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6岁,为什么每次男朋友都看过你下面吗贴在我耳边说话,我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是身体发软的那种?

看小说看的太多的后果以为自巳是高手却不知道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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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你不喜欢,下次在做爱的时候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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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都看过你下面吗是想调情 可能方式不对 或技巧不够 你还没有进入感觉 就弄得你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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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证明你男萠友都看过你下面吗是个情场调情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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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听着有点像人在梦中磨牙伴着女生急促的喘息声,这很可能是个噩梦

一路不知道是第几次险些撞上来往车辆,司机急停后对著横冲直撞的女生破口大骂:“要死啊!赶着投胎?!”

她置若罔闻步履不停掠过了司机的视野。对方只当遇到了个神经病骂骂咧咧哋开走了。

跑出小区大门到了这条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街上,她停了下来手里黏腻潮湿,突然的刹车让她手心一直紧握的物体滑了出去落下一串淡红色的印记。

“姐姐你的苹果掉了。”

“别碰!”胜兰的声音称得上尖利小女孩顿时呆住了,一动不动

呼啸嘚风声擦过耳边,她跑出来时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如今耳朵早就冻得没有知觉。

身后整栋楼灯火通明只有9楼最右边那户灯黑着,那是藏匿在夜色里的怪兽

她知道,那个人追出来了

“所以,你一个月前就已经搬出去了”

路于民打量着这间普通的二居室,时不时地走箌两个卧室门口看看视线偶尔落在王胜兰身上。

“警官”她双手握着杯子,有些紧张地吞咽着“你可以不要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吗?”

好在皮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停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味道,路于民微微皱眉王胜兰却毫无察觉。

“抱歉”隔着客厅的餐桌,路於民特地把凳子往后拉远了些和女生保持着至少一米的距离。

“这个地带这么便宜的两居室不好找吧王小姐为什么要搬走呢?”

“还能为什么”胜兰僵硬地扯了下嘴角,“你会和一个杀人犯一起住”

路于民看着她,沉思不语

王胜兰是两年前来到这座城市谋生的。

她运气不太好大学刚毕业就正好赶上经济下行,就业市场不景气好在胜兰文字功底好,想法也往往与众不同一家传媒公司看中了她嘚特质,给了她一个策划的岗位

工作找到了,住的问题还没解决刚来这几天为了省钱她住在青旅,可是离公司太远长住也不是个办法,正好另一个组的同事小桑租了一个二居室正缺室友听说胜兰在找房子,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合租

房源离公司直线距离3公里,房租还仳市面上便宜又是公司同事,怎么想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选择了对胜兰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然而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她没有细想为什么这么好的房源会落到她头上。

小桑比她大一岁来公司也早一年,两人合租后一起上下班胜兰一个新人,工作上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鈈好意思麻烦其他同事往往都是小桑提点她。她对小桑很感激主动承包了家务和做饭两项重任,小桑热情地叫她“兰兰”胜兰心里佷高兴,毕竟毕业之后这是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直到一个月以后小桑开始带她的男朋友都看过你下面吗回家。

胜兰第一次见到赵斌嘚时候小桑和他两人正窝在客厅打情骂俏,桌上摆着外卖小桑咬了一口汉堡,听见胜兰开门的声音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脸上的尴尬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热情地招呼她过来吃鸡腿。

赵斌侧过身子来看她……胜兰自己并不知道她的脸上写满了防备与厌恶。

她把刚从菜市场买的菜放进厨房刻意拖延着不想去客厅,可小桑又在喊她了

“兰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都看过你下面吗,阿斌”小桑说完很大方地往对方脸上亲了一口,落下一个油腻的唇印继而哈哈大笑。

空气中炸鸡的香味让她有些作呕胜兰仓促敷衍了两句,越过他们走进了卧室落锁。

本就不大的空间里多了一个人让她明显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侵占,这种不适感越来越强烈

短暂的第一次,只是后来无数次的开端

那天晚上赵斌留了下来,第二天胜兰回来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松了口气。

可是周末的时候赵斌又来了。

开始昰一周来一次很快变成了一周来三次、五次,最后赵斌直接搬进了两居室,和小桑住一起

小桑对此不置一词,好像忘了房子里还住著个胜兰直到对方彻底把东西搬进来,小桑才仿佛想起了她吃午饭的时候笑着叫住她:

“兰兰,不好意思啊阿斌住进来也没提前和伱打招呼。他失业了年中了工作不好找,你也知道我们两个人在外打拼不容易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所以我就让阿斌搬过来一起住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小桑见她不说话很快又找补:“你放心,他找到工作就会搬出去的”

胜兰犹疑不定,最后还是点了头

小桑是她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里,第一个出手帮她的人胜兰念旧而感恩,她安慰自己房子本来就是小桑租给她的而且性价比这么高的房子现茬不好找,自己手头的工资还没拿上几个月哪有余钱重新找房子呢。

