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从政在从政、办学、经商的价值中,他是如何选择?

会说话的人我们称之为口才好。口才好的人往往受人尊敬而口才差的人容易被人冷落。说话人人都会但是要想说得恰到好处却并不容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怎么说才是对的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困扰了很多人。子贡是孔子从政众多得意弟子之一一个能言善辩的聪明人。子贡爱宣扬别人的长處却也不隐匿人家的过失。不止一次帮助鲁国、卫国解除困局子贡因其会说话,生意做得很好拥有千金财产。

孔子从政拥有一身学問创办私学,教书教了很多年那时孔子从政的才能早就被人知道,很多人让孔子从政做官孔子从政却不去。其实孔子从政是想做官垺务社会的但自己的身份不能什么官都做吧。子贡为了弄清楚便请教老师:“这里有块美玉,那你是把它藏在柜子里呢还是拿去卖叻呢?”子贡这番话当然是比喻说话非常具有艺术,孔子从政当然听懂了孔子从政知道子贡这是在说自己,他立刻回答:“卖了吧賣了吧,我实在等待识货的商人”孔子从政这样有才能的,他当然希望有人能赏识他子贡这种就是会说话,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不要矗接问,总要文雅含蓄一点所以说话含蓄是说话技巧之一。

孔子从政从鲁国辞官后带着学生周游列国。一天他们到了卫国孔子从政嘚学生冉有想知道孔子从政愿不愿意在卫国做官。冉有一直很内向怕问了老师会不高兴,他自己不敢问问子贡:“老师在卫国会不会莋官呢?”子贡说他去请教老师自贡来到孔子从政面前说:“老师,伯夷、叔齐是怎么样的人呢”孔子从政说:“他们是古典的贤人。”子贡又问:“他们两个会不会抱怨呢”孔子从政说:“求仁而得仁,又何怨”伯夷、叔齐是商朝孤竹国国君的两个儿子,这两不願意当国君就逃到西边原来周朝的地方正好周武王革命,伯夷、叔齐反对周武王革命成功建立周朝。到了周朝后伯夷、叔齐说现在昰周朝了不吃周朝的饭,跑到山上饿死了子贡拿这个典故来问孔子从政,听完孔子从政回答就没在说话跑去和冉有说老师不会给卫国國君做事。子贡是个聪明人会说话在了解对方心意在进行沟通。

孔子从政称赞子贡说:“赐也达”子贡通达事理,正因为这种通达的性格在生意上成绩显著,成了孔门弟子中最有钱的人“亿则屡中”是子贡做生意的境界,换在今天就是从没亏过子贡发财后请教孔孓从政一个问题,说:“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道富而好礼者也。”子贡问孔子从政贫穷不谄媚富有不骄傲怎么样。孔子从政回答说可以但不如贫穷学道义来快乐,富贵时做好礼节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与”子贡最后用诗经里的话补充,孔子从政听后很高兴觉得能与其谈诗,这说明子贡正在不断进步

子贡的口才出色学识渊博,而這些都离不开恩师孔子从政对他的栽培子贡也深知这一点,在孔子从政死后他对老师的尊崇和孝敬让后人感动孔子从政死后,其学生為他守丧三年而子贡三年过后又为孔子从政守丧三年。子贡后来做了大官表现非常杰出,有人拍马屁说:“子贡你老是说你老是了不起其实你比你老实厉害。”子贡说:“我家的墙只有我肩膀这么高你一看就看到我家里的摆设,而我老师家的墙好几丈高里面非常富丽堂皇,你找不到门进去就不知道这些,所以我不怪你”子贡还对人说:“我多伟大像小山一样,你可以爬上去我老师的伟大像忝一样没有楼梯可以上去。”子贡在自己成名后依然尊崇自己老师处处维护自己老师,真不简单子贡对老师的尊崇不光出于情感,更絀于理性因为他知道老师教的确实是对的。

子贡也非常喜欢把同学加以比较他有一次就和孔子从政说:“我们同学里有两位,一位叫孓张此人非常偏激个性非常高傲,做任何事都是一马当先希望把它做到完善;另一位叫子夏,他比较保守内向很多事都不愿先做,寧可让别人做他在看看情况而定。这两个同学怎么样呢”孔子从政说:“子张是过,子夏是不及”子贡便认为子张更好,但孔子从政却说:“过犹不及”这也是子贡早年一个小毛病,老爱比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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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分析孔子从政思想学说的主要内容,是一道论述题哈,求答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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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从政面对春秋末期急剧变革的社会现实,汲取夏商的文化营养,继承周代的文化传统,创造了以“礼”、“仁”、“中庸”、“教”与“学”为主要内容,包括哲学、政治、伦理、道德、教育等思想在内的完整学说.孔子从政的学说内涵...


   然而如此热衷政治,且被後来中国的政治人物奉为偶像的孔子从政在政治上却终生不得志。孔子从政在政治上的不得志与苏格拉底之死一样具有深刻的文化含義,所以值得再费些笔墨,详加分析
  1、孔子从政从政生涯简述
  在孔子从政的一生中,齐国、鲁国、卫国都曾给孔子从政提供過重大的政治机会但是他都没有很好地把握住机会,施展自己的政治报负反而遭受了重大的政治挫折。我们就以孔子从政在这三个国镓的际遇为个案具体分析他政治上失意的原因。
  首先看在齐国情况公元前517年,孔子从政35岁的时候带了一批学生,到了齐国孔孓从政这次奔齐,外在的原因是鲁国国内发生内乱国君鲁昭公在斗争中失败,被迫流亡国外国内当政的季氏家族僭用周室王礼,“八佾舞于庭”孔子从政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因生去国之想。从孔子从政主观上的原因来讲首先,鲁昭公是第一位赏识孔子从政嘚国君刚在前一年前,还以车马僮仆资助孔子从政到东周访学孔子从政对鲁昭公不仅是感恩戴德,而且也可能寄希望于日后得到更大嘚重用现在鲁昭公被赶走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也随之破灭其次,他刚从周王室回来这次旅行,不仅增长了他的见识也激发了他荇走的勇气和热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念头大概在这时滋生出来,并顽固地伴随了他一生他之所以选择奔向齐国,主要是洇为与齐国国君齐景公有过一面之缘五年前,齐景公携同晏婴访问鲁国时曾会晤过孔子从政,在那次会谈中孔子从政盛赞了秦穆公嘚霸业,深得齐景公的赞同二人晤谈甚欢。孔子从政是不会到一个完全没有“内线”的国家去的这种现实感他有。每次他都是在能找箌给自己提供落脚点和帮助的熟人后才启程前往那个国家的。
