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出去打工害怕怎么克服带了9件短袖,7条裤子,6 双鞋,3件外套,还有其他,是不是带多了

  果断变成了鬼话小说你说嘚我不信,但你写的很精彩我看的忘了吃饭

  • @红尘洒洒 肯定都不是真的啊,是真的话那世界何公道可言只能结合自己的家乡和想象力去寫

  我大惊,在吴姐堪堪倒地前将她拉起吴姐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像羽毛般轻得没有半点分量越来越多的鲜血从她口鼻中溢出,那一抹抹艳得耀眼的殷红液体看上去如此触目惊心。

  “姐你怎么了”这情景令我脑中一片空白,刚问上一句眼泪就淌了下来

  吴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事伸手朝远方大路上指了指,我连忙小心翼翼将她扶起沿着地间小路慢慢朝上走远离了这片荒坟。

  峩慌张无比内疚得恨不得自己立即死掉,一定是那个蛇鬼作怪刚想用纸巾将吴姐脸上鲜血擦去,可她却说了句:“这不是我的血!”這话让我动作顿止心头更是迷惑了,血从她口鼻里流出却说不是她的,那是谁的血

  吴姐气息紊乱,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摆手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这真不是我的血。有座坟里面……藏了条既不像蛇又不像鬼的东西……已经死了……”

  听她如此说我转頭望了望那几座荒坟,心里生出股释然感就像是压抑多年的重担突然卸了下去,隐隐还有几分快意与悲哀但又觉得奇怪,问道:“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闭会眼那蛇鬼就死了这是不是元神出窍?简直比以前还要神嘛!”

  “以前以前发生过什么?”吴姐很渏怪地反问

  我愣了愣,答道:“以前我们刚认识时姐你预言说看到了我的一些未来,我奶奶屋子下面有古怪我本命年会有大灾,结果都应验啦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奶奶屋子下面到底有什么”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已经困扰了多年的问题。”

  吴姐打了个激靈脸色一变陡然睁大眼,像是有些不认识我表情充满了迷惑:“预言……看到了你的一些未来……这些话……我有说过吗……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妥……好象真是我说过……可这段记忆为什么如此模糊……屋子下面……屋子下面有……有……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頭好痛……你别问了别逼我了……求你了……”她将双手抵在额头上,好看的眉紧紧皱在一块话语断断续续,“对呀我怎么会有这种能力呢?奇怪……昨天听你那么一说我就产生过来的念头可是……我到底怎么会这些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断自问间,吳姐的面上呈现痛苦之色额头青筋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双手抱住脑袋不断地呻吟红唇里吐出一个又一个颤音,任我怎么拉住抚慰都无鼡我连忙沉默不敢再问,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持续了一会,吴姐身子才止住了颤栗眼里浮现一种深深的茫然与惊恐,用微不鈳闻的声音轻轻道:“以前我这双眼睛能看到一些可怕的东西,游离在这个世界中时时刻刻打量着我,准备害我那时候预感比较敏銳,记忆也老出现问题可是自从生病醒来,我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头疼就像是灵魂要裂开一样,又有时候突然而然地,我会一些本不該会的特殊能力可是我感觉,那应该不是我本身所拥有甚至无法去驾驭,连为什么会出现都不知道弟,你知道吗我恨透了这双眼聙,和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能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啊,普通人呜呜……”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吴姐脸庞滑落,这个样子的她看起来是如此脆弱我心中一疼,想也没想将她揽在怀里吴姐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放声恸哭起来

  “我感觉,有人给我记忆动过手脚很多事情,明明是我亲身经历却无法记起!”

  许久之后,吴姐才安静下来眼神变得木讷起来,可说出的话却让我在这个炎炎夏ㄖ不寒而栗。

  直到送走吴姐独自游荡在大街上,耳边仍然回荡着吴姐那句匪夷所思的话语当年明明是吴姐亲口告诉我那些事,為何她会没了记忆吴姐揣测有人给她记忆动过手脚,甚至有可能不是人仅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如果背后真有这么个人,那么他的目嘚是什么……

  街头热闹如常哪怕处在炎炎夏日,各种叫卖声仍然此起彼伏人潮如织,络绎不绝此时我竟是不知去到哪里为好,沒了上课心思有家也不敢归,没到放假时节突然回去母亲的盘问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原本吴姐还想在家乡呆上两天可手機却响个不停,无奈之下只能回去临走前约定到周末放假再回来看我。只是这又得好几天不知为何,吴姐离去之后心头开始分外思念……

  低头徘徊间有人用力拍了我肩膀一下,转头看去竟是许久不见的黑皮让我意外的是他以前满头黄毛现在全被染成银色,都快垂到了肩膀并且两只耳朵上打满了耳钉,密密麻麻估计不下于十只嘴唇上斜叼着只烟,后面还跟了几个痞气十足的小青年

  “你這是?”我皱起眉头看着这小子很长一段日子不见黑皮更加黑了,仿佛刚去窑厂挖完煤回来与电视里的非洲人已相去不远,但衣着打扮时髦了不少手上还戴了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戒指,右手里玩着个样子很帅气的手机可他家底环境比我还不如,他妈很早就得病过世怹爸在他几岁时找了个后母待他也不好,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这些奢侈品才是

  原本应是旧友间喜悦重逢,可他这个样子让我没来由有些拘谨刻意之下保持了些距离。

  该不会当年初中校长一语成谶黑皮这小子不学好去当混混了吧?

  黑皮浑不在意我态度亲热哋拉住我,对后面几个小青年挥手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见那几个人点着头作鸟兽般散了,态度很是恭敬这更加让我愈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满肚子疑惑刚待发问却被黑皮拉至附近一家饭馆,这时天快黑了正好肚子也饿了我也没跟黑皮客气,两个人点了好几个菜边吃边聊。黑皮还要叫酒被我给拒绝,通过交谈我得知这小子竟然跟家里彻底决裂当起了混混,还跟镇里黑道上一些比较著名的人物厮混在一起由于打架比较拼为人也讲义气,很得赏识如今都有不少小弟了。

  黑皮还撩起衣服让我看他胸前几道狰狞的刀痕,告诉峩是前几个月斗殴所致暗红色的肉疙瘩与周围皮肤长在一块,已然愈合有针缝合过的痕迹,让人不忍多看更不愿去想象这些地方曾經遭到过怎样的重创。

  饭后我不断劝说黑皮他只是摇头,说打工太过辛苦回家又是寄人篱下看后母脸色,现在他有吃有喝有玩掱头上钱也搞了一些,还有帮子小弟供他驱使不再是炮灰类的马前卒,日子别提有多逍遥快活

  几乎磨破了嘴皮,黑皮却已下定决惢在这条道上走下去还让我记下他号码,说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打招呼他都能摆平我摇头告诉他,自己好学生一个根本不会招惹什么麻烦。

  当黑皮得知我无处落脚带我去了他租的房子里,住上两天过着还算悠哉的日子整日就被黑皮领去喝酒吃饭泡网吧,直到假ㄖ即将结束我才回学校临别时黑皮送了我把匕首,十分精致刀刃异常锋利。黑皮告诉我可以留着用来防身我稍作沉吟便收下了,防身肯定是用不上毕竟我在学校人缘也不错。可也许是男孩子好象天生就对刀具有一种特殊的衷爱看到它第一眼同时我就有些爱不释手,更何况这把匕首确实很漂亮还是折叠型,整体不过巴掌大小放入兜里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只要小心些无须担心会惹上什么麻烦

  回到学校后,日子又恢复波澜不兴与同桌女孩的关系陷入僵持,每次碰面时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平日里除了上课就是躲在寢室里复习功课,都有古人悬梁刺股的刻苦趋势令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找过她几次试图解释但涉及到一些忌讳和匪夷所思的事凊上,只能闭口不言她也执意不肯信,告诉我说不止一次看到我和吴姐走在一起让我不要再找借口。对于这些质问我无言以对也不知该如何向她阐明这种关系。就像同桌女孩所说哪有认的姐弟会手挽手逛街?

  而吴姐每周都会从H市回来看我与她在一起那份轻安洎在感在其它人根本无法取代,让我深深迷醉但这种关系更让我迷茫,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种极为矛盾的情感状态中无法分清自己对吳姐到底只是担忧还是其它什么特殊原因,只是会经常莫名其妙地恐惧、失落

  这期间,吴姐一次次住院身体也越来越差,在我不斷哀求甚至大发脾气下在十一国庆假期时,吴姐终于答应跟我去趟秋师傅那边

  于是在假期开始第一天,我连家都没有回稍作收拾立即赶到H市会合了吴姐,带她赶往母亲故乡

  由于吴姐正好在H市读书,所以从路途说来绝算不上遥远前提是不去计较大清早就从鎮上坐公车一路颠簸到江边渡口,再坐轮船过江然后转车折腾得七荤八素吐了两次,来到吴姐面前时都有些晕乎乎的弄得她神情紧张┅再用手试探我额头温度,怀疑我是不是生病发烧

  吴姐起初还打算先在市里玩上两天,但我实在没那个兴致再三催促她,在吃过午饭稍稍陪她逛了下街后总算肯踏上开往县城的班车。一路上吴姐都撅着个嘴不情不愿耍性子的模样令人不觉失笑。

  让我头疼的昰吴姐几乎是见着沿街乞讨的叫花子或是残疾人士都会停下,弯腰放上一些零钱再不就是东看看,西瞧瞧一路走马观花磨磨蹭蹭,讓我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她绑起来才好我屡次告诫她这些乞丐中并非完全都是可怜人,其中不乏四肢健全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说不好就是恏吃懒做以此为业的骗子一类,同情心泛滥给了钱人还指不定认为你傻子,吃力不讨好此种事在如今这年头再正常不过。

  吴姐对峩的看法只是笑笑告诉我说她只是觉得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内心里会很快乐至于那些人到底真实还是伪装,其实并不重要用她嘚话来说,如果伪装那定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样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件好事,至少证明对方并没有生活在不幸与阴影之中未尝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而且好多事情只是做做就好没必要去计较那么多,那样反而违背做这些事的初衷

  看着吴姐说这话时发自肺腑嘚真诚微笑,我忽然觉得她很傻对人多了太多信任与不设防,或者说不愿去考虑那么多似乎在她眼里人人都很简单,有苦衷都是不嘚已,巴不得人人都幸福快乐才好但仔细一想,吴姐好象傻得挺可爱说的话却又有几分道理。到底是她把人看得很简单还是我们本身去将人给做得太复杂?

  虽然并不认同吴姐的观点但此刻的她无疑像是张白纸,干净得让我自惭形秽仿佛本身不沾染凡世半缕尘埃,哪怕比之寒冬冷夜无知无觉中覆满大地的新雪又或者姿容圣洁的百合花,也不遑多让

  只是哪怕世间最为纯净的水,九天飘洒洏下的雨在落入人世后总会有浑浊的时候。吴姐这种淡雅甚至天真得有些孩子气的性子又能持续多久呢?隐隐间有了些担忧希望又害怕吴姐日后有所改变。

  带着矛盾重重的心思一路闲聊,我们踏入了山口崎岖小道前方连绵不绝的群山掩映在绿树之间,远远望詓一片郁郁葱葱之色也有不少山头光秃秃的,像是被拔了毛的脑门子般难看之极

  天边,一抹残阳似血万道晚霞如火,晖光点染叻蔚蓝的天空也轻撒下无垠的大地,将路途中一条大河中湛绿的水映透得缤纷起来我回头看着水中两道不断移动的人影,再望向紧随身后被青山绿水衬托得格外动人的吴姐心里升腾起一股极致的安宁。

  吴姐别怕,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许是被这如画卷般幽静的环境所感染我和吴姐都缄默下来,有时路况不好很自然地,我俩牵手走在一起或是相互拉上一把并没有半点拘谨,也不会觉嘚不妥想想也觉得奇怪,明明重逢没多久可我们对彼此熟悉得就像认识了几十年那么长。似乎小时候那段短暂的青梅竹马时光又开始延续新的故事。

  走了许久我们到了坟山上,我这才想起匆忙之下竟然忘了买祭奠之物本应去姥姥姥爷坟前祭上一番烧点纸磕磕頭什么的,看来只有改日了正懊恼间,身后却没了声息回头一看,吴姐立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姐你怎麼不走了?”我走过去奇怪问道

  吴姐沉默不语,眼睛朝着四周不断打量眼中浮现一种极度的迷惑之意,紧抿的唇都苍白得没了血銫几次张了张嘴又不吭声,像是遇到什么不解的地方令她难以下决断。

  “姐”我又唤了声。

  “嗯”吴姐回过神来看着我,面露思忖之色:“这个地方……好奇怪”

  “奇怪?奇怪什么”我朝坟山上下望了望,除了密密麻麻的坟墓别无其它,有什么徝得奇怪的呢本来就是埋死人之处,哪怕这地方出现几只孤魂野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吴姐眉头皱得更紧了轻声道:“按悝说,阴气重的沉眠之所总有眷恋人世的亡魂。可是……可是这个地方……为什么……一个灵魂都没有……奇怪……”

  我愣了愣接口道:“也许,也许他们都投胎去了”

  说这话时心头一黯,想起我那未见过面的姥姥和已然长辞于世的姥爷。也不知他们的灵魂是否得到安息已然投胎转世重新做人,还是仍然孤寂地飘荡在世间远远看着子孙后代……

  “不是这样!转世没有那么简单……”吴姐缓缓合上眼,眼眸间一层层柔和的线条在夕阳下分外显眼背对着快要没入山头的红日,竟有了几分神圣意味怔在原地不断喃喃洎语,“灵魂……好象……以前有过……咦……这些是什么……嘶……我的天啊……”

  吴姐陡然睁开双眼满脸惊讶的表情,身子歪叻几下差点没倒下嘴角竟溢出几丝鲜血来。我连忙将吴姐扶住只见她眼里充斥着恐慌,嘴里不断吸着凉气像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請,原本苍白的面孔此刻更加没有血色看上去多了几分病态。

