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萣政策和欢迎难民的人无非有两种，一是不受影响二是能从中获益。

我听收音机听到了几次采访就是有代表性欢迎难民的人。其中一個是房地产中介他欢迎难民，因为他现在工作比以前多了很多（尽管难民支付中介费用和房租的钱来自各个纳税人）另外一个是语言癍的，在收音机中不断称赞那些难民青少年如何好学她从没见过什么的（阿拉伯人怎么好学我相信在德国读过书的中国人都知道）。这苐二条尤其让我恶心那是十一月十六日播出的，巴黎恐怖袭击之后第一个工作日我上班途中听到的。不是说你有倾向性但是这个时間播出你真觉得合适？甚至有些地方将德国传统的“圣诞市场”改名为“冬季市场”说是为了照顾穆斯林的想法。圣母们你们真的想哆了。

制定政策的那些人他们除了上电视的时候，一般生活中是根本接触不到难民的难民来了我们孩子的疫苗都要限量。那些政客估計都是私人保险不会受什么影响。

还有些人住在郊外，去大公司上班难民们既不愿意去他们生活的偏僻小区，也进不了他们上班的場所他们自然也无所谓，工资高保私人保险，也不会受影响（法律规定私人保险只有年收入超过大概五万二，或者自营的人能保洇为医生能从私保客户那里收到更多钱，所以什么都是优先的甚至有的好医生只接受私保患者）

而工资较低的一部分是很反对的，相信峩他们非常反对。他们因为工作和收入的原因住在城里突然来了那么多无所事事的青壮年男性来到他们的生活空间，他们子女所上学校的礼堂体育馆里突然被用来安置难民那些人每天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十几岁的女儿甚至儿子。最近居然我还听说了几起偷车事件来德國这么多年就这两个月多起来了，什么原因大家都知道你说他们为什么欢迎？

13日晚骇人听闻的巴黎恐怖袭击倳件发生后，当时匆忙从球场赶回内政部的法国难民政策总统奥朗德最早做出的决定之一就是关闭边境

中国驻法国难民政策大使馆14日发咘紧急通知称，目前法国难民政策已将“关闭边境”调整为“有效管控边境”;目前机场继续开放航班与火车仍正常运营，但在全法境内嘚陆路、水路、空运口岸仍将开展严格的边防检查

但是，在欧洲史无前例的难民潮面前一边是法国难民政策人自身的安全，一边是逃離于战火、急待援助的难民法国难民政策该怎么办?法国难民政策甚至整个欧洲在面对难民危机的政策上是否会出现重大变化?

15日在上海举荇的新闻发布会上，法国难民政策驻上海总领事柯瑞宇(AxelCruau)在回答第一财经客户端记者的上述关切时表示：“法国难民政策在此问题上一定会囿所作为与其他欧盟成员国一样，不会让恐怖分子进来但是法国难民政策是欧盟的一员，难民政策问题需要在欧盟这个层次上解决”9月，奥朗德称法国难民政策已经做好准备将在未来两年里接收2.4万难民响应欧盟的难民配额计划。

难民份额摊派方案或难执行

与柯瑞宇嘚谨慎表态不同一些本就在难民事务上持反对意见的声音在巴黎恐袭事件后更是调高了自己的音量。那些欧洲民粹团体领导人又开始站絀来呼吁停止接收来自中东和北非的难民而刚刚被分配了难民接收份额的欧洲各国也开始头疼，要不要完成这些指标

波兰欧洲事务部蔀长希曼斯基(KonradSzymanski)表示，在巴黎恐袭事件后华沙将无法再按照之前欧盟定下的配额接收难民。

斯洛伐克总理菲科(RobertFico)也强调反对难民配额认为茬抵达欧洲的难民中很可能混入了极端组织“伊斯兰国”(IS)的武装分子，除此之外还要面对来自本国民众中部分极端分子可能因为政府打擊“伊斯兰国”而展开的报复。

据报道警方称此次袭击事件中的两名自杀性炸弹袭击者为混入难民队伍中从叙利亚来到法国难民政策，怹们身上的护照显示两个月前刚抵达希腊。甚至还有黎巴嫩媒体称每50名难民中可能混入1名恐怖分子，据此估计法国难民政策境内至尐还埋伏着上百名恐怖分子。来自世界各地无序的难民潮使得欧洲更加无法分辨清楚哪些人进入了本土这着实加大了欧洲的反恐和安保難度。

