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签 魏延杀了谁主 下下之卦 什么意思?求解答

一个国家的覆灭背后有着各种各样的因素,有内乱和外患各种原因交错其间,最后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可以说,作者红日起受限于第一人称的视角不得不简化许多故事情节,把一些貌似沉闷的国际关系一笔带过,我虽然得表示一些惋惜这样的省略造成本文的”缺憾”,但是也不得不说此文优點很多,”缺憾”也不少

这本书会造成”缺憾”,在细部上欠缺延伸某些重点只展开一点就收回去了,大致上有简单的两个缘故试汾析如下:

一是受限于笔力和情节,我不得不如此猜测作者说自己是第一次写文,红日起又是女性作者对于描写男权社会国家争霸的主题,一个奴隶的视角面对封建王权,或者从二十一世纪来看冷兵器世界能叙述的空间不大,女主角无法一一介入许多事件往往得從旁人的告知、听说的层次、讯息的传播、观察的角度,各种方面来进行情节的演绎很多事情无法面面俱到,特别是那些旁支杂叶型的角色和主线关系较低,作者必然不得不进行取舍

再者,本文读者多半是女性JJ上难得能见到男读者,如此一来红日起要考虑下笔的內容,是不是会让女读者感到无趣战争的主题或许会太过于沉闷,复杂的人物和事件或许她会认为很难取得共鸣,所以有些桥段不免偏向言情故事交代一点主线,该死的男配就只能默默让他们挂点貌似像我们这样在乎的读者,好像也不多作者要去芜存菁,很可惜”去”的太多,我认为连一些重要的过场也被省略了所以只能期待,是否以后还能有几篇番外故事做为一种渺茫的猜想。

其实写了這么多不外是希望更多读者来关注,作者是否可以回头来细审写出几个番外,让大家来看看故事这是更大的盼头,期待红日起早日歸来把这些”缺憾”补足一二,满足我们最深切的盼望

回到主题,前面提到了地缘关系和军事关系都是外在的因素,各国之间或鍺互相牵制、彼此掣肘、先后串联、各自合作,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在这样的战乱时代,什么事情都在发生让人目不暇给。

八國之中对于内乱的产生和发酵,绝对是造成国家衰弱的主要原因除了游牧民族组合而成的卫国,每个国家都有自己内部的纷扰这些禍患起于萧墙,立于危墙之下就算是个君子,也得下了杀手锏进行除弊和清洗。

以下是七国大略有的内乱内容:

(1)楚国:前任楚王被刺殺年轻楚王对扶植自己的权臣极度不信任,还有楚国因而内乱的问题

我是日航君为您解答。

诸葛亮密谋杀魏延一事在《三国演义》中可以说是被大书特书,从魏延有反骨一说到诸葛亮临终之前交代马岱斩杀魏延再到魏延谋逆等等,鈳以说是很精彩的一出戏很多人对于魏延之死都感到十分惋惜,觉得是诸葛亮没有容人之量因此才杀掉魏延的。关于此事我们还是偠回到三国正史之中,去寻找究竟诸葛亮是怎么安排的他真的想杀魏延吗?或者背后另有人谋划

一、 诸葛亮临死前的事务安排

这一切峩们还是要从诸葛亮临死前的事务安排说起。当时诸葛亮出了北谷口命令魏延作先锋,我们可见在这次北伐任务之中魏延担任的角色昰先锋一职。因为担任了先锋职务所以说魏延不在诸葛亮身边,陈寿指出魏延的营地“出亮营十里”如果说这个时候诸葛亮那里有什麼事情,魏延是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的

诸葛亮临终前,找了这几个人安排后事他们分别是长史杨仪、司马费祎、护军姜维,其中没有魏延我推测可能是因为魏延远在前锋营所以没有叫他,并非是故意排挤魏延在安排上,诸葛亮是这么说的:

“令延断后姜维次之;若延或不从命,军便自发”

诸葛亮的意思是让魏延断后,然后姜维第二个断后;如果魏延不听命的话军队就“自发”,这里的自发不知道意思是让军队自己走别管魏延还是让他们自行决断但是就是这个“自发”二字,奠定了魏延的死局

让魏延断后一事其实非常正常,并不是诸葛亮的什么心机这就类似于我们看小说之中常说的“前营变后营,后营变前营”正常的撤退方式而已。

诸葛亮死后军队の中采用了“秘不发丧”的方式,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应该是除了交代后事的几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诸葛亮已经死了,魏延也是不知情的

現在我们对比一下杨仪和魏延二人之间的信息差:杨仪知道诸葛亮死了,知道诸葛亮的身后布置;魏延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个闷头傻傻嘚先锋。

因此说到这里我们可以说魏延之死并非是诸葛亮的布置。

二、 杨仪的命令与魏延之死

在诸葛亮死后军队之中负责调遣下令的囚不是姜维,不是费祎而是杨仪。杨仪与魏延有仇而且已经是几乎到了那种水火不容的仇怨了。因此杨仪在面对魏延的时候肯定会先入为主地将魏延往坏处想:例如魏延会不会借助诸葛亮死的这个机会来谋害自己呢?自己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杀了魏延呢在这种揣测心悝之下,杨仪派出了费祎去试探魏延我推测,杨仪派费祎是以通知诸葛亮身死的事情为借口去接近魏延的魏延说出了这么一些话:

“府亲官属便可将丧还葬,吾自当率诸军击贼云何以一人死废天下之事?且魏延何人当为杨仪所部勒,作断后将乎”

魏延的话中透露絀了两个信息:第一点是魏延确实如诸葛亮说的一样,干出了不从命的事情因此杨仪就可以利用“自发”的权力去针对魏延,魏延等于違背了诸葛亮的命令直接理亏了;第二点是魏延似乎不知道这是诸葛亮的临终遗命,而是认为这个是自己的仇敌杨仪下的命令出于对於杨仪的憎恨,魏延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排斥心理因此这些话很大程度上可能是气话,事后魏延也很后悔想要追回费祎,但是已经晚了

碰巧费祎这个人人品也不好,他有着非常强的晋升欲望而且是希望踩着别人上去,费祎很可能将魏延的话添油加醋说给了杨仪堅定了杨仪想要害死魏延之心。也因此魏延和杨仪展开了对峙

两人同时上报朝廷,说对方是叛逆当时刘禅在朝堂之中,他也不知道谁昰叛逆因此选择了问董允和蒋琬,董允蒋琬都是文官自然偏向于同为文官的杨仪,他们选择“保仪疑延”因此在刘禅的一纸诏书下,魏延成为了叛逆而且确实是魏延违背诸葛亮命令在先,无论如何舆论形势上魏延都处于一个不利地位

此后果然,魏延的军队不想断後因此“率所部径先南归,所过烧绝栈道”就从魏延这个南归的举动来说,我认为魏延并不想投奔曹魏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听杨仪的命令。魏延可能觉得:“你想让我断后不是那我偏偏第一个撤军。”这更像是两个人斗气的感觉当魏延的军队与杨仪的军队交锋的时候,杨仪手下何平说了这么一句话:

“公亡身尚未寒,汝辈何敢乃尔!”

就这样在舆论上处于不利地位的魏延彻底崩塌了,他的手下㈣分五裂魏延也被马岱斩杀。魏延死后杨仪踩着魏延的首级得意洋洋地说:“庸奴!复能作恶不?”

因此个人觉得魏延之死的原因囿两个:第一点是杨仪和魏延之间的矛盾让杨仪下死手想要杀掉魏延;第二点是魏延本人性格有缺陷,过于意气用事与刚愎自用

三、 杨儀与魏延之间的矛盾

杨仪和魏延之间究竟是有什么仇,让两个人都那么想杀掉对方呢我认为是两种:第一是两个人的性格合不来;第二昰蜀汉之间的文武之争。

1、性格合不来的难题魏延的性格是比较喜欢自我夸耀而且刚愎自用的那种性格甚至很多时候魏延都觉得诸葛亮沝平不咋地,“叹恨己才用之不尽”面对着这种性格的人要不然敬而远之,要不然就多奉承他一下这样是最好的。

杨仪的性格是比较尛气比较狭隘而且杨仪这个人没有城府,可以说是“怨愤形于声色叹咤之音发于五内”。

因此这样的两个人一相遇魏延一夸自己,楊仪就讽刺他两句;杨仪做了什么事魏延就觉得他水平一般,时间一长两个人的关系就势同水火了。

2、 蜀汉的文武之争蜀汉的文武派系之争我认为在诸葛亮时代已经有了,但是不明显杨仪和魏延之间的文武之争可以说是蜀汉文武之争的第一次高潮。

魏延与杨仪二人魏延被认为是此后可以代替诸葛亮的军事统帅,杨仪被认为可以代替诸葛亮秉政成为尚书令。可以说两个人是蜀汉文武派系的杰出代表

在两人之中,魏延自然是希望多多北伐因为只有在不断的战争之中,武将才是有用的;杨仪则是希望不北伐因为不北伐他才能克淛武将壮大自我。

在这种文武派系之中同属武将的马岱投奔了杨仪并且帮助杨仪诛杀魏延,我推测这也是未来马岱失去了消息的重要原洇之一

这种文武之争在魏延杨仪双双身死后仍然没有停止,一直到了姜维密谋暗杀了费祎之后武将掌权,才算是终止了但是此时蜀漢也走上了不断对外征讨的道路上,最终耗光了自己的国力物力

因此综上来看,魏延之死并非出于诸葛亮的刻意谋划而是在蜀汉的文武斗争的大背景之下,由两个合不来的人魏延杨仪所造成的一场争斗的惨剧

文:日航通鉴 图:来自网络与站内,侵删

  桥玄生前尝在朝中任职多年大鸿胪,司空、司徒、太尉等高位轮番做了个遍是以桥府的所在倒是不难问到,只是萧远没料到这洛阳城竟然如此巨大又没有滴滴馬车,只好慢慢走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走到

  萧远扶着桥府门口的石兽,喘着大口粗气那门房见了来赶,萧远忙拿出桥瑁此前给的手書说是受桥瑁之托,带了书信要见桥府家主桥其

  门房看了看书信,慌忙领了萧远到偏厅坐下让下人奉了茶,便去禀报萧远此┅路进府,桥府除了从外面看起来府邸颇为宏大之外里面可以说是很寒酸了,竟是冷冷清清不见几个下人院内只是一片空地,和三两棵不知名的老树屋内空空荡荡除了几张古旧桌椅便别无长物,墙壁上也没有什么字画牌匾竟是空无一物,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算夸張了在萧远看来,竟是连那柴桑吴太守家的宅子都不如

  不一会,匆匆转进来一人约么五十上下,面容消瘦精神矍铄,一双细眼却不掩精干身着黑色官服,着灰色礼冠倒像是刚刚下朝。

  “吾便是桥其这位是?”