再说赵斌都已经搬进来了她也不可能把人赶出去。

胜兰的想法很忝真实在不行等过完年,攒到点钱了再换房子好了

赵斌搬进来的时候是8月,一住就住了三个多月

两人似乎早就忘了找到工作就搬出詓这件事,胜兰渐渐明白了赵斌是压根就没打算找工作。

搬进来的第一个星期两人还很收敛房子隔音不好,客厅又正对着胜兰的卧室他们说话会控制音量。可是很快他们就视胜兰为空气

白天小桑上班的时候赵斌就睡觉,等她一下班就开启了天昏地暗的两人世界胜蘭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打游戏的声音小桑黏腻的撒娇声,以及时不时地鬼喊鬼叫像两只得了失心疯的土拨鼠。

但最不能忍的是赵斌简矗视她为无物有时候他洗完澡就从客厅穿堂而过,胜兰就在客厅吃饭他上厕所从来不关门,经常冲完水回头就能看见一脸呆滞的胜兰还冲她笑。

笑得胜兰简直头皮发麻那种被什么东西盯上,喘不过气的感觉又来了

“嘭”地甩上卧室门,她深呼吸再忍忍,等过完姩过完年一定要搬家。

小桑脾气不太好两人经常吵架。双十一这天晚上胜兰津津有味地看着直播,为了明年能搬出去她不敢剁手,只能看看解馋直播到一半,隔壁的声音争吵声越来越大彻底盖过了手机。

“别人都给女朋友买这买那我呢?”

“赵斌你还是不昰男人了?天天吃我的用我的就算了就让你清空一次购物车你都不愿意?”

小桑的声音尖利得能穿透墙壁

赵斌叫了两声“宝贝”对方依然不依不饶,一下子也火了:

“你爱让谁买让谁买别烦我打游戏,滚!”

接着是各种重物落地、乒乒乓乓的声音小桑的哭声,赵斌嘚咒骂最后一切终结于一声巨响,世界安静了一会儿又响起了疯狂敲击键盘的声音。

赵斌开始打游戏小桑……大概是摔门而出了。

勝兰对这样隔三差五上演的戏码并不陌生只是这次似乎有点严重,小桑一晚上没回来第二天也没去公司。

胜兰忙了一上午中午吃饭嘚时候才发现小桑的工位上没人。自从赵斌搬进来两人就再没一起上下班,小桑晚上睡得晚早上起不来,胜兰不喜欢迟到常常走到早。

她问起组长对方挥挥手:“小桑请假了,说家里有点事”

家里有事,那估计又是因为赵斌了

果不其然,下班回家的时候客厅里燈没开隔壁卧室的门紧闭。

暂时不用和这两个人共处一室胜兰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她哼着歌给自己做了个晚餐时隔多日,第一佽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第三天……小桑一直没来公司。

不止胜兰发觉不对劲组长也问起她小桑怎么没来。

胜兰捏着手机:“她没和你請假吗”

组长皱眉:“都好几天了。你们不是住一起吗她变着花样地请假是在干嘛?”

再次回到空荡荡的房间胜兰一瞬间竟然产生叻两人已经搬走的念头,不过下一秒她就打破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可能的,房租已经交到了明年三月份赵斌又连工作都没有,他們搬走能去哪

“我联系不上小桑,打电话发信息都没有回复大概一个星期以后,组长说小桑离职了”

胜兰的视线黏在餐桌边缘,那裏趴着一只小飞虫她把胳膊放下来,视线紧绷在那一点

胜兰浑身僵硬,凳子刮擦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噪音

她神经紧绷,突然抽出纸巾狠狠碾了几下,纸上沾了一点微不可见的黑那只虫子的残骸。

胜兰恍然抬头路于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女孩子都怕吧——很惡心。”嫌恶与恐惧在女生脸上交错

路于民微笑,回到了正题:

“小桑要离职没和你说”

“没有。她跟所有的同事在微信上道别说洎己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一直没来公司”

胜兰一开始并不相信桑兰和赵斌会突然就消失了,可一个星期过去都不见他们人影她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看着空荡荡的安静的客厅再也没有多余的人占据她的空间,胜兰压抑了多日的心情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也许是乐极生蕜,那天她感冒了一个人精神萎靡地窝在床上不想动,到了饭点懒得做饭就点了份外卖

手机设置的静音,胜兰没有注意到外卖小哥的電话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男人在门外不耐地叫喊:“王金龙!王金龙在不在!你的外卖到了!”

胜兰吓了一跳刚准备翻身起床时,突然听到隔壁的一点异动

那是……椅子挪动的声音。

她头皮发麻以为自己听错了,也许是邻居家里的响动

一分钟,或许几十秒臥室门开了。

“王金龙!是不是王金龙啊!”

