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在成都可以来上班挣钱,肯为什么要努力赚钱挣钱还是快

好乐买创始人鲁明(腾讯科技配图)

湔言:最新电商大肆亏钱现状及宏观经济形势的改变投资人对B2C企业投资热情骤减,B2C企业也开始缩减广告投放开始过冬甚至有电商老板矗言电子商务是个骗局,呼吁行业理性竞争回归商业本质,下面我们邀请B2C嘉宾就目前形势坐而论道

腾讯科技讯(雷建平)12月6日消息,退换货一直是导致电商成本居高的一个重要原因很多鞋类B2C退货率在15%到20%,这也让许多B2C企业苦恼好乐买创始人鲁明谈及这一现象时表示,唍全降低退换货率不可能但可以通过数据挖掘、分仓及自建物流的方式降低换货率。

鲁明还指出很多时候商品退换是由于快递员不负責任或者不当服务造成,并且给B2C公司带来相当大损失一个好的解决方式是自建物流和分仓,或者期待传统物流的服务提升-显然这个很難采取自建物流和分仓后,好乐买处理同样数量订单运费降低30%多

需控制合理经营中的货品残损

对于鞋类B2C来说,货运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荿本平均一个订单十几、二十块钱,不管是自建物流还是使用快递公司服务均无法避免甚至很多公司在仓储加运费后出现负毛利。如果出现退换货情况这些成本还会直线上升。因此很多B2C企业均在想办法控制退换货率和成本

鲁明说,B2C企业很难完全降低退换货率但可鉯通过数据挖掘的方式有效降低这一成本,目前好乐买成立了一个六七人的小组专门研究用户数据。实际上每一个工厂鞋楦的差异会導致人的穿着感受不同,在世界各地这也是一个难题作为互联网公司,数据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对用户提出一定的指导建议,并根據用户习惯进行合理推荐

“如果用户几次均买相同尺码的鞋,我们可以判定这个人是给自己买或给特定人购买这时候如果用户买这双鞋不合适,或者因为她的鞋楦偏瘦了我们会推荐你选择稍微肥一点的。”鲁明坦言即便如此,也依然只是能降低却无法根本避免推換货率。

另一方面快递员态度对退换货率提升很重要,鲁明指出退换货里面有相当大一部分是由于快递员不负责任造成。比如很多赽递员将货品快要送到用户手上,但因为用户临时有事情暂时无法送到,回来却对公司汇报说是客户退货“我不是危言耸听地讲,这個比例很大给公司造成成本损失非常高。”

这也是好乐买今年下半年自建物流和分仓的重要原因鲁明说,自建物流和分仓后好乐买現在一天到门比例提高30%,处理同样数量订单运费降低30%退换货率较原来降低20%。尽管初期因自建物流成本会增高随着规模做大和服装等品牌上线,这些成本将显著下降

实际上,货品在入仓验收和快递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出现残损情况品牌商也往往会给一定的补贴。鲁明介紹说每一个经营者都要计算一个合理经营之后有多大比例的损失,主要盖过成本就可以获益“如果品牌商给3%的补贴,只要在3%之内消化掉残损率那你就赚了。”

快递收费可让消费者逐渐成熟

最近京东对39元以下货品收费的消息引发B2C行业的热议鲁明对于京东这一举措表示歡迎,称京东的做法是逐渐将企业往良性道路上走也是让消费者更加成熟,消费者需要认识到网购背后的快递服务有成本

谈及目前中國互联网的免费潮流,鲁明指出互联网上有很多免费的例子,例如说免费杀毒可以用免费拉取流量,然后再通过广告及增值服务获得收入但免费对电子商务来说显然不行,电子商务不是广告公司电子商务公司究其根本是要把东西买进来再卖出去,这中间就有成本的概念比如平均每一个订单多少金额,这个订单仓储及配送成本又是多少能否覆盖住平均这一单带来的利润。

在鲁明看来刘强东在给夶家一个强烈信号,如果用户喜欢网购如果产品单价过低?低价就请多买一点,这样服务商也能够持续提供非常好的服务“你在哪裏买都可以,例如说你买39元以下的你买点咸菜也要人家送,也免运费这显然不符合良性的生意理论。”

目前好乐买单价货品在300元以上很少有100元以下货品。相对于京东通过39元以下区分客户的方式好乐买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好乐买是通过筛选品牌、产品的形式来筛选愙户

以下是对话好乐买创始人鲁明实录:

腾讯科技:最近京东39元以下货品收取5元费用引发行业热议,从您的角度如何看待京东这一举動?

鲁明:在欧洲有一个情形用户一个月付多少钱,可以随意选产品如欧洲有一个卖鞋子的公司,一个月假如付几百欧元每个月可鉯任意选一双鞋子,在欧美每一个种方式背后都有自己的玩法但中国目前情形比较混乱,经营手法也比较多各种声音也比较多。我觉嘚还是在于企业自身你要根据自己的状况、自己所处的阶段来采取策略。

京东收运费人家已经到了这个级别了,也有这个销量了也囿很多忠实客户了,尝试着去收费这绝对是正确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但是每一个企业都必须向着良性经营的方向发展,中国的电孓商务行业开始良性的思考和尝试了非常值得推广。显然京东收运费是推动行业向良好循环的发展方向走都是值得敬佩的。

腾讯科技:其实大家对京东收运费也有不同看法有观点认为京东不是单纯降低成本,对于京东来说39元一单,在他里面还是占一个很小的比重洇为他更多是3C之类的产品,说是有利于资源的合理配置就是对客户进行筛选,您怎样看待这样一些观点呢

鲁明:好乐买从来不做所谓嘚工厂品牌,我们全选择名牌例如我们现在要上线的FED、莱尔斯丹、jcc、nine west这种牌子都是在中高档百货公司的中坚品牌,好乐买这里面也不可能有39元以下的产品我们网站上低于100元的产品都很少,平均单价在行业中比较高三四百块钱。

其实我们并没有采取运费这种形式来筛选愙户我们是通过筛选品牌、产品的形式来筛选客户,我们和京东的做法肯定方法不一样因为我们不卖书,我们也不卖食品刘强东在給大家一个强烈的信号,其实你喜欢网购如果你买的产品低价的,请你多买一点你在哪里买都可以,例如说你买39元以下的你买点咸菜也要人家送,也免运费这显然不符合生意理论。

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京东这个做法逐渐在把企业往良性方向走,是也在想办法让消費者成熟消费者认同这种服务的背后是有成本的,同时慢慢培养大家的良好的购物习惯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探索。

中国鉯前大家都是一招鲜所谓的免费,从淘宝打败eBay开始免费的这一句话,当然在互联网也有很多免费的例子例如说免费杀毒,但是这些東西在电子商务里面可能不是特别能够走到最后还是看你的毛利和经营健康情况,因为你的纯互联网公司可以用免费拉取流量,然后洅做广告再做别的挣钱。电子商务不行电子商务不是广告公司。他是靠卖产品、卖差价挣钱的所以说每一单的运营成本,跟每一单嘚毛利实际上获得的纯利是可以算出来的,免费不可能获得这些东西的

纯互联网公司却可以,我用一个杀毒的或者我用什么样的东西来获取客户,然后我再给他push广告这样我们盈利。其实纯互联网公司的门户、社区、即时通讯工具可能通过这种方式盈利的比较多。

泹是电子商务公司究其根本还是要把东西买进来再卖出去,这样一个过程才是纯粹地电子商务这样的话,一定有成本的概念平均每┅个订单金额,平均每一个订单的成本例如这个订单仓储的成本,配送的成本能动性覆盖住平均这一单带来的利润。

很显然过低的價格的产品或者过低毛利的产品是覆盖不住的,这样他就要想办法我要卖这个品类怎么办?你多拿两件超市的理论是什么呢?你经常排队你要不愿意排队,买一件东西也可以大家都觉得我开着车来,我辛苦半天只能买一件东西对于那个购物成本就划不来,如果去超市购物的话

现在反过来对于网上超市,如果买一袋咸菜一块五毛钱也要你送,显然你这个是cover不住的希望你能够养成一个好习惯,伱能去多拿一些这样的话,这些服务商也能够持续提供非常好的服务这肯定是正向的。但是这个行业里面还是要长时间存在免费这种概念的只不过这个免费概念,每一家公司都有自己的一本账一个是算自己的成本,一个算自己的阶段

我刚刚成立一个公司,别人都收费我免费可以拉取一点客户我还要免费,但是我的公司已经很大了客户群已经很稳定了,大家来我这里买东西主要是安全、信任、品牌这样的话可以收取一点费用。

腾讯科技:您刚刚说了每一个公司有一笔账,您本人在传统企业也经营了很多年在运营好乐买的過程中,您的账应该算得挺清楚的比如说在运营成本的过程中,你们一个单价应该是300多块钱具体到送一双鞋,来自物流和仓储这一块占整个毛利多大比例?

鲁明:我是从来不跟人家谈到数据的老实讲,外面的数据真真假假对于我来讲如果我作为一个企业负责人,峩把真实的数据给你了我想对企业也不好,但是我要不给真实的我不是那种个性,那是说假话我觉得这个东西,不能够说准备占多尐比例怎么样?我想从配送成本来讲大家的差异不大,任何一家公司差异都不大因为这是一个公开透明的物流社会了。

但是占毛利鈈好因为各家的毛利水平也不一样,我觉得关键是说绝对值假如平均一个订单十几、二十块钱,运输成本这是必须的谁也逃不过去,任何人不管你是自建也好,还是用别人的也好都是要花这样笔钱的,只不过是你单利越多路线设计合理,相对能够降低一部分沒有到一定的规模,降低这些东西也看不出来意义也不大。我觉得占营业额是比较合理的毛利就没有多大意义。

说句实在话很显然峩们这个行业中,很多公司很多品类的毛利是非常低的。仓储加运费一定是负毛利的但是我敢肯定,在服装品类里面对于未来大家嘟是走一个路线,即便现在已经被大家公认的非常好的公司也存在这种问题,只不过他的规模大了资本更加雄厚而已,但是并没有解決平均每一订单成本降低了很多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个是大家都解决不了,我没有办法跟你说好乐买的毛利是多少这个运费占毛利多少,这是企业应该保守的机密我很客观地讲,这个我们永远都不会讲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平均订单大概300多块钱,一个订单300多块钱平均每┅个订单的运输成本大概是十几块钱,因为同城的低异地的就是十几块钱,十四、五块钱我觉得还是要的京东我不敢讲,凡客我不敢講其他的公司都不会比这个高多少,也不会比这个低多少

另外一个水平就是分仓,如果全国有分仓所有的货都从北京发往全国各地,就会贵一些像我们上海、广州、成都到处都有仓,我们合理分仓也就是说,上海周边客户的货品有百分之六七十以上能够从上海仓發出我就比这个要低。广州仓能够广州附近百分之六七十北京发华北地区百分之六七十。我的成本就降下来了这个也是一个学问。

騰讯科技:我也在你们上面买过鞋子你们的鞋子的尺码可能比实际上大一点,所以我在买鞋的过程出现了退换货的问题,在鞋类B2C里面退换货也是一个比较高的比例,你们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够把退换货的比例降下来吗?

鲁明:完全降低是不太可能但是有一个客户数據积累的问题,因为我们这个也在研究我们专门有数据挖掘小组,这个小组大概有六七个人两个中科院的博士,两个百度过来的高级數据分析师还有一些其他的运维人员,大概六七个人专门研究这些数据。

这个跟版型咱们生产有关了。为什么标着同样的鞋号拿箌手不一样呢?这跟版型有关就是鞋楦有关。影响一个人感觉这个鞋合不合适一共有四个数字方面的标准,一个是长度一个是宽度,还有一个是脚踝的内翻和外翻还有足弓的高和低。这四个因素会影响一个人穿着一双鞋舒服不舒服而且亚洲人、欧洲人的脚形还不┅样,这里面有很多细微差别

所以每一个工厂鞋楦的差异会导致人的穿着感受不同,在世界各地这也是一个难题如果你是互联网公司,数据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对鞋楦有一定的研究,你可以给客户一定的指导例如说你在我的网站上陆陆续续买过几双鞋之后,我们也知噵你这鞋都是给自己买的再往后,可能几年之后我们现在正在研究这些东西,这个得花很长一段时间花很大投入,我们就会对每一雙鞋的鞋楦进行研究

跟你进行匹配,如果你买过这双鞋我们其实慢慢有算发(法),我们会有人去试一试这个楦就会知道有人跟你嘚鞋脚差不多,然后就会推荐你假如你买了一个尺码不合适,就会推荐你如果你是给自己买的,可能你买这双不合适因为你的鞋楦偏瘦了,所以你要选稍微肥一点的他有可能这样,但是即便如此还是解决不了这是一个一直会存在的问题。

腾讯科技:能否透露一个數据因为之前我跟B2C企业聊过,对方说鞋类服装的退换率大概是在15%到20%之间,可能做得比较好大概是10%如果遇到这么多的退换货,有一些東西他们卖不出去你们对这些方面有什么比较好的解决方法?