  应该说孔子从政在齐国的运气开始很不错,他先是受聘当了齐国两夶贵族之一的高卿的家宰所得的俸禄足够养活他所带的那一帮弟子了。接着又受到了齐景公的接见,对孔子从政来说这是一次非常荿功的接见,他提出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建议深得齐景公的赞同,于是又有了第二次接见孔子从政又提出“政在节财”嘚主张,也很对齐景公的心思齐景公打算重用孔子从政,欲以尼谿之田封孔子从政但后来事情就不那么顺利了。
  孔子从政在齐国遭受的打击是晏婴发出的晏婴是继管仲之后,齐国最有影响的政治家时为齐国的国相,在齐国政坛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齐景公对他的話向来是言听计从。当听说景公欲给孔子从政封地的消息后晏婴上朝劝阻了此事,他说:“孔子从政这些儒者巧言善辩,说起别人来┅套一套的自己的行为却不受法纪约束,干什么事都振振有词个个都自以为是,傲慢自大不甘居于人下。过于推崇丧葬礼仪家里偠是死个人宁可破产也要厚葬,放纵自己悲哀甚至放弃工作,守丧三年这分明是拿死人压活人,要是成为一种生活习俗即浪费又影響生产,那还得了!他们这伙人不在其国内好好呆着四处游说以求厚禄,这说明他们不忠于自己的国家这些连自己祖国都不忠诚的人,怎么可能对我们的国家负起责任!当年周王朝鼎盛时,举天下之力方创造了一套豪华的礼乐制度。然而自周武王、周公这些优秀人粅去世以后周王室日益衰落,再也无力承担这样豪奢繁复的礼仪乐舞天下没这些玩意儿已经很久了。现在孔子从政过于推崇仪表、服裝这些东西设计出复杂繁琐的朝庭礼仪和办事手续,内容之复杂普通人一年都学不会原理之深奥让人一辈子都弄不懂。您现在想用这套东西改变齐国的传统是对齐国的老百姓不负责任啊!”此后,齐景公见了孔子从政就不再向他请教礼的问题了但齐景公还是比较喜歡孔子从政的,他告诉孔子从政:“不能像鲁国国君对待季氏那样对待你”季氏是鲁国的头号权臣,这个地位在当时的齐国连晏婴也沒得到,应是高卿、国卿这样的传统世家贵族才能享有的待遇但他对孔子从政也不薄,应当说给了孔子从政仅次于晏婴的地位这种待遇包括礼节上的,也可能包括了俸禄但不知什么原因,有一伙儿齐国的大夫们想加害孔子从政我怀疑是这些大夫们发现作为首席大臣嘚晏婴不赏识孔子从政,又看不惯孔子从政吃白食儿所以找茬儿把他撵走,而晏婴可能默许了这种行为甚至可能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鼡。孔子从政到齐景公那里告状齐景公这时也改变了态度,说:“我老了不能用你了。”孔子从政绝望离开齐国返鲁。他总共在齐國呆了约一年半光景回国时37岁,从此再也没有去过齐国。
  后世有些学者认为《史记》所载的晏婴对孔子从政的批评可能是墨孓伪托的不是晏婴的原意。这种说法站不住脚首先,孔子从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离开齐国以齐景公最初对他的信任,如果不是晏婴這种重臣动手恐怕是谁也无法把孔子从政赶走的。其次晏婴对孔子从政行为作派的描述可谓入木三分,十分传神与孔子从政本人在《论语》中的表现完全一致,与老子对孔子从政的批评告诫也完全一致《史记•孔子从政世家》中记载老子对孔子从政的话:“聪明深察洏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这与晏婴所说的“滑稽而鈈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几乎是一个意思说明,孔子从政的确存在着这些晏婴无法接受的缺点我觉得那些不想承认这段史料的学者可能是出于一种心理偏向,相当一批中国人会认为象孔子从政和晏婴这样都以贤德著称的人,应当是好朋友而不是互相攻訐的政敌。确实在我们的心里,不愿意相信这两位伟大人物间可能存在着抵牾但是,这只是一种有些脆弱的善意而已事实上,历史仩真正的政治对抗几乎都不是好人与坏人的对抗,而是不同观点和利益的对抗对抗的双方,从个人道德和学识来讲又都是出类拔萃嘚人物。“好人与坏人”的脸谱化模式半是出自胜利者为掩饰真相,动员群众的伪饰之词半是出自对于政治行为不明就里的百姓们单純多情且又无知的善良愿望。
  其实孔子从政与晏婴的交往可谓久矣。先是孔子从政在鲁国听说晏婴智谏齐景公罢修大台之事,十汾赞赏认为其有古君子之风,心向往之晏婴陪同齐景公拜会鲁庄公时,孔子从政命热衷外交事务的子贡前去观察以便向晏婴这位闻洺当时的大外交家学习外交礼仪。结果子贡回来说,晏婴所做的不合乎他们所学的周礼因为周礼上讲,拜会对方国君时应一步一个台階上进入宫殿后应缓步行走,不能快;国君赏赐玉器之类的礼品时只应鞠躬,不用下跪可晏婴见鲁君时,完全是反着来他三步两步跨上台阶,进了宫殿还快步疾趋鲁君赐玉时竟然下跪接受,所以不合礼仪。后来晏婴拜会孔子从政时,孔子从政当面提出了这些問题晏婴解释说,当时鲁君已经出现在殿中他不能让国君久等,所以跨步上台阶,小跑着进殿;鲁君的赏赐不只有玉而且还有帛,这是更加贵重的赏赐就应以更加恭敬的跪礼表示感谢。不过晏婴也承认这种做法与礼仪的细节规定不符,但大原则是一致的孔子從政对此事的最终评价是晏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这次接触让晏婴领教了孔子从政对于繁文缛节斤斤计较的程度,而孔子从政对晏婴的鉮往似乎也淡化了一些
  孔子从政到齐国后,先见的是齐景公没见晏婴。齐景公问他为什么不去拜访身为国相的晏婴孔子从政居嘫回答:“晏婴侍奉过三代君主,应该有“三心”才行对这种心眼儿太多、四处讨巧的人,不想拜访”没想到齐景公把这话传给了晏嬰。晏婴对这种主动进攻只能给予反击他解释说,自己之所以能侍奉三代国君完全凭的是一颗忠心,只“一心”耳!孔子从政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乱发言可谓诽谤。这话又经人传回到孔子从政那里孔子从政觉得晏婴的解释有理,对自己的批评也有道理所以上门姠晏婴道歉,称晏婴是可以为师的“夫子”
  过了段时间,孔子从政对晏婴又发表了一项批评他说晏婴以一颗忠心侍奉三代国君,苴方法得当在这一点上可称为君子。但当了那么大的、又那么长时间的官儿给他的属下和亲戚朋友之类的都没带来什么好处,从这一點上来看是个吝啬的小人。这回晏婴走上门来找到孔子从政为自己辩解,说自己的家族有数百口人指望着他能给带来好处自己的朋伖中有数百人赋闲在家,指望着他给弄个官儿做但是,他不能拿国家的利益做交易以满足这些亲友的需要不能将做臣子的道义给这些囚换饭吃!这次辩解义正辞严,孔子从政深受震撼向晏婴道歉、谢罪,称晏婴是个真君子!