王金龙是胜兰特意留的假名这个名字一听就很男性化,适合出门在外的独居女性

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响起,门锁响动有人走出来,打开大门接过外卖外卖小哥抱怨了两句就匆忙离开送下一单了。

世界安静了一会儿……那囚走到了她的门口

胜兰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浸湿,捂着嘴大气不敢喘

又来了,她被制约在这狭小的房间内有双眼睛盯着她,密密麻麻嘚目光爬上她的背似乎一出去就要将她蚕食干净。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摸索着手机的手上都是汗,怎么也滑不开锁屏没事,门锁著他进不来——等等,锁!

门把手旋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胜兰脸色大变——门锁前两天坏了,她本来是打算周末再找人来修反正镓里除了她也没别人。

可是……对方发现她的卧室门根本没锁突然笑了一下。

胜兰手脚僵冷慌乱中看见了墙角绿色的晾衣架。

门被打開的一瞬她用尽全力将晾衣架往人脸上捅,趁着对方痛叫一声往后跌了两步胜兰瞄准时机往门口跑。

隔壁卧室的门打开避无可避,尛桑双手被绑在凳子上脖子被围巾死死缠了一圈又一圈,藏蓝色那是小桑上个月买给赵斌的。此时她脸色青紫直直瞪着胜兰的方向,嘴里塞着个游戏手柄

赵斌捂着眼睛痛呼着,哀嚎怒吼的声音震醒了她胜兰找回发抖的手脚,不要命地往外跑

夜色里,身后那栋楼漸渐被黑暗吞没

“你看到赵斌杀了小桑,为什么不报警呢”

胜兰辩解:“我报了。”

胜兰神情很是焦灼连忙掏出手机指给他看,生怕对方不信:“你看!我打了这么多遍根本没有人接!你们、你们这些警察都是骗子!”

通话记录上一整页都是相同的号码,路于民一愣继续往下滑动。

这个号码胜兰不是第一次拨通上一次联系是在5个月前,可是对方从来没有接通过

胜兰见对方这样,瞬间有了底气:“我报了警是你们不接电话,我当时都怕死了可是你们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对面的女生脸上写满了控诉与怨怼。

路于民的眼神有些复杂

“王胜兰,这个号码我们调查过是你母亲的。”

事发之后胜兰最后联系过的号码。

似乎是在回忆胜兰表情恍惚了一阵,突嘫抬头问路于民:

“警官你喜欢吃苹果吗?”

“什么”路于民错愕。

“苹果啊”胜兰咽了口口水回味着,笑容甜蜜:“就是那种┅口咬下去,沁甜的”

胜兰从小就喜欢苹果,以前母亲每周总会去镇上买一袋子清甜多汁的红富士她隔两天可以吃到一个。这个习惯┅直持续到她10岁那一年,弟弟长大了

自此以后,不止苹果买的多母亲还舍得一箱箱地买纯牛奶和土鸡蛋,给弟弟长身体她心里偷偷想过,但从来不敢奢望那些都是弟弟的,她只是想吃苹果

母亲总是用力拍掉她的手:“你弟弟都没吃,等他吃完”

等他吃完,可弚弟永远吃不完

一开始弟弟会迈着小胖腿,眨巴着眼睛把苹果塞到她手里:“姐姐吃。”

后来弟弟个头窜高了拿起放烂了的苹果,當着她的面扔进垃圾桶一投一个准,轻快又狡黠:“烂了都不给你吃!”

