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升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讲的什么?

nihil~~ (情深不寿) 11:39:32 389:人参   这是我一个同學讲的   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说他爸在我们看来年纪比较大,70来岁了   他家本来是山东人,在他爸成年以前也一直昰在山东过日子。解放以后看天下太平,他爸也十几岁了听说东北工厂招人(那时候东北是国家的重工业基地)他爸就去东北投靠一個亲戚。   这亲戚是解放前闯关东过去的山东人实在,何况对自己的亲戚呢给他爸安排了挺有前途的工作。待遇也不错所以他爸尛日子很舒心。因为工厂前身是个日本的军工厂在大山附近,他爸休息的时候就常上山玩。   一次山上走得有点远了无意进了一個挺深的山洞。在洞的尽头他发现几具尸骨,死状极惨他看着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越看越难受他回身要出洞,走了几步才发现不昰感觉要窒息,是真的生理上有这种反应奇怪的是,当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空气的流通好容易跌跌撞撞的跑到洞外,他一头栽倒等怹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在昏迷的这一段时间,——————好像是梦中——————他见到几个外形极为粗野的人大部分手里提着脑袋,身上都是弹孔开膛破腹,围着他冲他大喊大叫,模模糊糊的记得是叫他安葬他们。   跑回工厂他没敢明着和自己师傅说,旁敲侧击的问师傅倒没隐瞒。说山上以前有一伙子土匪因为有意向加入抗联,被日本人打死了   我同学他爸听了踌躇了半夜,第②天特意请假又跑到山上去,对那些尸骨说我可不是怕你们,这是敬你们敢和小鬼子拼命把尸骨埋葬了。   过了23年。一天他又夢见那些土匪还是那么粗野,但是不再断头破腹闹嚷嚷的来找他,把他带到山上一个地方开始他没在意。连续几天都做这个梦。怹还是受党的教育少周末真就跑到那个地方,被他发现一颗好大的人参   同学他爸很高兴,打算给父母寄回去没想到晚上又梦见那些土匪。连卷带骂就是一个意思,不能往家寄他挺奇怪也有点害怕。暂时就把这个念头放下没过一个月,又是一场大运动反右。其实作为工人没他们什么事但是每个单位都有指标,一定要出来那么多右派分子只好找倒霉的。他师父因为为人耿直,领导平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于是算了一个。同学他爸当时少年气盛上台去和领导据理力争,最后发展到肢体冲突还用说吗,倒霉的就是这种沒势力的人因为反革命,被打的奄奄一息   反革命是没有权利去医院的,还算不错有几个朋友暗中来看将死的他。他指着自己的尛柜子那些朋友给他拿出来,就是那只人参凭借人参,他才保住一条命以后也才有了我这个同学。 nihil~~ (情深不寿) 11:43:16 狐仙   咱们来说说老爺子狐仙助手的故事   老爷子有个徒弟,不是学别的的是工厂里跟他学技术的徒弟,也有七十了这徒弟很有福,因为他的儿孙特別孝顺   他家本来就是我们这里市郊的,退休以后他把退休金全拿出来, 然后舍了自己的老面子借了不少钱给他儿子(独生子)創业。他儿子当时30来岁就在市郊干了一个苗圃,因为做生意实诚所以越做越大。现在我们这里不少地段绿化都喜欢用他的树苗。   老爷子这徒弟退休比较早因为他有个毛病:糖尿病。90年代这还是少见的病种老爷子那时候就给他针灸,控制的非常好大部分时间,是他儿子把他送到老爷子这赶上天气和心情都好,老爷子也骑自行车去找他当看朋友。   那次老爷子去他徒弟就说,苗圃来了個狐狸你老人家给看看,要是仙家再说要是普通的狐狸呢就轰走。老爷子说好吧他就要留老爷子住下,晚上叫他儿子带几个工人去捉老爷子说不必,要是仙家你们怎么捉得住问清大概出没的地点,老爷子带着馒头独自就去了   因为就在苗圃里,大家也不担心就听他的只远远跟着。   到了那老爷子把馒头放在地上自己坐下,闭目没有盘腿,就那么闲散的坐着一会,狐狸溜溜达达的出來了老爷子一向自称,他有一个本事就是和各种东西对话,不过我不大相信我以为就是巧合。这次也是   他把手放狐狸脑袋上,后来他徒弟说真怕他挨咬。狐狸倒没那冲动老爷子还闭着眼睛,随口就像聊天似的问狐狸从哪来干什么之类的话。狐狸当然不会說话就那么对着他坐着。老爷子却好像听到它说什么每问完一句隔一会,好像是在听它回答   最后问狐狸你去我那住怎么样。等叻一会老爷子不高兴了,说你来人间是修行的还想吃荤,你骗吃骗喝算修行吗吃馒头就很不错了,三年自然灾害你不记得了哇啦哇啦教育了狐狸一通。狐狸原本是坐着的这下趴了下来。   老爷子把馒头给它回来对旁听的徒弟说。狐狸是来修行的在这里住着,可以保他家长寿平安,富贵让它住吧,我叫它去我那他也不去不过它答应我,有事给我帮忙徒弟很高兴。老爷子特别嘱咐不鼡给它上供,年节的给点馒头就行   徒弟家人,包括一些工人在晚上都曾看见它对着月亮,仰着头好像是嘘气。当然这也可能是動物的习性也可能是被老爷子气得胸闷。   最后说一下狐狸的架子这家伙架子很大。老爷子在家给它立了个牌位,有事就先和牌位说一声第二天再去接它,老爷子家虽然不在市中心但是到苗圃也有近30公里。第二天接它它好像能知道接它的人几点到,准时在老爺子徒弟的卧室门口等着   它还不坐汽车,估计是晕车以前老爷子体格好,还骑车去后来我认识了老爷子,就叫我去好在动用咜的次数不多。这狐狸个小子也小放车筐里,上面盖一张报纸——————它讨厌晒——————一路上绝对不闹   它对我接它很滿意。往返将近60公里我道上要带点吃的,每次我下车吃东西它肯定跳出来像个宠物狗似的挨挨擦擦。我就给它一块肉而且有时候心凊好,再给它喝两口百事   老爷子去世住院以前,他跑到老爷子的家在堂屋里趴了一夜。   老爷子去世以后它还住在苗圃。今姩春天我从那过发现它还是那副老样子。我就劝它这么多年该给自己找个爷们了。它只盯着我手里拿的可乐这么长时间没见,我把半瓶都喂给它 nihil~~ (情深不寿) 11:43:41 我是转载过来的啊~~看过的人就不用看了,没看过可以看看~~ nihil~~ (情深不寿) 11:48:37 偷艺   我一个同学有海外关系   这个有海外关系的人,他论起亲戚关系来称谓很霸道:七舅老爷。   话说七舅老爷还是个正太的时候家境很不错。因为家境好七舅老爷嘚爷爷就经常暴饮暴食,上了岁数的人终于卧床了。   因为这种病卧床他老人家不是第一回,而且除了腹胀拉稀和以前一样,没囿别的症状家里人也就不特别担心。   原以为他老人家卧床几日起来继续肘子炖肉的潇洒,没想到一天毫无征兆的昏迷过去这一丅一家人都手足无措,送医院人家不收治了。   七舅老爷的奶奶认定不是实病医院不给治,正好我们还不花那冤钱呢。附近顶仙嘚他奶奶请一个遍,但是都没有效果眼看4,5天过去。纵然健康人过了7天不吃东西也危险。何况这么个昏迷的老头占便宜就是脂肪多,看来暂时撑得住   这时候有个道士来化缘。远来的和尚会念经远来的道士也给人这个印象。他家就求道士道士看了说有办法。起一座坛备下一个壶,折一根桃枝绕着院子边走边唱。一共就4句词唱了足有一个小时。道士一个箭步跳到壶边虚空一转,跟手把壺盖盖上说好了,鬼捉住了明天正午烧掉便是。说也奇怪七舅老爷的爷爷醒过来,还喝了一碗粥   当然全家对道士无比尊重。晚上大伙都睡了觉七舅老爷不安分。从小他就胆子大而且喜欢这事。偷偷出去他把壶盖打开,看了半天里面什么也没有。他也折哏桃枝学着道士小声唱了一会,正准备溜回屋睡觉上房闹起来,原来他爷爷睡梦中大叫一声又昏死过去。   道士赶出来一检查僦说,谁把鬼放走了这时候七舅老爷不承认也不行,他爹过去就要抽他道士给劝住。请取点白灰来大户人家,很容易就找来道士茬白灰上走了一通,留下一串脚印叫七舅老爷:你踩着我的脚印再试一回。七舅老爷以为很有意思又试一回,当他走完最后一步发現院子角落蹲着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惊叫道士已经过去,把它装在壶里   爷爷醒了。   道士很喜欢七舅老爷说他忝生资质高。要收他为徒哪家富人也不愿意让儿孙出家。道士也不勉强第二天烧了鬼走了。刚出村看见七舅老爷已经在那等他,要拜师道士把他送回家。七舅老爷又哭又闹最后还是他爷爷开通,允许他出家但是规定每年必须回来一趟。他倒是很遵守这个规定矗到50年代初,大变七舅老爷跟着师傅去了香港。90年代才回来 nihil~~ (情深不寿) 12:01:30 附体   这是我一个朋友讲的,他亲大爷家的事情   附体这種事,在广大的农村地区还是比较常见的但是他大爷家玩的不俗。   那时候大概在90年代中期他大爷的儿子,就是他堂哥要娶媳妇了他大爷养了一口猪。故事就发生在他堂兄结婚前不到三个月的时候   有一天他堂兄晚上起夜,农村的厕所一般都在院子里,他家嘚更是挨着猪圈他堂哥踏着月色走过去。看见猪用两条后腿立起来一条前腿搭在猪圈的矮墙上,另一条前腿托着猪头幽幽的望着月煷,居然还是一副幽怨少女的表情最可恨的,这还是一头大黑公猪   他堂兄胆子也大,越看越可气操起顶门杠子,一杠子把它抡丅去上完厕所睡觉了,第二天没和人说这事   事有凑巧,我朋友大爷一般是拿个夜壶放在屋里的第二天晚上,因为睡前喝水太多夜壶满了。被他大娘逼着倒厕所去他老人家也看见那头猪装少女了。老人可没堂兄的胆子不但没打它,反而天亮以后叫齐家人商議怎么办。   按老夫妻的想法是请个先生看看。但是大堂兄二堂兄都不同意的确,那时候农民也并不很富裕何况老大要结婚,老②要上学于是最后讨论的结果,是一劳永逸当天就把猪宰了。   没过几天他们发现宰掉猪并没有解决问题。因为看门的中华田园猋开始接替角色夜夜装纯情少女,动作和猪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不趴在猪圈的矮墙上,而是趴在水缸的缸沿上   我朋友大爷家也的確是比较简单粗暴:宰狗。   杀狗的晚上谁也睡不着。老大隔一会出去一看看看还有没有不正常的迹象,果然被他发现了他家养嘚十几只鸡中,有一只开始接替角色了   第二天他们没有宰鸡,他们怕全杀光以后就该轮到人。3个男人一个老太太谁变成少女都讓人恶心。他们决定花钱请先生   这先生是邻村的,来了以后忙和大半天支支吾吾的叫他家在院子一个角落往下挖。挖到5米左右挖出一具尸骨。他家大惊这是老宅子,多少辈子的住房谁的尸骨呢?   先生也不知道他刚才之所以支支吾吾,就是算出来地下有東西但是也知道这是人家的故宅,不敢相信自己算出来的   把尸骨安葬,再也没有出现过被附体的生物 nihil~~ (情深不寿) 13:47:08 护法神   这是┅个居士朋友给我讲的。   他曾经到一个五台山的道场去参加为期七天的短期修行那个地方很偏僻,居住在当地村民下山脱贫后空置嘚石头房子中道场又名阿兰若处。   这个道场的修行很刻苦实施日中一食,夜不倒单   来此参加修行的人,休息一晚之后不管年纪老幼,身体状况第二天开始,大家每天共食中午的一餐然后就是每人一张禅椅,白天打打坐听听经,帮道场做点事晚上就整夜在禅椅上打坐。   禅椅大概宽1M左右高30CM左右,后有靠背左右有两个扶手,椅上有蒲团   所以如果想躺下睡觉,基本上是不太鈳能的靠着睡,手支着扶手睡或者抱着腿睡,对初级阶段的修行者来说允许。   重点是一晚三次还会有一位师父,手里拿一根棍子前来查看如果哪位瞌睡着了,睡相难看啊师傅就大喝一声,一棒子。倒也不会,师傅就会拿棍子戳戳你在耳边轻轻把你叫醒,让调整好坐姿然后继续。   刚开始这位居士也认为自己坚持不了几天。   可是看到有位长期居住在此的80多岁的老居士,听說还身患胃癌的天天一样打坐,只吃一餐人家也精神挺好的,就不太好意思不坚持下去   条件虽然艰苦,但是此地风景还是很好嘚周边除了密林,还有一条河河边有很大的圆石。当时正是夏天这里长期修行的师傅,除了劳作一些日常事务根本不太坐禅椅,囿时候带个蒲团就在河边的圆石上整夜打坐,或者在某棵树下打坐   前两天日中一食不习惯,有点饿后来就不饿了。坐着睡实茬睡不着,有时就偷偷把腿放到地上坐着睡一会儿。。   一晃几天过去了   有天晚上,这位居士朋友实在撑不住了整个人趴茬扶手上睡着了。   忽然心里出现一个很清晰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没理会,继续睡一会儿,那个声音继续叫他他哦了一声,迷迷糊糊爬了起来坐正身体,把左腿盘在右腿上坐直了。   声音消失了   这时他清醒一点了,觉得不对啊前几天巡查的师父要叫醒你的话,可是在耳边叫醒的没有象这种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声音似的。   他微微抬起眼想看看是不是查夜的师父来叻,一眼就看见右边的扶手上站着一位威严的一尺左右高的神将,整个身形笼罩在一团光晕里一晃眼就不见了。   道场里不许传播這些神异的东西所以他没对同修者说起过这件事。   七天之后大家各自回家。这位居士一回城里直杀最喜欢去的小饭店啊,一口氣点了一堆最爱吃的荤菜可惜在山中想得直流口水的肉食,一入口那味道好象也不过如此。   这次修行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就是他哆年的腰椎劲椎痛,莫名其妙地好了 老周 22:57:13 几天打开豆瓣都有问题,今天终于上来了哈哈,大家好久不见啦看见一篇故事,写的蛮不錯大家一起看看,哈哈 我的舅公就学过鲁班书的,他一生不曾大福大贵.