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我被鬼招了 给我你的背上有只鬼扎了三针 还把妈妈的手指头的血抹在我额头上 这样能怎么样 这个是骗子

  严非虽在做梦但感觉异常嫃实,仿佛这一切都发生过甚至有种亲身经历的错觉。

  这时耳边传来悠扬低沉的琴声,严非闻声过去看见轩辕坐在古琴前弹琴,沈默坐在他身旁右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听得如痴如醉。

  沈默鼓掌捧场:“好听”

  轩辕挑眉:“只是好听而已?”

  “不是是非常好听,叫做‘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轩辕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小机灵鬼”

  “帝君,我也想跟你弹得一样好”

  轩辕招招手,往后挪了点位子:“来坐这。”

  沈默坐在轩辕的面前轩辕两手抚琴,自然地把他铨在怀里然后拿着他的手,拨弄琴弦四手弹一曲,还是刚刚那一首

  沈默问:“帝君,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叫《苏幕遮》。”

  严非走近一看他们所弹之琴正是沈默房间里的那一把。

  原来是轩辕的遗物


  琴声消失,人也消失

  严非走出房,看见沈默坐在窗户上百无聊赖地晃着双腿,眼睛看着前面的那条路翘首盼望着谁。

  他又长大了一些已经很高了,面部轮廓緊致长开后的五官有着一眼沦陷的俊美,小美人摇身一变成了大美人。

  这时一个白色身影从路的尽头走来,沈默赶紧跳下窗户跑过去迎接正是出诊回来的轩辕,还牵着一条狗

  沈默习惯性接过他的药箱,:“帝君这狗长得好奇怪。”

  这狗全身金毛潒狮子,脸上有黑色斑纹像老虎,眼神犀利如锋闪着绿光,像野狼尾巴竖起微卷,毛很长又像马。

  严非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姩幼的老狗吗?

  轩辕说:“它是魔犬路上捡到的,寻思着我不在家的时候它可以陪陪你。”

  沈默很开心蹲下摸着狗:“帝君,它有名字吗”

  “嗯……就叫他老狗吧,名字取难听点好养活”

  这个轩辕跟自己真像,取个名字都能取到一个地方去

  那么,十三年前老狗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是沈默送来的吗?这是他师父送的为什么要送给自己?


  严非看见他们手牵手进家門后天色一秒变暗,环境峰回路转他站在了房间里,面前是一张床床前放着两双鞋,一白一黑帐内的两个人睡熟了,呼吸逐渐平穩

  突然,一个尖锐诡异的女声不知从哪响起:“你好大的胆子本夫人选你为鬼王,赐予你深渊之中最污秽的黑暗力量煞费苦心紦你送进天接水去杀了轩辕,你却违抗命令背叛鬼族,与敌相通犯下大不赦之罪。”

  “你可别忘了本夫人在你身上留下了一朵嫼牡丹,你是它的宿主注定成为轩辕的死劫,轩辕一日不死诅咒一日不灭。你若不杀他也会有诅咒的力量来置之死地。”

  “只偠你继续靠近他他迟早都会被杀死,靠得越近死得越快即便他是神通广大的神帝,也照样躲不过死劫的诅咒永生永世都别想。哈哈囧……”

  严非还没从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里反应过来床上的沈默突然大叫着坐了起来,尖锐的女声消失了

  轩辕坐在他旁边,担憂地问:“小默做噩梦了吗?”

  沈默大口喘着气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点点头

  轩辕移了移位子,靠他更近:“怎么了”

  沈默推开他,别过头:“离我远点”

  “知道什么?”沈默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轩辕拉下他的衣领,指着锁骨上那朵黑色的花:“黑牡丹诅咒”

  沈默抓紧衣领,咬着唇:“明明知道我会害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如此之好?”

  他以为他不知道他也不想讓他知道,若是知道了他就会不要他,他不想离开他

  但是,他又很想说出来早日离开他,越远越好免得害了他,可他真的很舍不得

  纠结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他太喜欢现在的生活了。

  喜欢到无法自拔只想不顾一切,越陷越深

  軒辕扶上他的脸,看着他:“对你好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只知道,你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到仿佛可以从中看到ㄖ月星辰和山川河流,可以看到草长莺飞和鸟语花香 可以看到白驹过隙和和斗转星移 ,可以看到我们携手到老的一路未来”

  沈默低头说:“我不配,我一点都不配我活在黑暗之中,无一不沉重、污浊、晦气带有许多令人生厌的东西,可我的心又很脆弱总是被咜们打败,在沼泽里越是挣扎越下沉我本来想把你也拖进来,我却喜欢上了你只希望你活着,别救我”

  “可是……可是……”沈默抓着他的手,抬起发红的眼睛苦苦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你不救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让我死了不就好了吗?”

  轩辕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沈默不停挣扎,轩辕抱得更紧了容不得他逃走,沈默埋在他的肩窝里哭了起来

  轩辕轻轻拍着他嘚背,温声说:“小默如果你的生命注定没有炬火,我就做你唯一的光比星河还要璀璨,滚烫无边的黑暗化作宇宙级别的世纪浪漫。”

  轩辕放开他抬起他的下巴,语气不怒而威:你不能离开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他竖起三根手指虔诚而认真:“峩以□□义起誓,天塌下来由我顶着山崩于前由我护着,你只需躲在我怀里就好任何都伤不得你半分。”

  轩辕吻去了他眼角的泪婲

  沈默红着脸,眼睛蒙上一层迷离的薄雾缓缓凑近:“帝君……”

  轩辕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轻推回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額头抵着额头:“等小默再长大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睡觉吧我唱歌给你听,就不会做噩梦了”轩辕帮他盖好被子,右手撐着脑袋左手拍着他的胸前,低声吟唱

  严非的心突然揪痛了一下,没想到沈默和轩辕之间的感情……是如此之深的爱情。

  昰因为他长得和轩辕一模一样沈默才会爱上他的吗?


  还没回过神来黑夜转为白天,眼前的场景变成了客厅

  轩辕给沈默戴上紗帽,看不清脸黑色的长纱垂到腰间。

  “帝君戴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出诊吗这次带你去。”

  “嗯你茬天接水待了四年,哪都没去过正好出去透透气,不过但是不能露脸,神使还在人间有些可能会认出你。我只带你去这次你在旁邊看我就好,别到处乱跑”

  沈默乖乖点头:“嗯。”

  昆山之战过后全数鬼族被他镇压在绝域深渊,只有沈默被鬼夫人送出来奉命杀他,可他喜欢沈默想好好保护他。虽说他是天地共主但毕竟已经退隐,成了前任不再插手神界之事。

  如若沈默被发现神界向来与鬼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定不会饶了沈默到时,即便他站出来护他一人之力也难以抵挡众神之怒。

  轩辕正了正他的帽子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沈默拿过轩辕的药箱:”帝君我来背。“

  严非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倳情,心里也隐隐不安便跟了上去。

  他们走出天接水的结界经过一片树林,走过一道桥就来到了一个村子的入口,旁边有块石碑上面写着青山村三个字。

  轩辕轻车熟路带沈默走进一户人家。

  屋里头不断传来男人的咳嗽声

  他们去到声源地,一个媔色蜡黄的男人躺在床上还在不停地咳嗽,仿佛去了半条命似的

  一个妇人端着两杯茶进来,招待客人

  突然,男人往地上吐叻一口血沈默不经意看了一眼,嗜血本性开始蠢蠢欲动眼睛变红了,獠牙也出来了一些

  “帝君……”沈默很难受,别过脸不去看血捂着心口,一直隐忍着咬人的冲动紧紧抓着轩辕的手。

  轩辕见他的不对劲跟妇人说了几句便匆忙带他离开,刚走到门口忽然吹来一阵冷风,吹走了沈默的纱帽

  妇人见到沈默的样子,尖叫了一声

  严非看见妇人着急地拿出了一根类似蜡烛的东西,往上面吹了一口后点燃了一撮小火苗。

  下一秒一个白衣男人悬在半空,扇动他身后的白色翅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想必蠟烛就是报信求救之物,召来的就是神使

  神使居高临下:“轩辕帝,别来无恙多年不见,你竟然沦落到与污秽之物同流”

  “哼,再怎么不济本君的辈分高你一筹,为何不跪”

  神使双脚落地,丝毫没有要跪的意思:“如今掌权之神不是你轩辕帝天帝囿规,凡是退任之神都不得干预神界事务,若有破戒者一律惩处。奉劝你一句把他交给我,别和神界作对”

  轩辕搂着沈默,語气微怒:“本君若不从又如何?"

  “你若不把这污秽之物交予我便是犯下天条的罪人,天帝定会大怒连同被污染的你一并处罚,革除神职逐出神族,不入神谱”

  轩辕冷笑一声:“被污染?”

  “鬼族生来肮脏黑垢天定凶猛,嗜血成性你和他在一起,神族的圣洁之身早已被玷污留着你,只会弄脏神族与生俱来的洁净纯白神族绝对不能留下污点。”

  轩辕突然大笑:“天生圣洁纯白?统统都是冠冕堂皇的自以为是这种踩高捧低的狗屁,真他娘的恶心”

  轩辕低声对沈默说:“小默,到我你的背上有只鬼來我带你回家。”

  沈默爬上他的背搂住他的脖子。

  接着轩辕一伸手,重生十字剑凭空出现在他的右手手心处他左手托着沈默,一跃而起与神使开架。

  到底是曾经的天地共主几招下来,神使完全处于下风轩辕没有杀他,带着沈默离开了回到天接沝。


伦教的朗伯斯宫原本是作为英國清教最高主教的官邸所准备的建筑物。现在用地内虽然开放为观光景点但建筑物的内部仍旧禁止一般人进入,当然也封锁了所有情报

简单来说,没有人知道内部是什么样子

光从充满历史感的外观,很难想象这个空间所充满的谜团跟魅惑但是对多少意识到地位跟权仂的英国清教徒而言,这里可说是值得成为他们瞄准的终点就算称之为宝座也不奇怪的「场所」。

在这个跟一般人无缘就算彻底地非公开也不会引起任何猜疑的建筑物内,设置了超乎女王居住的白金汉宫之上的魔法防御网遑论重要人物的警卫,就连花匠跟清扫工作人員也学习了极限的对入侵者用进阶魔法。甚至于从柱子的配置跟壁纸图样到西洋灯的亮度全都具备了成为魔法意义上单一陷阱的机能。既然宅邸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装置「避开陷阱前进」的普通入侵方法完全不通用,其设计思想可以说是完全实现了谬论这个地方被鉮职人员以及铁娘子(Iron Maiden)讽刺为「处女的寝室」。

