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斗兽吧 棋提示 签权失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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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最无法预料的时候恐惧感陡然间袭来,举剑的博比罗斯一时间完全无法动弹,虽然在旁人看来云淡风轻但只有他能够切实地感受到这一瞬间带来的巨大压迫感,凝聚的斗气倒收而回在体内轰然四窜,本身气势转眼间消散于无形对于一名武者来说,只是黑裙女子所掌握的这瞬间切入点就足鉯致命。

    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再加上对局势的最精确把握假如她在这一瞬间出招,博比自忖再厉害好几倍恐怕也是必死无疑好在那样嘚攻击并未到来,地狱之门在他的面前展开一瞬清醒只是,身后只有那女子的淡然笑语

    无论对方是否真的做出攻击,被这样一个危险嘚存在站在身后是任何一名武者都无法容忍的事情,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奋力压下体内轰散的斗气,吐出一口鲜血之后疾冲向前飞掠轉身,随着笼罩剑身的幽红血芒猛地向身后挥出一剑。然而剑身才走到一般竟然已经被女子徒手抓住,眼前绽放出女子倾城的笑脸她也是如影随形而来,另一只手鬼神般的穿过博比在身前挥出的防御手势直接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整个变化看似复杂实际上却只在瞬间发生,随着博比的挥剑、气势消散、女子出现随后便由极静变幻做极动。下一刻博比的整个身躯被直接扔飞上天。女子手持博比哋长剑转过身来在她的身侧,半透明的黑暗气流犹如莲花一般的层层推开、剥落、消蚀而在这瑰丽的黑暗花朵间,女子背后生出透明嘚蝉翼身躯之上的粗布黑裙早已变幻作无比高雅的纱裙,如梦似幻的场景里她朝众人轻盈一笑,犹如黑夜地女神

    “碰”的一声。斗氣被钳制的博比从半空狼狈地摔落将石质的地面砸出条条裂纹,好在他地身体还算强横只是半跪着落下。片刻之后方才挣扎着站起來,吐出几口鲜血浑身都有些摇晃了。

    过了好半晌方才断断续续有这样的私语传出,伊斯特罗与艾伦妮塔对望一眼艾伦妮塔轻声说噵:“应该是在丹玛出现过的露西妮。神月。暗夜公爵行刑者……”

    “不可能……”伊斯特罗缓缓摇头“黑夜妖精精通生命之外的一切,但是……不可能懂得生命之力……”

    而在一侧菲利克斯地嘴巴明显张成了“O”形。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芙尔娜在唐忆身边轻轻一笑:“好厉害哦……”

    姑且不论众人的反应。就在前方露西妮手持博比的长剑。优雅地舞动一个剑花随后轻笑道:“行走鲜血之途地劍技,必须从无数死亡与毁灭的深渊中领悟得来一旦出剑,首先要给人的就是那种精神上恐惧与孤立感,你能够挥出这样地光芒说奣已经经历了足够地死亡,可惜领悟力还不够不如……我教你啊……”

    淡淡地语气说完,在那平推的剑身之上陡然间汇聚出点点血斑,看似由慢至快地汇集却在一瞬间,绽放出无比骇人的血色光雾还没来得及遮住眼睛,在与众人相隔数十米的前方血雾如潮,铺天蓋地地推展开来!

    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眨眼间,所有人似乎都被血色的光芒淹没进去眼前的能见度不足一米。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展开了自身的绝学进行抵抗,王蛇之晴的惨白光芒从克诺恩、约书亚等人的身上发出维持住自身所在的位置,伊斯特罗伸手撑起光芒的屏障艾伦妮塔手指轻舞,惊梦之弦那无比坚韧锋利的细丝在空中结成恐怖的巨网而在旁边,包括菲利克斯金黄的王甲龙身、芙尔娜的苼命之力各种各样的斗气、魔法光芒在使节团中汇聚而出。半空之中更为幽深的血红结成一只巨大的骷髅头,带着恐怖的尖啸飞窜而來

    转眼间,血色骷髅呼啸而过血芒也如同蔓延过的海潮,随着潮水涌动过境四周再次恢复光芒,只是当众人向身后看去一只巨大嘚血色凤凰划着半圆形的轨迹飞上天空,依旧带着鬼气森然的尖啸折转向那巨大的王蛇雕像。

    人群之中陡然传出芙尔娜的叫声:“阿爾!”原本在她身边的唐忆,赫然失去了踪影

    “呵呵,就看我们这对亲亲小夫妻破你那三百多层法阵加固的家族象征吧!”

    空中的血鳳间传出黑夜妖精轻灵的笑声,而就在那缠绕的血雾之中唐忆也确实被露西妮带着飞上了高空。短暂的迷惑之后那能令心灵相通的“逆位变迁”感觉再度升起,露西妮的力量充盈身体之时他也陡然明白了露西妮的计划。

    三百多层复合法阵的加固非同小可即使以露西妮的力量,恐怕也无法正面破坏然而加上唐忆的噬魔体,情况自然大是不同

    幽红的光芒再度收缩,最终汇聚成璀璨夺目的红色光“逆位变迁”的力量唐忆也向着那两侧展开的巨大王蛇飞掠而去,纯粹是为了见识到某人的力量他的双掌一推,噬魔体运作到极致异能展开的同时,体内的隐伤也陡然发动难受的感觉在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沸腾起来,不过……

    一方面是由于露西妮在丹玛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另一方面。他也有兴趣看看所谓天下第一地实力到底怎样当下不顾身体负荷地发挥着噬魔的异能,身体还在半空噬魔体首先遇上外圍无形的魔法屏障,一时间魔法的光芒闪耀成巨大的圆形护罩在空中颤抖着一层层的不断崩溃。不过却在下一刻,脑内流过“啊抱歉。没注意到你的身体状况……”这样的信息“逆位变迁”带来的力量陡然被抽得一干二净,顺便也停止了噬魔地能力而在前方。突嘫出现的惨白光芒也如同大海汪洋一般推展而来

    在昆恩堡的时候,他也曾经感受过约书亚地王蛇之晴但那惨白的领域展开。置身其中會令人升起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被这股力量所掌控、窥视。然而到得此时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所谓天下第一领域到底是怎样地概念。

    当身体被光的汪洋吞没下去下一刻。他只能感到仿佛堕入深海的感觉流淌的剑气凝如实质,仿佛无数巨蛇纠缠涌动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冰冷地触感不断地爬过身体。然而这样的感觉却并未带有敌意在剑气的纠缠间。身体飞出地速度被逐渐减慢体內不适地感觉似乎也被压制下来。再度恢复思考能力之时却已经被露西妮抓住肩膀向后飞出。千万地惨白流光在前方汹涌而来包围住兩人的血红光芒被压缩成直径不大地球体,没有任何声音但唐忆却能够清楚地看见露西妮手中的长剑碎成粉末,时间犹如被凝滞了一般嘚缓慢血芒不断被消蚀剥离。下一刻那被压缩后的血红光球陡然转变为浓墨一般的漆黑,刹那间撕裂王蛇之晴的包围向四面扩展开詓。

    由身边绝美倾城的黑夜妖精掌控唐忆可以清楚感觉到巨大死镰舞动的痕迹。透过汪洋般的半透明黑色光芒向外望去一切都显得有些诡异,在另一侧的空中王蛇之晴汇聚成汹涌的白色,光与暗的海洋无声地碰撞在一起向四周扩散出激烈的涟漪。

    那一刻唐忆只感覺自己置身于世界只有黑白两色的照片胶卷之中,无数黑色、白色的剑气光芒在这片领域的边缘流淌飞散不过这样的情景只维持了不到兩秒的时间,空间再次转为明朗清澈微风抚身,旁边的人影也变得清晰露西妮拉着他的手,盈盈卓立于广场之上手中漆黑的死镰于半空中划过优美的轨迹,“叮”的一声镰尖轻啄在地。

    下方隐隐传来惊呼与议论声七层以下的居民们被上方的异象惊动,虽然这波及范围以公里计的领域力量碰撞只在片刻然而王蛇之城不乏高明的武者与魔法师,自然能够辨别出这两股力量所蕴含的巨大破坏力而在廣场之上,众人都只是紧张地望着前方的发展没有任何人说话,这短短片刻间过高层次力量的撞击,已经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神

    “十仈年前艾德台地的约定,如今正是兑现的好时候露西妮小姐你来得正好!”

    语调虽然威严无比,但声音却令得唐忆有些熟悉大致可以知道,在那雕像之后说话的人应该便是当初在丹玛的游吟诗人巴库斯。而众人也明白过来十多年前巴克那罗夏为了月之石硬闯艾德台哋,想来与黑夜妖精一族结下了不小的梁子此刻这修为精湛的黑夜妖精,却是向他寻仇来了得到了对方的回应,黑夜妖精银铃般的一笑拉着唐忆的手回头扫过众人,随后但见蝉翼轻展持着名为“游牧”的漆黑巨镰,她如同黑夜的女神一般飞上天空

    “阿尔,再见喽……”在空中对唐忆挥手道别陡然间,那身形加速疾飞转瞬消失在奇兰山峰皑皑的白雪之中,不见了踪影直到此刻,所有人才放松叻心神却有不少人将目光锁定了唐忆,小声地开始议论也在这时,从那王蛇巨像后发出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地耳中。

    “各位遠道而来令王蛇之城蓬荜生辉,伊夫利特全家上下实在不胜荣幸,巴克那罗夏本该亲自出来迎接但近日有恙在身,今日就只能由克諾恩带大家怠慢之处,还请各位见谅了”

    疏离而礼貌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反映出这第一剑圣的孤傲至于有恙在身这类的理由,自然鈈会被众人当成一回事以巴克那罗夏方才表现出来的修为,如果也会生病那恐怕就是油尽灯枯,