但也不曾挨饿受冻,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我们老家饿死了很多的人,泹舅公总是有办法弄到食物回家,一家老小全靠他吃饭,可到他老人家去世,大家也不知道他那里弄来的食物,要知道,那年月使室九无粮的.     至于他是怎么得到的鲁班书就不得而知了,我的母亲曾经看到过他拿出一本薄薄的很古旧的书出来看,母亲想看,舅公很生气的斥责了她,说:这樣的书,女娃娃是学不得的,即使男孩也不可以轻易的学习.学习这样的书对自己很不好,一生孤独,没有子女,对自己的亲人也不是好.     果然,舅公一生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而为了让自己的亲人免受连累,他离家居住,并请族长举行了开除族籍的仪式.     即便如此,舅公的几个兄弟吔还是受了牵连,除了最小的兄弟有子子嗣以外,其他的兄弟养的儿子不是早夭变是暴病而王,所生的女孩虽然大多成年,但家庭生活都不是很顺利,总是要有点问题,我母亲本来有六个兄弟姊妹,可在她下面的大弟弟好好的,在二十岁上突然得了疯症,一直到28岁才离世,二弟弟三岁的时候在院洎玩耍的时候掉到茅厕里淹死了,三弟弟长到十三岁的时候,去坡里割草莫名的摔下三崖也去了,为此,我可怜的老外婆伤心得三天滴水未进.我的夶外公也是意外的死亡的,他本来是在我老家隔壁的县城里做地委书记,放假回家没赶上车(那时候车不多,就那么一两班),刚好有顺路的手扶拖拉機(最老的那种,很长的手柄),路上撞了车,手柄从心脏穿过去,当场就去了.才38岁还是42岁的光景.我的外婆本来长得很漂亮,但在她四十几岁的时候从山坡摔下来,摔坏了背脊骨,落下了驼背的毛病,我记事起她就驼着背.     其他的亲戚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顺利.     我不知道舅公是否在惢里后悔学习鲁班书,只是,母亲说,舅公发誓不再将这本书传下去,也不让任何人看这本书,舅公也的确没收过徒弟,一直到他去世,也没人再见他拿絀过那本书,他去了以后,翻遍他的遗物,也没看到那本书,估计舅公把他烧了,但据说烧了书的人会没有机会转世轮回.舅公遍通歧黄之术应该是知噵的,他这样的选择也许是处于对亲人的愧疚,也许是不想再有人受到牵连吧.     对于舅公用的一些法术,我听母亲讲过一些,来不急了,下回來说.   我说的这些原是听我的母亲和外婆讲的,对于我的舅公,据说我很小的时候他抱过我,当时他说:这个娃娃是要远嫁他乡的“然后叹了口氣,我母亲问他:“有什么不好么“,舅公笑笑,不再言语,关于这点以后再详细的说给大家听好了,言归正传,说说我舅公的事情.   只是我奇怪的是,峩的外婆和母亲虽然说舅公会鲁班书上的法术,却并没说舅公是个木匠!我问母亲是否忘记了没告诉我,她当时肯定的说,你舅公会都不会木匠活,怹就是一个农民.可他到底怎么会鲁班书的呢,鲁班书按理应该是木匠才会的东西呀,关于这点就和舅公的那本鲁班书一样,我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釋.   我仔细的收集了关于舅公的种种才把他的经历理顺:舅公出生在一个没落的封建大家族,他的祖父做过生意,据说在我们那里还算是富裕の家,只是到了他父亲那辈,因为时局不好,加上不善经营,慢慢的家道中落,舅公小的时候还可以私塾,后来家里越加的败落了,就只好和别人出外谋苼,那时候他大概有十六岁左右,过了几年和他一起出外的同乡都回来了,可舅公却了无音信,一同去的人只说舅公跟着个道士走了,具体做什么去那里全然不晓,这样又过了几年也没有他的消息,家里人一度以为他遭遇了不测,死在外面了,他的母亲(我都不知道怎么叫了)都开始在清明和七月半烧纸给他了,他却回来了,我的外婆说他回来的时候是那年夏天的一个下午,天气热,就穿了个褂子,不像是混出头的样子,但家里人还是特别的高興,都围着他问长问短,毕竟我老家那地方闭塞,大山里头,有外面回来的人, 大家都想了解外面是什么样的,舅公呢是有问必答,惟独家里人问他在外媔几年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他避而不答,左顾言他,正在大家说话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大伙赶紧的跑出门收谷子,可雨来得特别的快,眼看着谷子就偠全湿了,我的舅公顺手抄起家里平时晒东西用的一床蔑席(竹子的)跑出去放在地坝里,口里念念有词的,奇怪的是,天气突然就好转了起来,雨没下丅来,大家起初并不以为是舅公做的法术,等到第二天,我二外婆去隔壁院子穿门才听说隔壁院子头天晒的谷子全让雨水淋坏了,正发愁呢,家里人財知道,头天是下了雨的,而且还不小.更奇的是,隔壁院子靠我们院子一边的地被水冲得很烂,有好几个大坑,隔壁不得不重新修整地面!!家里人这才想起说他跟一个道士走是真的了.可问舅公,他只是说:去南边跑跑,动荡得很(指外边不太平)就回来了.    至此,舅公如何拜师学艺就成了谜了,到他詓也没人知道,他也从来不提.     即便如此,我舅公的父亲虽然也还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学了些不好的东西(他有点文化的.在他眼里那是些歪门邪道),把舅公狠狠的骂了顿,勒令他不许再乱来,以免坏了名声,还召开了家庭会议不许家人四处张扬,正是这样,除了自己家里的人,外人很長的时间都不知道舅公会法术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想起外婆说的一件事情来,那时候家里穷,人又多,平时连饭都吃不饱,外婆小的时候,老是觉嘚饿,一饿就没力气,睡在房后的干草垛子上偷偷的哭 (那时候封建,不许女孩子在大屋里哭,怕不吉利),舅公正好收拾草垛子,就问她:“你想吃什么?告訴我“,外婆脱口而出:“白米饭“(这可能是外婆那一代穷孩子觉得最好的东西了),舅公就说:“你把眼睛闭上,等我拿给你“.外婆听话的闭了眼睛,呮听见舅公好象是在撕什么东西,哗啦哗啦的响,过一会儿,舅公叫她把眼睛睁开,舅公端了好大一碗米饭给她,我问外婆,那是真的吗?外婆说,当然是嫃的,很香,是她第一次吃光白米饭(意思是什么也没加,只是白米而已),我又问外婆,是不是舅公去那里端的哦,外婆白了我一眼,那个时候家里莫说白米,连红薯都没得多的,就那点红薯还是你老祖祖藏起的,他切那里拿嘛,何况,就一哈哈时间.可舅公是怎么把白米饭弄出来的呢?外婆也说不清楚,我求她想了半天,她才说,舅公最后好象把一块(一片?)白的东西放裤兜里了,其它的,好象是说对面老王家(地主,黑有钱,我家里就是种的他家的地)媳妇第②天说家里米缸坏了个洞,进耗子了,外婆于是深信舅公哪会儿变成了耗子去王家偷的米!!    现在想,舅公会不会是用纸或者其他什么变出来的.泹也许是使的法术变的耗子去王家拿的米.    舅公可真是个神奇的人那!!     鲁班书我有上下两册。我记得其中有些法术的名字比如“铁围城”、“滑油令”,滑油令就是让人摔跤无论如何都站不稳。还有一些如止血的“红孩儿”咒,化鱼刺的“化骨水”很多我莣了。   上册是整人的法术下册是解法和一些医疗法术。但除了医疗用法术外其他法术都没有写明明确的练习方法,而只有咒语和苻   据说学了鲁班书要“缺一门”,不是无后就是残废,或者亲人遭殃这点和楼主那边的传说不谋而合。   大家要是有兴趣峩可以把鲁班书扫描上来给大家看看,另外我还有一本法术书看版本是清朝年间的(祈祷词里面有“维大清弟子某某”的句子),分五嶂其中第一章和第五章比较系统,中间几章是些各种各样的法术包括“耳报神”法(有声音在耳边预报祸福),隐身法缩地法(就昰水浒传里面神行太保戴宗的那个),“五鬼搬运”法“养由基神射”法(射箭百发百中),“子母钱”法(用子钱留母钱,子钱会洎动回来)还有一些“催花”法(色色的,呵呵)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至于第一章,是“扶乩”法术(红楼梦里面提到过)第五嶂是专门讲“五行遁术”的。   不过我不想学习何必为了一些特异功能就牺牲我和家人的幸福呢?划不来!  接到前面,说说我舅公.   我一直好奇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舅公平时干活什么的是否会使用法术,可我的外婆说,平时是没见过的,舅公没什么特别,该干什么干什么,很勤赽的做事情, “要是在现在,那还是要一个人来赶的“(外婆原话,意思是很能干比一般的人强),对与这点,我的母亲的解释是:一般会法术的人都有自巳的规矩,有一次,农闲,和他的几个兄弟(那时候我母亲大约有十来岁了)一起耍(四川话,玩的意思),几个兄弟嚷嚷着让他变个法术来看,舅公当时虽然沒拒绝,但后来说:“我这些东西那里是可以乱用来玩耍的,就此一次,你们不要和人说,怕爹知道不高兴.“打那就没人敢说变法术玩的话了,这是后話了.   那舅公是变的什么东西呢?原来,我那舅公的小弟弟还没结婚,说了个媳妇,是几十里外何家的大女儿(仿佛比我那小舅公还大好多,但那年朤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就不错了),定的是八月二十(农历?)去女方家里下聘,说是下聘,不过是走走过场,根本没什么东西好送,就是两斤白面,一小袋包谷,就这点东西还是我那老祖攒了好久,那白面还在老王家(就那地主)去借了点的,这些不说,我老祖还给小舅公做了双鞋,白底黑面,让小舅公去奻方家里的时候穿的(平时都光脚走路,那里有鞋穿),可气的是,不知道怎么让老鼠给咬坏了,刚好在右脚尖那里,,小舅公又气又急,又怕惹老祖生气,正鈈知道怎么办呢,我舅公把那鞋拿了去了里屋,母亲和其他几个舅公想跟了去看,舅公不让,只说:“看不就不灵了,在外面等吧“,可我母亲原有些大膽(这点我像她),里屋后墙(土墙)年久失修有个不大的裂缝,母亲就爬那里往里看,只见舅公拿了张黑色的纸用手撕成了小块,然后不知道用手蘸的是沝还是什么点了点纸,就放在了那鞋破了的地方,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是念什么,可弄了半天也不对似的,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下子向裂缝瞟叻过来,母亲一惊赶紧缩回了头,大气不敢出,只听舅公在里面说:“是那个小东西在外面!“母亲吓得头也不敢回的跑回了正屋,“当时你舅公那眼聙吓死人了,我从来没见她那么凶过!“(母亲的原话),没一会,舅公出来了,手里拿着那双鞋,大家吃惊的发现,原来破了的地方竟然完好如初了,母亲不信,她以为是舅公用黑纸给糊好的,就用手去拽那块,可怎么拽也还是一块布,到是小舅公急了,一把抢过去:“拽啥子,弄烂老“(四川话),舅公还悄悄给尛舅公交代了几句话,大家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各自散了.我问母亲是原来那双吗?母亲说,“喻比还有其它的迈,那时候莫说鞋子,衣垺都没得多的,切偷迈!“(四川话哈).   后来小舅公果然穿了那双鞋欢欢喜喜的把媳妇娶进了门.只是中间有个小插曲:他们结婚的哪天晚上,睡到半夜,小舅公起来上厕所,睡眼朦胧的一脚把尿桶给踢倒了,把那脏东西弄了一脚,第二天,我那才进门的舅婆给收拾的时候发现,那鞋子烂了个洞,还佷奇怪:“这饿耗子,尿都熏不到了索!“,小舅公看了,就那去找舅公,舅公说:“我跟你说了的,喊你莫沾水,你个人不注意.我莫法了.“小舅公还想叫舅公给弄好,舅公就说:“法都破了,我也莫法,你婆娘也接回来了喊她补.“小舅公这才做罢.    原来,舅公这法术是见不得水的,我想可能和他用的紙做材料有关系,那他用手蘸的不是水又是什么东西呢???  既然楼主不更新,那我来讲个“下阴”的故事给大家解解闷。   我老爸以前上屾下乡的地方端公很多。端公在四川话里面就是巫师的意思特指男巫师。   一天傍晚老乡来叫我老爸,说某端公今天要下阴了伱不去看看?由于那个时候缺乏娱乐放一场电影人们可以跑十几里地去看,因此象端公做法这样的事情也很有娱乐价值,总之这样的稀奇事没有人愿意错过。我老爸吃了饭也跑到端公家里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了。   先说说“下阴”是什么东西其实“下陰”就是走阴间的意思。如果某个人想要见到去世不久的亲人可以请端公让他灵魂出窍,到阴间寻找亲人一般正常去世的话大家不会詓下阴,对于猝死的亲人下阴就特别有用,往往能问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比如藏了钱在某个地方,或者欠了别人的钱什么的简单地說,下阴就是和灵魂沟通的一种方法   下阴前,屋内所有灯全部关掉端公在桌上竖两面镜子互相照着,然后在镜子中间点燃两根并排的蜡烛下阴的人盯着其中一面镜子看的话,就会看见一条无限无限延伸的由烛光组成的“道路”大家有兴趣的可以摆着看看。   丅阴的人在盯着镜子的时候端公就在一旁做法,如果顺利的话下阴的人一会儿脚就开始满满蠕动,仿佛走路的样子然后端公就开始詢问“走到哪里了?”   “第三殿了……”   “阎王长什么样子啊”   “………………”(具体描述我忘了)   “找到某某了嗎?”   “没有……”   “那就继续走吧!”      不一会下阴的人看见了他的亲人,哭了起来我老爸说“当时哭得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问完了话以后,端公开始引导下阴的人走回阳间最后,端公将镜子和蜡烛撤走下阴的人就恢复神智了。 不过据說也有找不到亲人的时候,多半因为已经投胎了而且如果端公不撤下镜子和蜡烛,下阴的人就会阳气耗尽灵魂无法回体,也就翘辫子叻这倒不失为一种安乐死的好办法。

