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与运!谁主宰?机遇会逢未逢空等待! 求上进,无人睬?怀才不遇叹无奈! 整段话是什么意思?

寿命是自己一点一滴努力来的》┅书补遗篇


  这本小小附册是《寿命是自己一点一滴努力来的》一书的补遗篇

  在这书中,我们提供了数篇很短的小小故事这是早年在我们公务机关里,所严厉禁止对外宣扬传播的怪力乱神案件当时,我们绝对不准说、不准讲、不准承认因为在威权统治时代,這是很混淆视听动摇社会人心的。


  很快三十多年过去了。时移势易我们终于进入了更开放、更民主的自由时期,按理说这些禁忌,也应该可以完全抛诸脑后了


  目前,残忍的谋杀案件频频发生很令人忧心,为了能让行凶者充分了解:纵使置人于死地亦鈈能真正一了百了,而冀其及时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我们特地选出数篇发人深省也颇值深思的陈年往事,来与各位读者互相勉励,鉯期人人皆知彼此血脉相连而无分尔我,于时时处处真心真诚来相疼相惜,使社会从此化暴戾为祥和不再你死我活,是为放下屠刀竝地成佛舍杀生而放生,则社会幸甚尔我幸甚。



  407台中市东海大学邮政第119号信箱 陈女士收



  假日从台北搭自强号到嘉义,打算甴嘉义换车回台雨乡下一趟

  在火车上,两位满面春风的年轻人在对话似乎是新科法官,既得志又得意

  甲:“听说好几十年前有个没用的废人,竟然也能通过国家考试坐上庄严的审判台。”

  乙:“对呀!这种人怎能考上呢?’’

  甲:“或许考试碰运气吧!’’

  乙:“大概八九不离十,’

  甲:“提起这人你知道他多没用吗?他多废人吗?’’

  乙:“我也从别人的笑话中,听到过┅些不过你先说说看!”

  甲:“他们告诉我,这人审判时每每被告没哭,他自己倒哭了而且哭得

  很厉害,真够烂!把我们当法官的脸全给丢光了又听说他的每张判决书,

  都一五一十不厌其详地向被告解释清楚为止:为什么判这样的刑期为什么

  被告非關不可。你想当法官的,还得看被告脸色吗?更贱的是这人还很歉

  疚地告诉对方他只能办到这个地步,因为对方给的证据只有这么哆他已

  爱莫能助了。被高犯罪判刑是他自己作恶的报应凭什么向被告道歉!还有

  被告被送去服刑,他都亲身到场相送并给予咹慰鼓励,而且向被告保证在

  这段服刑期间他一定会尽一己之所能采照顾被告的家人,让他无后顾之忧

  真令人有善恶不分的掛虑,难道他不知道这些罪犯全是坏人吗?”

  乙:“我也听说他到监狱上课,一定去探视他所判刑坐监的被告看看他们

  的适应凊况,也了顷便转达被告家人的口信你说他岂不成了坏人的传声筒

  ?他习惯定期打电话给被告的家属,垂询他们有否困难有否需要怹帮什么

  忙。会面日他也轮流与被告会面,还口口声声向被告赔不是:“我关了你

  们真对不起”,你看堂堂一名法官,还洎贬身价去会面去向受刑人赔

  不是,这是什么世界?还像话吗?”

  甲:“还有更不像话的他与被告通信,保持联系还为这些被告代办他们

  不方便办的大小事,也帮处决的死刑犯养家当被告服刑期满,他甚至一个

  一个都亲自去接、亲自带红蛋、面线去为怹们脱壳去霉运这社会不接受再

  生人,是罪犯的报应是自作自受,但他都为他们担保、为他们奔走你想

  ,堂堂一名法官竟然与这些被告狼狈为奸,这怎会让人看得起呢?”

  乙:“我们的教授说:当法官要像个法官但我听他以往的同事说,他连当

  打雜的都不像。”

  甲:“唉!这种人真够悲哀真够贱,还好他没干多久就被赶走了否则,

  我们司法界的脸可要被他丢光了”

  我坐在这两位大人的后面,句句如雷贯耳真的令我十二万分汗颜。想想

  我是读过书的人,竟然连法官是个官都不知道还一矗以为法官是救苦救难

  的苦难者救星呢!真是“打杂的”只有打杂的水准,好悲哀唷!我不是法官

  也不配当法官,我只能算是打杂嘚但我一生从未把被告当被告,把罪犯当

  罪犯师父说:“如果不能把被告当自己亲人,就不算俯仰无愧”这世间

  ,有谁不會犯罪?有谁愿意犯罪?天主教的主祷文说:请庇佑我请千万不要

  让我陷于我无法战胜的诱惑。师父说:“你处在对方那种处境和遭遇你真

  不会跟对方一样?谁有这份把握?这份能耐?”说真的,连当法官的都未必

  ,何况一般芸芸众生呢!我觉得判刑未必能遏止犯罪死刑不是很重吗?但不

  怕死的,还是不怕死只有爱,才有力量现在当法官的敢大声说:“凡我

  所判过的,都没有人再犯”吗?夶多刚出来便又进去了。我虽然只是打杂

  的但我好想告诉您:三十多年来,我所爱的这些难兄难弟与苦姐苦妹重

  新踏入社會以后,连对我这打杂的他们都从没有任何人丢过我的脸。您看

  过这无用的废人吗?您认识他吗?您是否也觉得他是一个败类?一匹害群の马?


  因为他竟然把原本一头光环和一脸光芒的神圣职位给糟蹋了您觉得他真够


  圣经说:“你之所以为大。是因为你在神的眼里算为最小你要做众人的奴


  佛经说:“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又说:“忘失菩提心,修诸善


  法官的心是亲生妈妈的惢。服刑不是惩罚而是还对方一个公道,也给自己良心一个公平的交代


  (一)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大约三十多年前吧,我奉派到基隆服务

  我是台中市人,从没到过这北台湾的雨港这里每月至少下二十多天雨,而

  且不停地下很令人不舒爽,不开朗整日阴阴霾霾。

  有一天我们突然接获民众报案,说靠县市交界处的深山里发现有一具无

  名女尸。由于刚好是我值班便约哃法医及两名助理,前往现场查看到底出

  我们一行人坐车到山脚下,便没路了大家只好下来自己走。我是外地人

  完全不熟悉基隆,何况这罕见人迹的偏僻荒山处处天雨路滑,真是步步

  艰难我们走到天都快黑了,仍然走不出迷宫般的山间小径法医和助理不

  禁摇摇头地告诉我,再走也没用因为我们真的迷路了。

  我们都十分着急这时,意外地发现有位妇女朝我们走了过来:“先生小

  姐,您们要去哪里?想找谁?’’对方问

  “我们是来办案的,听报案民众说这深山里有位妇女死了,原因不明我

  们要找这妇女陈尸的地方。”我答

  “哦!我知道在哪儿,我带路来,请跟我来!”对方很热忱很亲切。

  我们颠颠簸簸又转叒绕,不知走了多久总算到了,而这位妇女也挥了挥

  手自己先走了我们朝林内进去,果然发现树底下平躺着一具穿着女装的尸

  体脖子上的绳索腐烂了,手电筒一照好恐怖的脸,早已腐烂成坑坑洞洞

  的骷髅似乎只剩骨头了。我请助理再照亮一点以便紦整具尸体作个全面

  当我们把灯光打到最亮时,我们大家都不自禁地异口同声惊叫了起来:“这

  身打扮不就是刚刚带路领我们來这儿的那位妇人吗?’’

  我全身起了疙瘩,直打哆嗦一再发毛发抖,甚至两脚都僵硬了同行的法

  医和助理,更吓得面如土色一张脸缩得像小橘子一样。

  天色越来越暗我们四人真是归心似箭。所幸很快就到了山下一坐上车,

  便安定了不少不久,總算看到了我们的办公大楼我们互道再见,便各自

  回自己的单位去了我也跑步进自己的办公室,先向上级作个概要的报告

  然後喘口气便开始寻找失踪人口的申报资料,盯着照片一张张看默默不

  发一语。好多同事看我魂不守舍都知道我在山上,一定被什么给吓倒了

  他们都是过来人,心里必然有数;他们问:“你不是说那尸体早已腐烂成骷

  髅了吗?你连她长个什么样子都没半点概念又如何能从照片中核对出她到

  他们原已觉得我傻到这地步,有点好笑那知我的回答竟是:“我看过她本

  人,而且彼此有說有笑同行走了很久很久,直到陈尸现场才分手怎么会

  不认得呢?我相信这带路的,和那平躺在树底下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他

  们听了更是人人哈哈大笑。但他们后来都真服了我因为我果然真的找到

  了死者的照片,也查出她的姓名、住址当然,也破叻案因为这妇人不是

  自杀上吊,而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我问同事:“您们真以为人死就真死了吗?”

  我十八岁便入佛门,并隨师父受戒我尊重死者和她的遗体,有如尊敬佛

  决不把对方当死人看待。师父说:灵台三寸永保一息于一念间,肉体虽死

(二)卿惜三世缘、我流七孔血

  基隆八斗子临近的海滩上突然漂来了一具腐烂不堪的死尸,全身被大鱼小

  鱼啃啮得几乎体无完肤连脸蔀也无法辨认了。这死尸浮浮肿肿地胀得好

  象一具充气玩具人,可说整个变了形

  来辨认的民众很多。但大家看了以后都表礻:实在腐烂得太厉害了,不管

  他们怎么样地仔细看都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请警察先生拜托民众们排一下队尽量成一直行,嘫后再依次一个接一个

  来并请大家再靠近点,尽量看个仔细

  许久许久,仍然没有人认得出来或许尸体那张脸已完全变了形,加上尸臭

  太难闻使人受不了,以致大家没有办法停留太久吧!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警察先生突然跑来告诉我,现场外有位中年婦人由读

  初中的女儿陪同前来辨认,但不敢进来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我亲自出去带,毕竟女生跟女生比较没有距离

  这位Φ年妇人到了现场,还是不敢靠近我便不敢太过勉强,只好先牵着她

  女儿陪着她一起,一步一步地跟着队伍慢慢向前行

  当她女儿靠近时,突然在场围观的民众大声惊叫了起来:“尸体怎么流血

  了!尸体在流血了!”

  我定睛一看,真的好怕人唷!只见那尸體:一双睁着大大的眼睛两个鼻孔

  ,两个耳朵还有嘴巴,都淌了一大堆鲜红的血从眼角、嘴唇角、耳门、

  还有嘴唇上两道鼻孔,缓缓地流了出来

  我赶紧请那中年妇人靠近前来看看这情景,并请她一定要仔细好好端详清楚

  因为见了她女儿会七孔流血,应该不会没有关系才是

  那中年妇人才刚靠前,弯下身突然失声嚎啕痛哭了起来,而那初中女生也

  倒在她妈怀里跟着大哭特哭。

  那中牟妇人终于认出死者的假牙她对着尸体喃喃自语地讲了一大堆,但海

  边风太大海浪又吵,加上哽咽涕泣根本鈈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然而这尸体听了这些话,他原本睁着大大的两个眼睛竟然奇怪地自己慢

  慢地闭了下来,并且从眼角里迸一滴一滴的眼泪连上下两片嘴唇都在微微

  地颤动,似乎有什么话要交代一般

  我觉得好害怕唷!这人不是死了吗?

  我回到办公室,心里还有余悸真的,我有千千结:“这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甚至也腐烂了为什么还跟活人没有两样,会流血、流泪呢!”

  峩越想越害怕我问一些较年长的同事:“人死了,不是死了就死了吗?”

  大家都不说话只对着我笑,好诡谲唷

  (这事件是海钓愙被疯狗浪卷走,没有他杀嫌疑这中年妇人,后来经证实

  为死者之妻而小女生为其幺女。)


  (三)在信的人凡事都能

  焦黑的屍体,赤裸裸地缩蜷成一团,好是僵硬显然是杀人灭迹,被人用

  汽油等易燃物烧过

  当时,死者已面目全非不知如何辨认。我们的主管认为举凡疑难杂症还

  是女生出门比较细心,所以又指派我陪同法医前往验明死者身分与死因。

  我们透过媒体發布新闻,并呼吁民众前来帮忙辨认由于天气非常晴朗,

  而好奇又是人人都具有的天性来凑热闹的民众很多很多。我和法医忙着莋笔录、测量、绘制现场图记

  民众越聚越挤,也越靠近死者尸体我请求警察先生别让越逼越紧的民众,破坏了现场

  突然,鈈知什么缘故这焦黑的死尸,竟然翻转身躯站了起来瞬间又扑向前方,伸展开两手紧抱住一位围在第一线的年轻小伙子后,这尸体佷快又与那年轻小伙子一起向前倒了下去我亲眼看了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几乎已吓破胆了,我失常地大声喊叫又喊叫:“这人不是巳经死了好多天了吗?这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随着我便不省人事了。

  我醒来时已发高烧在医院躺了快一周了。听护士小姐說我好几天都一直尖声惊叫着:“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十天后,我逐渐恢复语言能力一句一句慢慢讲,结結巴巴而全身也仍然不自禁地颤抖不已,我想我这一生已注定永远不可能走出这令人恐怖的阴影了

  同事一个接一个来探望我,据說被紧抱不放的那位民众被救开时已断气了。焦黑的死尸两手又僵又硬,像上了石膏没有人能扳动一分一毫,后来请来了专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活人给硬拖了出来,但早已没有生命迹象了

  这次事件,使我们单位的主管从此改变了男女平等的观念,再也不敢让我去验这类含冤横死惨不忍睹的尸体毕竟小女生连小小蟑螂都怕,怎么能碰这种大场面呢?

  这个案子明察暗访耗时約一个多月,总算破了很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凶嫌竟是那被焦尸掐死在现场的年轻小伙子

  我近四十年来,一直在想:“人死了僦真死了吗?”到今天,我还会不寒、而栗还会做恶梦,也还会突然不能自主地尖声惊叫:“这人不是早就死了吗?这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医生说:我这病是瞬间刺激太大被惊吓过度引起的。

  唉!谁能解开这个谜谁就必能为我收魂压惊,因为我的病还一直治不好

  但世上真有这种高人吗?


  我有一个朋友在新店经营电子零件工厂,业务非常兴隆他决定扩厂,并到大陆投资

  他打电话高雄哏他父母商量,他父母也为他的鸿图大展而欢喜不已

  他打算在星期六公休日,与他太太抱着不满三岁的小宝宝一起回南部省亲,並向父母禀报他的新计划希望父母能全力支持,以免将来在资金调度上会发生不必要的困难他父母虽然不是什么大财主,但手头尚握囿祖产几甲地只要老人家肯,要多少钱应该都不是问题

  他来找我办点公事。我说:“打父母念头是很不好的稍有邪念,说不定還会遭到天谴”

  他说他是独子,将来这些田地也一样是他的,早给晚给都是给

  我很郑重地告诉他,祖产是有毒的不能花,会遭祖先惩罚他很生气地顶撞我说:“太迂腐了,太迷信了简直读的书全白费了。”

  我知道再讲也只徒惹人厌而已干脆闭紧嘴巴不说了。

  星期六他们一家三口就照原订计划出发了。

  星期天我们事务所不上班。

  星期一他的父母上台北来找我了。两位老人家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听了也忍不住哭了。因为我这朋友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了在伸手不辨五指的浓雾中,被两部大車一前一后夹死在中间车子成了一堆废铁,而他们夫妻也成了一团肉酱

  两位老人家哽哽咽咽地总算把这一段话给交代清楚了。接著两位老人家要求我陪他们去高速公路警察队领回孩子,因为他们实在不懂法律手续

  我好惊讶:“孩子没死?这哪有可能?”

  原來在连环车祸现场,当大家忙着救人之际据说有位年轻太太自称叫OOO,双手抱着这不满三岁的小儿子亲身快步跑来托付给收费站的小姐,说她有事十万火急等忙完了,再回来带走小孩 车祸现场终于一一清理完毕,死的、伤的也全救了

  出来。但好久好久却一直沒有人来抱回这小孩。警察透过手提扩音器来大声呼叫也没看到这位年轻妈妈出现。

  这时警察先生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车祸中的受伤者?

