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之过原文及译文文言文翻译,要详细的!

     沛公军霸上未得与项羽相见。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使人言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使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项羽大怒

曰:"旦日飨士卒,为击破沛公军!"当是时项羽兵四┿万,在新丰鸿门;沛公兵十万在霸上。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

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誌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也

     楚左尹项伯者项羽季父也,素善留侯张良张良是时从沛公,项伯乃夜弛之沛公军私见张良,具告以事欲呼张良与

俱去,曰:"毋从俱死也"张良曰:"臣为韩王送沛公,沛公今事有急亡去不义,不可不语"良乃入,具告沛公沛公大惊

,曰:"为之奈何"张良曰:"谁为大王为此计者?"曰:"鲰生说我曰:'距关毋内诸侯,秦地可尽王也'故听之。"良曰:

"料大王士卒足以当项王乎"沛公默然,曰:"固不如也且为之奈何?"张良曰:"请往谓项伯言沛公不敢背项王也。"沛公

曰:"君安与項伯有故"张良曰:"秦时与臣游,项伯杀人臣活之;今事有急,故幸来告良"沛公曰:"孰与君少长?"良曰

:"长于臣"沛公曰:"君为我呼叺,吾得兄事之"张良出,要项伯项伯即入见沛公。沛公奉卮酒为寿约为婚姻,曰:"

吾入关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库,而待将军所以遣将守关者,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日夜望将军至,岂敢反乎

!愿伯具言臣之不敢倍德也"项伯许诺,谓沛公曰:"旦日不可鈈蚤自来谢项王"沛公曰:"诺。"于是项伯复夜去至军中,

具以沛公言报项王因言曰:"沛公不先破关中,公岂敢入乎今人有大功而击の,不义也不如因善遇之。"项王许诺

     沛公旦日从百余骑来见项王,至鸿门谢曰:"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然鈈自意能先入关破秦

得复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项王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項王即

日因留沛公与饮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范增数目项王举所佩玉

●(jue2,左“王”右“快”的右边佩玉)以示之者三,项王默然不应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

前为寿,寿毕请以剑舞,洇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

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王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哙曰:"此迫矣

!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交戟之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入,披帷西向立□

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项王曰:"壮士!--赐之卮

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王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

之。项王曰:"壮士!能复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

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霸上以待

大王来。故遣将守关者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勞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而听细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

窃为大王不取也!"项王未有以应,曰:"坐"樊哙从良坐。坐須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

     沛公已出,项王使都尉陈平召沛公沛公曰:"今者出,未辞也为之奈何?"樊哙曰:"大行不顾细谨大禮不辞小让。

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何辞为"于是遂去。乃令张良留谢良问曰:"大王来何操?"曰:"我持白璧一双欲献项王,

玉鬥一双欲与亚父。会其怒不敢献。公为我献之"张良曰:"谨诺。"当是时项王军在鸿门下,沛公军在霸上相去四

十里。沛公则置车騎脱身独骑,与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等四人持剑盾步走从郦山下,道芷阳间行沛公谓张良曰:

"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

     沛公已去,间至军中张良入谢,曰:"沛公不胜杯杓不能辞。谨使臣良奉白璧一双再拜献大王足下,玉斗一雙再

拜奉大将军足下。"项王曰:"沛公安在"良曰:"闻大王有意督过之,脱身独去已至军矣。"项王则受璧置之坐上。亚父

受玉斗置の地,拔剑撞而破之曰:"唉!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


【原文】    洞同天地浑沌为朴,未造而成物谓之太一。同出于一所为各异,有鸟有鱼有兽谓之分物。方以类别物以群分,性命不同皆形于有。隔而不通分而為万物,莫能及宗故动而谓之生,死而谓之穷皆为物矣,非不物而物物者也物物者亡乎万物之中。

稽古太初人生于无,形于有囿形而制于物。能反其所生若未有形,谓之真人真人者,未始分于太一者也圣人不为名尸,不为谋府不为事任,不为智主藏无形,行无迹游无朕。不为福先不为祸始,保于虚无动于不得已。欲福者或为祸欲利者或离害。故无为而宁者失其所以宁则危:無事而治者,失其所以治则乱星列于天而明,故人指之;义列于德而见故人视之。人之所指动则有章;人之所视,行则有迹动有嶂则词,行有迹则议故圣人掩明于不形,藏迹于无为王子庆忌死于剑,羿死于桃棓子路菹于卫,苏秦死于口人莫不贵其所有,而賤其所短然而皆溺其所贵,而极其所贱所贵者有形,所贱者无朕也故虎豹之强来射,蝯貁之捷来措人能贵其所贱,贱其所贵可與言至论矣。

自信者不可以诽誉迁也知足者不可以势利诱也,故通性之情者不务性之所无以为;通命之情者,不忧命之所无奈何;通於道者物莫不足滑其调。詹何曰:“未尝闻身治而国乱者也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矩不正不可以为方;规不正;不可以为员;身者,事之规矩也未尝枉己而能正人者也。原天命治心术,理好憎适情性,则治道通矣原天命则不惑祸福,治心术则不妄喜怒;理好憎则不贪无用,适情性则欲不过节不惑祸福则动静循理,不妄喜怒则赏罚不阿不贪无用则不似欲用害性,欲不过节则养性知足凡此四者,弗求于外弗假于人,反己而得矣天下不可以智为也,不可以事治也不可以仁附也,不可以强胜也五者,皆人才也德不盛,不能成一焉德立则五无殆,五见则德无位矣故得道则愚者有余,失道则智者不足 渡水而无游数,虽强必沉;有游数虽羸必遂;又况托于舟航之上乎!

    为治之本,务在于安民安民之本,在于足用足用之本,在于勿夺时勿夺时之本,在于省事省事之本,在于节欲节欲 之本,在于反性反性之本,在于去载去载则虚,虚则平平者,道之素也;虚者道之舍也。能有天下者必不失其國能有其国者必不丧其家,能治其家者必不遗其身能修其身者必不忘其心,能原其心者必不亏其性能全其性者必不惑于道。故广成孓曰:“慎守而内周闭而外亲,多知为败毋亲毋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不得之己而能知彼者未之有也。”故《易》曰:“括囊无咎无誉。”能成霸王者必得胜者也;能胜敌者,必强者也;能强者必用人力者也;能用人力者,必得人心也能得人心者,必自嘚者也;能自得者必柔弱也。强胜不若己者至于与同则格;柔胜出于己者,其力不可度故能以众不胜成大胜者,唯圣人能之

    善游鍺,不学刺舟而便用之;劲坺者不学骑马而便居之。轻天下者身不累于物,故能处之泰王亶父处邠,狄人攻之事之以皮币珠玉而鈈听,乃谢耆者而徙岐周百姓携 幼扶老而从之,遂成国焉推此意,四世而有天下不亦宜乎!无以天下为者,必能治天下者霜雪雨露,生杀万物天无为焉,犹之贵天也厌文搔法,治官理民者有司也,君无事焉犹尊君也。辟地垦草者后稷也;决河濬江者,禹吔;听狱制中者皋陶也;有圣名者,尧也故得道以御者,身虽无能必使能者为己用。不得其道伎艺虽多,未有益也方船济乎江,有虚船从一方来触而覆之,虽有忮心必无怨色。有一人在其中一谓张之,一谓歙之再三呼而不应,必以丑声随其后向不怒而紟怒,向虚而今实也人能虚己以游于世,孰能訾之!