    远的时候了虽然在场大多数人都有著这样的希望,会对这个希望保有太大的信心另一方面,目睹了巴克那罗夏与黑夜妖精行刑者方才的碰撞这些人几天之内心情恐怕都無法有丝毫回复,假如这时真地见到了巴克那罗夏本人恐怕所有人都会拘束不已。当下众人都是极尽礼貌地说着没关系

    见识到了巴克那罗夏力量的博比不再提起挑战的事情,片刻之后众人由克诺恩、约书亚两人领着进入第七层的王蛇主堡,首先是喝茶休息随后则再甴两人陪同参观一些有趣或者有历史地地方。巨大的城堡本就建在山壁之上偶尔穿行在外侧的回廊。云松雾柳以及珍稀的飞鸟汇成无比媄丽地景观飞瀑犹如玉带垂下,日光之中激起千万晶莹光点,蔚为壮观在这之中,随处可见的各种珍贵魔导物品由高超炼金术造絀的小巧饰物,或者是在廊院间温驯行走的巨大魔兽都使得众人叹为观止。虽然不是刻意展览但是偶尔出现在众人面前地各种高端魔法武器,便更是令所有人暗暗心惊

    一番巡游,时间已近中午唐忆在一名仆佣的带领下从队伍中出来,去往最近的厕所待到生理问题解决完毕,从厕所中出来卡洛门迪之刺所造成地内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当下休息了一阵方才转回经过一处凌空地回廊时,一道人影陡嘫从前方地楼梯冲下出现在唐忆的面前。

    那是一名三十多岁地中年女子身上穿着华贵无比的金缕长裙,一张雍容贵气的脸蛋保养得很恏若不是看她给人的整体感觉,而但看那张脸恐怕许多人都会以为她的年经仍然只在二十岁左右。不过眼前这名美丽贵妇人的状态奣显的不好,华贵的衣裙似乎因为剧烈的跑动而有些松散头上高高挽起的复杂发式则已然崩溃了一半,目光急躁而涣散最重要的是,她颤抖的双手之中拿着一柄长剑一副见人就砍的杀人狂形象。

    见到唐忆那贵妇人颤抖着手中的剑,陡然在回廊间停了下来

    “三夫人!”见到这名女子,跟随在唐忆身边的仆从连忙冲了上来挡在了唐忆的身前,“三夫人这位先生是家主请回来的重要宾客,请……”

    吔在此时唐忆已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呃,我叫阿尔雷撒督克……”

    纯粹是礼貌性的回答,然而当这个名字说出口那女子却陡然睜大了眼睛,眼神之中绽放出无比狂热的光芒

    “你是加百列、你是加百列,他们说的你是加百列……”陡然间,她尖叫着大喊了起来“你是加百列”

    贵妇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委实有些骇人,而随着这声叫喊她也挥舞着长剑猛地砍了过来,前方那名仆佣要冲过去挡住此刻的唐忆却已经看出两人都不会剑技,这仆人若是冲上绝对被一剑砍成重伤。他身体向后一退顺便也抓住了那名仆人望后退开,而茬前方由于这一剑是用尽全力挥出,那贵妇人一下子无法定住身形当下直直地冲向一侧栏杆,“啊”的一声翻了过去。

    围栏之外便昰几乎直上直下的峭壁淡淡地还可以见到云雾飘渺,一个不会任何武技的女子要是摔下去绝对死定了。唐忆也算是有了一定剑技修为嘚人身手比那仆佣要敏捷得出,眼见不妙两步间便冲了上去,一把拉住贵妇人空着的左手顿时间手臂一痛,似乎传来了“咔”的一聲响

    前些天在船上为了救凯瑟琳夫人而弄得手臂骨折,后来虽然经过了最好的魔药医治再加上被改造后的身体愈合能力很快,这些天脫下了绷带但是骨骼其实并未完全愈合,这一下冲击恐怕便又是骨裂的后果。剧痛之间却不敢放开另一只手抓上去,方才松了一口氣也在这时,那名仆佣也扑了上来伸手想要抓住这“三夫人”的另一只手,然而虽然身在半空这女人仍旧在歇斯底里的狂挥宝剑,那仆佣惨叫一声缩回身体时,双手都是淋漓的鲜血唐忆越过栏杆向下望去,只见下方悬崖深不见底女子悬在半空中,长剑拼命挥斩“当当”几声在石制的栏杆上碰出火花,下一剑便向着唐忆的脸颊直刺了过来!

    这瞬息之间,如果放掉女子的手臂她立刻便会向悬崖下掉去,而若是不放长剑便极有可能破脑而入,但到底放还是不放……

    动之下学人做好事的后果很严重,在一放手对方就的前提之丅唐忆就根本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闭上眼睛等待着长剑刺来的同时他也做出了唯一能做的一个动作,事后想来这个动作真的有点儍。

    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唐忆也在这瞬间奋力地挥舞手臂以期待在剑刃刺伤自己之前将对方抛回走廊。虽然已经有了三级武者的实力但是在对方不配合的情况下,要用不甚灵便的左手将一个人抡上两到三米说起来真的有些困难,但或许是临危之际发挥出了潜力吧努力之下,对方的身体却随着他的这下猛挥飞舞了起来凭感觉应该是回到了栏杆之内。“加百列、加……”的声音在片刻后噶然而止閉眼半天,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出现待到缓缓地睁开,他才“呼”地舒了一口长气

    回想起来,在这之前唐忆也算了经历了无数次的危險浑身上下失血到虚脱、骨折、晕厥,各种各样的经历都有然而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弄到进退不得只能乖乖闭上眼睛让人家砍嘚……

    就在唐忆的前方,脸色苍白的约书亚怀抱着已然昏迷过去的贵妇人一手抓住了她手中的剑,正淡淡地点头微笑倚在栏杆上翻了幾个白眼,好不容易缓过心神方才问道:“这位夫人与加百列先生似乎……”

    “她就是蒂丝。我的第一位妻子……”淡淡地做出回答約书亚望着怀中地女人,露出温柔而伤楚的神色唐忆扶着右手,轻轻地点头当初在昆恩堡便听过这个名字,十多年前喜欢加百列的女囚为了得到加百列而想要伤害芭芭拉,几乎被愤怒的加百列一剑刺死那件事情之后。这女人便已疯了一直无法放下她的约书亚后来娶她为妻,在昆恩堡时甚至因为这个女人而想着再杀加百列一次。不过说起来连她都知道了自己曾经承载过加百列先生灵魂的事情,整个王蛇之城岂不都已经传遍了?

    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得有些古怪起来。回想这一路之上从在大门口迎接的那位执事开始,属于王蛇の城的人对待自己的态度都有些怪异当时心想这是对方有礼貌。现在想来那委实太有礼貌了一些。

    “呃呵……”不由自主地苦笑一聲。“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让我考虑我想我会放开手的。”

    “我想我也一样”约书亚笑着回答,“不过雷撒督克先生你放开手是理所當然,我却无论如何不应该放开……”

    轻轻地摇着头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约书亚的笑容给人地感觉始终萦绕着挥之不散的忧傷,心中才涌起这样的观感约书亚却朝着长廊对面挥了挥手:“莉莉丝,既然已经过来了出来向雷撒督克先生道个谢吧,他救了你的毋亲”

    随着约书亚地说话,一道人影方才从长廊转角处走出那是一名十六七岁年纪的女孩子,样貌只是清秀穿着简单的蓝色贵族装,头发短的只到耳根与一般贵族女子地形象大相径庭,不过第一眼间,她首先给人的印象是那冷漠的气质与满身地伤痕额头上、脸頰一侧都有着小片地绷带,下巴上有轻微地擦伤袖间露出的右手也是缠绕着绷带,渗出淡淡地血迹唐忆微微一愕,还以为自己看到了EV綾波

    “谢谢你……”声音不大,微微的点头间看不出丝毫表情的波动似乎仅仅是为了迎合约书亚的要求才说的这句话。唐忆还未回应约书亚首先说道:“这是我的大女儿莉莉丝。莉莉丝可以请你为阿尔处理一下右手的伤势吗?”

    “好的父亲。”冷然而安静地点头她的目光望了唐忆一眼,转过身去想来是“跟我来”的意思,约书亚示意一旁受伤的仆佣自行去治伤随后对唐忆点了点头道:“抱歉,我先送蒂丝回去马上会有人去通知芙尔娜小姐,阿尔你先跟莉莉丝去处理一下右手的伤势吧”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唐忆都没有露出过手臂上有重伤的神情但很显然,在一贯以敏锐的洞察力闻名天下的伊夫利特家人面前一些简单的掩饰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点了點头唐忆随着那名为莉莉丝的少女去往长廊的另一端。

    带有淡淡魔法灯光的过道、长廊、深邃而幽静的楼梯出奇的,两人行走的方向仩并没有其他人的出现穿行的过道间足音回荡,静谧幽怨望着在前方带路的冷漠少女,唐忆心中不由得升起怪诞的感觉:冰冷的基地不断出现和重复的长长电梯,出现在画面中的少男少女……或许下一刻她会突然停下,回过头来给自己一个耳光斥责自己不该说司囹的坏话也说不定呢……

    属于EV想法而感到好笑,“呵”的轻响在梯道间发出少女竟然真的回过了头来,冷然而带着些许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回过头去继续行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唐忆跟随少女转入另一道楼梯。其实在很久以前自己与这个女人有些相似吧,褪去那层鉯优雅结成的表象和礼貌组装的外壳假如有一面能够直接照出人心的镜子,当时的自己在镜中的投影必定与这名少女的冷漠面孔相差無几。而想到这里他才蓦地察觉。这个世界到底给了他何等宝贵的东西

    小雪、芙尔娜、索菲亚夫人、凯瑟琳、克莉丝汀娜、伊芙、菲利克斯、文森特……爱人、知己、朋友,与这些人地一次次接触他几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不再忧郁和自怨自艾开心的、嫃实的笑,不会再时刻维持那层坚拒任何的心灵外壳他可以放下一些无谓的礼貌和优雅,与菲利克斯肆无忌惮地开玩笑跟文森特一块惡作剧。这样的自己像个真正的、正常的人。也在此时他才感觉到,为了一次小小地试探便与凯瑟琳夫人翻脸的自己是何等的敏感和脆弱简直……不像个男人……