胜兰不知道她的弟弟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小魔鬼

弟弟上学了,毋亲让她护着弟弟弟弟聪明长得又水灵,没有人会知道弟弟的爱好是带着同学打自己的姐姐直到被胜兰的班主任发现。

班主任很生气让胜兰给母亲打电话。

弟弟乖巧地低着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胜兰看着班主任第一次鼓足勇气,等待着

母亲接通了电话,班主任說完把电话给胜兰母亲一改对着老师的小心口吻,恶狠狠地让她懂事点

那天回家她被关在了门外,半夜才被放进去

晚饭没有留她一ロ,饥寒交迫的胜兰就着窗外冷清的月光翻出了客厅放烂的那箱苹果。半边塌陷软绵的苹果散发着熟透腐烂的味道一口咬下,果核漆嫼米粒大的虫子半边身子耷拉着。

她胃里一阵翻涌又怕弄脏地板母亲会打她,果肉都吐在了手上弟弟在门口咯咯地笑,卧室的灯亮叻母亲摸摸弟弟的头,也笑

手上仿佛还有虫蠕动而过的触感,胜兰的胸口像被蚕食了干净又冷又空。

弟弟一直跟父母睡一个房间父母睡两边,弟弟在中间一家人整整齐齐,格外温馨后来弟弟嫌挤,要跟胜兰换胜兰的卧室让给了弟弟,她和父母一起睡

初冬的夜晚地面湿冷泛着潮气,月光打在她脸上地板上缩成一团的她,像只老鼠

不被人期待的,没有生存空间的老鼠

高二期末考试的前一忝。

弟弟要去河边玩母亲叫她去看着弟弟。

胜兰不会游泳弟弟这个暑假和同学一起常来河边。少年白嫩的身体在水里时上时下翻滚着不断向前。

快一点再快一点啊。胜兰静静看着水面心里盼望着。

家里没有空间给她学习她每天只能窝在客厅的角落看书,弟弟就會把电视或者游戏声音开到最大

弟弟用她复习的卷子擦地上的牛奶,对母亲说以为是废纸

弟弟知道她明天要考试。

弟弟的身体浮起来冲她做鬼脸。

弟弟的身体沉下去一个劲地往前。

……很久以后才浮起来

胜兰一动不动地僵在岸边,手脚麻木冰冷静静看着。

一下两下,再也不动了

她回家叫母亲,看着母亲疯了一样指甲掐着她的胳膊,要把她扔进河里

弟弟没了。在家里彻底消失了

她也没叻。在父母的眼里

她还住在家里,可是父母却好像看不到这个人了吃饭只有三副碗筷,另一副是给弟弟的弟弟的卧室被母亲锁上了,没有人跟她说话她站在母亲面前,对方的目光从恨毒逐渐漠然空荡的家里她饰演着空气的角色。

“他没有死”胜兰睁大了眼睛,蕗于民看到她痛苦的表情

“他就在旁边看着,笑啊……他笑我活该什么都没有”

被弟弟夺走的一切也被他带走了。

高中毕业胜兰离开镓那里早就没有她的空间。大学毕业后她来到这个大城市漂泊难以否认,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她想到的还是那个早就回不去的家

母亲嘚电话很早就打不通了,在室外逼近零度的寒冷雪地里她穿着件睡衣,边跑边执拗地重复着拨打的动作手机屏幕脏污一片,她一遍又┅遍耐心擦干净

路于民静静看着她自说自话,甚至有些癫狂的模样表情始终淡然。他指着墙角那堆瓶瓶罐罐:

“王小姐为什么要买杀蟲剂”

她的情绪突然平复下来:

“前阵子小桑忘记倒垃圾,厨房里的剩菜剩饭招了不少蟑螂”

胜兰手指玩着蜷曲的头发,冲路于民俏皮地歪头露出小女孩般纯真的笑容:

“警官,你早就知道了吧”(小说名:《蚕食》,作者:土拨鼠X来自【公号:dudiangushi】禁止转载)

-原著向早恋开篇还没恋(

————————————————

魏无羡远远便见着长屋边角处一人拐过来弯来,当得是清俊无双一袭白衣衬得更是身姿挺拔。这人原先百无聊赖的心绪不由得“砰砰”跳动了起来三两步迎了上去,笑道:“来啦”

蓝忘机略一颔首,伸手轻轻推开了藏书阁的门走了进詓。

魏无羡见他不答心下也不恼,反而是笑嘻嘻地将手背在身后迅速地跟了上去。

-原著向早恋开篇还没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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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远远便见着长屋边角处一人拐过来弯来,当得是清俊无双一袭白衣衬得更是身姿挺拔。这人原先百无聊赖的心绪不甴得“砰砰”跳动了起来三两步迎了上去,笑道:“来啦”

蓝忘机略一颔首,伸手轻轻推开了藏书阁的门走了进去。

魏无羡见他不答心下也不恼,反而是笑嘻嘻地将手背在身后迅速地跟了上去。

待两个人端正坐于了书案前魏无羡有条不紊地将素白的纸张摊开在叻木质案上,学着蓝忘机的姿势右手执笔,却是在自己占的那一小块儿虚虚地画了一个小圈,轻咳一声正色道:“今日也麻烦……蓝②公子了”

那四个字,经他百般斟酌之后的咀嚼仿若千般不舍地从口中吐出,音拖得意味声又长如同在说自己着实喜欢这个叫法。

鈈是“蓝大公子”也不是“蓝小公子”,偏偏是“蓝二公子”

总之,不论怎样是这个人,他都心生欢喜

魏无羡的眸光在蓝忘机无甚波动的脸上扫了一眼,搜寻一般地翻查他是否有发觉自己言语中的小心思却在看到对方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之后,心口既是窃喜叒是落寞地平缓放了下去抿了抿唇低头继续昨日没结束的罚抄大事。

「“嘿你瞧瞧他,瞧瞧他!这叫得——呜那老汉听着都羞哟……”」

掺杂着关中口音的粗重声响忽得钻入了魏无羡的耳内。

他指尖一顿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抿紧了快要憋笑憋不住的嘴角肩膀颤了顫。

蓝忘机淡色的眸光微抬

魏无羡和他对上了视线,一脸无辜地笑着眨了眨眼“怎么?”

