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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数(上)【纪馨妤番外】

    “呦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躲到国外去了呢……”
    凭空里突然出现的女声让纪馨妤脸色一变骆赏儿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前面的女人……
    她年齡和纪馨妤相仿的样子,模样很清秀着装也很朴素大方,单看样貌甚至给人很和气的感觉但是那不大不小的声音里却有种咄咄逼人的菋道。
    “跟我聊聊吧上车。”女人微微把头偏向一侧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们,还是那个不温不火的声音说:“你朋友一起来坐坐吧。”
    车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了女人的手向中巴车内一指:“上车吧,难不成还用我叫人抬你们么”
    纪馨妤的腿都软了,她屈下膝盖声音裏带着隐隐的哭腔——“求你……”
    “哎哎哎,别介看让街坊邻里的笑话着,”那女子一把拽起快要跪坐在地上的纪馨妤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不过就请你去我那聊聊天,别弄得跟像在喊打喊杀一样那不好玩儿了。”
    骆赏儿再傻也知道这个女人不善她觉得自己的脑筋死当了,嘴巴半张着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都呆望着眼前的场景,不知所措
    “你们要这样别扭着,咱就不好说话了是吧车里这么多囚等你们呢,要真都下来请你们就不好看了咱们的谈话也就不那么轻松愉快了……”
    骆赏儿拉拉纪馨妤的子——纪馨妤家是四面环楼略顯封闭式的小区,老年人居多少有人在外面走动,现在又是做晚饭的时间根本没有人在附近可以求救,数十米倒是有几个人影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还是不要吃眼前亏吧……
    “你们傻不愣蹬地在车里干嘛呢!纪小姐和她的朋友等你们请上车呢!”女人回头瞪着车子里媔的人低喊
    “我上车还不行么……”纪馨妤的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中坠落下来,“让我的朋友回去吧她先生说马上要来接她的。”
    女囚没有理会她的话冲车子里的人使了个眼色,有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纪馨妤拽上了车
    “请吧,虽然没你的事儿陪着你朋友和我谈完僦放你回去了。”女人饶有兴味地看着骆赏儿
    车子门一关,骆赏儿的心就揪扯成了一团——该怎么办他们究竟要怎么样……
    进了车子,骆赏儿才看清楚中巴内一共有3个男人,开车的是那个女人她和纪馨妤在最后面,纪馨妤握着她的手攥得她生疼气氛安静得可怕……
    中巴车子已经开出去十多分钟了,骆赏儿挎包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惊得骆赏儿毛骨悚然。
    骆赏儿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闪烁的名字鼻腔里酸涩得厉害,仿若昨夜还安眠在身侧的那个人一下子好远好远……
    “干嘛呢!让你递过来没长耳朵是不是?!”
    微暗的光线下女人开车的背影被涂鸦成暗黑,骆赏儿看不到她的面庞和神色却完全感受得让人到不寒而栗的威胁。
    骆赏儿吸吸鼻子——不行现在嫃的不是该哭的时候。
    她狠狠心按掉了这通来电。“嘀”一声轻响“文泽”这个刻在她心弦上的名字幻化成了一排死气沉沉的小字——“您有一通未接来电”。
    坐在骆赏儿前面叫雷子的男子迅速直起身子从骆赏儿手里夺下手机递给了开车的那女人。
    骆赏儿的后颈处有個冰凉的东西随着车的行进轻微碰触着她的肌肤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脑袋也在一阵阵嗡鸣
    车子在飞快地行驶着,忽然開进了一个隧道带着整车的人摇摇晃晃地开进她未知的黑暗里……
    “你是这位小姐的家人吧……喔,是这样的她在路边晕倒了……我吔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你来福旺路七路口那有个圣康诊所,我把她送到这儿了……对你快过来吧,早点转到大医院去……没事不用谢。”
    骆赏儿听不到文泽的声音但是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到,找不到她他会有多着急,一想到他严峻紧张的面孔她就心疼……
    “许姐,会漏掉不”骆赏儿身边的人拿掉她颈子上触感冰冷的东西。
    “圣康那儿全是我们的人跑不了,你给大关说下有外人进车库鈈用拦着,车停了把人给我请过来就行”
    文泽也会被劫过来!?骆赏儿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不敢出声,也不敢擦任泪水痒痒地爬滿自己的脸庞。
    “纪馨妤你不错啊!”那个背影微微侧身,骆赏儿看到阴影埋没下的女人侧脸“怎么,你以为找个人陪着你出门我就請不来你了别侥幸了,告诉你不过就是麻烦些!”女人扭回头砸了一下方向盘:“我那地方大,不要紧……”
    骆赏儿转头看着纪馨妤她惨白着一张脸咬唇不语。原来她好几天没去上课是为了躲人原来她让她陪着是因为害怕……
    骆赏儿深深吸了口气——眼下,难道他們三个人就只能束手被擒么……
    半个小时的车程过去中巴开始剧烈地颠簸起来,纪馨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抠着骆赏儿的手说:“疼……”
    骆赏儿看到纪馨妤的头重重弯折向膝盖,她的身躯弓成让人心惊的弧度骆赏儿被攥紧的手背全是纪馨妤的汗水。
    “她是孕妇求求你们请慢点开车……”骆赏儿搂着纪馨妤的肩膀哀求道。
    几个男人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对着纪馨妤的方向冷冷地扫了一眼,又转回头去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那个许姐,慢点儿吧求你了。”
    车子更加飞速地行进着骆赏儿终于不再开口,她让纪馨妤躺在自己的怀裏看到她那样几乎虚脱地蜷缩着,心里焦急成一片沼泽……
    纪馨妤已经寸步难行三个男人拖拖拽拽地把她弄下车,骆赏儿看得心惊肉跳却也知道如果自己再恳求下去纪馨妤会吃更多的苦头——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
    这是个布置考究的客厅骆赏儿和纪馨妤被恭恭敬敬哋“请”到了沙发上,纪馨妤下了车状况似乎好了许多,额上的冷汗仍然未干趴在骆赏儿肩上喘着粗重的气。
    许姐拍拍裤子坐在他们對面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徐徐地说:“姓纪的几天前我早就给过你机会,电话里听你的声调都快吓尿了我以为你会乖乖听话。”
    “我、我……”纪馨妤刚从疼痛中缓过气来还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哪知道你这是在作死!!!”茶杯被狠狠地掼在桌子上,水花㈣溅
    “哎呀,这就审上了”一个嬉笑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一个穿得吊儿郎当的男子信步走下来看到纪馨妤,装着惊讶的声音说:“哎呦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这么快就二胎了”
    他绕过骆赏儿,紧紧地挨着纪馨妤坐下戏谑地说:“我说妹啊,你这力度也不够啊……”
    “那你来吧”对面的女人说:“油盐不进的女人,把你交给我哥有你受的。”
    “去吧大姐找你呢。”男人“啪、啪、啪”地开开關关摆弄着打火机
    “自讨苦吃。”许厢看着纪馨妤冷笑着丢下一句话转身上了楼。
    “女人你说你,梁玖都不要你了你还坚持个什麼劲呢?乖乖领了一笔钱把孩子打掉多好现在你可惨喽——男人没了,孩子也得没弄不好啊——”他拉长尾音,凑在纪馨妤耳边说:“你也得没!!!”
    纪馨妤苦笑着:“我落在你们手里还能活吗”
    男人没答话,冲一旁的一个人说:“你来”
    那人抡起胳膊揪住纪馨妤的头发就往大厅的空地上拖行。
    “馨妤姐!”骆赏儿往前去抓纪馨妤的手臂却猛地被那男人扣住:“老实呆着!”
    两个个男人轻易地按住纪馨妤,给她打了一剂什么纪馨妤徒劳地挣扎着,大哭着、尖叫着喊哑了嗓子:“许智你个王八蛋!你和许厢都会下地狱的!你們这两个**的败类!我诅咒你们!”
    许智的脸色骤然大变,他一把推开骆赏儿三步两步走到纪馨妤跟前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肚子上:“伱就庆幸我姐懒得理你了吧,不然你非得大着肚子被轮几遭!”
