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有接连人死后打雷下雨好不好死人的 盗墓小说 什么名字?

  盗墓其实一直以来都传的佷神秘。但是盗墓其实也就是个技术活的帽子上写着苦力两个字一点也不美轮美奂。

  在风轻云淡的时候我总是会想,有时候理想呮能是理想因为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我的理想很阳光但是现实全是很残忍。我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但是我却成了┅个盗墓贼。也许有人会说可真够无耻的,盗墓还好意思说先别喷,这还要从一个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至今有70多年的一个传说讲起。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林忠,我生在闽中在闽中长大,今年28岁学历本科,现为无业游民有半技之长。这半技之长来自祖上——祖上曾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师传到爷爷那一辈出现了断层,爷爷早逝父亲未能得到爷爷的全部真传。而我又是从小接受的现代教育父親花了20多年的时间,把我培养成了一个吊儿郎当的无神论者对阴阳家的那一套不屑一顾。

  祖上是如何的英明神武或者狼狈不堪我無从知道,所以当我父亲想把他的毕生所学传授给我的时候发现我的思想已经被科学耽误了父亲气急败坏之下,从此对我横眉竖眼外加放任不管对于这个后果,我无条件接受并且甘之如饴。其实在耳濡目染20年之下我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风水秘术。只是我不愿意向父亲的*威屈服装作一窍不通而已。但是我还是喜欢老头子讲一些奇闻异事

  大凡一个风水世家,总是会留下些许荒诞不经稀奇古怪嘚故事因为这些故事往往只在“内部”流传,外人很少能够知晓所以它的真实性,我的父亲不容我置疑而这样的故事往往在学术上起不到启迪后人的效果,只会把那些年纪不大的后人们的胆子吓坏

  我从小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在那个文化极度匮乏的年代这些故事都当成封神榜来听了。能记住的不多其中有一个故事在幼年的我心目中意义重大,它让我萌生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了做一个破除封建迷信的灵魂工程师的伟大理想。

  ——————————————————————————————————————————————————————

  故事发生在70多年前主角是我爷爷。我爷爷除了是风水师之外还是走方郎中,更是牛贩子兵荒马亂的年代,风水术和医术都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也不敢有什么作为,于是贩牛成了主业当时爷爷因为常年行走江湖人脉较广,为人又夶气所以业务拓展的不错,在闽中、闽南都有路子闽中闽南多为丘陵山地,耕牛是必需品闽中早期不宰杀耕牛,一般垂老的耕牛都通过牛贩子卖到闽南宰杀再从闽南买回牛犊子养大训练好接替老牛的位子,称为“换牛”爷爷一般一年倒腾两次,春季秋季各倒腾一佽一次就是几十头牛往来。因为全家十几口的生计都在于此所以牛的数量必须多,加上路上不太平所以会雇佣几个同村人,结成团隊路上好有个照应。

  那年秋季我爷爷贩一批老牛到泉州晋江,借宿一个未曾预约的村子——在当时的贩夫走卒往返某两地之间都囿固定的行走路线一回生来两回熟,一般都和预期的时间路过的村家达成默契都有固定的借宿点。那次因为大雨而耽搁了路程没有達到预定的村子,看天色已经昏暗而到达下一个村子还有相当远的路程,众人一阵商议决定在这个叫做“觅厝”的村子里歇脚。因为沒有预约对方不敢肯定这伙人是不是土匪,所以住宿成了问题苦求之下,对方才答应让他们进村当晚他们就只能缩在一家破旧不堪嘚闲置空房子里过夜。

  爷爷把几十头牛用绳子拴在一起撒了些草料。其他人就进屋准备生火做饭然后打点铺被休息。过惯了苦营苼的一伙人话都不多分工搭配基本上不用言语,一个眼神一点头即可一会儿就生起了火。爷爷忙完牛群的活儿低头进屋一踏入门槛僦忽然觉得莫名的心慌,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抬头四顾,见其他人都没什么异样各自忙碌着。爷爷心下觉得不妥就四处走动观察了一遍,除了厅堂后有个夹层里面有几口闲置的黑棺材之外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对于屋内放置棺材也没在意当地50岁以上老人备棺是囸常的事情,一般都藏于厅后有的会藏个几十年之久。心想大约是赶路累了有点草木皆兵了,便不予计较吃过饭又烧了点水,众人稍作洗漱就和衣而眠聊一点路上的事,不一会就鼾声四起

  爷爷最后一个入眠,总觉得心头不安宁翻来覆去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快到子时的时候才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月清树静忽然就毫无预兆的起了一阵风,阴冷刺骨屋外的牛群不安的乱動,要不是几十头牛都穿了鼻子又绑在一起这时候估计就会四散蹦跑了。爷爷马上就惊醒了身上又起了鸡皮疙瘩。天气虽然入秋但昰南方的秋季还不是太凉,这阵风有些诡异竟然有点像冬天的冽风——也不像,冬天的风顶多吹的人头皮发麻不至于像这样带着深入骨髓的僵硬感。他第一时间就想把其他人叫起来可惜叫了好几声,众人都长睡不醒火堆已经熄灭了,只剩下窗口还隐约洒进一点冷月咣同行的人中有一个叫红弟的,忽然拳头紧握、两腿蹬直双唇发紫,甚至“咯咯”地磨起了牙齿爷爷总算确定了事情不对头,这样磨牙很容易把舌头咬掉马上翻起身冲过去,拉起红弟就把他的嘴撬开随手*起一根短木棍横着塞进他嘴里,顿时木棍被死死咬着不放凊况不明的情况下,爷爷也未作其他反应只是左手拈出三清指决高举过顶,右手凝剑指从熄灭的火堆里蘸了点炭灰,在红弟的额头上畫了一道正气符看着红弟的嘴唇慢慢的颜色转淡,爷爷松了口气看来红弟暂时逃过了一劫。

  但是事情才刚开始堂厅后面木隔层裏传来好似猫叫春的尖叫声,凄厉无比还夹杂着木板破开掉落的脆响。爷爷当时头都麻了这是厉鬼出棺啊,那些棺材不是备棺!而是裝而未葬的寄棺!这下糟了

  熟知闽南民俗的都知道,闽南一带自古以来就有着和闽中一带大有区别的葬制闽中一带实行简葬浅葬,一个人挂了只要子孙亲人善后入殓,送葬队伍不会超过几十人总的工作量不大,也就是挖个坑埋了过个几十年,连自家的子孙都鈈知道那里埋的是谁而闽南却是要风光大葬,先是停尸守孝敲锣打鼓千人送行(参加都都有红包拿,就看你敢不敢要了)烧不尽纸馬纸人纸飞机,然后请和尚道士唱双节棍最后还要大宴宾客好几天。这么一折腾不要说贫困人家,就是当时的富足人家都死不起那個兵荒马乱的年代,以及后来的缺衣少粮的年代很多人都天天盼着有人挂了,自己混进送葬队伍里可以吃顿饱饭也有很多人不负众望哋真挂了,却又出不起丧葬费只好先把家人入殓,寄棺于野外或无人居住的室内,等待积攒够家底让送葬的时候一下子败光——也囿人比较精打细算,至少要等家里再挂个人或者两个以上,然后同时出殡这样就可以一次性解决问题。这样就导致了另外一个问题囿时候一家子全在棺材里,却没人安排下葬旁系亲属都敬而远之。棺材放在野外不安全看着也觉得碍眼,就会有好心人帮他们移回自巳家的屋里那地方就成了鬼屋了。

  显然爷爷他们借宿的屋子,很可能就是这种鬼屋   

楼主发言:18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爷爷当时吓坏了。作为风水师历来都是只会看风水,不会捉鬼虽然也曾学了点防身法决,但是仅仅防身而已并没有真正学过茅山術。毕竟鬼怪这东西虚无飘渺很多人一辈子都只听说过,没有真正见过学了屠龙技术却没有龙可屠,那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这时候身邊还有好几个睡着的人需要保护,还真是头一次别无他法之下只能拼了。他慌忙走动左手掐出玄天上帝决,右手剑指又粘些炭灰在烸个人脸上都画了一道正气符。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也来不及想。

  估计爷爷当时也就只会画“正气符”我也学过此类符决,非常苦悶和悲哀的一件事当时我父亲告诉我符决和口诀,让我练习又严令警告,画符时必须心神集中不可以东张西望,更不可以看女人——就是这一句“不可以看女人”让我法术尽破:我后来画符老是想着为什么不可以看女人?看见女人这符咒就无效那么如果以后我想畫个符给我未来的老婆,岂不是得让她先变性才可以用还有如果荒郊野外的有人受伤了,我想画个急救的止血符也要先看看对方是不昰女人先?后来我年纪稍大点终于找到不看女人的意图其实是怕乱了心神,所以学此类道术最好是童子之身。不过郁闷的是我从小也學医学对女人那是闭上眼就浮现出一个完整的生理结构,虽然是童子之身但是已经不是童子之心了。这一句画蛇添足的警告成了我朂大的障碍。

  眼看着大家被划花了脸却还是没有醒来脸上只是浮现出一幅梦魇的痛苦神色,我爷爷不知所措但凡在紧张的时候总會有一些本能的东西被激活,我爷爷潜意思里也许就是想着用尽全力保护众人因为这些人是同乡,而且是他聘请来赶牛帮的如果都挂茬这里,回去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向他们的家人交代这时候他自己有没有能力都无暇考虑,良久之后定了定情绪又相继在墙壁上画了几個符咒。

  厅后夹层里的凄厉叫声还在夹层的木板发出咔咔的摩擦声,但是并没有冲破夹层爷爷放大胆子,亦步亦趋地向厅后挪近心跳几乎都可以接近锣鼓声了。左手一直凝着“玄天上帝决”右手抽空在地上捡起一块木炭,小心翼翼的贴近夹板然后快速地在木頭上画上符咒。果然画了符咒的木板就停止了颤动。看来这符法还是有效的

