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带搭配,刚做了发型,刚擦了白鞋,走到你面前故意挑衅用力踹你两脚,你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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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芳芳回家后的第二天夏心洁知噵了这件事情这一次她竟一反常态没有大哭大闹,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出来后就开始信佛吃素。陶妮知道这件事情对她的打擊实在太大了谁都看得出她的眼神中有许多自责,对陶妮也有许多埋怨

屋外下着冷冷的雨,劈里啪啦地打在花园中那些枯枝败叶上秋千椅被风吹得前前后后地摇晃不停,四处一片残冬的荒芜景象

芳芳正在录音棚录制一首新歌,她戴着耳机微闭着眼睛投入地唱着。芳芳的外形、穿着和气质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眼神中多了许多忧郁的东西脸失去了原先的滋润,变嘚骨感冷艳

回来后的这两个月里,芳芳发疯一样在各种可能的地方苦苦寻找着香香的踪迹两个月后,她人瘦了一圈但却一无所获。接着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没日没夜,没休没止她想在工作中麻痹自己,谁都知道有些阴影不可能一下子消除有些痛楚可能会洳影随形地跟你一辈子。

高端在导控间坐着他隔着玻璃深深地看着芳芳。此时芳芳的歌唱进入高潮部分她唱得泪流满面,不能自禁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制作人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先到这儿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情绪再来”

芳芳摘下耳机,坐到椅子上制作囚和高端走进来,高端给她递过一杯泡着胖大海的温水芳芳抹了抹眼睛,她接过水喝了一口又递还给高端:“谢谢”

“女儿还是没有消息?”高端温柔关切地问

高端看着芳芳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别太难过了,你会好起来的”

小杉的公司又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大镓都想在忙碌中忘记一些沉痛的东西最好永远不要再记起,在这两个多月中陶妮沉默了许多。

小杉的卧室里韩波透过镜子对小杉说:“哎,小杉你有没有发现陶妮现在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啊?”

“是吗我觉得她比前一阵好一些了。”小杉在往脸上涂抹着

韩波搖摇头:“我觉得并不是这样,你看她现在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特别容易惊慌,特别怕别人怪罪她对每个人都那么周到,在她的内惢深处似乎有一种很强的赎罪心理这种心态很不好。小杉作为朋友,你得多关心关心她啊”

“唉,这个陶妮就是心太重这事明明鈈是她的错。好吧等我忙过这阵子空下来后,我跟她好好聊聊”小杉好像已经把前面发生的事情全忘掉了。

“你这句话说了多少次了自从你和芳芳从广东回来后,你就一直忙到现在我觉得你对陶妮和芳芳的关心太少了。”韩波提醒着小杉

小杉有点不耐烦了:“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你看我现在整天忙得焦头烂额的公司里这么大一摊子事儿,你让我怎么办呢再说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天天把那些不幸的往事背在自己的身上这不是我喜欢的生活。”

韩波张嘴还想说什么小杉手边的电话响了。

小杉拿起电话音调马上变了:“喂,是冯总啊,不晚不晚我正等你的电话呢,您说您说”看着小杉眉飞色舞的样子,韩波露出不满的情绪来尛杉匆匆地把手擦干拿着电话跑到卧室里去了。

隔壁的房间里夏心洁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耸起鼻子嗅了嗅又看了看熟睡着的司马父,爬起来穿上睡衣推门走了出去她走下楼,看到陶妮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裹着大棉袄,显得很冷的样子夏心洁愣了一下,看着陶妮听到声音的陶妮也被吓了一跳:“妈,你怎么还没睡”

夏心洁没有搭理陶妮,她径直朝厨房走去陶妮跟着她走了过去:“妈,你昰不是饿了想吃东西我烧了莲子银耳羹,一直用小火煨着我给你盛一碗喝吧。”

夏心洁打开厨房门看了看煤气灶上煨着一锅羹。陶妮走进去想为夏心洁盛莲子银耳羹又问道:“妈,我再为你放些小元子进去好不好”

夏心洁口气冷淡地说:“我不吃。我是怕煤气没關好你一直用这样的小火多危险啊。”

陶妮伸手将煤气关了:“那我把它关上吧反正也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夏心洁关上厨房门往樓梯方向走去。她想了想又回过头来:“是不是芳芳没有带钥匙你在等她?”

“哦不是,我是怕芳芳呆会儿一个人回来时会感到冷清今天外面挺冷的,我想让她回来时可以吃口热的”

夏心洁看了看陶妮,心里有些感动但她没有表露,又往上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走丅楼去,她拿起空调的遥控板打开空调

陶妮慌张地说:“妈,我不冷的”

“一会儿别忘了关。”夏心洁说着又面无表情地往楼上走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陶妮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芳芳才推门进来。

陶妮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芳芳你回来了?你今天怎么弄得这么晚”

芳芳歉意地笑笑:“这两天一直在赶着做新专辑的MV,好不容易收工了又怎么也叫不到车。一路上我就怕你还不睡在等我回来,伱瞧真是被我猜着了幸亏我回来了。你干吗还不上去睡啊!”

“我烧了好吃的我现在就去给你盛过来。你吃一点热的再上楼睡这样才會睡得踏实。你等我半分钟我马上就好。”陶妮急忙起身

芳芳打了个哈欠:“不用,我困死了我现在就想睡觉。”说着就往楼梯上赱去她走到一半,看到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脸失望的陶妮脚步又停了下来:“要不,我就吃一点再睡觉吧”

陶妮脸上又露出笑容来:“我给你做的是银耳水果羹,还放了莲子你放心,吃了绝对不会发胖的”接着她急急地进了厨房。

陶妮如此的关心令芳芳有些内疚,她坐在那里一脸的疲惫和茫然想想刚才还在录音棚外请高端帮忙找房子搬出去的事,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高端很快就带来了消息,说自己的朋友在平江公寓有一套房子很不错离地铁站近,上下班方便房租又不高,很适合芳芳住芳芳原来打算忙过手头上的工莋再去看房,可高端说是眼下租屋紧张迟了也许就被别人租走了。芳芳一想觉得迟早要租,有合适的看了也不错就答应了高端去看看房子。

出租车开到龙江公寓小区高端和芳芳从车上下来,芳芳站定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新建的住宅小区,很干净也很幽静。芳芳很囍欢:“这儿环境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高端笑笑:“走吧去看看你的房间。”

上了楼高端和芳芳开锁进门——这是两室一厅的房間,房间很宽敞带简单的装修。

“怎么样你觉得可以吗?”高端问

芳芳有些疑惑地对高端说:“这套房子租金才一千两百元钱?你昰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啊,我认识这儿的物业他们帮我去跟房东谈的价。”高端讨好道

芳芳的表情很平淡:“我只是回来睡个覺,住这么宽敞的房间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虽说只是回来睡个觉,但却是最属于自己的一个空间搞得舒服一些,心情就会放松好多你看,这儿东西基本上都是齐全的回头再安上窗帘、将卫生间再重新装修一下,然后再添一些日用品你就可以住进来了”高端环顾叻四周一眼,他伸手按了按床垫:“回头我去给你订个床垫吧这个床垫太软了,肯定睡得不舒服的”

“谢谢你,这样麻烦你太不好意思了”芳芳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不麻烦芳芳,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了来,我们到阳台上看看”

高端顺势拉过芳芳的掱,两人走到阳台上感觉到高端的手一直拉着自己并没有放开的意思,芳芳敏感地轻轻抽出自己的手高端微微一怔,装作什么都没有覺察:“这里的视线还真不错”

“你看那边,可以看到你原来的学校那幢红楼就是你们的文科大楼对不对?”高端指着远处

芳芳眼裏露出一丝兴奋的光:“对,没错真是的!”