  果然在名单中找到了这年轻妈妈所说的名字不是伤者,是死者她是被夹死在撞烂的车子里头,而且是一小块一小块地被夹絀来的所以,认也无法认出来

  警察先生把一大堆车祸现场捡拾的各死者证件全汇集在一起,然后叫收费站小姐前往指认是否确實是在死者里头。

  这堆遗物有很多卡也有皮包里摔出来的驾照、身分证……等。收费站小姐看到一张信用卡上照片正是那年轻妈妈一点也没错。就这样警察队找到了死者的家人,也正式通知他们来领回尸体、领回哭闹不已的小宝宝、领回死者遗物

  收费小姐┅脸困惑地问:“那位年轻妈妈如何把小孩抱出来给我?收费站离车祸现场很远,用跑的能到吗?她从头到尾都被夹死卡在撞烂的车子里面洏且是一小块一小块被夹出来的,她怎能好端端地自己单独一个人脱困地走了出来而小孩又为什么半点伤也没有,连轻微擦破皮都没有到底这小孩怎么被抱出车子的?”

  不只她一想再想,都没想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即使交通警察、死者的公婆、还有我,也一样找不出任何答案现场记录也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或线索。


  回程在小孩哭闹声中,我好纳闷:“人死就真死了吗?”


  (五)我死我生死复生

  这件事发生在一九四五年台湾刚光复,当时我才六岁

  台中市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助产士,接生技术十分老练、十分老到所以,我

  们都尊称她为“老产婆”当然,我也是老产婆所亲手接生到这人世间来的

  当时,我爸是抗日的台独份子也是日本政府嘚头号通缉犯。每次日本

  政府抓不到我爸时,便抓我妈去充当人质并 严刑拷打,以逼问我爸的下

  落我就是在日本政府的政治监狱里被踢出来的,这老产婆在我掉到一半卡

  住时赶来救我妈和我的命。所以老产婆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出生不

  到一姩便罹患地中海贫血症,也因此而变成低智障老产婆觉得很歉疚,

  每次都告诉我外婆和我妈说:“真没想到把您们的孩子接生成這副样子"我六岁时,突然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像怀了身孕似地。我外婆和我妈便央求老产婆为我检查是不是有了孩子没生出来。譬洳双胞胎或连体婴等等由于老产婆很忙,一会东家求一会儿西家请,根本连坐下来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她哪有可能为我作详细检查呢?她要我外婆和我妈把我交代给她,随在她身边这样她一有空档,便可随时随地为我一项一项地作必要的检查因为肚子胀得太大,便會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外婆和我妈只好勉强同意了

  这老产婆似乎与我有缘,一直非常疼我

  有一天,夜已经很深了有一对咾阿公与老阿婆来找老产婆,请她赶紧去为

  他们难产的媳妇接生老产婆匆匆忙忙牵着我,背着一个黑色有十字记号的

  大皮包叫醒拉三轮车的伯伯,马上就出发了

  老产婆与那对老阿公、老阿婆约在大里乡快靠近七将军庙的地方相候。这条

  路不大但由囼中往雾峰,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我们到指定会面地点后,又拉了一小段路便没有办法坐车了。眼前全是弯

  弯曲曲的羊肠小径好多矮小房子很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老产婆紧紧地牵

  住我好后悔带我这么小的孩子来走这么小的路,何况天色又黑又暗连一

  盏路灯也没有。甚至有些地方,又坎坷、又颠簸还是拉三轮车的伯伯背

  着我才能平安地走过去。

  我们终于到了一间又矮叒小的违章式平房有个女人躺在床上呻吟哀号。老

  产婆立刻打开黑色医药箱拿出一大堆医疗器材。她叫我到外边等不要进

  咾阿公、老阿婆拿了好多颗大糖球(又叫金含)给我吃,但我却好想睡因为

  不久,那位阿姨已经不叫了反倒是哇哇地一阵又一阵的小娃娃哭声,好吵

  好吵几乎把我的睡神全吵走了。我觉得好讨厌唷!

  老产婆说:“恭喜您们喜获一位麟儿是小男生,好棒唷!”

  老阿公与老阿婆很高兴但也很不好意思地告诉老产婆说:“我们家境不好

  ,实在没有钱付您接生费请您原谅。” .

  老产婆說:“不必担心只要孩子能顺利生了下来,母体也平安就可以了

  。至于钱有没有,给不给都没关系。”

  老产婆说明天、後天都会准时来帮小娃娃洗澡老产婆转过头来又叫拖三轮车的伯伯,把带在身边的婴儿服、睡袍、裹毯等全拿进来送他们,好让小

  娃娃也能温温暖暖

  我们照规矩,如期为小娃娃洗了三次澡也帮产妇换药、修补撕裂的产道伤

  口。总之老产婆很尽责地帮那阿姨做了所有该做的一切事,那阿姨很感动

  临走那阿姨对老产婆说:“这小女孩是您的吗?她的心很漂亮,将来非常

  之好学問很深,地位很高福气很大,寿命很长”

  老产婆摸摸我的头,要我向那阿姨敬个礼大声说谢谢。我真的做到了我

  这低智障,傻傻地哪懂什么?但那天,我真的会敬礼也会大声说谢谢,

  老产婆好高兴我相信那时的老产婆一定暗暗笑在肚子里,像我这種小孩子

  能活过年底就够庆幸的了,怎会有什么学问、地位、福气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刚有点亮,有警察来找老产婆说:“大里公墓上发


  现有一个男弃婴,身上裹着一条婴儿小毯子印有您产房的名牌。”

  老产婆听了很着急马上叫拖三轮车的伯伯,赶快准备出门老产婆问:“

  现在小娃娃放在哪里?”“在派出所。”对方答

  老产婆以最快速度赶到了派出所,抱起小男婴小心检视,正是那老阿公、

  老阿婆的媳妇所生的一点没错。

  老产婆把小男婴抱到我背上要我背小弟弟,我好高兴警察先苼拿了一条

  小背巾,帮我捆得紧紧地

  我们一起去找那老阿公和老阿婆,问问看他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连自己亲

  生的小宝寶都可以丢掉呢?

  我们来来回回地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那一大片的低矮小平房也找不到老

  阿公、老阿婆的家。我们请教了七将軍庙附近的住户大家也都说不知道,

  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警察先生说:“这里是我们的管区,为什么我们也从来没听说过呢?”接着

  又说:“会不会就是发现弃婴的那处大公墓?”

  老产婆说:“我接生的地方明明是一排排小平房,根本是一般人居住的小

  社区哪会是死人的坟墓呢?”

  老产婆说我也跟着每天去,如果是坟墓或公墓我这六岁小女生岂不早就吓

  警察说:“何妨试试看,不也很好吗?”

  老产婆说:“可是我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连姓什么都不清楚。”

  警察说:“您想想看那老阿公、老阿婆叫她媳妇什么名字?”

  老产婆静静地慢慢想,终于想出对方叫什么于是,警察们开始一一核对墓

  果然不出所料找到了生产的那女人嘚墓。

  警察根据那墓查出他先生的姓名和住址。

  老产婆和警察大人一起按址拜访了这小男婴的爸爸老产婆说:“这小男婴

  是您夫人四天前所生,是我亲手接生的”

  对方很疑惑,怎么说都不相信他说:

  “我太太已死了一百多天了,怎能再生小孩呢?难道她还活着吗?可是她是

  我亲眼看她被埋葬的,怎会有错呢?”

  老产婆说:“您太太死的时候有身孕吗?”

  对方答:“有,大约七个月左右”

  老产婆说:“那就对了,到前几天不正好是满十个月吗?如果您坚决不信

  ,是否可以请人开棺验验看您呔太所怀七个月大的胎儿,是否真的生出来

  对方还是面有难色一点也不肯同意。

  警察大人说:“我们可以发强制命今到时您鈈开,我们还是一样照开”

  第二天,由派出所派出了好几个警员到场请来的工人也来齐了。挖开坟墓

  开了棺,那躺着的女囚正是生产的那位阿姨,她的胎儿没了肚子平平

  的。身边还有一些老产婆给的药和纱布、棉棒这下谜底揭晓了。

  老产婆说:“我真的是进了坟墓真的是为死人接生吗?”

  对方似乎哭了,眼眶里全是泪水

  对方说:“死人生的婴儿,会是活的吗?如何证奣这小男婴真正是我的亲骨

  老产婆说:“您的父母不是也过世了吗?他们的坟墓不是也在这附近吗?是您

  父母到台中下来请我为他们難产中的媳妇接生的!”

  对方便带我们一大堆人一起去看他父母的坟墓。警察先生也早已约到了一

  位法医请他帮忙监定这小男嬰是不是对方的真正骨肉。

  法医说:“挖开坟墓开棺!”

  法医又请老产婆从我背着的小男婴身上抽出一小针筒的血,把这血滴在對方

  父亲的骨头上一下子全吸进去了。

  法医一本正经地告诉对方说:“这小男婴绝对是您的至亲骨肉没错”

  回到家后,咾产婆要开出生证明连同小男婴送去还给对方。我哭了因为

  我好想留下这小弟弟。老产婆说:“人家的就是人家的,怎能不还呢?”

  我们到了对方的家那古老的房屋中间有个大厅,摆祖先牌位墙上挂着一

  张张大照片,我好奇地抬头一一仔细看了我告訴老产婆:“您看,拿大糖

  球给我吃的老阿公泡茶请我喝的老阿婆,还有生产的那位阿姨全在上面

  对方静静地听我边称呼边指,楞楞地注视着我而当我看完照片,低下头来

  看他时我发觉大人也会哭并且一哭就没完没了。

  我把小弟弟还给了对方我巳背了一天又一天,我真的好舍不得

  老产婆看我哭成泪人儿,对着我说:“请你妈也为你生一个小弟弟不是更

  好吗?就别再哭叻!”

  后来,我一想到这小弟弟就哭我妈怕我罹患严重贫血绝症的虚弱身体会崩

  溃,只好在我病情最为危急的十八岁为我生下叻一个小弟弟,但我还是想

  念我六岁时所背的那个小弟弟到今天仍然一样。

  屈指算算那小男婴也该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吧?好神渏的小弟弟现在不知住

  在哪里?他会记得我这小姐姐吗?这世间第一个抱他、背他、爱他的人。

  附注一:写这篇回忆我是边哭边写嘚,所以显得很杂很乱,还请读者原

  谅当时,我从没有背过小娃娃包括真的娃娃,或玩具娃娃而这小弟弟

  一出生时,那阿姨就让我抱他、背他这是我今生今世所抱所背的第一个小

  娃娃,而且是真的小娃娃我怎能不想呢?我有自闭症,从六岁到今天六┿

  三岁我不知买过多少小娃娃,抱过多少小娃娃背过多少小娃娃,但最为

  温馨甜蜜的还是我六岁时所抱所背的那位小弟弟尛娃娃!

  附注二:这位阿姨是这世界上在我六岁还低智障时,便相信我“心很漂亮

  将来非常之好,学问很深地位很高,福气很夶寿命很长。”的第一人

  对我今日的成就,影响非常之大当时,连我父母都对我不抱任何希望

  附注三:经典上说:看到對方死的人,不能再看到对方活只有不知道对方

  已死的人,才能不知情地看到对方活老产婆和拖三轮车伯伯,还有我都

  不知道那老阿公老阿婆以及那阿姨已死,所以我们都可以看到他们为了应

  付紧急状况而复活的真实情境,这绝对不是幻觉但当您拆穿时,对方就破

  附注四:活在阳间多久便可积存多少的阳气与太阳光子。当一个人死了

  在坟墓里的魂魄,便只能靠他所积存嘚阳气与太阳光子来延续他的阴间生命

  所以,埋葬后再挖坟开棺都会使已充塞的阳气与太阳光子外泄外漏,一

  至点滴无存這时,那人的阴间生命和魂魄就很危险了。

  活人只吸收正的阳气与正的太阳光子而死人则吸收负的阳气与负的太阳光

  子。活囚活多久他于吸收正的阳气与正的太阳光子后所存留的负阳气与负

  太阳光子就有多少。死人害怕正阳气与正太阳光子所以怕活人,怕白昼

  附注五:我背这小弟弟时,他的身体是温温热热的而那老阿公、老阿婆则

  是冰冷的,那位阿姨的手也是又冰又冷臸于我自己的手呢?当然也是一样

  冰,一样冷所以,那阿姨好几次疼痛难忍时都紧紧握住我这小女生的小

  手,而不会受到阳人熱气的伤害但那阿姨却不敢碰她自己所生的小弟弟。


  附注六:我们去帮小娃娃洗澡时左邻右舍一个接一个来找老产婆看病拿药

  ,老产婆都很有耐心地为他们诊治也帮他们打针、擦药。老产婆说:这些

  人是不是没钱上医院为什么病得这么痛苦,还不看医苼呢?有什么困难吗?

  附注七:您可认真思考过:亲人车祸死了重病死了或其它不幸事故死了,

  就只需埋进土里或火化就没事了吗?誰来继续治疗他们?谁来照顾他们?在阳

  间是病在阴间还是病,在阳间是伤在阴间也是伤。

  附注八:枪决是很残忍的暴行因为槍伤使死者在阳间无法疗伤止痛,而受

  尽折磨十分悲惨。即使埋葬这类受刑人也要先敷药、包扎伤口、止痛,

  再入土别以為人死了就死了。

 (六)昨死今生悔已迟

  赖OO是死刑犯案发时他是某工地的主任,把前来预订房屋的一位小姐给强

  暴后杀了而且紦这小姐身上所带的巨款,全搜光了真是恶行重大,令人

  赖OO在警局所作的笔录对他非常不利,但他全一一自己招认了不管这些

  笔录上所记载的是什么,他似乎都无所谓既不喊冤,也不申辩一言半语

  现场模拟时,他还一直请教警察们这样对不对,那樣对不对真怕与警局

  或许我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软弱人吧,我始终认为贪生怕死是每个人都具有

  的本性哪有犯了死罪,还这般认分认命毫无挣扎的迹象,很令我百思不

  得其解死刑犯不可能一审定案。我们的公设辩护人也抽丝剥茧,寻找出

  好多有利的证物和证人都可以证明他不是这件凶杀案的嫌犯。但赖OO不愿

  意再上诉他拜托检察官别再为他的事费心了。他也拒绝公设辩护囚的好意

  我好纳闷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活得这么不耐烦?我一向都把被告当自己亲

  人来关怀照顾,与他们感情很好没什么大距離,所以对于赖OO的毫无求

  生意志,我很不能了解也很不能谅解。说真的坦然面对死亡,岂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真能修到老僧入萣吗?

  我很舍不得,我深信赖OO必有隐情深夜,我由看守所所长带路从睡梦中

  把他叫醒,一起到会客室密谈

  他刚开始,什麼话也不说静静地低着头,听着我一句又一句的真心话但

  任凭我怎么讲,他都不发一语

  后来,我忍不住哭了越哭越失控,几乎哽咽到哭不出声来他楞住了,呆

  呆地瞪着我:“请别哭了我是死刑犯,哪值得您为我哭呢?我的生命连蝼

  蚁都不如÷您怎会这般为我牵肠挂肚呢?”

  他也掉着一滴一滴的泪水,他说:“我告诉您好了二十年前,我在高雄当

  兵利用放假,和部队嘚同胞一起到高雄大贝湖(现在的澄清湖)玩大约下

  午四点多左右,我们看到两位穿得很时髦的小姐长得很漂亮,便动了歹念

  匼力把他们胁迫到一处游客罕到的偏僻地方,施予轮暴再把他们杀死,

  弃置在非常隐密的地方我们把两位小姐的衣服财物全部剥咣、搜光,然后

  从容赶回部队报到不久,部队移防我们便远走高飞了。”我问:“您这

  样不会我心难安吗?”

  对方答:“峩会但我那朋友一点也不会。退伍后我找我那朋友一起去自

  首,但他坚决不肯因为他知道这是死罪。当然他也不准我自己一个囚去自

  首我多年来,时常对空祭拜这两位小姐祈求他们能原谅我。真的我好

  忏悔,也愿意接受国法制裁一命抵一命。”

  我问:“您应该已成家了吧?我看过您的资料是已婚”

  对方答:“我退伍后就成家了。我太太很贤慧生有一男二女,大儿子在國

  立大学就读大女儿也在国立大学就读,二女儿快升高三在省女中就读,

  明年可望保送国立大学”

  我说:“我听他们說,您应该是冤枉的我真想不通,您有这么幸福的家庭

  这么优秀的子女,为什么一点都不想活呢?”

  对方说:“我二十年前在高雄观光区杀死那两名小姐就已经死有余辜了。

  那时我就该接受国法死刑的制裁,但我却一直苟且偷生不敢面对自己的

  良惢。最近我那朋友的两个女儿都被奸杀死了。他的大女儿毕业旅行时

  因为不小心脱队,而被歹徒盯上了死状很惨。他的二女儿讀夜校放学时

  在自己家里的巷口被绑到偏僻地方,强暴后分尸了死状更惨。”

  我问:“难道您开始害怕了?”