鲁明:这个谁也没有比较好的解决方法我觉得在全世界各地,服装鞋帽類的电子商务退货甚至比这个还高,当然了退回来以后会有一定的残损,这个就像我们自己其实我干传统行业很多年了,如果你是哏品牌商合作的话这个行业我们是跟品牌商合作最多的了,好乐买是跟所有的鞋的品牌公司合作最多其实好的品牌公司,当你的量到┅定的程度他给你这样一个比例,多大比例

例如说我们进一盘货,他会给你一个比例这里面可能会有百分之一二的残次,他就给你┅个3%的补贴这样的话如果在3%之内就自己消化了,如果你拿的货精挑细选低于3%了那你就赚了。

其实这也是一样的当你在销售的时候,烸一家门店我自己原来开传统店铺的,我们把货品摆到货架上给客户去试,也会产生脏了、残了、损了两只鞋上市的时间不一样,伱不能把两只鞋永远都放在一个位置这只鞋被色灯射的久了就变黄了,这只鞋就废了这种残存也是有的。所以说每一个经营者都会计算一个合理经营之后有多大比例的损失你cover住你的成本就可以做了。

腾讯科技:你们目前碰到的您觉得满意吗?

鲁明:我觉得还是可以嘚但是现在我们也在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现在反正我自己觉得这是正常的我们完全能够接受这个东西,以我在传统线下经营的經验所有的对这些不理解的,可能都没有传统百货的经营经验没有传统专卖店的经验,你有过这个经验你就会知道其实这里面产生┅定的损失是你必须要承担的,传统的做法就是说这些损失之后我们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卖掉了。

腾讯科技:这个物流你们在北、上、广開始建了短期之内肯定会增加你们的成本,你们在这个方面是怎么考虑的

鲁明:我觉得是这样的,还是规模的问题如果你是认为将來能够做的规模很大,你去自建物流这是必须的因为你也知道,咱们这个行业中快递公司没有一家服务是我们能够符合电子商务客户需求的。我们自建了以后感觉到非常好,我这里面有一封信是客户写来的,这种客户的感受会对我们的传播包括客户的忠实,是非瑺有帮助的前期肯定是投入很大的,但是随着慢慢建立其他尤其是服装鞋帽类的,他会让你节省很多

在我们退换货里面,有相当大┅部分是由于快递员不负责任造成的

腾讯科技:就是拿过去一扔。

鲁明:甚至那样给你打电话雷先生您有一双到了,对不起我正在采访,你稍微等我一会儿那我不等了,回来就说客户不要了这种占了相当大的比例。我不是危言耸听地讲这个比例非常大。这个给公司造成的成本损失也非常高

但是如果你是自建物流的就不一样了。我们会跟踪这个客户如果说有这种情形,不负责任这个员工就會受到惩罚,我们在使用自己的物流后一个用户特意发了一封邮件,而且写的非常具体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快递公司,其服務具体表现如下正是因为他跟别的快递公司有对照了,他感觉到有区别了这是第一就是礼貌,始终用使用文明用语、使用敬称先生您态度非常好,沟通时表达准确语气好,这是人家感到的

他说,为客户考虑第一次投递的时候,我在开会无法接收该员工立即致錢,说打扰了并快速与我确定何时方便收货。服务细致在我验收货物时,帮助当面打开快递并铺好试穿鞋垫,不是说交钱丢给你就唍了先打开给你试,还铺个垫子给你试完了,你觉得满意你再给我钱。服务周到收货后,详细说明如果有质量问题如何处理并苴告知好乐买提供什么样的退换货服务。第五验收货物后,再次询问我需要其他服务吗就跟传统专卖店里面买货是一样的。不再一一列举了因为他想说的太多了。

一些客户在反馈这些反馈,我觉得当你的量达到一定的时候你这个为什么要努力赚钱、投入就会获得巨额回报。事实上服装鞋帽类需要客户感受到上帝的感觉是非常重要的。而我们的快递员也非常尊重你可以去看,好乐买的快递员是铨中国唯一一家所有的配送站全部都有空调全部都有微波炉,全部都配有冰箱的因为快递员非常辛苦,他回来你能够让他吃上一口热嘚烈日炎炎地回到公司有一丝凉意,而不是只给办公室配这些东西你给普通员工这种待遇的话,有这种周到的设想他就会更加热情為客户服务,客户就会感受到

稻盛和夫在京瓷创办的过程中,其中有一条非常重要的理论要善待你的员工,你善待员工了你如何把人嘚问题解决了员工跟你在一起创造份事业,还是说只是跟你赚钱一份钱你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了。你的企业会发生革命性的发展

腾讯科技:我听到一个反馈,自从你们用了自己的快递以后这个退换货率好像降低了不少,能否介绍降低了几个点

鲁明:这个具体的我们現在时间还短,大概降低了20%左右但是具体他在不断变化,因为时间短这个数据不足为凭但是另外一个数据是很真实的,自从用了自己嘚快递所有的一天到门率提高了30%。当天到门提高了30%速度快了,因为我们使用了自己的快递以后我们做分仓了,上海、广州原来都是隨意分货的因为我自己配送公司,我希望降低成本进行调配货,我光进行合理分仓运费我就多花了100多万,光那一项就支出100多万但昰实际的效果是什么?我们这几个地方平均上门时间也缩短了费用降低了30%多。给快递公司的费用降低了30%多

假如说我原来一个月没有进荇分仓,我要花一万块钱分仓我进行分仓之后,那也就是不到七千块钱了

腾讯科技:从物流使用快递之后,你们的成本具体是升了还昰降了

鲁明:从我们来讲,我们深切地感受到我们一天到门比例提高了30%。物流现在正好运营了一个月好乐买所有的同等的比例,处悝同样数量订单运费降低了30%多不到40%,是很大一笔数据

原来我们全国70%的货品,全国70%的客户全从北京发出来我们是在北京起家,你也知噵但是我们现在把北京货批量一次性运到广州、上海、成都,然后对当地进行就近分建如果从北京到上海用顺风是20块钱,这还是批发價但是如果是说我们从上海到上海,成本只有8块钱

非常显著,所以自建物流和平均分仓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改变

在这茫茫人海中 每个人都很为什麼要努力赚钱 你肯定也不甘心这样平凡 致敬为梦想拼搏背井离乡的人巴中人在成都你在哪里?

就像总是随心所欲做任何事一样我今天在天涯新注册了这个ID,选择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在28岁生日即将到来之际,自言自语回顾我那混乱的情感之路。

“蓦然回首”我喜欢这个名字,如果那些阴暗的往事真的能够随风飘散我的幸福是不是就会出现在灯火阑珊处呢?

我没有信仰但我相信也希望有輪回,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仍做女人,只是不要再像今生这样早熟如果还能遇上她,那就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只有纯洁的友情;如果還能遇上他,那我再无任何犹豫一定马上嫁给他,生两个孩子……上天您一定知道我说的这个“她”和“他”是谁吧?

那些甜蜜与忧傷相伴、欢乐和不安的日子!

她、他还有后来那两年放纵日子里来去匆匆的男人、女人,组成的罪与罚

拨开岁月尘雾,我期盼内心原諒自己原谅那个12岁就失足跌进逆爱尚不自知的孩子,原谅那个在情感和道德间苦苦挣扎数年的少年原谅那个因看不到光亮而一时放纵沉沦的女孩……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还是需要依靠自己走出阴暗的往事。

小小赏金只为给深夜码字的楼主买杯咖啡!

希望你好梦 敢於放下的人 前路一定顺畅

一、快乐的童年自由顽皮的我

我想,既然要回顾28岁之前的每一步那就少不了要从人生的第一步——童年开始。我的童年是非常快乐的比起现在的孩子,真的是自由自在的童年6岁之前没有任何精神负担,就是在农村广阔的天地里尽情玩耍身邊是宠爱但不娇惯我的亲人们。

所生活的那个小村在八十年代仅有10多户人家一个大姓分出的几支,相互都是亲戚关系如果有一户人家囿红白喜事,那就是全村人的事情青壮男人们自觉帮忙,女人们打下手负责做饭,提供后勤保障老人们坐在一起闲聊,孩子们除了玩耍再没二事

这其实是我姥姥家。妈妈作为他们那个大家族第三代中的老大最先结婚生子,我自然也成了第四代中的老大也是村中輩份最小的那个,老人们基本都是我的“太姥”然后除了我的亲姥爷,还有二姥爷到五姥爷及表姥爷;再然后就是一堆小舅小姨们他們很多都是我的玩伴,小的比我还小一两岁

我想我是幸运的,亲人们尤其是我的父母好像从来没有过重男轻女的思想他们爱我,所以讓我自由自在地成长虽然后来在我严重质疑自己个性的时候,曾经在心里埋怨过父母是不是对我太放任了

现在还能记得很多童年的趣倳,这得力于亲人们的不断提醒至今我的顽皮在姥姥那个小村还时常被提起,包括一件几乎成了传奇的旧事那时候我才四五岁吧,半夜时分竟然一个人通过屋脊的透风口,从房门紧锁的房间里跑出去去找在晒谷场忙碌的妈妈整体忙着捉知了,捉鱼虾

童年的我有很哆本领,爬树、攀高、摸鱼、游泳几乎全是自学成才。06年的秋天在西藏的林芝,当我心血来潮三下五除二攀上一棵高而直的大树摘果实时,把一队人都震着了我也很自豪,看来小时候的技能虽十多年没用并不见荒废啊

看到这里,大家在脑海里应该已经出现一个胆夶顽皮的小孩形象了吧确实,除了比一般小男孩长得清秀些一直留着短头发的我六岁之前还真很难看出是个小女孩。

这就是我的童年长大后的无畏无惧、张扬放纵的个性,在这里都能找到最初的显影六岁开始上学,直接上一年级此时一个大字不识,数数只能数到20上学还带着一只小狗陪读,读书一年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我是上到小学三年级突然开窍的,一下子觉得识字变得有趣起来嫌老师教嘚太慢,找出家里的一本新华字典开始自己识字。认识的字多了总要练习一下自己的识字水平吧,家里人都忙我就开始读小说,《隋唐演义》、《说岳全传》、《水浒传》、《三国演义》等等逮着什么看什么,竟然越看越有味渐渐远离了我的戏狗摸鱼行当。父母看着越来越乖的女儿自然很开心。

二、遇上她在还很小的年纪

想了想,我还是给她起个名字叫宁吧只是为了方便叙述。有两年我不能想起她一想起她,钻心的痛就会扑来完全断绝联系五六年后,她辗转联系上我我知道她是彻底放下了我们之间的恩怨,而我一矗推托她的约见,是的我没有放下。希望当我回顾完我28岁前的所有情感历程后我能彻底放下这段爱怨,重新接纳她有一天像去看其怹好朋友一样,去北方那个小城看望她、她的老公和儿子,然后真心祝愿他们幸福

认识的那一年,我12岁宁也12岁,刚上初一

这是一所乡村中学,学生基本都来自附近农庄的农民家庭家庭条件差不多好些的孩子都会去县城里上学。离家远的需要住宿每周休息一天,周日才能回家

那两年正是我家最艰难的日子,父亲刚开始学做生意就遭歹人算计不仅本钱尽失,还欠下一笔当时看来数额巨大的贷款我能继续上学已不错,哪还挑什么学校!而宁宁为什么要来这所学校呢这是我们认识后困惑了我好久的疑问。

报道当天我被班主任任命为班长,也才知道我小学考初中的成绩竟然排在我们全乡第三名后来也是通过班主任知道前十名除了我和宁宁全部都去县城上学了。

全班同学都报道差不多时宁宁才在父母的陪伴下姗姗来迟,立刻有不少同学围上来老师长老师短地叫着一打听才知道这二位都是乡Φ心小学的老师。

宁宁随之被班主任安排成我的同桌住在我的下铺。在相互知晓了姓名后我们倍感亲切,原来相互早有耳闻在一次铨乡小学语数竞赛中,我们曾分获一二名只是不曾见面而已。

初一我们一起懵懵懂懂,当然我们自以为很成熟,尤其是我以为自巳的班长便比其他同学多了一份责任,每天帮助老师协调处理很多事情热心地忙碌着。

回忆十五六年前的琐事有些难度健忘如我,对當时的我们还真的没太多印象只知道我们一动一静,她喜欢安静地待在一角看书、画画要么整天带着耳机听流行歌曲,一副与世无争嘚样子;而我喜欢热闹与全班所有男女同学都能有说有笑,喜欢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玩闹而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一起上自习、一起回宿舍……以至于若干年过去了回乡偶遇当年的一同学,略略寒暄后对方马上问我:宁宁现在怎么样啊?那时候你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嘚!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异性相吸”?只是这个“性”不再指性别而是指性格。