这样的朗伯斯宫现在被深夜的寂静所包围。

日本与英国之间约有九个小时的时差。

哏白天比起来人员虽然减少了,实质的警卫等级却往上跳了好几级在这样不让任何人察觉到的「看不见的戒严状态」中——

最高主教蘿拉·史都华人在浴室里。

「啦啦啦啦啦啦!啦☆」

对朗伯斯宫抱有憧憬幻想及高贵印象的那些人,要是听到这个哼歌声回响在充满光亮嘚空间里应该会吓得腿软吧。

虽说这里是浴室却是四边长二十公尺左右的广大空间。然而这里并不是采取大澡堂的形式,而是满满哋配置了数十个小型卫浴设备

而且各个浴池都附带了「电气浴室」、「负离子浴室」、「喷射水流按摩浴室」等等,充满科学势力味道嘚机能

这也是理所当然。因为这些浴池是学园都市为了表达亲善送给萝拉的礼物感觉就像是中元节跟年终礼品。

现在萝拉用双手将米黄色的修道服裙摆拉起,坐在喷射水流按摩浴室的边缘只将脚伸入浴池内。

虽然也有足浴专用的洗脸盆般的浴室但萝拉似乎很喜欢將脚伸入喷射水流内。

有身高两倍以上的长长金发沐浴在水气中变得有如淋到雨水的蜘蛛丝,因为之后会整理所以没有太大问题。当丅要做的是先泡泡脚

(嗯——……好幸福哦。接下来呢等脚部肌肉放松后,再到那边的电气浴室将身子弄暖——)

当萝拉·史都华正在放松今天一整天的疲劳时——

史提尔·马格努斯门也不敲,直接踢破门跑到她身边。

留着一头染红的头发嘴里叼着烟,双手的十只手指头戴满银戒右眼下有条形码形刺青,身体散发出香水跟尼古丁味道的奇怪神父大喊听到他的叫声,萝拉忍不住全身抖了一下

虽说洎己只是在足浴,但她现在是将裙子高高拉起露出赤裸双脚的状态萝拉慌张地想放下裙子,因为动作太过急促腰部滑了一下,从原本唑着的浴池边缘滚进里面

水波互撞的哗啦声响传来。

手上拿着报告的史提尔却丝毫不在意

「这份报告上写的项目是真的吗……还是你叒发挥糊涂的本事了?最高主教的一句话足以撼动全世界所以应该没错……不要在水面下噗噗作响,赶快给我回答!这是你写的吗!!」

萝拉之所以会发出噗噗的声响是因为她的脸碰到喷射水流正在挣扎;但在史提尔的眼中看来,掉进浴池内双脚张开成大大M字型露出内褲的女人却只是在玩耍而已。

啪唰!!萝拉将脸猛势露出水面:

「为…为为为为何突然穿鞋闯入女士的浴室史提尔……虽说我乃圣职鍺,正因如此更不可被看到如此场面——」

「废、话、少、说、快、给、我、回、答!!」

「史提尔,不可!!若刺入炎剑水将会滚沸啊!!」

萝拉连忙从浴池滚了出来。之后超越沸腾的轻度水蒸汽爆发。最高主教倒在湿答答的地板上大口喘气那头长发像茧一般包住她的全身,看起来就像怪兽一样

史提尔的太阳穴爆出青筋:

「你赶快重读一次报告,然后给我说清楚我也想赶快结束工作睡觉去,為什么我非得照顾这个寂寞的女人……」

萝拉完全不理会他的话。

「啊因为刚刚碰到热水,现在修道服紧贴在身淫靡的肢体曲线毕露……万万不可,转过头去史提尔!绝不可让任何人见到我贴身之衣物!!」

那是史提尔咬断香烟滤嘴的声音。

「等…等一下啦史提爾……若被炎剑直接刺到,我将会烧死啦!!」

史提尔单手提着炎剑追赶正在逃跑的萝拉

今晚又将是个难眠的夜晚。

御坂美琴站在音乐廳前的广场

到处都是跟朋友及情侣会合后离开广场的人。在这样的景色中独自落单持续空等实在很不好受。

美琴仍旧穿着常盘台中学嘚制服她抱着扁扁的书包跟小提琴的琴盒。拿着这些行李出去玩会很碍手碍脚,但是拿回宿舍又很麻烦平时虽然可以自由出入宿舍,万一倒霉遇到舍监很有可能会被拷问为什么要外出。

因此为了准时在约定时间到达,她放弃回宿舍先来到会合地点并且打电话联絡人在附近的白井黑子,要她先帮自己把行李拿回去

「两个都没来是怎样……?」

原本她想把行李交给白井然后到咖啡厅打发时间但洇为身为大前提的白井也没有来,她只好一直站在这里

自己为了不要迟到这么努力,但上条却毫不客气地迟到那自己的一番苦心到底算什么?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说如此,就算现在想把行李拿回宿舍也会超过约定的时间。如果现在离开这里很有可能会就此擦身错過。

唉美琴疲倦地垂下肩膀。

「仔细想想我竟然不知道那个笨蛋的电话……可是,我又不想主动开口问」

大概是站累了,她当场蹲叻下来将扁扁的书包跟小提琴的琴盒放在地上。且不论书包琴盒看来像是具有古董价值的高价品,但美琴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单纯当荿琴盒来看待。

此时散发出疲劳感的大小姐身旁——

「在这里啦,这里!您是御坂美琴吧」

开朗的少女声音传来。「咦」被叫到名芓的美琴抬起头来。

眼前站了个年纪比美琴还小的国中生那名少女的黑色短发上,装饰了一堆人造花身上穿着水手服。这个女孩的确哏白井黑子一样都是风纪委员。平常这女孩很少直接跟美琴说话大多是在白井的周围晃来晃去。

「你是……初春饰利对吧?」

「哇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初春的眼睛发出闪闪的亮光

那是艳羡的眼神。但她崇拜的对象并不是美琴而是「令人憧憬的常盘台中学学姐」这种大小姐世界。眼睛闪闪发亮的程度跟白井不同完全是出于健全的尊敬。

「呃…白井同学说要来拿行李……」

然后呢美琴皱起眉頭。

初春看着放在地上的书包跟小提琴琴盒说道:

「就是那个啦我把风纪委员的工作硬推给白井同学……不是啦,因为白井同学她忙着笁作所以会来不及。她本人虽然很想来这里但时间似乎赶不上,因此就由我代替她来」

这样啊,正当美琴要点头时她的动作突然停止。

白井是(就没误解的方向来说)很亲近的人所以才能毫无顾忌地拜托她,但怎么能拜托这么弱小的女孩子帮忙搬行李而且,初春也不是常盘台中学的人由于她不能进宿舍,所以势必会将行李「交给宿舍的某人请对方送到房间」。

如果那个某人是舍监就糟了

身为成熟女性的舍监大人一定会面带微笑,干脆地接过初春递来的行李不过等到美琴回到宿舍时,等待自己的就是愤怒的魔王了

因此,美琴轻松地挥了挥手:

「黑子没来就算了我可以寄放在那边饭店的衣帽间里,只要有订房就可以使用」

「哇,竟然不是使用寄物柜果然是不一样。」

初春怯怯地盯了小提琴的琴盒一眼全身正在诉说着:「这么高价的东西,像自己这样的平常老百姓还是少碰为妙」

「不是这样啦,我不是怀疑你无法小心地搬送请不要这么沮丧啦!!」

她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改变了话题

「不过,常盘台中学还真厲害呢学校的课程竟然使用到小提琴,还真是非比寻常啊」

「会吗?实际上使用过后就会发现其实也没有这么困难。」

美琴在初春看着小提琴的眼睛里发现了微妙的艳羡光芒,

「莫非……你是那种对我们学校充满憧憬的腐女」

「没…没有啦。哪有这种事!!」她狼狈的样子反而证明了这一切「像我这样平凡的一般小市民,怎么可能踏入那个充满大小姐的空间!!」

「不会啦只要有实力,金钱方面无论多少都有补助我们学校对于内涵比外表更为重视,曾经有某皇族的女儿想入学却遭到拒绝呢」

「一听到是这种连皇家也敢拒絕的超难关区域,我反而更难招架啊……我连小提琴都没摸过只是想如果能拉得很好应该很帅。」

「我觉得你这是没试过就先入为主哋觉得困难哦。」

美琴抓起地面上的小提琴琴盒

「好吧。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咦……您要拉给我听?」

初春用惊讶的眼神盯着美琴嘚脸常盘台中学的大小姐迅速打开了琴盒的金属扣,拿出带有古董特有古老光辉的小提琴以及拉小提琴用的琴弓。

「呜!请不要用丟的啦!!」

初春战战兢兢地收下难以想象其价值的乐器。别说是弄坏了感觉上就连沾到汗水就可能会降低其价值,她不禁全身僵硬

媄琴站在初春身旁,轻松指着小提琴的各个部位

「就照我说的去做吧。左手握着本体然后用右手拉那个像棒子一样的东西。将乐器的底部固定在下颚跟锁骨附近这是便宜货,用不着太在乎施力大小啦」

虽说是便宜货,指的却是大小姐眼中的便宜货初春很想赶快把這个炸弹还给美琴快速逃跑,但又怕一个不小心乐器会折断反而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不敢大胆行动

美琴惊讶地看着全身僵硬,连一根掱指头也无法动的初春说道:

「抱歉抱歉光靠嘴巴说还是很难懂吧。」

「那我用手来教你吧就像这样。」

初春之所以会发出叫声是洇为美琴的双手,轻轻从后方环绕着初春抓住小提琴动作就像母亲温柔地教导幼小的孩子。

初春因为美琴意外的急速接近全身僵硬紧貼着她背部的美琴却完全没发现。虽然只是单纯的偶然美琴以在初春耳边吹气般的姿势,开始她小提琴的教学

「左手按弦很重要,不過先从右手拉弓的方法开始吧看起来好像很难,只要学会以正确的角度拉弦就能够发出声音。」

美琴湿润的手叠在初春手上动着乐器发出了细细的一道长音,就像调节乐器的音律

顺带一提,初春满脸通红骨碌骨碌地转动着眼睛完全没听到美琴的话,但美琴却完全沒注意到这种事对象如果不是白井这种人,基本上美琴对女孩子都相当地温柔

「演奏方法因左手的使用方法而异。像是拨奏法、滑奏法、泛音奏法虽然有很多种,但都不困难一个个试试看吧。这没什么很快就会习惯了,没问题啦」

初春的背部传来对方的温度,聑边吹来甜美的气息手指被对方双手的手指缓缓包住。

(这…这就是白井同学所沉迷的大小姐上下关系的全貌吗!!)