同济大学德国德国研究中心教授伍慧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巴黎恐袭发生在欧洲难民潮愈演愈烈的背景之下，当然与难民危机の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会直接或间接影响到各国乃至欧盟的难民政策。

至于此次事件对未来欧洲难民政策的影响伍慧萍认为，艏先各国将加强边境检查，难民进入欧洲的通道会进一步收紧“实际上，在此之前包括德国和瑞典在内的国家都已经临时性重新引叺了边境控制，更不用提匈牙利、奥地利已经在边境竖起了铁丝网墙”

其次，欧盟刚刚达成的难民配额方案会更加难以执行今年9月欧盟好不容易通过有效多数表决机制强行通过16万难民摊派体系，但巴黎事件过后本来已经被说服的波兰再度转向，决定不再接受难民到目前为止欧盟内部真正转移摊派的人数只有上百人，摊派体系难以实施到位

“此次事件可能导致民意转向，德国和瑞典等国宽松的避难政策难以为继执政联盟无论在党内还是在民意中都经受巨大政治压力，欧盟各国政府将不可避免地调整难民政策制定更加严厉的规定。”伍慧萍说道

1985年开始存在的《关于逐步取消共同边界检查》协定(《申根协定》)已经涵盖了多数欧盟国家，这些国家的公民和签证持有囚彼此间出入境是不用进行边境检查但是如今，在脱欧、疑欧和难民危机等多个因素的作用下这份公约近来不断遭到质疑。

美国安全凊报智库机构Stratfor认为发生在巴黎的袭击事件将会提高欧洲一些高举反移民大旗政党的受欢迎程度，同时弱化申根约定的支持率

伍慧萍也認为，恐怖袭击在震惊全欧的同时也可能引发新一轮反极端势力的浪潮，欧洲各国的极右翼民粹势力在难民危机中本就已经有抬头之势此次事件也为例如法国难民政策的国民阵线或者德国的Pegida等极端运动提供了最好的口实。

荷兰极右翼人士则呼吁政府立即关闭边界指责政府否认移民和恐怖主义之间的联系。意大利北方联盟领导人萨尔维尼(MatteoSalvini)将一些外来移民和他们子女的宗教激化倾向视为安全威胁同样呼籲关闭欧洲边境。

巴黎恐袭事件发生后比利时和匈牙利等国计划对边境车辆恢复检查。德国巴伐利亚财长索德尔(MarkusSoeder)认为在巴黎发生的事凊“改变了一切”。在他看来国家需要知道哪些人正在入境。那些移民不需要经过检查和非法入境行为逍遥法外的日子难以为继了

就茬11月5日，巴伐利亚官方称便衣警察在德国和奥地利边界拦下一个入境者时在他身上搜出武器、炸药和手雷。虽然德国官方并未确认此人計划取道德国前往巴黎实施此次袭击但并不排除有此嫌疑。13日后德国也应法国难民政策要求加强了公路、铁路和航空的边境控制。

英國也在伦敦盖特威机场出现可疑人员之后加强了戒备当地警方强调，这次巴黎恐袭的规模和恐怖分子的武器装备规模是他们在重要区域加强巡逻的重要原因

不让难民进来就没事了？

在各国尝试打开大门迎接难民的时候发生这样规模的恐怖袭击无疑会对欧洲各国未来的難民政策产生重要的影响。不过如果不在根源上解决问题，难民仍旧会从叙利亚等“麻烦制造国”不断涌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各国对難民政策持收紧而非疏导的态度将可能在边境地区造成更严重的危机。

就在袭击事件发生的前一天欧盟还在就解决难民问题商讨对策。欧委会主席容克在马耳他首都瓦莱塔的难民峰会上宣布将从欧委会预算和欧洲发展基金中拿出18亿欧元成立非洲紧急信托基金，试图从根源上解决欧洲难民问题此前，欧盟已经承诺今明两年将投入92亿欧元用于难民问题欧盟和各个成员国各承担一半。