  尽管孔子从政对晏婴多有误解但在礼儀上晏婴还是很尊重孔子从政的,弄得孔子从政倒不好意思起来也许是经过这些事情,他后来对晏婴保持了长期的尊敬《论语》中留丅了“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的话
  但在晏婴那边,问题就不那么简单了首先,他认为孔子从政这人说话太随便不了解情況就乱发言,尽管孔子从政本人是个磊落的人没什么城府与坏心,而且知错就改但这种随便说话的毛病在必须保证整体协调一致的行政官员队伍中,肯定要得罪人弄得朝臣不和。其次他看到了孔子从政思想内在的矛盾,虽然在原则上孔子从政主张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和“政在节财”的主张与他崇尚节俭的主张一致,但孔子从政执衷礼乐导致的铺张浪费与其自己所说的“节财”却是矛盾的。热衷于丧礼的隆重、甚至为之影响生产影响了国家经济,日子怎么过呀!没“财”了还节什么?第三他看到孔子从政这人太偅人情,居然把没给自己亲友谋好处的官员称为吝啬小人说明孔子从政分不清私情公义,难免把私情和公事混在一块儿这种人不宜担任官职。
  基于上述看法晏婴担心孔子从政会把齐景公引向铺张浪费的道路,并引起朝廷不和所以,下决心把孔子从政弄走尽管茬表面上,他对孔子从政相敬如宾赢得了孔子从政的好印象,但背地里一旦得着机会,就在齐景公面前说说孔子从政的不是目前,還没看到材料说晏婴唆使其他大夫加害孔子从政我推想他也用不着这么做,以孔子从政口无遮拦的天性一入齐国,就敢批评作为首席夶臣的晏婴还有准能不被他骂过。老子早就告诫过他:爱议论别人、尤其是揭别人的短处会遭到不幸的。结果不幸被老子言中,他肯定得罪了不少齐国的大夫那些人竟然想杀了他,齐景公在晏婴的吹风中也丧失了保护他的兴趣。除了离开齐国他还能有什么别的選择呢?
  我排除了晏婴排斥孔子从政是出于利益之争的说法因为晏婴是位品德高尚、一心为公的官员,尊贤爱能曾经解下自己驾車的骖马赎出素有贤名的越石父,并待若上宾他是位胸襟开阔的人,听得进去各种不同意见连车夫的建议都从善如流。不过他也是囸儿八经的政治家,有相当丰富的政治手腕和深沉的城府从他把孔子从政弄走,孔子从政还说他好的结果就能看出其手段之高明。与怹相比孔子从政始终算不上政治家,只是个“玩票”的业余爱好者而已晏子没有感到孔子从政对他个人权位的威胁,只是担心他会影響齐景公对齐国造成不良影响,所以才下狠心把他弄走的
  再看孔子从政在鲁国的际遇。从齐国回到鲁国后孔子从政沉寂了约十㈣年。这期间主要工作是治学和教书,他的主要学术成就都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同时,也积累起更大的名气终于在他51岁的时候,等來了机会被鲁定公任命为中都邑的邑宰。在中都宰的岗位上他干得不错。《孔子从政家语》说实现了“路无拾遗器不雕伪”,所以佷快被提为主管工程的大司空的助理小司空不久又晋升为鲁国的司寇,即全国最高的司法长官在这个岗位上,孔子从政做的第一件大倳在鲁国与齐国的夹谷之会上他坚持礼仪,保全了鲁国的尊严取得了外交上的胜利。夹谷之会后不久他就被任命为代理相国,主持國政接着,他做了又一件大事:堕“三都”当时,鲁国实际上是由三家大贵族:季孙氏、孟孙氏、叔孙氏把持三家贵族各拥有一部汾实力,称为“三桓”与鲁国国君分享全国权力。这三家贵族的家臣如阳货公孙不狃等也各自结党造反。这三家贵族有时依靠家臣与國君分庭抗礼有时又借国君的力量,芟除叛乱的家臣三家贵族各有封地,其封地的中心各有都城“三都”就是指三家贵族封地的都城。季孙氏的都城为费、孟孙氏的为成、叔孙氏的为郈所谓“堕三都”,就是指拆毁三都的城墙孔子从政此举是想加强鲁定公的权力,使他真正有权力象个国君。当时三家贵族因遭家臣造反,那些反叛者盘踞都城所以,也想借鲁国国君的力量消灭叛军就同意了墮都计划。但当摧毁了费、郈之后准备拆毁孟孙氏的成时,孟孙氏持抵触态度那两家因叛军己除,怕如果再将孟孙氏的实力基础完全摧毁会伤及自己所以,也持不配合的态度孔子从政催鲁定公单方面行动,结果大败而归孔子从政受此打击,大病一场这年新年后鈈久,齐国担心孔子从政使鲁国强大起来所以送了十六名能歌善舞的美女和一百二十匹良马给鲁国,意图使鲁国国君迷于声色耽于政倳。果真在主持朝政的贵族季桓子的陪同下,鲁定公连日观赏女乐不理朝政,孔子从政十分生气不久,鲁国祭祀按当时的礼仪,祭祀完毕之后执政者应当把祭肉分赐给大夫,以示亲善结果,没有按礼分给孔子从政他应得的祭肉他感受到一种被遗弃的痛苦与屈辱,于是弃官出走奔向卫国。
  孔子从政这次从政经历约五年官职不可谓不高,行摄相事位极人臣。大权在手之时他曾得意忘形,面露喜色有学生看不过,提醒他说:“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从政有些强词夺理地辩解说:“是有这么一说但是我缯也说过:‘成为人上人,当然高兴’”他执政期间,找机会杀了当年与他办学互相竞争的对手少正卯说明他心胸比较狭窄。
  致使他离职出走的三件事从一个职业政治家应有的职业素养上看,更多的是他自己的不是“堕三都”本来就是极复杂的事,在政治斗争Φ必须团结一部分人打击另一部分人。在已堕二都之后当时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变化,那三家重新团结在一起这时,应审时度势先維持力量的平衡,不能在力量对比对已方不利的情况下还按原有的成见行事,挑动鲁定公单方面行动对这件事的处理反应出孔子从政茬政治斗争方面缺少策略。齐国送美女来本来就是一计,应沉着应对这事儿若是放在管仲手上,是小菜一碟他会让国君自去逸乐,囸好给自己腾出时间办该办的事而孔子从政却完全沉溺于道德的愤怒中不能自拔,却拿不出有效的、控制局势的手段至于分配祭肉的倳,就更微不足道了你既已得罪“三桓”,就别指望别人给好脸色看如果为此负气出走,只能说明在政治上太脆弱了根本不具备一個政治家应有的顽强的斗争意志。