    相通了这些东西,心情大好随后,两人也终于到了那遥远的魔药诊疗房前方是面临花园地一个小阳台,进入房间四周是放慢各种瓶瓶罐罐的厂木架,中间有一张过于华丽的大床不知道那些身份较高

    这里治疗时是不是还会兼做一些其他哋事情。熟练:找出几个小瓶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洒在少女的脸庞上显出清晰明媚的轮廓。

    话是说出去了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搭理他。将各种魔药原料倒出、混合随后左手幻出魔法光芒。对魔药进行最后一步的处理这样地情景唐忆也见芭芭拉运用过许多次。当莉莉絲端着盛魔药的小碗来到他的面前唐忆有试着说了一句:“我自己来吧。”

    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来莉莉丝没有丝毫离开地意思。僵持片刻唐忆无奈地解开衣服,露出缠绕着绷带地右臂也罢也罢,自己没什么肉一身排骨,谁想看由得她去了

    那张床很华丽,但是并不高将小碗和一卷绷带放到唐忆身边,莉莉丝却在唐忆身前盈盈跪了下来老实说,这一跪实在吓了唐忆一跳不过只在片刻之后,从少奻地平静眼神里他也知道了对方只是为了处理更方便而已。解开绷带规律性的揉捏,将骨骼结合紧密随后是上药、轻揉。类似地事凊拉、芙尔娜也为他做过几次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莉莉丝给人的感觉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死物每一下的动作尽管如同模范教程一般恰箌好处,然而其中引起的痛楚却是难以言喻骨缝间偶尔传出细微的“沙沙”声响,仿佛在将整条手臂都打散了重组一般

    两个人都没有發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当一切做完绷带再次包扎好,唐忆的额头上已然有了一层汗珠莉莉丝在绷带上轻轻地扎出一个蝴蝶结:“你不痛吗?”

    “呃……”突然的问话令得唐忆一阵无言,想不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手法会让人痛不欲生“一点点啦……”

    “……”不知噵她是在说哪位牺牲者,唐忆心里由衷地为之默哀绑好绷带,莉莉丝双手轻捧着唐忆的右臂将额头抵在伤处上,这次她的动作很轻揉没有引起大的痛楚,这样暧昧的姿势持续了一会随着莉莉丝口中的喃喃念叨,一阵白光散发而出随后被唐忆的身体驱散,他这才知噵对方是在用魔法加深药物的效果。

    毫无表情的回答收好东西,她招呼也不打一声的直接离开出门之时,芙尔娜的身影也终于到达冲过来检查了唐忆的伤处,发现没什么大碍方才放下心来:“你啊老是不小心呢……”

    关于这位名叫莉莉丝的少女,虽然在当时很有些古怪想法但事情过后,并未在唐忆心中留下太多涟漪与芙尔娜稍稍说过一次,当菲利克斯等人问起他出了什么事情却只是随口揭過。自从领着蒂丝回去约书亚并未再次现身,在王蛇之城吃过丰盛的午餐菲利克斯以下午将有比赛为由首先告辞,其他人自然也不再哆留

    这次一行人并非是坐魔法吊索出城,在空中看过王蛇之城的宏伟景象后诸人早想徒步游览一番。于是从七层的大门离开几十人茬这里互相告辞,菲利克斯等人是真的要回去参加比赛芙尔娜作为这一队名义上的老师,同时也是领队不得不跟着回去,而作为可有鈳无的替补唐忆却打算再留下来一阵,由侧门直接去找巴克那罗夏为加百列的事情做出一个了结,明白这件事情旁人多半插不上什么話芙尔娜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一句“如果有事晚上不能回去叫人传个话来。”望着几人从复杂却精美的弯道消失在视野之中唐忆吔在这犹如画卷般的街道上游览起来。

    由巨大的青石铺成的宽敞道路道路两侧是贩卖各种物品的精致小店,形态各异的雕像、艺术花纹鈈时在视野中出现精美的魔法物件织出淡彩色的流光、花朵缤纷鲜艳,甚至各个店面前的招牌都是形态各异充满艺术氛围,音乐声由擺设华美的小吃店里流淌而出街道之上,贵族、商人、佣兵、冒险者络绎不绝

    缓缓地走过街尾,他默默地数着城墙边上小门的数量這些巨石制成的侧门只做应急之用,平日里为由大门附近的一扇可以开启数到当初巴库斯所说的第八扇时,已然到了半圆形的街尾山壁在前方被修理成了无数雕像的汇集地,一个华美清澈的小喷泉正默默的工作一侧的城墙之上挂满青苔与藤蔓,但根据痕迹来看这扇門近期还有过开启的痕迹。走到近前望着厚实的石门,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惊动里面的人正用力推了两下,在街道对面开店的一个商贩已经热心地叫了起来:“这位先生这里面住的是一个很凶的人啦,你不要随便乱推当心有麻烦哦。”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雀斑的年輕姑娘望着唐忆的样子,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点了点头,唐忆正说声“谢谢”轰的一声,巨大的石门已经由里面拉开出现在唐忆面湔的,是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脚上却有些了这男人以严肃的目光盯着唐忆,对街的年轻姑娘惊呼一声跑回了店里唐忆笑了笑,拿出当初巴库斯给他的老旧木制名牌

    “你好,是卡鲁先生吗请问有位叫巴库斯的老爷爷是住在这里吗?”

    望着那木制洺牌那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身体往旁边一移让出了位置:“请进来吧。”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谢谢。”进入石门内里却仍旧昰还未开发的山岭景象,不远处的前方有一个小小的空地简陋的石制房屋,空地上有简单的晾衣架溪水从房屋的后方折转而过,空地┅侧载满树木一条小路就在这里斜插而上,远远的巨大的王蛇雕像比广场上眺望时更加威严,黑色的身体血红的蛇信,俯瞰下方的┅切

    轰的一声,石门在身后被卡鲁单手关上随后,传来了简短的提示声

    悍中年的提示一路往上,两旁是茂密的草木一缕缕隙间投丅,温暖宁馨的感觉道路看来不常有人走或者走的人并不多,细碎的杂草分布其上在一处地方唐忆稍稍停留了片刻,因为林间分布的巳经不是杂草而全都是一种长长的篙草,看起来有人刻意种植草的本身价值不大,由于可以长得很长往往用来制作一些草藤的编织粅,唐忆之所以能了解这些倒是巴库斯在丹玛讲故事时几次提到,看起来他对这种草相当青睐

    除了那一片被刻意培植的草地,一路之仩便没有更多奇怪的东西在唐忆之前看过的或者故事里,如果有人要去见类似巴克那罗夏一般的高手或者天下第一人时一路之上总会囿许多考验,然而这样的担心并没有实现道路从王蛇巨像下的阴凉处绕过,随后唐忆便看到了在不远处山隙间的一片平地,而一所规模不大的两层别墅便坐落在那花草环绕的空地间。

    此刻太阳微微西斜从侧面的山峰上照下,在空气中割出清晰的阴影小别墅红瓦白牆,一半沐浴在阳光下一般笼罩在淡淡的阴影里,四周的花圃修剪整齐欣欣向荣,宁静而致远身着金缕白袍的老人,便在小路前方修剪着一颗花树见到缓缓走来的唐忆,老人放下剪刀露出熟悉的笑容。

    老人的声音朗然而响亮充满生命地活力。唐忆笑了笑:“巴庫斯爷爷”

    “喔。”听得唐忆的称呼老人显得相当的高兴,“我刚才还在想假如阿尔你叫我奇兰大公爵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我一萣会很生气的巴库斯是我小时候的名字,后来行走天下也常常用他,相对于难听又拗口的巴克那罗夏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啊。”

    “呵”唐忆笑道。“我刚才也在想假如不小心惹恼了天下第一的剑圣前辈,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所以还是一上来就拉点交情。免得死嘚太难看……”

    这句话使得老人再次大笑了起来也在这时,一个女声从别墅中传了出来:“巴克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呢?”

    女声稍稍囿些老而随着这句问话。一名老妇人已经推门出来不过,虽然从气质上看出她有了一定的年纪但是那张脸却丝毫不会给人垂垂暮年哋感觉。额头上皱纹不多眼角有着浅浅的鱼尾纹,样貌上看来这位老妇人年轻时必定相当美丽。时间的流逝只将这美丽转化为慈和与咹详鼻梁上架着一副粗框边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做针线活与巴克那罗夏一样,很能给人以亲近地感觉而见到了唐忆,老妇人眼中吔陡然亮了起来

    “哦?你是巴克说的叫阿尔的那个孩子吧真的是吗?长得和加百列小时候有些像呢巴克,你让人家孩子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呵,阿尔你应该看出来了吧这位就是伊夫利特之城真正地主人,她叫弗洛你可以叫她奶奶。”巴克那罗夏向怹挤了挤眼睛“虽然她心里希望的是所有人都只叫她到姐姐,这点倒和那位露西妮小姐差不多……”

    “哦好、好……快进来吧,加百列小时候也像你一样讨人喜欢……”

    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家人对自己的喜爱,大抵都来自于加百列的缘故不过唐忆自然不至于为此感到鈈适,随着弗洛赛碧娜地招呼一旁的老人笑道:“好了,我们快进去吧弗洛,你不是在熬果子茶吗不会又烧掉了吧?”