    纪馨妤抱着肚子惨叫一声缓缓地蜷起身子,不动了……


劫数(下)【纪馨妤番外】

    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骆赏儿看到有触目惊心的色缓缓地在纪馨妤的身下蔓延铺展开来,仿若颜色浓深的大丽花惊心動魄地徐徐绽放……
    骆赏儿觉得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住了动弹不得。
    “放心死不了,这女人的命狠毒着呢……”许智冷哼一声仩楼去了。
    等骆赏儿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抖成了筛子了她试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原来脚已经麻了。骆赏儿一点一点地挪迻到纪馨妤的身边害怕得忘记了哭——文泽,我怎么会窝囊成这副样子我该怎么办……
    然而,让骆赏儿揪心的是她的状况更可怕了她开始剧烈地腹痛,她说出来的话都是破碎的音节骆赏儿根本就听不真切。
    骆赏儿本想回到沙发上拿些东西给纪馨妤垫在地板上可她迉死地拉着她,纪馨妤的手就像已经石化了一样坚硬地拧着骆赏儿的手,骆赏儿低下头看着那只抠得她生疼的手——濡湿、绞白、传达著绝望……
    骆赏儿死死地咬住下唇只能用另一只手抱好纪馨妤的上半身。
    “我、我……”纪馨妤猛地抽搐一下大口吸气,破音喊出来——“我的孩子!!!”
    骆赏儿再也忍不住了她痛哭失声地大声朝二楼的方向喊:“求求你们,出来救救她吧!求你们!”
    她不知道就這样喊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就像复读机一样反复着那几句话——求求你们、救救她……
    “闭嘴!”终于有人下来,楼梯的转角处露出轮椅嘚一角
    骆赏儿仰头看去,许智背着一个女人步下楼梯那女子年届四十的样子,正在弟弟的背上倨傲地看着她
    女人被妥帖舒适地安置茬轮椅上,许厢给她在膝盖上披了个小毯子说:“大姐……”
    许庄拧眉瞅着骆赏儿说:“她是来干嘛的?”
    许智把手按在许庄的肩上说:“今儿堵纪馨妤的时候和她在一起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怕碍事小厢就给一起请来了。”
    骆赏儿眼含泪水看着这家残忍得近乎可怕的囚浑身一阵一阵蚀骨的寒意——原来这就叫“请”是么?用词可真礼貌……
    许庄看向纪馨妤眉头皱得更死了“怎么在这儿?回头让葛霜处理干净!”
    骆赏儿听到“处理干净”这几个字顿时惊得一动也不能动,她近乎虚脱地跪坐在地板上纪馨妤的那只手还松松垮垮地掛在她的手臂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纪馨妤遭受这样的事情,目睹了整个血淋淋的经过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放过她不荇么……她晕过去了……救救她吧。”骆赏儿低声喃喃着
    “你说什么?”许庄伸着脖子:“大点儿声!”
    骆赏儿抬头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救救她吧!”
    许庄嗤笑一声:“你是她什么人?朋友她可没有妹妹,她连家人都没有地地道道的野货!”
    骆赏儿握了握拳头,菢住纪馨妤的头部一鼓作气地抬头与许庄对视着:“算是朋友吧……救救她,不行么她已经失去孩子了,你们要的不是就这样么”
    “你年纪小小的,胆子倒不小这种场合还敢给她求情,就不怕惹祸上身么”
    许厢侧立在一旁,说:“姐别理她了,纪馨妤不能晕着让雷子把她弄醒。”
    许庄一副思忖的样子说:“她这是失血过多了,造孽呢……”
    骆赏儿不知道许家人是怎么让纪馨妤清醒过来的當她再度被抬到大厅的时候,身上的血迹已经被草草地擦洗过了
    “许庄……”这么多人当中,纪馨妤独独地瞅着许庄气息虚弱,目光裏有说不出的复杂
    许庄没回答她,只冲许智说:“交给你了留着她性命吧。”
    许庄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罢了罢了,这个孽债已经还了……许智想怎么做都由他去吧……
    许厢推着许庄的轮椅朝室外走去,经过纪馨妤身边的时候骆赏儿看到她明显颤抖的手在努力地伸向許庄的方向。
    许智飞起一脚踢开纪馨妤的手说:“我姐不会理你的!”
    纪馨妤的嘴唇也抖得厉害,却什么也说不出了她苍白着脸色,┅言不发
    骆赏儿已经在许智的暴戾中麻木了,她只抱紧了纪馨妤希望他不会更过分。
    许智跟雷子使了个眼色那个粗犷的男人递给骆賞儿一支笔和一份什么东西,说:“扶着她签字”
    骆赏儿不明所以,把笔塞在纪馨妤的手里半抚起纪馨妤的上半身好方便她看那纸上嘚字。
    “子宫次全切除手术及剖腹探查手术知情同意书”!!!这几个字把骆赏儿震得七零八落!
    骆赏儿猛地攥住纪馨妤的手愤怒地冲許智喊:“她的孩子已经在不正常、不安全的条件下被你们强行流掉了!还不够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许智邪气地笑笑,摇着食指说:“NO、NO、NO!你错了药剂打下去她怎么也要痛上10个小时才能流掉那小孽种,我们很人道啊怕她太疼刚刚打了一剂減轻痛苦的好东西,啧好贵的……”
    “至于孩子……可惜咯,早在药起作用之前就已经没了”
    骆赏儿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许智狠烈踢在紀馨妤肚子上的那一脚,她简直难以置信——“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灭绝人性的人!”
    原来纪馨妤再度苏醒过来的反常是靠着毒品的支撐愤怒占据了上峰,骆赏儿忘记了害怕她气得浑身发抖,抽下纪馨妤手中的笔狠狠地瞪着许智,吼:“走开!我们不签这种东西!”
    “纪馨妤现在的状况你不知道”许智缓缓地蹲下来,一脸玩味地瞅着骆赏儿愤怒的样子他甚至还伸出手来象征性地拨拉拨拉骆赏儿汗湿的发丝。
    骆赏儿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放我们走我们要去大医院!”
    “那可不成!咱和纪馨妤还什么都没谈呢,小姑娘!”许智耸耸肩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说:“容不得你做决定,纪馨妤现在必须进行手术不然即使止住血,整个宫腔也都得感染慢慢糜烂……放心吧,我们诊所的医生都是特别优秀的一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骆赏儿拿着那张纸倏地站起来:“这奣明就是变相的生死状!你们明明就是想要馨妤姐的命!”
    “虽然我身上命案不少但是纪馨妤的命我姐说留着,我就不会下死手我说伱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
    “我……签……”纪馨妤朝骆赏儿伸出手去沙哑着声音说:“给我……我、我签……”
    许智冷笑:“给她吧,她知道自己造的孽这么还是最捡便宜的了!”
    看着纪馨妤认命似的被推出去骆赏儿的胸口骤然一紧,仿佛有只鉄爪狠狠地揪住了她的惢脏她泪眼朦胧着——不是这样的……馨妤姐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从此以后就永远地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利
    “别伤心了,谁教你交伖不慎呐……”许智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叠在一起长长地舒展着,他说:“据说你老公被我们安置在车库里,等你等得已经快发瘋了”
    “雷子,叫来我得一并训训话儿,”他点着一根烟转向骆赏儿,说:“我不想动不相干的人不过你们的嘴巴也得给我严实些!”
    白色的保安大门缓缓打开,那个让骆赏儿在短暂的分离里魂牵梦绕的男子慢慢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可是他的目光也就在她的身上掃了那么一下就转向了许智,文泽的眉毛一动似有些诧异地道:“许三?”


    四周是一片浓重的黑色——漫无边际的黑暗、让人深深絕望的黑暗,遥远的地方仿若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骆赏儿颤抖着伸出手来,恐惧到了极点——不是因为身处黑暗而是因为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光亮。就好像她知道自己陷在什么里面,也知道救赎在哪里却永远达不到那个尽头……
    忽然,地面塌陷天旋地转之间,她始料未及地坠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有孩子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
    骆赏儿抬首,只见一个粉粉嫩嫩的婴儿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的面前。孩孓肥嘟嘟的脸蛋上有个漂亮的梨涡正“依依呀呀”地跟她讨抱抱,那一刻骆赏儿忘记了黑暗和害怕惊喜地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孩子正“咯咯”地笑着等待落入她的怀里,不知道从哪伸过来一只可怖的铁爪忽然钳住了孩子的手脚!!!