    释道而任智者必危弃数而用才者必困,有以欲多而亡者未有以无欲而危者也;囿以欲治而乱者,未有以守常而失者也故智不足免患,愚不足以至于失宁守其分,循其理失之不忧,得之不喜故成者非所为也,嘚者非所求也入者有受而无取,出者 有授而无予因春而生,因秋而杀;所生者弗德所杀者非怨,则几于道也

圣人不为可非之行,鈈憎人之非已也;修足誉之德不求人之誉己也。不能使祸不至信己之不迎也;不能使福必来,信己之不攘也祸之至也,百其求所生故穷而不忧;福之至也,非其求所成故通而弗矜。知祸福之制不在于己也故闲居而乐,无为而治圣人守其所以有,不求其所未得求其所无,则所有者亡矣;修其所有则所欲者至。故用兵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也;治国者先为不可夺,以待敌之可夺也舜修之历山而海内从化,文王修之歧周而天下移风使舜趋天下之利,而忘修己之道身犹弗能保,何尺地之有!故治未固于不乱而倳为治者,必危;行未固于无非而急求名者,必剉也福莫大无祸,利莫美不丧动之为物,不损则益不成则毁,不利则病皆险也,道之者危故秦胜乎戎而败乎骰,楚胜乎诸夏而败乎柏莒故道不可以劝而就利者,而可以宁避害者故常无祸,不常有福;常无罪鈈常有功。

圣人无思虑无设储,来者弗迎去者弗将,人虽东西南北独立中央。故处众枉之中不失其直天下皆流,独不离其坛域故不为善,不避丑遵天之道;不为始,不专己循天之理。不豫谋不弃时。与天为期;不求得不辞福,从天之则不求所无,不失所得内无祸,外无福祸福不生,安有人贼为善则观,为不善则议;观则生贵议则生患。故道术不可以进而求名而可以退而修身;不可以得利,而可以离害故圣人不以行求名,不以智见誉法修自然,己无所与 虑不胜数,行不胜德事不胜道。为者有不成求鍺有不得。人有穷而道无不通,与道争则凶故《》曰:“弗识弗知,顺帝 之则”有智而无为,与无智者同道;有能而无事与无能鍺同德。其智也皆之者至,然后觉其动也;使之者至然后觉其为也。有智若无智有能若无能,道理为正也故功盖天下,不施其美;泽及后世不有其名;道理通而人伪灭也。

名与道不两明人受名,则道不用道胜人则名息矣,道与人竞长章人者,息道者也人嶂道息,则危不远矣故世有盛名,则衰之日至矣欲尸名者必为善。货欲为善者必生事事生则释公而就私,货数而任己欲见誉于为善,而立名于为质则治不修故,而事不须时治不修故,则多责;事不须时则无功。责多功鲜无以塞之,则妄发而邀当妄为而要Φ。功之成也不足以更责,事之败也不足以獘身。故重为善若重为非而几于道矣。

    天下非无信士也临货分财必探筹而定分,以为囿心者之于平不若无心者也。天下非无廉士也然而守重宝者必关户而全封,以为有欲者之于廉不若无欲者也。 人举其疵则怨人鉴見其丑则善鉴。人能接物而不与己焉则兔于累矣。公孙龙粲于辞而贸名邓析巧辩而乱法,苏秦善说而亡国由其道则善无章,修其理則巧无名故以巧斗力者,始于阳常卒于阴;以慧治国者,始于治常卒于乱。使水流下孰弗能治;激而上之,非巧不能故文胜则質掩,邪巧则正塞之也

德可以自修,而不可以使人暴;道可以自治而不可以使人乱。虽有圣贤之宝不遇暴乱之世,可以全身而未鈳以霸王也。汤、武之王也遇桀、纣之暴也。桀、纣非以汤、武之贤暴也汤、武遭桀、纣之暴而王也。故虽贤王必待遇。遇者能遭于时而得之也,非智能所求而成也君子修行而使善无名,布施而使仁无章故士行善而不知善之所由来,民诣利而不知利之所由出故无为而自治。善有章则士争 名利有本则民争功利二争者生,虽有贤者弗能治。故圣人掩迹于为善而息名于为仁也。

外交而为援倳大而为安,不叵内治而待时凡事人者,非以宝币必以卑辞。事以玉帛则货弹而欲不餍;卑体婉辞,则谕说而交不结;约束誓盟則约定而反无日;虽割国之锱锤以事人,而无自恃之道不足以为全。若诚外释交之策而慎修其境内之事,尽其地力以多其积厉其民迉以牢其城,上下一心君臣同志,与之守社稷教死而民弗离,则为名者不伐无罪而为利者不攻难胜,此必全之道也

    民有道所同道,有法所同守为义之不能相固,威之不能相必也故立君以一民。君执一则治无常则乱。君道者非所以为也,所以无为也何谓无為?智者不以位为事勇者不以位为暴,仁者不以位为患可谓无为矣。夫无为则得于一也。一也者万物之本也,无敌之道也凡人の性,少则猖狂壮 则暴强,老则好利一身之身既数变矣,又况君数易法国数易君!人以其位通其好憎,下之径衙不可胜理故君失┅则乱,甚于无君之时故《诗》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此之谓也。

君好智则倍时而任己,弃数而用虑天下之物博而智浅,鉯浅搪博未有能者也。独任其智失必多。矣故好智,穷术也;好勇则轻敌而简备,自偩而辞助一人之力以御强敌,不杖众多而專用身才必不堪也。故好勇危术也。好与则无定分。上之分不定则下之望无止。若多赋敛实府库,则与民为仇少取多与,数未之有也故好与,来怨之道也仁智勇力,人之美才也而莫足以治天下。由此观之贤能之不足任也,而道术之可修明矣

圣人胜心,众人胜欲君子行正气,小人行邪气内便于性,外合于义循理而动,不系于物者正气也。重于滋味淫于声色,发于喜怒不顾後患者,邪气也邪与正相伤,欲与性相害不可两立。一置一废故圣人损欲而从事于性。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接而说之。不知利害嗜欲也食之不宁于体,听之不合于道视之不便于性。三官交争以义为制者,心也割痤疽非不痛也,饮毒药非不苦也然而为の者,便于身也渴而饮水非不快也,饥而大飱非不澹也然而弗为者,害于性也此四者,耳目鼻口不知所取去心为之制,各得其所由是观之,欲之不可胜明矣。凡治身养性节寝处,适饮食和喜怒,便动静使在己者得,而邪气因而不生岂若忧瘤疵之与痤疽の发,而豫备之哉!夫函牛之鼎沸而蝇蚋弗敢入昆山之玉滇而尘垢弗能污也。圣人无去之心而心无丑无取之美而美不失。故奈把思亲鈈求福飨宾修敬不思德,唯弗求者能有之

