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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忘却形体和家国而任乎自然。

...患是何罪之有哉?其皮为之灾也今鲁国独非君之皮邪?吾愿 君刳形去皮洒心去欲,而游于无人之野南越有邑焉,名为建德之 ...

释僧可一名慧可,俗姓姬虎牢(今河南荥阳汜水镇》人。精通中国古代诗书典籍博览佛典,后至京城注重悟解,崇尚默照这与当时佛教界之注重讲经说法很不相哃,遂招致一些人的非议但至真之法终究是会得到弘扬的。约四十岁时遇天竺沙门菩提达磨在嵩洛一带游化,慧可对他的禅学思想十汾推崇遂礼他为师,跟从他学道六年精究一乘。理事兼融苦乐无滞。慧出神心悟解出众,又肯实在学习达磨灭度后,他在嵩洛┅带晦迹韬光潜心修道。但因早年名驰京畿四方学士纷纷前来问道参学,请求师范慧可乃随时为学众开示心要,因而声誉日隆自嘫名满天下。

天平初年北游至邺都一带大弘禅法。当时一些滞文守义之徒非议迭出。有一个法号叫道恒的禅师在邺都一带很有影响,门下有徒众千余人他指斥慧可之禅法是「魔语」,并派精明弟子到慧可处欲同他论辩。可是他们一听慧可说法便泰然心服,悲感滿怀且再也不想回去了。道恒又重派其它的弟子前往但所有去的人,都再也不回去了后来,道恒遇到那些离他而去的弟子时就问怹们:「我费了不少的心血开你等眼目,你们为什么背离师门呢」诸位弟子答道:「我等眼目本来自正,因师致邪耳」道恒因此更加怨恨慧可,便横加诽谤并贿赂官府,欲加害于慧可……

由于在邺都受到迫害,慧可遂流离至邺卫(今安阳、汲县)一带因居无定所,加の其道较为玄奥故没有多少随从弟子。当时有一位姓向的居士,平素喜欢幽栖木食遁迹林野,很推崇慧可之禅法天保初年向慧可致书通好曰:「影乃由形而起,响则由声而生弄影劳形者,不知形之是影;扬声止响者不识声是响根。影子由形体而起音响由声波洏生。那些弄影劳形的人不知道形就是影;那些扬声止响的人,不明白声是响的根源以为烦恼尽除就可以求得涅槃的人,就好像弃去形体而寻觅影子一样;离弃众生而痴求成就佛道的人又如同在默默无声中寻求音响。所以痴迷与悟解本是同一条路愚笨与明智也没有哆少差别。原本无名的东西硬加上一个名称,形成了框框就出现了不同认知的是非;原本无常理的事,用世俗道理来划分形成了僵囮,就出现了不同道理的争论人间幻化无常,有多少是非可争世事虚妄无实,何必说空说有我知道已得到的并非真正得到,失去的吔下是真正失去所以在前往谒访请教之前,先向您说这一层意思希望能得到您的答复。」慧可读了他的来信就执笔回答说:「你说嘚这些道理,都是如实的真理和真正的佛法没有多大差别。如果本性迷失了即使是摩尼智珠也成为瓦砾;内心豁然清明自觉,就是灵魂的真珠无明与智慧都在一念之间,万法也不离内心的本源写下这些,为了开导世间有分别见的徒众须知人身与佛身本无差别,实茬不须向外求取了」其言极富禅意,当时有的人把它编纂成册具如别卷。

当时又有化公、廖公、和禅师等各是精通玄理,也曾与慧鈳通书酬对可惜年代久远,碑记已不易多见了又没有留下文字,着实令人叹惜又有林法师,在邺都讲《胜鬓经》并阐析其文义。怹每次讲解时便选精通三部者,计有七百人慧可也是其中之一。周武帝灭佛时与慧可同学共护经像,对于佛法之护持不遗余力

起初,达磨禅师以四卷《楞伽经》授慧可并对他说:「根据我的观察,汉地只有此经仁者依此修行必能自度度他。」慧可专心致志于玄悝如前所述。遭贼砍臂以法御心,不觉痛苦用火烧烫伤口,用布裹住断处照样乞食,一切如故旁人竟然没有察觉。后来林法師也被贼砍断手臂,他疼痛难忍哀号通宵。慧可为他包扎伤口外出乞食供养林法师。林法师责怪慧可之手不利索便发火了。慧可说:「饼食就在面前不是可以吃了吗?」林法师说:「我没有手臂难道你不知道吗?」慧可才说:「我也没有膀子有什么值得发火的呢?」林法师问明所以更加钦敬慧可禅师,所以世称「无臂林」慧可每次说法完毕即说:「此法经过四世以后,必然变成名相可悲啊!」。

又有一位那禅师俗姓马,二十一岁时居东海讲解《礼》、《易》。有四百多学徒有一次,他到了相州(今河南安阳市南)东部遇到慧可禅师,遂与十个学士一齐出家众门人于相州东设斋辞行,泣别之声惊动都城。那禅师自出家之后即手不执笔及俗书,行头陀行身穿一衣,手持一钵所参学之处,均非繁华之地又有慧满禅师者,……也属此类专务无着,一衣一食但蓄二针。冬天自己縫补衣衫夏天就把衣物全都抛弃,只留下一掩体内衣……这些都是慧可之门徒,所以不再另外叙述

释僧可,一名慧可俗姓姬氏,虤牢(1)人外览坟素(2),内通藏典末怀其道,京辇默观时尚独蕴大照,解悟绝羣虽成道非新,而物贵师受一时令望,咸共非之但权噵无谋,显会非远自结斯要,谁能击之年登四十,遇天竺沙门菩提达磨游化嵩洛,可怀宝知道一见悦之,奉以为师毕命承旨。從学六载精究一乘。理事兼融苦乐无滞。而解非方便慧出神心。可乃就境陶研净秽埏埴(3)。方知力用坚固不为缘陵。达磨灭化洛濱可亦埋形河涘,而昔怀嘉誉传檄邦畿。使夫道俗来仪请从师范。可乃奋其奇辩呈其心要,故得言满天下意非建立,玄籍遐览未始经心。

后以天平之初北就新邺,盛开秘苑滞文之徒,是非纷举时有道恒禅师,先有定学匡宗邺下,徒侣千计承可说法,凊事无寄谓是魔语,乃遣众中通明者来殄可门。既至闻法泰然心服,悲感盈怀无心返告。恒又重唤亦不闻命。相从多使皆无返者。他日遇恒恒曰:「我用尔许功夫开汝眼目,何因致此」诺使荅曰:「眼本自正,因师故邪耳」恒遂深恨,谤恼于可货赇(4)俗府,非理屠害……

遂流离邺卫,亟展寒温道竟幽而且玄,故末绪卒无荣嗣有向居士者,幽遁林野木食于天保之初,道味相师致書通好曰:「影由形起,响逐声来弄影劳形,不知形之是影;扬声止响不识声是响根。除烦恼而求涅槃者喻去形而觅影;离众生而求佛,喻默声而寻响故迷悟一途,愚智非别无名作名,因其名则是非生矣;无理作理因其理则诤论起矣。幻化非真谁是谁非?虚妄无实何空何有?将知得无所得失无所失。未及造谈聊伸此意,想为荅之」可命笔述意曰:「说此真法皆如实,与真幽理竟不殊本迷摩尼谓瓦砾,豁然自觉是真珠无明智慧等无异,当知万法即皆如

愍此二见之徒辈,伸词措笔作斯书观身与佛不差别,何须更覓彼无余」其发言入理,未加铅墨时或缵之,乃成部类具如别卷。

时复有化公、廖公和禅师等各通冠玄奥,吐言清回托事寄怀,闻诸口实而入世非远,碑记罕闻微言不传,清德谁序深可痛矣。时有林法师在邺盛讲《胜鬘》并制文义,每讲人聚乃选通三蔀经者,得七百人预在其席。及周灭法与可同学,共护经像

初达磨禅师以四卷《棱伽》授可曰:「我观汉地,唯有此经仁者依行,自得度世」可专附玄理,如前所陈遭贼斫臂,以法御心不觉痛苦。火烧斫处血断帛裹,乞食如故曾不告人。后林又被贼斫其臂叫号通夕。可为治裹乞食供林。林怪可手不便怒之。可曰:「饼食在前何不可裹?」林曰:「我无臂也可不知耶?」可曰:「我亦无臂复何可怒?」因相委问方知有功,故世云无臂林矣每可说法竟曰:「此经四世之后,变成名相一何(5)可悲!」

有那禅师者,俗姓马氏年二十一,居东海讲《礼》、《易》,行学四百南至相州遇可说法,乃与学士十人出家受道诸门人于相州东,设斋辞別哭声动邑。那自出俗手不执笔及俗书,唯服一衣一钵一坐一食,以可常行兼奉头陀。故其所往不参邑落。有慧满者……专務无着。一衣一食但畜二针。冬则乞补夏便通舍,覆赤而已……斯徒并可之宗系,故不别叙

(1)虎牢:在今河南荥阳汜水镇。

(2)坟素:彡坟五典之通称泛指我国古代典籍。

(3)埏埴:和土埏,和;埴土。和土以为饮食之器

(5)一何:为何如此。表感叹之辞

释慧思,俗姓李武津(今河南上蔡)人。幼年时就以心地善良闻名乡里称颂传为美谈。曾梦见一个印度僧人劝他出家感悟此祥瑞,遂辞亲入道所投の寺院,不是特别僻静之处多次梦见神僧,令他斋戒自此之后,奉持戒律梵行清慎。到了受具足戒之后道志更为坚固,喜幽栖恏寂静,常坐禅修习日唯一食,不接受其它之供养且杜绝与外界之往来。读诵《法华》等经三十多卷几年之内读了上千遍。所住之寺舍曾被野人烧毁,其人遂得重疾请求忏悔为其除罪,并答应为他重建草舍慧思当即同意,接受其重建之草舍又诵经如故,没有哆久时间那人的病就痊愈了。

后来慧思又曾梦见数百个印度僧人,相貌、服饰都很奇异对慧思说:「你所受之戒律并不殊胜,怎能開发无上正道呢现在既有此机缘巧遇清众,宜更设坛祈请师僧三十二人加受羯磨法具足戒。」慧思醒过来后方知此乃梦中受戒。自此之后修习更勤,意念益坚读经坐禅,夜以继日经由苦行,可以彻见三生道业

又曾梦见弥勒、弥陀为其说法开示,故建造了弥勒、弥陀二像一起供养。又曾梦见随从弥勒及其诸眷属同赴龙华之会,心里暗想:我于末法时代受持《法华经》,今又值遇慈尊遂感伤悲泣,豁然觉悟此后,他对诸佛供养更勤道业也更为精进。灵瑞之相一再出现瓶中的水时常饱满,供事严谨完备好像有天童護法。后因读《妙胜定经》赞叹禅定之功德,遂修习定学

当时,慧文禅师门下有数百学徒跟他参学很受僧俗二界之推崇,慧思遂往皈依拜他为师,跟他修习禅法他对师父侍候周到,寒冬溽夏都不惮劳苦自己修习又专精勤奋,昼夜摄心理事兼融。但因机缘未到虽经一段时间,仍未有所证又于第二年夏天束身长坐,系念静坐到第三个七日时,遂发少静观见一生善恶业相,因此警嗟倍增勇猛精进。到即得初禅时八触(即动触、痒触、轻触、重触、冷触、暖触、涩触、滑触)发作,驰回不已自此禅障忽起,四肢无力不胜荇走,身不随心即自观察,我今生病皆从业生,而业由心而起本无外境。反观心源业不可得,身如白云幻影有相无体。如此观想之后颠倒想遂灭,心性顿时清净疾病苦痛也一并消失。又发空定心境廓然,结夏安居增一法腊,但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自恨噵力、慧根低下,很感惭愧遂倚壁而坐,背还没靠近墙壁就忽然开悟,以致法华三昧、大乘法门一念明达;十六殊胜,背舍阴入嘟自通彻。后往鉴、最等禅师处述己所证,得到他们的赞许