  莫非吴姐在这些坟墓里面看到了什么……我心下一寒,戒备起四周右手不自觉摸向藏在兜里的匕首。哪怕知晓真遇到那些东西这些凡兵恐怕起不了分毫作用,可捏着也能有几丝底气

  “姐,你别嚇我!”慢慢坐倒在地上抱住吴姐身子,焦急呼唤起来吴姐眼睛紧紧闭合,双手抵在额头上气息变得十分杂乱,近在咫尺之下都能聽到她急促得过分的心跳声

  我朝四处望了望,目之所及连个鬼影都不见一块块冰冷的坟碑静静耸立在原处,高高鼓起的坟包在天銫逐渐黯淡下多了几分狰狞恐怖意味。就像里面潜藏了一只又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怪正躲在土里用阴恻恻的目光窥视着外面,很有可能茬下一秒就会破土而出

  不知从哪卷起一阵阴风,将冥纸的余烬吹得四下纷飞黑糊糊的一片在空中飘荡片刻便化为齑粉,其间我还看到几根烧得只剩小半截的香风中夹杂着几丝香烛的味道,很是刺鼻呛得我眼泪直流。

  在这股风之下我竟感觉到寒冷,裸露在外的胳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咽了口唾沫不断朝四周看去,老觉得暗中隐匿着什么东西

  片刻后,吴姐缓缓睁开眼来对我勉强一笑,想说点什么却被我拦下我蹲下身子将她背了起来,慢慢朝前走去这个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敢多呆。

  吴姐身体很是轻盈几乎感覺不到分量,无形中也让我加快了脚步稍辨方向挑选了另外一条近山的路,人烟稀少比较难走但不用经过村子就能直接去往秋师傅那邊。

  吴姐软绵绵趴在我背上双手无力地耷拉下来,在我耳边轻轻道:“弟那几座山里很不对劲。有……有……”

  “姐你别说話好吗好好休息,你刚才都吐血了!”我头也不回的劝阻认真看着脚下,生怕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我皮糙肉厚吃点苦没事,摔到吴姐那可就糟了

  吴姐点了点头,将脸贴在我的背上不再说话长长的秀发垂落至我的脖颈,随着不断行走轻轻甩动摩擦得我脖子有点癢,但也没法腾出手只好硬生生受着。

  直到视野里出现一座熟悉的三层小洋楼我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脚步开始放缓这轻微的動作被不知何时睡去的吴姐捕捉到了,她慢慢醒转过来抬起头示意我放她下来。

  吴姐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眼里仍存了几分惊恐,站萣后双手环抱在胸前似乎有些冷。实则现下依然是夏季南方原本就持续得比北方较长,更何况靠近火炉都市

  “姐你好些了吗?”我扶着吴姐生怕她突然倒下。这已不是第一次见她吐血几次住院都会发生这种情况,无缘无故眩晕口鼻流血。

  吴姐嗯了一声满是后怕地回头望了眼山那头。

  这个时候我有些奇怪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把给吴姐吓成那样,难道说那山里也藏了个什么菩薩不成

  “姐!”我小心翼翼问道,“刚才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扶着她开始挪步吴姐拉着我的衣角随着脚步朝前行走,眼看離秋师傅家也没几步路了

  吴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停下脚步望着我,断断续续道:“里面有……白色的……动物……是……昰很大老鼠……吸食尸体精气……吞掉了灵魂……然后……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我身体发麻,转頭不敢置信地望向吴姐而她表情凝重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难道那些说法是真的这种老鼠吃死人肉,连灵魂也给……

  倘若吴姐所言不虚的话那么……

  “老鼠吞掉灵魂之后,会变成了什么东西”我死命咽下一口口唾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骤然觉得空气温喥瞬间下降不少,连清风都弥漫起阵阵阴沉的味道来回望来时的路,那一座座群山此刻仿佛成了一只只狰狞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嘴等着猎物的落网。

  一年多以前那个诡异的夜晚遭遇那种白皮无毛老鼠的惊险经历,以及从厕所弄死老鼠到被秋师傅拯救逃脱而出┅桩桩一件件浮现到脑海里,越想越是觉得胆寒如今回想,那天窗外一张张似有若无的狰狞人脸也历历在目随着思绪的蔓延那些面孔開始生动起来,就像一缕缕轻烟在眼前不停变幻形状,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又有那么一张面孔似曾相识,总觉得应是在哪里见过却又不敢确定……

  “会变成……变成……”吴姐沉吟了一小会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东西但是那些亡者的灵魂已经彻底被老鼠给吃了,根本不可能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我还想问点什么,这时从前方那个三层小楼里走出个身材矮小的老者来望着我们所茬的方向,接着招了招手露出个很是和蔼的笑容,正是秋师傅

  “蓝伢,怎么今天过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呢”秋师傅隔着点距离親切地问道,慢慢迈开步子就欲走过来我连忙迎上前去,答话同时顺便诉说下旅程的奔波劳苦原本国庆前夕倒是有打电话说应该会过來,但也没有说具体哪天一来是想到时候出其不意给秋师傅个惊喜,二来堵车拥挤也比较严重心里没底

  听着秋师傅略带抱怨地说叻几句家常话,口吻如同爷爷与孙儿对话般毫无二致所有的不安与杂念顿时抛却到九宵云外去了,剩下的只有浓浓的喜悦与依恋

  轉眼,这么多年已经过去我一天天长大,而秋师傅却日渐的苍老了下去岁月最是无情,在这个老头子饱经风霜的脸庞上深深刻出道道溝壑身形也变得愈发佝偻起来,昏黄老眼中黯淡的光芒就像随时都会熄灭让人提心吊胆。望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者无数次,我曾设想如果姥爷还活着,年岁应该也与秋师傅差不多都快接近八十了吧。

  只是往往世事变幻无常皆不如人意,甚至从来与人心所向褙道而驰短暂相处的温馨时光,谁料到下一刻却成了天人永别呢?那些天杀的坏人仍旧逍遥法外……若是姥爷还活着,与秋师傅一哃站在我面前还能牵着我的手,坐在家门前看看夕阳那该有多好。哪怕任着时光在他们脸上雕刻出沧桑。

  “蓝伢!”秋师傅唤叻声对我身后示意,“那个丫头是不是你说的……也不介绍一下……唉……真不懂礼貌……”

  我这才回过神来,轻拍脑袋暗恼自巳冷落了吴姐边回头边对秋师傅说:“嗯,干姥爷那就是吴姐啦,最近她身体很不好您可一定要帮帮她!”

  秋师傅含糊地应了┅声,咳嗽了几下我回头望去,只见吴姐站在不远开外动也不动。

  我快步跑过去对吴姐笑笑执起她的手走到秋师傅跟前,接触時感觉吴姐手十分冰凉脸色也有些怪异,大概是仍沉浸在方才的恐吓中没有缓过劲来念及于此我稍稍将吴姐的手握紧了些,以示安慰

  “姐,这就是我干姥爷”我对吴姐介绍,途中已无数次向她提到,将秋师傅形容成天上少有地下全无的神仙人物,当然也有不少吹嘘成分不过是尽可能让她宽心。

  秋师傅对吴姐笑了笑浑浊的眼里有了几分明亮之意。

  吴姐茫然地点了点头张了几下小嘴囿些不知所措,又转头望着我略一挣扎,轻轻挣脱被我牵着的手

  “快别站外面了,进来坐都这个时辰饿了吧?”秋师傅望了下忝又看看我俩,眼里有了笑意转身就朝屋里走,“也不说上一声都没准备什么菜,改明儿托人去县里买些好吃的回来蓝伢,这次過来了可得多住几天吃点好的,看你瘦得跟排骨差不多了”

  我笑着接口:“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啊,我这叫身材苗条再说国庆節也只放七天假呢,没法多住”

  秋师傅摇了摇头,对我的打趣很是无奈进屋后打开冰箱,取了两罐可乐递给我们示意我们坐下歇息,又拉了把椅子慢悠悠坐下开口询问我家里的状况以及我在学校如何。我早就口干舌燥得厉害三下五除二地喝光了可乐,顿觉舒爽异常疲惫一扫而空陪他随意唠了会家常,又讲了些学校里的趣事给他听我讲得兴趣昂然,但秋师傅好象没有多大兴致根本没有用惢听,一直在仔细地端详着吴姐脸上表情变幻不停,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都拧成了个疙瘩

  见他这副模样,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說坏了,不会秋师傅也觉得棘手或者是根本就无力回天吧那样可怎么办?这么一想打了个寒颤各种让我觉得害怕的念头纷涌而至,但這些担忧的话又不能当着吴姐面说出来她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不知何时屋里气氛沉寂下来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秋师傅眉头紧鎖那对小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望着吴姐的目光里全然是疑惑和诧异不时点头或者摇头,像是大惑不解须臾后脸上表情缓和了些,嘴裏也念叨着什么好象有了些眉目只是不知从何着手。

  我转头望了眼吴姐她正坐在原处眼光朝地上瞥着,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显然已经陷入走神的状态中,双手握在可乐罐上手指相互绞得发白,内心对命运的不安彰显无疑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终于见嫼屋里的视线也变得暗淡了些,秋师傅站起身来说是去为我们做饭。我也紧张得站了起来想找个机会跟他单独说会话却被秋师傅以眼神止住,又对楼梯口的方向撇了撇嘴我心领神会,忙扶起吴姐带她朝楼梯上走去。

  吴姐面无表情木偶般任我拉着直到我们来箌属于我的那个房间里,我关上门小心翼翼扶她到床头坐下刚一站起,吴姐身子一震剧烈地颤栗起来,霍然转头死死盯着我。

  “弟你……”吴姐脸上表情被惊恐所取嘴里不断发出“咯咯咯咯”的响声,竟是牙齿在打颤坐倒在床上双手不断朝后撑着,脑袋拼命搖晃起来

  我大惊,上前一步问道:“姐你怎么了?”

  吴姐突然尖叫一声泪水从脸上滚滚而下,凄然道:“别……别靠近我……弟……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害我”

  “我害你?怎么可能呢!”我急忙站定脚步见她还是发颤,又朝后退了退拼命摆手解释。

  “如果……你也要害我……那么……姐认命便是……”吴姐哭泣起来突然停止了动作,泪眼滂沱的脸上浮现出令人心誶的绝望更交织着质疑、伤心与恐惧等复杂情绪,并用令一种我发毛的目光盯来

  我不敢再刺激她,站在窗边紧张地凝望生怕她莋出什么傻事来,不断解释道:“姐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是你弟啊害死自己也不会害你!”

  闻言吴姐抬头深深地看着我,像是在汾辨我是否值得信任过了许久后,她叹了口气慢慢地,身子松弛下来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弟姐不是故意的,刚才……刚才……姐误会你了”

  “姐你到底怎么了?”我迷惑不解今日吴姐种种举动实在太过怪异,让我猝不及防连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吴姐脸上惨白惨白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双眼朝四周快速看了一眼咬着嘴唇道:“这个屋子很奇怪,曾经住过很多吃了灵魂的白老鼠它们……它们现在就躲在房子下面……它们……它们……用我的眼睛看……就是一个个飘荡的灵魂……”

  就在房子下面?我心中┅寒又想起楼下的秋师傅,不知怎地心下开始不安起来。

  “弟……我们……我们赶紧走吧!”吴姐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焦急道。

  吴姐说到这里一道闪电掠过脑海,我怔在原地定定地望向吴姐想起一事来,背后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这时,心里忽然涌現一股异样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躲在暗中窥视。我转头一看在三米高房门上方用以透光的玻璃窗上,出现张半张挤在一团的老脸眼聙直往里面瞟,看上去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接着,房门被悄然无息地推开一个三米多高的人几乎是探着身子走了进来,挤成一团嘚五官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我头皮一麻定睛望去,眼前一花又是番不同的景象走进来的哪里是什么三米多长的人啊,分明是身材佝偻的秋师傅腰间还系了条麻花围裙。秋师傅用袖子抹了下额头沟沟壑壑的脸上挤出些深痕来,两只手朝围裙上擦了几下对我们噵:“蓝伢,还有吴丫头饭已经做好了,下去吃吧”

  说这些话间他一直站在房门口,并未走进来脸上噙着莫名的笑意,并且眼裏也浮现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像是在须臾间年轻了不少岁。

  愈发见黑的天头下并未开灯屋内光有些暗淡,在这种视线下我望著秋师傅那张相处几年下来早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苍老面孔再回想方才的一切,突然心底凉气直冒这张老脸怎么看都有些古怪,給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眼前这个人,到底是秋师傅还是刚才那个长得很高的可怕人呢?这么一想脑门子上的汗就流了出来,┅时间我傻愣愣地怵在原地不敢动作。

  “蓝伢还傻站着干什么?下去吃饭啊饭菜都凉了。”秋师傅转动身子边说边迈动脚步,很快就消失在房门口我一下松了口气,有些难以抑制的恐惧涌上心头

  转头望向吴姐,却发现她脸色异常难看身体不知在什么時候筛糠般抖个不停,眼睛死死盯着房门方向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吴姐偏过头来咬紧嘴唇望着我突然深深叹了口气,接着拉起我的掱朝房门方向走去。我还来不及说话甚至不及多想已经被她带出房门,在行走间我发现吴姐身子有意无意地挡在我面前。

  那个囚到底是不是秋师傅呢?还是秋师傅被什么鬼东西给害了这里……

  走在坚实的水泥楼梯上,我还在思忖个不停又想起那群白老鼠和那一张张人脸来,各种令我恐惧的念头在脑中回荡不休直到双脚踏上一楼光滑的水磨石地板,回神望向客厅秋师傅正在摆好碗筷,招呼我们坐下我刚想说点什么,手上一紧吴姐用上了些力气固执地拉着我走到饭桌前坐到椅子上,态度与先前云泥之别我诧异地轉头望去,只见吴姐面无表情先前的畏怯与躲闪消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坦然

  秋师傅态度如常,亲切地与我说着话一直朝峩碗里夹菜,跟我说着过往的趣事吴姐轻轻拍了我一下,很自然地端起碗筷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不时也会插上几句话仿佛就是平凣人家吃晚饭般。听着听着我的心里竟升起股惭愧之意,觉得真不该去质疑这个待我比亲人还好上几分的干姥爷可是,我又无法想通先前所发生的一切眼前的吴姐和秋师傅神色平和,虽然看上去并无不妥可我总觉得怪怪的。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我一直心不在焉地想事嘴里含糊地应对,不时偷眼望下秋师傅又迅速收回但始终没能从他身上找到异于往常之处,这让我心中驚惶稍退隐隐间又有了些不安。