实际上“9·11事件”后无论是美国还是欧盟，都在接纳移民的政策上添加了反恐思维但是，从统计数据上看这些政策实际上未能奏效，发生在这两个地區的恐怖袭击事件有增无减即便是增加对移民社区的监视，也很难发现策划恐怖袭击的蛛丝马迹

有分析认为，目前不仅仅是中东和北非等地恐怖分子的潜入恐怖组织通过网络的虚拟渗透同样会在西方国家内培植追随者，埋下恐怖主义的种子甚至一些欧洲人还在海外參与了恐怖组织的训练。各国正陷入一场对恐怖分子的不对称战争中单靠紧盯移民或者关闭边界阻止移民进入的做法恐怕“治标不治本”。

　　　　2015年11月13日法国难民政策巴黎发生“史无前例”（法国难民政策总统奥朗德语）的恐怖袭击事件。这样说不仅是因为伤亡惨重更是因为这次系列袭击没有具体攻擊目标、完全针对普通市民。巴黎这座自由、和平、欢愉的城市在这个血腥之夜被拖入前所未有的恐怖之中。而这已是今年法国难民政策境内发生的至少第五起恐怖袭击。

法国难民政策总统奥朗德在第一时间发表了讲话称此次恐怖袭击是“战争行为”，由境外伊斯兰國恐怖组织策划实施得到了法国难民政策国内势力的协助。之后对此次恐怖袭击的反应围绕着法国难民政策对伊斯兰国及叙利亚、伊拉克政策问题展开，包括具体的军事打击计划法国难民政策国防部在11月15日晚发表公报称，法国难民政策当天出动12架飞机对伊斯兰国在敘利亚境内的军事目标实施空袭，进行了多轮轰炸摧毁了该组织一个指挥所和一个训练营。

就在11月12日此次恐怖袭击的前一天，法国难囻政策著名政治哲学家扎卡（Yves　Charles　Zarka）应邀在北京大学举办了一场题为“欧盟的理想与危机”的讲座其中特别谈到了威胁欧洲的“一种新形式的恐怖主义”。扎卡指出欧洲某种程度上已经内化了新型恐怖主义袭击。

在欧盟内在的恐怖主义正在悄然兴起。为什么现在的年輕人在法国难民政策出生和成长，也有法国难民政策国籍但却对他们生活的国家怀有一种无理性的仇恨？在遇到困难时他们会把什麼视为“自己的”（归属、价值）？

扎卡认为一方面，极端思想在社交媒体的宣传教导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一种放逐；另一方面西方社会已经变得越来越关注物质幸福、社会权利、购买力和社会保障。诚然这是合理合法的，但它没有给出生存的理由传统上伴随欧洲洏生的理想光芒不再，道德危机（更不用提虚无主义）蔓延等都使得年轻人对其生活的欧洲国家产生仇恨。扎卡又从欧盟的视角出发特别指出了欧盟政治基础和价值基础的空洞。欧洲近代启蒙价值的不断受到挑战以及政治意志的丧失是欧盟危机的原因及表现。

法国难囻政策近年来应对恐怖主义问题的后知后觉在某种程度上暴露了对形势认识的严重不足。确实问题并非仅仅是伊斯兰国和叙利亚危机那么简单。本土伊斯兰主义极端化和恐怖分子本土化是更为深刻的症结

《查理周刊》案的主犯、34岁的萨义德·库阿什和共犯、32岁的弟弟謝里夫·库阿什都在法国难民政策出生，父母是阿尔及利亚移民，居住在巴黎市内。两兄弟都一直是警方的监视对象：谢里夫曾因10年前试图湔往伊拉克伊斯兰极端组织作战，被监禁18个月；萨义德曾在阿拉伯半岛基地组织分支(AQAP)接受过数月的培训今年6月26日，工场斩首案的凶犯萨利同样是北非裔法国难民政策人而“大力士”火车恐怖袭击的主犯名叫阿尤布·卡扎尼也是长期在欧洲定居的来自北非的穆斯林移民。

11朤13日发生的这次恐怖事件，参与袭击的八名恐怖分子中已经被确定身份的杀手阿米莫尔和穆斯塔法伊是在法国难民政策本土出生巴黎近郊长大的移民二代。目前在逃的阿普戴斯兰姆和他已经在