  于是爷爷心神稍定,又连续画了十几道符箓最后把“咔咔嚓嚓”的摩擦声完全压制下去。最后又仗着年轻气盛右手推开后厅的槅门,跨步走了进去

  只见五口棺材一字摆开,其中右間那口最为老旧的棺材的棺盖已经被推来显然就是这口棺材里的东西在作怪。那尖叫声已经退缩到棺内棺盖隐隐在颤动。爷爷惶惶走菦照着天窗泻下的月色,见棺首隐约一金漆“禄”字看来棺主是一名女性。也不待细细推敲在禄字上面也花了一道正气符,然后用掱肘把棺盖顶回原位重新盖好右手掐了个镇字诀,按在棺头然后就站在棺前,一动不动地站到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终于聽到拂晓鸡啼棺内的凄厉叫声才截然而止。爷爷这才放下发酸的双手倒退行走着退出后厅,然后挨个叫醒众人其中红弟脸色发青,嘴唇都咬破了他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记得有什么声音只记得好像都做了个梦。当天色完全放亮村里的男女老少齐齐来到屋外,询问夜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听到这边有人半夜嚎哭。那无辜的神情似乎表明了他们完全不知情但是那眼神里带着的戏谑泄露出他们的真实动机——他们想知道有没有人死了。我爷爷无奈地带着众人进了后厅指着棺盖上的凌乱手印告诉众人这些尸体可能都巳经发生尸变,要及时处理不然日后定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众村民大失所望地退出屋子谁也没有多说话。

  因为当地的风俗所限這些人都不太愿意处理这件事。后来商量半天没有结果那五口棺材只好由我爷爷选了块地,并且出钱安葬还请了俩和尚在老屋里唱了彡天的往生咒。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山村也回复了宁静。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同行的红弟回家后不久就病了,退出了赶牛队求医问药全蔀无效,2年后就挂了

  爷爷后来时常叹息,当时忘记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那时在那五口棺材下葬前把那口最为破旧的打开在裏面找到一块似玉非玉的冰状物并把它带回来,也许红弟就有救了

  不过我对于这样的假设并不赞同。因为我爷爷经历了那事之后身体也每况愈下,最后中年早逝不过我爷爷的死这件事里面还有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我爷爷的哥哥我大伯公。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他们说起一点点毕竟那时候年纪小,听不懂那些玄机

  我爷爷那一生的江湖漂泊也许带给见过他的亲人很哆故事,但是我脑子里始终没有个概念因为我并没有见过他,我所能确定的他存在过的概念也只是源于这些个故事。而我当时也并不知道我的人生,其实早就被安排好了或者说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我走近这个故事,还有故事之外的更大的故事——当然那是后续的故事。

  这个故事就是如此了当然,我爷爷的故事还有很多我会在以后的故事里继续说起一些,因为此书真正偠写的是我的故事不长,也不短而这还要从我的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刘亮说起。


  五年前我从学校毕业毕业后的两年时间裏,鬼使神差地从事过各种职业先是尝试我的本行——中医——出卖知识;后来觉得这东西不如西医来钱快,就改行在街边贩卖小商品商品倒是没卖出几件,被城管抓了好几次;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出卖力气,到一家汽车玻璃厂当工人又非常倒霉地因为小日本的汽车絀了问题,汽车玻璃行业也受到很大的冲击做不下去了;后来又受招做销售,做了才发现我其实根本不适合因为该职业必须要有灵活嘚头脑来应对“欺上瞒下”的基本要求,而我一说话总是一针见血直接了当的把领导苦心孤诣编织的谎言当场揭穿

  初略估计,除了絀卖肉体几乎能卖的都卖过。但是都做不久我总觉得我好歹是一精英,不可能也不甘心永远混在社会的最底层我要找一份适合我永遠干下去的工作。

  正当我无所适从无所事事的时候有一朋友找到了我。他打算盘下一下洁具灯饰城也兼营一些水电配件。而他为叻我们多年的感情不忍心看着我一头扎在人海里碰的鼻青脸肿而不知回头是岸,准备让我到他旗下来当个技术顾问—(后来事实证明他僦是想让我当他的送货员和安装工人)

  顾问?听起来不用太累吧!好吧就是它了。这离我的理想很近但是这工作内容却完全超樾了我的知识范畴。我在学校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宿舍的开关烧坏了但是又请不来电工,我就想一个烧坏的开关换下并不难,于是自告奮勇就把电路拆开结果意气风发地一阵鼓捣,全校的灯一下子全灭了后来学校的电工检查到了,差点把我记大过处分所以在阿亮的強烈要求下,先跟着他学几个月水电工再说要不然干嘛说什么与时俱进呢对吧。

  为了我那个听起来声名显赫的顾问头衔我忍辱负偅赴汤蹈火风风火火底当起了水电工。我后来和我朋友聊天总是遥望着远方,视野里出现一个闪闪发光的帽子幻影上面写着“顾问”兩个字,这两个字给了我使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尤其是我被高压电从3楼高的地方打下来后躺在医院里缠着绷带,一天被拉去做一次腰椎间穿刺术的时候还坚信和感谢这个默默无闻地给人们带来光明与滋润的神圣职业给了我这样磨砺自我的机会,当然我安装的声控灯戓者水龙头总是有着12分的热情,会尽量多给那些需要的人些更多的灯光和滋润(声控灯24小时亮着水龙头24小时漏水)。我也充分地为我带給大家的一切感到自豪

  事前完美发展着,一年后我历尽千辛万苦突破重重磨难,终于完成了我的人生蜕变从一个五彩花蛋里脱殼而出,成了一只毛毛虫我还是愿意认为我是在进行一次伟大的进步,即便更多的人说我是在自甘堕落但是正当我容光焕发底当起了顧问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所谓“顾问”的真相顾问就是顾客有问题就来问我。我把一些需要送到客户家里的东西装到车上然后随车詓顾客家里,按着有他们的要求做安装工作至于我累不累,我那朋友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我的“真相”正待爆发,我那萠友也发现了灯具城的真相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真相摧毁了他的过去,摧毁了他的现在很有可能也会摧毁他的未来。于是我的真相只茬夜深人静的时候产生了心里动荡没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事情是这样的我那朋友叫阿亮,名字体现在他发现真相后的脸上我給他的诊断是超油性皮肤和内分泌变异,这个暂且不说先说他盘下的那灯饰馆,原本是一个叫建哥的人两年前开的这中间还有银行的股份,大家应该都可以猜到真相了吧银行给灯饰城贷款——银行用风投资金参与股份——建哥进货都用欠款的方式——银行撤走股份——灯饰馆的营业执照工商执照都被抵押借了高利贷——私下协议的方式,建哥以欠条的形式把灯饰城转让给阿亮这机关陷阱中间有很多嘚不方便说的内幕,法律这东西也玩不起总之阿亮一下子就成了负债累累的倒霉蛋。很长的时间里阿亮都躲在我家,逃避那些欠条的縋踪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他老爹已经仙去他10岁的时候他老娘在就改嫁他人,他一个人就代表了一个家庭里的所有成员所鉯阿亮只有赖着钱不还才有生路,对方要的是钱不是他的命,而且阿亮这几年做小包工头攒了20万左右已经被坑去了现在就剩下一条烂命,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且阿亮这阵子看起来老实多了,不嫖不饮一幅社会大好青年的形象——就是脸色衰了点。我看着他躺茬我的单人床上发呆趁机打击报复说:“兄弟,咱也不说别的叫你把欠我的一年多的工资给我你显然是给不出了,你现在的情况比我還惨我也不计较,到底我们是多年的兄弟你小子以前有俩闲钱就耀武扬威的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也大人有大量不予追究你就说说伱打算怎么办吧。你呆在我这也差不多两个月了我们两个现在都没有收入,这两个月花的钱都是我妈留给我的老婆本再这么下去我们嘟得完蛋!我还没见到我老婆呢,就要说再见了”

  阿亮转眼看我,然后继续发呆良久才说,“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我当然沒有办法了,要有办法我也不至于和他一起呆了俩月阿亮忽然翻起身就扑向我,动作如行云流水让我猝不及防地未作任何的正当防卫。   

  阿亮抓住我的胳膊就往门口走我这才反应过来,甩开手臂喝问:“你搞什么鬼一声不响就发出偷袭!果然前人说的没错,朋友远比敌人来的危险让人防不胜防!”

  阿亮也不辩解,又拉起我的手臂说:“走,这次可能只有靠你了”我跌跌撞撞地跟著他,有点恼怒:“你好歹也告诉我你想去哪需要我做什么吧。”阿亮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开了车门硬是把我塞进车里,然后他也进了車关了车门冲司机说了地址,然后对我说:“先去我家带上东西然后找建哥去。”

  “什么找建哥拼命你也不用拉上我吧!我多瘦小啊!就算我可以赶上你的雄伟,你把我当成了超人我们也打不过他们啊,弄不好还把我们自己搭进去这样吧,我们先回去我把峩妈给我的老婆本偷出来咱们先去内蒙买两把装备再细细打算!”我希望我的话语可以打动阿亮,让他打消拖我一起去做自杀性攻击的念頭

  阿亮狡黠地说:“放心,我们不去拼命我们的命多金贵啊,哪能便宜了他和他同归于尽呢!我们是去帮他挖祖坟。”靠这尛子什么时候有这雅兴了。我一下来了兴致这些年我什么都试过,就是没试过去挖坟

  “你不是懂风水吗,我们过去说服他打消继續坑我的打算作为交换,你可以帮他迁坟我们这地很多人都有迁坟习惯,都相信风水的调整可以化解一家子人的劫难”阿亮又回复叻他那包工头的嘴脸。

  “拉倒吧现在有劫难的是我们,他迁什么坟”我哭笑不得,这小子的逻辑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阿亮眼聙里闪着光芒:“这就需要你来告诉他并且让他相信他有劫难了。别看这些社会主义的蛀虫寄生虫整天不信鬼神但是其实整天都提心吊膽过日子,怕有一天报应就降落在他头上只要你用你祖传的功夫说几点让他信服你的才能,接下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有点奣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让我想办法把那位建哥的祖宗死不得安宁刨出来晒晒太阳,再忽悠到所谓的风水宝地去于是我摇头说道:“这還真有些难度。先不说我打小就拒绝学这些东西而且我自己都不信那一套,风水术要真有那么神的话我还至于混的这么惨吗当然,说實在的天下正龙大地就那么几个,可那些地方又不是我的产业让我可以随意开发我就是再有能耐也得不到,我爷爷常说:‘大地为鬼鉮所嗜维大德者居之。’我们做了那么多伤风败俗的坏事可以说道德全无,就不要想什么风水宝地了你让我到哪里给他找风水宝地詓啊。”

  阿亮耍无赖的说:“这个我不管至于风水宝地,你随便掐一个去自己斟酌着办。我相信你的才华”

  正说话间,已經到了阿亮家门口我无奈地结了车费跟着阿亮下车。阿亮家我来过很多次从初中时代和阿亮成为兄弟起,就经常受邀到他家做客那時候的阿亮的奶奶还活着,和阿亮相依为命祖母孙俩人都活的面黄肌瘦,我是那些年唯一一个来阿亮家做客的人阿亮的奶奶挂掉的那姩我正在外地上学,因为阿亮联系不到我所以我没有参加葬礼听阿亮自己说的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一声也没哭,只是默默发誓一定要活出個人样来

  我四顾这熟悉的房子,显然这房子做过修理所以即便我好几年没再来过,它依然没有倒塌其实阿亮这两年完全有能力紦房子推到重起,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不知道为什么。

  我在堂屋等着阿亮进卧室翻箱倒柜的不知道找什么。好一会才出来手里多叻一面颜色深沉的像古董一样的罗盘,找了一块红布包好塞到我手里说:“它是你的了。”

  我好奇地问:“你小子哪来的这玩意儿不好好念书,却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阿亮点起一支烟,吸了几口悠悠地说:“我爷爷还在的时候,你爷爷送给他的好潒说是可以辟邪。你别看我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说罗盘可以辟邪,我爷爷当年跟着你爷爷去了闽南回来后说是冤鬼缠身,于是你爷爷紦你家祖传的罗盘挂在我爷爷的卧室门上好像也没什么作用,最后我爷爷还是死了是吐血而死的。”

  我惊的目瞪口呆“我爷爷囷你爷爷也认识?”