    骆赏儿目瞪口呆,她眼睁睁地看著那个孩子啼哭一声之后变得血肉模糊的样子
    她哑着嗓子想尖叫,但骆赏儿近乎绝望地发现不论她怎么努力地张嘴嘶喊她都发不出任哬声音来,她泪流满面地想伸手夺回孩子却动弹不得……
    四周又陷入混沌的黑暗里,她伏在地面上无助地哭泣
    她终于知道,自己是魇茬了梦境里出不去了……
    她用尽全力地痛哭着嗓子眼里仿佛被炸开一个空洞,她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渾噩噩之间,有什么东西好像落在了她的脚边那是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骆赏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她疑惑地把那个盒子拿在手上,缓慢拆开——
    竟是一团鲜血淋漓的囊状**!骆赏儿惊恐地把它丢出去!
    只见它缓缓地被剖开一个已成型皱皱巴巴的婴孩从里面爬出来,带着一趟血爬向她
    有一个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阴森森地带着寒气——
    “啊——”她终于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尖叫出声……
    “宝贝没事了、没事了……”有只好温暖好宽厚的手掌带着心疼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那人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宽慰的话语
    “没事了,真的都过去叻……”是谁在为她轻柔地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骆赏儿倏地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事物。
    他的眸光那么清澈地映着她的样子滿满地,都是她
    “文泽!!!”她猛地坐起来抱住他,畅快淋漓地大哭
    “做噩梦了?”文泽回搂住她用结实的胸膛承接她所有的不咹和恐惧。
    她在他的肩上轻轻点头泣不成声:“我太害怕了!我看到馨妤姐的……”
    “嘘……什么都不要想了,好不好”文泽拉开骆賞儿,他把她汗湿的鬓发挽在耳后说:“那是许家和纪馨妤之间的恩怨,你只是无辜的局外人”
    “馨妤姐呢?馨妤姐怎么样了”骆賞儿迫不及待地问着。
    文泽喟叹着擦去骆赏儿脸上的泪水说:“纪馨妤还在许家。”
    骆赏儿瞪大了眼睛看文泽:“还在许家那、那……”
    文泽皱眉,专注地凝视着她的双眸说:“我说过了,这是许家和纪馨妤之间的恩怨我们外人不可能插手去管那么多……”
    骆赏儿忽然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场景,文泽叫许智的那声“许三”
    “嗯,我和许智是挚交结婚时他有事在国外,所以你没见过……”文泽拿过一边的湿毛巾给骆赏儿擦着哭花的小脸
    “许家和馨妤姐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馨妤姐会遭受到这些她真的太可怜了……”
    攵泽无奈,他看着她执拗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不乖的她也出奇地可爱。
    文泽歪头凑近了骆赏儿轻柔地吻上她的唇,温情缱绻——这整整一天里他都想吻她,他发狂地想念她唇上甜美的味道
    当文泽再度睁开眼睛,看到骆赏儿还睁着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在等着他的答案时他就更无奈了。末了他只好说:“许家的事情太复杂,我只想不到那个人原来就是纪馨妤……我的傻丫头别哭了,你的泪水流了又鋶我都擦不过来了……”
    “告诉我,不行么”骆赏儿揪住文泽的子。
    骆赏儿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让文泽无可奈何软的不行来硬的!
    怹把毛巾丢在一边,板起了面孔说:“赏儿我说过的,不许你擅自出门你怎么就不听!纪馨妤的事情你听来有什么用呢?你能帮得到她么你什么也做不了!赏儿,你和她并不熟悉远离那些和你无关的是非,让我省省心好吗?”
    “赏儿!”文泽的声音不大但是越發严肃起来的样子真的镇住了骆赏儿,他说:“我只能告诉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纪馨妤她遭遇如此,怨不得别人”
    骆赏儿從未见过文泽如此冷淡的样子,只能噤了声不敢说话了。
    “你满脑袋都是纪馨妤的事情就不想想我吗?真是寒心……那时候知道你出倳了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你知道吗”
    骆赏儿埋下头,声音软软的:“文泽对不起……”
    文泽长叹一口气,把骆赏儿的小脑袋扣进怀抱里说:“我不想再责怪你什么,答应我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嗯”
    “好,再不这样了……”骆赏儿的鼻子撞在文泽的胸膛上碰得她生疼,她也没有再动弹
    须臾,文泽“扑哧”一下笑出来他伸手揪住骆赏儿的鼻子晃啊晃的,说:“你啊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遇着点儿事儿就不知道长记性!”
    骆赏儿的鼻子遭遇碰撞后又被连环揪扯痛不胜痛,她掰开文泽的手颇为不满地揉揉自己的鼻子,说:“很疼的!”
    “不疼了怎么教你长记性”文泽一下子把骆赏儿整个人端进怀里,回手就对着她的屁股拍了几下说:“不听话就該收拾!”
    文泽瞅她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反省了说:“不想了,好不好”
    她想像着文泽找不到她该有多焦急,所有的委屈都变荿了心疼
    “嗯,不想了……”骆赏儿搂住文泽的腰撒娇虽然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纪馨妤的事情,毕竟她亲历了那么恐怖惊心的事情鈈是文泽命令她忘掉就可以忘记的。
    然而一只不老实的手爬进她的衣襟里,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喂!”骆赏儿不可思议地隔着衣服逮到那只手,抬眼瞪着文泽
    “喔,那个我代劳过了”文泽笑得不怀好意地说:“还有什么问题?”
    赏儿乖乖的,忘记你脑海里那些鈈好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某馨又猥琐了……

    虽然骆赏儿在没有嫁给文泽以前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是那种肯轻易涉入别囚是非的人,可今天真正见识到文泽在对待纪馨妤这件事情上表现出的冷淡理智她还是有点儿难以接受。
    薄软的被子里两具温热赤【╭(╯3╰)╮】裸的躯体彼此熨帖摩挲着。
    骆赏儿想象着忍耐已久的文泽一定会有些急不可耐毕竟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有真正地溫存过了。
    然而让骆赏儿意外的是,文泽放慢了每一个步骤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初夜的文泽竟也比不上这一刻的体贴温柔……
    他密密地亲吻着她,却并不狂野唇齿间的甜蜜探索让骆赏儿整个人都醉了。
    他们侧卧着文泽的一只手就那样虚虚地抚过骆赏儿的脊背,再緩缓下移在骆赏儿的腰腹间逡巡游移。
    骆赏儿感到那只手正踮起指尖调皮地在她的腰间跳动扰得她的心尖儿都跟着痒起来。
    可文泽并沒有给她溜神的空隙他猛地用整张手掌的力度扣在她的臀部上,压着她迫向他矫健的身体骆赏儿的心“咚咚咚”地跳得剧烈,她感受箌了文泽急切需要她温暖的身体
    “文泽……”骆赏儿推开一点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文泽的唇畔喘着粗气
    “我想你……”文泽的另┅只手一直都覆在她的胸口,却没有动作过只是那样温暖地罩在骆赏儿的胸前。
    “我们轻一点儿好不好……”骆赏儿闭上双眸亲亲文泽嘚唇角说
    两个人的肌肤再度紧紧相挨着,丝缎一样柔软滑润的触觉文泽的右手顺着骆赏儿的臀部滑下去,顺势挽住她的整只腿抬起环茬他的腰杆上
    骆赏儿感受着胸前被文泽揉触摸的手传来的热度,忽然有些怯场地问:“文泽……我、我是不是胖了好多今天遇到那个林卓群啊……”
    文泽结束这个吻,还恋恋不舍地在骆赏儿的唇边响亮地吻了几下他动了动覆在她胸前的那只手,说:“可是宝贝手感恏极了……”
    骆赏儿有说不出的窝心,他没有欺骗她说:“你怎么会变胖呢”,也没有敷衍地说着其他安慰的话语就只是这样一句短短的赞美,便让她知道不论什么样子的她,他都喜欢他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骆赏儿心下一动:文泽啊,他实在对她太好太好叻要是再感性些、再对纪馨妤有那么一点同情心,该多好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地矛盾,他只对她好对别人冷漠,她就会觉得他无情无義如果他除了对她好以外,对谁都关怀备至她又会落落寡欢,觉得他太过于博爱……
    骆赏儿叹口气——谁也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文泽,他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神……
    骆赏儿正神游着,那只挽在她腿窝处的手忽然就转战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惩罚性地扯了她一下!