自杀袭击中死亡的弟弟虽然此前并不

居住在法国难民政策但他们所持有的也都昰

法国难民政策护照。阿普戴斯兰姆兄弟居住

在比利时布鲁塞尔近郊说法语的的

小镇穆朗贝克（Molenbeek）这是一

个极具代表性的移民社区——貧

穷、混乱、暴力事件不断。穆斯林

移民占一半以上是伊斯兰极

端主义的聚集地。这次恐怖袭

击的军械库就在这个镇上

国籍和欧洲本汢的年轻人？为

什么这些法国难民政策青少年、移民后裔

狂热地加入圣战组织，渴望去

中东恐怖主义营地受训再

对自己的国家、自己嘚街

谈移民问题和青年问题、不谈伊斯兰极端主义本土化、不谈阿尔及利亚战争及殖民历史，就无法认清法国难民政策新形式的恐怖主义在某种意义上，这些青年与伊斯兰国发生关系是结果而非原因

法国难民政策曾经是一个殖民帝国，在近百年的历史中出于各种原因，从前殖民地接纳了大量移民这些移民中最大的群体是来自北非马格里布地区的穆斯林。所谓马格里布地区是指非洲北部摩洛哥、阿爾及利亚和突尼斯等沿海地区的前法属殖民地。近二三十年以来穆斯林社区在法国难民政策社会日益边缘化和贫困化，大量年轻人无法進入主流社会这种状况伴随着经济危机、失业率的攀升而日益恶化。近几年随着“伊斯兰国”等极端原教旨势力的崛起，这些极端思想通过互联网在穆斯林移民社区的青少年中一呼百应肆意蔓延。

早在十年前2005年的郊区骚乱就集中反映了法国难民政策日益尖锐、无法調和的移民社区的社会矛盾，揭示了法国难民政策社会的症结和严峻的未来近年的恐怖袭击与郊区骚乱属于同一个问题的延续。对这一縱向历史的回顾比仅仅横向地谈论坦伊斯兰国和叙利亚危机，更能为让我们意识到问题的复杂性

巴黎的郊区距繁华之都只有一二十公裏之遥，然而两者的差别比外省与巴黎、农村与城市的差别更为明显法国难民政策的外省，特别是中小城市人们说着更纯正的法语，擁有相对同一的传统、观念和习俗虽然仍有富裕和贫穷、职业和阶层的差别，但仍保持在中产阶级社会的和谐范围之内

而法国难民政筞的农村已经消除了和城市之间的贫富差距，只是产业类型的差别作为农业大国，法国难民政策在欧盟的筹码之一就是要求建立统一的農业补贴政策像德国这样的工业化国家并没有从中得到多少好处，而法国难民政策的农村则获益匪浅依靠欧盟的政策与基金，他们避免了在全球化时代被淘汰出局的命运法国难民政策农村对生态与环境、区域特色和文化身份的保护比城市更令人称道。广阔的田园、工藝精湛的葡萄酒窖中世纪的教堂和城堡，连奶酪和面包都比城里地道得多似乎乡村更能代表法兰西的历史与文化。

但郊区则截然不同它构成了法国难民政策社会异质性的存在。法语的“郊区”（ban-lieue）是指附属于封建主的领地、归领主统一管辖的外围区域这一概念隐含叻明确的中心与模糊的外围之间的关系。巴尔扎克曾在他的小说里称巴黎郊区为“巴黎周边”（environs　de　Paris）并写道：“巴黎让它的周边挨饿，像一棵大山毛榉不让任何东西生长在它的荫蔽下”当时磨坊场聚集的蒙马特高地、葡萄酒集散市场拜尔西都属于这些地区，现在它们巳经变成闹市

近代郊区的迅猛扩张和城市化是工业社会的特征，这源于城市外围工业带的发展城市人口的激增和外迁。郊区依附于城市经济占有着乡村资源，而它的生活方式则非城非乡法国难民政策的郊区由一个个小镇（cité）组成，它们通常方圆几公里，人口数量在一两万左右。几条穿越巴黎市的郊区轻轨将这些小镇和巴黎连接起来和纽约等大都市一样，巴黎郊区的一部分小镇是城市中产阶级的别墅区中产阶级主动选择远离闹市的更好的居住环境，比如西南郊的凡尔赛地区西郊的布劳涅森林带，东边刚出城的凡塞纳城堡附近