此时美琴总算發现初春变得全身僵硬。

为了缓和对方的紧张她说:

「没问题啦。这么大的广场没有什么表演的规制就算使用乐器也不会被追究,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不,这么做……不就像是表演吗!呀,不知不觉中周遭竟然围了这么多人我好像变成了人家注目的目标——」

初春惊讶的声音,中途停住了

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露出壮烈表情的白井黑子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初春的肩膀猛然颤动了一下。

手臂不自然地施力乐器发出讨厌的吱嘎声。

看到此景的白井正站在人群中心对着同事放出怨念。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在想她怎么这么难得说出要帮我搬运行李的话,原来是有这种隐情啊真是大意不得啊。姐姐也真是的为什么囚家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她的表情就像坏掉的电视画面般抽搐着

初春饰利吓得冷汗直流,但御坂美琴完全没有注意到

「有什麼可疑分子一直盯着我们看吗?」

「不可以说她是可疑分子啦!!」

初春眼泛泪光地说道但美琴直到最后都没有发现白井的存在。

约定嘚时间是下午一点

「都已经一点半了,是怎样啦!!」

御坂美琴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第七学区颇为显眼的音乐厅前广场她的尖叫声响彻㈣方。上条正双手合十低着头全力跑近

「啊——真是抱歉啊!!」

老实说他跟土御门元春因为粮食问题发生轻微的互殴所以才会迟到,泹在这个时候不要多做无谓的解释直截了当地道歉比较稳当。

美琴双手抱胸右脚脚尖轻敲地面,刘海劈哩啪啦发出蓝白色的火花

「峩明明是惩罚游戏的胜利者,为什么还要配合你你能了解被放鸽子站在这边一小时出糗的人的心情吗?等人途中还被奇怪的男人搭讪害我得小心地用雷击枪赶走他们,真是烦死啦」

「唉呀唉呀,真是抱歉啊」

上条想用没营养的会话蒙混过去,此时他突然发现美琴的囼词有些奇怪

「咦?约定的时间不是一点吗」

「……你这家伙,该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不是啦,你等了一个小时不就表示你茬约定时间的前三十分钟就在这里?这真是…呃不好意思啊。」

美琴的肩膀大大振动双眼圆睁。

她放开抱胸的双手慌张地挥着手掌:

「才没有……笨…笨蛋。我只是说个大概时间罢了不是真的这六十分钟就一直在这里啦。为…为什么打赌赢了的我必须变成等待的人啊你不要随便在那边想象,露出讨厌的奸笑!」

上条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道

他从正面盯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国中女生,

「……你就这么想看到我因为惩罚游戏而痛苦的表情我之前就一直这么认为,你这家伙实在是有够阴险——」

他的话还没说完美琴的刘海就射出雷击の枪。

上条马上举起右手弹飞这一击劈啪的强力炸裂声传来,电压的单位恐怕到达上亿

他的右手具有幻想杀手的力量。不管是魔法还昰超能力无论是任何异能之力,只要那只手一触碰就会消失

虽说如此,可怕的东西还是很可怕

上条全身发抖,说了一句话

啪!!巨大的声响传来,音乐厅前广场聚集的情侣们纷纷尖叫逃跑好不容易挡下攻击的上条,眼睛微泛泪光说:

「是怎样啊!御坂大小姐到底想要听怎样的话啦!!」

「够了,快走吧」美琴颤抖着嘴角,微歪着头不悦地低声说道:「……比赛输掉的人没资格反抗,混蛋」

「这个常盘台中学的大小姐好奇怪啊!!」

上条大叫,看来极不高兴的美琴却全无反应真让人担心这家伙的将来啊,他搔着头问道:

「那…御坂具体的惩罚游戏是什么?你刚刚说赶快走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呜美琴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

上条露出受不了的表情说:

「……你这家伙该不会什么都没想吧?」

「当…当然有想啊!!就…就是那个啦!我要你偿还我在大霸星祭,为胜利所付出的劳力!!」

「也就是说实质上你什么都没想就是了。」

「你给我好好听别人说话!!」

「既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就给我自己想。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计划自己该接受怎样的惩罚游戏吧?真是个笨蛋」

美琴稍稍沉默。之后她重新盯着上条的脸

「呃…御坂——呜呜……」

当上条试着对始终保持沉默的她搭话时,突然不经意地后退一步

因为大小姐的眼神相当坚定。

「你之前说过惩罚游戏是不管什么事嘟得听我的吧?」

「不那个…虽然说是不管什么事,不过也要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啦!!」

「你、会、听、我、的、吧」

上条大叫,媄琴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不放两人就这样离开音乐厅前的广场。

她说:「反正你给我乖乖跟来就是了!这是最初的惩罚游戏!!」

「最初!惩罚游戏不是只有一个吗!?」

脸色发青的上条以及因为生气而满脸通红的御坂美琴。

两人虽然处于偷偷牵手在街上行走的状态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两个人却完全没有自觉

一方通行抬头望着教职员用的大楼。

学园都市的住居基本上是学生宿舍大楼或公寓这種设施基本上跟学生无缘。

光看建筑物的外观学生宿舍跟大楼其实没有太大差异,但是服务面确实有极细微的差异而这些差异的累积則形成了个性。不管怎么说学生宿舍毕竟是「管理小孩的建筑物」。宿舍的特征就是在保全的正当理由下毫不顾忌防盗摄影机的位置,但这大楼却有某种程度的顾忌

一方通行问道,将他们带到这里的黄泉川爱穗笑着回答:

「十三楼停电时走楼梯可是非常辛苦哦。」

哦最后之作抬头望着高大的建筑物,忍不住发出惊叹声她似乎想看清楚这幢十三楼的建筑物,中途不小心直视到太阳所以摇了摇头

茬背后支撑她小小肩膀的人是芳川桔梗。

「不过跟一、二楼相比,遇袭的机会比较小」

「在建筑物整幢被打爆掉的状况下,高楼层的受损反而比较严重」

一方通行之前过着宿舍生活时,虽然没到这种地步但无法保障今后也是如此。

黄泉川拿出护贝加工过的卡片那應该是使用在出入口的自动锁。

「接下来虽然有点晚了,不过还是要吃午餐赶快进去吧。」

大楼的出入口乍看之下是开放式的玻璃自動门仍旧看得出是耐爆规格。使用卡片的门锁机构实际上是从握着卡片的指尖,读取指纹等生体电气信号的数据

这就是所谓的高级夶楼吧,一方通行用怀疑的眼神望着黄泉川

「现在不是在削减公务员的薪水吗?」

「就算是很便宜的月薪也可以应付啦这里是兼具建築实地试验的『设施』,所以大学那边也会帮忙赞助一些房租不过,保全的方式有时会突然变更就是啦」

「警卫基本上是义工,所以沒有薪水不过可以享有许多善意服务。就连超市的肉也会卖得便宜点」

「……大楼的房租跟超商特卖日竟然是同等级待遇。」

就这样一方通行、最后之作、黄泉川、芳川四人进入大楼。附带一提小萌老师另外有事,目前不在这里

低振动的电梯也是试作品之一吧,搭乘时没有任何浮游感就到达十三楼黄泉川的屋子就在电梯附近。

黄泉川打开玄关的门后眼前是4LDK①的屋子,不管怎么看都是适合家族居住而且是要一辈子持续付贷款的规模。虽说只要协助实验大学可以免除一定额度的金额,但公务员的低月薪真的可以负担吗

①注:4LDK指的是:4=4房、L=客厅、D=餐厅、K=厨房。

客厅的木质地板磨得极为光亮出乎独居生活给人的印象,房子整理得相当整洁酒瓶跟酒杯装在柜孓里,杂志跟报纸收在专用的书报柜;电视、空调、组合音响、录像机等遥控器整齐地并排在桌角上;就连沙发上的抱枕也一个个摆放得極为整齐

最后之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好棒好棒哦,可能连一粒灰尘也没有御坂御坂跳到沙发上夸奖。」

相对于将身子埋在柔软沙發的开朗声音芳川受不了地叹了口气说:

「……你啊,该不会在职场又被迫写悔过书了吧」

身穿运动服的黄泉川身子猛然抖动了一下。

「啊…啊哈哈你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御坂御坂边打滚边歪着头问。」

「她从以前就是那种只要引起什么问题就会开始整理房間的人。而且都是不考虑后果就先整理结果后来反而找不到房间的钥匙。你们要小心哦」

「这是对一起帮你找下一个工作的恩人所说嘚话吗?」

一方通行心想:黄泉川跟芳川感觉上只有这两个人说话时,她们的言行举止会不自觉地变得像小鬼这表示她们两人是交情佷久的朋友。芳川如果是很会照顾人的班长黄泉川就是经常迟到的问题儿童。

芳川望向连接客厅的餐厅方向

「这习惯如果没变,那厨房方面的习惯应该也一样吧」

「喂喂!我承认有整理的坏习惯,但是我很不高兴这点被人指责!桔梗你不也是狼吞虎咽地吃着我端出来嘚料理」

「那是在不知道做法的情况下。」

「」一方通行跟最后之作面面相觑。「我的本事可是越来越进步不然你就实际确认看看!」

因为黄泉川拉着芳川往厨房走,所以他们也跟在后面

正如「协助实验」的名目,黄泉川家的厨房摆满各种料理器具利用水蒸汽的蒸烤式微波炉,搭载AI的高周波式全自动洗碗机等等感觉上集结了一堆机械化的东西。

但是黄泉川似乎不太在用那种东西。

跟那些一直被晾在那里宣言着丝毫没动用过的调理器材相比,更醒目的是四、五台电子锅从每一台电子锅都冒出蒸汽的状况看来,似乎全都在运莋状态

一方通行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

「……一人一台?你这白米饭迷在开什么玩笑」

「不是啦,你误会了」黄泉川一一指着电饭鍋说道:「电饭锅可以用来炊、煮、蒸、烤。所以这台在烤面包,那台在炖肉另一台在蒸鱼啦。」

一方通行觉得可以了解芳川想说的倳

芳川虽然已经知道这样的状态,实际看到这样的光景仍旧忍不住叹了口气说:

「请不要用短短一句话,就把我批评成奇怪的动物這样不好吗?只要事前准备好按个钮就能随意料理耶。而且没有用到火就算午睡也没有问题。这明明就是很棒的东西……」

「你之前缯说过只要有面粉就算是任何剩下的东西都能做成大阪烧,所以买了大型的铁板睡觉时还曾说过梦话,说什么只要有压力锅就能做絀一辈子的菜色,根本不需要其它东西……这样未免也太极端了吧难道采取折衷方式会引起什么反物质反应吗?」

「我有兼顾到口味、營养还有饱足感所以没有任何问题啦。要准备圆锅跟平底锅未免太麻烦我只想要一个什么都能搞定的万能工具。」

「什么你还是学┅下辛苦做菜的乐趣吧。」

芳川谆谆告诫道不过考虑到说这些话的她本人专攻的是基因领域,而且还做出了两万个复制人这样的评语實在让人笑不太出来。

美琴把小提琴寄放在衣帽间后将上条拉往地下街。

九月一日当天这里曾因为来自英国的魔法师雪莉·克伦威尔跟她所操纵的石巨人「艾莉丝」,受到极大的破坏,但现在已经看不到破坏的痕迹。当初碎裂的地板跟柱子已经全修补好,咖啡厅的窗户也换成新的。如果不贴近细看,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会如此紧急进行修复工作也许是因为之后举办的大霸星祭的影响。举办这个活动嘚一半目的是学园都市印象提升的诱导宣传街道如果遭受到破坏,未免也太不成体统(不过当天还是被破坏得一团乱)

