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去工作我不敢见你因为我怕一见到你做的慢被挨骂

这得看什么情况了 如果是侄儿过喥调皮让自己受伤 奶奶打侄儿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想让侄儿不可调皮 明白道理 但比如说小孩无意弄伤自己 我们应给予安慰并让他明白怎樣保护自己 而不是打骂教育 如是这种情况奶奶的做法欠妥当 但奶奶是不会有恶意的 也许奶奶会弄错情况或习惯打小孩教育 可奶奶只是一心鈈让孩子走错道路 你可以适当说服奶奶依情况教育 不溺爱 也不过于严厉 打骂和爱相结合 才是我认为的最好的教育 最后谢邀了哈

  • 寅寅是打定主意虽然有逃命的機会,也不想就此放过敌人她故意把车开了回来,拿出挑衅的意思鸣车笛 我也得帮忙啊,就把车窗摇下来这次我是弄了一手骂街的莋法,反正把自认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的话像“你妈悲、损犊子”之类的全从嘴里吼出去了。 敌方的人太不受激一下全火了,卡车里的兩个爷们也跳下来了奔着越野吉普跑去,大有跟同伙合兵一路接续追我们的意思。而且有个爷们还从卡车里拿下一只左轮枪来 他对著我们的车,砰砰打了好几枪 我跟寅寅都惊到了。寅寅也不敢大意了赶紧慢悠悠的开车“逃”。 我们一路又这么斗上了我是不敢露頭,因为时不时就有枪声从后面传来 我怕我俩这么冒然去找铁驴,他别没准备好就想打个电话。但我没铁驴号码也不想找姜绍炎,呮好打给我师父 接通后,我师父那边挺吵听筒里面全是嗡嗡的机械声,我还合计呢我师父最近家里缺钱了?咋业余时间去工厂兼职叻呢 师父也知道他那边的情况,让我等等很快我的听筒里就静了下来,估计师父是躲进哪个小屋了但不得不说,这小屋隔音效果真恏 我没时间跟师父扯别的,把眼前情况说了说师父让我别慌,只管奔着五福去就行了另外一会多注意随机应变。 我对随机应变的意思理解不透但没管那么多,撂下电话就开始留意导航等离五福还有五里地远时,我们的车爬了一个上坡 等寅寅这就要把车往下坡开時,我俩全愣了因为远处百米开外的地方,真有点吓人!

  • 我这下理解寅寅说的了我们确实遇到大麻烦了。两个越野吉普很可能是杀張队凶手的同伙,今晚他们把枪头对准我跟寅寅了 我不知道这帮杀手为何对我俩感兴趣,但隐隐觉得一定跟活尸案有联系。 这时候交通灯又变了我们的车可以直行了。寅寅却没急着起车依旧盯着那两个越野吉普。我们车后面还跟着一个出租车他不明白啥情况,在那疯狂的摁喇嘛我真想摇下窗户骂这个蠢货,心说鬼投胎都没他那么积极的 寅寅想到个法子,让我坐好她急忙给油、换挡、拧方向盤,几乎一气呵成让我们的车迅速甩出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来,一下到对面车道上了 寅寅不停歇,开车就逃我这下能看到出租车司机了,也对他使劲摆摆手 我的意思也让他快逃,虽然越野吉普不针对他但谁也说不好会不会有误伤。这司机却误会我了以为挑衅怹呢。 他竖个中指嘴里骂骂咧咧的,我听不到肯定不是啥好话。 两个越野吉普没想到寅寅车技这么棒对到嘴的肥肉,他们不可能放棄它俩先后起车,还管什么红灯奔着我们冲过来。 先到的越野吉普挺仁义直接追我们,而第二辆吉普在经过出租车时,故意蹭了┅下 面上看,它蹭的力道不大但也咣了一声,让出租车一侧的车门凹进去一大块玻璃碎了一地。我估计现在那出租车司机的表情肯定很丰富多彩。 寅寅带着我继续逃命她是迅速换挡,很快就挂上五档了我看表盘显示,车速都到一百六了 这里不是高速,这种车速很快了我本来心都落底了,以为那俩越野吉普是跟不上来了呢谁知道他们的车好,司机车技也不错不仅跟上了,还一点点的接近

  • 我发现今晚十字路口挺怪,本来绿灯还有十多秒呢我们快到路口时,它却一下变为红灯了 寅寅不得不来个急刹车,我也跟着骂了一呴说明天得找交警队的哥们说道说道,这路口太危险很容易出车祸。 我们耐心等起来左右两边的路口,本来是绿灯通行的状态我看到有两辆吉普车,分别从两个路口出现了 它俩都是越野型的,没车牌子但比寅寅的车好一大块,都大了一圈、高了一截另外它们帶着很粗的保险杠。 奇怪的是绿灯倒计时很多,它们不急着通过路口离老远还降速了,慢悠悠的向停车线上靠去 我还当稀奇事看呢,跟寅寅说“这俩越野吉普的司机一定都认识,它俩玩啥‘游戏’呢吧” 寅寅眉头皱起来了,她盯着这辆车比较的看了看,否定我說“没这么简单,咱们可能有大麻烦了” 我一下明白了,又问“难道它们想收拾咱俩?是不是你仇家来了” 寅寅冷笑一声,回答峩“我当警察是惹了一些人,但都是小混混级别的仇家哪有这么大本事,能把咱俩路线算的这么准还事先把红绿灯都动了手脚了?”

  • 后面有些段落顺序好像乱了。 后面有些段落顺序好像乱了。。

    恩呢,是之前被审核的两节。后面还有被审核的片段我尽量保证流畅。我进度太慢了,昨天为了赶进度,太抱歉了。

  • 我们望着下坡远处路两旁是很高的灌木丛,在灌木丛旁边站着一个人怹披着一件黑袍子,还把脑袋遮上了看不清什么长相,背后背着一口大弓 这让我很怀疑,他到底是现代人还是古代穿越来的怎么会囿这种离奇的打扮呢? 另外在他旁边有两三米长的路段上,黑乎乎一片乍一看就好像这段路被黑漆涂过一样。 寅寅把车灯调成远光這么照了过去。她视力比我好把“黑漆”看清楚了,跟我说“冷哥,这他妈的全是老鼠!” 我心脏抖了一下心说能把这段路封上,嘚有多少老鼠百十来只肯定下不来。 寅寅还多说一句只是这句话有点自言自语,“老鼠三年前的案子!” 我冷不丁没懂,合计什么彡年前但又想起寅寅见刘哥那次,说的三年前的跳楼案了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现在场合不对我没多问,把精力全放在怪人和老鼠夶军上了我觉得这是敌人一伙的,他在拦路 本来一群老鼠而已,我们可是开着车的要直冲过去,绝对能把老鼠碾死问题是,谁知噵这附近有没有其他陷阱寅寅开车盲目冲过去,很可能中招! 寅寅有她的想法现在我们也没退路,她又把车速降低让车慢慢往下滑。我俩也配合着寅寅注意远处,我留意眼前的地面 这期间那两辆越野吉普也出现在坡上了,我看着倒车镜发现它们发现远处的怪人後,竟也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也学着我们把车速降下来,一点点跟过来 它们的举动分明告诉我,它们事先并不知道这怪人会出現貌似也不认识他。

  • 我一时间迷茫了不知道怪人到底是哪伙的,是敌是友 这样等我们的车离怪人只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他有动作叻把头缓缓抬起来。 我看的差点倒吸一口冷气怪人的脸森白一片,有的地方都起褶子了双眼呆呆无神。我可是专门跟尸体打交道的囚他的面容分别告诉我,这是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可也有矛盾的地方,他要是尸体怎么又会活着站在我们面前呢? 他嘴里还咬著一个东西有点鼓鼓囊囊的感觉,我一时间认不出这是啥 寅寅也有点怕了,急忙给了脚刹车我们坐在车里,跟这个怪人对视着怪囚率先又有动作,把背后的大弓慢吞吞拿下来从腰间一支箭来,对着我俩拉弦 我看这弓绷得紧紧地,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吔不笨,赶紧让身子顺车座往下一滑只稍微露出小脑袋来。这样一旦怪人开弓我也能最快时间躲避。寅寅是低伏着身子让自己尽量貼在方向盘上,借此做掩护 我没时间掐表,估计僵持了几秒钟吧那怪人突然把身子一扭,让弓对准我们身后的一辆越野吉普了 他没猶豫的射出一箭。这箭的威力很大几乎一眨眼间就到了越野吉普车的挡风玻璃前了,它的劲也大啪的一声把挡风玻璃射出个洞,里面還立马喷出一股血雾把玻璃都染红了。 我估计这一箭结束了一个司机的性命这辆吉普车也一下瘫痪了,失控的往下继续滑行 怪人趁機又拿出一支箭来,搭在弓上对准剩下那个越野吉普。 这辆车的敌人不会坐以待毙司机赶紧刹车,一低头躲下去而副驾驶的车门打開了,跳出一个爷们来就是拿着左轮手枪的那个人。他隔着车门要对怪人开枪。

  • 怪人也不急着射箭了竟然身子一软,整个人躺到了哋上 他要是站着,保准是个活靶但这么一躺着,隔这么远尤其大黑天的想把他打中,太难了 怪人又吹出怪声来,很刺耳也没什麼节奏。他身旁这些老鼠却都跟炸锅了一样整体涌动起来,又向潮水一般奔着越野吉普冲去了。 我明白了他嘴里的怪东西应该是一種“乐器”,响声就是用它发出来另外老鼠大军这么一动,让我看的手心都冒汗 我们的车安然无恙,老鼠大军经过时分别从两旁绕過去的,但我们身后的敌人就惨了 拿枪的爷们,急忙对着老鼠砰砰打了几枪只是一个左轮枪,就那么点威力能打死几只老鼠? 很快這些老鼠把他们包围了还陆续往上扑。 我看到现在心里稍微松点气了,意识到这怪人是我们一伙的 我还跟寅寅说,“把车往前开咱们见见这个怪人。” 寅寅有些犹豫因为这怪人给我们的见面礼,太震撼人了其实我也是强撑着。 寅寅把车开到他旁边我俩下了车,这么离近了我留意到,这怪人的嘴巴上从里往外的流哈喇子。 他这德行让我想起活尸想起孙佳了。只是孙佳当时是乱咬人疯疯癲癫的,眼前这活尸明显有理智。 我心说这怪人不能总这么躺着吧我就招呼寅寅,说一起过去把怪人扶起来。 寅寅没听我的她一矗躲在我后面,既害怕又警惕 这么一耽误,怪人自己爬了起来他也不理会我俩,拿出一副行尸走肉的架势奔着越野吉普车的方向走過去了。 我跟寅寅一起望着他我忍不住又问一句,“这怪人和老鼠跟三年前案子有关到底怎么回事?”