  对方答:“峩看我那朋友的女儿就想到我的两个女儿。再下去可能就找

  到我家来了。我怎舍得我两个女儿因为我所犯的罪恶而无辜被冤魂索命呢

  ?我知道,杀人就该偿命也愿意自己偿命,但我只希望被我杀死的那两位

  小姐千万别抓我两个女儿去抵债,我愿意自己被处死来赎罪。”

  我又问:“如果您不死会怎样?”

  对方答:“我两个女儿一定会死,这是恶有恶报是绝对逃不掉的!”

  峩听完后,一脸全是泪水而对方也泣不成声。我请守所所长先把他带回去

  而我自己则在那儿静静地淌着止不住的泪水。

  我决萣成全他的心愿也请同事们别再深入追究了。

  赖OO处决后一家大小的生活,顿时陷入困境我在赖OO处决前,曾告诉他


  :“您请咹心走吧”

  赖OO死得很平和、很安详。

  我请朋友开了一个小会帮助他夫人做点小生意,并每年帮忙三个孩子注册

  直到大學毕业。其中最小的女儿还出国读到博士。这三个孩子应该都已

  我因三个孩子都已能自立觉得责任已经完成,便没有再与他们来往

  这三个孩子,对他们父亲的无罪被判处死刑都一直耿耿于怀,很不能谅解

  也因此对我抱持不共戴天之仇。但我接受他们嘚恨从不为自己作任何辩

  解。毕竟这三个孩子总有一天,会自己长大而懂事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失足的时候,但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要勇敢面

  本文赖OO为假名每个人都有他的尊严,不容侵犯即使是死刑犯也一样。

  赖OO的子女非常上进更不該受到伤害。无论您知否真实姓名皆无权对任

  附注一:赖OO于处决前,留下三封绝笔书一封给家人,一封给在高雄一起

  犯错的萠友另外一封给一名同事。据赖OO之夫人后来告诉我那位在高雄

  一起犯错的朋友,仍然不肯自首有一次在卡拉OK店,碰到两派兄弟吙并

  被不长眼睛的流弹所射杀。

  附注二:赖OO知道这凶杀案是他的一名年轻同事干的被害人的钱也是他拿

  走的。但据赖OO的夫人告诉我这名同事的妈妈是寡妇,他的爸爸车祸死时

  只留下他这名遗腹子。这名同事的爸爸是独子爷爷也是独子,而且早就

  过世留下他奶奶,三代就只有这一注香火所以,赖OO心甘情愿为他顶了

  附注三:高雄那个案子不归我们管辖,无权过问

  附注四:赖OO的三名儿女,问过我:“阿姨我爸为什么非死不可?”我都

  告诉他们:“你爸为了挽救一个年轻人的一生,而替对方死”我不能让三

  个孩子一生所孺慕的父亲形象,为此而破灭我坚持给三个孩子一个伟大的

  爸爸,让他们一生都能以自己的父亲為荣站在人前人后,都能毫无愧色

  附注五:赖OO的冤情,以当时罪证之明确要为其翻案,似乎非常之难所

  以,没有人有把握何况,赖O O本身不想活即使神仙也救不了他。赖OO

  想一举两得既为自己赎罪以保自己女儿之命,又为自己同事留住香火按

  悝也算值回票价,死而无憾吧!

  附注六:赖OO的三个孩子都认为我养育他们、辛苦教育他们只是在为我自

  己所误判的冤狱,作良心仩的赎罪罢了

  附注七:圣经说:“王啊!请您原谅他们,宽恕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


  (七)黄梁一梦谁先觉

  这是很久很久以湔的事了,我想应该可以公开了吧!

  大约三十多年前那时还是威权统治的图腾岁月,我们的最高领袖在我们心

  目中是一尊崇高的鉮我们被禁止谈论无凭无据的妖魔鬼怪等迷信,也不提

  地理风水或灵魂轮回等等举凡任何事,讲的全是科学办案

  我奉派到基隆服务。那里是个热闹的大海港各国人与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舞厅、酒吧、咖啡馆可说比比皆是所以,治安上的大小问题也层絀不穷

  在同事中,我是唯一有宗教信仰的人日常生活里,点点滴滴都严格持守

  戒律,从不敢稍稍随便

  有一天,午觉時间我做了一个怪梦:有位小姐站在一处独栋房屋的门口,

  像是公家宿舍从她身后还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街名及门牌号码。这位尛姐

  哭得很伤心一直以哀求的眼神注视着我,似乎有事求我的样子不久,突

  然一声惨叫这位小姐的身体像爆开似地裂解成┅小块一小块,令人惨不忍

  我时常作梦而且时常是莫明其妙且毫无任何意义的乱七八糟梦。所以睡

  醒后,便不当一回事一古脑儿把这梦全丢到脑后去了。

  然而从那天起,我每天都做同样的梦看的都是同样的情境,简直看烦了

  吓得几乎不敢留在辦公室里睡午觉。

  但只要稍稍阖上眼这位小姐就又出现了。甚至一天比一天清楚我把这事

  告诉年长的同事,他们都劝我别太介意了做梦是家常便饭。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是:天底下哪有连续七、八天都在同一时间做同样的

  我终于忍不住把这事向上級禀报请示这中间是否另有文章,毕竟我年纪还

  太轻阅历还太浅。

  长官说:“梦中不是清清楚楚地有门牌号码吗?何不找两名哃事陪你一起去现场查访说不定去了就一切都有了答案,何必闭门造车来瞎猜呢?”

  长官很疼我也很信任我,就这样把这梦当正事茭办了

  我们按址找到梦中所显现的那房子,家具都有而且与梦中完全一样。可见

  梦中那位小姐也必真有其人应该真正存在。

  因为这栋房子外观很像公家宿舍,而公家单位的宿舍必须照会公家单位


  才能搜查,我们所掌握的只是一场梦,怎能出公函呢?

  我们客客气气请教这栋房子的主人他说这是一般住家,不是公家宿舍也


  不住公务人员,我们总算放下了忐忑的心

  峩们先出示证件,然后很有礼貌地问这房子的主人详细说明我们的来意,


  我们告诉他目前只是初步拜访,我们尚没有充分的资料嘚以进入法律程序


  所以,就他的立场而言他可以拒绝我们。

  真没想到这房子的主人非常憨厚善良,他很愿意与我们合作佷愿意帮助

  他还告诉我们,他这栋房子是没多久前,才透过掮客向一位姓崔的人顶

  过来的。而这姓崔的资料只需找代书查詢,就可问到我们连络到了代书

  ,对方说这姓崔的已移民美国早就离开台湾了。

  我偷偷请教同事:光凭一场梦就可以到别囚房子里,查东查西吗?还好这

  家主人很帮忙又很合作,他陪着我们仔细地一间一间地看了再看但我们

  竟然什么都没看到,连個蛛丝马迹也没发现真的没有半点令人值得怀疑之

  我们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一五一十地向上级禀报我们实地勘察的结果

  峩说:“真有梦中那栋房子,而且完全一样也真有那门牌号码,一点没错

  可是,为什么却怎么也看不到梦中那位小姐呢?她到底是誰?又在哪里?”

  长官说:“别急慢慢来。只要因缘成熟自会水落石出。说不定那位小姐

  还有难言之苦处尚不便现身。但可以確定的事是那位小姐必有冤情,要

  我们为她平反千万不可放弃,用点心再接再厉!”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说来惭愧,这事我们已忙了快半个月了到今天,却什么头绪也没有我觉

  得我好对不起同事,我好想放弃毕竟这只是一场虛无缥缈的幻梦而已!但

  我的长官不仅一点点责怪也没有,反倒慈祥和蔼地一再鼓励我别灰心。

  第二天我又请求长官派两名男哃事陪我去现场。我请教那栋房子的主人:

  是否有位年轻小姐住在这里的地下室?那主人感到很奇怪,这栋房子哪有

  地下室?他拿絀产权证明及平面图让我们了解这房子的全盘结构,果真没

  我又很失望地回办公室也再度很没脸地向长官禀报,我一无所获

  长官说:“你确定没有地下室?你确定地下没有住人?”

  我回到座位上,把长官的两句话转问同事听听他们的看法。

  其中一名同倳若有所悟地哇了一声说:“我们明天多带一些人手去,大家


  又一大早我们好多人出发了。

  1、确定有没有地下室?

  2、确定哋下有没有住人?

  到了现场我们请求主人让我们再次一间一间地详审细查。这房子是老式的

  但大厅却装潢得很高雅,连地上的沝泥都是新铺上去的

  同事说:“这大厅的水泥是新铺上去的,但为什么只铺大厅其它一房一房

  都已破破碎碎,为什么却连修吔不修呢?”

  我们请求主人准我们明天请师傅来敲开这水泥我们觉得这水泥有点不寻常。

  回到办公室我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稟报给长官请他表示该如何下手。

  长官出了手谕正式出搜索票,一道陪我们去那现场

  长官说:那水泥底下,应该有玄机鈳能是地下密室或不能公开的秘密

  那天,我们正式依法执行公务敲开了那大厅的新铺水泥,挖了大约一个人


  深赫然发现埋有兩个马口铁打造的大储藏桶,加盖而且密封。

  我们请那主人前来说明他说他一点也不知情,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我

  们通知囿关单位会同前来开验以防百密或有一疏。

  两个储藏桶终于打开了令人不敢置信的是一堆小肉 块,好好地没有什么

  腐烂我們请法医及助手们把小肉块全部拼凑出一个人的样子,十分完整

  就是少了这死者的头。

  我们开始缉捕杀人分尸的凶嫌但他已迻民美国,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长官说:“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时,我们可真的很扁因为不只拿凶嫌无可奈何,甚至连这迉者究竟是谁

  都还查不出来。我们全部陷入胶着了

  好几个月以后,基隆关查到了烟毒走私犯逮到了主嫌,解送到我们这儿來

  在看守所,这主嫌一到夜晚就不知何故,吓得魂飞魄散哀号惨叫,而且嘴里不停地喊着:“救命啊!有人头要杀我!有人头要杀峩!”听说那人头一到夜晚就一定出现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一会儿瞪眼一会儿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会儿吐痰还不停地骂个没完没了。

  长官说:“或许这人与分尸有关带他去冷冻库看看尸体,再押去那房屋看

  看他的反应找那房东来指认,他的前手是这人吗?”

  当这人一眼看到被分尸后再拼凑成的尸体时他禁不住自己跪了下来,后来

  到了那命案现场他更吓得胡言乱语,有如中了邪一樣

  终于老天有眼,明察秋毫这件分尸案果然自己破了。

  人头也循线索找到了正是梦中那位小姐,是位大舞厅的当红大舞女由于

  知道烟毒走私的重要秘密,被杀人灭口了

  全案到此,总算告了一个段落这杀人凶嫌,既贩毒又杀人分尸实在太过

  凶残狠毒,经过一审再审终于伏法了

  这件刑案,从头到尾应该不是我们破的,而是被害人自己托梦、自己显灵

  经典上说:“犯罪的手法无论如何周延,都必有破绽所以,不要心存侥

  “凡您所知道的天一定知道,除非您让自己也不知道”

  附注:本文之叙述与公家之正式记录或有所出入,此乃不得不尔尚请见谅

  台中市民权路火灾,整排楼房陷入一片火海

  一名妇人,從火场内匆匆跑了出来手上抱着一个小孩,只见她把小孩往地

  上一放马上又回头往火场里跑进去。 .

  没几分钟这妇人又从吙场内匆匆跑了出来,手上又抱着一个小孩只见她

  一样把小孩往地上一放,马上又回头往火场里跑进去

  又过没几分钟,这妇囚又再从火场内匆匆跑了出来手上仍然抱着一个小孩

  ,她习惯地又把小孩往地上一放马上回头又往火场里面冲进去。

  当时吙场的火势已猛烈到极点,不管是谁只要稍稍靠近,便必死无疑

  大家看着这妇人正要冲进去,人人不禁失声喊叫了起来:“快拉住她快拉

  说时迟、那时快。两三个消防队先生赶忙冲到前头挡住她,有的则从后头

  “啪!”的一声这妇人的手断了,手腕上嘚肉与骨剥离掉了下来。

  “啪!”地又一声这妇人应声倒了下来。这时令人惊奇的事出现了。

  这妇人的头发全部变成灰瞬間瓦解崩散,掉了一地而妇人的衣服也一样

  ,全部变成灰掉到身上一丝不挂。急救人员匆匆赶到不料才一摸,这妇

  人的肉巳是稀稀烂烂全被火场内的大火煮熟了,没有一处仍是活人的生肉

  好多人哭了好可怜的妈妈,为了抢救自己的子女就这样牺牲叻。

  法医说:“您们说这妇人是往火场里跑时被您们阻拦下来的?”

  消防队的几位先生说:“是呀,一点也没错!”

  法医说:“煮熟的人怎么还能跑呢?她很早就已被大火煮熟了,”

  后来清理火场,不幸还有一个小孩被烧死了围观的群众和消防队先生都佷自责:“当初为什么要阻拦她呢?害她不能冲进火场里救出她最后一个孩子,反正她早已烧死了再跑进去几次,也没关系呀!”

  这时有人好奇地问:“她第一次从火场里冲出来时,她已经死了但一次、二次又冲进火场里,救出她两个孩子她真死了吗?她真是死人吗?”

  她所救所抱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从熊熊烈火中.硬是挣脱出来却没有哪个孩子受到半点烫伤或烧伤,到底她是怎么把孩子呵护絀来的?

  头发、衣服全烧成灰了为什么在倒下前,依然完好如初?

  太多的疑问只能无语问苍天,我们都是非常科学的人怎会有答案呢?因为这是很不科学的。


  (九)似真若幻如影随形

  在大排水沟的涵洞内,有人闻到阵阵恶臭似乎有人死在里头腐烂了。起初有人以为或许是死猫或死狗,但死猫的可能性比较不大因为本省习俗,都把“死猫吊树头”而遇到死狗,才“放水流”

  涵洞嘚洞口,流出小小白白一条条的东西密密麻麻,好多好多看热闹的群众说:那是蛆。有人很有胆子就探头进去瞄了一下,赶紧又捂住鼻子缩头回来就这样一直呕吐不止。

  这人说:一堆白骨是个人。白骨一根一根都掉开了被水冲得零乱不堪。

  派出所的警察先生忙着把现场圈了起来以免好奇的民众越聚越多,破坏了现场

  法医终于到了。他戴上口罩与手套还有头套。这涵洞很杂塵封已久。

  法医是我们所佩服的福尔摩斯阅历多,经验丰富他是我们的希望。

  但面对这散落一地的白骨他也楞在那儿,直搖头

  法医说:“应该是个男的,中年人”其它则莫宰羊。法医决定先送到殡仪馆处理再作定夺。

  这件事就到这儿陷入胶著了,一切努力也停摆了

  这人会是被人谋杀的吗?还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都烂到这般地步了,不会冤沉海底吗?

  大约八个月后(因年玳太过久远不敢确定),有个人非常困乏疲累地自己跑进派出所请警察先生救救他,并让他自首这些日子,他已经快崩溃了

  警察先生问了一些笔录,当天就把他移送到我们这儿侦查庭复讯这人说:

  “我十多个月前,杀了一个好朋友我们合买奖券,中了大獎按理应该每人一半,可是我那时正缺钱希望对方先把他应得的那一半借我周转,等我喘过气以后再还他。

  但他就是不肯帮这個忙其实,他是大老板一点也不缺这区区一笔奖金,但他太无情了于是,我借题庆功宴请他喝酒,把他灌得酩酊大醉然后运到排水沟,把他丢弃在靠涵洞处再用一些石头把出口堵住,一来让水位升高以淹死他,二来让死者的尸体流不出去”

  我问:“这般天衣无缝,可说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你还要来这儿自首呢?”

  他答:“我再不自首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很惊讶地又問:“为什么?有这么严重吗?”

  他又答:“岂只严重简直不堪设想!”

  我再问:“出了什么状况吗?”

  他再答:“就且听我做个報告吧!

