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荣社会高贵建筑,是有多少低贱才能高贵的百姓抬举着。维持着繁荣,比如发达地区北上广香港。引进外面低贱才能高贵劳动服

    离开魏家酒楼秦怀玉扶着李愔上了马,这戏得一直演到王府免得露出了马脚。

  两人上了马十几个护院分作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护着李愔和秦怀玉回王府,秦怀玉和李愔并骑脸色十分难堪,行至半路他终究忍不住出声道:“殿下,他们欺人太甚明摆着是给我们难堪!”

  李愔一副醉态,道:“那能怎么办!我们在益州毫无根基现在就和他们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那个高权介绍县令的时候你也听见了吧他们哪个鈈是出身益州的名门望族,得罪了他们就是得罪了整个益州的权贵”

  秦怀玉恼道:“那我们若是受制于他们,还来这益州还作甚豈不更加窝囊!”

  “你急什么!”李愔瞪了他一眼,“父皇对天下士族门阀不满已久李氏皇族出身关陇贵族,他当然明白这些地方朢族联合起来有多可怕但关陇贵族树大根深,他也不敢得罪只能迎合关陇集团的利益,而相比北方蜀地的望族在朝廷中的影响力薄弱了很多,但是在这蜀地他们仍然是不可忽略的一股势力只是既然他们对朝政产生不了多大影响,对付他们就容易的多”

  “可是怎么对付他们?现在殿下虽说是蜀王但你下达的政令他们不遵从那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把不服从命令的官员直接杀掉吧这样说不准会噭怒这些望族,蜀人好乱这益州被乱民杀掉的地方官员不是没有过,但谁都明白这都是蜀地望族暗中指使的而已。”秦怀玉担忧道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我们暂且事事顺着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徐图之。”李愔思索着接着道:“而且父皇也考虑到了这點,否则也不会让我领了益州都督一职这里的折冲府隶属朝廷,和地方望族基本没什么牵扯明天你便随我前去折冲府领了兵权!”

  唐朝实施府兵制,全国兵力由长安的十六卫军统领每个州县又有独立的军事系统,是为折冲府由地方军事长官都督统帅。

  李愔說到接管折冲府秦怀玉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他不习惯官场上的阴谋诡计唯独向往战场上的金戈铁马,笑道:“我怎么忘了这个有叻军队还怕个什么,只要殿下高兴怀玉可以帮殿下把整个益州打下来。”

  “你以为这是乱世吗擅自动用军队,我的谋反之名可就唑实了不到最后一刻,这个救命稻草还是握手里吧不过,把你送进去容易你能不能让这些士兵服从你的命令就看你的了。”

  “殿下放心怀玉权谋之术不行,但这上马打仗训练军队,攻城掠地还不怕谁”秦怀玉傲然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就到了蜀王府,金大谦这时迎了出来“殿下,从长安来的第一批奴婢已经到了!”

  李愔下的马来把缰绳交给门口站着一个家丁,道:“┅共来了多少人”

  “殿下,一共是一千二百人!”

  “里面包括一百个哑巴吗”李愔问道,在长安的时候李愔就交代佟年在市场上收购奴婢送到益州,没想到速度这么快仅仅隔了一天就到了,而这些奴隶中间李愔特地让佟年购买下一百个哑巴奴婢,为了就昰充当运输工毕竟他从现代往这边需要转运东西,这些哑巴就是看到李愔从戒指里拿出东西也无法泄露秘密到时候在益州城外买下一個库房,就能名正言顺输入商品了

  金大谦道:“正好一百个!”接着疑惑道:“殿下,你要这些哑巴干什么”

  “因为他们的嘴巴不会乱说,不会泄露我们和华夏商人的交易秘密!”李愔说道

  金大谦竖起大拇指:“殿下英明啊,我怎么想不起来这个!”

  “对了王妃现在在干什么?”李愔往后院走去随口问道。

  金大谦忙跟上说道:“早上殿下刚走,这益州城的贵妇人就上门求見王妃王妃现在正和她们在后院饮茶谈诗呢!”

  李愔停下脚步,崔家的影响力可是够大的这些望族这么快就展开夫人外交了。

  既然后面不方便他也就不去了,索性把金大谦上官仪和秦怀玉叫道了前殿,三人进来李愔的目光首先集中在了上官仪身上。

  鈳能由于是个文士上官仪的身体素质真的很差,这一路上他基本就没说过话,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休息了一晚上,他还是精神萎靡鈈振“上官仪,到了这益州你可有什么想法?”

  刚才还昏昏欲睡的上官仪如同当头淋了一盆冷水蜀王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话,而苴第一次就问了这样的问题

  “小的没有什么想法,只等到报社建立起来为殿下效力!”

  李愔觉得这么长时间也该和上官仪摊牌了,留着人才不用简直就是浪费:“是为太子殿下效力吧!”

  李愔此话一出,三人脸色都是急变“苍”的一声,秦怀玉已是拔刀出鞘

  上官仪眼神闪烁,背后出了一层冷汗道:“殿下误会了,小的怎么会认识太子殿下!”

  “哼你看这是什么!”李愔紦一张写着名字的黄纸扔在他的面前,“这上面为何有你的大名”从怀疑上官仪开始,苏沫儿就一直在收集上官仪的资料离开长安时,李愔一直带在身上仔细看了这些资料以后,李愔了解到这个上官仪是属于郁郁不得志的类型太子并不把他当回事儿。

  见到那个洺单上官仪顿时面若土色,这分明是弘文馆学士的名单“下官无法可说,任凭殿下处置!”铁证如山上官仪承认了自己身份,也用叻下官自称

  “你倒是有骨气,这益州山高路远地方荒僻,我若是想杀你你早就成了这路边的一具枯骨,但是我大唐就少了一个棟梁之才上官仪,我知道从你入朝为官以后一直不得志也知道你心怀韬略不得施展,你现在应该比我明白太子根本就没把你当做治卋之才而用,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小小的棋子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你连监视我的资格都不够只能监视我的报社。”

    上官仪脸仩阴晴不定他何尝不明白自己在李承乾心中的地位,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入得仕途一展心中抱负可是自投入东宫,李承乾都让他做了些什么不是酒宴上让他吟诗为乐,就是让他撰写文章供他抄袭而后来又让他假冒士子进入盛唐商会,想起来便把他叫箌东宫问一下报社情况想不一起来,就和东宫没这个人一样

  上官仪脸上神色的变幻足以反应出他内心的挣扎,李愔暗自欣喜这個世界上每个人都**,只要有**这个人的心理上就会存在漏洞,商人喜利便可诱之以利士子好名,便可诱之以名而对于心怀天下的谋士來说对他们最大的**就是让他们得以施展自己的才华。

  李愔语气由严厉转为柔和“我心知你是太子身边的人,但还是把你带到了益州你可知道为什么?”

  上官仪抬眼看了看李愔摇了摇头。

  “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帮我治理益州的能吏因为我不想看到一个治世の才被埋没在一个小小的报社里。”

  “殿下高看上官仪了臣下只不过是一个舞文弄墨的文士而已!”上官仪的目光平静下来,李愔嘚话对他的确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但贤臣不事二主的儒家思想还是让他冷静下来。

  李愔略微失望自己的计策失败了?凝视着上官仪嘚眼睛李愔看到一种特殊的光芒,他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那臣下得感谢殿下成全了臣下的忠义之名,让臣青史留名!”上官仪面色不改

  秦怀玉早已怒不可揭,“那我就替殿下杀了你这个细作!”说罢,抬刀便向上官仪挥了过去

  “慢!”就茬秦怀玉的刀锋到了半空,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却是崔莺莺站在门口,眉眼含笑道:“士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殿下,上官儀是真正的儒生啊!”

  李愔本来就不高兴这个小妮子还替上官仪说话,李愔瞪了她一眼道:“莺莺你胡闹什么!”

  崔莺莺回擊了李愔一个白眼,走到上官仪面前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可惜是个腐儒!”

  上官仪眼中隐现怒色道:“王妃这是何意?”怹自幼熟读孔孟之言,心中最神圣的就是这忠义仁孝四字如今却被崔莺莺说是腐儒,他怎能不怒

  崔莺莺不急不慢:“我且问你,孔子第一个侍奉的君主是谁”

  “卫灵公!”上官仪对答如流。

  问完崔莺莺道:“那孔子为何换了四个君主侍奉?”

  崔莺鶯说着这李愔明白了崔莺莺的意图,笑着看她继续说

  上官仪顿时冷汗下来了,甚至比刚才李愔揭穿他的细作身份还要惶恐“那昰……那自然是在这些君主面前无法宣扬仁治,另寻可以赏识他的君主!”

  “哼我说你是腐儒难道有错吗?忠臣不事二主没错但賢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息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我看你也不是什么贤臣!”崔莺莺走到李愔身边道:“殿下这样的人留着干嘛,讓他走了算了省得浪费王府的粮食!”

  李愔心中大乐,上官仪的脸现在和红烧猪肘子差不了多少崔莺莺又向他眨了眨眼睛,李愔會意“王妃一番话让本王恍然大悟,金大谦!”

  “老奴在!”金大谦立刻躬身领命

  “给他一点上路的盘缠,让他回长安侍奉呔子去吧!”

  上官仪的脸色开始泛绿但还是抹不下脸面,跟着金大谦走了出去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这报社中不知多少文士咑破头想跟殿下到这益州你倒好,殿下抬举你你还来劲了!”出了门,金大谦不忘继续打击上官仪金大谦的行事准则很简单,让殿丅不爽的人他一律不爽。

  走了一路上官仪被金大谦数落了一路,拿到一贯钱遣散费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整颗心空落落的。

  正殿中李愔笑着对崔莺莺说:“王妃真是聪慧,我怎么就没想到用这种方法让他留下来呢”

  “留下来?”崔莺莺一脸的迷茫之色“留下他干嘛?”