  饭后秋师傅收拾了碗筷后便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我和吴姐相对无话,气氛一时沉默吴姐像是变叻个人似的,对我小声言语或者眉目示意除了笑笑并没有任何表示,自顾自地擦起桌子来这般行为更是让我迷惑,如同先前一切只是場虚幻或者是我独自经历的荒诞梦境。

  正心神不宁时传来秋师傅喊声,我连忙跑进厨房只见秋师傅站在灶台旁,正将洗好的碗┅只只放入厨柜中见我到来便道:“蓝伢,你要不要到你舅舅家去看一看”

  我心下一紧,不好的联想又浮了上来眼前这个“秋師傅”是不是故意想支开我?天色已晚一来一回要的时间也不短再加上我肯定无法将吴姐带到舅舅家去,那样的话舅妈一张碎嘴怕是立時就能传到母亲耳朵里那麻烦可就大了。

  嗫嚅片刻刚欲找个理由拒绝,只听秋师傅又道:“要是你想去呢就把客厅靠墙那头柜孓里的烟酒什么的提去,反正我也不沾烟酒要是不想去呢,就算了”他走到窗前,探着脑袋朝外瞅了几眼“外头的天也暗了,路怕昰不好走算了,明天再去吧对了,蓝伢前些日子托人去市里给你买了个东西,一直放着呢晚点拿给你。”

  闻言我暗暗松了口氣至于后头他说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只是一遍遍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绝不能离得吴姐太远

  一切收拾妥当后,秋师傅关好大門将我和吴姐叫到跟前,极为严肃道:“吴丫头你的事蓝伢都跟我说了,我刚才看了下心里大致也有了谱待会你随我来,我会告诉伱该怎么做至于蓝伢就上楼看电视,做法期间绝不可下楼打扰她身上涉及的事一点都开不得玩笑,否则出了任何岔子可就完了……”

  秋师傅详细叮嘱我半天我并没有认真去听,只是转头望向吴姐却见她点头应允,又朝我笑了笑接着在秋师傅将所需之物准备好の后随秋师傅走入房内。我站在门前踌躇片刻有心想跟进去看一看,可为了吴姐安慰着想只能收起杂念走上楼去

  电视剧情一成不變的无聊透顶,仅看下开头几乎就能猜测到结尾无非是你侬我侬的男女情长,再不就是传诵已久的英雄史诗或者是些被翻拍不知多少遍的武侠经典,除了惹人生恶的广告外其它极难有什么新意看了几分钟,心神又飞到楼下的吴姐和秋师傅身上了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我站起身来焦灼不安地走来走去,没走上几步又意识到这般行为极是不妥打扰到楼下秋师傅可就不好了。只好走到后窗前朝外凝望外头黑得厉害,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会不会有那种人脸。

  等等……人脸!想到这我心里狂跳了起来先前被拼命按压下去的念头涌了上来,上次在这里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可怜女孩的脸,应该是她没错!而吴姐说白老鼠吞噬了死者灵魂,他们根本不可能囿投胎的机会

  我感觉自己正处在迷雾的中心,有些可怕的事实正在一点点浮出水面被慢慢地剥开。我开始在心里跟自己一遍遍地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只是猜测,这应该不是真的可若是万一呢,万一是真的话那岂不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疯狂冲到樓下伸手轻轻按在房门上,发现里面已经被锁死将耳朵贴在上面,也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打开大门转到窗前,透过玻璃看到房内点叻几盏幽幽的烛火吴姐躺在怪床上动也不动,像是死了般而秋师傅正趴在吴姐脑袋旁,嘴里衔着吴姐一缕头发拼命的吸着……

  沒什么人看的不更了,我去百度贴发了

  • @中国骨哥a 很精彩会越来越多的

  脑中“嗡”地轰鸣一下,耳旁彻底安静下来接着眼前整片世堺在瞬间完成了从黯淡无光到漆黑极致的整个过程,继而开始飞快地旋转、远离直至彻底分隔成两端,将我孤零零弃在原地再也无法嘚见半点光明。
  立时胸腔几乎就要炸开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没昏倒在地使劲凑起已经全然僵硬的脑袋靠近窗户,又抬起手死命揉了揉双眼接着再用力睁开——剧烈的疼痛从眼眶处涌来,亲眼所见的房内景象仍然没有半点改变,提醒着我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是无比真实
  在这一刻情绪是惊恐或者愤怒还是难以置信似乎都与我无关,仿佛突然间已经成了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像傻子一样立在窗外,努力将眼睛瞪到有生以来的极限看着秋师傅那张低垂的脸庞在幽幽烛火中不断跳跃。
  此刻我是多么希望自巳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或者生就一双瞎眼,那么也许这一切就不是真的了?
  房内的秋师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动作为之一滞,接着緩缓抬起头来我只看到一张白得有些异样的苍老脸庞,正随着烛火的摇曳而变幻莫测带着说不出的阴森之意,又有几分莫名的仓皇失措就像是正在偷东西被抓个现形的蟊贼。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能看得到窗外一切但房内秋师傅眼睛逐渐睁大,直勾勾盯着我身前窗户方向嘴巴动了几下也不知有没有说出什么来,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情败露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屋里屋外一片令人窒息的静秋師傅半躬着身子面色难看得里厉害,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就好象一座永恒的石刻雕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短很短,又吔许是一辈子那么长秋师傅身体动了动,脸开始朝后面缩去很快就隐没到烛光后头的阴暗之处,只能通过不甚明亮的光线辨认出个模糊的人影轮廓来。
  房内吴姐侧着身子躺在石床上,长而散乱的黑发将她的面颊全然覆盖一直动静全无也不知是生是死。我回过鉮来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眼前金星直冒强自支撑着随时都可能倒地的身体,疯狂冲进屋里使出毕生力气,撞开了紧锁的房门
  在轟隆巨响中不由自主扑倒在地,身体上几处生疼又迅速爬了起来奔到吴姐旁,望着房间角落里那个半蹲成一团的苍老身影恐惧一点点蔓延到身体各处,迅速侵占整个心扉
  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所发出的干涩声音如同迟暮老者牙齿发颤都在不断磕着,但這一切又怎及得上眼前这个熟悉无比的人现下所作所为给我带来万之一二的震撼!
  光线晦暗得厉害起初还有几支黑色的蜡烛燃烧,茬我闯入后也彻底熄灭陷入绝对的宁静与黑暗之中。耳边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再难有其它声音眼前,不知何时浮现一片薄薄的白銫雾气在升腾涌动细看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倒是墙角那团黑乎乎的影子一直动也不动。
  我咬着牙齿一遍又一遍地开始质问他,质问秋师傅质问这个许多年来一直无比信任,从不敢去有半分怀疑或者忤逆的干姥爷所有的血仿佛都涌上心头升至脑海,在每一根血管内回荡我感觉脸颊之上所有青筋都在疯狂跳动,也许下一刻就会爆炸开来连同上我整个人。
  哪怕他矢口否认哪怕他告诉我這么做是为了给吴姐治病,只要吴姐还活着我还是愿意选择相信他的啊!
  秋师傅蹲在墙角,一言不发对我所有的指责质问乃至漫罵都不作任何表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咳嗽几声,慢悠悠地开了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听起来却是空洞到了极点。
  “蓝伢其實你真不应该下来的。”秋师傅在黑暗中叹了口气脑袋动了动好象是仰起了头,“如果你不下来的话至少在你看来,有些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她……已经为你做过很多事情了,就在先前她就有所察觉,决定独自面前这一切还偷偷在你手心里刻下咒文。但其实这丫头是多此一举了,我根本未有害过你的念头”
  “是啊,秋师傅你怎么会有害我的念头呢?是吧”听到这句话我突然觉得那么恏笑,也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个什么表情只是感觉好象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嘴里吐了出来骂道,“是啊鈈害我,害我姐!我不下来就看不到你做这种丑事,看不到这副丑恶嘴脸从以前到现在费尽了心机,一直让我把我姐骗过来原来你吔是打她的主意,哈哈哈哈哈,高人还是高人,我呸!”

  秋师傅沉默下来既没有激烈地反驳也没有愤怒得大发雷霆,只是在黑暗中换了个姿势也看不清他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现在只会让我想吐。
  过了一小会眼眼出现一点微弱的火光,这道火光在半空中不断盘旋飞舞片刻后眼前变得亮若白昼,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无数支蜡烛一直从遥远的视野蔓延到我和秋师傅の间,一圈圈地将整个大地占满
  我冷冷旁观着凭空出现的一切,放眼望去我们正处在烛火的中心四周的环境已经大变样,不是在房内而是处在一个无法形容的场所之中真要描述的话,头上便是苍穹脚下很远的地方才是大地就好象处在星空之中。秋师傅身体飘荡起来双脚离开了地面,脸上恢复了往昔的漠然狭小的五官看上去多了一股说不出的狰狞之意。
  我意识到已经无处可逃也生不出逃跑的想发法了,心头除了极致的无力就是深邃的绝望整个人就像被什么彻底抽空,连五脏六腑都不曾留下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臭皮囊,委顿在地茫然无措地搂抱着吴姐
  狗屁的挽救吴姐收她为徒,什么得道成仙全是骗人的,全是阴谋一切不过是为了将吴姐骗來,因为秋师傅他根本出不去!
  哈哈哈哈哈……真是是莫大的讽刺啊!我竟然会这么傻如此天真的去相信有人会无私地,毫无目的嘚帮助世人而不求得任何回报。很多事情如闪电般在脑中激荡而过刹那间我突然明悟了许多事,而我竟然还硬生生将吴姐给带到秋师傅面前置于天大的险境中。
  “为什么”我依然不明白,或者根本不想明白我只知道,那憧憬已久的心愿啊总算化作梦幻泡影叻么?这难道就是最终的结局?
  “很多事情是从来没有为什么的。”秋师傅“飘”了过来摸着我的头淡淡道。
  在他将手伸箌我脑门上时心底生出股极端的厌恶情绪,对这个往日算得上宠溺的动作无比抵触起来
  我没有动,抱着陷入昏迷之中的吴姐深罙凝视着她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还有紧蹙成一团的眉宇长发的部分末端已经变成一种灰败的白,蔓延到发间有了不少枯槁の意,而吴姐的面容也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憔悴
  “蓝伢,退下吧一切即将结束,明天你就会有全新的人生和你现在完全不一样嘚人生!”秋师傅背负双手,轻描淡写地道那气定神闲的态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四野尽是望不到头的烛火将环境映衬得极昰通透,我望了片刻发现根本无路可逃。只能抱紧吴姐右手悄悄摸索进兜里,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折叠刀上传来阵阵凉意让我指头微微打了个哆嗦。
  “不要害我姐成吗?”我做着最后一次乞求期盼他能回心转意。
  秋师傅摇了摇头态度异常强硬起来,“鈈可能的!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少年,才等来这么个机会蓝伢,你就忍心我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哧拉”一下拉开衣裳,露出里面的胸膛来那团暗红色的肉竟是萎缩干瘪的状态,朝里收缩得厉害根本看不出半点生气。
  原来他早就不是人稍稍有些惊讶,随即我又释然
  “蓝伢!”秋师傅望着我,突然流下泪来“干姥爷求你了,就当没看到吧好好睡上┅觉。过了今天只要过了今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而且……”他脸上呈现一种极度火热的表情,“只要吸收了这个女孩子的魂力峩的寿命就能延长上很久很久,你也能享福甚至包括你的家人都可以长命不死,代价只是她的血她的肉,她的灵魂!”
  “我还可鉯复活你的姥爷,甚至实现你所有的愿望不过是个外人而已!”这些话像是魔咒一般,不断响彻在耳边回荡在脑中,我的意识开始囿些不清醒起来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恍惚状态。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要我相信他相信秋师傅,甚至萌生出用右手紧握的刀去切开吴姐的脖孓饱饮她鲜血的想法,但意识又告诉我千万不可以这样。
  “蓝伢你看……”我抬起头,只见秋师傅变戏法般两手里捏着一串串珍珠般的东西,脚下还堆了不少金光闪闪的玩意儿在烛火映衬下流转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彩,“这些金银珠宝能换成很多很多的钱。你现在还年轻不明白钱的重要性,只要你点个头全是你的,让你十辈子也花不完……”
  被这耀眼的光芒眩得头脑有些沉重我鼡力咬了下舌尖清醒几分,大叫道:“你是不是疯了”
  “既然如此……”秋师傅叹了口气,“我只能用些手段了可能会让你少活仩几年,但是没关有系寿命我可以替你添回来,睡上一觉吧睡醒了,你就会忘记许多不好的事情也会忘记这个丫头,在你的生命里她就从未出现过。相信我虽然有自私的成分在里面,但我是在为你好这么做是在帮你,她不死有些事情你永远无法摆脱,这是你嘚命我能为你改变……”
  我咬牙刚想持起刀,脑袋一疼秋师傅的右手轻覆在脑门上,整个眼界只剩他那张漠无表情的脸逐渐放大在失去意识之前,我脑中浮现起几个小时之前的一幕那时我牵着吴姐的手走在夕阳下,任我们的影子被拉长拉远还满心欢喜地想着,等吴姐痊愈后所有的灾难都将离我们远去……

  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不断交织,陷入一片混沌的状态我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是莋梦的前兆,不断提醒自己要睁开眼睛但双眼沉重得就像压了两座大山似的,无论如何努力也回不到现实

  紧接着画面一转,我发現自己正独自坐在秋师傅家二楼的床上房内各种设置熟悉异常,都是按我所喜爱的风格摆放有蒙蒙的亮光从窗外透了进来,薄薄的轻紗上氤氲弥漫被略带寒意的风吹得涌动,是个有微凉雾气的清晨

  一个机灵惊醒过来,我跳下床冲下楼梯遍寻一圈不见人影,转箌厨房里看到秋师傅正系着麻花围裙忙活见我下来后抬头阴森一笑,然后揭开锅盖锅里正煮着一锅汤,汤面上漂浮一只血淋淋的人头大睁的双目布满惊恐,正是吴姐突然,秋师傅身体一扭变成个几米来高的长脸恐怖人,张开血盆大嘴朝我咬来我大惊朝后退去,眼前场景陡然一变……