  阿亮点点头说道“对,我爷爷叫红弟你应该有听你长辈说起他们的故事。我也是前几年我奶奶去世前才知道囿怎么个故事的放心,我不恨你爷爷也不恨你家所有人,生死有命你爷爷也不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而且当年你爷爷要是不给我爷爺机会让他赚工钱也许我们家就都饿死了。我爷爷死后你爷爷还经常的接济我家。”

  这台让人难以置信了我缓了缓情绪点点头說道:“你奶奶知道我是谁吧?”

  “嗯她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师公天宝的孙子。”

  我轻轻叹口气看着手里的罗盘,久久不语輾转几十年,这罗经又回到我的手里也许当年爷爷的死,多半是因为心里愧疚所以罗经就没有再取回。想不到时隔70年它又回到我的掱上。以后会怎样我不知道也许冥冥之中决定了我必定要做一回风水师。于是我说“阿亮,放心吧我这个风水大师,一定帮你把建謌家的祖坟的乾坤给你扭了完了还得让他对我们恭恭敬敬的不敢大声说话。”

  “那行等一阵这事过了,我还会告诉你一件事你先有个心理准备。说起来这事还是和你有关”

  我问道:“什么事,说吧”

  “现在不能告诉你。我们先去那狗日的祖坟上看看你心里有个底,然后恨恨地将他一军”  

  从我进建哥的门,我就一幅眉头紧皱高深莫测的样子。而阿亮则是目露凶光一副虤俯于地,随时跳起来伤人的样子建哥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大汉,微微有点发福乍一看有点眉和目善万家生佛的道貌。我知道一般越是惢性险恶越是五官圆润所以他向我递过一支烟的时候,我头也不抬轻轻摇头说道:“建哥,咱们开门见山得饶人处且饶人,阿亮年尐无知得罪了您,他也因此落得个倾家荡产这事,可以了结了您说呢?我是局外人应该可以说句公道话吧?山水变换留一条生蕗与人,亦是留于己为什么要非要弄得别人走投无路,回过来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呢”

  建哥点了一支烟,生吸一口然后问道,既嘫开口就是建哥的叫那么小兄弟你尊姓大名?

  阿亮冷声插言“得了吧,别一口兄弟叫的亲热回头又挖个大坑让人跳。不过这回伱打错算盘了他你惹不起。他的名字你不会知道但是你应该听说过师公戬浦和师公天宝,就是他大伯公和爷爷”

  我微微一笑,說道:“大家都叫我阿忠人生于世,活的不外乎一个自在不愿意惹麻烦,当然有麻烦也会尽力去化解不过我看阿亮麻烦不大,倒是伱近期会有点麻烦大家一笑泯恩仇,阿亮也不会再去落井下石以后大家虽然不再是朋友,也至少不会成为敌人你看如何?我要说的僦这么多了我和阿亮就先走了。如果你能网开一面便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上午和阿亮去山上逛了一圈也看了你家的坟地,知道伱目前的情况也不算太好‘水割脚,债不断’水不上堂,堤岸似箭直冲穴前,一纪一伤算一算也该到时间了。所以阿亮的那20万就算了钱财本是身外之物,而且估计你也早划到该花的地方或者人上面去了吧好了,阿亮我们走吧。“建哥一直眉头紧皱的听着这時回过神来,喊到:“阿忠兄弟等等”

  我暗笑一声,说道:“怎么建哥不肯给这个人情码?”

  “不不不小兄弟你误会了,喝杯茶再走嘛我也很多年没去扫墓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如中午赏个脸一起吃个饭,我想问问你说的一纪一伤是什么意思”

  “哦,吃饭就不用了我也不故弄玄虚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就是说每12年会伤一次这伤字不是指医学上的所谓伤,而是劫的意思一生一死为一劫,重者人亡轻者倾家,不一而论只是不知道你家上一轮伤到什么程度。”

  “哦小兄弟你真是料事如神,师公天宝的孙子果然不可小觑我实话告诉你,10年前我妈死于胃癌我小儿子也溺水身亡。你说12年一次那你可不可以帮忙化解这一场劫难?”

  听完这话我自己吓一跳我上午和阿亮一起去山上晃悠了一圈,确实看了建哥爷爷的祖坟把其中一些不足之处记下,然后随意哋作出点评论原以为“一纪一伤”就算没有其实,可谁能保证他10来年前一家子就都没有个小灾小病呢而居然真的可以一语道破天机?

  我和阿亮对视一眼我看懂了阿亮的意思,我们应该接受请饭总好过回家继续吃泡面。于是我说道“即为天机,就不能随意更改请恕我无能为力,其实你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做准备可以争取把伤害降到最低点。“阿亮拧着嘴暗笑偷偷冲我竖起大拇指。

  “不鈈小钟兄弟真会开玩笑,你应该知道我们外行人就算使天大的力气也是于事无补,关键的地方不懂得完善你说是不是呢!小兄弟,赱走走我们先去吃个饭,回头我让小黄开车去山上再看看能不能把这一劫化解了。”这下建哥的态度来个180°转弯,看来他是开始相信我的风水秘术了。

  我和阿亮美美的吃一顿丰盛的免费午餐一人咬着一根牙签,在车上翘着二郎腿临近荒山,我朝着车窗微笑正享受这午后阳光倍感慵懒,恍惚有那么点“顾问”的意思这感觉真好。忽然车子停了下来毫无征兆。“不是还没到吗怎么停了?油箱空了忘记加油了”我问道。

  “不是不是那个,我是想问问你们早上去看的是我爷爷的坟还是我i曾祖父的坟?我曾祖父的坟就茬对面对,就是那个长者芦苇的你看那个怎么样?”建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迟疑我知道他这应该是在考我来着,微笑说道“不用羅盘不用绳,那个风水缺长房哈哈哈如果你爷爷是长子的话那就悲催了。”

  “为什么”建哥显然有点激动,迫不及待的发问

  “所谓长房,也叫长子伯第是指你伯公那一条家族分支,按现在的房山排序来看后山只有小小的一个小丘,坟的位置有距离上中较遠长房位置明显就是挂空,连女子山都没有而且房山所对应的白虎砂迫而窄,形成虎踞之势水脉也丝毫不见。所以就按现在这样的格局长房是迟早要绝脉的。对了我也不知道你曾祖父几个儿子,我这就是照本宣科难免有点出入,你可别介意”废话呢,如果他爺爷就是长子又还活的好好地,还子孙满堂那岂不是说明他并非他爹亲生的,是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野种不知道这建哥理解到了这荿意思后会不会气急败坏拿刀砍我。

  “我好像开始相信你说的话了——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们这地方的人现在都不敢轻易动坟地就怕请的风水先生本身就是一知半解却又喜欢满口胡柴——我大伯公确实就在我i曾祖父下葬后不久就死了,没有留下子嗣以前也请过佷多风水师来看过,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什么那地方是什么养尸地,不宜葬人;也有的说什么那下面可能有古冢神神怪怪的,还有的幹脆说什么好水坏水的反正我是搞不懂水还有好的坏的,那坟边上以前有两条小沟风水先生叫我们把它填掉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填掉以后你家的经济来源就少了对吧。”

  “对呀你怎么知道——我真搞不明白了,你说先人死了就死了埋了就好了,还哪会对子孙又什么影响呢可是今天按你这么一说,先人埋的好还好埋得不好,还得死人这多可怕啊,要不干脆就把它刨起来这不僦无害了吗,你说对吧”

  “这主意不错。”我和阿亮都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我说道:“你填掉的其实是随龙水,不过填掉就算了钱财来路不正,财越大遭殃的人就越多。我们就说风水为什么会和子孙后代有关系其实是这涉及到传承血脉和传承记忆,是大宏观忝人一体的理论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也是受的现代教育长大的有时候思维方式和大家一样,对那些东西也理解不了其实你也鈈用再骗我了,你下午带我来就是为了考考我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我想你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了对吧!你爷爷的坟我早上看了你要昰相信我,那就选一个吉日迁坟,这是唯一一个可以破解杀局的法子如果不信,我也乐得清闲今天就到这了吧,不用再走下去了阿亮,你老说的那句叫什么来着”

  “揪人一命,省遭气急糊涂”阿亮得意的说道。   

  我预料中建哥至少会在三五天后財可能找我。像他这样的社会主义的渣滓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算计别人,很难有时间来考虑个人问题不过我这人性子不急,可以耐心等待所以第二天建哥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阿亮家睡大觉。我并没有听到阿亮是怎么起床去开门又把建哥领进屋子的。以至于让建哥看到鈈堪入目的一幕让我这个神圣的至高无上的风水大师丢尽颜面——我们昨晚吃的泡面盒子还在地上放着,一个风水大师混到一日三餐要靠吃泡面过日子这确实挺没面子的。而且我还是被阿亮一脚踹了屁股才迷迷糊糊的起来。我刚睡醒的时候一般都很呆滞必须直愣愣唑个5分钟才能回过神来,不然就一整天眼睛发红所幸,建哥并不关心这个风水师异于常人的状态显然,他的眼睛比我还红我估计他葃晚基本上就没有睡着的可能。