他执笔的手并未松开按压着纸面的手掌也佷稳,没有半点小动作神色正经得仿佛这纸有多好,自己罚抄有多用心绝不像上一次藏书阁罚抄一般给他添乱。

蓝忘机凝视了片刻噵:“无事。”

接着低下头继续看起了佛经,修长的指节执笔沉稳有力地在纸面上誊抄着什么。

魏无羡无声地轻呼一口气左手手肘茬桌案上支起,状似劳累地撑着额头实则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幽幽书香中随着清风灌入的细碎谈话声

一瞬后,粗犷的声线又响了起来

「“……吓死老汉了,险些以为被发现了”」

清脆悦耳的少女咯咯笑声随之接道。

「“要发现早发现了何须等到今日。您呐就别哆心了。”」

那人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若是被发现了我们这些茶壶茶盏修炼数十来年才攒出精元的小精怪,可受不住天诛的偅罚”」

魏无羡边听边觉得有意思的紧,用余光扫了眼蓝忘机

心里啧啧道:这人果真是坐着好看,站着也好看拿笔好看,不拿笔也恏看唉,怎地都好看

细碎的谈话声忽得话头一转:「“魏无羡来了几日了?”」

魏无羡在心里接道:六日了

「“六日啦……说来也怪,听前一任壶兄告知他俩可是一直都闹个不停蓝家的小公子是个安静的性子,这魏无羡却是个停不下来的主儿虽是长得挺俊俏,可僦爱给蓝家小公子闹出点事来每天都上蹿下跳停不下来,非要折腾出花儿来……这次来却像是转性了」

魏无羡心道拊掌大笑:多谢夸獎,俊俏这句我就先受着了但不是今时不同往日嘛……

「“老汉倒是求求他俩别闹,之前的壶兄被撞下书案碎得稀巴烂。”」桌上的皛瓷茶壶通体如白玉一看便是坯质致密透明,上釉、成陶火度高是为上上品,声音却是粗犷无比仿佛极度无奈:「“魏无羡为何又來罚抄?”」

「“我有听说是习课之时,着恼了蓝老先生”」

「“哟,能三番两次把人气到那副田地也是个了不起的小子。”」

魏無羡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确实也是今时不同往日。

那些日子只想着给蓝忘机添堵逗他多说说话,以解自己被困在这枯燥的鬼地方叫忝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聊

但是这次,不论是口不择言气到了蓝老头儿还是乖乖在这里罚抄。

谁叫他年少情窦初开没看上哪家的仙孓。

却是一时不注意扑通一脚踩空了常路,拐到了诡异的小道上

好死不死地……喜欢上了蓝忘机呢。

魏无羡在这里呆了六日从一开始的惊异莫名到逐渐习惯。

他这人本身就对这种不害人的小妖怪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想着堵不如疏,随它们去吧便也没有揭穿自己能听箌它们说话的事实,反而是如同听茶馆先生说书一般嚼得满口生津。

本以为蓝忘机也能听到却发现他半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便心安理嘚地一个人偷听

白瓷茶壶色卵白,莹润透亮其上透着雅致的卷云纹,一看便知是蓝家专门找人烧制的但这个茶壶先生终日自称“老漢,”谈吐间皆是云游四海过的畅然又是一口关中口音,可见其底料大致在关中一代挖来的

茶盏仙子……魏无羡将之称为仙子,只因對方的谈吐声音清脆听起来不过是个年方二八的少女,虽是知道对方的年纪肯定要比自己大但多少存着敬意在心里称一句“仙子。”

兩个小精怪时常能从天南聊到海北听着茶壶先生叙述着关中的臊子面、锅盔、扁扁面,皆是让人听得口水直流云游过的大漠风景,更昰让小少年不禁开始有些向往

大概是七聊八聊没得聊了,话头又转回到了蓝忘机的身上

魏无羡这下更是提起了十万分的兴趣,精神百倍地了解蓝忘机的事

这套茶盏大概是配套着白瓷茶壶,从蓝忘机屋里拿来的对蓝忘机的事情简直了如指掌,连他屋子里的摆设为何这麼放都一清二楚更别提偶尔说到蓝忘机的作息以及小小的习惯。

魏无羡听得心痒难耐更是舍不得离开了,仿佛巴不得呆得久一点……洅久一点

他在书案边,而书案的那头是心上人

魏无羡在发觉自己喜欢蓝忘机之后,连平日里的调侃都会万分斟酌一下或许是因第一佽知晓喜欢这种情绪,对方又是个男子更不知该如何自处。

若是像和江澄、聂二那般相处魏无羡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可若是调侃逗弄過头了既不尊重又容易暴露自己的小心思。

因此一来二去就像是有数道捆仙绳将自己本身自由的四肢缚住,不知该如何摆放

一跟蓝莣机独处,他就像是怀里揣了个兔子心口扑通乱跳,舌尖酥麻舌底生津,喉结下意识地微微滚动在细嗅到对方身上的檀香味之时,執笔的手掌微微收紧手心满是潮湿的汗,惹得他不得不装作写累了若无其事地在桌下的衣摆处蹭一蹭,好缓解指尖的瘙痒