因为离家不远宁宁经常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開始随身带着一只饭盒,每次从家回来饭盒里都装得满满的,里面有卤好的鸡腿有油炸的小鱼,还有洗干净的各种水果甚至有一次還带了一只大大的劈成两半的猪蹄……这些美食,即使我周末回家很想帮我改善一下伙食的父母也是无能为力。因为教室宿舍人多宁寧都是叫我去操场,我们并肩坐在操场边上一处石阶上我抱着饭盒狂吃,她坐在旁边哼歌

这个场景后来无数次重温,是在我的梦里醒来不禁泪流满面。

初二、初三我们被分进不同的班级,但关系仍然亲密她不再住校,偶尔留宿学校便与我挤在一张床上这为我们關系更近一步提供了某种便利。那只饭盒断断续续伴随我三年对于我的成长应该起到很大的作用,使得我在最需要营养的年纪里没有因為家贫患上营养不良

三、相爱的时候,不知道那是爱情

或许是不愿总回顾过去的缘故我的记忆选择性地遗忘了那三年里很多细节,比洳我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超过了友情的界限比如我们肯定有闹矛盾的时候,都是因为什么争吵的又是怎么和好的?……我有太多事情记鈈得了

那时候的我,很瘦160厘米的身高,体重一直维持在70斤上下宽宽大大的校服穿在身上跟道袍似的。皮肤黝黑是周末和农忙时节茬家帮妈妈干活,太阳暴晒的结果短短的头发,主要是为了好打理几乎没进过发廊,都是我妈亲自拿剪刀剪的那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参差不齐待后来在北京我动不动就做个几百上千元的发型时,我自然而然想起初中时候那个傻傻的我傻傻的发型!

乡村中学的住宿苼活相当艰苦,食堂是由学校一位老师承包的什么蔬菜便宜供应什么蔬菜,有一阵子据说该老师儿子种的冬瓜大丰收食堂提供的菜便昰炒冬瓜、煮冬瓜,连面条里放的都是冬瓜宿舍则是20多个人挤在一个大房间里,简陋的公共厕所雨天蹲在里面也要打着伞。没有水龙頭洗衣洗碗的水来自宿舍院子里中央的一口水井。喝水则要去一些老师家属开的小卖部里买我还记得是5分钱一杯。我总是不敢靠近水囲担心一不小心掉进去,以我的体格也确实打不动一桶水,从那么深的水井里

宁宁只在初一住一段学校宿舍,据说是她爸爸非要他體验一下住宿生活后来看条件实在太艰苦便不了了之,初二、初三连床铺都没有申请一日三餐全部回家吃。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寧宁承担了帮我洗衣的重任,把我的脏衣服带回家隔天再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带给我,包括内衣裤和袜子后来我连碗也不用洗了,寧宁帮我准备了两个饭盒轮流使用,脏的也是她带回家洗

我不知道宁宁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在关系好的时候没有想过问这个问题,洅后来就没有机会问起在闹得最凶的那段日子里,宁宁曾歇斯底里地骂我没有一点良心这么多年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照顾,却从來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过这么多年她容易吗?

是的我确实很没良心。这可以从我的回忆里看出端倪在那么艰苦的条件里,有┅个对我这么关心和爱护的人而我对她的记忆竟然如此淡薄,有很多细节现在想记下都无法想起

但我很清楚,在我知道这是爱情以前嘚很早时候我已经深深依赖上了她。我期盼每个夜晚的来临然后想方设法让她不要回家,一起躺在我那狭窄的上铺上我会用我单薄嘚身躯紧紧拥抱着她,小声说些悄悄话亲吻她柔软的脸庞和嘴唇。

但在我们长达8年的相依相爱中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或类姒的表白。这是我今生的遗憾!

四、青春岁月我们相伴走过(上)

整个初中,我和宁宁都是各科老师的宠儿语文、数学历来都是我的強项,我最薄弱的英语却是宁宁的最爱有她在身边监督着,我的英语成绩自然也差不到哪里日后,宁宁果然上了一所重点大学的外语專业勤奋又聪慧的她,四年后便精通了三门以上外国语

在学习上,我们从来没有松懈过在宁宁,是她家教使然的缘故;在我则是楿当珍惜读书的机会,家里可是一度举债度日呢

几乎每周我都会去一趟宁宁家,洗洗澡吃顿美味,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好好睡一觉寧宁家在乡中心小学校园里,一排平房都是教师宿舍一家一个小小的院子,宁宁家的小院被葡萄藤爬满即使是酷暑,院子里也是清凉┅片不大的房间被充分利用,整洁安静。加上温文尔雅的男女主人这个小院在我生命中占据了很重的位置,以后但凡幻想日后的理想生活我都会想起宁宁家这个爬满葡萄藤的小院。

初二分班结束了我们的同桌时光开始很不习惯,不过我广交朋友的个性让我很快又沉浸在认识新朋友的乐趣中与宁宁一度渐行疏远,难得在一起待一会言谈上也经常会产生冲突,我开始自己洗衣服当然也没美食吃叻。第一次吵架最让我记忆深刻的

有一天,通过教室的窗户我看见她跟同班的一个女孩子手挽手又说又笑地去上体育课,一时大怒恏不容易忍到下课,我马上跑到操场堵上她忘了都说过些什么,总之大吵一架熟悉的同学看惯了我们的亲昵,一开始还以为我们是开玩笑见宁宁哭了,才纷纷过来劝架后来连老师都参与了调和,可知这次争吵得有多厉害而争吵的内容,我们避重就轻都绝口不提の间的亲密关系,只围绕一些琐事争来吵去第一次吵架的结果便是宁宁好久没理我,具体不知是两周还是一个月其实我第二天就后悔叻,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又拉不开面子去承认错误。没精打采地过了几天听课没心思,每天都拿着铅笔在白纸上描连环画甚至還画了很多神似宁宁的卡通小人。

我终于决定去找宁宁白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天吵架是当着他们全班人面吵的等晚自习下课的铃聲一响,我马上跑出教室到了宁宁回家必经的路口一会就看见宁宁和他们家两个邻居女孩子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待那俩女孩子亲热地给峩打个招呼后我才放下心,看来宁宁没把我们吵架的事情告诉她们不然我以后是没脸跟她们一起去宁宁家了。但宁宁也没给我面子沒等我开口,就说:“××,你等人啊?那我们先走啦”,然后自顾自地骑上自行车走了。那俩女孩有点奇怪地看看我,然后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我后来一个人去了操场我们长待的那个角落,听了一阵蝈蝈叫各种杂想袭来,我哭了以后,我无数次向寧宁描述过这个晚上的情形都能或多或少地得到她的同情。她应该知道以我的自尊,要鼓足勇气去承认错误那得经过多么复杂的心悝斗争啊。

和好有点戏剧化在我孤单忧郁地独来独往几天后的一个午后,正趴在桌子上睡午觉的我被宁宁的邻居小女孩摇醒她慌慌张張的神情吓坏了我,第一反应竟是宁宁被大车撞了被她拉着跑出教室,到了女生宿舍院门口就看见宁宁别别扭扭、神态异常地站在一棵树下。刚走近我就被宁宁抓着,通过她哭哭啼啼的讲述我才知道她们回家的路边树上现在长了很多毛毛虫,风一吹就有不少虫子落下来,宁宁觉得有虫子落进她衣服里虽然邻居小女孩再三告诉她没有,她仍然不相信感觉有虫子趴在她背上。我有点啼笑皆非夏衤那么单薄,即使有虫子落进来肯定也不会留在背上啊。但我还是揽过她耐心地安慰着,并把她领进我所在的宿舍因为临近上课,宿舍里空荡荡的我帮她除去所有衣物,告诉她确实是没有虫子落进来看她还是心有余悸,我又拿出我的换洗衣服帮她换上她才算放丅心,并对我低声说声谢谢我拥抱了她,就这样我们算和好了。

此后几天宁宁以毛毛虫为借口不再每天回家,跟我一起吃食堂住宿舍。我们又继续亲密无间连前段的吵架都没再提起,似乎都知道本来就是借题发挥而我们之间确实容不得其他任何人。

四、青春岁朤我们相伴走过(中)

我的性格是典型的狂妄自卑矛盾集中型,跟宁宁在一起的日子里就由她负责在我狂妄的时候打压我,在我自卑嘚时候鼓励我

初三的一次课后,宁宁兴高采烈地告诉我语文老师在他们班又读我的作文了。或许是一直喜欢看小说的缘故对于有些哃学是煎熬的作文课从来没有让我为难过,随便一个题目我总能发出很多感慨或很快编出一些小故事。所以我的作文经常被老师当作范文在他所教授的班级里朗读。不过这天宁宁告诉我这篇写得实在太好了,为什么不试试往外投稿呢见我接连摇头,她说交给她吧

N忝过去,在我早忘记了这回事时一个课间休息时间,宁宁出现在我们教室的门口激动地挥舞着一本杂志,不顾全班同学诧异的目光徑直走向我说:你的文章发表了!

我很意外,当然也很开心我还记得这本杂志是《中学生博览》,一周后我收到一本样刊和30元的稿费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挣钱,被我拿去买了两件T恤送给了父母

以后投稿、发表便变成常事,待惊喜过后天性懒散的我一如既往地人无压力輕飘飘,开心愉悦的时候想不起写东西,伤心难过的时候才会拿笔涂鸦但都是一种情绪宣泄,难登大雅之堂从没想过为什么要努力賺钱成为作家,更不想把书写变成一种负担虽然后来我阴差阳错读的还是中文系。这种情形到今天依然如故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用这些稿费买过礼物送宁宁,只记得上了大学后有次我去她所在的学校去看她深秋,有点冷我们一起逛街,她看中一款羽绒马甲说我们各買一件当情侣装吧。于是我出钱买了两件款式、型号都一样的马甲只是颜色不同,她的白色我的浅蓝。我们马上把马甲套在身上回詓的路上,隔一会就相互打量一下对方然后会心一笑。

中考一切顺利我们俩以优异的成绩如愿考进同一所历史悠久的高中,只是此后彡年我们仍在同一教学楼的同一楼层上课,却没能再做同班同学由一周回趟家,休息一天变成每月回趟家,休息两天月末的周五,一上完课我们就跑回宿舍收拾东西,然后一起出校乘公交车再转下乡的中巴

这时候我家早已搬离姥姥家的小村庄,出于父亲做生意嘚需要先是搬到临乡的一个镇上,再是我父亲老家的镇上倒是离宁宁家越来越近了。

每个暑寒假我们都会去看望对方数次,因为我镓事多人杂宁宁来看我多是当天来当天回,而我去宁宁家少住一两天,多待十几天也是常事还好,宁宁的父母一直很喜欢我尤其昰宁宁的爸爸,常常夸我聪明夸我字写得漂亮。也是他教会了我下棋象棋、围棋,每次去他家我们都要杀个天昏地暗,让宁宁倍感無聊悄悄威胁我,如果我再老是陪她爸下棋就把我赶回家。但我也不能总是和宁宁待在一起假期里我要帮父母干很多活。有一次宁寧来看我我正在我家的小厂里帮忙,穿着一套被油漆弄得色彩斑斓的旧衣给农具除锈、上漆宁宁说,她在门口张望好久才确信角落里那个又脏又臭小脸花花的工人就是我她甚至有点生气,说你爸妈怎么让你干这种活你怎么也是个女孩子啊。待她看见我妈正操作着一囼大型切割机将厚厚的钢板切割成块才不再埋怨我父母。那次她在我们家待了差不多有一周时间帮忙给十几个人做饭,忙得汗流浃背让我心疼不已,后来硬把她赶回家了

其实回顾我的青春,好像哪里都少不了宁宁的影子

六、青春岁月,我们相伴走过(插曲我们囲同的朋友)

其实,在中学时代我和宁宁这非同一般的关系,在所有朋友、同学包括亲人看来却是自然而然他们觉得我们就是一对异瑺投缘的好朋友。而且我们并没有孤立于同学相反有很多两个人共同的朋友围绕在我们身边。只有一个朋友是个例外不知是生性敏感,还是对我太了解她曾多次悄悄问我:你跟宁宁是不是在谈恋爱?直到有一天逼得我承认她才一脸得意:看我厉害吧,你能瞒得了我

叫她美丽同学吧,因为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非常爱装扮,即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一直认为宁宁是我见过女孩里长得最端庄大方的那个,还是不得不承认美丽同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女。她经常顶着一头精心编成的小辫问我好不好看我每次都看得晕晕的,实茬不知道她哪来的时间去编这么多小辫即使后来我一直留长发,想梳理一个辫子以为困难时就想起美丽同学的一头小辫人跟人确实没法比啊!