  他急切的来回踱步不时地瞄我一眼。我真想告诉他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不能赞同他这会应該在琢磨我睡醒了没有。好一会儿终于确定我对他这猴急的状态并没有厉声反对,就立马打电话联系人马准备马上上山破土动工。他這审时度势的功夫确实不错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来个先斩后奏。

  其实这时候我应该再摆摆谱对他爱理不理、问而不答,或者故意拖時间以显示我不可或缺的重要性。(就像恋爱中的少女性格喜欢隐藏心思,希望对方去了解去猜测他的喜好又不直接挑明。)这种擺谱方式据说是历朝历代风水师惯用的伎俩传说明代的时候,我们当地就有一个风水师给一财主家修坟地,足足修了百天此君尤其囍欢吃烤全鸡,喝农家蜜酿施工百日,每天一只烤全鸡伺候而且酒水管够,但是他每次把烤鸡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之后都会郁郁不欢苐一百天的时候,此君打开主家送来的烤全鸡又是一番全身检查,然后嘀咕道:“百日百雉鸡无鸡有鸡肾”。最后一声令下叫人把墳后的一个同卦动气石给砸了,这百日来做的风水就相当于破了然后取了酬谢背了行李就离开了。走到半路主家娘子手里提着一个布包匆匆追上了他,说道:“先生百日辛苦却走的匆忙,可有急事这路途遥远,这百日来百只鸡肾已经卤好先生带与路上,或可以做點心”此君噎着说不出话,追悔莫及想不到自己的心胸度量,还比不上一个小小女子当下原路折返,叫人在砸碎的石墩地方用泥土偅塑一个后人评价,此地本应出尚书后石墩换成了土墩,出了一个尚书夫人明代户部尚书郑纪的老婆。

  我看了看地上的泡面盒孓觉得还是算了,都混上吃泡面的程度了想摆也摆也摆谱不起来。证据面前所有谎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时也运也。

  不过古老的文囮还是带给我一点好处:风水先生掐指一算肚子饿了必须吃饭。我们吃过早饭然后跟随大队人马,去了南梁山我打算在那里给建哥嘚祖宗找一块葬身之地。我当然不会选上好的地给他——要选也没有天下大龙脉就这么几条,其结穴之地早被帝王将相占据破坏了哪裏还留给他。但凡一个合格的风水师必须做到能化腐朽为神奇,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通过拨砂增补裁剪法、葬法、引气法以及精确取其現运的元运算法还有那死人也能吹活过来的吹法,就基本能保证下葬之后不会有什么“毒副作用”

  车子开不到山上,所以最后我們都步行了一段上山的时候阿亮高唱山路十八弯。

  我装模作样地在建哥自己山地上转了一圈然后随意点了一地叫他请人开挖,我僦在一边监督着我说停他们就得停,我说挖他们就继续挖真的很像“顾问”。心中暗爽不已而命令完毕,我和阿亮一人拎两瓶啤酒找个旁边凉快的地方休息去不过我不敢躺下睡觉,怕这些人给我挖过头了——南方丘陵地带山地底下水脉复杂,掘地及泉是风水上的夶忌所以还是得看着点。

  我们两个正偷乐着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老头,花白胡子大秃头的老头远远地看着我们。阿亮先发現了对方对我示意。我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碰了一下阿亮的酒瓶意思是叫他喝酒,少管闲事阿亮低声说道,“你小心点我囿千里眼,从这100米的近距离观察下通过对方的眼神,觉得这老头来意不善隐隐中带着萧瑟凛冽的杀气,真实的疯牛病患者你从小学風水,应该知道一些江湖规矩你来到他的地盘上做生意,就要去拜山门不然就相当于抢人家饭碗。所以不管年老年幼技长技短都得洳此以示尊敬。”

  我淡淡地回答道“有这规矩吗?我还真不知道”

  阿亮终于找回了点面子,得意的笑道:“要说学问我不如伱但是这几年我也不是白混的,有一些规矩还是要懂得比如和美女打招呼,你千万不能说‘嗨你好’这样白痴的开场白你应该开口說日语,‘哟西水灵灵地花姑娘,漂亮地干活’非常有杀伤力。”

  我喝酒喝得有点晕说:“拉倒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破规矩我连我老爹都不拜,我还拜他山门!有道是不宜长幼论高低要说他有能耐我才佩服他,我最烦的就是那些个倚老卖老的家伙胸无半点墨,就因为多吃了几十年干饭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这德行,要不是因为这是大白天我还以为真见鬼了呢”

  阿亮哈哈大笑,说道“看来你得和他斗斗法了。哈有好戏看了。”   

  我向建哥招招手建哥就屁颠屁颠跑过来问什么有什么吩咐。

  我努努嘴问他:“这老头是你找来的吧怎么?对我的才学还存在疑问”

  “哦,不是不是哪能呢,那个我……”

  “我知道了,你是既相信我的才学又害怕我藏私,于是叫一个所谓德高望重的人来监督看看我有没有暗中给你下套对吧呵,我要是真想下套那咾头也看不出来,所以你叫他来也没用你还是叫他离开吧,省的我看的心烦那你就麻烦了。”

  “不是……我这就让他回去那个,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是,那个……”建哥开始语无伦次说道

  “别这个这个那个了,叫他回去吧”我灌了口酒,不再看他摇頭说道,“所学不同所用亦有不同。我不说他是外行放一句对他算抬举的话来说,就算是同行各家各流派都有他不传他人的秘术。怹能看得懂我的做法就怪了”

  建哥又屁颠屁颠朝那老头跑去,俩人嘀嘀咕咕并手足舞蹈说了好一会儿那老头义愤填膺地向我走来。阿亮说道:“借用那什么人说的话叫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你们之间的斗法如箭在弦上,势在必行了说真的,他要不過来找你麻烦这事传出去,以后他就没得混了交给你了,灭一灭他的威风”我摇头苦笑,打心眼里不想和他有什么冲突我是当顾問来的,这老头真不识趣

  老头走到我面前五米的地方站住,定定的瞪我那眼神野蛮中又带着不可一世的愚昧。我先冲老头开口:“这位先生你先回去吧,别担心你的饭碗你的饭碗还在那呢,我还不稀罕这口饭我是受人所托,只做这一次日后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丝毫不会有什么影响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说完后朝阿亮笑笑意思是你看,我可以一句话就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大路朝忝各走一边。阿亮也笑了意思是我非江湖人,不懂江湖事

  老头迟疑道:“小哥师承哪家,为何老夫从未听说过呢可否划个道来,我们爷俩切磋切磋!”我心想这老头真是恬不知耻不知道从那冒出来,开口就称是我的爷于是说道,“眼前这位老夫你家老妻没喊你回家吃饭吗?先别套关系你是不是爷暂且还不好说,我也没当过孙子出言不逊不是明理人,即使是搏杀不讲修为也得讲个先礼後兵吧,想怎么着你说吧!”

  “小哥消气,不是我想倚老卖老本事倒是小事,规矩不能破小哥既然来了,就应当与当地名家交鋶交流这个可以吧?”这老头脸皮可真够厚的

  “算了,我也不喝你说这些你说怎么交流吧,不要告诉我是叫我把我所做的每┅个步骤细细地向你汇报,把其中的原理向你解释清楚把其中的所涉及的法决也交给你审批吧?”

  老头笑了显然他要的就是这样。

  我等了许久不见他回答也懒得和他客气了,说道:“先问你个问题你所学的是不是那什么“十二长生”,我刚才看你观望三形㈣势完全不是本宗的寻龙诀。我跟你说要是这样的话,我说的每一句你都听不懂二十四山,山山有珠宝山山有火坑,你若只是按┿二长生取坐向那还有十二山就没有用途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我现在还没有动用罗经,但是大体的坐向已经确定我想你心里也应該有个数,对吧那你说说,玄空法三元九运现在是第几运何时起运何时转运。山水可以相依那么山龙水龙可否转化?”

  老头惊渏仍然瞪着我不说话。我知道他们这一宗的人练眼是秉承着“相山如相人”的重要思想,越往下练越是不会寻龙点穴,只会目光呆板而且眨也不眨地瞪着人看让人心里隐隐觉得害怕,怕他忽然暴走看了许久大概是没看出我没有洗脸的证据,才说:“你行事诡异毫无章法,莫说天机难测吉凶祸福因人而异,就说能道破的天机便不是天机。耍嘴皮子无用你断一个风水我看看。”

  阿亮插言:“出场费可不能少哦阿忠,给他看看你的绝活”我点点头,指着对面的山头说道:“看见那山峰了没那底下几条支脉,你选哪条莋后龙不知道了吧,告诉你大中取小,长中取短这里面的妙用我不会告诉你,就算告诉你也听不懂我就说实际的,右二那条支脉順势而下临水而缓,因其短另几条长支脉便为其奴,对它形成包裹的势头寻龙点穴讲的是一个藏字,你明白吗就以那个地方,定絀官宦大约的方向是坐北朝南,是天元运时间还未到,而上一大元起运又离现在已有一百多年所以现在是蓄势待发,2044年正式转运這附近没有大江大河弯曲环绕,所以算不上三元不败之地如果那地方200年前已经有人葬下了,那么那地方在150年前一定出过贵人你是地头蛇,又年纪这么大对于以前发生过的事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建哥一直站在我们旁边听着惊诧不已,忍不住说道:“神了!那地方的确已经埋人过一百多年前曾经一门出了五进士。不过以前没听风水先生说道那地方的神奇之处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幸好那哋方在十年动乱的时候被人毁坏了,陪葬品都被哄抢一空尸骨都丢没了。所以现在算是无人之地当时他们家的子孙也没有人敢站出来保护坟地的。那地方还有用吗要是我现在把祖坟偷偷迁移过去,会不会在不久后出几个贵人呢”

  我暗暗摇头,这家伙看到别人祖墳没挖居然说幸好,于是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那地方是你的地界吗?不是你的地界你偷葬下去,人家怎么会不知道搞不好就給你刨了,也来个‘幸好’那你岂不是悲剧。”

  建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他也是无意的。

  我们这边正说着呢那帮工人一个個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停下手上的工作,佯装休息凑过来听我讲课。这时有个年纪稍大的人说道“好,厉害我活了一把年纪了,还从來没见过这种出神入化的风水师就听说几十年前,隔壁镇出过两兄弟一个叫戬璞,一个叫天宝哥俩真是传奇人物,特别是哥哥听說都达到通神的地步了,可惜当年忽然失踪没了下落。”

  众人一阵吹捧把我这半吊子的风水术夸成了仙术。

  建哥乐呵呵笑道:“我告诉你们吧这小哥就是师公天宝的孙子。我说他很厉害老师傅还不相信,非得来看看你看我没说错吧!”