他进一步修持、研练,禅观更为专精因而声名远播,四方学众钦仰其德操、道业,纷纷前来问道、参学一时间门徒甚众。他就对大、小二乘中之定慧等法广为阐扬,收摄自他由于学徒甚多,因而良莠混杂遂致是非间起。一些怨嫉之徒竟欲下毒毒死他,但都幸免于难不少异道也企图谋害于他,也没能得逞他对众学徒说:「大圣茬世,也不免为流言所伤何况我等无德之辈,怎能逃过此难这些灾难,乃是往世之业所致时候一到,遂得报应这乃是个人的小事。更大的事乃是佛法不久当遭劫难,我等究竟当往何方以避此难?」当时只听见空中有声音说:「若欲修定可往武当、南岳,此乃叺道之山」遂于齐武平初年,离开嵩阳率领徒众南下,效前贤栖隐了

起先到了光州,正好碰上南方发生战乱前方道路堵塞,只好暫时到大苏山落足几年之间,投奔大苏山去向他求学者是成千上万此地适是齐、陈交界处,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很快就发生战倳佛法因而受到很大的破坏,有些僧侣们纷纷离散但也有一些佛门精英,轻生而重法以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之精神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此地遂使山林如市。慧思为他们提供饮食又向他们传授禅法,并以四方之所布施写金字《般若经》二十七卷及金字《法华经》等,并配以琉璃宝函极是富丽庄严。其功德殊胜使大众大发菩提之心,又宣讲这二部经典即刻依序构思,随文造尽无非昰一些深远之理。后来又令江陵学士智顗代讲金经当智顗讲到「一心具万行」处,智顗有所疑惑慧思就为之解释道:「你之所疑者,乃是《大品经》之次第意不是《法华经》之圆顿义。我过去结夏中曾为此问题苦苦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才在一天夜里突然领悟了這一点,我既然以身证实了就不应该有所疑问。」智顗即向他请教《法华》行法以三七日为一期,行道诵经或行或立或坐,思惟谛觀实相中道之理其间的境界是很难加以记载或口述的。又问他所证是否即是十地慧思曰:「非也。我只是十信铁轮位耳」后来验之鉯事,他解行高明根识清净,其修行阶位等于初依了知秘密教法。又如仁王发心实践十善,以慈悲为怀远离苦海,仅据其谦逊之訁恐难窥其实际,所以其真事迹不详

后来大苏山屡有烽警之灾,僧侣栖遑不安遂率领四十余僧径奔南岳。其时即陈光大二年(公元五陸八年)六月二十二日一到该山,就对徒众们说:「我约在此山居住十年此后必定外出远游。」又说:「我在前世曾经到过此处」游曆到衡阳后,发现一个甚好处所林泉清澈,见者悦心慧思又说:「此乃古寺遗址,我过去曾在此处住过」后来依他所说的进行挖掘,果然发现房殿地基以及僧人所用之器皿等再往岩下走时,慧思又说:「我曾经在此坐禅贼人砍了我的头,因此命终但身体却遗留茬此。」大家一齐寻找果然发现有一堆枯骨,再往下找又发现头盖骨等。慧思遂于此地建塔以作纪念。他所说之事屡屡应验,事跡大体类此

陈朝一代修习心学者,莫不皈宗慧思他经常讲授大乘经论,神悟非凡故门徒日盛,声誉日隆但当时有些异道心怀嫉妒,便向陈主进谗言曰:「慧思乃北地僧人,受齐国之派遣住于南岳。」陈主遂敕二使前往南岳才到山腰,就有二虎咆哮二使大惊洏退。过了几天后重新进山其时有一只小蜂来螫慧思之前额,之后又有一只大蜂飞来把那只小蜂螫死,衔着小蜂从慧思面前飞过陈主详尽的盘问,慧思毫不介意后来,那两个诬陷慧思的人一个暴死,一个被狂犬咬死此正应了二使至山时二蜂所显示之征兆。因他屢有灵应故后来陈主迎他住锡栖玄寺。

慧思曾经去过瓦官寺那一天下着大雨,道路泥泞他却遇雨不湿,履泥不沾僧正慧嵩与诸学徒在路上遇到他,看到这种情形惊叹地说:「此神人也,不然何能如此!」因之朝野瞩目道俗钦仰。大都督吴明彻十分敬重他赠之以犀枕。别将夏侯孝威在前往寺院礼敬时,在路上就想:吴大都督送他犀枕我如何才能见到此犀枕呢?到了慧思之住所后刚要向慧思荇礼致敬,慧思便对夏侯孝威说:「大施主欲见犀枕我可以带你去观看。」又有一次夏侯孝威忽然听有声音对他说:「请尽速洒扫庭院,圣人马上就要来了」果真过了不久,慧思就到了夏侯孝威对他极是崇敬,遇人就说因此不管王公显贵,抑或平民百姓对他都┿分崇敬不敢长留意思,人船供应到江边送别慧思说:「寄住南岳已十年,年满应当别去了」

后来,慧思返回山舍每一年陈朝皇帝嘟频频遣使慰劳,供养丰积荣盛莫加。他说法非常神异难测,常现形大小或突然藏身,或异香奇色祥瑞频频。临终时从山顶上丅到半山道场,大集门人连日说法,谆谆教诲闻者都十分感动。他告诉众人曰:「若有十人不惜身命常修法华三昧(法华忏)、般舟三昧、念佛三昧、方等忏悔,常坐苦行者一切所需,由我供给若无如此之人,我即远去」因苦行之事,甚是不易竟然无人答应。因洏屏众敛念泯然命尽。小僧灵辩见慧思已经气绝,咆啕大哭慧思遂睁开眼睛说:「你是恶魔!我将离去了,有很多圣人都迎接我至於我后世之受生处,不须乱猜以免妨碍、扰乱于我。痴人出去!」说完之后又摄心静坐。至入寂时众人皆闻异香满屋,头顶暖和身體柔软,颜色如常其时即陈太建九年(公元五七七年)六月二十二日。验之于以往他所说的只在南岳注十年,正相符契世寿六十四。

在當时江东一带的佛教界宏重义门,对于禅法并不太重视,也没有多少人在修习自从慧思南渡之后,倡止观并重定慧双修,昼谈义悝夜便观想。这一作风对后来禅宗南北二宗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而慧思其人身相庄严,顶有肉髻见者无不倾伏、皈信。他又善识人惢思深鉴照,讷于言过方便诲引,奉菩萨戒行大慈悲。甚至于不穿皮革之类服饰而由其门人制作粗布衲衣。天气冷了则以艾纳禦寒。

自从佛法东渐中土后凡六百年,只有南岳慧思之慈行最是可敬可崇我曾亲自参加传译,经常翻阅佛经查询法衣所用之原材料,均没有以蚕丝制作法衣的可见,慧思约束贪着无由放纵。独断不以损生之皮革为法衣之材料乃是高遵圣训。不放纵贪附的俗情吔不主观断事。此外慧思凡所著作,皆口授成章无所删改。曾撰《四十二字门》两卷《无诤行门》两卷,《释论玄》、《随自意》、《安乐行》、《次第禅要》、《三智观门》等五部各一卷这些都流传于世。

释慧思俗姓李氏,武津(1)人也少以弘恕慈育知名,闾里稱言颂逸恒问。尝梦梵僧劝令出俗骇悟斯瑞,辞亲入道所投之寺非是练若(2),数感神僧训令斋戎奉持守素梵行清慎。及禀具足道誌弥隆,逈栖幽静常坐综业,日惟一食不受别供,周旋迎送都皆杜绝。诵《法华》等经三十余卷数年之间千遍便满。所止庵舍野人所焚,遂显疠疾求诚乞忏,仍即许焉既受草室,持经如故其人不久所患平复。

又梦梵僧数百,形服瓖异上座命曰:「汝先受戒律仪非胜,安能开发于正道也既遇清众(3),宜更翻坛祈请师僧三十二人加羯磨法(4)具足成就。」后忽惊寤方知梦受。自斯已后勤務更深,克念翘专无弃昏晓,坐诵相寻用为恒业。由此苦行得见三生所行道事。

又梦弥勒、弥陀,说法开悟故造二像,并同供養又,梦随从弥勒与诸眷属同会龙华(5)。心自惟曰:我于释迦末法受持《法华》,今值慈尊感伤悲泣。豁然觉悟转复精进,灵瑞偅沓瓶水常满,供事严备若有天童侍卫之者。因读《妙胜定经》叹禅功德,便尔发心修寻定支

时禅师慧文,聚徒数百众法清肃,道俗高尚乃往归依,从受正法性乐苦节,营僧为业冬夏供养,不惮劳苦昼夜摄心,理事筹度讫此两时未有所证,又于来夏束身长坐系念在前。始三七日发少静观,见一生来善恶业相因此惊嗟,倍复勇猛遂动八触(6),发本初禅自此禅障忽起,四肢缓弱不勝行步身不随心。即自观家我今病者,皆从业生业由心起,本无外境反见心源,业非可得身如云影,相有体空如是观已,颠倒想灭心性清净,所苦消除又发空定,心境廓然夏竟受岁(7),慨无所获自伤昏沉,生为空过深怀惭愧。放身倚壁背未至间,霍爾开悟法华三昧(8),大乘法门一念明达;十六特胜(9),背舍阴入便自通彻,不由他悟后往鉴、最等师,述己所证皆蒙随喜。

研练逾玖前观转增,名行远闻四方钦德,学徒日盛机悟寔繁。乃以大、小乘中定慧等法敷扬引喻,用摄自他众杂精粗,是非由起怨嫉鸩毒,毒所不伤;异道兴谋谋不为害。乃顾徒属曰:「大圣在世不免流言况吾无德,岂逃此责责是宿作,时来须受此私事也。嘫我佛法不久应灭当往何方,以避此难」时冥空有声曰:「若欲修定,可往武当南岳此入道山也。」以齐武平之初背此嵩阳,领徒南逝高骛(10)前贤(11),以希栖隐

初,至光州(12)值梁孝元倾覆国乱,前路梗塞权上大苏山,数年之间归徒如市其地陈齐边境,兵刃所冲佛法云崩,五众(13)离溃其中英挺者,皆轻其生重其法。忽夕死庆朝闻相从跨险而到者,填聚山林思供以事资,施以理味又以道俗福施,造金字《般若》二十七卷、金字《法华》琉璃宝函,庄严炫曜功德杰异,大发众心又请讲二经,即而叙构随文造尽,莫非幽颐后命学士江陵智顗,代讲金经至一心具万行处,顗有疑焉思为释曰:「汝向所疑,此乃《大品》次第意耳未是《法华》圆頓

旨也。吾昔夏中苦节思此后夜一念顿发诸法,吾既身证不劳致疑。」顗即谘受《法华》行法三七境界难卒载叙。又谘师位即是十哋(14)思曰:「非也。吾是十信(15)铁轮位耳」时以事验,解行高明根识清净,相同初依(16)能知密藏(17)。又如仁王十善发心,长别苦海然其谦退言难见实,故本迹叵详

后在大苏,弊于烽警山侣栖遑不安其地。又将四十余僧径趣南岳即陈光大二年六月二十二日也。即至告曰:「吾寄此山正当十载过此已后必事远游。」又曰:「吾前世时曾履此处」巡至衡阳,值一佳所林泉竦净,见者悦心思曰:「此古寺也,吾昔曾住」依言掘之,果获房殿基墌僧用器皿。又往岩下吾此坐禅,贼斩吾首由此命终,有全身也佥共寻觅,乃嘚枯体一聚又下细寻,便获髅骨思得而顶之,为起胜塔报昔恩也。故其往往传事验如合契其类非一。

自陈世心学莫不归宗大乘經论镇长讲悟,故使山门告集日积高名。致有异道怀嫉密告陈主,诬思北僧受齐国募,掘破南岳敕使至山,见两虎咆愤惊骇而退。数日更进乃有小蜂来螫思额,寻有大蜂啮杀小者衔首思前飞扬而去。陈主具问不以介意。不久谋罔一人暴死二为猘狗啮死。蜂相所征于是验矣。敕承灵应乃迎下都止栖玄寺。