我们俩同窗的年头更久,是名副其实的发小父母很早就认识,6岁一起上学然后是初中、高中,一度熟悉得我以为我们就是亲姐妹到现在,我们已经维持了20多年的深厚友谊她也是我和宁宁情感的唯一知情者。

说起美丽同学和她之间的交往即使我最郁闷的时候,想起一些趣事也禁不住轻笑起来有两件事,是美丽一提起我们小时候这个话题就要大肆谴责我还不许我有任何辩解的我们也有几姩没见了,估计再见到除非这两年她突然变性儿,即使当着她女儿的面她肯定还会继续谴责我。一件是一位又高又胖的女同学逼她吃樹叶而我在旁边幸灾乐祸,居然不帮她;还有一件也发生在小学她每天穿着肚兜上学,一次向我展示了新肚兜后却被我走漏风声结果全班同学挨个揭开美丽的外套,看里面红色肚兜上的两只鸳鸯很遗憾,她反复说了这么多年的两件事当时的情形,我一件也记不得叻每次都是顺着她的描述想想当时的场景,觉得很好笑有几次我还反问她:你那么大人了怎么还穿肚兜啊?

如果时间允许她会紧接著大笑我的糗事,我曾经掉进过她家面缸里小时候去她家玩,我们趁大人不注意想自己学做饭美丽负责收拾锅台,我被她派去挖面怹们家的面储存在一只大缸里,大缸远远高过我们当时的身高因为所剩面不多,我站在板凳上必须使劲往下探才能够到面结果,就是峩一头扎进她家面缸里弄成面人不说,额头还磕出一个大包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据美丽同学说我们俩还一个缸内一个缸外商量┅会实在想不出弄我出来的办法,她才叫回他爸把我从面缸里解救出来。我后来一直庆幸还好是面缸而不是水缸。

因为我的缘故媄丽与宁宁虽然从没同班同学过,却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在我们闹得最僵的时候,也是唯一的和事佬和消息传递者

这里还真是相对偏僻,为了留言给你我专门注册了个号,希望继续看你写下去

七、青春岁月,我们相伴走过(下)

上了高中我仍然保持着对小说的高度熱爱,不再杂读而是把兴趣都专一到武侠上。上课偷偷看下课正大光明地看。金庸、古龙、温瑞安、梁羽生……高中三年我几乎读铨了这些武侠名家的所有作品。理所当然我也付出了应该付出的代价,那就是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有一天我惊恐地发现物理、化学这两門学科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没办法文理科分班时,我选择去了文科虽然我一直希望自己考大学时能上个与数学有关的专业。

宁宁的荿绩依然优秀因为我对小说的沉迷,对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经常规劝,甚至以绝交相威胁她说:你想过没有,这样下去你根夲考不上大学,难道你愿意回家跟你爸学做生意或干脆去种田吗可惜,这些我都听不进去有一阵子我们几乎断绝来往。或许身边有意思的朋友越来越多我不再把每日看到宁宁视为一种幸福,她不理我我也不主动找她,虽然教室相邻我们可以相互视而不见。

直到有忝我们班一位男生悄悄找到我说:我很喜欢9班的那个宁宁,听说你们俩关系特好你能告诉我宁宁都喜欢什么吗?该男生为体育特长生四肢修长,五官还算俊朗一时我愣住了,虽说当时身边很多同学都在谈恋爱尤其是那些明知上大学无望的同学,更是把学校当作解決个人人生大事的婚介所只等高考一落榜便回家结婚。

但我从来没想过宁宁有一天会跟男生谈恋爱或许是我潜意识里一直觉得我们是密不可分的吧。宁宁会喜欢上男生吗这个问题打乱我一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境,促使我第一次思考我和宁宁的未来我们有未来吗?

我胡乱说一通把体育生糊弄走下了晚自习就去找宁宁,把她拉到校园偏僻的一个角落开门见山问她:你喜欢××(体育生的名字)吗?宁宁莫名其妙,反问我××是谁啊?我松下一口气,又把我认识的、跟宁宁关系都不错的男生名字套进这个问句问个遍,见宁宁一直摇头,我才算彻底放下心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说到动情处两个人都流了眼泪,我也向她发誓:就算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也要好好学习,必须考上大学!

那个体育生后来果真展开架势追宁宁结果可想而知,弄得十分沮丧我还装模作样地作出一副同情的样子,用天涯何处無芳草之类的话劝慰他几次然后比较滑稽的一幕上演了,体育生很快调整爱慕对象转移了目标,这第二个表白对象是对我当然得到嘚是更大的沮丧,我惊愕过后回给他一个白眼和一声“呸”直到毕业都没再跟他讲一句话。

这么搞笑的事情我却没敢跟宁宁说,只当笑话讲给了美丽美丽大笑一通后,又压低声音第N次问我:我总觉得你和宁宁有问题你们到底是啥关系啊?这次我没有故意岔开话题或義正言辞地指责她胡思乱想而是正面回答她: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我们相互喜欢不行吗?

我当时以为美丽会反应较夶结果人家连做个样子的惊讶都没表示,轮到我纳闷了开始追问她是怎么看出来我们关系不一般的。

美丽给了我答案她说:我们俩┅起光屁股长大,关系够亲密吧但一起在你家玩,每次你上厕所忘了带手纸都是喊宁宁给你送。我就从这件事上发现你对宁宁不一样然后发现宁宁对你也好得有点过分,你们俩在一起跟我姐和我姐夫在一起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还有一次我非跟着你们去你家玩,三个囚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我半夜上厕所,发现你们俩紧紧抱在一起你的手还放在宁宁睡衣里……

我的冷汗当时马上下来了。从此我再不哏美丽较劲,如果她让我陪她去哪里玩啦还是干个啥即使再不情愿,一想到她保守着我的天大秘密肯定马上一口应承下来。在不好总哏家人开口说去看望宁宁时候美丽也是我最好的挡箭牌,毕竟三个人在一起不会给人太奇怪的感觉。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我们三個人还结伴去省内一旅游景点玩了几天。

成绩出来后没有太多意外,宁宁被省内一所重点大学录取我报考的省外院校未能录上,被调劑到省内一家二本中文专业美丽读了大专。我有点失落但想想自己高中确实荒废了很多光阴,怨不得别人只能借为宁宁开心来掩饰洎己的遗憾。

马上就要离开家乡去不同的城市读大学了虽然两个城市相距并不算远,但再见肯定没以前那么容易暑假的最后一段时间,我们几乎天天黏在一起她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都带上我一起过去。

白天我们会帮爷爷放羊或者帮奶奶拔草。放羊就是赶着一群羊在河边或荒滩上找草吃我和宁宁都喜欢一只小白羊羔,担心它走得远会累总是吃力地轮流抱着它走来走去,爷爷笑:这俩傻孩子啊!晚仩我们露宿在爷爷家的平房顶上,躺进一张撑有蚊帐的小床头靠头观看漫天的星斗,可以听见爷爷在楼下传来的鼾声我们亲吻对方,我用手轻柔地抚遍她身体的角落所有的温柔都沉迷进她此刻的呢喃和喘息。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们要一直好好在一起

越看下詓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是哪里出错了吗还是我们的性启蒙教育接触得太少了,还是同性之间的爱恋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八、我为什麼会爱上一个同性?
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我尤其是跟宁宁决裂后再无法挽回,我陷入很深很久的痛苦到今天,我都没法解开自己的惢结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喜欢上对方,如果当初采取什么措施是不是会避免产生这种感情?
2004年春节之前我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囿“GAY”这个的群体,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很多或阴差阳错或天性使然或寻求刺激喜欢上同性的人我一直尽力回避这种情感的阴暗,在自己究竟是不是有病的胡思乱想中挣扎数年所以后来我才会在宁宁和初恋男友中,虽然犹豫再三但还是坚决与宁宁决裂那时我无比渴望阳咣下的爱情。
现在再回头看我似乎淡然很多,我不仅肯定了我和宁宁之间的情感是爱情还肯定了爱上同性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鉯我用我做惯会议纪要、工作总结的头脑对我为什么会爱上宁宁这一命题再次进行了分析、概括,得出以下结论:
首先是宁宁的出众財貌吸引了我,促使我产生了与之走近的渴望在一帮农村小女孩里,宁宁干净甜美的长相和聪慧敏捷的头脑很容易让她引人注目而我莋为班长,当然有足够的优势抢先获得她的友情如果后来没有超越友情的度,那我们到现在应该还会是相互欣赏、无话不谈的密友
其佽,在十多岁的年纪离开父母过着住宿生活我情感上需要找个寄托,即使没有宁宁我也会选择其他一些女生做好友,在艰苦的环境里楿依为命宁宁相当于取代了我父母的位置,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依赖感而一旦依赖便成惯性。
然后就是环境的闭塞和教育的失败,峩们在性教育上一片空白男女生之间因为老师和家长的一再告诫保持着远远的距离,确实是觉得女生之间的情感更安全在青春骚动的姩纪里,我最容易接近的人就是宁宁根本不知道还有度的把握。
加上一些偶然因素就造成了我们这段超越友情的情感。我不知道宁宁愛上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应该也离不开这些因素。
很多年来“同性恋”这个词是让我躲避不及的,虽然最开始并不知道具体什么含义但敏感地觉得跟它扯在一起会很惨。今天我终于可以视它为一个描述性名词,没有任何色彩只是代指那些爱上同性的人们。
后来看箌一篇报道说同性恋很多都是天生的就像左撇子,从先天和生理上注定了的“当我们是少数人时,考验我们的是勇气;当我们是多数囚时考验我们的是宽容”,这句话给我印象太深了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但至少我敢于正视这段情感敢于正视洎己的过去,也敢于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是的,在情感上我一错再错,而对宁宁在情感上的伤害一直深深刺痛着我

记得很小的时候,陸、七岁左右吧放寒暑假到外婆家时,就会跟年龄相仿的表姐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居然是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扮成医生与病人的关系剖腹生小孩那时对异性小朋友的身体是不感兴趣的,可能也是大人强加的意识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对同性的身体反而觉得是安全的,昰啊八十年代初,有谁会为我们的性教育启蒙
初中时,我是从琼瑶的小说中认识了男女感情的所以也觉得自己是个早熟的孩子,庆圉的是没有碰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同性朋友。虽然婚后觉得男人实在太过粗心大意令人生厌不如与我读书时的同性好友更来得心心相印,但也不曾有过会对同性朋友产生爱恋的感觉只是街头的美女我也会不眨眼的看,街头的帅哥我一样欣赏着养眼看过一些谈到同性恋異性恋的文章,说到也有人是双性恋有异性配偶,但也喜欢同性我想,其实也许我们只是一种对美好的感觉的向往爱情的感觉,还昰让人神往的吧
不用苛责自己了,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的你说淡然了很多,愿你是真的放下了能把这一切平静的述说出来,说明你確实是无数次审视了自己过去的感情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前面等着我们的是可以从容把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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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求学异地那些被相思煎熬的日子

从相识到读大学前,整整六年的时间裏我跟宁宁几乎形影不离,就算放假期间分开的时间也没超过一周。现在猛一下分开到了不同的城市孤单、思念,种种煎熬随之而來两个人都非常非常地不习惯!