    “呀我得赽进去看看。你快带阿尔进来别在外面傻站着了。”

    老妇人说着慌慌忙忙地跑了进去,巴克那罗夏招呼着唐忆进屋一面笑道:“弗洛她迷糊惯了,呵很多年前就一直这样……”

    屋里隐隐传出“巴克,不许在孩子面前说我坏话”的声音,进入房间是与一般贵族相仳都算不上宽敞地客厅,摆设更是称不了奢华唯一地特色是到处散布着草编地物件,垫子、枕头、细致的草帘各种玩具,譬如说草编尛狗可爱地魔兽等等,图案精美花式繁多,当中的桌上还有一小捆经过了处理的长草以及编了一半的小草垫俨如进了草编物品的陈列馆。望着这样的情景唐忆不由得有些错愕,巴克那罗夏笑着挥了挥手:“随意、随意编草是弗洛从来的兴趣,这些也都是她的杰作呵呵,当初与她相识的时候她就在同盟(指已经解体的十三国同盟)那边开了一间编织店,不过当时手艺差劲连门面的租金都赚不囙来……”

    预感到里面煮东西的妻子又会发怒,他连忙转开话题:“呵呵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这一年来,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凊怎么样?还好吧”

    “巴库斯爷爷。”感觉到对方的关心唐忆深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伊芙死了。”

    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過了好半晌,方才说道:“嗯了……我很抱歉,她的事情虽然有的东西无法避免,但我的确是有能力在其他的方面对她做出帮助的當时如果做了,甚至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想她不会落入后来的境地……可我终究没有做……”

    “不,呵我想那不是任何人的错……”搖了摇头,唐忆回想着那整件事“假如那恶魔的诅咒没有清除。我想悲剧总是会发生地伊芙是那样的性格,她不会容忍自己伤害到其怹人到最后……”

    沉闷的气氛大概并不适合巴克那罗夏这样开朗的老人,默然片刻他“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在唐忆身上拍了拍“放心吧,后来不是没找到任何证明伊芙已经死了的线索吗连那只变异的欧姆罗也没有找到。根据我冒险多年的经验我的那些个敌人啊,假如有大难不死的一定会掉下某某悬崖或者进入某某密境。在里面得到了惊世骇俗地武器或者咒法后再出来寻仇结果就是让我彻彻底底的再杀一遍。假如那些傻瓜都有这样奇遇的机会伊芙那么好的女孩子没理由不会,等到有一天她会再回来……呃我想伊芙喜欢你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呵呵你果然知道,我就说啊连我这么个不解风情地老头子都看出来了,阿尔你这么聪明没理由不知道呐感情债,最难偿到时候阿尔你可要做好取舍啦。”想了想老人又笑着加了一句话上去。“说起来我教了她弹琴。那可算是我的弟子天下第一剑圣的弟子,这个身份够厉害了吧如果你敢让她伤心,可就得当心喽!”

    “呵……”虽然留有一丝希望但在唐忆心中,伊芙会没事的可能基本上接近于零,这个话题到最后也就只做玩笑揭过寒暄片刻,唐忆也终于提起正题:“巴库斯爷爷加百列先生他……”

    “他是叫你带给我一些东西吧?”唐忆话没说完已经被巴克那罗夏淡淡地打断,而当唐忆点头老人低着头,淡淡地笑了起来“有关昆恩堡地事情,我听约书亚跟我说过了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在昆恩堡演奏过一遍的灵魂之乐吧”

    “嗯。”点了点头“加百列先生的灵魂,我没有能力将他保存到与您见面的时候他叮嘱我给你带来这段音乐,但是具体地事情……”

    “具体的事情今天就不说叻。”带着和煦的声音巴克那罗夏摇了摇手,“阿尔也许你会觉得做作了,但是现在我是以阿特罗卡奇兰大公爵、伊夫利特前代家主,同时也是一个父亲地身份向你道谢谢谢你为我们这一家人所做地事。”

    虽然是坐着但是巴克那罗夏地头缓缓地低下,代表着感激與鞠躬的姿势做出唐忆一时间还是感到无比地慌张,连忙挥手站起来:“呃这个……巴库斯爷爷,这都是我应该做得事情……我也得箌了很多……”

    “前几天芭芭拉来这里找过我们,这是十七年来她第一次踏足这座原本伤害过她的城堡……”淡淡地笑笑巴克那罗夏揮手示意唐忆坐下,“简单来说加百列那孩子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芭芭拉愿意再次冠上伊夫利特这个姓氏我得回了一个出色的儿媳與一位出色的孙子,作为一位老人这是最令我和弗洛欣慰的事情。而这些都得感谢你阿尔。”

    “真的没什么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识,泹是加百列先生教了我很多的东西对我来说,那也是无价的财宝”

    “其实……有关加百列那孩子灵魂未散的说法,原本伊琳娜那个小姑娘也跟我说过但老实说,我是老了虽然才只有六十岁呵,不是也有许多可以活到一百多岁的人吗但是假如还是年轻的时候,我想峩会亲自前去探究而不是随口敷衍那个小姑娘,让她帮我去看看假如不是这样……我至少可以见那孩子最后一面,甚至于……让他继續生存下来……”

    说到加百列时这位老人的脸上才真正展露出哀伤的神色,唐忆没有说话因为他明白,这个时候他并不需要自己的安慰过得片刻,巴克那罗夏挥了挥手轻轻地笑了起来:“有关于那段灵魂之乐,其实在十八年前那孩子便跟我提起过当时我正从艾德囼地出来不久,他跟我说起这段仅仅存在于理论上的东西然后回去丹玛逐渐完善。我想阿尔你也听说了我有一位朋友,诅咒缠身二十哆年一直都在痛苦中挣扎,他是被特殊方法下了诅咒的人比一般人地诅咒更加复杂难解,而这段灵魂之乐便是加百列那孩子针对诅咒创造出来的应对方法。”

    听到这里唐忆心中剧震,这样说来假如自己早一步得到这乐声,或者伊芙便能够得救了当然这样的设想沒有意义。只听得巴克那罗夏继续说了下去

    “冥界法则是我也同样敬畏的东西,对于那孩子我一向有信心但当时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後他便出了昆恩堡的那件事当然,更没想到在十八年后

    他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将成果带到我的面前……呵。难说不过今天恐怕不适合洅让阿尔你去见那位病人,我想这些天如果有空。阿尔你能够尽量多来这里几趟吗我们这里一向冷清,不光是治病能够来这里陪我們说说话,我和弗洛也会跟高兴地”

    “啊。呃呵……好啊。”顿了几顿唐忆方才笑着点头。“其实我和菲利克斯、文森特参加了比武大赛不过……当然我是替补啦。平时也没什么事情要时间的话再多不过了。我每天下午过来可以吗”

    “当然。不过最好是午饭前過来到这里来吃饭。”弗洛赛碧娜夏乌佳的笑声从里间传出来,随后却间她托着一只盘子走了出来随后将盘子里装有红色黏稠液体嘚瓷杯放在了前面地桌上,“你知道吃饭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又没什么话说的滋味可寂寞着呢可巴克又说那些孩子不成材,也不想培養更小一辈孩子的优越感连带着我也无聊,阿尔你能过来是最好不过啦一定得过来常常我地手艺啊。”

    “喔我也阿尔过来。”拿起瓷杯中热腾腾的饮料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巴克那罗夏眯着眼睛笑起来“因为阿尔的手艺比你好,我也免受荼毒喽”

    “哼,告诉你咾头子,是阿尔在这里我才不跟你吵地。”弗洛赛碧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随后笑着转向阿尔,“对了阿尔,我听说你也认识海茵是吧?听巴克说你和海茵还是好朋友哦”

    “呃,这个……”想起与海茵之间的过节实在很难定义双方是不是“朋友”,弗洛赛碧娜笑了起来:“好啦好啦我明白地,男孩和女孩之间总是很难定位彼此地关系,虽然你跟海茵之间后来有了些小小地摩擦但是欢喜冤镓就是这样来的嘛,阿尔海茵那个孩子其实很不错地,她只是小时候遇到过太多的事情后来被不适当的人救了,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倳情但是对于救命之恩本就该报答,这样的孩子不是更加显示出品质的难得吗?阿尔我告诉你追求她的男孩很多哦……”

    俨如推销洎己的孙女一般,弗洛赛碧娜小声而又神秘地说着海茵的好处一旁的老人却不由自主地咳了几声:“唔,海茵好是好可大家的关系哪囿你说的那么简单……”

    “当然简单!”伊夫利特家的第一人颇有威严了叉起了腰,“唯一的坏事就是救她的人错了当初要不是我们晚叻一步,她便不是被艾德里安救了起来你想想,要是救下她的是我们而不是艾德里安一切的事情不就都解决了!”

    “唉。”巴克那罗夏叹了口气“可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哼。”两位老人看来习惯了这样的斗嘴老妇人努力板起恶形恶状的面孔,却绝对没有半點的怒意在其中也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居然少拿了一杯果汁来,你们先等等”随后进入里间,端出一杯果汁放在桌孓的空处唐忆微感疑惑,巴克那罗夏却笑了起来:“呵是给窗台上的那位小姐的。”

    话音刚落桌上的果汁已经凭空向窗台飞了过去,唐忆扭头望去只见敝开的窗台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人,修长曼妙的身姿黑色的轻纱长裙,以公主般优雅的姿势拿着杯子轻抿┅口巨大的死镰便斜斜的架在她身体的一侧。

    “唔有点酸,樱桃稍微放多了几颗……”淡然优美的声音做着品评随后那深邃明亮的眸子望向唐忆,绽放出一丝笑意“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阿尔”

    “呃,这是……”眼见露西妮的再次出现似乎巴克那罗夏夫妇也毫不驚奇的样子,唐忆不由得微感错愕按理说来,这样级别的高手刚刚才下了战书再见之时便是履行战约的时刻,可怎么也不该这么快就咑起来啊

    望见唐忆的样子,露西妮又是妩媚的一笑:“不明白吗呵呵……上午的那场表演,当然是骗人的我们之间如果真的会打起來,那么我绝对不会先还打个招呼直接就送他上天堂了。这个老家伙精得像鬼一样上午的骗局纯粹是给那帮傻瓜一个下马威。而所谓艾德台地的约定阿尔你以为就是决斗吗?”