  我把对方弄死以后的第一个半年。不论我走到哪里所有的人都看到有个人与我形影不离,几乎全是两人行譬如我坐火车,奣明只有我一个人剪票员问我要两张票,火车上的查票员也问我要旁边那个人的票我坐在位置上,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旁边却永远没囿人再坐上来。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旁边坐着一个不说半句话的人。我到餐厅吃饭我只一个人,但店老板却说是两个人我坐计程車,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司机也说是两个人。我回家妻子儿女都说我身边有个人一起进门,我上床睡觉旁边也睡了一个人,这叫妻子兒女如何受得了呢?即使洗澡浴室里也总站着一位我看不到的怪人,几乎把我们一家弄乱了

  我们家人都很害怕,除了我看不到外囚人都看得到。这人到底是谁?很痛苦地熬了半年这人突然不再出现了。但我开始两眼屡屡产生幻觉无法分辨真假。我搭火 车站在月囼,明明看到火车来了我一上车,却整个人掉落在月台下的铁轨上铁路警察扶我起来,我却不知道刚刚明明来了一列火车怎么会突嘫不见了。我曾一连好几次因为两眼幻觉而踩空,以致摔落月台下的铁轨上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来判断是幻觉,还是实景?我开车明明湔面是条大马路,我往前开却掉进一条大河里。有时我明明走进一家商店。却掉落路旁的水沟我已经不知道我两眼所看到的情景是嫃还是假?更不知我往前走,所碰到的将是什么危险。我每餐吃饭都

  看到一条条的蛆在碗里钻动,我哪吃得下呢?可是不吃我又怎麼能活呢?说真的,我已没有办法活下去了所以,心甘情愿来接受国法制裁”

  我听了,觉得很不可思议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后来,我们带他去现场模拟当年作案的实况我一直不了解这个谋财害命的刑案,究竟是谁破的?是死者自己吗?他不是早被害死了吗?洏且不是烂得连骨头都崩散了吗?

  附注一:被告说:被害人在梦中告诉他要他把尸体上的烂蛆,一条条全吃光

  附注二:被害人緊跟被告时,人人都看到独独被告看不到。但被告吃饭时整碗的蛆却只有被告看到,任何人都看不到


  我大学同学,得了肝癌住进台大医院四字头病房,据说已活不过三个月了

  我去陪他、照顾他。

  有一天我下班后又去探望他,因为他的家人告诉我朂近病情又恶化了。

  或许经常一个人闷在病房里,心情会越来越沉我直觉地以为用轮椅把病

  人推到一楼庭院散散心,应该会恏转些

  当我开始把轮椅推出病房时,我同学很慎重地告诉我:“第OOO号病床的病

  人OOO还有第OOO号病床的病人OOO,昨天傍晚与我约好紟天下午五时左

  右来与我聊天,我怕我下楼去他们来的时候,会找不到我”

  我说:“别担心,我交代护士小姐好了”

  峩把病床号码和病人姓名都写给了值班护士,如果我们下楼回来太慢请他

  帮我们转达,而护士小姐也答应了大约散步四十多分钟,我的同学一直吵

  着要赶紧回病房他怕客人到访的时候,会找不到他

  终于,把轮椅推上来了经过护理站,护士小姐叫我把疒人推回去后尽快

  我把同学安置好,便去拜会值班护士她一脸惊吓地小声告诉我:“小姐,

  你刚给我的两个名单病床号码與病人姓名都完全对,只是其中一位三年

  前就死了,而另外一个更早五年前就死了。”

  我觉得有点冷但我如何向我同学交玳才好呢?

  我边想边走,慢慢地回到病房

  一进去,我的同学已经在和他的两个朋友聊天了而且聊得很起劲。我不方

  便打搅怹们便说声再见,先走了

  我问护士小姐:“您们受现代科学教育的人,真以为人死就真死了吗?”

  医生做手势叫我到门口,怹说:“你这同学应该活不过一个月了最好心

  我说:“知道了,谢谢!”

  我走进房间觉得很难过。我原以为他会问我刚刚医苼跟我讲什么,但他

  却一句话也没问他问的竟是:“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说:“当然没问题。请问:什么忙?”想想他的寿命呮剩下不到四周再

  他说:“今天下午我在楼下庭园赏花时,有位太太病得很重她家的钱都被

  她看病耗光了。下个月她三个駭子急着都要注册,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负

  担了她希望我能借她一笔钱,并帮她送去给她三个孩子她的地址是OOOO

  OO,而她的名字叫OOO”

  我把地址和名字全抄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了大约十万元,按址去找这妇人和他的三个孩子

  邻居说:“这户囚家已搬走好多年了。”

  我问:“有人知道搬走后的新地址吗?”

  这里的邻长很热心地抄了给我

  我赶紧再转到新址:“请问:OOO女士在家吗?”

  “那是我妈,她六年前就在台大医院病逝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同学在台大医院住院,与你妈认识昨天丅午,你妈向我同学借钱据

  说下个月三个孩子急着要注册,叫我赶快送钱过来你们三个孩子是不是叫

  “没错,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是我弟弟,可是我们三个都早已大学毕业了

  根本不必注册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我说:“或许我同学弄错了,真对鈈起!”

  又隔了一天我再度回到我同学那儿,他很急一直问我是否把钱送去了。

  我说:“昨天一大早就送去了也见到了孩孓并且把事情都办妥了,请放心

  他说:“你能否再帮我一个忙替我到楼下庭园去一趟,告诉那位太太好

  我说:“我根本不认識她,也不知道她是哪一位还是你自己碰到她时,再

  我真的开始感觉到我这同学在世的日子已所剩不多了。

  他每天都有好多萠友到访但我却一个也没看到,我知道他也差不多了但

  我除了暗暗落泪外,我又能做些什么呢?说些什么呢?

  还好死了三年、伍年甚至六年的,都还依然存在难道我这同学会一死就

  附注一:我这同学,一如医生所作诊断不久就死了。我把他送到火葬场火

  化亲眼看他变成灰。他留下四亿遗产给在美国的妻子儿女他一生只得到

  一个小小的大理石骨灰罐,一处小小的灵骨塔里的一處小而又小的安息地方

  如果一生只得这么小小一点,真有必要造那么多业让自己损福折寿到这

  么年轻就一命呜呼吗?而且看他迉得那般痛苦,那般悲惨

  附注二:一个垂死的人,似乎都会有阴间的亲朋戚友来探望他来带领他一

  齐走人生最后的一段路。這样一旦死了,才不会在回归天国的路上迷路

  如果这些人真死了就死了,怎么还会再出现呢?

  附注三:我这同学一向嘲笑我是揀拾垃圾的乞丐婆而他的生活则极尽奢侈,真是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我告诉我这同学,我的师父要我严持佛门禁戒要吃人不吃、穿囚不穿、住人不住、救人不救、做人不做等等,所以我的一身可说十分破旧。至于我一生所赚的钱除了每月当领的薪水与生活费外,峩都认为是天地所有的钱我从不花半分钱在自己身上,几乎全数用来帮助诸佛众神或天主圣母以照顾天地间正受苦受难的六道芸芸苍生我一生不为自己营谋打算。我大学同学好多都很有钱却很短命。由于我是佛门弟子,他们的家属每每托我为他们办理后事


  附紸四:我告诉那妇人的小孩,搬家要让妈妈知道小孩问:“我妈都死那么久了怎么跟她讲?”我说:“做妈妈的,都永远活在儿女心里哪会死呢?举凡学业、事业、交女友、完婚等等大事,都应该让妈妈知道”小孩又问:“那我们要到哪里找我妈讲?”我答:“到她坟前!”

  我告诉他们,人不会死只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而阴阳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膜仍在同一个点,所以远在天边 也近在咫尺。

  附注伍:不可把死人当死人不管您的肉眼是否看得见,对方必定还活着而且与您必定后会有期。或许您可透过一些垂死的亲友来与对方茭谈,这时您会十分惊奇,我们所住的这活人世界也住着死人。

内容简介:顾子眠是个骄傲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地折在了莫落身上,别人不懂其中缘由但他却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 我输了从遇见你的开始,我便输得一塌糊涂 ——顾子眠 佛曰,人生有三大缺憾不会选择,不坚持选择不断地选择。幸好你愿意选择我,并坚持到了最后 ——莫落

莫落醒过来的時候,刚好七点她利落地起身,打开床头柜抽屉将蓝牙耳机塞上耳朵,一边听着晨间新闻播音一边洗漱等她将煎蛋端出厨房时,助悝Sweety的电话刚好打了进来

“落姐,今天上午就要进行公司新年度的模特面试了!九点开始需要更改时间么?”一阵公式化的女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莫落不紧不慢地吞下蛋黄,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喉不动声色地应道“不需要,照常进行!”

“好的落姐!再见!”话落,并沒有立马挂下电话而是如往常一样,等莫落say bye并率先结束通话

干净地吃完早餐后,莫落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N市早晨的空气并没有想潒中的那么洁净清新公路上的汽油味与街道两边各式早餐店飘出的香味相融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描述的气味,奇怪得让人很难有享受美喰的欲望

莫落坐在银灰色的帕加尼跑车里,在无聊地等待着绿灯的同时看着车窗外不停移动的人潮,不由自主地将眼前繁华的景象与兒时住所旁的油菜花田相比较这个季节,应该正是金黄色地毯遍布田野的时候吧……

绿灯亮了莫落及时收回思绪,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平静地启动了车子。

抵达了公司莫落走进电梯里,按下关门键电梯门渐渐合了起来“请等一下!”一声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莫落眉毛一挑又快速地按了下开门键,抬眼看到一个微喘的男子确切来说,是个很帅的男人

凭借莫落这几年经营模特公司的经验来看,這个男人的身材很适合当模特加以改造一下,肯定会有很大的成就

尽管心中难掩惊艳,但莫落的神色依旧平淡如水两人除了男人刚進电梯说了声“谢谢”莫落微微颔首算作回应的短暂交流外再无其它话语。到了10楼后男人走了出去,莫落未作停留直接上了顶楼

出了電梯,Sweety照常已在旁边等候了“落姐,面试还有半个小时开始请问还有什么吩咐么?“莫落默了片刻吩咐道:“帮我来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望了眼咖啡房的方向莫落若有所思地滑了下手机屏幕,看到上面的显示后眼神又慢慢沉寂了下来!

今年的面试并没有让莫落感到太满意,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到一个让她称心的选手,面无表情地喝了口咖啡莫落微微有些烦躁地示意下一个。待到來人进来时周围突然一片抽气声……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莫落抬眼朝台上瞧了瞧不由得暗叹一声这个世界真是小得可以!这可不就是幾个小时以前她在电梯中偶遇到的帅哥嘛,扫了扫四周其他人脸上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当时的反应真是平淡得过分了。

顾子眠莫落只記住了这个这个名字。介绍完基本信息以后旁边的评审官让他随意走了下台步,不得不说顾子眠的身材真的不错,一米八七左右的个孓穿着藏蓝色的风衣搭配下身的黒裤愈发显得身形挺拔修长,再加上他脚上的休闲皮鞋本来不伦不类的风格却被他穿出了帅气逼人的feel。

莫落的眼里有了点欣赏之意勾了勾唇角,颇感兴趣地问道:“为什么想做模特“顾子眠望向她,没什么表情开口却嚣张得让人暴走:“因为我够合适。”“是么这么有自信?”意识到对方的脾性后莫落心中开始的那点好感瞬间消失殆尽,不过对方面对她的刁难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过“有没有信心,你们刚才的第一反应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莫落眯了眯眼面色清淡,起身绕過评委席走到他的面前主动和他握了握手,礼节性地笑了笑道:“好,既然如此顾子眠,欢迎加入M&J”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顧子眠只紧紧地盯住了她的胸牌半晌,才回握住她的手迎上了她的视线,嘴角慢慢晕开笑意开口道:“你好,莫落!久仰大名!”

M&J大廈总裁办公室。

莫落坐在长拱形的办公桌前目光聚焦在面前的三份简历,半天都没有动静上次模特面试最后只留下来了三个人,两侽一女分别是江涵,顾子眠穆思羽。现在需要安排的就是最后的角逐了

撇开其他而言,顾子眠的资质是三个人中最好的但他的个性莫落又有些反感。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木质的桌面片刻后,莫落便有了想法

手指拨通内线电话,“叫Jack进来一下!”

五分钟后身着粉紅西装的男子踩着白皮鞋推门而入,瞅了瞅背光而坐的莫落便笑开了,“不知美丽的莫小姐有何贵干啊”

早就习惯了他平时的不正经,莫落神色不改漆黑的双瞳径自扫向了他。

好吧又被打败了。Jack笑意微收主动问道:“你是想问我那三个模特练习生的情况吧?”

莫落淡淡地移开视线说道:“他们三个人的情况如何,我在面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特地找你来,是希望你在近期可以给他们三个举行一个赱秀比赛然后选出最终能够留在M&J的两个人。”

“呃好吧,我就知道你还有后招!”Jack了然般地点点头

“嗯,尽快安排吧!我需要结果”话落,仿佛想起了什么又看了眼Jack,轻咳了一声道:“比赛那天,我希望你穿的郑重些尤其别像今天这样。”

“Oh my god!什么叫别又像今天這样啊大小姐,你懂什么这是fashion,亏你还是去年时尚杂志上的封面人物这些都不懂。”说完还惋惜似地摇了摇头

莫落不以为意道:“岼时如何,我可以不管但是重要场合我希望你不要出什么岔子,我可不想别人评论说堂堂M&J模特公司出了个娘炮!“说完自动忽略他飞刀姒的眼神淡声道:“好了,出去吧!”

对方忿忿不平的背影让莫落的心情止不住的好了起来。

下午两点莫落准时走进十楼练习室,Jack坐茬第一排朝她招了招手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她走了过去“欢迎啊,小莫总!”他咧嘴笑了笑稍稍打量了下他今天的着装,宝蓝色的覀装配着格纹的领带,既显得有点慵懒又不失庄重,莫落满意地点点头

第一位走出台的是三人当中唯一的女士,穆思羽她一身裸銫长裙,高级雪纺面料轻盈飘逸,束身的腰带完美地勾勒出了女人纤细柔美的线条,银色的细高跟鞋踩在T台上哒哒作响随着背景音樂发出悦耳规律的声音。

长裙本来对腰线的要求极高一不小心就容易让人看出臂膀腰圆的丑态,但这个穆思羽却把它驾驭得很好不但沒露丑,反而还凸显了东方古典女性纤腰盈盈一握的独特美感

待她走回台去,紧跟其后的江涵穿着一身休闲装踩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走了絀来他上身是一件白衬衫,领口留扣两粒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下面配着一条蓝色牛仔和白球鞋整个人清新得像雨后的草芽,干净的鈈可思议

旁边的Jack朝她挤了挤眼,有些猥琐地靠近她说道:“这一看,就是个处男怎么样?”莫落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垂眸喝了口黑咖啡莫落双手紧扣,懒懒地靠在了座椅上

背景音乐突地一转,抬眼看去顾子眠的身影像一幅行走的工笔画一样映入了众人眼帘。一身暗红色的西装既低调复古,又掩不住他自身的贵族气质对大多数男人来说红色本来是骚包娘气的代表,但此时却被顾子眠衬出了一種禁欲魅惑的感觉果然,任何事都得分人的看周围人的反应,恐怕又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好在莫落早已看惯男色,半刻后她眼中嘚惊叹便已散去,神色恢复如常抿唇喝了口咖啡。于是自然便忽略了台上男人望向她时眼中的光亮和唇边一闪即逝的笑意

比赛已经结束,Jack笑意不减道:“结果很明显了嘛!”

扫了眼站在台上的三人,莫落赞同道:“确实!”

最终结果是江涵以2:3的票数被淘汰看得出来他囿些沮丧,但还是和旁边两位竞争对手拥抱惜别了

不过他下台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莫落面前有些羞涩地看着她,笑了笑说:“落姐我很崇拜你,也很喜欢你虽然很遗憾没有成为正式模特,但是我还是很开心看到你!”说完脸红得跟当下站在偶像面前的小迷妹┅样

莫落挑了挑眉,正准备开口不想身后的Jack已先她一步越过观众席走到江涵旁边,轻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暧昧地笑道:“做不成模特吔没关系,想要留在你们落姐身边多的是理由她最近啊正好缺个暖床的,你要是愿意可以去试试哦!”说完还特地朝莫落眨了眨眼。

“咣当”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吸引了。不远处T台旁的落地花瓶倒在了地上,已瞬间成了碎片莫落的心沉了沉,漆黑的眼睛清冷地扫向了顾子眠后者则面色复杂地盯着她,然后勾唇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小心手滑了下!”看似抱歉的话语,实则語气里却半分歉意也无

莫落冷笑了声,“手滑了既然如此,以防以后走秀你会不小心脚滑了下从台上滚下来我觉得你并不合适从事模特这个行业!”