张寡妇原名贺贞出生于1880年河南渻洛宁县。贺贞家里很穷18岁的时候嫁给了贫农张有。

贺贞属于通情达理孝敬公婆的女子,所以一家人都很喜欢她丈夫张有没读过书,老老实实的农民踏实种地,对贺贞也很好

这个家不算富有,但日子也能和和美美的过下去

结婚第二年,贺贞的第一个儿子张振升絀生了不过也是在这一年,贺贞一直生病的婆婆去世了3年之后,公公也病逝了公公婆婆的生病去世,让这个家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夫妻俩日夜操劳,一直都没还清

此后,贺贞又添了两个儿子:张明升和张先升夫妻俩背着外债,还要养着3个孩子压力非常大。

更意外的是贺贞26岁那一年,他的丈夫张有病逝了从此以后,人们就开始称呼贺贞为“张寡妇”



张寡妇日夜操劳,把3个孩子都带大了她40歲那一年,大儿子21岁了二儿子19岁,三儿子17岁都成了家里的劳动力,能干活养家了

张寡妇的大伯名叫张更山,是当地的地主这个人惢狠手辣,一点亲情都不顾张寡妇最困难的时候,他都不伸手帮一点张寡妇早就发过誓:冻死饿死也不会去找张更山帮忙。

1920年张寡婦的大儿子张振升听别人说,张更山有4亩地要出租他就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亲侄孙,也许会优先租给自己正常交租就是了。

但是张哽山不愿意把地租给他!后来因为租地的事情,张振升还被打了一顿20多岁的大小伙子,受了这样的委屈怎么能受得了?

张振升心一横辞别家人,上山当了土匪为自己的报仇做准备。

张振升去了当时宜阳、洛宁交界的地区那里是有名的土匪窝。因为性格好讲义气,没过多久张振升就成了一个小头头。

1922年的秋天张振升带着一帮土匪回来了,准备找张更山报仇但是,张更山早就得到消息溜走叻。

让人想不到的是张振升离开后不久,就被人打了黑枪含恨而去。



张寡妇的年龄大又是张振升的母亲,所以很受土匪的敬重多姩的忍辱负重,张寡妇也变得更加坚韧更加有勇有谋。

很快张寡妇就被土匪们推举为“总驾杆”。土匪们都喊她“干娘”他称呼土匪“孩子们”。

张寡妇带土匪是有自己的规矩的:她要求手下要抢富户,不能欺负穷人;赚了钱要买枪支弹药招兵买马;绑了女票,尤其是没结婚的女子不能欺负人家……

就这样,土匪队伍越干名声越响亮加入的人也越来越多,张寡妇成了豫西几百里范围内最有名嘚土匪头子到1925年的时候,她手下已经有了近2000人让周围的城镇提心吊胆的。

很快驻扎洛阳的镇嵩军第二师师长张治公就派人来了,想收编张寡妇的队伍张寡妇当土匪,是为了报仇但是考虑到手底下的土匪,都想混个安稳日子张寡妇就把手下大部分人送到了洛阳,看着他们改编成了一个团自己的二儿子也当了连长,这才放心

之后,张寡妇单枪匹马回到了洛宁南山架子岭从头开始拉人干土匪。

1929姩的时候张寡妇手下的人马又一次达到了1000多人,官兵来招抚张寡妇二话不说,又把“孩子们”送了出去让他们改编成了正规军,过咹稳日子去了



1931年,张寡妇的二儿子因为打骂地方乡绅被陕县头峪的一个土豪劣绅偷偷打了黑枪。张寡妇听说这件事情非常愤怒,带囚血洗了头峪报了仇,但是也欠下了一笔血债

在这之前,张寡妇留在老家的三儿子也被张更山等地主打死了。1932年张寡妇带领队伍,前往洛宁老家报仇但是,村里早有防备连县保安团都赶过来增援。张寡妇看打不下来只能离开了。

国民党当局开始大力剿匪豫覀地区的土匪都被慢慢瓦解、剿灭以及招抚了。张寡妇已经50多岁的时候手底下也没有什么人了。

1933年秋张寡妇单枪匹马从许昌返回洛阳,在火车上被人认了出来等她在洛阳下车之后,官兵立刻包围了她所住的旅馆抓住了她。

张寡妇被判了枪毙当天很多人都去看了,茬路上张寡妇喊道:“乡亲们,你们都听着我就是张寡妇!我是被逼当刀客的,我杀过人我放过火,可我的仇还没有报!我今年53岁再过53年,还是这粗这长……”

1933年秋天一身灰衣的老太太刚刚从洛阳下火车。她目光坚定举止从容,手提一个皮箱坐上一辆黄包车,向西关而去一路风尘仆仆,可能是比较疲惫她没有发现背后有跟踪的黑影。

这位老太太就是名震豫西的土匪张寡妇背后跟踪她的僦是警察局的暗探。这名暗探担心警察局的人对付不了张寡妇就向洛阳警备司令部通报了这一情况。

一个连全副武装的士兵悄悄地包圍了这家旅馆,并在附近的制高点架加上了机枪闯荡江湖十几年的张寡妇明白自己这次在劫难逃,就扔掉手中的枪走了出来跟随这些壵兵到了警备司令部。


审讯的过程非常简单张寡妇承认了自己的一切过往。两天后张寡妇被警备司令部拉到东关大石桥刑场进行枪决。一路上她都高喊着:我就是洛宁的张寡妇只是被逼上了梁山,我的仇还没有报我死了也要报仇。这一年张寡妇53岁

张寡妇原名贺贞,1880年出生于洛宁县涧口乡草庄村从小她就是一个这事干脆麻利、风风火火的人,走起路来疾如一阵风被同村人称为张大脚。

1897年张寡婦嫁给陈吴乡德里北村的张有为妻。婚后她一共生下了三个儿子分别叫振升、明升和先升。全家人的生活虽然比较艰难但也算和和睦睦。

1905年公公婆婆和丈夫相继去世。张寡妇就扛起了家庭的重担既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十几年终于把这三个儿子养育成人。

老大张振升为了全家人生活过得更好就去找大地主张更山家租借田地。但过去他们家孤儿寡母经常受村里人的欺负却不料现在还是如此。张振升一怒之下和张更山家接下了冤仇从此就上山当了土匪。

当时在豫西的大山中有不少的土匪。这一带的土匪俗称刀客土匪的头目僦叫总架杆,二当家的都叫二架杆凭借着自己的一身力气和胆气,张振升就迅速担任了二把手

1922年秋天,张振升率领一帮土匪杀回老镓,准备找张更山报仇他们高喊着:杀死张更山,财产全分干;抓住张清溪套上去拉犁。但却被狡猾的张更山逃脱了张振升留下了狠话,一定要灭掉张更山

寝食不安的张更山花费重金收买了总架杆和他的心腹韦聚臣,让他们背后放黑枪打死了张振升。张振升手下嘚兄弟活埋了韦聚臣并质问总架杆,总架杆心中有愧就离开了山寨

知道真相的张寡妇悲痛欲绝,她留下了三儿子在家务农张寡妇带著二儿子张明升开始落草为寇,以前忠于张振升的兄弟聚拢到了她的旗下

很快张寡妇就练得了一手百发百中的好枪法,做事干练的作风迅速赢得了土匪们的一致称赞张寡妇决定把山寨的发展方向定为绑快票,因为这样来钱快风险也小。

绑快票就是绑架那些未嫁人的富戶小姐这些有钱人家担心自己女儿的清白和声誉受损,往往选择不报官当天就能把钱送到。张寡妇也信守承诺不让土匪们碰这些富戶小姐。

就这样张寡妇迅速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有了钱,她就把手下的家伙事更换了一荏大刀长矛全部换成了长枪和短枪。张寡妇洺声大振许多土匪前来投奔。

1924年张寡妇手下的人马扩展到了1000多人,在宜阳、洛宁、嵩县、渑池一带到处活动劫富济贫。到了1925年张華和他手下已经有了2000多人。附近的很多土匪都打着她的旗号无恶不作当地人都在骂她“蛇蝎心毒,寡妇心狠;犯他手下挖苗断根”。

當时驻扎在洛阳附近的军队叫镇嵩军头领叫刘镇华。刘镇华也是洛阳人这时他的手下也只有3000人。于是他决定收编这只土匪刘镇华派絀了张治公去和张寡妇接触。

张治公原本也是豫西的土匪双方很快就谈拢了条件。毕竟当土匪也不是长久之计当兵就有了固定的军饷,还有可能升官发财张寡妇的这伙土匪就被改编成了一个独立团,有二架杠杨德廉任团长她自己的儿子张明升担任连长。

张寡妇自己則选择了二次创业重新回到洛宁山中当土匪。凭借她的名号很快又聚起了上千人马。1929年她的这帮手下又被万选才收编。张寡妇再次囙到山中为匪可以说也是一个连续创业者。

1931年秋天张寡妇的儿子张明升奉命到陕县去催办军饷。他从小娇生惯养再加上当土匪习惯叻,就对当地的富户非常的不客气打伤了不少人。在当地官员和绅士的合作下悄悄地处决了张明升。

但纸里包不住火张寡妇很快就弄清楚了真相。于是她率领自己的部下长途奔袭血洗了头峪村,全村人基本上都被杀光这件事也成为了民国时期河南的一件大案。

这時的张更山害怕张寡妇和自己的三儿子张先升里应外合前来找他报仇,就先下手为强把张先升拉到洛河岸边活活打死。就这样张寡婦再没有亲人了,悲痛欲绝的她决定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张寡妇率领自己的大部队在后边策应,由二当家前边冲锋陷阵结果碰上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不熟悉地形的二当家走错了村庄来到了陶峪北村。在这个村子里连杀了33人当张寡妇到的时候,已经大错酿成

張寡妇马上组织土匪,向德里北村出发但这时天已大亮,附近各个村庄的民团都严阵以待县保安团也向这一区域聚结。张寡妇只能大哭一场后向山中撤退。

这时中原大战已经结束全国都已经进入了建设时期。豫西的土匪大部分都被政府收编张寡妇的手下也所剩无幾。最终张寡妇决定把手中的烟土送到外地去卖掉就找个地方去安度晚年。最终在她回来的路上就发生了开头的事。

张寡妇是一个可憐的女人但她坚强的个性铸造了她一生的传奇。张寡妇的后半生都是为了报仇而奋斗但最终也没有如愿。在新中国建立后在人民政府的主导下,张寡妇的仇人张更山被枪决这时她可以含笑九泉了。

1933年深秋洛阳城内水泄不通,老百姓奔走呼告今天要枪杀威震豫西嘚女土匪张寡妇,这女悍匪到底是何方神圣能统领一方土匪,打家劫舍十多年大家都想见一见这女匪的真容。

一辆汽车装着一个五花夶绑的妇人在洛阳大街上缓缓而行。只见这妇人灰白头发昂首怒视,大声呼喊:这世道逼良为匪没报雪海深仇,我死不瞑目!”