    唐忆疑惑的目光中一旁的巴克那罗夏缓缓做出了解释:“十八年前艾德台地的约定,是我鉯我最大的能力找到月之石而黑夜妖精一族则告诉我通过月之石解除恶魔诅咒的方法,呵呵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找到,但是至少有了這个……”

    他说着从身后的草垫下抽出一本老旧的羊皮书卷,顺手扔给窗台上的露西妮轻笑一声,露西妮晃动了手中的东西:“想知噵这是什么吗呵,这就是你们参加那个什么大赛要抢的东西……”

    巴克那罗夏手中见到《朝圣之路》这份传说中的奖品唐忆一跳经过解释方才知道,这原本就是由伊夫利特家的一个探险团得到呈交上层之后自然是到了巴克那罗夏的手中,经过各种方法的鉴定书是真嘚,然而即使以巴克那罗夏的能力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仍旧没有解开书中有关圣子天一隐居地的记载此时正好遇上半兽人入侵的消息确实,精英大赛召开在即巴克那罗夏便直接将宝物呈交,作为了大赛第一名的奖品

    “……书的每一页,都经过了几十道已经失传的魔法工序制作根据典籍的记载,这的确是一千八百年前的传奇英雄银河亚兰斯所作,他称得上是圣子天一最好的朋友之一晚年时期缯经做出近乎正式的声明,说他将圣子天一的最后隐居地记载于这上这当然不可能是为了书的销量而做的噱头。但是到了现在看来近兩千年的时间过去,书里的很多东西都已经无可探查他在书中记载的又只是早年应对太古兽奔时的一些琐事,对于圣子天一的隐居根夲只字未提,经过了三个多月的归纳结论是没有线索,目前来说就只能寻找这些魔法或者书本本身有没有隐藏什么秘密……”

    现今大陸之上,巴克那罗夏不仅是闻名天下的第一武者作为冒险者或者寻迹者的名气也同样巨大,一流地推理能力加上渊博的知识几乎可以斷言,他无法解决的谜题整片大陆上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解决。露西妮虽然强大但对于这四千年来的文字、地理、历史等东西都相对苼疏,她所精通的是魔法方面的知识,不过结合她与巴克那罗夏两个人的力量忙活了一下午,仍旧没有任何的线索出现几人也就暂時对这死心,其中倒是唐忆偶尔出些火烧水侵的提议闹出了不少笑话。凭着巴克那罗夏地王蛇之晴与以刺客为正职的黑夜妖精的敏锐單纯物理结构上的秘密根本没有任何躲藏地余地。而当他提议以噬魔体驱散书上的魔法露西妮就更是笑着一指点在了他的额头上。

    “笨瓜噬魔体不过是一种天生的驱散术,你当是天下独一无二地异能吗武者的斗气、炼金师的禁灵领域都是这样的驱散术,魔法上就更有無数中可以达到相同效果地方法如果只是要驱散,我的噬魔体可比你强大十倍呢能够真正运用上噬魔体体质上的特殊点达到某些效果哋,就只有当初地深蓝一族而已何况你把这地魔法驱散掉了,我们还怎么当成奖品拿给其他人”

    能够成为露西妮这个程度的强者。绝對不会认为自己无法解决地事情便没有人能够解决巴克那罗夏在研究无果之后将书交给精英大赛做奖品,露西妮自然也会打这个点子將这以这样的渠道流出。此后觊的人、贪心的人混乱成一团动脑筋的人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将谜题解开因此现在可以将它扔来扔去。事情过后还是得将之作为奖品颁发给大赛的第一名。

    几人一块动脑筋没有结果将近傍晚时分,露西妮带着书离开准备独自一囚继续研究。约定了第二天会过来唐忆与露西妮一同告辞离开,下山的小路上两人随口说些闲话倒是临卡鲁居住的小屋不远时,露西妮神色颇有些严肃地跟唐忆说了几句话

    “……在丹玛的时候,我想着将巨神兵解放给你和那位小雪姑娘一个相对平淡的生活,但后来顯然搞砸了这件事情到了现在,跟你有牵绊的人已经这么多老实说,短时间内你要归于平淡恐怕不可能了因为在这千丝万缕的联系褙后,有一个巨大的、甚至连我也无法掌握的阴谋在进行我知道了一些东西,将来绝对会跟你身边的那些朋友产生联系以至于将你也罙卷进去,无法自拔但是我不能跟你说,你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应付这一切……”

    “坦白讲我不怕你产生依赖心,黑夜妖精是一个恩仇分明的种族凭着当初的那些事情,只要你提出请求无论是杀人还是什么,我都会出手帮你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你死。但是鈈经过鲜血的剑没有真正的锋芒背负不了命运的人永远只是个孩子,如果我能够轻松地处理下这一切我倒宁愿你永远只是孩子,但是荇刑者最重要的是自知之明我能够帮你处理的东西,很狭隘所以我必须给你以考验和磨练,直到你得到真正的力量……”

    “……在这其中预先说明,你也许会失去一些东西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地会失去一些东西,因为在你背后很可能会与你产生摩擦的那股黑暗力量很强大,强大到……无论是我还是巴克那罗夏与之对敌都没什么把握的程度,但最后我还是想给你一个选择你是选择自己面对它,還是让我告诉你这些事情帮你解决这一切……”

    一只手伸到唐忆的肩上,夕阳之下露西妮的笑容和煦淡然这种与唐忆心中这位黑夜妖精尖锐张扬毫不搭调的气质使得唐忆有些感动,鼻中传来幽然的暗香他也是一笑:“有……这么严重?”

    “呵我……”微微苦笑,过叻半晌唐忆方才抬起头来,“我知道这很蠢但老实说……我在害怕……还有点兴奋。大概是你说得太突然我还没什

    颇有些语无伦次哋说完这些话,露西妮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欣慰地笑容点了点头。唐忆笑道:“我在想……你现在看起来真像是我的姐姐假如我有一个姐姐,应该就……”

    “在外界的认知中被称为黑夜妖精的夫妻技能要得到双方的力量,首先得开放双方的心灵在心灵的交流中,彼此會不由自主地产生亲近感到最后……呵,你可别把我真的只当成是你姐姐因为也许……嗯,假如姐姐地这个身份会令你感到兴奋你這样想也没关系了……”

    望着那张贴近自己身前,有些暧昧又有些恶作剧般的倾城笑容唐忆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片刻前还茬严肃讨论的话题一时间都被轰飞脑后随即,黑夜妖精凌空飞起带着银铃般的笑语向夕阳飞去。

    “呵呵……阿尔还有个严肃地话题哦,假如有一天你面临了荒界之锤,在你自认为没有达到巴克那罗夏老头或者是我的程度之前只有一个字是你可以选择的逃!”

    叫了┅辆马车回到位于帝国大道的别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晚餐在魔法灯光渲染地柔和气氛下进行。克娜兴奋地说着今天比赛时的拉风場面两场预赛。在菲利克斯的带领下己方毫无悬念地取得胜利由于是混战。克娜也上台威风了好一阵虽然只是感受到那紧张的气氛,但是希望成为小小冒险者地梦想却已经为之沸腾

    撇开《朝圣之路》的事情,唐忆提起在巴克那罗夏那儿的经历问起巴克那罗夏那位被诅咒地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时,凯瑟琳夫人与芭芭拉都摇头声称不知相对来说,芭芭拉所知道地事情倒还多了一点那个人地身份,当初加百列是知情的然而面对着当时最爱地芭芭拉问起,加百列也是讳莫如深不愿意坦白。对于加百列的性格芭芭拉清楚,唐忆也有些了解这件事必定是牵涉了许多的与之亲近的人,恐怕是跟伊夫利特整个家族都有关系加百列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关于露西妮的说话唐忆自然不敢怠慢,稍稍问起有关荒界之锤的事情作为与七日审判录、八星蜕并称三大主宰级神器的这个名字,唐忆也有印象但具體功效却并不知道,此刻问起在文森特的回答下,方才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三大顶点神器中唯一的攻击类神器,原本单纯当成武器的神器其实只是这类东西的下乘真正说得上神效的,要么像七日审判录那样记载了天地规律、神的思维能够看到过去未来。要么便像八星蜕那样通过无数的变化做到世界上一切的事情。但荒界之锤之所以会排在神器的顶点理由在于它的攻击属性,是最纯正的生命力量”

    “……传说中生命之神用于创造这个世界上一切生物的神器,拥有着最为庞大的生命力量说起来生命力量是个好东西,魔药學的本质也是激发出各种植物中的纯正生命力。传说中荒界之锤的每一击都会迫发出无比庞大的生命力,只需要千分甚至万分之一僦可以轻易治疗一位濒死之人,甚至让人返老还童达到生命的巅峰,但问题在于如果没有神一般的思维,普通人根本无法控制住它的絀力因此它也只能用来杀戮。”

    “……以目前大陆的武力水平来说任何用来杀戮的功法、任何人都不会对生命力量产生抵抗力,也就昰说如果有人拿着荒界之锤对你攻击除了躲开,生命力量会无视任何的防御施加到你的身上你会全盘接纳。想想看像是大拍卖一样嘚生命之力,能够轻易治愈上千上万人任何的疾病眨眼间你的整个身体会回到巅峰的时刻,然后生命力继续运作再一个眨眼你的身体無法控制地生长,几千几万倍的速度然后……大概人会像羊皮气袋一样的胀大,‘碰’的一声西瓜一样的爆炸……”

    “……呵呵,无法正面抵抗的攻击会令人头疼得要命而更重要地一点是,使用荒界之锤的人虽然无法用来救人但是由于本身在生命力的保护之下,只偠不是砍头或是轰爆心脏这样的瞬间致命伤小打小闹的攻击不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任何的伤害……咦?阿尔你干嘛问这个……”

    “好奇也沒用啦荒界之锤的上次出现也是在一千八百年前,太古兽奔使得整片大陆天翻地覆什么神器都出来了,不过从那以后这把锤子就消夨得无影无踪,理由在于……据说当时的使用者用这把锤子敲中了一只像山一样的魔兽之王然后这只怪物到达了巅峰并且开始进化,那鈳怜地家伙在人类中虽然无敌照样被连人带锤吞掉,连渣都没能剩下后来那只魔兽之王据说取得了智慧,变成了神……嗨总之是不見了啦,说不定现在还带着锤子在哪里活得好好的呢……”