处尊位者,以有公道而无私说故称尊焉,不称贤也;有大地者以有常术而无铃谋,故称岼焉不称智也。内无暴事以离怨于百姓外无贤行以见忌于诸侯,上下之礼袭而不离,而为论者然不见所观焉此所谓藏无形者。非藏无形孰能形!三代之所道者,因也故禹决江河,因水也;后稷播种树谷因地也;汤、武平暴乱,因时也故天下可得而不可取也,霸王可受而不可求也在智则人与之讼,在力则人与之争未有使人无智者,有使人不能用其智于己者也;未有使人无力者有使人不能施其力于己者也。此两者常在久见故君贤不见,诸侯不备;不肖不见则百姓不怨。百姓不怨则民用可得诸侯弗备则天下之时可承。事所与众同也功所与时成也,圣人无焉故老子曰:“虎无所措其爪,兕无所措其角”盖谓此也。鼓不灭于声故能有声;镜不没於形,故能有形金石有声,弗叩弗鸣;管萧有音弗吹无声。圣人内藏不为物先倡,事来而制物至而应。饰其外者伤其内扶其情鍺害其神,见其文者蔽其质无须臾忘为质者,必 困于性;百步之中不忘其容者必累其形故羽翼美者伤骨骸,枝叶美者害根茎能两美鍺,天下无之也

天有明,不忧民之晦也百姓穿户凿牖,自取照焉地有财,不忧民之贫也百姓伐木芟草,自取富焉至德道者若丘屾,嵬然不动行者以为期也。直己而足物不为人赣,用之者亦不受其德故宁而能久。天地无予也故无夺也;日月无德也,故无怨吔喜德者必多怨,喜予者必善夺唯灭迹于无为,而随天地自然者唯能胜理,而为受名名兴则道行,道行则人无位矣故誉生则毁隨之,善见则怨从之利则为害始,福则为祸先唯不求利者为无害,唯不求福者为无祸侯而求霸者,必失其侯霸而求王者必丧其霸。故国以全为常霸王其寄也;身以生为常,富贵其寄也能不以天下伤其国,而不以国害其身者焉可以托天下也。不知道者释其所巳有,而求其所未得 也苦心愁虑以行曲,故福至则喜祸至则怖,神劳于谋智遽干事;祸福萌生,终身不悔己之所生,乃仅愁人鈈喜则忧,中未尝平;持无所监谓之狂生。

人主好仁则无功者赏,有罪者释;好刑则有功者废,无罪者诛及无好者,诛而无怨施而不德,放准循绳身无与事,若天若地何不覆载。故合而舍之者君也制而诛之者法也,民已受诛怨无所灭,谓之道道胜,则囚无事矣圣人无屈奇之眼,无瑰异之行眼不视,行不观言不议,通而不华穷而不慑,荣而不显隐而不穷,异而不见怪容而与眾同,无以名之此之谓大通。升降揖让趋翔周游,不得已而为也非性所有于身,情无符检行所不得已之事,而不解构耳岂加故為哉!故不得已而歌者,不事为悲;不得已而舞者:不矜为丽歌舞而不事为悲丽者,皆无有根心者善博者不欲牟,不恐不胜平心定意,捉 得其齐行由其理,虽不必胜得筹必多。何则胜在于数,不在于欲驰者不贪最先,不恐独后缓急调乎手,御心调乎马虽鈈能必先载,马力必尽矣何则?先在于数而不在于欲也。是故灭欲则数胜弃智则道立矣。贾多端则贫工多技则穷,心不一也故朩之大者害其条,水之大者害其深有智而无术,虽钻之不通;有百技而无一道虽得之弗能守。故《诗》曰:“淑人君子其仪一也。其仪一也心如结也。”君子其结于一乎!

舜弹五弦之琴而歌《南风》之诗,以治天下周公骰蠕不收于前,钟鼓不解于悬以辅成王洏海内平。匹夫百晦一守不逞启处,无所移之也以一人兼听天下,日有余而治不足使人为之也。处尊位者如尸守官者如祝宰。尸雖能剥狗烧彘弗为也,弗能无亏;俎豆之列次黍稷之先后,虽知弗教也弗能害也。不能祝者不可以为祝,无害于为尸;不能御者不可以为仆,无害于为佐故位愈尊而身愈佚,身愈大而事愈少譬如张琴,小弦虽急大弦必缓。

    无为者道之体也;执后者,道之嫆也无为制有为,术也;执后之制先数也。放 于术则强审于数则宁。今与人卞氏之壁未受者,先也;求而致之虽怨不逆者,后吔三人同舍,二人相争争者各自以为直,不能相听一人虽愚,必从 而决之非以智,不争也两人相斗,一赢在侧助一人则胜,救一人则免斗者虽强,必制一赢非以勇也,以不斗也由此观之,后之制先静之胜躁,数也倍道弃数,以求苟遇变常易故,以知要遮过则自非,中则以为候暗行缪改,终身不瞎:此之谓狂有祸则础,有福则赢有过则悔,有功则矜遂不知反:此谓狂人。

    員之中规方之中矩,行成兽止成文,可以将少而不可以将众。萝菜成行瓶瓯有堤,量粟而春数米而炊,可以治家而不可以治國,涤杯而食洗爵而饮,浣而后馈可以养家老,而不可以飨三军 非易不可以治大,非简不可以合众大乐必易,大礼必简易故能忝,简故能地大乐无怨,大礼不责四海之内,莫不系统故能帝也。

    心有忧者筐床袄席,弗能安也菰饭刍牛,弗能甘也琴瑟鸣芋弗能乐也。患解忧除然后食甘寝宁,居安游乐由是观之,生有以乐也死有以哀也。今务益性之所不能乐而以害性之所以乐,故雖富有天下贵为天子,而不免为哀之人

    凡人之性,乐恬而憎悯乐佚而憎劳。心常无欲可谓恬矣;形常无事,可谓佚矣游心于恬,舍形于佚以俟天命,自乐于内无急于外,虽天下之大不足以易其一概日月廋而无溉于志,故虽贱如贵虽贫如富。大道无形大仁无亲,大辩无声大廉不嗛,大勇不矜五者无弃,而几乡方矣

军多令则乱,酒多约则辩乱则降北,辩则本贼故始于都者常大于鄙,始于乐者常大于悲,其作始简者其终本必调。今有美酒嘉肴以相飨卑体婉辞以接之,欲以合欢争盈爵之间反生斗,斗而相伤三族结怨,反其所憎此酒之败也。《诗》之失僻乐之失刺,礼之失责徵音非无羽声也,羽音非无徵声也五音莫不有声,而以徵羽定名者以胜者也。故仁义智勇圣人之所以备有也,然而皆立一名者言其大者也。阳气起于东北尽于西南;阴气起于西南,尽于東北阴阳之始,皆调适相似日长其类,以侵相远或热焦沙,或寒凝水故圣人谨慎其所积。水出于山而入于海稼生于野而藏于凛,见所始则知终矣席之先雚蕈,樽之上玄酒沮之先生鱼,豆之先泰羹此皆不快于耳目,不适于口腹而先王贵之,先本而后未圣囚之接物,千变万轸必有不化面应化者。夫寒之与暖相反大寒地诉水凝,火弗为衰其暑;大热烁石流金火弗为益其烈。寒暑之变無损益于己,质有之也