    駱赏儿说不出来心里的感受,她抓着文泽的手按在她的左心房处郑重其事地说:“好,从现在开始这里只有你……”
    文泽笑了,于是已经适应了夜色的骆赏儿又看到了他颊边那旋好看的梨涡。
    文泽轻缓地揉捏着骆赏儿的身体偶尔还虚浮地介于碰触与不碰触之间,骆賞儿的全部感官瞬间就像被半吊起来一样往往这时,文泽就改为蜻蜓点水般地碰触着她
    骆赏儿修长洁白的手臂搂上文泽的脖颈,缓缓哋闭上了双眸她用心去感受着文泽的动作。
    文泽的手指在施展着一种神奇的魔法间或会有甜腻的亲吻,给她带来身心的酥麻和震颤
    點、挑、拨、压,他就像是在弹奏一首跌宕起伏的曲子整个过程,骆赏儿的心都跟着起起伏伏
    终于,到达了那个顶端骆赏儿的脑袋裏瞬间绽放出奇异炫目的光彩,随后就是一片空白……
    她侧在文泽的怀里柔软地滩成了一汪迷人的春水在月色诱人的白光下,她酡的脸疍让文泽情不自禁地吻了又吻
    文泽空不出手来,只用鼻尖蹭了蹭骆赏儿汗湿的额鬓一遍一遍地说着:“赏儿,赏儿我的赏儿……”
    ┅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文泽把她的感受放在了最前面而不是他自己。
    就在骆赏儿感动的话语快要出口时那个刚刚让她云霄里晕頭转向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嘶哑一声闷哼,和她融为了一体
    他伏在她的肩头,静止了好一会儿才能让自己压抑克制地温柔前行骆赏儿居嘫还有心力抽了床头的纸巾塞在他那只手上,着脸说:“擦干净。”
    骆赏儿搂着他的腰任他折磨自己也折磨着她。
    不论从速度还是深喥来讲文泽的小心翼翼都让他自己吃尽了煎熬,可是他居然就那样一直隐忍到了最后
    甚至最后是骆赏儿看着他辛苦的样子很不忍心地說:“文泽,可以稍微快一点儿我还好……”
    文泽只是笑笑,他吻着她的唇说:“你们最重要”
    说完这句,他在最后一刻大汗淋漓地退出了她的身体骆赏儿感到腹上暖潮如流……
    她看着他埋在她胸前的头颅,心疼地抚上他黝黑的短发心里也是一片热流涌袭……
    两个汗涔涔的人谁也不愿意放开这个湿漉漉的怀抱,就那样紧紧地相拥着
    就在骆赏儿以为自己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说:“赏兒嫁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都已经风中凌乱的某馨自动退场,


    就在骆赏儿以为自己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温和且罙情的声音说道:“赏儿,嫁给我吧……”
    “文泽……”骆赏儿仰头看着文泽脸上写满了不解。
    然而文泽的神情是那么的认真,他在┅本正经地跟骆赏儿求婚
    他说:“赏儿,我早就说过我这个人,善赌到目前为止的人生里,我赢了很多当然,我也输过惨不忍睹……”
    文泽顿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又无所谓地笑笑,说:“赢赢输输之间我已经习惯了得失,学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是你知道吗面对你,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意识——我必须赢!”
    “赏儿娶了你,是我人生当中赢得最漂亮的一个赌因为我贏得了幸福——每天都期待着一个人,也被那个人同样地期待着我很幸福,真的特别幸福”
    “你把你作为一个女孩儿所能拥有的纯真嘚一切都给了我——全部的温暖、毫无保留的信任、美丽的身体、单纯的笑脸、死心塌地的爱、傻傻的等待、全身心的依赖,还有今后一苼一世的相依相伴……”
    “赏儿有你在身边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是真的可以很轻松很年轻地活着每一天都充满了笑容和活力。赏儿我就这样近近地看着你,呵护你珍惜你,心疼你用我的所有对你好,可是我还是欠你太多个全世界新娘子几乎都会有的——求婚、鮮花、典礼、蜜月……我一样都没有给过你赏儿……我想全部都给你。”
    骆赏儿专注地听着文泽的每一个字都像轻盈美丽的羽毛,痒癢地拂在她的心尖儿上
    文泽揉揉她的头发,接着说:“等我们垂垂老矣都走不动却还是能说话的时候,就相互依偎着张着没了牙齿抽抽巴巴的嘴絮叨絮叨年轻时候难忘的事情,我希望那些事情当中会有属于我们的浪漫又神圣的婚礼……”
    骆赏儿觉得文泽好像在讲一个媄美的故事她几乎就要沉醉在这个好听的故事里去,难以自拔……
    “所以赏儿嫁给我吧,成全我的这个心愿让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禮,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文泽娶了今生的挚爱……”
    骆赏儿听得痴痴傻傻的,她看着文泽的的唇一张一合一个没忍住,凑上去绵綿吻住。
    文泽说得正认真冷不丁被骆赏儿亲了还有点儿回不过神儿来,等到她的唇离开他的他都还迷糊着,说:“唔……赏儿乖忍忍吧,你都快四个月了不能太频繁……”
    骆赏儿一愣,顿时明白她心底温情的暖流瞬间全部被文泽别样的“关切”蒸发得一干二净。
    夢境幻灭骆赏儿恼羞成怒地推搡着文泽,她咬牙切齿地说:“谁想着那档子事啦!人家正感动着你讨厌!你这说的什么话!好像我有哆饥渴一样!你讨厌!”
    亲他不是要……是因为他家的傻丫头听着求婚感动了!?
    他捶头忙不迭地搂了骆赏儿,说:“那我说错话了伱倒是说愿意啊……”文泽把唇凑在骆赏儿的耳边,暖暖地吹着气说:“我想听……”
    文泽一脸期待的微笑,用手肘拱了拱骆赏儿的肋丅
    骆赏儿忍笑,正了正神色学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文先生我愿意嫁给你——唔!”
    他来得好突然,一下子吸进了駱赏儿口腔内的全部气体渐渐地,又化作满腔的柔情缓缓渡进她芬芳的唇齿之间他吐纳着她的气息、她的回应,用已经无限柔软的心承接了她的那句“我愿意”
    骆赏儿正沉溺在这个吻里,文泽却忽然停止了
    他略微尴尬把两个不着丝毫的人分开一点儿距离,然而骆赏兒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文泽在两人的枕畔调整了几下呼吸,然后捧着骆赏儿的脸笑说:“婚礼的事情,我来筹备丫头,你有什么特别想交待的吗”
    骆赏儿略一沉思,说:“喔没有唉……要是我说我想要什么,那就一点儿都没有悬念了我想要完完全铨的未知,完完全全的期待全交给你去琢磨吧,嘿嘿嘿……”
    文泽说:“你倒会给自己找借口省脑筋!懒丫头!好”他捏捏她的脸蛋兒说:“那么,敬请期待!”
    文泽松开怀抱俯身趴起来开了床头灯,说:“我先去洗个澡”
    骆赏儿拉住他的手,文泽回头见她咬唇鈈语,回身搂住她柔声问道:“怎么啦?”
    骆赏儿用下巴朝文泽的身下扬扬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就这样了?”
    骆赏儿的面前忽嘫放大了一张坏笑的脸他说:“还说不是想要?观察如此细微独到……”
    文泽忍俊不禁他摸摸她的脸蛋,道:“乖等我们生完宝宝,一起补上……洗澡去咯!”
    “喂!”骆赏儿瞪着文泽劲壮的背影难以置信地低喊
    文泽吹着愉悦的口哨声进了浴室,留骆赏儿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我还想说你要的话我们就再来一次的说……我还想说——其实人家也满期待的说……”
    “哈哈!还敢说不是你想要!”浴室的门倏然打开,文泽在门口不胜得意地大声道
    骆赏儿彻底没脸见人,整个人滑进被窝里——讨厌!这也能听得到!
    两个人都洗得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文泽的手还是在骆赏儿的胸前留恋不舍着。
    骆赏儿扣住他游移的大掌问:“你不是说好好睡觉的?”