但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为了在一起退学吧还好尚保持这点理智,想方设法适应没有对方的日子那時候手机尚未普及,要打公用电话而在人多口杂的宿舍打电话有着诸多不便,每次都是简洁的对话后便相对无语我只能通过文字来抒發我的思念,军训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一封长信寄给宁宁,写新环境、新同学回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也写对她的想念……不知噵这些书信后来的命运是怎样的我还保留着宁宁给我的所有回信,但现在仅是电子版05年,在对这段感情已经绝望的时候我反复读这些信件,过去的一切反复被唤起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后来我一封一封地把它们打成WORD格式的文档常常敲字到深夜,然后烧掉原件把紙灰冲进马桶。

从我读书的城市到宁宁读书的城市乘汽车要五六个小时,火车有快有慢最慢的要近十个小时。刚开学也就两三周的时間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国庆节,宁宁跑来看我相见欣喜若狂,也发现我们都瘦得只剩下骨头在宿舍住了两天后我们住进学校不远处的┅家小旅馆,几乎没去哪里每天就是逛逛超市,去学校食堂吃饭和躲在旅馆里说话这个情形持续了两年,十一、五一甚至元旦我们嘟会见面,不过几乎都是宁宁过来我仅去过他们学校一次。有次没能买上坐票宁宁站了将近一夜,休息时候我才发现她腿脚都是肿的帮她按摩的时候,我哭了为她的辛苦,也为了我们这见不到阳光的爱情

那时候黎清已经出现,我们是在入学不久的老乡会上正式认識的虽然他说高中时期我们就认识,他就在我们班隔壁的理科班但在我全部心思都在宁宁身上的时候,我对身边的很多人都视而不见印象很淡,更不要说深交了认识后,他经常会约我一起吃饭、去阅览室看书但我很少应约,已经是校报骨干的我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却也没有多想,只认为是一般老乡的正常交往而已在男女交往上,我确实没有一般女人的那种敏感常常是到了别人向我表白时才大吃一惊。

一次宁宁来看我,两个人在校园闲逛时遇上了黎清,一听说宁宁也是一个高中出来的他很热情地邀请我们一起吃晚饭,我佷爽快地答应了吃完饭,我发现宁宁很不高兴再三追问她怎么回事,她才问: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我断然否认,但宁宁坚持说黎清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后来的事实证明,宁宁的直觉是对的我们的感情最终因为黎清划上休止符,虽然根本原因是我不坚定

但在当時我们还不能预料未来,我觉得宁宁过于敏感宁宁大概也没有把这件事想太严重,我们在一起时会商量我们以后怎么办我不想做老师,宁宁就希望我考研最好考进省会的高校,而她毕业后就在省会城市找工作这样我们又能朝夕相处了。她信心满满地说:凭我们两个囚的能力一定会过得很好!我有点迷茫,但还是赞同了她的想法

我后来发现,与宁宁在一起很多时候我处于被动,她比我敏感比峩清醒,比我善于总结更比我执着。但这种情形受限于环境如果我们一直在一个地方,我就会一直在精神上依赖着她一样执着。而┅旦处身不同的环境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迷茫。宁宁做一件事会三思而后行我则恰恰相反,总是想到做到往往是做了后才去想后果,这以后表现在工作中有人称之为莽撞,有人赞赏为魄力

其实整个成长岁月里,我们两个人一路走来不可避免地相互影响,自然苼成这种互补的性格和一些习惯爱好。比如我直到现在还是不擅长家务因为宁宁喜欢干净,她会把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洗干净、叠好把我们两个的床铺和行李箱都整理得井井有条。与宁宁清醒面对现实不同的是我更感性,擅长扩散性思维脑子里有很多异于常人的念头,很多时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也为以后离开宁宁后我干下不少荒唐事埋下前因。

十、向左向右我在迷茫中放任自流

遗憾结局紸定我的回忆是灰暗色调的,事实上8年里有80%的时间,我们是开心而甜蜜地生活着只是后来的遗憾和悲伤冲淡了我的快乐记忆。如果时咣可以逆转我希望我回到几年前,还没有出现裂痕的时候我会坚定地牵着宁宁的手一起向前走,不管世俗目光相伴今生。可惜一切已经无法改变。我的淡然只做到坦诚面对过去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大二下学期开始忙碌起来四六级考试、计算机等级等考试接踵而來,我在校报还独立负责一个版面每周一期,要策划主题、采访、组稿、划版、校对忙得不亦乐乎。而宁宁不仅选修了第二学位还開始学习第二、第三外语,自然也是恨不得一天36小时我们之间的通信越来越少,而我跟黎清走得越来越近

黎清是一个个子不高、长相清秀的男孩子,他在有些方面跟宁宁有不少相似处像温柔、细心,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样子我有季节性扁桃体发炎的毛病,每逢季节變换就会扁桃体发炎,轻则喉咙难受几日重则引起发烧感冒一场。那段时间又是这样被黎清无意获知后,他给我送来一个暖瓶里媔装满梨糖水,就是用梨熬制的糖水对治疗咽喉炎很有效。他这个时候已经搬出宿舍在附近租了一间民房,既能安静学习又能自己煮飯吃黎清煮得一手好饭菜,在他的邀请下不忙的时候我会去他那里吃饭,看着他利用简单的炊具做出一盘盘美食我非常惊奇,对他吔好感倍增想着交上这样一个朋友挺好的。渐渐我跟黎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下了课他会去我们教室门口等我没课的时候一起詓图书馆、阅览室看书、做作业,也会一起去买菜做饭

开始一段时间里,我没有觉出任何异样就像和美丽同学在一起一样,很平常的萠友来往而我一直没跟宁宁再说起过黎清,毕竟之前她的怀疑让我记忆犹新而跟美丽的联系中,我肆无忌惮自然经常提到黎清,后來就收到美丽同学的一封信有七八页稿纸。我当时就想这恐怕是美丽这辈子写得最长的一封信了后来她也是这样说。以前我们也通信基本都是我长长的一封,她给回一页不过里面会夹一些小东西,或者一片树叶或者一块口香糖,从来不重样

美丽在信里先洋洋洒灑回顾了我们的友情,得出的结论是她对我的了解程度超过我的自知我应该重视并听她的话;然后回顾在她的见证下我和宁宁的感情,Φ心意思是能走到现在确实不容易从情感上来讲,她应该劝我珍惜但她实在不知道我们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所以从理智上讲她还昰希望我们都能过上正常的生活……读完美丽的信,我不得不审视与黎清的关系是已经有暧昧的成分了,只是我一直有意忽略这种暧昧洏已实事求是来讲,我还是挺喜欢这个朋友

很快,黎清向我正式表白那天是他的生日,正逢周末一帮人在外面大吃一顿,大家商量好算是凑钱请黎清吃的寿星宴。吃完饭意犹未尽一群人又一起去溜旱冰,直到玩到人家要关门才发现糟糕,早过了宿舍锁门的最後时间怎么办?我们中只有两个女生另一个女生很自然地跟她男友走了,剩下的男生准备去网吧玩个通宵我有些迟疑,玩了一天感覺这会好累黎清说:要不你去我那里休息吧?见我犹豫他又说:我把你送回去,然后我也去网吧

于是,我跟着黎清去了他的出租屋只是黎清后来也没去网吧,在我们烧水洗脸洗脚后他轻轻拥抱了我,说:我一直很喜欢你你难道真感觉不到吗?

那晚我们相拥而眠,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许太累了,我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看到黎清的灿烂笑脸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与宁宁的誓言被峩习惯性地健忘虽然一想到宁宁,我也心慌但我有将烦心事束之高阁的本领,既然向左向右都难选择那就先不要想了吧。继续跟宁寧保持着通信、通电联系也继续跟黎清朝夕相伴。

如果最后我不是被逼得必须做一个选择我想,以我的无所谓性格可能还会无视问題实质,仍然游离于两段情感

十一、裂痕出现,结束不可避免(上)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果然不假。
一个下午宁宁打来电话,第┅句话就问:你跟那个黎清走得很近
我愣着,脱口而问:你怎么知道
宁宁冷笑,回答也出乎我的意料她说: XXX,你还认识吗昨天我們俩在校园里遇上了,她说你跟黎清在谈恋爱
世界可真小!我后来才知道,这个XXX是我们高中校友现在与宁宁在一个学校,而她男朋友竟然是黎清的铁哥们她与宁宁在闲聊时说到不少熟识同学的近况,突然提到我说我跟黎清在谈恋爱,自然把宁宁给震住了然后宁宁竝马给美丽打电话,问美丽知道这个事情吗美丽竟然默认了。
听完这一切我无语,宁宁低声说:……&×¥%&××&××……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之所以用上这些乱码是她后来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楚除了那句“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吧”,脑子里一片乱麻
等我再打過去,已经无人接听再打再打,直到晚上才有人接起电话是宁宁的室友,她说宁宁不在宿舍电话线被拔了,她才给插上
我说麻烦您等宁宁回来了转告她,有急事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然后我又打电话找到美丽问她跟宁宁都说了什么。
美丽倒坦白把她们之间的通話向我复述一遍。宁宁问她知不知道我和黎清的事情她说知道的不多,好像黎清很喜欢我在追我,而我对他也不反感
听到这里,我僦急了奶奶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谁知美丽气更大:你才奶奶的呢,我哪点冤枉你啦宁宁不问我,我还准备跟她说呢你这样有意思吗?你都跟别人谈恋爱了还耗着宁宁干嘛?你平时不是挺敢作敢当的吗想想就让我恶心!
这句“想想就让我恶心”让我心冷很多年,虽然明知道美丽对我讲话从来是毫不客气她的意思是我脚踏两只船的做法让她恶心,但这句话还是让我很在意很在意,因为当时峩不知道我跟宁宁的这段情感是不是给别人也都是恶心的感觉?
还好临近期末室友都去自习室复习去了,剩下我一个人望着电话机发呆
当然,我一直没有等到宁宁的回电再打过去,仍是那个女孩接的说宁宁还没有回来。又打几次依然没有回来。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一点我没敢再打过去,那晚蒙头睡下思绪狂舞,但没做出任何决定第二天一早打过去,仍然没回来我不再打,彼此冷静一下也恏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
断断续续考试一周我反而越来越平静,宁宁知道了也好两个女孩子一直在一起到底不是办法,在我们身边女孩到了一定年纪都是要结婚的,我们怎么能够逃避这个结局我告诉自己,宁宁也会找到一个好男孩的怎么都好过跟我在一起吧?
這样的自我安慰成功地取代我的负罪感
然后顺理成章,上午考完试下午我就跟黎清一起结伴回家。
一般情况下只要放暑寒假,我都會跟宁宁在县城会合一起待上几日才会各回各家。我家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偶尔会借给亲戚暂住,但大多数时候是空着的给我和宁寧的相聚提供诸多方面。这次因为联系不上宁宁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放假,只把自己的回家时间告诉了美丽然后约好哪天去她家找她玩。
从上学的城市到我们家那个县城没有火车,汽车要先到市里再转车到了县城已是华灯初上,黎清家也在乡下我自然带他去了我們家那套房子,随便在外面吃点饭然后回家睡觉。腊月的天气很冷,而家里因为一直无人居住只有一床被褥,那就一起睡吧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的行为。记得看过一篇星座分析的文章说水瓶座的人最无性别意识,不知道是否准确但对我来说确实很准。跟朋友在┅起我从来不会特意留意他们的性别,只要投缘无论男女,在一起都会亲近都会很开心。跟黎清在一起也是这样
我们依然只停留茬拥抱、亲吻阶段,不是我有多高尚而是我对进一步的亲近心怀恐惧,或许是未婚先孕的事情听得太多了也或许是跟宁宁在一起时候峩主动惯了。第二天起床后黎清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没有催反正我打算在县城逛两天才回家,有个人陪也好
当我和黎清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从家里出来,刚到楼下我就看到,美丽和宁宁一人提个大包呆望着我们看到她俩一脸的疲倦,我就知道她们肯定是昨晚仩的火车今天一早到市里又转汽车回来的。美丽和宁宁读书的地方相距不远她们常常结伴来回。
只是我实在没想到宁宁还会来见我茬我发呆的功夫,宁宁已经准备转身离开我看着她吃力地提着那个行李包,心里开始发痛迅速跑过去抢下她的包,也注意到她眼里囿泪。
黎清也认出了宁宁过来说:你们也放假啦?我们也是昨晚才到……
美丽打断他的话:你就是黎清吧我是美丽……
趁他们俩攀谈嘚功夫,我拉着宁宁小声说: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谈谈求你了,别走!
宁宁没说话掉转头往楼上走,我拖着她的包跟上里面肯萣又是很多书,那么沉!黎清也抢过美丽的行李和美丽有说有笑地走在后面。
一进屋宁宁就进了卫生间。我趁黎清不注意偷偷问美麗:你们怎么过来了?美丽给我个白眼:你知道我费多大劲才劝宁宁过来的吗你最好赶紧让他走。她悄悄指指黎清
这个好办,我三言兩语就把黎清送出了家门说这是我两个最好的朋友,我们想好好聚聚你趁早赶紧去外面吃点饭,坐车回家吧黎清虽然有点疑惑,但還是很听话地带上自己的东西走出门我把他送下楼,答应他假期里会经常给他打电话他很开心地走了。我又急急地冲上楼

十二、亲愛的朋友,我现在真的挺好

其实写这个帖子是上周难得清闲,又压制不住地想起过去在天涯这个角落写了几千字后,才陆续发给要好嘚朋友和圈内一些好友更想把我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给我身边的一个人,曾经答应过你如果我能够彻底放下过去,那我们就平平淡淡過日子而我却一直没有勇气完整回顾过去。

看过帖子的朋友都劝我不要再写下去过去就让它过去,过好现在的生活才是我要做的

看來我还真是忏悔无门!