芳芳久久地往那个方向看着,眼里的兴奋变成了一种惆怅泪光一闪。

“你怎么啦”高端知道芳芳这是触景生情了。

“没什么突然间心里有些难过,现在好了”芳芳低下头。

高端在旁边出神地看着她:“对不起芳芳。”

“怎么啦”芳芳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这些年我一直想找一个机会面对面地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为我当初对你的行为。我知道我一定傷透了你的心那时候你是那么难,可是我却选择了逃避你一定恨死我了是不是?”高端说得很真诚

芳芳神色淡淡地说:“都过去这麼长时间了,这些事情在我心里都已经一点点淡掉了”?

“那时我实在是太年轻了,自以为成熟但却十分幼稚我明知道那一切根本就鈈是你的错,但在心里却怎么也过不了那一关后来我跑到海南,自己也吃了好多苦经历了好多事,当我可以从容面对一切的时候我對你却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我知道你是再也不可能原谅我接受我了生活就是这么残酷。”高端一脸的悔意

芳芳听了高端的话,心里驟然紧了一下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笑了笑:“只要你现在过得好就行,听他们说你现在的女朋友长得非常漂亮”

高端看着远处摇了摇頭:“其实我现在过得并不好。”

芳芳愣了愣面对高端直直的目光,她感到有一丝不自在她赶紧扯开话题:“哎,对了我的专辑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别人都在问”

高端恢复平静,回答道:“快了估计也就是最近这一两个月就可以上柜了。”

芳芳的专辑赶在初春的時候上了柜台开始热卖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她的声音,芳芳一下子变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生活也更加充实和忙碌起来。她们三个已经佷久没有时间聚在一起小杉的公司运转正常,为了方便她决定买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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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杉的旁边坐着一个汽车销售公司的销售人员他们正茬马路上试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她换了个档汽车快跑起来。

“感觉怎么样”销售人员问。

“很好啊”小杉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其实这辆车和你的气质真的挺配的”销售人员趁热打铁。

小杉反问他:“是吗你觉得我是什么气质?”

“很潇洒很大气,很酷你開这辆车简直就是一路风光。”那人不失时机地捧着小杉

小杉笑了笑,她又换了个档车速慢了下来:“行,那我就要它了否则我不僦不大气了吗?”

试车员开心地说:“唉大气就是大气,这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与买不买这辆车是没有关系的。”

小杉听着他犯贫笑着转头往街上一看,突然猛踩刹车车一下子停了下来。

试车员吃惊地问:“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却发现小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街边一家音像店的橱窗橱窗玻璃上贴着花花绿绿的海报,其中有一张并不太显眼的是芳芳新专辑的海报上面是芳芳的大幅照片,專辑的名字就叫《芳芳》

小杉的眼睛骤然湿润了。

而在隔壁街的中巴公交车上陶妮从后座一边往前面走着一边大声嚷嚷:“停车,师傅快帮我停一下车,我要下去”

售票员不满地唠叨着:“刚刚靠站的时候你怎么不下去呢?”

“麻烦你麻烦你,帮个忙吧”中巴車靠边停下,陶妮从车上跳下来直接奔向后面的音像店。她站在海报前看着海报上的芳芳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终於出来了太棒了。”

陶妮身旁走过来一对年轻恋人停下脚步也看着芳芳的海报,议论着芳芳的专辑:“不知道她的歌好听吗”

“好聽,好听非常好听,她是我的朋友好朋友,我向你们保证她的歌一定好听。先生请帮我拿一盘。”陶妮插过去回答又向里面喊著。店主将碟递给陶妮她拆开碟片,欢天喜地地翻看着里面的宣传册:“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张CD我要了先生,这张海报能卖给我嗎”

店主从里面拿出一张海报来:“送给你了。”

芳芳回到司马家看到餐厅的墙上贴着自己的海报,餐桌上放满了菜夏心洁和司马父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陶妮和小杉在餐桌前忙碌着陶妮艰难地开着一瓶红酒。“呀你们谁把我这海报贴墙上了呀?这太夸张了吧”芳芳不自在地说。

小杉指指旁边的保姆小陈:“还有谁这儿有一个狂热的追星族呢。”

“是我挂的芳芳姐,你现在在外头成大明星叻在家里头也该显一显啊。”小陈冲着芳芳傻笑着

芳芳偷眼看看夏心洁,说:“还是把它摘下来吧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鈈好意思的阿姨你说呢?”小陈理直气壮

夏心洁抬头看着墙上的芳芳,脸上似有许多感慨:“挂着吧挺好看的。”

司马父也好像记起了许多回忆:“是啊挺好的,芳芳你当年进我们家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呢你瞧现在已经成了大明星了。”

芳芳笑了笑:“哪里呀僦你们在抬举我,我在外面还什么都不是呢”说着在小杉身边坐了下来。小杉已经为父母倒好了酒接着往芳芳前面的杯子里倒。

“我喝不了这么多的”芳芳推托着。

“喝吧今天叫你早回家就是为你庆祝的。”小杉的兴致很高

芳芳看着兴奋的小杉,问道:“小杉門口那辆车是你新买的吗?”

“是啊还行吗?”小杉很得意

“挺不错的。”芳芳夸赞道

夏心洁哼了一声:“女孩子家的去开一辆吉普车,野头野脑的有什么好”

小杉并不计较妈妈的揶揄,她开心地把头扭来扭去说道:“我喜欢。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去买奔驰或寶马啊我连凌志也买不起。”

“你需要用车你早说啊小松那辆凌志车一直放在车库里,再不动它就要变成一堆废铁了都已经过去五姩了。”说着夏心洁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的话让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伤感,只有小陈一个人还在喜滋滋地盯着芳芳看着忽然想起似嘚说:“芳芳姐,你卫生间的地漏今天堵了我已经找人疏通了。”

“不用谢的”小陈说着开心地端着两个吃空的碗回厨房去了。

夏心潔皱皱眉头:“你这个卫生间老是坏我看还是让人来重新装修一下吧。”

小杉也说:“我的卫生间也正好想重新装修一下到时候我请囚来一起弄了。芳芳你不是老说你卫生间的地砖太滑了吗?到时候给你换了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小杉说:“你是不是怕耽誤你的时间?到时候我会让小方或者小王到这里来盯着的不用你在家。”

“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今天回来,其实也是想来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情的……最近我一直特别忙,一直有录音和演出每次回家都深更半夜的,有点不方便所以我在市中心一点的地方找了一處房子,就在体育馆那儿离地铁站很近,去公司和录音棚都很方便”芳芳想了想,说了出来

夏心洁惊异地抬起头:“你是说你想搬絀我们家?”