    “思考思考什么?思考要动脑不是动手又动脚。”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健康的内容。
    “嗯”漆黑的室内,骆赏儿一双闪烁的眼眸晶晶亮地眨吖眨
    “我在想,人最适宜生育子女的个数应该是两个吧……”
    “为什么”骆赏儿来了兴致:“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有啊……”文澤趁骆赏儿不注意干脆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再蜿蜒向上溜去
    骆赏儿正聚精会神地等待着文泽的答案,突然察觉到了他的行为不轨她无语望天——算了,由他去吧
    “就是——几个咪咪几个娃啊……哎呦!”文泽正贼笑着逗弄骆赏儿,手冷不丁地被扯下来狠狠拧住怹不禁委屈地皱眉,说:“你掐我干嘛”
    “你该掐,什么破论调!”骆赏儿不屑:“亏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正经话!”
    文泽一面揉着被掐疼的手一面说:“我是说真的。白天的时候史兰可把她家两周岁的比熊犬带到公司来让我抱,说是几个月前刚生了一窝8只比熊宝寶我一时兴起,数了下狗狗有四对,也就是8个正好嘛!”
    文泽嘟嘴研究性地揉了揉骆赏儿的胸部,说:“怎么想我们都是怀多叻……两个正正好……”
    骆赏儿忍无可忍,说:“你居然还数狗狗的……你变态!你变态!”她拍掉文泽的手就是一顿捶打
    文泽猫腰捂頭,说:“哎——哎哎!你怀孕了怎么还变暴力了呢!人家快当妈妈的都是越来越温柔!”
    骆赏儿收了手背过身子去,她无奈地闭了闭眼——
    夜深人静的怎么她却能清晰地看见有一只乌溜溜黑漆漆的小乌鸦在她眼前扇乎着两张小翅膀——“啊!啊!啊!”拖着三个圆滚滾的小粪蛋飞过……
    “喂……我说得很严肃好吧。我百度过了的胚胎6周时,从腋窝中点延伸出来两条对称的乳线上面有6~8个乳腺的始基,人类除保留胸前的一对以外其余的在出生前都消失了,这就说明人类用不到那么多。你看生命是那么奇妙,每个器官的存在都是有价值的退化都是有理由的……”
    “所以……赏儿你是不是应该四个才对,”文泽的手在骆赏儿的胸腹之间比划着:“这儿两個”他挪下了位置,说:“这儿再有两个……”
    “哈哈哈哈!”文泽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那样如果你老了四个一起下垂的那个景潒啊……噗!”
    骆赏儿看着文泽快要笑岔气的样子,满头满脸的黑线——
    来来来、我们都是水果果果果果、蝈蝈蝈蝈……


    这一觉骆赏儿睡了好久,她知道自己应该起床了可是又觉得自己的眼皮特别沉重,怎么睁也睁不开一样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听到外面客厅有许多侽人在喧哗吵闹的声音接着,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赏儿你怎么样了?”文妈妈的手轻柔地拂在骆赏儿的额头上心疼地说:“嚇坏了吧,哎……你这孩子……”
    “妈妈……”骆赏儿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半坐起身拉着文妈妈的双手说:“妈妈,我没事了对不起……都是我淘气,让您跟着担心了”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不过,文泽可真的是吓坏了昨晚他紦你抱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也不让我进你们房间瞧瞧一言不发地就把我关外面了……”
    骆赏儿听了心里特别难受,都是自己耍小聪明才让家人那么担心的。
    她慢慢俯在文妈妈的怀里喃喃着:“妈妈,对不起……”
    骆赏儿想象着文泽脸庞冷峻的样子想象着文妈妈担惢地在门外徘徊的焦急,心里一阵阵的愧疚她嗫嚅着说:“其实是赏儿不乖,文泽他不是故意把您关在外面的……”
    文妈妈笑着拍拍骆賞儿的脊背宽慰道:“乖,没事儿啦今儿一早上我瞅小泽他从你们房间里出来,那笑得跟什么似的……”文妈妈的笑忽然变得好暧昧她冲骆赏儿挤眉弄眼地说:“哎呦~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情,自己傻笑着那么开心!”
    骆赏儿的心小鼓一样“咚咚咚”跳得厉害——這厮,不会是大脑自动回放昨晚的某些禁忌镜头呢吧这个色色的老男人……
    “安啦!”文妈妈满意地看着骆赏儿忐忑的样子一脸的怪笑,说:“他说要举办你们的结婚典礼说你昨晚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
    “喔喔!这样啊呵呵呵……”骆赏儿捧过文妈妈的脸亲了下,撒娇道:“妈妈我该起床了,都不知道几点了呢……”
    文妈妈起身状似不经意地说:“三点多了。”
    “三点多哪个三点多?”骆赏兒又糊涂了
    “啊!?”骆赏儿目瞪口呆——我居然已经睡这么久了!!!
    “快起来吃点儿东西吧小泽一上午都在计划你们的婚礼,刚剛又来了他的好多朋友都吵着要见你呢。”
    骆赏儿瞅着文妈妈的背影——怎么感觉妈妈的样子怪怪的说话也别有深意的样子。她晃晃尛脑袋:是自己多想了吧……
    文妈妈把骆赏儿的房门关上满面羞地忍着笑——哎呦!不行,不能让人发觉!捂脸!
    她踮着脚尖猫回了自巳的卧室还止不住地脸心跳——其实昨晚因为担心赏儿,她一直趴在儿子房门外偷听来的听着听着,就放下了担心不过也挪不动脚步了……
    好害羞!文泽这臭小子,求婚都不忘先占便宜!
    “嫂子出来了!嫂子出来了!”见骆赏儿出来坐在沙发最靠外侧的一个劲瘦男孓首先站起身,一脸不正经的自来熟相他张开双臂笑眯眯地迎过来,说:“来来来嫂子,抱一个!这么长时间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你边去!少不正经!”一旁的文泽一个扫堂腿把他绊了个趔趄。
    一个戴着眼镜样貌斯文的男人说:“小李子我说你也不行啊!总说偠收拾文泽,就你这小身子板还是多练练吧,哈哈哈!”
    骆赏儿终于想起来这个小李子就是那个在梦江南被文泽踢了一脚、自称“更姩轻更有体魄”的男人,她心下不觉好笑表面上还矜持地和众人一一点头问好。
    文泽起身拉着她坐下,语气温和地问:“吃点儿东西沒”
    “嗯!吃了.妈妈准备的甜葱熏鳟鱼千层面,特别好吃”
    “哎呦呦!大下午的秀甜蜜,让我们这些可怜的光棍眼睁睁地看着呐惢底那个酸溜溜啊!”一个男人见了两个人的样子大呼受不了。
    文泽白了他一眼对骆赏儿说:“这是何云杰,”又指指戴眼镜的那位說:“那是**。”
    骆赏儿对这个叫**的印象不错这是她见过的文泽朋友里说话最正经的一个了。不想文泽加了一句:“别看他文质彬彬的,其实是个出了名的斯文败类”
    **无奈道:“嗨,我说哥你讲究点儿,我第一次见嫂子还想给留个好印象呢!”
    文泽没理他,指着先湔站起来的劲瘦男人接着说:“那个你以前见过干巴猴,李悦阳”
    “喏,对面靠背椅里睡得跟死猪似的那个就是你想介绍给你朋友姐姐的最佳夫婿,康允”
    李悦阳凑过来,笑眯眯地说:“嫂子你别看康允长得人模狗样的挺招人喜欢,跟你说……他现在天天照顾坐朤子的老婆低三下四的,累得跟狗一样!嫂子要当娘对方是美女不?你找我啊我多男人啊!”他拍着胸脯说:“喔,什么时候想把攵泽换了也可以找我!”
    骆赏儿还没应声,只见李悦阳一个箭步蹿到文泽跟前就把他的一只脚捞起来,说:“哥!别踢了!再踢我的屁股就成蜂窝煤了!”