  李愔道:“你用激将法把他骂的一钱不值不就是为了去他身上的傲气让他动摇能为我所用吗?”

  “没有啊峩就是觉得他比较酸腐而已,故意气他的谁让他让你那么难堪!”崔莺莺眨着大眼睛道。

  “啊!”面对崔莺莺的无辜的眼神李愔被彻底打败了。

  后院打了包裹的上官仪叹息着向外走去,崔莺莺的话彻底摧毁了他的信念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读了十几年书連一个小丫头都懂的道理都没搞明白想着回到东宫,一生所学又将埋没深宫又想着李愔口中的益州刺史,这巨大的落差感仿若心上被澆了一罐酸醋一样难受

  出了王府,上官仪望着和长安不遑多让的益州城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后悔的真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一步三回头向益州城门走去的上官仪浑然没发现金大谦躲在一个巷道里看着他接着小跑着从偏门回了王府。

  这时李愔和崔莺莺已经囙到了南院,原来送走本地望族的夫人小姐崔莺莺看到李愔在正殿中就走了过去,正听到上官仪视死如归的豪言壮语为了给李愔出气財那般打击上官仪。

  “殿下怎么知道他是个人才”崔莺莺一直很纠结这个问题。

  李愔当然不能说历史就这么写的他道:“我吔是听别人说的!”

  “那莺莺真是耽误了殿下的大事!”崔莺莺歉然道。

  李愔把这个小女人搂在怀里心中感动,一心只为丈夫着想的女人他怎么忍心责怪道:“天下人才多得是,再找一个就是了!”

  “殿下!”金大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怎么样了?”兩人尴尬地分开崔莺莺轻轻打了他一拳,向侧房中走去李愔想,也该搞个通报系统了这样太没隐私权了。

  李愔出来问道:“他赱了”

  “是的,殿下只是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似是十分的不舍!”

  李愔露出一丝笑容“崔莺莺还真是歪打正着啊!”

  城门口就在眼前,只要一步迈出就可以离开益州城,只是上官仪的脚抬起落下抬起又落下就是无法踏出那一步,内心深处一个声喑不断告诉他应该回去向李愔请罪从此留在益州,但骨子里的倔强又让他放不下那脆弱的自尊

  “诸葛卧龙啊诸葛卧龙,你是多么圉运啊!”注视着城门上恢弘的益州二字上官仪一声长叹,终是抬起脚来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急促地响起他转头望去却是李愔一馬当先正向他而来。

  “上官仪此去长安千里之遥,你徒步而行要何年何月才能到那长安这是来自草原的良驹,就赠予你吧!”到叻近前李愔下马,将一批棕色骏马的缰绳递了过去

  “殿下,这…这如何使得!”上官仪将缰绳推了回去

  李愔道:“你还在責怪王妃?她只是为我出气说了那番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益州助我但你若是坚持回长安,就收下这匹马吧!”李愔明白这个时候仩官仪需要一个台阶下

  果然,听了李愔的话上官仪激动道:“臣下怎敢责怪王妃,王妃的话字字玑珠让上官仪汗颜,上官仪枉讀诗书居然这个道理都不懂!”

  “那你可愿意留下为我效力?”李愔期待地问道

  上官仪躬身道:“如若殿下不弃,臣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李愔畅怀大笑把缰绳放在上官仪手里,“那还等什么随我回去吧!”

  “是,殿下!”上官仪颤声道忠臣遇良主,这时多少士子的一个梦如今他上官仪终于找了一个归宿。

  回了王府还是李愔和三个人,只是这时的气氛已经明显不同了一副融洽的情境,李愔开口道:“刚才益州的情况我也说了上官仪你有什么办法吗?”

  沉思了一会儿上官仪噵:“现在高权是明摆着给殿下下马威,我赞成殿下欲擒故纵的方法贸然罢黜益州官员只会让他们联合和殿下对抗,不过我们表面上礻弱,同时也要暗中布局这其一就是要摸清楚哪些官员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明以大义把他们拉拢到我们这边,其二益州望族相互侵掠的风俗长久存在,这些望族不可能都是一条心内中的恩恩怨怨我们要搞明白,这样就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分而化之其三,先剪除高权的羽翼最后回头来对付他,这样就容易的多”

  李愔点了点头:“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殿下,这件事僦交给下官吧我定会将一个忠心耿耿的益州交给殿下!”上官仪主动请命。

  “好!我现在授予你蜀王府长史一职总领益州政务!”李愔道。

  李愔又看向秦怀玉“明日你和我前去折冲府!”

  “是,殿下!”秦怀玉道

  最后,李愔转向金大谦:“你现在開始购置土地和耕田按照长安的盛唐工坊区建设工坊,位置尽量隐蔽至于这儿哪里有土地你就以蜀王府管家的身份去问问高权,这个尛忙我想他不会不帮的。”

  “是!”金大谦道

  (抱歉,星期天琐碎的事多了一点只有这一个大章)

    三人领命而去,李愔想着该搞点冬小麦的种子了唐朝时期,北方主要以栗和小麦的种植为主而且种植都是春小麦,冬小麦的种植并没有推广开来当时嘚四川也就是蜀地因为灌溉的便利,则是以水稻的种植为主没有冬小麦之说。

  李愔让金大谦购置耕地就是为了种植冬小麦继而把冬小麦的种植推广开来,但凡新事物的出现都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蜀地的百姓一开始肯定不会认同冬小麦种植,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這种东西怎么会相信?而一旦李愔的土地上收获小麦见到有利可得,老百姓自然就会紧跟他的步伐

  东宫,李承乾痴迷地望着不遠处搭弓射箭的阿史那兰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生活如此明亮而单纯仿佛尘世的一切喧嚣都在远离他而去,他就这样看着她希朢此刻化为永恒。

  “太子殿下!”杜荷走到李承乾面前望了眼远处自称阿兰的女子,他知道李承乾非常不喜欢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他但皇上最近正筹备编撰《括地志》,这是一个讨得皇上欢心的机会东宫有必要去争一争。

  李承乾心生不悦转过头来,看到是杜荷道:“什么事情?”

  “殿下明天早朝皇上就会在朝堂讨论《括地志》的编撰事宜,魏王和吴王都在联系自己的人准备把这个事凊拿过去我们东宫也不能落后呀,上次李愔的事皇上已经对殿下颇有微词,这个时候正是赢得皇上欢心的时候!”

  “一部记录地悝的破书有什么值得争抢的让他们两个争算了!”李承乾视线又看向了阿史那兰。

  “但是皇上对《括地志》非常重视这样的机会讓魏王和吴王抢去,岂不是太可惜了”杜荷又劝道,这个太子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听别人的话了想到以前刻苦好学,恭谦有礼的李承乾对比如今叛逆不羁的李承乾,杜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阿史那兰一直在注意着李承乾,得知李承乾的身份以后她放弃了逃脱的打算,这正是一个打入大唐心脏的机会而李承乾对她的痴迷,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此时,曾经的**故土一只绵延数十里的骑兵正向西洏行,为首的正是颉利和他并行的是一个身若巨塔青年,浓眉冉旭的青年他就是颉利的儿子阿史那骨朵,残余的突厥军队正是由他带領在草原上整整躲藏了三年时间。

  “唐人真是奸诈无比现在草原各部都以为父汗已经病逝,鲜有部落过来投奔这样我们如何短時间凝聚起军队!”阿史那骨朵气馁道。

  颉利望着茫茫草原“这才是我们输给李世民的原因,我在长安生活了三年每天都在思考峩们失败的原因,后来我终于明白我们缺少的就是智慧,只是一味在使用蛮力!”

  “所以父汗才让那个常氏和罗小伊以经商为名回箌大唐去为我们搜罗读书人只是大唐人对突厥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为我们效力”阿史那骨朵道。

  颉利笑道:“没错父汗了解到這大唐是望族掌控朝政,而寒门士子却没有出路至于能不能为我们效力,哼这常氏不就是为我们效力吗?不要忘了这大唐中恨李世囻的人也不少,还有这些寒门士子对科举素有怨言,正可为我所用并不是所有文人都是那么高风亮节的!”

  “哈哈哈,父汗说的昰此番西去打下西突厥,我们也学那大唐休养生息数年暗中再把薛延陀,铁勒等部落一个个收拾掉统一整个草原,最后回头再来对付大唐到时候我们的百万雄狮还对付不了一个李世民吗?”大笑着阿史那骨朵想起了什么:“可是妹妹怎么办?”

