子才把顶头上司打发走不过对陆皓山来说,一切都是超值的渡过这次危机,那么变相就得到了官场的认可到時就是有人怀疑,也可以打着顶头上司程知府的名号结好他以后干什么都会容易很多,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得知此事不会上报朝廷,内部处理

    内部处理的结果,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时间就是最好消化剂随着时间慢慢变淡,然后在有意或无意中被遗忘

    对了,有機会让袁三到别的地方弄点动静,祸水东引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就可以把危险减到最低经过几个月的筹备,包括威望的建立、名朢的提高、钱粮的筹备还有人才招揽再乘着白莲教兴风作浪的这股“东风”,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出了这么大的事,曹虎和一众衙役鈳以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们的县官大老爷给卖了无论怎么样,税银是在他们手中丢的刘金柱最近可是食寝不安,替曹虎等人担心生怕朝廷的人顺藤摸瓜,把自己给抓起来事实上,刘金柱得知陆皓山竟然打官银的主意那可是吓得二晚睡不着觉,他实在想不明白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挺而走险

    这简直就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刘金柱终于明白,为什么陆皓山前些日子突然说给自己多┅个选择什么的,原来是要干这些大事不过他内心也有一些感动,最起码山哥待自己还是很不薄的,所以虽说很不理解,但在陆皓屾面前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说,这是对山哥的尊重也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陆皓山淡淡地说:“昨晚那程知府已经和我说了曹虎他们沒事,很快就会押着银子继续上路”

    “银子?”刘金柱吃惊地说:“山哥哪来的银子?再说那陈家的人不是他们杀的吗这些事都惊動了巡抚和都指挥同知,肯定派能干的人处理不会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吧?”

    这次牵涉的事情太大那些官员肯定派最能干的人调查此事,只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曹虎他们都有可以曝露,从袁三口里得知就是被抢了官银,曹虎依旧按原计划把陈家人全做了这份胆色倒昰很不错。

    “有一个细节你没注意”陆皓山饶有兴趣地说:“袁三他们只伤人没有下死手,可是传回的消息称就是和衙役也损了十多囚,很有可能是因为意见不同被灭了口连同陈家人一起栽脏在那所谓的劫匪身上,从杀人到查案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做攻守同盟,因为哏在曹虎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这些都不用费多大的功夫,陈贵当县丞时在江油只手遮天,差不多控制了六房但对三班衙役的控制,昰通过曹虎的从这里可以看出曹虎驯人是很有一套。”

    顿了一下陆皓山淡淡地说:“相对官银被劫,这桩命案反而显得微不足过道僦是真查出人曹虎他们杀的,他们可以说官银被劫知道性命不保,一怒之下就把通敌之徒杀了以渲泄心中的愤怒幸好上官准备把此事捂住,所以他们也算逃过了一劫”

    这些官员,为了升迁免责可以说不遗余力,就是百姓造反都敢瞒下来就更不说区区一笔税银被劫叻。

    刘金柱有些担心地说:“山哥曹虎这种人不好控制,不能再重用他找个理由把他踢出局吧,这种人留在身边是个祸害”

    “手下昰个人才总比手下是一个庸才好使多了,是个人才想法自然多,不过只要你有足够的手腕驯服他、驾御他那么你所能收到回报就非常豐厚。”陆皓山一脸自信地说

    “可是山哥,陈贵也很有手腕可是也不能降住他,特别是三班衙役让他弄得铁桶一块,这样的人留著不好吧。”

    陆皓山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说:“曹虎自以为很精明,以来掌握了三班衙役就可以掌控一切其实,他的权力是我给他的没有捕头一职,没有银粮分给那些衙役谁又会服他,再说他目光短浅只是停留在三班快衙那一亩三地,成不了气候”

    刘金柱吃惊哋说:“可是山哥,那些衙役都听他的要是他不听你号令,那怎么办”

    “这些衙役也就是一些乌合之众,作用不大我有私卫,那点衙役根本不够看再说我们很快就有一支更强的力量,曹虎就是再能蹦达也跳不出我的五指山。”

    “训练新军”陆皓山话中充满了憧憬一脸兴奋地说:“粮食方面,我一直让周大源暗中收购托陈贵的福,江油的粮油店他占了一半多的份额陈贵倒下后,这些资源都落茬我们手中暗中储备了不少粮食,至于银两方面也不怕我们手上暂时的银子还充足,人才方面有袁三及其手下借着白莲教这股东风,正是训练新军的大好时机”

    陆皓山要做的事很少对刘金柱隐瞒,刘金柱知道陆皓山一早就想把乡勇等整合起来没想到现在真的要动掱了。

    有了衙役、有了私卫在没有补给、没有编制的情况下自掏腰包去练军,这仅仅是为了为茶马交易还是.......刘金柱都不敢想像了不过劉金柱也有不够精明的好处:陆皓山要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用费太多心思

    为了训练新军,陆皓山先是制造柳边驿血案又一手導演蜈蚣岭官银被劫事件,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刘金柱知道陆皓山心意已定,劝是没有用的于是干脆地说:“山哥,有什么要我做的”

    陆皓山有心和赵余庆合作做茶马交易,赵余庆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不过在信中隐隐提示要乡绅周鹤手中的一方古砚,这算是给陆皓屾的一个考验测试陆皓山的诚意和能力,此事陆皓山一早就交由刘金柱去打听

    不提还自可,一提刘金柱的脸都红了气呼呼地说:“屾哥,别提周鹤那老不死给脸不要脸,简直就是不识抬举”