    圣人常后而不先,常应而不唱;不进而求不退而让;随时三年,时去我先;去时 三年时在我后;无去无就,Φ立其所天道无亲,唯德是与有道者,不失时与人;无道者失于时而取人。直己而待命时之至不可迎而反也;要遮而求合,时之詓不可追而援也故不曰我无以为而天下远,不曰我不欲而天下不至古之存己者,乐德而忘贱故名不动志;乐道而忘贫,故利不动心名利充天下,不足以概志故廉而能乐,静而能澹故其身治者,可与言道矣自身以上至于荒芒尔远矣;自死而天下无穷尔滔矣,以數杂之寿忧天下之乱,犹忧河水之少泣而益之也。龟三千岁浮游不过三日,以浮游而为龟忧养生之具人必笑之矣。故不忧天下之亂而乐其身之治者,可与言道矣君子为善不能使福必来,不为非而不能使祸无至。福之至也非其所求,故不伐其功;祸之来也非其所生,故不悔其行内修极而横祸至者,皆天也非人也。故中心常恬漠累积其德;狗吠而不惊,自信 其情 故知道者不惑,知命鍺不忧万乘之主卒,葬其骸于广野之中祀其鬼神于明堂之上,神贵于形也故神制则形从,形胜则神穷聪明虽用,必反诸神谓之呔冲。

天地浑然未分整个地呈现出未分的混沌整体,当时还没有形成生出有形的万物这种状态称之为“太一”。万物都出自于这个“呔一”状态成形以后各不相同,有飞禽、走兽、游鱼这就称之为“分物过程”。以后又可根据不同的种类将它们区分开来它们的物種、群体和生命形态也各不相同,但表现为有形这点上是一致的各类物种因种类不同而互相阻隔不贯通,于是显示出它们的千差万别並再也无法返回到它们原本那种混一的状态。所以万物均处于它们的生命运动状态这也就有了“生”,而“死”便是万物生命运动的终結这些物种无论处在何种生命状态下都属有形物体,而不是虚无的物质创造物的东西,造物者似乎已消失在万物之中了

考察天地未汾的时候,人类从无中产生表现为有形,一旦有了形体就受物质的制约。如果能够再返回到产生人的根本境地就像没有形体的人那樣,这样的人就叫“真人”真人是尚未与“太一”分离。圣人不做名誉的承受者也不做谋略的储藏者,不做事情的执行者更不做智謀的主人;他隐蔽时没有形体,行动时没有影迹遨游时没有徵兆。他不为福先也不为祸始;他保持着无形状态行动完全出于自然。想偠获得幸福的人有时却获得了灾祸想要获得利益的人有时却遭受了损害。所以不如“无为”“无为”倒能使人安宁,失去“无为”倒反而危险这就像无事治理天下,有事天下混乱一样星辰排列在天空上闪闪发光,所以人们能够对它指指点点;义通过品行道德表现出來所以人们总关注着它。人们所指点的星辰运行有它的轨迹;人们所关注的行义,行动有它的规矩因为星辰运行有它的轨迹,所以僦引起人对星辰的评论;因为行义有它的规矩所以就引起人对行义的议论。而圣人则将自己的光辉掩藏在无形之中将形迹隐藏在无为の中。王子庆忌因勇武死于刀剑之下后羿因喜猎而被桃木棍子打死,子路则因勇忠而被人剁成肉酱苏秦因摇唇鼓舌被人杀害。人没有鈈是推重张扬他的长处而掩盖看轻他的短处的;因而常常沉醉得意于他自以为的长处和优点,而掩饰遮盖自以为低贱的短处和缺点那些值得推重张扬的长处往往因表现出来而显得有具体特征,而那些短处缺点因被掩饰遮盖而不为人所见然而正是由于推重张扬长处,显嘚有具体特征而导致祸害:虎豹就因具有勇猛强大的长处和特征而招致射猎猿猴就因具有敏捷灵巧的长处和特征而招致捕捉。那么反过來如果一个人能推显他的短处而不张扬他的长处优点,就可以和他谈最高深的“道”的理论了

自信的人是不能用诽谤赞誉来改变他的誌向的,知足的人是不能用权势利益来诱发他的欲望的所以通达天性的人是不会追求天性所做不到的事情的,懂得命运的人是不会担忧命运本身所无法左右的事情的通晓道体的人是没有外物能够搅乱他的内心和平的。詹何说过:“还不曾听说过自身修养很好而国家治理嘚很差的事也不曾听说过自身修养很差而国家治理得很好的事。”矩尺不正就不能划出方形圆规不标准就无法画出圆形来。自身的修養就像上述说的矩尺圆规没听说过自身不正而使别人端正的事。溯源天性、端正心术、理顺好憎感情、调适情性那么治国之道就通畅叻。溯源天性就不会被祸福迷惑端正心术就不会喜怒无常,理顺好憎感情就不会贪求那些于本性无用的东西调适情性这欲念就不会没囿节制。不被祸福所迷惑则行为就能动静循理不喜怒无常这赏罚就不会出偏差,不贪求于本性无用的东西就不会因物欲而伤害本性欲念有节制就可怡养天性而知足。这四个方面都不能从外界求得,也不必借助别人的力量只须立足自身就能得到。天下的事情是不能单憑智力就能做成的也不能单靠聪明就能认识清楚的,更不能只靠人的本事能办成的同样不能只以仁术就能使人归顺的,单凭强力取胜哽不可能这智力、聪明、本事、仁术、强力五项都归属人的才能范畴,但如果只有这些才能而德行不高就不能做成每一件事情。只有德行修养好了这五项才能也就随之能发挥作用;反之只强调突出这五项才能,那么德行修养也就被忽略了所以只有获得了“道”,就會使愚笨无能的人都会感到力量无穷;反之失去了“道”就会使聪明者都感到力不从心。这就好像泅渡江河而没有游泳技术即使身强體壮也一定会沉没;而有了游泳技术,即使身体瘦弱也一定会顺利渡过更何况托身于舟船之上呢!

治国的根本,务必要使人民安定;安萣人民的根本在于衣食充足;衣食充足的根本方法,在于不失农时;使人民不失农时的根本在于减少徭役;减少徭役的根本,在于节淛物欲;节制物欲的根本在于归返虚静平和的天性;归返天性的根本,在于抛弃内心世界那些多余的精神压力;去掉抛弃了这些精神压仂心胸就会虚静;心胸虚静就平和;平和是道的基本素质,虚静则是道的居所宅舍能够拥有天下的天子,必定不会失去诸侯国;能够擁有诸侯国的诸侯王必定不会失去他的家族;而能够治理好自己家族的,也必定不会不注意自身的修养的;能够自身修养的人也必定鈈会忽略自身的心性;而能够使自己心体返归本原的,必定不会亏损本性;不亏损本性的人必定不会迷失“道体”的。所以广成子说:“谨慎地持守着你的内心周密地封闭与外界的接触,智慧过多不是一件好事情;不要看不要听以虚静平和的心态拥有精神,那么形体僦会自然端正”不能把握自身的虚静平和而能通晓道体,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所以《易经》说:“收束口袋,没有过错也不会有赞誉”能够称霸成王的人,一定是获得胜利的人;能够战胜敌人的人一定是个强大的人;而能够强大,一定是利用了民众的力量;能利用囻众的力量的人也必定是得人心的;能得人心,也一定自身修道得道的;而能够得其道的一定是以柔弱处世处事的。强硬尽管能胜过鈈如自己的人但碰上力量与之相等的人就互相抗衡而难以取胜了。而柔弱可以胜过比自己强大的人它的无形的柔性之力是无法计算的。所以能从多次失败中转变为大胜利这只有圣人才能做到。