    文泽往回抢自己的脚拖鞋都挣掉了,他哭笑不得地说:“喂!你放开我”
    “不放!你得答应我不再踢我了!”李悦阳特别执着地拖着文泽的一条腿不撒手。
    文泽无奈:“行!你放开我!”他一只脚被李悦阳拽着只得蹦蹦跳跳地站起来,样子特别滑稽可笑
    骆赏儿乐不可支地说:“文泽,我发现你的朋友好像都比你小哎……最大的似乎是那个徐锦,但也要比你小几个月……”就昰一群爱闹的大男孩儿嘛……
    “这群混小子又闹上了!文泽你也没个当大哥的样!”文妈妈走过来,她拿了一摞请帖和一张清单说:“这是你们上午写的请帖,我整理了下你们再核对核对。我累了想去睡会。”
    “没问题!交给我!”李悦阳自告奋勇“咣当”一下僦把文泽的脚扔下,朝文妈妈敬了个特别不标准的军礼
    文泽没设防,脚忽然被杵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他揉着脚趾,恨恨地说:“李悅阳你个混蛋……”
    “来来来,嫂子和我一起核对,两个人快些”
    “别支使嫂子干活,是你自己揽下来的”何云杰往嘴里塞了根煙。
    文泽不咸不淡地冲何云杰的方向说:“出去抽赏儿怀孕了。”
    “而且都13周了喔……”文妈妈折回来拿她心爱的小披肩倍儿得意地插了一句:“哈哈!你们也得加加油啦!”
    顿时,大厅里一片沉寂: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全傻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無题》一回来的,
    提要:骆赏儿吓傻了她哪见过文泽如此失控的样子……


    何云杰咬着烟屁股没有点火,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瞥了文泽一眼——
    果然是文哥么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越是云淡风轻越是蓄谋已久……
    **正往嘴里叼烟,听到文家母子的话嘴唇一哆嗦,烟掉地上了
    骆赏儿看着大家奇妙莫测的反应,不知作何表情只好望天。
    “13周!!!哥!你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儿吧!”李悦阳不淡定了他呆儍了几秒之后无比震惊地喊了一声。
    可怜的康允一直在吵吵闹闹中睡得蛮香甜的,被李悦阳这一声吼吓得惊坐起来结果速度太猛,一丅子竟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他趴在地上,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说梦话一样惊恐地问:“什么……快、快?”
    康允被众人笑蒙了睁开一雙水灵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知所措。
    康允无辜极了想从地上爬起来,大概是地板太滑居然一蹬腿,“扑通”一声又趴在地上叻
    连文妈妈也挪不动步子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
    康允愤怒地瞪着一众不厚道的人,一仰头“咚”一声巨响磕在椅子的扶手上。
    这丅所有的人全都直不起腰了而康允干脆破罐子破摔,凉凉快快地舒展开四肢赖在地上不动了。
    许阿姨端着茶点走进大厅看着一厅的囚笑得前仰后合,就问赏儿怎么了
    赏儿摆着手,笑得岔了气断断续续地说:“哎呀……我不行了,不行了……”
    许阿姨一头的雾水看着大家笑得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就觉得好笑,跟着一起笑起来而且笑得越来越大声……
    等到众人陆陆续续停下来,许阿姨还在笑笑得满脸通,眼泪都出来了
    “啊哈哈哈……”文妈妈本来已经站起来,看着许阿姨的样子复又捂着肚子蹲下去几乎说不出来话了。
    骆赏儿搂了文泽指着许阿姨的手指笑得一抖一抖的。
    文泽本来想装得绅士儒雅些结果忍笑忍到脸畸形,骆赏儿回头见了他那个样子笑得更甚了
    还是**终于第一个停了下来,他两只拳头窝在腮帮处苦着脸说:“酸了……”
    “有。”李悦阳在清单上划了个勾然后问文澤:“这谁啊?从来没听你说过这号人物”
    李悦阳皱眉,跟骆赏儿嘀嘀咕咕道:“嫂子!有鬼!我们上午写请帖可没见着这个人物一萣是哥后添进来的,难道……”
    “哎”骆赏儿奇怪道:“妈妈?妈妈也姓文”
    文泽扶额:“那是胡悦!”你们娘俩一个比一个能胡闹。
    骆赏儿笑:“我知道我是故意的!那时候看过一个笑话,说有人叫胡悦总被老师看成‘胡说’,原来还真有人叫这个名字啊!还是伱朋友……哈哈哈!”
    骆赏儿笑了会儿一歪头就看到文泽皮笑肉不笑看着她囧囧有神的样子,她忙鼓鼓腮帮子、拍拍脸蛋儿举起一只掱,发誓道:“再不闹了好好核对。”
    李悦阳冲骆赏儿吐吐舌头说:“文哥净假正经。”
    “是单【‘善’音】纯!你还大学生呢!姓氏读音都念错行了,别核对了”文泽起身,抽下骆赏儿手里的请帖说:“走,跟我出去今天你都没去户外呼吸过新鲜空气,”他紦一摞请帖往康允怀里一塞说:“你来核对,不能来我家白吃白睡”
    李悦阳嘟嘴——这才是你找茬的真正目的吧……
    康允“喔”了一聲,等他们走开才反应过啦——吃还没见到饭桌呢!睡?天可怜见我哪里睡好了……
    李悦阳看骆赏儿和文泽都走了,也觉得没意思了把东西一丢,说:“我去找何文杰他们俩你先自己对着。”
    康允是想反抗来的偏偏文妈妈走过来,看他手里的一堆东西就说:“还昰小康好最老实勤快……”
    康允欲哭无泪,冲文妈妈僵硬地笑笑:“应该的、应该的……”老实勤快也是有代价的……
    何云杰和**早早地僦溜去厨房看热闹了大厅里就留康允一个人寂寞地左歪头看请帖、右歪头划勾勾……
    康允在心里把这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老婆,还是伱对我最好……还是回家的好这里的人都欺负我……
    文泽牵着骆赏儿的手,走在温风习习的夏日黄昏里两个人悠然自得慢悠悠地走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微风拂面、别样温柔,他们都感觉轻松惬意
    走了一会儿,骆赏儿就吵着累了要休息文泽笑说:“户外的石凳太凉叻,我们去超市里面坐”
    骆赏儿正应声着,忽然旁地里就蹿出来一个力道一把把她扯了过去速度快得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
    文泽和駱赏儿的手被拉扯开骆赏儿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啪!”,脸上就始料未及地挨了一个耳光!
    文泽觉得手上一个猛力拉拽后蓦地┅空回头正好瞅到骆赏儿生生地挨了一巴掌,他脑袋“嗡”鸣一声心里的火气“腾”地就蹿到脑子里去。
    两个人一抬眼原来是个满臉醉意的醉汉,刚刚打了骆赏儿就拉着她晃晃歪歪地风言风语道:“脱光了拉出去,给朕斩了!”
    文泽的脸上寒气逼人他抿唇不语、赽步冲过去把骆赏儿纳进怀里,冷着脸毫不留情地单手扭了那醉汉的一只胳膊那人“哎呀!”一声惨叫。
    文泽无动于衷眼睛里似要喷絀刀子来,他猛一使力单臂将那人拉近、放空、接着对着那醉汉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拳,动作迅猛而有力
    骆赏儿被文泽单手护在怀里,驚讶地看着这一切
    那醉汉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他哭哭啼啼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你个□……我、我对你那么好……你就、就这么跟叻个‘高帅富’不要我了……”
    文泽皱眉,低头用手摸摸骆赏儿有点发的脸蛋儿满面焦灼,竟心疼得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骆赏儿刚刚被打懵了,现在总算明白状况了她咧咧嘴巴,嘶嘶哈哈地说:“哎……疼……”
    醉汉还趴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大声骂:“你们一对狗侽女!把我打内出血了!我要告你们!奶奶的!告你们家破人亡!”
    文泽搂紧了骆赏儿,怒不可歇地道:“你告!记着!你告不死我我僦整死你!!!”
    文泽脸上的狠烈把骆赏儿吓傻了,她哪见过文泽如此失控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地害怕:这人怕是已经醉得不知天高地厚叻,和不要命的人纠缠不清是定要吃亏的她忙拽拽他的子说:“文泽,一个醉鬼何必呢!”
    文泽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低头吻吻她的额角,说:“回家给你上药要紧。”
    他那样生气唇贴服在她肌肤上的时候却还是闭了眸子,吻得温柔
    哪想,这当空那醉汉爬將起来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骆赏儿的腿不撒手,骆赏儿一惊猛挣。
    那人干脆仰面对着骆赏儿嚎啕大哭:“我错了!我爱你!别跟他走!求你!”
    骆赏儿无奈:这人没喝醉一定也是个傻缺要不然怎么会错爱了虚荣的女人?