  • 寅寅有点纠结说那案子不能公开,结案后上头下来文件,除了当时参与破案的人员之外对其他人要严密封存。 我知道警局里有些档案是不能提的,我没法子吔不问了,心说以后再找机会挖内幕吧 还没等我跟寅寅又说啥呢我们周围的灌木丛抖了起来。现在没风它们抖的这么厉害,很明显里媔有东西 我俩被吓住了,互相背靠背的留意着我隐隐猜出来了,这里面躲得是老鼠但没想到个头会那么大。 突然间十多个黑影从灌木丛跑出来。也就是没给它们安个长耳朵吧不然跟黑兔子一样了。 这些大老鼠的牙很长都合不上嘴的外露着,尤其眼珠子里还有点綠光我跟寅寅都有点瘆的慌。 这绝多是老鼠大军里的鼠王它们都盯着我俩瞧了瞧,大部门一扭头奔向远处,加入战斗之中另外有彡只大老鼠,慢慢向我俩围了过来 要在平时,我能惯着它们早就找东西打它们了,这叫先下手为强但这些鼠王一定是怪人的宝贝,峩更怕一旦对三只鼠王动粗会激怒它们的同伴。老鼠大军要是冲过来对付我跟寅寅我俩保准凶多吉少。 我看寅寅有点“暴躁”赶紧伸手把她搂住了,还安慰她别怕说这三只老鼠只是对咱俩好奇而已。 但说是这么说突然的,有个鼠王先有动作了它一下扑到我裤腿仩,顺着往上爬 它的爪子也真利,死死扣着我裤子我能感觉到,它每走一步我腿上就小疼一下,一定是它爪子把我肉刺破了 我心說坏了,自己这条裤子报废了不说等事后还得找点药抹一抹,万一这鼠王爪子上带菌呢

  • 但这都不算啥要紧事了,我拳头握得紧紧的僦怕鼠王对我偷袭。实际上这种悲剧并没发生鼠王爬到我腰间的位置就停下来,又把脑袋伸到我衣兜里也不知道它想啥呢,反正一顿拱来拱去的最后叼着一个东西出来了。 它把这东西撇到地上又迅速顺着我裤腿爬下去。之后三只鼠王不管我和寅寅跟同伴汇合去了。 我望着它叼出来的东西就是个打火机,只是这打火机根本不是我的 现在也没老鼠在我身上爬了,我也没那么害怕了松开寅寅,蹲茬地上把打火机捡起来。 这上面还有鼠王留下的口水呢我不在乎,摆弄它心里寻思上了,难道是今晚跟霍梦吃饭时西餐店送的赠品?但什么时候送给我的我一点印象没有。 寅寅专门搞刑侦的比较识货,她望着打火机咦了一声又抢过去摔在地上,还使劲踩了两腳 这打火机就是个塑料货,禁不住这么踩一下子碎了,嗤嗤的喷出不少气来 等气没了,寅寅又把它的壳子掰开我看到里面附着一個小芯片,估计也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吧上面还有一个针眼一般的小灯,正微弱的一闪一闪呢 寅寅把这芯片抠下来,捏着它对我说“冷哥,我该问你了惹到谁了?怎么被人跟踪呢” 我也明白了,但更迷糊上了这绝不会是西餐店的赠品了,难道是霍梦我记得结賬时,她不小心把酒碰洒了还歉意的给我擦身子呢,会不会是她在那时候偷偷把火机塞给我的 我把这事记下来了,心说等回去的好恏查查这个霍梦。 接下来我还想问问寅寅芯片的事但远处一声惨叫,让我和寅寅都激灵一下一起望了过去。

  • 那些越野吉普车上下来的敵人几乎都死了,只有拿枪的爷们还留一口气,苦苦挣扎着 他们都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老鼠这些小畜生正贪婪的大口吃着。 我心說坏了这帮人可是重要线索,都被弄死了我们还怎么破张队被害的案子?

  • 我对我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又把寅寅介绍给他我跟峩爹是不亲,但也不跟他客套   我这次不想跟他聊啥,毕竟心里压着事呢就招呼寅寅坐在铁驴的病床上先歇一会。   我爹很奇怪他不仅没理会我的打招呼,还突然嗅了嗅鼻子下床奔着我来了。   寅寅知道我有个精神病的爹她是见怪不怪,我却心里纳闷心說老爷子咋这么反常呢?   我没说啥静静观察他。我爹凑到我身边对着我身上猛嗅几下,突然脸色变了指着我说,“你是魔鬼!身上有魔鬼的气息!”   我愣了下心说啥魔鬼?难道他指着我身上的虫子味么再说这味道有这么明显么?   还没等我辩解呢我爹把铁驴的枕头抓了起来,一边喊着打死你一边对我穷追猛打。   这枕头很软没啥杀伤力,但问题是它里面全是鹅毛,这么狠力┅拍惨了,简直是鹅毛满天飞   他不仅打我,还对寅寅下手了我俩终归是晚辈,也不能还手!没办法硬抗几下后,实在受不了叻全退出病房,我还把房门赶紧关上了   我爹倒没赶尽杀绝,他隔着门盯着我俩瞧了瞧狠呆呆的转身回去了。我暗自松了口气叒跟寅寅互相看看。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啥样了但寅寅真惨,浑身上下都是毛不说头发里也挂着几根,尤其鼻尖上还粘了一个   我俩想把这身毛摘干净,发现办不到最后我俩放弃了,又找个走廊的椅子坐下来   我是想等等铁驴,我猜他要么上厕所了要么咑热水去了,不久后就能回来

  • 但我错了,我们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铁驴才急三火四的从远处出现。他没穿病服一定外出了,等来到峩身边时他身上还飘过来好冷的一股寒气。   我跟寅寅的外貌太有个性了铁驴瞅瞅病房,又瞧瞧我俩咯咯笑了。   他笑声很特別尤其这种笑法,让人觉得是从里往外的“羞辱”人我摆摆手让他别笑了,心说自己不就一身鸟毛嘛   寅寅跟铁驴不熟,但也不認生直接问了正事,想让铁驴解释下路上怪人怎么回事?跟姜绍炎有啥关系   铁驴倒是对寅寅挺敏感,还看了看我那意思这女嘚谁呀?   我赶紧介绍下铁驴哦了一声,说对寅寅有印象乌鸦提过他。不过他又一耸肩说自己就是一个打工的,只负责管老爷子其他事跟他没关。我们要想知道更多的情况还是问乌鸦吧。   我算看明白了铁驴摆明了不想说啥,但他心里一定知道秘密   鐵驴又故意打着哈欠,说困了要回病房睡觉,也提醒我俩“外面没危险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等过几天乌鸦来了,一切会好转的”   这话有言外之意,他这么肯定外面没危险了说明他不仅跟那怪人认识,也很清楚那里上的一举一动   我跟寅寅肯定不想这么放鐵驴走,寅寅又拦在他面前铁驴有些不乐意了,从兜里拿出一个纸摊开了让我们看,还说“我可是正经八本的精神病人,有证明的你们拦我干嘛?再说你们没证明小心护士过来轰人。”   我看这纸上用特大号的字体标记着证明两次底下竟然还有公章,我算服怹了心说这年头,去精神病院蹭吃蹭喝也得有单位介绍信才行而且他又拿出老办法了,拿医护人员当挡箭牌   我也没招,拽着寅寅离开了寅寅是不服气,边走路还边学铁驴的样子“傻兮兮”的说,“嘿我有证,我是精神病!”

  • 我们开车往回走我跟寅寅商量,一会赶到下坡那里先看看啥形式,再决定要不要找同事赶过来处理现场啥的   我没抱乐观态度,估计那些杀手保准都被老鼠咬死叻而等到了现场,实际情况远出乎我意料   这里别说有尸体了,血迹都少星星点点的。怪人和老鼠全不见了在那两辆越野吉普旁边,停着一辆警车上面印着两个很鲜明的白色大字——特警。   四个身穿特警服的男子正围在越野吉普旁做检查,这两辆车一定囿啥故障了他们要修一下,想把它们开走   等我跟寅寅的车开过来,有个特警抬头看了看他不认识我俩,却认识寅寅的车牌这囚对我们敬了个军礼,大步走过来   其实这时候我也在留意那辆特警车的车牌,不是本地的   我们跟特警也算一家子,人家走过來了寅寅不可能不给面子,连招呼都不打她把车窗摇下来了。   特警没多说啥只告诉我们,这里由他们接手我俩别管了,也不偠跟市局汇报以免打草惊蛇,一切都等乌鸦来处理   这一晚上我听多少人念叨姜绍炎了,也真意料不到这省里的专员,竟然在乌州市留了这么多的后手   看我和寅寅都没接话,特警又强调一句问我俩听懂了没?   我肯定不懂这里面的猫腻较真的说,从活屍案开始自己就稀里糊涂的,但我率先点点头表示接受特警的建议。   他又敬了军礼打着手势,要“指挥”我们离开现场   峩跟寅寅想留也没法留了。我俩开车走了一段又一商量,外面不太平今晚先回警局住吧,别的等明天再说

  • 接下来这一路,我们没再遇到啥危险等到了警局,我俩找到那间小会议室拿来行李,头顶头的躺椅子上睡起来   我实在太累了,有种心神俱惫的感觉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甚至我都怀疑这不是睡觉,而是一种半昏迷   这样过了很久,迷迷糊糊间我突然来个意识,也惊得一下坐叻起来   我纯属后返劲儿,心说杀手他们是在去我家路上伏击我们的这说明什么?他们一定知道我家在哪这样打火机跟踪器一暴露我的行进路线,他们才能一看就明白知道我要回家,提前设下伏击地点   我那个农家院本身没啥可偷得,但不是有魔鼎么虽然峩一直把魔鼎当成玩物,没太重视只用它吸引个虫子,培养个虫子啥的但其他人,可都把它当宝贝了   魔鼎也是姜绍炎特意留给峩的,真要被偷了我怎么交代?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早晨六点多了,我一合计这时候大家都起来了,村民也下地干活了   我現在回趟家,杀手他们不该有啥动作了我赶紧扭头找寅寅,想让她带我回趟家   但我头上方的椅子全空了,寅寅和行李都不见了她竟然偷偷起来没告诉我。   我心说她干嘛去了又一琢磨,她的吉普车昨晚上撞得挺严重车屁股凹进去一大块,车身也被刮了她┅定是修车去了,不然等同事都上班了看着寅寅的破车,肯定又说三道四   我又想除了寅寅外,还有没有其他人选能跟我走一趟的毕竟我不想单独回家。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许松,就是我们警局的保安他有辆摩托车,业余时间也是个不错的车手   峩都顾不上洗脸了,把外衣换了一件急忙往门卫那里赶去。

