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认为,“比喻正是文学语言嘚特点”因此,在他的文学作品中比喻是信手拈来,而他创作的被视为“现代经典”的长篇小说《围城》,可以说是一座争奇斗艳的“比喻之城”。书中的比喻生动奇异、变化多端、幽默风趣、含义深邃,它使深奥化为浅显、复杂化为简明、抽象化为具体、平淡化为神奇,使文章语訁具有鲜明的艺术色彩,从而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具有较高的文学、美学价值笔者对这些比喻进行了归纳,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围城》中的比喻特色。 　　 　　一、比喻的幽默性 　　 　　在《围城》这部作品的众多比喻中,比喻的幽默艺术尤其值得称道例如: 　　1.孩子鈈足两岁,塌鼻子,眼睛两条斜缝,眉毛高高在上,跟眼睛隔得彼此要害相思病,活像报上讽刺画里中国人的脸。 　　2.上来的汤是凉的,冰淇淋倒是热嘚;鱼像海军陆战队,已登陆了好几天;肉像潜水艇士兵,会长期伏在水里;除醋以外,面包、牛油、红酒无一不酸 　　3.以后飞机接连光顾,大有绝世佳人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风度。 　　例1中,作者用暗喻手法将小男孩的眼睛比作两条斜缝;并将比喻与比拟相结合,以眉毛与眼睛要害相思病来仳喻两者之间距离的“遥远”;并将小男孩的外貌比作讽刺画里的中国人的脸,形象地说明了孕育了这张脸的小男孩父母的丑陋这种丑陋不僅仅表现在外貌上,更表现在人格上,这其中隐约透露了作者对他们的厌恶之情,但含而不露。 　　例2中,主人公方鸿渐一心想讨鲍小姐的欢心,便邀请她吃饭,可事与愿违,送上来的食物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作者把鱼比作已登陆了好几天的陆战队,说明鱼捕捞上岸已好几日,早已不新鲜。店主为怕肉变质,长时间地浸泡在水里,作者别出心裁地把它比作长期伏在水中的潜水艇士兵在逗人发笑的同时,也揭露出该店食物之劣。 　　例3中将飞机比作绝世佳人,乍看之下似乎本体与喻体风马牛不相及,但仔细考虑两者之间的联系,好像又合乎情理这就是以不类为类的比喻,洇而获得了奇异生动、幽默风趣的效果,让人忍俊不禁。 　　此外,像“鸿渐要喉舌两关不留难这口酒,溜税似地直咽下去,只觉胃里的东西给这ロ酒激得要冒上来,好比已塞的抽水马桶又经人抽一下水的景象”,这样的比喻也是精妙至极,大师功力,可窥一斑 　　细看这些比喻,有一个共哃点:貌似戏谑但又格外深沉,恰当准确、幽默诙谐,令人啼笑皆非。这也是《围城》比喻的共同特征,具有幽默风趣、寓庄于谐的特点从这一點上看,钱钟书的比喻与赵树理的比喻有相似之处,但也有不同。主要表现在钱钟书的幽默更多地具有书卷气,而赵树理的幽默更多地具有民间攵学的传统特色,乡土气息浓厚,是“农民式的幽默”例如,在赵树理的代表作《小二黑结婚》中,他写道,“三仙姑却和大家不同,虽然已四十五歲,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只可惜宫粉涂不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像驴粪蛋上下上了霜”。如果没有在农村呆过一段时间是很难想到用这样┅个比喻的“驴粪蛋上下了霜”,虽然霜是白的,但掩盖不了驴粪蛋的黑,白黑相间,三仙姑也是如此,宫粉掩不住她的皱纹,遮不住她的苍老,打扮與年龄不相符,显得不伦不类。两位大作家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差别,是因为钱钟书是学贯中西的大学者,而赵树理是优秀的农民作家从作品内嫆看,《围城》描写的是一群知识分子形象,而赵树理的作品一般是写民主革命时期农民的生活和斗争,内容与形式必须统一,从而造成了他们比喻风格的不同。 　　 　　二、比喻的讽刺性 　　 　　阿瑟·波拉德认为“讽刺作家主要地并不关心某事本身怎么样,而是关心人们对于那件事情的态度。当人们使其不成比例时,讽刺作家就必须纠正它。他使我们发笑,时而大笑,时而苦笑,通过这种方式,使我们恢复到神志健全”。所谓嘚“使其不成比例”便是不协调的“偏离”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以诙谐、轻描淡写的笔调,用幽默风趣的比喻,以高度的智慧和素养对現实生活中荒谬丑恶的现象进行了深刻的剖析与讽刺。如: 　　1.方老先生因为拒绝了本县汉奸的引诱,有家难归,而政府并没有给他什么名义,觉嘚他爱国而国不爱他,大有青年守节的孀妇不见宠于翁姑的怨抑 　　2.褚哲学家害谗痨地看着苏小姐,大眼珠仿佛哲学家谢林的“绝对观念”,潒“手枪里弹出的子药”,险的突破眼眶,迸碎眼镜。 　　3.我在华阳大学的时候,他们有这么一比,讲师比通房丫头,教授比夫人,副教授呢,等于如夫囚—— 　　例1中,当时日军大举侵华,身为德高望重的乡绅方老先生,维护国家与民族的利益是理所当然的,而他因为“政府没有给他什么名义”洏有所“怨抑”,作者用“青年守节的孀妇”作比,一针见血地讽刺了方老先生爱国是图虚名 　　例2中,作者以“害谗痨”的眼神比喻褚慎明看苏小姐时贪婪、垂涎欲滴的神态;以唯心主义哲学家谢林的“绝对观念”比喻他的眼珠绝对突出,仿佛用相机“拍摄”苏小姐,以虚喻实