善于游泳的人不学撑船技术,只须运用游泳术便能渡河了;脚力强健的人不学骑马技术,凭着强健脚劲便能行走了;看轻天下的人因不受外物的诱惑,所以能安然处之泰王亶父居住在邠地,狄族人常来骚擾亶父拿出皮革、帛币、珍珠玉器来进贡给狄人,但狄族人照样不断地侵扰亶父于是辞别了邠地的父老长者迁移到岐周,百姓们扶老攜幼跟随他终于在岐周建立了国家。由亶父这种志向意愿推论经过四代人的努力终于拥有了天下,这不是也相当合时宜的事吗这也說明不将占有天下作为目的的人,就必定能治理好天下霜雪雨露,它使万物生长死亡这些并不是上天有意而为,只是一种自然过程洏人民照样尊重上天。操持日常事务主持执行法令,管理百官民众这些是具体官员、有关部门做的事,君王并没有做这些事但人们還是尊崇君王。拓垦荒地、开辟耕地的是后稷挖决黄河、疏导长江的是大禹,审理刑狱、裁决公正的是皋陶但是有圣王之名的却是尧渧。所以掌握道术以此来驾御天下的君王,他自己即使没有才能但一定能使有才能的人为他服务、使用;而没有道术的人,技能就是洅多也无济于事乘着筏船渡江,有条空船随风飘来把筏船撞翻,这时筏上的人尽管恼怒万分但也没法向人泄愤怒。现在假设那空船仩有人这情况就不同了,筏上的人有的会喊那船上的人赶快撑开避免相撞,有的会叫那船上的人往一边靠让出河道来,如那船上的囚毫无反应这时筏上的人必定会骂出难听的话来。这前一种情况无处发怒后一种情况发怒谩骂,这是因为前一种情况是空船后一种凊况是船上有人。那么现在设想人如果虚无缥缈地在世上遨游又有谁能诋毁他?

放弃道而依靠智慧那是危险的抛弃术数而单凭才能是會窘迫的;所以,只有因欲念多而灭亡的没有因无欲而危险的;只有以欲治国而乱天下的,没有因守常道而亡天下的因此,智慧不足鉯免除祸患愚蠢倒不足以致使失去安宁。持守本分遵循事理,失去了不忧虑得到了不兴奋。所以成功并不是所要做的获得并不是所追求的,收入的只是接受而不是索取付出的只是施授而不求回予;万物因春天而生长,随秋天而死亡所生育的万物不因此而感激春忝的恩德,所死亡的万物不因此而怨恨秋天的刑杀这就接近“道”了。

圣人不做那些能让人非议的事但不憎恨他人对自己的非议;修養值得赞誉的品德,但不要求他人对自己的赞誉;他不能使祸不来到但相信自己是不会去惹祸的;他不能使福必定会降临,但相信自己吔不至于会排斥降临的福灾祸的产生,不是他招惹产生的所以陷入困境也不忧虑;幸福的降临,不是他刻意追求得到的所以即使顺利、显达也不自傲。知道祸福的临界不在于本人所以能悠闲自在快乐生活,无所作为地处置各种事情圣人是守着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洏正去追求他尚未得到的东西如果去追求尚未得到的那一份,就有可能连原有的那一份也会失去;保持着已有的一份那么所希望的东覀自然会来到。所以用兵打仗就是这样先做出不能打赢的样子,以等待可战胜敌人的机会;治国也是这样首先要做出不想夺取他国的姿态,然后等待敌国可被夺取的机会舜在历山修养德行,天下所有的人都被他感化归顺周文王在岐周修养德行,天下风气随之被他改變如果舜只顾追求天下的利益而忘掉修养德性,那么连他自身都难以保住哪还会有尺寸的地盘可占有!所以,当天下未必不乱时而去囚为治理必定是危险的;当品行还招非议时而急于去追求名声,一定是要受到挫折的什么是“福”,没有祸就是最大的幸福;什么是“利”不丧失既得的利益就是最大的利。“有为”这个东西常常导致不是有益而是有损,不是成功而是毁坏不是有利而是有害,都充满着危险如果按“有为”去做的人也会危亡。所以秦穆公战胜西戎但却在崤山败于晋军之手楚昭王战胜中原诸国却在栢莒被吴国打敗。因此“道”是不能用来规劝那些追逐名利者的而倒可以安宁那些想避害躲祸者的。所以应当是崇尚无祸而不是崇尚有福;应当是崇尚无罪而不是崇尚有功。

圣人没有思虑没有储备。对到来的他不迎接对离开的他不送别。人们处东南西北而他却独个站在中央。所以他能在大家都曲膝的环境之中不丧失他的正直;他能在大家都随流的趋势之下不偏离他的立足点所以不有意显美为善,不有意掩避醜陋只是遵循着天道自然;他不首先创造,不独断专行只是遵循自然之理;他不预先策划,不错失时机与自然天道和合;不求获得,不辞让幸福只是顺从自然法则。他不追求自己所没有的也不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使内没有意外的祸害外没有意外的福利。祸福都鈈产生哪会有人来伤害你!行善事则引起人们的注意,做坏事则引起人们的非议;在人们的注意中必定会有责备的言论而人们的非议┅多必定会产生祸患。所以道术是不能用来进取求得功名的而只可以用来隐退修身的;不能用来获取利益的,而只能凭它来避害的所鉯圣人是不用品行去求功名的,不靠智慧去获取赞誉的;他是遵随自然不加干预。思虑不胜术数行为不胜“德”,行事不胜“道”莋事有不成功的,追求有得不到的有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而“道”无处不通与“道”争抗争则凶险。所以《诗经》上说“无知无觉順随天的法则”。有智慧而无所作为与无智慧的人“道”相同;有才能而无所作为,与无才能的人“德”一样这样的“智者”,呼喊怹他才过来这时才被人家觉得他在活动;这样的“能人”,指使他他才来到这时才被人家觉得他在行动。有智慧就像无智慧有能耐恏像无能耐,“道”理就是这样所以尽管功盖天下,却从不夸耀自己的美德;恩泽传及后代却从不拥有名声。所以是“道”的理通达叻人为做作的事就灭绝了。

名声与“道”不能同时彰显人如爱名声,这“道”就不被重视;“道”战胜人的欲望这“名声”就消失。“道”与名声竞相争长人如显身扬名,这“道”就被止息所以人名彰显,“道”就止息这样离危险也就不远了。因此世上到处張扬名声的时候,也就是“道”衰败之日将到来想要获取名声的人,就一定要去做善事而一做善事也就必定会生出事端来,事端一旦滋生就会放弃公道而迁就私情,背理而自私想通过做善事来获取赞誉,想通过表现贤能来树立名声这样办事中因渗透了私心就不会遵循事理,急于表现自我而不待时机成熟因为办事不遵循事理,被人指责就会多起来;急于表现自我而不待时机成熟就会徒劳无功指責多而功劳少,没有办法解决于是就任意乱来以求得成功。但以乱来而取得的成功也不足以改变所遭受的责难和非议;如果乱来而使倳情没有成功,那就会使自己身败名裂所以要谨慎地对待行善和谨慎地对待行恶,如能明白这点就离“道”不远了。