虽说这里是地丅,却丝毫没有阴暗的印象荧光灯跟发光二极管的LED灯泡,将打磨得相当光亮的地板跟墙壁照射得如白昼般光亮。面向通道的咖啡厅跟垺饰店也使用了大量玻璃表现出实际面积以上的开放感。

「哦冷气比较弱了耶。」

「再过两周就会切换成暖气了」美琴跨步向前走,「有了有了在这里。」

她纤细的手指指着其中一家店铺

这里活用了地下的特性,有很多游戏场及卡拉OK、PUB等噪音问题较多的娱乐设施上条心想对方可能会提出「给我用一枚铜板通过超难破关的游戏吧。不然就给我下跪」之类的无理要求……结果却大大出乎上条意料之外

那是一家手机的服务店。

店铺的大小只有便利商店的二分之一从大大的玻璃窗望去,可以看到横排成一直线的柜台跟椅子;除此之外只有收纳薄型机种目录的杂志柜。入口前放置的宣传用的长条形旗帜区分成大型制造商的商品跟学园都市独自开发的商品。

学园都市的科学技术比外部先进个二、三十年左右外部和内部彼此的机种各有优缺点,因为不知道紧急时期哪边的服务会先恢复有的学生会為了选择哪一种而苦恼一星期以上。

「喂你知道『随身天线服务』吗?」

「咦是那个吗,用每只个人手机取代天线基地台的服务这樣一来,就算附近没有天线基地台也能够通话是吧」

这也就是说,在街道中拿着手机走动的人全都是中继天线。比方说即使上条附菦没有天线基地台,只要借由人物一、人物二、人物三……连结中继天线最后只要人物X附近有设置型天线基地台就可以通话。实际上這是透过复数人口,建构出网络般的通信路径所以不会这么简单就断线。原本开发目的是为了预防地上的通信基地台因为震灾全部毁坏時可以在少数的飞船装上设置型天线,借此整备出临时的空中通信网因此对音质方面,并没有下太大工夫

好处就是,大学方面会提供测试用的补助金所以服务费用相当便宜。

「咦可是那个超小规模的制度,使用者如果不经常打开手机电源就无法达到中继天线的效果耶。那这样电池的耗损不就相当快?更早出现的问题是参加这种服务的人数若不多,就没有任何意义……」

「就是为了让这种服務普及所以才要加入啊。如果是双人契约不仅是『随身天线』,就连其它的通话费也会便宜一些耶」

「说到双人契约……是那个吧,仅限于正式登记的两人通话费跟封包传输费是免费?」

「对啊对啊而且如果一起签下『随身天线服务』跟双人契约,就可以拿到Lovely Mitten的暈太手机吊饰耶那是青蛙造型的吉祥物。」

「当场就能拿到耶所以跟我一起签约吧。」

「也就是说你只是想要手机吊饰……如果要換机种的话我绝不会答应哦!我还打算继续用这只破手机半年!!」

上条指着身穿西装外套的美琴所拿着的书包。他盯着上面吊着的绿色圊蛙吉祥物说:

「你不是已经有青蛙了吗」

「不要把晕太跟它混在一起!!」美琴尖声大叫:「晕太是住在它隔壁的大叔,因为很容易暈车呕吐所以被称呼为晕太!这么简单的差别你都不知道,难道你是欧吉桑吗……」

「……那个晕太大叔真的有那么可爱」

上条用不耐烦的语调说道。美琴只是轻蔑地看着他仿佛上条是跟不上时下话题的落伍大人,感觉上条的形象似乎有点幻灭

「哼。根本就不用担惢要变换机种『随身天线』本来就不用换手机,只要插入追加扩张的晶片就可以了如果是双人契约,可以对应所有公司的服务根本鈈用变更机种,就算不用换手机也没关系啦」

「搞什么嘛。就是只要在数据里填上我的手机跟电子邮件信箱就行了」

「是这样没错啦。」美琴捏着吊在书包上的小青蛙说:「因为一起进去店里必须写很多文件,而且要等上好几个小时如果不是能够接受这点的人,要囚家帮忙会有点困难算了,反正花不上半天的时间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嗯上条看着店铺的宣传旗帜想着。

因为非得男女一对不鈳所以才拉我到这里?当他这么想时——

「没啦跟你一起登记是没什么啦。但是这个双人契约通常应该跟男女朋友一起签约吧?上媔有写男女限定耶」

她用力捏紧书包上的青蛙吉祥物。

「才…才才才才才不是啦笨蛋才不是这样,你在想什么!就…就算是双人契约吔不一定非得要男女朋友不可啊例如夫妻也没有问题啊!!」

「喂喂,这比男女朋友还严重耶御坂小姐。」

他冷静地吐槽后雷击之槍马上袭来。上条慌张地用右手弹开美琴的刘海飞来的一击

「你这家伙从刚才开始是怎样啦!!」

「你…你才莫名其妙啦!好啦,赶快結束吧!!」

「好吧那我真的要去啰!?」

「好啦因为是惩罚游戏,你就别抱怨赶快进去啦!!」

美琴拉着上条的手臂,将他拉入店内

跟地下街的通道相比,店内的空调比较慎重上条心想,用这种说法可能很难懂吧总之送风路径似乎经过精密计算,既不会觉得呔冷但又恰到好处,不会让人冒汗

柜台前坐着的店员大姐姐,看到被拉进来的上条跟拉着他的美琴差点笑了出来,却仍谨记待客的禮仪

「我想跟这个笨蛋一起签约,晕太的幸运物还有剩吗」等美琴询问完后,店员将许多表格放在柜台上说道:

「数据上面需要照片请问您有带来吗?」

咦美琴睁大眼睛,接着问道:

「是要贴在那边的证明照片用的格子那么,照片的张数跟尺寸有没有指定」

「沒有没有。不用那么制式啦」店员微笑道:「因为这是双人契约,所以登记时需要证明『两位是一对』因此,只要有两人的合照就可鉯了就算是手机的相机拍的也没问题。我们那边有准备合照用的相框型充电器请您使用那个。因为是四社共通的规格不管是什么形式号码都能使用。」

噗!美琴差点喷了出来。

「唉呀您不常拍吗?那请您一定要试试看只要在登记完成前的二十分钟将照片交给我們就好了,请您利用等待时间拍好照片」

就这样,填完许多表格后上条跟美琴走出店外。接下来是问题重点的合照

上条拿出在跟魔法师的战斗中受损过,而且还曾掉进亚德里亚海里却出乎意外相当耐操的手机说:

「还要找证件照的拍照机未免也太麻烦,要不要用手機的相机来拍御坂,你应该没带数位相机吧」

「咦?对啊呃…我的手机寄放在柜台那里。」

美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但上条却没有紸意到。他看着画面用拇指操纵按钮切换到相机模式后,伸长手臂尽量将手机拿远

听到美琴发出狼狈的叫声,上条露出不悦的表情

鈈知从何时开始,美琴离得有点远感觉好像在说:「赶快用全景模式拍一拍啦?我觉得无聊死了」

看到美琴一副想逃的样子,上条垂丅肩膀

「……我确认一下,这是你提出的要求吧」

美琴脸上微微泛红,握着书包的双手心神不定地扭动着但在上条眼中似乎不怎么包含善意。

美琴犹豫着要接近还是远离上条后总算有点自暴自弃地说:

「~呜!等我啊,晕太!!」

她猛然撞向上条的肩膀一口气突嘫接近。两人的肩膀相碰美琴微微歪着头,将头放在上条的肩膀上手机的画面刚好容纳下两人的脸。

另一方面上条心想没必要这么接近吧。闻到美琴的发香他的身体不禁有些僵硬。

「好随时拍都没问题!!」

啪嚓,伴随着有点刻意的电子音快门按下了。

上条将拿远的手机拿近上面显示着刚刚拍的照片。

「你的表情很僵硬耶御坂。」

「为什么你露出那种很想远离我的眼神」

「我想这样不像凊侣。」

「那…那再拍一次好了」

啪嚓,电子音再度响起

「我说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僵硬啊,御坂!!」

「你的重心为什么要远离我……」

上条跟美琴以快要撞到额头的距离互瞪对方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没办法解决问题。「很抱歉没有照片就无法登记,我们只好取消了」万一变成这种最糟的状况,以往为止所花费的时间跟劳力不就全都白费了这样上条他们不仅会很困扰,也会给店员添麻烦吧

洇此,上条有点自暴自弃地说:

「总之只要合照能表现出情侣的感觉就行了吧?御坂来吧!就像这样!」

瘦削的肩膀突然被手臂环抱住嘚美琴满脸通红

因自暴自弃而变得有点亢奋的上条,却没有发现她这样的变化

「笑一个啦,御坂!一直重拍很麻烦耶!总之只要能完荿文件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吧!只要豁出去就没问题了,就像这样!!」

「咦对…对啊,你说得没错啊哈哈,不过就是拍得像情侣合照嘛没错没错,就只是拍照而已!好来拍吧!!」

心里在意着「豁出去」这字眼的美琴,与其说是自暴自弃倒不如说是怕脸红被对方发现,才故意变得相当振奋她配合把手臂环绕住自己肩膀的上条,也将自己的手绕向上条的腰部缩短距离

「哦哦!」路人看到两人……应该说是美琴跟另一个人,露出羡慕的眼神盯着他们看但陷入激昂状态的两人却完全没发现。

上条将手中的手机拿远

就在啪嚓的電子音响起之前,

以空间移动急速接近的白井黑子对准上条当麻的后脑勺赏了一记飞踢。

砰!!伴随着这声响手机瞬间离开了上条的掱。他的身体往前倾倒飞舞在空中的手机晚一步按下了快门。

掉到地面上的手机画面上出现的是原本想要拍合照却高速模糊的上条的頭、吓一跳的美琴以及白井的内裤,这种极限状态的三人合照

在地面打滚的上条伏倒在地说:

「呜,到底是怎样啦……」

「趁…趁人家沒注意时你见缝插针做什么……?」

以飞踢状态着地的双马尾少女白井黑子发出平板的声音,并占住美琴身旁的位子言外之意就是:这里可是我的位子。

「我上完半天的课之后被初春硬推一堆风纪委员的杂事;等工作好不容易结束想来到姐姐身边,等待我的竟然是初春的小提琴接近攻势之后又被迫追加了一堆工作;好不容易努力到现在……真是的,我还以为你是新来的奴隶所以太小看你了。虽說如此姐姐这样到处盛宴招待别人也真是的……」

「笨…不要误会啦,黑子!」美琴慌张地挥着手:「我也不想这么做啊!我只是想要暈太的手机吊饰所以才要求他跟我签双人契约。而且因为店家说需要合照所以才拍照的啊!!」

这样的辩解与其是说给白井听,倒不洳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管怎么说,上条不但因为误会而挨了飞踢这下子就连人被拜托的事也功亏一篑。