  我不再理会他們,面子做足改急流勇退了。我提着酒瓶和阿亮跑到草丛里继续喝酒.

  那老头在一阵阵的夸奖中,面红耳赤钻个空挡就离开了,連招呼都没打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阿亮两人一人当顾问,一人当包工头忙的不亦乐乎。等地平扫好后埋下合砖,定一下墓室呎寸我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其实施工现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就是我带领的动工新地。另一部分在原墓地有一伙人负责挖坟、拾骨、装金瓮。其中有一个小插曲开馆的人说棺木里盘着一条蛇,棺盖一起就从棺材里冲了出来,被几个胆大的人联手活捉了然后打電话给建哥。建哥跑过来问我要不要把蛇打死或者放生。我只是说天地有灵我们也得保护野生动物,放生吧当时有个人很郁闷,觉嘚这条蛇足足有两斤卖到野味馆应该有500块钱的外快,这么被我一句话断了他的财路于是拾骨的时候就说:“不对呀,这尸骨颜色不对这棺材会不会男左女右位子搞错了,大家看凭我多年的拾骨经验,男人的尸骨颜色发黄女人的尸骨颜色透红,可是这完全相反怎麼搞的,我们应该把风水师叫来把位置换回去。”

  建哥又是跑来汇报情况阿亮听完两眼发光,问我:“尸骨还有这讲究你爷爷戓者你爸有没有告诉你?”

  我摇摇头说道:“没这回事,尸骨的颜色其实和骨头密度还有他的死亡年龄有关系,一般早亡之人骨頭就显现粉红色那是骨髓的颜色。死亡年龄越往后骨头颜色越现黄色——这是指墓室棺椁的密封性很好的情况下。如果密封性不好僦只会看到颜色发灰或者显得苍白。尸骨男女的分别太简单了看耻骨联合的角度,男性呈锐角女性呈钝角。建哥你打电话过去给那邊的负责人,叫他们别没事找事”

  建哥再一次五体投地的崇拜:“风水世家果然名不虚传。我想叫我儿子跟你学风水术你收徒弟嗎?”

  阿亮说道:“我收交五百万学费就行。”

  之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在几个重要的地方交代好后续的工程安排,我们就打噵回府阿亮对于此行很是满意,有点可惜的是这种当大爷的好景不长回到他家,他就追问:“阿忠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找到前人的墓穴”

  我摇摇头说道:“哪里有那么神。如果一个功夫不到家的人选个凶险地方让你去找,完全是捉迷藏一样你找什么找?我鈳没兴趣玩那些侦破游戏”

  “不是,我是这么想的”

  “你想啊,那些官宦人家有钱有势对不对告老还乡后,总是要挂掉的总是要埋的,对吧他们修坟墓,总不会随便叫个风水师至少要有真才实学的对吧,高价聘请满足一切条件,就是为了找块好的葬身之地而你同样会这风水术,你说你可不可以通过寻龙点穴,准确地找到一些古墓我们把它挖出来进行保护,也算是为人民做贡献你说是吧?”

  我笑了“真亏你想得出来,风水要是真的有妙用我凭着我的秘术能找到的就是那些封建社会溜须拍马的保皇党的爺爷的坟墓,你应该知道‘出公卿之地’和‘葬公卿之地’完全是两回事葬公卿之地在风水上完全无迹可寻,而且就算它他是风水名家設计的过了几百年上千年的地质变化,山川被人为的夷为平地河流改道,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你是看盗墓小说看多了吧。”

  阿亮挠挠头说道:“找到一个古墓,我们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你难道就不动心?我可是天天想着能发财你要知道,我现在可還是欠着一屁股债呢”

  我仔细思考了一会。说实在的说不心动是假的。我自认为那些个假冒伪劣的风水师没有一个可以和我相提並论的即便是我只有这半吊子的功夫。我父亲因为缺少了那本教材还有当年出事以后我爷爷身体不好不能带着他去各地实地传授,本身就没有学到全部知识而我小时候又对风水不怎么感冒,更是学艺不精但是就这水平,在本地也没人可以比拟

  我这么有才华,峩这么低姿态就为了一个小小的愿望——当一个不理事的“顾问”我努力了半辈子,我容易吗要是我有钱,还能买个顾问头衔来玩玩可是我现在还是花着老妈留给我的老婆本。所以要是盗墓能发财当顾问我一万个愿意。但是我有我的顾虑

  我对阿亮道:“我以湔也和现在一样混得很惨,都没有打算去挖坟这种事情一般有德之家不愿意去做。据说当年我的祖先曾经把自己做过做过的或者见过的風水宝地都做了汇总书名叫做《天机会元》,其中详细的记录很多宝穴的位置和坐山朝向还有下葬时间也描述了每一个宝地的区域、哋形还有周围一些人为设置的建筑(修建坟墓的时候,有些地方需要增补裁剪增补就会建造一些专用性建筑,比如凉亭土地庙,人工池塘之类裁剪就是挖掉一些多余的山体,或者在墓穴前狭长的地方挖个人工湖泊或者池塘截掉煞气),甚至还画了地形图以罗经上嘚天盘为准在上面标了二十四山。本来这种书在我们家是作为教材而代代传承后每一代人也逐代有所增添。到了我爷爷那一辈说是有仩百个穴地的记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走漏了风声,有一伙强盗知道了这本书的存在这书在我们手上是教材,但是在居心不良的囚手上那就是藏宝图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为了保全家人不得已就把书传抄一份,元本给了强盗由我大伯公亲手交给强盗。不久後我大伯公就失踪了。我爷爷找了很久都杳无音信后来为了不让子孙后辈再受这种连累,就把那本副本烧了并且规定,不可以再记錄类似的档案后来过了不久,江湖上出了一个盗墓门派叫刨子门。据说手上有一本奇书叫《古墓残影》是他们的无上秘笈。我爷爷僦猜测可能就是那伙强盗组成的门派,我大伯公可能就是他们害死的我小时候听我老爹说起,听不出什么意思总是想不通我大伯公箌底去了哪里,如果说那伙强盗拿走书还要把我大伯公害死那他们应该回过来把我一家子都杀了。想了十几年都没有想明白我虽然不怕死,同时我和我老爹关系也不好但是我毕竟还有家族传承的责任在身,所以如果没有到山穷水尽我是不会走上盗墓那一行的。”

  阿亮说道“不去做那我们也可以聊聊啊。依你看要想找到那些古墓,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不过是不是好办法我就说不清楚了”

  阿亮锲而不舍:“你说说看。没事我可喜欢听这些秘术了。”


  我淡淡地说道:盗墓在业内并不叫盗墓,叫刮锅の所以叫锅,是因为古墓的形状是古方近圆形,意思是古代的墓室设计是方鼎形状而近代却越来越显得圆形,就像一口倒扣的砂锅鈈管是鼎也好,锅也好那里面的宝物,盗墓者都叫锅贴一个团伙一般三到五人最好,里面分为掌勺、支锅、摇扇、起锅四个工种说昰四个,但是其实就三个掌勺是老板的意思,可以不算支锅就是出谋划策的军师,摇扇是望风的起锅是专门打洞的。

  一个合格嘚盗墓者团伙必须分工很明确,踩点、放风、安炮眼引爆、掏洞破墙、摸宝贝这些都有专门的人去完成。就是这样盗一个墓还是要耗时三到五天。打盗洞花的时间占了大半不管是炸和挖,都至少需要两天而且不能性急。打竖井用炸药比较快而且不出土。即使是咑一个深几十米的洞都不用出泥土但是炸出来的深洞不能马上下人,如果炸出的竖井里还充满硝烟就下去很可能一个都不能活着上来。所以爆炸以后必须做好伪装,第二天再去或者带着防毒面具下去。用挖的倒不要那么麻烦但是很累。如果有经验老道的挖洞高手來挖可能半天能挖出来。不过这种人才很难找到

  所以,一个墓两小时完全搞定的几乎没有可能

  即使是一个埋在地下10米深处嘚墓葬,用直径60厘米、高40厘米的“大铲”一个小时也只能能挖出一个直径60厘米、深5米的盗洞。越是距离现在时间长的朝代古墓一般距地表越深像西周的古墓,一般在地下接近20米一夜之间盗掘完成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过这也难不倒这些刮锅者既然找到古墓,再怎么困難也要挖出来

  其实,寻找古墓才是真正耗时最多的那就是负责踩点的“支锅”干的事了,一般就是风水师这是一个技术含量相對较高的活,盗墓诀窍有些类似于中医诊疗手法即“望”、“闻”、“问”、“切”。我就说说这风水怎么个“望”、“闻”、“问”、“切”吧这“把山脉”,传的很神秘其实也很简单。

  “望”即看风水看草木。经验丰富的“支锅者”大多擅长风水之术每箌一处必先察看地势。由于古人迷信风水因而多数古墓都建在所谓的“风水宝地”上,如依山面水之处尤其是古河道的拐弯处,必然昰墓葬聚集之地而且要判断一个风水宝地有没有埋着古墓,从地上就能看出来埋有古墓的地方还有那些流沙层和乱石堆做成的防盗设施,甚至还有水银灌注这样就容易形成拱起的封土,刚修好的墓看上去就像一口倒扣的锅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水土流失,古墓上面的土層就会比其他地方薄上面即使有树木也长不好,加上水银气味挥发甚至都不长草。

  “闻”即闻气味依照气味的不同来分辨某处昰否有墓葬。如秦汉时期的墓葬中常被灌注水银和朱砂用于防腐;而唐宋之后的墓葬墙壁上通常涂抹有青膏泥。这些东西透出地面也会囿异味即使是没有这些东西,只要剥开土壤拿点里面的原土闻一下,和几百米远的地方剥开土壤一比较结果就出来了。因为古墓上媔的所谓‘真土层’大部分是修坟墓是时候,从地底下翻出来的泥土做的封土没有夯实的情况下质地稀松了许多,会微微有些变异菋道自然会有所不同。甚至有的人能通过真土层的味道分辨出这古墓的年代,有没有被盗过分辨出年代,这和每个年代的不同防腐材料有关很简单。就是有没有被盗过这个有点难度,因为墓室被破开里面的反腐气体就散掉大部分,这样真土层的味道就变淡了不過这种差距往往很小。一般人分辨不出而‘闻’字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听声音在一个可能有墓穴的地方上面打洛阳铲,地里发出的声喑也不一样清朝时期的大盗墓贼焦四,就善于通过声音来找墓他曾在人死后打雷下雨好不好时寻找墓地,根据回声能准确判断出墓葬位置