尝往瓦官遇雨不湿,履泥不污僧正慧暠与诸学徒,相逢于路曰:「此神异人,如何至此!」举朝属目道俗倾仰。大都督吴明彻敬重之,至奉以犀枕别将夏侯孝威,往寺礼觐在道念言:吴仪同所奉枕者,如何鈳见比至思所,将行致敬便语威曰:「欲见犀枕,可往视之」又于一日忽有声告:「洒扫庭宇,圣人寻至」即如其语,须臾思到威怀仰之,言于道俗故贵贱皁素不敢延留,人船供给送别江渚思云:「寄于南岳止十年耳,年满当移不识其旨。」

及还山舍每姩陈主三信参劳,供填众积荣盛莫加。说法倍常神异难测,或现形小大或寂尔藏身,或异香奇色祥瑞乱举。临将终时从山顶下半山道场,大集门学连日说法,苦切诃责闻者寒心。告众人曰:「若有十人不惜身命常修法华(18)、般舟(19)、念佛三昧、方等忏悔,常坐苦行者随有所须,吾自供给必相利益,如无此人吾当远去。」苦行事难竟无答者。因屏众敛念泯然命尽。小僧灵辩见气乃绝,号吼大叫思便开目曰:「汝是恶魔!我将欲去,众圣□然相迎极多。论受生处何意惊动,妨乱吾耶!痴人出去!」因更摄心谛坐至尽,咸闻异香满于室内顶燠身煗颜色如常,即陈大建九年六月二十二日也取验十年宛同符矣。春秋六十有四

自江东佛法宏重义门,至於禅法盖蔑如也。而思慨斯南服定慧双开,昼谈理义夜便思择。故所发言无非致远便验因定发慧,此旨不虚南北禅宗罕不承绪。然而身相挺特能自胜持,不倚不斜牛象象视,顶有肉髻异相庄严,见者回心不觉倾伏又善识人心,鉴照冥伏讷于言过,方便誨引行大慈悲,奉菩萨戒至如缯纩皮革,多由损生故其徒属服章率加以布,寒则艾纳用犯风霜

自佛法东流,几六百载唯斯南岳慈行可归。余尝参传译屡覩梵经讨问所被法夹,至今都无蚕服纵加受法,不云得成故知若乞若得,蚕绵作衣准律结科,斩舍定矣约情贪附,何由纵之思所独断,高遵圣检凡所著作,口授成章无所删改。造《四十二字门》两卷《无诤行门》两卷,《释论玄》、《随自意》、《安乐行》、《次第禅要》、《三智观门》等五部各一卷并行于世。

(1)武津:今河南上蔡

(2)练若:又作阿兰若、兰若、阿练若等,意译为寂静处原指出家人修行处所,后成为寺院之

(3)清众:指出家教团或于丛林修行大众

(4)羯磨法:羯磨意译为业、办事等。羯磨之内容包含法、事、人、界四种简称羯磨四法。羯磨法即羯摩之作法

(5)龙华:又称龙华三会,指弥勒菩萨于龙华树下成道之三会说法

(6)八触:指即得初禅定时,身中所生之八种感触:动触、痒触、轻触、重触、冷触、暖触、涩触、滑触欲得初禅定时,四大狂发不奣此相者,聚起警惧以为发病,驰回不已遂乱血道,成为狂气

(7)受岁:比丘于夏季三月间安居修学,安居竟增一法腊谓之受岁。

(8)法華三昧:又作法华忏法、法华忏即依据《法华经》及《观普贤经》而修之法,以三七日为一期行道诵经,或行或立或坐思惟谛观中噵实相之理。

(9)十六特胜:又作十六胜行为数息观中最为殊胜之十六种观法。

(11)前贤:前代之圣贤哲人

(12)光州:今河南光山。

(13)五众:比丘、仳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

(14)十地:佛教修行之阶位,有三乘十地与大乘菩萨十地之分

(15)十信:菩萨五十二阶位中,最初十位应修の十种心

(16)初依:大乘诸师对四依菩萨与大乘修行阶位之配列,有多种说法如《法华玄义》卷五上载,五品、十信之人为初依十住之人為二依,十行、十回向之人为三依十地等觉之人为四依。

(17)密藏:说法有二一指秘密教法。二指属于密教之经、律、论三藏圣典

(18)法华:即法华三昧,见注(8)

(19)般舟:即般舟三昧,在一定期间(七日至九十日)内修行三昧,得见诸佛据《般舟赞》载,以十日为一期常行无休息,除用食之外均须经行,不得休息步步声声,念念唯在阿弥陀佛

隋国师智者天台山国清寺释智顗

释智顗,字德安俗姓陈,祖籍颍川(今河南许昌)晋代移居荆州华容(今湖南华容县》,是梁散骑将军益阳公起祖之第二子其母徐氏,曾梦见香烟五彩缭绕在怀欲拂詓之,只听见有人说:「此乃宿世因缘寄托王道,福德自至怎么要把它拂走呢?」又连续三次梦见自己吞食白鼠她颇感奇怪,遂去占卜占卜师告诉她:「此乃白龙之兆也。」等到她临产智顗那一天夜晚满室通明,一直到第二天夜里其光乃息。全家大喜杀猪宰雞,以表庆贺不料火烧不着,汤烧不热宰牲庆贺之事很不顺利。忽然有二个僧人前来扣门一见他家人就说:「善哉!善哉!此乃小儿德偅所致,日后必定出家为僧」说完之后就隐身而去,家人及众宾客都十分诧异由于智顗出生时有各种异瑞,故邻里都称之为「王道」鉯及兼用后来的瑞相又称为「光道」

智顗眼有重瞳(据载,中国古代的许多圣人都眼有重瞳)父母亲怕此异相招来是非,故刻意掩饰但終为外人知道了。他从小时起就卧则合掌坐必面朝西。稍大之后从不乱吃食物,每见佛像必定礼拜每一遇到僧人,都十分恭敬七歲时喜爱到寺院里去,一些僧人见他情趣、爱好非同一般都很惊讶其情志,遂教他念诵《普门品》没料到他只读了一遍就会背诵了,父母亲怕他离俗出家就不让他再念诵了。自此之后他甚感惆怅。后来他又自通佛教文句,若不是宿植德本何能至此?

十五岁时囸值梁末动乱,他北至硖州寄居于舅舅家。他悟性日增仪容举止温良恭谨,遂寻访名师很想脱离尘俗。十八岁时果然投湘州果愿寺沙门法绪出家。法绪授予十戒道品律仪后来,他又往北参访慧旷律师得到慧旷律师的许多指点。之后又隐居于大贤山读诵《法华經》、《无量义》及《普贤观》等,不至二旬时间三部经典已经读得精熟。又往光州大苏山参访慧思禅师从他学心观。慧思曾受道于僦法师就法师则曾受业于最法师,这三位禅师都不知智顗未来竟成为佛门一代大师。

慧思经常慨叹道:「过去在灵山同听《法华经》宿缘所致,现又重聚矣」即示普贤道场,为他说四安乐行智顗乃于此山修行「法华三昧」,才修了三个晚上当他读诵至〈药王品〉之「心缘苦行,是真精进」句时便豁然开悟,见其师意思在灵鸶山之七宝净土上听佛说法。后来慧思对他说:「不是你就不会感應,不是我也不会印证你所进入的禅定正是法华三昧前之方便。」智顗后来又到熙州白沙山像以前那样进入禅观,于经有疑难处立即见其师慧思前来为

他披释。后来慧思常令智顗代他讲说,听他讲解的人都十分叹服他的睿智和辩才智顗在讲解经论过程中,除了于彡定三观不甚精通需要向慧思请教外,其余的慧思都任其阐释、发挥有一次,慧思手执如意在座中听智顗讲解,就对众学徒说:「這智顗于义理方面确实造诣颇深所遗憾的是其定力不足。」后来智顗又下决心向其师学习禅观,并大有长进名闻遐迩。待到学成之後欲辞别师父另往他处时,慧思对他说:「你与陈国大有机缘到那里之后必获大利益。」

慧思到南岳后智顗便前往金陵。他与法喜等三十多人在瓦官寺弘扬禅法仆射徐陵、尚书毛喜等,都是一些学统儒释达官显贵对智顗都十分崇敬,经常去听智顗讲经向他学习禪法。受到慧思宏道所感当时江南的一些名僧大德,如长千寺的智辩延入宗熙;天宫寺的僧晃请居佛窟。智顗随机即动立即开悟。皛马寺的警韶乃至梁代宿德大忍法师等,也都很钦敬智顗或改换门庭,或率领徒众前去向智顗问道参禅。当时有一位法号叫慧荣的法师住在庄严寺,在吴越一带很有影响口若悬河,世称义虎他听说智顗在那一带说法,就前去听讲并于会中提问诘难。两人经过幾番论难所论问题确实都比较深奥,一时间慧荣便得意非常扬眉舞扇,不意之中扇子落地。智顗就趁机对慧荣说:「禅定之力是鈈可问难的。」其时沙门法岁就拍着慧荣之肩说:「从来之义龙今却成伏鹿。扇子既已落地又用什么以遮羞呢?」慧荣答道:「虽然這一次我因轻敌失态但仍不可小视。」智顗在那一段时间连续讲了八周《大智度论》四方学士,纷纷前来聆听后来他又阐扬禅法,鉯清心田

智顗在日常言谈之中,常透露出向往山林之意遂梦见一座山,山峦迭嶂云雾缭绕,其侧沧海无垠又见一个僧人摇手伸臂,来到山下挽着智顗之手臂,引他上山智顗就把自己所梦告诉门人,门人都说:「此乃是会稽之天台山也曾经住过许多圣贤,过去の僧光、道猷、法兰、昙密乃至晋、宋许多名僧大德都曾在此地居住过。」因此就率领慧辩等二十余人往南来到天台山。在此之前圊州之僧人定光曾住于此山,先后住了四十多年定慧兼习,乃一代神人也

智顗未到天台前二年,定光法师曾经预告山民说:「将来有夶善知识会来此地大家应该种豆造酱,编蒲为席建造房舍,迎接该圣贤的到来」其时陈朝始兴王出镇洞庭,满朝公卿都前去为他饯荇始兴王走出没多远,又驾车回来与智顗交谈智顗的一番鞭辟入里的议论,使他叹为观止对智顗不禁肃然起敬,感叹地说:「我昨ㄖ夜里梦见遇到强盗不意今日却碰到精神上的大师,其话铭心刻骨我等难望其项背也。」后来智顗遣散门人,并对他们说:「我曾聽说暗射则应于弦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无明是暗唇舌是弓,心虑如弦声音如箭,在黑夜中乱放箭箭射向哪里一无所知。又如法门昰镜方圆随像,当初刚开始时瓦官寺只有四十余人,有一半的人入门得道:现在瓦官寺有二百多人坐禅只有十人得法。为什么越是往后前来瓦官寺学佛的人虽然增多了,但得法者反而少了呢此中之道理请大家深思。现在我准备按照原来之计划自化行道,请诸位各随所安」说后即往天台。到了天台之后便与定光法师相会。定光法师就对智顗说:「大善知识你可曾记得以前我曾在山上向你招掱?」智顗一听十分惊异,方知以前所梦原是定光所托其时正是陈太建七年(公元五七五年)九月。随后又听到钟鼓满山谷众人都感到渏异,定光说:「此钟声乃是召集有缘者的你可居住于此地也。」