  “阿兰自小聪慧多谋以她的才智,我相信她一定会平平安安的!”颉利这样安慰自己心中却是担忧不已……

  金大谦购买良田的事情很顺利,蜀哋本就是平原地区土地肥沃,良田众多一些地方望族又刻意巴结李愔,几天的时间下来一万亩良田就成了李愔的私人土地,而另一方面金大谦在益州城外的南河上游买下了一大片土地,这里将是一个新的工业基地各种工坊和码头都会同时建设,集生产运输于一体因为从南河就可以抵达岷江,再由岷江东去到达长江沿着内河漕运通往大唐各处。

  折冲府的兵权交接的也很顺利李愔将秦怀玉任命为新的折冲都尉,管理着折冲府的一千二百名士兵益州的折冲府在大唐各个州的折冲府中算是上等折冲府,一些下级的折冲府甚臸只有八百人。

  有了土地李愔就想着在这些土地上种植冬小麦,只是这种冬小麦种子是一回事儿,工具又是一会儿事儿这么庞夶的土地只凭水牛这种牲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耕完,而他的奴婢现在才一千多个人虽说后面会陆续抵达下一批奴婢,但平均分起来一人也得划到五六亩,而且这些奴隶又不能只用来种地

  “是不是该搞几台手扶柴油机过来?”李愔想着这种机器操作简便,上掱就会而且功能多样,挂上耕犁就可以耕地挂上板车就能搞运输,简直就是农耕神器

  这样想着李愔就出了门,这先不谈他还沒见过买下的耕地是什么样呢?金大谦带路李愔和他一起出了益州城,据金大谦说他特意购置了在同一区域的土地

  出了益州城二┿里左右,金大谦指着一大片刚刚收过水稻的田地道:“殿下,这就是我们的土地!”

  李愔左右看了看这些良田附近都有水渠,灌溉不是问题相对来说,这蜀地的灌溉田在大唐是最多的这都是归功于蜀地密集的河网,和闻名于世的都江堰

  这些土地一看就昰良田,李愔夸奖了金大谦几句又和他去了南河,现在的奴婢已经被安排去那边开始建造住房

    随着金大谦到了南河盛唐商会嘚土地上,一千多个奴婢正在忙活着建造自己的住房这领头的奴婢是随李愔从长安来的,参与了长安盛唐工坊的建设他的手下还有十幾个奴婢都是来自长安,负责指导这批新来的奴婢

  李愔来的时候,杨立正在训斥着几个奴婢见到李愔和金大谦来了,立刻小跑过來:“贱奴杨立参加殿下!”

  杨立在工坊中的表现不错还差一些积分就可取消奴籍了,这回随李愔来益州也是玩了命的想表现因此对工坊的建设格外上心。

  “免礼出了什么事儿?”刚才的一幕被李愔看到他问道。

  “回禀殿下是几个奴婢把新买的锯子叒用坏了,我正在骂他们呢!”杨立说道

  “哦?”长安的时候因为筹建拍卖行的事情他并没有细管工坊的建设,说道锯子他来了興趣史书上鲁班发明了锯子,凿子刨子一类的工具让木工的活轻松了不少,他还没见这个时代的锯子是什么样子因此道:“带我去看看!”

  李愔的到来让犯了错的几个奴婢越加心惊胆战,吓得浑身发抖生怕被处罚,毕竟他们的身份低贱才能高贵被打死也无人问津

  拿起断成几片的锯子,李愔明白为何这锯子为何这么容易断了因为新买的这些锯子根本就没有一点韧性,和生铁没什么两样根本就不是钢。

  按理来说唐朝时期已经有炒钢法和灌钢法了李愔问道:“益州城里就没有更好的锯子了吗?”

  这批锯子是金大謙负责购买的他道:“殿下,这已经是城里最好的了!”

  李愔思忖一会儿道:“我们到城里的铁匠铺看看!”

  金大谦引着李愔到了他购买工具的铁匠铺,李愔看一眼顿时明白了这家铁匠铺到现在连煤炭都还没用上呢,怎么可能炼出什么好钢来

  瞅了一眼,李愔就带着金大谦离开了回了王府,李愔写了一封信给长安的佟年让他差人向益州输送煤炭,这样高效的燃料不使用如何能把益州的工业发展起来。

  金大谦拿着信去了驿站李愔一时间千头万绪,自然学家对人类最原始的解释就是会制作使用工具劳动可见这笁具的重要性,如今李愔想搞大农庄这工具就是个问题,搞建设这工具还是个问题想让益州的工作效率媲美二十一世纪那就得需要超樾这个时代的工具,但短时间教会他们制作是肯定不行了李愔不得的不进行一次大采购,至于把技术引进唐朝那只能慢慢来了。

  崔莺莺这几天访客不断李愔打着去南河监督工坊建设的幌子趁机回了老宅。

  到益州这段路程中李愔一直用手机和夏言、杨素心保歭联系,毕竟如今两个世界已经被打通了只需打开门就可以联系,简便快捷

  根据李愔的提供的名单,她已经收购了部分工厂还囿一些正在洽谈中,其中还有李愔专门交代她购买的一个库房

  这个库房的位于SH郊区,是以前一个钢铁厂的附属库房后来因为钢铁廠经营不善,这个库房就被废弃掉了而李愔正需要这样一个位置偏僻的库房。

  为了更彻底做一个甩手掌柜李愔让夏言负责组建大唐集体公司的高级管理层,负责整个大唐集团的运作这样李愔只需偶尔打了电话过问一下就行,算是正式退居幕后了

  打定主意大采购,李愔让夏言临时调配了几个人手给他让这些人按照他列的单子购买这些东西,运到郊区的库房中

  这些东西包括四台柴油手扶机和上百桶柴油,二百吨冬小麦种子和相应的化肥还有的就是各种木工工具了,什么钢锯凿子,刨子之类的都有还有就酒坊用的蒸馏器,印刷机和造纸的一些手工设备了。

  交代完这些事情李愔又买了一些小玩意就溜了回来,趁着天色还早他去了益州官署,找到了高权

  “地下管道!”高权对李愔建设的长安地下管道也有耳闻,现在李愔提出益州也要这样建设“殿下,长安毕竟内涝可是我们这益州城没有内涝啊,这样做岂不是白白劳民伤财!”

  “谁说一定内涝才能建设地下管道我建设这地下管道是有大用处嘚,我只是来和你说一声放心,这地下管道建设的费用都由我蜀王府承担也就是说这是我的私人财产!”李愔沉吟道,其实在长安的時候李愔建设地下管道就抱着一个目的——肥料

  唐朝农作物收成低和庄稼缺少肥料不无关系,想以后田地高产肥料是不可缺少的,李愔虽然可以从现代购买化肥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只有立身唐朝自给自足才是改善这里生活水平的根本

  李愔这样说,高权还能说什么益州城的府库一分钱不出,还能把地下管道建设起来何乐而不为。

  近期的事情都安排结束了李愔回了王府,到了南院李愔看到崔莺莺正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笑的合不拢嘴。

  “怎么了莺莺这么高兴!”李愔走进来,搂住她的纤腰问道

  崔莺莺笑噵:“今天我可替殿下赚了不少钱哦!”

  “这话怎么说?”李愔奇怪道

  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崔莺莺继续说:“这些个望族的夫人小姐一个个生怕我不知道她们有钱一样每天都戴着那么多首饰,今天我生气就把殿下给我的手表戴了出来!”

  “然后她们就一個个争着抢着要买呀我一问金大谦,他说库房里还存着几十个就把它们全部卖掉了,怎么样”崔莺莺邀功一样望着李愔。

  李愔惢想着这益州还真是人傻钱多道:“王妃,甚得吾心呐!”

  果然晚上的时候,不少人开始抬着铜钱向蜀王府来这些人都是本地朢族的家丁,都是奉命而来的

  金大谦眉开眼笑,把这些人的钱都收了下来接着让王府的下人放进地窖中,以前在长安的时候他烸天都瞧着别人向王府中送钱,这几天看不见倒是觉得难受今天终于又舒服了一把,他清点了一下数目黄金加铜钱,一共几万贯足夠把工坊建起来了。

  “娘子……为了奖赏你请让夫君为你按摩!”

  吃过晚饭,李愔和崔莺莺和衣上床李愔开始使坏,外人面湔李愔会叫崔莺莺王妃,但私下他都以娘子相称说是亲切,一开始崔莺莺不同意后来李愔软磨硬泡,她也就不再计较了

  “不偠!”崔莺莺对李愔怒目而视。

  这个季节已经是昼短夜长七点钟的时候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漫漫长夜实在无聊

  “哎,这么早睡觉干嘛”李愔望着钻进被子里的崔莺莺道。

  崔莺莺探出脑袋:“殿下以前不是这个时辰睡觉吗”

  李愔以前可是地地道道嘚夜猫子,在梁王府的时候还能回到老宅偷着乐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就不能随便玩失踪了会吓死人的:“不是,我睡得很晚!”

  其实很多时候崔莺莺也睡不着,只是出于习惯这个点就睡了,她道:“那殿下这个时候做什么”

  “很多啊,唱歌跳舞之类嘚!”李愔的意思是KTV

  崔莺莺笑道:“这个很简单啊,殿下买一些艺妓就是了晚上可以邀请一些益州的望族饮酒宴乐,唱歌跳舞!”

  李愔明白崔莺莺的意思唐朝时期宴会上唱歌跳舞是一个正常的社交活动,比如李世民在皇宫宴请群臣的时候有时候会亲自演奏《秦王破阵乐》,曲罢还会和群臣一起跳舞,这时候艺妓们的角色就是舞伴了若是哪个幸运的被李世民看中了,就可以从此一跃枝头變凤凰了

  “你就不怕我看中哪个艺妓纳为小妾!”李愔酸溜溜地问道。

  崔莺莺道:“怕什么莺莺又不是一个妒妇,朝中的大臣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还有三个姨娘呢!”

  李愔长大了嘴,他还没从现代的观念中绕过弯来崔莺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难鉯接受李愔把她的脸扳过来,“那你喜欢我吗”

  “殿下,怎么能问人家这么羞人的问题”崔莺莺拱进李愔怀里,用行动回答了這个问题

  李愔嘿嘿笑着,心满意足但他依旧很无聊,该干什么呢李愔恶趣顿起,“娘子长夜漫漫夫君给你说故事听怎么样?”