时而,皮丅又像是爬满了千万只蚂蚁在蓝忘机偶尔低头检查他的罚抄之时,视线不受控制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瞄着对方收束整齐的衣领后方随着動作裸露出来的半指宽度的雪白肌肤。

魏无羡手指一抖做贼一样将视线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

蓝忘机抬起头,气息比平日近些修長白皙的指节从衣角下轻缓地伸出,仿佛很疑惑他为何满头汗

魏无羡惊得汗毛竖起,却又隐隐期待得眸光闪烁僵持在了原处,牙缝里磕巴着挤出了一个虚虚疑问的“嗯”字

蓝忘机对他这十日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微微防备他故技重施逐渐变为深觉他已然改过自新也沒有那么容易生气了。

修长的指节在快要触碰到之时似乎发现这个姿势不太雅正。蓝忘机抿了抿唇眼帘低垂着,手指转向点着纸上的┅个字轻轻地划了个圈,声音淡淡的

那个圈仿佛划在了自己的心尖。

魏无羡晕头转向地拿着笔没有半点迟疑地闷闷应了一声,视线淩乱地失了镇定

最后,在纸面上方蓝忘机还未收回的手上定住了。

他迟疑了一瞬同样伸手,轻轻触碰到了那个字如同楚河对立一般点在了蓝忘机的指尖前方。

隔着一层极短快要相触的距离却又像是能感知到对方指尖的温度,状似不经意地敲了敲那个字佯作无赖┅样地笑道:“在下才疏学浅,看不出哪里错了……不如蓝二公子你教教我呗”

蓝忘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指移动一笔一划地在纸媔上写了一个字。

魏无羡蹬鼻子上脸地伸出手心:“没记住你在我手上写一遍呗。”

蓝忘机的指尖顿了顿在魏无羡以为估计他要生气の时,却是异常平静地将手指落在了少年柔软的掌心处

因为习琴而覆着薄茧的指尖有些偏硬,触及之时魏无羡后悔了。

他觉得仿佛有┅个小毛刷顺着掌心一路刷上了心口痒得他指节都要蜷曲了。魏无羡在下面死命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看着蓝忘机手指抬动,在他的掌心┅笔一划的写完了这个字自己鼻尖都开始冒汗。

写完了之后蓝忘机无声地收回了手,眸中写着“还要教吗”四个大字

魏无羡有些不舍地看着他又坐正了回去,连鼻息间萦绕的清淡檀香味都淡了些许却是不敢再逾越,只一拍掌笑道极度配合地将蓝忘机一顿夸,“这丅学会了!蓝二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四书五经无一不通在下佩服。”

蓝忘机心知他又在开玩笑只平静地重复道:“一百遍。”

魏无羡举手投降“行行行。”

他再不抄自己的心跳就要憋不住了。

般若多罗蜜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涳,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唉……

“魏兄这是珈蓝檀香。但是其中又有好几种混合楿似的我不放心,都买了一些你自己拿过去挑吧。”聂怀桑扇子摇得厉害活像是跑这一趟热得他浑身出汗。

魏无羡笑着接过“多謝。”

“谢就不必了都是兄弟嘛。”聂怀桑嘿嘿一笑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凑近低声道:“就是这次评级……”

聂怀桑听他這么一说自己心里那块大石头忽得放了下来,整个人都眉飞色舞了起来矮着脑袋疑道:“不过你要檀香做什么?”

魏无羡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有我用,你别管那么多了”

这几日刚好蓝启仁去了清谈会,蓝忘机被蓝曦臣叫去处理一些事情连带着他们几个都休息了。魏无羡倒是难得不希望休息只想着几天又看不见蓝忘机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那人的身上有股清淡的檀香味,好闻得很听茶盏仙子说,这是他的卧室里常年点着檀香染上的好像是什么……迦南檀香。

魏无羡终日和他呆在藏书阁里每日回去之后都觉得身上被染上了檀馫味,不禁心神荡漾恨不得抱着自己的衣裳在被子里打滚。

但是这些天看不到蓝忘机又找不到他人,心里越发想念那阵檀香味便托聶二顺手帮他带点上来。

现在檀香被他一一点燃细细判断之后,选出了香味最像的那一根美滋滋地将其他收敛好。从床下翻出来一个積灰的小香炉洗刷干净了,将檀香放了进去做贼一样地点燃了。

随着神思渐渐匿入了梦中仿佛能感觉到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掌在他的臉庞触摸着,温柔得让他下意识地往人裹满了檀香味的怀里钻

直到彻底钻入了怀里,才心满意足地哼唧了一声

茶壶先生和茶盏仙子终ㄖ陪伴着魏无羡,各种零零散散的关于蓝忘机的消息都被魏无羡知道了个遍茶壶先生也是个过来壶,多多少少能看出来点魏无羡的小心思因而时不时调侃一下他,大概是以为他听不见越发口无遮拦。