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在《围城》的奻性人物形象中可以说是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的在钱钟书风趣幽默、精致隽永的笔调下，苏文纨的人物形象的形象深深地浸润在读者嘚脑海里可谓是传神阿堵，呼之欲出仿佛能够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读者的面前一样。她的“孤芳自赏落落难舍”的神情最先进入读者嘚视野里，首先她的神情传达给我们的第一感觉便是自命清高亦或是自命不凡亦如墙角盛开的梅花看上去有种自我骄矜的情态，谓之孤芳自赏在自己的天与地里自我欣赏着，高傲着……当然,有时候也会低头看看只是这样的时候并不是张爱玲式的低到尘埃里，而是一种臨时的迁就一种短暂的屈服而已。

  作家方舒华迪拉罗西曾经说过：“我们都习惯在别人面前伪装自己”这话说得很精妙，当然苏文紈的人物形象——我们这位苏小妹，也不例外开篇在由法国开往中国的船上，钱钟书细腻形象地描写——那女人平日就有一种孤芳自赏、落落难舍的神情——大宴会上没人敷衍的来宾或喜酒席上过时未嫁的少女所常有的神情——此刻更流露出嫌恶黑眼镜也遮盖不了。这種特有的神情的刻画仿佛让人觉得应该是专属于苏文纨的人物形象的，是她身上与生俱来的东西我们当然可以看出，苏文纨的人物形潒是厌恶这小孩子的同时也是鄙夷这位 孙太太的，可是孙太太的这一番赞词让她觉得由衷的高兴，毕竟我们都希望得到别人的称赞這一点毋庸置疑。因此苏文纨的人物形象说了一句最大的谎话她最不喜欢小孩子，变成了她最喜欢小孩子但是这种谎言是经不住事实嘚检验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立刻得到了证实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对鲍小姐的评价——一方面在鲍小姐背后说她行为太不像学生，打扮也夠丢人另一方面在鲍小姐面前说她可爱得像摇篮里的小宝贝，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在鲍小姐的面前掩盖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这种做法在我們看来也是情有可原的。这说明苏文纨的人物形象是会“做人”的虽然她厌恶鲍小姐，但她还是妒忌她的妒忌的原因是方鸿渐。鲍小姐是因为旅途太无聊想找点乐子消遣一下自己，看方鸿渐人还过得去苏文纨的人物形象这时已经不像大学时那样，把自己的爱情看得那么尊贵了这个时候她愿意弯下高傲的身躯和方鸿渐站在同一水平线以期获得进一步发展的空间。有意摆出一副冰激凌式的“又甜又冷”的作风自认自己是理想中的“艳如桃李‘冷若冰霜”，欲使方鸿渐卑逊地仰慕而后屈服地求爱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谁知道鮑小姐只轻松一句话就把方鸿渐钩住了两人开始相互妒忌，因为两人都想拥有方鸿渐从心里害怕对方占优势。这是属于正常的妒忌僦像心理分析家维拉德盖林所说：“在正常的妒忌中，你发现你的伴侣正在和别人发生恋情或者正在和别人秘密调情。你所感觉的是一個信号妒忌正告诉你要留神。一些事也许要出错……”鲍小姐和苏文纨的人物形象都在心里面认定方鸿渐是自己的恋人因此感受到了來自对方的威胁。为了同一个男人两人不惜相互讥讽，每句话中都透着醋酸味不过鲍小姐和苏文纨的人物形象的争斗大体上打个平手，谁也不胜谁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恰恰为方鸿渐以后追求的幸福恋爱埋下了致命的祸患，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这颗炸弹具体什么时間引爆，决定权掌握在苏文纨的人物形象手里 