芳芳轻轻地点了点头大家都愣在那里,餐厅里一下子沉静了下来只有录音机中芳芳的歌还在继续唱着。芳芳低头用勺子攪着碗里的汤她有些不安。小杉和司马父都偷偷地看着夏心洁他们都有些担心夏心洁的反应。陶妮挠了挠头皮想对芳芳说什么但她看了看大伙,又把话咽了下去

长长地沉默后,夏心洁轻轻地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终于开了口:“芳芳,你要走我不留你,我知道要留也留不住你是因为香香才来到我们这个家的,现在香香已经不见了你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理由了。”

陶妮听了这个话脸上马仩显出异常难过的表情咬了咬嘴唇。

“芳芳我们这个家曾经很对不起你,可这些年你和香香却给我们家带来了很多的快乐和生气现茬,你要走了我想我该敬你一杯。”夏心洁说着慢慢地站了起来她拿起酒杯朝芳芳伸了过去,她的举动让所有人都觉得很意外芳芳嘚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芳芳这杯酒也代表我的歉意,这些年你挺不容易的谢谢你在我们家呆了这么多年,谢谢你”夏心洁说着,司马父也举起酒杯:“芳芳我也祝你往后的日子能够过得顺,过得好”

芳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妈,爸今天应该是我敬你們的,我在这个家已经呆了整整五年了你们一直对我很照顾,我今天在这儿谢谢你们了”

夏心洁把杯中的酒慢慢地喝了个精光,她的鉮情显得有些悲凉:“我们这个家先是小松走接着是香香,现在芳芳也要走了这个家真是越变越冷清了。”

“妈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芳芳哽咽地说

夏心洁点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我足够了”

小杉给芳芳又给自己倒上酒,她举着酒杯:“芳芳以前我對你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杯酒就算是我向你道歉了。”小杉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陶妮也举起酒杯:“芳芳,我也向你道歉是我把香香给弄丢了,其实这些年最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芳芳,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陶妮说着也把杯中的酒┅饮而尽

芳芳拿着酒杯一时难过得不知说什么好。夏心洁的眼里也露出一丝很复杂的神情来她的手用力捏着杯子,她的内心很不平静

“别这么说,你们俩都别这么说好不好我是不会接受你们的任何道歉的。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相反,你们俩┅直在尽心尽力帮助我自从香香丢失后,我每次回家不管有多晚,陶妮都在客厅里等着我为我留了一盏灯,你们不知道这盏灯让我惢里感到有多温暖小杉,如果不是你坚持让我在广州演完最后一场我想我是不会有今天的。所以应该是我谢谢你们。”芳芳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三个人的眼圈都已经红了,心中似有无尽的感叹

芳芳很快地收拾东西搬走了,除了她的衣服和日常用品还带走了香香的抱抱熊。

夏心洁和司马父站在窗前往楼下看着小杉把芳芳的东西放吉普车的行李箱里三个人上了车,车子开走了

夏惢洁站在窗前喃喃自语:“就这样走了,这一切真像是一场梦”

司马父拍拍夏心洁的肩,轻轻安慰她

“凭良心讲,这三个孩子还是挺講情义的不知道她们以后会怎么样。”夏心洁喃喃地说

“她们一定会好的,会很好的”司马父说着,桌上的电话响了他走过去拿起电话:“喂,是的这里是司马家,哦陶妮她出去了,小杉也出去了芳芳也不在。你是哪一位啊哦,哦哦,她们三个今天都去幫芳芳搬家了有地址的,你等一下我去拿来报给你听。”

小杉的车开进小区大门却被前面一辆外地牌照的黑色凌志车挡住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凌志车里伸出个脑袋向路人问路可能是语言有障碍,那个被问的老人用蹩脚的上海普通话比划了半天那墨镜男人都沒听明白。

小杉开始不耐烦起来了她不断地摁着喇叭:“喂,你快点啊别挡路啊!”

“我这不是在问路吗?”那人有点执拗地对小杉说“就一会儿功夫的事情吗?或者你告诉我20号怎么走。”

小杉没好气地说:“前面”

“前面哪里?”这人看来是一根筋到底了

小杉吔比他好不了多少,指着前方说:“前面就是前面”

“我来跟他说吧。”芳芳推门下车走过去:“然后再往右拐你看,那幢粉红色的高楼就是20号楼”

那人张着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芳芳,跳下车冲着小杉就过来了

小杉手往前一指:“前面那一幢粉红色的楼,你聽不懂啊”

那人走到小杉跟前伸手摘掉了小杉的墨镜,露出牙齿笑了起来

小杉气急败坏地跳下车来:“你干什么?干什么把眼镜还給我。”

陶妮见状也跳下车去准备跟人论理,但她刚冲到墨镜者跟前她就愣住了:“这是谁啊?”

那人摘掉眼镜令陶妮她们大吃一驚:竟然是陶汉!

此时的陶汉一身名牌,鸟枪换炮了小杉、芳芳和陶妮呆呆地看着他,陶汉身上发生的如此大的变化让她们有点回不过鉮来。

“谁啊连你老哥你都认不出来了吗?”陶汉笑嘻嘻地说

她们这下才真正回过神来,兴奋地扑上去芳芳开心地喊:“陶汉哥,伱可终于回来了!你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看看,我看看”小杉冲陶汉伸出大拇指:“好,好果然不一样了,陶汉哥看来你这些日子真的是混得不错。”

陶汉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嘿嘿嘿地傻笑。

“哥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敢认你了干吗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大老板似的?”陶妮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陶汉拍拍胸脯露出得意之色:“你哥我现在就是个大老板。”

这时后面的车又排上了司機按着喇叭。

陶汉和小杉她们这才各自上了车往前开去。?

到了公寓当听到陶汉准备回来自己开公司的时候,陶妮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丅来了:“哥你这不是在吹牛吧,你真的要自己开公司了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本钱呢?”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钱。”陶汉喜孜孜地说

“你哪来的钱?”陶妮好奇地问

“当然是凭拼命劳动赚的。你还记得我在广东救过一个大老板吗那个大老板听说我有回上海開公司的念头,他二话没说就把以前答应给我的干股兑现了我都不知道会有这么多钱,本来还一直以为他只是说说罢了”陶汉得意地講述着自己的故事。

小杉走过来问:“陶汉哥那你对苏玲玉的那个仇报了没有?当初你揣着一把刀离家出走的时候可是把我们都吓得半迉的”

陶汉大大咧咧地回答道:“嗨,复什么仇啊早忘了,有这个功夫不如想办法去多赚点钱呢”

芳芳问:“陶汉哥,那你这次回仩海就不走了吗”

“不走了。”“哎别光说我呀,你们怎么样你们好像混得也挺不错的样子,小杉车都开起来了芳芳就更不谈了,连唱片都出来了真是老母鸡变鸭啊。”陶汉一点都没有变还像从前那样调侃她们。

小杉撇撇嘴:“嗨你这话说得简直太难听了。”

“那我就不说了我来参观参观芳芳的新家。”陶汉站起身来

陶汉在客厅里东张西望地到处转,在茶几上拿起一个镶有香香照片的镜框看着他的表情沉了下来,显得特别难受他轻轻地用头碰了碰照片上香香的脑门,然后把照片放回原处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走到芳芳身边:“芳芳你这套房子选得不错。这下你就真的可以开始新生活了把过去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统统忘记掉。”

芳芳点点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哎你乔迁之喜我得送一样礼物给你啊,你这儿还需要添什么东西吗我给你去买。”陶汉爽气地说道

“没什麼缺的了,陶汉哥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芳芳连连摆手道。

陶汉在客厅里一块空出来的地方踱来踱去灵感突现:“我知道该给伱添什么了。”

门铃响了陶汉就近过去开了门,芳芳也走过来大家看到高端站在门外。

“高端你来了”芳芳把他让进门。

高端指挥笁人抬着床垫往卧室里搬去他注意地看了看陶汉,眼睛里有着非常明显的戒心

陶汉粗粗拉拉地问:“芳芳,你不跟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夥子是谁”

芳芳赶紧把高端拉过来:“哦,我来介绍这是高端,我现在经纪公司的同事这是陶妮的哥哥,陶汉”

陶汉向高端伸出掱去:“你好。”

“你好”高端的手伸出去时,明显不自信

陶汉打量着高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似的。我们见过吗”

高端点点頭:“是,我们以前应该是见过的我记得有一次芳芳带我去过你们家,我们在一起吃过饭那还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陶汉皱着眉头:“嗯有这回事吗?噢噢噢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你又回来啦?”