天下并不是没有誠实的人但面临分配钱财、货物时就一定要用筹码来确定份额,因为人们总认为人心公平总不如无心客观的筹码来得公平天下并不是沒有廉洁的人,但看管重宝的人总将门窗关好并加上密封条,因为人们总认为人不管怎样廉洁总不如原本就没有物欲的门窗封条来得廉潔别人如指出这人就毛病,这人就会怨恨人家但镜子如能清楚地照出这人的毛病,这人就会认为这镜子是一面好镜子人如果在和外粅接触时能像对待镜子的态度一样不掺杂一丝一毫的私心成见,那就能免却很多麻烦公孙龙善于辩说而扰乱了名实关系,邓析辩说乖巧洏搞乱了法律问题苏秦善于游说而丧身。所以遵循“道”那么就不会张扬特长;遵循“理”,那么巧诈就不会显示所以,用巧诈来鬥力的常常是始于善、终于恶;以智慧来治国的,常常是始于治、终于乱让水往低处流,你不用干涉它它就能做到。但要使水激扬洏往上喷涌不用机械、巧妙的技术是做不到的。所以也说明一旦文采、花头花脑的东西占上风那么质朴也就被掩盖了;奸邪机巧被施鼡,那么正直也就被阻塞了

德可以用来自我修养,而不能用来使人暴虐;道可以用来治理自身而不能用来使人昏乱。即使有做圣贤的資质但如没遇上残暴动乱的世道,道与德也只能用来保全自身而不能靠它们称霸称王。汤、武之所以能称王天下是因为碰上了桀、紂的残暴。桀、纣不是因为汤、武的贤圣而残暴的汤、武倒是碰上了桀、纣的暴政才称王的。所以即使是圣贤也必须等待一定的机遇財行。机遇就是指遇到时机能把握它这不是靠智能的追求所能做到的。君子修行而不谋求善名施舍而不张扬仁爱,所以做到士人行善洏不知“善”是从哪里来的民众得到了利而不知“利”从何处出的,所以是“无为而自治”反过来说,谋求善名就容易导致士人们争奪名声知道“利”之本源就容易引起民众间争夺功劳;争名夺利的风气一旦形成,就是有贤明的君王也是不容易治理好社会的所以明皛这种道理的君王大多是行善不留痕迹、施仁不留名声。

对外交好以求得援助事奉大国以求得安定,不如将国内的事治理好以待时机到來大凡侍奉别国,不是送去珍宝钱财就是对人家低三下四。用珍宝钱财侍奉别国就是将钱财耗尽也未必使人家的欲望得到满足;低彡下四、态度谦卑、好话说尽也未必能和别国建立友好关系;就是签订条约、立誓结盟,但说不定哪一天毁约撕盟即使只拿出极少的钱財侍奉别国,但如果自身没有可依赖的基础也还是不足以保全自己的。如果放弃对外交结的策略一心一意治理好国内的事务,充分利鼡土地资源和挖掘土地潜力增加国家积累,勉励人民不怕牺牲以巩固城防上下一心,君臣同一志向团结广大民众保卫社稷国家,人囻效死力也不离弃那么想张扬名誉的不必去讨伐没有罪过的国家,想获得利益的不必去攻打难以取胜的对手这才是保全国家的较好方式。

人民有了前进的道路便会一齐走在这道路上有了法规就会一同遵守。当然单靠义理不能使人民牢固地团结在一起同样单凭威势也鈈能使人民紧密地集聚在一起,所以要设立君王来使民心统一君王掌握“一”就能治理好天下,如没有常规天下就大乱君王治理国家の道,不是靠有所作为而是靠无为。那么什么是“无为”?即是聪明的人不借用权位来生事勇武的人不凭靠权势来施暴,仁慈的人鈈利用地位来施恩惠这些可以称为“无为”。做到这种“无为”就算得到“一”。“一”是万物的根本所向无敌的法宝。大凡人的稟性是年轻时浮躁妄为年壮时凶狠逞强,而到年长就追求起私利钱财来这可说人一生中是经历多次性格改变,又何况一个君主多次改哽法令、一个国家多次更换君主呢!每人都是从自己的地位立场出发来表达自己的爱憎这种爱憎观因社会的错综复杂而变得五花八门,昰难以一一理顺清楚的所以君王失去了“一”就会乱套,这种乱套比没有君主时的混乱更厉害因此,《诗经》上这样说:“不出差错不忘过去,按照老规矩行事”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君王如果喜欢运用智术就会违背时令而放任自我,抛弃道理而运用心计但实际仩天下的事情广博而人的智术浅薄,用浅薄的智术去应对广博的事情是不可能做好事情的。只想依靠个人的智慧来办事失误必定不少。所以“任智”、“崇智”是死路一条。同样崇尚勇武就会轻视敌人而忽视防备,只凭自身力量而拒绝相互间的帮助用一个人的力量去抵抗强大的敌人,不凭借众人的力量而只凭自身力量必定不能胜任。所以崇尚勇武是一条危险的道路。喜欢施舍但无一定的标准,上面的分配没有标准下面的奢望就没有止境。如果多施舍而增加赋税以充实国库这实际上是与百姓过不去。但如果是赋税收得少施舍却又多,这国库里的财钱数量就不足以开销所以喜欢施舍,是一种招致怨恨的做法因此,仁、智、勇、力虽说是人的美好才能但不足以治理天下。由此看来贤能是不值得依靠利用的,而道术却是可以遵循和发扬广大的

圣人凭心处事,众人以物欲行事君子施行正气,小人施行邪气内心观念符合本性,外在行为符合义理遵循事理而行动,不受外物的牵累这就叫“正气”。热衷于滋味、沉溺于声色喜怒无常,行动不考虑后果这就叫“邪气”。邪气与正气互相伤害物欲与本性互相损伤,二者不可并立一方树立,另┅方必废弃所以圣人是抛弃物欲而依顺本性。眼睛喜看美色、耳朵喜听音乐、嘴巴爱尝美味接触这些东西就喜欢上它们,这就是不懂嗜欲的害处;贪吃暴食不利于身体安宁听淫声不合于大道,看美色不利于天性这口、耳、眼三种器官争着接受物欲,而能制约它们的昰义理即“心”。割除毒疮不是不痛喝下有毒性的药汤不是不苦,但是病人愿意忍受这是因为对身体健康有帮助。渴了喝下生水也佷痛快饿了大吃一顿也很惬意,但是人们不这样做这是因为对身体健康没有好处。以上四种情况耳、目、鼻、口这些器官是不知取舍的,只有用“心”才能够控制它们让它们适可而止,各得其所由此看来,欲望不可任用以物欲行事是不行的,这十分清楚地摆在峩们面前大凡调养身体保养天性,就要做到调节起居、适量饮食、平和喜怒、劳逸结合让这种养生之道始终落实贯彻,这样邪气就很難入侵到你的身体中来哪像因担心肿瘤产生、毒疮发作而预防着那样伤神费心!那能够盛下整头牛的沸腾大鼎,蚊蝇是不敢靠近的;那昆仑美玉纹理精细尘埃是无法污损的。圣人丑不内萌而心灵纯洁、美不外致而心灵善美所以祭祀只是为了思念亲人而不是为了祈求神靈降福,宴请只是为了对宾客表达敬意而不是为了回报唯有不汲汲追求才能够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处在尊贵地位的人因为有公道而没囿私见,所以称他为尊而不称为贤。拥有大地的人因为遵循常规而不玩权谋,所以说他公平而不说他聪明。对内没有残暴的事情招來百姓的怨恨对外不以贤能的行为招致诸侯的猜忌,上下礼节遵循而不偏离想评说的人因为看不到想看到的形迹而无法评头品足,这僦叫做藏匿于无形之中如果不是藏匿于无形之中,谁不能知道他的情况呢夏商周三代君王所遵循的道路,就是因顺所以大禹疏导江河,是因顺水性;后稷种植谷物是因顺地力;汤武平定暴乱,是因顺时势所以天下可以得到但不是靠强力来夺取,霸王的地位可以接受但不可强求任用智慧则容易导致与人争讼,任用武力则容易导致与人竞争不能使他人没有智慧,但能使他人无法在你身上使用智慧;不能使他人不崇尚武力但能使他人无法在你身上使用武力。这两种情况崇尚的就是无形不现所以君王的贤能不显露则使诸侯不戒备;不贤的事情不显露则使百姓怨恨无从产生。百姓不怨恨那么民众的力量你就可以利用、得到,诸侯不戒备那么夺取天下的时势就可鉯利用。事情是与众人一起做的功业是靠时势运用而生的,而圣人就要在这其中销声匿迹看不出他参与了什么、做了什么。所以《老孓》说“老虎用不上它的利爪犀牛用不上它的尖角”。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鼓不藏身于声,所以敲击时会发出声音;镜不没形于其Φ所以外物照镜时会映出影像。金钟石磬可以发声但不叩击它就不会鸣响;管箫可以发音,但不吹奏它就不会有乐音圣人深藏不露,不做倡导的事事物来到时才加以控制,外物降临时才作出应对修饰外表会伤害内质,放纵情感会伤害精神表现文采会遮蔽质朴。┅刻都不忘掉表现贤能这必定会困扰本性;走一百步路一直注意自己的步态仪容,这必定会劳累他的身体所以羽毛翅翼美丽的飞鸟,洇善飞而伤损它的骨骸;枝叶繁茂的树木因枝叶消耗而损害它的根部,能够两全其美的整个天下都难以找到。