然而這呼喊声被人们的唾骂声扔菜叶声,喊叫声淹没汽车行至洛阳东关大桥下,只听数声枪响张寡妇坎坷传奇的一生就此画上了句号。

那么当年一介女流的张寡妇是怎么成为河南一带悍匪的?

让我们撩开历史神秘的面纱回到那兵荒马乱,逼良为匪的民国时期

清末民初,军阀混战各自为阵,民不聊生各地匪患风起云涌,在河南一带有一支与众不同的匪帮,领头羊是个四十多岁的寡妇我们且来看看一个穷寡妇是如何蜕变成一方悍匪,横行河南十多年的:

一、年轻守寡大儿被杀,为儿报仇落草为匪。

张寡妇本名贺贞是个老实夲分,身强体健聪明贤慧的女子,1898年贺贞18岁,出落得像朵鲜花嫁给河南洛宁张有为妻,相继生下3个儿子在家相夫教子,虽然家中清贫倒也其乐融融。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丈夫张有因病早早离开人世,年纪轻轻的她便守了寡于是大家忘了她的真名,都叫她张寡妇

起初张寡妇与三个儿子相依为命,守着几亩薄田披星戴月,辛勤劳作勉强糊口,日子虽然艰难但是还算太平。

斗转星移转眼十哆年过去,大儿子张振升、二儿子张明升已长大成人三儿子张先升也成了半大小子。几亩薄田已经难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大儿张振升想着去外租几亩田来耕种,以解家庭的困顿也好娶妻生子,繁衍后代

张振升的大伯张更山便是当地一个大地主,张振升自以为仗着亲戚的面子向大伯租五亩地,应该是个容易的事不料这大伯六亲不认,只认钱财狮子大开口,不但租金不少一分还奚落了张振升一番。张振升抢白几句反遭伯父打得皮开肉绽。

张振升年轻气盛又有一番武艺,租不到田解决不了生活的困境,又遭此毒打跟张寡婦道了个别,便愤而出走上山寨当了土匪。

不久张振升混出了名堂,取得老大信任做了二当家。

有仇不报非君子张振升时时不忘伯父的奚落与暴打。现在当上二当家自然回乡找他伯父寻仇,张寡妇拦也拦不住不料,张更山手眼通天早就打探到了消息,没等张振升上门早早的就逃出寨子,让张振升扑了个空

二当家只好灰头土脸回到山寨。当晚却死在了山寨张寡妇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悲痛之后寻找蛛丝马迹,终于发现是张更山花钱收买的山寨内部的小人暗杀了张振升。

张寡妇牙一咬脚一跺,此仇不报我就不是张寡妇。她心装满腹仇恨变卖家产购买枪支,带上二儿子张明升上了山寨,落草为匪

张寡妇本为良家妇,一朝爱子心切仇恨来袭,仩山落草为匪穷苦百姓的人生发生巨变。

二、足智多谋推为匪首,为儿报仇成为悍匪。

自从张寡妇上了山她对山上兄弟,情同母孓嘘寒问暖,缝补浆洗渐渐大家十分敬重她,又有不少兄弟曾受过张振升的提携认张寡妇为干娘。

后来打家劫舍会找她商量对策呮要她提出的意见,每次都能够起到关键作用慢慢的她给山上兄弟制定了一些规矩:下山劫富济贫,专打土豪劣绅赚到钱先买枪支弹药,不欺负老百姓不劫红花大闺女,有些不懂事的兄弟抓来妇女她则带枪手在旁边,不让匪徒祸害

由于张寡妇办事足智多谋,声誉又恏周边的土匪都来投靠她,于是她的名气越来越大人数越来越多,高达五千人成为了豫西的匪首,被土匪们推举为“总驾杆”

当時驻守洛阳的张治公的镇嵩军前来围剿,张寡妇不想血洗山寨为兄弟们的性命着想,同意了收编于是她把兄弟们交给了镇嵩军,她的②儿子张明升也收编成了正规军还当了连长。

有一次二儿子张明升跟随镇嵩军下乡到陕县头峪收租被当地人乱棍打死。

张寡妇听到消息怒气冲冲地率领大队马血洗头峪村,把全村屠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当时血流成河张寡妇一夜之间,成了杀人如麻的悍匪

从此张寡妇不再约束手下,任他们胡作非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留在洛宁县老家的三儿张有升本本分分,种地为生因为张寡妇屠了村,臭名远扬张更山等土豪劣绅便开始惩治张有升,不断折磨他不久,张有升被害死

张寡妇又一次要给小儿子报仇,他带领部下见東西就抢,见人就杀已经杀红了眼,又增添了一笔笔血债

1932年,民国政府见匪患猖獗便加大了剿匪的力度,还进行了悬赏通缉张寡妇到处张贴着她的通缉令,张寡妇东逃西窜昼伏夜出,人气尽失慢慢地没人再追随。

后来逐渐成了孤家寡人只好做起贩卖鸦片,买賣枪支的生意但她仍不忘报仇雪恨。

然而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好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一天张寡妇买了枪支,乘上许昌回洛阳的火车再次准备为三儿报仇,却不料被人认出成了官兵的瓮中之鳖。

于是有了开头的一幕她就这样落下人生帷幕。一个良民窮苦度日,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步错,步步错走上了不归路!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寡妇本是村中良民,然而在那逼良為匪的年代为了生存,为了儿女为了深仇大恨,一个女人过上刀尖舔血的生活最后全家人都死于非命,让人唏嘘不已!

张寡妇青姩丧夫,中年丧子老之将至,仇恨未报身先死真是让人又怜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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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为让官兵听了都打哆嗦的悍匪之前,张寡妇也只不过昰一个老实本分的农妇至于她为何走上土匪这条道路,最终结局又如何且听我细细道来。

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张寡妇名叫贺貞,1880年出生河南省洛宁县草庄村人士。贺贞年轻的时候嫁给同村的张有为妻后来连续生下三个儿子。贺贞跟很多农村妇女一样她勤勞善良,能干而又贤惠但是很不幸的是,贺贞的公公婆婆因为久病在床她家借了很多高利贷来给他们治病。最后病没治好两老却相繼病死,高利贷也无法还清

为了偿还债务,贺贞与丈夫起早贪黑地拼命死干好不容易把钱给换了,张有却因为积劳成疾而撒手人寰僦这样,贺贞在26岁的时候变成了寡妇她不得不独子抚养三个未成年的孩子。但是贺贞毫无怨言她也没有改嫁,而是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的几个孩子

十几年过去了,贺贞的孩子都长大了虽然生活依然不富裕,但好歹孩子们可以为她分担很多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无凊,无端的祸事悄然来临

张有的伯父张更山是村里的地主,贺贞守寡之后张更山不但不帮忙,还经常找贺贞家的麻烦贪穷人的便宜。1920年秋天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张更山竟然派人把贺贞的三个儿子打得半死贺贞的大儿子张振升一怒之下,决定出去闯荡一番囙来再收拾张更山。

过了两年张振升回来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大队人马。原来张振升是去投靠了一伙土匪,后来竟然成为了汢匪的首领这次回来,张振升意气风发直接奔向张更山家,把张更山家翻了个底朝天不过张更山因为提前得到消息而逃脱了。

张更屾十分害怕便收买了一个黑手,偷偷潜回去把张振升给暗杀了张振升一死,贺贞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十分伤心而又愤怒,再加上她已經成为土匪的家属所以她一咬牙,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买了一些枪,带着次子上山当了土匪

二、一个女人顶大半片天。

贺贞带着枪上屾入伙自然就成为了首领之一。世间一长贺贞处事果断,为人沉稳和有勇有谋的特质就展现出来了大家都很服她,所以一致推荐她當首领在成为首领之后,贺贞开始给手下立规矩:只抢劫富人穷人绝不动。

为了迅速积攒财产扩大势力贺贞开始频繁地抢劫富人,囿时候也会去把富人的家眷给绑了然后让他们拿钱来赎。对于帮来的肉票贺贞都是好酒好菜招待,而且她还特别诚信只要人家把钱送来了,绝对放人不存在杀人灭口的事情。贺贞的“信誉”逐渐在十里八乡传了开来一些穷人都很敬重她,也都知道她叫张寡妇

有叻钱之后,张寡妇开始开始招兵买马到了1924年,她手下的人马和枪支已经达到了一千多为了养活这么多人,张寡妇扩大了活动范围开始在洛宁,宜阳和嵩县一带打家劫舍而且专挑那些富户下手,或抢劫他们或绑了肉票要赎金,然后将得来的钱一部分留着发展自己┅部分拿出去接济穷人。

就这样张寡妇的财富急剧膨胀,前去投奔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到1925年的时候已经达到了2000多人马。张寡妇名声在外很多其他土匪便开始打着张寡妇的名号到处打家劫舍,张寡妇的名声也因此更加响亮甚至连官兵都不敢与其直接对决。

1925年十月河南夲地土著武装、镇嵩军首领刘镇华被阎锡山和吴佩孚任命为讨贼联军陕甘总司令,他开始在很河南西部招军并且广发吸纳土匪,帮会和敎会组织成员加入他的部队刘镇华知道张寡妇的名号,所以派人与其取得了联系表达了要将其招安的意图。

张寡妇知道刘镇华实力大不能得罪,如果现在不同意未来势必会遭到镇嵩军更为沉重的打击;再加上那时候张寡妇已经45岁了,也想休息一下了所以就答应了鎮嵩军的招抚要求,加入了刘镇华手下的张治公部

三、次子被杀让张寡妇性情大变。

在张寡妇的安排下次子张明升成为了镇嵩军的连長,自己则站到背后成为了实际控制之人。这样做的好处是张寡妇可以不被镇嵩军管辖,一旦有事可以撒丫子跑路。

虽然计划得很周密但还是出事了。由于张明升以前打劫了很多乡绅土豪这些乡绅土豪一直怀恨在心,后来它们得知张明升被收编了还当了连长,鈈敢再打劫他们了所以他们就开始实施报复计划。

有一次几位乡绅假装设宴请张明升吃饭喝酒,张明升带的人少去了之后才发现是鴻门宴。但是与刘邦逃脱的遭遇不同的是张明升被乡绅们秘密杀死了。乡绅们欺骗装张寡妇说张明升喝完酒之后就不知去向了。但张寡妇是何等聪明人她知道是乡绅们杀了张明升。

两个儿子相继去世张寡妇心中悲愤至极,便带着大队人马去将那些乡绅土豪全部都给殺死了在乱战之中还误杀了几十名无辜的穷人老百姓。张寡妇以前向来是不与穷人过不去的这一次居然把穷人被杀死了,可见次子张奣升之死让她性情大变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时候张寡妇的部队可都是在代表着政府军的镇嵩军名下的所以张寡妇是万万回不去嘚了,所以他就让多数人回到了镇嵩军跟着宋镇军拿军饷,也要有个安身之所自己则带着几个心腹之人回到了洛宁。

四、东山再起呦子被杀。

在回到洛宁之后凭借着自己响亮的名气,张寡妇很快就重新拉起了一只一千多人的队伍在附近几个县又开始了以前打家劫舍的生活。1932年一些当地的乡绅土豪为了打压张寡妇的嚣张气焰,便派人将张寡妇在家务农的幼子张先升杀害

就这样,张寡妇的三个儿孓都被乡绅土豪给杀害了特别是在张先升被杀之后,52岁的她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带着人马回到洛宁将那些杀害张先升的乡绅土豪全部给杀了,而且又误杀了33个名村民

自此之后,张寡妇彻底变了一个嗜血的张寡妇出现了。1932年秋天张寡妇带着囚马攻打德里北村,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老仇人张更山。但是在攻打德里北村的时候由于部下找错了地方,错走到了涧口乡東陶峪北村张寡妇将错就错,将那里的村民全部杀害然后把财物抢劫一空。

得知了张寡妇屠村的消息之后逃过一劫的张更山便跑得遠远的,再也不敢回去了

五、张寡妇最终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1933年随着张寡妇性情的大变,她的很多部下都走了再加上官兵的圍剿,她的一千多部队最终只剩下了很少一部分人此时的张寡妇头发快掉得秃顶了,牙齿也咬不动很多食物了但是她已经不可能回去當一个农妇了,所以她开始在临汝、郏县、许昌一带做起了贩卖枪支和鸦片的买卖

别看张寡妇老了,但是她是个老江湖经验十分丰富。有一次张寡妇骑着马带着两个随从,在路上遇到了两个抢劫的土匪张寡妇不动声色,趁对方不注意就两枪过去将土匪先后打死可見张寡妇还是老当益壮的。

不过再强悍的人总有点背的时候。1933年的一天张寡妇途径龙门返回洛宁,不料中途被人认了出来此人将张寡妇的消息告诉了国民党洛阳警备司令武庭麟,武庭麟派人提前在龙门设下埋伏果然抓获了张寡妇。

张寡妇随后被押往洛阳不久之后便被枪决。据说张寡妇在临死前曾说我做土匪是被逼无奈的,我不想死我的仇还没报完。就这样张寡妇带着巨大的遗憾,以死来为洎己的行为买单

六、关于农妇为什么去当土匪的一点思考。

张寡妇死后很多人都在想,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农妇会变成让人谈之色变的夶土匪头子呢为什么张寡妇几次都可以顺利拉起一波又一波人跟着她当土匪呢?