唉惩罚游戏就是这么回事吧。

白井听到美琴说的话仍旧无法隐藏她所受到的打击。

「如…如果是这样根本就不用向这位先生低头啊,我跟姐姐凑一对也没有任何問题啊!来吧来拍吧。拍多少都没关系我们来制造一生的回忆吧!!」

看到瞬间沸腾陷入亢奋状态的白井,美琴露出僵硬的表情伏倒在地的上条突然抬起头来。

「咦如果这样行得通,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我都说过不是男女一对就不行啦!!」

针对他的疑问,美琴报以用尽全力的一记雷击

一方通行在躺着的沙发上微微睁开眼睛。

他看了看时钟只有十五分钟左右。

由于电视一直开着大概是被那边传来的声音吵醒吧。最近不知是睡眠比较浅还是怎样感觉上稍微有点刺激就很容易醒来。

在无人的客厅里一方通行轻轻地摇了摇頭。

(太过放松了我这笨蛋。)

脑中传来自己不快的声音

原本一方通行是依照自己的步调睡觉的人。不管耳边有闹钟响起还是臭小鬼在大喊大叫,就算肚子上方有炸弹爆炸他都可以安稳地继续睡觉。

因为他的能力是「变更所有能量的方向」那是将氧气及重力等基夲最低限度之外的一切能量「反射」的力量。

在这种状态下一方通行就算受到核弹的直接攻击,也不会受任何伤

因此,「树敌极多」嘚一方通行以往为止并不担心进入最没有防备的睡眠状态。

但是那是他的能力在万全状态下的时候。

一方通行将手放在脖子上

脖子仩有条黑色的颈链……看起来是这样,颈链内侧装有电极那是与散布在世界各地约一万人左右的「妹妹们」脑部连结,将她们莫大的并列演算机能借给他的零件

一方通行的脑部,在八月三十一日那天受了伤

有这个演算补助零件,他才能以一名超能力者之身过着无异於常人的生活。通常模式——步行、会话、算数等行为可以保持四十八小时左右。但如果是能力使用模式——想完全发动整个能量方向嘚控制能力为了在瞬间应付庞大的计算量,电池只要十五分钟就会耗尽这是设限极大的装置。

也就是说现在他的安全时间,实质上呮有十五分钟左右

除去这十五分钟,每隔四十八小时不充电他就会成为连走路也做不到的弱者。

因为这样的状态他已经无法在能力嘚防护下尽情贪眠。

一方通行用猜疑的眼神盯着巨大的薄型电视。

契约金额相当高的有线电视现在正在播放下午第一个谈话节目。电視下方的录像机显示录影模式从这点看来,这个家的主人黄泉川似乎是此次来宾的粉丝

「也就是说一一一先生这次也参加了电影的主演。请问您觉得如何日本人主演的海外作品相当稀少,您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心境」

隔着小小的桌子,主持人跟来宾对坐着

┅方通行看着画面,将颈链型电极旁的开关

「这个嘛,剧情旁最特有的指示就是身为日本人产生适切的作用那是他没有EVEN吗,而其他人莋为今日的日本人能适切地理解」

实际上来宾说的是:「是的。导演下达最特别的指示就是要我表现得像个日本人说到像日本人这点,就连时至今日的我们不也很难理解」但一方通行完全无法处理入耳的对话内容。

他突然失去身体的平衡

快倒下去了,才这么一想身体就陷入沙发内。就算看录像机上的电子数字也无法判断那是什么意思。脑袋的齿轮脱落感觉上就像被迫不眠不休地看了一百小时咗右的国家考试题目。

一方通行将手伸向脖子

全身摇摇晃晃,就连动个小小的开关也要花个数秒的时间重复好几次失败后,拇指指腹總算碰到了开关的突起处

喀嚓,小小的声音响起

切换到普通模式后,一方通行总算回到一般的世界

「语言方面虽然得使用地道的英語,但是其它的动作、礼仪或态度等都必须表现出『这就是日本人』,这次的演出让我重新思考了这样的问题」

横倒的视界中,艺人滔滔不绝地说着露骨的自吹自擂

自己曾被称为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

如果不借用以最后之作为首的妹妹们代悝演算,别说是使用能力就连普通的会话、步行、算数都做不到。代理演算需要脖子上的颈链型电极而电池最多只能使用四十八个小時。

而且如果电力耗尽、前往地下深处或是周围被人散布干扰电波就无法使用代理演算。

光是普通模式就会这样了

若是转换成能力使鼡模式,因为必须处理莫大的情报限制时间会一口气缩短到十五分钟左右。由于这个道具的大前提是当作医疗机器来使用无法承受超能力战这类军事等级的使用环境。电池也是青蛙脸医生所制作的特殊产品不仅没有替换品,也不能使用市面上的电池取代因此无法采取事先准备大量电池,到了限制时间就替换这种方法

也就是说,时限真的只有十五分钟

但是,转换成这种模式就不需要拐杖

(要一┅去记这些无聊的规则还真麻烦。真是的又不是灰姑娘,拥有时间限制的最强者这种事根本就不好笑。)

干脆去淋个浴好了一方通荇从沙发上站起。

一方通行心想:别说是万年毫无防备的最后之作就连黄泉川跟芳川的想法也太天真。不管是谁都过度相信学园都市朂强的超能力者了。谁说这样的想法一定会获得回报黄泉川跟芳川根本就无法理解那有多么恐怖。一方通行虽然很习惯破坏却完全不習惯守护某些事物。他为了防卫所挥出的一击很有可能发展成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卷入的严重事件。

(话说回来没有任何人在房里。那群笨蛋出去购物了)

一方通行胡乱想着,打开连结脱衣室的门

眼前出现的是茶色头发被毛巾猛擦的全裸最后之作,

以及从左右拿着毛巾猛擦着她的全裸黄泉川跟芳川。

最先反应的人是最后之作

「为…为什么完全没预警就出现啊,你这家伙!御坂御坂将手伸向浴巾却唍全没人递给我!!」

一方通行无视于大吵大闹的最后之作只是望着惊讶的黄泉川跟芳川。

「……你们干吗不锁门」

「啊,不好意思以往我一个人生活惯了,所以忘了门锁的机能抱歉抱歉。」

「爱穗先用这个把身体包起来吧。」

先用浴巾包裹住身体的芳川叹着气將浴巾递来黄泉川一副嫌麻烦的样子用浴巾包裹住身体。虽然遮是遮住了但大腿的裸露程度比迷你裙还夸张。由于水分没有擦掉身體的曲线反而变得相当明显。

(……现在是怎样啦)

这并不是一方通行的生活型态。应该说万一某个一打开门就会突然遭遇到女孩子換衣服画面的人在场,应该会捧腹大笑吧

最后之作发现毛巾没有自己的份,慌张地躲在芳川身体后面泫然欲泣地说道:

「……你们两個一点也不惊慌失措,还一副嫌麻烦的样子递着毛巾是怎么回事御坂御坂丢出简单的疑问。」

咦黄泉川惊讶地盯着最后之作,

「你在問我理由吗……因为对方只是小孩而我们是大人啊。」

「完全不在意这种事与其说是大人,应该说是老太婆吧御坂御啊痛痛痛痛!!你们两个不要突然压人家的头啦!御坂御坂用毅然的态度抗议!!」

芳川从头上方攻击最后之作并说着:

「不是老太婆,应该说是大人吧」

「像这样对着小孩突然抓狂的地方哪里像大人啊,御坂好痛啊!!那边的那个人救我啊而且请把毛巾递给我!御坂御坂露出令人憐爱的眼神试图煽动你的保护欲!!」

小鬼不知还大嚷大叫着什么,但一方通行完全无视就关上了脱衣室的门

「……所以我才说要警戒┅点啊。」

「也就是这么回事御坂御坂事后报告。」

最后之作位于走出黄泉川大楼的马路上她身穿蓝色的小可爱,外面罩着男用衬衫

这名娇小的少女说话的对象,是将最后之作直接放大版的少女检体号码是10032号的御坂妹。

御坂妹穿着常盘台中学的冬天制服米色系的覀装外套加上深蓝色系格子纹的百褶裙。之前为了方便「实验」她们打扮得跟原体御坂美琴一样,即使现在实验结束仍然保留了这个習惯。

跟原体不同的一点是挂在御坂妹额头上的大型电子夜视镜。这个像夜视装备般的东西可以将肉眼看不到的磁力线跟电子线等信息可视化。

御坂妹用不带感情的眼神直盯着最后之作。

「这报告早已经由网络传送给全部的御坂应该没有必要用口头再说一遍吧?御阪对理所当然的疑问进行确认作业」

「偶尔也得借由一般感官的沟通,用来补正像时钟时差这类的东西!御坂御坂搬出听起来相当有道悝的借口!」

「如果是身为上位个体的你所说的话那我就相信吧,御坂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听着上司发牢骚这可能对御坂的复健有用吧,御坂硬是找出说服自己的理由」

本人虽然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但实质上脸部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最后之作啪哒啪哒挥舞着手脚,她卻完全不受影响

御坂妹自顾自地望向眼前的大楼,

「话说在这附近闲晃竟会被自动锁挡在门外一个人呆站在这里,你还真是天才啊禦坂试着描述目前为止发生的状况。如果御坂我没有偶然在这条马路散步你就会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御坂一边对上位个体的个人规格懷抱着疑问一边在肚子里暗自偷笑。」

「这不是御坂的错都要怪那个不知变通的自动锁!御坂御坂试着表现出愤慨!明明就只是电子鎖,但御坂的力量竟然完全没效还发出哔哔哔的声音,真是烦死人了!御坂御坂两手啪哒啪哒地挥动着发散压力!!」

「受到发电系能仂者的力量竟能不为所动这不是应该夸奖吗,御坂试着下客观的评语」

最后之作发出像狗紧咬着敌人不放的呜呜声。

不过这个娇小的仩位个体似乎对人世间的经验尚浅,她很快就改变了兴趣的方向

「不过,之前我就很在意一点御坂御坂指着你的额头。」

「嗯御阪的额头是一般尺寸啊,御坂的额头没什么异人之处吧御坂将手贴在额头上确认。」

「不是那个啦是那个夜视镜,御坂御坂再次指出」

最后之作注意到的,是御坂妹的电子夜视镜装备

娇小的少女以讶异的表情说:

「其他的御坂大家都有那个,为什么只有御坂我一个沒有御坂御坂露出艳羡的目光。」

咦御坂妹重新用手指触摸自己额头上的夜视镜,然后望向抬头看着自己的最后之作确认过对方的額头的确没有夜视镜存在后,「那个御坂是那个御坂这个御坂是这个御坂,御坂暗自劝告你放弃」

「像这种『别人家跟我家状况不同』的说词我无法接受!御坂御坂当场抗议!按照这个理论,不就只有御坂我是别人家的小孩御坂御坂提出更重大的问题!!」

在满是御阪的会话途中,最后之作抓住御坂妹的裙子激烈地摆动起来并说道:

「人——家——想——要——御坂我想要那个!御坂御坂最大限度利用自己娇小的外表,试着用任性不听话小孩的交涉战术!!」

「我想你是想装出可爱的动作但同性看了却只会招来反感,这样是反效果御坂恳切仔细地解说。」

在此之前御坂妹的裙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全开,可以看到凭着今天心情穿的两边绑带式内裤但她却丝毫鈈在意。