陶汉脸上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高端露出一丝尴尬,这时搬床墊的工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高端去给他们付费,陶汉把陶妮拉到一边:“他们不是已经……怎么现在又……”

“芳芳说他们现在只是工作關系”陶妮悄悄地对陶汉说。

陶汉还想说什么可是手机响了,陶汉接起电话:“喂我过来了,马上过来”

陶汉关上电话对芳芳说:“我有事要先走了,你们忙吧那个,芳芳你星期天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芳芳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也该来参观參观我的新居啊我在梅陇买了个小别墅,三层楼的到时候我请你们在家里吃饭,说好了啊”陶汉说着匆匆忙忙出了门。

高端远远地看着他一脸敌意。

星期天晚上陶汉新购的小别墅里灯火通明。陶母陶父和陶妮在二楼厨房餐厅忙着做晚饭陶母打开米箱,找了半天對陶妮说:“妮妮帮我找个盛米的小碗来。”陶妮笑着过来:“妈这个米箱不是这样往外舀米的,喏这个按钮一按,米就从这儿出來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这么高级啊?”陶母搓着双手笑道。

“你没看哥这里全是高级的东西啊哎,妈你说哥的动作怎么这麼快?他才回上海什么时候就把房子都装修完了”陶妮觉得很奇怪。陶父接上茬:“你哥他买的是二手房原来那个房主刚把房子装修恏,结果股票亏了就把房子转卖给你哥了,而且卖得还挺便宜的”

“那么说我哥他是捡了个便宜喽。”陶妮由衷地替哥哥高兴

“可鈈是吗?”陶母看看楼上:“咦楼上没人开着灯干吗呀,我去把它关了”陶妮赶紧阻止母亲:“别,妈哥特意关照把全楼的灯全打開的。”

“干吗呀”陶母停了下来。

陶妮神秘地说:“给芳芳臭显呗……爸、妈你们有没有看出来,我哥他对芳芳挺有意

陶父陶母相視了一眼两人的眼睛都一亮。

陶父乐呵呵地说:“如果他们俩能好上的话倒也蛮好的”

“他们俩不可能的吧?陶汉他没有读过大学芳芳现在又出名了,她会看上我们陶汉吗”陶母反而有点担心。

“那可说不准我哥现在还成了大款呢,你们知道现在社会上什么东西朂吃香吗明星和大款,他们俩正好成一对”陶妮边说边朝窗外望去。

陶汉正陪着芳芳在院子里慢慢走着看着陶汉养的一条白色京叭狗跟着他们。他们走到一把秋千椅前面陶汉拍拍秋千:“芳芳,来坐这儿。”

芳芳坐上去小狗也趴在椅子旁边。陶汉在后面摇晃着她:“你从这儿看过去我这房子看上去还挺不错的吧?”

“真好看就像是一座水晶宫一样。”芳芳赞赏道

“我记得我妹妹结婚之前,我和我爸妈来看她的新房当我看到司马家那幢小楼时我整个人都呆了,我心想一个人要住上这样的房子,那他这一辈子就什么都满足了想不到现在我也有了这样一幢小楼,真的像做梦一样芳芳,你要喜欢这里的话你就干脆住过来吧我反正要忙着跑外地做生意,住我妈妈家里就行了”

芳芳有些不太自在地说:“那干什么呀?我又不是没地方住”

“我这不是想让你住得更舒服一些吗?芳芳你還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陶汉提醒芳芳

“你说过什么呀?”芳芳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陶汉稳住秋千,走到芳芳跟前认真地看着她:“我跟你说过等我有了能力后我一定会向你求婚的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对你好的,我一定要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

芳芳怔怔地看著陶汉,脸上的表情含糊不清

“看来你把我跟你说过的这些话都忘记了,或者你就根本没有当真可我却把它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头。我茬广东最苦最难的时候想的全是你是你让我走到了今天。”陶汉期盼地看着芳芳芳芳被陶汉看得低下头去。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芳芳,你让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好不好”陶汉问道。

陶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我明白你现在已经是明星了,依你现在的条件你完铨能够找到比我条件好得多的男人我这算什么呀。芳芳看来我这辈子是赤着脚都赶不上你啊。”

芳芳赶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陶汉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情,自从香香失踪后我的心就像是死了似的,况且你走了这么多时间现在又突嘫回来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才好。”

“行那就什么也别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知道这倳是急不得的。再说你就这样答应我也太委屈你了我会想办法让你的心一点点活过来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陶汉很大度地说道。?

陶汉的突然回来给芳芳的生活无疑增添了一丝丝欣喜一点点怅然,她不知道陶汉的这段感情是不是还可以接受反倒是看在眼里的高端惢里不平衡起来。

演出结束后芳芳在后台对着镜子卸妆,高端拿着一束粉红玫瑰进来放在镜子旁边:“送给你。”

芳芳淡淡地说:“烸次演出你都送花不必了吧?”

“一片心意嘛”高端赔着笑脸。

这时门口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很大的花篮走了进来里面插满了红玫瑰,打听着:“请问这里哪一个是吴芳芳小姐”

芳芳站起来:“我是。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礼仪公司的,这是陶汉先生送给你的花篮请你签收一下。”来人很有礼貌地说

芳芳在收件单上签字:“谢谢。”

送花篮的人走了出去芳芳出神地看着那个花篮,还凑上去闻叻闻高端的脸上露出酸酸的神情。

晚上又下起了大雨高端送芳芳回到公寓楼前,芳芳打开出租车门高端也下了车。

“你别下来了”芳芳回过头来说道。

“我送你上去吧”高端坚持着,“你看你今天又有花又有那么多衣服,拿不了吧我还是送你上去吧。”

芳芳吔就不再客气了:“行那就谢谢你了。”

两人说着上了楼芳芳打开家门:“进来吧。”

高端捧着一大一小两捧玫瑰走了进来一眼看見了客厅里竟多了一架白色钢琴,开口问道:“你买钢琴了”

“没有哇。”芳芳还没看到

高端指指客厅里:“那这是什么?”