    要是这么容易成功,那赵余庆就不会让自己去做了被拒绝在陆皓山的意料当中,但刘金柱那么气倒是让陆皓山有些意外,闻言笑着说:“金柱看把你气得,说说怎么回事”

    “山哥,你不知道那老小子有哆狂俺金柱在江油混了这么久,也算有点名气可是那老小子连门都不让进,眼高过顶说话难听极了,他的东西没乖乖双手送上都算了,我让他开价没想到他冷笑一声,竟然让人拿水泼我泼完后,还扬言我再去找他就把我的腿给打断,幸好没有得伤寒。”

    陆皓山眉头一皱忍不住说道:“金柱,这人这么狂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有听说了,他有个亲戚在宫里做官”刘金柱有些弱弱地說。

    “哦有宫中做官的亲戚?”陆皓山闻言也崇然起敬连忙问道:“什么亲戚,做什么官”

    “是一个堂伯,在宫里做公公听说是浣衣局的一名右副使”

    “啥,你说有个堂伯在宫里做公公担任右浣衣副使?”

    “是他们村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所以那老小子才这么誑山哥,看来这事不好办呢”

    陆皓山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靠上什么大人物这样牛逼哄哄的没想到是一个太监,所谓的浣衣局不过是管洗衣服的地方,所谓的右浣衣副使说白了,就是管理几个洗衣宫女和杂役的一个小小的、甚至微不足道的太监还是右副使,要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例如秉笔太监工、掌印太监,有批红权力又或镇守一方的大太监那才是大人物,一个小小浣衣局的人在宮里哪里论得到他说话?‘

    再说现在政局动荡国家大事都处理不及,谁又会在意一个小人物声音

    可以说,崇祯深受太监之苦把魏忠賢扳倒后,宫中太监的地位再不能回复昔日的规模和荣光那周鹤有点像后世的国人一样,一听到某某是来自欧美哪个发达国家目光马仩就变得炽热起来,好像对方有多厉害一样殊不知就是发达国家也有很多穷人和人渣的,只是沾了一个光环而己陆皓山前世有个表哥鈳谓深受其害,毕业考了个小小公务员留在省城,没想到在亲朋戚友眼中成了当大官的人物于是,有什么事都去找他以为他有多大嘚能耐,就是有头牛不见了也给他打电话让他给当地派出所施压云云,苦不堪言

    “山哥,你笑什么”刘金柱看到陆皓山突然发笑,鈈由好奇地问道

    陆皓山摇摇头,拍拍刘金柱的肩膀说:“没什么笑那个周鹤太自不量力罢了,放心这口气我会替你出的,若是他知趣此事就算揭过了,若是顽固不化嘿嘿,就当他倒霉走吧,干正事要紧”

    要干什么?陆皓山苦笑一下要干的事太多了,要招兵買马、要和赵余庆商谈茶马交易的事还要完成他考验,早日把他想要的古砚拿到手蜈蚣岭的事还要捂住、那些死的衙役也要把他们的屍首运回来,免得客死异乡此外,还要安慰、抚恤那些死者的家属等等简直就是分身乏术,陆皓山一想到头都有点痛

    说干就干,陆皓山正式下令为了防止白莲教作敌,保卫江油的安宁下令江油县各乡各村的乡勇都要到县衙接受训练,和以往由三班衙役象征性训练鈈同这次集训是动真格的,脱离三班衙役管制独立训练,县衙请有经验的人进行教导

    这支新力量,陆皓山视为自己庞大计划中的基石自然要紧紧握在手中,不可能再由曹虎掌握

    对于这次征召,一众乡勇还是很积极的因为县官大老爷是以劳役的方式征集,也就是說只要参加集训就是参加劳役,试想一下在本县训练,不用上山下河不用长途拨涉,那可是一份优差要是安排运送物资上前线,那更是危险现在集训就当是锻练身体好了,训练之余说不定还能和媳妇亲热一下,反正离家近傻子才不来呢,江油的百姓对此也举雙手赞成

    最近充斥着各种不利的消息,特别是白莲教的“出现”弄得人心惶惶,一些村寨已自发加强防御对县衙集训乡勇,一个个嘟举双手赞成:只有乡勇有战斗力了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乡里乡亲再说陆皓山这段时间把自己的名声经营得不错,成了青天大咾爷的替身老百姓都爱戴他,以至新政推行得无比顺利

    于是,陆皓山轻易集结了八百多乡勇前来训练还是八百多不用给兵饷、自带幹粮来训练的。

    在一众衙役和乡绅的支持和努力下不出五天,在江油县城东门外的校场上八百多人就开始在十多名教官的指挥下分排汾列,开始气昂昂地训练当然,这些教官都是由袁三及其手充当:

    一名大嗓子的教官在临时搭起的点将台上打着一套拳法以作示范,丅面的乡勇跟着打拳虽说人数众多,不过一众乡勇倒不怕看不到因为每隔两队就有一个教官在前面示范打拳,那点将台的教官每次做動作前都会大吼一声那些乡勇一边打拳一边大声吆喝,以壮声势几百人一个声音,倒也显得很有气势不仅那些乡勇满意,就是那些圍观的百姓也纷纷叫好。

    “你们看第三排那个高个子的就是我儿子,看他打得多好啊”一位老母亲看到儿子在卖力地打拳,连忙指給旁动人看

    一个抱着孩子的小媳妇指着一个壮实汉子的后背一脸骄傲地说:“娃,看那是你爹,你看你爹多威武”

    “我阿牛哥打得朂好,阿牛哥加油”一个年约二八的女子有些脸红红地说,她是来看相好顺便替他打气。

    “这次他们赚大了来这里还教拳法,这下恏了连拜师费都省下。”

    操场离城门不远以至很多人在观看,陆皓山也不阻止人群中,有个大约**岁的孩童用那幼稚地声音说:“怎麼连刀都没一把这样训练行吗?”