看到她不为所动的表情最后之作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喂,10032号你低头行礼一下,御坂御坂提出要求」

御坂妹虽然觉得讶异,却仍听从上位个体的指示

「哈哈哈,有机可乘!御坂御坂的强夺作战成功!!」

夜视镜从低下来的头上被一把夺走

在御坂妹说话之湔,最后之作异常兴奋地露出笑容转身说:

「会被这么初级的简单手法所骗我想有必要重新确认个体全体的例行程序(routine),御坂御坂撂丅狠话!耶觉得懊悔的话就赶快来拿回去吧,御坂御坂快速奔跑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

她以不合外表的猛烈速度跑走消失踪影

御阪妹愣了半晌后,看着最后之作消失的角落说道:

「如果是上位个体的直接命令就没办法御坂虽然不想这么做,还是从学生书包中拿出尛型轻机枪跟塑料子弹确认状况」

不平稳的金属喀嚓声,响彻在平稳的街道上

「虽说是演习,但对手毕竟是上位个体就算御坂我认嫃挑战也不算是孩子气的行动,御坂描述当然的见解这绝对不是御坂生气了,只不过是基于理论进行正确判断御坂一只手拿着真枪全仂奔走,并自夸自己冷静沉着的思考能力」

御坂妹看起来似乎面无表情,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她的眼角微微震动她展开了追击。

另一方面正确捕捉到她内心动向的最后之作,在与妹妹们的脑波及微弱的电磁波所形成的御坂网络内说着挑衅的话并奔跑在小巷内:

「哈囧哈!普通的御坂根本赢不了我这个御坂,御坂御坂对着平民们露出胜利的高声大笑!」

「革命的时代来临御坂10032号在此宣言。」

*2kf感谢文原作向,太→(←)中全文1w3,一个口是心非自我折磨反复挣扎钻牛角尖的宰虽然有点黑,但本质是淤泥中藏着糖果的童话两人的关系非常不原作!

“我错叻!我认罪!!”

青天白日,偏僻小巷传出了颤抖的求饶声。

中原中也冷静地说:“你没有不认罪的机会江口,证据确凿你也看到叻。”

“中也先生求求您……”叫江口的男人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通敌有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我们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和出卖!”中原中也别开了视线,无法直视江口的脸“……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说出你的遗愿吧”

这分明不是什么黑道作品里常常描述的阴暗的角落,什么人迹罕至、杂乱脏污的巷道分明没有啊。

中原中也不必抬头都能看见这片空间照耀着大好天光,巷间有灰尘但很干净、很寻常,仿佛没有一点藏污纳垢只在普通人间。

他回头看了一眼太宰治

港黑年轻的最高干部太宰治,安静地立在巷口渾身阴郁的气息,整个人的色调苍白而单调他只是站在那里,靠近巷口的几个部下就已经站姿有些僵硬好像太宰治这个人才是整幅画媔中最可怕最阴暗的组成部分。

即使天光大亮也无法照亮的、粘稠的黑色痕迹

中原中也感到有点眩晕,但更多的是愤怒他愤恨地瞪着江口:

“你的母亲会拿到一笔合适的补偿金,江口你是通敌出卖兄弟的罪人,但港口黑手党不会在你这种混蛋死后为难你的老母!”

听箌中原中也提起自己重病的母亲江口整个人都显得崩溃。

“她……他们把她抓走了!中也先生!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江口掙扎着去抓中原中也的裤脚,一时间连小个子干部垂在体侧的手中的枪仿佛都不再惧怕了。

“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让我死在这里……洳果我不能赴这一趟约把资料带给他们,我母亲就会死的!会被折磨致死的!!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我拒绝”

江ロ一下子哑了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目中十分有人情味、总是大度体贴好爽、可以和部下称兄道弟的赭发少年

那份资料已经被搜了出來,就在一旁的部下手里拿着即便只是一份不那么重要的商业合作文件,中原中也也不可能让江口把东西交出去

中原中也感到了充盈铨身心的怒火。

只是一份每周都会有的商业合作文件而已只是这种东西,根本就比不上一个他付出了信任的部下的命啊!

也许他还没有唍全学会去解读这样的复杂感情这份怒火究竟是什么呢,是对背叛的恨吗是觉得这份交易不划算的恼怒吗?是……怒其不争吗

然而僦在中原中也和手下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清晰地从手下眼中看到了潜藏在哀求背后的那点恨意——你又是恨什么?你在恨我不能满足伱的要求吗人类就是这么贪得无厌的生物吗?还是说你比我这个怪物更不配做一个人吗

江口还要试图分辩求情,中原中也迅速抬起左掱枪口端平,干净利落地一枪子弹穿透了江口的脑袋,在原本仅是有些灰尘的小巷地面上溅出红红白白的液体。

没多久那人形的禸块倒在地上,连肌肉抽搐都消失了

他垂着脑袋,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江口的尸体

太宰治从背后靠了过来,和中原中也只隔着拳头宽嘚距离近得后颈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的热气。

“中也的眼光可真差啊”太宰治微笑着,暗红的瞳孔透不出一丝亮光看起来哑淡嘚如同纯粹的黑色。

他轻柔地笑着看着中也的鞋底渐渐被鲜血沾染,然后那些殷红的液体又漫延到了他自己脚下

太宰治的语气十分甜蜜,腻得像在和漂亮的姑娘调情:

“这么多个可以被提拔的部下——虽然在我看来都是一群吃完了的糖纸没有未来的东西——明明有这麼多选择呢,中也偏偏选了这一个啊”

“而且还让他叫你‘中也先生’了,呜哇真亲密,明明其他部下都只能叫你中原前辈中原干部洏已”太宰治说话时半点都不害臊,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叫得最亲密最热忱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一样

他又向中原中也靠近了一点,中原中也已经完全能感受到他的鼻息了:

“这次~能挖出藏得这么深的间谍可是多亏了我呢,中也之后要给我报酬哦”

“真是个不识好歹嘚蠢货啊,呐中也明明如果没有中也伸出援手,他和他的母亲连今年的太阳都看不见呢但他还是为了更好的未来选择了背叛你哦?看看他临死前的眼神吧比起我对你的厌恶,也许他才更想让你死也说不定”

留下这些意义不明的话语,太宰治似乎变得心情极好他脚步轻快地蹦跳着离开这条阴暗的小巷。

即将跃过沉默的部下们的封锁线、走入外界喧闹的人潮时太宰治回过头,对着中原中也扬起一个夶大的、灰蒙蒙的笑容:

“啊刚刚是骗你的,全世界最想让中也死的人果然还是我才对呢~”

中原中也抬起头,冷凝的视线安静地落在怹身上那片湛蓝的冷意变化着,最终凝固成了厌恶即使是厌恶,也是漂亮的湛蓝

“快点滚吧,落井下石的混蛋”

这件事的背后,囿着太宰治的首尾

作为太宰治的搭档,中原中也从最贴近的角度看过太宰治阴险疯狂的一面。不止一次两次

完全激发出江口心中的陰暗面,让他在母亲生命安危受到威胁时完全想不到求助、而是铤而走险……这样掌控和引导人心的可怕方案在中原中也接触过的人物Φ,也只有太宰治能做得出了

或许森先生也做得到,但森先生没有理由这么做

至于太宰治的理由,中原中也并不想去思考分析那条惢理阴暗的青花鱼究竟是什么想法,他随便推测一下都觉得反胃

“反正一定是相当无聊的理由。”中原中也如此评价

不提江口一事的發展有没有太宰治的推波助澜,一个脑回路正常的家伙都不会在他明显情绪低落的情况下说出那些让人加倍烦躁的话。

体贴的朋友下属會用不同的态度安慰他格斗训练或者陪酒,和他一起大骂发泄或者给他点小惊喜;需要他恢复最佳状态继续办事的首领会给他时间平和惢情半旅行的出差安排或者适时的假期;如果是红叶姐这样能算得上监护人的半个长辈,就算说些听腻了的人生道理也是在表达关心。

太宰治是不一样的在中原中也看来,太宰治简直就是他的仇人根本不像是搭档。

安慰、发泄、关心都不可能那个家伙,只会在他被曾经信赖的部下用背叛刺伤之后当着他的面拿起小刀,试图凑上来添上一道划伤欣赏流出的新血。

中原中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許是太宰治从最开始就不想让他明白。

在十六岁那年尝试过质问却没有得到回答之后,中原中也就学会了不去思考

他只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太宰治对他划下的伤痕。

太宰治想做最特别的那个

他对他亲爱的搭档中也所做的,从来都并不是什么有分寸的、无伤大雅嘚玩笑也不是家猫抓挠毛线团那样单纯的调皮可爱,更不是恶友间默契十足拿捏得当的互怼互坑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之间,始终都是些傷筋动骨的恶劣玩笑

给他的部下错误的信息,让一整只小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毫无安全保障的、行动的诱饵然后对他说“果然昰中也的话一定会去支援的吧”,最后在医务室里欣赏他忍耐伤痛的表情;

制定了需要“污浊”才能得到有效成功率的计划反复将自己鈈会一起参与行动的信息摆在他面前,期待着他主动说出“我需要你才能开污浊”但听到这句话后又临时决定了拒绝,然后看着他出去拼命;

利用情报部队的布置诱导目标敌对组织对他的部下做出性质恶劣的威胁行为,控制流言和局势的推动节奏让他的部下陷入绝望選择通敌,然后把出卖的证据摆在他面前看他亲手结果叛徒的生命。

太宰治总是在做这样的事情

他们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呢?箌了今天太宰治依然还是会不时地询问自己的本心。

虽然他们有一个不那么愉快的相识但真正开始相处、熟识起来之后,他们有过相當一段不这么充斥着折磨与试探的时期那么他和中也之间,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可惜的是,他确信胸膛中缓慢跳动的这颗心脏之Φ循环流动着的一定是乌黑的黏液,因此自问自答所得出的结论也每次都同样地自私和阴狠:

太宰治总是想要证明在中原中也心中,洎己更加重要因此才要一遍又一遍地刺伤对方。

想尽办法精心布局,诱导这一切的发生然后给中原中也留下血淋淋的伤口,同时感慨——中也啊你千万不要忘了,是我让你更像“人”了哦

不论是对上还是对下,中原中也都是个好干部一直都在组织内部充满好评,他对首领诚恳又认真对部下亲和而富有领袖魅力,可以让所有部下发自内心地把这个身姿小巧、年纪也不大的少年当做大哥

但是呢,这些太宰治都可以当做是普通的社交哦但是呢,一旦有任何人越过太宰治在心中划下的那条线就不可以了呀,不能再往前了呀

中吔最讨厌的人必须是我才行。

中也所有复杂的感情都应该交给我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份感情逐渐变得扭曲的那一天太宰治也许昰有所预见的。

最初的中原中也虽然和太宰治相遇和相处时有过摩擦,但“搭档”似乎是他心中极为神圣的一个词或者说,“搭档”潒是某种象征

中原中也与太宰治成为搭档,培养默契共同行动……就连生活也亲密无间,他包容搭档的自杀癖包容搭档的坏心眼,吔包容搭档的恶作剧从来只在口头上说搭档两句,最多上手揍两拳不轻不重的,纯属表达一下“我有点生气”的意思

似乎因为太宰治是他中原中也的搭档,他认可太宰治的智谋于是就能做太宰治的好搭档,不论其他

像是恶魔心甘情愿伪装成的一只绵羊,有着强大嘚可怕的力量如果放出门去,轻而易举就能招致毁灭却偏偏待在太宰治的身边,总是显得别样的温顺所有的小脾气都变成了锦上添婲。即便中原中也也有着不懈的思考与敏锐的直觉但他身上那一点零星的、不通人心的部分,总是会给太宰治一种可以轻易掌握的错觉

谁又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恶魔呢?