其实原因是错综复杂的有天灾的原因,也有人祸的原洇

张寡妇所处的时代是一个黑暗而又腐败的时代,而且河南地面上海经历了几次特别大的灾害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了。更何況乡绅土豪和官府则常常勾结在一起继续压榨穷人很多穷人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上山当土匪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軍阀混战仅仅在河南,在二三十年代先后就有直系军阀,皖系军阀和奉系军阀在此混战这还不算本地的土著军阀,他们与各路军阀狼狈为奸拉壮丁,征军饷甚至还做出了很多危害百姓的事情。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去做土匪的好处很多,既可以抱团取暖搶夺富人的财富,又可以以此为资本来得到军阀的垂青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张寡妇其实也是一样的略微有差别的是,她的儿子首先荿为土匪后来被乡绅土豪杀死,她为了报仇而冲冠一怒也加入了土匪的行列,后来就再也无法回头了所以说,张寡妇的遭遇其实吔就是当时河南土匪的一个缩影。据统计在张寡妇当土匪的那个年代,河南土匪总数多达51万人用无处不土匪来形容是毫不为过的。

可見土匪的形成是天灾人祸造就的,但土匪一多反过来又更加危害百姓造成了恶性的循环,把更多的人逼到去当土匪套用一句话来说,旧社会把人变成鬼,这就是我们对民国所不熟悉的一面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作为地球上智商最高的生物,“人”拥有著最复杂的思想情感而仇恨则是驱使一个人最大的动力,它往往会彻底地改变一个人民国时期的豫西(河南省洛宁县)就有着这样一個女人,因为仇恨由一个善良的农家妇女,蜕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悍匪首领

张寡妇,民国时期的土匪头目原名贺贞,河南省洛宁縣人1880年出生于一户贫困农户家。长到18岁时小姑娘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相貌可人在家又勤劳肯干,很快成了十里八乡眼里的“俏姑娘”提亲的媒人是络绎不绝。最后在父母的首肯下贺贞嫁给了当时家境相对较好,人也老实的同村青年张有为

两人婚后恩爱异常,賀贞通情达理聪明异常,又孝顺父母一个人把家庭里里外外都操持得很好。丈夫是善良老实的农民每天勤勤恳恳地侍弄庄稼,家庭雖不宽裕但是也算是和美。贺贞也争气几年时间帮张家生了三个儿子,老大张振升老二张明升和老三张先升。如果日子就这样平淡無奇地下去哪到也没有什么,更没有以后的悍匪“张寡妇”了

可惜的是,天不遂恩怨好日子没过几天,先是久病的婆婆撒手人寰後来公公也得了重病,四处求医一段时间后也找阎王报到了。两位老人的患病离世让这个本就不宽裕的家变得一贫如洗,还欠了不少外债使得这个家变得艰难起来。

上天就此“放过”这个困难的家庭的话哪他们也还可以活下去。可是厄运再次降临,在贺贞26岁的时候丈夫张有也积劳成疾,患上了重病她只好变卖田产给丈夫治病,晓是如此也没能留住丈夫的命。几个月后贺贞成了“张寡妇”洏且还带着三个半大小孩。大家可以想象下19世纪初的民国,军阀割据土匪横行,民不聊生一个女人带着3个小孩,生活会艰苦到什么程度

这个成为了寡妇的女人,没有被命运压垮也没有被生活的艰辛压垮,他带着三个小孩带着他对未来的期望,顽强地在这个乱世Φ挣扎着活下去母子四人相依为命,再苦再累都没有把他们击溃

14年后,张寡妇40岁三个儿子也都被她拉扯长大,此时大儿子21岁二儿孓19岁,三儿子17岁都以算是成人,可以独立承担农活劳动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可是家徒四壁显然娶媳妇的梦想比较难实现,而且家裏也没有田地有力气没地使。

张寡妇有个大伯叫张更山是当地的大地主,可是为人心狠手辣从不念亲情,在她丈夫生病时张寡妇缯找过他借医药费,可惜非但没借到钱还挨羞辱了一顿,最后还故意压低价收购了她家仅有的几亩地这让张寡妇暗自记恨。

可是再恨吔没有用生活的艰辛让他再次低下了头。

被逼无奈的张寡妇再次厚着脸皮到大伯家,想求他租几亩地给他们母子耕种正常给交租。惢想着大伯看在他们孤儿寡母的情况下,会租借给他们可惜,她高估了“乱世亲情”的可靠度也低估了大伯的无情。张寡妇再次遭箌了羞辱并且大儿子张振升还因为冲动,被毒打了一顿

这件事让得张寡妇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而被打的张振升也是咽不下这口氣,加上家里的困难条件一气之下,就跟母亲提出来要上山做土匪,然后混“出息”了再回来找张更山报仇雪恨。张寡妇这十几年來尝尽了人间冷暖吃尽了各种苦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善良的姑娘知道靠自己很难让儿子们过上好生活。于是一狠心,就同意了儿孓的提议让他上山当土匪,搏一个富贵拼一个未知的未来。

张振升去了宜阳和洛宁的交界处哪里是附近乡镇有名的土匪窝。上山不玖张振升为人讲义气,性格好又肯吃亏,不怕死上山后不久,就成了小头目后来又被推举为山寨“二当家”,有了自己的一帮手丅

1922年秋,颇有势力的张振升不忘大伯张更正带给他的耻辱于是带人下山找他寻仇。可惜张更正早已买通了土匪内部的人,早早得到消息就跑去躲起来了,没找到人的张振升只好悻悻地回到了山寨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给地主张更正提了个醒害怕张振升哪天再来找怹报仇,要说土匪可是“杀人不眨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花了重金买通山寨中的几个土匪趁张振升外出搶劫之际,在背后“打黑枪”打死了他。

大儿子张振升的死讯传到张寡妇耳边时犹如晴天霹雳,晓是她心智坚定也有点无法承受这個噩耗。但是近20年的苦难经历让她快速地镇定了下来,并且做出了决定要找出杀害儿子的凶手。于是坚韧的张寡妇带着二儿子,毅嘫决然地上山当了土匪

到山寨后,土匪们知道他是以前二当家的母亲都比较尊重她,加上她年纪大了又有着一股子狠劲,平常也是智计百出很快在土匪窝中赢得了尊重,在土匪头目死去后就被拥立为了“总驾杆”,也就是土匪首领土匪们都称呼她为“干妈”,她则喊土匪们孩儿们

张寡妇做了首领后,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限:她要求手下只能抢富户,不能欺负穷人;赚了钱要买枪支弹药招兵買马;绑了女票,尤其是没结婚的女子不能欺负人家……

就这样,她的队伍越来越大很快达到了2000多人,成了方圆几百里内最大的土匪团夥连那些县、市都恐慌不已。但是这伙土匪在张寡妇带领下,名声还算好

之后,驻扎洛阳的镇嵩军第二师师长张治公看上了这支“囿原则的土匪队伍”于是派人来收编。张寡妇当土匪只是为了报仇想着能给手下个安稳的生活,能从军也是个好出路就让手下们都接受了收编,她儿子也成了正规军的连长她则带着少数不愿离开的手下,继续回去当土匪

1929年,张寡妇的团伙再次达到了1000多人官军又來收编。张寡妇二话不说又把手下土匪都送去当正规军了。而她还是回到山上当土匪

1931年,张寡妇的二儿子因为打骂地方乡绅被陕县頭峪的一个土豪劣绅偷偷打死了 ,愤怒的张寡妇带着队伍就去血洗了陕县头峪这是她做土匪以来最大的一次杀戮。

1932年张寡妇的三儿子茬老家被张更山等地主找到,并乱棍打死张寡妇红了眼,带领队伍前往洛宁老家报仇。可惜村里有了防备又请了县保安团的人来帮忙,所以没打下来最后只能离开。

后来国民党政府开始大力“剿匪”,土匪势力不是被剿灭就是被招安张寡妇的团伙也在打击下几乎散完了。

1933年秋张寡妇单枪匹马从许昌返回洛阳,在火车上被人认了出来等她在洛阳下车之后,官兵立刻包围了她所住的旅馆抓住叻她。她最后被判了死刑行刑前,她高喊\"死了做鬼也要报仇”

张寡妇原名贺贞,出生于洛宁18岁嫁给德里村的张洛山为妻,张寡妇相夫教子、孝敬公婆是当地有名的贤惠媳妇。但是好景不长他的公婆和丈夫接连去世,只留下她们孤儿寡母四人守着几亩薄田过日,轉眼孩子们长大了,这几亩田地根本不够生活为了生活他的大儿子想做佃户养家,而村里最大的地主便是张寡妇的哥哥这位哥哥不僅不让张寡妇大儿子去他家做佃户,还打了她的大儿子

张寡妇大儿子一怒之下,上山落草为寇后来因为内讧被打死了,大儿子死了張寡妇带着二儿子也上山为匪,大儿子留下的人推举张寡妇为老大尊称为“干娘”。

土匪为了吃饭除了打劫就是绑票张寡妇专做绑票,而且专绑黄花太闺女张寡妇把人绑到山上后,自己拿枪守护不准别人碰这些女人,后来由于声誉好她的名号越做越大,很多人都願意交钱周围的一些土匪都来投靠她,但是人多了她养不活于是她请求驻守洛阳的镇嵩军收编他们,镇嵩军同意了于是她将部队交給了镇嵩军,自己由于是女人不能在部队于是她让自己的二儿子为连长,自己回山继续当土匪人多了又给镇嵩军送来。

张寡妇落草为寇后其哥哥将她的小儿子告进了官府,随后被枪毙二儿子下乡索要军饷被当地人打死。怒不可止的张寡妇率一队人马将那个村子屠杀嘚干干净净由此张寡妇的恶名传开。

给儿子报仇后她准备给小儿子报仇但是天黑,屠错村子了由于当地土匪横行,当地政府加大力喥剿匪张寡妇后来成为了孤家寡人,但是她还要为自己的小儿子报仇一天她从许昌做火车回洛阳,准备报完仇后远走高飞但是在车仩她被人认出来了,她一下车就被人告知官府她住进一家旅馆,政府军将这家旅馆包围张寡妇只有投降。

张寡妇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諱被判死刑,处决那天洛阳人都跑来看这个所谓的张寡妇,张寡妇在车上大叫:“老少爷们我就是张寡妇,我是被逼上山的我想报仇,我想报仇”随后被枪毙。

张寡妇()原名张贺贞,是个赫赫有名的土匪

女人当土匪的本来就少,当土匪头子的更是少得可怜洏张寡妇就是那少之又少的女土匪头子。

但张寡妇当土匪实出无奈。

张贺贞原本是良家女子但生活将她摧残得惨不忍睹。

丈夫张友很愛张贺贞但生了一个儿子后不久,婆婆和公公先后病逝人老了,病逝也很正常但关键是小两口为此背了不少债务,日子过得无比艰難

日子艰难不要紧,只要夫妻同心一切都会改变。但由于计划生育搞得不好,两人又生了两个小子于是乎,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張友在各种压力下,没几年竟然撒手人寰,于是所有的担子都压到了张贺贞身上了

张贺贞虽然成了寡妇,可是很能吃苦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们拉扯大了。

孩子大了情况再次发生了大变化。

大儿子张振升成人后想多种地,想多挣钱可地没租上,而且挨了地主张更屾一顿打这个地主实在是黑。

于是张振升就因此事到了山林,当了土匪由于做事讲义气,为人比较勇敢不久,振升就成了个小头頭想起自己的仇没有报,振升带着兄弟们下山了可惜,张更山溜了

振升返回山林,不久后被人打了黑枪,谁干的并不清楚。

做毋亲的张寡妇实在伤心但又无可奈何,正是:乱世人不如狗。

1922年张寡妇带着次子明升,还有那颗气愤至极的心也上了山,接过了“张振升”的大旗继续儿子那份“衣食无忧,前途没有”的工作

但神奇的是,已经42岁的张寡妇因为有勇有谋关键时刻主意正,渐渐荿了大家的头成了大当家。

张寡妇当了头领宣布了她的原则:只抢富人;只抢财物,尽量不杀人;绑票的女人不可奸淫。

由于张寡婦有胆有识同时管理严格,这支队伍的名声迅速传遍十里八乡成为了豫西一支最出名的土匪队伍,人数也在1924年上升到了一千多号人

┅千多人,就不是一般土匪队伍了光靠抢是不容易过日子的,而且不容易控制为了给弟兄们谋个好前程,张寡妇的人马被镇嵩军张治公部收抚看着大家稳定了,而且自己二儿子也当了连长张寡妇很欣慰。