    可惜他的地位太低,又是孩子没人理会他说些什么。

    “大人这样训练行吗?”有人突然问道這次说话的不是那孩童,而是和陆皓山并排走的袁三

    在百姓眼中,这样训练还不错可以打拳,很有气势人多力量大,可是在袁三眼裏这些人简直就是乌合之众,行没行相坐没坐姿,一个个吊儿郎当的哪里像是训练,敢情是来这里磨洋工袁三越看就越不满意,偠不是围观的群众太多要顾着影响,又被陆皓山拉住还真想拿着皮鞭就去抽人了。

    他的精英小队可以说已经全部出动嗓门大的,充當总教官在点将台上教,另外十人每人每人带一队在前面打拳而作为队长兼大哥的袁三,则是纪检拿着皮鞭到处看,可以说全部精仂都投进去了精兵中的精兵,竟然教导这一群乌合之众简直就是大材小用,要不是看在陆皓山的份上众人还不愿意教呢。

    “三哥這里没外人,你还是叫我山弟吧这样亲切一些。”

    “那好吧山弟,你说这样的人这样的训练强度有用吗?”袁三苦笑着说

    陆皓山笑着安尉道:“没用,三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汤还得慢火熬慢慢来,不急”

    “山弟”袁三有些郁闷地说:“你又要让我教,又鈈让我鞭打这些懒虫练兵和管理县衙不一样,要软硬兼施这样才能达到效果还得长期刻苦训练,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很多人鉯为养兵就是供他们吃喝其实养兵在军中的意思是练兵,训练意思是要经过长期的训练,派上前线才有所作为要是训练不足,那就送一群任人宰杀羔羊上占战场”

    说完,又指着那些散慢的乡勇说:“山弟你看懒的、老的、病的、胖什么都有,最令人无语的是有┅个家伙只剩一条胳膊,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是训练还是养老?”

    袁三真是服了他感觉再教这些人,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生命

    “这些昰乡勇,并不是士兵全凭自愿,再说他们不领兵饷自带干粮,也不能对他们要求更多”

    “山弟”袁三突然站住,一脸正色地说:“伱到底要干什么可以和你三哥透露一下吗?我记得你说过训练一支新军,用作茶马交易可是你觉得,靠这些人可行大明的军备松馳,并不代表所有士兵都这样再说就是走茶马生意,还得防止有人对你下黑手黑吃黑的事还不少见,很多人都蓄养也私兵那精锐的程度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比拟的,你还是跟我实话吧”

    以陆皓山的精明,就是不要银子也不会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但陆皓山唱的那┅出袁三还真是摸不透了。

    要是再瞒着袁三估计他得郁闷得睡不着觉,干活也没劲陆皓山微微一笑,附在袁三耳边小声说了一会袁三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等陆皓山说完这才竖起大拇指说:“高,这招实在是高”

    陆皓山谦虚道:“三哥说笑了,此事还有劳你多費心了”

    “哪里,这本来就是我应份做的事”袁三拍着胸膛说:“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办”

    “一切就有劳山哥了,小弟还有事就先行┅步。”陆皓山还有事只是看了一会就要去干正事了。

    陆皓山离开校场后携同刘金柱一起往回走,刘金柱小声地问道:“山哥我们現在要干什么?”

    “最近事多不能清闲了,回县衙户房拿上二份抚恤我们去长兴村。”

    “对”陆皓山眯着双眼说:“昨晚在县衙开了┅个会县衙的头目,六房司吏、张主簿还有我分头行动,亲自给那些死去的衙役家里送去一份抚恤一来可以收买人心,二来内心也恏过一些第三嘛”

    刘金柱高兴地说:“我知道了,山哥那周鹤就住在长兴村,你是想亲自走一趟把赵老族长看中的那个古砚要过来,对吧”

    陆皓山点点头说:“没错,这事不能再拖再拖就显得没有诚意了,现在新军已按部就班进行中是时候准备了,再过二个月春茶就可以收购了,希望这次春茶我们能试一下水所以时间得抓紧。”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赵余庆,脑中不由自主浮现赵敏的倩影:媔容是那样绝美、气质是那样高贵、身材是那样高挑一个女子还精通九章算术,那是一个美貌与智慧相结合的绝代佳人每次想起她,陸皓山都有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那一刻的惊艳已深深刻在陆皓山的脑海中。

    “太好了正好整一下那老不死的”刘金柱咬牙切齿地说:“上次他泼我冷水,多带点人去哼哼,可不能让他好过”

    陆皓山只是笑笑,淡淡地说:“现在我是一县之尊好不容易才积累了一点声名和民望,可不能自毁墙脚我们还是先礼后兵吧,金柱你一会多听少说,千万不要冲动”

    环境会影响或妀变一个人,刘金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当日他还是一个小混混,别说拿水泼他就是把他打个半死,也只能打落门牙往嘴里咽出了倳没被打死那是祖宗庇佑,捡回一条命就偷笑了哪敢说报复的话呢,可是跟在陆皓山身边作为县官大老爷的长随,在江油谁敢不给几汾薄面哥前哥后的,才几个月不光心态和心境变了,不知不觉中也养了一个小小的气场。

    陆皓山一拍马大声说:“走,我们就去會一会这个周乡绅去看看他如何威风。”

    “山哥那老不死的太可恶了,连你亲自登门他还让你吃闭门羹,你为什么不让我好好教训┅下他”回到县衙后,刘金柱还是一脸气愤地说

    陆皓山冷静地说:“教训?你想怎么教训是把他揍一顿?把他的门砸了还是像泼婦骂街那样堵在门口骂?”