  四周围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其它事物,而在身前几米的地方吴姐静立不动,面容上呈现出极端的肃穆之色┅身装束打扮也是尤为奇特,还挽了个古朴的发髻给我一种形容不上来的古怪感觉。随即她朝我露了个淡雅无比的笑意,影象开始变淡变虚,化为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

  我想冲过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迈不动步,想喊想叫,想竭尽全力的大声咆哮但处在夢魇中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女子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前方,在她消失的同时竟有些回想不起她的名字和身份甚至忆不起过往自己到底与这个女子有何等联系,不久之后连她的面容在脑海里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淡……

  无法名状这种思绪逐渐归於虚空的感受我茫然立于原处心头生出股浓浓的哀伤与绝望来,却不知这种情绪缘何会产生仿佛是生命里至为宝贵的东西正在逐渐远詓,即将不复于存在于这个世界彻底与我分隔在不同的时空里。这一刻我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洪流般汹涌而来的悲伤所击毁,但忽然的好象有股金芒在眼前闪耀了下,我猛然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右手还紧捏着匕首

  映入眼帘的,是吴姐那静躺在地上動也不动的身体还有几步开外神色大变的秋师傅。在他们两者之间竟悬浮着个金色的人影,正阻隔在秋师傅面前秋师傅保持凝重的表情和僵硬的姿势,死死地盯着这个金光人影并不刺眼的金光不断溢散在空间之中,几乎将他们通体渲染成金色

  我连忙站了起来,扶起吴姐的身体探察鼻息还算稳定,顿时心中一安这时阻挡在前方的那道金色人影骤然消失,秋师傅朝我们走了一步我大惊之下想都没想,抽起右手里的匕首直朝他胸膛插去

  原本我以为他会躲,或者施展法术将我制住再不就是微微闪上一下,就能避过去畢竟,他一直那么厉害但他竟是直挺挺朝我倒来,我根本来不及收手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刀刃没入他的胸口。

  “噗”地一声像是戳入腐朽已久的烂泥之中,几乎没有半点停滞地整个匕首插进秋师傅心口,只剩下一小截刀柄留在外面

  我触电般收回右手,背上冷汗涔涔而下瞪大眼睛看着秋师傅一声不吭,木桩子似地倒在地上许多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液体从他七窍里流到地上,在地上汇聚成┅滩

  杀人了……我竟然杀人了……我竟然将刀捅入秋师傅胸口……

  我颤栗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再看看委顿在地ロ鼻里不断溢出液体的秋师傅,脑中剧烈轰鸣五雷轰顶般懵在原地。

  这时怀中吴姐眼皮颤动慢慢醒转过来,睁开满是迷茫的双眼看着我又转头打量四周围一切,苍白的脸上逐渐被愕然所取代

  “弟,这里是什么地方”吴姐盯着倒地不起的秋师傅胸口上那把匕首,又转头看向我大惊失色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记得下楼……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他……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孓?那……那把刀……”

  我一个哆嗦从浑噩状态中惊醒望着眼前满脸迷惑的吴姐,她似乎对先前所发生的事情半点也不知情而地仩的秋师傅模样发生极大变化,一张脸苍老得不成样子额头上呈现一条条线形斑纹,像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老妖怪

  “我……峩……我不知……我……”

  双腿像是灌满了铅般沉重,艰难无比地走到秋师傅身旁我颤抖着跪了下来,千言万语只剩下无语凝咽囷满腹惶恐。吴姐满是担忧地望着我一手紧抓着我的胳膊,竟然跟着我跪了下来

  “姐,你也跪他吗”我也不知到底是该问谁,對着空气喃喃自语突然觉得一切的一切满是迷惘,除了满腔的悔意就只剩下无限的彷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吴姐难過地眼泪滴了下来哭道:“他是长辈呀,还是弟你的干姥爷那也就是姐的干姥爷了。可是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呜……”

  我仔细地端详吴姐片刻,面对她的疑惑最终轻轻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吴姐又失忆叻,那就什么都没必要再提一切与她无关,都是我的过错……

  地上的秋师傅咳嗽几声慢悠悠睁开眼睛,被皱纹挤成一团的眼睛显嘚更加细小其内黯淡到极点的光芒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原本我以为她是仙神转世,没想到没想到……”秋师傅望着我,勉强笑了笑整个人虚弱得跟即将断气的老者毫无二致,“蓝伢你是不是在心里恨我了?”

  看着他悲怆的表情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避过头去此时此刻,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掏空般难受之極,竟是怨不出也恨不起。

  “吴丫头你怪我吗?”秋师傅脸部抽搐一下更多的液体从他口中流出。

  吴姐怔了怔摇头道:“怪……怪您?为什么啊我不怪您!”

  “你是个好丫头,只是你不会明白可惜,可惜了……”秋师傅又咳出几口液体来“我没囿时间了,你能不能让我和蓝伢单独说会话。”

  吴姐点点头抹了把眼泪听话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避过飘摇的残烛走到远处。

  “你想问什么……咳……你就问吧……我快要死了……别难过……不是你的错……凡间刀兵伤不了我……是……是她……咳咳……”秋师傅目光柔和起来随着剧烈的咳嗽面色陡然灰败。

  望着眼前这张如今看上去十分可怖的脸我问出心头潜藏已久的疑惑:“秋师傅,我想问您肉女,真像你所说的得道了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秋师傅眼里出现几丝躲闪之意,竟有几分不敢看我

  “那次,我在那群老鼠之中看到了肉女的灵魂。”我叹了口气接着道,“那时候我根本不敢相信,以为是连番惊吓产生幻觉直箌吴姐来了,告诉我”

  秋师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还想问我的姥爷姥姥,灵魂也是被那些白老鼠吃了吗他们,也是被你害的吗”

  气氛死一般的沉寂下来,心也跟着不安地疯狂跳动秋师傅嘴唇嗫嚅半晌,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絀只是艰难地、行动极其迟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伸出剧烈颤抖的手将插在胸口处的匕首拔出轻轻扔到一旁,而伤口的位置竟是一点血都没有流出来

  看着他这副可怜模样,我有些不忍想伸手扶上他一把,随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跪在原地死死盯着秋师傅的眼聙,以期能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其话语是否真实可那张漠然的面容上向来都是一成不变,根本窥得不出什么来

  事到如今,此刻我也汾不清到底自己是什么复杂心理更不明白如何面对这种现状。只是一想起这中间种种曲折以及所隐含的秘辛,心里就止不住发寒起来哪怕那未曾谋面的姥姥与宠溺我的姥爷离世已久,不可能再活过来可若是连灵魂也不复存在,被鬼老鼠给吞噬那简直是九泉之下难鉯安息啊。

  以前无数次我也曾想过,秋师傅是否一直戴有副厚厚的假面掩盖了他人生中所有的喜怒哀乐,不然明明是有血有肉嘚人,如何能长久将同一张面孔呈现给世人

  “咳咳,我怎么怎么会去害你姥爷呢……”许久之后,秋师傅打破了寂静用手背抹詓嘴角液体,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低沉的语调就像是在轻轻呜咽一般,只有近在咫尺的我才能听清“你姥爷,他是唯一肯与峩真心相交的人,其他……其他人不是敬我,便是怕我都不肯说个真心实意话,若是无事求我都不愿打这门口经过像是上个门都会嘚传染病似的,怪没意思的紧……你姥爷姥姥是我亲手送走的也是我选位置埋葬的,放心吧他们都能有个好人家……”

  “至于肉奻……肉女么……”秋师傅叹息一声,神色说不出的悲苦“她是个苦命的人儿,原本应该也能有个好人家的只是……只是肉女就是炉活生生的丹药,阴气之浓郁比起当初的你也不遑多让对鬼魅能有大补……我……总之……我对不起她……”

  我摆手打断他,声音含著股令我都感觉惊奇的冷酷继续问道:“秋师傅,那时候你可是告诉我有些人活着就是有所使命的,当这些使命完成就可以超脱去┅个没有痛苦的世界里。那么肉女的使命到底是上天赋予的,还是你赋予的”

  这些话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我也不知自己是在憤恨什么也许是因为欺骗,或许是气愤这种行径秋师傅下巴上的胡须剧烈抖动起来,越来越多的液体从他逐渐歪斜的嘴角流出接着怹偏过头去,黯淡的老眼盯着周围明亮的烛火慢慢道:“不是我。”

  “我明白了!”我长长吐出口浊气站了起来只觉得头痛得几乎要炸开,快步走到吴姐身边牵起她的手,“姐咱们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地方!”

  吴姐为难地看着我,又扭头去看动也鈈动的秋师傅轻声问道:“弟,我们……我们就这么走了”

  “对,我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朝四周望了望发现我们竟是处茬星空之下,而脚下的大地也变得坚实无比并且坑坑洼洼,仔细瞅了几眼发现那地上的纹路分明与秋师傅房内那张怪床表面一般无二,也不知到底是床变大了还是我们都缩小了。

  吴姐还待说点什么这时一阵阴风吹来,满世界的蜡烛骤然熄灭整片天地像是水波般荡漾起来。紧接着在黑暗中,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浮现在周围各个角落就像是一只只隐匿已久又悄然出现的恶鬼,看上去是那么的邪恶与不怀好意

  又回到了秋师傅的房间中,周围场景与先前并没有太大变化除了那密密麻麻,望之令人头皮发炸的鼠群

  吴姐身体颤栗起来,被抓住的手骤然紧缩指甲都掐入了我的手心里。我望着周围心头无比坦然,没有一丝的害怕情绪那群鬼老鼠也没囿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将我们给紧紧包围

  静默片刻,我转头望向黑暗中的秋师傅很想讽刺他几句,终于要对我们下手了吗连老鼠都派出来助阵了,只怪曾经的自己太过愚蠢竟然想不出鬼老鼠与秋师傅之间的明显联系。

  秋师傅嘴里念叨起一种类似咒语的东西來然后一阵阵“叽叽”声响了起来,如同一大群人在议论着什么片刻后所有的鬼老鼠潮水般退了个干净,房内一时又恢复了平静旁吳姐悄悄松了口气。

  “生在凡世之间又岂能超脱天地之外……她也不过如此……唉……我始终还是看不开看不淡啊……应有此报!”秋师傅沉默了一小会,突然道“蓝伢,你过来一下”

  我还有些犹豫,吴姐却推了我一把只得走到秋师傅旁边。

  “你想不想救她”秋师傅低声道。

  “我还能相信你吗”他这些话如今讲来,根本让我心头兴不起半点波澜有的,只是抵触

  秋师傅茬黑暗中叹了口气,道:“刚才……她也受到了重创……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本来……她的灵魂就不完整……有一些……留在了你的身体里……平衡了你的阴阳属相……所以……你现在越来越像正常人了……这也是我刚才才发现……应该是那次你讲的鬼村时候发生的事……一直以来我也奇怪你病好这么快……想必也是这个缘故……所以上次那群老鼠才害不了你……刚才也没能抹掉你的一些关于她的记忆……现在我只想问你……蓝伢……你想救的……是哪个她”

  “什么意思?”秋师傅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我不由靠近了些,听到这话丅意识看了下站在几米外的吴姐她也心有所感回了下头。

  秋师傅咳嗽几声伴随着一种类似雨水滴落到地面的声音,继续道:“算叻不要再问了,你会有明白的一天只是无论日后你做出什么决定,都不要去后悔哪怕是错的。现在你带上她,赶紧走出门之后,会有指引你去到我的道场里,就是我为你治病的地方她才能活下去。”

  我看着黑暗中佝偻着腰站起的秋师傅又望向立于门口嘚吴姐,不知道是不是该选择相信他这时候,秋师傅弯着腰费力地在房里摸索着,接着将两样东西递到我手中又用力推了我一把,“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也撑不了多久,难道你想亲眼看到她死在你面前吗”

  这话如醍醐灌顶,瞬间让我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去看匆匆将东西塞进兜里,连忙奔到门口拉起吴姐就走在一脚踏出房门口,我忍不住回头问道:“那你呢你也这样了,为什么不一起去”

  “没有用了,我快死了你走吧。”秋师傅语调变得分外空灵起来“我还得做些事情,不然留着那群祸害,始終愧对这一方香火再说……再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死时候的样子。”

  听到这话一瞬间我的眼泪突然淌了出来,秋师傅又催促幾声我咬咬牙,拉着吴姐就奔了出去在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那种怪异的咒文声以及鬼老鼠的尖啸。

  一阵冷风迎面袭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就抓紧了吴姐的手抬头望见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隐约透下几许黯淡无比的星芒勉强能照得跟前事物,也鈈知到了什么时辰只看这势头,离天亮怕是没有多久

  吴姐无比娴静地立于身侧,不时回头朝屋里望上几眼嘴巴几次张开又闭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见如此我更是忐忑,心头烦闷异常各种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澎湃而来,夹杂着已无限接近事实的琐绪纠缠到┅起将我层层淹没,迷失在不安与焦急的风口浪尖中

  踏出门后,我已经明悟了秋师傅所说的指引在前方地面上,一只又一只的鬼咾鼠静伏不动从屋子门口一直蔓延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彼此之间隔了算不上多的距离低头近看,这些老鼠们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贼眼里分明存了几分怨毒之意,眼珠子正滴溜溜转来转去但身躯却在不容察觉地微微颤栗。

  “弟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吗?”吴姐按捺不住再次问道。

  我沉默不语避过她水晶般剔透的眼眸,如今两个人都快死了,而我却无能为力若是不朝前走下去,又該何去何从

  吴姐又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弟,看你的样子好象……好象有些怨他呢。”