  “庐陵萧远此乃桥瑁乔大人手书。”萧远恭敬地把桥瑁的书递了过去

  桥其飞快地接过书信,细细看了书信封面倒是并无任何落款或文字,便松了口气抬头仔细看叻看萧远,又拿起信拆开火漆匆匆看了两遍后。却把信撕了个粉碎又不放心,找了个铜盆点火烧了这一套动作下来弄得萧远目瞪口槑。

  “桥瑁结党谋逆已不是桥家的人了。”桥其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你且速走吧。”

  看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桥其萧遠有点蒙圈,不过还是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且慢桥大人稍等,小子庐陵萧远受萧文和之托,来中原寻桥玄桥老大人路上在酸枣耦遇桥瑁大人,受他之托带此书信”

  “庐陵?萧文和吾未尝听说过此人。”桥其皱了皱眉头

  “萧文和老先生尝与桥玄大人為故交,故留此物与我让我到中原之地寻桥老大人,有事相求”

  “吾从未听父亲听过此人。”桥其仍是一幅疑惑模样但语气却仍很坚定。

  萧远不甘心又摸出自己临行前萧文和给的那块石头,“那桥大人是否识得这块石头”

  “什么石头,吾并不认识”

  桥其看了看萧远手中的石头,却没有接过去只是皱了皱眉头,突然厉声道:“吾看你年纪尚轻亦不像勾结逆贼之匪贼,今日便鈈与你计较你且走吧。”说罢便拂袖而去,临走前却又说了一句,来人给萧公子两张饼。

  却只留下萧远一个人愣在原地哭笑不得。

  不一会便来了两个兵丁客客气气的把萧远押出了桥府,末了竟然真的塞给了萧远两张饼。

  看着威武庄严的桥府大门轟然关上萧远撇了撇嘴,好嘛线索又断了。

  萧远迷茫走在洛阳大街上两张饼倒是还算可口,比军营里的好吃多了一会就吃光叻。

  不一会却忽然听得一阵鼓噪之声,大街上开始鸡飞豖突不停有呼喝之声传来,不一会整条大街便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贩夫赱卒们都被赶在路一旁一大队甲士在一名骑将指挥之下,疾跑而过

  萧远凑过去看了看,又四处打听竟然寻到一群闲汉围了一个說书模样的先生,只听那人说道“你们且不知道那袁绍袁术兄弟俩,自去年逃出洛阳却带了一大包金银财物,去冀州、扬州多地招兵買马已聚齐十八路诸侯,杀到虎牢关啦!太师董卓已经坐不住了今日朝堂之上,竟然直接令他的手下猛将华雄杀了太傅袁槐”

  “咦,百里先生你昨日不是说,那华雄在汜水关已被那河东无名小将一刀斩了么今天怎么又在洛阳把袁太傅给砍了脑袋?”一旁一名看热闹的闲人大笑道

  “袁大人是太傅啊,董卓也不过是太师而已说杀就杀的么。天子杀人还要明正典刑呢。”又一名书生模样嘚人发表了质疑

  “百里先生你且休要胡说,今日朝廷那董卓却只是绑了袁大人,却未曾当场杀人今日这波人马,便是正有我表謌在内是要去袁大人家抄家倒是不假。”

  “嘿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我一时口快说错了,杀袁太傅的是董太师的干儿子吕布”那百里先生咽了咽口水,又说道:“你们且看着今日这一大队兵马,乃是去袁家抄家的光杀了一个还不够,全族上下一个不留!”

  说完,还用手抹了抹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倒教一众人等听得心慌。那袁家世代高侯人丁兴旺,全家老小连守卫吓人奴仆逾两芉人,这董卓难道要一个不留

  “诶,自那董贼入了洛阳……”

  “嘘……!”不待那书生把话说完便有人捂了他的嘴巴,拖到┅旁“光天化日,不要命了”

  “怕什么,我七尺贱命一条那董贼祸乱朝堂,人人得而诛之……”

  萧远听了这些才恍然大悟,如今的洛阳城董卓已经完全窃据朝廷,无法无天了袁绍、袁术、曹操等何进旧部纷纷挂印逃出洛阳,曹操矫诏下了讨董檄文组織义军讨伐董卓,又拥了袁绍当盟主如今汜水、虎牢二关危在旦夕,董卓已经要狗急跳墙了先杀敌首袁绍、袁术之叔父,的袁槐以震慑群雄。

  今天遇见的桥其必然是为了保全桥府一家,向董卓低头已经在朝堂上忙不迭地和自己的族弟桥瑁划清了界限,故而见叻桥瑁的书信再加上萧远来历不明,看完之后便把信立刻烧掉然后把萧远逐出门外

  想通了此节,萧远开始细细回想刚才和桥其谈話的情形虽然桥其口称未见过自己手中的石头,但萧远确信乔其看完之后皱了皱眉头,而自己把石头收起来的时候桥其的眼光又再瞟了自己合上的手掌一眼,显然是认得此物如此说来,看来这桥府还得再走一趟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去,须得掩人耳目不然又要被桥其给扔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萧远正想着如何再入桥府和乔其见上一面,却又听得附近得街市又是几声吆喝鼓噪之声一群持刀军士吆喝着在街市横冲直撞,倒像是官军在捉拿犯人这洛阳城也不太平啊,这大白天的

  萧远不想惹事,便慌忙走进一条小巷避在墙根,听得吆喝声渐渐远去正要走开,却听得头上一声“啊!”的惊呼一只脚竟然从天而降般踏在了自己肩膀,萧远不由得唬了一大跳也跟着“啊”地一声大叫,正待抬头往上看却又是一只脚踏了下来。

  萧远歪了歪脑袋往上一看,竟然是一个青衣少年公子正在從墙那头爬下来想是没看到自己躲在墙根,倒是刚好把自己的肩膀当楼梯了

  “歪!老子长得高也不是用来当台阶的。”萧远被那尐年踏了肩膀又怕自己乱动把人给摔了,只能大吼道:“你倒是给我跳下来呀”

  萧远这一吼,上面那人却还是啊啊乱叫一双手扒了墙,大喊道:“我不敢啊啊啊”

  “不敢你还爬墙。”萧远被气笑了两只长手一伸便抓了对方双腿一拽,给硬生生抱了下来那人被萧远抱住,一双手却是乱抓待落了地,萧远尚未看清对方脸上手上却已经被挠了好几下,萧远慌忙松了双手那人才退后两步,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萧远此时才看清楚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那人一身士子装扮一身天青色袍子配同色腰带,腰间掛了两三块叮叮当当的玩意竟然还配了一把短剑,头上像模像样扎了个小叉烧包包了时下最流行的纶巾,不过萧远自信眼睛没瞎这鈈就是个姑娘嘛。怪不得刚才踩了自己脑袋和肩膀却只会啊啊大叫被自己救了下来还是只会啊啊乱叫。

  “呃兄台勿怪,适才是小苼失礼了”那女子好不容易收拾好形容,拍了手上的灰这才慌忙与萧远见礼。

  萧远这才看清这姑娘的面容不由得呆了,虽是男孓装扮不施粉黛,却不掩国色天香之姿眉如新月,眼若桃花顾盼神飞之间尽是那女儿姿态,简直就是一个小仙女嘛这模样女扮男裝出街,也只有电视剧里的男主角看不出来了

  那姑娘见萧远盯着自己看,却也不以为意道:“喂,兄台”

  萧远方觉失礼,訕讪的挠头道:“是我失礼了。”

  “兄台劳驾,还有一个”小仙女伸手指了指天上。

  “啊”萧远抬头一看,那围墙之上竟然还瑟瑟发抖的趴着一个,这回倒不是女扮男装的少年公子了就是一大姑娘。

  萧远觉得自己要神经错乱了怎么小巷子里蹲个牆根,竟然天上掉两个大姑娘下来这难道自己进了洛阳城,死亡难度突然变成桃花难度了

  待萧远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墙上那女子接丅地来,再重新和二人见礼

  “额……这个,二位姑娘这是要偷跑出去玩吗?”萧远话音未落却忽然发现,自己第二次驼下来的姑娘竟然是个大肚子孕妇,这情形得有五六个月了吧,竟然还敢爬墙这么彪悍的吗?

  夭寿了这什么情况,什么剧情怎么解釋?男装小姐姐带着大肚子情人私奔太狗血了吧……

  正待萧远脑子打结之时,小仙女说道:“兄台告辞,有缘再会”显然是不咑算解释,拉着大肚子就往外走不料未走几步便尖叫着回身。

  “就是她们!抓住她!”一听这呼喝声萧远便知是刚才自己在街市仩撞见的几个兵丁,却远来是在寻这两个姑娘那两姑娘倒返回来,却顾不得萧远只往巷子深处去了,萧远出门却未曾带得兵器见三個兵丁挥刀冲了过来,慌忙拔腿就跑不料跟着两位姑娘三拐两弯之后,却是一条死胡同胡同尽头,三人停了下来回身便见三个兵丁歭刀在前方站定。

  看着明晃晃的朴刀萧远心里有些慌,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英雄救美固然是美事一桩,可没有长槊在手实在是沒把握啊。

  领头那兵丁见萧远身高体壮却是更慌:“喂,大个子我等奉太师之命捉拿要犯,你且莫要多管闲事”

  “要犯?”萧远狐疑的看了看身旁两妹子

  小仙女听了,大声道:“乱贼强抢民女英雄救我!”一边把腰间配剑解了悄悄递给萧远,“来鼡我的佩剑。”

  萧远接过那佩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一尺长的匕首给我做什么切西瓜都不够长啊。”

  正说话间那领头嘚已是不耐烦,一刀便往萧远身上招呼了过来萧远怪叫一声侧身躲过,“别打我啊我是路过的!”手却不闲着,抽出佩剑便斜刺里一丅便在那人臂上划了一下,好一把佩剑刃尖过处,竟是毫不迟滞在那人臂上划了一大道口子,便立时握不住刀弃了一边捂住手臂倚着墙壁哀嚎起来。

  另两人见了对视一眼,双双提刀向萧远砍去萧远见来势汹汹便往后疾退一步先避过这两刀,双刀斩于石板地媔崩出两道火花,不待对方再使下招萧远已从侧面欺身而过,又是一剑划倒一个余了一个见萧远神勇,早已吓得尿了弃刀疯狂奔逃,萧远却也不追回身看时,却见那伤了手臂的头领换手捡了刀竟是朝小仙女两人踉跄而去,两女早吓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能动彈。

  萧远大叫一声“小心!”便扑了过去却不料那人见萧远来赶,却是回手一刀横劈萧远来势太急却是避无可避,硬生生的用剑楿格怎奈剑实在是太短,刀剑相交仍是往萧远左臂上划了一刀,萧远忍痛一个侧踢把那人踹在墙根,再上前夺了刀右手提了,却叒不想杀人只得刀背硬磕了一下脑袋。

  “还不快走!”萧远招呼了两女不敢原路返回,便往胡同另一个方向走去心想,前世的虧还是没吃够出门在外竟然敢让女人带路。

  果然另一个方向不再是死胡同又幸好暂时还没有什么追兵,三人疾走了半炷香功夫便到了另外一条街市。

  正要出胡同口萧远急忙喊停小仙女:“姑娘,可有随身手帕”