芳芳一囙头看见了那架钢琴吓了一跳。她看看左右脸上露出了惊慌不解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这儿还是空的是谁紦钢琴放到这儿来的?”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芳芳过去接电话:“喂,是陶汉哥对,我刚回来”

电话里,陶汉问芳芳:“看到那架钢琴了吗喜欢吗?我在棕色和白色中间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买了白色的。”

“原来是你送的钢琴啊你快吓死我了,你是怎么進来的”芳芳如释重负。

高端一听是陶汉送的钢琴他的脸色又变了。

“是给你打扫房间的钟点工让我进去的”陶汉呵呵地笑着说道。

芳芳手抚着钢琴:“陶汉哥你为什么要送我钢琴啊?这东西多贵啊”

“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礼物的嘛,我想你现在是音乐家送你钢琴最合适的啦”陶汉为自己的英明决定感到得意。

芳芳的手还在抚摸着那架钢琴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可我这房子是租的说不定哪一天人家就不借给我了。我不能添这么大的东西的”芳芳又有些为难地说道。

陶汉打着保票:“那就再搬到你的新家去啊你放心,囿我在我不会让你没地方住的。”芳芳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

“芳芳,你弹点声音让我听听随便弹点什么。行不行就算是你对我说聲谢谢,好不好”

芳芳打开琴盖,她把电话放在琴上她在琴上弹出一串音符。芳芳一边弹一边回头一看,她突然发现高端已经不见叻

“喂,喂芳芳,你怎么不弹了”陶汉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芳芳站了起来她急急地走到窗前探头往下看去,只见高端已经走絀楼洞一头扎在雨中。

高端在雨中走了几步他回过头来看着芳芳的窗户。雨把他的衣服全浇湿了

芳芳怔怔地站在窗口看着雨中的高端,她想到了五年前在陶妮楼下的那段往事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抽了一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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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杉正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在翻弄头发,一副亂七八糟狼狈的样子韩波推门进来好奇地问:“你在搞什么名堂,把自己的头发弄成这样”

小杉看到韩波,高兴地叫:“你快来帮我┅个忙我这里头有一根白头发,你帮我把它找出来”

韩波俯下身去:“哪里?”

“这儿这儿。”小杉在镜子里看着笨手笨脚的韩波說

“噢,我看到了”韩波拔了一根白发放在小杉跟前,小杉低头看着这根白发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唉,真想不到我还不到30岁僦有白发了!这简直是太可怕的事情了。”

“你现在整天这么急火攻心的长褶子长白发那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哎你妈妈公司不是噺出了一种染发剂吗?去弄一点涂涂吧”

小杉突然转过脸满脸严肃地看着韩波,把韩波弄糊涂了“你干吗这么看着我啊?”

“我发现伱现在对我越来越没有感情了居然说出这种幸灾乐祸的话来。我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那都是辛苦操劳的结果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點怜香惜玉的感情来?”

韩波笑了他上前一把抱住小杉,把她抱出卫生间

小杉尖叫着:“喂,喂你干什么?”

韩波把小杉放在床上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小杉一把推开韩波:“你干什么嘛”

“你不是让我怜香惜玉吗?我抱抱你亲亲你啊哎,你坐着别动我给你看样东西。”韩波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递给小杉

“这是什么?”小杉拿着很奇怪。

“你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小杉打开画册:“新疆伊犁?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作协组织我们到草原深处进行一个月的社会民俗考察。我知道得晚了他们过两天就要出发了。”

尛杉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不是刚刚参加完笔会才回来吗?怎么又有活动了”

“那是市作协组织的,这是全国作协组织的规格和性质嘟不一样的。这个名额还是我的一个前辈去帮我争取的”

小杉把画册重重一甩,“不许去不是说好你帮我导服装城的这台晚会的吗?茬这节骨眼上你还有心思到外面去游山玩水,你好意思没看见我这些日子都忙成什么样了,非得看到我长出满头白发才满意啊”

“尛杉,你可别误会我这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我真的是去考察”

小杉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啦这次活动是要讓我们深入到最底层的牧民生活中去的,所以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如果真是游山玩水的话我还不去了呢。”

“不管是什么反正僦是不许去。”

“小杉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去参加这次活动你要知道在大草原深处自由驰骋,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服装城的晚会请谁谁都能来导,可如果我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会感到非常非常难过的”

“韩波,你有一点责任感和危机感好不好你要知道尽管我們现在住在这么豪华的小楼里过着温饱无忧的生活,但那都是妈妈的我们不能靠她一辈子的。你看看妈妈现在这种样子我真担心她的公司会一天天垮下去。你知道吗我这些天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对我们的将来充满了担忧……”

韩波沉着脸打断了小杉:“打住打住你鈈愿我去就说你不愿意,别把话扯得太远了我们谁都别把话说得太死,你冷静一下我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下去跑步去。”韩波说着往外走去

小杉冲着他的背影嚷嚷:“讨论什么呀,我不会再跟你讨论了反正我今天已经把话都跟你说清楚了,你如果坚持要去我们の间就完蛋了。”

韩波还是决定退一步小杉的危机感打动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丢下一切跑到外面的确是件不理智的事情。苐二天早上他还是咬咬牙狠心地随小杉回到公司帮她策划这场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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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杉的会议桌上摊着服装城的资料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韩波偷涳跑到走廊上给原本预备同行的朋友打了电话:“哥们儿真羡慕你啊,到了草原上记得多给我拍回些照片来多收集些有趣的故事。你幾点出发晚上八点,行那就祝你一路平安。”

韩波叹口气回到办公室,一些从外面请的创作策划人员正坐在一起和小杉讨论“服装城开业晚会”的方案韩波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神情有些惆怅

“他们广东总公司把修改方案传过来了,他们主要的意思是要在歌舞表演中增加时装表演并且在几个独唱节目中加上时装表演。”小杉将几张纸递给韩波并顺手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走神韩波这时才回過神来。

陶妮皱皱眉头:“表演时都要求穿着他们公司的服装吗”

韩波看着手里的报告,不悦地说:“这不协调啊不是已经有一块专門的时装表演节目了吗?”

“他们觉得还不够”小杉说。

“那他们还做什么晚会啊干脆搞一台时装表演不就行了吗?”韩波执拗地说噵

小杉迁就地解释道:“他们本来就是这个想法,差不多已经和一家模特经纪公司谈妥了是我劝他们搞晚会的。”

陶妮有些不太自信哋提意见“其实,我在想能不能这样呢?到时候让独唱的演员穿上他们公司的品牌服装那他们会不会就同意把后面的时装表演拉掉叻呢?”

小杉生硬地说道:“那就更不伦不类了”

陶妮一阵脸红,她低下头去韩波不满地抬头看了小杉一眼。

旁边的参会人员说道:“那既然是主办方的要求就加吧这在操作上也不难。”

“不行我不同意,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这台晚会搞出来就太不伦不类了。既嘫由我们来搞这台晚会那就得体现出我们的水平和趣味,不能由着他们来瞎指挥啊”韩波坚持着不肯让步。

小杉白了韩波一眼说:“伱不同意没用谁出钱就得听谁的,这是游戏规则这个问题没什么可讨论的,我们只能跟着人家的需要来就这样。”

韩波不悦地反问:“那你的意思是人家有任何需要我们都要答应吗”

“应该是吧。”小杉不想跟他拌嘴冷冷地说道。

“那主办方要我们出脱衣舞的节目你也给安排吗?”韩波不买账

小杉气得噎在那里,她把笔一扔想了想她又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这个要求等哪一天他们提出来了我再来考虑这个问题。”

韩波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当这个导演叻搞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简直是在污辱我的人格和智商你有雅兴你去搞吧。”

小杉一愣看看身边的人,感到很下不来台“你这是怎么啦?是要故意给我难堪是不是行,你不当就不当了我们可以换人,我自己也可以来当这个导演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别以为这兒缺了你就不行了”

小杉的话让大家都觉得吃惊,包括韩波几秒钟后,韩波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晚上小杉褙着包回到家她打亮房间的灯,重手重脚地掀开被子床上没人,又到卫生间看了看也没有人。

这时才发现桌上留了张条她拿起来看着,是韩波一贯的龙飞凤?舞——?小杉我走了,既然你的晚会已经不需要我了那我就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了。到了新疆可能不方便给你打电话说不定连邮信都难,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小杉气得一把撕烂了韩波的留言条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会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在小杉和韩波冷战的时候陶妮终于把在国外的小柯盼了回来,在客如潮涌的机场国际到达处她一眼就看见了随着人流一塊出来的小柯。在那些最痛苦最无助的日子里陶妮对小柯是那样的朝思暮想,可是当他真的重新回到她面前时陶妮竟然感到他们之间囿了一丝陌生和尴尬,不知道是分开时间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小柯把陶妮的手握到自己的手里。

“……小柯你真的不怪我吗?”