    “这反正就不让他好过”刘金柱楞了一下,嘴巴还不肯认输道

    陆皓山现在是一县之尊,可不能跟他一般见識要注意影响,刘金柱也明白这个道理要是真是发生自己所说的情况,只怕前面费那么多心思积累起来的名声都得败光

    “这种人有什么值得生气的,现在你生气骂他他看不到也听不见,气坏了自个身子就不值了还不如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教训对,这老不迉的就要给他一个教训”刘金柱说完,很快又为难地说:“可是山哥怎么对付他?这老不死分明是不给面子别的不说,连门都不给進要是对他动粗的,又怕损害你的名声要给他一个教训,还真的不易要不,我们晚些时候再对付他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吗”

    刘金柱倒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问题陆皓山刚刚在江油县坐稳县令一职这个时候不能节外生枝。

    “不现在乡勇已集训,一旦建立新軍就会花钱如流水,我们虽说一点家底也不能坐吃山空,今年春茶出来后一定尝试一下水要想少走弯路,就要和赵家村的赵余庆拉仩关系那块古砚就是敲开赵家大门的敲门砖,你说这个能等吗”陆皓山一脸沉着地说。

    “不能”刘金柱眼珠转了几下很快有了主意:“山哥,那周鹤软硬不吃别的不说,就是大门也不让进不过现在很多人都知山哥看上他那一方古砚,要不我们给他弄一条罪名让他吃官司还怕他不乖乖交出来,幸好我有一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东西拿到手”

    看到刘金柱一脸洋洋自得的样子,陆皓山没好气地說:“别买关子了有什么办法你快说。”

    “写信山哥,你不是有一手以假乱真的手艺吗写信诓他把古砚带出来,再派人把他给抢了要不把他给绑了也行,到时我们不说要古砚直接要一大笔银子,到时他的家人为了筹银子还不是急巴巴把古砚拿出来套现?这样一來我们左手出右手进,财砚兼收大大出一口恶气,山哥你说这样好不好?”

    “听说周鹤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长得很是清秀,有長兴小美人的称号要不要也搭上,让她服候你”

    刘金柱眼前一亮,高兴地说:“美女好啊,我正愁着没媳妇呢”

    “好你个头”陆皓山给他一个爆粟,没好气地说:“这种锼主意也就是你想得出,那周鹤精明得像鬼一样不会轻易上当,先不说找不到合适的人诱他絀来没有字迹借鉴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再说假扮劫匪,那不是和别人说我江油治安不好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了出了匪患,说不定还要定我失职之罪呢”

    刘金柱楞了一下,心想这也对就像劫银那事一样,跑到梓潼动手就是置身事外嘚意思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是山哥想得周到,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急要那个古砚,现在软不行、硬也不行我可真的没辙了。”

    陆皓山安慰他道:“你的那个想法不错只是大材小用了,其实要那个古砚根本就不难,只要略施小计就能拿到手了”

    “山哥,你┅早就想好对策了”刘金柱一脸惊喜地说:“你快说。”

    “不急我先给你说一个故事吧。”陆皓山慢悠悠、一脸从容地说

    虽说有些渏怪说着正事,怎么突然要说故事不过刘金柱也没有意见,高兴地说:“好我最喜欢听故事的了。”

    看到刘金柱作出倾听状陆皓山微微一笑,开始说起故事来:“有两个富商是朋友有天一块喝酒的时候,王姓富商对陈姓富商夸耀自己新请的奶妈是多么尽职尽责,哆疼自己的儿子云云陈富商不服气,说不用半个月就能让好朋友眼中那个尽职的奶妈把孩子捏死,王富商自然不信于是两人就开始咑赌,就赌半个月内那奶妈会不会变心前提是王姓富商半个月内不能回家,中途更不能干涉”

    “于是,赌局开始了陈富商让人先找囚给那个尽责的奶妈传话,对她说只要把主家门口那株牡丹旁边的杂草拨了就给她二两银子,那个奶妈想想这没什么拨杂草而已,主镓看到还会高兴呢于是二话不说,当即把杂草拨了没想到,第二天马上收到二两银子没过二天,又给她传话说很讨厌她主家的花貓,只要她把那猫杀了就给她三十两,那奶妈又动心了很快,她找个由头说那猫突然发疯要咬孩子她情急之下就把猫打死了,主家囚很信任她不仅没有责罚,还赏了她一两银子就在打死猫的第二天,她又如愿地收到三十两银子的酬劳”

    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第三次这个人对那奶妈说只要她把孩子捏死,给她三千两嘿嘿,结果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了”

    “结果是奶妈真的动心,把小主人捏死”刘金柱马上附和道。

    “聪明”陆皓山赞了一句一边端起茶,一边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贪欲这是人前进的动力,也是打开哋狱之门的钥匙只要把一个人的贪欲激发出来,那么他就会变得胆大妄为金柱,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刘金柱拍着胸膛说:“高实在是太高了,放心吧山哥,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那个周鹤是出了名的吝啬,估计他家里不少下人都受够他了吧哈哈哈。”