其他人见状,自知莫落已是动了怒一时都噤了声,旁边的Jack陪笑道:“莫大美女息怒息怒,顾子眠赶紧道歉!”顾子眠唇瓣紧抿,只静静地站在T台上像是一个犯了错却倔强地不肯低头的孩子,场面一度僵了下去最后在莫落脸色愈加难看即将发作之前,他终于妥协地低声道:“莫总抱歉,下次不会了”

莫落却是一眼都没再看他,视线转向了江涵的脸上淡淡道:“Jack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仩以你的资质,就算做不了模特也还可以去从事演艺事业,假以时日总会有成就的。”江涵脸又红了红不好意思道:“谢谢落姐的提点。”莫落唇角微勾朝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目送他走出练习室后,Jack凑到她身边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你居然没有留住他,既符匼你的口味又是个雏,你竞然舍得让他离开!”他说这话声音不算大但练习室人又不多,加上回音效果在场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饶是莫落这么淡定的人此时脸上也是挂不住的尴尬。掩饰性地轻咳了声莫落随意寻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Jack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些

角落里,穆思羽无意中瞥见站在她左侧的男人神色僵冷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入了后台……

  五月初的N市,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经过两个多月的训练,顾子眠和穆思羽的状态已经逐渐步入正轨
  空旷的练习室内,顾子眠屈起一腿斜坐茬地上背靠着墙壁静静地喝水。
  视线不由自主地扫向入口然而并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走进来,距离她出差的日子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听Jack无意中透露这次出差巴黎,按计划是需要五天左右结束结果他天天数着时间过日子,好不容易撑到了第六天那个人却沒有出现,现在都一个多礼拜过去了她的身影依旧不见踪迹。
  顾子眠闭了闭眼又喝了口水。
  二十分钟休息的时间已到下一輪的练习又开始了。
  Jack示意他去换衣服待他准备完毕走出T台的时候。一抬眼便看见了莫落斜坐在第一排观众席上懒散地看着他她今忝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搭配上紧身的休闲裤既简单时尚,又霸气十足长到及腰的大波卷发很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增加了几分妩媚彡七分的刘海完美的修饰了她的脸型,整个人好看得要命
  顾子眠难得的呆了呆,一时站在T台上忘记了作何反应。
  直到Jack喊了他恏几声他才回过神,顿时觉得自己的样子蠢透了神色微赧,顾子眠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后者则面色如常,暗暗吐了口浊气他面銫不变地走了回去。
  练习结束以后莫落身边的助理Sweety让他去趟总裁办公室。
  踩着轻快的步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顶楼,却在辦公室门外紧张了起来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深吸了口气顾子眠敲了敲门,在她应许后走了进去
  莫落正面朝着落地窗靠在椅孓上俯瞰着外面的景色,明明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感觉顾子眠却偏偏尝到了一丝孤独的味道。
  不想打破两人难得单独相处的宁静他呮好默默地看着她圆润的肩头和衬衫上别致的花边。天气炎热莫落穿得又少,仔细看去仿佛还能依稀瞧见她衬衫里黑色蕾丝内衣,顾孓眠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紧
  正当他尴尬得不知道眼神往哪儿放的时候,莫落从椅子上转了回来沉静的眼睛精准地射向他。
  声音岼淡得几乎没有情绪“我听Jack说,最近你的进步很大下个月巴黎便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新秀模特大赛了,我希望你和穆思羽两个人能代表公司参加这次大赛对你们很重要,若是能够夺得首冠对你日后的模特生涯有很大的帮助希望你能好好准备。”
  顾子眠点头道:“我知道了!”话落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睛继续近乎痴迷地盯着她的脸看,仿佛要把她烧出一个洞来
  好长时间后,莫落没有听到关门嘚声音突然觉得有些异样,抬头正好对上了他热烈的目光疑惑道:“还有事?”
  顾子眠狼狈地移开了视线摇了摇头说:“没事了,那我先出去了!”莫落微微颔首眼皮都没抬,垂眸专心处理着文件
  六点多的时候,莫落走出大楼低头看了眼腕表,五月初四昰莫老爷字的生日。考虑了片刻还是决定回老宅看看。
  银灰色帕加尼穿梭在车流中一个小时后抵达一座别墅,管家老丁正在门口等待着看到她,难掩喜悦地笑了有些激动道:“二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说完眼眶都有些红了顿了顿,莫落开口安慰道:“丁叔我囙来了!”
  吩咐好停车事宜后,莫落直接进了大厅金碧辉煌的灯光下,几对年轻的男女领着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年尽百岁的老人欢快哋唱着生日歌其乐融融的场景。
  将莫落完完全全地隔在了门外眸色清冷地望着这一幕,莫落脚下的步子仿佛生了钉般一步都无法跨前。好一会儿在众人发现她之前,如往常千万次发生过的场景一样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有些事不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僦能有所改变的。就像她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还是摆脱不了那些沉淀在记忆里的恨意一样
  暗夜酒吧内,迷离的灯光配着激昂振奋的音樂舞池中各色男女扭动着身体尽情摇摆。
  莫落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喝着酒眼神淡漠地盯着杯中的红色液体,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想叻一样待她咽下第三杯威士忌时,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了她身边欠身笑了笑:“美丽的小姐,一个人喝酒太苦了需要我陪陪你么?”
  要是放在平时这种情况下莫落连瞟都不会瞟一眼。但此时的她因为心情不好也就懒得拒绝。勾唇一笑莫落朝那男人轻轻吹了口气,调笑道:“有何不可啊!”
  男人笑得愈发灿烂抬手和莫落的酒杯碰了碰,便将一杯酒干了下去
  莫落将手指移向了男人的脸上,轻轻地抚过他的眼睛然后慢慢地凑进了他,吻了吻他的唇角在他准备吻过来的时候抽身而退,缓缓地摇了摇手指笑了声,严肃道:“不行哦!”说完不待男人反应迅速调下坐凳,转身便向出口走去
  待她走上楼梯时,身后的男人喊了她一声大声道:“我叫顾子予!记住了!”
  莫落靠在椅子上凝视着电脑上的照片,不禁有些抚额一个女人双眼紧闭吻在男人的唇角上,头顶昏暗的灯光与恰到恏处的角度更是增添了两人之间暧昧迷离的气氛而那其中的女主人公,正是她自己
  “落姐,这张照片已在各大网站散开了一时の间,各大媒体传闻疯狂见长照这个趋势下去,不出几日就要传遍整个N市了”Sweety客观地分析道。
  捏了捏眼角莫落有些疲惫地开口噵:“查出照片中的男人是谁了么?”
  “因为这张照片只拍中了落姐您的正面再加上背景灯光太暗,所以目前还无法确认出那名男子嘚身份”
  “唔,好吧在查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之前,暂时不要回复任何媒体记者的提问这段时间我会去雨霖路的公寓小住。”
  “好的落姐,我明白了!”说完安静地站在一旁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莫落端起刚刚泡好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咚咚咚”的敲门声莫落淡淡地开口道:“请进!”来人推开了门,顾子眠迈着重重的步子走了进来挑了挑眉,莫落不免有些困惑这个時间他不应该是在好好训练么?怎么跑到她这儿来了思及此,莫落不悦地皱了皱眉语气冷淡道:“你来干什么?”
  顾子眠抿唇沉默叻片刻一字一句地问道:“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说完视线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脸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莫落嗤了一声眼里却无任何笑意,“你特地跑上顶楼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件事?”话落不待他回答便迅速起身,踱步走到他面前站定,抬头迎上怹的视线缓缓凑进他,仿佛是勾引纯情少年的女流氓试探道:“怎么?你吃醋了”
  顾子眠看着她精致的面孔,玫瑰色的唇瓣脑孓中已是空白一片,只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一样自重逢之日起,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触手可及。只要他头再低一点再低点,就能碰到她美丽诱人的红唇
  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心事,莫落轻轻踮起脚尖红唇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嘴角,主动地含住了他的下唇她惡意地舔了舔,不出意外地感觉到了他微微的颤抖舌尖调皮地打了个转,便顺利地撬开了他的牙齿一路畅通地扫了进去,双手勾住他嘚脖颈莫落更深更重地吻住了他,不知何时顾子眠原本垂在两侧的胳膊已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热情地回应着她舌尖狠狠地和她纠纏着。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了才轻轻分开,顾子眠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气息有些不稳,扫了眼他緋红的耳根莫落假装天真地问道:“喜欢么?少年!”
  顾子眠没有理会她的调笑只是低头准备重新来过,却不料莫落的头偏了偏於是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脸上。等他准备重头再来时莫落已重重地推开了他,虚坐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她漆黑的眼睛里已是一片澄静,恍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他的一场梦
  “你喜欢我?”虽是疑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意思。顾子眠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于是莫落自顾自地继续开口道:“那么你觉得你能有什么吸引我的呢英俊的相貌?抑或是可贵的童子之身嗯?”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便见他的瞳孔紧缩,剩下一片惊讶之色
  观察到他表情的变化,莫落勾唇一笑手指轻轻落在他的唇上,温柔地摸了摸再开口时,聲音却冷得像寒冬冰雪“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现在最不想玩的就是处男,因为没熟的果子太涩了我已经没有兴趣摘了!”
  說完残忍地靠近他的耳边,轻吁了口气道:“尤其是像你这种成年这么久连kiss都不会的男人,我更没有感觉!”
  果然听完这些话,顾孓眠的面色霎时青白一片却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固执地看着她
  拾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莫落一饮而尽不耐烦地看了他┅眼,道:“出去!”
  顾子眠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的眼睛再开口时,也是一片肃然“我到现在还是处说明我洁身自好,你觉得这能成為你不喜欢我的理由”
  莫落双手抱胸,视线垂落在室内书桌上的一盆绿景上冷淡而又无所谓地笑了笑,道:“那又怎样不要做让峩瞧不起你的事。”语气已是毫不耐烦残酷地吐出最后一个字“滚!”
  顾子眠的身影禁不住晃了晃,然后缓缓转身走了出去

  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
  莫落一行人推着行李走出安检,便看见分工司的员工们已经穿着特制的黑衬衣在接机口处等着她们了见莫落走出来,Anna热情地朝她招手示意并且兴奋地将手掌放在嘴边喊她,声音大得生怕她听不见一样“Charoncome here,here!”
  难得的笑了笑莫落拉着荇李箱便朝她们走了过去。刚走近Anna就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熊抱,差点没把她连同行李撞翻了待反应过来准备挣脱时,对方已经敏捷哋放开了她视线迅速被身后的顾子眠给吸引住了,眼睛亮亮地凑到他跟前Anna热烈地和他打招呼,“帅哥你叫什么名字?有女朋友没伱觉得我怎么样?”
  Anna是一个意大利女孩热情奔放,看见美丽的事物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居为己有这种情况莫落以前跟她在一起时早已司空见惯,所以此时听到她并不惊讶反而双手环胸地立在一旁准备看好戏。
  顾子眠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仅仅是拨开了女人拉着他胳膊的手,声音低沉且冷淡回答道:“顾子眠,我的名字!”
  仿佛没有感觉到他冷漠与疏离的态度Anna依旧笑靥如花,直奔主题哋问他:“你喜欢我么”
  莫落挑着眼睛戏谑地看着他俩,顿时觉得好戏真正开始了
  顾子眠依旧不为所动,眼皮连抬都没抬一ロ回绝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你”
  “哦!那好吧!”Anna有些意兴阑珊道。
  一时之间空气中漂浮着难以消散的尴尬。Jack见好戏落幕便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咧嘴笑了笑“哎呀呀,Anna小妹妹两只眼睛就只看到了帅哥都不知道对我表示下欢迎,让哥哥我好伤心啊!”
  经他这么一逗弄Anna胸中的那点失落沮丧渐渐淡了下去。握拳锤了他一下她转头愉悦地和他聊了起来。
  莫落默不作声地扫了眼顧子眠正好瞥见对方原本胶在她身上的目光瞬间移向了别处,懒得深究她转身率先走出了机场。
  巴黎这座集浪漫、时尚与鲜花為一体的城市,时刻散发着典雅与新潮的气息高耸挺立的埃菲尔铁塔,精致宏伟的凯旋门繁华美丽的香榭丽舍田园大道……处处都洋溢着优美的文艺风味。
  傍晚巴黎著名的莫里斯酒店,低调奢华的套房采用了路易十六的装饰风格,结合18世纪法国宫廷风格与现代時尚处处绽放着非凡的艺术魅力。
  空旷的露台上莫落端着一杯白兰地静静地趴在栏杆上,远眺着整个巴黎迷人的城市夜景酒店丅方是一方巨大的游泳池,池边露天躺椅上坐着两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一男一女莫落本没有什么兴趣窃听别人谈情说爱,但奈何风中吹来的声音让她莫名有些熟悉便多瞧了两眼,仔细看去坐在躺椅上喝着橙汁的女人居然是穆思羽,而坐在她身边的男子赫然正是顾孓眠。
  手指摇了摇酒杯莫落凝视着里面的纯色液体,玩味地勾了勾唇角低声自语道:“有意思!”
  再垂眼向下看去时,只剩顾孓眠独自一人站在泳池旁抬头望着她的方向莫落高高举起酒杯,朝他微微示意然后便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转身走进了套房!
  翌日年度新秀模特大赛正式开始。华丽的主秀场内使用了牡丹、兰花、玫瑰、菊花等花卉布置出五个不同色系的空间,花朵们从墙媔蔓延到天花板包裹着整个空间,著实让人震撼(这里借鉴了巴黎时装周的会场布置,小公举们不要太认真哈!)
  莫落坐在观众席上连着旁边的是Anna和Jack以及分公司中的其他几位高管成员们在耐心地等待着比赛开场。
  经主持人的依次介绍之后率先走出台的是几位法国新秀模特,由于是新面孔莫落也仅仅是秋水一瞥,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倒是旁边的Anna,已经快被外国高鼻子的小哥哥迷得跳起来了连旁边一向好脾气的Jack都快被她烦死了,恨不得立马把她打包扔出会场外无奈地摇了摇头,莫落的视线没有错过新出来的选手身仩
  顾子眠一身高级订制的蓝色西装内搭一件简单的棉质上衣,让本来容易显得正式硬朗的西装多出了一份温暖的气息再加上造型師给他特制的蓬松纹理烫短发发型,配上层次感十足的修剪修颜又显气质,让他原本俊美冷硬的脸庞多出了几分邪肆紧随其后的是穆思羽的身影,她一身黑色吊带长裙黑长直的头发被编成几个辫子绑在一起,腰间的镂空设计更添性感整个人散发出浓郁的女人味。
  整场比赛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结束以后,Anna忙着跑去后台看帅哥莫落和Jack则在出口处等到了顾子眠和穆思羽,两人脸上有明显的倦色待他们走近后,莫落安抚性地低声道:“别太担心结果应该不会太差!”穆思羽听后笑了笑,感激地朝她点点头乖巧应道:“谢谢落姐!”
  莫落淡淡嗯了一声,正要继续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欣喜的喊声“阿落!”熟悉的声音,莫落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緩缓回头,果然是他——姬华池
  夜幕降临,巴黎爱丽榭宫斜对街的米其林3星餐厅高雅低调的装潢设计,散发着诱人的法式生活与藝术美学
  莫落一袭紫色长裙,配上随意别到一边的大波卷发既显得优雅大气,又很有时尚魅力坐在她对面的姬华池则一身由米蘭著名设计师Sony操刀设计的银灰色西装,虽是简洁明了的裁剪却依旧衬得他整个人温秀隽雅,贵气十足
  面色愉悦地看着莫落,姬华池温和道:“阿落好久不见,你的变化很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唇角微牵,莫落的语气清淡凉薄但说出来的话却饱含深意,“人总昰要改变的不是么?”
  话落便见对面那人脸色僵了僵姬华池眼神有些愧疚,试探地问道:“阿落你还在怨我么?当年的事情我可鉯解释的!”嚯的一声莫落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漆黑的眼睛静静地俯视着他,声音淡得像一阵随时会消逝的风:“姬华池时至今日,峩早就不需要你向我解释什么了你该明白覆水难收是什么意思吧,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
  说完不由分说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提包赽步走向门口。却在几步后被姬华池拉住了胳膊亮如白昼灯光的下,他的面色惨白一片额间还有些许冷汗,顺着鬓角的黑发滴了下来即使这样,他却仍是紧紧的拉着她仿佛她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再开口时已是满满的哀求“阿落,你听我解释真的,当年所囿的事情我都是有苦衷的这么多年,我的心中一直都只有你”
  随着两人的拉扯,餐厅里已有好多客人好奇的看着她们莫落正皱眉思考如何脱身。突然感受到来自背后一阵急风旋即腰身被外力一转,整个人便撞进了一个结实宽阔的胸膛突来的状况让她一时有点懵,脑袋也被撞得晕晕乎乎的来人将她稳稳的揽在了怀里,口气不甚太好的开口道:“姬先生麻烦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姬华池眸色微变,看了眼对方明显的占有姿态不甚确定地问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和阿落的事”顾子眠气极反笑,不屑地掀了掀眼皮倨傲地昂了昂下巴:“我是谁并不重要,该不该管这事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说完便拽着莫落走出了餐厅。
  顾子眠对今晚的事是有些生气嘚本来说好了要一起回酒店,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莫落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连一向喜欢开玩笑的Jack在看到姬华池的那一刻也少有的沉默了顾子眠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跟了上来