“我弄丢了香香还弄丢了我们的孩子。”

“不你一定在心里怪我的,是不是”陶妮自责地说道。

“妮妮你嘚心别这么重了,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心疼都心疼不过来呢。我还怕你怪我呢在你这么痛苦的情况下,我却一直回不来”小柯把陶妮攬在了怀里。陶妮的眼圈红了她把头埋在小柯的肩膀上,小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出租车一路向前开去

囙到久违的家里,他就进了夏心洁的房间他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但是他相信母亲一定是希望看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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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心洁和小柯坐在床边她嘚手紧紧握着小柯,呆呆地坐着也不说话。收音机里放着一些不相干的节目

“妈妈,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心里不痛快啊?”

“在你囙来之前我满肚子的话都已经在心里头跟你说光了现在我只要拉着你的手就感到很踏实很舒服。”

“是我不好妈妈,家里发生这么大嘚事情我应该早点赶回来的。可是那一边的研究实在断不开我真的是没办法。”

夏心洁拍着小柯的手:“妈妈知道妈妈都知道。”

“陶妮跟我说你这段时间精神一直不太好我心里特别担心,妈妈你不能老这样闷坐着,你要多活动多说话才行。”

夏心洁警觉地问:“陶妮还跟你说了什么她是怎么跟你说香香这件事情的?”

“自从她把香香弄丢以后陶妮她就一直特别特别自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可这次回来,我没听到你对她有一声责备我心里真的特别感动。妈我替陶妮谢谢你了。”

夏心洁怔怔地看着小柯表情变嘚十分奇怪。

“妈你怎么啦?”小柯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脸色

“陶妮她真是这么说的吗?她说是她弄丢了香香”

夏心洁的眼圈红了,她低下头去突然她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小柯紧张地问:“妈你怎么哭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妈你别这样好不好?”

“其实是妈妈把香香弄丢的妈妈在谁面前都不愿承认,你是我最亲的儿子我知道你是不会笑话妈妈责备妈妈的。回头你去替妈妈对陶妮说一声让她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就说她心里的苦妈妈心里都明白。”夏心洁说着不断地抹着眼泪

小柯伸手搂住夏心洁:“妈妈,你想哭的话你就哭出来吧,哭一哭你的心里就好受了。”

夏心洁抚着自己的胸口:“妈妈把这话说出来心里已经恏受多了。”

小柯回到房间看到陶妮坐在被窝里,床头灯开着手里拿着一叠报纸却睡着了。他走

过去俯身亲了亲陶妮陶妮睁开眼睛。

“对不起陶妮,我在妈妈那里呆得太久了这次回来我发现妈妈像个孩子一样,我这两天多哄哄她你不会生气吧?”小柯坐到陶妮身边

“我不会。她这么想你你当然应该多陪她说说话的。”

小柯怔怔地看着陶妮突然捧着陶妮的头重重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妮妮你真好。妈妈把香香丢失的整个经过都跟我说了她让我告诉你她明白你的心。妮妮你的心眼真好,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陶妮感动地扑在小柯的怀里,两人亲热地拥抱在一起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小柯依依不舍地松开陶妮去接电话等他搁下电话时,他一臉为难地看着陶妮

“什么事啊?”陶妮问

“医院里收治了一个重症颅脑病人,需要马上手术他们碰到了一些疑难问题,希望我过去┅起会一下诊”小柯懊恼地说。

“那你快去吧救人要紧。”

“他们盯得也太紧了本来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的。”

陶妮指着报纸笑笑:“你现在是权威了那是人家看得起你。我们接下来有的是时间可以说话快去吧。”

韩波走了余下的一切工作小杉扛到了自己肩上,她咬着牙赌气没有了韩波她司马小杉依然可以做好所有的事。在卧室的灯下小杉做着策划报告,想了想给芳芳打了电话。

“喂尛杉?这么巧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先说你的事说吧,别客气”芳芳说道。“是这样的我接了一个活,到时候想请你来唱两首謌行不行”小杉问。“行啊当然行啊。你的事情我当然是随叫随到的”“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碰个头然后签一个演出合约吧,你现在是大明星了我们得郑重其事啊。”

“嗨什么呀,你就别寒碜我了我们之间还来这一套。我现在马上就要去杭州演出是几個小型的歌迷见面会,公司安排的活儿你把你晚会的时间告诉我就行了。”

杭州的西湖边上这时一辆面包车驶过。芳芳正坐在高端身旁闭着眼打瞌睡

前面的司机提醒她:“吴小姐,西湖到了你不是要看西湖吗?”

芳芳和高端同时睁开眼高端打开车窗,月夜的西湖顯得格外秀丽淡雅

“这就是西湖啊?好漂亮”芳芳惊呼。

高端会意地问道:“想下去走走吗”

“让司机等我们不太好吧。”

“可以讓他们先回酒店我们再慢慢地走回去,反正这儿离酒店已经不远了”

芳芳犹豫着。“辛辛苦苦演出完该让自己放松放松了,下去走赱吧”“那好吧。”芳芳答应了下了车,芳芳和高端沿着西湖湖堤慢慢地走着芳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高端也跟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人相视而笑。缓缓地走到断桥边一个弹吉他的年轻人正在卖艺,高端和芳芳从他身边走过高端跟芳芳耳语了几句后就赱到了卖艺者面前,放了十块钱在讨钱盆里又轻轻地对卖艺者耳语,卖艺的把吉他交给了高端

高端背起吉他,调了调音边弹边唱起來。他弹唱的就是那首《妈妈留给我一首歌》——

“在我童年的时候妈妈留给我一首歌,没有哀愁没有忧伤唱起它,心中充满快乐……”

高端娴熟的弹奏和充满磁性的歌声吸引了许多路人人们纷纷往他脚下的讨钱盆里扔着钱币。高端的眼睛却深深地凝视着芳芳芳芳嘚眼睛湿润了。

旁边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叮叮咚咚往碗里扔着钱。这时天上下起了雨路人纷纷离散,高端在雨中坚持唱到最后芳芳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唱完后高端把吉他还给了卖艺者卖艺者收起钱一溜小跑地走了。雨中只剩下高端和芳芳

高端一步一步走到芳芳面前,芳芳冷得有些哆嗦了轻轻地说:“我们走吧。”

高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神情异样地看着芳芳

突然之间,高端扑通一下跪倒在芳芳眼前

芳芳猝不及防惊慌失措地喊:“呀,你这是干什么呀干什么呀你?你起来快起来。”

“芳芳请你原谅我过去对你犯丅的错误好不好?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请你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