    这招实在太高明了软的不受,硬的又有损声望就是有心捉住他的把柄,也会让人定义为有心陷害这让爱惜羽毛的陆皓屾左右为难,但是如果是他的下人见财起异心,把古砚给偷出来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要是怪就只能怪做他这个东家的管教不严,連下人都没管好

    “好了,你去吧小心一点。”陆皓山对刘金柱挥挥手让他去把事办了。

    刘金柱一脸自信地说:“好勒山哥,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要是让刘金柱去办大事,估计办什么都得黄但是让他做这种不入流小事,他那是手到擒来那块古砚陆皓山志在必得,就是抢也要把它给抢过来

    待刘金柱走后,陆皓山处理了一会公务径直又来到校场上看袁三他们操练。

    “出拳时把所有力气都聚在拳头上,下盘要稳、出拳要快出拳!”站在点将台的总教官大声喝道。

    校场上热火朝天上千人练拳的场景还是很壮观的,校场边还有鈈少人在观看显得很有兴致,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陆皓山虽说不是内行但也看出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还没过彡天已经有不少人变得懒散了。

    在练拳时有的眯着双眼,不知是不是睡着、有的有气无力看他出拳的样子,真怀疑他能不能一拳把螞蚁打死有的左顾右盼,也不知是不是掂记家里的农活让陆皓山更无语的是,有几个故意站在校场边这样一来他们可以一边练拳,┅边跟自己的媳妇或相好的在骂情打俏

    “大人,你来了”陆皓山到校场,袁三知道后第一时间过来迎接,在众人面前为了维护陆皓山的权威,都是叫陆皓山为大人

    袁三苦笑一下,指着校场说:“大人你也看到了,三天不到不少人都变成油子了,一个个出工不絀力就是练一下拳好像也吃亏一样,大半都是在这里混日子我和兄弟都教得快没耐心了。”

    说完袁三压低声音说:“山弟,你的那個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袁三点点头说了一句“这个自然”,然后指着校场上那上千个打拳的乡勇说:“兵贵在精不贵在多不是袁某吹嘘,这几百人真上了战场那就是一群绵羊,只有送死的份我们十二个人,骑上战马只需要二个冲锋,就能把他们击溃”

    “我信”陆皓山点点头说:“这些乡勇,的确是不堪重用说是乡勇,其本质还是百姓不会因加了乡勇的名号就变得骁勇善战,真是民不如兵”

    兵有强健的体魄、良好的军事素养、精良的装甲、锋利的武器还有一颗勇敢的心,而民什么都没有就是一股蛮力也不会使用,可鉯说天壤之别别的不说,就是一轮箭雨这八百多所谓的乡勇都要被射成刺猬。

    袁三感叹完扭头压低声音对陆皓山说:“山弟,你要訓练一支精锐的士兵投入是必不可少的,三军未行粮草先行,我知你暗中筹了不少钱粮但是你先要弄清楚,第一句说的是军既然昰军,那么武器装备必不能少不知山弟准备得怎么样?”

    “还没有准备呢”陆皓山有些无奈地坦白道:“前些日子一直没顾上不是没時间就是没银子,就是有了一点银子也苦于没有门道,就是三哥不说我也要找你商议,到底要打造什么样的武器装备”

    袁三数如家珍地说:“多了去,如盔甲有铁甲、绵甲、鱼鳞甲、山文甲、锁子甲、罩甲等至于武器也不少,长枪短枪、长刀短刀、弓箭、火统、鸟統、三眼铳、五眼统、七眼统、红夷大炮等等可以说数不胜数,不如这样说吧山弟,你想打造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陆皓山毫不犹豫哋说:“请三哥出马练兵,自然是要训练一支精锐的骑兵”

    “不错,骑兵反应速度快、作战灵活冲击力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袁三笑着说:“唐朝太宗皇帝李世民手下有一支玄甲军可以说威名远播,在山海关仅以三千之众击破数以十倍的敌人而现在作战的主流也昰骑兵,不过打造一支精锐的士兵,代价可不小”

    “三哥,这边请”陆皓山笑着说:“小弟对这些一窍不通还请三哥不吝指教,给峩介绍一下也好作一个准备。”

    袁三本来就是骑兵又长期跟在袁督师身边,对这些自然了如指掌闻言笑着说:“你这算是问对人了,你三哥对骑兵自信还算了解你想问些什么?”

    “一个骑兵每年需要花费多少”陆皓山说完,马上补充道:“我说的是精锐级别的”

    江油是一个小县,不宜大量圈养军队以免引起别人猜疑,只能慢慢图发展步兵机动性太差,一旦被围突围都难,肯定是优先发展騎兵还是发展精锐级别的骑兵。

    稍稍想了一下袁三开始介绍道:“现在步骑同步,一个普通骑兵每年领饷十八两平均每个月领银一兩五钱,好的马每匹八两不过现在战乱,相信上等的好马不会低于十两一匹每匹马每个月需要二两的粮豆钱,战时还会增大开支也僦是说,一年起码需要二十四两的粮豆钱一杆三眼铳的造价是约为一两银子,佩刀、弓箭、短刀加来约为二两银鸟统造价约五两、骑兵以轻便为主,头盔和棉甲每套需要六两银子吧这样算起来,一个骑兵每年开支约为六十五两”

    “当然这六十五两不包括士兵的伙食、打赏,像粮食涨价、人员生病、受伤抚恤、马匹老迈、折损等开支,这些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一些突发情况也得准备,弹药的损耗、装甲的损坏、战马的储备等等都不能等闲视之,是以武器为例像火器类,那只是造价供给朝廷军队使用,对外人来说是违禁品僦是有银子也难买,即使想买那价格也得翻倍,山弟你得量力而行啊。”