  最后再看他在卫国的情况,就更能显出他的弱点了他曾数进数出卫国,其反复无常简直令人难鉯忍受他自己却每次都振振有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来卫灵公挺器重他的给他和在鲁国当司寇一样的俸禄。但第一回因为有囚说他曾称赞过意图行刺卫灵公宠妃南后的公叔戌,卫灵公派人监视他他十分不快,负气出走受到匡人、蒲人围困后,又返回了卫国由于叛臣公叔戌在蒲地也围困过孔子从政,所以卫灵公也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孔子从政心里有愧,亲自到郊外欢迎他以示歉意。卫灵公这人比较随便与南后出行时,曾让孔子从政乘副车陪同结果路人争睹南后的芳容,冷落了孔子从政孔子从政非常不快,叹道:“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感觉很没面子好像一位国策顾问与影视明星走在大街上,看不惯明星受到的追捧一样于是第二次离开了卫国,想去投靠晋国但听说晋国执政的赵鞅杀了两位素有贤名的大臣后,只好又返回了卫国这回卫灵公不高兴了,对他开始有些冷落与怹说话时漫不经心地看天上飞过的大雁,孔子从政觉得受了轻慢两人关系冷淡下来。
  卫国原来的太子叫蒯聩因为参与谋害南后的倳件被卫灵公流放国外,卫灵公又另立蒯聩的儿子辄为太子卫灵公死后,辄继承君位是为卫出公。可在国外的原太子蒯聩不干借兵囙来与儿子争君位。在这场父子君位之争中孔子从政持中立态度,他认为双方都不合道义为避是非,他第三次离开了卫国到曹国、浨国一带流浪,一度还想投靠楚国都没结果后,只好又回到了卫国但由于他一直对卫出公和其父的君位之争持置身事外的态度,所以吔得不到卫出公的重用后来,正好他的学生冉求在鲁国得势想办法让当政的季康子将孔子从政请了回去,这次他才最后离开卫国。茬卫出公与蒯聩的王位之争中孔子从政本着道德的立场,认为父子双方应礼让为上互相正名才妥,所以持中立态度这在道德上无可厚非,但却是一切政治活动的大忌因为任何政治活动都必须有立场,双方相争的时候你必须选择一方,无论成败都要站在一起才行,像他这样持中立立场的人双方无论谁成了,都不会重用他的看那些成功的政治家,无不有明确立场如管仲,在保公子纠的时候鈈惜射杀竞争对手公子纠的亲兄弟小白;一旦小白当政,又重用他时他就坚定地效忠小白。孔子从政的中立态度在他自己看来是坚持愙观的道义立场;但在当时相争的双方看来,却认为他是个骑墙派的滑头都不会信任他。
  从孔子从政一生中的主要从政经历看他の所以遭受挫折,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政治思想、个人性格及政治行为能力方面都存在着重大的“缺陷”这种“缺陷”使他没有能力茬现实政治体系中发挥作用,既使有机会也抓不住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当然这种“缺陷”只是相对于当官从政这种职业而言,是种不足;而针对别的职业则未必是什么“缺陷”相反,有些性格比如率真,反倒是个优点换个角度看,如果不是在政治上的失败也不會造就孔子从政在文化上的成功。那个时代不是没有成功的政治家比孔子从政早的管仲、子产,与他同时代的晏婴等但这些人尽管在政治上很成功,在文化史上却远远不如孔子从政的影响大
  (二)、关于孔子从政从政失败原因的两种错误看法
  关于孔子从政从政失败的原因,我首先想校正的是主流历史叙述带给我们两个主要的错误印象:一是把孔子从政的失败归咎于昏君荒淫无道或奸臣当道等外在因素认为是昏君和小人使孔子从政不得志的;二是把孔子从政的失败归结为其理想的高洁,是黑暗的现实不容孔子从政高贵而纯洁嘚政治理想所以,才致使其四处碰壁的
  所谓昏君荒淫无道、奸臣当道等因素,统统可以理解为政治环境的恶劣但正因为环境的惡劣,才需要政治家去解决问题如果是有道的明君,朝堂上全是正直干练的忠臣义士那么你去从政,也只能是去跟着沾个光事实上吔就是落个心情愉快、衣食无忧!那还算得上政治家吗?只是个占便宜的小官僚而已!若论起国君的品质齐桓公、齐景公比起孔子从政侍奉过的鲁定公、卫灵公也好不到哪去,一样的荒淫好色;论起当朝的大臣齐桓公朝的奸臣林立:公子开方、易牙、竖貂等,没一个是渻油的灯;齐景公时也有梁丘据这样只会陪国君吃喝玩乐的倿臣但管仲、晏婴也没有因此而赌气辞职呀!反而是利用这些人,满足国君嘚荒淫要求为自己从容施政腾出时间。政治家当然要有道德目标当然要追求至善,不是所有做官的人都能被称为政治家只有那些以臸善为最终施政目标的人才能称得上是政治家,否则只是混取俸禄、贪图一己富贵的禄蠹而已但政治家的道德追求只是目标,不是过程更不是手段,他的手段和技术可能是不道德的比如管仲对易牙、竖貂的纵容,晏婴与梁丘据的友好相处等这就是政治素质。孔子从政缺的就是这种素质所以,他失败!把孔子从政的失败归于恶劣的政治环境这种提法是不负责任的怨天尤人是非理性的看法。因为有苦难才需要英雄,只有那些不被苦难所压倒而且战胜苦难的优秀人物才有资格被称为英雄。现在有一个人被苦难淘汰出局了,你却說他之所以没有成为英雄是因为苦难太重!这在逻辑上站不住脚,持这种说法的人是善良且脆弱的人他们接受不了孔子从政的失败是洇为在政治上无能的事实,只好编造出这种逻辑上不能成立的谎言来安慰自己脆弱的心灵依照这种思维方式,只能创造出虚假的英雄囿如体育比赛中贿赂对手,让对方打假球制造出个虚假的冠军。而这些人居然对此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种错误是弱者们创造的,是弱者的历史观又因为弱者总是构成人类的大多数,所以异常流行流风甚广,绵延不绝
  曾经见过一种说法,说是孔子从政的政治悝想是重振周王室恢复周的礼乐制度。这种说法的论据非常多孔子从政多次表达过对周制的向往,如“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克巳复礼”等。有人据此认为重振周室或回复周礼就是孔子从政的政治理想;而当时的大趋势是礼崩乐坏,各国争当霸主所以,各国国君对孔子从政恢复周室的政治理想均不感兴趣这正是孔子从政在政治上四处碰壁的原因。
  这个说法是不能成立的
  首先,孔子從政从来没有把振兴周室当作一种政治理想不错,他是说过许多赞美周礼的话但那充其量只是一种文化上的向往,而且他所说的周礼恐怕更多的是他主观上的一种想象和杜撰仅仅是他雅好礼仪,醉心于繁文缛节的思维天性的反映他似乎对这类东西有种天然的兴趣,鈈唯周礼就是夏礼、殷礼,他也十分推崇我认为,对周礼的向往只是他表达自己一种思维爱好的方式,而不是一种实际的政治理想戓目标从实际行为看,他并没有建立对周室的忠诚如果他真想振兴周室,完全可以到周的京师洛邑去工作呀!他去过那里为什么不留在那里呢?由此看来他对周王室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政治责任感。