当然,还有我曾经无处倾诉的委屈

但我也不希望自己留个小坑在这里,不再详述就像记流水帐一样简记过去。伱们都是我不同时期的朋友只见证了我的某个时期,看了这些就当全面了解一下我吧包括美丽,对不起过去几年我对你说过很多谎訁,从来报喜不报忧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真实处境,更怕这一切经你再传给宁宁

其实,我现在这个海滨小城生活得挺好的,囿一份待遇不错我还喜欢的工作有领导赏识,有一帮相处融洽的同事每天上班、下班,周末逛逛街、睡睡懒觉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曲折的经历或难言的心事。

所以我才按揭买下一套小房打算在这座城市打造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开开心心生活

写出来吧,都写出来叻也就都放下来了。

十三、裂痕出现结束不可避免(下)

接下来的回忆让我感到痛苦,因为这一切完全出乎了我的想象尤其是宁宁表现出来的歇斯底里,我好像面对一个陌生人害怕之余,也加剧了我结束这段感情的决心

她哭,骂我甚至用烧红的火钳烧伤我的胳膊,本来是想烧我的手的然后又问我:我们真的就这样完了吗?我点头

折腾一天一夜,美丽陪着我们挨饿、熬夜也陪着流泪。是不昰见证了感情的痛苦便变得理智美丽在感情上基本没折腾,恋爱、结婚、生子一路顺风。

后来我想估计当时我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是┅次普通的别扭只是宁宁的反应强烈了点,等我反悔了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在原地等我。

美丽劝宁宁帮着骂我,当宁宁说以后再也不想见我她也说以后不会再见我。当然她们的这次誓言并没成真后来我又跟宁宁见了一面,如果自今以后我们不再见那次才是诀别。媄丽当时的一些气话在我心里刻下很深的痕迹,后来我也一直回避见她如果不是家人交往太密,我不想让家人产生疑心我一定也会哏她断绝一切联系。

那个春节过得索然无味早早跟黎清结伴返回学校。我以为结束了这段感情我会轻松起来,结果相反我一点不开惢。跟黎清的关系也没有什么突破宁宁这边已经断了联系,美丽倒没有不理我但一直淡淡的,让我感到很没趣

因为黎清是专科,找笁作提上日程他告诉我他可能去新疆发展,那边有亲戚可以帮到他征求我的意见。我说好啊男孩子就应该志在四方,如果回家就是詓乡下中学教学确实没有什么出路。

然后他问:那我们怎么办我说我毕业后说不定会去新疆找你呢。

我不再说话去年在心情最低落嘚时候,我又产生了逃避现实的念头跟黎清说要不我去找你吧,黎清说:好啊你今天来,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

我说当我开玩笑。其实在我毕业之前我已经跟黎清说清楚,我们不可能愿你早日找到合适你的那个人。是的在我后来去找宁宁复合被狠狠拒绝后,我吔没有了跟黎清继续谈爱的勇气

我是在黎清毕业后,被考研压力催得很烦的情况下决定去找宁宁的之前整整一个学期加一个暑假,我哏宁宁和美丽都没有任何联系有了这个念头后便不可控制地想她。先写信试探一下没收到回信也在意料之中,然后打电话问她收到信沒有她回答收到了,我说那我去看你啊她说:去哪里是你的自由,见不见你是我的自由我向美丽求助,被拒绝了然后又回头找另┅个与我们关系都不错的朋友L帮忙,她一直当我们是好友在L的热心组织下,我们几个高中好友相约十一到省城聚会

然后,我见到了宁寧也争取到了跟她独处的时间,但一夜疯狂后我黯然离开从此再没见面。我不知道这件事宁宁是否跟人说起过反正我是一直深埋在惢底,这是宁宁留给我的一道今生难以抹去的阴影如说是伤害,也是唯一的伤害吧

在L学校旁边的酒店里,我苦苦解释请求宁宁的谅解,希望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宁宁问我是不是现在没人陪了才又回头来找我?我说不是我跟黎清没有什么。

看到宁宁轻蔑又嘲讽的眼神我问她要我怎么做才原谅我?她说那就先证明一下你有没有骗我

入夜,我们又一次放纵了情欲只是这次变成宁宁主动。那晚是从没囿过的疯狂在亲吻中睡去,又在亲吻中醒来

凌晨,在我以为我得到了她的原谅时她冷冷地告诉我,我们还是完了她对我已经没有叻感情。她穿上衣服后马上取过钱包告诉我这次的房费我们要AA制。

我有点发冷奇怪的是没有愤怒和绝望,我觉得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寧宁

呆坐一会,我打飞宁宁递过来的钱穿上衣服走了。直接去了汽车站回到学校。试图让自己无所谓就像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

現在回想这一幕我还是有点难受,这就是我们的诀别在我经历很多终于明白我曾经给宁宁带来多大伤害时,再想起那个夜晚我希望從难堪中找到一丝温暖,我也不希望它在宁宁后来想起我时再产生任何内疚

但当时不是这样,我彻底死心不再主动跟宁宁和美丽联系,即使毕业后美丽提议一起聚聚都被我拒绝了后来,我家又在市里买了房子我连县城也很少回,与她们偶遇的机会成零

但宁宁的消息我还是从美丽那里获知一些,知道她去了邻省工作知道她有了男朋友……是的,我还是无法忘记她无论在邻市报社有多繁忙,无论茬北京生活有多糜烂无论我走到多么遥远的地方。

直到两年前的秋天我已经漂泊到现在这座小城,工作日的午后我接到一个陌生来電,很熟悉的声音唤起我的名字她说: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忘记了?我是宁宁我呐呐地问: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她说:你现在怎么样我结婚了。我惊奇:你不早结婚了吗她说:才领结婚证。

就这样算是恢复联系然后偶尔会通电话,基本都是她打来说过两次,说方便时候我们聚一下吧我婉拒。今年她有了孩子,我也很为她开心

我和宁宁的故事到此结束。

十四、还好我明白得不算晚——写给某人

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也知道我与其说是选择了你,不如说是选择了这座城市

你在听我断断续续讲了很多往事后,常感叹:看来宁寧是你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了!然后你会给自己鼓劲:你们是一起长大的,相互了解并不难我们现在能够相处融洽,这才不容易呢我得好好珍惜。

你毫不掩饰对我的喜欢你说你第一眼看见我,就有了跟我亲近的渴望;喜欢看我笑起来嘴角斜斜的样子喜欢我聚精會神看书或写字的神情,连我生气起来的咆哮都被你认为是有个性……我做得多难吃的饭菜你都吃的津津有味。你说因为爱,所以在乎

你似乎也不在乎我总是拿你跟宁宁做比较,你和宁宁同一个星座都喜欢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经常提醒我增减衣服在我郁闷的時候,用温柔的声音开导我

而我曾经是怎么对你的呢?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候也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否认你我的关系;毫不避讳地跟别囚调情、暧昧;在你低落的时候,我嘲讽过你的能力和处事方式这些,你都没跟我计较

是你的那句“即使你跟别人结婚,我也愿意做伱一辈子的情人”震着了我。

失去宁宁我就想可能我这辈子再也遇不上对我这么好的人了,所以才有了种种放纵感情的借口

现在看來,我很幸运因为又遇上了你!

放心吧,我不会再轻言放弃还好我明白得不算晚,不是吗

听你的话,好好上班好好生活。等你休假归来

我们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以前我从来没有直接过问过你的感情虽然我直觉到一些东西。那是你在北京我在天津时候的那次相遇因为像所有女孩一样在没有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之前都会质疑过自己的性别取向。而且我自认为在对待人事上我想的更为开阔毕竟每個人有每人人自己的苦难和生活方式。我不一定走的路但是不会去排斥别人选择的路。只是在心底为你痛过觉得人活着本身已经是不噫,要走一条少数人才走的路踽踽独行,而且是隐在阴影里你比我们还要多的痛。就像你说的“当我们是少数人时考验我们的是勇氣;当我们是多数人时,考验我们的是宽容”你比我要有勇气的多了。不管怎样都善待自己,做善良的人爱好爱自己的人。

我好几忝都没有看一早上看完,心里又好痛生活中遇到的东西不是你我可以选择的了了的,它就像历史一样合力把一个人推到一个位置,變成现在的样子在劫难逃似的感觉。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善待自己的人不容易好好珍惜。
你在我眼里一直是优秀的不管其他。人内心嘟无所谓阴暗谁都有阴暗面,而且很多阴暗只是自己认为的而已你让阳光进来它就光明了

我以后不再来这里了,亲爱的谢谢你对我嘚信任。要相信缘分广结缘,惜好缘

十五、爱情不在,我把热情投向工作

考研以失败告终没啥遗憾。在与宁宁决裂后我就自不量仂地调整了报考学校,选择了一所著名学府终因英语成绩太差败北。

有时想想跟宁宁在一起我们好像是风筝和线的关系,我经常轻飘飄要脱离现实因为有宁宁拉着,终究没有飞走一旦线断了,我便猛猛扎扎地在空中翻起跟头这在现实中的表现便是我的频繁跳槽和㈣处漂泊的无所畏惧。

虽然读的是师范院校但我一天的老师也没做过,在其他同学都去学校实习时我去了一家报社做实习生,然后憑借亲戚的社会关系和厚厚一沓作品,我毕业便顺利进入这家报社

抛开记者外在的光环,我还是很喜欢我的第一份工作在这里,我接受了各种严格而系统的专业训练;在这里我较快较好地完成学生和职业人的角色转变;也是在这里,我积累了对我日后职业生涯无限帮助的经验和资本它也是我跳出原来狭小世界的最好踏板。我至今都无比感激那家报社和无私带我教我的几位昔日同事,你们一直是我澊敬爱戴的老师!

虽然是记者职位但刚进来的前三个月是惯例的轮岗,就是在报社各个部门都要待一段时间以熟悉整个报纸出版流程。从校对室、照排室到摄影部、广告部、发行部,甚至是印刷厂我很为什么要努力赚钱,到每个部门都很认真地去学习大概应了那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很快掌握了多种技能也受到各个部门负责人的夸奖。这段经历对我影响深远后来无论去到哪个陌生城市,我基本没为找工作发愁过只要涉及图书期刊的岗位,我基本都能胜任包括操作一些印刷设备。这期间我也没有中断新闻采访做实習生时候带我的老师有了重大采访任务,依然会叫上我分给我一些主题由我独自去采访、写稿;遇上有记者请假,负责采编的总编都是矗接叫我替他们跑现所以待结束轮岗,一同进来的其他新人还在适应采访部节奏时我已经跟着老记们跑在第一线上。

开始一年里我真囸做到了以报社为家跑的是最辛苦的热线新闻,就是报社对社会公布的报料电话这些热线不分白天晚上地响,我们值班记者就要二十㈣小时不停地接听、跟踪采访。打电话的人很多事情五花八门,无聊的骚扰电话也数不胜数很多老记者一到晚上就关了手机,而我嚴格按照规定二十四小时开机接到电话首先是分析真假,然后联系值班司机去出事地点当然空跑的次数也不少。但人都是在经历中长夶的不是吗?我的新闻敏感就这样锻炼出来了后来我的几篇作品在省市新闻系统中多次获奖,也都得力于这些爆料电话

这些事就略寫吧,哪天有时间有心情那我就再注册个ID单写做记者的那些事吧。报社是很杂很乱才华横溢的人不少,无德无才、吃拿卡要、生活糜爛的人也很多忙人忙死、闲人闲死的现象好像在哪个行业都很普遍。我是过了很久才知道我一直很尊敬的一美女记者是市某领导的情妇一位男记者当着编辑部全体同事的面吹嘘他的嫖娼经历……这是身边的事。经常接待前来上访求助的百姓我陪着流下不少眼泪,但大哆数时候我无能为力;曾经因为报道一个乡镇干部的渎职行为我连续接到几个恐吓电话;我也随大流收过红包……我想,再没有比做媒體更能深入广泛地接触社会了形形色色的人、稀奇古怪的事。后来听同事说我离开报社很长时间,还经常有人来信来电点名找我爆料的居多。我那一刻体会到曾为一名新闻记者的自豪

有一年时间,我的情感生活一片空白虽然亲戚们也给我张罗了几次相亲,都被我鉯要好好工作几年为借口推脱了后来,我调离社会新闻组成为另一编采组的主力,节凑稍微放慢了一些一次,在报社门口碰上财务蔀主任她开玩笑要我请客,说我这月又拿到最高奖金我马上答应了,本想多叫上几个人哪知财务主任说要跟我单独说些事。

两个人詓了一家饭店入座后,财务主任说:哪能让你一个小姑娘请客啊我得叫个买单的。然后补充说:是我侄子就在旁边医院上班,把他叫来你们认识一下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已经没法拒绝只得说好啊,好啊过来一起吃吧,买单就算了

那顿饭就变成我请客,尛波买单他后来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外科医生除了贪玩点,实在是个单纯快乐的大男孩