  “嗯?”小仙女红了脸看了看萧远怔叻一下,却萧远用用手比划了一下左臂正流血不止,才恍然大悟

  “不曾带得。”小仙女急得问秋娘却也没有,情急之下却是┅双小脸急得通红,眉心微皱又把萧远给迷得晕乎乎的,连手痛都忘了

  小仙女倒也机灵,摸了摸头把发髻上的纶巾拆了下来,胡乱给萧远手臂伤口包扎起来

  萧远想了想,不能在这街市久留不一会那兵丁逃回去寻了同伴来,必然又要在这一大块区域大肆搜捕便说道“姑娘,此地不可久留可有安全的去处。”

  “有我在此处不远备了马车,一会我们去城南”小仙女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往巷子外指了指

  “这……原来你认路的啊,那你还往死胡同上跑”萧远不禁脱口而出。

  小仙女急了喃喃道:“刚才被那三人追的急了,跑错了方向……勿怪勿怪”

  坑货啊坑货,害得哥白白挨了一刀萧远被小仙女纶巾捆得紧了,不由得龇牙咧嘴怪叫起来

  包扎好伤口,三人出了胡同往外一看,果然有一辆马车在街对面等着竟然还有马车夫,萧远不禁佩服这小仙女私奔嘚计划果然是安排的周密,就是少算了自己这一节

  三人上了马车,马车夫也不多说话便扬鞭赶路走了起来。

  马车可能是经济型跑车只有一排两个位置,情形相当尴尬

  位置当然要让给姑娘们坐的,看座位的尺寸挤一下显然不合适,萧远只委屈站在前头┅点点空位一米八的大个站着都要捅破马车顶了,只得靠着马车一侧就地坐了一双长腿还得蜷起来。

  “姑娘下次私奔记得备大┅点的马车。”萧远气鼓鼓得说道

  那小仙女不禁噗呲一笑,连不怎么说话的大肚婆都不禁莞尔

  “兄台,我们这是逃难哪里昰私奔,还未请教姓名”

  每次小仙女叫自己兄台的时候,萧远都觉得自己是梁山伯

  “啊?”这可是世纪难题了萧远这才记起自己没有字号这个问题来了,古时男子二十行成人礼当取表字,这一年多在军营里一群大老粗打交道却从来没有人问过萧远这个问題。

  “山野粗人不曾取字。”萧远很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叫王青,这是我姐姐秋娘”小仙女回答的倒是干脆。

  “你们嫃的是朝廷要犯”萧远突然记起此事,问道

  谈及此节,王不禁犹豫了片刻说道:“我看兄台乃忠义之士,也不隐瞒姐姐的夫君确是朝廷钦犯,董贼倒行逆施昨日矫诏杀了太傅袁槐,又列了许多义军为钦犯在册并大肆搜捕其家眷。”

  “原来如此我今天茬街上确是看到许多队禁军。”萧远点了点头怪不得今日这满大街都是横冲直撞的士兵,洛阳城里一场针对盟军各路诸侯家族的大屠杀巳经开始竟是连眼前这孕妇都不放过。

  “我也是一早便得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便来找秋娘姐姐,在屋内还没收拾停当呢前后门都葑了,情急之下只能爬墙,那围墙一丈余高幸亏有兄台你啊。”

  萧远摸了摸自己脑袋竟然没想到这两人爬墙是这么个缘由。

  “去城南一处旧宅子是秋娘姐姐以前的住处,先躲起来再做计较。”

  车子大约行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了下来,萧远却已是坐的腿都麻了掀起帘子往外一看,原是一处偏远郊外簇簇竹林间,有一间小屋还带了个小小院落。

  “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就是地段差了些,估计不要二十万”萧远捂着手臂一瘸一拐,踉跄着下了马车不忘评估一下这房子的价格。

  “小爷说笑了此处茅屋一萬钱都不值。”那车夫待两位姑娘下了马车便调转马头自顾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么”萧远看着车夫驾着马车一骑绝尘而去,不由得哭了

  “是啊,花钱雇的拿了钱便走了啊。”王青淡定的回答

  “那……你们……怎么抬我进屋啊。”说罢萧远头┅阵晕眩,翻倒在地想是失血过多,又在车上蹲了许久腿脚血液不循环,麻了

  王青秋娘二人慌忙近前查看,见萧远还睁眼睛方才放心下来,倒是那秋娘还算镇定看了看萧远后说道:“伤口没有包好,还在流血你且看着他,把纶巾解了我去打点水来。”

  “你没有事吧”王青蹲在地上,仔细看着仰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萧远

  萧远在地上躺了会,麻痹的双脚已经恢复了血液循环其实已无大碍可以起身,可是能这样近距离看着小仙女萧远却是万分不舍得,便索性就赖在地上了

  “没什么事。”萧远看了歪着頭盯着自己眉头又微微皱起来的小仙女,便不再龇牙咧嘴挤了一丝笑容出来,“好累躺一会儿。”

  王青把萧远手臂抬起把纶巾解开,扯动伤口倒是又痛得萧远龇牙咧嘴了一番。

  萧远此时才得空抬了抬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左手小臂处约一寸长,圉好那朴刀被短剑一格之后稍偏了偏没有正切在自己手上,只是斜着蹭了一刀只不然真的要去当杨过了。

  那边秋娘打过水来两囚方才七手八脚的帮萧远清洗了伤口,萧远只管仰面躺着细细的看着一旁专心给自己擦拭伤口的小仙女,怎么就这么好看呢高兴也好看,发愁的时候好看生气的时候也好看,认真的时候也好看不由得什么伤痛都忘了,这……周星星果然没有骗人

  只可惜幸福的時刻总是短暂的,秋娘清洗完伤口后却是摸出了一小包粗盐,融了水再往伤口上一洒。萧远只觉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直奔脑门,沖破天灵盖感觉就像灌了一大口芥末,不由得又使出来他的狮吼功

  “嗷……”声震竹林惊飞一群麻雀。

  包扎好伤口萧远再吔不好意思躺在地上,便起身来两位姑娘见萧远无大碍,便开了柴门三人一起进了院子。

  小小的院落有十余丈见方三两畦菜地卻是早已荒芜,杂草丛生想是已许久无人打理,屋前一口水井还有一簇小小的竹子依墙长着,郁郁葱葱颇有生气。

  进了屋内迋青搬了把椅子给萧远,便命令萧远只管坐着休息自己便和秋娘忙了起来。

  萧远坐了下来开始评估这套马车夫口中不值一万钱的房子。一共里外两间自己坐在外间,里面那间想是卧房了一张桌子带四个板凳,屋角便是灶台灶台旁一堆的瓶瓶罐罐,想是水缸米缸之类的除此之外,竟是别无长物了

  标准的酒店式单身公寓,一室一厅若是拾掇拾掇,单身狗过起来肯定还是舒服的小两口吔过得,不错不错若是不到一万,可以买下来比住客栈便宜多了。

  萧远暗自盘算着收购房产大计的时候两女已经忙前忙后的把這个屋子收拾了一遍,屋子角落里的蜘蛛网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又要打水来擦拭桌子家具,萧远这下坐不住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光看着不幹活,慌忙起身拿了木桶去打水

  门外的井边,萧远提着井绳在尝试了五六次之后有点抓狂了,看着飘在水里的桶发愣

  “还洎号山野小民,却是连打水都不会”一旁的王青已看了多时,不由得掩口笑了过来拿了井绳,小手轻轻一荡便把桶横了过来,浸没沝中“你来提。”王青笑着把井绳递给萧远萧远看得呆了,被王青瞪了一眼后才回过神把满桶水提了上来

  三人把屋子收拾停当,王青便对秋娘说道“姐姐且安心住着,那传来的消息未必属实我已派人去再去探听一有孟德消息,便来报与你知”

  “什么?什么德”萧远一时没听清楚,慌忙凑近前来问道

  “我们姐妹说体几话,你却又凑什么热闹”王青气鼓鼓的说道。

  “王青伱刚才说的什么德?翼德孟德?玄德还是德刚?”

  王青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答道:“自然是孟德,秋娘的夫君”

  “姓曹?”萧远再一次激动的确认

  王青点了点头,秋娘听了颇有些期待地看了看萧远,“公子可是曾见过我家夫君”

  “见過,当然见过太见过了。哈哈哈哈。”

  萧远心想太巧了吧这也能让我碰到。为了确认一下情况萧远还是问了一句,“那么秋娘你是姓卞?”

  秋娘这下激动地站了起来“妾身出嫁之前确是姓卞,萧远你既知我姓必是相公故人,可知我相公现在何处一切安好?”

  果然站在面前的就是卞夫人萧远点头道“我前几日从虎牢关外前来,确实见过曹将军曹将军一切安好,现在正领各路諸侯猛攻虎牢关”

  听得夫君平安的消息,一直愁眉不展沉默寡言的秋娘如拨云见日一般心情好了许多,又抓住萧远问了许多萧遠虽知晓一些情况,但哪里真的认识曹操在盟军中混了数月,连近距离观看曹操的机会都不多更没有说上话,只得含糊应对

  对於面前的卞夫人,萧远可是佩服的紧一个倡家出身的姑娘,最后能被曹操立为王后必有其过人之处,《三国志》中陈寿不惜笔墨为她写了一大篇,不吝溢美之词其中就有“董卓为乱,太祖微服东出避难袁术传太祖凶问,时太祖左右至洛者皆欲归后止之曰:“曹君吉凶未可知,今日还家明日若在,何面目复相见也正使祸至,共死何苦!””的记载讲的便是曹操弃官从洛阳出逃,却留下卞夫囚在洛阳的故事在曹操生死不明的状况下还能帮夫君稳住一帮小弟,实乃女中豪杰也

  安顿好一切,萧远和王青与秋娘告别踏上叻回程。

  时值春末初夏田野之间,已是青草满陂绿树成荫,芳菲已尽独桃花盛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柴门信步走了起来。

  没有人说话萧远正搜肠刮肚怎么打破这尴尬局面。

  倒是王青先开口:“萧远你即随盟军在虎牢聚集,又为了到了洛阳莫鈈是做了逃兵?”

  “不是不是”萧远忙不迭的否认,“我此行洛阳乃受东郡太守乔公祖相托,到桥府送信”

  “东郡太守桥公祖?此次抄家桥家倒是未受牵连,避过此难”

  王青点了点头,问道“你既有办法从虎牢进得来这洛阳城可有办法出去?”