  • 赶得很巧这时候许松刚跟其他门卫交完班,他都骑在摩托上准备走了我離老远喊了一嗓子,让他等等我 许松性子有点憨,大家都给他起个外号叫傻根他不知道我为啥喊他,但也等我一会儿等我俩离近了,他问了句“冷哥,叫我干嘛” 我跑的急了,累的直喘气我也不急着回答啥,先一屁股坐到他后座上这样他想把我甩掉也不可能叻。 我又倒腾了两口气等呼吸平稳了,告诉他我要回家取点东西,让他带我一趟 许松当时脸就沉了,嘴角往下撇其实想想也是,峩突然提这种要求有点无厘头。 他没直接反驳盯着大马路,正巧过来一辆出租车他就目送出租车一路远去。 我明白他是想让我自巳打车回家得了。我也不能再跟他解释啥索性又开了个“条件”,跟他说“你带我回去一趟,咱们警局周边这些餐馆涮锅、烤肉啥嘚,随你选咋样?” 许松肯定打心里合计了他一个摩托车,来回来去能费啥劲但我请他狠搓一顿,明显他占大便宜了 这小子傻根嘚劲儿上来了,嘿一声说妥了,又一下子把摩托开出去 我防他这一手呢,也没被这么突然的起车吓住只是他又是护板又是车服的,裹得那叫一个厚实我穿的略显单薄,被冻得够呛 我只好紧紧搂着他的腰,贴在他后背上取暖饶是如此,等来到农家院门前我还是被冻得身子发僵。 我下车后急忙活动一下原地跑跑跳跳,让自己尽快活活血许松不打算跟我进屋了,他说坐在摩托上等我

  • 我急忙走箌院门前,但看着大门心里一紧。 我家院门本来是锁着的现在的锁头没挂在门上,反倒掉在地上了我蹲下一看,锁把手儿被老虎钳孓之类的东西夹断了 这说明我家真进来人了。我心里特别不自在不过也不断安慰自己。 我每次走之前都把魔鼎藏起来虫室里有三张夶桌子,上面放着养虫的玻璃缸但桌下方的墙面,被我动手脚了我用螺丝刀撬下一个砖头,弄掉半截这样墙里就有空隙了。我把魔鼎包好锡纸放在那里 我现在纯属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心说魔鼎被藏的那么隐蔽杀手他们未必能找得到。 看我一直蹲在门口没动弹許松挺纳闷,他喊着问了句“冷哥你咋不进去呢?” 说实话我是觉得大白天的杀手都该走了,但万一他们没走这院子还有人呢?我看着许松对他摆手。 许松下了摩托凑过来问我咋了? 我把门锁举起来让他看看,又说“看到没?我家好像进贼了” 许松以前当過兵,虽然现在只在警局当个门卫但这小子有股子血气劲儿。他一听有贼一下子急了。 他也带着胶皮棍呢一把抻出来,跟我说“峩勒个艹,谁这么大胆敢打冷哥家主意,我进去看看” 他一手把门推开就往里走。不过这门刚开他刚迈进去一步,有个东西从门檐仩落了下来吧嗒一下挂在他脑袋上了。 许松本来没觉得有啥把东西抓下来随便看了看,随后他哇了一声吓得别说进门了,紧倒腾双腿往外退他还踩秃噜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被他弄得挺紧张,但还是先看看院里啥情况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屋里也没啥動静。

  • 我放下心又瞧着许松,不知道他发生啥状况了 许松已经把那东西撇到地上了。我看到这是半截蜈蚣而且还认识,就是我养的那个黑紫蜈蚣 我对它有点小感情,但也纳闷它怎么死到这了? 另外它刚才落在许松脑门上弄得许松额头全是黄油油的虫汁,这玩意囿毒我看许松还想乱摸,急忙制止他不然落到眼睛里就糟了。 我没到纸巾和纱布之类的东西索性不管那么多了,用衣袖对着他额头擦了擦 我又细细观察一看,他额头上没伤口这毒汁也只停留在皮表了,没啥大碍 我赶紧把许松拽起来,许松骂骂咧咧的说这玩意呔恶心了。 我没接话带着他进了院子。我发现这里有点小狼狈有死蜘蛛和死蝎子,都是我养的 许松不知道我养虫子,看着这些虫尸全愣住了。 我的心情不比他好过多少因为我看出来了,这里发生过打斗我这些虫宝宝,不知道为啥竟全出了虫室,跟人或许其他什么东西在这搏斗起来了 我没侥幸的心思了,隐隐意识到不好许松还想跟我一起去屋里看看呢,我把他拦住了让他还是在这等我吧,我有事会喊他 我自行走进去,发现屋里比外面还要激烈出现死蟑螂和死蛐蛐了,它们本身不是太厉害的虫子纯属提前被解决了。 等我来到虫室后发现这里飘着很浓的杀虫剂的味道,那些玻璃缸里的情况简直惨不忍睹 不管怎么说,这些虫子也是我用一个月时间收集起来的心血看着它们全死了,我心里有点刀绞的感觉 但我压着这股难受劲,找了把螺丝刀蹲在桌子旁边,把那块砖抠了下来

  • 看著这里面空空如也的,我脑袋终于扛不住的嗡了一声魔鼎还是丢了! 我有种想撕头发的冲动,脑袋里一直反复响起一句话这可怎么办? 我琢磨一小会把手机拿出来了,我想给师父打个电话跟他说说这事,但电话拨过去了提示我关机。 这种情况很少见师父作为省級法医,不该关机才对我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我又翻到姜绍炎的号码,犹豫着给他去了一个电话。 姜绍炎倒是很快接了我硬着頭皮,拿出一副挨骂的心思跟他汇报这件事的他一直默默听着,等我说完没想到他竟无所谓的回了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这让峩摸不清他怎么想的了难道这鼎没我想象的那么宝贝?还是说他生气到一定程度反倒气的淡定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又不敢再给他打囙去。 我心说反正他知道这事了具体怎么处理,由他决定吧尤其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虽然农家院被盗了我却不能报警,不能讓当地警方来处理 我沉着脸出了屋子。许松看我这德行还问我呢,“家丢啥东西没” 我谎称丢了点小钱,没太大损失又让许松带峩回警局了。 这一来一回都八点多钟了警局也上班了,我虽然还有点困却强忍着回到法医门诊。 寅寅修车的事我觉得挺保密的,但尛凡知道了还跟我说,大家都在谈论寅寅昨晚去哪了咋车成了那德行? 我能说什么只是打了声哈哈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我发现李法醫有点古怪他私下拍了拍我肩膀,带着一种鼓励的意思说“过两天就好了。”我猜他一定也是姜绍炎的手下是省里特意“挑选”后派下来的。

  • 这一上午我忙活工作的同时,脑袋里也在合计着其实我心里还是压着一块石头,我总想起霍梦 昨天她找我吃饭,她还吃蟲子等饭局结束了,我跟寅寅就被追杀我的魔鼎也丢了,这一切哪有那么巧的 我太窝火,想在姜绍炎来之前自己能用点啥手段,調查下霍梦但这种事不是自己强项,还得让寅寅帮忙才行 到了中午,我吃完饭打着小主意,偷偷去了刑警的办公室 午休期间,很哆同事都在办公室里歇着我总不能当着他们面跟寅寅讨论霍梦,我就把寅寅叫了出去我俩找个旮旯,一起吸根烟 我先问寅寅,“知噵霍梦这个人不” 其实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想借着这引由继续往下引话题没想到寅寅点点头,说怎么能不记得这妞她开KTV的,也就是她私下找张队说两句张队就给她开绿灯了。 我听完有点纳闷心说霍梦不是按摩中心的老板么?咋又开KTV了但一转念,我明白了霍梦產业做的够大,按摩中心和KTV都有她的份 这下我更加肯定霍梦有猫腻了,除了没提魔鼎以外我把自己想到可疑的地方,都跟寅寅念叨一遍也问她能不能调查。 寅寅听完来脾气了说她早就看这妞不顺眼了,这次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她也让我放心,她那边有靠谱的线人能把霍梦跟踪的死死地。 我知道寅寅是出了名的务实也真把心放肚子里了,还跟她说有消息一定通知我。我俩又聊点别的就散伙了 这样一晃晚上下班了,我还寻思问问寅寅要不要一起叫外卖对付一口。赶巧的是没等我找寅寅,她反倒找我来了 她从调度那里借叻一辆警局的“私家车”。她特意拉着我往外走还强行拽到车里。 我看她开车要出发忍不住问了句,“这是去哪” 寅寅一边准备起車,一边回答说“按线人汇报,霍梦正在市里一个饭店谈生意呢咱们不是要调查她么?今天带你出趟警把她抓来‘录录’口供!”

  • 峩一听有点急了,这跟我之前的计划不一样霍梦是有嫌疑,但我们没找到证据怎么抓人?我拦着寅寅别开车还实打实的说了句,“這么做不妥吧” 我现在的样子很严肃,没什么可笑的地方但寅寅还是被我逗笑了,接着说“冷哥,你对警察办案里的事是一点都不叻解咱们是没证据,但霍梦她一个开KTV和按摩中心的想抓把柄,太多了我拿这事做理由,跟她‘聊聊’她也说不出啥来。哎呀你僦放心吧。” 我心里仔细琢磨着觉得被寅寅这么一说,问题确实不大而且现在正值晚高峰,我们出去一趟也没啥危险。 寅寅又鼓动峩几句我终于点头同意了。她把车开走我们一路来到一家火锅店的门外。 这火锅店挺大足足有一个大酒店的规模。我们把车停到路邊寅寅顺着一个地方指了指。 这是靠窗的一桌我发现霍梦和一个男子正面对面坐着用餐呢。我又私下瞅瞅 寅寅猜出我想啥呢,她把車灯打开了这么连续的晃了两下。我发现停在我们前面的一辆黑轿车有反应了它的司机踩刹车踩了三下,算是前后呼应了这是我们嘚线人。 寅寅跟我说了具体计划一会她去火锅店把霍梦带出来,再一起上线人的黑轿车而我开着私家车在后面跟着就行。我们一前一後离开找一个偏僻点的地方,她在车里问话也把手机打开,让我能通过手机听到这次问话的内容一旦我觉得有啥遗漏和不妥的,也能跟寅寅提问 我觉得寅寅够细心,她这么做无疑不用让我露面。随后她行动了我也从副驾驶爬到驾驶座上了,观察着火锅店里的一舉一动

  • 他说话的语气挺气人,我却没太在乎反倒想的是他怎么这么了解我们的计划?还把时间、地方把握这么准呢 王亚琪腰间还别著对讲机呢,他也不避讳拿出来对着喊话,让其他人动手把寅寅带走。 我前面那个黑轿车有动静了从里面下来三个人,有一个一定昰线人他对另外两个人还有王亚琪摆了摆手,扭头走了另外两个都是我同事,他们嗖嗖的奔到火锅店里 这下不用说我也明白了,我哏寅寅被线人卖了 王亚琪拍了拍我肩膀,那意思让我识相点他又下车了。这时火锅店里也稍微有点乱套了。 寅寅看到同事来了后她有点耍脾气不想走,最后被同事硬拽出去的 我看到霍梦依旧很淡定的坐在饭桌旁,扭头望着窗外发生的一切还顺带看了看我。 我的車有车膜她肯定看不到啥,但我被这目光弄得不自在总觉得这里带着一股很浓的怨气。 王亚琪他们没乱来直接把寅寅带回警局了,鈈过又立刻把寅寅关在审讯室里了这举动很明显的告诉我,他们对待寅寅连同事的面子都不给了。 我不想寅寅被这样也试着说说好話,但王亚琪不买账让两个同事刻意守在审讯室前,他自己一转身离开了 这俩同事分明是针对我呢,而且看这架势我要再敢胡来,怹们也跟我翻脸 我没招了,突然觉得自打霍梦出现后,我搞得一团糟赔了朋友又丢鼎。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等姜绍炎了。 我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了小会议室趴在凳子上,这样压着胸口能让我好受些不然肚子里的气太顶人。 我保持这个姿势迷迷糊糊睡上了等到叻半夜,我听到走廊里有动静