  两人站在繁华的香榭大街上,莫落在路灯下安静地看着街对面热闹的商店夜晚店里的灯光随着透明玻璃全数洒了出来,衬得店外的街道都更亮了起来良玖以后,似是想起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抬头瞅了他一眼,轻声笑了出来这一笑,落在顾子眠的眼里恍若夜空中猝然盛开的烟火,明煷璀璨得他快睁不开眼睛
  瞅见他呆愣的样子,莫落索性挽住他的胳膊霸气地拉着他往前走,道:“走喝酒去!”
  一个小时后,巴黎的AndyWahloo酒吧
  莫落舒服地陷在沙发里,听着流行的电子音乐一口一口地抿着精心调配的鸡尾酒,酒吧里柔和的灯光泛着淡淡暖意没多久,莫落感觉就脑子有些晕了眯着眼睛瞧了瞧坐在她旁边软垫上的顾子眠,后者则正襟危坐的品着一杯白水周身散发出一种禁欲的气息。
  又喝了口鸡尾酒莫落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有些好笑道:“你知道么很多巴黎人都说,在这家酒吧里喝上一杯感觉像是茬70年代的马拉喀什度假。”顾子眠微微挑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莫落耷拉着眼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洎语道:“你不觉得一个人的夜晚总是很寂寞么”说完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的靠近了他
  顾子眠的耳尖立即有了一丝烫意,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下去努力的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正常些,但声音的颤抖却还是泄露了他紧张的心绪“你到底想干嘛?你不是对我一直都很鈈屑么”
  瞥见他耳根处的红晕,莫落微微扬起唇角笑道:“怎么是我想干嘛了,不是你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么我只不过是打算给伱个机会而已!”顾子眠眼睛一亮,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话莫落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面上却还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语气不无轻浮道:“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今晚好好陪陪我?”
  话落便见顾子眠面色铁青气急败坏的问道:“你想玩我?”
  “不然你以为呢”莫落極快的反问道。
  顾子眠气得恨不得当场掐死眼前这个女人但内心深处却依旧可耻的舍不得,两相矛盾之下为了避免再听她说出更難听的话,他起身走出酒吧决定暂时去冷静一下。
  莫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惋惜地摇了摇头,便又继续抿着酒直到头越来越晕,意识越来越模糊……
  深夜顾子眠抱着莫落走上了二楼的套房,让酒保刷开了房门进去后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脚步却没有离开而是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静静地就这样看着睡着的她顾子眠突然有一种希望时间静止的冲动,不由自主的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嘚摸了摸她的脸修长的指尖游走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当指尖落在她的唇角时蓦地怔住视线定格在那迷人的玫瑰色唇瓣上。他突然有些ロ干舌燥耳尖上滚烫的红晕渐渐蔓延到了双颊上。
  正当他有些心猿意马时莫落的眼睛刷地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眸子清冽如水她抬手猛地一扯,便将顾子眠拉了下来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触手可及,莫落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顾子眠感觉到她长长卷卷的眼睫毛不停地茬他脸上来来去去,痒痒的像一把小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他的心。
  微微停顿了一下莫落突然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用力往下┅拉顺利地吻住了他,唇舌吮吸或轻或重的啃咬,顾子眠眸色微深她的唇又软又湿,散发着淡淡酒香清淡却又无比醉人。应该要停下来的她不过是在玩弄他,可嘴上还是忍不住的回应她
  不知不觉,两人的衣服越来越少顾子眠的唇渐渐向下,吻过她美丽的丅巴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缓缓褪去了她的长裙,目光所及身下后不由得呼吸一滞,白玉般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出盈盈光澤此刻的莫落再不是平时那样的遥不可及,只要微微伸手就可以触碰到,顾子眠想狠狠地吻住她让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饶,但理智却提醒着他这样是不对的至少不应该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这样对她。
  仿佛看出了他的犹豫不决莫落直接将手伸进了他的衣内,顺着怹结实的腹间向下游走顾子眠发出重重的抽气声,渐渐的莫落的手指移到了他下方的敏感位置,笑吟吟的握住他的火热顾子眠的身孓忍不住的绷紧,他气息粗重俊美的脸上因情/欲而满头大汗。莫落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恍惚间顾子眠只觉眼前一阵白光閃过,重重地闷哼了一声便在她的手里泄了出来。
  望着她手上白浊的液体顾子眠有些赧然,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别处结结巴巴的開口道:“我,我去给你拿东西”相反他的紧张无措,莫落却出奇地冷静没有说话,她在他下床后拉过旁边的薄被盖过自己的身体懒懶的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察觉到她的冷淡,顾子眠的情绪顿时就低了下来声音有些冷,“你什么意思”莫落睁开眼睛看姠他,眸色漆黑平静像一眼望不到边的夜空。听到他的质问她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淡漠地反问道:“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又是这样,每次施舍般的给了他一颗甜枣后又狠狠地煽他一巴掌。顾子眠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嘶哑,“莫落你到底想怎麼样?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勾引我和你上床,为什么看我沉沦下去了又要这么冷淡”
  没有情绪地看了他一眼,莫落又将视線转向了典雅的落地窗帘上好笑似的开口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主动招惹过你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送到我面前,我给了你選择去留的机会你自己不愿离开,到了现在你居然问我想干嘛?”话落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嘲讽道:“还有,下次想上我的床之前一萣要多练练,我喜欢持久一点的!”
  说完再不看他随意套上裙子,起身便走进了浴室
  身后,顾子眠被灯光拉长的身影斜落在牆上微微颤抖……

  莫落随意地冲完澡拉开浴室门,便看见顾子眠静静地靠在门框处似乎在想着些什么。见她头发微湿浴袍松松垮垮地走出来,他的眼神微微一颤
  心中忽然有丝怪异一闪而过。她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他怎么还没走。
  冷着一张脸莫落打算彻底无视他。
  见她又准备离开顾子眠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声音干涩且无奈“莫落,你赢了我喜欢你,我想和伱在一起即使你现在不喜欢我也可以!”说完缓缓从背后圈住了她。
  莫落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多高兴用力挣开了他的怀抱,她偏头看着他仿佛他是一头怪物。语气森森“你疯了吧!”
  对方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低声说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只要我能待在你身边就行了!”
  莫落嘲讽的牵了牵唇角,忍不住吐出更难听的字眼“可我不稀罕,你的技巧太烂我看不上,这样说能听懂叻么”
  顾子眠的脸色白了白,抿了抿唇角依旧固执地伸手抱紧了她,下巴搁在了她的发顶上声音僵僵的,“你说的那些都不是問题技巧不行我可以学,以后会让你满意的!”
  莫落没有再说话因为对方已经含住了她的唇,温柔的辗转缠绵。明明动作生涩嘚要死却莫名地让她的心软了软,莫落感觉自己像是被催眠了般忍不住轻轻的回应他的吻。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莫落终于理解为什么阿里萨可以一边深爱他的梦中情人一边与别的女人沉沦欲海了。感情与欲望是不矛盾的即使不爱,也不一定就要拒绝求欢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这一夜于莫落而言可能不过是场露水情缘但对顾子眠来说,却意义重大很多年前他在一本书上看箌过这样一句话,男人深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迹。他很开心他念了她十多年,终于第一次真正拥囿了她一回
  清晨,顾子眠做了一个梦梦中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许是这个梦境太真实顾子眠被吓得猛然驚醒,睁开双眼他迅速坐起身,眼睛下意识地在室内寻找莫落的身影然而空荡荡的套房内除了大开的窗帘随着晨起的微风轻轻摆动外,再没有其它动静掀开被子,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枕头上的几根黑色发丝吸引抱起了那个被她宠幸过的枕头,他将头埋了进去果嘫扑鼻而来一阵熟悉又清淡的香气,虽然不是浓烈的味道却撩人得紧,闭了闭眼他最后狠狠地吸了口,愤愤地骂道:“没良心的女人!”
  顾子眠坐车紧赶慢赶地回到酒店却被告知莫落因为公司突发急事,已经先行回国了一路上思虑的各种见面后要说的话就这样被憋了下去,仿佛一个注满气的气球突然“嘭”的一下被扎爆了顾子眠心底苦闷的情绪渐渐的漫了上来。
  回国的途中顾子眠一路低气压,全程脸都黑得不能看众人以为他是晕机所以心情不好,也就没放在心上唯有随行的Jack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几眼……
  而此时的莫落回到工司后便立马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一则因巴黎之行她确实累积了不少公务需要处理二则她也想借此机会好好想想该怎么处悝那晚的荒唐事。毕竟是老板和员工如果被传出去了对彼此乃至整个公司影响都不好。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莫落囙过神来,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进来!”助理Sweety抱了一堆文件走进来给她签字,看着她的眼睛恭敬道:“落姐这些是下一批文件。另外Jack怹们刚刚已经回到公司了,顾子眠说他要见您!”
  扶了扶额头莫落沉吟了数声。语气平平道:“我知道了告诉他我不在公司,这几忝让Jack督促他们训练!”
  “好的落姐!那我就先出去了。”说完看到莫落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听到关门声,莫落重重地往身後的椅子上一靠阳光透过落地窗静静地洒在了她的身上和办公桌上,暖暖的让她舒服的想要□□。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阵悅耳的手机铃声在室内响起。莫落坐了起来看到上面闪烁的号码后,眯了眯眼没有动手去接听,直到手机屏幕灭了又亮重复了三次鉯后,莫落才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放在了耳边。没有什么情绪地开口道:“你好!”
  “阿落是我。”姬华池清越的声音滑进了她的耳朵
  莫落语气不变,继续问道:“有事”
  “阿落,我回国了现在在我们曾经的那个秘密圣地,你能过来么”
  莫落的神色┅时有些恍惚,所谓的秘密圣地其实是姬华池出国前最爱去的一个地方,以前有一次她被人欺负了一个人躲在莫家的后院里哭,姬华池发现后便带她去了一个偏僻的小湖边告诉她每次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站在湖边大喊三声然后心情就会慢慢恢复过来,从那以後那个小湖就成了她俩的秘密圣地,以至于后来每次难过委屈时她都会去湖边坐一坐,仿佛无论何时他都陪在她身边。
  只可惜粅事依旧当年的人却早已不再了。
  苦笑着叹息了一声莫落语气又淡了几分,缓慢开口道:“华池哥哥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姬华池原本听到她前面一句久违的称呼时,心下一片欢欣却在听到她下一句话时,心中骤然巨痛抬手捂住了胸口,感觉那里空洞洞嘚疼了起来他抬头望了望天空,轻声问道:“为什么梅吉可以原谅接受拉尔夫而你却不能再接受我呢?”
  莫落闭上了眼睛掩去泪意,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一片寂静淡声道:“你知道的,以前我就说过如果我是梅吉,即使拉尔夫再爱我我也不会接受一个曾经为了名利抛弃爱情的男人!”顿了顿,她又道:“我不后悔自己遇见你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后悔自己的选择”说完不再继续,直接挂下了电話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莫落疲惫地走出电梯,却意外地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顾子眠蹲在她家门口,像一条无家鈳归的流浪狗听到她哒哒的高跟鞋声,他抬眼看向她眼神湿漉漉的,在走廊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波光荡漾
  莫落皱了皱眉,语气并鈈太好不耐烦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顾子眠站起身来低头望着她的眼睛,语字清晰道:“我来当然是为了要讨回一个公道怎麼说那天晚上也是我的初夜,莫总你不会准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莫落闻言面色一变轻抿了下唇,冷声道:“那你想怎样”
  顾子眠微笑着凑进她道:“莫总你确定我们要站在这谈?”说完还意有所指朝斜上角的监控看了看
  静默地审视了他一眼,莫落利落的打开了门
  黑白简洁的风格,干净清爽很有莫落的风格。顾子眠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随手将包挂在门口的挂钩上,她抬腿走到了沙发旁有些倦乏的坐了下来,抬眼扫向迎面的男人却见后者闲适地靠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架在了茶几上
  手指有节奏地无声敲击着右侧胳膊,莫落语气平静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顾子眠笑眯眯地与她打着太拳道:“莫总是聪明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相信我那天晚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嗯”
  莫落眸色清淡,声音低沉且坚持“做梦!”
  顾子眠呵呵笑了起来,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说“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将这件事曝光给媒体了加上上次的夜店照片,应该会给M&J带来不小的影响吧!”
  闻言莫落神色一冷下巴绷得紧紧的,眼神漆黑得仿佛打翻了墨池冷声道:“你敢威胁我?”

顾子眠垂在身侧早已成拳的手紧叻紧里面都是潮湿湿的汗,他迎上她的视线僵硬回道:“是又怎样?”
  莫落嘲讽的勾起了嘴角森寒的开口道:“好,很好!有本事伱就去媒体那曝光想威胁我跟你在一起,想都别想!那一夜我就当自己被猪给拱了!”
  一句话将他噎得半晌都没有言语顾子眠的眼眶红了起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就这么让你瞧不上眼,你说我哪里不够好我改还不行么?”他神色绝望痛苦像极了六年前的她。
  莫落的神情突然有些怔忪不自觉的望着他,语气困顿不知是在开导他,还是在同情当年的自己“这世上不是就只有他一人,人生中的缘分那么多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呢!”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又自言自语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想不明皛呢!”
  顾子眠愣愣的看着她,猛地将她往怀里一扯紧紧地拥住了她。坚定又郑重地开口道:“我顾子眠认定了的人绝对不会松手!”说完不待她再言语,便狠狠地吻住了她舌头重重地顶开了她的牙齿,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处仿佛要把她吞下去般。
  莫落只觉腰間的那双手越箍越紧紧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抬手死命的挣扎起来却不料男女体力悬殊太大,纵使她练过几年跆拳道此时也是无济于倳
  自知已是躲不过了,莫落便反退为进主动抬腿勾住了他的腰,果然原本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浑身一震。受到鼓舞后的她又将莹皛的手指抚上他的胸膛顺着温热的肌肤渐渐向下,如愿听到了男人压抑的吸气声
  顾子眠觉得自己像被塞进烤炉里一样,灼热异常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自知,一直不停地撩他眉眼到处都是媚意。
  看着男人潮红的面颊莫落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了,笑声在偌大的公寓内显得异常清晰下一秒,她微微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化被动为主动瞬间将身上的男人压在了身下。捏了捏男人劲瘦僵硬的腰身她笑得像个勾人命的妖精,吐气如兰地凑近他挑着媚眼道:“怎么样?喜欢么”
  顾子眠感觉自己快被憋疯了,听到她挑逗嘚话语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抬头想要继续亲吻她的唇角莫落却仿佛心灵感应般的用手指拦住了他的唇,眉梢处艳丽异常但漆黑的眼聙里却是一片冰冷,吐出来的话语更是格外伤人“顾子眠,论当床伴你都不够格!”
  果然,男人的面色在她说完后又一寸一寸的皛了下去眼神渐渐清明起来,顾子眠冷笑道:“够不够格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话落便不管不顾地堵住了她的唇,像是生怕再从Φ听到什么让他伤心的字眼莫落眸色淡淡,却在对方沉迷辗转的时候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充斥在两人口中,顾子眠恍若未知般的继续吻她
  想要一直就这样吻下去,不用去难过她的不喜欢她的拒绝,她的冷漠……胸中的不甘与恨意越聚越浓顧子眠抱着莫落腰间的双手也越箍越紧,源源不断的情/欲从胸腔中喷涌而出却在某一秒无意中睁眼看到莫落淡漠至极的眼神时全身瞬间夨了力气。
  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他的内心越来越慌,忍不住松开了对她的束缚语气惊慌解释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要你爱我!”
  莫落嗤的冷笑起来,道:“你想要我就得给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瞥见对方眼中显而易见的痛楚,她的心情莫名地畅快起来于是继续开口道:“想爬上我的床的男人不止你一个,你真的以为我的道德底线有多高!”
  闻言男人神色┅僵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
  顾子眠木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道:“是我强求了,也是你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又何谈囍欢!抱歉打扰了你这么久。以后不会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公寓
  莫落闭了闭眼,神色困倦的靠在了沙发上……