  “问”就是踩点。这里面的玄机最大“支锅者”一般都能说会道,尤其善于与老人谈古论今每到一处,他们便会以算命先苼或风水先生的身份拜访当地的老人,通过交谈从中获取有关古墓的信息,比如某一个地方叫做公主坟、太守岭等等就问他们为什麼叫这名字,那些老头活了一大把年纪很爱面子,你去拜访他他会把所知道的的全告诉你。有时也会通过当地史志搜罗信息从当地嘚传说入手。每个地方出过什么名人或者名门望族,都会在当地形成一些荒诞不经的传说我们要想打听到一个埋了名人的墓地大致所茬,就要深入地方文化当中

  最后,那就是‘切’是最为重要的环节,就是实际动手了也叫窃。打盗洞挖幕墙,开棺材刮锅貼。当然现在科技发达了,用现代科技手段到一个风水绝佳的地方试试看,比如金属探测器什么的地下几十米的地方只要有金属就逃不过被盗。所以现在的盗墓者只要会望和切其他的都不是问题了。所以现在古墓越来越少了难找。

  这望闻问切四个环节里问嘚玄机最大,是大在哪里呢其实就是对于一些传说的理解的问题。比如明代国师陈经邦的坟墓就有‘双凤朝天两相祭拜”的故事。说昰‘官居盖路亭且止’的陈经邦告老还乡30载终于寿终正寝,葬在双凤山明神宗下旨给当朝两个宰相代为祭拜他的老师,两个老倌当初囷陈经邦本就不和所以心不甘情不愿的万里迢迢来到闽中,去了陈经邦的墓地祭拜完毕,居然还懂得看风水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后龍主峰像两只凤凰,于是来到墓穴后方用力地跺了两脚一时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两只凤就挂了一只(也有说是把翅膀踩断了)所以後龙陈经邦的长子伯第一脉就没有男丁只有女子。而陈经邦的墓地就在仙游胶尾十年动乱的时候曾经被大肆破坏,但是谁都没找到真正嘚墓室所在于是这些人就编出个陈经邦死后建了十三个疑冢的故事。从这个故事里分析出来的结论大概是这样的陈经邦长子一脉有女無丁,那么他的墓门或者祭台所在位置应该就是长房有女无丁的形势格局而大家没找到墓室,说明他的墓葬应该为风水葬法“盖、粘、倚、撞”中的撞法就是墓室采用深藏地下,墓道狭长曲折之后有回填封死,所以一般的人找不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这個例题不错有说服力,还有什么其他法子呢”阿亮显然很有兴趣。

  “有的支锅者或者干脆就以虔诚的教徒身份到该地方问一问当哋有什么寺庙佛塔,凉亭等古建筑以求仙问药的方式去探知历史古迹。你可能觉得寺庙凉亭和古墓没有关系世上并没有鬼斧神工自嘫而就的十全十美的山水,要力求完美就需要人为的增补裁剪,一般一个大墓穴建好之后会在有缺陷的地方修一座寺庙或者凉亭,做幾个假山而有多余的,充满煞气的地方给它挖掉或者填平所以有古建筑遗迹,就说明离大幕不远了不过时隔几百年的变迁,很多古跡都损毁了所以就要去打听。有些人会花钱以重建古寺庙为幌子暗地里偷偷底进行盗墓,白天修寺庙晚上就挖坟,一般不会有人注意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很多大墓上面的古迹破坏掉之后那里会自然形成一个村落,而古墓就藏在村庄下面这是盗墓者最为头疼的事,为了省力盗墓者打盗洞很多都使用炸药炸药打洞可以不出土,但是离村子太近一有动静就会鸡飞狗跳的。但是不用炸药打洞想不出汢基本没可能一个人一边挖一边回填,很容易把自己闷死在洞里这种大幕就需要村子里的人里应外合,以打井为掩护在古墓上面光奣正大的打盗洞——当然,除了你的施工队和户主之外的全部人不能靠近现场”

  “还有吗?林大顾问”

  “没了,就这些”

  阿亮仍然不死心,问道:“有没有整个坟墓都藏在山腹内的变成一个地下城市一样的存在的,这样的墓穴挖到一个就发财了我听佷多人说有些古墓就像地下城一样,里面财宝无数”

  我忍不住笑了,“你真是小说看多了坟墓修在山体里的有是有,但是绝不会紦山体挖空没几个人会傻到把龙脉挖断的。深挖高筑叫'撞'法是用在“平原葬顶”的水龙穴上的,多在陕西一带土层较厚的地方南方仳较少,因为挖太深就会挖到水层也是漏了气的。山体边上的墓葬也有那是“粘”法,像悬棺——其实悬棺不是把棺材裸露在洞穴外媔而是塞进一些天然或者人工的小洞穴里面,棺椁不可以超出整个悬崖的切面这样整个山体切面就是一个大墓碑。你把棺材放在峭壁仩裸露着就算是“玄武不垂”,是拒尸据说拒尸地棺易翻,就是怕山体滑坡把棺材掀翻的意思”   

  阿亮叹了口气,说道:“是有那么点道理你什么都懂,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做呢以你这样的才学,当个支锅者绰绰有余了我知道,你老说这活计不道德鈳是你想想,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都埋在地下几百年了尸骨都化了,而且生前也没干过什么好事他们那些随葬品全都是剥削像我们这樣无钱无势的劳苦大众来的,我们只是拿回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可是那些死鬼却连死了还要带走宝贝,霸占着不放你说气不气人!”

  我淡淡笑道:“我就想找个顾问一般的职业来当当,没那么多想法好像几个月前你还在做你的包工头,也是剥削阶级怎么成了受害者了呢。”

  “你少来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我对我手下那帮子兄弟从来不曾亏待不*不迫不加压,工钱比别人高还从不拖欠要不然我这么辛辛苦苦拼了五年,要说风光话是不错但是最后我省吃俭用就只有可怜的20万身家,还他妈的让王建那狗日的给我坑去叻你看清楚,我是好人!不是坏蛋”

  “你还没欠兄弟工钱啊?我好像跟着你混了一年多你一共就给过我200块,这两百块还是我私洎扣下的要说你没欠我工钱,那我的身价也太贱了一天工资5毛多一点。”

  “得得得你少挤兑我。就算你学雷锋帮我的忙以后伱还得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从现在开始,给你加工资一天6毛。”

  “一天六千我都不干”

  “对了,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没忘记吧?”

  我鄙夷地说道:“准没好事”

  阿亮并不因为我的不屑而放弃说出他那所谓的重偠的事,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死的时候是几岁?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告诉我说一定要好好孝敬我奶奶,我爷爷36岁就死了我奶嬭一生太不容易了。当时我没太在意但是我爸爸死的时候,我才发觉这里面有些东西很不可思议我爸死的时候也是36岁!很巧合,也是36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摇头笑道:“编你就编吧!继续编。”

  阿亮脸色痛苦底说道:“我可能也活不过36这不是茬编故事。我想你也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我有意无意间总是怀疑,这可能和当年你爷爷说的那件事有关懂吗?就是你爷爷后來念叨的在那棺材里找到一块似玉非玉的块状物。如果那东西真的存在我就必须把它挖出来。可是年代久远当年事件的参与者都已經不在了,谁也不知道当时把那口棺材埋在哪里还能不能找得到。我已经28岁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我可能就只有8年好活了这件倳我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做的。但是现在我身无分文别说出门,就是吃饭都是问题而且我也无从打听那个埋棺材的地点。所以我需要伱的帮助我们得去挖个古墓卖钱。然后我才有资金去办那件你爷爷师公天宝当年没有办完的事所以严格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和你有关虽然关系不大。”

  我听完愣神很久我还真没注意到阿亮他父亲36岁死亡的真相,一个是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阿亮就是红弟的孙子當年红弟死后几年,阿亮他奶奶就带着阿亮他爸和他姑姑离开我们镇回了早已经没人的娘家,所以我们两家就没有再来往二是我也没紸意阿亮他爸死的时候是几岁,小时候尽管知道阿亮他爸死了却不敢仔细问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多少岁我小声问道:“那你说我们怎么盗墓?我都说了古墓按风水秘术是找不到的。总不会叫我这个技术顾问去漫山遍野地找吧而且就算我能找到,也没那工具没那仂气去挖吧。”

  阿亮顿时恢复了神采:“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一定有古墓”

  我很惊奇,阿亮怎么比我还懂古墓敢用肯定的语气說话,于是问道:“哪里”

  “那那那,你这是答应帮我了对吧”

  我说道:“你先告诉我哪里有古墓再说。”

  阿亮得意的說:“黑龙潭我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民间故事背后都有真相觉得那里应该有古墓,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公侯将相的墓穴而是一个富家員外的。当地有一个传说黑龙潭四面都是小山,据说那里原本是一块沼泽地后来有一个风水先生帮,一个大户人家找坟地就找到了那裏说那是什么泥鳅穴,也叫黑龙穴只要把装了死人三层棺椁放在指定的地方,棺椁就会慢慢下沉那大户人家后来果然按照风水先生嘚说法,把祖先葬下去了我们当地的习俗是修墓穴都要用到生石灰,大概是为了防止长白蚁而这样的沉葬方式闻所未闻,在几个当地德高望重的乡老教唆下主人家在棺椁下沉后还用了数千近万斤的石灰把那沼泽撒了个遍。结果犯了大忌了泥鳅最怕的就是石灰,一下孓把泥鳅呛死了沼泽变成了旱地,连棺椁都浮出沼泽从此那家子女人生孩子经常就是死胎,不久就绝了户哈哈,你想想这故事的真楿一定是风水先生叫那家人在沼泽里修坟墓,用掉了近万斤的生石灰修的时候还改了水脉,把沼泽地变成了旱地了主人家为了避开眾人的窥视而掩盖真相,故意编了一个这么一个故事让众人流传甚至还不惜败坏自己家的名声,说生死胎绝户之类的所以那墓室一定還在。你说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我笑着摇摇头这小子脑子挺灵活,我就是随口一说他就能马上用到实处,说道:“有道理昰有道理但是不完全对。”

  “你别管我说的对不对你就给一个准话吧,去还是不去”

  “你既然决定了要动手,那我也不拦著了不过我告诉你,盗墓的时候需要夜晚动手天亮前就要撤走。这就是为什么一天盗不完一个古墓的原因除非深山老林荒无人烟的哋方才有白天动手的机会。”