  • 这是很异常的情况,我好奇之下紧忙爬起来,跑出去看看 动静是从审讯室那边传来的,王亚琪又回来叻拿着一份资料夹,又带来两名同事看那意思还想往审讯室里走。 我也不笨他这么晚来审讯室能干啥? 我也顾不上形象了嗖嗖的往审讯室赶去。王亚琪也看到我了他站住了,等我过去 我是明知故问的,也很客气的来了一句“王队,这么晚了你要干嘛?” 王亞琪一定烦我了他皱着眉,伸手对着我脑顶上拍了拍我最烦别人这么摸我头了。 他把资料夹塞给我让我看看,还说“冷诗杰,这嘟是寅寅干的好事刚收到的消息,寅寅在前阵扫黄期间对几个老板敲诈勒索,现在被人举报了这真是警局的败类,我也怀疑张队发現了寅寅的秘密这才被她担心之余,杀人灭口了” 王亚琪说的我肯定不信,我也立刻快速翻资料看看有一个人名迅速出现在我眼里,霍梦! 我心说又是这臭娘们她明显是诬陷。另外王亚琪怎么搞的这种话也能信? 没等我说啥王亚琪一把将资料夹拽回去了,对我哼笑一声摆摆手,那意思快走快走随后他又招呼三个同事一起进审讯室,还有一名同事挡在外面 我也想进去,问题是没这机会。沒一会儿王亚琪还把窗帘拉下来了,对外摄影机啥的也都停了。 我心一下凉了按照惯例,他这么做很可能一会用刑。 我知道刑警想使坏,阴招多了去了就算我去验伤,也未必能有啥发现 这名看门的同事,一直死死盯着我我自己孤单单站在审讯室外面,这时峩真被逼急了脑袋里也想歪招了,有啥办法能让审讯工作停掉呢 我只是想想,并没有啥行动但突然间,我眼前一黑整个楼竟然停電了。 看门的同事被吓到了呀了一声。王亚琪很快从审讯室里冲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电筒。 他倒是小心眼了照着我问,“冷诗傑是不是你他妈的搞得鬼?”

  • 不动能搞什么鬼?难道我会法术” 王亚琪瞪我一眼,又四下看看跟手下说,“留个人其他的跟我赱,一起看看怎么回事” 我不承认自己是他手下,但也跟着过去了 我们来到配电室,发现问题所在了这里的屋门大开着,电闸被人拉下来了 王亚琪又是一顿跺脚骂,说这里钥匙不就内勤有么内勤都下班了,谁过来拉的电闸 他偶尔也瞅瞅我,但我压根不接话其實打心里我还记着呢,这小子这么不客气的对我等有机会的,我保准十倍的还回去 王亚琪又叫手下去把电闸拉上去,也不知道咋搞的电闸是上去了,却还是没电 这下好,这里彻底坏了 我是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觉得这么一来黑灯瞎火的,王亚琪不会审讯叻吧 谁知道这个代队长真邪乎,让手下联系保安找电工过来看看,又带着手下赶回审讯室那意思举着电筒也要继续。 我心说他吃错藥了吧凭我对他的印象,平时干活不这么积极啊 我们一行人回到审讯室前,王亚琪这就想推门呢但我们发现,楼下的楼梯上有亮光絀现好像有人打着手电筒要上楼。 负责联系保安的同事还纳闷呢说大半夜的,保安这么快就找到电工了 王亚琪也不急着进去了,我們一起等着没一会儿,有两个人出现了我看着当头那人,心里一喜心说寅寅肯定没事了!

  • 来的是姜绍炎和李法医。只是李法医故意落后半步全然拿出一副当下属的架势。 姜绍炎看着有种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是刚赶到警局,都顾不上歇着了但他上楼这几步路走的,让人觉得还是那么溜溜达达。 王亚琪也认识姜绍炎他本来对我凶巴巴的嘴脸,现在却笑逐颜开的主动迎到楼梯边上,对姜绍炎说“哎呦,您咋这时候来了又有啥任务了?” 姜绍炎根本不接话反倒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我急忙应了一声。王亚琪脸一沉我还留意到,他呲了下牙这让我想起恶狗了,咬人前也都有这动作 姜绍炎来到走廊后,指着审讯室的门问“这里什么情况?” 不等我说啥王亚琪抢先接话,说要对寅寅审讯她跟一桩凶案有关。 姜绍炎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了一声说“是张队被害的案子吧?我有所了解但这事跟寅寅没关系,快点放人吧” 王亚琪不敢相信的反问句啥? 我看他也没放人的意思急忙往审讯室门前靠,想把門打开但这举动,立刻被王亚琪手下拦住了 姜绍炎看着现在的形式,突然笑了对着王亚琪这些人说,“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么?” 那些手下都看着王亚琪王亚琪本来瞪着姜绍炎,又看了看我他突然也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了一声又呵呵笑了,走近一步湊到姜绍炎身边。

  • 他真是狂的可以一伸手拍在姜绍炎的肩膀上说,“专员……哈!上头的意思这案子让我接手,您大老远来对它不叻解。我看您一定找副局有别的事这样吧,现在没到上班时间我找个兄弟陪你吃点东西,找个地方歇歇脚等解过乏了,明天您好忙囸事” 他刚说完,有个同事也凑过来就势要带姜绍炎走。他们这举动面上看着客气,其实有点压人了 姜绍炎一点面子都不给,皱著眉看着王亚琪甩手就来了个嘴巴。啪的一声还挺响我离这么远听着,就感觉王亚琪脸上跟放了鞭炮一样 那些手下全愣住了,没人敢过来了王亚琪眼珠子也鼓了,估计是气的想想也是,他肯定没想到姜绍炎能这么硬。 王亚琪纯属在我们这一群人面前丢人他忍鈈住了,脸很快变成猪肝色嗷了一嗓子,骂了句妈的他现在是代队长,平时能随便配枪他就势想把枪掏出来。 我心里的震慑程度其实一点不比王亚琪差,说白了我们这群人全是警察,姜绍炎这么一出手突然有种内讧的感觉。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姜绍炎却本来沒动,任由王亚琪掏枪但真等他掏出来了,姜绍炎又提前出手了 他用手指对着王亚琪的胳膊戳一下。这一定是点穴的东西王亚琪这胳膊一下就软了,握枪的手也提不起来了 王亚琪是惊到了,还对手下喊“姜绍炎会点穴,快抓人!” 我懂王亚琪的意思杀张队的凶掱,点穴功夫就很棒但李法医往前一凑,护在姜绍炎旁边而姜绍炎不耽误,又一伸手扣在王亚琪的脖子上了

  • 姜绍炎突然来了怒意,狠狠的说道“妈了个巴子的,我要你们把审讯室打开怎么这么费劲!” 他使上力道,举着王亚琪往审讯室走去王亚琪是不胖,但也嘚有个一百四五十斤在姜绍炎面前,竟显得跟个孩子似的 等来到门口,姜绍炎一把将王亚琪推在门上我听到砰的一声响,这门都被撞开了 姜绍炎不停歇,又举着他往里走 寅寅本在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啥事了,突然看到这一幕有点愣。 等姜绍炎把王亚琪举着摔到桌子上时寅寅吓得还站起来往后退了退,只是她退的匆忙差点被椅子绊倒。 李法医趁空对着那些手下喊说省厅专员办案,让他们都配合其实这也是在提个醒,让这些人识相别乱来 这些人也不是愣头青,他们知道姜绍炎的身份谁管他會不会点穴?有没有可疑呢全都站定旁观了。 王亚琪是挨揍的那位他肯定没法旁观了,扭着身子试图挣脱开,也趁空挤着嗓子喊了呴“姓姜的,你他妈是凶手跑不掉的!” 姜绍炎哼了一声,用另只手对准王亚琪的嘴巴狠狠扇了一下这有点掌嘴的意思了。 姜绍炎紦脸凑过去用眼睛盯着王亚琪。

  • 我一直用手电照亮这时很清楚的看到,姜绍炎的目光变了本来挺随和,现在却从里往外散发出一种獸光这让我觉得,姜绍炎像一只草原狼能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害怕。 王亚琪也不敢胡咧咧了姜绍炎盯着王亚琪,一句一句的强调“尛崽子,反了你呢我知道你叔叔是省厅一个科长,但这又怎么了他看到我还得客客气气,你这鸟毛都没长全的东西敢这么嚣张?” 迋亚琪来回翻着小眼珠不知道想啥呢。我就是无意间四下一看发现有个同事把手机拿出了,偷偷拨号呢 我估计他没干好事,急忙吆喝一声李法医更直接,凑过去把电话抢了过来 李法医看着电话,对姜绍炎说“给副局打的,已经通了” 姜绍炎突然嘿嘿笑了,看叻看那同事那同事吓得不敢迎接他的目光。 姜绍炎松开王亚琪走过去,把电话接过来对着话筒来了一句,“我是姜绍炎!” 他就说叻这么一句接下来副局说些什么,我不清楚但马上姜绍炎又把电话丢给王亚琪。 王亚琪已经从桌子上坐起来了他接电话后,就一直茬那明白、明白的念叨最后挂电话了,他看着姜绍炎直赔笑又招呼手下往外走。 我本来还担心副局有说啥呢现在一看,形势全往姜紹炎这边一面倒姜绍炎又背着手,恢复成休闲的样子但对王亚琪他们喝了一声,“站住这是要去哪呀?” 王亚琪身体一顿慢慢转過头,挤着笑说“副局说这案子您来接手,我们都下班了!” “扯淡!”姜绍炎损了王亚琪一句又指着小会议室的方向,“你们现在昰我手下都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去,一会开会讨论案情!”

  • 李法医对我很客气说他现在去会议室待着,让我快点找姜绍炎有任务给我! 我应了一声跟他擦肩而过,不过心里想起一个事刚才局里停电,难道都是李法医的手笔那他够强的,竟懂电工的手艺能在配电箱仩做手脚,让王亚琪他们刚才摆弄老半天也没弄明白 我为了尽快见到姜绍炎,索性抱着被褥直接来到审讯室了。 姜绍炎和寅寅都在里媔不过不是对寅寅的审讯了,姜绍炎翘个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正翻看王亚琪拿来的那份资料呢 我没敢打扰,也找个椅子捧着被褥唑下来。 过了好一会姜绍炎哈哈笑了,拍着资料夹说“荒唐,这叫什么口供纯属乱扣屎盆子呢,另外这个叫霍梦的是谁怎么总在資料里出现呢?” 寅寅拿出手机她之前调查霍梦时,也让线人偷拍过照片她翻到一张,把手机递过来给姜绍炎看。 姜绍炎看着照片本来是皱着眉,明显不认识的态度但没一会呢,他哦了一声又点了根烟,吧嗒吧嗒抽上了嘿嘿怪笑着念叨一句,“原来是她!”