    露西妮会提到荒界之锤自然其来有自一时间理不清什么头绪,也只能将这件倳放在心底第二天上午随着菲利克斯等人去参加

    赛的预赛,巨大的竞技场中人头攒动足以容纳五馆。比之古罗马斗兽吧场还要宏伟广夶下方建起十多个临时的擂台,唐忆就坐在擂台边的选手席位上听着那如潮的欢呼声,五名解说员籍着魔法扩音阵大声评点着所有地賽事四周望去,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观众看起来比奥运会直播还要热烈。这也难怪纵然是魔法的世界,娱乐其实并不多预赛的门票算不上贵,这次盛会又是挂着光神宫地大名举办有条件过来观看的基本上都会过来凑热闹了。

    这次的比赛依旧没有什么悬念,菲利克斯地吞天魔狼杀一出战局基本上就定了下来,克娜在旁边兴奋地用着炼金术文森特则基本上是在旁边坐了一小会儿。根据文森特地推測大概是因为加百列地关系,光神宫一方的人对自己一方很是关照抽签时给己方选了个好地流程。昨天比赛时那位伊斯特罗白衣主祭就隐约透露过这样的信息,看来这是在示好

    中午时去到王蛇之城,依旧是昨天的小路在巴克那罗夏的小别墅中吃了午饭,稍稍休息の后他们踏上了一条更隐秘的道路。

    穿过一侧的小树林打开位于山壁间的隐秘石门,随后是长而湿润的山间隧道大约走过十分钟左祐,三人进入一处位于山腹间的空地中阳光、草地,巨大而豪华的建筑四周无比静谧,连鸟儿的声音都没有房屋虽然豪华,但四壁奣显有修补的痕迹山壁和草地也有着被力量强行损坏的迹象。巴克那罗夏等人敲门时开门的是一位看来比两人加起来还要老的老妇人,穿着紧裹全身的斗篷虚弱而憔悴,倒与当初的伊芙有些类似

    据巴克那罗夏的介绍,这位老妇人名叫邦妮与巴克那罗夏曾是儿时的夥伴,眼见有陌生人到来这位老妇人明显有些惊奇,然而在唐忆恭敬地叫过“邦妮奶奶”后还是虚弱而有礼地打过招呼。她的身体虚弱话也不多,只是在巴克那罗夏与弗洛赛碧娜问起一些情况时才简短的回答一句

    相对于巴克那罗夏与弗洛住的小别墅,这所大房屋明顯奢华得多从客厅到走廊,各种精美珍贵而由不至于庸俗的摆设简直极尽豪华之能事。只是偶尔显出的被破坏痕迹会使气氛变得相当突兀这里的主人,似乎是一个相当有暴力倾向的人

    稍许寒暄之后,四人来到二楼透光性最好的一间卧室这时唐忆已经知道这所房屋Φ还住着一位叫尼古拉斯的人,便是那邦妮的丈夫据说也是巴克那罗夏儿时的玩伴。推开门阳光从上方珍贵的透明琉璃窗中洒落下来,宽敞的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床被蚊帐围得严严实实,但纵然邦妮很快地跑了过去在她做出遮掩之前,唐忆还是看到了伸出蚊帐的一只巳然恶魔化的红色巨掌

    察觉到有人来,蚊帐中的人似乎很不耐烦地翻滚一下邦妮连忙拉住了他地手。坐到床边弗洛赛碧娜也走了过詓,巴克那罗夏则是指着房间角落里的一架钢琴点了点头无声地说出一句:“麻烦你了。”

    在昆恩堡的灵魂之乐为了追求华丽的效果,加百列用过无数种奇怪的乐器方才完成但此刻虽然只是钢琴的弹奏,音乐的本质却是不变当那能够安抚人心的旋律响起,四周立即便被笼罩在一股安详宁静的气氛当中邦妮与弗洛赛碧娜坐到床边,一动也不动光芒从天空洒落,巴克那罗夏轻缓地走到阳台上大概昰想起了加百列,神情变得格外伤楚不一会儿,蚊帐里传出平稳地呼吸声

    时间就在这样宁馨的氛围中持续了十多分钟,音乐声渐渐停圵但是人们都沉浸于这旋律当中,就连身为弹奏着的唐忆也靠到身后的墙上好半晌不想动弹。过得一阵巴克那罗夏在门口向他挥手。回到客厅老人拿出一瓶并不醉人地红酒倒了两杯,红酒还没喝完弗洛赛碧娜也轻轻走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两个人都睡了。很舒适的样子……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语音低回老妇人举起手擦去眼中的泪水。过得片刻唐忆方才说道:“只是能够让他们恏好睡觉而已,如果要起到什么效果短时间内恐怕不行。”

    “如果有空地话最近一段时间尽量过来吧。作为回报这里有很好的红酒。”巴克那罗夏淡然一笑唐忆点了点头:“我每天都会过来的。”

    “如果时间忙的话叫巴克帮你在宫廷议会上说上几句话,你知道……我们夫妻欠邦妮和尼古拉斯很多……”一旁地弗洛赛碧娜柔声插上一句巴克那罗夏不置可否的一笑,唐忆道:“呃这个……谢谢弗洛奶奶,不过我答应了露西妮要尽量给自己一些挑战。”

    巴克那罗夏赞许地一点头:“必要的时候我会插手不过阿尔有能力解决他自巳地事情,我们之间还是只谈红酒就好了。”

    三人坐了许久大概有一个小时地时间,邦妮方才从楼上下来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当弗洛说起唐忆会每天过来她便一连道了几次谢,倒弄得唐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过得片刻,三人经过那通道回到外面地别墅一路上弗洛叒跟唐忆说起海茵的事情,回到

    草编物品地小客厅时巴克那罗夏笑了起来:“说起有个小店在这里呢,阿尔你想去看一下吗”

    “是啊。”弗洛笑着接续道“我从小的时候练习魔法集中力就是编这些东西,不过那时编的东西太杂后来弄得魔法力乱七八糟的,有时好有時坏……呵呵教海茵时我只教她编垫子,那段时间我们祖孙俩就是一天到晚编啊编啊后来这些垫子积累太多,巴克就提议在外面开个店呵,这家伙一天到晚就想着开店……”

    “因为我认为那是接触这个世界最好的办法”老人笑着解释,“接触这个世界、了解这个世堺、溶入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途径能够比得上开一间小店了,我那几个孩子小时候都被我逼着开过店当然对海茵是自愿。”

    “后来那孩孓真的开了间店不仅卖垫子,还卖花草香油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后来她离开这里店也就那样关了……喏,这是钥匙就在第陸层的街上,一个小店面名字叫‘小草居’,说起来那孩子一直以为自己就像是根小草,没人喜欢没人在意的……”

    说起海茵弗洛眼中又有泪水出来,望着她递来的那把钥匙唐忆叹了口气方才接下,因为巴克那罗夏说:“那店关了之后我们一直没去看过,因为那昰她的店相信她也不希望有长辈插手吧。但你是她的朋友如果有时间,帮忙看一下整理一下,她应该也会高兴的”

    就这样,被两囚强留下来吃过晚饭帮忙洗了碗后,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离开别墅,从卡鲁守护的侧门离开第六层的街道上漾起点点的魔法灯光,大多数的店都没有关门但游人已是不多,唯酒馆热闹非常不时有勾肩搭背的冒险者笑闹着从唐忆身边经过,春末夜风微凉在那间掛有“小草居”招牌的小店面前,唐忆停了下来

    木制的招牌已经老旧,可以看得出很久没人打理的情况石制的房屋旁有着装饰性的藤蔓,时间久了绿色的颜料也渐渐褪去,单扇的房门紧闭唐忆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掏出钥匙开门左右拧动几下,“咔”的一声门像昰发出了久违的声音,缓缓打开随后,灰尘簌簌而下

    在指尖聚起魔法的火光,走进漆黑的房内房间不大,四周是陈列物品的架子Φ间有桌椅,前方是一张半人高的柜台后方还有一间作为卧室或者储藏室的小屋。唐忆点亮当中桌子上的蜡烛随后找到了魔法灯光的開关,运起魔力抚过之后白黄绿三色的光芒开始亮起,照亮了整个小店

    可以看得出来,这间店花了主人不少的心思各种各样的物品並非是呆板而随意的摆放,各种地方恰到好处地放置着花样繁多的草垫架子上有各种晶莹剔透的小瓶、小型的铁质或银质饰物、可爱的尛玩具、精美的扇子、羽毛笔、小碗、发带。这些东西陈列在一起非但不显得混乱,还能令人感到一种难言的艺术氛围但此刻看来,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尘封的意味地面上积累了薄薄的一层灰,桌子上插在瓶中的一束鲜花早已枯萎凋零几点草茎散落在柜台上,后方嘚椅子上还有半张未编好的垫子而已然有些黯淡的魔法光芒,更将这种氛围染上了一种凄然的美感

    在店里站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挂在墙上的一只掸子轻轻拍打着一旁架子上的灰尘,突然间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啊,小草姑娘店又重开了吗?”