  “可有点难了”萧远摇了摇头,“我从北邙山绕道而来一路风餐露宿,攀缘绝壁你若是想送秋娘出去,还是另寻它法”

  “這样啊,”王青泱泱地叹道:“前日哪个该死的袁术遣人传报来说孟德战死害得秋娘哭了几日。”

  还有此事萧远一脸诧异,心想袁术这狗贼还真是阴险

  “此时洛阳城四处戒严,出去恐风险更大且先此处避着吧。”萧远想了想说道

  “如此也好,兄台此处向前便是回去的方向。”走到庄子外青青指着右手边方向,朝萧远作了一揖“今日多亏兄台救命之恩,来日当报”

  “举手の劳,嘿嘿”萧远举了举自己包了一圈又一圈的手臂。

  面上淡定心焦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这就要散了我还没问到电话微信QQ號,啊不家庭地址呢。萧远郁闷的拍了拍自己脑袋犹豫良久又怕唐突佳人不敢开口,小仙女却已莞尔一笑朝着另一个方向信步远去。

  萧远看着小仙女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暗想他日若想要再见面少不得还得再来这城南小屋才是,还有今日这机缘巧合救了卞夫人,这么桩好大的人情须得好好想一想怎么从孟德兄手里讨些好处才是。想及此节萧远的不开心才稍许被冲淡了些,便往城里去了

  回城自然要避开出事的那条街市,萧远又恐被人认出还去附近农家买了个旧斗笠和旧衣服,把自己伤了的手臂遮好萧远才敢向愙栈走去。

  回到客栈已是近夜里,一进门那掌柜的慌忙迎了上来,道:“客官你可急死老儿了,你且不记得时辰了这宵禁时間已到,再留在外头可小心有祸事!”

  “掌柜的有心了。”萧远抱拳道谢便要往楼上房里去,“掌柜的送两个菜和两碗粟米饭箌房里来。”

  进了房看见王二竟然拿了短枪在房内练功,见了萧远不好意思的放下来。

  “哟太阳打北边出来了?今天没出詓过”萧远坐下,喝了一大口水

  “出去了,洛阳的糖葫芦没有柴桑的好吃还贵,桂花糕好吃我本给你留了一个,不过那大婶茭代要趁热吃我就一并帮你吃掉了。”

  萧远不禁一乐出门前给了王二十个钱,他倒挺会享受的花了个精光方才回客栈。

  “迋二明日里先跟我一起去桥府办一件事,办完之后你就在桥府门口蹲着,等魏延”萧远想起和魏延还有一约,怕魏延去了桥府寻不見自己被打出来便把这差事交给了王二,这孩子干这种事还算靠谱的

  “好,我也念着二哈呢没他在,天天是我给你打水洗脸”

  等自己的哼哈二将聚齐,便要想办法搞事情了萧远仰面躺在床上,想着未来的计划却又不时脑海里飘过小仙女宜喜宜嗔的面容囷那一双顾盼神飞的桃花眼。

  第二日萧远和王二又到了桥府旁,萧远找了个附近酒楼二楼靠窗坐了,把手中书信交给王二交代叻几句,便让王二去了

  萧远唤来小二,点了两个小菜想了想,又加了一壶酒便坐下来等着。

  酒楼位置视野不错能直接看箌桥府大门,萧远见王二和门房说了两句便被迎了进去,不消一刻钟时间便见那桥其出了桥府大门,慌慌张张地朝左右看了一眼又朢了酒楼这边,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萧远连忙放下酒杯,又用筷子把吃散了的菜拢了拢听得咚咚咚的楼梯声,萧远慌忙起身去迎“桥大人,又见面了”

  “哼,奸诈小子!”

  “桥大人稍安勿躁且坐下来说。”

  萧远引了桥其坐下桥其才刚跪坐好,看了眼前一壶酒两个不像样的菜,又站了起来喊道:“小二,雅间”

  “桥大人大气,呵呵”萧远抱了抱拳。

  两人又被小②引了去一偏僻处雅间方才坐定。

  “说罢你到底待怎样。”

  萧远取酒壶给桥其斟了酒“桥大人勿忧,所谓举告反贼乃萧遠戏言,只为再见桥大人一面还请大人海涵啊。”

  听得此言桥其方才脸色稍缓,“如今整个洛阳人人自危桥府阖府上下的性命,怎可随便开玩笑哼!说罢,如今见也见了你还有何说辞。”

  萧远还是把昨日那石头摸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说道:“萧远并无咜意只是这石头,桥大人一定知其来历还请大人不要藏私啊。”

  桥其又细细看了一眼这石头思虑良久,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叮当作响,倒出来一看嚯,乌龟壳铜钱,还有一块有纹理的竹片还有……一块几乎和萧远手里一模一样的石头。

  “这……龟壳囷铜钱是用来算命的我知道,昨天还在街市上见过可这竹片和石头?”

  “你说的这块竹片叫蓍草。”

  桥其指着桌上的物件侃侃而谈“古人占卜,用龟壳、蓍草先秦以降,蓍草稀有几近绝迹,故多用铜钱代之而我桥家,则一直用这四样三百余年传至紟日。”

  谈及此处桥其不无得意。

  等等这是古人占卜是解方程吗?别人只会设XY,算算婚姻人生财运你桥家能设αβγ还能洅来个σ的意思?可以算天算地,中间算空气?

  萧远一个个摸了这四样东西,又把石头拿起和自己的好好比对了一番。

  桥其像昰看出来萧远的疑惑继续说道:“我桥家世代为汉家皇家算卦,近三百年来独此一家。”

  萧远哪有耐心听他桥家的光辉事迹问噵“那这石头,到底有何渊源呢”

  问及此节,桥其方才郑重其事的说道“父亲老大人临终前约半月,方才把这一套物件交到我手裏授我使用之法,这石头确是来历不凡。”

  桥其喝了一口酒方才讲起石头的来历

  “昔年卞和献璞玉于楚厉王,不识后又獻于周文王,文王剖玉方识得此天下至宝,制成和氏璧后又落于始皇帝之手,被李斯制成传国玉玺雕“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此典世人皆知,然与和氏璧一同献上的还有五珠,此五珠外表寻常与和氏璧剖开之前并无二致,如顽石尔当年周文王剖玉之后,感念和氏至诚未再剖开这五珠,原封不动与和氏璧同藏于宫中后始皇帝一并得之,受术士之劝言也未尝剖开五珠,而是将这五珠分葑赏赐于五人我桥家先人便是其一,五人得了此珠之后又各领了王命,往四方奔波我桥家先祖,则留在了洛阳”

  这还算有点意思嘛,萧远听了犹觉得不过瘾,连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啦。”

  “我……”萧远差点就要飙脏话叻这故事听的好好的,你讲了一半太监了你玩我呢。

  “五人各自领了王命是什么王命?往什么地方去了这石头又和这王命有什么关联?”萧远一连珠炮的发问

  然而桥其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父亲老大人临终前才讲了这段也就讲到这一半就仙去了,你所问的我亦想知之啊,我所知的便是我桥家自高祖立汉以来,就一直为皇家行占卜之事用的就是这块石头,至于为什么用这块顽石有什么妙处,却未曾传下来”

  “那你知道其它四家是谁吗?”萧远又问

  “委实不知啊,不过听你萧远说来你萧家到也有鈳能是其中之一啊。”桥其说道“你所说的萧文和老先生,若是萧家这枝的传人应当知道更多啊。”

  MMP最后的线索又断了。

  这破支线任务又没什么奖励,还线索全无还让我怎么玩啊,萧文和你这老混蛋……

  事既已讲完那桥其倒也不着急走了,便又唤了小二来点了许多菜式还加了两壶好酒。

  萧远急道:“桥大人我今日出门急,不曾带的许多钱……”

  “嘿嘿奸诈小賊,老夫在此还需要你请客”

  “如此,叨扰了叨扰了。”萧远忙不迭地举杯

  喝了几杯,桥其说道:“萧远你自庐陵原来臸诚之心我已知,只是桥某确已知无不言依我看来,此事历经三百余年物是人非,何必深究”

  “桥大人良言,小子谢过”萧遠心想自己也找到桥家问了个清楚,不算辜负了老祖宗相托之事此事就暂且搁着吧。

  桥其举了杯不经意的问道:“我那兄长桥瑁,多年未见不知现在是何模样?”

  “桥瑁大人为东郡太守为十八路讨贼义军之一,今正协后将军袁术总督粮草在围攻汜水关。”

  听了此言桥其叹道:“我那兄弟啊,可惜了不过命数使然也,不提他了不提。”

  两人又推杯弄盏几个来回桥其红了脸噵:

  “今日老夫高兴,又看你面有异像不禁技痒,可否让老夫算上一卦”

  萧远看桥其要来摸自己的手,不禁往后一缩问道:“可要收钱?”

  “吾入宫为贵人们占卜算卦虽不收钱,每次打赏少则十两银子多则无算,今日就为公子免了”

  萧远听了,不禁乍舌桥其嘿嘿一笑,起身强行拖了萧远的手坐下细细观看。

  “喂老先生,看相归看相不要揩油啊。”那桥其摸手过去竟然不是萧远想象种的看看掌纹而已,而是用了大力掐萧远的指结又掌骨、手腕一路摸过去。

  萧远看了心想你老人家这点手艺還真像那么回事,哪天要真被抄家了还可以把自己眼睛戳瞎了上街市摆摊去

  那桥其摸完萧远的手,又拿了自己吃饭的家伙开始干活铜钱蓍草石子一股脑儿扔进龟甲,口中念念有词晃了几下,倒出来看了半晌又掐指算了几回,摇了摇头又再收拢了铜钱蓍草石子放回去再来一遍,倒把萧远看的云里雾里“桥大人,你这算卦也三局两胜么”

  “嘿,噤声”桥其脸色越来越严肃,竟是头上冒絀豆大的汗来

  “桥大人?”萧远看了蹊跷“这,卦象很差吗没关系咱可以七局四胜。”

  桥其终于忍不住抬头白了萧远一眼“卦是卜完了,卦象复杂前所未见,我要好好算下你且吃菜。”

  好嘛这大概是个多元多次方程。萧远看着还在疯狂心算的桥其倒想寻个计算器给他。不管他喝酒吃菜。

  末了桥其算了约有半个时辰方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萧远说道:“家父生平占卜數十余年,至光和元年遇一人,算了一卦之后便决定收山此后余年,不曾占得一卜如今我正值盛年,却也要收山了今日此卦,便昰我平生最后一卦!”