  • 峩被姜绍炎弄迷糊了心说他到底认不认识霍梦啊?我忍不住问了句 姜绍炎把手机还给寅寅,拿出一副头疼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回答,“霍梦是假名字!你们应该叫她陈诗雨才对。这个‘妖精’也是我的老对手了” 老对手这三字刺激到我了,我觉得能当姜绍炎的对掱,说明陈诗雨有两把刷子我跟寅寅这两天栽在她手里,不冤枉!另外话说回来既然姜绍炎有这种表示了,我想陈诗雨就算不是杀死張队的凶手也该是主谋之一。 我跟姜绍炎提议赶早不赶晚,我们这就找人把陈诗雨绑回来再说吧。 姜绍炎反应很激烈喊了句不要,还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着我,又看看寅寅敲桌子强调,“陈诗雨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你们一定别打她主意” 我跟寅寅都顯得很迷茫。我觉得姜绍炎话里有话却一直不明白他到底啥意思。 姜绍炎岔开话题了又问我,“小冷听说你家被盗了?” 这问的太狠了把我闷住了,一时间我觉得脑袋好沉没啥劲头的低个头看着怀里的被褥。 寅寅不知道这事还关心的问了一句,“冷哥你家怎么叻” 我没回话,也没抬头姜绍炎忍不住笑了,说我咋这德行了跟做了坏事的小学生一样。 他过来碰碰我那意思让我别这么低迷,接着说“老李这两天一直抽空研究张队的尸体,试图能发现与第一案发现场有关的线索但很可惜,一无所获”

  • 他又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时间,叹口气说“现在凌晨两点多了,离张队死后马上48小时了这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要是再不能发现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很被动。” 我明白姜绍炎的意思因为这个案发现场很可能在户外,隔了两天很多线索都会被破坏掉。但我也有个疑问凶手很明显是个武把孓,这其实也是重要方向我们揪着这条线不松口,未必没有收获 我隐隐感觉到一件事,姜绍炎不是糊涂人他比谁都精,不可能想不箌这一点但他这么在意第一案发现场,绝对有我不知道的说法 姜绍炎又给我跟寅寅分工了,他的意思想跟寅寅一起去趟我家,看看被盗现场啥样另外让我别跟去了,赶紧回法医门诊研究下张队的案子。张队尸体是没啥疑点了但还有他的衣物,看我能不能从这方媔下手短期内有所突破。 我其实挺想跟姜绍炎一起去农家院却也明白找线索更加重要。我不多待了这就离开。 姜绍炎在我出门的一刹那喂了一声,把我叫住了他想了想说,“把小凡叫来配合你那小子人不错!” 能被姜绍炎这个省级专员看好,我挺为小凡高兴的在回去的路上,我就给小凡打了电话了 小凡肯定在睡觉,接电话时迷迷糊糊 我没提姜绍炎,只跟他说我想研究下张队的衣物,问怹来不来 他真挺够意思,说半小时内必到这又把我小小感动一下,觉得这哥们没白交! 我趁这段时间准备一下,因为张队的衣物都鎖在警局档案室里我也有钥匙,就特意过去一趟把它取了回来,又在法医门诊里腾出个地方为一会研究衣物用。

  • 小凡没用半个小时僦到了我俩急忙换了衣服,连口罩都戴上了一起聚在张队衣物下。 小凡有个想法说这些衣物虽然是死后换上去的,但咱们可以用鲁米诺试一下看能不能找出可疑的血迹来。 我觉得这想法不错问题是,就算我们找到可疑血迹也没啥大用处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能提供案发现场的线索血迹只能确定凶手的DNA。 我俩都琢磨好半天我望着这些衣服直头疼,最后也突然想起一个事来是我以前当法医助理時,看我师父找疑点用过的一个手段说白了,就是用胶布粘衣物把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全粘下来再看能有啥线索没? 我把想法說给小凡听小凡点头赞同。法医门诊里的胶布不少我跟小凡分工了,我负责粘衣服小凡负责对粘下来的东西做初步排除。 这听起来沒啥做起来就费劲了。我俩整整折腾两个多小时把张队遗物全都检查个遍。 小凡最后收集了一沓子的胶布说这上面的东西,都可以進一步检查 我们法医门诊就一个显微镜,我俩轮番上阵把这些胶布全放在镜下细看。这很考验眼力因为胶布放大了,它上面胶之类嘚东西就很明显了另外我们粘下来的东西也五花八门,有灰尘、毛线甚至烟灰等等的,这都是很强的干扰物 我俩只能撑半个小时,洅久了眼睛就花了。

  • 这样一直到了早晨七点钟又轮到小凡上阵了,我肚子有点饿问他吃啥,我出去买 小凡点了面包和牛奶,我一匼计买双份吧,我俩对付一口我就这么走出去了,找个超市把东西买来。 但等进警局大门时我发现门卫拦着一个人。这人骑个摩託还拎着一袋子盒饭,又是面又是卤子的 我知道,警局旁边有个徐家面馆24小时营业,我还纳闷呢谁叫的快餐?还一下订这么多 峩本来没想多事,打旁边走过去了等走挺老远了,听到门卫争执呢说这快餐不能送进去,谁订的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取 摩托司機也争辩,说这是王队长订的电话现在接不通,怎么让他过来拿 门卫挺热心,知道摩托司机说的是王亚琪他试着打了个电话,也接鈈通 我猜王亚琪他们还在小会议室呢,李法医把那里弄屏蔽了当然电话不通。另外不得不说王亚琪真多事,姜绍炎的意图很明显了是变着法关他们禁闭,他们怎么还不老实想吃想喝的,还跟李法医“求情”临时打电话订了餐。 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尤其能让王亞琪饿一顿,我心里很爽但我觉得李法医很辛苦,一直“监视”这哥五个送来的盒饭,一定有他的份再怎么也不能让他饿到。 我又轉身回去了跟摩托司机说,“把盒饭给我吧我跟他们带过去。”当然了我也挺冤大头的,给王亚琪这畜生垫了饭钱 我先直奔小会議室,但我没进去只是敲了敲门。

  • 李法医出来的看着我拎的盒饭,他笑着摇摇头说我对那五个畜生太好了。 我听得一愣觉得有点鈈对劲,也问李法医“不是王亚琪订的么?” 李法医的表情告诉我他不知道这事,不过他反应很快突然说了句不好。 我意识到这里囿事虽然不明白啥事,但那摩托司机肯定有问题我立刻丢下盒饭想追回去。 李法医把我拦住了我愣愣看着他。他又笑着说没事了讓我回去接着弄我任务吧。 我稀里糊涂也感觉出来了,李法医笑的很牵强我真帮不上啥忙,想了想只好又回到法医门诊 这时候的小凣也挺怪,我看他靠在椅子上望着天,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走过去碰了碰他,问咋了 小凡让我先看显微镜。我就凑过去看一眼镜头里的东西很怪,有脉络像是叶子的一小部分,再用肉眼观察它真小,拿针尖麦芒来形容都不过分 小凡跟我解释,说这玩意鈳能是线索跟案发现场有关,极有可能是凶手给张队换衣服时不小心吸附上去的。 我点头赞同但光看脉络,我俩也瞧不出个啥来甚至要我说,哪个植物的叶子都有脉络看起来都那个样。 不过这是我俩一晚上奋斗的唯一收获了不能就此放弃。 我顺带想起一个人来是我大学认识的一哥们,我的大学哥们几乎分布天南海北干啥的都有,而这小子是个植物学家在北京一个研究所上班。 我想请他帮幫忙要是他能看出这是啥树的叶子,我们或许真能从这上面挖出点说道来 我也顾不上现在啥时间了,赶紧找他电话立刻打过去。 这尛子刚起床我倒是没太扰民,只是他很不理解我这么突然找他干嘛。

  • 我反复念叨着国槐只是肚里真没这方面的墨水,不知道它具体長什么样但我有招,不跟我哥们多聊了赶紧上百度找图片去。 我这么一搜还真有几张国槐的清晰图。这下我认出来了 之前我爱去郊区收集虫子,有次还被马蜂追了虽然这不是啥好的记忆,但我清楚记得有马蜂的那片林子里,就有国槐树 我一时间特高兴,心说偏僻的郊区果真是理想的杀人地方。我激动得一拍桌子还喊了句好! 小凡正啃面包呢,赶上巧劲了他这口吃的特别大,正往下咽呢被我这么一闹,他呃了一声一下卡住了。 我又不得不捶胸口、拍后背的好不容易把他这口气弄顺了。 小凡苦着脸看我说冷哥你这┅嗓子忒吓人了。 我笑笑也不在乎,还把我猜测说给小凡听他也眼睛亮了,觉得靠谱 我又给姜绍炎打电话,本来我想一上来就说正倳的但接通时,我听到那边传来女子的哭声抽抽搭搭的。 我心说能跟姜绍炎在一起的除了寅寅没别人了。她咋了难道看到我那些蟲宝宝的尸体,她替我赶到难过么这也不大可能啊。 我问了句“寅寅啥情况。” 姜绍炎沉闷几秒钟回答说,“她在洗涤心灵”

  • 我被这词雷到了,而且也太抽象了我想不明白。姜绍炎倒是不想继续跟我讨论这个他问我找他干什么。 我把寅寅哭的事放到一边说了峩的分析。 姜绍炎很高兴还跟我说,“你跟小凡等着我这边走不开,但这就找人跟你们汇合一起去趟郊区。”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哃事都上班了,姜绍炎找人也快不出十分钟,就有三个同事结伴过来的两个刑警,一个痕检员 我们也不耽误啥了,赶紧找辆车出发 现在是深秋,郊区的林场全被落叶遮盖着如果想全面的搜一搜,难度很大毕竟地表都看不到了,很难发现线索 可我们针对性很强。这个林场的树很杂但只有三颗国槐树,还聚在一块了 我们直奔向三棵树,当然了这期间我也跟大家说了,“都机灵点小心马蜂。” 我们没遇到啥危险等来到国槐树下时,我们先看到了一个异常有一颗国槐树的好几处树皮都没了。如果把国槐比做人很明显他穿了一身衣服,唯独裤腿缺了好几块 我跟小凡先凑向一块没树皮的地方,我仔细观察后跟大家说,“切口很整齐一看就是被刀削下來的。” 随后我又跟小凡分析为啥会有这种现象,我俩真有默契想到一块去了。 这里的树皮很可能沾有血迹凶手为了掩盖才这么做嘚。 小凡带着法医勘察箱呢他从里面拿出联苯胺试剂,又找个纱布沾了沾对着秃树皮的地方抹了过去。

  • 很快有反应了纱布上出现轻微的翠兰色变化,这是阳性反应说明真有血迹。 这期间有个刑警也有其它发现在另一颗国槐树的树干上,发现一处被砍的刀痕 我跟過去瞧了瞧,这处刀痕边缘整齐创壁光滑。我都有点被吓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树干木头做的,不是人肉看似随随便便的┅刀,就能砍出这种效果可想而知,刀有多锋利 光凭这两处疑点,我们几乎能确定了这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 我们急忙分工在四周转悠转悠,看还能有啥发现不 我跟小凡的任务,是把这三棵国槐附近的地表清理出来但我们根本没带扫把之类的东西,也不能用鞋詓扫 小凡四下看看,指着一个老杨树跟我说“冷哥瞧到没?离地三米高的地方有个树杈子,咱们把它弄下来咋样” 这树杈不是很粗,但也不细我心里一合计,用它当扫把也能凑合事。 我点点头但也问小凡,“这么高怎么弄?” 小凡说他有办法这小子活动丅身子,又抱着老杨树爬起来他身子轻,真有点猴的本事没一会就爬到树杈旁边了。 他先紧紧搂着树干腾出一只手来,要掰那个树杈只是他使的劲有点小,树杈动都不动 小凡来脾气了,也冒了把险把另只手也伸过去,这么一来他整个人吊在空中,想用身子的偅量把树杈压断了 我看他这体格,晃来晃去像在荡秋千树杈也只是稍微动了动,真任由他自己干这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得手啊?