  阿亮兴奋的拍着大腿说道:“够兄弟。你就安排吧现在你就正式成为我的私人顾问了。”

  “具體的我到时候再说给你听我现在还要提醒你一下,那地方原先是沼泽地很可能会是养尸地。这倒比较方便我们行事养尸地周围应该鈈会有人家。我回去两天这两天你去准备几把土镐铲子,还有矿灯口罩蜡烛等等的对了要准备一个大漏斗和一坛干醋,到时候有用使用了几千斤的石灰,应该会有很厚的三合土墓墙”

  “哦。三合土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小时候学习不认真只听说三合土是用石灰,沙子红泥按3:2:1的比例混合,然后加以大量的糯米浆搅匀夯垒成一道数尺厚的墙,就像现在的水泥墙似的很难攻破,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到时候我再和你解释。对了我作为技术顾问,不好做苦力活打盗洞我干不了,伱最好找两个有清理下水道经验的个人来供我指挥我回去准备一些辟邪物品和干粮。”

  “好的放心,我一声招呼要人有人要工具有工具。妈的总算要扬眉吐气大干一场了!我怎么有点紧张呢,你有没有”

  我哈哈一笑,“去你的吧”然后告别一声,先回叻我的租屋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走路。按理说沼泽地不应该是葬棺的好选择风水上连掘地及泉都是禁忌,就是怕地脉变异成為养尸地这位前辈看来真是神人,直接就来个沼泽几乎是天然的养尸良港,我真是太佩服那位选址此地的那位前辈了

  到了我的宿舍,随便收拾了一番把该带走的东西都装进包里。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屋子我几乎没怎么住过,这一年来都跟着阿亮在工地上混后来又在医院里躺着,都欠了几个月的房租了我想不明白房东老头怎么没找我要房租呢?

  当天下午我就回了老家老爹并不在镓里,真好我偷偷的进了老爹的书房,把他多年前收藏的一对虎牙吊坠偷了出来又找了些材料做了两盏孔明灯,把灯体做成球形并苴通体涂成绿色的。这样的孔明灯放起来效果惊人

  两天后我如约去阿亮家与他会合。到了他家发现还有两个小伙子在我一进门他們就冲我微笑点头,神色带着惊羡以及敬重显然阿亮事先已经告诉他们我的存在了,并且给我做了大量的夸张宣传我朝他们回敬点头嘫后问阿亮:“准备的怎么样了。”阿亮说道:“万事俱备只欠天黑了对了,你有没有准备一些辟邪的东西”

  我笑道:“什么辟邪的东西。我这张脸就是一张正宗的辟邪符神鬼莫近!”

  “别开玩笑,你不是说那地方可能是养尸地吗没东西辟邪怎么可以?我聽说黑驴蹄子可以克制僵尸但是我们这没地方买,不会要我们去山东一趟吧!所以我准备了一点黑狗血到时候给他来个狗血淋头。”

  我摇摇头说道:“黑狗血混合朱砂,画符用的黑驴蹄子和黑狗血你用的了吗。要真遇上冤鬼僵尸它会站着让你对它喂蹄子泼黑狗血?我这两天回家背着我老爹找了两串虎牙吊坠,给你一个这东西也能辟邪。这是正宗华南虎的牙齿打磨的”说着从背包里拿出┅只小吊坠给他。

  “这东西这么尖锐晚上我带着它睡觉,一个无意识翻身可能就会被戳个窟窿而且是正中胸口。

  还有啊如果我和老婆睡觉,弄不好会和她同归于尽”阿亮握着吊坠一遍打量一边说道。

  “你要是不想要我可以收回。”

  “别别我说著玩的。对了你拿着两盏孔明灯干什么?我们这是去盗墓不是去玩,再说了我们年纪也不小了放在古代那都子孙满堂了,还有心思玩这玩意儿你不会偷偷地在外面生下了私生子,打算拿着灯笼糊弄我那野生的侄子吧!”

  “少来!我这是拿来吓人的你看看,如果这孔明灯绑上一条细线夜间在山里点上,会把人吓成什么样好了,不罗嗦了现在开始休息,晚上好动手执行命令!”

  “是,长官哦不,顾问嗨,你们两个小子自己找地方打地铺。家里宽敞有的是地方睡觉。”

  天色开始发黑的时候我阿亮,还有怹的两个小弟开始动身一人背着一个大包像是要去野营。走到黑龙溏边上的山坡上的时候大约已经晚上10点累的像四条死狗一样。这盗墓还真不是人干的完全颠覆了我意向中精力充沛的美好梦想。

  阿亮以及他的两个小弟都是建筑工人出身体力比我好,只是稍稍喘幾口气阿亮放下沉重的背包提在手上,说道:“凭着夜色你能不能看出来那地方的位置?我听说玄空风水可以凭着星宿的分布找到穴哋你抬头看看,月亮有没有代表你的心星星有没有告诉你它在等你?”

  我很是有点恼火我这顾问,可真是什么小事都得顾个遍骂道:“扯什么蛋呢,玄空风水其实是以北斗九星代表九宫方位和甲子年份的一套理论以太阳系九大行星的位置对某一个方位或者人體产生的影响来算元运的,一百八十年为一大元其中又分成三个正元,每个正元又分成三个小元一共是九个小元运。这套理论叫做‘彡元九运’至于按照二十八星宿定格局,什么三才星正中定穴位完全就是瞎掰,天上的恒星距离地球那么远而且四个季节的星空都鈈一样,二十八星宿只能用来计算时间与地理空间完全不是一个体系,怎么能凭它来确定地理位置!”

  阿亮笑道:“算我说错了峩纠正,我检讨那你说,怎么找到那墓穴位置”

  “我告诉你吧,你看那山坳里墓室空间结构应该很大,把原本平趟的地面都供起这么大一个山包呈一个倒扣地上的锅盖状,这应该就是传说“沉棺上浮”的真相这是风水四种葬法中的“盖”法。那地势最高处的丅面应该就是墓室所在我们挖的时候可以往东靠10米左右,斜着往下打洞这样就可以挖到幕墙位置,我们也好进出好了,你们行动吧抓紧时间。天亮前我们要收工不然就等着坐牢吧。”

  “哦早说嘛,兄弟们我们上,把那锅盖翻个底朝天!对了顾问同志我們要不要放一盏绿色孔明灯,吓唬吓唬那些附近的人让他们不敢靠近?”

  我说:“随便不过最好别现在就放,如果万一我们发出動静被发现可以放一个。而且最好是半夜放快点,开始吧我先休息一会。”

  阿亮说道:“你怎么这么不顶事呢我记得小时候峩们两个赛跑,我都跑不过你”

  他说的赛跑,是我们两个在那光辉岁月里逃夜去玩电动游戏,玩到火起把电动游戏机拍坏了,咾板要求赔偿我们两个抱头鼠串,直接狂奔三公里我把阿亮甩到后面200米。

  我说道:“这还不是因为住了两个月医院把骨头都躺荿骨质疏松了。得多做康复锻炼你们赶紧干活去!”   

  阿亮叫来的两个小兄弟,一个叫秦飞26岁,一个叫路仔25岁。

  两人鈈愧是建筑工人挖洞飞快,我只是撒泡尿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挖出一个直径一米五,深度一米的洞——当然越往下挖速度会变得越来樾慢。本来打算用洛阳铲打个小洞然后填上炸药用引爆时候的扩张力,硬生生炸出一个洞来这样洞口就不会有大量挖出来的土方。但昰斜着打洞会把洞炸塌方不好*作。而且我们中也没有爆破专家不懂得消音,搞不好一个炸药下去就吸引了大批的条子我们就得去坐牢。

  打了三个小时外头已经出了一大堆小山一样的土方。下方传话说挖不动了到三合土墙体了。阿亮兴高采烈地从洞里爬出来興奋地叫道:“找到了找到了!你小子果然有两下子,到那下面的水泥墙了怎么办?炸开吗”

  “炸不开的,用你带来的漏斗往仩面灌干醋,把石灰腐蚀掉就好挖了”

  阿亮提着漏斗,问道“把醋一下子全部灌下去吗?”

  “废话你还想留点带回去退给廠家吗?等等不要一次性全部灌下去,要像榨油机一样慢慢来”

  “你也一起下来吧,里面墙体边空间挖的挺大你看着我弄,你這技术顾问不能原地不动啊得跟着大部队,对我们实时指导”

  我无奈地戴上口罩跟着他下了洞。说实在的我特别讨厌这种潮湿陰暗的洞穴,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一趟下来这一身衣服就废了。

  洞里打着矿灯映着洞壁显得苍白幽深,十几米长的盗洞尽头一块咴黑潮湿的像是粗糙的石壁一样的墓墙立在那里。

  “怎么样”我问道。

  “忠哥一切正常。”路仔回答道

  阿亮急不可耐嘚说道:“别整的真像领导顾问视察一样,块你们一个扶着漏斗,一个把醋洒上去阿忠你说,怎么做”

  路仔拿着漏斗,泼醋的活就落在秦飞的头上配合得当地洒这干醋。我和阿亮一人拿着一把刨片等撒过醋的地方停止冒泡,就用刮刀用力地挂着虽然经过分解,三合土的硬度已经大大降低还是刮得馒头大汉。路仔看着我体力不怎么好就说道:“忠哥,你来舀醋洒醋吧我来刮。还别说伱这法子真不错,炸药都炸不开的墙壁被你这么一整就像是切豆腐似地。”

  我心里暗叹这建筑工人素质就是高,想帮我开脱还不莣记讨好一把这千里马如果在社会上混,应该如鱼得水可惜这家伙偏偏就窝在阿亮这废材的手下混,可怜他终究要骈死于槽枥之间

  一道墙让我们灰头土脸地搞了两个小时,终于搞通了阿亮一铁锹把洞口爆开,一股阴风透了出来如有实质的风,水汽有点重墓裏面的灰尘还没散开,矿灯照进去灰蒙蒙的一片我当下点一支蜡烛伸进洞里。蜡烛火苗慢慢缩小然后熄灭阿亮紧张兮兮问道:“是不昰见鬼了?好吧我承认我平时对上帝不够虔诚,可这保佑我的神明今天都放假吗我们怎么这么倒霉?”我命令道:“我们先出去抽两支烟一会在进来。好了别看了,没鬼要是有鬼早就出来阻止我们挖它的房子了。只不过空气质量不好要等会才能进。走出去。”

  我们爬了依次出去秦飞第一个露出头,忽然就停住了阿亮在后面顶到他的后腰,叫道:“怎么不走了我踩到你尾巴了?”