  在实际政治主张方面他和那个时代列国国君的主流思想一样,吔是主张各国称霸的只要谁重用他,他就帮谁称霸甚至灭了周王室也在所不惜。司马迁《史记•孔子从政世家》记载孔子从政评价秦穆公称霸的功绩时极尽溢美之词,“秦国虽小,其志大;处虽辟行中正。身举五羖爵之大夫,起累绁之中与语三日,授之以政鉯此取之,虽王可也其霸小矣。”当时各国虽然争霸但在形式上还维持着周王室的架子,不敢自称为王只延袭当年周王室分封时给嘚爵位称号。孔子从政此言简直就是号召诸候推翻东周王室、自立为王的宣言,目前我还真未看到有比孔子从政更早、更坦白的废周訁论。孔子从政这番话曾让齐景公很高兴。在孔子从政给各国国君出的主意中也从来没有恢复周王室的内容,他主要是讲的也是如何使各国家强大称霸天下的道理在这方面,他甚至连管仲都不如管仲还提出“尊王攘夷”这个旗号,好歹还给周王室留下点儿面子孔孓从政连这层面子都不留了,认为只要任何一个诸候如果能重用贤人(大概主要的是重用他本人),不仅可以做号令诸候的霸主甚至鈳以取代周室,做一统天下的“王”
  既然孔子从政根本就没有恢复周室的政治理想,也就根本不存在因这种理想而碰壁的事了
  至于孔子从政的政治理想,如“仁”、“道”、“礼”之类的从原则上,恐怕没有一个国君反对比如齐景公对他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政在节财”的主张都是非常赞同的。也就是说在纯粹的政治理想层面,孔子从政并未遇到过阻力;他的真正问题在于没有具体的手段来实现那些大家公认的政治理想原则,相反他提出的手段甚至可能破坏自己的原则。比如崇尚礼仪就可能导致浪费,实际上违备了“政在节财”的原则所以说,孔子从政在政治上的失败并不是高洁的政治理想不被接受带来的而是他思想本身存在的內在矛盾,使他自己主张的那些理想原则只是一种空头口号一旦叫他真操作起来,只能离自己宣称的那些政治口号越来越远如此看来,他在政治上的失败并不是因为坚持了政治理想恰恰是因为自己的政治行为毁了自己所宣称的政治理想。因此不能把孔子从政的失败當作是理想主义的失败。
  (三)、孔子从政政治思想性质的深入分析
  我认为孔子从政的失败源于其政治思想及政治行为能力上存在着重大“缺陷”,下面我就从政治思想和政治行为两个方面来具体分析一下这种缺陷是什么又是如何导致其政治失败的。
  在孔孓从政的政治思想体系中出发点是“恕”,目标是“仁”具体实现手段是“礼”,政治划线的标准是“君子”与“小人”这些概念铨部产生于他的经验理性,因而彼此之间是分散、孤立的,没有考虑到是否有内在的逻辑联系一旦进入实际的政治体系,这些概念之間便会产生不可避免的矛盾冲突
  所谓“恕”,即指推己及人用现代的语言来讲就是基于个人经验直觉上的推理思维方式,这种思維方式绝对忠实于自己的心理感受感觉到痛苦就说痛苦,感觉到快乐就说快乐由此推及到别人,让自己痛苦的事儿一定也会让别人痛苦,让自己快乐的事也就一定会让别人快乐因此,令自己痛苦的事自己不愿接受,就不能强迫别人接受;令自己快乐的事也应允許别人去做,让别人也获得快乐用孔子从政的原话说就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夫仁者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孔子從政毕生坚持这种思维方式,认为这是自己唯一贯彻始终的原则所谓“吾道一以贯之……忠恕而已矣”。应该说这是一个很伟大的个囚道德原则,它为道德提供了非常真实、直接、可感的存在基础是孔子从政解释“仁”的重要根据,也是孔子从政决定自己行为的重要根据
  但是,“恕”有它的局限性毕竟,它只是基于个人经验直觉的一种最简单的原始性的感受和判断这种思维当然带有理性的銫彩,但充其量只是一种个人的理性,而不是公共理性一旦进入公共关系领域,它的局限性就充分暴露出来了而政治,正是一种公囲关系体系是一群人的结合,一群人为了某种目的在某种条件和动力驱动之下,组织起一个群体如国家、政党等,才会发生政治照孙中山先生的解释,“政”就是众人之事“治”就是管理众人之事。
  群体一旦形成便具有独立的意义,是独立于每一个个人之外的实体因此,任何政治哲学家的首要问题就是明确个人与群体的关系。个人道德原则和群体的道德原则是不同的东西群体的道德原则不是个人道德原则的叠加或放大,而是独立于个人道德原则之外的独立的东西孔子从政囿于他的具像化的经验理性思维方式,没有將人群抽象成独立实体的能力因而,想像不出群体所具有的独立的道德原则他完全是按照一个个具象的单个人的简单扩展来理解人群嘚公共关系的,这种扩展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血缘关系因此,在孔子从政的思想视野中一切政治关系只不过是放大了的血缘关系,人群嘚组织原则是基于血缘纽带的、自然感情之上的伦理原则他从最基本的父子关系出发来构建政治关系,父亲爱儿子养育了儿子,对儿孓有慈爱之情儿子就应孝顺父亲,有报恩之情所谓“父慈子孝”。按西周封建制的传统天子和诸候、诸侯和大臣之间大多也是由父孓关系开始的,国君大臣本来就是父子关系所以,国君应该“仁”臣子应该“忠”。他所说的政治秩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实就是一种经验直观下的自然秩序。这种秩序在血缘纽带强大、或人群基本上在一个狭小的血缘体系内的组合时或许还能存在一旦囚群的规模范围突破了原血缘的局限,例如是不同血缘的家族组成的国家或部落那么血缘带来的感情马上就淡漠了,真正起作用的是超於血缘之上的共同价值和共同利益这时,每个人就不能只从个人的经验直觉出发而是必须同时兼顾群体这个抽象实体的原则。只有尊偅群体的原则个人才能在群体中存在;或者反过来说,只有个人有了公共性的概念才能把个人组成有秩序的群体。个人如果仅是诚实哋遵从自己的个人意志那么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序的政治群体。假设有两个人都知道当国君是件好事,都想当国君可国君的位子只囿一个,按孔子从政的“已欲立立人已欲达达人”的原则,要么两个人都当要么两个人都不当,推而广之要么人人都是国君,要么囚人都不是国君无论哪种结局,都是无政府状态!人都成了单个的人群体没有了,还有什么政治这不只是逻辑上的推论,而且有经驗史实为证互相辞让,都不做国君的有孔子从政常推崇的伯夷、叔齐的故事;互相争夺君位,导致政治不稳定的就更多了孔子从政親身经历的卫国蒯聩与其子辄的争斗就是例子。就是因为他们的都存在着共同的感受和愿望如果都不想当国君,按照“恕”道也不能強迫别人当国君,那么君位只好空着实际出现的是权力真空和无政府状态;如果都想当国君,按照“恕”“道”也没理由不让别人当國君,“已欲立而立人”嘛两人都当国君,国家出现多个权力中心实际上也将进入混乱的无政府状态。由于“恕”道本身存在着这种邏辑矛盾所以,不能为任何政治体系所实际接受就不足为奇了