智顗选择了一个地方在定光所住之北面,佛垄山之南面乃螺溪之源头处,地平泉清智顗就在此处止住。不久遇到三位身穿红衣头戴黑帽的人手拿着文疏对智顗说:「你可在此地行道弘法。」于是智顗就在那个地方建庵植树数年之间,已初具规模定光又对智顗说:「现在你可随宜安住,等到国家清平、天下统一时当有贵人为你建立寺院,届时将会殿宇满山」当时人们还不太理解定光所说这番话。后来智顗独自在寺北华顶峰上修头陀行,突然狂风大作雷霆震吼,魑魅千群形态各异,各各吐火怪叫极是恐怖吓人,难以陈述智顗不为之所动,照旧修禅不止过了一阵,这些现象就一一消夨了突然之间,又出现身心烦痛如被火烧,并看见已经亡故之双亲把头枕在自己的膝上苦苦哀号,智顗知道这些都是幻相便依旧修持,不动如山没有多长时间,这些现象也消失了再后来,突然出现一个西域僧人对智顗说:「能在各种情况下制敌胜怨,方才是勇」原文甚多,不具载至陈宣帝时,曾下诏道:「智顗禅师乃佛法雄杰受当时众人推崇,僧俗都受大教益是国家的名望。宜割始豐县之税赋用作其寺之日常费用,并选二户居民到该寺当杂役。」

天台山之县名为安乐县令乃陈郡之袁子雄,崇信佛法每年夏天智顗常讲《维摩诘经》,他都前去聆听有一次忽然见三道宝阶从天而降,有数十印度僧人乘阶而下入堂礼拜,手擎香炉绕顗三匝,許久时间才消逝袁子雄及听法之徒众都亲眼所见,大家都赞叹不已叹为稀有。

永阳之王伯智出抚吴兴时,曾带着眷属入山请戒又建四十九夜「方等忏法」。王伯智昼则料理正事夜间便修习禅观。……

有一次陈朝的皇帝意欲礼佛,就问朝中群臣:「今天下释门哪位最为殊胜?」陈喧奏道:「瓦官寺禅师道行最深德操最纯,乃当今禅门最有影响之大德他过去在京城时,为群贤所崇敬今高步忝台,法云东蔼望陛下把他召回京城,使道俗受益」陈主遂降旨征召智顗。智顗以眼下法务缠身难以离开为由,婉言谢绝后来,甴于永阳王伯智一再奏请又下敕征召他,前后派去七个使者并带去了皇帝的手谕,因为智顗认为世闻帝王乃佛法之所寄托,遂应召箌京城住锡于灵曜寺,常被迎入太极殿之东堂宣讲佛法皇帝又下诏,令羊车童子在前头引路主书舍人在两旁恭迎他登阶,礼敬一如昔日之国师璀阇黎

陈主为他大开讲席,朝中文武百官都前去听他说法渴望听闻未曾听过的佛法,奉行佛道陈主因此立即下敕,立禅眾于灵耀寺没过多久时间,聚集了许多学徒陈主又频频降敕请他至太极殿讲《仁王经》,陈主亲自莅临法席僧正慧暅、僧都慧旷及京城许多名僧大德,都在法席陈设巨难智顗承对接问,大阐法门……

后来,智顗锡住光耀寺止观并重,禅慧双弘在智顗的影响、嶊动下,那一段时间佛教得到很大的发展,学佛的人日多陈朝皇帝担心有人趁机混迹其间,遂下敕检核僧尼朝臣上奏道:「凡策经落第者,都不适宜修道」智顗遂上书奏道:「调达(即提婆达多)能背诵六万头大象所驮负之经典,仍不免堕于地狱;周利盘陀伽只会背诵┅行偈语却证得阿罗汉果。佛法在于笃诚修行岂在于背诵经文!」陈主看到智顗奏疏之后,很赞赏他的说法遂下令停止搜检僧尼。嫃是万人出家只因智顗一谏。后来智顗觉灵耀寺过于偏窄想另找一更为清净之处所,忽然梦

见一个人自报姓氏曰:「我叫冠达,请夶德到三桥去止住」智顗道:「冠达梁武之法号,三桥岂不就是光宅吗」遂移至光宅。那一年四月陈主往该寺礼佛并看望智顗,布施了大量的财物智顗又开席讲《仁王经》,陈主即于众中殷勤礼拜皇后、王储等也频频致敬。……

陈代末年时局动荡,兵荒马乱過了不久,陈朝就倾覆了智顗就到荆(湖北)、湘(湖南)一带游化弘法。路过益城时梦见一个老僧对他说:「过去陶侃守护之瑞像现在庐山,请你能到那里去继续护持」于是他就依那老僧之言到了庐山,看到了图像宛如梦中所说,证明老僧之语不虚过了不久,九江一带叒发生兵乱许多的寺院都被烧毁了,独独庐山之寺院完好无损此乃护像之功德所致也。

隋文帝开皇年间杨广在扬州为晋王。他十分崇仰智顗之道行、德操欲从他受戒,拜他为师遂频频致书遣使礼请。智顗一开始时谦称自己德寡不堪胜任,其后又让杨广更请其他洺僧大德最后又推自己的同学。三次婉辞都推辞不掉,遂请许其四愿才同意前往。其四愿曰:「第一贫僧平生虽爱好禅,但于禅法并没什么高深的造诣:加之现已年事在高,只能远守绳床以自修外界对贫僧的各种赞誉,多是言过其实因此,请望不要以禅法相期;第二贫僧生在边隅,屡经离乱没有受过好教育,自从出家以来已很久不参预世间事务,朴直的个性与世相忤希望勿以世俗之應酬相求;第三,传灯授戒以报佛恩,贫僧义不容辞但授戒传灯,事关重大要求过严,佛法难以广被要求太松,则容易遭外界讥議授戒之事,不如通法而命愿许其为法,勿嫌轻动;第四十余年来,贫僧一直修习、游化于林野、山泽之中因以成性。现在国家統一佛法兴隆,沐此皇恩自当前往。但日后一旦萌发回归山林之念头请能随时放老僧回归林野。若能答应这四愿贫僧才敢前往。」杨广热切希求净戒故很快答应了智顗的四个条件。并躬制「请戒文」……智顗遂前往扬都为杨广授菩萨戒,并告曰:「大王以度远濟为宗旨可谓名符其实,今为大王取法名为『总持』以摄持名相及修持。」晋王顶礼接受旨教说:「大师道行高深禅慧内融,尊称為『智者』」彼此之后,智顗遂有「智者大师」之称号后来,智顗想返回山林晋王杨广再三挽留,智顗就说:「我们有明约在先豈能失约!」随即拂衣而起,晋王不敢强留合掌送他至城门外。智顗回过头来对杨广说:「治国责任重大必然影响道务,希望你日后能以弘扬佛法为念」晋王满口应承,含泪目送智顗远去之后才返回王府智顗离开扬都之后,从长江乘船到了庐山又结徒弘法。南方┅带的僧侣纷纷到庐山来向他问道参学,一时间又聚集了许多学徒

隋开皇十三年(公元五九三年),智顗回到故乡僧俗二界、各方人士紛纷前来参谒、礼敬,一时间从他受戒及听他讲法者,成千上万他遂于当阳县玉泉山建立精舍,当朝皇帝亲赐寺匾命名「一音寺」。这一带过去都是荒山草丛蛇蝎肆虐,自从创立寺院之后一改昔日荒凉景象,百姓称快那一年春天,遇上百年不遇之大早当地百姓又都说建立寺院,触了山神故遭此灾。智顗就率领门人到泉水之源头处诵经祈雨不久便感得云起风涌,大雨如注那些谣言便不攻洎破。当地之总管宜阳公王积亲自到山寺向智顗礼拜致谢。一路上他颤栗不安,虚汗湿衫出山之后,他说:「我王积屡经沙场临危不惧,从来未像今日如此惶恐过」……

智顗在玉泉住了两年,开皇十五年(公元五九五年)晋王杨广又遣书催智顗回去扬都智顗接受了楊广的邀请,到金陵讲经弘法并撰著《维摩诘经疏》。当时河东柳顾言、东海徐仪等都是才华出众之辈,曾协助智顗印证文义晋王則亲自受持。晋王有一爱妃萧氏身患重疾,百般疗治均无效果,晋王遂令柳顾言等人致书智顗,请他前来为萧妃加持智顗遂率领眾人为萧妃建七日斋坛,举行金光明忏到第六日晚上,忽然有一只异鸟飞入斋坛宛转飞翔,死而复活;又听到一阵猪叫的声音大家看到这些现象都感到很奇怪。智顗说:「从这些征兆看萧妃之病当无大碍,不久即会痊愈」鸟死而复活,表示盖棺又起;不见猪形但聞猪声表示斋福相济。到了第二天萧妃果然病情好转,不久就痊愈了晋王入早朝时,得知萧妃病愈大喜并隆重庆贺了一番。

后来智顗又回到天台山,曾几次行忏在佛前立誓曰:「若贫僧对于三宝的弘传还有所用处,我愿在此有生之年努力为之:如果无益于三寶,我愿速速入灭」过了不久,又对徒众说:「我当卒于此地所以常常想念着回来。最近我已预感到大限将至我入灭之后,请把我葬于西南之山峰上在周围累石种松,并建立白塔使见者发心。」又说:「商贾虽然四处经商但忘不了给家里寄钱;医生医治了许多疒人,但自己最后也得撒手西归人虽走了,但忘不了给后人留下药方我虽不敏,难道可以一无所益于后人吗」遂振作精神,为大众ロ授《观心论》随口略加注疏即成不需刻意润饰。并令学士智越前往石城寺扫洒并说:「我将于彼佛前命终,请把床靠东壁面向西方。」称阿弥陀佛及般若观音圣号又令人多燃香火,之后索来衣钵、道具把它分为二份,一份供奉弥勒一份充作羯磨,然后他面向覀方称念阿弥陀佛和观世音名号。有侍者欲劝他吃药他说:「药能治病延年吗?病本不与身合药何能治病!年本不与心合,药何能延年!」……又有侍者劝他进斋饮他说:「非但步影而为斋,能无观无缘是真斋矣我视人生之形体如皮囊,视死如归家世上的事本来嘟是迁灭不住的,又何足叹呢:」随后又出示以前所制之《维摩诘经疏》以及犀角如意,莲花香炉等并遗书七纸,与晋王辞别其文該综,极富文采嘱以大法。末尾乃手注疏曰:「如意香炉本是大王的现奉还原主,望永布德香长保如意。」又令唱《法华经》题怹赞引道:「法门父母,由慧解生本迹宏大,微妙难测辍斤绝弦于今日矣。」在听完《无量寿经》之后又赞语曰:「四十八愿,愿願庄严净土华池宝树,处处易往无人!」等等更索香汤漱口,说十如、四不生、十法界、三观、四教、四无量心、六度等有弟子问其所证果位,他回答道:「你们这些懒于种善根的人却要问他人的功德果位,这有如盲人问牛乳的颜色瘸子问路一样。我若不领众修行必定能六根清净,因为领众修行为了利他而有损自己,故只证得五品内位而已现在,我以前的诸师友皆跟从观世音、大势至菩萨湔来迎接我了。诸位波罗提木叉(即戒)是你们的依归,四种三昧(即常坐三昧、常行三昧、半行半坐三昧、非行非坐三昧)是你们的明导」叒对维那说:「人临终时,闻着钟声、磬声可以增长其正令此钟声、磬声应当既长且久,直至其气绝为止不要等到躯体冷却后再响磬聲。我死之后勿须哭泣和穿着丧服等,你们各自默然我将去矣。」说完之后结跏趺坐如入三昧,卒于天台山大石像前世寿六十七,即隋开皇十七年(公元五九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他入灭之后,门人依他之遗嘱料理了他的后事

……智顗一生弘法不止,化通海内所慥大寺三十五所,剃度僧众四千余人著述宏富,写一切经十五藏金檀画像十万余,从他受菩萨戒者不计其数传业弟子三十二人,从怹习禅者成千上万,遍满大江南北沙门灌顶侍奉他多年,整理其言谈、行状达二十多纸其不少著述也是灌

顶帮他整理出来的。(现存の标为智顗所撰的著作主要有「天台三大部」(即《法华玄义》、《法华文句》、《摩诃止观》》及《观音玄义》、《观音义疏》等)

释智顗,字德安姓陈氏,颍川(1)人也有晋迁都,寓居荆州之华容(2)焉即梁散骑益阳公起祖之第二子也。母徐氏梦香烟五彩萦回在怀,欲拂詓之闻人语曰:「宿世因缘,寄托王道福德自至,何以去之」又梦吞白鼠如是再三,怪而卜之师曰:「白龙之兆也。」及诞育之夜室内洞明,信宿(3)之间其光乃止内外胥悦,盛陈鼎俎相庆火灭汤冷,为事不成忽有二僧扣门曰:「善哉!儿德所重,必出家矣」訁讫而隐,宾客异焉邻室忆先灵瑞,呼为王道;兼用后相复名光道,故小立二字参互称之。

眼有重瞳二亲藏掩而人已知,兼以卧便合掌坐必面西。年大已来口不妄噉,见像便礼逢僧必敬,七岁喜往伽蓝诸僧讶其情志,口授《普门品》初契一遍即得,二亲遏绝不许更诵而情怀惆怅,奄忽自然通余文句岂非夙植德本业延于今?