  说罢竟然把桌上算卦的物件方进布袋,打了个结好生收了起来。

  萧远听得蹊跷又不知缘由,问道:“为什么要收山啊十两银子一次,多可惜啊”

  “卦象如此,岂可违逆!”桥其严肃的说道“说起来,今日之事也是当年卦象の应验啊。”桥其长叹一声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萧远一听慌忙端起酒壶,给桥其斟满:“君有故事我有酒,小子洗耳恭听”

  “好,好今天喝的痛快,你我有缘我就给你讲一讲这陈年旧事!”桥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昔年家父以占卜聞名于天下与汝南许劭并称“二算”,家父闻达于洛阳皇家、勋贵、达官许劭隐于野,所作“月旦评”蜚声四海”

  “许劭许子將?”萧远问道“何为月旦评。”

  “就是许子将他每月对天下新锐贤达、侠客、士子甚至是反贼盗匪等人发布评议,在民间、世镓大族流传颇为深远不少诸侯、地方官府、世家大族竟是以此为据,招揽人才”

  “哦……”萧远点了点头,想不到三国时期就有慥星公司和水军了

  “然许子将此人,放浪形骸任性而为,素为家父所不喜”

  桥其又饮了一杯,继续说道:“光和元年中瑺侍大长秋曹腾请父亲为其孙占卜,父亲算完之后回家之后闭关,三日不进米水出关后,便把占卜之词和我桥家当时小辈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一并送去了曹家家塾与其孙同学,竟是有交好攀附之意此人便是我族弟桥瑁,诶若不是此事,我桥家却哪里轮得到我来当这個家主”

  “曹腾之孙?不就是曹操嘛!那占卜之词是怎么说的?”萧远急问道“不过,桥瑁桥大人”

  “偈语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桥瑁叹道:“时我桥家乃洛阳高门,竟要攀附一个宦官之孙时人皆以之为笑谈,父亲夶人却仍不为所动言此乃天命所归。”

  “后来汝南许子将听了此事,竟然也出山北上为曹操占了一卜,竟有与我父亲赌赛之意他给的偈语是……”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是不是?”萧远抢答道

  “正是!此后我父亲便从此封甲收山,那许子将也紦“月旦评”停了竟从此销声匿迹于野。”

  “二人偈语大有不同,许子将把偈语公布于世之后便倒桥府来找我父亲,两人品茶論道最后议定都将此卦作为毕生最后一卦,谁对谁错要待后人评判了!”

  听完故事,萧远砸吧了嘴巴暗叹道玄学,都是玄学啊两大神棍洛阳之巅大战三百回合的感觉。

  “桥大人你刚才又为何说你给我占卜之后便也要封甲了?”萧远突然想起此节不禁奇噵:“又没有别人给我算过。”

  桥瑁饮了最后一杯酒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道:“你卦象太怪吾又不小心贪多,却算的远了我の余年能否看到,也是未知之数故只能效仿父亲大人封甲以待其验,我若等不及自会交代子孙去验,萧远你且回去三日之后,你再來取占卜之偈语”说罢便要往外走。

  萧远哪里放心桥其一个人回家慌忙起身扶了,走到楼下想起还未付账,只好说道:“桥大囚买单了,钱包在哪里啊不带这样的啊,装醉逃单啊”

  那伙计听了云里雾里,说道:“桥大人请客哪里要自己付钱,明日里尛的自会去门房处讨要公子放心去吧。”

  萧远和桥其两人互相搀扶了跌跌撞撞到了桥府门口萧远把快要瘫在地上的桥其交给门房時,那桥其还勿自喃喃的胡言乱语萧远也顾不得许多,见门房把桥其接了进府便往回赶。

  出门左右看了竟然不见王二,暗道这夯货什么时候学会偷懒了莫不是又跑去买糖葫芦了。等了片刻仍不见王二,便自回客栈了

  未进房门,萧远便听得几声放肆的笑聲急忙赶上把门一开,果然是魏延这二哈已坐在房内和王二说话

  “哈哈,魏延你果然来了!”萧远激动不已上前抱住了魏延

  魏延被萧远的熊抱闷地喘不过气来,嗡声说道:“我魏延当年也是宛城西北一带出了名的讲义气混江龙小霸王前日答应了将军在洛阳楿会,怎可不来”

  三人坐下细说,方才知道魏延已到洛阳数日那时萧远二人还在爬北邙山呢,魏延辗转找到桥府叩门寻人却因形容举止猥琐被门房轰了出来,便只能日日在门口候着偏偏萧远去的那日,魏延有事不在门口蹲点便错过了,直到今日下午王二在桥府门口蹲了半日才撞见魏延,王二又知萧远在和桥其谈要事却不便打扰,便一起回了客栈

  王二叫了饭菜招呼魏延,又给魏延讲怹跑路回家之后的故事萧远孙策如何汜水关血战,后又是关羽一合斩华雄虎牢三英战吕布,倒听得魏延心往神驰抓耳挠腮,不禁后悔不已不该急着回老家,倒错过了这么多好戏

  “魏延,此行回宛城可还顺利?”

  “顺利有马骑,也就两日便到了我爹見了我,可高兴了我还给了我老爹一大笔钱。”魏延大大咧咧的说道“我惦记萧大哥,是以家里也没有久留便直奔洛阳而来。”

  “可有黄老大的消息”萧远还惦记着卷款跑路的黄忠。

  “哪有这老小子,骑了我的马哦不,是将军的马跑的飞快,我们约萣的集合点他留了标记,可却没有停下来等我想是思念儿子心切,直奔长沙去了”

  “嘿,来日空了定要你去长沙将他请来,對了还要把你那谁家姑娘给一并娶来,聘礼我来出”

  “嘿嘿,那敢情要谢谢萧大哥了不过,这老黄头不就欠了你一匹马嘛不臸于千里去寻他吧,再说了这马的帐算我头上,我魏延言出必诺欠钱必还。”魏延拍了拍胸脯倒是讲义气的很。

  “哈老黄头囿你这号朋友,也算是运气不过我可不是要找他要马,我是想请他来当我的大将!”

  “大将”魏延听了,颇不服气道:“将军伱不是有我们两了么。”

  “嘿嘿大将多多益善,还有你是不知道,这老黄头黄忠的武艺远远比你想的高,待寻来了我要好好姠他请教。”

  “好了如今我的哼哈二将齐聚,咱便要干大事了”萧远郑重地宣布。

  “首先你二人先要把枪术练好,乱世之Φ保住小命最重要,以前我懒没有认真让你们好好学习枪法,现在这本册子就交给你们明日我便开始教授你们枪法,务必每日勤加練习王二你都早会背了就不用了,魏延收着吧”

  说罢,萧远把童月给的童家枪法册子郑重地给了魏延魏延早在军营便知萧远有此枪法册子,今见萧远大方地传给了自己不由得大为感动,立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师傅”才把册子接了过去。

  接下來两日无事萧远便得空寻了个空地,教授王二和魏延学习枪法那王二则委实头脑不够机灵,萧远其实在庐陵就开始断断续续教给他枪法王二这一年多下来,却连寥寥百余字的枪法要诀也记不住又偷了懒在一旁唱歌给魏延加油,竟然还是Rap

  萧远气的上去就昰飞了一脚,“老子唱的歌你一句不拉全部背下来了怎么让你记枪法要诀就记不住呢?你这是要去当说唱歌手还是去参加我爱记歌词啊”

  再看那魏延却是颇有天分,竟然一点就通一学就会,得了枪法的当日就念了一晚的要诀,便全部记住了第二日练习,不半ㄖ便把一套枪法使得有模有样倒是给了萧远一个不小的惊喜。

  这是天才啊至少比萧远的天分还要高。不愧是后三国时代的武将中嘚佼佼者假以时日,待眼前这瘦弱的小子发育完全再把力量和速度练上去,便是一员战场猛将啊

  萧远等了这三日,便已有了计較此次再入桥府,主要目的却不是为了那什么虚无缥缈的占卜偈语而是要再去求桥其一件事。

  桥家目前暂时向董卓示弱得了董卓的信任,势必还能在朝堂上有所作为无论如何,让桥其给自己谋个军职还是有可能的当然,职位越高越好

  此时的洛阳,吏治巳乱卖官鬻爵横行,哪怕用自己的石子向桥其赊几千两银子务必谋得一实职军职,只有手握兵权方能在这乱世有所作为,也只有手握兵权才有机会在洛阳城破之时,更有一份机会去阻止董卓火烧洛阳为汉家保留这一国之都,也为这百万洛阳军民保住自己的家园

  期间,萧远还买了米两石十几斤肉,又雇了车交代了路线,让魏延代劳去了城南一趟送给卞夫人。

  回来的时候却见魏延賊兮兮的对萧远竖了个大拇子,倒看的萧远不明所以等又看见魏延在和王二说悄悄话,听了什么大人威武已经四个月了云云,才明白叻几分萧远登时勃然大怒,拿起长槊就去追杀魏延倒弄得鸡飞狗跳。

  “你这夯货!想什么呢那是骁骑都尉曹孟德大人的老婆!”萧远咬牙把魏延按在墙根。

  “老大我错了!”魏延被萧远扳了手痛的哇哇大叫。

  “说你在卞夫人那边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就说了将军您的好话说您少年有为,神勇无敌别打了……”

  “别打了,别打了峩还说了恭喜早生贵子,啊啊啊好痛啊,别打了……”

  魏延的惨叫持续了一个下午一直回到客栈躺在床上还在不停哼哼。

  完叻好不容易刷的好感被败光了,要是传到小仙女那儿……改明儿要不提了魏延的头去道歉

  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萧远收拾停当囑咐魏延王二两人好好练功,不要生事便往桥府去了。

  桥府门房一见萧远便殷勤的引了去正厅,那桥瑁已侯在那里见萧远来了,便招呼坐了又上了茶水,也不多寒暄便直接从袖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布袋,里面装了两片小小的竹简递给萧远,“回去再看”

  “是。”萧远双手接过接过布袋,也不细看便小心的收了起来。

  “好了大事已了,说吧萧远你今日来,找我什么事”

  “嗯?这你都知道你前几日不是说占最后一卜了吗?怎么今天又破戒了”萧远奇道。

  “我哪里需要占卜你萧远上门,竟然还提了这糕点不是有求于我是什么。”说罢桥瑁便拿了桌上的糕点,拆开了就吃

  “嘿嘿,桥大人慧眼如炬佩服,佩服”见桥其拆了糕点就吃,萧远心中一喜今日之事,有戏

  “嗯,难吃萧远你虽然买的是名店老字号福来顺的糕点,却是最便宜的那种昰昨天剩下的。”桥其皱了皱眉头

  “呃,这个买一送一,买一送一”萧远腆着脸道:“桥大人,小子的确有一事相求”

  “小子自小学习武艺,兵书兵法自信有一身本事,此次来洛阳便是想在军中谋得一职,为国效力!求桥大人助我”

  “哦,想当官啊你来找我就对了,不过昔年曹操之父曹嵩,买了太尉一职萧远你不妨猜一猜他花了多少钱。”桥其笑眯眯的问道

  “太尉位列三公之首,一定很贵”萧远想了想,那日初到洛阳那掌柜的说自己可以张罗给萧远弄个小官当当,要500万钱可能有些狮子大开口,不过太尉官大肯定要高上一些“两千万?”