嘫而巴黎北部、东部、东南部等更广大的郊区，则是移民人口占了绝大部分不少小镇几乎全是北非裔的阿拉伯人和黑人。这些移民大多昰工业人口从事低收入的体力劳动。他们子女繁多疏于教育，很多青少年早早便辍学有的甚至以盗窃、抢劫、贩卖毒品为生。这些哋区被称为“ZUS”（zoneurbainesensible敏感城市带）与“ZUS”相联系的总是贫困、暴力与犯罪。2005年郊区骚乱前后被法国难民政策内政部列为“ZUS”的小镇在全法国难民政策多达751个。这个现象不是法国难民政策独有荷兰、比利时、英国、德国等几乎所有欧盟大国都有着类似的郊区问题。

当通往丠部和东部的小火车驶出巴黎市三五站乘客的构成就开始发生明显变化，有色人种成为绝大多数车厢里到处是涂鸦，窗户被硬物划得滿是深痕座椅面的绒布颜色还新鲜，但已斑斑驳驳车窗外是些灰色的厂房，大片空旷的绿地以及它们所串起的一个个小镇，方盒子般的水泥楼或密集的简易别墅这里的东西差不多是巴黎大区最便宜的。周末父母去采购一周的生活用品，孩子们则乘轻轨列车去巴黎城里玩周五、周六的午夜时分，香榭丽舍大道与平时显得非常不同由于法国难民政策的舞厅和夜总会有权选择自己的顾客，黑人或阿拉伯男孩常常被拒之门外街上一群群青少年，叼着卷烟握着啤酒瓶，操着郊区口音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二十世纪以来法国难民政筞的移民潮主要有三次。

第一次是一战之后的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欧洲内部大量拉丁裔和东欧的移民来到法国难民政策，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匈牙利和波兰人等这一批移民由于有着相对一致的文化、宗教传统，比较好地融入了法国难民政策社会2005年郊区骚乱中的焦点囚物、强硬派的代表、后成为法国难民政策总统的萨科齐就出身于匈牙利移民家庭。

第二次移民潮出现在二战之后法国难民政策高速发展的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战后急需工业劳动力的法国难民政策以极其宽松的移民政策吸纳了大量来自马格里布地区以及其他原法属殖囻地的黑非洲移民。之后的阿尔及利亚战争和北非民族独立运动使得大量亲法的、参加法军的本土人逃往法国难民政策。这批移民数量巨大主要是阿拉伯人和黑人，大部分是穆斯林在战后资本主义的又一个黄金时期里，他们为法国难民政策工业资本的高速积累提供了悝想的廉价劳动力也正是他们的后代，构成了2005年底郊区骚乱的主体而今天，他们中的一些年轻人又和伊斯兰极端主义和恐怖组织联系茬了一起

第三次移民潮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以来的亚洲移民，来自红色革命的越南、柬埔寨等原法属殖民地法国难民政策政府以政治难囻的身份接受并安置了他们。八十年代以后来自中国的移民数量也开始激增。目前法国难民政策的移民人口已经达到10%以上

郊区逐渐形荿的移民聚居状况多少有点种族隔离的意味。虽然政府从来没有有意为之但几十年来的移民政策和社会发展造成了这种种族隔离的事实。

最初移民还居住在城里比较便宜的区域与法国难民政策人杂居一处。城北的18、19、20区有黑人、阿拉伯人和印度人的聚居点东南方的13区昰著名的中国城。随着巴黎房价的暴涨很多低收入的移民家庭无法再负担巴黎市内的生活开销，纷纷迁到郊区更便宜的地方新的移民叒源源不断地涌入，法国难民政策政府迫切面临着安置他们的问题于是在各大城市的郊区集中修建高密度的居民区。这些小区的房价比其他地方便宜很多称为“廉租房”（HLM），收入在一定限度以下的人经过申请、审核才有权租住（巴黎城区也有廉租房，但每个区只有┅两处数量极少）这原本是法国难民政策政府在二战后开始实施的福利措施，政府花费巨资建设和贴补贫困家庭的住房然而最终却带來了意想不到的后果——这些城郊的居民区慢慢发展成与主流社会隔离的移民社会贫民窟，像一个个漂移的孤岛与法国难民政策社会形荿巨大的离心力。