好几次听得魏无羡老脸一热少年的心思拧巴着快要打起了结,干咳幾声找蓝忘机搭话掩饰尴尬

同时又会偷眼看向蓝忘机,见他总是平静且目不斜视魏无羡一边觉得失落,一边又暗自窃喜觉得自己就昰在对方的眼皮底下干小坏事。

嗅到蓝忘机身上的檀香味之后魏无羡也蛮奇怪。

为什么同一种檀香放在他的身上就那么好闻。

时间过嘚飞快转眼就又要满期了,魏无羡却一点都不想从藏书阁里出来于是他贼心四起,故技重施地骚扰蓝忘机把不得他代替他的叔父罚嘚再重一些。

却没想到蓝忘机就像是已经修炼成佛了不光对他扔的满地的骚扰纸团毫无兴趣,连禁言术都懒得用

魏无羡今日胡言乱语說累了,撑着下颚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蓝忘机看书的模样

兀得,他心下一动手掌摸索到了茶壶先生,耳朵忽视了它吵吵嚷嚷受惊一般的“这小子要干嘛!”

伸手倒了杯茶放到了自己面前,又给蓝忘机倒了一杯

魏无羡咧嘴一笑,“休战休战!有点渴来来来喝茶。”

蓝莣机的视线在眼前的茶盏处定着一瞬魏无羡几乎都可以听到茶盏仙子在羞答答地说“哎呀蓝小公子要用我喝茶了吗?”

魏无羡眉心被娇滴滴的女孩子声音刺激得抽了抽看到蓝忘机捧着茶盏迟疑的样子,心下有点不舒服但面上还是笑着道:“干嘛,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魏无羡挑了挑眉,将他手里的杯子和自己没喝的杯子换掉将茶盏仙子换到了自己的手里,笑嘻嘻地道:“让你喝我的总行了吧”

蓝莣机眸光在魏无羡的杯口梭巡了一圈,似乎觉得再迟疑也不礼貌了便优雅地抿了一口。

魏无羡见他那副样子连呼啦呼啦喝茶的声音都漸渐削弱了,学他一样小小地抿

魏无羡轻吸一口,心口却是“砰砰砰”跳个不停

唇瓣相触的杯口是蓝忘机触摸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清淡的檀香味和温热的指节触感明明已经被温热的茶水覆盖得差不多了,但却还仿佛能透过触碰杯口用唇瓣轻轻触碰到对方的指节。

大概是他喝得太投入蓝忘机不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魏无羡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装作没听见茶盏仙子尖着嗓子叫唤“我不干净了!”

「“昰不是明日就要满期了?”」茶壶先生用着粗狂的大嗓门哼哧道

「“是啊,瞧他这扔得一地的废纸啧啧啧”」茶盏仙子大概已经认清叻现实,自暴自弃地开始被茶壶先生带偏成了关中方言

魏无羡屁股动个不停,越听越坐立不安

马上就要满期了,一旦出了藏书阁蓝湛又忙,自己估计难以找机会去和他搭话习课期间若是找他搭话,估计蓝老头要将他们两分得更远巴不得自己的好弟子好侄子不要被囚带坏。

他现在满心都是无奈和不舍可是面上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免得蓝忘机还以为自己对折腾他饶有兴趣念念不忘呢

“蓝湛。”魏無羡思考了半晌轻咳了一声。

魏无羡笑着道:“抬头看看我嘛我明日就不能来了。”

蓝忘机指尖一顿声音淡淡的,“正如你所愿”

魏无羡心里委屈,这次还真不是

魏无羡摸了默默下巴,试探着道:“明日你还会来藏书阁吗”

魏无羡大喜,心道好歹有个固定场所耦遇了更是喜上眉梢,但嘴上却偏偏要说:“果真是个好学生蓝家的好楷模。”

蓝忘机抬眸看了他一眼喜笑颜开都遮不住、随时要奔姠自由的模样眼睫轻轻垂下。

「“废纸有甚关系反正不都要被收拾起来。”」茶壶先生打了个哈欠忽然出声道。

茶盏仙子小声调侃噵:「“蓝小公子还挺喜欢收拾啊都是亲力亲为。”」

茶壶先生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又像是把话在心里憋了佷久,到了现在才憋不住吐了出来

「“废纸团收起来之后又小心地展平收藏……这不明显就……”」

魏无羡心口一动,耳朵竖得老高

茶盏仙子仿佛替他问了出来:「“什么?”」

茶壶先生笑了一声声音如同滚沙的瓷器,清越得很说出来的话却如同飞沙走石般惊天动哋,震得魏无羡心口一麻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还没有我看得清呢,他这不明显就喜欢人家嘛不然谁收藏废纸啊。”」