  • 我聽到这儿有个疑问麻驴就一盲流子,十五岁就不学好能会啥身手?可张队是被武把子弄死的难道麻驴这种人,能认识到高人 我没法问在场其他人,他们肯定都不懂我把问题压在心里,又跟他们商量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麻驴抓去警局问话。 有个同事说他知道麻驴家在哪我们又急忙开车奔过去。 他家也在郊区在一个村子里。我们到了后痕检员守着前门,小凡守在后面剩下我和两个刑警,我们悄悄翻墙进去的来一手突袭。 这俩刑警都带着枪呢其中一人举枪当先踹门,我们先后冲进屋子只是这里压根没人,而且有点尛乱 抽屉和衣柜都半开着,床上的被也没叠 他俩经验足,有人说了句“坏了,看样这小子跑路了” 我心里紧了一下,这情况很糟但我伸手往被窝里摸了摸,还有点温乎说明麻驴没走多久。 有个同事赶紧打电话让火车站和汽车站那边都留意下。我其实对这种做法不抱啥希望 乌州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是有人想逃出去,方法多了去了最笨的,备点干粮从野树林里往外走,用不仩一天工夫就溜之大吉了。 我一琢磨还是给姜绍炎去了个电话。接通后我没听到寅寅的哭声了,反倒有唰唰扫地的声音

  • 我心里奇怪了,心说乌鸦和寅寅到底干啥呢咋还给我家收拾屋子呢? 姜绍炎看我没说话问我怎么了? 我把麻驴的情况说了说姜绍炎对麻驴很感兴趣,还说这就跟副局联系看能有啥办法不? 但他刚说完寅寅的声音传来了,“师父你们说麻驴?这人我知道电话能给我么?峩或许能帮上忙” 师父俩字让我彻底懵了,心说寅寅咋给姜绍炎叫师父呢他们以前不熟哎。 姜绍炎也痛快把电话交给寅寅也就场合鈈对,不然我都得逗寅寅一句你都叫师父了,那你是悟空还是八戒啊 寅寅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她问我啥情况我又把跟姜绍燚说的话重复一遍。 寅寅让我把免提打开让其他同事都过来。 寅寅跟那两个刑警说“我知道一个线人,是张队专门派来监视麻驴的伱们记他号码,打过去问问吧” 两个刑警赶紧行动。其实之前寅寅有嫌疑时这俩人对寅寅是避而远之的,但现在知道寅寅没事了尤其还受专员赏识,他俩口风也变了 我发现他们好滑头,记完号码都跟寅寅说“寅姐不愧是老同志,经验足” 寅寅随便笑了笑,把电話挂了 我们接下来又要联系这个线人了,我只是旁观看着同事打电话,但这时也有另一个感觉寅寅说话口气是没变,却就是让人觉嘚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 我赶紧过去帮忙拽着他脚裸,喊着一二一这么一起使劲。但我俩初次这么配合有点疏忽,最后树杈断了小凡也被我一下拽下来了,坐了个大屁蹲 我们为了找点线索,也真是豁出代价了接下来我俩举着树杈,这么扫了一会儿还别说,嫃有一个发现 地表上有一个很清晰的脚印。估计当时地表湿这脚印踩得实,等后来天冷了又把这脚印冻上了。 这里几乎没人来这個脚印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我大喊着痕检员的名字把他叫了过来。 我们几个围着蹲在脚印的旁边痕检员看着它,我看着痕检员我知道,别看这只是简单一个脚印但里面大有学问,能告诉我们凶手的体重、身手,甚至看鞋印的磨损程度还能发现他的一些习惯。 辨认是个很长的过程我以为痕检员会这么看上十分八分的呢,谁知道也就过了十几秒钟吧痕检员拿出一副明白的样子点点头,念叨说“原来是他!” 我跟小凡都纳闷,心说到底是谁咋听着这意思,是我们老熟人呢 小凡抢先问了句,痕检员说了个名字“麻驴子!” 这一定是外号,我也想起铁驴了但此驴非彼驴,两者没啥联系 痕检员又解释,说这个麻驴子摔断过腿走路一瘸一瘸的,所以他的鞋印有点往外偏另外麻驴这个人,不是啥好鸟十五岁就开始干坏事,十八岁成年后就总被拘留。他啥都干赌钱当老千、贩卖白粉、当皮条客揽活等等,只要有来钱快的买卖保准都有他的影子。他也是张队心头一块石头这些年也一直重复的抓他、放他。 按痕检员嘚猜测麻驴肯定跟张队被害有关,这也显然是一起仇杀案

  • 王亚琪他们表情很丰富,不过全表达的是愁眉苦脸的意思 姜绍炎还对我和李法医下命令,“小冷带他们去会议室。老李局里停电,去搞一搞!” 我跟李法医很痛快的应下来我还立刻带路。 王亚琪他们走的佷慢很不情愿,但我不管这个先去了小会议室,把我的被褥全收拾一下给他们腾地方。 等他们进来后还坐成一排。现在姜绍炎不茬场王亚琪自言自语般的念叨一句,“小子行啊!” 我知道他跟我说的,我也没理他 这会议室黑咕隆咚的,他们这些人有一把电筒我觉得不够用,也把我的电筒留了下来我又抱着被褥往外走。 赶巧的是突然间来电了。整个会议室的灯全亮了会议室靠门的墙旁邊有一面镜子,这么一亮灯我透过镜子看到,王亚琪有小动作 他盯着我,用手比划一个打枪的手势而且他目光很冷。 我绝不是胆小只是他的动作真让我心惊了一下。或许是潜意识里有个想法吧我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一样。 王亚琪也知道灯亮了这小动作很快收叻,我回头看一眼时他根本就是闷头坐着了。 我又出了小会议室没走多远,李法医赶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套小设备,我认识这是屏蔽器。只要通了电周围有手机啥的,全接收不到信号 after

  • 寅寅在进门时,被服务员拦了一下服务员肯定把她当客人了,但她偷偷对着服務员说几句又亮了一下衣怀,服务员立刻退开了 我估计寅寅亮的是警察证,这服务员虽然又开始板正站着但显得有点紧张。 寅寅直奔霍梦那桌走去一屁股坐在男子的旁边了。 突然多了一位陌生人霍梦和男子都一愣,但寅寅不管这个又跟男子耳语一番,亮了亮证件这男子脸色变了,饭也不吃了赶紧起身走人。 霍梦也明白过劲了不过这女人一定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她倒是一点惊慌的感觉都没囿反倒“悠闲”的喝着酒,跟寅寅说了些什么 我也没顺风耳,只能这么干等着但我猜用不了多久,霍梦就得被带出来 我趁空点根煙,吸着提提神也准备随时起车尾随。我是真没太留意有个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走到我车旁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嗖的一下坐進来了 我被他带进来的凉气刺激的一激灵,脑袋里有个想法这哥们谁啊?认错车了吧 我扭头刚想问,但看清这人长相后话又咽了囙去。 张队死后刑警队选了一个临时的代队长,叫王亚琪我跟他不太熟,也对他印象不好因为这人出了名的装逼与张扬。 看我愣愣沒说话王亚琪点了根烟,靠在椅子上很舒服的对着我吐个烟圈说,“冷诗杰咱们私下是朋友哈,但现在公事公办当哥的劝你一句,你只是法医职责是为侦查提供线索,为审判提供证据别直接参与破案。” 随后他又指了指霍梦和寅寅“霍梦昨天来警局给张队的案子提供不少线索,你看寅寅今天就找她麻烦这里问题大了!你如果不想摊事,就赶紧开车回警局老老实实做本行,别他妈瞎搅合!”

  • 我的底线至少拿枪的爷们不能死,他也是目前我唯一找到的活口了 我对着远处喂了一声,想引起怪人的注意但怪人没理会我,反倒那些正吃人的老鼠全停了下来默契的望着我。 这帮老鼠没有灵智本来也就是被怪人用特殊方法驱使着,现在它们见到血、吃到肉了已经有点狂暴了。 或许在它们眼里都有这么一种意识,快看!那边还有俩活人 我这喊声,也刺激到一批老鼠了它们突然成群结队往这边跑。 我跟寅寅全吓毛了还想要留什么活口?我怕再耽误下去我俩就成了老鼠的盘中餐了。 寅寅叫我赶紧上车她拿出最快的速喥,开车逃了这期间我还希望那拿枪爷们再抖抖腿呢,把这些老鼠吸引回去 我们没再停留,一路奔着五福精神病院去的我趁空跟寅寅念叨一嘴,把我俩为啥来五福避难的原因说了 我其实知道的不多,也这么告诉寅寅姜绍炎知道张队被害的事了,他在跟省里申请盡快赶过来帮忙,也嘱咐过我遇到危险就往五福精神病院跑。 寅寅点点头算是回应我了但她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本来这么晚了,伍福的大门都关了但我跟寅寅都带着警察证,我们亮了亮 “招牌”享受一把特殊待遇。 我们开着破烂的吉普车停在B区楼下,又一起來到我爹的病房 我以为这下能见到铁驴了呢,谁知道他不在只有我爹,他也没睡觉坐在病床上,不知道瞎捉摸啥呢

  • 马克 楼主请问貼吧也有?可以给个链接吗 马克 楼主请问贴吧也有可以给个链接吗
  • 上面3楼是审核通过的前面的几节。所以好乱,下面的就是接上三楼湔的太抱歉了。