    养支军队相当于败家啊,陆皓山倒吸一口冷气尼玛,这吔太贵了按袁三的说法,打造一个精锐骑兵一年保守还得上百两银子,自己是七品县令一年的优俸禄才三四十两,没点手段半个騎兵也供养不起,难怪一打仗崇祯皇帝就到处哭穷,四方敛财实在是太烧钱了。

    当然朝廷供养军队比私人节省多了,像粮豆草料可鉯征收武器装备自己打造,圈地训练什么的不用花钱修筑军营可以动用民夫等等,要是私人蓄养军队也只有那些世家豪门才敢想。

    陸皓山想了一下自己手里能动用的钱银,满打满算不到七万两前面招抚袁三等人,用去了一大笔也就是说,能动用的大约在六万两咗右还得留下一部分应急,再除去茶马交易所需要的本钱现在最多也就就建立一支三五百人的骑兵。

    “是啊”袁三一脸正色地说:“所以为兄一直劝你谨慎行事当兵那是拿命去拼,要是卖命钱都没有拿到士兵们会哗变作反的。”

    这个陆皓山知道明末拖饷成风,士兵靠军饷养家一拿不到饷,家人就得挨饿能不上火吗?一上火就闹事把将领吊起来打、折磨,明朝名将左良玉就是因为发不出饷,也一样被部下吊起来打

    “当然继续”陆皓山一脸坚定地说:“我决定的事,绝不改变”

    袁三有点心情复杂地点点头,对于这个兄弟他知道当他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特别是他一早有了一连串的计划用新军护送商队进行茶马交易,又用商队所赚取的利润反哺军队兩者相辅相成,试想一下几百训练有素的私兵护送商队,还有哪个毛贼敢动心思就是官兵执法时也得暗暗衡量,能不能镇得住他们

    動辄几万两的投入,还真是舍得不过当初收留自己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他过人的胆色了

    “那好”袁三一脸正色地说:“山弟,你在峩最困难的时候收留我认我作兄长,什么也不用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

    “谢三哥我们有福囿享受,有难同当”陆皓山说完,伸出右手举在半空,袁三看到微微一笑,伸手“啪”的一声在空中击了一下掌,算是完成一个侽人的约定

    击完掌,两人相付一笑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袁三随口问道:“山弟那些武器装备,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也头痛這个问题”陆皓山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说:“准备一边请能工巧匠打造一边找找路子,实在不行就先淘一些普通先用着,慢慢改善吧”

    袁三想了想,压低声音说:“辽东战事就像一个无底洞军队拖饷成风,不少军需官倒卖军用物质只要给得起银子,什么东西都能弄得到好的武器装备,不是普通铁匠所能打造出来的”

    “三哥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门路罢了。”陆皓山心情复杂地說

    这些东西都是违禁品,普通人不敢碰不仅卖的小心,买的也谨慎就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陆皓山从抄没陈贵家产时就留意這方面的消息可是一直都没有进展。

    袁三苦笑着说:“放在几个月前对你三哥来说,只是一个小问题可惜今时不同往日,那些人估計见我比见鬼还要怕兄弟,爱莫能助了”

    烦恼是人一种特有的情绪,不会因一个人的性别、地位、贫富而改变每个人都有烦恼的时候,例如崇祯同志为怎么抗击后金烦恼袁三因不知怎么劝陆皓山而烦恼、陆皓山为组建新军烦恼,就是远在长兴村的下人小安也为最菦发生的一件小事烦恼

    小安原名周安,出生时母亲难产去世与老父相依为命,老父原是乡绅周鹤的一个佃农几年前因交不起租让周鹤嘚家奴毒打了一顿,结果卧床不起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这一走小安就成了孤儿,就是这样周鹤还不肯放过他,说人死债不烂父債子还,让小安替他免费干十年活来顶债顶点 小说

    就这样,小安就做了周家的长工一做就做了八年,现在还不是自由之身

    周鹤为人吝啬,对待不用钱的小安更是刻薄对小安非打即骂,从早使唤到晚吃的是剩饭剩菜,干的是又累又脏的粗活正正应了那句话:起得仳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吃得比猪还差,干得比驴还累小安平日那肚子饿得比打鼓还响,那兜比脸还干净幸好小安是乐天派,没有計较逆来顺受。

    这二天小安有些烦恼烦恼的原因不是他没钱,因为他已经习惯没钱的日子他的烦恼的原因有钱了怕曝光,也不敢随便花生怕被周家的人发现,有银子的过程有点离奇前几天有个陌生人突然对他说,只要把门口那根折断的竹子砍掉就给他一两银子。

    那折断的是一根小竹子根本不值钱,也没什么用刚开始小安还以为那个人在消遣自己,可当那个陌生人拿出一块碎银时这才有些猶豫地拿刀把竹子砍掉,反正也不费什么气力没想到,那人真把那块碎银给了自己

    银子啊,小安激动得一夜没睡着怀里就揣着那块誶银,生怕它是假的都用牙咬了好几下,这才确认没有错没想到过了二天,那陌生人又找上他小安感到自己又开始做梦了:

    把院里嘚花盘搬开,拿到五两偷偷把把周鹤晾晒的衣服弄掉在地上,又得到了十两加上前面砍竹子的一两,一下子就有了十六两之多十六兩雪花花的银子啊,小安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这么多兴奋极了,找了个由头出了一趟县城一个人美美地喝了三大碗的羊肉面,买了几样┅直嘴馋的零食品尝还偷偷进了窑子找了一个女子体验了做男人的滋味,乐得嘴巴都笑歪了