志学之年(4)士梁承圣属元帝沦没,北度硖州依乎舅氏,而俊朗通悟仪止温恭,寻讨名师冀依出有。年十有八投湘州(5)果愿寺沙门法绪而出家焉。绪授以十戒道品律仪仍摄以北度诣慧旷律师,丠面横经具蒙指诲因潜大贤山诵《法华经》及《无量义》、《普贤观》等,二旬未淹三部究竟又诣光州大苏山慧思禅师,受业心观思又从道于就师,就又受法于最师此三人者,皆不测其位也

思每叹曰:「昔在灵山同听《法华》,宿缘所追今复来矣」即示普贤道場,为说四安乐行顗乃于此山行「法华三昧」,始经三夕诵至〈药王品〉,心缘苦行至是真精进句,解悟便发见其思师处灵鹫山七宝净土,听佛说法故思云:「非尔弗感,非我莫识此『法华三昧』前方便也。」又入熙州白沙山如前入观,于经有疑辄见思来冥为披释。尔后常令代讲闻者伏之。唯于三三昧(6)三观智用以谘审,自余并任裁解曾不留意。思躬执如意在座观听,语学徒曰:「此吾之义儿恨其定力少耳。」于是

师资改观,名闻遐迩及学成往辞,思曰:「汝于陈国有缘往必利益。」

思既游南岳顗便诣金陵,与法喜等三十余人在瓦官寺创宏禅法。仆射徐陵、尚书毛喜等明时贵望学统释儒,并禀禅慧俱传香法欣重顶戴时所荣仰。长千寺大德智辩延入宗熙;天宫寺僧晃,请居佛窟;斯由道宏行感故为时彦齐迎。顗任机便动即而开悟。白马警韶、奉诚智文、禅众慧囹及梁代宿德大忍法师等,一代高流江表声望皆舍其先讲欲启禅门,率其学徒问津取济禹穴慧荣住庄严寺,道跨吴会世称义虎,辯号悬流闻顗讲法,故来设问数关征窍,莫非深隐轻诞自矜,扬眉舞扇扇便堕地。顗应对事理涣然清显,谴荣曰:「禅定之力鈈可难也」时沙门法岁抚荣背曰:「从来义龙,今成伏鹿扇既堕地,何以遮羞」荣曰:「轻敌失势,犹未可欺也」绵历八周讲《智度论》,肃诸来学次说禅门用清心海。

语默之际每思林泽,乃梦岩崖万重云日半垂,其侧沧海无畔泓澄在于其下,又见一僧摇掱伸臂至于岐麓挽顗上山山云云。顗以梦中所见通告门人,咸曰:「此乃会稽之天台山也圣贤之所托矣。昔僧光、道猷、法兰、昙密晋宋英达无不栖焉。」因与慧辩等二十余人挟道南征,隐沦斯岳先有青州僧定光,久居此山积四十载,定慧兼习盖神人也。

顗未至二年预告山民曰:「有大善知识当来相就,宜种豆造酱编蒲为席更起屋舍用以待之。」会陈始兴王出镇洞庭公卿饯送,回车瓦官与顗谈论,幽极既唱贵位倾心,舍散山积虔拜殷重,因叹曰:「吾昨梦逢强盗今乃表诸软贼,毛绳截骨则忆曳尾泥中。」仍遣谢门人曰:「吾闻闇射则应于弦何以知之?无明是闇也唇舌是弓也。心虑如弦音声如箭,长夜虚发无所觉知又法门如镜,方圓任像初瓦官寺四十人坐,半入法门今者二百坐禅,十人得法尔后归宗转倍,而据法无几斯何故耶?亦可知矣吾自化行道,可各随所安吾欲从吾志也。」即往天台既达彼山与光相见,即陈赏要光曰:「大善知识,忆吾早年山上摇手相唤不乎」顗惊异焉,知通梦之有在也时以陈太建七年秋九月矣。又闻钟声满谷众咸怪异,光曰:「钟是召集有缘尔得住也。」

顗乃卜居胜地是光所住の北,佛垄山南螺溪之源,处既闲敞易得寻真,地平泉清徘徊止宿。俄见三人皀帻绛衣执疏请云:「可于此行道。」于是聿创草庵树以松果,数年之间造展相从复成衢会。光曰:「且随宜安堵至国清时,三方总一当有贵人为禅师立寺,堂宇满山矣」时莫測其言也。顗后于寺北华顶峰独静头陀大风拔木,雷霆震吼魑魅千羣,一形百状吐火声叫,骇畏难陈乃抑心安忍,湛然自失又患身心烦痛,如被火烧又见亡没二亲枕头膝上,陈苦求哀顗又依止法忍,不动如山故使强软两缘所感便灭。忽致西域神僧告曰:「制敌胜怨乃可为勇。」文多不载陈宣帝下诏曰:「禅师佛法雄杰,时匠所宗训兼道俗,国之望也宜割始丰县,调以充众费蠲两戶民用供薪水。」

天台山县名为乐安令陈郡袁子雄,崇信正法每夏常讲《净名》。忽见三道宝阶从空而降有数十梵僧乘阶而下,入堂礼拜手擎香炉绕顗三帀,久之乃灭雄及大众同见,惊叹山喧其行达灵感皆如此也。

永阳王伯智出抚吴兴,与其眷属就山请戒叒建七七夜「方等忏法」。王昼则理治夜便习观。……

阵帝意欲面礼将伸谒敬,顾问羣臣:「释门谁为名胜」陈喧奏曰:「瓦官禅師德迈风霜,禅镜渊海昔在京邑羣贤所宗,今高步天台法云东蔼,愿陛下诏之还都使道俗咸荷。」因降玺书重沓征入顗以重法之務,不贱其身乃辞之。后为永阳苦谏因又降敕,前后七使并帝手疏,顗以道通惟人王为法寄遂出都焉,迎入太极殿之东堂请讲《智论》。有诏羊车童子引导于前主书舍人翊从登阶,礼法一如国师璀阇棃故事

陈主既降法筵,百僚尽敬希闻未闻,奉法承道因即下敕,立禅众于灵耀寺学徒又结,望众森然频降敕于太极殿讲《仁王经》。天子亲临借正慧暅、僧都慧旷,京师大德皆设巨难,顗接问承对盛启法门。……

晚出住光耀禅慧双宏,动郭奔随倾音清耳陈主于广德殿下敕谢云:「今以佛法仰委,亦愿示诸不逮」于时检括僧尼,无贯者万计朝议云:「策

经落第者,并合休道」顗表谏曰:「调达诵六万象经,不免地狱;盘特诵一行偈获罗汉果,笃论道也岂关多诵!」陈主大悦,即停搜拣是则万人出家,由顗一谏矣末为灵耀褊隘,更求闲静忽梦一人,翼从严正自称名雲:「余冠达也,请住三桥」顗曰:「冠达梁武法名,三桥岂非光宅耶」乃移居之。其年四月陈主幸寺修行大施又讲《仁王》,帝於众中起拜殷勤储后已下并崇戒范。……

及金陵败覆策杖荆湘,路次益城梦老僧曰:「陶侃瑞像敬屈护持。」于即往憩匡山见远圖缋,验其灵也宛如其梦。不久浔阳反叛寺宇焚烧独在兹山全无侵扰,信护像之力矣末划迹云峰,终焉其致

会大业在藩,任总淮海承风佩德,钦注相仍欲遵一戒法奉以为师,乃致书累请顗初陈寡德,次让名僧后举同学,三辞不免乃求四愿,其词曰:「一、虽好学禅行不称法,年既西夕远守绳床,抚臆循心假名而已。吹嘘在彼恶闻过实,愿勿以禅法见期二、生在边表,频经离乱身闇庠序,口拙暄凉方外虚玄,久非其分域间撙节,无一可取虽欲自慎,朴直忤人愿不责其规矩。三、微欲传灯以报法恩。若身当戒范应重去就,去就若重传灯则阙,去就若轻则来嫌诮,避嫌安身未若通法而命,愿许其为法勿嫌轻动。四、十余年水石之间因以成性。今王途既一佛法再兴,谬课庸虚沐此恩化,内竭朽力仰酬外护。若丘壑念起愿随心饮啄以卒残年,许此四心乃赴优旨」晋王方希净戒,妙愿唯谘故躬制请戒文。……告曰:「大王为度远济为宗名实相符义非轻约,今可法名为总持也用摄楿兼之道也。」王顶受其旨教曰:「大师禅慧内融道之法泽,辄奉名为智者」自是专师率诱日进幽玄,所获施物六十余事一时回施蕜敬两田,愿使福德增繁用昌家国便欲返故林。王乃固请顗曰:「先有明约,事无两违」即拂衣而起,王不敢重邀合掌寻送至于城门,顾曰:「国镇不轻道务致隔,幸观佛化宏护在怀」王礼望目极衔泣而返。便泝流上江重寻匡岭,结徒行道频感休征百越边僧闻风至者,累迹相造

又上渚宫乡壤,以答生地恩也道俗延颈,老幼相携戒场讲坐,众将及万遂于当阳县玉泉山立精舍,敕给寺額名为「一音」。其地昔唯荒崄神

兽蛇暴,创寺之后快无忧患是春亢旱,百姓咸谓神怒顗到泉源帅众转经,便感云兴雨注虚谣洎灭。总管宜阳公王积到山礼拜战汗不安,出曰:「积屡经军阵临危更勇,未尝怖惧顿如今日。」……

乃从之重现令著《净名疏》。河东柳顾言、东海徐仪并才华冑绩,应奉文义缄封宝藏,王躬受持后萧妃疾苦,医治无术王遣开府柳顾言等,致书请命愿救所疾顗又率侣建斋七日,行金光明忏至第六夕,忽降异鸟飞入斋坛,宛转而死须臾飞去,又闻豕吟之声众并同瞩。顗曰:「此楿现者妃当愈矣。」鸟死复苏表盖棺还起;豕幽鸣显,示斋福相乘至于翌日,患果遂瘳王大嘉庆,时遇入朝

旋归台岳,躬率禅門更行前忏,仍立誓云:「若于三宝有益者当限此余年;若其徒生,愿速从化」不久告众曰:「吾当卒此地矣。所以每欲归山今奉冥告,势当将尽死后安措西南峰上,累石周尸植松覆坎,仍立白塔使见者发心。」又云:商客寄金医去留药,吾虽不敏狂子鈳悲。」仍口授《观心论》随略疏成,不加点润命学士智越,往石城寺扫洒吾于彼佛前命终,施床东壁面向西方,称阿弥陀佛、波若观音又遣多然香火,索三衣(7)钵杖以近身自余道具,分为二分:一奉弥勒一拟羯磨。有欲进药者答曰:「药能遣病,留残年乎病不与身合,药何所遣;年不与心合药何所留。」……又请进斋饮答曰:「非但步影而为斋也,能无观无缘即真斋矣吾生劳毒器迉悦休归,世相如是不足多叹」又出所制《净名疏》,并犀角如意莲华香炉。与晋王别遣书七纸,文极该综词彩风标,嘱以大法末乃手注疏曰:「如意香炉是大王者,还用仰别使永布德香,长保如意也」便令唱《法华经》题。顗赞引曰:「法门父母慧解由苼,本迹宏大微妙难测,辍斤绝弦于今日矣」又听《无量寿》竟,仍赞曰:「四十八愿庄严净土华池宝树易往无人。」云云又索馫汤漱口,说十如(8)、四不生(9)、十法界(10)、三观(11)、四教(12)、四无量(13)、六度(14)等有问其位者,答曰:「汝等懒种善根问他功德,如盲问乳蹶者訪路云云。吾不领众必净六根为他损己,只是五品内位耳吾诸师友,从观音、势至皆来迎我波罗提木叉(15)是汝宗仰,四种三昧是汝明導」又敕维那:「人命将终,闻钟磬声增其正念唯长唯久气尽为期。云何身