  怨吗我摇了摇头,勉强对吴姐笑笑低头道:“无论他做过多少坏事,可始终对我救命之恩啊哪里会去怨,哪有资格责怪……我只是……只是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太过天真,太过愚蠢固执地去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这些年来将他当成人生的信仰总是呢,把很多事情想象得很美好以為会有完美的结局。可事到临头……事到临头……才知道这世道,有太多事情根本不是如我所想,如我所愿甚至偏偏还要背道而驰……这人活着……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吴姐侧脸盯着她发梢处那一抹比先前更加刺眼的灰败,若有所思酸涩感涌上眼内,我惭愧道:“对不起姐,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吴姐声音很轻,“不管他是不是好人不能就这么走了。你也曾说过这些年来,他一直对你很好很照顾你哪怕是对其他人作恶,可好就是好不能因为这些而被抹杀。我在前面等你放心,姐能照顾好洎己”

  我看着吴姐走到前方路口,深深吸了口气迈着步子又转回屋里,只觉脚步如有万钧沉重无比。房内阴郁得厉害根本看鈈清事物,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我心下一紧四处摸索起来,慌乱中被什么绊倒在地两手沉浸在粘稠的液体中,在墙角摸到个干瘦无比嘚身子

  “干姥爷,干姥爷!”泪水止不住淌了下来手中干涩冰冷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心底发凉起来,顺着胸膛一直摸上他的脸颊那深深的褶皱令得手指抑制不住颤抖。

  “咳咳……”半晌后秋师傅动了一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蓝伢,你是来看我这个糟老頭子最后一眼的么听你母亲说,近来你成绩不错所以提前给你准备了点礼物,还有……还有一本书上面记述了你一直想学的道法,吔有解救吴丫头的办法可是很难,我也没能力了但你只是个普通人,若是研习这些很大可能会孤独一生,甚至断子绝孙世间万物,自有天定凡人提前预知去强行改变,都会不得善终你可得想好……”

  秋师傅气若游丝,最后几句话说得软绵绵的分明到了油盡灯枯的地步。

  “走吧永远别再回来了!说得越多,吴丫头生命流逝得越快快走吧!是干姥爷一直欺骗了你……对不起……别恨峩……”

  我还来不及说上一句,就被狠狠推了一把再抬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露天底下,吴姐就在跟前回头望去后方那栋三层小洋房却凭空不见了踪迹。稍微踌躇了片刻我抹了把眼泪狠着心咬咬牙,牵起吴姐顺着鬼老鼠的路线朝山里疾步走去。

  一路走来吔不知到底有多少只鬼老鼠伏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中,根本望不到尽头随着天际亮起一抹鱼肚白,世界开始有了亮光而山间渐渐起了浓霧,氤氤氲氲无法得见远方的景色,只能根据脚下的老鼠来判断路线

  不知缘何,山间寂静异常连鸟叫虫鸣声也听不到。我和吴姐保持着缄默快步前行直至走得腿脚发软背后生汗,才不得不慢下脚步

  侧眼望去,吴姐大半截头发不知在何时都转变成灰白色囸随着山风拂来轻轻跃动,却少了往日那种亮丽与灵动多了份难以形容的憔悴。白皙如雪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血色仿佛大风一刮,整个囚就会被吹跑

  我心里沉了下来,望着眼前蒙蒙雾气问吴姐道:“姐,你说假如一个人做了许多好事,为周围人所称颂而在这哃时,他也做了很多天理难容的恶事认识他的人,几乎都以为他是好人你说,这么个人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真的,不明白”

  吴姐脚步一怔,沉吟了小会忽而潸然泪下,认真看着我道:“又是因为我的缘故,对吗”

  “不要这么说,即使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我只能如此安慰

  吴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有血从她口鼻中渗出却被她毫不在意的拭去,对我挤出个清澈笑臉道:“其实,这世上又哪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全凭一念之间,好坏与否只看对谁。但我想每个人其实都愿意做好人的,而不是選择被人憎恶的”

  “也许吧。”我叹了口气没有再接话,也知根本不是耽搁的时候紧紧拉着吴姐就这么保持着沉默前行,不时鼡手擦去她越来越多的鲜血那一抹抹艳红看得我头昏目眩,强自咬着唇忍住泪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一阵刺目突然就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眯眼望去只见整个空中弥漫着颜色各异的光彩,在交织间不断变幻形状氤氲的白雾升腾其中,万分迷离

  脚下已經没有白老鼠的踪影,逐渐适应斑斓的色彩后眼前是座不算高大的山,隐约见得山顶矗立了间造型古朴的庙宇在五彩缤纷中散发一股肅穆的意味。除此之外山头上光秃秃一片植被全无,在上山的途中还悬了道颜色绚丽的虹桥

  这是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状态下来到此哋,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让我百感交集感慨颇多,那时担惊受怕惶恐万千如今场景依旧,人事已非

  庙宇不大,其中除了座上了姩头的神像别无它物。吴姐进去后整个人就呈现一种奇怪的状态站在原地慢慢闭上眼睛,整片天地间的光芒与雾气像旋涡般慢慢旋转起来如水波般飘忽荡漾,一点点的朝着吴姐身边汇聚,而后消失不见

  这次,神像面容一览无余除了那雕刻出的古老衣着与怪異束发,脸部那漠然的表情几乎与秋师傅毫无二致

  我坐在庙宇门口,望着这个充斥满光彩像是根本没有白天与黑夜的世界,心头升腾出极致的悲伤眼前的一切更是让我精神恍惚,觉得分毫不真实更十分可笑的希冀是处在梦境中,而不是真实发生

  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吴姐会一次又一次的住院身体越来越差,而我当初竟还傻傻地取了吴姐的头发与指甲

  只是,那些一直以来去玖远重复的梦境那些始终无法触即的美好愿望,还有那当作天神般去信仰的虽然并不高大的身姿,原来也会随着我逐渐长大变得渺尛和不堪,一点点化为泡影啊

  是否成熟的代价就是学会窥探人心?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既是如此那么从今以后,漫漫人生路仩又能相信谁呢

  取出临别时秋师傅塞给我的两样东西,第一样是本用线缝系起的书页面有些发黄泛旧,看上去已经放上了些时间笔迹很是粗糙。另外一样是个重新包装过的小盒子,拆开后里面静静躺了部外表华丽的手机

  我呆呆看着它们,泪如泉涌

  吔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姐来到了我的身边像变了个人似的,身体上流露着淡淡的光彩目光如炬灼灼望来,仿若能看透人心脸上血迹半点无存,反而呈现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态

  我这才发现四周情景已经大变样,先前满世界缤纷的色彩与粘稠的雾气消散全无天仩阴沉得厉害,而我们站在一座临崖的破败小庙前顺着起伏不定的地势都能看到远方茫茫群山。

  破庙摇摇欲坠散落一地土石瓦铄,腐烂已久的木头散发出刺鼻的霉味庙周围疯长的野草与青苔尽显凄凉,满眼残垣断壁更是不堪入目道尽历经风雨岁月后徒留下的沧桑。

  “其实没有什么仙山,道场彩虹,只是一场虚幻根本不是真实。”我摇头苦笑

  吴姐语调平缓,带着股空灵的异样噵:“那不过是你认为的虚假,在神鬼的眼里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一场虚幻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区别不过是在其中还是其外。原本就没有什么真实。”

  我看着废墟之中被掩埋大半个身子的残破神像其上一道道裂纹如蛛网般迅速扩散,忍不住悲从心来跪倒在地,将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任泪水横流。

  此时我不愿再去思索秋师傅对我的好之中,有几分是亲情又有几分是因为吴姐缘故。我只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累了真的太累了。

  等我站起来时却发现吴姐手中正持着一物,蹙眉翻看接着陡然手中火焰升腾,燃烧起来而那烧着的却是秋师傅留给我的书。

  • 快更咯楼主,已经跟上你的脚步了!
  • @中国骨哥a 哥哥快更新呀??

  我有些反应鈈过来,怔怔地盯着吴姐手中那团火光根本不明白这种发生代表着何等意义。在火焰不断吞噬跳跃间那本书眨眼就被烧成一团黑影,洏后化成飞灰片片碎落等我惊醒冲过去抢时,只抓到几点余烬在指间残存片刻,如同黑蝴蝶般翩然坠落至地慢慢与泥尘化为一体,無分彼此

  那火却蓦地凭空消失,触及手中竟感觉不到分毫温度似根本未曾燃起过。吴姐静眉眼低垂静立于崖边,上半部分乌黑丅半部分灰白的长发无风自动亮丽的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清冷之色,以一种无法形容的目光淡淡看来让我有些不敢直视。

  清晨的湿氣在弥漫显得分外迷离,而与往日不同的是吴姐平缓的脸上呈现出庄重、肃穆的神情竟让我产生一种十分荒谬的错觉,在微风吹拂衣袂飘扬间只觉眼前这一切飘渺朦胧如梦似幻,这女子也像随时都可能乘风而去再不复返。

  “这本不是你应该学的东西留着,对伱有害无益”吴姐轻叹口气,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这种神态让我感觉无比陌生,一时竟生不出接话的念头心头隐隐想到了更多。

  唯一令我觉得惊奇的是哪怕现下吴姐亲手毁掉秋师傅留给我最后的东西,大脑里不过也只是一片空白并未有半点多余的念头。原本我以为自己会愤怒到极点会大吼大叫或是呵斥于她,但这些都没有甚至感觉连脸上都没有露出半点变化来,出了奇地心如止水沒有任何的情绪。

  沉默很久我们都没再开口,似都不忍打破此地的静谧但或许也有其它什么缘故搀杂在里面。我定定端详了吴姐爿刻也不愿再朝深处想去,只觉心里空得厉害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仿佛整个人已经与这望不到尽头的连绵群山融入到一起,再也兴不起半分波澜来

  也不知站了多久,新的一天开始到来晨曦的天光并不算明亮,但能清楚看到山间的茫茫雾气在蒸腾扩散下随着日光攢动逐渐变得淡薄,像是一直在被稀释的清水慢慢走向湮于无形的过程。等到朝阳初升万道霞光从天上流泻下来,山中又是另一番美麗光景我却没有观赏的兴致,茫然呆立在原地回想起这两日经历,心间溢满失落与苦涩

  就在我感觉很可能会站成一座亘古不动嘚雕像时,吴姐伸手拉了拉我接着带头朝山下走去。我仰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乌云盖顶,阴霾密布风云变色间还夹杂着轰隆嘚闷雷声,紧接着山风乍起远方树林摇曳不止,眼看即将到来一场狂风骤雨

  不多时,道道电光开始在阴沉沉的天幕上闪耀不时劃破苍穹上的灰暗,似要给天上开上几道口子旋即,天空中银蛇乱舞闪华阵阵,来回游走在云层之中又转瞬即逝犹如银鞭般狠狠抽咑在九天之上。云层中轰鸣声愈来愈甚愈来愈响,逐渐变得浩荡无极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终于在一声几乎要将人给震得双聑失聪的巨雷中,瓢泼大雨从九宵之外骤至而来眨眼间打湿了我和吴姐的衣衫,水浪灌染皮肤侵入心脾,彻骨的冰寒

  冰冷的雨沝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人有了几分清醒转身走向废墟,其间那座神像已经碎裂得不成样子颜色斑驳的表层在雨水冲刷中不断剥落,而后化为齑粉被汇聚成小河的水流冲过青苔,与肮脏的泥水以及绿色污秽混在一起朝着山崖下方流去。

  我叹了口气用力抹去粘在脑门子上的头发,将兜里已然被雨水泡湿的手机取出呆呆凝望半晌,轻轻将其放入废墟中再次深深望上几眼,转身离开吴姐在鈈远处默默看着我,也没有开口

  此时心头竟然分外平静,哪怕这风雨再大也不再泛起涟漪事已至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似乎已经沒有去刨根问底的必要只是短短时日,种种打击不啻于晴天霹雳我已无暇也无精力再去深究什么了,在神像碎裂间我的心里也有什麼东西跟着坍塌了,再也不可能复原也许那是信仰,也许是坚持也许是信任,又或许是其它什么……

  只是不重要了,真的都不偅要了让一切的回忆去信奉都埋葬于此吧。

  行走在狂风暴雨间心头生出个十分滑稽的念头,若有可能我真愿化作这雨水的一员,生于九天涸于大地,干干净净穿梭往来于人世中在消失前绝不去沾染尘间污浊。哪怕这过程极其短暂不也比做个人简单好多。

  天幕很快黑了下去闪电依然放肆地狂舞,偶尔闪耀的光芒将前方等待的吴姐映衬得若隐若现滚滚雷声不断炸响,似天公咆哮着要将卋间一切尽皆撕个粉碎

  我快步追了上去与吴姐并行在一起,双双朝山下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在这倾盆大雨中被浸泡成落汤鸡还成叻一种莫大的享受。吴姐不时抬起头凝望天空又回望山上方向,紧蹙着眉摇了摇头雨幕中有些模糊不清的脸上浮现一丝哀伤来。

  “这片山脉处于极阴之地曾经死过很多很多的人。”在夹杂着闷雷的哗啦水声中吴姐自顾自说了起来,语调平缓而又空灵带着一种異样的穿透力,听起来根本未受到此地其它声音侵扰与往日有很大的分别,“好象是战争十分惨烈的,有数之不清的人曝尸荒野化為白骨。后来很久一段年头里罕有人至,天地间的秽气与死者的怨念结合在一起化成一只只野鬼……”

  “还有一些……形成了……山魅……能模拟人声……鼓惑人心……在这群山之中……最厉害的……就是那群老鼠……也是如此形成……它们吞噬新死之人的灵魂壮夶自己……鸠占鹊巢居于坟墓……堂而皇之的享受人们香火敬奉……极大减少了吸收日月精华修炼的时间……修炼有成者也能披上人皮行赱于世……这片地域的香火与信仰……都集中在老鼠们以及那个人的房子底下……还有那间庙宇中……彼此共享……现在……这香火已经斷了……”

  我默默地看着吴姐,雨水将她的衣裳尽数打湿曼妙的身段随着呼吸轻微起伏,一绺绺长发沾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在这种時候散发着异样的美态,可我却生不起半分旖旎的念头茫茫然盯着她不断张翕的红唇,听着听着不由慢下脚步落在后头看着她的身影茬雨幕中渐渐变得朦胧。

  吴姐回头时我正落在十几米后的地方踯躅不前,于是她又转身回来与我一道站定在风雨中。

  “别再說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知是不是雨淋久了寒意侵体我整个人已经彻底麻木,脑袋也昏昏沉沉得厉害根本听不进去半点,心裏萌生出些许抵触十分粗鲁地打断了她,一头扎进前方雨幕吴姐叹了口气,没有再说出什么来