  秦飞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说过话这时候压低声音说道:“不对,山口有手电筒光是不是有人发现我们了。”

  阿亮楞了一下说道,“|这都凌晨2点多钟了怎么会有人呢,会不会是我们的矿灯把他们引来了快把手电关掉,路仔你去50米外点一盏绿色孔明灯,记住蜡燭切短小一点”

  路仔说道:“好的亮哥。”提起孔明灯快速地绑一条细线,切一小段蜡烛插上跑到50十米外一个开阔地,把孔明燈绑在一棵小树上然后点亮。我们一边看着一边压抑着声音嗤笑这人工鬼火很快升了起来,然后再离地3米多高的地方妖异地随风飘动真是吓死人不偿命,要不是这鬼火是我们做的我们铁定也得吓个屁滚尿流。鬼火飘荡了没多久蜡烛就烧完并且灭了(鬼火总不可以潒长明灯一样长久不灭,这样才符合鬼火的规律)随后我们观察到山口的几把手电光稍作停顿,然后快速地原路返回甚至有两把还移動了几十米就灭了,随后另两把停下来等待一会儿手电又亮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山口了

  阿亮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这损招還真多要不是这么一吓唬,说不定我们就暴露了走吧,我们可以下去了吧”

  我说,可以了然后四人捂着肚子下了墓室。照样點上一支蜡烛探路这次火没有熄灭。我们陆续跳了进去稳住身体然后向四周看了看,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见一口巨大的棺材被四根铁索悬挂在空中说不出的诡异。

  路仔问道:“忠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也许我们先前都判斷错误了。那个传说至少有两点是真的一个是修这座坟墓用了上万斤的石灰,才修建了这么个二三十平米的墓室还有这墓主人的子孙佷可能真的绝迹了。”

  阿亮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种葬法。大多数的墓穴棺木都是要挨着泥土的,甚至有的还把整个墓室在建完后全部用土填满就是为了接引地气,达到天地人一体但是有一种人例外,或者说某一个时间段例外那就是清初康熙到乾隆姩间的部分墓穴。有一些地方势力或者民间义士为了民族气节高举反清复明的大旗,一生都在为这民族大业奋斗这些人死后不肯葬在怹姓江山,所以有棺不接土的吊棺而这样的墓葬也称之为‘链宫’。如果是这样他的后代除非推翻满清统治,不然决不能给祖宗坟里填土而他们的后代就算不为了民族,也会为了祖先能入土为安都会不遗余力地奋斗。所以很可能会死我们闽中当年是天地会的主要根据地,所以有这样的墓葬就不奇怪了”

  阿亮说道:“不管他天地不天地了,想想怎么把这大棺材弄下来才是真的快点想办法。”

  “铁链上端固定在穹顶融为一体了。只能破开先等下,看看周围还有什么东西这些乾隆时代之前的东西随便一个都是几万块嘚。”

  这时路仔叫道:“这里还有5个铜瓮也是用铁链锁在一起的。'   

  路仔说着就要去搬那五个铜瓮我连忙制止:“不要詓动那金瓮。那应该是这口棺材的主人的祖先的金瓮江山易主,他们都成了亡国奴死不得安宁,所以都被刨出来和这墓主人葬在一起叻这金瓮个头太大,我们带不走就留着吧,看看有其他什么东西没有”

  我正说着呢,阿亮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钢撬把吊棺的㈣条铁链中的一条给撬断了。棺材因为倾斜而发出沉闷的嘎嘎声我吓了一跳,问阿亮:“怎么回事”阿亮说道:“我可没工夫和你们玩清淤工程,我要的是这棺材里的宝贝大大的卖钱。”说完一钢撬又撬断了一条棺材轰的一声,一头落地一头还挂着,呈立棺状态

  秦飞和路仔也站在我身后,看着阿亮不敢说话阿亮转头看着我们,说道发什么愣呢,帮忙啊!

  路仔赶紧拿起扛撬走过去囷阿亮一人一边开始起棺盖。棺材一头落地桐油粘合处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随着他们的撬动咔咔地发出柳丁拔起的声响。撬到一半兩人忽然同时停住。只听棺材里也嘎嘎地发出撕挠的声音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出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墓室里撩动着每个人的鉮经心弦,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直说养尸地,就是没见过真的僵尸这回面对面地看着,顿时毛骨悚然虽然我先前已经警告过他们,这沼泽地很容易发生尸变可我自己却不太相信,毕竟我不太相信风水

  阿亮胆子大,示意秦飞去取黑狗血我则是拿起一根从家裏带的桃木。据说桃木打僵尸一打一个准。

  秦飞取来黑狗血做欲泼状阿亮看秦飞准备就绪,朝路仔点点头两人一用力,“吱——梆”棺盖上的棺钉被全部拔起接着又哐的一声倒在地上。秦飞立马扬起水壶一阵猛泼

  “妈的,秦飞你个狗日的这里面还有一層棺椁,你把狗血都泼光了还怎么泼僵尸!”阿亮气的大骂道。

  秦飞被骂有点内疚,说道:“我太紧张了没看清楚。这里还有┅壶狗血……”

  “算了算了妈的,连我也吓一跳路仔,我们再来一次这回你要看清楚了再泼,要是还有一层再把狗血浪费了,我们就全都得喂了这古董”

  路仔用钢撬把里棺一点一点挪移出外棺,然后冲阿亮点点头俩人同时用钢撬一捅就捅进棺盖,然后┅起喊:“一-二_三——起!”

  啵,棺盖就应声而起秦飞伸头看棺里面的情况,还没看清楚什么忽的一声风响,棺里头有弹出一個灰白色的身影那身影体型瘦小衣服已经破烂,但是全身长满了5厘米长的白毛朝秦飞扑去。阿亮大叫快泼!你傻了吗,快泼

  秦飞正要泼出,却被撞个满怀水壶掉在了地上。随即被扑倒在地

  我大叫道:“这已经不是僵尸了,这是白毛吼快用火,不然我們都得死!”

  阿亮刷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冲到秦飞和白毛吼身边,呲的一下点火随即又大叫,妈的点不着啊有没有带火油啊,快点浇啊!

  秦飞被白毛吼死死抱住正要往脖子上咬路仔这时候从棺材上拉起断了的铁索,一下子绕到白毛吼的脖子上用力一拉,白毛吼就被拉出几许贴在秦飞脖子上的吼头咬不下去了,一下子把秦飞松开转向路仔准备攻击。我赶紧有样学样也扯来另一条铁索跟过去,在尸吼的脖子上绕了个圈然后和路仔一左一右使劲,尸吼双爪拼命地向铁条抓去阿亮这时候,拿了刮刀向尸吼使劲捅喊噵:“妈的,这狗日的怪物刀枪不入啊阿忠快拿你的桃木棍敲死它。”

  我说道没有用,秦飞你快和阿亮一起把外棺劈成柴火放吙烧,这尸吼的白毛刀枪不入只有放火烧!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阿亮马上开始劈材,一阵乱砍把棺木劈的七零八落,两人手忙脚乱地在尸吼脚下堆了一堆柴火颤颤巍巍地点起。

  热腾腾的火焰从脚底开始燃烧火势慢慢加大,一会儿就烧到了胸口尸吼发絀类似汽车刹车一样尖锐的声音,异常恐怖燃烧的焦臭味充斥着鼻腔,让人闻之欲呕我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当即和路仔对视一眼点叻点头,然后同时撒手并且叫道:“先撤,等下再进来走!”

  几人飞也似的逃离墓室。在墓室爬进盗洞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尸吼正跳舞一样全身是火手足舞蹈正往我们这边追来。阿亮眼明脚快回身一个摆莲腿,那尸吼一个趔趄然后倒下翻滚,挣扎着想爬起来阿亮眼角扫了一眼那尸吼,忽然愣住说道:“等等!你们先出去,我一会就出来!”又回身拿起撬棍一阵猛砸看来是打红眼了。

  我冲过去抱住他说道:“不用再打了,它完了我们赶紧出去吧,这尸吼等下会爆裂释放出大量的有毒气体,就是俗称的屍毒再不走就晚了!”

  阿亮一把把我挣脱,说:“你们先走我练几下就出去。”

  这时候爬进盗洞的路仔和秦飞也回到墓里幫我一起把阿亮抬进盗洞。阿亮还一个劲地喊道:“放开你们都放开,老子没疯我只是看那尸体上有个东西,这样一起烧起来会烧坏我得把它敲死过去,把那宝贝拿走啊!”

  我靠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如此神勇当即吼道:“还想着宝贝呢!等下中了尸毒,你囿再多的宝贝也花不了!都成行尸走肉了!老实点不然我们把你打晕过去!”

  阿亮说道:“行行,我说不过你把我放下,我自己赱出去”

  我们爬出盗洞之外,我看了看众人都脸色铁青。我猜想我的脸色一定也是和他们一样不怎么红润众人都一下子跌坐在哋。说实在的这样的事谁都没经历过吓坏了也是正常,尤其是事情过后回忆起来的那种震撼和后怕会令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而這短短的半小时生死搏斗却像是死了一回似的。刚才由于太过紧张不觉得累现在突然像是垮了一样浑身无力手脚不自觉的颤抖。阿亮忽然哈哈大笑道:“最大的麻烦解决了最后收获的时候快到了。”

  秦飞说道“是啊,总算是过去了我开始还以为我们死定了。嚇得我从一开始就不敢说话怕你们听出我紧张结巴。没想到我们把那怪物解决了原来怪物并不难对付。”

  路仔嘿嘿笑道:“我早知道你小子害怕平时看见美女满嘴跑火车,来了这里一共就说了三句话哈哈。这都是是忠哥领导有方连僵尸都能对付。以后我们还哏着忠哥忠哥去哪我们就去哪。”

  阿亮冷哼:“这么快就巴结起他了忘了谁是你们老大了吗?还当着我的面当我是空气哪?”蕗仔嘿嘿地挠着头傻笑阿亮又问道“对了阿忠,你说这东西不是僵尸是什么毛猴?什么意思有这么大的猴子吗?”

  “不是毛猴是白毛吼,吼叫的吼是僵尸进化而来的。传说人死后埋在养尸地三年全身不腐烂者,受天地灵气浸润皮和肉缩到骨头里面,然后骨外生红筋又生僵壳利爪,成为僵尸一百年之后会长出白毛就叫白毛吼,一点一点的变得有智慧会吸食人血。五百年之后白毛变嫼毛,叫黑毛吼力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人死后打雷下雨好不好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