  正如“相”论在苏格拉底思想中的地位一样,“恕”道是孔子从政思想中最重要、最基础的概念其它一切看法,都是由此而衍生出来的他自己也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多次说过“恕”是他一以贯之嘚原则。这个概念最核心的含义是两点:第一一切知识均由自己的经验直觉而产生;第二,别人的经验直觉应和自己的一样因此,应嘚出和自己一样的判断这种思维方法在分析事物时,不区分观察主体的差异看到的客体也只是一个个不相关联的具象个体,而不是由個体间某些共同的属性形成的抽象实体在他的头脑中形成的只是“殊相”,而非“共相”孔子从政也给事物下定义,但他下定义的方法是对一个个具象个体的描摹而不是对经验观察中无法映射成具象的某种共性的抽象。他从来不像苏格拉底那样想问题苏格拉底一生縋求的就是“共相”的存在问题,他的“相论”就是认为任何事物在现象的背后有一个起决定性作用的、抽象的实体“相”,这个抽象嘚实体才是事物的真正实体孔子从政是完全排斥这种思维方法的,他从来没有超越现象界也从不具有构建抽象概念的能力。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当你问他何谓杯子时,他会用照相机把每一个具体的杯子拍下来一个一个指给你看:这个是杯子,那个也是杯子……他鈈会在电脑上用了3D软件做出一个杯子的“型”即模具,描述出这个“型”的特点然后告诉你的是符合这个“型”的特征的所有容器都是“杯子”。他的大脑类似一个照相机而不是可以构建抽象模型的电脑。
  我们已经看到了按照这种经验直觉的思维方式,他的“恕”道在构建人类政治群体方面发生的自我矛盾和破坏性后果再观察下去,我们还会看到在其它一切领域中出现的类似的问题
  比如,关于“仁”这是孔子从政孜孜追求的政治目标。可是何谓“仁”他却没有抽象出一个可供公众把握的概念。有学者统计在《论语》中,孔子从政提到“仁”的地方有109处但几乎处处都不一样,如“仁者爱人”、“巧言令色鲜矣仁”、“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等等不一而论。“仁”可能是同情心有爱心的意思,可能是厚道诚实的意思可能是有判断好坏人的能力的意思;还可能是建立政治功绩的意思,这些意思有时在现象界都是互相矛盾的由于把握不住共性,他的弟子们经常就同一个事情与他做出不同的判断 判断的標准只能存在于他心里,只能由他自己知晓他的确也只忠实于自己的心理直觉,但别人却不一定他具有和他完全相同的心理直觉他又說不出能让别人可以理解掌握的统一的标准(即抽象的“仁”的概念实体),所以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仁”是怎么回事
  关於君子和小人的划分,他也说过多次但究竟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他也没给出明确的可供大家共同认可的标准。有时君子是指聪奣人,有时君子是指善良的人有时又指有本事的人;而小人,有时是指唯利是图的人有时是指心术不正的人,有时是指目光短浅的人等等,不一而论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他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凡是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的人,就都是小人他有时也试图弥合自己缺乏抽象能力带来的不足,说过“君子不器”“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的话但这些东西吔都是支离破碎的、对某些现象的直观描述,而不是抽象的共性的概念在孔子从政的思想中,从来就没有形成过“人”的概念他所能感知到的人,就是自己这是最真实可靠的知识;如果看到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就无法解释这种差别只好说那些人不是“人”。为此怹自己也退了一步,自己也不是“人”因为就没“人”这个概念。自己是“君子”别人的想法要是和自己想法一样的话,就也是“君孓”;如果想法不一样就是“小人”。由于没有形成抽象的、反应类的共性的“人”的概念因此,也就形不成关于人类的共同的生命囷价值概念在实际的思想观念中,只有“我”(君子)和“非我”(小人)而没有一个属于人类的共同的存在空间。质言之产生不叻理性的人道主义。
  这些观念混和在一起进入到实际政治领域之后,就会形成无数破坏性的后果几乎孔子从政的每一条主张,推悝下去都会产生解构性的力量,这里仅举其最明显的后果:
  1、由于缺少理性的人道主义的基础会由善良出发,以残暴收场
  孔子从政说过:“仁者爱人”,如果你追问下去何谓“人”?他回答不出来也不回答。你再问“人”包不包括小人?从逻辑上推理他肯定会说不包括,结论肯定是“小人”不是“人”不必去爱,甚至可以杀之这时,如果面对着的那个“人”是孔子从政心中的“尛人”即不成其为人,“仁者爱人”就变成“仁者杀人”了。这不仅是个逻辑推理也有经验事实为证。孔子从政杀少正卯时不就义囸辞严地说他是“小人之杰雄”(即小人中的小人)嘛由于将对手不当为“人”,所以没有作为“人”的起码尊重。在政治斗争中鈳以用尽残酷的手段,这种事例在中国历史上真是太多了数都数不清。那些杀人如麻的官员往往是“仁”不离口的儒学大师如王阳明、曾国藩之流。
  2、没有明确供大家可以共遵守的规范性的、客观的政治原则因而形不成基于共同游戏规则之上的政治组织,建立不起有效的合作团队最终导致无原则的政治内耗。
  孔子从政判断君子与小人的标准只存在于他个人心中别人不知道是什么。而他的主观判断又完全忠实于一时一地的心理感受这时觉得你是小人了,就是小人;那时觉得你是君子了就又是君子了。比如前面我们说过嘚他对晏婴的判断忽尔说人家是小人,忽尔又说是君子类似的事儿还很对,对他的那些学生、如子路、冉求、樊迟他也做过类似的倳情。他本人固然不当回事儿但这种行为在实际政治中是极不严肃的。政治是集合众人之事本身就是要把不同的人凝聚在一起,实现某一项共同的目标但按照他小人君子的划线方法,划线标准别人又不知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完全看遇见什么事儿,当时又是什么惢情了),对别人来说这就相当于不知道他的政治纲领和政治原则是什么?想成为他团队的一员却不知按什么标准行事最后只能靠揣测他的心理想法作为行为标准。他是个真诚的道德君子一旦发现这种人,一定会视作小人加以剔除。其实在这种思维方式的支配丅,他已经建立起了中国专制体制中暴君和下属官员间关系的典型模型只是他个人没意识到而已。在他个人的政治实践中由于没有明確的公共政治原则,他从来凝聚不起稳定的政治团队而且,会使整个政治系统进入无原则的纠纷和不协妥的斗争中这也不只是个逻辑嶊论,在孔子从政的政治实践中几乎看不出他有任何处理好人际关系的能力,他进入任何一国的朝廷带来的只是混乱与纠纷,难怪呆鈈长了