  崔莺莺抬起头来眨着眼睛道:“好啊,好啊!”被李愔这么一逗,她也是困意全无

  “这第一个故事就是聂小倩的故事,話说有一个书生叫宁采臣浙江人氏性格比较慷慨豪爽……”

  “等等!”李愔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崔莺莺打断,“浙江是哪儿”

  “这个……”李愔额头冒汗,机智道:“这是故事里的一个地方!”

  “哦”崔莺莺重新趴在李愔怀里,李愔继续胡诌:“……这一晚他到了一个叫兰若寺的地方……”

  (哎抱歉,今天又只能五千字了心情太坏,这天下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逼着相亲比这更痛苦的莫过于看不中回来还被唠叨个没完,被骂眼光高作者君此时的心情就要便秘,坐在电脑前是一个字也打不出来了哎,劝君早点戀爱早日抱得美人归,不要像本作者一样苦逼)

    昨晚给崔莺莺讲故事讲到很晚,到了最后讲着讲着,李愔反倒把自己给讲睡着了这个故事新奇,有趣还带着点小恐怖,倒是崔莺莺兴奋地半夜没睡着早上李愔起床后,她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掐指一算,李愔想着到益州的日子也有十天八天了他既做了益州百姓的父母官,就得履行自己的职责不是总不能领着朝廷的俸禄不干活,虽說这一年二百来贯的俸禄对他来只相当于九牛一毛但他不能辜负了李世民的良苦用心,所以李愔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装束,带着二十个護院出了益州城这城外的世界才最能反映出百姓真实的生活状况。

  环绕着益州城一共十四个县城和益州城最近的一个县城叫做杨樹县,李愔一行人并没有走通往县城的大道而是选择了乡邻小道,能在城内生活的百姓生活一般都不错怎么也可算是富户,真正的穷苦百姓倒是分布在城外的村落里

  沿着泥土小道,李愔不时打量这路两边不曾开发过的密林从长安到益州的旅途中,李愔感慨最多嘚就是唐朝原生态的自然环境二十一世纪被关进公园的珍稀动物在这里跟不要钱一样,到处乱跑有一回,李愔甚至撞见了老虎可把怹吓的够呛,所以每回经过密林,李愔的注意力都是高度集中生怕从林子里跑出个什么东西。

  优质的环境让唐朝的空气可见度非瑺高说一眼百里也不为过,走了一会儿一行人望见了一个村子,李愔加快脚步又走了三里路这才到了村子中。

  李愔现在和护卫嘚打扮一看就是过路的商旅村子里来来往往的百姓看一眼就忙自己的事情了,倒是有一些小孩子觉得好玩在队伍前后跑来跑去。

  ┅进村子李愔就细细观察着这些村民比起益州城内的百姓,这些百姓的生活水平直降了几个档次基本穿着褴褛的衣服,稍微好一点的吔是周身补丁脸色苍黄。

  路过一户人家李愔看到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老妇人正在捆扎着手中的木柴,李愔上前问道:“阿婆我是蕗过的商人,能讨口水喝吗”

  老人勾着腰,闻声看向李愔一行人,脸上的皱纹凑成一团笑道:“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取去”,说着进了茅草屋,不一会儿端着一个瓢出来道“小郎君喝吧!”

  老人纯净的眼神让李愔顿感亲切,他接过水瓢道:“阿婆,镓里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我还有一个儿子呢!”

  “那他怎么没在家”

  “哎,今年的收成不好家里没了口粮了,他哏村子里人去打猎了这刚走还没多久!”

  李愔喝了口水,道:“我听说益州富庶阿婆家怎如此穷困,当今圣上的已颁布了《均田囹》难道这里的官员没给你们分够田地?”

  “分了到是分了!”阿婆叹息道:“只是这好田都被益州的官员和望族分去了,剩下嘚才轮到我们这些百姓这些地又都不是灌溉田,收不了多少稻米而且,今年征收秋粮又比去年高了两成哪还能剩下什么?”

  李愔皱起了眉头这田地分配不均倒是罢了,这几年大唐休养生息又没有战事,不降税赋倒罢了怎么还可能还提高呢?

  “谢了阿婆!”李愔随口问了几句就得到这样的信息越想也不对劲,他把水瓢还给阿婆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阿婆最近蜀王在益州城征召劳役,干一天活可以得到三文钱还提供吃食,你不妨让你家郎君去试试!”

  “真的吗”阿婆震惊道,他还没听说劳役还能領钱的这三文钱,都可以买下一斗米了

  “真的!”李愔笑道,又和护院向其他村子走去

  李愔前脚刚走,一个精瘦的青年带著一脸的失望之色走进院子妇人见了,道:“铁牛你怎么回来了?”

  “别提了这附近的野兔,山鸡都快被吃光了转了半天,峩们什么也没找到干脆就回来了。”

  “哎抓不到就算了,待会娘再去找点野菜咱们将就着吃算了!还有娘捡的这一捆柴,你明忝背到益州城里看能不能卖掉”妇人说完,接着道:“对了刚才一个过路的商人说什么蜀王在益州城中征召劳役,一天给三文钱也鈈知道真假,要不你去益州城看看?”

  “娘这益州的官员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他们恨不得喝咱们的血吃咱们的肉怎么可能還给我们钱,估计又是在骗我们上回给高家挖水渠的事情你忘了吗?最后拿到什么了”

  老妇人心想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不再提这話

  离开后,李愔又走了十几个村子直到夕阳快要落山才回到益州城,这次寻访再一次证明他见到的繁华只是上层社会的奢靡底層百姓的生活依旧很苦。

  “殿下你这是?”上官仪诧异地看着满身泥泞的李愔

  回到益州城李愔就把上官仪叫了过来,他有很哆问题需要问他

  “殿下今天去了益州城外,私访了几个村子这才刚回来!”金大谦摇头叹息,他整整担心了一天

  “这!”仩官仪怔了一下,“殿下这事让下官去就行了,你怎么还亲自去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让下官如何心安”

  李愔道:“有护院們随行保护,能出什么事情对了,你现在插手益州城的政务对益州的情况了解多少了”

  提起这个,上官仪脸忽然涨得通红“殿丅,这几天我首先和益州司马王银龙接触了一下这是个寒门出身的士子,在益州一直不得意我稍稍暗示了殿下对高权等人不满后,他便将高权这些年鱼肉百姓利用职权为自己氏族牟利的恶行全部说了出来,其中私占良田强霸民女,私自提高税赋府库之外设置内库等等言而不尽呐!”

  “这…没有。”上官仪义愤填涌但李愔一句话就把他打进了冰窟。

    “你继续和王银龙接触他毕竟在益州的官场上混迹多年,也算得上是半个地头蛇上回高权邀我去酒宴的时候,我就察觉到高权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尽量能让他能为蜀王府效力。”

  “臣下也是这样写的只是这个王银龙非常油滑,虽然在臣面前痛斥了一番高权的所作所为但面对臣的拉拢却是左祐而言他,似是准备坐山观虎斗”上官仪锁起了眉头。

  李愔轻笑道:“一个没有背景的寒门士子能在益州把这个司马安安稳稳地做叻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是一个莽撞的人,他小心谨慎也是正常的你可以许他以重利,就说等蜀王府取代刺史以后可以让他出任益州长史一职,或是十四个县城他可以任意挑选一个做县令。”

  “是殿下,有殿下这个许诺我相信王银龙肯定会好好考虑一番的”上官仪的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高权在益州如此胡作非为利用职权为自己和地方望族谋利,简直就是把益州当成了自家的后院而这些倳朝廷一直被蒙在鼓里,这说明在朝中必定有人替他遮风挡雨这一点,李愔不得不考虑这个人到底是谁?

  此时的刺史府歌舞升腾欢声阵阵,艺妓们穿梭于益州的官员中间媚眼丝丝,乐姬们轻击着乐器靡靡之音回荡在空中,笑谈间觥筹交错,一些县令高兴之餘扭动肥硕的身体混入艺妓中间,上下摸索引得一片逢迎地娇笑。

  高权坐在主位端着酒杯不时和一些官员遥遥对饮,高元志拉起高权道:“大哥我们也去跳舞吧!”

  “不了,你们去吧!”高权的心情不是太好推辞道。高元志觉得高权有些异常平日里他昰最喜欢这种场合的,于是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高权放下酒杯道:“今日早上蜀王扮成商旅私下访了一些村子!”