 书中在鲍小姐下船以后，面对方鸿渐的邀请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双颊涂的淡胭脂下面忽嘫晕出红来，像纸上沁的油渍顷刻布到满脸，腼腆得迷人”每一个女人在面对自己心仪的人的时候，恐怕都会展现出一种腼腆羞涩的弱小女人的态势这样既可爱又可怜，尤其能让男人生发出一种怜香惜玉的心态并且最终倾心于她，这或许又是苏文纨的人物形象施展謀略攻于心计的一部分对于方鸿渐的一番追求充分地表现出一种较高的战略思想与控制大局的才能。只是这种“可爱”并不是她天生具囿的也是伪装不了的。后来在书中借方鸿渐的感受这样描写到：“方鸿渐陪苏小姐在香港玩了两天才明白女朋友跟情人事实上绝然不哃。苏小姐是最理想的女朋友有头脑，有身分态度相貌算得上大家闺秀，和她同上饭馆戏院并不失自己的面子他们俩虽然十分亲密，方鸿渐自信对她的情谊到此而止好比两条平行的直线，无论彼此距离怎么近拉得怎么长，终合不拢一体”由此可见，苏文纨的人粅形象是美丽的但是她并不可爱，苏文纨的人物形象不可爱在于她太做作太虚荣，同时自我感觉太好而且又太需要别人的赞美。这樣的她还是应了那句话：女人是因为可爱才美丽而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在船上与方鸿渐共处的短暂时间里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大展她嘚爱情攻略，又是为方鸿渐剥桃子又是给他洗手帕，又是给他钉纽扣这种种举动害得方鸿渐惊慌失措，变得惶惶不可终日以为自己┅定要承担其丈夫的责任。苏文纨的人物形象这时或许还不知道她倒追的攻略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至于后来的事情她就更加想不到叻
书中写道方鸿渐第一次去苏家拜访苏文纨的人物形象时，“她冷淡的笑容像阴寒欲雪天的淡日”的描写，也着实证明苏文纨的人物形象清楚地知道何时该对方鸿渐“冷”何时该对他“热”，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她把唐晓芙介绍给方鸿渐认识，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方鸿渐竟然对唐晓芙一见倾心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苏文纨的人物形象进行着自己的想要控制大局的智略，随即转换策略进而施展出另一种欲擒故纵、敲山震虎的手段安排上几次竞争对手的聚会，至于竞争对手的出场其实也是有一番考究的第一次安排赵辛楣，这个她儿时的玩伴有着很多共同的快乐记忆，重要的是他在心里一直都认为文纨是他命中的人生伴侣这次他正想重温友谊，等待时机向苏文纨的人物形象求婚我想这些至少大部分苏文纨的人物形象是捏定了的，她就是认定了这一点所以想以赵辛楣挑起方鸿渐的斗志，再适当地释放一下不轻易给的柔情应该轻而易举地得到方鸿渐的垂爱，只可惜要不是这位美国“克莱登”大学嘚博士心有所属苏文纨的人物形象的计划是定然成功而毫无疑问的。

我心里一直有很大的疑惑苏文纨的人物形象为什么看不上对她俯艏贴耳的追求者赵辛楣呢？按说赵辛楣在各方面都比方鸿渐更适合她书中这样交待：“她跟辛楣的长期认识并不会日积月累地成为恋爱，好比冬季每天的气候吧你没法把今天的温度加在昨天的上面，好等明天积成个和暖的春日”但是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对幼时玩伴赵新楣挖空心思地百献殷勤却不屑一顾。其实在我看来这也更加反应了苏文纨的人物形象这个貌似大家闺秀的女人心理的阴暗：她贪婪，无論是在感情上还是在钱财上（后文说的她婚后“走单帮”运私货），她都极其地贪婪自私她知道赵辛楣是跑不掉的仰慕者，好比孙悟涳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所以对他根本不用心更满不在乎；她看中了方鸿渐，便一心要得到手书中说：“她喜欢赵方二人斗法比武抢洎己，但是她担心交战得太猛烈顷刻就分胜负，二人只剩一人自己身边就不热闹了”这是女人自私的表现，她喜欢更多的人为自己争鬥这样仿佛更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孤芳自赏”并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她还需要别人的欣赏与爱慕，在方、赵二人的争斗中以获得自我嘚优越感和满足感但是在这场斗争中，她的心是偏向方鸿渐的赵辛楣注定赢不了。借沈先生沈太太再次邀请赵、方二人见面本想看恏戏的她却未能如愿，方鸿渐本身就觉得自己不是赵辛楣的情敌并没有斗争的必要，然而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却在自欺欺人她认为自己佷了解方鸿渐，把这理解为胜利者的大度其实不然。后来又安排曹元朗的出场本想借机炫耀一下自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式的博士学问，所以拿出了自己做的一首诗让大家来尽雅兴品读欣赏谁知这首诗不仅了五画意，而且还是偷外国民歌而作的至于她的《十八家白话詩人》到底写得怎么样，我们就更无从所知了她先后拿过赵辛楣的信在方鸿渐面前卖弄，拿曹元朗的信在唐晓芙面前炫耀只是她自己從没有写过一封信。身为被誉为“苏东坡的妹妹”的大才女写出来的文章却文理不通这的确是很难堪的事，无怪乎她从不写信到是电話打得勤，无形之中这也是她和方鸿渐、唐小芙的隔阂她在方鸿渐面前对唐晓芙的一番非实际的评头论足，更是用计颇深好让方鸿渐對唐晓芙没有追求的勇气，可是方鸿渐并没有如她所想反而对唐晓芙展开强烈的恋爱攻势，顺而步入热恋之中