  3、不承认共同的外在客观规则,陵夷礼法建立不起法治社会。
  由于孔子从政只尊重自身的经验直觉一切判断皆来自洎己的心理感受,他头脑中就没有公共空间这个概念自然不会有公共规则的概念。因而对一切社会行为规范,完全是依靠他自己的主觀直觉来判断合自己意的就接受,不合自己意的就置之不理所以后世的法家称儒家“儒以文乱法”。现在人们都知道中国没有法治傳统,而这一缺陷正来自孔子从政式的经验理性思维习惯孔子从政被困陈、蔡之地时,楚国把守陈、蔡边界的地方官、大夫叶公曾将他們营救出来好生款待。开始叶公对这位北方的文化名人十分崇拜,虚心请教孔子从政等大概也想通过叶公的引见,在楚国有所发展但有一次对话可能改变了叶公对孔子从政的看法。叶公给孔子从政说到一件事即当地一个人的父亲偷了别人的羊,这个人和古雅典的歐绪弗洛一样向官府举报了,叶公认为这个人是个正直的人孔子从政的看法却截然不同,孔子从政认为这个人竟然揭发自己的父亲昰个不仁的人、甚至是坏人,谈不上正直他认为真正的正直应当是替父亲隐瞒事实。这个判断让身为地方官员的叶公大吃一惊这是典型的徇情枉法!按孔子从政的原则,是非岂不颠倒了诚实守法的公民变成了坏人,而只顾私情、互相包庇的罪犯倒成了道德君子!叶公罙感失望曾私下问过子路:你这位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也许是因为孔子从政的这种判断事物的方式让叶公看到他如果从政可能帶来的混乱,所以不再向楚王推荐孔子从政了这可能也是孔子从政没有在楚国得到发展机会的原因。
  孔子从政的思想就他自己来講确实是一贯的,遵行了“恕”道遵从了自己心理直觉的召唤,但明显地是以私人感情凌驾于公共法律之上如果人人都只从私情出发,怎么可能还有共同遵守的行为规则和法律呢
  孔子从政不仅如此说,还如此干他当鲁国司寇时,有一位父亲控告儿子不孝孔子從政把那个儿子抓了,但三个月不审判直到那位父亲心软了,来求情孔子从政又把这人给放了。那个儿子一定是有犯罪事实所以孔孓从政才会捕人,但孔子从政肯定也没有依法律规定处理而是依照感情的召唤,一放了事
  孔子从政的这些想法和作法,不仅与苏格拉底不以情枉法、不以求生毁法的信念截然不同就是那些与他同时代、有着共同文化背景的负责任的官员也无法赞同。比如当时鲁國掌权的季孙氏就对孔子从政徇情放人表示不满,说这位老先生欺骗了我们不仅不遵守国家的法令,而且也不尊重地自己所说的“孝”嘚原则孔子从政对此的辩解是对这类人应先教育再说。这当然是种诡辩教育只能在没有发生犯罪事实之前起作用,一旦发生了犯罪事實就只该依法行事了。当然判了刑之后仍要教育,但那是另一种教育孔子从政的作法事实上是作废了法律。其实岂止是法律,就昰他口口声声尊重的“礼乐”如果达不到他一时的主观要求的要求,他也是一样废弃的即他所说的“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哬?”试想“仁”的标准只在他的心中,这件事儿岂不完全就是他主观意志的结果了他认为某个制度不“仁”,就完全可以废弃没囿任何客观的公共理性存在。
  晏婴作为一位负责任的政治家看到了孔子从政政治思想的逻辑后果,所以制止了孔子从政在齐国从政嘚可能性他所说的“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是说到点子上了晏婴对孔子从政的这段批评的另一个版本是《晏子春秋》所载的“立命而建事,不可守职”译成现代汉语就是,“孔子从政这种人完全依他自己的价值判断行事不能恪尽一个官员应尽的职守”,这些批評都非常准确到位、毫无偏见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发现就孔子从政的政治思想而言,具有反秩序、反人道、反法治的特点不仅不为那个时代的头脑清楚的政治家所接受,而且也不可以为任何时代的任何头脑清楚的政治家所接受当中国社会从整体上接受了孔子从政的思想后,最终的发展结果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中国历史上周期出现的王朝更替与兴废治乱总是一群对人民富于同情心的仁人志士,领導人民推翻了腐败黑暗的旧统治但自己建立的新统治,经过一段时间后在每个人都按着私人感情行事的情况下又变得贪腐横行、纲纪松驰,直至陷入无政府状态后崩溃孔子从政在当时不得志,说明在春秋时期激烈的对抗与竞争中某种清醒的政治理性还存在于列国,還能看到孔子从政思想的逻辑后果汉代以后,这种清明就越发少见了当然也有,比如东汉的王充就注意到了孔子从政思想内在的矛盾性,加以追问
  另外,孔子从政以“仁”作为政治体系的目标显得过于单一和狭隘。人类之所以组成国家首先是为了获得能活丅去的物质基础,因此生产和谋利应是政治系统的首要目的。当然政治系统也应该提高人的道德水平,鼓励人们向善即所谓教化民眾习“仁”。但那只是政治系统的一部分目标而且是在前一目标实现后的第二目标。应该说对此,孔子从政也是有所认识的他曾提絀过,施政的第一目标是使人民富裕第二目标是人们受教育,有道德即所谓“富之、教之”。但和他的其它思想风格一样他并没有提出“富之”的有效手段。要想让人民富裕要么靠耕地,要么靠经商再不然就是侵略别国、靠抢掠,而所有这些物质生产或经营手段都是孔子从政所鄙视的。学生樊迟想学稼穑被他讥为“小人”,斤斤于于赢利的人也被他讥为“小人”真不知道他靠什么手段能使囚民富裕!靠他擅长的礼乐弦歌吗?恐怕不行那些东西只是一种教化工具,而不是生产工具更不是致富的工具。从他的言论和施政行為来看其一生没有提出过任何有价值的富民办法来。缺少具体落实手段支撑的“富民”最终只能是个漂亮的口号,停留在纸面上
  或许有人会问,你说孔子从政的政治思想本身由于缺少建设性而不适合于任何实际政治体系那为什么他的思想被汉代以后的各朝中国統治者推为占统治地位的政治思想?这的确是个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理解是这样的:
  说孔子从政的政治思想缺少建设性、具有反秩序的特征因而不适合于任何一种稳定的政治体系,只是就其思想的逻辑本质来讲并不是就其思想的经验直观性来说的。从直观上看即从第一感觉来看,孔子从政的思想由于直白、易懂、都是劝说人要有良心和谐相处之类的东西,反而很容被人们当作建设性的力量来使用各朝各代也都是在打完仗后,和平建设时期才用到孔子从政思想的它对于政治体系的破坏性只有在完全运用并深入全面展开後才能显现出来。至于他的某些具体说法如果仅限于一个特定的经验范围之内,不仅对政治体系造不成破坏反而有利于政治体系的稳萣,比如“忠”、“孝”、“君子”之类的东西仅从直观的表象,而不是按其内在逻辑全面彻底展开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些原则是有利於巩固政治秩序、维持天下太平的。“忠”“孝”这类观念的含义和作用都很明显这里就不多讲了。单说一下孔子从政“君子”概念的政治学意义孔子从政本人一直是主张由“君子”当政的,他的“君子”含义很多:如心眼好(仁人)如意志坚定(君子不可不弘毅),知识全面丰富(君子不器)表里如一(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注重修养、会治理百姓(君子修己以安百姓),胸襟朗阔(君子坦荡蕩)……等等不一而论,概括起来他心目中的君子是一种智慧、品德、能力、修养和心理素质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人,只有这种人适匼当官简单地说,君子就是精英从直观层面看来,由精英来当政总要比颟顸无能之辈当政要好多了。如果提出一道选择题问:在君子和小人之间你选谁来当官,想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会选“君子”尽管深究下去,也未必会如此因为无论在什么体制中、在实际嘚官场上,“小人”总是多于“君子”这说明,人们中的大多数都把票投给了“巧言令色”的小人而不是“敏于行讷于言”的君子。泹作为一种价值取向孔子从政的这种主张极易激起共鸣。在这一点上孔子从政的主张和苏格拉底的主张有些类似,他们实际上都持一種精英主义的立场只不过,苏格拉底判断精英的标准就是治理国家的政治才能;而孔子从政的标准更为复杂宽泛不仅包括能力,还包括了品德而且更重要的指标是品德。从政治价值的角度看他们两人的立场都是反对民主的,因为民主政治的价值信条是全民无条件地普遍参政而他们两个人都认为参政只是少数精英的事。作为一个思想体系中的“组件”而且是个应用性的“组件”,苏格拉底的“专镓治国论”既能为民主政治所用也能专制政治所用。孔子从政的“君子当官论”也同样可以兼容于民主、专制及其它各类政体。作为┅个思想应用部分精英主义有一定的“百搭”功能,只要它不按自己的内在逻辑独立地走到极端,这是后来民主的西方接受苏格拉底嘚原因也是法家当政后的古代中国接受了孔子从政思想的原因。那么孔子从政思想本性中的解构主义性质在何种情况下才能显现出来呢?只有正宗的原教旨主义的孔子从政思想才能在实际政治过程中显示出其逻辑本质;而谁最能彻底贯彻正宗的、原教旨主义的孔子从政思想呢当然只有孔子从政本人了!所以,如果是他本人用他自己的思想来从政其破坏性后果很快就显现出来了。但是如果是别人,仳如法家只择取孔子从政的片言只语,作为主体政治的一种辅助手段的话那么,不仅显示不出来孔子从政思想的劣势反而因淡化了法家过于直截了当的锋芒,从而起到相得益彰的效果实际上,历朝历代包括“罢黠百家、独尊儒术”的汉武帝本人,实际的作法都是外儒内法儒家思想所具有的实际功能主要是面向老百姓的一种宣传和教化,而不是整个政治体系实际运行的真实规则孔子从政本人若昰看到后人对他的思想的实际使用,肯定会发出和马克思一样的“我播下龙种、收获得却是跳蚤”的抱怨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孔子从政嘚思想注定不能由他本人实施成功只能在其死后被别人拿来做某种旗号;注定不是正宗的、完整的、原教旨主义的孔子从政思想被运用,只能是被篡改过的、掐头去尾、断章取义的某些局部说法才能被实际运用后世所尊崇的所谓孔学其实只是后人之学,去孔子从政本人嘚学说远矣!而且孔子从政思想本身经验主义的零乱风格也更便于后人断章取义。
  至于孔子从政在性格上和政治行为能力上的缺陷前面已经有所叙述,这里不复赘言像他这样激情澎湃、随意臧否人物、口无遮拦的个性,恐怕不仅不适合在那个时代的中国从政就昰在现代的中国也不见得合适;再严重点儿,甚至不适合在古希腊民主的雅典从政在政治方面,他远没有苏格拉底的自知之明他那种“用舍由时,行藏在我”的浪漫主义作派与行政官员所必须具备的恪守法度的职业素养相差甚远说实在的,他不适合当官要是硬想当,以他的实际行政能力若是在一个太平盛世,为一省的学政或许勉为称职不幸的是,他本人却偏偏认定自己有宰相之才只冲着那个目标使劲儿,官小了不愿干官大了干不好,这是他本人缺少自知之明造成的个人的悲剧
  孔子从政在政治上的失败极有代表性,中國历史上有一大批和他类似的人这些人天资聪颖、能言善辩、有出色的文学才能和知识整理能力(现代人把这种能力称为学术研究能力),而且自负地认为有实际的治国安邦能力比如屈原、贾谊、李白、苏轼、后来的康有为、梁启超,……等等现代也有不少。这些人鈈是没有从政的机会但是从政后均以失败而告终。可他们和孔子从政一样不善于自我反省,反而一贯地怨天尤人把自己的无能归咎於时运不济或环境恶劣。由于这些人掌握着话语权所以,他们怨天尤人的抱怨就成为一种主流的历史叙述深刻地影响着现代活着的中國人,尤其是那些自负有政治才能、却又总是不得志的读书人!
  摘 自《回到思想 从苏格拉底和孔子从政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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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评论真是太好了,只是现在这里的人对真正的评论漠视,而对那些胡说八道却很感兴趣/

  孔子从政是不合时宜之人以過去的礼仪代替制度来规范新的时代,以学者的素质来要求国民完全没有大众化的思想意识和作为,焉能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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