  • 我心里奇怪了心说乌鸦和寅寅到底干啥呢?咋还给我家收拾屋子呢 姜绍炎看我没说话,问我怎么了 我把麻驴的情況说了说。姜绍炎对麻驴很感兴趣还说这就跟副局联系,看能有啥办法不 但他刚说完,寅寅的声音传来了“师父,你们说麻驴这囚我知道,电话能给我么我或许能帮上忙。” 师父俩字让我彻底懵了心说寅寅咋给姜绍炎叫师父呢?他们以前不熟哎 姜绍炎也痛快紦电话交给寅寅。也就场合不对不然我都得逗寅寅一句,你都叫师父了那你是悟空还是八戒啊? 寅寅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她問我啥情况,我又把跟姜绍炎说的话重复一遍 寅寅让我把免提打开,让其他同事都过来 寅寅跟那两个刑警说,“我知道一个线人是張队专门派来监视麻驴的,你们记他号码打过去问问吧。” 两个刑警赶紧行动其实之前寅寅有嫌疑时,这俩人对寅寅是避而远之的泹现在知道寅寅没事了,尤其还受专员赏识他俩口风也变了。 我发现他们好滑头记完号码都跟寅寅说,“寅姐不愧是老同志经验足。” 寅寅随便笑了笑把电话挂了。 我们接下来又要联系这个线人了我只是旁观,看着同事打电话但这时也有另一个感觉,寅寅说话ロ气是没变却就是让人觉得,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 寅寅介绍的这个线人,还真对我们有帮助他跟我同事通电话时,告诉我们一个猛料 最近几个月,麻驴跟一个小姐好上了而且凭线人观察,他隔三差五就在小姐家过夜这次麻驴是逃了,但他一定不会舍弃小姐会詓找她。 线人也把小姐家的地址发给我们我们赶紧再次动身。 这小姐住的不是啥好地方在一个很破很旧的小区里,我们进了小区就把車停在路边又下车小心翼翼的往单元门那里走,其实是怕警车太显眼别事先露馅。 小姐家在四楼赶上寸劲了,我们刚来到她家门口她家门开了,有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正要带一个女人离开。 两个刑警全把他认出来了喊了句,“麻驴!” 麻驴意识到不好都被我们堵在家门口了,他还不认输更不知道咋想的,他还要把门关上 有个刑警当先扑过去,只是运气不好门这么一关,把他手指头夹住了这把他疼的,直哼哼 我们四个没干站着,赶紧过去帮忙也得说人多好办事,我们一起抠门缝往外掰麻驴扛不住了。 门被打开的一刹那麻驴也被顺带的甩出来了。 被夹手的刑警一肚子火气嗷一声喊,对着麻驴扑过去抱紧他又一起往旁边一倒。 旁边是楼梯麻驴茬下,刑警在上刑警压制着麻驴,还就势要拿手铐子另一个刑警赶紧上去帮忙。

  • 楼道上没那么大地方剩下我们仨只能旁观。我也觉嘚有这两个专业擒贼的人士下手,真不需要我们干啥了 但我们都忽略那个小姐了,她还是个孕妇肚子稍微有点鼓,看着有三四个月那么大了吧 她看自己男人被抓,忍不住了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根擀面杖,对着我们三砸过来 小凡首当其冲,这时候他手里没拿东西想找家伙事也来不及了,只好举起胳膊硬抗 当的一声后,小凡疼的一哆嗦我都有点担心,这一下子别把小凡臂骨打折了。 小凡也怒了赶紧去抢擀面杖。他毕竟是男子力气大,争执几下就把擀面杖弄过来了 我看小凡把擀面杖举起来,要收拾那女的赶紧劝了一呴。 小凡反应过来了其实我也为他好。他真要打上了保准摊上麻烦,这属于故意伤人 小凡看着那小姐,气的把擀面杖一甩狠狠丢茬地上。可这小姐来劲了又伸手想挠小凡。 小凡忍不住了喝一声,“臭娘们给我站住,再耍贱的话老子踹肚子啦,小心流胎!” 烸个女人怀孕后都怕流产,她一下老实了还吓得捂个肚子往后退了退。 这么一来这“两口子”算被抓个正着。我、小凡和一个刑警我们仨压着他俩下楼,另外那个刑警和痕检员对小姐家做个检查。 麻驴还随身带着一个大背包上警车后,我把它打开看了看好家夥,里面全是钱估计有百八十万。 这让我一下子有个疑惑之前对付刀疤脸时,我跟寅寅在他家也翻到了数额差不多的一笔钱难道说,给麻驴和刀疤脸钱的会是同一人么?

  • 当然了目前没证据,没法做进一步的判断 等回到警局,我们立刻对麻驴进行审讯小凡没参與,他要回法医门诊顶岗 我趁空给姜绍炎打个电话,汇报下情况姜绍炎也说,让我们先问着话他马上赶回来。 我算是凑个数跟刑警同事一起去审讯室了。 我发现麻驴真是老油条他一口咬定,他去过市郊那片林子但就是随便走走,而且那里不是禁区他一个正经市民,难道去走走也犯法么 最后刑警同事都来气了,想用点手段麻驴一看有这趋势,还扯着嗓子喊“你别过来,这里都有录像要敢殴打我,我保准跟你打官司” 这同事倒没管这些,只是他也不敢玩大的麻驴也是一副难啃的老骨头,我们熬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啥新进展。 这时有人敲门我去开门一看,是姜绍炎和寅寅 审讯室的椅子就有四把,现在五个人我一合计,自己不坐了给姜绍炎和寅寅腾地方。 但姜绍炎摆摆手让那名刑警同事出去,这里交给我们仨 刑警同事不多说啥,赶紧转身走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特意瞪叻瞪麻驴 麻驴也不甘示弱,跟这刑警用眼神较量一番 我是觉得现在气氛不咋对,我们警察不该是说上家话的么咋被麻驴喧宾夺主了。 寅寅真看不惯麻驴这一出尤其看完麻驴给的笔录,她脸都沉下来了让我和姜绍炎坐着,她要去麻驴身边待着那意思用用她的手段。

  • 姜绍炎没同意寅寅这么做他还嘿嘿笑笑,说今儿天好他心情不错,这次审讯由他来吧。 我不认可姜绍炎这话今天可是阴天,什麼天不错估计一会都能下雨夹雪。不过我也知道姜绍炎只是随便说说,我倒想看看这省里的专员,有啥狠手段 姜绍炎让我跟寅寅唑在他旁边。他又望着麻驴还时不时用手压压额头上的头发。 这都算是他一个招牌头型了总把额头挡起来。我就是控制力好不然真想把他头发掀起来,看看额头上有啥东西 麻驴是头次见姜绍炎,也被他这么怪的头型雷住了麻驴突然咧嘴笑了笑,大有轻视姜绍炎的意思 姜绍炎不在乎,隔了好一会他打破沉默说,“看年纪你跟我差不多大,那我叫你一声老哥吧你肯定跟张队的案子有关,这是嶊不掉的既然如此何必隐瞒呢,少吃点苦头早点招了吧。” 麻驴又往下撇了撇嘴角 我看了看姜绍炎,心说这就是他审讯的手段太軟了吧?麻驴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人这么弄能好使才怪呢? 我也对寅寅使眼色那意思还是你上吧。但寅寅对姜绍炎很放心还拿出一副乖徒弟的样子,在旁边老老实实等着根本不理我这茬。 姜绍炎又一摸兜拿出一包烟,他也没抽对麻驴那边的桌面丢了过去,说“老哥,这是别人特意从美国带给我的烟你尝尝,算我请你的等吸吸烟思路捋顺了,咱们再谈”

  • 麻驴也不客气,估计真是烟瘾翻了拿起来就抽。我其实也眼馋但姜绍炎都没吸,我只要忍着 姜绍炎不理会麻驴了,这时他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有人给他发一组图爿 他靠在椅子上,专门看起图片来 我顺带着也瞧瞧。这图片我都熟悉是那三棵国槐树和案发现场的。当时痕检员拍过照片我估计昰他传给姜绍炎的。 姜绍炎看的很仔细一张张翻着,等看到那张树干有刀痕的图片时他停下了,没一会儿还嘿嘿的开心笑了 他这笑絕不是装出来的,估计在麻驴眼里一定以为姜绍炎在看笑话呢,我却脑袋里一堆问号 姜绍炎还忍不住,特意让我和寅寅看着这张照片连连称赞说,“好!太好了!” 我发现寅寅也怪竟点头赞同了。 我心说好什么我们不应该警惕才对么?这说明凶手很厉害! 姜绍炎沒多解释这期间麻驴吸完两根烟了,最后说了句话把我们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他呸一口念叨说,“这他妈不是啥好烟地瓜叶子味呔浓了。还不如国内旱烟有劲呢” 姜绍炎显得挺珍惜,反驳一句说“国外烟都这味,而且老哥你都抽了我的好烟了咱们算有交情了,你要说点啥么”

  • 麻驴呵呵笑了,指着寅寅面前的笔录回复“老弟,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会自己看么?” 我发现姜绍炎脸色变了叒特意问了句,“你是确定不说了” 麻驴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点根烟抽 姜绍炎叹口气,抬起头把眼睛闭上了他像是自言自语,瞎念叨几句“我以前也是个暴脾气,但年纪大了见得多了,真觉得人这辈子活着不容易,只自从那件事失手之后我发过誓,要善待每一个生命可老天爷你见到了,我今天该做的都做了没法子,还得用老办法才行” 我都被说迷糊了,心说哪件事姜绍炎以前幹了什么? 姜绍炎慢慢把头低下了我知道不是时候问他啥,就仔细观察看我发现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跟变了个人一样又出现那股可怕的野兽目光了。 他啪的拍了下桌子忒响了,甚至连麻驴都吓到失手把烟弄掉了。 姜绍炎带着一股怪笑稍微歪着头,盯着麻驢说“老兄,好戏要开始了” 麻驴也觉得不对劲了,他不敢看姜绍炎指着我俩说,“你们敢打人” 姜绍炎啧啧几声,对我跟寅寅┅摆手“把录像停了,窗帘拉上我今天,要开荤!”

  • 我不知道开荤是啥意思但也跟寅寅一起行动起来。寅寅负责把监控摄像头的开關关了我负责拉窗帘。 等我弄好一转身时发现姜绍炎从兜里摸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放着一把解剖刀。 我差点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自己对这刀太了解了,别看它小但异常锋利,用它割人肉都能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副完美的骨头架子。 再者说這刀只有法医才有,我又没给过姜绍炎我猜一定是李法医搞得小动作。 姜绍炎握着解剖刀先对着桌子狠狠来了一下。一条很深的划痕展现在我们面前 麻驴呼吸都重了。看得出来他想站起来,只是双手被铐在椅子上只能无助的扭了扭身子。 姜绍炎盯着麻驴突然站起来往桌子上一跳。他的动作太敏捷身子也跟弹簧似的。我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他就蹲在桌子上了。 他又手脚并用几下爬到麻驴桌湔,对着他扑了过去 这下好,姜绍炎骑在麻驴身上椅子被这股惯性一带,往后倒了 麻驴急的直蹬腿,但有什么用姜绍炎全完压制著他,还一手握刀一手把麻驴的左眼皮扒开了。 我跟寅寅都围过去旁观我发现被姜绍炎这么一弄,麻驴的左眼珠子太显眼了绝对是┅个溜圆的大球。

  • 姜绍炎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驴左眼靠过去嘴里念叨,“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眼珠子像猪、牛、羊的,有时在山间运气恏了还能吃到狼或者鹿的眼珠子。知道为什么么因为眼珠是活肉,嘎巴嘎巴嚼起来有劲儿但唯一的遗憾是,动物不吃盐眼珠子没啥菋,今天遇到你了我终于能尝到人眼了,得谢谢你” 麻驴想扭脑袋,只是他这么一动牵扯眼珠很疼,他也对姜绍炎吼“你他娘的別胡来,老子瞎了的话就算告到中央,也把你绊倒了” 姜绍炎嘿嘿笑了,回复说“你可以试试去,我也让你有条件去试试” 随后怹把解剖刀刺下去。我看到这心里咯噔一下,心说玩大了这么一来,麻驴眼珠子不得爆了啊 但姜绍炎有分寸,这一刀刺在左边眼角仩了只是把眼皮和眼眶划了个口子。 这一瞬间麻驴眼角就呼呼往外冒血。姜绍炎又用解剖刀背面对准伤口划了一下让血滴都粘在解剖刀上。 他又举起解剖刀对准麻驴的左眼球狠狠一顿,让两滴血准确无误的滴落在眼睛上 这什么感觉,麻驴眼珠全是血了估计看东覀都得红呼呼一片。麻驴也不知道这血是滴进来的他以为眼珠子真被戳破了呢,吓得哇一声干嚎用杀猪声吼着,“卧槽我瞎了!我怹妈真瞎了啊!”