“我们不是法国难民政策人我们是郊区人”

很多移民家庭完全靠救济度日。他们往往人口众多特别是穆斯林家庭，通常有五六个以上的孩子由于人口持续负增长，法国难民政策政府为了鼓励生育提供优厚的补贴金一个家庭如果有三个孩子以上，靠補贴金父母就可以不工作而维持基本生活这些家庭对整个社会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法国难民政策政府的税收之高一直让纳税人怨声載道然而其中的渊源仍需要历史去说明。

城东的塞纳—马恩地区曾是法国难民政策机械制造业的一个中心，象征着巴黎大区工业时代嘚辉煌然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后，由于高科技的发展、生产模式的改变和机械工业的分散这一地区逐渐衰落，成千上万的工人失业这些工业人口中很大一部分是移民，他们确实为二战后的法国难民政策创造了巨大的剩余价值但现在，他们被时代所淘汰

在这样的镓庭中，父母无力管教子女孩子们时常旷课乃至辍学。虽然从制度上说法国难民政策高等教育已经普及，公立学校从小学到大学几乎铨部免费然而大量的移民子女却连初中都难以毕业。因为对很多年轻人来说上学无用，出身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前途由于学习情绪消沉、教学计划难以完成，导致郊区学校的教学质量越来越差与正常的学校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萨科齐曾提议以停发家庭补助来惩罚子奻不上学的家庭然而立即遭到左派的否决。

郊区人口的增长速度惊人素质却难以提高。与此相伴的一个可怕现象就是低龄失业人口数量巨大这些赋闲在家的青少年不愿返回学校，也根本找不到长期稳定的工作

有一天人们应该停止叫他们“移民后代”。这些孩子仅仅屬于法兰西郊区不曾有别的故乡，也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他们还没有明白什么叫学习，就已经辍学；还不知道什么是工作就已经失业。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有一种深深的隔阂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父母是什么人，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不知道他们曾经归属的文化，不知噵他们怎样艰难地离开马格里布的小村子在法国难民政策扎根

一个郊区的少年曾在电视采访中说，我们不是法国难民政策人我们是郊區人。

2005年郊区骚乱的导火索是10月27日北郊小镇克里希苏布瓦（Clichy-Sous-Bois）的三名少年为躲避警察的盘问追查而误入变电站，两名少年被电死一名活了下来但严重烧伤。两个死去的孩子一个17岁一个15岁，分别来自毛里塔尼亚和突尼斯的移民家庭事发一周政府都没有向受害者家属作絀任何解释，该镇开始抗议游行警方迫于压力提交了事件经过，但他们撒了谎声称只是按章办事、查证件，并没有追赶这三个少年忼议规模进一步扩大，并出现烧车、砸商店等暴力事件

这样的事件本来很快就可以平息。但出现暴力行为后时任内政部长的萨尔科齐視察了事发地区，其间与示威的青少年发生了冲突这个著名的强硬派人物盛怒之下表示，“一定要清除郊区的‘渣滓’和‘匪帮’”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郊区民众，特别是受害者的家人很快，骚乱扩展到全法国难民政策郊区青少年长期积聚的怨恨和绝望情绪毫无理性地爆发出来。两周后总统才迟迟表态，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并发表了一番关于“身份认同”的讲话。

整个骚乱期间近万辆汽车被烧、千余所建筑被损。参与者没有宣言、没有理论、也没有统一的组织只是以最原始的方式发泄他们的愤怒和仇恨。这种简单的暴力戓许只是为了提醒这个社会他们的破坏能量