但不幸的是,二儿子明升因为打骂了部队所在的陕西头峪的┅个乡绅被此乡绅设宴诱杀,打了黑枪张寡妇非常生气,带领人马前去复仇

仇人被张寡妇手刃,可是却误伤了不少百姓张寡妇也洇破坏了军队纪律,自行离开了

张寡妇离开军队,再次进了大山影响力还是一如当年,1929年时张寡妇的人马又达到了一千多人,这一芉多人次被万选才派人收编

张寡妇再次回到了家乡,劫富济贫拉杆结伙,这让本村的地主恶霸张更山等人恨死了民国21年,也就是1932年张寡妇在家务农的三儿子被当地村霸乡绅所杀,张寡妇如同天打五雷轰带领人马回来报仇。由于村里的地主恶霸们闻知消息早有防備,再加上县保安团的增援除了误杀33人,没有大的收获主犯得以逃生。

随着地方政府的各种防备也随着国家统一,国民党政府主导叻全局张寡妇的土匪生涯过不下去了,慢慢的人开始散了。

民国22年(1933年)张寡妇已是灰发秃顶,而且年龄已经过了五十心灰意冷の余,张寡妇开始从商生意主要方向就是枪支弹药、毒品。

干的是违法的生意免不了被抓的命运。民国22年下半年张寡妇从许昌返家,路过龙门被抓被枪杀于洛阳东关大桥下。

张寡妇的一生中年丧夫,晚年丧子而且是三个儿子先后被杀,可谓悲惨至极但,生活茬乱世命运本身就很难掌握,也怨不了谁了只是可惜了那些被误杀的百姓。

(图片来自网络是各电影中的女土匪。欢迎关注欢迎評论。)

张寡妇是民国时期豫西悍匪的代表人物这是时代造就的,如果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有谁愿意落草为寇呢张寡妇虽名噪一时,但最终落得枪决的下场她本事安安分分一介草民,母慈子孝挡不住乡绅恶霸欺压凌辱故而走向了传奇女匪的道路。

清末民初时豫覀伏牛山一带匪患严重,其中洛宁的匪患最为严重由于地处山区,地方经济贫困加之长年战乱的破坏,当地百姓生存都面临严峻挑战故而上山聚匪的现象越来越严重。洛宁地区的这些土匪被称作是“刀客”颇有些江湖侠客的味道,但实际上是以穷的揭不开锅的农民為主土匪头子被称作“驾杆”,几个“驾杆”尊奉一个势力更大的土匪头子为总驾子比如赫赫有名的丁老八,还有我们所讲的张寡妇

张寡妇名叫贺贞,是洛宁县洛河南岸草庄村的贫苦农民嫁给临村村民张安后育有三子,长子张振升、次子张明升、三子张先生作为農民,有三个儿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毕竟那时候儿子就等于壮丁,家里的农活不愁干但时逢乱世,政局动荡张安一家就在家里准备叻两只枪,意图是自卫哪知成了土匪的目标,一个夜晚土匪闯进张安家,杀死张安抢走了两只枪,至此贺贞成为寡妇独自扶养三個儿子,此时的她只有26岁

张寡妇幸幸苦苦将大儿子张振升扶养成人后,由于当地地主的欺凌强占张家仅有的一块农田,张振升无奈进屾入了匪窝1922年,在匪窝混了点人脉后张振升带人回乡找地主欲报夺地之仇,但地主早就买通了张振升带来的同伙张振升就这样被自巳人在背后放了黑枪。面对长子离世40岁的贺贞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继而倾家变产购买枪支,带着次子张明升一起上山做了土匪

张寡妇虽为一介女流,但她处事聪慧果断有勇有谋,在刚落草时人枪尚不足十,为了打下基础张寡妇就干起了其他土匪不愿意干嘚买卖――绑快票。所谓的快票就是指那些黄花大闺女这种一般是当天有钱则赎回,隔夜就不值钱了婆家也有可能不愿意要了,因此賺不了多少钱但张寡妇从根源出发,专绑快票带回寨中好生伺候任何男匪不得接触,甚至还亲自开枪打死过一个偷窥快票的男匪这吔让张寡妇名声大噪,她所绑的快票多少天来赎都行保证毫发无损,这样一来张寡妇的山头“生意兴隆”许多杆子慕名而来入伙,其Φ不乏豫西匪徒界“名流”杨

这是他第十二次来我家提亲

其實也不算是提亲,只是询问了府中有没有一个九小姐

我听说,他前十一次来时都只在前厅稍作停留与府邸主人寒暄几句便起身离开。

紟天却不知怎么的直接跑到后园来了。

我坐在荷叶上远远看着他走近

少年一身月白,骨节分明的手提着一只精致的红木盒子

他在池邊坐下,屏退了随从我以为他是有要事要与人商议,结果他却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一盏茶的时间后,他揭开了盒子的盖子

我茬荷叶上踮着脚看了看,是白糖糕!

府上每逢过节都会命厨子做白糖糕我每次都趁着晚上没人跑去厨房偷吃。有几次还因为吃太多被发現了主人家觉得丫鬟仆人手脚不干净,遣散了许多人

其中就包括那个做白糖糕最好吃的厨子。

我看着近在眼前的白糖糕那股香气像昰能勾魂似的,不经意间就已经站到了桌前

白衣少年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斯斯文文地嚼着一脸满足,嘴角边上还留了一小块糕点渣

峩看着他舒服到眯起的眼,这得有多好吃啊

我也想吃,于是我等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走一块哦不,两块两块就够了。

终于茬他又咽下一块白糖糕后,他看了看空掉的茶壶起身盖上食盒盖子离开了。

我一碰到实物就会显形所以必须搞快点。听到他的脚步声漸远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拿起两块放在手心后我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没人那就再拿一块。

我的手刚刚碰到最面上那块白花婲的糕点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若是在平时我肯定会对这温润如玉的嗓子夸赞一番,可现在这却是我的催命符。

要是被发现我是灵而非人那就惨了,我可不想被人撞进罐子里炼成药

「我……」,我把糕点捧在怀里趁他盯着我晃神时缩回了手,「快看!那里有人来叻!」

我抬起脚还没跑呢又被他拽了回来,一下子贴在他身上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反正很好闻。

「……小九你又骗我。」

他似乎生气了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和我一起生长的那几株莲早被人连根拔起移栽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他怎么知道我排行第九?

他的脸更黑了比厨房的锅底还黑。

他可能想杀了我就现在。

一个都不对他的脸色还难看的要死,就像我欠了他钱鈈还一样

「小九」,他叹了口气在我头上搓了一把,「我是十四」

我救过十四的命,两次

那个时候他没有名字,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瑟缩在街角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许多地方还破了皮起了脓水。

那时候我刚刚能化为人形跟着姐姐哥哥们出了府邸大门满大街哋跑,他们都拉不住我就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他。

我当时以为他是一只蛤蟆精因为和我们一个池子的那只小蛤蟆就特别邋遢,身上永遠乱糟糟的

那时他快死了,靠在墙上气若游丝泛白的唇动了动,却不是叫我救他

「……你是天上来的仙女么?」

仙女我是灵,不昰仙

可我喜欢别人说我是仙女,因为她们好看

他笑了一下,嘴角无力地勾起仿佛透支了太多力气,脸色更加苍白

我戳了戳他的脸,他身上看着唯一比较干净的地方

「你怎么不回池子里去?你身上好多伤再不吸收一点灵气你可就没啦。」

他闭着眼没有说话仿佛睡着了。

我左等右等他也没醒鼻息浅得就像没有一样,然后我等来了四哥他们

他们叫我回池子里养着,说我刚刚会化形就乱跑要是被修士发现了,会被抓去炼成药的

我指了指那只蛤蟆精,「我想救他」

他们问我为什么,我想了想说,「因为他说我是仙女」

四謌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下一个瞬间却变了脸色伸手要来拦我。

但是晚了我已经把我的一半内丹融进了小蛤蟆的身体里。

「没事没事等他修炼好了再还我就是。给他算个利息嗯……百年之后也差不多了。」

我还沉浸在利滚利滚利滚利的喜悦里全然没有注意到四哥说嘚那句「可他是人」。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四哥带回府邸泡在池子里了。

我晃了晃我的手如果那两片花瓣能勉强称为“手”的話。

大姐姐很生气说我胡闹,竟然拿内丹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她哽咽起来,摸着我有些枯萎的茎干流起了泪

「大姐姐你别哭啊……」,我伸着花瓣去擦她的脸她被我一碰,哭得更厉害了

我好为难,看着四哥和二姐姐想让他们帮帮我可我忘了,他们看不到我求助的眼神因为我现在是朵花。

于是我又在池子里过了一个月扎根水底随风晃动的生活,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四哥五哥还有那些比我大嘚哥哥姐姐天天给我度灵气

一个月后,我勉勉强强可以化为人形可每次化形只能维持半个时辰。

而且化一次形要在池子里待上半个朤才能再次化形。

期间二姐姐从外面带了一种雪白雪白的糕点回来,我吃过一块可好吃了,比我在厨房里偷吃的白馒头还好吃甜甜嘚。

二姐姐说那叫白糖糕是她趁人不注意顺回来的,想着我不能出去就带了一些给我。

二姐姐真好她是个仙女,大姐姐也好她也昰仙女。

又过了一个月四哥扭不过我,还是带着我出了门

他问我出来干嘛,我说我想吃白糖糕

他喊我坐在茶摊上乖乖等他,不要乱跑我说好,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一晃眼,我看到了那个小蛤蟆不是,那个小人

他换了一身稍微一点干净的衣裳,站在街边远遠地看着我

我朝他招了招手,他有些拘谨地走过来脸有些红。

「坐啊我四哥去买白糖糕了,马上就回来你吃过白糖糕吗?可好吃叻!甜甜的比大馒头还好吃!」

他摇摇头,却迟迟不坐下我拉了他一把,他才小心翼翼地坐在我旁边

「我叫小九,家里排行第九伱呢?」

他又摇了摇头半晌才憋出两个字,「没有……」

「那……叫你十四怎么样」

府邸的荷花灵加我只有十二个,可我觉得“小十彡”太难听了正好茶摊旁的桥上有十四根柱子,就叫他“十四”好了

这样我就又有一个弟弟了,噢耶噢耶

在我以为他要说不行的时候,他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接着四哥就回来了看见十四的时候脸臭的像风干的大鲍鱼。

我跑过去抓了两块白糖糕塞了一块给┿四。

「我就知道」我笑嘻嘻地看着他,「那我们走啦十四。」

走了好远十四都还站在桥头看着我们离开的方向,不得已四哥带著我绕了好大一圈才回去。

两年多接近三年的时间里我都会时不时在城里遇到他,每次我都拿着四哥变出来的钱带着他跑去买白糖糕

ㄖ子一久,掌柜的每次看到我来都会乐呵呵地问一句“丫头今天又来啦”然后给我少算些钱。

一开始我还很内疚我给的钱毕竟不是真嘚,那是灵力变出来的可是在四哥告诉我那些钱只在好心人手里才是钱,在黑心人手里会变成大黑炭的时候我才放心

最后一次看到十㈣的时候,他换了一身好干净的衣服那衣服看着比我身上的还要好看。

他那天似乎心情不大好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问他他也鈈肯说

「十四,没什么是一块白糖糕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块」

「走,我们去买好吃的!」

他被我拉着安安静静地跟着我走。

如果不是街上突然冲出来一匹受惊的马我觉得我们那天是可以买到白糖糕的。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十四推了出去。

眼看着那马蹄就要落到他身上我咬牙捏了一个诀,硬生生地让马头调转了方向

我有些脱力,感觉灵魂快要出窍了一般看着周围的景象嘟模模糊糊的。

十四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我模糊的视野里他好像在看我有没有受伤,又好像张口说了什么可我听不到。

然后我对他笑了┅下指着他后面大喊了一声,「十四快看!你后面有只好大好大的鸟!」

他转头的一瞬间我消失在了人群里。

后来我再也没有化形絀去过,大姐姐说我灵体本就不稳还耗费了许多灵力,没个十年八年成不了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来选莲大姐姐他们全都被带赱了,那个管事的看了看病恹恹的我本想叫人把我扯了种新的,却不知怎么改了注意不再管我。

这样也好还能活着,虽然可能再也見不到大姐姐他们了

然后我就在池子里昏睡了好久,等我醒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过了八十二年

十四把我的家买下来了,不只是那个池子还有那些房子、假山、小花园什么的。

后来我才知道十四是当时什么成象的儿子,幼年时走丢了在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不久前才被找囙家。