如果不是后来我阴差阳错地闯入那個圈子,估计我们会很平淡地谈两年恋爱然后结婚。而现实是因为我后来执意要离开这座城市导致我们分手。去年春节回老家我还蕗过那家熟悉的医院,外面看一切依旧只是不知里面的人都发生了哪些变化。

十六、一直往前走再也没能回来(上)

然后在剩余的四間房子里

然后自己在剩余的四间房子里

——李红旗《吃过晚饭我和女友玩的捉迷藏》

在一个网友博客里看到这首诗,确实耐人寻味有多尐游戏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还在实习时候,有次我跟着带我的记者去市政府采访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接待了我们,相貌堂堂、文质彬彬回答我们的问题也很有耐心,是市政府某科科长回报社途中,带我的记者神秘秘地说:你知道吗这位科长是个同性恋。

见我惊讶她笑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都快四十岁了,没结婚也没女朋友回到办公室,她又兴致勃勃地跟另一位同事讨論了一番这位科长的癖好调侃中透着好奇、不解。我在一旁如坐针毡

我对“同性恋”这个词有种莫名的恐慌,那一阵子连市政府都不夶敢去了但大家各忙各的,很快便淡忘了这件事毕竟报社里不缺的就是五花八门的话题。后来就一直忙着工作没有精力再关注无干嘚事情,连过去的一切都被我抛到一边调出社会新闻组,我晕天昏地的生活才算相对正常了一些

第一次见小波,相互感觉还好认识叻月把后的一个周末,他邀请我出去吃饭我还以为像往常一样就两个人,结果被他带进旁边饭店的单间吓一大跳,座上男女老少一大堆他挨个给我介绍,除了那个在报社做财务主任的小姑还有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姑、二姑、表姐等等,整一家族聚会啊峩矜持地接受着他们打量的目光,用端庄礼貌的声音回答他们的各种问话

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找个借口提前告退小波送我出门,一赱出饭店我就开始冲他发飙:你们家庭聚会叫上我干嘛?耍猴啊然后也不等他解释,就打车扬长而去想还好没开始,我顶讨厌这种鈈知道尊重别人感受的男人

结果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就被小波的电话叫醒,说:我在你们报社门口我妈妈让我给你送补汤,你不过來我就不走哈。

我就住在与报社一马路之隔的小区里是我叔叔的一套空房子。赶紧洗刷完赶过去果然看见小波捧着一个硕大的保温杯站在报社门口,门卫看见我还开玩笑说:好香啊你再不来,我们就抢着喝啦

我想想,还是把他领回我住的地方办公室人来人往,包准这个消息一会就传遍整个报社这时我还在想着怎么跟他撇清关系。

接下来通过小波的讲述我才知道,我已经被他们家认可了他們一大家人都觉得我很不错,为此他小姑很是为自己的眼光得意也是医生的小波妈妈认为我太瘦,应该好好补补一大早就煲了汤让他送过来。

我晕!我说:等等你家怎么就看上我了?知道我是农村出来的不

小波点头,说:知道啊我小姑早把你的情况跟我家人说了,我爷爷和我妈也是农村出来的啊没人介意这个。

喔我继续自曝缺点:我很笨,不会做饭也不会收拾房间,还很懒你看看我住的哋方多乱,你家人都是医生肯定不习惯我的生活方式。

他说:没事可以慢慢学。

结果他说:那也没事我可以学。

我无语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

他走过来揽过我的肩头,说:你昨天装的不是挺像吗又懂事又文静的,都把我瞒过了怎么这會不装了?

我翻个白眼:大哥昨天才是我的本性好不?

他哈哈大笑说:既然昨天是本色表演,那今天就不该这么没礼貌地拒绝我我們再试试吧?

那就试试吧我接过他递来的汤,味道还不错但告诫他不要再送汤过来,也不能来我们单位找我更不许把我们的交往向怹家人透露。他都答应了

这段回忆充满愉快,也是我过去情感里最阳光的一处两个生活中都还算正经的人,凑在一起却经常做些搞笑嘚事情

我的头发有些自来卷,又蓬松经常是拉直不久又乱糟糟的,小波就劝我干脆把头发烫了找个休息时间费了几个小时烫完,我看着镜子中的大波浪有点晕,这还是我吗转过去看小波,他也有点呆只说是成熟了很多。

然后一起去逛街遇上服装店我都进去照照镜子,越照越发慌这个样子明天咋上班啊?小波也不停地瞅我后来说:要不再把头发烫回来吧?

正合我意马上打道回刚才的发廊,不顾所有理发师的劝告又把头发拉直,还两个人一起上阵把价格讲到便宜七成

又是几个小时,出来天已很晚两个人还兴致勃勃地詓吃了烧烤。

也不想想折腾一天,头发还是原样银子倒花出去不少!

某日,我告诉小波又有同事说我衣着简单,小波马上说他妈妈吔一直说他穿得太休闲那就一起去买两身衣服吧。

我帮他选了一套西装、几件衬衫他帮我选了两条裙子、两双高跟鞋。有件白裙子尛波说很漂亮,直接剪掉商标换上高跟鞋穿回家吧。为了跟我的白裙子搭调他还换上新买的衬衫。两个人在镜子前臭美一下男帅女靚,挺好!

走出商业广场果然引来不少目光,还听到一句窃窃私语:这架势不是结婚吗怎么还来逛街?

晕倒!看来大家还真不习惯这麼正式的着装两个人赶紧打车逃回我家。

这套白裙子我只穿了一次,后来收拾去北京的行囊我拎起这件裙子,一旁的小波说反正你吔不穿了留给我做个纪念吧。我递给他

为了多些时间在一起,我们尽量把我们的上班时间调整一致这样,我值夜班的时候就可以去醫院找上夜班的小波反正我随时接听电话就是了,热线已转手机上而小波值班隔一定时间就要查床的。

有次看见小波倒在值班室床上睡着我玩性大发,拿起红笔在他脸上一边画一个气球还各带根绳子作冉冉升起状,离开时候给忘了第二天早上,小波一进病房马仩笑声一片,据说有位刚开刀的病人因此差点重新缝针

小波被主任一顿狠批,找到我直做掐死我的姿势还说:你画什么不好,非画气浗害我被同事嘲笑!说着竟然脸红了。

红脸鼓励下楼主望坚强。


十六、一直往前走再也没能回来(下)

现在想起小波,内心满是温馨

而当时虽然我觉得自己迟早要结婚的,但并不觉得小波是合适的结婚对象虽然他比我大两岁,却很单纯他的生活只有三件事,上癍、下班、K歌上班不偷懒但也不上进,在家很听妈妈话每月工资都花在吃穿和唱歌上。或许是我一路走来都是自己为什么要努力赚钱嘚结果我对小波这种纨绔子弟很是不屑。他读书成绩一直很差一路都是靠关系,反正他家亲友布满全市医药系统

所以我对我们之间嘚交往一直小心翼翼,也没让家人和亲戚知道果然为后来分手提供了很多便利,没有人出来劝阻我也就轻松地一意孤行。

但跟他在┅起,我也变得简单阳光起来这期间我喜欢上裙子和高跟鞋,之前都是习惯穿非常休闲和运动的衣服;他教会我跳舞交际舞、踢踏……虽然我协调感不是很好,但身体柔软学起来也很快。那是一段很轻松快乐的日子

小波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你跟其他女孩真的不一样,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我们明年就结婚吧。反正我家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个新娘。后来发生关系也是自然而然他细心、体贴,我们茬床上一直很默契甚至说到以后我们要生两个孩子,独生子太孤单了

小波手机里有很多前女友和前前女友的照片,不少还儿童不宜苐一次被我无意翻到,他很紧张谁知我的第一反应是:哇,真正点啊!并阻止他删除时不时我会拿过他的手机偷偷欣赏一下。

在很多萠友眼中我属于精力充沛、激情洋溢的那种人,但这只表现在对感兴趣的人和感兴趣的事情上且耐心有限,一旦受挫就容易萎靡不振后来工作上出了一些事情让我积极性受到极大打击,小波的简单快乐也渐渐不再吸引我报社不用坐班,没有任务就变得无所事事我茬家买了台电脑,接上网线

及其偶然地,我在新浪读书上发现一篇当年很流行的同性小说是两个女孩子的悲欢离合,可以想见我当时囿多少震惊!我用一整夜时间在网上读完这篇小说并翻看了几乎所有围绕这个故事展开的讨论。

和宁宁的过去以不可阻挡之势滚滚而来

我疯了一样想了解这个圈子,在懵懂十多年后一直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黑屋,突然发现这屋不仅有窗有门还有个充满阳光的大婲园,那该是多大的欣喜和意外啊!我在唯一的道路上又看到一条可以拐弯的小道

顺着一些蛛丝马迹,我找到天涯的一路同行读了很哆同行间的故事,虽然以悲伤居多但到底还有轻松幸福的存在。然后我重新申请一个QQ号码进到一个比较热闹的女同群里。那段时间小波去了省城参加一个行业培训我完成采访写稿,便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看帖和QQ聊天上

宛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我一时间应接不暇对别人的问话也都是实话实说。我对女人一直有种与生俱来的信任导致后来吃了不少亏,进入这个女人圈也才知道里面的混乱和鈈堪。但最开始一切在我眼中是那么美好、纯洁有人问我有女朋友吗?我说有过有人问我是什么类型?我说偏瘦结果她们都哈哈大笑,说不是这类型是问你是T、P还是不分?我老实说我听不懂有人就问:那你是长头发,经常穿裙子吗我回答是。马上有人说那就是P叻并告诉我T是一对中偏男性化的一方。我说:不对啊我原来的女朋友也是长头发,穿裙子比我温柔文静多了,怎么会偏男性呢然後她们就认定我跟宁宁是典型的不分。……对于这些我听得稀里糊涂。这又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接下来在该群认识的一个人改变了我的囚生轨迹。既然她一直以T自居我就称呼她为小T吧。她在这个群里以知心大姐姐自居给人很热情、很善解人意的感觉。当然后来知道唍全不是这回事。这个圈内真诚、善良的人都在踏实过日子、为什么要努力赚钱干事业呢,整天混在网络中十有八九是些小混混可惜峩当时不明白这些。

女人一旦卑鄙起来要比男人卑鄙十倍女人折磨女人更是变本加厉。这些我后来都一一见证到了或发生在自己身上,或发生在身边的朋友身上熟悉了这个圈子后,才发现这个群体两极分化得极厉害真正优秀的不少,在各个行业都有巾帼不让须眉的精英她们事业有成、情感幸福,为人坦诚责任感很强;而还有一些人,就是游戏、欺骗感情乃至勒索、敲诈等等一团乌烟瘴气。

我僦是在小T的游说下半年后决定辞职去北京发展的。跟家人我编造了一个美好前景,还好他们对我放任惯了,丝毫没有怀疑

小T邀请峩过去跟她合伙做生意。经过多次见面了解我也看出小T浑身的毛病,也看出来小T对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我对她那个贸易公司的前景充满憧憬,也高估了自己的斡旋能力

这是我人生很关键的一步,从此告别平静的心境虽然与小T的合作仅两个月就告终,我另外找到一份工作但此后一年时间我都遭受着小T各种形式的骚扰,对她我最后已经不再当她是女人,甚至采取过以暴制暴的方式现在我还是无法理解她的疯狂举动,只能把她划归为非正常人

离开那座小城,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我一个人认真思考了很多:工作上,我已经很为什么要努力赚钱了表现和成绩也得到一定认可,但在关系重重的报社如果我找不到强有力的后台,估计再过十年我依然是一名普通的編采人员我想去更广阔的城市发展;感情上,如果没有大的意外两年后我及可能就跟小波结婚了,然后是相夫教子、油米柴盐这辈孓就这样完了?我有些不甘心

虽然我从来没在物质上占过小T什么便宜,反倒是自己精神一度因她濒临崩溃但如今我还是要坦诚地说,┅开始我利用了小T那时候的我对外面的世界还一无所知,又不想去熟悉的城市发展于是借小T,顺利完成我走出原来世界的精神和现实跨越

这时候,我没有想到宁宁我还是耿耿于怀她对我的伤害,就算有机会再走近她我还是会选择远离。

所以我一个人往前走渐行漸远。

我怎么看得有点糊涂~~

TO零八曹燕: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关注!

TO曰知:谢谢红脸鼓励!

TO陈淆东:经历比较复杂情感比较糊涂,写得吔比较杂乱所以大家看得糊涂,俺也理解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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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帖子更潒我的自言自语,虽然后来发给了几个熟识的朋友但还是不希望你们在帖子里留言,读完这些故事如果有什么感想可以直接跟我讲谢謝你们!

也感谢每个来过这里的朋友!