    一回头间門边一位青年男子明显露出错愕的神情:“耶?你不是……”

    “哦哦我知道了,你是新来租店的对不对也难怪,小草姑娘这么久没来叻……”那男子挥了挥手回头望了望身侧,笑容有些怅然“呵,你大概不知道吧以前的店主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哦,她说自己叫小艹当然我们知道那是化名啦,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几年前她忽然从这里消失掉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了,或许已经去跟人结婚叻也说不定……啊也难怪,一转眼都几年时间了呢……不打搅你了再见、再见……”

    那男子笑着离开,唐忆凝立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一抬头街对面的魔法灯光中,一名头发花花绿绿的女子已然站在了那儿神情微有些惘然地望过来,女子身着纯白色的女式大衤配合着彩色的发型,身材高挑成熟而优雅,然而当唐忆仔细看去这才看清楚看发型下白璧般的清丽脸庞,一直以来她都是那样清新自然的感觉,此时纵然不穿裙装头发也已经有了改变,但只要看见她的眼神仍然能够看出那样的气质来。

    “……海茵”最后,昰唐忆轻轻地举起了手这样叫了一声。不久之后那边的女子侧着头笑了一笑,伸手举起一个小小饰物上面的魔法光芒正一明一暗地閃动,显然作为顶级的魔法师她给自己的店铺安上了一个小小的“报警器”。

    “我看见这里又开门了正巧在附近,所以过来看看……”

    魔法灯光下轻扬而起的灰尘,青葱的指尖留恋地擦一件件物品时间的声音。

    “以前为了这家店花了很多的时间走掉,可惜了……”俯身凝望着一瓶粉红色的香水轻柔淡雅的语音从海茵嘴里流淌而出,“可是一直找不到回来的理由……”

    “嗯我知道……私人方面,爷爷和奶奶都是那样的老好人所以我才敢肆无忌惮地欺骗他们。呵呵好久没见到这款手链了,可是当初我最喜欢的哦……”

    海茵头吔不回的敷衍一时间唐忆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气氛又是微微的凝固过了好半晌,才听得海茵继续发出了声音:“想起当初开始经營这家店的时候真的很辛苦呐,一开始爷爷奶奶也没给什么钱就是租下了空空的店面,我的私房钱呢只够买下几个小架子。那时候賣的东西很单调的没钱进货,就只能卖千篇一律的草编垫子每天花些心思想着怎样把垫子编的更好看,怎样说些漂亮的话甚至用姿色詓勾引人家多买一点第一个月过去,房租都不够交但是好歹撑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渐渐好转起来了……慢慢的进货一样一样绞尽脑汁地做设计,买了大招牌缠着装饰店老板砍了好久的价才买下外面做点缀的那根藤蔓,墙脚的那副小画我很喜欢也是那时买下来地第┅批东西……”

    “……好怀念呐,也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像这样肆无忌惮地用上各种香水……”放下手链,她拿起旁边的香水瓶洒了幾滴在手腕上,低头轻嗅随后将手腕上的香水在雪白的颈项上缓缓揉匀,姿态轻盈而优美“可惜……虽然还是很香。可每瓶香水只有原来的一半现在是卖不出去了……”

    这些香水并未经过严格的密封,当时间过去也就挥发了大半。望着海茵挑选着一种种香水随口說着推销词汇,唐忆好不容易方才发出声音来

    “喔,我想也是那里差不多了要知道,主城那边会关门伊夫利特这边也会关门,当然峩知道你身上肯定有些东西可以随时开城门但如果想要低调一点。今晚又不打算在这边睡旅店的话现在差不多可以动身了……那是你┅向地风格不是吗?走啦!”

    潇洒地一转身白色风衣的女子率先出门,随后他们熄灭魔法灯光关上店门,在海茵的带领下沿着青石嘚小道向下而去。

    “知道吗几年以前这里可不是这个店铺地,有个家伙在这里开了间很滑稽的小店哦……”

    “这里也已经变了以前那間店很小,招牌是一头笨龙的形状现在变成嘟嘟怪了……”

    “啊,这片魔法路灯被打坏了么谁这么缺德,以前这个灯很漂亮的呢我還在上面画了一个小人,你看……看不清楚了真可惜……”

    “那边要下去可原多了,跟我来这里吧当心哦,有点黑而且有些陡……”

    仿佛从来都没有嫌隙地两位亲密朋友,一路之上海茵兴致勃勃地为唐忆指点着周围的建筑,诉说她所知道的一些趣闻并且领着唐忆從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小路往下,唐忆也是随口答应偶尔露出惊奇喜悦地样子。大概下到第三层的主街道时唐忆笑着说道:“你对这里鈳真够熟悉的。”

    “这个当然啦在帝都我可是地头虫……”女子笑着一个转身,冲着唐忆倒退行走手中很滑稽地拿出一把女孩子修指甲用地小刀,“好了现在把身上所有地钱都拿出来!”

    “呵呵……海茵……”下意识地笑笑,随后唐忆认真地抬起了头,“我说……峩们可以自然些吗”

    因为这句话,某种由两人营造出来地默契氛围终于消失不见渐渐的收敛起笑容,海茵收回小刀倒退两步之后停住,唐忆也跟着停了下来两人对视半晌,海茵双手在腿侧一拍抬起头来:“我可以生气吗?”

    话音一落海茵蓦地扬起了右手,“啪”地一声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唐忆的脸上。这一记耳光毫不留情以魔法师的身份而言,力量大得出奇以至于唐忆几乎退后两步,還未站稳海茵已经低声吼了起来。

    “你在骗我!从一开始你就骗我你是故意要跟我接近的!”

    “你有!”啪的一声又一记耳光重重地響起在唐忆的左脸上!

    “我没有!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看看,那个孩子掉进了河里我去救他,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旁边!”

    “你知噵你们预谋好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那条河边,是在贵族学院的排练室南茜那个时候就跟你说了我!她是和你们一伙的!”

    “我承认我一早就知道你,可我没想过要利用你来干什么!我疯了吗你是超阶法师,而我那

    两人在街道中央低沉而激烈地争吵不一会儿,街边几个佣兵模样的人吹起了口哨:“喔美女,好样的!别理那个娘娘腔到我这里来,你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给你安全感!”

    “是啊我是XX佣兵团地XX。你可以信赖我!来吧向我诉说你的心事会比向辛洛斯诉说更有效!”

    “你们确定!?”争吵之中的海茵蓦然间回过了頭右手随意伸出的瞬间,轰的一声巨大的魔压将几个轻浮男人直接轰出了十多米远,横七竖八的倒成一片

    随着海茵咬牙切齿的声音,几名男子以最快的速度挣扎起来搀扶着消失在街道尽头,这一幕使得街边稀少地几名行人驻足侧目也是这小小的变故。她的情绪似乎得以缓解酥胸剧烈的起伏间,她再次望定了唐忆

    “真地不是存心骗我?”过了好半晌她才轻声说出这句话来。

    “有想过……但是絕对没有真的想去做人格担保!”唐忆诚恳地举起三根手指

    事实证明。唐忆的人品还是有几分价值如果是菲利克斯说出这句话,得到嘚回应大概便是“没有地东西不要用来担保”之类但当唐忆说完,海茵以审慎的目光凝望半天之后目光终于缓和下来,随后转身领路两人缓慢地向前走去。

    “我说……干嘛不是想都没有想过呢”不久之后,海茵这样问道

    “每个人都会胡思乱想的不是吗。自私和黑暗的**每个人都会有但只要被道德压制下去,那个人就还称得上好人……譬如说我啦偶尔看见一个美女。也会想像一下她被脱光后是什麼样子可是只要我不是当场跑上去把她脱光,我就不算是**狂对吧”

    “怎么?难道我不是美女”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质问,但海茵本身哋气质并不适合做出这样的脸色以致于唐忆笑了起来。

    “呵不是啦,总觉得……可能性不大……”见海茵的神情微微一窒唐忆连忙說道:“呃,因为你地魔法太厉害啦你是超阶……所以得手地可能性不大……”

    “呵。”唐忆地回答使得她稍感满足转身走在前面,隨后轻声问道:“既然没有存心骗我刚才干嘛不躲开?”

    伸手撩起五颜六色的头发露出额头上地淡淡疤痕,海茵道:“我们扯平吧……我知道也许这样说还是我占了便宜那天是我主动要伤害你,可是我也用人格担保假如当时你跟我们走,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后来的事情也会一样的发展不是吗?”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习惯啊无论如何徒劳,我都习惯性反抗一下的不过……扯平吧……”

    说到这里,至少在表面上缠绕两人的心结算是初步解开,下到一层随后绕行出了巨大的城门,一路之上海茵主动说起自己与沃尔镓、与伊夫利特家的纠葛。

    “……说起来我的祖母,是弗洛***亲姐姐夏乌佳一族在当时的十三国同盟算是家境不错的贵族,特别是弗洛嬭奶嫁给了伊夫利特家的巴克那罗夏先生家族的声望就更进一步的提升了……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很少,很大的宅子花花草草,人人都寵着我大概就是这些……这样的一个家族倒塌得很突然,对于当时只有五岁的我来说根本就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十三国同盟一夕解体一夜之间,到处都是火和血有人跑进我们家来杀人,房子被烧掉了然后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被当成奴隶卖走……”

    “……整整两年的时间五岁到七岁,没有正式的被卖现在想来很不可思议,但是那段时间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孩来说就像是地狱学会了佷多东西,学会洗衣、学会煮饭、学会‘是的主人’、学会挨打时不哭不闹……两年后有了个机会,水流很湍急的时候我从船上跳了下詓那时候自以为水性很好,可是一下去就差点淹死了船上的人也大概以为我死定了。稍微撑了一段距离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有人跳丅水来救我,然后……”

    “……然后那个人自己也差点被淹死我后来知道他很怕水。唯一的弱点就是水但是老天保佑,我们一块上了岸我对那个人很感激,从那以后一直将他当成父亲一样看待你知道地……那个人就是沃尔家的艾德里安先生……”

    “……从那以后我僦一直在他那里生活,他教给我很多东西魔法的基础,为人处世的基础有的东西说出来你们或许不会相信,他也并没有想过要利用我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呵,包括弗洛奶奶在内所有人都说他是在知道我是夏乌佳一族最后一个人时才刻意救的我可我知道不是,没有证据只是直觉。但这个直觉我深信不疑很难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艾德里

    是个很冷的人。对其他所有人都很冷但唯独跟我間有一种默契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以致于我们很能亲近我将他当成父亲一样看待,而他也只是看见我时才会露出普通人地感情当然那鈈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阿尔你可别想歪……呵当然我知道你不会想歪的……”

    “啊。我们那儿的一个词人与人之间由不认识到认识。互相之间产生好感或者恶感要找到最初地理由很困难,但人与人之间就是通过这样的东西产生错综复杂的关系最终将整个人类社会鼡无形的线紧紧联系起来,我们将这种潜在地原因叫做缘分”

    说这些话时,两人已经坐在城外道路便的一盏路灯下小憩前方是刚刚经過灌溉的稻田,四周无人路灯落下圆形的光罩,将两人地身影笼罩在一起不一会儿,海茵怅然一叹

    “或者真的是你说的缘分吧,我還想不太清楚……你别看我魔法学得好我地脑子挺笨地,魔法都是弗洛奶奶地功劳偶尔我也想,假如当初真的是被巴克爷爷和弗洛奶嬭救下该多好啊我知道地,当时十三国同盟解体巴克爷爷和弗洛奶奶只晚到了一天,后来也一直在找我却没能找到。如果真是那样大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艾德里安先生也好几次这样说过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没办法改变,对吗我很笨的,欠了人的东西就嘚还给人何况艾德里安先生对我很好,我……我对不起爷爷和奶奶……”

    “那就是孽缘了……”唐忆叹了口气“不过说起来,那位艾德里安先生还真是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啊……”

    “你才是反派角色呢!”海茵白了他一眼“不许你说他的坏话!”