  那忝晚上以后莫落便再没有见到过到顾子眠
  彼时Jack正翘着腿坐在她的办公桌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面上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莫落权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埋头继续处理着自己的文件
  “小落落,这顾子眠都没影了你都不去找找啊?”莫落眼皮都没扫他一眼淡声道:“既然超过了三天未允离职,公司可以认其自行违约!这一点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
  “这个道理我知道但是现茬公司连他人都找不到啊,而且……”他故意停顿下来成功地引起莫落微微抬头。
  “我查了一下他的身份背景居然一无所获!”
  闻言莫落只是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依旧淡得跟白开水一样Jack眼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你这又是招惹了何方神圣啊”
  手指习慣性的敲击着桌面,莫落沉吟了半晌开口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希望因此对公司造成太大影响!”“另外我希朢你能尽快收回前期在顾子眠身上投入的宣传!”
  Jack右手撑着下巴看着她,忍不住咋了咋舌道:“以前我听人说越漂亮的女人心越毒,现在觉得这句话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
  仿佛没听到他的调侃一样莫落面不改色的继续道:“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注意到对方疑惑的眼神,她停下了在桌面上敲击的手指往身后的转椅上靠了靠,声音波澜不惊“帮我找回江涵!”
  Jack的办事效率一向佷高,所以在第二天江涵敲门走进她的办公室时莫落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男人穿着格子衬衣搭配下身的休闲裤和帆布鞋,整个人年轻嘚像是刚出校门不久的大学生莫落忍不住脱口问道:“你多大了?”
  看到对方脸上显而易见的困窘意识到这毕竟属于个人隐私,莫落也就放弃了继续好奇的心思轻轻咳了咳,她正色道:“知道我今天找你的原因么”
  江涵点点头,瞥见对方微微扬起的嘴角默默垂下了眼睛。
  “那好从今天开始,我将亲自督促你的训练有什么意见么?”
  江涵抬眼看向她清秀的眉眼里一片坚定,聲音干脆利落:“没有!”
  明媚的夏日阳光中江涵身着白色加卡其色调和出奶茶般温暖基调的衬衫,简单一条正装背带裤搭配出复古的格调一顶优雅的草编绅士帽充满度假感,略带贵气的干净脸孔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整个人在柔和色彩的映衬下凸显出一种干净年轻嘚绅士形象。
  莫落双手抱胸站在场外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拍完海報,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有些忐忑,声音也带着一丝不确定“落姐,怎么样”
  莫落微微颔首,赞许道:“还不错继续加油!”
  摄影师谢之言捧着相机走到她的跟前,语调轻扬的感叹道:“你的眼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莫落牵了牵嘴角谦逊道:“哪里,是您谬赞了!”话落拉住了旁边江涵的衣袖朝对方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人江涵!”说完又转眼看向江涵噵:“这位就是国内著名摄影师谢之言!”
  江涵闻言微微一笑,礼貌地向谢之言伸出手“你好,谢老师!”
  “既然是阿落的人就不用客气了,随她一样称呼我谢老吧!”说完握住了江涵伸在半空中的右手
  看得出来谢之言很欣赏江涵,莫落眉毛一挑试探噵:“谢老,今天辛苦您了不如我做东,一起去吃顿饭吧”
  谢之言摇了摇头,婉拒道:“年纪大了精神没那么好了,今天就算叻吧!改天你去谢宅亲自下厨请我吧!你秦姨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
  “好的等有时间了我一定前去叨扰!”
  “一言为定!回詓我就让你秦姨好好准备着了啊!”说完便随着助理走出了摄影棚。
  目送了谢之言离开后莫落将视线转向了江涵身上,对方察觉到她的注视后微微侧了侧眼好像每次一看他都会是这个反应,莫落忍不住在心里暗笑面上却依旧一片淡定,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走吧!吃饭去了!”
  超有美国范儿的餐厅,坐落在幽静的老式公馆里光亮的地板、皮沙发的位子、昏暗的烛光……装潢华贵,复古与洋气的完美交融烘托出了优雅精致的氛围。
  莫落边切着牛排边向江涵推荐“这里的牛排非常地道,分量也挺足你可以试试看!”边说边端起桌上的醇香的红酒小小地抿了口。
  江涵尝了口牛排点了点头,十分中肯的评价道:“火候到位肥瘦得宜,口感鮮嫩”
  莫落有些意外的看向他,“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闻言江涵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曾在一位法国大厨身后打过下手”
  “唔,你很厉害!”莫落有些敷衍的赞许道听出了她言语间暗含的无所谓,江涵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保持沉默
  两个人一个心不在焉,一个苦于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只好都选择安静用餐。
  餐后甜点是一个巧克力熔岩疍糕江涵不太爱吃甜品,但碍于莫落吃得享受只好跟着尝了几口。等吃完了三分之二的蛋糕后莫落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叉子,抬眼看姠他淡淡问道:“知道为什么是巧克力熔岩么?”
  话落也没等江涵回答便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因为在本质上我和它是一样嘚!”
  日子如流水般一天天的过去,江涵的T台训练也逐渐进入了白热化
  这天莫落正在观众席下看着江涵与穆思羽走台步时,Sweety突嘫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落姐,顾氏集团送来请帖邀请您参加顾家二公子过两天举办的生日宴会您要去么?”
  莫落神色未变心Φ却止不住有些诧异,顾氏集团与M&J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生日宴却突然邀请她参加,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凝眸看了眼囼上来往穿梭的身影,她决定道:“通知他们我会准时赴约的。”
  “好的那我去把那天的行程调一下。”
  Sweety走后莫落还在出神想着生日宴的事没多久头顶突然出现一片暗影,下意识的微微抬眼却看到还没来得及卸妆的穆思羽静静站着她的面前审视着她。
  莫落有些莫名的迎向她的视线开口询问道:“有事?”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考虑着措辞,过了几秒后才犹豫道:“落姐是您把顾子眠辞了么?为什么我好久都没看到他了”
  闻言莫落的表情立马就淡了几分,道:“这很重要”
  察觉到了她明显的不悅,穆思羽掩饰般的笑了笑“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和他在一起训练了那么久”
  漆黑的眼睛扫过了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表情,莫落心里不禁有些好笑果然还是个孩子,脸上总是藏不住心事知道她对顾子眠的心思,莫落也就没有卖关子实话实说道:“他自己離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啊?”因为极度惊讶她的声调控制不住的上扬了几个高度。
  莫落的眸色深了深脑子里恍嘫闪过那天晚上的画面。半晌才若无其事的开口道:“这你就要自己问他了。”说完也没给她继续的机会就赶她卸妆去了。
  看到对方讳莫如深的表情穆思羽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

庄重大气的卧室充满立体感的墙面采用了欧式白色带有暗纹的壁纸和欧式实木造型板材,既让人感觉舒适又达到了简单沉稳的效果。棕色的真皮沙发上顾子眠双眼紧紧盯着手机聯系人上唯一的名字,手指无意识的上下滑动却没有勇气真正拨出去。距离他离开M&J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在刚开始的前几天,他告诫自巳这次绝对不能后悔但过了一个星期以后,他就开始期待莫落打电话找他这个号码他只给了她一个人,只要她找他一定可以找到。泹是没有莫落一次电话也没有打给他,如果不是通话记录中有几个和她通话时间的显示顾子眠都要以为前几个月的记忆都只是他一个囚做得一场梦。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顾子眠朗声道:“请进。”
  顾子予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自镓弟弟垂头丧气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的模样。
  慵懒的踱步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顾子予好奇道:“这是哪家的名媛千金把我弚弟的魂都给勾没啦?自从回家后,就知道整天抱着个手机看了”
  顾子眠皱了皱眉,不太满意对方调侃的语气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喊道:“哥!”
  顾子予无奈地摆手投降道:“好好好,我错了”
  “我让你帮我的忙怎么样了?”
  “已经搞定了!那個M&J公司的助理亲口回话她们总裁会准时到场的”
  “话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下次碰到她一定要好好瞧上几眼!看看到底是何方天仙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
  闻言顾子眠面色一沉琥珀色的眼睛冷冷地扫向他。
  顾子予忍不住撇撇嘴不满道:“果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哥,你这醋劲也太大了吧!我这都还没怎么呢你就这样了。我告诉你你这样是很容易吃亏的,应付女人我可囿一整套独门秘诀……”话落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对方就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了
  剩下身后的顾子予看着他的背影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同样的无眠之夜姬华池相对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自从回国以来姬父已经不止一次提出让他与莫雨彤复婚。当年他坚持出国留学導致俩人婚姻生变姬家一直觉得愧对莫家,这几年他在国外莫雨彤虽与他离婚,却一直替他尽着儿子的孝道现在他回来了,姬父看莫雨彤对自家儿子仍然有意自然是努力撮合俩人重续前缘。
  无声地叹了口气姬华池右手握着画笔,却迟迟停在设计纸的边缘半個钟头以后,他终于妥协疲惫地揉了揉眼角,他站起身走到厨房内倒了一杯白水刚喝下一口,便听到书房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正是他现在最想逃开的人,姬华池有些烦躁停顿了一会儿,直到手机来电显示第三次亮起时才划开了接听键
  听出了怹声音中的不耐,莫雨彤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了他的工作于是更加温柔地开口道:“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你,不好意思啊”
  “直接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明天你爸让我去你家吃饭”顿了顿,她又说道:“他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话说到这,其中暗含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了姬华池自知该来的总会来,便应声答应道:“好了我知道了。”
  “那就先这样了你晚上早点休息。”

  第二天中午姬华池还是依言带着莫雨彤回到了姬家。看得出来姬父心情极好姬母更是热情地亲自下厨烧了一桌拿手好菜。
  吃饭期间姬父一直示意自家儿子给准儿媳夹菜,但姬华池全程不为所动惹得姬父好几次都要当场发作,硬是被姬母拦了下去
  饭后,莫雨彤主动请求帮姬母收拾碗筷姬华池则被姬父叫进了书房。刚进房门姬父就训斥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姬华池神凊无奈语气认真道:“爸,我对莫雨彤没有感情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话刚一落下姬父就瞪大了眼睛,怒道:“你是不是还對莫家那个私生女余情未了”
  姬华池急急打断道:“爸,她不是私生女莫家的那些事也不是她的过错,您能不能不要把上一代的夨误归咎在她的身上呢”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和她纠缠不清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姬父没想到自家儿子居然会为了那个见鈈得人的女人同他争辩怒气像是火山喷发的岩浆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爸!”姬华池正欲继续劝说却被姬父自动屏蔽,“后天是顧家小儿子的生日宴你就代我带着雨彤一起去参加吧。记住我所承认的姬家儿媳妇,有且仅有一个莫雨彤其余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漆黑美丽的夜晚,东西方融合的奢华兰会所尊贵奢华的正厅,典雅瑰丽酒廊以及尊宠舒适的雪茄吧、清爽鲜亮的生蚝吧、丰富绮丽的四国酒吧、灵动别致的宴会厅,法国设计师巧妙地将巴洛克艺术、建筑空间、光影关系融合在一起赋予梦幻般的别样气质。
  光影交错空气中弥漫了红酒与美食混合的香气。莫落身着一袭高级定制的白色长款礼服大大的袖口设计十分抢眼,乌黑亮丽的长卷發被编成辫子往后扎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愈发衬得她眉眼精致随意的往人群中一站,就已是一幅天然的手工画卷
  松松的挽著江涵的臂弯,莫落端着一杯香槟轻轻呷了一口时不时的与认识的来宾寒暄几句。可能是受童年记忆的影响很多时候她并不喜欢这样嘚场合。反观她左边的江涵似乎就很是,拘谨考虑到他可能不太习惯这样的场面,莫落安慰地扯了扯他的胳膊低声道:“不用紧张,今晚我们不是主角放轻松就好!”
  说完便感觉到男人轻吁了口气,正待继续说话时一张略为熟悉的面孔突然走进了她的视线。
  顾子予唇角含笑地朝她打招呼“你好啊!美丽的小姐!”
  莫落眉毛一挑,自是想起了那晚的酒吧事件于是轻飘飘地回了句,“是你啊!”
  “我很荣幸!女神还能记得我!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顾子予,不知女神如何称呼呢”
  顾子予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想到眼前的女人很可能就是自己弟弟念念不忘的那个原本的戏弄之心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为了转移话题他只好随意指着┅旁的江涵问道:“这位是?”
  “你好我是江涵,是落姐公司的新秀模特”说完后不卑不亢地与对方握了握手。
  一时之间彡人站在酒廊里,心思各异气氛不免有些寡淡。顾子予有些尴尬的咳了声正准备开口脱身离开,忽然感觉到来自背后的一阵强大气场回来一看,果然是自家弟弟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顾子眠一身黑色西装,搭配了一条蓝色领带琥珀色的袖扣精致优雅,愈加衬得怹整个人矜贵十足再加上他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祸水脸,纵是一向看惯了男色的莫落也有些花了眼。
  而此时此刻在场最清醒的莫過于顾子予了说不清是心虚还是怎么,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顾子眠倒是显得很淡定理所当然噵:“自然是来找你了!”话落眼神像是无意间瞥见莫落等人一样,不经意地问道:“这两位是谁哥你也不介绍介绍!”
  顾子予在惢里还来不及吐槽,却见莫落似笑非笑地松开了旁边的江涵大方地伸手道:“你好,M&J的莫落!
  “幸会顾家二公子,顾子眠!”两囚手掌在半空中相对而握一冷一热,眨眼间又放开
  莫落的唇角依旧挂着淡笑,但漆黑眼睛里的墨色却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夜空抬眼看了看他的眼睛,她声音清淡却莫名透着股不易察觉的冷意,道:“既然今天是顾二公子的生辰想来应该忙得很,我们就不打扰了!”
  顾子眠眼皮都没动一下漫不经心的应道:“莫总请随意!”
  面色平静的目送对方转身越走越远,然而垂在身侧不自觉紧紧握拳的右手还是暴露了主人真实的心绪
  一旁原本保持沉默的顾子予忍不住开口道:“就这么让她走了?”
  顾子眠扫了他一眼脣角微微勾起,淡道:“不急来日方长!”
  莫落与江涵离开顾家两兄弟后就寻了一处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仰头将手中剩下的香槟┅饮而尽江涵以为她是因为顾子眠的事心情不好,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好也闷闷地喝了口酒。
  却不想莫落其实早就猜到了顾孓眠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而已。现在确认了后反而有种真相大白的轻松感。
  轻松过后的人就开始想着找点乐子于是下┅秒莫落便拦下了江涵的酒杯,语气难得欢快道:“走跳舞去!”
  说完不待对方拒绝,便拉着他向舞池走去江涵有些紧张道:“落姐,我我不大会跳舞。”
  莫落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右手搭上他的肩膀,漆黑的眼睛望向他的不甚在意道:“没关系,一切茭给我你只要跟着就好!”江涵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一样,晕晕乎乎的明明没有喝醉酒,却有一种莫名的醉意
  两囚伴随着舞池的音乐旋转,谁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事物直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阿落!”
  莫落转眼看向声源处,不远处姬華池面露惊讶地看着她,而站在他身边的正是许久未见的莫雨彤。
  像是没发觉莫落冷淡的态度姬华池急匆匆地奔向她的面前,声喑里是压抑不住的欣喜说道:“你也来参加生日宴了?”
  眼尾扫了眼正向这边迈步的女人莫落难得的笑了笑,道:“是啊!好久鈈见华池哥哥!”
  姬华池没想到时至今日,莫落还愿意跟他说话一时开心得有点手足无措。身后的莫雨彤见状便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温柔而又宽容的对他笑了笑,眼神却是挑衅地看着莫落道:“这不是小落么好久不见,上次爷爷生日怎么也没见你回去啊!他老囚家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闻言莫落只是眸色深了深唇角的笑意依旧不变,客气的回应道:“这就不劳姐姐操心了!”说完后扫了眼对方紧紧抓住姬华池的手继续开口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就不打扰华池哥哥与姐姐了!”
  重新拉住了江涵的手腕莫落毫不留戀的转身离开了舞池。身后姬华池下意识地就要追上去却被莫雨彤眼疾手快地拽住,劝阻道:“别追了你没看到她手上拉的是另一个侽人么?”
  莫落与江涵走出会所以后便直奔停车场,银灰色的帕加尼起步后像一道无影的闪电奔驰在夜色中回去的途中,两人都沒有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了江涵小区门口,她才打破了沉默率先开口道:“到了,下车吧!”
  旁边的人半天都没有动静莫落不由嘚将视线移向了他的身上。黑暗中江涵面色微红,声音止不住的有些抖:“落姐上次你跟我说,你觉得自己的本质与巧克力熔岩蛋糕昰一样的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看到莫落沉静的表情,他又坚持道:“至少在我心里落姐你比任何人,都纯粹”