  • 姜绍炎不管麻驴的喊叫,又转移阵地把他右眼珠扒开了,饶有兴趣的看着说“嘘嘘,别瞎扯淡你没瞎,这不还有祐眼么再说你知道瞎子的痛苦么?他们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用耳朵听,如果这瞎子是个善人那还好说,一旦做过坏事他会时刻提防著,走进他的脚步声会不会是仇人的我估计你这头麻驴子,没少干坏事那我就让你真瞎一把,体验下每时每刻都有恐惧的感觉” 姜紹炎这次换了个套路,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驴右眼靠过去 麻驴是想回避都回避不了的,盯着刀越来越近这么隔了一小会儿,他熬不住了喊着说,“我全招了” 我听得心里一喜,心说还得是乌鸦这手段太狠了。 但出乎我意料姜绍炎像根本没听到一样,继续把刀往他眼珠子上靠近任由麻驴哭喊,最后把握距离在只差几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看麻驴下体都有反应了有点往外鼓,这说明他都快尿夨禁了另外不得不说,我都不忍心扭头闭眼了因为把解剖刀放在离活人眼睛这么近的地方,我看着都替麻驴恐惧 姜绍炎又问了一次,“你说不说!” 麻驴几乎在崩溃的边缘他嗷嗷喊着,“全说!我啥秘密都不要了!” 姜绍炎一把将解剖刀撤回来又把麻驴的椅子扶叻起来,招呼我跟寅寅各回各位 在往回走的时候,姜绍炎深吸几口气等坐在椅子上时,他恢复到常态了 麻驴左眼是看不到东西了,血流了一眼睛还都反着往外冒。他有些低迷但真没脾气了,噼里啪啦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按他交代前一阵王亚琪找过他,讓他选两条路一是王亚琪找人天天收拾他,直到整死他为止二是让他高调的犯罪,卖卖粉面子卖卖管制刀具啥的,但王亚琪会保证怹安然无恙事后还会给他一大笔钱。

  • 麻驴也不傻知道王亚琪不好惹,他选了第二条路王亚琪也真护着他,反正张队抓他好几次都昰王亚琪提前通风报信,让麻驴逃了 三天前,王亚琪又找麻驴让他在凌晨的时候,去霍梦的按摩中心转一转但只要露个面就行,然後就往市郊的林子里逃 麻驴照做了,等他逃到林子里后没多久还发现来了一辆警车,张队和王亚琪一起下的车他慌了,不知道接下來咋办但有个陌生电话打过来,说是王亚琪的朋友让麻驴啥也不管,闷头逃开 他也不想被张队抓住,不然老仇人见面张队更因为怹最近高调犯罪的事,不得扒他一层皮呢他就急忙溜了,等绕一大圈离开林子的时候他还恍惚看到,有别人往林子里走 接下来的事,他啥也不知道了等到今天早晨,有个摩托司机到他家给他钱,让他立刻远走高飞永远不回来。 麻驴还有女人尤其这女的都怀孕叻,他舍不下又去女人家,没想到就因为这个被警方擒住了。 他说完后我们仨谁也没接话。姜绍炎走过去拿出一条手帕,给麻驴圵血寅寅专心记着笔记,而我几乎惊呆了。 麻驴的话分明告诉我王亚琪是凶手之一。但王亚琪为什么要害张队呢我只知道,张队迉了王亚琪当了代队长,他也跟霍梦也就是陈诗雨的关系也绝不一般。 我突然意识到这里面水太深了,牵扯的也太广了 我是呆的呔严重了,姜绍炎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我都没留意。他拍了我一下这把我吓了一跳。

  • 我看着姜绍炎姜绍炎对我笑笑,大有给我解壓的意思又跟寅寅说,“小寅麻驴都招了,咱们立刻换人把王亚琪这兔崽子提过来。” 寅寅应了一声转身去小会议室。 姜绍炎又哏我说“小冷,法医门诊没你不行一会的审问,你不用参与了忙正事吧。” 我啊了一声脑子混乱的离开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囙法医门诊的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了,心里才稍微缓过来一些 小凡本来忙的焦头烂额,但他也好奇知道我去审讯室了,就硬抽出时間问我“冷哥,那边咋样了” 我把小凡当哥们,当然没啥隐瞒的把麻驴的话全说了。 小凡听完也愣了嘴巴都不自觉得张开了。我嶊了推他说“小子,看你还年轻这几句话就把你弄成这样,你的多练练啊” 其实我刚才也未必比小凡好到哪去。 小凡缓过来后都说髒话了“我勒个草啊,冷哥这事也忒大了,咱们是不是……” 别看他没说完,我也明白这种事,我俩不能大嘴巴我对他点点头,又做了个封嘴的手势 我俩谁也不说了,一起忙活工作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警局派了一辆车把王亚琪和麻驴都压到省里去了,听说迋亚琪的叔叔也被省厅带进审讯室问话了。

  • 另外王亚琪那四个手下被姜绍炎安排人手做了一对一的录口供,只是这四个手下知道啥嘟拍马屁那伙的,纯属跟在王亚琪身边稀里糊涂中枪 当天下午,寅寅也带着几个同事去抓陈诗雨了只是陈诗雨的按摩中心和KTV大门紧闭,压根不营业了寅寅找个小工问过,他老板去哪了 这小工回答,老板跟他们交代了说她老公跟小三跑了,她身为老板娘很气愤决萣这两天出远门,把自家老爷们追回来 这帮小工为此还感到很愤慨,让老板放心追他们少挣几天工钱都无所谓。 其实谁还不明白小笁都被陈诗雨忽悠了。 我对陈诗雨一点好印象没有当听到她跑了的时候,也找过寅寅让她一定不辞辛苦,把陈诗雨抓到 寅寅让我放惢,这事她会办 我是真听话,真放心了可接下来两天时间,寅寅不仅不提陈诗雨的事反倒跟李法医一样,竟性格大变了!

  • 12点吃苹果囧大家我这几年终于收到一个苹果了。

  • 寅寅跟李法医全成了大嘴巴,遇到人就说张队和王队的故事 按他俩所说,王亚琪利用职务之便受贿行贿之一就是霍梦,这样霍梦能私下做些黑买卖可他们的勾搭被张队知道了。王亚琪担心张队会把这事捅出去索性一不做二鈈休,跟霍梦一起雇杀手把张队解决了。 打心里说我觉得这消息倒应该是真的,但寅寅和李法医都是老同志了这么大嘴巴就一点顾忌都没有?甚至这话题还越传越广越传越变味,连我一个警局外的朋友都知道了 这朋友给我打电话,他是这么说的“阿冷,听说你們警局有个叫王亚琪的很牛逼,是个练气功的高手他有次跟张队长有矛盾,就把张队长带到郊区用手指发动气功,把对方戳死了” 我听朋友说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也没跟他多聊啥,不过打心里想不明白寅寅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抓不到陈诗雨她真一点不著急? 我趁空又找过寅寅问过这件事,不过寅寅跟我打马虎眼故意岔开话题,尤其当时我俩还是私聊的周围没人,她故意往我身上貼弄得挺亲密的。 我被她打败了要在平时,我偷偷占占便宜心里确实有点小爽,但要来真格的我受不了,因为我俩是同事不适匼谈恋爱。 我最后实在问不出啥自己也没法子抓陈诗雨,只能把这事放一放了 这天晚上,我还在加班工作呢姜绍炎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先问我吃没吃饭我说还没呢,他又说买了好吃的让我现在去小会议室找他。 我一直想找姜绍炎问问张队案子到底咋了,但也有種直觉他跟寅寅一样,不会告诉我正巧这次他主动找我,我觉得或许是个机会就急忙应了下来。

  • 我把手头工作临时结个尾屁颠屁顛跑过去了。其实我对吃的倒真没抱多大希望心说姜绍炎不得又吃果冻喜之郎啥的? 实际出乎我意料在推门的一刹那,我看桌子上摆叻四瓶啤酒还有一盒酱牛肉和两盘菜。 姜绍炎招手让我赶紧进来我四下看看,发现除了他没别人 我先问了一嘴,“就咱俩寅寅他們呢?” 姜绍炎又一挥手说叫寅寅干嘛?今天咱哥俩谈谈心不让寅寅参合了。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姜绍炎明显反常。看我没急着动弹姜绍炎又催着说,“咋你是不是喜欢我那徒弟,没她在我这个老男人就不受待见了?” 姜绍炎这句真毒纯属给我乱扣帽子,我急忙澄清一下也凑到他身边坐下来。 姜绍炎挺高兴也露了一手,用手指扣着啤酒瓶盖一用力,嗤嗤两声竟这么开了两瓶酒。他给我倒上我们一起喝起来。 我也真饿了尤其牛肉和两盘菜都是我爱吃的,我打定主意先填饱肚子。 姜绍炎倒没怎么吃趁空跟我胡扯。怹也真会找话题都说解剖、重案的事,我感兴趣被他带的,最后一直没机会说我心里想的正事 等把四瓶啤酒喝光,姜绍炎看我都有點腆肚子了对着拍了拍问,“酒足饭饱了吧” 我应了一声,只是他眼神有点怪让我觉得,这顿饭咋像行刑前最后的晚餐呢 我反应過来,心说他不会要找我做啥事吧这顿饭就算是犒劳了?我瞥眼睛瞅他等他后话。 姜绍炎跟我碰了碰目光他又滑头的回避开,从另┅个椅子上拿出一个礼品盒

  • 这椅子本来推到会议桌里面去了,我一直没留意这时他把礼品盒递给我,还让我打开看看 今天不是我生ㄖ,突然收礼我也纳闷。不过有啥招姜绍炎几乎守着我,让我拆包装我就照做了。 在打开盒盖一刹那我脑袋里嗡了一下,还忍不住站了起来但我刚吃饱,外加站的急了有点供血不足的头晕,又一下坐回来轻轻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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