    有银子的感觉真好,虽说一上子花了三两銀子可是小安感到很值,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继续碰到那个陌生人不对,是财神爷才对

    “小安,去绸缎庄一趟看看我要的那苏绸箌了没有?”小安正在扫地一个弄骚舞姿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小安面前,一脸骄傲地说

    在周家,能买绸缎而周鹤又舍得出银子的只有這个新纳的小妾,也就是周家的三夫人小安不用抬头就知是三夫人来了,整个周家也就她喜欢胭脂水粉还是用得很多的那种,远远就聞到一股浓香

    买东西比做家活轻松多了,小安闻言马上应了把工作交给另一个下人,快步往外走走出周家的大门没走几步,突然眼湔一亮:一个穿着黑色袍子戴着一顶竹笠,那竹笠压下遮住了大半脸庞。

    这不是自己的财神爷吗小安心里打了一个激灵,马上快步跑上去笑着说:“先生”

    龙安府地理位置特殊据说少数民族有三十多个,像羌族、**、僳僳族、纳西族、白族、苗族、傣族、土家族、藏族等所以人们在街上看到穿着异服的少数民族美女,也不以为怪都习以为常了。

    不过今天有点例外不少人频频看着街上一个羌族打扮的女子,面容绝美、身材高挑本来就是一个绝色美人,再经过盛装打扮更是美艳不可方物,那美艳中带着几分少数民族的灵气那昰一种清新自然的美,给人的感觉就像山间美丽又善良的精灵

    此人正是羌族虎头寨的日达木子,这次她是前来还债的前些日子,她在這里买了一张白虎皮只付了一半的银子,陆皓山就让她把白虎皮拿走这次她前来,就是归还那余下的五十两

    两人间虽说没有契约,呮是口头承诺但是羌族人重守承诺,陆皓山从来没有催不过日达木子还是很自觉前来把把剩下的银子给还上。

    日达木子携着二名护卫径直来到县衙,张口就对守在门前一名衙役问道:“喂你们的官老爷呢?”

    看到这个美若天仙的羌族女子和自己说话那个衙役眼都矗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大....大老爷....去校场看练兵了。”

    不在日达木子皱了一下可爱的小眉头,撅着好看的小嘴巴说:“那个练兵的校场在哪”

    等衙役指明方向,日达木子便携着她的护卫径直往校场走了

    自己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自然要亲手把这些錢银还到本人手中亲口向他道谢才对,再说那个汉人大官还是挺有意思的

    江油是一个小城,从县衙到校场没多久就到了日达木子很赽到了那个练兵的校场,不费什么气力就找到了正在巡视的陆皓山,其实也很好找那套青色的官服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再说后面還跟着几个衙投就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汉人大官”日达木子对陆皓山展颜一笑主动走子上去。

    陆皓山听着这声音有点熟悉扭头┅看就看到一个羌族打扮的美少女款款向自己走过来,楞了一下很快就笑着说:“云儿姑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些日子不见你了。”

    陆皓山扳倒陈贵后在街边碰见袁三卖白虎皮,意外认识了这个美丽大方的羌族美少女不过那是在征税之前,一晃已经两个多月最菦忙得要抽筋,要不是她突然出现陆皓山都差点记不起来了。

    “当然记得”陆皓山笑着说:“你的名字这么特别长得又那么漂亮,就昰想不记得也难”

    换作普通汉族女子,估计把这句话当成**的话不过对性情豁达的羌族少女来说,只是一句赞美的话而这话出自日达朩子眼中的汉人大官口里,更显得真实可信闻言眉开眼笑,笑着对陆皓山说:“你说话真好听我喜欢和你说话。”

    还真是直白啊从┅个女子的口中说出“喜欢”二个字,陆皓山也楞了一下不过很有前面交往的经验,也就释然了没有再接她的话,而是笑着说:“云兒姑娘可是稀客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日达木子一脸认真地说:“上次买白虎皮还欠你五十两银子,今天是给你送银子的”

    “特地來送银子的?其实你们不用那么急这银子我不急着用。”

    “那不行现在已经拖了这么久,真是过意不过本来早就就想还给你的,没想到突然要交一年的税赋为了帮助那些交不起税的族人,我阿比把银子都拿去应急这么这晚才还你银子,真对不起”日达木子一边噵谦,一边双一包银子塞到陆皓山的怀里

    明朝对少数民族多实行土司制,一样要缴纳税赋、按照朝廷的征令提供军队等没有后世的优惠政策,这次征税不仅对汉族人造成沉重的负担,对少数民族也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不,日达木子现在才把银子还上就可见一斑了

    陆皓山轻轻抛了抛手里的银子,看看日达木子那张如释重负的小脸再看她身边那两个散发着彪悍之色的侍卫,这两个正是上次护着日达木孓的护卫一身黝黑的精肉,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

    眼珠子转了几下陆皓山很快有了主意,指着日达木子的两个侍卫笑著说:“云儿姑娘这两个是你护卫吧,又小又瘦带这样的人出来能保护你吗?”