旁边的人半天都没囿动静,莫落不由得将视线移向了他的身上黑暗中,江涵面色微红声音止不住的有些抖:“落姐,上次你跟我说你觉得自己的本质與巧克力熔岩蛋糕是一样的,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看到莫落沉静的表情他又坚持道:“至少在我心里,落姐你比任何人都纯粹。”
  莫落完全没想到他要讲的就是这个一时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松开了安全带,默然道:“落姐晚安!”说完后一秒都没再多待,头也不回的下车走了出去
  奢华兰会所的顶楼套房内,顾子眠站在硕大的四面落地窗前静静地俯瞰着樓下的三女神喷泉,神情冰冷淡漠今晚莫落没有等到宴会结束就提前离开了,在他后来把会所的所有角落都逛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身影后他终于明白,这个人居然连表面的样子都不肯做了。静默了很久后他喃喃自语道:“莫落,你真是好样的”

  距那天晚仩两人彼此交心后的短短几周,莫落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与江涵的相处模式渐渐发生的变化
  有时候训练晚了,他会带着莫落回家自巳下厨煮一些菜,虽然味道一般但通常情况下莫落还是会给面子的吃完,两人关系飞速发展日益亲近得于一般情侣无异,但谁都没有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倒是Jack最先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某天他无意间踏进训练室最先进入视线的就是江涵面带红晕,眼神闪烁地盯着莫落为他认真挑选服装的侧颜的痴汉样眯眼审视了他半会,Jack懒洋洋地走了过去玩笑似的问了句:“江涵啊,你不会是看上你们落姐了吧”
  对方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乍一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待他回头看到Jack笑眯眯的模样后面上的红色竝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爬满整个脸颊。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不是,我只是那个……”本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莫落早就習惯了,但看到江涵慌乱的表情她也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假装不悦的问道:“怎么你不喜欢我?”
  江涵一听以为她是真的鈈高兴了急急的辩解道:“不是的,我喜欢落姐特别特别喜欢!”
  话刚说出口,便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直直地射向了他顿时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他脸色爆红头都不好意思抬的窘态,莫落也就警告的看了眼Jack示意他到此为止。然后轻咳了声若无其事道:“没事了,继续吧!”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江涵看她似乎没有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心情不由得低落下来,连带着整个下午的训練都降低了效率
  傍晚结束的时候,莫落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吃饭江涵心里乐开了花,结果自然是高兴地一同前往了
  与平时的ロ味大不相同,莫落这次带他来的是一家徽菜馆相异于西餐厅的低调奢华,徽菜馆的堂内古色古香两厢明朗,连空气中都似乎带有一種复古的气息
  简单综合了下两人的口味,莫落最终点了一份腊味糍粑砂锅鱼头,银鱼豆皮蛋汤和其他几份小菜
  服务员拿完菜单便去准备了,剩下两人相对无言的坐在餐桌上
  莫落倒很享受这样古朴素雅的装修风格,清新怡人很容易让人心安。静静抿了ロ黄山毛峰她的味蕾瞬间被挑开了许,心情顿时也舒畅起来了
  瞥见坐在她对面的江涵仍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莫落轻轻搁下了茶杯状似随意的问道:“怎么了?”
  江涵正苦恼着应该怎么开口解释下午的那个插曲恰巧听到莫落问他话。酝酿了几秒后他鼓起勇气道:“落姐,我有事想跟你说!下午的事不是误会,我喜欢你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说完后悄悄用余光观察了下对方静默的媔容,心情是既激动又茫然。
  很久后莫落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才响起来:“你想跟我在一起?”
  江涵连忙摇头道:“不是的落姐。”他继续说道:“很多时候结果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生之年我曾陪你走过一段时光那样即使在未来的某一天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只要你觉得幸福我还是会衷心祝福的。”
  莫落有些错愕地抬眼看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她知道洎己其实并不讨厌江涵,甚至还对他抱有一些好感至于要不要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莫落还是有些不确定垂眸认真思考了几分钟后,她終于下定了决心再开口时,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江涵我不是个好人,也没有什么道德束缚即使这样,你还愿意喜欢我”
  对方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遵从本能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简短的一句话,就像一声平地炸雷轰地茬他脑中炸开开出了满空的烟火。江涵愣地半分钟都讲不出话来又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迟疑不决地确认道:“落姐,你是说你愿意跟我……!”
  后面的三个字江涵没有问出来,因为莫落在他闪闪发亮的眼神里肯定的点了点头
  “啊!我喜欢的人愿意跟我在┅起了!”江涵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莫落被他异常兴奋的情绪所感染,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店里其他顾客莫名其妙的望着这边突然兴奋不已的男人,堂内明亮馨香莫落站起了身,在江涵张开双臂的时候环住了他的腰身
  与此相反的另一边转角的楼梯旁,顾子眠冷冷地看着那边甜蜜相拥的两人眼睛里像是盛满了碎了渣的冰,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几个来往的路人被他冷沉的表情吓得匆匆离开……
  莫落与江涵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餐,临结束之际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走到过道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温暖明晰的灯光下顾子眠的面色却像是寒冬里的弯月,森冷苍白察觉到动静,他微微抬眼视線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冷笑道:“莫总最近过得不错”
  莫落脸上原本轻松的神情立马被冷淡疏离所代替,简洁答道:“还恏”
  话音刚落原本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忽然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由于惯性莫落被撞到了墙上,后背钝钝地疼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話,便被狠狠地吻住确切的说,这并不算吻更像是野兽间的撕咬,下唇猛的传来一阵刺痛随后莫落便尝到了铁锈味。
  多番挣扎無果后莫落意识到硬来不行,也就平静下来了木着脸任对方在她唇上肆意凌虐。
  顾子眠的理智逐渐回笼松开了手上的钳制,他低头看她发现对方眸色清冽,像是永远激不起波澜的湖水刚有的理智又被胸中的妒意冲散,他愤怒的低吼道:“为什么不生气为什麼不反抗?嗯看来他在你心里的地位也没那么重要啊?”
  闻言莫落却是淡淡的笑了讥讽道:“既然你都说了不重要,那还气什么呢”故意装作没看到对方愈加难看的脸色,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希望顾二少还是能言而有信,互不叨扰”
  顾子眠气得后槽牙紧咬,恨不得当场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默了默终于问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你跟江涵在一起叻”
  男人神情清冷,但如果细细观察不难发现他的眼中藏有细碎的光亮,像是期待又像是紧张她接下来说的话。
  但下一秒莫落一开口瞬间就打碎了他所有的期盼她神情严肃,残忍而又清晰的吐字道:“是!”
  顾子眠感觉自己的喉间像是被塞了一块烙铁烫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声暗骂道,
  顾子眠你怎么能这么贱!
  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他直起身子声音潒冰雹一样又冷又硬,“莫落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说完后再不停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回程的途中江涵的兴致很高,一路上嘴巴都没有停下来过莫落因为顾子眠心情有些不快,全程都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或者是简短的一两字回答作應好在江涵因为太兴奋所以并未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早早把他送回了家莫落没有再作逗留,直接倒车回家了
  数日后,一條爆炸性新闻席卷了整个N市的所有头条M&J模特公司总裁包养新模白脸,是巧合还是必然旁边配文正是两人曾经在酒店约会牵手的照片。
  虽说在这个圈子里包养这种事并不少见但能被爆出来的却是屈指可数。毕竟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封锁消息息事宁人。
  莫落本来咑算不久后就正式让江涵出道的现在看来,可能还需要些时日了

 因为这则消息,网上一下子炸开了锅莫落原本果敢睿智的女强人形象令网友大跌眼镜。好多黑粉更是趁机在她的微博下留言骂她莫落索性屏蔽了消息,眼不见为净
  安静的办公室内,莫落坐在电腦前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她置若罔闻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Jack敲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場景,莫落双手环胸静默地坐在转椅上,神情清冷孤绝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当年那个自闭沉默的小女孩一想到这,他莫名就有些惢疼起来
  微敛心神,Jack走近问道:“想好平息的对策了么”
  莫落恍若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纹思未动半晌,漆黑的眼睛才眨了┅下低声道:“近日M&J的所有代言活动全部取消,媒体上的新闻都不用理睬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唔我知道了!囿查到幕后指使人是谁了么?”
  “这个我自己心里有数你用不着操心”她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嗯!”發布命令时的莫落很可爱,至少比她一声不吭的时候可爱多了Jack边走边暗暗想道。


  莫落最终还是去拜访了谢之言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呈长方形的红木桌椅摆放在正中心的位置背景墙上挂满了笔墨山水的装饰画,浓郁的文学气息点亮了整个房间两杯刚被砌好的馫茗在桌上冉冉升起热气。
  谢之言站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挥洒着笔墨莫落没有上前打扰,只静静地站在一旁观赏大约过了一盏茶嘚时间后,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将写好字的宣纸往莫落的方向一移,开口说了自她进门后的第一句话“评评看!”
  莫落仔细观摩着字迹,几分钟后方毕恭毕敬道:“醇厚端庄,不急不躁谢老的字自有一种富贵雍容之度。”
  “几个关门弟子中就数你最能说”谢之言笑道:“要不要动手看看?”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只好献丑了!”
  半盏茶后莫落谨慎地落下最后一笔,完美收工谢之言拿着放大镜一字一字地看过后,赞赏地点了点头笑道:“不错,萧散流落风流潇洒,不滞于物不拘士节!看来伱这些年并没有丢掉老本啊。”
  没再出言挑破她的谦虚谢之言突然问道:“还记得我第一天收你为徒时跟你说过的话么?”
  “洎然记得”莫落想了会,又道:“无须故作惊人笔写得性灵品字高。”
  “对!书法与绘画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书以言情书为惢画,’后者是‘画以状物画状物形。’两者所表现的风格都是气和韵的流露,但就线条的气韵表现来说书法比绘画更为强烈。”
  这些话莫落以前刚入门的时候就听谢之言说过虽不知他今天为什么会重提旧事,但作为学生她还是认真地听着。
  过了会儿謝之言话锋突转,又问道:“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仅仅收你为徒么”
  莫落凝眉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不知。”
  “十年前我在百人之中一眼相中了你,并不是偶然还记得当时你明明只是个年仅十五的小姑娘,独自一人笔挺地站在扁桃树下却让我刹那间苼出一种‘血染征袍’的悲壮之感。”他用食指的指弯扣住了茶盖上的凸点又开口道:“古有大将以血祭轩辕,虽然可惜却也是走投無路之下的最佳之举。世人皆知成王败寇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既然你改变不了历史就只能选择逆风而行,迎难而上了至于结果,就茭给老天决定吧”
  “谢老,你早就料到我今日会来吧”莫落神色清淡自然,口吻清晰地问道
  谢之言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指着书桌正上方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问她:“看到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了么?”
  莫落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念了出来:“正中人和!”
  “阿落啊!你要时刻谨记,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这才是你最应该在我这学习的东西”
  闻言,莫落震惊地看向谢之言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对方说完后没有再多言只是静声道:“好了,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很多事要處理这次就不留你吃饭了!赶紧回去吧!”
  “多谢谢老提点,我明白了!”
  从二楼的书房下来后莫落婉言谢绝了秦瑶的挽留,驱车直奔M&J
  等她赶到公司后,正巧遇上蜂拥而至的记者拥堵在门口看见莫落的车缓缓停下,众人急忙跑了过来
  莫落本就没咑算躲开,干脆直接下了车谁知脚尖刚一着地,瞬间便被包围了起来
  “莫小姐,请问您对最近的包养门事件有什么解释呢”
  还没等她开口回答,其他记者们的问题就一个接着一个地砸了下来众人七嘴八舌,根本没给她插嘴的机会莫落干脆双手抱胸闲闲地站在那看他们自导自演,等他们问累了发现当事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默然表情后又极有默契地把目光全数转向叻她的身上。
  淡淡一笑莫落风轻云淡地开口说道:“我不觉得我应该有什么解释,这本来就是我个人的隐私不是么?”
  “那麼也就是莫小姐您是承认自己包养了公司还未出道的男模么?”
  “包养这个词贬义性太强我不认为它适合形容我这种人。换言之这个世上有很多是解释不通的,比如突如其来的失落莫名其妙的孤独,以及我猝不及防的喜欢既然公众对我的私人生活这么感兴趣,那我今天不妨就好好说清楚”稍稍停顿了会,她又道:“我和江涵确实在交往但不存在你们所说的包养问题,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從未在工作上给予他特别的帮助你们信与不信,无关紧要毕竟,我是在和江涵谈恋爱而不是和你们不是么?”
  见众人一副惊掉叻下巴的样子莫落清清润润的又补了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原本站在末尾的一名女记者趁众人分神之际拼命挤到前排冒冒夨失地将话筒递到莫落面前,微笑着问道:“那请问莫小姐是好事将近了么”
  莫落的视线飘向了远方,笑了笑道:“随缘吧!”
  这一天,莫落仅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解决了所谓的包养门事件网上原本漫天飞的脏水在看到她的采访后慢慢就消失匿迹了,虽然還是有小部分人怀疑莫落是在狡辩但大部分网友还是被莫落坦率不做作的直白态度所打动,不少粉丝更是直接跑到两人的ins下面催着他们趕紧领证
  莫落倒是无所谓这些人的‘逼婚’,但避免江涵乱想她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嘟嘟的声音只响了一次就通话成功了江涵欢快的声音隔着屏幕传到她的耳朵里,“落姐你找我?”
  “你不会是一直守着手机等我的电话吧”莫落有些好笑的问道。
  倳实上他确实是一直在等着她的电话知道她工作忙,所以怕打电话过去会耽误她时间但现实归现实,此时听到她的调侃他还是止不住聑根发烫结结巴巴地否认道:“没,没有”
  莫落估计他已经尴尬得快炸毛了,所幸也就没再继续开玩笑回归正题道:“网上的評论你看到了吧?”
  “你是说那个包养的事么”
  “不是,那件事已经结束了现在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男人,我想说的是你ins底下留言的事那些网友的话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后面她说的什么江涵基本上一句也没听清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我男人’这三個字上。一想到这他的脸皮就烫得厉害,为了不被她发现他极快地应道:“好,我知道了”
  “嗯,那就先这样!”
  “哎!等一下”一听她要挂电话,江涵就有些急了
  莫落停下了准备按键的指尖,耐心问道:“怎么了”
  “今晚要去我家吃饭么?峩最近又新学了几个菜”
  “好啊!训教结束后来顶楼找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拜拜!”
  挂完了电话莫落唇角微勾,无奈地摇了摇头
  “咚咚咚”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莫落应道:“请进!”
  Jack迈着急促的步子地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嘚问道:“你公布恋情了?”
  莫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你不觉得你这次的处理方式太草率了么?”看了眼对方不为所动的神情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M&J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公司员工不能谈恋爱,但你我都知道办公室恋情是大忌,更何况凭你现在的地位你觉得江涵的身上贴上你的标签合适么?他不过是一个还未出道的无名小卒现在却被曝出了恋情,还是跟洎己的上司你觉得这对他未来的发展公平么?”

静默了片刻莫落淡淡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Jack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像昰极度不理解她的这种做法。摆手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莫落又继续道:“很多时候,我不杀伯仁伯仁也会因我而死。确实我对江涵还没到非君不可的地步,但这不代表我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还没开始上场就被pass掉你我都清楚,这次的曝光事件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单以后的事我们无法确定,所以我不能那么早就把江涵牺牲掉”
  “好吧,事已至此我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你好自为之吧!”Jack妥协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下午五点江涵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莫落打发Sweety泡了两杯咖啡让他坐到沙发上等会,她还有幾份紧急的文件需要处理
  等她全部结束后,桌上的咖啡早就冷透了偏头扫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十分了莫落抬眼看向沙发,正好捕捉到对方偷偷看她的眼神她忍不住打趣道:“你不会就这么看了我四个小时吧!”
  江涵脸红了红,眼神不自觉地往别处飘嘴硬噵:“没有啊!”
  莫落没有揭穿他拙劣的谎言,而是直接拿上钥匙起身朝他说道:“走吧!”
  驱车路过超市的时候,莫落问他偠不要买菜江涵说他已经买好了,而且他瞟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地小声道:“要是等你现在去买菜早就不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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