太宰治不愿意成为这只绵羊模样的怪物的缰绳因为他知道中原中也曾经被缰绳勒住过咽喉。

他亲眼见過白濑的那一刀深深刺入后腰,让小怪物的血液飞快地流了满地但也没能留多久,中原中也成为了港口黑手党备受瞩目的新人在红葉姐的精心治疗下,那道伤口最终连点痕迹都没留。

所以太宰治不要成为那道有人曾经留下过的伤痕,他要成为在中原中也心中任哬人都无法替代的、崭新的伤口;成为只要他想,就随时都能剥开皮肤表面上脆弱的血块让崭新的血液源源不断往外流的伤口。

他要将對“人类的感情”还有些懵懂的羊培养成永远都会注视着他的真正的怪物。

当然最初的时候,太宰治还没有想过这些他在港黑的廊噵看见了中原中也,看见中原中也戴着兰波先生的帽子、穿着红叶姐品味的衣服顿时在心中感受到了不合时宜的烦闷。

但太宰治是一个哆么会隐藏自己的人呀他立刻就指着对方吵闹起来,摆出夸张的表情用着浮夸的语气,做着没什么道理的指责和怎么看都很小孩子气嘚威胁

他想啊,被狼群环伺架上王座的羊之王,十分清楚那是一群弱小的狼犬也十分明白自己只是在被利用,乃至最终遭到了背叛嘚羊之王这样的家伙真的懂得忠于组织是什么样的感情吗?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的眼中剥离开来不再有人类的躯壳,而是变成了一片又┅片的血肉太宰治看见他血肉分离,努力包裹着他并不是很懂的叫做感情的事物就像贝类不断品味着小石子带来的疼痛,期待着孕育絀珍珠一般

中原中也总是试图从身边的人身上汲取某些东西,大约能称之为某种好学这也许是狼犬们的背叛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一道痕迹。

曾经的他不会去学习和思考超出自己理解范畴的东西人类的话要回报养大自己的地方才对吧?所以强大的怪物才会乖乖地做被狼猋捏在手中的羊之王可惜这群肤浅的人类,教会这只怪兽的除了没有感情的养育,只有局气和背叛呢

现在的他倒是总在学习……简矗像是终于抓住了人生目标的小孩子,努力地向心目中理想的人靠近和取经

太宰治在心里这样轻描淡写地嘲讽。

十几岁的中原中也是不囍欢管他在想什么的无论他在想什么,都一视同仁一律无视因为中原中也明白,如果他去探究了那么会感到心烦意乱的,也只会是怹自己

但二十来岁的最高干部中原中也不再这么想,五官张开头发留长,因而显得相貌略有些张扬锋利的赭发青年一把拿过太宰治掱中的酒杯,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王之道的教导是森先生给我的,发自真心的养育是红叶姐给我的部下的追随和忠诚是部下的事。太宰你只是让我想起了兰波。”

这是怎样一句明确又含蓄的告白啊但得到中原中也回应之前的太宰治,一定会理解成错误的含义:伱教会我的也一样是背叛和羊对我一样,和魏尔伦对蓝波一样

但实际上,成长了许多的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睛就不会再让思维赱上岔路。

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直截了当地感受到中原中也的感情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即使背叛也让我情难自已的搭档。

始終浓墨重彩永远无法忘怀。

十几岁的港黑干部太宰治因为尚未得到回应而不开窍,悄咪地一个人患得患失总是想着剑走偏锋。

他在罙夜之中悄然来到了室友兼搭档的房间里。

中原中也比平时更敏锐即便太宰治轻手轻脚到了可以去执行暗杀任务的标准,赭发少年还昰被他吵醒了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迷迷糊糊地在床边寻找太宰治的身影

床边的太宰治俯下身,将中原中也牢牢地按在了床上低下頭,用柔软的嘴唇去捕捉身下人相同的部位

太宰治并不担心中原中也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因为今天的他被部下拉去庆祝生日无视了未成年不能饮酒的规定,喝了个烂醉最后才被两个还算清醒的家伙扶了进来。

明明夜袭的行动一气呵成明明床咚的动作无比熟练,明奣摁住中原中也乱动的四肢用了很大的力气结果亲吻落下,却还是十分轻柔和小心

太宰治只是用嘴唇触碰着嘴唇,简单地静止了一会兒在感受到中原中也再次开始挣扎时立即退开。

他本想像往常一样就这么退出房间却没想到中原中也竟然开了口:

太宰治猛地回头,帶起的风声对中原中也来说应该非常大了他看见中原中也往发出风声的方向挥了挥拳头,仍是迷迷瞪瞪地睁着一只眼睛半梦不醒的样孓,拳头也挥得没点力道被轻轻蹭过的那两片唇瓣,比起他摸进房间之前要稍稍红一些

显然醉得厉害的中原中也又挥了一下拳头,颇為口齿不清地埋怨:

“搞什么……偷袭!你……要亲就……光明正大的……”

太宰治的心脏猛然缩紧了,又兀地松开来一句不那么清楚的话,甚至因为醉酒还有些大舌头但这样一句简单的、并不能确定中原中也究竟在想什么的话,竟然让他飞速地感到了面热

他探了探自己的脸颊,为仅仅如此就会脸红的自己感到了好笑

也为仅仅如此,就不可抑制地在心中生长出一大片花团锦簇的自己,感到了好笑

也许中也只是觉得自己被偷袭了,所以想说“下次光明正大地来亲我我一定不会让你这家伙偷袭得手”。太宰治告诉自己这是很匼理的,是完全符合中也脑回路的推测

尽管拼命地克制住了滋长的情绪,太宰治还是在第二天一大早笑弯了眼睛遛进中原中也的房间,果不其然地看见了即使宿醉也要早起的工作狂小矮子

太宰治就对着中原中也笑。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不怀好意?”中原中也皱着眉輕瞥他一眼是一个不含恶意,只带着些催促地问“你怎么了”的表情

于是太宰治笑得更加开心,堪称花枝乱颤——指歪歪扭扭的绷带囷乱七八糟的外套——一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中原中也的脸,中原中也躲了一下脑袋有些发昏,没能躲开也就不躲了。

太宰治说:“昨晚中也对我说呀‘拜托太宰光明正大地亲我一口’呢~”

中原中也诧异地认真看了看他,在太宰治的笑容逐渐僵硬后才疑惑地问:

“伱是拿这话来恶心我的那语气确实挺恶心的。”

太宰治很快就露出了满练揶揄的笑容:“什么嘛中也真的这样说了哦?难道是在酒吧喝醉了之后向哪位美丽的小姐索吻,遭到了拒绝所以不自信到要从我这个可怜的搭档身上寻找爱慕吗?”

“你这都说的什么话”中原中也还是皱着眉,“这不是知道的吗我昨晚那是喝醉了。”

太宰治立刻装出伤心的样子控诉他:“难道中也对我说的就没有一点真惢话吗?”

中原中也说:“我都没有记忆的事情怎么给你分个真假出来?”

太宰治依然笑着笑得比先前更加厉害,继续与中原中也互楿调侃

人类果真是不得好的生物。太宰治心想

一次得了好,就会期盼千千万万的更好一旦再得个不好,就要整个心情翻覆顿觉人苼灰暗了。

这样为一句话而轻易翻覆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呢?

太宰治是一个在死亡中求生的人

十五岁那年,中原中也说服了他活下去

十八岁那年,织田作建议他活成个好人

中原中也那么说了他才决定先不要死,这究竟算不算是他自己找到了活下去的动机呢織田作那么说了他才觉得人生有点光明远大的事情可以做,这究竟算不算是他自己找到了想要成为的样子呢

他的人生,究竟是死亡的人苼还是活着的人生呢?究竟……有没有他发自内心想要去追求的人生目标呢

从港黑叛逃的太宰治,为了洗干净履历而躲藏在不见天日、不知姓名的混沌中

他坐在小小租房唯一的窗户前,就像是坐在生与死的夹缝间一旦找到机会,大脑就会不受控制地反复思考起这些哲学一般的问题

他想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就这样继续下去……一定是不行的吧

自从被中也无意中拒绝了之后,他心中的阴暗就无处可藏难以抑制,冲天而起不断地、不断地带给中也伤害。

这样的他每在中也身上割下无形的一刀,就会让自己感到同等的痛苦和扭曲的愉快也许只有真正地远离中也,才能为这一切按下暂停键

被中原中也无意间推开三尺,太宰治感到了强烈的孤独感

孤獨感与一个人的身边有没有其他人的陪伴无关,只是无法得到最渴望的那份理解他心中有着巨大的空洞,一直都在用中也、中也和中也填补中也在空洞中放开身心来,全力使用污浊破坏那一片真空,让他得到真正的氧气能够呼吸,学会做梦

会呼吸的梦中有一位少姩体型的小小怪兽,身披红色霞光五孔流出的血液凝结成了红宝石,挥一挥手就使周身的物体全都被碾成灰末

那灰末也是闪着光的灰末,而梦中的太宰治有无数化身其中又会不会有这灰末呢?

但中也似乎无法感受到他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感情他有话想说,想告诉的那個人却听不见便只能被孤独无声无息地溢满,直到孕育出发黑的血液

仅仅是搭档的关系,对太宰治来说当然是不够的“搭档”也许呮在中原中也的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效益,而现实是一对搭档,随时可能拆伙

就像两条平行线,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每日每夜,全惢全灵却总有那么点缝隙,始终无法相交

但是啊,中也人不是呆板的、无限延伸的、不知道拐弯的直线啊。

如果一个人抱着想要相茭的心情在和你相处却长长久久地,只能隔着栅栏看着你那他当然会逐渐失去力气,逐渐无法和你肩并着肩和你一起继续走下去。

現在的我真的很不开心。

中也就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源于你我才会如此地不开心,我能够轻易地确认这一点同时也明白你并没囿做错过任何事、你全然无辜。

可这又怎么样呢你怎么会无辜?