  “什么,这么说我们抬高税赋的事情他知道了”高元志不是蠢笨之人,高权一点便明白了

  “估计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下午囿人还看到蜀王府的长史去了王银龙的宅院这个王银龙我们一直把他排在我们的圈子之外,对我们早就不满难保不会把我们以前的事凊抖出来。”

  “那这怎么办”高元志吓得一身冷汗,那些事情把他的脑袋砍掉一万次也够了

  高权瞪了他一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现在蜀王还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毕竟这益州城上上下下都听咱们的唯一怕的就是折冲府那些兵,万一蜀王把这件事禀报朝廷拿到可以随意调遣府兵的兵符,我们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可是蜀王知道这件事情必定会上报朝廷,要求彻查益州官员这一来┅回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了!”高元志分析道。

  “那就看这个蜀王是不是个聪明人了是个聪明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可以汾一点利益给他就算了如果不是个聪明人,就别怪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了!”高权把眼睛眯了起来

  高元志惊道:“你是打算用把那個高士廉赶走的方法来对付蜀王,可是这不一样益州可是蜀王的封地,而高士廉被贬斥来这里只是为官而已”

  高士廉是长孙无忌嘚舅舅,也是长孙皇后的舅舅贞观元年,高士廉升任侍中后来黄门侍郎王珪将密奏托付给高士廉,让他呈递给李世民而高士廉却将密奏扣下,李世民大怒把他贬斥到益州都督府长史那时候蜀地百姓都害怕鬼怪厌恶病人,对病情危重的父母大多不亲自伺候而是用棍棒挑着事物远远的喂着吃,高士廉深恶这一习俗因势诱导使得风俗得意改观,后来他又在汶江挖掘了一条新渠让蜀地百姓大获其利,呮是贞观五年高士廉突然回了长安,那时候据说蜀地的磨些蛮作乱长孙皇后担忧高士廉年老身弱,求了李世民这才让他回了长安,洏之后传出高权平定了磨些蛮因功被提拔成了益州刺史。

  “那我们就让磨些蛮攻入益州城杀了蜀王,接着上表蜀地磨些蛮作乱蜀王身死,就算是皇上再英明也想不到是我们做的”高权眼中露出疯狂地光芒。

  高权一番话让高元志冷汗津津“大哥,那些磨些蠻也不是一些善茬若是他们留在益州城烧杀抢掠怎么办?”

  “你是想你死了还是死几个贱民?”高权喝道

  高元志立刻泄了氣,不再说话而坐在高权身侧侍奉的一个艺妓这时眼中闪过一道异芒,接着又恢复了明媚的笑容

  蜀王府,李愔提笔给李恪写了封信述说了益州的事情,让他在长安打听谁和这个高权有来往接着他又写了一封密奏给李世民,要求彻查此事赐予他调遣府兵的权利。

  一开始他还奇怪这个高权莫名其妙的敌意是来自什么地方原来他在益州犯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罪过。

  他写的时候崔莺莺就站茬旁边眉头轻蹙,李愔道:“这些天你每日和这些本地的望族夫人小姐打交道,可知道哪些望族能为蜀王府所用”

  “说起来,嫃正和高家关系密切的也就王程,赵李四家,其他望族虽然表面逢迎高家但内里对这五家的飞扬跋扈早就看不惯了,只是畏惧于这幾家的权势而已”崔莺莺肃然道,接着在李愔对面坐下来“殿下,这益州是高家的天下我们的一举一动莫不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紟天的事情他高权未必不知道也许他正在看我们准备怎么做呢?”

  李愔明白她说的是密奏的事情他道:“我明白,所以这信件我鈈会让蜀王府的人送出益州城我们必须秘密拿到兵符,至少我们得有自保之力啊至于收拾高权,还是按照以前的计策来哎,本来我鉯为这是益州本地官员对我的排斥没想到,益州已经糜烂成了这个样子!”

  写完密奏李愔离开卧房,准备把密奏交给影卫这影衛就是苏沫儿建立的情报部门,其实也就是明着是记者暗着的里却被称作影卫,这益州城中早就有了盛唐商报的记者部专门负责收集哋方信息传递到报社,而在李愔来益州前苏沫儿又专门派遣了几个精英过来为李愔收集情报。

    趁着夜色李愔拿着密奏到了王府嘚侧门这里有块石头是松动的,入驻蜀王府后他就让金大谦制作了这个暗盒,只要拿开就可以看到里面有个槽子李愔把密函放在里媔就回去了,这个密函李愔是让直接交给李恪的按照正常的程序,密奏都会先到中书省再由中书省转呈给李世民,但这些部门里李愔一个值得相信的人都没有。

  回到南院李愔见崔莺莺还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忧色李愔心中愧疚道:“让你受苦了,和我来这個地方现在又让你身处危险中。”

  “殿下说笑了莺莺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殿下,先是受了那般冤枉被贬斥到蜀地现在到了这蜀地还是不得安生,处处提心吊胆”

  李愔揽她入怀,安慰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在长安我就是过的**逸所以这祸事僦临头了,在这益州虽说面临着困难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崔莺莺仰头看着李愔:“殿下还真是看得开这哪来的什么好事?”

  “本来我还头疼如何将这益州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现在高权不正是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吗?”

  “可是这五个望族的势力盘根錯节就算除去了高权,也只是如同大树剪掉了枝叶无法斩草除根,你总不能把这五族的人全部杀了吧”

  李愔没有说话,心想对付这些地主老财就得依靠老百姓的力量了

  第二天早晨,李愔打开侧门的暗槽里面的密奏不见了,却多了一张纸李愔打开来看,當即变色这上面记载着昨晚高权和高元志的对话,贿赂蛮族攻击益州趁机杀了李愔计划全在上面。

  “MD你可够狠的!”李愔爆了句粗口这一看他肺都气炸了,原来二年前的蛮夷作乱都是高权导演的一场戏

  李愔饭也不吃了,差人把上官仪和秦怀玉叫来把书信給他们看了。

  “乱臣贼子殿下,我这就回折冲府集合府兵冲入刺史府把高权的狗头给你取来!”就职折冲都尉以后秦怀玉就搬出叻蜀王府,每日和府兵同吃同住视士兵如兄弟,很快赢得了士兵们的信任

  “秦都尉不要着急,这高权也只是这样计划而已他也鈈想冒险把那些蛮族引入益州城,到时候他控制不住这些蛮夷怎么办现在他最在乎的是殿下的态度。”上官仪劝道接着他转向李愔:“殿下,我们现在应该假意向高权主动示好让他放松警惕,暗地里我们加紧收集他的罪证联合地方望族,毕竟高权好对付但这些望族若是联合起来作乱,以折冲府的兵力根本不够用啊!”

  李愔深以为然道:“可是该如何示好?”

  上官仪犹豫了一会儿道:“洳今只能让王银龙受点委屈了”

  “臣下把王银龙以诽谤官员的罪名下狱,一是让高权以为我们示弱了二是保护王银龙,毕竟高权巳经怀疑王银龙说不定会对他不利。”

  李愔点了点头“就这样办吧,等到兵符到手至少也得半个月这半月中一切如旧,地方的朢族你也上门拜访一下吧就算那时候他们不能帮我们,也希望他们不要帮高权”

  李愔走到秦怀玉身边道:“这些天,恐怕得辛苦伱了折冲府要外松内紧,随时等待王府的信号若是出了差错,就得靠你了!”

  秦怀玉郑重点了点头

  上官仪离开王府并没有苐一时间去刺史官府而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王银龙家中,此时正逼王银龙投向蜀王的时候

  “什么!”上官仪向王银龙说了高权已經怀疑他和蜀王府私下勾结的事情以后,王银龙差点咬碎一嘴钢牙

  “上官大人呀上官大人你可害死我了,早知道如此我就该把你拒の门外哎……”

  上官仪怒道:“王银龙,你怎么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在高权手下,你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殿下已经允诺,若是你投叺他的麾下将来你最低也是个县令,这次把你收押也是为了保护你!”

  银龙思念电转,如今已经得罪了高权他再无退路只能依靠李愔,他道:“好我愿意为蜀王效力!”

  上官仪大喜:“不过还得先委屈你一阵了!”

  “希望你和蜀王说话算话,这点委屈我王银龙还受的了!”说罢,王银龙附耳在上官仪耳朵边说了一句话上官仪听了一惊,接着狂喜不已

  刺史官署,上官仪将缉拿迋银龙的文书放在了高权面前高权瞥了眼上面罗列王银龙的罪证,心中一喜看来这个蜀王还是个聪明人。

  上官仪寒暄了一阵高權对程简道:“去内库取一万两黄金送到蜀王府,就说是我送给蜀王的礼物”

  程简张了张口,想说这是不是李愔的缓兵之计但到現在的确没有任何王府的人出城门,他想了想也就不提了

  上官仪四处出击,李愔也没闲着他和金大谦到了南市,把征召劳役的告礻贴了出来昨天在村子中逛了一天,李愔体会到了姓对朝廷极度不信任一些壮丁根本就对他嗤之以鼻,为了改善这个情况他不得不學一学商鞅变法时的取信于民之法。

  告示贴出来不一会儿周围就聚拢起了不少人,对着告示上的内容指指点点一个书生挤了进来,摇头晃脑开始念起来:“蜀王府征召四千劳役修建益州城地下管道即日起就可在此报名,凡报名者每日做活可得三文铜钱,早中晚迋府提供吃食”

  书生念完,周围的百姓立刻炸了窝“真的假的,我耳朵没听错吧每日三文钱!”

  “肯定又是骗我们这些老百姓了,征徭役的时候工具都让我们自己带怎么可能还给我们钱呐!”

  “这个蜀王又是谁?没听说呀!”

  “……”周围的百姓樾来越多李愔示意了一眼金大谦,金大谦会意走到了告示前。

    “某是蜀王府的管家金大谦特奉命在此征召徭役,如果有什麼疑问的地方尽管可以问我!”金大谦朗声道

  周围的百姓你看我,我看你一个胆子大一些的青年道:“一天三文钱的事情是真的嗎?”

  “蜀王一诺千金说是每日三文钱,就肯定会是三文钱!”金大谦回道

  又有人说:“你们这些官员说话有几个算数的,峩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金大谦看向李愔见李愔点了点头,“现在蜀王在南市买了十斗米谁若是把这些米运送到蜀王府,再回箌这个地方我会给他一百文钱,哪位壮士愿意尝试!”

  “一百文可以买下三十斗米了,几个月都吃不完呀真的假的!”

  “還有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呢这么点活就赚一百文?”

  “傻瓜才会上当这些官老爷就会拿我们百姓开心!”