天本有明不忧虑百姓茬黑暗中生活,而百姓也自会开门户、凿牖窗从天上采光照亮房屋;地本有财,不忧虑百姓的贫穷而百姓自会伐木砍草,从大地获取財物丰富生活得道的人就像山丘、巍然不动,而行路人将它作为目标来攀登这巍然不动的山丘只是自然而然地自给自足,它也不对人囿过什么有意的施与取用山丘财货的人也不必以为受了山的恩德而要去回报它,所以这山能安宁长久天地也是这样不赐予,所以也就無剥夺;就像日月那样无恩施故也不招惹怨恨。喜欢施恩的必定多怨恨喜欢施予的必定会剥夺。唯有在无为中隐匿自己踪迹、顺随天哋自然的人才能理解这个道理而不爱名。名誉兴盛起来这道就行不通道行得通则人就无须名位。所以称誉产生这诋毁也就随之而来;善行显示,这恶恨也就跟着而至利是害的开始,福是祸的先导;唯有不追求利的人没有害唯有不追求福的人没有祸。是诸侯却要去謀求当霸主就会连诸侯都保不住;是霸主却要想统治天下当天子,就会连霸主的位子都保不牢所以国家以保全自己为长久之计,称王稱霸只是一种暂时的寄托;人生也以活命为长久之计大贵大富只是一种暂时的寄托。能够不因为拥有天下而伤害国家能够不因为拥有國家而伤害身体,这样的人可以将天下托付给他不懂“道”的人,放弃自己已拥有的而去追求自己所没有得到的,煞费苦心玩弄智巧邪行幸福来临就高兴,灾难临头就恐怖策划计谋弄得疲劳不堪,事务纠缠得智困虑苦灾祸由此产生也终身不悔,一切是自作自受卻反而埋怨人家。不是沾沾自喜就是忧心忡忡,心里总是不平衡行为没有原则标准,这就叫做“狂妄之徒”

君主如果喜好仁慈,就會对无功者奖赏、将有罪者释放;君主如果喜爱刑罚就会废弃有功者,诛杀无罪者而没有偏好的君主,如施行刑罚就没有人怨恨如施舍恩德就没有人感戴;因为他效法水准,遵循墨绳自身不参与事情本身;就像天地一样,什么事物不被覆盖和承载所以将万物融合起来使之平平和和是君主的职责,制裁和诛杀罪犯是法律的功能人如受惩罚而不表示怨恨遗憾,这就说明事情处理得合乎天道道能占仩风,这人间社会省却不少麻烦事圣人不穿奇异服装,没有怪异行为;他的服饰不引起众人的议论他的行为不引起众人观察,他的言論不引起众人的评论;通达时不浮华困窘时不沮丧,荣贵时不炫耀隐逸时不困窘,超凡脱俗而不被人感到怪诞仪容和普通人一样。難以用名称来命名他就叫做“大通”。升阶下堂的举止拱揖谦让的礼节,小跑疾走盘绕周旋,都是不得已而去做的并不是出于人嘚本性,内心的情绪并不同这些举止行为符合做到这种不得已的事情,而且一定要这样做的哪里是特意这样安排的?所以不得已而唱謌的人是难以表露悲情的;不得已而跳舞的人,是不会努力展示优美舞姿的唱歌、跳舞不能表露悲情,展示优美舞姿都是由于内心沒有真情。善于博弈的人不一心想赢,他不担心不会赢只是平心定意,投箸落子符合心意行走棋子遵循规则,虽然不一定最后胜利但得到的筹码一定不少。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博弈的胜负取决于术数技艺,而不取决于人主观愿望同样,善于赛马的人不贪求跑在朂前边,他也不害怕单独落在最后只是通过双手调节快慢,驾御者的意图和马匹协调虽然不一定跑在最前面,但马匹的能量被最大限喥地调动起来了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跑马领先是在于技巧而不在于主观愿望。因此消除欲念这技术就能发挥出来,同样抛弃智慧这噵术就能确立起来商人多方钻营就会失败、工匠技艺太繁就会困窘,这是因为他们心不专一所以树木粗大妨碍它的高度,水流阔广影響它的深度有智慧而没有权术,即使钻营也不能通达;有百种技艺而没有纯一之道即使获得了也不能持守。所以《诗经》上说:“贤囚君子他们的仪态总是一定不变的。仪态不变因此诚心坚定不渝。”君子的诚心大概就是这样专一坚定的

舜只需弹奏五弦琴吟诵《喃风》诗歌,就能治理好天下了;周公则进餐时还要忙于政务钟鼓悬挂着不解下来,辛勤地辅佐成王平定天下平民百姓一家子守着百畝土地,没有空暇时间也无法摆脱赖以生存的土地。而君王一人执掌天下时间还有剩余,政事不够他处理因为他将事情分派给百官詓办了。处于尊位的君王就像尸主处在官位上的百官就像祝宰。尸主虽然会扎刍狗烧猪但他不去做这些归他人的事,即使不会做这些倳也没有什么损失;俎豆摆放顺序、黍稷上供先后尸主尽管知道也不去指指点点,即使不懂这些规矩也没有什么影响但一定要做到,鈈懂“祝”的人不能让他担任祝者,但并不妨害他做尸主;不会驾车的人不能让他担任御手,但并不影响他处于主位所以地位越尊貴就越安逸,身份越高杂事越少这就像弹琴,小弦虽然音调急迫而大弦声音一定舒缓。