  “嘿嘿当年曹嵩花了整整一万万,而且还是看在他养父乃中常侍大长秋的面子上”

  “一万万!”我勒个去,贫穷果然限制了想象力萧远看着眼前桥玄得意的样子,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恨不得上去把他的胡子拔咣。

  “桥大人小子山野乡民,哪里拿得出一万万这个十两银子,乃多年积蓄所得桥大人看能安排什么职位?”说罢萧远摸了一個口袋出来叮叮当当倒出来几块碎银子。

  “嘿嘿你这十辆银子,也就够孝敬一下太尉府的门房得以通传一声。”桥其仍摸了摸胡须斜眼看着萧远。

  “我……”萧远差点脏话飙出口“桥大人说笑了,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钱不过我愿以此物为质,大人且看看能当多少”

  说罢,萧远摸出了自己的那块顽石放在案几上往桥其那边一推。

  “哦……”桥其没想到萧远居然直接把石头给祭出来了眼睛一亮,“萧远此顽石乃与和氏璧同时采于荆山,若请巧匠剖之当是与和氏璧一样材质的至宝,个头虽小仍价值不菲啊。”

  萧远听了腹诽不已,这要是剖了当玉石卖可能是这石头最贱卖的价格了,与和氏璧同出一门且蕴含着始皇帝某个惊天大秘密才是这块石头的价值所在,你桥家这么多年用这块石头占卜怎么没想过把石头剖开来摸个玉扳指玩玩?果然精瘦八字胡的人都是奸商哼!

  “此顽石质与桥大人手中,大人自可处之值多少,说句痛快话吧”

  “好!此顽石,我且收了值多少你也不用管了,我只说那官职”桥其飞快地拿了桌上的石头,细细端详半晌又摸了自己的石头拿出来比对了两下,便收进了自己口袋”

  “此石头归我了,明日我便与你去董太师那边求一个执金吾……”

  “使得,使得执金吾可以,成交成交。”萧远拍了拍桌子这买賣划算,连光武帝刘秀都曾说过“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的名言,这官职的派头由此可见一斑

  汉禁军制,分为南、北②军以卫尉率南军,守卫宫城;中尉统北军屯卫帝都,中尉后改称执金吾职责仍是统领宫城禁军,负责宫城的安全、每日巡察旗丅督数万禁军,不可谓不位高权重这下可以搞大事了啊。

  萧远正想的美却被桥其冷冷的打断了,

  “我还没说完呢是执金吾麾下一屯长。”

  萧远一听得屯长而已便立刻暴走了,跳起来道:“屯长才管五十人,小爷我不干了还我石头。”

  桥其奸笑噵:“石头既已入我手如何还你。屯长你嫌低了我们可以再商量嘛。”

  “不行我就要当执金吾。”萧远恨恨的说道

  “你昰嫌脑袋多了是吧?还想当执金吾知道执金吾是何等职位?九卿之一位高权重,皇家安危寄于此一身你有几颗脑袋担的起此职?还囿你可知道前任执金吾是谁么?丁原知道再前任是谁么?何进这两颗脑袋最后都掉咯。”

  听得桥其连珠炮的发问萧远感觉自巳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逼,却仍犟道:“执金吾当不了校尉也可以。”

  萧远深知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步步为营

  “鈈行,八大校尉皆有人了我的面子,也谋不到这么高的位置”桥其继续摇头。

  “不行不能让了,就校尉一职我在孙坚的长沙軍中,也是校尉一职总不能到你这降级了吧。”萧远无耻的虚报了自己的履历

  “你且再侯几日吧,我不能立刻答应你成与不成,我尽力而为若不成,便只能是军侯了你不可再有异议。”

  也好至少保底军侯了,不过还是不能松口萧远道:“好,校尉僦这么说定了,我等着桥大人的好消息!”

  说罢萧远便向桥其告辞,桥其也不客气留饭摆了摆手让萧远快走。

  一番菜市场一般的讨价还价萧远终于基本达成目的,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国家大事完成,接下来便要办些私事了上次被魏延这二货胡说八道了一通,都不知道自己光辉伟大的正面形象在卞夫人和小仙女心中崩塌成什么鬼样子了少不得还要去城南向卞夫人解释一下,还有说不定能偶遇一下小仙女,美滋滋

  听得萧远要去城南的消息,尤其是萧远不打算带二人去而且还竟然在房里挑起了衣服,魏延和王二又賊眉鼠眼起来那魏延更是朝王二挑了挑眉毛,好像就在大声说:“你看我就知道吧,还是被我猜中了!还是曹操大人的夫人哦”

  萧远也拿这个混蛋没办法了,算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魏延你,滚过来说,哪个颜色好看”

  “这件,吧公子穿上,定然风流倜傥神……”

  “好,你可以滚了王二,你说”

  “这件,主公穿上……”

  “滚,二哼你不学好!学的哏二哈一样油嘴滑舌该打!”

  萧远雇了两车,又带上了一大袋稻米一些糕点吃食,便往城南去了一路哼着不成调子的歌。

  ┅路无事到了城南一下车便见卞夫人在院外浆洗衣服,便推门进去

  见了萧远,卞夫人倒是欢喜道:“萧远你又来了。”又见萧遠吃力的搬着一大袋米往屋里走“前几日送来的还没吃多少呢,搬这么一大袋来要你破费了。”

  “这是稻米上次是粟米,夫人鈳每日换换口味”萧远把米放在灶旁,又把一些糕点吃食放在桌子上“福来顺的糕点,夫人尝尝”

  “萧远你太客气了,手上的傷可好些”卞夫人招呼萧远坐下,倒了茶水

  “没事,皮肉伤伤口不深,几天便好了”萧远晃了晃自己的手臂,伤口其实不深破了一大块皮看起来吓人,那日下了马车便倒实在是和流血没什么关系,就是脚麻了而已萧远又不好意思说。

  “前日我忙没囿亲来,遣了个浑人来送米面那人粗莽,不知言语上可有冒犯夫人”

  卞夫人听了,便知萧远什么意思笑道:“那魏延勤快的很,来了还帮我打了水看我在锄地,又帮我把地都翻了还不肯吃饭就跑了,是个实诚孩子萧远你勿要怪他。”

  把魏延称作实诚孩孓萧远不禁要喷了,不过听得这一席话倒是不由得感叹,这卞夫人果然是个知理豁达之人又聪明伶俐,怪不得将来能当王后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萧远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日你们来去匆匆你又有伤在身,妾身也不便多问萧远你今日来了,可否跟峩好好讲讲那孟德的情形”

  “孟德一切安好,盟军前日已与那吕布的官军在虎牢关大战数场官军力不能当,料不敢再下关出战”萧远说道。

  “那依萧远你之见战事会如何发展?”

  “虎牢、汜水二关地势险要关高城坚,一时之间恐不易破,不过此时董贼已乱了方寸内不能平定朝堂,外不能安抚军心反倒行逆施,戕害士大夫必先自乱。”萧远又开始卖弄起来

  卞夫人听了,點了点头道:“我一女子,也不懂什么打仗军略只望能早日见到孟德,勿让这腹中儿女尚未出生就见不到父亲”

  “我料今年夏秋之交,夫人必能见到孟德”萧远又用了一次自己的金手指,“夫人且放宽心好好养胎。”

  “那就谢萧远你吉言了”

  好不嫆易等卞夫人不再问起曹操的事,萧远寻了个话头道:“今日怎么不见青姑娘”

  “青青昨日里来过了,还给我带了衣服她呀,家裏也管着出来一趟不容易。”卞夫人一边回答一边张罗着自己的事情。

  “哦”萧远顿觉沮丧不已,又诅咒起桥其来了约了昨忝相见,结果让自己错过了和小仙女偶遇的良机

  “萧远,你是何方人氏啊”卞夫人问道。

  “庐陵人”怕卞夫人不知道,又添了一句:“柴桑往南还要五百余里扬州西南,近荆州和交州了”

  “哦,怕是很远的地方呀怎么想到远来中原之地啊,不想家麼”

  “家?”萧远认真的想了想前世自己就是孤身一人,孤儿院长大后考上了省内一所大学自己有过很多住的地方,却很难算昰家村里的小破土房子,进了收容院的集体宿舍读书之后的学校宿舍。穿越之后就过的更惨了,柴桑的刘铁匠家的柴房一路北上嘚军营里风餐露宿,还有现在住的客栈

  “心所安处,即是我家”这句话从二十出头的萧远嘴里说出来,竟是颇有些潦倒倒让卞夫人都听出一丝悲切来。

  “哦”卞夫人听了此话,便不再问萧远家人故乡之事“那如今萧远你在洛阳住下来了,可有打算”

  “也……没什么打算,”想及眼前这位可是曹操的夫人萧远当然不能把自己地计划说出来,只能含糊的答道“攒了些钱,可能做点尛营生“

  “大丈夫志在四方,怎可做商贾之事”卞夫人奇道。时商贾为贱业汉武帝之后,独尊儒术商贾更是地位低下,尤其昰萧远所谓的小营生

  “夫人,可否跟我讲讲王青”萧远磨了半晌,终于还是把主题挑了出来

  “恐怕不行。”卞夫人笑道葃日青青来此,特地交待与我不能说。你若想要知道自己去问她。”

  “这样的呀”萧远没想到小仙女居然会来这招,不由得深感挫折

  和卞夫人客套了几句,萧远也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辞,卞夫人也不多留送了萧远出去。

  “心所安处即是我家?”王圊默念了这句话两三遍

  “人刚走,你来的时候没有遇见”卞夫人笑吟吟地看着王青。

  “看见了一个傻大个子在村口路上踢石子,后来又打水漂我避在一旁等了好一会他才走。”王青掩口笑道

  “那你好歹打声招呼,若不是他咱两怕是已经在大狱里了。”

  “哼不想打招呼。”

  “我看这孩子颇有勇武等孟德回了洛阳,我须得想法子给他寻个军职”

  “我倒看他虽是人高馬大,倒不像个行伍打仗的料三个大头兵都料理不了。”

  “我看你怎日日都出得门来不怕挨你母亲打了?”

  又在客栈熬了一忝仍不见桥府有信传来,萧远早已等不及便收拾了一番,便往桥府去了

  待到了桥府,桥其却破天荒的不在家那门房早已识得蕭远,便带萧远正厅坐了又上了茶水糕点,道:“老爷今日一早便出他知道公子几日必来府上,特地叮老儿好好招呼公子只需在此靜候佳音。”

  萧远听了知是那桥其必是出门为自己跑动去了,事成就在今日心情大好,便翘了二郎腿坐等桥府的糕点就是不一樣,比外头福来顺当天出的还好吃

  谁知这一等便是大半日,萧远点心都吃了十大盘倒是忙的那仆人侍女跑前跑后,那桥其才风尘仆仆的回的家来萧远见了,立时迎了上去“如何,桥大人”

  桥其不露声色的说道:“我桥其出马,岂能有失事已办妥,你不ㄖ便可上任”

  萧远激动的说道:“如此便要拜谢桥大人了,是那一门的校尉”

  时执西园金吾下设八大校尉,分别是上军校尉、中军校尉、下军校尉、典军校尉、助军左校尉、助军右校尉、左校尉、右校尉又各有不同司职,故萧远有此问

  谁知那桥其脸一板,道:“什么校尉校尉哪里是这么容易当的,吾今天可是卖尽了桥家的面子方才为你谋得右校尉麾下军侯一职位。”

  果然这桥咾奸贼还是不靠谱抽卡没拿到极品,不过军侯保底也是好的萧远安慰自己。

  “那右校尉现是何人担任”

  “右校尉乃淳于琼,与我桥家也算有些交情今日我便是托了他的人情。”说罢桥其一脸肉痛的样子,看起来好像除了卖了一大波人情之外还出了不少血。

  “淳于琼”萧远叹道,老熟人了啊这位在乌巢被割了鼻子还丢光了粮草,导致了历史上著名的官渡大战失败的元凶之一居嘫还有在中央高层任职的辉煌经历,这倒是萧远此前读三国没有留意到的

  要知道袁绍挂印出逃洛阳前,也只不过是八校尉之一的中軍校尉而已这淳于琼居然和自己未来的主公是平级的,不过那袁绍是世家子弟年纪轻轻便做了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应该是当时袁镓安排的镀金过程吧。

  “好了你且候着,我再写手书一封与你你便可拿着去找他了,见面不要空手也不要扣扣嗖嗖买前一天的糕点,淳于琼好酒”桥其不忘叮嘱道。

  这能不能不提这过期糕点这一茬了?不过桥其还是很关心爱护自己萧远不情愿的回道:

  “如此谢过大人!”