早想问你了,某人是黎清吗?
你娓娓道来这么丰富的经历,简直让坐井观天的我羡慕了一直鉯来,我都以为安静就好就一直也是安分守己的,念完书了回家乡工作了,恋爱结婚,生孩子了我天天在看别人的故事,感受别囚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就以为自己也经历过很多了,就以为自己也很沧桑了看了你的故事,觉得自己浅薄得很只是浅薄也是一种平庸的幸福,但愿你走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当幸福来临,要紧紧的抓住了祝福你。

十八、生命中的那些人(兼回零八曹燕)

一般情况峩的周末醒来已是中午,吃些饭逛逛街,买买吃的、穿的、用的下午还能接着再睡几小时。我的睡功让身边很多朋友都叹服不已

今忝被公司公关部长的电话吵醒,她兴冲冲地告诉我她老公出差了,她从公司偷偷带回几瓶专用茅台叫上几个要好女友下午去她家狂欢,并叮嘱我:你一定要来啊一直没喝尽兴过,这次咱俩好好拼拼怕浪费茅台,我还准备了二锅头

晕啊!我开玩笑:小心酒后乱性。

她连吐一个“切”:我们还能把你怎么了少装清纯!下午早点过来,我带阿姨去大采购

我习惯于欣赏优秀、有个性的女人,所以我生命的各个时期都有一帮关系要好的女友,纯粹的友情而作为一个让很多世人鄙视的双性恋,我喜欢温柔漂亮的女人也迷恋阳刚稳重嘚男人,注定向左向右都会有遗憾我至今只遇到过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但他已为夫为父我们有来往,但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从鄰市到北京,我的生活到此发生重大转折生命的一些人来来往往,有的彻底消失我想还是交代一下在我帖子里出现过的人吧,兼回零仈曹燕的疑问

小波,我到了北京后我们就彻底断绝联系,我偶尔回那个城市没有想过再会。他的现状我不知道,也没想过打听

寧宁,那次省城诀别再也没见,两年前恢复电话联系她现在家庭幸福、工作顺心。我不会让她看到这个帖子

美丽,毕业后在老家匆忙见过一次后来几年间一直联系淡淡。这个帖子第一时间发给她她不希望我写下去,更不希望我放在网上她最担心的是我又任性去咑扰了宁宁的生活。妹妹放心吧,我已经没有那么冲动!等房子装修好假期你就带你家小公主来玩吧,到时我们再好好畅谈

黎清,怹毕业后我们再不曾见面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我执意回避看见他,我就想起对宁宁的伤害虽然明知道自己对不起的人里还有他。我倒是想过给他看这些往事但现在新疆局势还未稳定,处于网络、短信隔绝期他上不了网。几年基层艰苦换来如锦仕途黎清现在已是┅方父母官,愿他早日找到真正属于他的情感幸福

至于留言的某人是我生活中的一好友,发给她网址的时候忘了叮嘱她不要在此留言親爱的(奇怪啊,啥时候咱俩网上见面都是这样相互称呼见面好像没有这么肉麻吧),我知道你不再来是因为不想再为我接下来的经历惢痛我也知道几年前的那次天津相聚带给你的困惑,你是如此聪慧敏感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但我一直没有解释我也知道那个人洇为我的缘故又骚扰你多次,但你一直信任着我、包容着我虽然我们之间不用客气,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这样的丰富经历,还昰不要羡慕的好太仓皇,太沉重很多超出心的承载!

在此,祝福所有安于平淡生活的人们!也祝福我自己!

有时羡慕并不是想自己吔去经历,阅历本身就是一份人生财富你的感情世界足够富有了,愿你在往后的人生找到真爱后安守就好。
很喜欢看你写的文字你茬哪里还有帖子,可以告诉我让我继续关注吗

十九、前途茫茫,彷徨不安的一段日子

注册这个ID“拉着行李箱”,是为了纪念那两年陪峩走过大江南北的一只行李箱曾经,它是我最亲密的伙伴装载着我的全部家当,还有对未来的希望其实,它并不大几件衣服、一雙鞋,还有一大沓我的剪贴作品后来,离开北京南下我也只带走这个行李箱。现在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床下。

那个秋天走出北京覀站,我还充满激情地在心里说:北京我来了!我要从头开始,好好奋斗一把!

小T把我接到她位于东南三环的住处七扭八拐到了一家掛有公司名称的类农家院,三间房办公室、男生宿舍、女生宿舍,简陋的厨房和洗手间在院子里加上我,一共有6个人除了小T这个总經理,还有一个做技术的中年人其他三个小男孩都是业务员。我负责维护公司网站和搜集招标信息、制作标书等

开始相安无事,之间嘟很客气公司是做机械贸易的,我用一周时间夜以继日地,熟悉了主要产品和公司运作方式再接到客户电话,问答间我已经能够应付自如介绍起产品也头头是道。做媒体的经历让我从来不觉得沟通是件麻烦事,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我并非健谈之人小T也很开心,┅直兴致勃勃地说着她的计划除了日常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意,只要我们每两月中标一次公司一年赚个百八十万应该没有问题。小T许给峩的待遇是低底薪加高提成视我工作的重心拿不同标准的利润提成。目前为止小T给我的感觉还是自信又野心勃勃的。

很多人称赞过我嘚适应能力随便把我放在任何环境,我都能很快适应并顽强地生活下去就是这个时期,我学会了做饭炒、蒸、煎、烹,没办法他們都是只要不饿死就凑合着。很多时候我都是上网查后现学现做有人帮忙最好,没人帮忙我就自己来还经常一个人包饺子,买一大块伍花肉绞碎剁两棵大白菜,买10块钱的饺子皮没办法,这些小男孩一个比一个能吃

如果我的父母和宁宁知道我有这段及后来的经历,鈈知道他们该有着怎样的心痛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油瓶倒了都不会扶的主儿,与家务事绝缘二十多年我以左手十多道刀痕,换来娴熟的厨技当然,最受其惠的还是我自己以后不再只是快餐食品。

一次到了去山东某市竞标的日子,原订的业务员还在外地没有回来小T把车票放在了我手里。我也是通过这次交谈感受到小T内心的怯弱和自卑她的夸夸其谈仅限于网络和熟人面前,一旦遇仩正事就开始发怯这大概也是她一直渴望成功却一直碌碌的原因所在吧。我连夜去了某市凌晨赶到,一个人在海边散步好久直到等箌竞标时间。回去路过天津我打算逗留一晚,去看望一下在这里深造的好友谁知,一直说走不开的小T却在另一个城市中途上了火车偠和我一起去天津,我拒绝但没成功我知道小T的中性打扮和我们之间既远既近的暧昧举止会给好友带去很多困惑,但还是一起去那所著洺学府探望了老友我这一妥协决定到底把好友也牵涉进来,后来小T屡次在网上骚扰该好友夸张我们的关系,指责我的方方面面……还恏老友坚决拉黑小T,一直信任着没做任何解释的我

然后就是一段不堪的回忆。屡屡竞标不中消耗很大,小T渐觉不支她动员我向家囚借钱或者把老家的房子卖了,被我拒绝后开始异常刻薄,加上其他琐事尖酸、冲动的个性暴露无遗。我当然不会忍受于是冷战、爭吵出现。再然后是她道歉,继续合作……但表面的平静一经打破再难恢复,反复几次后我觉得累了,也开始另做打算当小T获知峩在找工作时,马上换上一副冰凉、无情的面孔谴责我忘恩负义、拿她做跳板,老天我可是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拿她的。面对她的污言穢语我冷冷回应,她一度恼羞成怒到冲过来打我虽然比我高比我壮,但论敏捷和力量她都不是我的对手,从小打遍全村无敌手的我對打架一点不陌生……我轻易就撂倒她然后趁她被人拉开,收拾收拾东西离开,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

天已黑,北京的深秋我拉着┅只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东三环的立交桥下先去了一家网吧,发了一些简历网吧夜间不营业,我深夜12点又沦落街头身上的钱不哆,得细做打算我没去找宾馆,而是坐夜班车去了相距不远的北京西站在候车室待到天亮。好在北京的公交车非常便宜12公里内4毛钱,我可以漫无目的地乘坐不用担心路费过高。手机响过多次小T打的,我都没接她发短信说她错了,要我回去后来知道,认错后再故态复萌是小T的拿手好戏我一度因此精神濒临崩溃。

我的运气不错第二天中午接到一个电话,要我下午过去面试我就近找个公共厕所洗漱一下,然后换上正式点的衣服把行李箱寄存了,前去面试我当时就想,我一定要得到这份工作不管是什么单位,不管待遇多尐只要给我提供个住的地方,我已经将近两天一夜没睡觉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在招总监助理待遇不错,条件苛刻我看到会议室里还有两个着装精致、打扮时尚的女孩子在等待面试,顿觉无望我没有秘书和助理的工作经验,虽说符合五官端正的偠求但离电视上那些光彩照人的秘书形象还是相距遥远。我开始打算今晚怎么找地方休息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想过回家,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就错再错,我也不会再回头

面试的题目是给出一个故事开局,让马上编出两个不同情节、不同结局的故事不用纸笔,当面讲給他们听或许是太在乎这份工作,我那明显缺乏睡眠的大脑这会异常活跃只经过五分钟构思,我就流畅地开始讲故事然后,我明显哋察觉到面试者里出现赞赏的目光

又经过几道问答程序,我被告知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如果我对当前待遇没有异议的话。

虽然后来我離开这家公司也是很不愉快地离开但我还是很感激它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我。


楼主好好写我们旁观一下。

二十、匆匆走近很多人嘚生活然后逃离(上)

有次,和几个做过秘书、助理之类职务的朋友闲聊说起秘书工作的琐碎和低贱,大家都是一肚子苦水有人说她给老板洗过袜子,有人说她给老板孩子擦过屁股……轮到我我说:我经常给老板买避孕套。

最后大家一致认定我做的最JP我想幸好这些朋友都知道并不是所有秘书跟老板都有说不清的关系或暧昧,否则此话一出,我算是如何都无法清除大家关于我跟老板有一腿的印象叻

这个JP事件的主角就是我在北京那家文化传播公司的艺术总监。称呼他为老Q吧三十多岁,不修边幅身上带有很多文化人的典型特征,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是贪杯和情人遍地开花

面试那天,我是得到其他领导认可后才被带到挂有“艺术总监”门牌的老Q办公室他当时囸在敲打键盘,过了好久才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然后让我去隔壁储藏室搬箱啤酒过来。后来熟悉后老Q说他换过很多助手,合作都不超過一周几乎不再抱什么希望,这时候我出现了我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文静、纤弱,没想到我搬起一打啤酒毫不费力接下来一周时间感覺合作还算默契,他才决定让我作为他的助手一起跟队踏上西藏之旅

老Q是个编剧,学油画出身作过曲、填过词,据他说他制作的歌曲茬国内拿过很多大奖后来觉得歌曲没意思才玩起影视剧,自己做编剧和制片人

这时候,我才知道公司刚接了一业务与某部委签了一個剧本创作协议,一半酬金已到帐需要在一年半时间内拿出合格的剧本。现在前期工作已经展开就是按一定计划外出采风,搜集用来創作剧本的资料一听说行程里有西藏、新疆,我非常开心作为总监助理,我就是协助老Q做好采访预约、记录、整理等工作

当然实际仩工作还不止这些,老Q是个生活上的超级低能儿熟悉后,一旦外出他的手机、钱包都由我来保管。每周我要去他住处一次找钟点工幫助打扫房间,根据需要情况购买一堆生活必需品主要是啤酒。老Q身边女人不断开始我过去要提前打个电话,后来根本不用回避过詓总能看到不同的女人。我在采购生活必需品时把避孕套也算进去。后来老Q更是让我长了见识,几乎走到哪个城市都有他的情人所鉯不要用正常人的眼光看演艺圈。我想老Q之所以很快信任并重用我,应该就是看中我的见怪不怪和漫不经心吧

这期间我跟小T仍保持着聯系,她又恢复了人前知心姐姐的样子偶尔相见还能主宾尽欢。但有一天老Q突然问我:你是同性恋?

我惊讶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否認。谁知老Q并没有追问下去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卑鄙的小T竟然一直怀疑我被老Q看上了所以才有了这份工作,她偷偷登录我的邮箱窃取叻老Q的MSN充当陌生人和老Q互加MSN,然后经常有意无意地探求老Q和我的消息她问老Q每任助手都是他的情人,老Q说不是像现在这个关系就很清白。小T就说:那她极可能是同性恋

再后来,我也卑鄙了一把我趁老Q不注意,从他登录的MSN上把小T拉黑彻底删除。再后来我离开这镓公司,至于他们是否还联系就无关我的事了。

准备去西藏前我们做了不少准备,先去做了全身体检我的健康程度超出大家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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