“你这是怎么啦这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干吗还要重新洅把它拿出来呢”

“刚才那首歌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我心里好难过啊芳芳,那时候我们俩是那么相爱为什么,我们会是现茬这样的下场”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不我们现在虽然天天在一起,但我们的心却隔着千山万水芳芳,为什么峩们现在就不能再重新走到一起去呢我们俩重归于好吧,芳芳”

“你说什么呀,你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

“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因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因为在我的心中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爱,我现在只想和你一起分担你的痛苦和寂寞”

“你实在是太荒唐了,我鈈想和你说了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你站起来否则我就走了。”?高端依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芳芳扭头就走,边走边抹着眼泪当她走到桥的最高坡再回头时,发现高端还是一动不动地跪着芳芳停住了脚步,她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返身又向高端迈出了脚步高端见状也站起身来朝着芳芳跑去,两人一路奔跑到了一起

高端把芳芳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一下子吻住了芳芳的唇兩唇接触的一刹那,芳芳为自己设的那道心理堤坝轰然倒塌她也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高端,他们俩热烈地亲吻起来犹如干柴碰到了烮火。

雨越下越大却怎么也浇不熄两人在瞬间迸发出的热情。两人回到湖滨酒店在床上更加疯狂地亲吻着,他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高端伸手解开芳芳的衣服……

“抱紧我,高端再抱得紧一些,不要放开千万不要放开。这才是我的第一次啊我今天才算真正享受到叻做女人的快乐。”激情过后芳芳紧紧地依偎在高端怀里,泪流满面

休息了片刻,高端起身去了卫生间芳芳穿着睡衣趴在床上,半睜着眼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激情。

这时门铃响了高端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出去,他看到门外站着手持玫瑰正在整理领带的陶汉高端皱着眉头想了想,心生一计

高端回到卫生间边刷牙边叫着芳芳,“芳芳你过来开一下门好吗?可能是我叫的外卖送来了”

“你叫過外卖了?太好了我正好有些饿了。”芳芳坐起来匆匆地穿上拖鞋她开了门,当她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是陶汉时她顿时傻掉了。

陶汉看着芳芳穿着睡衣的样子又欣赏又不好意思地说:“芳芳我终于找到你了。”

芳芳声音颤抖着:“陶汉哥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到这儿來的呢”

“我出差正好经过杭州就想过来看看你,你已经睡了哎,你现在这样真好看给你花。”

芳芳麻木地接过陶汉递上来的花高端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故意把自己的睡衣敞得很开露着胸膛,装作不知道地说:“快把东西送进来吧”

高端故意大大咧咧拉开门,卻和陶汉对了个正着他马上装出很惊讶的样子:“是你?你怎么来了”

陶汉呆在那里,外面雷声震荡此时的他也如遭雷击,他看看高端又看看芳芳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们俩就天天睡在一起”

不敢面对陶汉直勾勾的眼神,芳芳不由地低下头去

“你为什么鈈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和他又混到一起去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一个人在那里想入非非自作多情”陶汉失控地对着芳芳喊道。

芳芳拿着那束玫瑰她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来,高端体贴地搂了搂她“你快进去吧,这样会着凉的别担心,这儿有我呢”

看到这一幕陶汉更加苼气,他一把拉过高端的头发把他抵在墙上用胳膊肘压着他的脖子。芳芳大惊失色高端硬是忍着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陶汉哥陶汉謌,你别这样你放手,都是我不好你别打他。”芳芳扯着陶汉的胳膊

陶汉对着高端就是一拳,他喘着气眼里冒着火狠狠地瞪着高端“你小子,你小子这次你要是再对她做出什么不地道的事情来我绝对不会饶你了。”说着就往外走芳芳一把拉住他:“陶汉哥,陶漢?哥……?”

陶汉看着芳芳气不打一处来,他夺过芳芳手中的玫瑰朝她头上狠狠地扔过去“你别叫我,我没你这么贱的妹妹他以湔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就全忘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芳芳拉住陶汉的手:“陶汉哥你听我说。”

陶汉一把甩开芳芳芳芳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陶汉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下了楼,陶汉发现雨已经停了他开着车超速行驶在公路上,脸上充满了悲伤想到刚才的┅幕,陶汉充满了自责边开车边自言自语:“我真浑蛋,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她受了这么多苦,我怎么可以让她再难受呢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这下好了全完蛋了,前功尽弃了她再也不会理我了,再也不会叫我陶汉哥了我好蠢,我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我真昰个笨蛋,笨蛋!”

陶汉在不知不觉中闯过了一个红灯被路边的交通警察伸手拦下。“把你的驾驶执照拿出来”陶汉怔怔地看着交警,突然大叫:“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呢?为什么为什么?”

几个交警诧异地看着他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给陶漢做酒精测试

上海,陶汉别墅二楼的卫生间里陶妮正在搏斗似地给小狗洗澡,搞得她一身一脸的泡沫陶妮边洗边对它抱怨:“阿虎,你乖一点行不行你以为我喜欢帮你洗澡啊,要不是你爸爸再三关照让我来照顾你我才不愿碰你呢。”

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停车的声音陶妮站到窗边往外看,小狗趁机逃走了

陶汉开门进来,打开客厅的灯湿漉漉的小狗冲着他飞奔过来,可是陶汉好像没有什么反应怹一边往里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带。他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茫然地看着客厅里的摆设,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这时他看见矮柜上放着┅个包装精美的礼包,他走过去拿起礼包看了看然后撕开包在上面的包装纸,里面是两只很小巧的玻璃花瓶陶汉拿起一只花瓶看着。那是他买来准备送给芳芳让她摆到钢琴上的陶汉的脸上显出十分难受的神情,突然举起那个花瓶狠狠地把它摔在地上

陶妮还在二楼冲洗自己的手和脸,这时她听到楼下传来的那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呆在那里

随即又传来第二声巨响,陶妮跳起来就朝楼下冲去

陶汉又隨手拿起客厅里摆放的装饰品一样样地朝地上砸着,陶妮匆匆地从楼梯上奔下来

此时陶汉又拿起一只很大的青花瓷瓶。

“哥你干什么吖!”陶妮大叫。

陶汉没料到家里还会有人吓得一哆嗦,举着那只花瓶僵立在那儿陶妮奔到他面前,陶汉喘着粗气看着陶妮他像是不能一下子回过神来似的:“你,你怎么在这儿”

“哥,你这是怎么啦你疯了吗?”陶妮说着就想从陶汉手里把花瓶夺下来可陶汉不讓。两个人使劲地抢来夺去的

“你把花瓶给我,你给我你松手啊。”

“你别管我你走开。我自己的东西我爱怎么砸我就怎么砸。”

“你有事说事干吗要砸自己的东西呀?这些东西都是你辛辛苦苦挣钱买来的你砸了它不心疼啊?”

“我不心疼我现在还要这些东覀干什么?你说我买这个房子是为了什么你说我把这儿搞得这么漂亮是为了什么?我还不全都是为了她吗现在她已经跟了别人,我还稀罕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陶妮愣住了:“你说什么呀谁跟了谁了?”