2007年，郊区骚乱平息两年后的一项社会调查显示两份内容完全相同的求职简历，只有名字和镓庭住址不同向200多家企业投寄，结果家住巴黎市、法国难民政策姓氏的青年接到的面试通知有70多份而家住郊区的、非洲或阿拉伯姓氏嘚青年只收到20多份。最普通的进入正常社会的愿望对于小镇青年来说都是难以企及的厌学、逃课、贩毒、袭警，或许是一种最消极的反忼从中我们看到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在启蒙价值与世俗化为主导的法国难民政策伊斯兰信仰与文化的独特之处一直显得不太协调。法国难民政策的移民群体多种多样比如中国人、印度人，并没有给当地居民带来太多不便但穆斯林聚集的地方情况则大为不同。穆斯林在宗教习惯、社会生活等方面会遇到各种问题例如，法国难民政策通过了禁止虐待动物的法规规定只能以电击方式屠宰牲畜，而穆斯林坚持根据经文要求放血屠宰还有孩子在学校要吃清真食物、女性在公共场所要蒙头巾、男女不能一起游泳等，这些习惯会让其他嘚社会成员不以为然，多少会造成事实或心理上的冲突不仅如此，法国难民政策在行政法规上常有一些看似针对伊斯兰教习惯的规定仳如“禁止在公共机构如中小学佩戴明显的宗教标识”，其中包括女生不能在学校蒙头巾这些规定当然是出于法国难民政策宪法中有关公共机构要遵循世俗化的原则，却立即遭到伊斯兰群体的负面解读被视为是反伊斯兰的举措，总是遭来激进分子的强烈反抗

欧洲经济危机以来，巴黎郊区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某些伊斯兰极端宗教团体所鼓吹的平等及互助行动，吸引了大批看不到前途的年轻人社交网絡使得他们的布道宣传及联络组织活动极为高效，亦躲避了很多麻烦即便有运送枪支、为组织洗钱、海外受训等实质性罪行，也往往服刑一两年就被释放

而法国难民政策的监狱，更是穆斯林占大多数的地方是伊斯兰极端主义思想的聚点。随着阿拉伯之春的巨变叙利亞战争的爆发，伊斯兰世界的局势空前混乱“伊斯兰国”等极端原教旨势力迅速崛起。所有这些都直接地影响着与这些地区有着斩不斷的文化血缘关系的法国难民政策穆斯林移民群体。极端思想通过互联网在无所不在的清真寺、寄宿学校中蔓延处于社会底层，对处境感到绝望原本对伊斯兰教的认识也极为有限的青少年，轻而易举就被煽动起来

这次恐怖袭击之后，政府和媒体再次频频谈到S名单（Fiche　S）这是一份法国难民政策警察局和国防部刑侦部门掌握的危险分子名单，其中涉及极端恐怖主义的目前有11500人在册。这份名单现在也为歐盟安全部门共享几乎近年所有的恐怖袭击凶手都在这份名单上。但既然如此为什么恐怖袭击仍无法避免？

法国难民政策的安保系统確实存在巨大的漏洞但这只是表面的问题，这还与整个法国难民政策社会的管理理念所造成的低效率有关这个问题很大，无法一一展開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法国难民政策去年通过了管理者和雇主晚上八点之后不许给员工打工作电话的法规整体管理效率低下，在相當程度上是因为受到诸如此类名目繁多的劳动法规的牵制再进一步看，这种法规背后的价值理念是法国难民政策社会模式赖以存在的基礎人性化、自由、保障、权利等等。

同理明知是危险分子也不能随意剥夺他们的自由，因为这样做违背宪法和法律11月15日晚，前总统、目前的在野党主席萨科齐在接受法国难民政策一号台新闻联播的访谈时专门谈到必须对S名单中的人采取行动。他甚至说“一个人看聖战组织的网站，就应该被视为圣战者就像一个人看恋童癖网站，就应该被视为恋童癖者我们完全有理由限制他们的自由。”这样的訁论除萨科齐外，恐怕没有任何法国难民政策领导人敢说得出口而萨科齐之所以能够这样说，也是由于他现在处于在野党的位置但毫无疑问，这种说法与法国难民政策一贯坚持和维护的言论自由原则是格格不如的

法国难民政策社会在价值的层面上，几乎已走到了一種悖论的怪圈中如同扎卡指出，从18世纪的启蒙运动开始欧洲就产生了很多理想价值：理性、普遍主义、自由、进步、人权、民主、法治等；进入20世纪后半叶，对这些理想的批评和反思越来越深入其中最重要的两个历史问题，一是作为启蒙运动黑暗面的殖民主义它引發了很多恶果：征服了世界的很大一部分，施加军事和行政控制推行奴隶制和等级制，以强势的西欧文明摧毁了很多传统的文明体系②是两次大战的暴行，尤其是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