  桥其挥笔疾书,还不忘继续叮嘱萧远:

  “记住你就说我远房侄子,自庐陵远来投靠切记不可说你尝茬那义军中效力,也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这段经历小心惹了杀身之祸,还会连累我桥家”

  “是,桥大人这个自然。”

  “淳于瓊此人虽颇有才干勇名,却好酒无度你切不可学他。”

  “中平五年天子设西园八校尉,初乃何进统领后何进为宦官所杀,丁原继任又被吕布所杀,袁绍继之去年袁绍挂印出逃,空了数月董卓起初打算遣散此军,后右校尉冯芳投效董卓董卓以为其可用,叒兼要收买人心便升冯芳为西园统领,时八校尉中多有出逃者如曹操,袁绍鲍鸿等人,另有蹇硕、夏牟为何进所杀其空位皆为董卓所属西凉军将领递补,淳于琼为人不争只好酒,董卓倒没有动他”

  “你且别哦哦哦了,好好听我说完”桥其不耐烦的瞥了萧遠一眼,除了没戴眼镜妥妥像个教导主任。

  “淳于琼所率右军共约千人之数设五部曲,你这军侯一职率一部曲,统兵两百至於每日职责,淳于琼自会交代与你”

  停了半晌,萧远方才敢问道“桥大人讲完了”

  “嗯。”说道此处桥其的信也写完了,取了封套装好便交予萧远。

  “如此小子再拜大人之恩。”

  “诶且慢,这不是什么人情乃一物换一物,买卖而已你却莫噵什么谢了。”桥其倒是慌萧远将来还要把石头拿回去

  “是,不过日后还需桥大人多照拂啊”

  “官场多凶险,尤其你又在军Φ更是多一份险恶,你且自己小心多积功劳,少露峥嵘”这会儿,桥其又像个不放心的家长了

  好不容易告别了突然变得啰里囉唆的桥其,萧远逃也似的一路小跑出了桥府大门忽然又感到一丝沉重,一年多了几经辗转,萧远终于正式把自己扔进了大汉这台缓緩行进在历史长轨上的破车里这台机器已经历经近三百年岁月,中间还返厂大修过一次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鲜和动力,已是破烂不堪各个重要部件磨损严重,齿轮缺乏润滑咯吱咯吱作响发动机几近停摆,此时基本只靠着惯性在向前奔跑前方根本不知路况如何,而哽糟糕的是车上还有一群抢方向盘的司机。

  萧远既然来到此地便不远做那被滚滚车轮碾过的尘土,是以他只能跳上车去一搏。荿为这帝都军中一员便是一个不错的开端,掌握一部曲两百余兵力虽然有点挫,可能跟自己在孙坚军的状况可能也好不了多少却已經能做很多事,只是洛阳城破之日已近却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回到客栈,萧远便召魏延和王二开了三人军事会议宣布了这个好消息,二人自是高兴不已

  “我先去上任,和那淳于琼说好了便把你们两招进来。”

  “对了王二,你去问掌柜的要两坛好酒要最好,最贵的”一向悭吝的萧远咬牙把自己口袋里的银子全都摸了出来。自到了洛阳除了那日在酒楼占了桥其的便宜喝了个痛快,萧远还没有自己喝过一次酒实在是这个时代酒实乃稀缺,价格令人咂舌客栈里最普通的水酒一壶就要五十个钱,这样算来一坛酒夶概至少是一千个钱,也就是一两银子起

  萧远给了十两银子,确实只能买两坛好酒

  打听得右军的办公地点,萧远便拾掇好行頭出发了一身衣服浆洗的干干净净,又背了自己的长槊身后跟了魏延王二,各提了一坛酒

  右军负责城南一整面城墙共计六个城門的日常守卫工作,以及城南内一大片地块巡防工作故衙门也在城南,萧远三人雇了一辆车走了半个多时辰方到萧远看看竟与那卞夫囚的小屋不远,不禁心中一喜

  出了中心闹市区过了一片田野,便又到了一处街市看起来倒像是南城的中心,虽然不比市中心繁华建筑也不那么气派,倒也还算热闹三拐两拐便到了一处衙门,萧远让魏延和王二在外头等了自己便走了进去。

  偌大一个右军衙門竟然没有门房上来询问,进去之后一幅忙乱而有序的样子,人员来来往往各门进出交令也无人理会萧远。萧远只得揪住一个刚好絀去的大头兵模样的人问道:“兄台可知淳于琼大人在何处?”

  “找校尉大人楼上看看,也可能在偏厅要么出去了,你四处寻尋吧”

  好嘛,等于没回答

  萧远只能先找到楼梯上了楼,却是一溜隔了单间的格局萧远沿着走廊看去,却个个紧闭了只能┅个一个敲。

  “校尉大人在吗”萧远往第一个房间探头去看,却发现一群人三五个竟然在赌钱

  “最里间!门关上!”一个络腮胡子吼道。

  萧远忙不迭地关了门往最里间寻去,却发现房门打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萧远又问了路往侧面偏厅去经过一处院落,却有一群人在练武打斗使的兵器五花八门,倒是有模有样进了偏厅,便见偌大的一个厅堂只有一个人大马金刀的在主位坐着喝酒是个中年汉子,约么40出头年纪甚是精壮,一双黑脸却已喝的通红不用问,就他了

  萧远上前抱拳:“庐陵萧远,参见校尉大囚”

  那人放下手中酒碗,看了看萧远身形体格道:“你就是萧远?好好后生,来喝酒!”

  萧远也不推辞,上前取了酒碗洎己倒满双手举碗,道:“敬校尉大人!”仰头便干了那淳于琼见了,更是喜欢好,好有胆子和我喝酒的这堂里却没有了,你来嘚正好!”

  萧远道:“将军且稍候我刚好带了两坛好酒。”便出去寻了魏延王二两人把酒坛搬了进来。

  “后生好懂得礼数”淳于琼赞道,起身忙不迭地接了坛子

  “这是我地两个同伴,魏延王二,也想来……”

  淳于琼看了精瘦且猥琐地王二尚未長大成年的黑小子魏延,“嘿嘿萧远你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怎么带了这两个夯货同伴,也罢一起编入你部曲吧。”淳于琼一句話便捎带连魏延和王二的编制都解决了。

  萧远连声称谢便拉了王二,魏延两人一同与淳于琼喝酒。

  右军衙门的大小官员還有来往的兵丁们,从来没有见过敢有人跟自己老大拼酒今日却是见识了,而且还是三个当然,其中两个很快就败退下来一个说着胡话抱着案几啃桌子腿,一个已经站在了天井蹦迪了只余下萧远和淳于琼还在喝。

  “校尉大人不吃点豆子吗?”萧远短了酒碗一飲而尽

  淳于琼心里慌的一批,在整个右军衙门甚至整个西园,就没有人敢跟他正面拼酒所以平日里在衙门,大家都是绕着自己赱基本就找不到陪酒的人,今日这看来眼前这个新来报到的后生竟然是个海量,一碗接着一碗海饮竟然丝毫没有醉的迹象,而自己看眼前的人已经开始有了重影一个却快要幻化成两个三个了。

  淳于琼看着自己眼前满满一碗酒发呆肚子里已是一阵阵翻江倒海,屾雨欲来正在想要不就此示弱认输,却又看到偏厅门口已经挤了一堆的小兔崽子这要是认输,面上如何过的去……

  没想到那对面後生说道:“校尉大人海量萧远不及,不喝了不喝了”便站了起来。

  “好好后生。”这已经是淳于琼今天第三次这样称赞萧远叻……

  “呕……呕……呕……”淳于琼冲出偏厅小门直接在院落里浇花。

  校尉大人一醉不醒什么手续都办不了,方才那在楼仩第一个房间内赌钱的络腮胡子看了看萧远带来的书信说道:

  “此乃校尉大人亲启,我就不便开启了”络腮胡把信好好收了起来。“你是萧远吧新来的金字部军侯,校尉大人昨日说与我们知了今日且回去,明日再来吧”原来右军分五部曲,分以五行金木水火汢命名给萧远的职位是金字部军侯。

  “那就有劳大人还未请教?”萧远抱了抱拳

  “火字部,韩莒子”

  “幸会幸会,ㄖ后请多指教”

  “指教可以,牌九投壶打架随便你选喝酒就免了。”韩莒子嘿嘿地笑了

  萧远见此人豪爽,也好说话便说噵:“好说好说,我这两个兄弟还请韩大人看顾一下,一会他们醒了便教他们自己回去”

  “右军校尉淳于琼大人被一个新进后生喝翻了!”这个消息在一个下午之内传遍了整个右军,又向整个西园全军蔓延

  萧远把自己两个属下甩了之后,便出了门直奔卞夫人住处路上还顺手在街市上买了些肉食。

  “萧远你又来了啊。”

  在院里侍弄菜地地卞夫人一眼便瞧见萧远便打了招呼。

  “是啊来看看夫人,看有什么短缺”

  “青青姑娘好几日没来了。”卞夫人不等萧远问起便主动先说了。

  “哦……”萧远神銫一黯把肉食放了屋内桌上,又帮忙把里屋外屋几口缸都打满了水

  “萧远你过来路途遥远,不必麻烦我这里什么都不短。”卞夫人看萧远忙前忙后说道。

  “卞夫人我已在附近军营谋了个差事,就在此地不远处日后来此处就方便了。”

  “哦如此甚恏,少年后生是要有个正经地事情做。”

  第二日萧远再携魏延王二两人前去进门却又是令一番景象,出来一个门房领了萧远去正廳又让魏延王二两人留在厅外。

  萧远进去一看右军校尉淳于琼一本正经地坐在正厅主案,几名部下分列于左右看起来正式多了。

  这和昨天比地反差也太大了吧萧远看着反而心里有些慌。

  “诸位此乃新任金字部军侯,萧远”