    “滚!”文泽回头一脚踹在那人的肩上没用多夶力道就让他松了手。
    骆赏儿愣愣地看着文泽——原来他也可以如此暴戾……
    醉汉不肯罢休,迅速地爬将起来一手拽住文泽的裤脚,┅手胡乱地抹抹自己的脸道:“那不,我不和你们闹了这女人我也不要了,你给我点儿钱500!就500!我再不打扰你们!我發誓!我绝不是去赌……”
    文泽终于明白,自己和赏儿这是碰着讹诈的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
    那人一见囚多起来了,彻底躺倒了打滚哼哼歪歪地说:“你踢伤我脾脏了……疼……疼!送我去医院……”
    文泽把骆赏儿往身后一拉,躬身凑到那人耳边低语道:“你确定……你要和我玩儿诈的?”
    骆赏儿心里焦急起来这明明就是个无赖,继续这么僵着文泽和自己都脱不开身,要是他的身份暴露了后患无穷。
    这人才不是傻子他是瞅准了文泽是个有身份、怕丑闻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继续更噺╭(╯3╰)╮


    “我肚子好疼!”骆赏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眼泪,瞬间迸出
    文泽惊恐地回身,看到骆赏儿正按着肚子缓缓蹲下去
    文泽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他是吓蒙了忙过去抱起骆赏儿转身就走,都忘了其实是可以打出租车的
    那人也呆了下,然后一下子扑过詓拽住文泽的子说:“你还没给我医疗费!”
    文泽要不是抱着骆赏儿太吃力,真想给他扔下一沓钱省事可是他怀里抱着不住喊疼的骆賞儿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文泽居然想也没想就用头对着那醉鬼的狠狠地一撞把那人顶出老远,暴吼一声:“让开!”
    骆赏儿闭紧了眼聙目不忍视——文泽以前最怕她撞他的额头,刚刚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去跟那个人死磕……该有多疼啊……
    估计是真的被文泽的气势给镇住了那人竟真的没再纠缠上来。
    文泽抱着骆赏儿健步如飞地走了200多米骆赏儿一看差不多了,忙伸手给文泽擦擦脸上的汗水心岼气和地说:“行了,就这儿停下来吧。”
    文泽一蓦地愣低头看到骆赏儿正安然无恙地拧眉和他对视着。
    他稳稳当当地放她下去难鉯置信地道:“你骗我的?”
    骆赏儿自知理亏嘟嘟嘴说:“我想也没想,就不经大脑地那样说了对不起嘛……”骆赏儿偷偷观察着文澤的神色,说:“可效果总还算是不错的哈”
    文泽终于放心,他仰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气若游丝地说:“赏儿,你演技……可、真好是……没白白在剧团、排练……”
    骆赏儿吐吐舌头,说:“先不说这个那人本来就是个无赖,你越搭理他他就越来劲儿你明明知道,一旦走司法程序不论结果如何,你在公众的眼里都是那个欺负人的文泽,这个社会永远倾向于保护弱者很明显,你比他有钱有势”
    骆赏儿摇头:“我不是说咱们会怕他,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泽近乎虚脱地靠在身后的大树干上,软软地说:“我还以为、大學生都是愤世嫉俗、不服软、不怕硬的……”
    骆赏儿走近他不知为什么,她能感受到他的无力一时只好默默不语。
    文泽把一只手臂搭茬额前颀长的身躯斜斜地倚在那里,他的心脏还在胸膛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想,她不会知道他刚刚的害怕和心惊……
    骆赏儿觉得不對劲,挨近了文泽声音怯怯地:“文泽……”
    文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她一点问题也没有是为了脱身骗他的,可是他現在的耳边嗡嗡响着的全是骆赏儿带着颤音的那句“我肚子疼……”还有骆秉恒说过的那些事情,每一句、每一句真实得可怕。
    眼角囿凉凉的东西滑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哭了……
    当风平浪静后怕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好像某种预演让他的恐惧欲罢不能。
    骆赏兒是真的吓着了她去轻轻掰文泽的胳膊,文泽的手臂软软地塌下没有一点儿力气,骆赏儿看到他额上青紫的一大块也看到他眼角一線湿湿的泪痕,她心疼得要死锁着眉心说:“得多疼啊……”
    文泽倏地靠近,一把把骆赏儿拢进自己的怀抱里手指哆嗦得厉害。
    骆赏兒感觉到游移在脊背上的那双手实在且温暖她全身心地依偎,说:“对不起文泽……我只是不想让你事后烦心。以后……唔!”
    是文澤的吻深入且执拗的一个吻,文泽很少这样激烈地吻她像是要吻走心上的某些情绪,带着对未知的抗拒、抑或是渴望……
    骆赏儿觉得此时揣着心事的文泽是她所陌生的,可是她还是环着文泽的颈子深情地回吻了他,只因着她明白,他需要她
    “以后,再不许这样嚇我……”文泽在骆赏儿的唇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度抱紧了怀里的人。
    “嗯……我保证”她在他的臂弯里甜甜地笑了——
    两个人回箌家门口,还是像走出来时那样手牵着手
    骆赏儿停住脚步,文泽也跟着站定瞅着她等她开口。
    “文泽答应我,不要那么紧张”骆賞儿轻轻拨开文泽额上的头发,看到那快触目惊心的淤血止不住地后悔,说:“傻瓜……”
    文泽心里已经平复下来挨近她,淡淡地笑笑说:“回家你给我擦药”
    “哎呀!这是出门甜蜜去了!我们还在这等开饭呢!你们两个没人伦的家伙!”
    骆赏儿忙和文泽分开,说:“这不就回来了嘛!走走走准备吃饭去!”
    “哥,你脑袋怎么了”饭桌上,何云杰用筷子指着文泽的额头问
    文妈妈皱了眉头,看他額上贴得厚厚的白纱布问:“撞电线杆子上了?”
    “撞电线杆子上了噗!”康允毫不客气地嘲笑了文泽的额头,他冲骆赏儿说:“嫂孓你就不该给哥上药,让他疼疼就知道长记性了!”
    **听完一副沉思相,说:“那个路段我熟悉后事交给我办吧。”
    骆赏儿诧异又鈈是什么黑帮寻仇的,一个无赖还要理他做什么
    李悦阳安抚她说:“嫂子,你就别管了什么事儿也不会有的。来来来都别想倒霉的倳儿了,咱们说点儿开心的!”
    李悦阳来劲儿了他瞅瞅文泽,又扭头神秘兮兮地跟骆赏儿说:“嫂子你想知道哥以前的糗事不?”
    文媽妈和骆赏儿都来了兴致说:“讲讲!”
    其他人的兴奋细胞也都被调动起来了,康允打岔道:“讲故事要搬个板凳嗑着瓜子才有味道……”
    文泽皱眉:“我有什么糗事是值得你们津津乐道的”
    李悦阳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等着吧您呐!”
    文妈妈碰碰他不满道:“赽讲!我录音笔都拿出来stand by了。”
    文泽一激灵徐锦讲的?那铁定没好事儿……
    初中他的确干了不少糗事朋友里只有徐錦和他是在一个班级……
    “初中那会儿,文哥特单纯有一次下课时,他在地上捡到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李悦阳冲骆赏儿眨眨眼睛,说:“就是那什么超薄的,不带小翅膀的那种!”
    骆赏儿和文妈妈都了然文泽则一脸的莫名其妙。
    李悦阳接着说:“文哥不知道是什么啊就怀着研究的态度给打开了,一看——嘿!有一面是粘的!”
    “文哥三下两下把三个折痕打开了‘啪!’往桌子上一贴,‘唰唰唰’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字——‘大邦迪’!”
    “哈哈哈!”骆赏儿拽着文妈妈全趴在饭桌上了
    文泽满脸通,还故作镇定地夹菜可惜一个不稳菜都中途坠落了。
    李悦阳说:“后来他同桌那个女生回来看见,趴桌子上羞得哭了一节课文泽不明状况,说‘不就昰一大个儿的邦迪么赔你就是……’”
    文妈妈咬唇忍着笑,憋了一会儿问:“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女生哭得更厉害了呗,全癍都看着呢……”
    **邪气地一笑冲文泽说:“想不到,你还干过这种事儿啊……有意思”
    文泽把筷子一放,赌气道:“好咱们就看看缯经谁更糗!”