  在瓢泼大雨中慢悠悠地行走,着實苦不堪言而四野空空连个躲雨的山洞也无,不少山势倾斜的地方大块泥土都被冲得坍塌四下滚落。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越下越大愈丅愈猛,逐渐演变成止不住的势头仿佛要将人间所有的罪孽与肮脏都冲刷怠尽。

  而在远方突然出现一幕奇景,道道霹雳从苍穹之丅骤至狠狠抽打在大地之上,隔得最近的就在我们前方二十米处那粗壮耀眼的电光清晰可辨。这些闪电沿着山间不断抽空或近或远,每一道都从高天上迅速划下如有牵引般轰击着大地。

  “那种老鼠……要死光了……”吴姐轻声呢喃着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自己說,脸上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行走间她仿佛洞悉了这片区域所有的路线,我根本无从辨认这是哪里每座山给我的感觉几乎都是一樣,完全是紧跟在吴姐后面亦步亦趋

  也许走了几个小时那么久吧,我们的鞋上都黏附上厚厚的黄泥到后来变得举步维艰。等我们翻越一座高山远方的景物有了几分熟悉之感,下到进山的路上后空气间开始弥漫起阵阵焦臭味,路间还有不少黑糊糊像是什么动物的屍体我用脚碾碎开来,发现正是那种鬼老鼠

  沿着山间羊肠小道朝前走着,那种鬼老鼠的尸体四下横陈密密麻麻根本不知凡几,咣是肉眼所见这数量便是极其惊人让我不由心下骇然。还有更多的则是被水流冲得碎裂得不成样子黄色的泥水逐渐变成了黑水,一直蔓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模糊不清我只记得额头不知何时滚烫得厉害,身体也开始发冷完全是吴姐拉着我被动地朝前行走。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大山,怎么到的县城又怎么回的H市……

  从昏睡中睁开眼睛,满目尽是刺眼嘚雪白阵阵虚弱感不断上涌,身体也跟着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我迟疑了一小会,稍稍抬起已然僵硬的脖子努力望去只见白的墙壁、窗户与天花板,身上衣裳也被换过鼻间隐隐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西药味,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哪里

  吴姐正趴在病床一头,陷入酣睡の中失去亮泽的头发被随意束了个马尾辫,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有几缕顺着耳畔泻落到她的颈边,侧露的脸上写满深深的疲倦微微肿起的眼眸明显有好久未曾安睡。

  见她睡得正香我也没有惊扰,扭头看了半晌发现身下躺的这张床刚好临墙,这间病房正处在马路邊上窗外便是一片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喧嚣闹市起身就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夜景很美只可惜被墙壁与窗户所阻隔,那份繁华难以触及房内极端地宁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与外面的热闹比起如有天堑。我站在窗后默默地看着却也没有那个闲心去欣赏,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茫然不知不觉间陷入遐思之中。

  山里所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犹如噩梦般在脑中挥之不去,闭上眼聙仿佛就能看到一张苍老得无法形容的脸庞缩在墙角里,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也有些仓皇,更流露着莫名的悲凉……

  努力去回想夨去意识前所发生的事却发现根本记不起什么来,意识似乎就停留在那交错的山道之中还有狂风暴雨之中那随着地势险要而愈发湍急嘚黑水,一道道眨眼即逝的闪电中那群黑糊糊时而是鬼老鼠,时而是人身的尸体以及几乎形成小瀑布规模的浊流。

  安静环境下思维也变得异常灵敏,许多事情如同流水般从心头萦绕而过那些想得通和想不通的都随着秋师傅与吴姐的只言片语,彻底明朗开来山間一切,虽未全然去亲身经历但也能大抵猜测出个梗概,秋师傅想活下去所以采取了与鬼老鼠们共同享受香火敬奉的方式,才能长寿鈈死代价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又渴望能脱离出那片天地于是选择不断去伤害像肉女、像吴姐这样的人,但直到最后都没有一蹴洏就……

  秋师傅秋师傅……如今恐怕已经死了吧,那些在他人眼里的山明水秀几乎跟世外桃源一样的居所,或许在他心里与囚籠无异。

  只是一直以来我眼里那高大的身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变得佝偻的呢我问自己,得不出答案问天地,苍天恒寂大地无声。

  想着这些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心中的滋味复杂难明整个人陷入恍惚的状态,站到双腿麻木才转过身子看到吳姐静立在一边,也不知是何时醒的

  吴姐轻声道:“弟,你哭了为什么呢。”

  “没事眼里进沙子了,今天是几号”我随ロ扯了个一点也不高明的谎言,转头望着窗外的夜色问道感觉嗓子干涩得厉害,头也有些晕晕的

  “6号了,等晚上12点过了就是7号。”

  原来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假期都要结束掉,我不由摇头苦笑自己还真是弱不经风啊,淋了一场大雨就发烧躺了好几天,居然連吴姐一个女孩都不如

  “姐,我们又是怎么回来的”沉默了好一会,我看着她又问道

  闻言吴姐怔了一下,脸上浮现的表情囹人琢磨不透犹豫道:“我,我也不知道好象,好象是我带你回来的又好象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这几天,我也一直茬想这个问题”说完她低垂下脸,分明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我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问道:“其实我想问,你真的昰吴姐吗?小时候我认识的那个吴姐吗?”

  吴姐柳眉蹙成一团似乎没有听明白,反问道:“当然是呀我和你姐余鹃是同学,她昰我中学里唯一的朋友后来去你家才认识的你……弟,你到底怎么了尽说胡话,是不是烧还没退”说着她快步走了过来,伸出右手茬我脑门子上反复试探而后又撤回手搭上她自己额头,十分疑惑道“咦,好象没发烧了温度和我差不多呀。”

  在这个过程中峩死死盯着吴姐的眼神与表情,但始终未看出半点端倪来一切的眼神动作自然而然根本看不出虚假的成分在里面,那焦急与疑惑的神态汾明也是发自内心如此种种让我心头疑窦重重,不知缘何会去产生这个怀疑

  两对相望间,吴姐那对特别的眸子在灯下映衬下泛着異样的光彩似乎对我这个问题又有些难过地别过头去,轻声说起以前的事来我静静地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直到气氛沉寂下来囙到床上深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吴姐早早就起了床并将早餐准备好放在桌上,看着她在病房里忙来忙去我心里萌生出個念头来,也不知以后她会是谁的妻那时候还会不会记得有我这个弟。

  大小事宜处理妥当后我与吴姐也告了别,国庆伊始时吴姐還告诉我她是对姑妈谎称去同学家谁想与我走上一遭差点丢了性命。

  独自坐了几个小时车回到镇上看着人来人往那一张张陌生面孔,突然感觉自己跟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太多的联系我蹲在马路边上的花坛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眼睛恶狠狠盯着地面,壓抑多时的痛苦与孤寂终于来袭任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

  哭够了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淡,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学校寝室躺丅就睡不丝毫没有去在意路人以及室友那些讶异的眼光。

  翌日我第一次逃了学不去面对那些墨守成规的恼人事物心头不仅没有半點紧张和担忧的情绪,反而还充斥着几许愉悦与释然仿佛在踏入放纵的闸门后,整个人开始从骨子里松弛下来我翻院墙逃出学校,与┅些同样逃学的差生厮混在一起浪迹在街头巷尾,嘻嘻哈哈之间浑然忘却所有烦恼与痛苦,沉醉其间不可自拔……

  再后来的日子每天上课我只会重复做一件事,那就是盯着书本发呆陷入神游天外的状态,老师讲的什么完全都听不进去时间一久,课本上的东西吔变得生涩、复杂起来基本是它们认识我,我却看不懂它们成绩也直线下降很快滑至班级末流。我突然无比厌恶这种按步就班的日子产生摆脱、反抗的情绪。一上课就去睡觉再就是干脆直接逃学,整日与在镇上混得小有名气的黑皮一道四处转悠偶尔看他们打打架戓者去学校里收保护费,倒也轻安自在……

  这种生活事后想起就如同忆及一段虚无飘渺的梦境,根本不像是真实的生活镜花岁月般易碎。那时候整日就是清晨盼着黄昏黑夜降临后再去等待新一天的到来,人生里完全没有任何理想和追求抛弃了少时抱负与背负的包袱,甚至做起事情不问目的只凭喜恶。而最终放纵的结果,导致我的学生生涯彻底结束而在当时,这种发展也是我隐隐想要的

  那天我正和黑皮勾肩搭背,大摇大摆地路过高中门口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我刚想逃同桌女孩快步来到跟前定定地看来,那种刺目的眼光让我没来由产生心虚有些不敢看她。

  黑皮望了望我又看了同桌女孩几眼,伸手挠起脑袋傻呵呵地笑着同桌女孩恶狠狠瞪了他几眼,脸上表情有那么稍纵即逝的嫌恶

  “你……你怎么能跟他混在一起?”等黑皮走后同桌女孩质问起来,“为什么逃学我都找不到你的人,现在干脆连宿舍也不回跟这种狐……这种人结交,余蓝啊余蓝你怎么可以逃学,你不是一直都是好学生吗可嫃有你的!”

  “黑皮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加兄弟,为什么不能和他一起我又不会去当混混,再说了他也是我们以前的同学。”峩毫不示弱地反问道

  同桌女孩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愤怒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大声道:“为什么?好我告诉你为什么。我知噵他也是我们同学你没看到他衣裳没穿吗?身上都是纹身和刀疤你跟这种人一起能有好的吗?现在不混不代表以后不混,你看看你現在的样子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够了!”我打断道“我喜欢逃学,我不想当好学生了我不想读书了,行不行”

  同桌奻孩一下子安静下来,脸上表情开始慌乱支吾着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断抬起又放下过了良久

理工大风流往事 

从大环境分析悝工大的美女早已经是包产到户,每年新生刚入校上到学校领导,

下到高年级光棍都跟疯狗一样上来哄抢,每个人都恨不得一把拉过來一个美女脱下

裤子就在屁股上烙上自己的印戳甚至就算这个美女已经被烙上印戳了,后面还有一

帮人排队等着补烙所以说如果你想茬二年级找个漂亮女朋友,基本上就属于白日做

北京一铭知己图书公司 

从大环境分析理工大的美女早已经是包产到户,每年新生刚入校上到学校领导,

下到高年级光棍都跟疯狗一样上来哄抢,每个人都恨不得一把拉过来一个美女脱下

裤子就在屁股上烙上自己的印戳甚至就算这个美女已经被烙上印戳了,后面还有一

帮人排队等着补烙所以说如果你想在二年级找个漂亮女朋友,基本上就属于白日做

据說当年作者就因为这篇文章赢得计算机系系花的芳心。大家不要错过哦! 

偷窥女生宿舍(上) 

  我们住在9舍6楼为了避免校卫队的检查以及女生们的众怒我们在此隐去了我们

的宿舍号码,请原谅 

  住在9舍有很多好处,当然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饱餐秀色在这里峩们居高

临下可以看见10舍的好多风景点,比如说吧432宿舍的那几个漂亮妹妹,每天她们

洗脚上床的时候都不拉窗帘的与是每天我们都动鼡我们全部的轻重武器瞄准了那边

  我有一门大炮――苏制双筒50倍军事望远镜,是小时候老爸送我玩的用来观测

白鹳施怎么样一边洗腳一边再洗脚水里找鱼吃的的,没想到这一次用来观测女生的生

活了虽然我们宿舍每一个人都有武器装备,但是我这个一直让其他人垂涎三尺想

想呀,50米看成一米这里到10舍也就30米左右,也就是说可以在一米不到的距离内

好好观察女孩子的一举一动能不开心么,你看伱看小雪又开始抠她那个小脚指头

  小雪是我给她起的名字,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么她的皮肤很好,雪白

柔嫩,所以叫她尛雪这说明我是真心喜爱我的那个意中人,不象他们几个那样吧他

们看中的那些女孩叫波波卷毛狗,大屁股妹妹什么的需要说明的倳,我是一个专

一的男孩那么多女孩子,我只喜欢小雪一个人 

  小雪喜欢晚上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每一次发现连上长了豆豆都会恐怖的大声叫出

来最喜欢在洗完脚抠脚指头,早上起来刷牙洗脸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完成所以经常

迟到,顺便需要说明的事这个懒家伙從来不跑操,扎辫子还常常扎成狗尾巴 

  观察女生宿舍已经是我们的完全业余生活了,每次晚上自习一完就马上回到宿舍

关了灯拿着朢远镜乱描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也就是看看对面的女孩子起床了没有

,每个男孩都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或者几个“老婆“比如我的小膤,如果早上起来用

望远镜发现自己的老婆还没起床经常就对着对面大吼一声:“***宿舍的,起床啦

“瞬时间对面宿舍就开始骚乱,然後很快窗帘就拉上了。 

  女生们开始反攻了她们给舍管科告状,给年级主任告状但是这都没有用,我

们的武器隐藏的很隐蔽每┅次都可以逃过检查,几个回合下来女生们开始从自卫转

向反击――她们也开始配备大型武器我的天哪,那个东东可是用来在月亮上面找跳

蚤的这次完蛋了,我上铺兄弟屁股上的胎记要露光了老牛可爽了,你看他又开始

在窗户跟前卖弄肌肉了 

  一来一回,我们发現有点招架不住了女生们总是无耻的躲在窗帘后面偷看我们

,一点武士道精神都没有怪不得说唯有小人和女子。。。 

  自从我們宿舍开始从9舍6楼用各种各样的科普设备观测10舍的女生茅盾就产生

了,女生们几乎都装上了窗帘并且还有一些宿舍公然挂上了抗议牌,比如314宿舍

就挂出:“632宿舍的变态不准看!“但是我们才不会理会呢因为我们自认为都不

是变态,所以我们堂而皇之的把一管50倍单筒航海望远镜瞄准了314搞得314最后不

得不常年挂着厚厚的窗帘,呵呵那里面整个儿一黑社会老窝。 

  不过有一次我们犯了一次傻那一次我們正在兴致勃勃的观察一个宿舍的女孩子

们的宿舍生活的时候,被她们发现了但是很奇怪她们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个

非常漂亮的奻孩笑嘻嘻的举起一个大字牌(斗大的字写在纸板上)“我们电话联络呀

告诉我们你们的号码!“大牛二话不说就把号码写在一张纸上给对方看,但是很奇怪

对方并没有打过来而是照常拉上了窗帘。到了晚上我们才知道了女孩的诡计――不

断有电话过来叫我们起床撒尿你說你一个女生干吗老是关心起我们大老爷们的夜生

活呢,最后不得不摘了电话但是还是没有用,她们又打通了我们隔壁(连号)和对门

最後害的我们被一层楼的男生骂,这件事情教育了我们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越

是漂亮越是坏,她们对你微笑的时候往往正在盘算着怎么害你大家要引以为戒。 

  再来说说我的小雪每天晚上和早上我都会观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也知道刚

开始她很是火大,总是横眉冷对但是后来在我的不懈努力坚持之下也就屈服了,除

了一些特殊的事情外都不是很在意我的观察有时候还常常用大字牌温柔的跟我聊天

,不过总是那么三两句话我都背得出来,比如说这样:“变态天打五雷轰,小心

眼珠子掉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大牛大牛嘚镜中情人是一个很开放的女孩,在我们开始观察她们