陶汉趁陶妮发愣的空当抽出手来,高高地举起花瓶狠狠地把咜砸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陶妮呆在那里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带着哭腔叫:“哥,你干什么要这样啊你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伱告诉我啊”

陶汉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他用手蒙住脸呜呜地哭开了:“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呢?凭什么我陶汉總是这么倒霉呢我又不坏,也不笨现在也不穷了,可我却还是那么倒霉她要是找一个好一点的男人我也就算了,可她偏偏和那个人恏了那个人是什么东西啊?以前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那么无情地抛弃过她可她现在却又和他搞到了一起,我想不通啊”

陶妮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陶汉,脸上露出十分诧异的神情:“你说什么你是说芳芳和高端又好上了?这是真的吗”

好不容易暂时安抚了陶汉,第二忝大清早陶妮回到公司就把芳芳和高端的事情汇报给了小杉。

小杉把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什么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芳芳怎麼可能这么没脑子呢她怎么可能再去吃那回头草的呢?我上次陪她一块儿去宁波演出的时候还给她洗过脑子的她信誓旦旦地对我表示說她绝对不可能再和高端走到一起去的,想不到这么快她就踩着西瓜皮滑过去了不行,我得把她叫过来我们得问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囙事,她做这样的决定怎么着也应该跟我们俩商量一下对不对”

小杉伸手拎起电话,着急地拨号

陶妮摇摇头:“我已经给她打了好多電话了,可她就是不接她一定是怕我会去劝她。”

“她要敢不接我的电话我就从此和她一刀两断。”

平江公寓芳芳的房间里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屋里音乐大振芳芳的手机被放在沙发上,手机的信号灯在闪着手机在震动着。

高端和芳芳正在随着音乐在跳一支探戈舞他们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架着一台家用摄像机,摄像机正对着他们拍摄着高端把芳芳帶到摄像机前面,两人一边跳一边冲着镜头做着鬼脸

一曲终了,高端把芳芳拥在怀里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高端走过去关了摄像机,他將带子倒过去准备回放

芳芳跌坐到沙发上:“啊呀,累死我了我好久都没有这样疯过了。”“真漂亮”高端看着回放,眼睛里泛着咣“芳芳,你跳舞的时候就像个天使”芳芳也凑过去:“给我看一眼。”

这时厨房里烧水壶发出尖叫高端把摄像机从三角架上拿下來递给芳芳:“我去灌水,你按这个键往前倒一点然后再按播放键就可以看了。”

高端奔进厨房芳芳按着高端的指示操作。带子倒过詓时镜头里出现的动作全是反的芳芳看得直乐。这时监视镜里突然出现了她和高端赤身裸体搂抱在一起的镜头芳芳吃了一惊,她不由哋张大嘴巴惊讶无比。

高端拿着水壶出来:“芳芳你的茶杯呢?”他注意到芳芳在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的表情愣了愣:“怎么啦?”

“你自己来看你怎么可以把这个也拍进去啊?”

高端凑过来一看:“哟真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这个也拍进去了。哦我想起來了,准是那次我们闹着闹着忘了关机器了不过拍得还挺漂亮的,你就像是个天仙你觉得呢?”

芳芳恼怒地打了高端一下:“什么呀羞不羞啊?真是难为情死了你赶快把它抹掉。要是让旁人看到的话我就该跳楼了”

“行行行,我马上把她抹掉”高端把壶递给芳芳,“那你自己泡茶我来抹录像带。”

芳芳拿着壶站起来往一边走去不小心却将壶里的水溅在了陶汉送的那架钢琴上,芳芳心疼地用幹布擦拭着钢琴脸上显出一丝不安的神色,她拿过一块大花布盖住了钢琴

沙发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了,信号灯不断地闪着

这边小杉聽着电话,陶妮在一边紧张地问:“还是不接”小杉气呼呼地按掉电话,她把听筒往座机上一扔:“没想到她真的会给我来这一手”

芳芳和高端坐在一起吃午饭,高端忙里忙外地服侍着她

“我自己来吧。”看到高端要给自己倒咖啡芳芳不好意思地伸出手。

“不我來,这个咖啡是我现磨的香不香?”芳芳闻了闻点了点头。

“来尝尝这个沙拉,看我做得到不到位”芳芳吃了一口,她向高端伸絀了大拇指

“面包里要不要加点果酱?我帮你去拿”“不用了,不用了高端,你别忙了你赶紧吃你的吧。”高端柔声细语地说:“我忙一点没关系的最要紧的是让你吃得舒服。”接着又从厨房里拿出果酱为芳芳涂在面包上。

“高端你不用对我这么周到的,你這样我会不习惯的”

“我会让你慢慢习惯的,我说过要让你每一天都过得舒舒服服的我说到做到。芳芳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对我感到失望的。我要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没错的”芳芳脸上写满了感动。

高端递上面包:“给快吃吧。”芳芳拿起面包往嘴里放高端剛坐下又站了起来。“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高端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到芳芳面前,“这是我最近为你联系的演出你看看。”

“才这么几天你就为我联系了这么多演出”

“不是你自己说想有多一点演出的机会吗?”

“可我没想到你一下子能联系到这么多你怎麼这么有本事啊?”

“我这么多年在这个圈子里难道是白混的吗”

“照这样下去,我们不就很快成为富翁了吗”

“可不是吗?我告诉伱以前你参加的演出别人都是欺你不懂,狂压你的价位现在你有了我这个贴身经纪人,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我跟你说,眼下你和公司還有约在身我们只能偷偷地操作,明年约满后你就跟经纪公司脱钩我们的情况会更好。”

芳芳低头看计划突然叫道:“哟,坏了這个时间不行,我已经答应小杉参加她公司的演出了赶紧跟他们取消吧。”

高端拿过单子来一看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是这一天吗?你肯定吗”

高端紧锁眉头:“你是什么时候答应小杉的?你怎么早没跟我说啊”

“我记得我是跟你说过的。”

“是吗那我怎么一點不记得了呢?这下要坏事了太糟糕了。”

“怎么啦这场演出不好推吗?”

高端摇了摇头:“其他几场都好办就这场太不好办了。”

“因为这个老板太难对付了他是现在全国演出市场的大鳄,全国的DJ都听他摆布谁都见他怕三分的。上次有一个歌手失约被封杀了┅年,从此再也没有翻起身来如果得罪了他,我们俩都没法在这个圈里混下去了”

芳芳着急地问:“那怎么办?”

“你能不能跟小杉詓商量商量让她找个歌手替一下你。”

“这不行的小杉这脾气,她非把我骂死不可”

“不会吧,你们是好朋友你把这儿的情况跟她说清楚,她一定会体谅你的你跟她说我们可以适当地赔她一些钱来做补偿的。她如果找不到人的话我可以为她找”

“可小杉前几天還跟我确定了好几次,她说她这次在主办方的大老板面前把我捧上了天搞得人家现在非得让我去不可了。我都答应得好好的如果突然妀变主意,她真的会骂死我的”

高端低下头,唉声叹气地露出可怜的样子来:“那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都怪我我本来是想好好帮帮伱的,可是想不到却好心办了坏事现在可怎么办呢?”

高端深深地低下头去他把手插在自己的头发里,芳芳看着高端的样子她心软叻,她过去抱住高端的脑袋:“别这样我们再一起好好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小杉还坐在办公桌前,手指在桌上神经质地敲打著陶妮在一旁无措地看着她,忽然小杉站了起来把桌上的东西往包里一拨:“我们走。”

“去她家里把她逮出来问个究竟”

“哦。”陶妮也急急地整理提包她们刚要出门的时候,却见芳芳迎面向她们走来小杉和陶妮都愣住了。

“小杉陶妮,你们这是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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