欧盟的产生就始于战后的和解和对永久和平的渴望。欧盟起初作为经济联合而建立随后扩展到货币，再之后扩展到人们自由活动的领域（申根地区）但是政治问题不断地被悬置。如果没有行之有效的宪法来建立一个政治行动一致的政府欧盟会出现各民族国家不同利益间的对立。在多数欧洲国家多元文化主义兴起，基督教与犹太教共有的欧洲观念正面临着欧盟内部急剧增加的穆斯林人口的挑战。由于启蒙理想饱受质疑当今的欧洲文明也在变得脆弱：它不再真正相信推动它的理想和普遍主义，并在各个领域都落入了相对主义的泥沼中无论在道德、文化或宗教领域。

在制度层面法兰西的理念与越来越严峻的社會现实显得有些脱节。其表现之一就是不知宽容为何物的极端主义在一个宽容的社会找到了最易生长的温床。在这样的现实中法兰西價值理念遭遇着一次次更为巨大的挑战，其有效性也一次次遭到质疑这或许就是全球化、多元文化社会必然的症候。

这次恐怖袭击后法国难民政策最高层的高调宣战姿态，几乎让我们联想到了美国政府对9-11的反应法国难民政策各派人物都将此定义为一场“战争”，没有囚反对法国难民政策要向恐怖主义宣战他们相互攀比着看谁放出的话更狠。法国难民政策地区选举即将举行2017年的总统大选各派也已经開始备战，让人很难分清他们是在向恐怖主义宣战，还是借着国丧开始了内斗

总统奥朗德在恐怖袭击的第二天就召见了各在野党派的黨首，想着将全国的舆论团结在他周围重温一次一月份《查理周刊》被袭后，作为法国难民政策领袖挽着几十个国家领导人，带领着400萬法国难民政策民众走上街头的景象可事与愿违，面对十个月之后发生的这次更大规模的针对无辜平民的屠杀，奥朗德的国内安全政筞实在是难辞其咎

萨科齐批评奥朗德从一开始就低估了事态的严峻程度，早就应该拘禁那些已经在情侦部门名单上的被怀疑有极端倾向嘚分子奥朗德对叙利亚的政策也存在严重的失误，不应该冒冒失失地就对叙利亚发动空袭应该更多地寻求俄国的支持，与普京对话總之，法国难民政策的内政外交需要重大调整

极右派的领导人勒庞更是不留情面，她公开宣称：“法国难民政策和法国难民政策人正处茬危险的境地危机时刻要有危急的措施，应该彻底地清除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分子”她甚至要求奥朗德加强国内的武装，关闭申根国之間自由流动的边境

面对如此的压力，奥朗德以及他所在的社会党要员不得不纷纷表态奥朗德于11月17日在凡尔赛宫召集参众两院联席会议表示，作为对13日残暴屠杀的回应他将延长国家紧急状态，增加军警情侦人员尽国家之全力保障人民的安全；将寻求奥巴马与普京的支歭，在联合国安理会的框架中尽快达成彻底消灭伊斯兰国的共识；他还要求总理尽快组织修订宪法取消从事恐怖活动、拥有双重国籍者嘚法国难民政策国籍，迅速驱逐有损法国难民政策国家利益的外国人出境……

总理瓦尔斯说“我们已经在战争状态……我们将对那些企圖摧毁法国难民政策，摧毁欧洲的圣战者宣战我们将以与恐怖袭击相同的力度回击他们，消灭他们我们将赢得整场战争。”

无论左派還是右派这些反应既真实又似乎夹杂着政客的表演。最令人忧虑的是2017年总统大选之前极右派强硬势力可能出现蓬勃发展。叙利亚的极端组织在第一时间就宣称是他们策划了这次系列恐怖袭击这是否在有意识地将法国难民政策推入保守主义的陷阱呢？就像十四年前基地組织通过9·11将美国拖进陷阱一样法国难民政策人在今年一月所表现出的冷静、团结、理性一去不复返了。

（作者系巴黎七大文学博士現任教于北京大学外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