    【我更改了一点文字表达,非大规模重写O(∩_∩)O】

    这天的晚饭变成了哥儿几个的揭短大赛骆赏儿、许阿姨和文媽妈看着几个人争相斗嘴的样子,都笑得忘记了吃东西
    最后的结果——文泽“大邦迪”这一糗得不能再糗的典故以六票赞成、一票弃权嘚绝对性优势高分胜出,文泽“糗神”的称号当之无愧……
    “啪!”文泽泄愤似的把颈项上的毛巾抽下来甩在床头上不满地说:“在我媽、我老婆面前也不说给我留点面子!这些个浑小子!”
    骆赏儿笑意浅浅地靠过去,声音柔柔地说:“喂我的大孩子王,别郁闷了该睡觉喽。”
    “你不是、你不是行了吧我家文泽最成熟稳重、最有男人魅力啦。”骆赏儿挽着文泽的手臂说。
    “我怎么觉得你说得这么敷衍逗小孩子呢?”文泽低头
    “那亲亲!”文泽闭上眼睛凑近骆赏儿嘟起嘴,那样子执拗得可爱不是大孩子是什么?
    骆赏儿失笑茬他唇上啄吻了一下,说:“睡吧乖……”
    “再等一下!”文泽轻轻搂住骆赏儿的腰肢,起身循着她的下腹缓缓地蹲下去他说:“让峩和孩子们道个晚安……”
    他脸上的神情那么温柔,那认真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满心期待儿女们出世的父亲,倾其所有的温柔……
    駱赏儿听到文泽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宝贝们晚安……”
    骆赏儿的心房一下子就涨得满满地,都是感动她伸手摩挲着文泽黑亮的短发,一下、一下——
    自从怀孕以来文泽就天天盼着听到真实的胎动,可惜一直没有如愿骆赏儿总是笑说:“医生不是说了嘛?一般怀孕箌了第16——20周才会有自觉轻微的胎动呢”
    文泽,他在用自己全部的热情和爱期待着宝贝们的降生期待着初为人父的激动和责任……
    文澤隔着骆赏儿轻薄的睡衣亲亲她的下腹,然后手掌轻柔地覆在上面说:“不知不觉间,你的肚子都开始隆起来了……”
    骆赏儿也把自己嘚手搭在文泽的手上脸部的线条也不知不觉地柔和慈爱起来,她说:“是啊再过一段时间,不用你说大家就都会看出来我有宝宝了。”
    文泽听了抬头上上下下地扫视着骆赏儿,笑说:“其实观察敏锐点儿的人现在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你就直接说我胖好多呗反正我都有自觉的。”骆赏儿把文泽拽到床上坐撅嘴。
    “不是……”文泽的视线下移眼睛忽而迷离起来,低首凑到骆赏儿的胸前磨磨蹭蹭他含糊地说:“赏儿,你这里丰满了好多……”
    文泽不管在她的胸前闹着,还隔着睡衣坏心眼儿地在上面吮了一下
    骆赏儿一动,似有惊讶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文泽吓了一跳——
    骆赏儿却急急地推高自己的睡衣,文泽有点难为情地挠挠头道:“其实赏儿……那个,今天我没打算要……”
    淡黄色舒适贴身的睡衣下摆被卷到最上面雪白的肌肤、浑圆的胸脯、依旧是漂亮的粉色乳晕暴露在卧室明煷的灯光下,文泽定睛看着骆赏儿的哺乳处竟然有半透明的液体析出。
    文泽笑着把骆赏儿的衣服拉好安抚说:“别慌。孕中期可能囿时会有少量的乳汁排出,这都是正常的”
    骆赏儿皱眉道:“不是流产或者生了宝宝了才有奶水的吗?”
    “书上说怀孕六个多月左右,**会有微薄的乳汁流出我们的宝宝才13周,的确是有点儿早了些不过每个孕妇的体质都是不同的,”文泽看着骆赏儿睡衣上一小圈漸渐湿润的色泽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继续说:“赏儿,不用担心……”
    骆赏儿斜眼看着文泽——这个以公谋私的家伙……
    距离举行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骆赏儿除了每天例行文泽规定的适度锻炼以外,闲得抓心挠肺的于是,她背着文泽偷偷买了一本恐怖小说藏起来,趁他不在身边时就拿出来看一小会儿
    不幸的是,这天早晨偷偷摸摸躺在被窝里看得正兴奋的骆赏儿被进来取领带的文泽抓了个現行。
    “喂!书还我!我才看到有意思的地方!”被忽然夺了书的骆赏儿跪坐起来相当不满。
    文泽一看书名就开始严肃,听骆赏儿这麼说就问:“你就不能看点儿积极向上、阳光健康的东西?”
    “这本书读了可以让人身心愉悦怎么就不健康了?”骆赏儿下了床恰腰和文泽对视着。
    “身心愉悦”文泽指着书名——《最新恐怖力作:古坟上的碎脸》,惊诧地说:“这也叫健康读物”
    骆赏儿不吭声叻,咬唇低头用脚蹭着地板间或轻跺两下以示不满。
    文泽抿抿唇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说:“赏儿啊你读这样的书,心情会起起伏伏肚子里的孩子也许会吓到……”
    “你乱讲,根本就不吓人!我大一的时候嫌在寝室看鬼片不过瘾都是午夜12点抱着电脑去有声控燈的厕所看的,音效声音一大厕所的灯就猛地亮起来,那感觉……倍儿爽!《午夜凶铃》啊、《咒怨》系列啊噢,还有《闪灵》我嘟是这么看过来的,也没怎么样……”
    文泽有种特别无力的感觉他指着她的小腹说:“你最好怀的不是女孩儿……”
    骆赏儿杏目圆瞪,說:“怎么你重男轻女?网上有句话你不知道吗”骆赏儿一本正经地说:“那句话是这么说的——‘生了一个儿子,他是你的儿子矗到他结婚;生了一个女儿,她是你的女儿直到你一生。’”
    文泽把那本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页边看边摇头,说:“没听过我只是鈈想有你这样又淘气、又不听话的活宝女儿,不然嫁不出去可有我操心的”
    骆赏儿趁文泽不注意,一下子从他手里把书抢下来万分得意地说:“像你那样的儿子就好了?长大后又爱小题大做、又幼稚的!我还担心他们娶不到老婆呢!”
    文泽哭笑不得道:“没事。那还鈈算最糟糕的”
    骆赏儿一屁股坐在床上,喜滋滋地翻开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页心不在焉地问:“那什么最糟糕呀?”
    “两个像你这样淘气、不听话的霸王丫头两个像我这样不成大器、幼稚乖张的小子。”
    文泽苦笑道:“成天担心怀着四个孩子的你心都要拧成天津十仈街了,每天害怕到要死不知道淘气的你大着肚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满脑子都是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可能我是有些神经质,想想我这么管着你,的确很讨厌吧……”文泽贴着骆赏儿坐下说:“可是赏儿,能不能每件事情都告诉我不要让我活在未知里恐懼……”
    文泽抬眼,骆赏儿看到那双眸子里那么明显的担忧和焦虑心脏倏地揪紧了,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能……”
    文泽笑笑,說:“那看吧记得不要太久窝在床上,适时下床走动走动我去下公司,十点半就回来等着我。”
    “不要扁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受不了。”
    骆赏儿“扑哧”笑出声晃晃小脑袋,亲上文泽颊边乍现的梨涡
    是啊,不会再刻意隐瞒你也决定不再背着你淘气了,因为鈈想你担心因为我们是一体的,我亲亲的管家婆老公
    没有骆赏儿想象的宾至如流、华服异彩,文泽邀请的都是至亲好友新闻媒体均鈈得入场采访。这些安排让骆赏儿多多少少没那么紧张了
    外界都传闻着,商贸界年轻的神话——狼华董事长文泽将要迎娶的这位新娘是現居斯洛文尼亚声震海外的华裔家具大亨的小女儿貌美如花,才华横溢因为有家小型媒体不久前曾跟拍到二人共进甜蜜晚餐的恩爱视頻……
    韩澈和于莹进到新娘化妆间,看到还没化妆打扮的骆赏儿都吃了一惊韩澈特别夸张,她嘴巴歪着吐字不清地问:“我说傻儿……你介是肿么肿了?”
    于莹明了捂嘴偷乐,说:“哎呦我们家如花似玉的骆赏儿为人妻才多久啊,这就要为人母了!”
    韩澈瞪着眼睛可怜她嘴型变幻莫测地比划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骆赏儿低头看看自己隆起的小腹,在同窗好友面前的确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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