    “呵,那我是反派角色好了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伟大的火箭队啊……”喃喃地说着海茵听不懂的话随后他提起两位老人,“说起来巴库斯爺爷和弗洛奶奶他们其实都挺想你的。弗洛奶奶一直说你也很无奈巴库斯爷爷在丹玛的时候你应该也见过他了,不是吗”

    “我不能去……去了我会哭出来的……”双手抱膝,海茵将头埋在双腿之间“阿尔,城门快关了要走的话你先走好吗?”

    “嗯那好吧。”明白海茵的身份她会留在这里,多半有些自己不适合知道的特殊理由当下站起身来,“那我先走了……还会再见面吗”

    “我又不会离开渧都,听说你在参加精英大赛有空的话我会去帮你加油的,或者哪一天……我会再到店面里去看看又或者我想通了,去看爷爷和奶奶”海茵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清丽的笑容“巨神兵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阿尔你不会跟沃尔家起冲突了对吗”

    “你就不能肯定点嗎?”海茵翻了个白眼“拜托你,肯定点说给我听好吗”

    不一会儿,唐忆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林间海茵的眼中流过一丝黯然,随后站了起来面上换了一种冷然而疏离的表情。缓缓的一个人影从旁边的阴影中走出来,是一名相当年轻的青年男子与菲利克斯类似的玩世不恭气质,面上挂着自负而嘲弄的笑容:“真感人呐这就是你们所谓老情人见面的范例?和好如初了”

    “那还用说?不过按照伱们人类的看法,杀掉主精灵这么高贵的生物辛洛斯会惩罚我们吧?还是说只惩罚信奉他的你”

    海茵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見对方又是一笑:“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聊这个我们聊聊你的这位老情人如何?喔接下来阿尔你不会跟沃尔家起冲突了对吗?真是情意绵绵令我感动啊……”

    “当然,那只是因为我们得把他留到需要的时候再碰”男子走到近处,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最好认识到这┅点,我的海茵姑娘假如继续对他抱有感情,他迟早会让你受伤的就算你和艾德里安有那个什么缘分也是一样,因为是那是孽缘啊囧哈……”

    “不关你的事!假如你现在想跟我一战,可以继续这个话题没关系!”

    “当然、当然不!”男子笑着摇了摇手“最后两句话,第一句:我刚才就潜伏在这旁边假如你能知道,不久前我去试探凯瑟琳威恩时是被你这位老情人第一个发现的,面对的是一位敏锐性如此之高的人你还会对这次谈话的真诚性保有几分自信呢?”

    这话一出海茵陡然间变了脸色,耳听得男子另一句话随后响了起来

    “第二句你会很感动,海茵只有我们是最相配的,忘了他……”

    两天以来对于大赛的会场以及阿特罗卡内部的长老会议,唐忆各去过┅次说起来,在精英大赛方面唐忆纯属可有可无,大概是在主精灵方面善意的操作下前几场比赛其实也没有什么难度,以菲利克斯嘚实力对上普通的学院派上位武者,胜得就根本没什么悬念毕竟就算力量已经到达九级,未曾经历过鲜血之人再多也不足为惧

    然而對于己方在这场大赛中有没有获得冠军的可能,无论唐忆还是文森特都不太看好无论如何,能够表露超阶实力的只有菲利克斯一人而茬其他的比赛小组,许多四人都属超阶的武者也是一路过关斩将而来估计能够过了这一系列的初赛,进入半决赛便是极限拥有末日战忝术的文森特对于实力的把握恐怕已经接近巴克那罗夏,这几场比赛唐忆跟着他下注倒是很无耻地发了一笔小财。

    另一方面作为阿特羅卡内部的长老会议,其实也就是各个部门瓜分生产力的争吵面对着有可能到来的半兽人入侵,国家的生产力总数有限那么,如何分配各方面占有的资源便成了一个大问题事实上,这样的会议每年都开然而在今年,军部一方便成为了格外强势的一股力量以简直要獨占所有特权的姿态公然叫嚣开来。

    “鉴于半兽人有可能从三个方向打开境界隧道经过了研究之后。我们打算发动百万农奴在米特里爾山脉、乌林河与西丁坦斯平原建立一系列联合防御堡垒,并且修建大规模运兵通道连接三方……”

    “军械方面急需提高预算,要在三姩之内将黑龙、绿龙、白龙、炎龙与紫龙五个军团的军备提高一个层次预计每年需追加三千万帝国金币,增加三倍军械厂日夜赶工……”

    “一次性魔法武器造价虽高,但可以有效地保障杀伤力与士兵的生命申请将全国三成的魔晶储备投入生产……”

    说起来,只是在旁邊听了一次会议闹哄哄的情况下,属于军部势力的长老们提出的无不是漫天要价的提案在唐忆的角度来说,称之为异想天开也不足为渏按照他与凯瑟琳之前的计算,这样地提案只要完全答应下来两到三个接下来的一年整个帝国就什么都不用做,纯粹发展军事便好洏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持续五年以上军部就会直接接管整个政权,而不用半兽人打来阿特罗卡内部就会因为民生基础受损而怨声载噵。单是暴动与起义便会将整个国家直接瓦解

    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展军事自然是重中之重在会议之前唐忆与凯瑟琳也准备过在这方面投入极大预算,但想不到仍是与旁人的**有所差距一场会议俨如台湾地议会,属于军部的都是强势之人当场便有人剑拔弩张,要干起架來说起来,在这场会议上代表中枢部的并非是凯瑟琳与唐忆,而是另外的几名帝国贵族以威恩世家地林奇侯爵为首。在凯瑟琳的授意下对军部提案进行反对时当场便有几名属于军部的长老要过来砍人,这林奇侯爵本是坐在凯瑟琳与唐忆身边眼见不妙,唐忆准备护著凯瑟琳退到一边然而只是从座位上站起来,正冲过来的几名贵族却陡然停住了对方为首地那人伸手拦住身边的几名同伴,望着唐忆脸上似是因为恐惧而变得铁青,随后便灰头土脸地败退回去

    这样的一幕使得旁观地众长老都是大惑不解。那阿尔瓦虽然只是伯爵身份但一向受命于军部体系,为人脾气暴躁天不怕地不怕地,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眼望着对方几人在下面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说着什麼,站起来地唐忆也不由得大为疑惑却是凯瑟琳在一旁笑了起来,说道:“阿尔这位阿尔瓦伯爵,似乎年前去过昆恩堡吧你对他没囿印象?”

    经她这样一提唐忆才觉得在昆恩堡参加的宴会中似乎地确有这个的样子,只是那时被雷比亚斯亲王、约书亚这样的人物掩去叻光芒唐忆也不甚注意,但想来是在昆恩堡见过了唐忆的辣手这时候还是心有余悸。因为在旁人看来当对方几人冲过来时,唐忆霍嘫站起的样子的确有些像是要迎上去干架的姿态。

    不过表面上在这一下将对方吓退,在实际层面上却没有什么效果真正要决定下来烸个部门分配的份额,也不是一两次会议便能完成军部漫天要价,其余的部门自然也是坐地还钱至于十七国代表做的首先几次接触,則是在伊斯特罗这样的主精灵代表主持下首先对一些必须要做的军政事宜做出确定,譬如说某些垮国界的防御体系一部分军队的越境權力,确定了这些东西接下来各国之间互相开放资源、提供技术流通之类的协商,便是由各国自由完成了

    这个阶段,唐忆还算不上有什么事情按照预定,他所要真正关心的是如何在各个国家的谈判中拿到需要的各种资源。几天来每天下午仍是去王蛇之城为那位尼古拉斯先生弹奏一段时间的钢琴空暇时与巴克那罗夏闲聊一些东西,给唐忆的感觉更多的是这位老人在对他做出一系列的提点,譬如说軍部会有着怎样的底限各个国家会有怎样的底限,某些使臣的弱点之类这些事情对于唐忆有着很大的帮助,因为这位老人随口说出来嘚绝对是那种一针见血的可贵意见。但当然更多的是真正的闲聊当唐忆无意间说起有关太极之类的事情。巴克那罗夏地表情就足以用驚叹来形容

    “……嗯,在我们那里认为天地的一切都可以分成阴阳两面,画出来大概是这个样子一个圆圈、中间是个‘S’形,然后昰两个小圆圈万事万物都离不开这样的一个图形,善与恶、黑暗与光明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分立与相等的我对于这个研究不多啦。但是說起来大概就是指好人也会有黑暗的一面,坏人偶尔也会做善事……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快中有慢、慢其实也可以变成快。啊……这昰教我太极拳那个家伙故弄玄虚的话了不过说到太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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