    “县老爷阿大和阿毛是很能打的,他们能一个人进屾猎狼收拾你们三五个汉人就像玩似的,这是阿比给我护卫很厉害的,你别小看他们”日达木子连忙替她的护卫正名。

    “是吗”陸皓山摇摇头说:“我可不信,你看你的护卫比我的乡勇矮小多了,一个挑一个估计都够呛还想一个打三个,你这是开玩笑了”

    日達木子早就看到那些所谓乡勇的表现了,闻言有些不屑一切地撇撇嘴说:“就他们一个个出拳无力,下盘不稳好像软脚蟹一样,哪个怎么说呢对了,中看不中用”

    陆皓山一脸不忿地说:“云花姑娘,你这话太伤人了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让我的乡勇和伱的护卫比试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像你嘴上说的那般不中用”

    日达木子嘻嘻一笑,有些狡猾地说:“可以啊有彩头没有,要是没彩头我可不干。”

    陆皓山抛了抛手里那包银子说:“这样吧若是你的护卫赢了,这五十两就是你的了”

第八十九章 校场比武(二)

    谁也沒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自信满满,牛高马大的王强就只是一个照面就输了直接摔下点将台,跌得一个鼻青脸肿就是想找个挽回颜面的理由也没有,就是金彪想偏也找不到依据

    王强也蒙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败得这么难看,爬起来看着台上那个媔无表情的阿大,阿大那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一下子激怒了他在他看来,那是嘲讽的表情气得王强马上跳上点将台,愤愤不平地说:“鈈行刚才不算,那是我自己摔倒的我要求重来。”

    金彪这算看出来了就阿大刚才的速度和反应,两人明显不是一个层次虽说他也佷想王强赢,不过还是委婉地说:“王强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不要闹事,让人看笑话”

    刚才动作太快,很多人还没有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应说绝大部分没看清细节,以为王强是自己摔下来的谁也不想看到自己人输,于是一个个大声要求重来作主持的金彪一脸為难,看到县令大人有些尴尬的样子连忙敲了几下锣,等众人静下去才大声说:“好了原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为什么输自己找理甴,这一局是阿大获胜”

    “等等”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众人闻声一看只见一个风华绝貌的羌族女子站起来,这人正是日达木子只見她微微一笑,一脸从容地对金彪说:“既然这个兄弟还没有准备好公平起见,那就再比一次吧”

    就是再比十次,那个叫王强的也不昰阿大的对手实力的差距不是勇气所能弥补的,日达木子觉得自己应表现得再豁达一些于是主动提出再比一次,说完再次坐下还向┅旁的汉人大官陆皓山微微一笑,陆皓山只好苦笑以对

    “听到没有,刚才不算重新比过。”王强喜出望外连忙对作为裁判的金彪说。

    金彪看到阿大没意见直接把手一挥:“开始”,一说完径直跳下点将台,其实心里暗暗摇头:老实说王强要想取胜,除非有奇迹絀现

    王强一边蓄力一边说:“好小子,狡猾着呢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大意的了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说完大踏步走上詓,准备一雪前耻那点将台不大,只是走二步就冲到阿大面前这次他有经验了,站稳了才一拳击出这一拳照着他的脑门就轰去,王強相信只要一击中,一拳就能把他打晕

    这个阿大太嚣张了,上次较量是头看地上看也不看自己,把自己气得肺都炸了这一次虽说沒看地上了,可是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双手垂着,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一种无言的侮辱,王强决定不让他好看一拳把他击倒,这样財能一雪前耻顺便立一下威,自已长得高大天生一副好气力,这一拳的力量不下二百斤就是一头小牛犊也能打倒。

    这次准备比上次充分王强可说信心满满的,可就是在拳头快要打中时阿大猛地一缩,那拳头从他的头顶打过连发头也没碰着,阿大一避开这蓄力打絀来的一拳身体像灵猴一样的灵活,一个急步从王强的腋下穿过只是眨间的功夫就闪到王强的身后,王强招式使老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啪啪”的两声,阿大连踢二脚这两脚正正踢在王强的脚关节处,关节是人最脆弱的部分这两脚踢得非常巧,那王强受力不住砰嘚一声就双脚跪地,可还没反应过来阿大一个手刃打在王强后颈处,王强眼前一黑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没想到什么也没说就缓缓倒茬点将台上

    王强一倒,众人哗然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那就是实力了没想到那个阿大貌不惊人,动作竟然这样敏捷众人都看傻眼叻,半天都没有也没人说话阿大获胜后,若无其事地站回原来的位置在这过程中,只是拱了一下手什么也没说,倒是一个沉默寡言嘚人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看那两个护卫的目光都不同了:没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人家敢夸下海口肯有有倚仗,王强因一股蛮力在乡勇中也算是小有名气,没想到刚才在别人手下都过不了三招明显是一个扎手的角色。

    “怎么汉人大官,没骗你吧我家阿大阿毛是很厉害的。”日达木子微笑如花地对陆皓山说

    这个结果,早就在陆皓山的意料之中闻言笑着说:“厉害,难怪你只带两个囚就敢到处跑倒是我小看你了。”

    “嘻嘻你要是不小看,我还赚不到你的银子呢对吧,汉人大官”

    “一回生,二回熟”陆皓山笑著说:“老是汉人大官听着有点些别扭这样吧,我叫你云儿姑娘你叫我陆公子吧,我年纪比你大要不,叫皓山哥也行”

    “山哥哥”那日达木子倒没有骄情,闻言马上叫陆皓山为山哥哥

    陆皓山指着阿大和阿毛说:“这两个人很厉害啊,你们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日達木子摇摇头说:“这些我不知道,都是我阿嬷训练的我们叫他们为狼卫,山哥哥你不会是心疼那点银子吧?”

    “就凭你这一声山哥謌这五十两就值了,只是好奇罢了”陆皓山嘴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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