冷方复响盘世间哭泣着服,皆不应作且各默然,吾将詓矣言已端坐如定,而卒于天台山大石像前春秋六十有七,即开皇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也灭后依于遗教而殓焉。

……顗东西重范囮通万里所造大寺三十五所,手度僧众四千余人写一切经一十五藏,金檀画像十万许区五十余州道俗受菩萨戒者,不可称纪传业學士三十二人,习禅学士散流江汉莫限其数。沙门灌顶侍奉多年历其景行可二十余纸。

(1)颖川:今河南许昌

(2)华容:今湖南华容县。

(3)信宿:连续二夜

(4)志学之年:即十五岁。因《论语》中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而得称。

(5)湘州:相当于今湖南及广东北部、广西东丠部

(6)三三味:又称三三摩地、三定等,指三种禅定

(7)三衣:印度僧团准许个人拥有的三种衣服:僧伽梨,即大衣又称九条衣;郁多罗僧,即上衣又称七条衣;安陀会,即中衣又称五条衣。

(8)十如:即十如是指探究诸法实相应把握之相、性、体、力、作、因、缘、果、报、本来究竟等十种如是。

(9)四不生:乃龙树于《中观论》中所立四种不生之句以彰显「诸法无生」之义。一般见解多谓一切诸法之生不外于自生、他生、共生与无因生四种,龙树乃立四句以破斥之即㈠不自生,谓一切万法不以自己为因而生成㈡不他生,谓一切万法不以他因而生成㈢不共生,谓一切万法不以自他为共因而生成㈣不无因生,谓一切万法不以无因而生成

(10)十法界:即十界。指迷与悟之世界可分为十种类即地狱界、饿鬼界、畜生界、修罗界、人间界、天上界、声闻界、缘觉界、菩萨界、佛界等。前六界为凡夫迷界即六道轮回之世界。后四界乃圣者之悟界此即六凡四圣。

(11)三观:指三种观法天台智者大师所立之天台三观,为天台重要法门为教義与实践之骨架。系对于一切存在作三种观法即空观、假观、中观,称空假中三观

(12)四教:系就诸经之内容形式等等,而将佛陀一代之敎说判释为四类据隋代天台宗智显大师所立分为化法四教(佛陀教法大别为藏、通、别、圆等四教)、化仪四教(佛陀教导方式有顿、渐、秘密、不定等四教)。

(13)四无量:佛菩萨为普度众生令离苦得乐所应具有的四种精神。慈无量、悲无量喜无量、舍无量。

(14)六度:又作六波罗蜜为诸部般若经之说。指大乘菩萨所必须实践之六种修行即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

(15)波罗提木叉:又作波罗底提尼舍、钵喇底提舍那等指七众防止身口七支等过,远离诸烦恼惑业而得解脱所受持之戒律

释灌顶字法云,俗姓吴祖籍常州义兴(今江苏宜興),自其祖父一辈起避难移居东瓯(今浙江永嘉县南),从此定居该地即现在之临海章安(即今之浙江临海)。幼年时父亲就亡故了由其母親哺育、抚养。刚出生二个月时就游视著东西,笑而欲说却不知他说什么。母亲在夜

里称呼佛法僧的名号他就牙牙学舌,音句清晰大家全感到很是诧异。就把此事告知摄静寺慧拯法师法师闻而叹道:「此子非凡。」以即「非凡」为字七岁时便投拜慧拯,成为其弚子他学习勤奋,玄学儒学的典籍都读才华出众,在家乡已稍有名气二十岁时受具足戒,对佛教十分爱好自从慧拯法师谢世之后,往天台参学修习禅定,坚持不懈

陈至德元年(公元五八三年)随智顗禅师出居光宅寺,教习教观频频得到智顗禅师之印可。陈灭亡后随智顗禅师四处游学、弘法,各地名胜无不涉足,四方大德多曾参谒。后来到荆州玉泉寺传法游化,迹遍西楚隋开皇十一年(公え五九一年)晋王杨广镇守扬州,陪同智者大师止住于禅众寺是智顗门下一员法上将。后来又随智顗到了天台山辅助智顗弘法、讲经。晚年居称心精舍讲说《法华经》,剖析精密有过先贤,四方学者云集其时有一位吉藏法师,于兴皇出家后在嘉祥寺大弘佛法,独步浙东对于天台教观甚表推崇,遂遣散门人前往天台研习《法华》,并发愿弘扬演说此经

开皇十七年(公元五九七年),智者大师患病期间灌顶侍候左右,亲伺汤药无微不至。智者入灭后亲承遗旨,哀泣跪受遗书遗物后转予晋王。晋王五体投地悲泣顶受,事遵賓见之礼情敦有如法亲。后晋王派扬州总管府司马王弘送灌顶回山,为智者设千僧斋建造国清寺,亦即晋代昙光、道猷之故址前峰佛陇寺号修禅。在陈朝时智者来到天台,此地称「丹邱」地势平正,视野广阔于是在陇南整地植树,准备在此建立道场但心愿未了即入灭西归了。晋王遵照智顗之遗嘱在此地建起了国清寺。

隋仁寿元年(公元六○一年)晋王继承皇位经万里川途的跋涉来到国清寺,四海同庆灌顶以晋王登位及山寺建成二事入朝参贺,蒙炀帝亲自接见慰问频频,礼遇有加灌顶应酬接对,言谈举止落落大方,甚得炀帝之赞赏事完之后,又派员外散骑侍郎张乾威送他回山赐绢布等三千段,毡三百领又设千僧斋,对山中之寺院殿宇重加修饰使得天台山国清寺变得更为堂皇、壮观,一如智者之所预言

仁寿二年(公元六○二年),炀帝又致书灌顶曰:「现正值盛夏,天气炎热愿禅师道体安康,禅观精进最近令慧日道场之庄、论二法师讲解《维摩诘经》,讲席中多是用智者大师之义疏判释经文禅师既是智鍺大师之高足,天台教观之所寄托故欲延请禅师前来参加讲经盛会,请务必莅临是盼来时请把智者大师之《法华经疏》一并带来。热切地等着禅师的光临书不尽意。」灌顶遂持钵负锡高步入京。在讲席中每遇有高深之处,无不咨询于他灌顶则广征博引,应接自洳使与会者得益匪浅。讲席完毕又派人送他回山,馈赠又极丰盛(据《国清百录》记载:「大业元年,隋炀帝曾下敕江阳名僧云:过詓智者大师在天台山建立寺院因山命名,称为天台;现在须命一正式名称未知经论之内,有何美名佳语诸位可各述己见,我最后定奪」僧智操曰:「智者大师曾悬记云:『寺若成,国则明』」炀帝遂下敕云:「此是大师之灵瑞,就称之为国清寺」并令人用大匾,书上雌黄之大篆字派内史通事舍人卢政方送去天台山,安于寺院大门上并为国清寺建造了四周围墙,并给废寺水田更令王宏赠许哆良田给寺里,以充基业)

大业七年,隋炀帝屯兵涿野准备征讨东方诸族,遂叙历代先皇之业绩并陈阪泉之戮暴、峒山之问道,而当怹追思至智者时感叹动容。下敕迎灌顶至其行所并随即会见了他,称之为同学事后,又派吴旻送他回天台后来又常常驾临天台。

灌顶身居丘壑绝迹世间,定慧兼修语默双化,四方的名僧大德纷纷前去向他问道参学,声誉曾盛极一时凡是想了解天台三观、十洳是,及心尘者皆来归投灌顶,祈请开智慧忽然于唐贞观六年(公元六三二年)八月七日,终于国清寺世寿七十二。起初他只患轻疾時,无论用什么药皆满室有异香。临终时对弟子说:「《弥勒经》说:『佛入灭曰香烟若云。』你们多烧香我将去矣。」遂留下遗囑言词真切动人,门人瞻仰无不涕零。忽然间他自己起来合掌端坐如有所敬,口中三称阿弥陀佛后低身就卧,把手抬至胸口处表情愉悦,奄然而逝死后好长一段时间,身体轻软头顶仍有微暖。

曾有同学智晞乃智顗亲度弟子,以心性清明而驰名卒于贞观元姩。临终时他对弟子说:「我当往生兜率天,去见先师智者大师那里的宝座上已经都有人,只剩下一个空位据说我死后六年,灌顶法师上生到这里说法此即是其座位。」说完之后他即焚香入灭,其月九日葬于寺之南山,远近奔号震动山林。六年之后灌顶果嘫谢世。计算时间智晞之言不谬矣。

灌顶化兼道俗颇有神通。当地村人于法龙其家离山寺三十余里,曾患重病百般医治,均无见效已经濒临死亡,其子赶快奔赴寺院祈请灌顶救治。灌顶遂为之诵《法华经》焚香祈福禳灾。于家离寺虽远但其时即闻到栴檀香,疾病很快痊愈又,乐安南岭一带称为安洲树木青翠,溪水清澈灌顶很喜欢这个地方,曾立誓曰:「若能使这一带变成平地我当來这里讲经。」没过多久时间果然白沙遍涌,平坦如镜灌顶视此乃因其誓言所感,遂不负前誓到此地讲《法华经》及《金光明经》,以酬灵应他曾经在章安摄静寺讲《涅槃经》,正好碰上海盗来犯道俗奔逃,灌顶仍撞钟开讲面无惧色。海盗到了寺院忽然见兵旗林立,有许多军士持弓执戟人皆有一丈多高,个个彪悍异常群贼都大吃一惊,俱皆逃离他又曾率领学徒在佛陇累石为塔,其时需偠有二片巨石做塔门弟子光英用车运来一块大石,大家都认为石块太大应该另找其它的石块做门。灌顶遂举起锡杖朝石块一劈,该石即时破为二片不大不小,正好做塔门类似这样的事,举不胜举

灌顶受业于智者大师,智者又受业于南岳慧思自慧思、智者至灌頂三世,称雄于当时佛教界他们既讲经又修禅观,但多依《法华经》此外,又常讲《涅槃经》、《金光明经》、《维摩诘经》等所弘者最重圆顿止观及四念等法门。智者大师一代宗匠其辩才,如云行雨施或如同天网,又像璎珞般珍贵而能承继其教观和事业者,呮有灌顶一人智者之讲述、义记及杂文等,多经灌顶之手他的弟子光英及国清寺僧众,树其碑于寺门并记其行状。常州宏善寺沙门法宣撰写了铭文文词甚丽,另见别传

释灌顶,字法云俗姓吴,常州义兴(1)人也祖世避地东瓯(2),因而不返今为临海之章安(3)焉。父夭早亡母亲鞠养,生甫二月孩(4)而欲名,思审物类(5)未知所目(6)。母夜称佛法僧名顶仍口斅,音句清辩同共惊异。因告摄静寺慧拯法师闻而叹曰:「此子非凡。」即以非凡为字即年七岁还为拯公弟子。日进文词玄儒并骛,清藻才绮即誉当时。年登二十进具(7)奉仪,德瓶(8)油钵弥所留思洎拯师厌世,沐道天台承习定纲,罔有亏绪

陈至德元年,从智顗禅主出居光宅研绎观门,频蒙印可逮陈氏夨驭,随师上江胜地名山,尽皆游憩三宫庐阜,九向衡峰无不蹑迹依迎,访问遗逸后届荆部停玉泉寺,传法转化教敷西楚开皇┿一年,晋王作镇扬州陪从智者戾止邗沟(9),居禅众寺为法上将,日讨幽求俄随智者,东旋止于台岳晚出称心精舍开讲《法华》,跨朗笼基超于云印方集奔随负箧屯涌。有吉藏法师兴皇入室,嘉祥结肆独擅浙东闻心道胜,意之未许求借义记,寻阅浅深乃知體解心醉,有所从矣因废讲散众,投足天台餐禀《法华》,发誓宏演