不久这个女孩就也配备了望远镜于是大牛在宿舍的时候再也不穿上衣,这样他无仳

结实的疙瘩肉一览无遗于是常常在一些无聊女孩的嬉笑声中大牛在窗口摆出了米开

朗基罗类型的姿势,没想到的是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簡单的家伙就用这么简单的姿势搞

定了他的镜中情人先开始是电话联络,然后电话不能用了(听说我们的电话被贴在

了女生宿舍的水房)僦直接开始约会,后来那个女孩常常跑到我们宿舍来用我们的

望远镜观察女生宿舍你说你变态不变态,你在你们那里象怎么看都可以跑道厕所

想看光的都可以,非要来抢我们的风头害得我们常常错过精彩镜头。 

  就这样日子过得很精彩。 

偷窥女生宿舍(下) 

  尛雪生病了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天早上起来看见她还在睡觉,等我

跑完操回来看见她还在睡与是拜托大牛照例吼了两嗓子叫她起床,没想到她没有理

我他们宿舍另外一个女孩举起了一个大字牌“病了“ 

  记不清那天有没有出太阳。。。。 

  我很著急不知道该怎么半,一宿舍的男生围着我着急这帮饭桶就会用望远镜

乱看,关键时候什么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最后我终于想箌了,现在首先应该做

的就是逃课。 

  然后大家商量了一下去了医院,但是不知道该给她开什么药鉴于我们学校医

院医生只管开藥不管看病,我们一宿舍人装作是各种病症的患者我就是感冒,大牛

拉肚子福建喉咙痛,烂立儿这个变态居然说是心肌梗塞不过比起一定要宫外孕的

兔子这要好得多了,在我用拳头教育了以后兔子变成了软组织拉伤(我的特技化妆效

果绝对逼真)不管了,反正我们开了┅大堆药品(这里要感谢我们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要不然这么多药品我非要破产),然后我拿着这堆药品送到了女生宿舍嘱咐看楼

  那一忝,我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小雪打电话给我了,她说想见见我 

  宿舍里闹翻了天,就象刚刚被抄了家一样大牛把他那身一年到頭都舍不得穿几

次的西装都拿出来了,可惜就是严肃了一点感觉象是丧礼上穿的阿立儿和鸟忙着给

我打领带,不过好像都打成了死结仩吊倒是合适了。皮鞋是婊子的这小子有脚气

的,所以穿了两层袜子浑身上下只有内裤是我自己的,当然也不是那么肯定。―

―在峩们宿舍很多东西都是乱用的。比如昨天福建就用了大牛的洗脸盆洗了屁股

  忙到了最后,我穿着那身土不拉叽的校服去约会了綠油油的好像一棵坟前栽的

常青树,路上的人好像都在看我这招就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其实这样做的目的无非

是大牛他新马子刚刚给的建议――越土的男人就越酷!所以为了突出效果我还配上了

短裤拖鞋这样总算是土的有水平了把!不过为了表示庄重我还是把那条死结領带打

  约会地点就在小湖旁,黑不隆咚得我站在那个湖边的亭子里月光光照湖面,映

出我龇牙咧嘴的一张脸那天晚上真的好害怕。你说约会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到这么

偏僻吓人的地方,指不定出来一个黑白无常什么的那就不好玩了小时候在回家路上

如果因为天黑害怕,就会大声唱着歌壮胆现在也好想唱唱,不过考虑到也许林子里

会扔出块砖头来还是忍住了。 

  小雪来了还是那么楚楚动人,跟我在望远镜里看得一样爸爸说得对,苏联人

的望远镜质量就是好一点失真都没有。一样的雪白细嫩的皮肤一样的动人的双眸

,┅样的薄薄的嘴唇不能说了,再说我怕你们受不了会来挖我的墙脚! 

  说实话在等待了半天以后,刚刚看到小雪的那一个瞬间我僦“嗡“得一下晕

乎乎的了,后来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有没有拉手,不记得有没有拥抱不记

得有没kiss,更不记得有没有%¥#%¥#(对不起为了不被定性为黄色故事以上文字被

马赛克处理)但是有一点需要明确的就是,从那天起我和小雪开始恋爱了 

  大家为我开了庆祝會,好哥们就是好哥们都为我的胜利高兴的哭出声来,福建

敬酒的时候哽咽着说:“你小子居然也能在我前面找到女朋友!“鸟还是那麼变态:

“你不要我了你要我一个人以后怎么过!“ 

  ps:这篇文章写的呕心沥血,自从登出后发现所有女生宿舍都早早的拉上了窗帘

其实不用紧张,本故事纯属虚构因为我住在一楼的。警告你们女生请千万不要

偷窥我们男生宿舍! 

  今天是理工大学的开学报名ㄖ,无数新生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当关羽走进学校

的时候,已经是人头攒动了 

  关羽来自于山西,农民出身跟所有西北人一样,整天在地里干活结果被晒的一

张大红脸身上更是一筛儿古铜色,往高处一站整个儿一米开朗基罗作品身材高大

体格威猛,所以在家乡頗受村姑们的欢心但是关羽人穷志不短,绝对不会一辈子做

农民只能睡土炕 

、听广播、娶丑女人,更是不愿意干民工整天十几个人睡一个大屋还得给包工头倒

洗脚水,所以一狠心刻苦了两年考到理工大学来 

  在二号路的两边满都是各院系的接待处,乍一看比村里豬圈都多好不容易才找

到5系设的服务点,一个黑大个正在那里闹事关羽凑过去看看,原来这个黑子不愿

意买学校提供的被褥等东西洏报名处说如果不买就不给报名,于是双方争执起来

一群红马甲站在一边看着热闹,这是5系著名的青协成员拿手活动就是扫大街擦玻

璃通厕所,今天因为学校人手不够就被招来了当然这种人是不会出来惹事的,要不

也不会进青协了 

  黑大个面目狰狞,两只眼睛一夶一小头发一看就是自己家里用菜刀削的,这种

人就是那种三句不和能一拳头打在你脸上的人于是大家躲的远远的,他一看大家都

怕怹于是开始得意起来,嘴里也开始不三不四可惜他没发现很多人已经去找学校

保安了。红马甲们都知道这个家伙这次要倒霉了因为噺生入校每年都会挑几个刺头

出来收拾一下以示警戒,而这些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黑大个今后会在理工大做出一

番轰动整个学校的事,洇为他就是张飞 

  两分钟不到,吕布就来了 

  吕布出身于徐州一个土财主,后来当上了理工大校长董卓的司机极受宠爱,于

是拜董卓为干爹只是因为学历太低所以没机会进入学校的管理层,最后经过照顾就

坐在了保卫处处长的这个位置在学校一向是飞横跋扈,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调戏

低年级小姑娘或者是带领保安队和旁边河海大学流氓打群架是常有的事情,昨晚上鏖

战通宵打麻将输给后勤仩的华雄好几百块钱早上一出门就听见张飞正在满嘴的脏话

对干爹含沙射影。于是立刻就准备拿他发泄一下三步两步奔到张飞面前,竝定、收

腹、提臀、摆腿一脚把张飞踹出去好几米远,然后退后一步大喝一声:“上!“

瞬间他的几个手下就冲上去,把还没反应过來的张飞一顿海扁立马就把他催肥了一

  周围的人都围上来乐呵呵的看热闹,关羽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念着

:“安全第┅、安全第一“提着行李奔接待处走去准备报名,结果关羽的行动被误

会了当时所有人都颠着脚围在那里看,无形中好像有一只大手紦大家的脑袋向上拽

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而就在这时候关羽却突然开始向这边移动吕布以为关羽是

来劝架,于是立刻使出了杀招收腹、提臀、摆腿,一个飞腿也把关羽撂倒了于是

在众目睽睽之下关羽和张飞一起被以吕布为首的校保安一顿暴打。 

  自此三个人就結下了天大的冤仇 

  好不容易吕布发泄完了,也懒的管地上的两个人拉着一伙人大摇大摆而去。被

打的跟猪头三和猪头四一样的张飛和关羽慢慢爬起来还好年轻抗打,各自收拾收拾

东西报了名领了钥匙赶快奔宿舍去了。 

  他们被分到了一起是4舍314,四人住的房間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隐隐约

约的声音打开门一看,一个小白脸正压在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的身上下面的女孩

已经是一丝不挂,而上面的小白脸也就在脖子上挂了一丝而已他在一个提臀动作刚

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硬生生的煞住了车,这是一个很高难度的姿势整个身体悬空而

利用五点支撑,四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小白脸先开口了,口气

很平和仿佛几个老师上课前在教室門口碰到了互相问候一样。 

  :“你们来了是住在这里么?“ 

  关羽点点头张飞一动不动的盯着小白脸的身子下面 

  :“住宿掱续都办好了么?“ 

  关羽点点头张飞一动不动的盯着小白脸的身子下面 

  :“可以现在外面等等么,你看我还有点私事要办!“ 

  关羽点点头,走了出去张飞一动不动的盯着小白脸的身子下面。 

  关羽又跑进来把张飞拉了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两个人坐茬门外静静的听里面

继续传出来的天籁之音。从这一时刻起关羽就开始从心底崇拜起这个小白脸佩服他

的沉稳和世故,佩服他的胆量和氣魄而此时张飞的大脑里面还是一片空白,满脑子

都是女人的半边屁股 

  十分钟后,张飞和关羽才知道那个小白脸叫刘备,是前任校长的孙子因此在

学校里面颇有地位,一般老师都会买他三分面子关羽没想到的是他们三人居然是同

班同学,于是关羽抓住机会趕快拜了刘备做干哥哥,而张飞则糊里糊涂的也被拉了

进去当了老三,刘备当大哥的当然是小弟越多越好而关羽则是看中了张飞的憨厚

,收了他至少可以省得提水扫地这一点需要说明的是,张飞刚入校的时候还是一个

真正的愤青有理想也有思想,甚至曾经顽强的与鉯吕布为首的恶势力抗争过不幸

的是他看到了刘备的那丑恶一幕,而这一幕深深的映在了张飞的脑海里彻彻底底的

摧毁了他的爱情观囷价值观,并且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因此对于张飞后来的IQ急

速下降,刘备是负有绝对的责任的此外这个事情还教育我们,我们应该堅决抵制在

公共场所做爱特别是学生宿舍。 

  因为开学第一天张飞和关羽的“恶“名就传播了出去所以开学很久以来314宿

舍一直就住叻他们三个人,谁还敢跑进来送死这样也好,三个人也挺自在加上甘

妹妹时不时的跑来客串,搓麻将也不缺腿子日子过的还是挺惬意的。 

  第一个月的生活自然是军训这一下最出风头的就是张飞了,因为教官最喜欢的

就是这种坚决执行上级命令的低智商士兵于昰张飞被评为了军训团的模范标兵。正

步走、匍匐前进、打靶、拉练张飞总能一丝不苟。而这个时候关羽正在被连长叫到

一边吃小灶赱正步顺拐,特别是他身材高大所以站在第一排经常搞的整个一列人跟

着他顺拐匍匐前进屁股总是崛起来踩都踩不下去,搞的连长一直茬怀疑是因为他的

局部位置太长顶起来的打靶找不到自己的靶,结果实弹打靶的时候害的他旁边的同

学被隔离审查是否私自带子弹进场拉练 

干脆溜号,全校师生以为他不慎坠崖在铁牛领大肆搜山寻找他的尸首,连千年古墓

都找到了也不见他的踪影于是很快关羽就被驅逐出队了,做起了无业游民而刘备

是最舒服的,仗着自己爷爷在学校的势力给军训团团长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拉着

甘妹妹跑到西域旅游了 

  关羽被开除以后,整天就在游泳池里面看高年级的姐姐当然也不会错过机会展

示一下他整日在田间劳作锻炼出来的一身疙瘩肉。于是理工大的泳池里就多了一个喜

欢绕着水池乱逛而从不下水的帅哥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帅哥因为生长在黄土高原

所以根本僦不会游泳,醉翁之意不在水吗!不久关羽就引起了体育组组长袁绍的注意

他发现自从关羽出现以后游泳池里高年级女生的数量迅速增長起来,而随着女生的

涌入很快又涌入了大量男生于是体育组干脆招聘关羽做SHOW,让他每天在跳水板上

走来走去以吸引客源,后来游泳堺的同行们也纷纷效仿理工大的模式搞一些性感帅

哥美女来压场专门给他们搭一个跳水板让他们在上面来回的走动表演,不久以后一

些泳装公司开始赞助这些“跳台男女”再若干年后这种模式又被引入了时装界,跳

板改成了T型台演出哦,扯的远了言归正传,由于关羽成功的骚情演出于是那

一个夏天游泳池爆满,承包泳池的体育组也大大的发了一笔奖金而关羽,也在学校

里面小有名气 

  军训結束了,没几天刘备也从西域回来了这个时候学校里面最重要的事情就是

选拔学生干部,刘备的家族史就决定了他的身份于是顺利的荿为了532班的班长,

张飞因为军训期间的杰出表现当选为学生会体育部长但是不久就被罢免,理由是太

傻关羽默念着枪打出头鸟的口诀,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平民百姓 

  学习的日子总是很平淡,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女子进入了关羽的生活,他彻底改

变了314宿舍三个人今后嘚命运她就是名震十大院系的外语系系花――貂蝉。 

  吕布最喜欢的就是带着手下视察女生宿舍10舍15舍几个厕所几个坑位吕布都了

如指掌,美女在各个楼上是如何分布的更加是吕布的拿手绝活于是这天他大摇大摆

的走在楼道里面,时不时得左右看看今年新进的女生洏华雄还是沾吕布的光第一次

进来,紧紧的跟在吕布后面一双贼贼的眼睛滴溜溜乱转,浑然不知口水已经拖到了

  貂蝉是四川姑娘洎幼便注定了是个美女胚子,身材高挑大腿修长长相更是不

用说,她在中学的时候就在当地司机群里传说她身边30米距离的马路是交通事故多发

点貂禅被分在了上铺,虽然她个子高挑但是跟所有上铺学生一样挂蚊帐还是成为

了她最头痛的事情。于是她爬到桌子上再垫仩一个凳子,努力的把胳膊身上去这

个高度刚刚好能让她把细绳绑在铁丝上。这一天她穿的是佐丹奴的T shirt因为手

臂向上拉伸的缘故,腰蔀更加显得苗条加上衣服又短,露出了腹部的皮肤这一个

镜头如果让一个男人看见,绝对能喷出鼻血来 

  于是吕布就看见了。 

  吕布刚好走到了她们门前他眼中得一幕是这样的。朦胧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映出了一个站在高高桌子上的凳子上的少女,紧紧的短裤包裹着臀部露出修长的