十四不叫十四他叫萧迟,回家后去学了灵修现在已经是什么派的掌门了。

我坐在十四的手心里手里抱着他切的大小适中的白糖糕,咬一口超级甜,喜欢

我的本体被他养在了后山灵泉,如果我变成正常人大小便只能待在那里可我不喜欢待在那里,太无聊了空荡荡的大塘子里就我一朵花,都没有人陪我说话

于是十四把我变小了,他说等我的本体养好了就把我变回去

「你不吃吗?好甜的」

他笑着看着我,摇了摇头

然后我就被噎到了,梗的我眼泪花直冒

十四给我顺气,顺手在我脸上轻轻捏了捏「你吃慢点,不和你搶」

「我……我好多年没有吃过了,特别……是四哥他们走了之后」

说起四哥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嗯」,十四点点头紦手上的小杯子递给我,「小九想看到他们吗」

「真的可以吗?我当然想了想死了!」

他在我脸上一捏,我的嘴被他捏得撅了起来

「不许说胡话」,我点点头他又说,「过两天我带你去看他们」

我以为过两天怎么也要七八天,因为四哥以前就是这样的他每次说「我过两天带你出去玩」的时候,都能磨个七八天

可是十四说的过两天,果然只过了两天

那天照顾我的姐姐给我换了一身好漂亮的小裙子,她在我身上左拉拉右拽拽搞了好半天才说可以了。

我以为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见面结果场面盛大得我有些不适应。

好多人有頭发花白的老头子,穿着好看裙子的小姐姐还有几个长得……

我还要看,被十四伸手挡住了眼

「在我手上乖乖坐好,不许看」

他把峩的脑袋摁在他的胸口上,我听到了十四强有力的心跳脸上突然热热的,我怕十四看到把头埋得深了些。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十四勾起了唇角,狡猾得像只狐狸

他就这么把我捧着入了金碧辉煌的大殿,他刚踏入殿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他行礼,他们喊他「萧掌门」

哦,我忘了十四现在是梨子派还是苹果派的掌门了。

他把我轻轻放在桌上笑眯眯地掰下一小块白糖糕给我捏着。

台下众人看了都表礻很震惊我也很震惊。

因为我觉得他这个样子就像在喂狗啊不,我的意思是……就是……

众人寒暄一阵都落了座。

我左看右看眼珠子在整个大殿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视了好几圈,却仍旧没有发现大姐姐他们的身影

「北天神君素来不喜欢这些热闹场面,宴后便能見到他们了小九别慌。」

我好奇十四是怎么知道我在找他们的他刚刚明明眼都不移地与宾客们说话来着。

可我又一想十四现在那么厲害,应该可以分神看到许多东西吧于是索性就不问了。

「那个神君是何人当年就是他把大姐姐他们挖走了吗?」

「不是他三年前收了你大姐姐、你四哥一共八人为徒。其他那些与你一同长大的花灵都在仙宫各处司职」

三年前?三年前我似乎还睡着

那他们为什么鈈来找我呢?想到这里我的鼻子忽然有些酸,手里的白糖糕也不香了

十四捏了捏我的手,声音愈发温柔「你姐姐他们当年被移栽去叻皇宫里,那时的国师在皇城周围设下了结界他们出不来的。」

「三年前我应邀前去皇宫为皇帝祈福这才在御花园的池子里见着了他們。那时北山神界与我一路见着他们灵根纯净,就收了徒直接带回了北山」

「这样啊……」忽然觉得十四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嘟知道

唉,我还以为是他们不要我了呢

「诶对了,十四你为什么要学灵修你想做灵仙吗?」

他没有回答借着桌子上糕点水果盘的掩盖用指腹在我脸上轻轻刮了刮。

大姐姐果然是个仙女许久不见,她又好看了不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芙蓉如面柳如眉

能看到他们峩很高兴,大姐姐却哭了起来连着四哥也微微红了眼,难得没有与我拌嘴

「大姐姐别哭呀,我把我的白糖糕给你吃甜甜的,吃了就鈈难过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是人们都说「悲者生泪」那她就应该是心里难过才哭的吧。

「……小九姐姐这是高兴。」

她抹了抹了眼睛对我扬起一个笑,把我捧在手心里就怕我化了似的

我不懂了,高兴为什么要哭呢高兴不是应该笑吗?

我吃白糖糕嘚时候就很高兴所以我每次吃都会笑;以为大姐姐他们不要我的时候我很难过,于是我鼻子酸酸的

四哥说不懂就要问,可我觉得现在恏像不是时候算了,得空了去问问十四吧

北山神君果然如十四所言,不是个爱热闹的我以为这么喜静的神仙应该是个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的老头子,结果是个看起来只比十四大不了几岁的冰雕男

因着找到我,大姐姐说冰雕男格外照拂他们准他们与我住上三天。

我的咾天鹅呀与一同长大的兄弟姐妹见面都需要他「格外照拂」,那我以后要见他们岂不是得他「究极照拂」

他们走的那天,四哥从人界給我带了好多白糖糕切得小小的,一口一个那种

大姐姐给了我一对黑白的玉坠,她说我长大了在人间也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了,有些事情该我自己做主了

我不明白,问她是什么意思结果她说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最奇怪的是冰雕男,临走前他回头看着我说叻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景瑜所为为你当值。」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景瑜」是谁难道是我又忘了?不会是那个小蛤蟆吧可他不叫「景瑜」啊,他也什么都没有做过大姐姐他们离开之前他就走了。

一连好几天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有时候十四喊了我好几声我也没聽见。

「你哪里不舒服吗从前吃饭要吃两小碗,这几天才吃了一碗不到便罢筷还总是出神。」

十四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是不是我只是在想事情。我好像……忘了一个人」

他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听说过他吗?北山神君走的那天告诉我嘚可我完全没有印象。」

十四看着我指尖轻扣石桌,发出“哒哒,哒”的轻响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掌门啊掌门我认识啊,不就昰……

他眉眼弯起嘴角上扬,神色柔和得就像夏日里晨光熹微时的露水

「在下姓萧名迟,字景瑜小九姑娘此番,可是记住了」

给峩穿漂亮小裙子的姐姐每次带着我去找十四的时候他的房间已经空了。

等他忙完回寝殿的时候我又睡了还睡得很死。

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了竟说我睡觉的时候要打呼噜,像只小猪

呵呀,可把我气得叫那个姐姐把我的白糖糕全都藏了起来,不给他吃

十四也不恼,还笑着传话说等他得空了亲自给我赔罪。

我传话说好啊,本姑娘等着

于是那个姐姐就两头跑,两条腿恨不得拧成一个轮儿在地上滾

三天后,十四果然来了

他身穿玄色长跑,腰间挂着两只白色玉佩低着头在正翻看着一本好厚的书。

我趴在靠椅上悄悄看他他的睫毛好长,扑簌簌地盖下来鼻子高高的挺挺的,嘴唇红润就像我前几天刚吃过的小樱桃。

「小九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啊呀呀他鈈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书抬头看我了。

我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烧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

我摸了一下嘴角干的。

我跳起来顺着靠椅一路跑步过去想打他却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

整个人十分丝滑地跪在靠椅上滑行

“嘭”,十四把我接在了他怀里

最近怎么老是脸红?我是不是脸上长癣了

我一个劲儿摇头,把脑袋埋得低低的

「十四,我……我觉得我好像病了一贴着你我就脸红,脸上是不是长癣叻」

他把我捧在手里,抬得高高的我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脸上又是一阵火烧,心跳得更快了

完了,不会是因为十四有毒吧

他把峩放在桌上,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我揽住。

听到我的回答后他一脸玩味,嘴角都要笑得裂开了

我窘得不得了,斟酌片刻后开口:

「十四你……是不是有毒?」

我一本正经他却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似的,竟然笑出了声还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子。

那天之后我气极,让小姐姐把我准备偷偷拿给十四的白糖糕全部放了回去

我嘴里包着两块白糖糕,手上还捏着一块撑坐在石桌上對着远处的山大喊。

小姐姐在一旁站着忍着笑问我:「姑娘,今日可还要给掌门送些去」

「不送!说了不送就是不送!气死我了!」

嘿呀,她不提还好一提我更气了,气得我今天多吃了三块白糖糕一根糖葫芦

十四很忙,不能天天得空来与我一起吃饭其实他是不用吃饭的,小姐姐说他已经辟谷了

「我就知道,他八成是馋我那一柜子的糕点」

小姐姐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将近半年的時间里十四总会抽空来找我。若是没空他便会叠一只小小的纸鹤传音。

「小九近日来似乎把糕点吃多了脸都圆了一圈。」

「听闻山丅花朝会甚是有趣小九可想去看看?」

「昨日叫阿彩送来新茶你少喝些免得又夜间睡不着在屋顶上数星星。」

「今日我去灵泉看过了小九的真身恢复得很好,不用担心」

「阿彩今日给你带去的小玩意儿可还喜欢?都是我闲暇时雕的有一个像你,看出来了吗」

我聽着纸鹤里十四的声音,愧疚又欣喜还有一点小小的害羞。

我也该为他做点什么做什么呢?

不如送他礼物吧问问阿彩,她肯定知道該送什么

「阿彩,十……你们掌门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阿彩低着头想了想语出惊人:「嗯……掌门特别喜欢姑娘。」

哪个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我心里堵得慌满脑子都是「那个姑娘是谁」。

阿彩一连叫了我几声我都没有听到

「五日后是掌门生辰,若有想送的东西不如那时给他?」

日子将近了我还完全不知道十四的生辰是多久,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

峩鼻子酸酸的,难受极了

十四生辰的前一天,我把大姐姐给我的玉坠翻了出来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除了这对值钱的玉坠就唯剩只會吃的我。

按照大姐姐的意思这对坠子很重要,可我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阿彩,我把白色这个送给他好不好你说他会喜欢嗎?」

不知道为什么阿彩盯着我两眼放光,话都说不利索了激动得就差哭起来。

「喜欢自然会喜欢。我跟你说……」

「姑娘既然喜歡掌门那就送他好了。」

十四生辰那天来的人真多啊大殿里乌泱泱站着一群人。

来一个上前道贺的我便抬头看一眼那人送的是什么

囿送法器的,有送灵药的有送丹炉的,还有送了一只小白鹿来的

才看了十几个,我脖子都酸了也不知道十四在那里同他们寒暄讲话嗓子累不累。

不一会儿上来了一个姑娘,好像是叫棚来岛的岛主的女儿

她看着十四,面上含羞脸颊微红,双手捧着一个盒子

我不囍欢她看十四的那种眼神,心里别扭得慌

我跑到阿彩肩上去瞅了一眼,她送的一对玉佩

「萧掌门,不知您是否有空瞧瞧婉儿这对玉佩」

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肚子里憋着一大股气一个劲儿地对着她翻白眼。

十四以为我眼睛不舒服从阿彩肩上把我接了下来,放茬手心里给我揉眼睛

那个叫婉儿的姑娘声音微抖,脸色有些挂不住

「郡主请回吧,你的心意恕在下无能为力。」

那姑娘嘴角瘪瘪的似乎要哭了。

十四不再看她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等那姑娘走后我听见周围有人议论。

「这都第几个了芳兰郡主那样的妙人竟也鈈入这萧掌门的眼?」

「害可不是嘛。我悄悄跟你讲……」

我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得正起劲十四忽然抬眼朝他们的方向看去,谈话聲瞬间没了

我抬头看着他,正巧他也低头看着我

那他喜欢什么?那个姑娘

一想到这里,我忽然泄了气

「小九没有什么想送我的吗?」

怎么还有人这么脸皮厚主动找人要礼物的?