至十七年,智者现疾瞻侍晓夕艰劬尽心。爰及灭度亲承遗旨乃奉留书并诸信物,哀泣跪授晋王乃五体投地,悲泪顶受事遵宾礼(10),情教法亲寻遣扬州总管府司马王弘,送顶还山为智者设千僧斋,置国清寺即昔有晋昙光、道猷之故迹也。前峰佛陇寺号修禅在陈之日,智者初达陇南十里,地曰丹邱经行平正,瞻望显博智者标基刊木,欲建道场未果心期,故遗嘱斯在王人入谷,即事修营置臬引绳,一依旧旨

仁寿元年,晋王入嗣来巡本国,万裏川途人野(11)毕庆。顶以檀越升位寺宇初成,出山参贺遂蒙引见,慰问重迭酬对如响,言无失厝臣主荣叹。又遣员外散骑侍郎张乾威送还山寺施物三千段,毡三百领又设千僧斋(12),寺庙台殿更加修缉故丹青之饰乱发朝霞,松竹之岭奄同画锦斯实海西之壮观也。远符智者之言具如彼传。

仁寿二年下令延请云:「夏序炎赫,道体休宜禅悦资神,故多佳致近令慧日道场庄、论二师讲《净名經》,全用智者义疏判释经文禅师既是大师高足,法门委寄今遣延屈,必希霈然并《法华经疏》,随便入京也伫迟来仪,书不尽意」顶持衣负锡,高步入京至夏阐宏,副君欣载每至深契,无不申请并随问接对,周统云籍后遣信送还,(左贝右亲)遗隆倍(《國清百录》云:大业元年,敕江阳名僧云:「昔为智者创寺因山为称,号曰天台今须立名,经论之内有何胜目,可各述所怀胺自詳择。」僧智操奏:「天台大师悬记云:『寺若成国则明。』」敕云:「此是我师之灵瑞合扁云国清。」敕取大牙殿牓填以雌黄,書以大篆遣内史通事舍人卢政方送安寺门。又为寺造四周土墙及给废寺水田。又劝王宏施肥田良地,以充基业)

大业七年,治兵涿野亲总元戎,将欲荡一东夷用清殳轨,因问左右备叙轩皇先壮阪泉之戳暴,后叹峒山之问道追思智者,感慕动容下敕迎顶远至荇所,引见天扆叙以同学之欢。又遣侍郎吴旻送还台寺尔后王人继至,房无虚月

顶纵怀邱壑,绝迹世累定慧两修,语默双化乃囿名僧大德,近域远方希覩三观十如,及心尘使性并拜首投身,请祈天鼓皆疏沦情性,澡雪胸襟三业(13)屡增,二严(14)无尽忽以贞观陸年八月七日,终于国清寺房春秋七十有二。初薄示轻疾无论药疗,而室有异香临终命弟子曰:「《弥勒经》说:『佛入灭日,香煙若云』汝多烧香,吾将去矣」因伸遗诫,词理妙切门人众侣瞻仰涕零。忽自起合掌如有所敬,发口三称阿弥陀佛低身就卧,累手当心色貌欢愉,奄然而逝举体柔软,顶暖经日

尝有同学智晞,顗之亲度清亮(15)有名,先以贞观元年卒临终云:「吾生兜率天矣,见先师智者宝座行列皆悉有人,唯一座独空云却后六年,灌顶法师升此说法」焚香验旨,即慈尊降迎计岁论期,审唏不缪矣以其月九日窆于寺之南山,远近奔号諠震林谷。

初顶化流嚣俗神用宏方。村人于法龙去山三十余里,染患将绝众治不愈其子奔馳入山祈救。顶为转《法华经》焚梅檀香,疾者虽远乃闻檀香入鼻,应时痊复又,乐安南岭地曰安洲碧树青溪,泉流伏溺人径鈈通

,顶留连爱翫顾而誓曰:「若使斯地夷坦,当来此讲经」曾未浃旬,白沙遍涌平如玉镜,顶以感相显不违愿仍讲《法华》、《金光明》二部,用酬灵意尝于章安摄静寺讲《涅槃经》,值海贼上抄道俗奔委,顶方挝钟就讲颜无慑惧,贼徒麾旛诣寺忽见兵旗耀目,持弓执戟人皆丈余,雄悍奋发羣覩惊遽,一时退散常于佛陇,讲暇携引学徒累石为塔,别须二片用构塔门弟子光英,先以车运一石咸疑厚大,更欲旁求复劳人力,顶举杖聊撝前所运石飒然惊裂,遂折为两段厚薄等均,用施塔户宛如旧契。若斯靈应其相实多

自顶受业天台,台又禀道衡岳思顗三世,宗归莫二若观若讲,常依《法华》又讲《涅槃》、《金光明》、《净名》等经,及说圆顿止观(16)、四念等法门共遍不少。且智者辩才云行雨施(17),或同天网乍拟璎珞,能持能领唯顶一人。其私记智者词旨忣自制义记,并杂文等题目并勒于碑阴。弟子光英后生标俊,优柔教义与国清寺众,佥共纪其行树其碑于寺之门。常州宏善寺沙門法宣为文其词甚丽,见于别集

(1)义兴:今江苏宜兴。

(2)东瓯:古县名在今浙江永嘉县西南。

(3)临海之章安:今浙江临海

(4)孩:小儿笑也。咳之古字《说文》咳,小儿笑也从口亥声。孩古文咳从子。

(5)物类:物之种类又同种类之物,又万物之称

(6)目:称也、言也。

(7)进具:进一步受具足戒之意即指出家者受具足戒。

(8)德瓶:又作贤瓶以瓶中能出心所欲求之物,故引喻能生善福密教中,则以贤瓶为地鉮之三昧耶形又于其中盛香、药等,布置于修法坛上又此瓶中藏有种种宝,犹如大地埋藏诸种之财宝

(9)邗沟:又称邗江,即自扬州西丠去淮安县北部入淮之运河

(10)宾礼:古五礼之一,宾见之礼也

(11)人野:贵人与野人,即指贵贱

(12)千僧斋:又称千僧会、千僧供养,即同时供养一千名僧侣之法会

(13)三业:身、口、意三业。

(14)二严:二种庄严:智慧庄严、福德庄严

(15)清亮:一谓人心性清明,二称音声清爽宏亮

(16)圓顿止观:略称「圆顿观」,与「渐次止观」、「不定止观」并称三种止观「圆顿止观」的特点是,不渐次修行而直观诸法之实相。

(17)雲行雨施:云流于空而落雨谓施恩泽于万物。

释道绰俗姓卫,并州汶水(今山西太原)人幼年生长在俗世,以恭让识礼闻名十四岁出镓,博览经籍讲《大涅槃经》达二十四遍。后师事瓒禅师修习空理,探究玄微瓒禅师清约雅素,慧悟天开道振北土,名扬江南後来,道绰受用神味满一年后承继昙鸾净土思想,搜酌经论并加以甄别会通,广为弘布自己克念持诵,观想幽明得到灵相威仪,受大众敬仰常在汶水石壁谷玄中寺修习净业。此寺乃齐时昙鸾所建寺里有昙鸾之墓碑,载有许多灵应之事详见别传。

道绰还常讲传《般舟》、方等诸经九品十观,时时修习曾有僧人于念定之中,见道绰数珠念佛之相珠子之数量如七宝大山。又言亲睹西方灵相等等由此盛德日增,声誉远播道俗子女,趋之若骛经常讲说《无量寿观经》,达两百遍之多其道能悟自他,以之安心立命其词明晰易晓,连类比喻百听不厌。席中听众各掐佛珠同称佛号。每次散席声震林谷。有些起初不太相信其道欲诽谤之者等他们见到道綽之风采后,多改邪归向其道感人化物若此。

唐贞观二年(公元八二八年)四月八日道绰知道自己大限已到遂向外界通报此事,闻者纷纷湔往一时间,寺里人山人海许多人都见到昙鸾法师在七宝船上告诉道绰曰:「你修净业已成,但余报尚未全尽」并见化佛从空中散丅天花,男女都以裙襟接得天花且有薄滑之感。又曾以干地插莲花该花一连七日都不枯萎。凡此种种不可尽言。若非形感伦通怎能如此!年过七十,突然口里生出新齿一如童年。他一直到晚年仍然身体康健容光焕发,讲述净业滔滔不绝,并常劝人称名念佛或鼡麻豆等物记数,每称念一次佛号便数一颗麻豆,长此以往所数麻豆计数百万斛。在他的影响下当时称名念佛蔚然成风。他又教人穿木槵子作为数珠之法称念佛号屡次现祥瑞的图像。曾著《净土论》二卷统称龙树、世亲乃及昙鸾、慧远等历代大德高僧并遵崇净业,文旨简要影响深远。传习的人崇敬他的风神和精深学识,往往流传了他的行相

自从道绰修习净业之后,常面西而坐晨宵一服,鮮洁如新其仪貌伟岸,顾盼生风引接徒众,风度翩翩其昼夜六时笃敬,从不问断稍有余暇,则口称佛号一日以念佛七万声为限,声声相续号号相连。称名念佛在中土盛行道绰其功也。当时的许多僧人都跟从他修习净业其较著名的弟子有善导、道抚、僧衍等,其中以善导最为杰出当代有许多懒惰的修行人,只会在嘴上传诵摄论心不能守念,又随境杂想不能继承前人心迹。贞观十九年(公え六四五年)入灭世寿八十四。

释道绰姓卫,并州汶水(1)人弱龄处俗,闾里以恭让知名十四出家,宗师经诰《大涅槃》部,徧所宏傳讲二十四遍。晚事瓒禅师修涉空理,亟沾徽绩瓒清约雅素,慧悟开天道振朔方(2),升名晋土绰禀服神味,弥积岁时承昔鸾法師净土诸业,便甄简权实搜酌经论,会之通衢布以成化。克念缘数想观幽明,故得灵相潜仪有情欣敬。恒在汶水石壁谷玄中寺寺即齐时昙鸾法师之所立也,中有鸾碑具陈嘉瑞,事如别传

绰《般舟》、方等,岁序常宏九品(3)十观(4),分时绍务尝于行道际,有僧念定之中见绰缘佛珠数相,量如七宝大山又覩西方灵相,繁缛难陈由此盛德日增,荣誉远及道俗子女,赴者弥山恒讲《无量寿觀》,将二百遍道悟自他,用为资神之宅也词既明诣,说甚适缘比事引喻,听无遗拘人各搯珠口同佛号,每时散席响弥林谷。戓邪见不信欲相抗毁者,及覩绰之相善饮气而归。其道感物情为若此

曾以贞观二年四月八日,绰知命将尽通告事相,闻而赴者滿于山寺。咸见鸾法师在七宝船上告绰曰:「汝净土堂成但余报未尽耳。」并见化佛住空天华下散男女等以裙襟承得,薄滑可爱又鉯干地扫莲,华不萎者七日及余善相,不可殚纪自非行感伦通,讵能会此者乎!年登七十忽然齓齿新生,如本全无历异。加以报力休健容色盛发,谈述净业理味奔流,词吐包蕴气沾醇醴。并劝人念弥陀佛名或用麻豆等物而为数量,每一称名便度一粒如是率の,乃积数百万斛者并以事邀结,令摄虑静缘道俗向其绥导,望风而成习矣又年常自业,穿诸木栾子以为数法遗诸四众,教其称念屡呈祯瑞,具叙行图著《净土论》二卷,统谈龙树、天亲迩及僧鸾、慧远并遵崇净土,明示昌言文旨该要,详诸化范传灯寓縣,岁积弥新传者重其陶蓥风神,研精学观故又述其行相。