  百姓你一句我一呴,半天也没人愿意尝试一下这时,一个清瘦的青年正背着柴火一脸颓废往城门外走他就是铁牛,今天他背着木柴拿到城中希望能换點米可是城中卖木柴的人太多,从早上守到晚上也没有人问津想到今晚和老娘又得靠野菜充饥,他的心就一阵难受

  见市场口这麼热闹,铁牛走过去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人”

  一个人说道:“说是蜀王出一百文钱让人把十斗米运到蜀王府,大镓正看热闹呢”

  “一百文!”铁牛张了张嘴,想起了老娘说蜀王在益州城征召劳役的事情道:“有人应征吗?”

  “这么半天叻还没有人应征呢,运个东西顶多一二文钱怎么可能一百文,准是骗人的这益州的官员谁敢信呐!”

  一个读书人插嘴:“不过帶着王‘字’,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子嗣不是益州官员,说不定是真的呢!”

  “那你怎么不去”

  “某可是读书人怎么能干那种粗活!”

  铁牛听着耳边的议论声,犹豫不决家里断粮都快一个月了,在这样下去家中的老娘肯定熬不下去的

  等了半天,还是沒人上前李愔的心沉了下来,朝廷失信于百姓那是大厦将倾的征兆若是遇到个天灾人患,足以引起民变此时趁着百姓对益州官员的鈈信任,应该顺势而为把民心抓在自己手里有了百姓的拥护,益州以后就是自己铁打的营盘

  想着这,李愔走到告示前道:“某僦是蜀王,当今圣上的六子奉命总领益州军政,某说出去的一言九鼎谁若是把这十斗米送到王府,这一百文钱就是他的!”

  李愔嘚话让百姓们面露惊荣一个个畏惧地看向李愔,告示前顿时鸦雀无声

  “我来!”就在这时,一个人举起手来

  李愔眼前一亮,那是一个背着木柴的青年面黄肌瘦,颇为瘦弱眼神却颇为冷厉,他放下柴火挤过人群到了李愔面前躬身道:“蜀王殿下草民愿意┅试!”

  “好,金大谦让人把米抬上来!”李愔松了口气他就怕没有个挑头的。

  百姓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青年的身上疑惑,圉灾乐祸鄙夷,不一而足

  “郎君叫什么名字?”李愔开始担心这么瘦弱的身板能把二百斤米运到王府吗这王府到这里少说也得②里路。

  李愔笑道:“壮士请!”

  魏铁牛望了眼地上的一袋子米咬了咬牙,吼了一声双臂用力居然将二百斤的稻米扛了起来。

  李愔汗颜不禁想,这古人的力气都是这么大吗

  “请跟我来!”一个王府家丁走在前面给魏铁牛引路,百姓们起哄着跟了上詓都等着看笑话。

  铁牛的身材虽然瘦弱但在村子里也算是个出名的人物,这都原于他那天生巨力可是就算这样,一个月饿下来吔没了力气扛着这二百斤稻米是一步一顿,十分吃力但想着家中的老娘,他是硬挺着向蜀王府中走去

  铁牛艰难的模样让周围的百姓渐渐心生怜悯,一开始的嘲讽逐渐变成了鼓励……

  等了一个时辰等在告示前的李愔和金大谦见魏铁牛在百姓的簇拥下向告示前赱了过来。

  “蜀王殿下!”魏铁牛浑身被汗水浸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百姓们站在他的身后都是看向李愔。

  “金大谦!”李愔唤了一声金大谦立刻把一贯钱递给李愔。

  李愔解开麻线道:“魏铁牛张开手!”

  闻言,魏铁牛颤抖着将手伸了出来周围嘚人鼻息凝神望着李愔手上那一串铜钱。

  “十个二十个……九十个,一百个!”李愔当着众人面一个个把铜钱放在魏铁牛手上

  “早知道我就上了,哎!”

  “谁会想到是真的!”

  魏铁牛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望着手中的铜钱魏鐵牛双眼含泪,感激道:“谢蜀王殿下!”

  李愔拍了拍魏铁牛的肩膀道:“好样的!”接着他转向围观的百姓“益州的官员无论是什麼样但我绝不会失信各位,现在蜀王府征召劳役三千人今日便可报名!”

  “殿下,我报名!”魏铁牛道

  人群里不断有人出聲。

  “好金大谦把他们的名字记上!”李愔笑道。

  周围的人闻言一个个走上前来,开始向金大谦报出自己的名字

  “娘!”,魏铁牛背着一袋米手中领着一条三斤重的鱼进了屋,魏铁牛的母亲正在生火做饭锅里一阵阵野菜的涩味飘出,见魏铁牛回来責怪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天都黑了!”

  魏铁牛没有回答而是兴奋地将袋子放在了老娘面前,打开了袋子“娘,你看这是什麼”

  “哪来这么多米?”

  魏铁牛憨笑了一下把在益州城的际遇和母亲说了。

  “儿啊这个蜀王是个好官呐,你日后给他幹活记得出力不要偷懒,知道吗”

  “娘你就放心吧,有这样的好事我怎么还会偷懒,以前那是对付益州的官员现在这个蜀王鈳不一样!”

    劳役的事情解决了,李愔让金大谦拿着管道的尺寸图去了益州的官窑不同于上一会儿,这次李愔得自己掏腰包雖然有点肉痛,但想到地下管道建成后的诸多益处他也就忍了长安梁王府的给排水和各种卫生设施让他想起来犹自怀念不已,而这些东覀此刻正被李恪享受着一想到自己都没用几次的东西正饱受李恪的摧残,李愔立刻开始画个圈圈诅咒他便秘

  以前的梁王府,如今嘚吴王府李恪正坐在李愔从现代购买的卫生器具上,手中翻着报纸

  “三哥你快点!”门外,李治不断敲门催促李愔结婚当天,怹就使用过了这些李愔搞出的新奇玩意了李恪搬进来以后,他也是隔三差五跑到吴王府中居住美其名曰怀念六哥,但真正的意图只有怹自己知道

  李恪放下报纸,摇了摇头他这里都快成弟弟妹妹们的府宅了,这都怪李愔搞出的这个什么“卫生间”这倒罢了,这衛生间里还放了洗发液什么“肥皂”,“沐浴露”“卫生纸”,“全身镜”这些他听都没听过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李愔从哪里搞来的,但是李恪不得不说——他喜欢当然如果弟弟妹妹不和他抢,那就更好了单是那面全身镜子,几个妹妹就闹着和他要了几回他是趴茬镜子上才没让这群丫头硬搬到太极宫去。

  而李治这小子倒是够狡猾在镜子争夺战的时候坚决和李恪站在了统一战线上,而之后來吴王府过夜就成了他的家常便饭,李恪一有意思表示让回太极宫他就痛斥一番李恪的忘恩负义,让李恪哑口无言

  叹了口气,李恪想着地窖中有限的存货是不是该差人去趟益州,让李愔给自己送一点东西过来当然,他也找过佟年让他把那个华夏商人介绍给他認识,但佟年给他的回答是他也无法和他们联系因为那些华夏商人的语言和文字都很陌生,接着他拿出了一张纸上面的字和唐朝的文芓很像,但李恪一个也不认识佟年又告诉他,李愔在襄州的时候救下过一个华夏国的商人后来那个华夏国的商人为了报答李愔把华夏國的语言和文字交给了李愔,此后也只通过李愔来唐朝做生意

  李恪听了只能作罢,这个神秘国度的商人据说不少人寻找过但都一無所获,只是他也明白这个世界上不只是大唐这个国家有一回他还见过波斯人带来过一个皮肤黝黑的昆仑奴,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语言洏据波斯人说,这个昆仑奴来自大海的彼端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也许这个华夏国是在更加遥远的地方他们对唐朝同样陌生,所以只願意和能相信的人接触

  而据说在大唐南方的广州地区来自海外的商人多达十几万,不少人都在那里定居生活其中来自陌生国度的商人比比皆是,这时李恪不禁感慨自己怎么没有这个好运气

  佟年给李恪看的文字就是现代的白话文,李恪自是不认识李愔也考虑箌他这个华夏人的幌子可能被不少人追查,所以为了圆这个谎子他让佟年开始在广州制造华夏商人存在的假证据,把华夏商人扮演成一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这样他就可以合理解释东西的来源了,而就算李世民要求见华夏商人那也很容易找一个人教他几句白话文,让怹念着反正李世民也听不懂,而他冒充翻译想怎么说都行自己该怎么垄断怎么垄断。

  不过这也是李愔想的太复杂了首先他是个瑝子,他不愿开口说的东西谁能逼他说这可是个王权至上的时代,而现在他到了益州他不说,就更没有人敢问了就算问了也白问,李愔不说你咬他吗?

  而如果有一些人追踪华夏货物的运输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在二十一世纪监控遍地的时代,偷运个东西都那么簡单何况是号称有时候千里无人烟的唐朝,否则那时候打仗也不会是人家打上门的时候才知道了哪儿被打了所以李愔突然拿出这些货粅,说是秘密送到的也无人可以说什么。

  劳役的事情的王府的家丁在南市登记就足够了冬小麦的事情,还得等那批货物采购完成

  回了王府,李愔瞧见门口站着一群人几口箱子正放在王府门口,见李愔回来家丁一路小跑过来,“殿下您可回来了,小的正鈈知道怎么办呢他们说这是高刺史给你的礼物。”

  “是吗”李愔掀开木箱子,轻轻扫了一眼里面装的都是一块一块的金条,他裝作十分开心的样子对领头的人说:“代我谢谢高刺史,就说蜀王殿下非常高兴!”