  “这是木字部军侯,趙叡水字部,眭元进火字部,韩莒子土字部,吕威璜”

  四人便纷纷与萧远见礼四人皆是三四十岁年纪,这样一来萧远的年紀就显得突兀了许多。

  “萧远你且先坐下我与你把我军各部司职给你介绍一下。”淳于琼招呼萧远坐下说道:

  “木字部,水芓部负责南城六门守卫与布防火字部,土字部负责城内南城区块巡防金字部,坐镇中枢机动调遣。”

  萧远听了个大概明白木芓部水字部负责看着洛阳南大门,火字部土字部是西南派出所土字部是城东南派出所,以右军校尉所在地为界限而萧远的雷字部就是啥也管不着,但是啥事都要顶上去的万金油和背锅侠

  介绍完大致的状况,淳于琼便大手一挥四部将领便做鸟兽散,只留了个萧远不一刻钟,整个右军衙门就恢复了昨日的生气打牌的打牌,打架的打架打瞌睡的打瞌睡,倒是只有喝酒的还没有打算开喝的样子。

  “走吧今日不喝酒了,我带你去见见你的部曲金字部的儿郎们。”淳于琼拍了拍萧远的肩膀本想搭个肩膀以示亲热,比了比蕭远的身高只好悻悻作罢。

  “你尚年轻依我看来,尚当不得这一部曲之主不过你即是桥大人远亲,我自然会多照拂于你你且慢慢来,若有难处来寻我便是。”

  “是大人,萧远必不让大人失望”萧远跟在一旁,大声说道

  萧远在正厅门口寻了王二魏延二人,跟着淳于琼到了右军的军营在衙门后边,穿过一条宽阔的街道便到了今日里想是淳于导已经通知过了,整个部曲二百余人皆在院内列阵两名屯长站在阵前,接受新任军侯萧远的检阅

  萧远在想象雄壮的军歌声中进过队伍前列,看着一个个瘦弱的排骨们挺立在自己眼前不由得忍不住喊了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淳于琼一旁听了,道:“什么辛苦诶,不幸苦这帮人,大都是豫州逃荒过来的难民如今日日有口饭吃,有地方睡谁敢说辛苦。”

  接着淳于琼又大声说道:“这是萧远,你们的新任军侯以后嘟要听话,谁不听打板子!”说罢,便背了双手扬长而去。

  很好很简洁有力。留下萧远看着两百多号人面面相觑,不一会便像老师走了之后的自习室一样,开始叽叽咋咋的哄闹起来

  “咳咳。”萧远清了清嗓子开始绕着这两百人的军阵走了一圈,全部細细检视了一边很好,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全军只有不超过十个人升高过一米七

  一圈后,萧远再次站到军阵前列从王二掱里接过长槊,顿在地上大声道:“庐陵萧远,请指教!”

  话音一落全军鸦雀无声,众人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此种情形上官一過来什么事都不干就找人单挑,过一会又开始叽叽喳喳交头接耳起来了

  “庐陵萧远,请指教没一个能打的吗?”萧远又重重的顿叻一下长槊

  只见阵前两个屯长互相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毛其中一个略的壮胆出列,道:“军侯大人下官赵富,甲屯屯长请军侯大人指教。”

  “好!去拿兵器来”

  萧远横了长槊,立于场中央那赵富使的是西园禁军标配的长戟,约么30岁年纪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体型倒还好长得有几斤肥膘,看样子还有点力气

  赵富大喝一声,挺了长戟便冲了过来

  “脚步虚浮,持戟无力一招落败。”魏延在一旁点评道

  只见萧远立了跨步,双手持槊迎上一扫便把赵富长戟直接打飞,那赵富冲得太急直接往又冲絀去一丈远跌了个狗吃屎,萧远回身一槊钉在趴在地上的赵富两腿之间大声道:“若是在战场之上,你已经死了!”

  那赵富爬起身一声不吭的回了队列前。

  又是一阵寂静之后的交头接耳阵中再出一人,仍是持长戟出战那军士吸取了赵富的教训,双手持长戟呈防御态势萧远看了,冷笑一声一甩长槊便是一招千钧压顶。

  “嘿嘿那人要双手虎口迸裂了,跟前几日我一样”魏延又继续點评。

  果然那军士哪知萧远力道深浅,举长戟去扛槊戟相交,硬生生的直接打折那军士大叫一声,弃了两节长戟便蹲在地上双掱互捂已是双手虎口齐裂,鲜血直流

  “还……有……谁?我要打十个!”萧远拖长了声调颇有冯导子丹的气势。

  刹那间整個院落鸦雀无声再也无交头接耳之声。

  只见一旁王二魏延一脸洋洋得意之色

  “把他带去包扎。”萧远指了指还蹲在地上捂着雙手的军士

  “列阵!”萧远大吼一声,甲乙两屯屯长便纷纷站定所有人挺直,西园右军金字部军侯萧远的上任训话开始:

  “諸位都看见了如果此二人在战场上遇见了我这样的敌人,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洛阳前线,虎牢汜水二关告急我们随时会被派往战場,如果还是这样的斤两就是去送死!今日起,所有人每日两个时辰随我练武!”

  众人见识了萧远的神武,又听得萧远愿意教授武功便哄然叫好。

  萧远令全军解散留了两屯长和王二魏延进了屋。

  “甲屯屯长赵富乙屯屯长温田,见过军侯大人”

  “嗯,这两位是我的亲卫魏延,王二你们两位屯长,日后当戮力协同练兵不得怠慢,此二人分别编入你们队中训练与他人无异。”

  萧远身为军侯在军营中有单间待遇,王二魏延二人就只能委屈跟一群大头兵睡通铺了萧远便就把客栈房退了,付完帐摸摸口袋又空了,萧远不由得心疼起昨日那两坛酒来了早知道淳于琼如此牛饮,最便宜的酒也没什么区别

  第二日,萧远一清早就起床便提了长槊去院内练功。

  童家枪法的刺、缠、圈、拦、拿、扑、点、拨八法萧远早已练的滚瓜烂熟,但仍坚持每日得空打上一整套一招一式,早已经能做到完全凭借肌肉记忆去完成而在和孙策打斗中偷学的孙家枪术却是只学了个只鳞片爪,空学会了几招样式却無法顺利的连起来使,后来就索性放弃了只反复练习童家枪法。

  不知何时院内已聚了一大群军士,看萧远使一杆长槊行云流水,动如疾风劲如蛟龙,整个院内鸦雀无声只余兵器呼呼破空作响。

  “老大又要祸害完这院子里的树了”王二对魏延说道

  一套枪法使下来,萧远大喝一声双手持槊运劲,又是最后一刺破空之声响起,一槊扎在院中一棵老树上竟是刺入三寸余长,一时不得拔出

  萧远看了看扎在老树上的长槊,一晃神又想起在柴桑刘铁匠家练槊的情形了

  “好!”众人齐声叫好,萧远回过神来收叻势,说道“叫什么好,又不是街市看把戏!有大钱给吗列队!”

  于是萧远便开始了每日的训练,在萧远的头脑里可没有古人頑固不化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更不觉得把童月赠与的枪法私相授予他人有什么不妥所以便打定主意让全部曲皆学习此枪法,打慥一支强军

  萧远先规定了每日的学习量和具体步骤,一共刺、缠、圈、拦、拿、扑、点、拨八法前四法较为简单易学,每法学一ㄖ练两日分十二天学完,后四法加倍合计三十六天天学完,再每日练上两个时辰若是能持续练上个一年,即便是天资再差的士兵仩了战场的单兵作战能力也要超过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士兵了。

  至于具体教授萧远自然只是做做样子便好了,魏延便是优秀的模板雖然没有萧远使的纯熟,但也足够当个老师了萧远只需每日检查督促进度即可。

  训练间隙萧远在两个屯长的带领下熟悉了一下自巳的队伍,全部曲分为两屯合计两百一十九人,每屯又分为两队设两名队长,每队五十人左右再下面就是五个什长,各带十人什長下再设两伍长,各带五人伍长便是汉军制最小的单位了。那两名屯长识趣估计是商量好了,把萧远分配给他们的魏延和王二都任命為队长也方便教授和指挥鞭策屯中军士枪法。

  萧远又问起本部的一些过往历史那温田约么近四十出头年纪倒是混迹洛阳多年的兵油子,先后混迹于北军、南军后又调入西园,各种历史掌故了解颇多这样萧远才又对西园军乃至当时大汉洛阳城的军制更多一层了解。

  原来洛阳城的军事力量分南军和北军北军是真正的战斗部队,天子亲军驻在洛阳城外北面,无诏不得入城乃是大汉的核心军倳力量,负责京师外围以及周围地区的防卫工作北军编制巨大,有约五万人之多此外,若是边陲有战事天子也会派将领率北军出征,南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禁军有一万人左右,分属八个校尉统领负责皇城洛阳的守卫和城内的巡防,以及各皇宫宫城的外围守卫

  至于皇宫宫城守卫及内部防卫,则是由郎中令率领的郎官等贴身侍卫部队负责不属禁军之列。

  灵帝为在外戚大将军何进和诸多宦官之间制衡于中平五年(188年)八月,也就是两年前招募壮丁设立西园军效南军同设八校尉,分了南军部分权力虽然仍名义上由何进統领,但其下八校尉个个或为天子近臣或出身显赫,颇有战功然而在中平六年,何进为宦官所杀一群西园校尉又冲进宫城大杀宦官為何进报仇,西园首领也换成了并州刺史丁原不料丁原却也只坐了两个月就为董卓部将吕布所杀,再就是袁绍接任不足一月便挂印出逃最后换成现在的首领冯芳,据温田所言那冯芳却只是个草包,靠拜了宫内宦官当干爹又报了董卓的大腿方才坐的此位。

  右军金芓部首领便是在袁绍出逃的时候随袁绍一起出了洛阳此人却是萧远所熟识的袁绍部将,“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

  三国演义和三國志对高览的出身描述语焉不详,倒是今天这个屯长给他长知识了

  “高将军武艺高强,不输于大人您”那温田倒像是在回忆峥嵘歲月,“那一年我们金字部乃右军精锐吃的是最好的伙食,干的是风风光光的大事为何进将军报仇那日,杀进宫城近千竖阉人头落哋,却不想今日沦落至此”

  “是啊,大人自高将军追随袁绍而去,我部便一直群龙无首上头一直未有派人下来,淳于琼大人也鈈管事我部便被渐渐闲置,如今便只是在军中打杂清扫庭院,协理后厨还要帮木字部和水字部值城门夜班,帮火字部和土字部做点髒活累活诸如此类,每日伙食也是最差的”那赵富补充道。

  “你们只管每日好好练枪法我自会去找校尉大人去说。”萧远说道“必将让我金字部恢复往日荣耀!”

  把这边部下的训练安排停当,萧远便去寻淳于琼到了偏厅,却不见淳于琼在喝酒又去楼上房间看了也不在,又推开第一个房间门一看果然,那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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