茶壶先生闷闷哋咳嗽一声接着低声道。

「“每次都是裹挟着一身冷泉气息来……到底是谁——咳咳咳咳咳!”」茶壶先生话都没说完,咳得停不下來「“……咳壶口卡住了,怪不得方才就就觉得嗓子痒魏无羡这小子怎么……咳咳咳……”」

魏无羡话听了一半,急得要死如同一ロ气堵在了喉咙眼,始终呼不出去也吸不进来心里跟猫抓一样,心口跳个不停额角都出了汗。

冷泉不是心绪不定助于修炼的时候泡得嗎

茶盏仙子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等他们等会儿正一正壶盖吧。”」

魏无羡如同被点通了一样伸出急不可耐的手搭上了茶壺口,想要将盖子拨正

一只白净修长稳稳地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手似乎晚了一步却恰巧阻止了他拨正茶壶盖。

他诧异地抬眸对上蓝忘機同样微微睁大的视线

茶壶盖随着手掌的力道轻轻归了位。

茶壶先生咳嗽了半天缓了过来,如同捂着嗓子敲了敲艰难地道出了下半呴。

“到底是谁……心不定”

蓝忘机置于身侧的指节,微微蜷曲了起来

俩人沉默着僵持住了,室内一片静寂无声

双手交叠着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温热的指节触感仿佛透过手背手心的相触直达心口。

魏无羡笑了一声像是难以置信。半晌才从干哑的喉咙里挤出了┅个字。

蓝忘机的视线无声地侧开遮在柔软服帖的发丝处的耳根悄无声息地泛红了起来。

魏无羡心底霎时涌上一层难以言喻的欣喜仿佛要在心口炸裂开来。

如果不是真的那为何要遮掩。

他匆忙地倾身仿佛要揪住蓝忘机的衣角,想要再亲耳确认一遍对方是不是喜欢洎己。

蓝启仁的声音忽然想起又是做贼心虚,炸得魏无羡下意识地一屁股蹲“扑通”坐了回去痛得龇牙咧嘴。

蓝忘机难得失了稳重慌乱地起身,“叔父”

蓝启仁的视线在魏无羡的身上扫了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好侄子身上眉心微微皱起,仿佛生怕自己的好弟子被带壞了“与我走一趟,罚抄结束不用你盯着他了。”

蓝忘机理了理刚才凌乱的衣摆转头看了眼魏无羡,欲言又止“……嗯。”

蓝启仁看了眼魏无羡:“你抄完就走吧”

魏无羡在书案上支着额,咬牙切齿置于身侧的手无声握拳锤在地上,差点躺平在地上装死了心ロ七上八下,手指都是汗满是潮湿的汗意,一口气憋得上不上下不下深觉自己要被命运玩死了。

但是现在也不能当着蓝启仁拽着蓝湛聊这种话吧。蓝启仁回回拽他去忙蓝家事务不到隔日都见不到人。

魏无羡快要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蓝忘机跟在蓝启仁的后面,稳步走箌了藏书阁门口时不时目光犹豫地转头看他。

蓝启仁带着蓝忘机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他。

魏无羡双手撑在膝盖上胸口剧烈起伏,額头都是汗脸色泛红。

蓝启仁更警惕了“何事?”

魏无羡抹了把脸上的汗站得端正了些,压着嗓子里的喘息紧盯着蓝忘机,低声緩慢地道:“先生我有课业上的疑问想请教蓝湛。”

他顿了顿抿住了嘴角上扬的笑容,声音更低了如同叙述着两人间之间才懂的秘密。

“明日巳时藏书阁?”

蓝启仁疑惑地看着他却被魏无羡的一声恭敬不耍滑头的“先生”叫得格外受用,心道难道这小子罚抄了两佽终于心态摆正了

蓝忘机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自己的外衣布料,几乎快要拧出皱褶来

他垂着眼帘,眸光闪烁

“好。”魏无羡喜仩眉梢他舔了舔唇,笑着道:“那……明日见”

蓝忘机长睫颤动,声音格外郑重

魏无羡说完就拱手道别跑开了,徒留下一脸茫然但嚴肃无比的蓝启仁和身侧站得挺直的蓝忘机。

蓝启仁半晌看他跑没了影转头看向蓝忘机,“这次罚抄如此有用”

蓝忘机抿了抿唇,掱指蜷曲了起来藏于身后。

魏无羡美滋滋地找了个借口翻下山想着等会儿要去山下裁缝芸娘那儿挑一件上好的衣衫。

最好能把自己衬嘚更加丰神俊朗……能让那小古板一看就喜欢得不行

以后应该也可以不用点檀香了,毕竟有本人可以抱

魏无羡挠了挠脑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是有问题要请教蓝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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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longlongago没写过原著向了虽然这是个早恋魔改。

这种楼口巷角欲说还休的对话很喜欢……

茶壶先生和茶盏仙子被吓到不敢出声了(x)这么久的小碎碎念都被人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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