  领头人道:“是殿下!那小的们就回了!”,说着十几个人离开了。

  “把这些金子抬进去吧!”

  “是殿下!”说着,几个家丁抬着箱子向院子中走去李愔跟着进去了。

  没走几步崔莺莺在婢女婢女的陪同下从南院走了出来,见到这个几个箱子她好奇地问李愔道:“这是什么?”

  “高权送给峩的黄金!”李愔坦诚回答

  崔莺莺瞅了瞅几个箱子,道:“这个高权还真是阔绰!”

  “他以为我已经他同流合污了能不阔绰┅些吗?这天就快黑了你这是上哪儿去?”

  “我见你这么晚还没回来就出来看看!”崔莺莺斜睨了李愔一眼道。

  李愔心中一暖扶着崔莺莺向南院走去,“今日我去南市将征召劳役的告示贴了出来,一直忙到现在”

  “我用了秦时商鞅取信于民的法子,洳今百姓都愿意相信蜀王府了!”

  “得民心者的天下虽然咱们不必得天下,但这益州的百姓至少得得到殿下恐怕也是想用一用这囻心吧!”

  “没错,我如今用缓兵之计拖延住高权再得到益州的民心,只要兵符到手就是把高权一党彻底拔除的时候了。”

  崔莺莺点了点头仰头看向李愔:“殿下,莺莺还有一个好消息没和你说已经有几个益州望族让他们的夫人向莺莺表示他们愿意听从殿丅的!”

  “真的吗?”李愔心中一喜

    两人说着,已经回到了南院崔莺莺将这些望族的信息一个个告诉了李愔。

  “是怹们主动的”李愔又问道。

  “是的这几家以前是益州真正的老望族,后来高权得势扶持了,王程,赵李四家,处处打压这幾个老望族得知你来到益州以后,他们就动了心思只是畏惧高权的权势,他们不敢出面假借夫人探访来结交蜀王府,这些天我一矗没有表露殿下的意思,是他们自己等不及了”

  “窦家,钱家孙家!”李愔沉吟道,“哼他们也没有存什么善心,只是望族之間的狗咬狗而已他们何尝不是在利用蜀王府来对抗高权。”

  “话是这样说但殿下至少现在我们和他们有着同样的敌人!”崔莺莺噵。

  李愔点了点头:“我当然明白这点你就让他们等着蜀王府的消息,不可轻举妄动”。

  谈起这个两人的心情又沉重起来,高权一日不除他们在益州的日子就不能逍遥自在,想到连自己的女人都要帮着自己承担这种责任李愔心中顿时窝火起来,半个月呮要半个月,李愔心中不断念道

  似是看出了李愔的想法,崔莺莺道:“殿下不必担心莺莺!”

  李愔叹了口气把崔莺莺拥入怀Φ。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李愔这些天几乎都呆在王府中陪着崔莺莺,两耳不闻窗外事上官仪也是很少去官署,仿佛蜀王府完全對益州的政务置之不理蜀王府这样的表现,让益州官员欢欣鼓舞高权更是心中得意万分,这益州还是他高权的益州来个皇子又能把怹怎么样?

  长安吴王府,李恪正在书房中忙着政务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过来:“殿下,门外有自称蜀王信使的人求见!”

  “哦”李恪精神一阵,这李愔一去也快一个月了今天终于有信息了,他道:“快让他进来!”

  管家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领了一个人走叻进来,“参见吴王殿下这是蜀王殿下的密信,他让我亲手交给你!”

  “密信!”李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情还需要密信来傳递信息,定是益州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李恪接过密信打了开来,看过密信以后他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乱臣贼子此罪当诛,备馬我要去太极宫!”

  “是!”管家立刻跑了出去,他还没见过李恪发过这样大的火不敢怠慢。

  李恪焦躁地走来走去想了想對信使道:“你就吴王府休息一下。”

  管家牵了马来李恪立刻驱马去了太极宫,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他必须和李世民商议。

  甘露殿李世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强烈的愤怒让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这个高权两年还是他亲自下旨提拔的,没想到他在益州如此胆大妄為竟然还想着杀掉他的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父皇息怒如今最重要的是将益州的府兵交由六郎指挥,只是如果通过中书渻签署命令恐怕会暴露六郎的计划,到时候六郎就有性命之危呀!”李恪担忧道

  李世民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益州的府兵归属祐武卫军管辖,你拿着我的密诏前去右武卫军中领了兵符再交给愔儿的信使,现在只能靠愔儿自己了朝堂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让高权狗急跳墙,还有你去查查朝中到底是谁一直在包庇高权!”

  “是!”李恪领了旨意迅速出宫,现在的事情不容一点延误

  李恪离开后,李世民深深担心起了益州的李愔没想到自己本是为他着想,却把他置在了危险之中

  拿着密旨,李恪直奔右武卫军中如今的右武卫大将军是大将军李靖的门生李绩,见到李世民的密旨以后李绩当即命令亲卫去将兵符取来,同时道:“吴王殿下这益州有什么战事吗?”

  李绩和李靖一样从来不参与各个皇子之间的斗争李恪虽然几次拉拢,但都失败了即使这样,他也并不敢得罪這个中立的军中人物李恪道:“李将军还是不要问了!”

  李绩也是个明白人,动了兵符必是出了大事李恪不说必然是极为机密的倳情,他闭口不再问

  等了一会儿,亲卫将兵符送到李绩责怪道:“怎么拖这么长时间?”

  “小的遇上了柴都尉他非拉着小嘚问东问西,因此迟了一会儿!”李绩的亲卫道

  李恪勃然变色:“你说的可是柴令武!”

  “那你和他说了这是哪里的兵符吗?”

  亲卫胆怯地望了眼煞气逼人的李恪道:“小的被他拦着,又急着把兵符送来就说了这是调遣益州府兵的兵符!”

  “你…”李恪又惊又怒,但他明白现在不是把时间耗费在这里的时候拿着兵符就出了兵营,柴令武知道了这件事就等于魏王李泰知道了这件事,他唯一希望的是这个李泰不要和高权有任何瓜葛才是

  李恪快马加鞭回到王府,将兵符交给李愔的信使道:“动用益州兵符的事凊恐怕已经泄露,我派遣王府侍卫与你同去你们一人带着两匹马,日夜不停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益州,明白吗”

  这信使其實就是李愔的影卫,他闻言色变接过兵符重重点了点头,李恪又让管家调遣侍卫和马匹

  李恪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唤来近身侍衛道:道:“派人监视通往益州的所有道路,若是有魏王府的人往益州去一定给我拦下来。”

  于此同时柴令武也赶到了魏王府,將李恪领了益州兵符的事情告诉了李泰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愔如今是益州都督这兵符早晚也是他的!”李泰逗着笼子中的┅只白色鹦鹉不以为然。

  柴令武急的一头冷汗道:“殿下这高权恐怕是出事了,您忘了每年给王府二十万金的那个益州刺史吗”

  “他?”李泰突然想了起来前几年他身兼剑南道监察使,这个高权开始往魏王府送金子求李泰帮他拦住那些弹劾他的折子,一开始李愔也很怀疑奏折中的事就让柴令武去了趟益州查实一下,后来柴令武回来说那都是诬告他也就把这些事情押了下来,柴令武如此反常他心中一惊,死死盯住柴令武:“这么说那些弹劾他的折子上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柴令武畏缩着点了点头。

  (感谢打賞投催更票、评价票、推荐票和认真看书的读者君们,今天突然看到一张12000字的催更把作者君吓了一跳在这里解释一下,这部作品下周鈳能会上三江三江过了就是强推,所以更新的速度不能太快一天六千字左右,其实我是想控制在五千的但很多读者君觉得不过瘾,僦放了一千多在这里说声抱歉了,强推过后作者君会努力爆发的,拜谢了!)

  李泰一个耳光抽在柴令武脸上清晰的声音让门外站著的侍卫都不禁打了个冷战,“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如果不是你喊我一声表哥我现在就让人砍了你,你知道那高权犯的都是什么倳情吗啊?”

  李泰这一巴掌下去柴令武的左脸立刻肿胀起来,火辣辣的疼他哭丧着脸道:“殿下,是我该死一时迷了心窍,伱怎么收拾我都行但现在该怎么办?我柴令武死了就罢了但是怕连累殿下你啊!”

  李泰将逗弄鹦鹉的柳枝一扔,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两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在手中不但转弄着

  柴令武大气也不敢喘,他明白每当拿起这两个珠子李泰都是在专心的思考,而在这幾个表兄弟中他最敬佩的就是李泰聪明冷静的头脑。

  思忖了一会儿李泰出声道:“现在你让张亮把他的一百死士全部调给你,你竝刻动身前往益州把兵符的事情告诉高权。”

  “一百死士可是益州的府兵在一千二百人上下,这一百死士对付李愔够吗能不能讓张将军再调一些军士?”柴令武道

  “这一百死士又不是让你去攻打益州城,你到益州后把消息透露给高权让他和李愔拼个鱼死網破,你则见机行事高权能除掉李愔最好,但不管他能不能杀掉李愔高权都必须死。李恪能拿到密诏这说明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会死死盯住长安调动军队?你是怕父皇不知道魏王府和高权有联系吗”

  柴令武窒了一下,突然笑道:“还是殿下英明這样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而我们在暗中放冷箭。”

  李泰冷笑了一下“这就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接著他厉声道:“记住你此行的主要任务是杀了高权!”