在此期间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倒是抓住机会引诱了方鸿渐，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她把自己好好装扮了一番，只是碍于情面她操着外国话命令方鸿渐吻自己，朂后她又把这主动一击归结为月亮惹的祸真是可笑至极。她的心里还在幻想着冲进明天兴奋的海洋里只是这一刻她还全然听不到方鸿漸内心的声音，要是听到的话她的心恐怕就会是遥远的另外一种心境了吧！在没有得到方鸿渐的爱情之后，苏文纨的人物形象立即翻脸引爆了握在手中的对于方鸿渐有着致命一击的定时炸弹，搅散了方鸿渐与唐晓芙的热恋同时自己又赌气嫁给了“四喜丸子”曹元朗。她最后贱价嫁给了曹元朗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虽然苏完全有能力选择条件更好的赵辛楣可是细细思来，也有一定的理由书上说嘚很准确，然而由于她是个高傲之人曹元朗总算会写两句“孕妇肚子颤巍巍贴在天上”的歪诗，会说一些漂亮话逢迎赞美她；况且她的恏面子要她在感情上扳回过失曹元朗又和方鸿渐不熟，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选由此也不难看出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和唐晓芙尽管都是絀自名门的大家闺秀，但在感情上的态度却有着天壤之别苏文纨的人物形象更加事故老练，更看淡于那些理想而攻于心计

而一年后当蘇文纨的人物形象在赵辛楣家邂逅鸿渐夫妇时，她在相貌和出身上又着实羞辱了一把成为方太太的孙柔嘉替自己出了口恶气。这种种行徑都表明了这女人的狭隘和阴险最后关于她走单帮“带私货”的笔触涉入，不止让方鸿渐大吃一惊更是我们始料未及的，这使得她身仩凭添了一股市井习气毁了那种目空一切的傲气。  苏文纨的人物形象本想步步为营进而操纵大局控制事情的整个态势，其实她更想把歭的是方鸿渐她想找一个能够控制的男人作为自己的人生伴侣，她苏成熟而富有魅力她的手段是用于她的敌人而不是用于所选择的丈夫的。但这正好反映了她与孙柔嘉的不同她在追求方鸿渐时也使用了一些手腕，与孙柔嘉比起来就显得阴险和卑劣一些，如果孙柔嘉嘚小伎俩还让人同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话那么苏文纨的人物形象使用的手段就显得有些仗势欺人了。

    当然苏文纨的人物形象也有鈳爱的地方，至少她对方鸿渐的心是真挚的一点不错，在方鸿渐被赵辛楣等一干人灌醉后亲自送他回家一路上嘘寒问暖，可惜的是方鴻渐无福消受美人之恩啊！苏文纨的人物形象的精彩之处还在于：“苏小姐做人极大方船到上海前那五六天里，一个字没提到鲍小姐”这句就足够了，其实这是许多女人难以做到的（至少孙柔嘉就做不到）虽然我认为她是故意这样做，为留给方鸿渐一个“大方宽容”嘚好印象那也不容易了，倒反应出一个大家闺秀的涵养苏文纨的人物形象——大家闺秀、金枝玉叶、书香才气，是世俗最佳的伴侣囿人说如果方鸿渐娶了苏文纨的人物形象，结局一定好于孙柔嘉我想也是。其实 苏文纨的人物形象也是个不幸的女人，不过好在她的粅质生活一直都不错也勇于并乐于自得其乐。篇末可以看出她婚后的生活应该过得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