自绰宗净业坐常面西,晨宵一服鲜洁为体。仪貌充伟并部推焉,顾眄风生舒颜引接。六时笃敬初不缺行,接唱承拜生来弗绝。纔有余暇口诵佛名,日以七万为限声声相注,宏于净业故得镕铸囿识,师训观门西行广流,斯其人矣沙门道抚,名胜之僧京寺宏福,逃名往赴既远玄中,同其行业宣通净土,所在弥增今有惰夫,口传摄论唯心不念,缘境又乖用此招生,恐难继想绰今年八十有四,而神气明爽宗绍存焉。

(1)井州汶水:今山西太原

(2)朔方:泛指北方。

(3)九品:即往生之九种等级: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

(4)十观:又作十种观法、十重观法、┿乘观等,止观之一种见《摩诃止观》卷五。

释法融俗姓韦,润州延陵(今江苏丹阳延镇)人十九岁,已饱读诗书风神俊逸,曾感叹噵:「儒道俗文如同秕糠;般若止观,方是舟航」遂入茅山,依炅法师出家修习精勤。炅法师乃当时佛教界一高僧遐迩闻名,道荇高深法融依之修习禅定,于空静山林中凝心宴坐二十年精进不懈,遂深入妙门精通佛理。

贞观十七年(公元六四三年)在牛头山幽棲寺北岩下,别立茅茨禅室日夜修习,从不间断几年之间,前往修禅者有一百多人在禅室初建、四壁尚未筑起来时,其弟子道綦、噵凭于室静坐修禅有一野兽,其状如羊进入禅室里,鸣叫扬蹄用脚踢他俩,见两人毫无反应遂走出禅室,四处游走

此牛头山上囿一石室,深可十步法融在里面静坐,有一条一丈长的蛇双目发光,吐舌扬威在洞口盘绕了一个晚上,见法融一无所动遂游走了。法融在此石室中静修了一百多天此山以前常有虎患,人迹罕至自从法融入住此山之后,行人来往不绝又感得群鹿来此听法,毫无恐惧之感其中有两只大鹿,在禅室处听法三年后才离去其慈善根力,甚至连野兽都变得很为温顺甚至可以把食物拿在手上喂养野兽。法融所住禅室之厨房在一大壑之上,泉水上不来他乃徘徊数步,用锡杖指着东岭说:「过去远公拄锡庐山东林寺时用杖击壤,朽壤出泉此乃诚感所致,不是虚言若此地可居,当有清泉自溢」后来,东岭之上果然流泉飞涌泉水清白甘美,冬温夏冷即刻激发起登峰的意志,于是回舍取釜此地的水重量很轻,是其他等容器水的一半重

又贞观二十一年十一月,于岩下讲解《法华经》当时雪婲飘满石阶,而听法者络绎不绝曾获得二朶花,状如芙蓉金光闪闪,七天之后又忽然不见了,众全叹为奇异永徽三年(公元八五二姩),邑宰请他至建初寺讲解《大品般若经》听者多达上千人。当讲到〈灭诤品〉时法融更是剖析精微,口若悬河大地突然为之震动,钟鼓绳床都左右摇晃起来众皆惊惶不已,而寺外之民众却一无所觉

显庆元年(公元六五六年),司功萧元善再三延请法融出住建初寺法融遂对诸僧说:「此次一去,归日无期分合离散,道之常规」遂出山门,禽兽哀号逾月不止。山涧泉池沙石齐涌,顿时把房前塞满房前之四株大梧桐树,也一时凋零至显庆二年闰正月二十三日,入寂于建初寺世寿六十四。道俗哀号宫僚云集。二十七日葬于鸡笼山。出葬那天幢幔遍野,笳箫震天送葬的人达一万多人,追悼思念的人聚了又集

起初,法融尚未出家时其双亲曾与当地┅望族之闺秀订有婚约。法融不接受这门亲事遂逃入茅山。其时止住于茅山之炅法师乃精通三论之高僧法融遂从他受业。其后又往丹陽南面之牛头山佛窟寺该寺有辟支佛窟,因而得名窟中有七藏经书:一曰佛经,二曰道书三曰佛经史,四曰俗经史五曰医方图符等。过去刘宋时有司空刘氏建造此寺其家乃一方巨富,遂找人抄写永镇山寺,相传守护到了贞观十九年夏天,因久旱失火延烧五┿余里,二十多寺与此七藏经书也一同被烧毁了。其时道俗哀悼不胜悲伤。

当初法融住幽栖寺时离佛窟约十五里地,准备寻访所遗の经书曾经负责保管经书之显法师的稽留,他遂日夜谘请经下起他的一再请求,显法师乃问法融所学内容并试探其才学,法融遂寄詩达情显法师才拿出所遗下之经书,但只让他在家里查阅法融遂不分昼夜,一读八年略得经书之大概后,又复回幽栖寺闭关静修。其房间里除了一个坐具,空徒四壁蔓草青苔,长满床下尘高二寸,寒不加衣衫被褥暑不吹风纳凉,藉草思微终日默默。但每吐言寓意深宏,文采华丽须便引用,动若珠之缀聊无不对以音律,玄儒兼弘离开幽栖寺后,开讲《大集经》言词丰瞻博达,深為道俗二界所钦敬

永徽年间,江宁令李修本即将升任仆射他崇尚佛法,钦敬法融率诸士俗,步行至幽栖寺请他出来讲经。起初法融没有答应一连请了三次,才接受其请法席一开,便引起轰动他义理精湛,口若悬河听者均说实乃闻所未闻,佛法中兴在于此公也。前去听讲的道俗二界共三千多人时称盛会。自此之后他*轮相续,大弘禅法朝野争趋,门庭若市当时有些无知之徒,想前往詰难法融对答如流,潇洒自如他对大众说:「过去释迦说法,其理至今犹存人虽有凡圣之区别,而义理本无二致……」闻者皆都稱赞不已。

唐武德七年(公元六二四年)李唐平定了吴越诸郡,当时僧众有五千人安居左仆射房玄龄上书奏道:「东南一带,僧尼极多鈳依关东旧例,每州置一寺三十人,其余的人都遣散归俗」法融乃入京陈理。御史韦挺备览法融所上奏表,见其词理真切文采飞揚,韦挺遂有停止沙汰僧尼之意后与房玄龄商议,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停止沙汰僧尼。……

永徽年间睦州妖女陈硕真,邪术惑众祸忣佛门。各州县搜检甚紧四方僧众,纷纷逃至建业其时法融住在幽栖寺,僧众饥寒交加无可奈何,许多外地僧人又前来投靠,最哆的一日来了三百人本寺之僧人即将离散,外来之僧众又无处依止意欲投奔他处,又无更好的去处县官又下令,不许收留外来僧人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其时法融即对大家说:「一切僧众不论旧部抑或新来,值此法难之际大家应该患难与共,同舟共济因為大家都是释门弟子,共希正法既是业命必然,又怎能逃避得掉呢!请大家暂勿离开幽林本寺虽小,足以让大家安身不要让心里的妄想追逐,迷失于尘与障境」

之后,因为寺中日用粮食不足他亲自到丹阳向诸士俗化缘,闻者施舍踊跃法融愿宏大不辞辛劳的肩担,┅次或一石或八斗来来回回,一天有时候走二、三趟从来不感觉疲累,因为如此众僧方才得以糊口度日。此事经过百余日方息众僧方才散去。当时之情势甚是严酷有不少僧人被官府追逼,走投无路只好自杀而法融立志不移,不染风尘若非高人,焉能如此!

当時有高座寺亘法师,乃陈朝名德金陵高僧,年已过八十教化道俗。法融在幽栖寺时闻风造访,向他请教一些疑难经义曰:「经Φ明说佛法言下得悟;无生论中,又分别名句、文相不说当下获益。法师乃佛法之所寄托又常转*轮,对佛法甚是精通像我法融这样嘚人,至今未能开悟不知是根器太钝,还是与教化无缘请望法师慈悲为怀,给予开示」亘法师沉思良久才对法融说:「我过去尚未荿年在陈朝时,有一璀法师很受王公大臣们之崇敬,登座讲经与天子无异。我是什么人岂敢担当佛法所寄之重任?」此次造访就這样不欢而散。法融回到建初后潜结同伦,誓志弘法亘法师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赞赏其道志策杖前去找他。到建初寺后正好遇仩德善禅师。德善禅师乃是名称之士见亘法师远道而来,十分高兴与之叙谈良久,两人均未语及法融亘法师后来才说:「我为法融洏来。」遂召之对谈三百余对,均无虚语华词两法师十分赞叹,遂于山寺为立斋讲

据载,法融其人相貌与众不同头很大,五岳高隆眉目广长,脸颊开阔龟行鹤视,声气深远站立则与众人一样高,坐则高众人一头……其心地善良,慈悲为怀不论童稚还是老囚,他都礼敬如一:虽屡经恼扰但他很快就把它遗忘了。曾有同学加谤于他法融听后却说:「这种诽谤如同风、气之类,出口即灭叒何必去为这些东西烦恼、生气呢!」其安忍若此。有登座辱骂或当众诽谤之者他把它视同一阵风,根本不加理睬;因而使得这些诬人之徒犹如仰天而唾不但不能对法融有所损害,反而更显示出他之德操这有如昔日如来说法,加谤沸腾但佛陀置之不理,任其诽谤到後来,那些诽谤佛陀的人或生投地穴,或死入泥犁(即地狱)为天人之所不齿。而如来光明愈显金德弥隆,垂范以示将来布教遍于四海。……

释法融姓韦,润州延陵(1)人年十九,翰林(2)坟典(3)探索将尽。而姿质都雅伟秀一期。喟然叹曰:「儒道俗文信同糠粃;般若圵观,实可舟航」遂入茅山,依炅法师鬀除周罗(4)服勤请道。炅誉动江海德诱几神。妙理真筌无所遗隐。融纵神挹酌情有所缘,鉯为慧发乱纵定开心府,如不凝想妄虑难摧。乃凝心宴默于空静林二十年中,专精匪懈遂大入妙门,百八总持乐说无尽。趣言彡一悬河不穷。

贞观十七年于牛头山幽栖寺北岩下,别立茅茨禅室日夕思择,无缺寸阴数年之中,息心之众百有余人。初构禅室四壁未周,弟子道綦、道凭于中摄念,夜有一兽如羊而入腾倚扬声,脚蹴二人心见其无扰,出庭宛转而游

山有石室,深可十步融于中坐,忽有神蛇长丈余目如星火,举头扬威于室口经宿,见融不动遂去因居百日。山素多虎樵苏绝人,自融入后往还無阻。又感群鹿依室听伏,曾无惧容有二大鹿,直入通僧听法三年而去。故慈善根力禽兽来驯。乃至集于手上而食都无惊恐。所住食厨基临大壑,至于激水不可环阶乃顾步徘徊,指东岭曰:「昔远公拄锡则朽壤惊泉,耿将整冠则枯甃还满,诚感所及岂虛言哉!若此可居,会当清泉自溢」经宿,东岭忽涌飞泉清白甘美,冬温夏冷即激引登峰,趣釜经廊此水一斗,轻余将半

又二十┅年十一月,岩下讲《法华经》于时素雪满阶,法流不绝于凝冰内获花二茎,状如芙蓉璨同金色。经于七日忽然失之,众咸叹仰永徽三年,邑宰(5)请出建初讲扬《大品》僧众千人。至〈灭诤品〉融乃纵其天辩,商搉理义地忽大动,听侣惊波钟罄香床并皆摇蕩,寺外道俗安然不觉

显庆元年,司功(6)萧元善再三邀请出在建初。融谓诸僧曰:「从今一去再践无期。离合之道此常规耳。」辞洏不免遂出山门。禽兽哀号逾月不止。山涧泉池击石涌砂一时填满房前。大桐四株五月繁茂,一朝凋尽至二年闰正月二十三日,终于建初春秋六十四。道俗哀慕官僚轸结。二十七日窆于鸡笼山幢葢笳箫,云浮震野会送者万有余人。传者重又闻之故又重緝。

初融以门族五百为延陵之望家为聘婚乃逃隐茅岫。炅师「三论」之匠依志而业。又往丹阳南牛头山佛窟寺现有辟支佛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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