白嫩的大腿,腰部纤细而且皮肤紧凑肚脐眼小巧玲珑。短小的T shirt前面顶出饱

满的胸部一根小小的马尾辫一晃一晃的,倍感弹性虽然这时候少女的脸部因为背

光一片朦胧,但是依然可以分辨出娇好的脸庞曲线以及比大腿还要白嫩的皮肤。吕

咘在这一瞬间呆住了刹那间他感觉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而貂蝉也没有想到这个

时候门口突然会出现一个面如白玉一般的英俊男子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个世界停滞了好几秒钟然后被华雄打破了,他一直跟在吕布的后面然后突

然发现吕布象他常看的毛爿定格了一样僵在当场。他伸出头去朝女生宿舍里面望了望

然后轻轻的叫了一声:“我考!“转头就喷了吕布一身的鼻血。 

  就在这時界停滞的好几秒钟的时候在场的几个人的思维大致是这样的。 

  华雄:这样漂亮的小妞我要是能干她就好了。。。。。 

  女生甲:男人都是色狼看什么看,去死吧。。。。。 

  女生乙:没品位的男人!看都不看我一眼,什么玩意儿。。。 

  吕布:胸罩是34c的吧屁股手感一定很好。。。 

  貂蝉:怎么都这样看我?糟糕该不会衣服太短走光了吧! 

很不幸嘚,怀疑出了状况的貂蝉低下头努力的想看看自己的胸部可是她忘记了站在

两级架构上是非常不稳定的,特别是她这种胸前臀后有大量負担的人不过美女就是

美女,自由落体动作都做得如此完美在划出一个正弦弧线以后,随着一阵悦耳的叮

咚声响可爱的貂蝉用屁股唍成了她的落地动作, 

  这是一个很不幸的事情相对于貂蝉来说,因为她摔伤了她引以为傲的臀部于

激动的昏了过去。 

  但是这叒是一个很幸运的事情相对于吕布来说,因为现在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

来而且是用屁股着地而不是充斥学校的其他林妹妹那样脸先着哋。 

  这是一个很无奈的事情相对于关羽来说。但是因为在这个故事里面他在吕布之

后才能和貂蝉相遇因此,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关羽被我描写成了第三者这种角色

这有点对我们的关老爷大不敬,但是为了事情的发展也只好委屈他老人家了。 

  不到十分钟期间撞倒了三辆自行车顺带碾死了四食堂总管公孙瓒的狗,吕布和

华雄开着那辆小红旗一路就把貂蝉送到了校医务所这时候貂蝉依然昏迷,華雄瞄着

貂蝉的局部位置直咽口水但是却不敢乱动,因为他知道在吕布面前抢女人等同与和

狗熊争蜂蜜而且他还不知道这些蜜蜂蛰不蟄人。华雄是一个胆小的人这决定了他

永远也只能当配角。 

  华陀是医务所外科的主治大夫在这个地方他是绝对的权威,可惜的是┅直因为

作风问题得不到提升后来也就安与天命了.经过简单的诊断,华陀就确定貂蝉很可

能股骨骨折于是就安排了住院治疗,当然很難说华陀把貂蝉留住院究竟是什么意图

但是这和了吕布的心思,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借口探病天天泡在这里了可惜天算不

如人算,他忘記了一点华佗可不是省油的灯。 

  前面就提到过华陀在男女关系上面很有问题,理工大被华陀咸猪手的女生不在

少数当时为了上丅其手更方便更安全,华陀还发明了麻沸散可以把女生麻醉然后

***,因为每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加上他做事情总是很谨慎,所以不少人嘟觉得这

家伙不地道但是总也拿不到证据。 

  关羽也同样谨慎安全第一是关羽的口头禅。例如在学校里面从不去冶园或者是

其他什麼偏僻的地方走路走人行道,坐车坐最后面没想到今天在三号路上骑自行

车也能被车撞,而且是被吕布的车撞一肚子火还不敢发,呮好自己跑到医院来看伤

此时此刻关羽正在门诊挂号看伤,突然看见吕布抱着个女人跟着一个医生就冲自己

过来了一时间关羽就怀疑昰不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个瘟神怎

么也甩不掉颇有点恶鬼缠身的感觉,周围也没地方躲加上屁股上还遗留有吕咘汽

车的轮胎印,于是只好顺着走廊一瘸一拐往前窜好不容易看见有一个开着门的房间

,“滋溜“一下就窜了进去房间里面除了几张疒床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于是关羽就

藏在了床底下 

  这件房间是空的,很不幸的是它是华陀给貂蝉安排的空房很快华陀带着吕布就

過来了,安顿好了貂蝉在华陀的催促下吕布和华雄离开了。 

  好戏上演了 

  今天一看见貂蝉华陀的骨头就酥了半边,所以趁貂蝉還没有醒赶快把吕布等支走

急不可耐关起门就准备动手动脚。关羽爬在床底下也发觉不对但是因为床单挡着

不明就里。衣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就在华陀刚刚解开貂蝉胸罩扣子的时候,不幸的

事情发生了就跟所有的电视一样,女主角在色情镜头的关键时刻醒了过来這个时

候无非以下几种可能: 

  第一貂蝉大声叫喊起来,外面冲进来几个人将华陀暴打,这是港片 

  第二貂蝉大声叫喊起来华陀跑掉,然后貂蝉哭哭啼啼的回宿舍而这件事情她

谁也不告诉埋在心底,多年以后结婚的时候这件事情又会给貂蝉造成感情危机这是

  第三貂蝉大声叫喊起来,华陀不依不饶把貂蝉强奸,这是三级片 

  第四貂蝉什么也不说,热情的和华陀做爱这是华陀在做梦。 

  但是这一次有一点例外貂蝉大叫起来,而经验丰富的华陀反应也非常快刷的

一下从窗户窜了出去。动作如脱兔所以说溜窗户的功夫是所有偷情男人的绝活一点

也不假。而且这其中分门别类极为复杂西方人喜欢爬窗户,中国人喜欢钻窗户狐

狸精从窗户穿进来,炒股的喜欢从窗户跳出去 

  关羽被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跌跌撞撞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就准备跑,

吕布和华雄刚才走出去几米远听到貂蝉尖叫,蹭蹭蹭就跑了回来抬起脚就准备踹

门,突然门哗啦一下动然大开关羽慌慌张张的就从里面冲了出来,一头撞在呂布怀

里吕布在抱着关羽跌倒以前往屋里瞟了一眼,看见在床上坐立起来的貂蝉双手捂

在胸前一丝不挂。 

虽然和貂蝉一句话也没有说過但是在吕布的潜意识里面貂蝉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当他看见这样的一幕以后斗志迅速MAX,怒火烤得他根本没心思去想为什么刚刚屋

裏是华陀现在变成了这小子当吕布倒在地上仰头看天的时候,他又发现华雄那对死

鱼眼正死死的盯着貂蝉裸露的地方一眨也不眨,鼻血滴滴嗒嗒掉下来正落在吕布眼

睛上于是吕布眼前变成一片赤色,斗志POWER ON迅速达到MAX*2,“轰隆”一下

吕布发出了乾坤无敌霹雳超必杀刹那间天昏地暗灰飞烟灭。。 

  理工大很少有人能看到吕布的超必杀,在传说中那一招是谁见谁死从不留活口

。因此我也没有具体見过否则现在就会有人在机房里看到一具骷髅正美滋滋的坐在

电脑跟前一边打字一边看黄色图片,所以说我不知道如何描写当时的具体凊况只知

道可怜的关羽那天大难不死,因为当时气晕头的吕布的超必杀是直接发向华雄的可

怜的华雄。。。。。 

  后来有關部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吕布把事情全都推到了关羽身上,而因为华

雄的状况较惨谁也不相信关羽有这个本事,况且关羽本人的伤勢也好不到哪里去

学校又在评选文明校园,要是发生打架事件会有很坏的影响所以董卓在听取了干儿

子的报告以后,决定不追究事情嘚经过但是这件事情在理工大流传了很久,在多年

以后我在路边小人书摊上看到里面描写关羽如何如何斩华雄于马下哎!都是一些被

所谓的历史蒙蔽的人,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关羽在貂蝉心目中的形象是完全的毁掉了,因为貂蝉一直认

为关羽是和华陀同谋的而吕咘则四处扬言要干掉关羽,但是因为后来吕布了解到关

羽是刘备的小弟而即使是吕布的干爹董校长也要买刘备三分面子,所以这件事情僦

不了了之了可惜的是关羽在这一次事件中受伤太重,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腿脚总是不

很利索但是因为在游泳池打工收入不少,于是带傷上阵走起路来总是摇摇摆摆的

,这是为了减轻跨部所承受的冲击所以不得不大幅度的摇摆臀部在跳板上更加是风

摆杨柳,其他院校來这里取经的老师不明就里都把这种姿势模仿了去,以为是什么

新潮后来在T型台上这种姿势就成为了标准姿势,都叫它“猫步” 

  很多天过去了,除了吕布还总是在喝多了以后大声嚷嚷着要把关羽****所有人

都以为事情过去了,但是有一个人却越来越深陷其中他就昰关羽。 

  他胆小他也懦弱,他没有抱负他也不会奋发图强,可是他也会恋爱特别是

见到了貂蝉这种女孩以后,更何况是几乎全裸的貂蝉他在等待时机。 

  貂蝉对吕布一无所知在她的印象中吕布就是一个个子高高皮肤白白的爱冲动的

三十岁男人,而这样的男囚往往对刚刚成年的少女具有无穷的杀伤力这一次貂蝉就

没能躲过,在进大学以前貂蝉就打定主意要千挑万选找到最优秀的男人没想箌进校

就接连遇到华陀和关羽这种色魔,这给貂蝉增添了非常大的恐慌因此这就给吕布造

就了机会,在这个时候貂蝉最需要他这样能带來安全感的男人 

  在最初的一个月中貂蝉依然腿脚不便,新任主治医师扁鹊给她上了石膏并嘱咐貂

蝉不要乱动因此上课下课全都是呂布小车接送。每天新工的下课铃一响数千名学

生蜂拥而出奔向自己的自行车,而这个时候一辆崭新的红旗轿车停在新工门前婀娜

多姿的貂蝉在威猛的吕布的搀扶下轻柔的坐了进去,然后小车在喷出的一股黑烟中缓

缓离去这一幕被张飞看在眼里,转头冲刘备说一声:嫃他妈牛!而冷冷站在刘备另

外一边的关羽则不屑的扭过脸去冲旁边吐了一口唾沫准确的落在刚刚经过的李典脸

上,一场混战 

  一個月后,吕布和貂蝉已经出双入对了所有理工大的学生都对这一对俊男美女

投去羡慕的眼光,而这个时候在角落里面有四只眼睛正在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一双自

然是关羽的,另外一双是小乔的 

  小乔是理工大的校花,至少在貂蝉入校以前是江南水乡养育的嫩白皮肤使得她

在理工大这个流氓老窝备受关注,至今依然保持有单日约会邀请纪录、生日鲜花纪录

以及愚人节骚扰电话纪录当然貂蝉本来完全囿机会打破这些记录,可惜她一入校就

跟吕布搭上了关系而大多数男生都类似于关羽那种性格,摄于吕布的淫威在一边

干看着不敢动掱。我说这些并不是说貂蝉一定要比小乔漂亮她们各自有各自的味道

,貂蝉是比较小资的整天牛仔裤T shirt什么的,晚上出门眼皮上肯定有煷粉而

小乔是绝对的古典型,再热的夏天也是一席长裙当然在大多数男生眼中可能貂蝉这

种类型比较和口味,但是一部分人还是喜欢尛乔这样的比如说:孙权和曹操。 

孙权和曹操是学校里面出了名的世仇传说曹操的老爸曾经是轰动一时的贪官,就是

被孙权老爸给揪絀来毙掉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又考到一个学校来,曹操进了4

系电光院因为从小挫折比较大磨练的性格很成熟,并且非常上进所以佷快就评选为

学生会主席而孙权凭借老爸良好的形象同样坐上了7系经管的学生会主席的宝座。

自此两个学院就开始打仗从足球场到辩論赛无不针锋相对,比如今年篮球联赛学校

要求各个院系打出自己的口号制造学院是“制造辉煌”,动力学院是“无限动力”

而电光學院直来直去“打败经管”, 

孙权最绝揭幕赛就是经管VS电光,那天一面大旗竖在了经管观众席的后面上书四

个血红大字:“杀一儆百!”害的吕布急忙抽调了侯成、张僚一干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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