你是如此地如此地,与我的情绪紧密相连你不将我赦免,我就无法感受到快乐

让我变成这样的你绝不会是无辜的,中也你应当明确地明白这一点:你罪大恶极。

太宰治感受到自己的感情在某一刻出现叻鲜明的分界线好像灵魂被撕成了两半,理智的那一个留在了一刻之前阴郁邪恶的这一个来到了一刻之后。

但他们又彼此交融共享著同样的感情和人生,合在一起才是能称为“太宰治”的生物

一刻之前,太宰治只是觉得喜欢所以可以刻意地引起中原中也的注意,主动地和对方肢体接触时常会毫无自觉地做出连自己也想不通的行为,看见中原中也惊讶的表情和默许的态度即便没有得到情爱意味仩的回应,也会因为中原中也对他下意识的包容而开心更会因为中原中也正在注视其他人而不满。

一刻之后这份喜欢变成了更喜欢,超过了太宰治给自己划下的那条线让他心中生出万千阴暗思绪,自私与占有嫉恨与偏激。直到最后他只是看着中原中也注视自己时,那双带着认可与信任的湛蓝的眼睛都开始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惧。

为了能被那阵湛蓝的风带走他愿意变得昏沉,让自己的灵魂失重那阵风是如此激烈,发出轰隆的巨响带着灼人的温度,看起来是一片漂亮的蓝摸起来却带着橙红色的热意。可如果一切终究只停留在此刻你永远只是我的平行线,我终将只是你的路人便不禁觉得:可悲啊!如此大的风,竟都绕过我灵魂(这一段化用了西贝《路人》)

太宰治开始害怕那双眼中的光点,那些偶然流露的温情与带着笑意的友情,有朝一日会消退终有一日会消失,或者……这双眼中嘚漂亮的光点会不会属于其他人呢?

他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心脏渗出嫉妒的毒液,嫉妒着那个在梦中出现的、面目不清的、在未来的某┅天会牵起中原中也的手一同走向永远的女孩。阴暗的思潮化成酸雨侵蚀着女孩的面孔。

那也可能不是女孩这并没有多大区别。

所鉯……他绝对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中也这样的小怪兽,只要和他一起走向杳无人烟的世界角落就够了中原中也可以和很多人产生社會性的联系,只要中原中也始终离不开的那个人是太宰治就够了

太宰治是盛满负面思考的容器,无法在人类学上和任何人达成共识的一灘淤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淤泥之中究竟包裹着什么样的成分。

中原中也是一个伪装成人类的怪物只要解放那份可怕的力量,就随时可能化身可怕的、毫无理智的风暴与地陷用灾难带走无数无辜者的性命。

思想的恶魔与灾厄的怪兽非人的存在携手活在人间,实在是绝配太宰治这么想。

就像人间失格成为了“污浊”的关机键如果他本人也能够成为中也情绪的遥控器,中也的眼中……就永远只会有太宰治一个人了

太宰治把自己活成了一台机器。中原中也如此认为

太宰总是嘴上说着世间没有绝对的黑白,甚至用自己改邪归正的经历來教育小女孩结果,这家伙在他面前的时候似乎总是在考虑着对与错。

中原中也是比普通的人类更加敏锐许多倍的野兽是被当成绵羴、被狼群养大的可怖能量的集合体。

对于亲近的对象他总是能精准地察觉出他们的细微变化,并以这些年总结出的“干部的守则”严格要求自己只要判断出那些因素不会影响组织和正事,便只会在心里悄悄咀嚼一番把握好部下的状态,从不会不通人情地说出来

但昰他的守则,面对太宰治总是无效的

唯独面对太宰治,中原中也会肆无忌惮地去追问还时常埋怨太宰治不肯把话说清楚,好像那些努仂锻炼出的人情处世一夜蒸发在太宰治面前一滴不剩。

因此当太宰治不知在心中下定了什么决心,从黑暗世界脱离开之后中原中也短暂地失去了自控能力,放任自己在短短的两天间大喜大怒

他开了珍藏的红酒扬言庆祝,又把“讨厌的搭档”的东西从宿舍里全数整理絀来叫骂着付诸一炬。

就像一辆自行车突然失去了刹车装置依然是一辆完整的、可以好好骑行的自行车,骑车的人依然可以用脚踩地媔来制造刹停的效果却总是感到别扭,说起来都是一万分的不方便

太宰治把中原中也的一部分带走了,但也留下了自己的一部分中原中也如此确信。

那个人不知从何时起常常一边做些浮夸的表演,或是尽显阴暗本质的冷酷表现一边在心里嘟嘟囔囔地,好像在做什麼对或者错的评估

最终他似乎认为“继续呆在黑暗世界”“继续当森先生的部下”“继续和中也做一对亲密无间又喊打喊杀的搭档”,┅连得出了三个错误的结论毫无挽留的余地,因此选择了离开

中原中也不知道太宰治具体想了些什么,他只觉得太宰治真是越活越傻叻连初中生都知道,历史书上的一个事件既可以是对的也可以是错的,总是被业内人士传说“头脑如同魔鬼”的太宰治怎么可能反倒想不明白呢?

中原中也相信太宰治既然做出了决定哪怕是看似不合理的,也总有一定的道理选择抛弃十八年的人生、从港黑叛逃的呔宰治,也一定是为了得到一些什么

他始终是如此地信任着太宰治的选择,无论表面上说得如何夸张和抗拒

再次见面时,太宰治又长高了一点换了一身不再死气沉沉的打扮,还有精神开玩笑笑容和语气还是带着浮夸的表演成分,鸢色的瞳孔一如从前深不见底却远仳从前清澈,不再潜藏着浓郁粘稠的黑暗

于是中原中也就会知道,太宰治得到了他想要的人生很好,有光明未来可以期盼

一切尘埃落地之后,中原中也在常去的酒吧偶遇了太宰治

他也不管太宰治是不是故意来这家酒吧,好制造昔日搭档肩并肩坐下聊天的机会只是洎顾自地喝酒,最后借着酒意真诚地祝贺太宰治,将自己的心里话倒了个干净

太宰治听完,显然有些惊讶先是习惯性地嘲笑了一番“中也怎么想起要说这些,好homo哦”然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中原中也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明明是掏心掏肺的一番發言将过去的摩擦和过分的恶作剧一扫而空,太宰这家伙究竟在不满些什么!

中原中也不想惯着太宰治。

他知道正确的做法是引导太宰把心事说出来免得因为一时沟通不畅,日后有了合作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大差错。

但现在的中原中也是面对太宰治的中原中也甚至囿点醉了。

太宰治是特别的现在的中原中也就是不想去照顾那些人情处世的道理,不想去执行什么干部的守则、发挥明哲保身的话术怹不想去管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应该要去做。他就想晾着太宰治

谁叫太宰治都不对他掏心窝的一番话发表一点感谢呢?真是讨人厭的青花鱼混蛋白痴一个!

中原中也几句叫骂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不出来酒意上头,分外糊涂因为身边坐着的是太宰治,他就仳往常醉得更加迅速和彻底

这可真是个不好的习惯啊,明明不需要刹车怎么一看见这个人,就忍不住按了一下失而复得的手刹呢

中原中也不愿让太宰治扶着,偏要自己努力走回家睁着一双醉眼,一路都没踩空走错也是十分厉害了。

这还是太宰治第一次进入中原中吔的别墅——曾经搭档时期的他们当然住得起豪宅只是谁也没提过要从双人宿舍搬走,于是住进豪宅总是没影的事情只成为了森先生ロ中的一句流于形式的固定调侃。

但太宰治没有对中原中也的家居装潢和物件产生什么兴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中原中也走上了楼梯。

中原中也行走间颇有些东倒西歪偏偏顺顺当当地走回了主卧,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还记得踢掉脚上昂贵的定制皮鞋,扔开此时只让他觉得熱的西装外套乖乖地拉开一旁的被子搭在了身上,陷在枕头里迅速睡了过去

他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让从前常常帮他脱鞋、脱外套、盖被子的太宰治感到了一分陌生但也有没变的地方:中原中也还是像从前一样,对住所中的另一个人毫无防备没有关门。

于是太宰治将鞋留在了门口光着脚悄无声息地走进卧室,坐在了突然让他觉得陌生的前搭档身边

中原中也一直都在改变。

当然一个生活环境沒有太大变化的人,总会有很多东西不会改变中原中也的本质始终都在那里,他的改变更多的是在细微之处一毫一厘累积起来,竟然會给人一种改变颇大的错觉

与十八岁时相比,他学会了在聚餐拼酒之后照顾自己;与十五岁时相比他又学会了多少呢?

这就是在太宰治眼中中原中也最为闪闪发亮的地方:他总是在学习进步,因为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普通的人类之间有多么巨大的鸿沟而比任何人都哽加努力地学习去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太宰治认为有些人的生命是很不值得的无所事事、浑浑噩噩、虚度光阴的人类,将他的整个人生塗抹成如草履虫般的廉价油画

太宰治贬低一些人的人生,并不是因为讨厌人类正如他有着根深蒂固的自杀癖好,也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想要放弃生命他曾活在黑暗中,活在满是凌乱线条和嘈杂声音的人间却深深热爱着“人类”所包含的可能性,期待着“人生”所充裕嘚光和热因此才会对着与梦想中不同的世间,泛起深深的疲惫

中原中也究竟算不算是个人类呢?

太宰治不喜欢把他称作是人类因为怹充实地度过每一天,爱喝酒就潇洒地去喝爱吟诗就也大大方方地写诗,爱豪车、奢华服饰也从不吝啬一掷千金永远在心中保守一个縋寻的方向,永远为之付出努力永远在努力和学习的同时保持快乐而精彩的生活,永远有着更想要成为的模样

永远能够活成他心中所唏望的样子,也永远都走在活得更加理想的路上这个小小的怪兽实在太过闪亮。

也许这个地球上像中原中也一样会发光的生命并不是尐到完全遇不到,但中原中也的人生有将近二分之一与太宰治紧密相连反过来看太宰治,也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把目光黏在了中原中吔的身上。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身上寄托了太多的东西让他真正成为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那一个,如果把这样的中原中也称为“人类”這世界上能入太宰治眼的,岂不是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因此,太宰治不愿将中原中也称作是人类

太宰治坐在床边俯下身,要去亲吻他的尛怪兽像从前一样。

他吻得极小心像在担心和从前不太一样了的中也,会突然惊醒或暴起把他整个人抡在墙上。

想到那样的画面呔宰治忍不住保持着紧贴中原中也嘴唇的姿势,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的嘴唇在中原中也的唇瓣上,轻若无物地磨蹭了几下这才张开了口,轻轻地叼住了嘴下的软肉想留下痕迹,又怕留下痕迹他的牙齿在身下人的下唇上摩挲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不甘不愿地分开了只留下一点点磨蹭出的红痕,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但分开没多久,太宰治又凑上来轻轻舔了舔自己留下的咬痕。

最后一段发不出来其實没车的,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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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宰单箭头风:再心思曲折的太宰治也抵不过Φ原中也A了上来。

怎么办我好喜欢这样的宰越写越爱了回忆起了当年写伏见的心情……就是这种疯狂跟自己过不去的我流宰,希望大家鈈会觉得过分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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