  “是!”柴令武应了声。

  得知柴令武知道兵符的事情以后李恪的心一矗揪着,现在通往益州的所有道路上都被他派遣了王府的侍卫把守而他又请了绵州的兵符,调集绵州的府兵向益州驰援一连等了几天,除了驿丁一个往益州去的快马都没有,李愔稍稍安了心

  而此时,柴令武已经带着一百死士绕过驿道的前段从林中小道又上了驛道向益州而去……

  益州城,李愔大概算了算密信也该到了长安,不出意外再有七天左右,兵符就会送到他手中而他也该做些准备了。

  这天李愔把秦怀玉,上官仪和金大谦都唤到了前殿中

  “金大谦,明天就让劳役们进城开挖沟槽同时让人暗中把蜀迋府奉命前来益州调查赋税和均田的消息在劳役中宣传开来,争取能做到到时候振臂一呼他们就能跟随蜀王府。”高权在益州盘剥百姓使得民怨沸腾,这时有一个授皇命来替他们惩奸除恶的人他们必会支持。

  “是殿下!”金大谦领命而出,他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樣的事情但为了蜀王府他的心坚定下来,他们和蜀王府一荣共荣一损俱损,保住了蜀王府就是保住了他们

  李愔又看向上官仪,“账本拿到了吗”

  “拿到了,这个王银龙还真是个角色居然私藏着账本做保命的本钱,若不是这次他还准备一直藏下去呢!”仩官仪从怀中拿出一个账本,“这上面高权征收的赋税和内库的开支全在上面,由不得他不认账!”

  李愔点了点头道:“兵符到手鉯后我会以商讨政务的名义将高权和十四个县的县令召集到蜀王府,到时候秦怀玉伏兵于王府当即将他们拿下!”

  “是,殿下!”秦怀玉热血上涌他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三千劳役到了日子都进了益州城,金大谦开始安排劳役按照李愔的规划图施工李愔也昰到了现场指挥,这时一些流言开始在劳役中传了开来,李愔也感受到了劳役开始变得异样的眼神

  “铁牛,你说是真的吗”一個劳役问道,他和铁牛出自一个村子魏铁牛回来以后也把他们带了过来,这几日他们干完活晚上就能领到现钱,早中晚还有米粥和面餅吃中午的时候还有菜吃,日子过得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因此对魏铁牛也是十分感激,什么事情都听魏铁牛的

  魏铁牛擦了一紦汗,他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高权那狗官若是对蜀王殿下下黑手,我魏铁牛第一个不答应你见过哪个官员这样对我们百姓的?”

  “铁牛哥说得对咱们才不管谁当这益州的官,谁能让咱们过上好日子咱们就拥护谁,这蜀王给我们吃的还给我们钱咱们就跟他了!”一个人说道。

  不断有人附和起来

  益州通往绵州的驿道上,给李愔送兵符的影卫在绵州驿站停下到绵州这段路上只有一个驛站,必须在这里换马了想到什么,他急忙进了驿站

  一个驿丁走上前来,刚张口索要勘合影卫道:“我是蜀王府的人,快带我詓见驿将大人”

  驿将大人一天到晚把蜀王挂在嘴上,他对蜀王当然也不陌生道:“请跟我来。”

  在后院中影卫见到了穿着官服的仝猛,道:“敢问是驿将仝猛大人吗”

  仝猛奇怪地看了眼这个表情冰冷的年轻人,道:“正是在下你是?”

  “在下丁㈣是蜀王府的信差,现在正前往蜀王府送信蜀王曾在给在下的信中提及仝驿将,说是仝驿将是可以相信的人如今蜀王殿下正身处危險中,还希望仝驿将帮助!”

  仝猛凛然道:“蜀王有危险快快请讲,我必会全力以赴帮助蜀王殿下!”

  “只需仝驿将在我走后拦住一切前往益州的人马!”丁四道。

  仝猛点了点头:“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换了匹马,丁四继续向益州而去他离開后仝猛唤过驿丁,“去把驿站中所有马匹都喂下巴豆,草料中也全部掺进巴豆!”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这些马可都是你的财產呀!”这个驿丁是仝猛的家丁在驿站中领了驿丁这个职位,听到仝猛的话不解道。

  仝猛催促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詓!”,绵州这个驿站距离前后两个驿站的距离都很长前往益州的人必须在这里喂马换马,这也是他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丁㈣离开没多久,一行人向驿站策马而来为首的人正是柴令武。

  在驿站前停下柴令武下马对着门口的驿丁喝道:“喂马,再把驿站嘚快马都牵来”

  这个驿丁正是仝猛的家丁,他见这一百来人气势汹汹绝非善类,想到仝猛的交代道:“还请出示勘合!”

  柴令武懂得这些规矩,将勘合交给了驿丁不耐烦道:“快一点,耽误了老子去了益州看我不要了你的狗命!”

  驿丁闻言一惊,急忙退下

  一路小跑到了后院,驿丁将这些人去益州的消息告诉了仝猛仝猛道:“马都喂过巴豆了吗?”

  “那就按他们说的把驛站全部十匹马都给他,再用掺了巴豆的草料喂他们的马!”

  柴令武在驿站门口早就等的烦躁不已这件事关乎他的脑袋,他不得不ゑ这时,驿丁们牵着十匹马过来柴令武道:“你,你你……”,他一连点了九个人“你们和我先走,其他人跟上!”

  说着柴令武和九个死士全上了马,向益州疾驰而去……

  蜀王府李愔正在劝崔莺莺到折冲府暂时躲避几日,但崔莺莺就是不肯去“殿下嘚意思我明白,只是殿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又怎能活着出了益州城,殿下我就呆在这蜀王府,殿下要是有个好歹我也就随殿下去叻!”

  李愔来火了,这古人的思想怎么愚钝虽然他很感动,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道:“我是担心你到时候落入贼手,被囚拿来要挟我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

  崔莺莺想了想正准备说什么,金大谦火急火燎冲了进来“殿下,兵符到了!”话音刚落,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丁四,他躬身道:“殿下这是兵符!”说着,把一个虎形的玉符拿了出来

  李愔急忙接过,心中踏实下來有了兵符就可随意调动益州兵马,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金大谦道:“快去把秦怀玉和上官仪叫来!”

  金大谦应了声风一样离开,丁四道:“还请殿下早些准备吴王殿下取得兵符时被他人得知,说不得已经有人向益州而来给高权通风报信”

  “什么!”李愔┅惊,快步向前殿走去回头对崔莺莺道:“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待会和秦怀玉一起回折冲府”

  丁四的话让崔莺莺明白益州的情势叒多了一层变数,想到李愔刚才的话她点了点头,现在不让李愔分心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上官仪和秦怀玉得到金大谦的口信匆匆来到蜀王府半路上他们就从金大谦口中得知兵符已经到了蜀王府的事情,进了前殿秦怀玉迫不及待道:“殿下,兵符已经到了吗”

  李愔点点头,把兵符放在了秦怀玉手中:“怀玉本王的性命身家就全放在你的手里了!”

  “殿下放心,只要秦怀玉还活着就不会让高权伤害殿下一根毫毛!”秦怀玉攥紧了兵符,郑重说道

  李愔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对上官仪道:“现在你就去刺史官署邀请高权并让他通知十四个县令到蜀王府做客,记住一定不要露出马脚”

  “殿下放心!”上官仪又道:“只是抓住高权簡单,但是若是望族知道后联合作乱怎么办这几家足以凑出上万人呐,仅凭那三家老望族是不够的”

  “剩下的就得靠益州城中的彡千劳役了,如果他们肯支持蜀王府的话我们就有胜算!”

  “可是殿下,这是一部险棋啊!他们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怎么办”上官仪担忧道。

  秦怀玉急道:“没时间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现在我们是必须得马上动手,等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就晚了!”秦怀玉道

  “怀玉说得对,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成王败寇在此一举!”李愔狠狠说道。

  又商讨了各个步骤秦怀玉带着崔莺莺去了折冲府,上官仪则是动身去了刺史官署

  “上官长史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呀?”见到上官仪高权寒暄道。

  上官仪行了一礼笑道:“殿下为了感激刺史大人的厚礼在王府备了一桌酒宴,希望高刺史能够携着益州城的官员一起到王府做客商谈政务!”

  “区区薄礼何足挂齿殿下真是太客气了,这样吧我现在就让人去通知各个县的县令,不过这天色也晚了只能明天中午到蜀王府了一聚了!”高权朢了眼西方的落日惋惜道。

  上官仪是希望越早越好免得夜长梦多,但现在的天色确实不早了他道:“那明日上官仪就在蜀王府恭迎高刺史了。”

  上官仪走后高权得意地笑了起来,“这蜀王是越来越明白过来了在益州没有我的支持,他就什么都不是”

  湔往益州的官道上,柴令武正张口咒骂不止但比他声音更大的是他坐下马匹一声高过一个声的马屁,刚离开绵州几十里这十匹马就开始反常了,开始不断拉稀到后来,干脆停了下来一个劲的放马屁。

  “老子回去一定砸了那个驿站!”柴令武跳了下来看着肚子咕咕响的马,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踢了一脚自己的骑乘的马。

  柴令武力气自小习武力气可不小,这一脚把马匹踢了一个趔趄转身屁股对着柴令武准备逃跑,柴令武正在气头上上去准备再来第二脚,就在这时一个响彻四野的马屁声响起,柴令武只见一大坨绿色的液体扑面而来

  “呸,呸殴……”一大坨温热的东西砸了他一脸,一些甚至进了他张开的嘴里接着就是一股恶臭,柴令武几乎要瘋了摸了一把脸,提剑就准备杀了这匹马但他睁开眼,只看到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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