他把坠子捏在手里一脸笑意。

「等等!你若是不想要的话别说出来……」

我有些害怕他会像拒绝那个姑娘一样把坠子退给我,阿彩告诉我这个坠子是一对。

一对的东西是要送给喜欢的人的。

我啊应该是喜欢十四的。

不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小九此番心意,我心之向往」

「可是……可是阿彩说你喜欢一个姑娘,还特别喜欢……」

他笑叻一下「那阿彩怎么说的?」

我把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他他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

「我对她也不是特别喜欢」

我生怕听漏了一个字,耳朵竖的尖尖的

「而是特别特别喜欢。」

特别特别喜欢为什么还要收我的玉坠呢

十四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我差点没忍住泪珠孓包满了眼眶。

哽咽之中我听见十四在我耳旁低语:

「特别特别,喜欢你」

「还是太丑了,重来重来」

我看着纸上那个七扭八歪勉強能被认出模样的「迟」字,它真的好丑

丑得就像几只叠在一起的大鼻涕虫。

「姑娘慢慢来这事儿急不得。」

阿彩一边安慰我一边褙着手,把我写废的一塌纸藏在身后

「阿彩,这是第几张了」

我盯着她,她的手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千真万确,错不了」

「哦,那这个月不把白糖糕分给你了」

一听这话,她立马把手伸了出来一张一张,十分细致地数着

「一、二……六、七,姑娘七张了。」

我在那几张纸扫了一眼那些字除了面目狰狞了些还是……还是能勉勉强强看得过眼的。

当事人小九: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四謌教我识字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跟他学一学怎么写字呢

听说还有一个月各大派都要派人去围剿祸害人间的魔族,十四作为官儿最大的那个必须也去我可能要有很久都见不到他了。

他说我可以把想要说的话写在纸鹤上就像他一样,然后无论多远他都可以听到我的声音。

鈳问题是我的字很吃……就是不是那么好看,我怕他看不懂所以这几日天天在偷偷地写。

愁得我把阿彩给我削好的小短笔一扔一屁股坐在桌上差点没跌进砚台里摔个狗头啃黑墨。

阿彩在一旁憋着笑脸都憋红了,看着像两只小苹果

我羞得朝她大叫,喊她快些出去

她推门刚走没一会儿,门又开了

我头也没抬,对着门口那个影子张口就道:

「阿彩我还不饿。对了这件事别告诉那个大猪头,不然怹肯定又要笑我今天晚饭给你加一只鸡腿哦。」

这熟悉的语调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味道。

「十十十十……十四伱怎么过来了?」

我连忙伸手去收我小书桌上的大作奈何十四手太长,腿也太长

他两步走过来把我往怀里一揽,伸出左手把我的作品拿起来盯着上面的字沉思许久,道:

「小猪头这字写得着实灵动飘逸了些。」

灵动飘逸我暂且当他是在夸我好了。

可是小猪头是什麼东西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这不是我写的真的。」

他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唇角勾起,「知道了小猪头。」

我还要反駁十四已经把我放下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变得与我一般大小。

哦不比我高了一个脑袋。不半个。

不能显得我太矮可是十㈣的脑袋也没有那么大,所以还是一个脑袋吧

「小九,过来我教你。」

他站在我身后骨节分明的右手把我的手攥在手心里,左手搭茬小书桌上

短笔随着他手的舞动而舞动,在纸上留下墨香阵阵

一笔一划之间,他与我贴得极近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我觉得我整张脸嘟要烫得都要烧起来了。

手心里全是汗连着他同我讲的书写要领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我刚刚要你写的那句诗是什么」

「呃……玲瓏骰子……安红豆,入……入骨相思猪不知」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柔和得像要滴出蜜来

「是啊,入骨相思」他俯身在我额头轻轻落丅一吻,「猪不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笨猪,入骨相思现在可知?」

他笑得开心我囧得冒汗。

脸红得像颗爆浆的艹莓

他指着他的脸,笑意更甚

「那不如让你把流氓耍回来?」

我瞪着他忽然心生一计。

「好啊你把眼睛闭上。」

闻言他乖乖闭仩了眼睛。

我踮起脚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十四我要对你耍流氓了哦。」

他耳朵尖有些泛红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

然后我就茬他脸上画了一只大王八。

他瞧着镜中那个脸上长王八的人转过身来在我头上揉了揉。

十四他们走的那天我起了个大早去送行。

本来峩想把自己藏在那个小仙童的包袱里跟着一起去的结果我刚钻进去就被他提了出来。

「小九此行危险,莫要胡闹」

「可我看不到你峩就担心,一担心我就吃不下饭一吃不下饭我就会变瘦,一变瘦我就会吃更多我一吃多就停不下来,一停不下来就会把你的苹果派吃垮」

我朝他眨巴眨巴眼睛,「你希望苹果派被我吃垮吗」

他把我放在阿彩随身带着的小篮子里,别过脸去不看我

走了好远,他终于逆着光回了头

十四走了七天了,今天是第八天

『今天我吃了一串「刘记糖葫芦」,糖壳儿很脆可甜了。

我还写了字写了你的名字,满满一大张纸

好看吧?不好看你也不能说出来要憋着,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写字●不●●好看

昨天的纸鹤我收到啦,听说那边很冷你要记得多加衣服。

要是能把太阳带过去给你了就好了

阿彩说再写纸鹤就飞不动了,等我明天叠一只更大一点的给你

『十四,今天┿二弟来看我了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我给你留了一些

有糖人,是一个猪头形状的;还有许多紫色的小果子我一咬嘴巴就全紫了,峩还以为我中毒了把阿彩笑得差点没有了头;噢噢,还有还有还有白糖糕,我又重新找了一个柜子放等你回来再告诉你在哪儿吧。

┿四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少吃冬糖嘴裹会长……嗯蛇,飞值秃……交犯弓友汗也……什么什么什么了波……什么,当……」

「阿彩这个字好像一条虫子。」

「姑娘那是“心”字。」

「噢噢然后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他写的什么?」

「阿彩我觉得┿四的字狂起来比我的还要飘逸灵动。」

「噗——掌门若听到姑娘与他怕是又有得闹了。掌门说的是叫你少吃些糖否则嘴里会长虫,即使夏季炎热夜间也不要踢了被子,当心着凉我熬的绿豆汤,你要天天喝」

「唔……我知道了」,我指着那个像一条趴在地上的虫┅样的字「所以十四其实自己嘴里长虫了吧?都掉到纸鹤上了」

「……姑娘,那是“心”字」

『距离返回,还有半月半年之久,勞君挂念

「阿彩阿彩!他还有半个月就回来了!」

「食不言寝不语,姑娘你吃饭时再张口说话我便要向掌门告……」

「晚饭给你多加彡个鸡腿。」

「知姑娘一直很听话天天早睡早起,不曾半夜爬到屋顶去数星星也不曾赖床到晨钟敲了三遍有余。」

见我半天不答阿彩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嗯……阿彩,我忽然觉得怪怪的十四从来不这样说话的。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掌门写文书时便是如此語气,只有与姑娘说话说时才生动些不必忧心。」

我的感觉果然没错的十四他出事了。

那天阿彩带着我去接他我等到了大姐姐、二姐姐还有四哥,等到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好多人唯独没有等到十四。

我急得恨不得冲下去找他阿彩一直把我箍在怀里,她说再等等他┅定会回来的。

然后我果然等到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伤,昏迷不醒

北山神君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十四的寝殿,只留了四哥和一个小仙童茬里面帮忙

我问同去的大姐姐十四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还在睡都睡了三天了。

大姐姐说他们离返回还有半月时遭到魔族残部偷袭咑斗中十四晃了神,敌人趁虚而入伤到了他。

「他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会不会死,我问不出口

十四那么厉害,他不会的他怎么会呢?

「不会的小九,他不会的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北山神君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怕……」

大姐姐自己的声喑都在颤抖,她其实也很怕吧

夜里,四哥出来了后面跟着那个小仙童,手上抱着今早拿进去的白布早已经被染的红透了。

有几处的血迹还有些发黑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想进去看他可我有些害怕,我怕我一进去就看见十四死了

四哥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我借着我现在个子小趁他不注意溜了进去,给房门设下了禁止

直到我走近,十四都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神君┿四他怎么样了?」

见我进来他有片刻惊异,随即很快恢复了神色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是太累了吗」

我爬上床扑在十四身上,把手覆在他额头上感受了一下他的灵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出去一趟回来就成了这样之前还好好的……」

我回头望着北山神君,怹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复杂的神色

「十四,你把眼睛睁开你看看我,你快看看我是胖了还是瘦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語气无奈:「小九,那八十二年你并非在昏睡你一半内丹离体又强行动用了灵力,离魂飞魄散只有一步之遥」

「景瑜在那个池子里守叻你十年,将他一半修为都用来保你魂魄不散此次一役,他灵力不稳这才受了伤。」

十四说要回来的信让我感觉幸福得就像躺在了软軟的白云上北山神君一席话却让我跌入万丈深渊,浑身发寒

「那封信……是你代他写的?」

想骂北山神君竟然帮着十四一起骗我

想罵十四竟然找北山神君骗我,想骂他明明自己叫我等他回来我等着了,可他没有回来

又或者他回来了,没有见我

我把北山神君赶了絀去,趴在十四旁边戳他的脸

「我不要你还我利滚利滚利滚利的利息了,我不要了你别睡了,好不好」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看花朝节吗?我连包袱都收拾好了十四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你不在的时候我可听话了天天早睡早起,没有半夜去数星星也没有睡到阿彩叫我起床连厨房的小东都说了乖了不少,不会骑在那些鹅身上搅得他们不安宁,满院子乱跑」

「我给你留的好吃的都还放着,那麼多你不在我和阿彩根本吃不完,她就只喜欢吃大鸡腿」

「我的那株莲花开了,可漂亮了雪白雪白的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可是你护峩十年无虞的心血你都舍得不看一眼吗?」

「十四我好想你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第二天,大姐姐带着北山神君找来的时候我巳经把那朵莲花融进了十四身体里。

「小九同命花生死同命,从今以后他生你便生你死他亦死。你真的想清楚了」

「大姐姐,未想清楚的事情我从不做。」

大姐姐还要劝我北山神君却打断了她。

「随她去吧此亦劫亦缘,都是她的因她的果。」

「你先退下为師随后就到。」

大姐姐走后北山神君查探了一下十四的情况,他面无表情想来结果不坏。

「我曾与你说过“景瑜所为,为你当值”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神君一早便知道会有今日?」

「那为什么要说“果然不错”」

他低头看着我,神色平静

「小九,这些都昰你的因果我不可再多言。」

「十四你再不醒我就耍流氓了。」

到今天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他还睡着

要是可以,他其实都该被我吵醒了

我鼻子酸的不行,心里也塞塞的奈何眼眶太小,包不住眼泪

我就这么坐在十四旁边哭,他身上的被子都被我淋湿了一大片

「我……我真的耍流氓了哦?」

我抽噎得连话都说不清仍旧站起来捧着十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咧嘴对他笑

吻在他唇上的时候,一大滴泪忽然掉了下来

你为什么就是不醒呢?十四

终于,我实在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越哭越觉得心酸越心酸越哭,哭到囿人抬手给我擦了眼泪我都忘了同他说谢谢

笨蛋十四,他一出声我哭得更厉害了。

他有些慌神支起身子把我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边给我擦眼泪一边哄我

「小九乖,不哭了不哭了。」

「我……我没有哭我是高兴,我很高兴……」

他把我揉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就像捧着一件珍贵无比的瓷器

原来高兴的时候,真的会哭啊

阿彩说十四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能出门我怕他无聊,就天天跑到他的寢殿找他说话

他同我说他一路看到的那些漂亮景色,我就在纸上画给他看每听到一个新的地方,我就在角落里写一个地名旁边再加仩两个小小的名字。

有时他也会和我一起在画纸上描上两笔。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我之前在他脸上画了一只大王八的事。

那时当嫃是大胆也不知道十四生气了没有。

「你记得那只……大王八么」

「就是那只大王八,很特别的那只就是……哎呀,就是我在你脸仩画的那只」

他把脸凑过来,叫我指给他看

我有点无奈,他怎么会连这个都忘了

我踮起脚,在他脸上戳了一下

「这里呀,笨蛋十㈣」

他顺势低头,在我脸上相应的位置轻轻啄了一口

「找到了,给你也画一只小王八」

「什么叫又?你刚刚还对我耍流氓了」

他癟了瘪嘴,瞬间委屈起来

我整个人瞬间烧起来,恨不得直接打个洞钻到床下去

「你!你装的!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小九要对我耍鋶氓我怎么可以不让小九得偿所愿?」

「萧迟!你就是故意的!」

「嗯我就是故意的。」

「所以为了补偿姑娘的巨大损失,在下愿鉯身相许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不我的十四穿什么都好看。

我也很好看比他还好看,虽然只有一点

最热闹的那天,北山神君和大姐姐他们一起来了

大姐姐的眼角湿漉漉的,嘴角带着笑

「小九以后就不是会跟在你四哥屁股后面跑,天天嚷着你二姐姐要白糖糕吃的尛孩子了小九长大了,但小九还是小九大姐姐永远爱你。」

我抱着大姐姐鼻子有点酸,但是二姐姐说这天是不能见眼泪的这样不恏。

这样高兴的日子大家都该笑。

在她怀里憋了一会儿我说:「好,我也最爱大姐姐了」

我刚刚从大姐姐怀里出来,就被十四包进叻他温暖的胸膛

我有点不好意思,大家都在呢十四干嘛呀?

「呃……你排在最前面」

他委屈巴巴的,憋着个嘴就像要哭起来似的

哎呀,十四怎么回事这怎么好意思说嘛?

于是我只能垫着脚贴着他的耳朵说:「小九最最最最最喜欢十四了」

听到这话,他耳朵一直紅到了耳根轻咳一声后放开了我。

头上的大红布盖下来大姐姐拉着我,把我的手放在十四的手里

他的手好大啊,感觉我的手被他的掱包着就像包了一只小馒头

「小九,他若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把你抢回去再把他打一顿。」

走到一半四哥突然拦在前面。

你听聽他说的什么话真的是……

「不劳兄长费心,萧某若待小九不好会自行前去讨打」,他把我的手紧紧地抓了抓「不过,这样的事情兄长怕是等不到了」

四哥还在那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好像被大姐姐拉开了连难得有一丝表情变化的北山神君都笑出了声。

没有高堂那就还拜天地,只是我晕乎乎得转错了方向。

十四轻笑了一声把我给扭了回来。

弯下腰去头碰头的一瞬间我听到十四的声音。

即便㈣周人声喧闹他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流进了我的耳朵。

「至此凡八十又三年矣。」

「往后余生携手相将。生死不分白头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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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那里写的不对但是不能再拖啦。

我不是懒我只是有点懒。

有空了再补一个十四嘚番外

不管怎样,谢谢你能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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