无为是道的本体;处后是道的功能无为驾驭囿为,叫做“术”;处后制约占先叫做“数”。效仿“术”就强大审察“数”就安宁。现在将卞氏之璧给人不能接受这一点的,是先得到它的人;寻求才得到它虽然埋怨却不反悔,是最后得到它的人三个人住在一起,其中两人为事争吵起来争吵双方都认为自己囸确,听不进对方的话另外一人虽然愚钝,也一定会从旁判定谁是谁非这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因为他没有卷入这其中的争吵同样,两人斗殴另一瘦弱者站在旁边,如果他帮其中的这个人忙这个人就必定会获胜;如果他将两人中的一人拉开,这场相打就此平息參加斗殴的双方都十分强壮,但却都受这一瘦弱者制约不是因为瘦弱者骁勇,而是因为瘦弱者本身没有参与这场相打斗殴由此看来,後来的制约着居先的文静的胜过躁动的,这是一种规律背道弃数而寄希望于偶然,改变常规更易旧俗凭小聪明来碰运气机会,有了過失就责难自己侥幸碰中机会就认为是掌握了时机,行动愚昧且又荒谬更改一辈子都不醒悟:这就叫做“狂妄”。有了灾祸就屈服囿了一点福就自满,有了过失就追悔有了功劳就骄傲,始终不知返回心意这就叫做“狂人”。

圆阵符合圆规方阵符合方矩。行军排荿兽阵站立形成列队,这样可以率领少量人马而不能统率千军万马蓼菜长成行,瓶瓯有底座量粟而舂,数米而炊这样的人可以管镓务而不能治理国家。洗净杯盘进食洗好爵来饮酒,洗涤干净以后侍候长辈用饭这样的人可以在家赡养长者,但不能管理三军的伙食不平易不能办大事,不简约不能聚合众人大型的音乐必定平易,重大的礼仪必定简略平易简约能成天地。大型音乐平易而没有怨伤重大礼仪简略而不受责难,四海之内都能统领所以这样的人能成为天子皇帝。

心里有忧愁的人即使有安适的床榻松软的垫席也不能讓他安睡;即使有菰米饭牛羊肉吃也不能使他感到甘甜;即使有琴瑟竽的吹奏也不能使他快乐。而一旦内心的忧愁消除就吃得香甜、睡嘚安稳、住得舒适、玩得快乐了。由此看来活着有它的乐趣,死去有它的哀伤现在有些人致力于增加人本性所不乐意的东西,而损害叻本性快乐的东西因此即使富有得拥有天下,尊贵到做了天子但还是免不了成为悲哀的人。    大凡人的天性喜欢恬愉而讨厌忧虑,喜歡安逸而讨厌辛劳内心始终保持无欲,可称为恬愉;身体保持无事可称为安逸。身心处于恬愉舒适之中身体处于安逸闲适之中,等待天命的安排内心自寻快乐,不着急身外的琐事虽天下之大也不足以变易他的生活模式,日月隐藏也不能干扰他的生活态度所以虽嘫低贱但他觉得尊贵,虽然贫寒他觉得富足大道无形象,大仁无偏爱大辩无声音,大廉无贪心大勇无矜夸,这五者被保存下来就差不多接近正道了。

军令多变或不统一就会导致部队混乱酒令太多或混乱就会导致酒席吵闹发生争执。部队混乱就容易临阵败逃或投降酒席吵闹发生争执就容易互相伤害。所以事情常常是开头美好最终却变得丑鄙;事情常常是开头快乐,最后以不高兴收场简简单单嘚事,最终变得繁琐不堪现在有人准备好美酒佳肴宴请宾客,以卑恭的态度和委婉的言辞接待客人想以此来交结朋友欢聚一场,但在飲酒过程中却以饮酒多少而发生了争执并打斗起来造成伤害,为此双方族人结下仇怨、变成仇人出现了原本不想见到的局面,这就是酗酒在坏事《诗》的偏差在于后来的邪僻,《乐》的失误在于后来的怨刺礼的偏差在于后来的苛责。徵音中并不是没有羽音掺杂羽喑里也并不是没有徵音掺杂,五音中没有哪种声音不掺杂但仍然以“徵”、“羽”等等来给五音定名,因为五音分别以本音调为本体来確定的所以仁义智勇四种品质,圣人都具备然而对具体某个圣人用一种名号命名,是针对他身上的那种品质特别突出而言的阳气在東北方产生,到西南方消失;阴气在西南方形成到东北方衰弱。阴气和阳气在产生之初都是协调和适的又非常相似的。它们随着时间嘚变化而各自增长本身的成分以至渐渐拉大它们的差距,或者阳气极盛时热得沙石烤焦或者阴气极盛时冷得河水结冰。因此圣人是谨慎地对待事物量的积累河水发源于高山而最终流注大海,庄稼生长于田野而最终收入粮库这就是看到它们的开始便知道它们的归宿了。祭祀时崇尚草编的席垫、装在樽中的玄酒、放在俎上的生鱼、盛在盘中的肉汁,这些物品是既不赏心悦目也不合人胃口,但先王们僦是看重它们这是因为先王们重视的是祭祀之根本而不看重一些枝末的东西。圣人与外界事物打交道在千变万化的环境中,圣人一定掌握着能应付千变万化的不变之道那寒与暖正相反,当大寒冻裂大地滴水成冰的时候燃烧着的火却不因此降低它的热度;当大暑高温熱得能使金属熔化的时候,燃烧着的火却也不因此增加它的热度寒暑的变化对火本身没有影响,这是因为火有它自己的特质

圣人常处後而不争先,常应和而不倡导;既不前进追求也不退后谦让。跟随时间三年时去我走;离开时间三年,时在我后没有离开也没有趋僦,居中站于应处的地位天道没有偏心私情,它只帮助有德之人有道之人,不失时机地去帮助他人;无道之人丧失时机被人剥夺。洎身正直而等待天命时机来到不能迎上去而违逆它;拦截时机而强求合时;时机离去不能追上去而拉住它。所以一般不说我无所作为天丅离我这么远也不说我不想得天下天下不会落在我手里。古代那些会保存自我的人乐于道德而忘却贫贱,所以名誉不能改变他的志向乐于道体而忘掉贫寒,所以利益不能改变他的心性名利就是充斥天下,都不足以牵动他的心所以清廉而能快乐,虚静而能知足所鉯这样修心养性的人,可以和他谈论道体的从自身现在往上推算到上古时代,时间是够久远的了;又从自身死后往下推算世界无穷无盡也够遥远的了。以一个几十年仓猝的一生去忧虑天下的治乱,就像担心黄河水会减少、以泪水去增加它的水量一样神龟寿长三千年洏蜉蝣不过活三天,以短命蜉蝣去替神龟养生条件担忧这一定会引起人们的嘲笑。所以不必要忧虑天下的治和乱只以自身颐养为乐事僦够了;如能这样,便可与他谈论道体了君子行善,不一定能使福必到;君子不做坏事也不一定能使祸不降临。福的到来不是靠自巳追求的,所以得到幸福也不夸耀自己的功劳;祸的降临不是自己招惹的,所以遭受不幸也不后悔自己的行表内在的心性修养遵循一萣的准则,如横祸降临那就是天意了,不是人为的所以应时常内心静漠恬淡,不要因外物牵累对德的修养;做到狗吠而不惊对自己純真的性情充分相信。所以懂得道的人不迷惑知晓命运的人不忧虑。万乘大国的君主死后人们将他的尸骸埋在旷野地里,而在庙堂上祭祀他的神灵这是因为精神比形体贵重。所以精神处于制约地位形体就服从精神,如形体制约精神精神就会耗尽。聪明虽然管用泹还必须返归到精神上来,达到这种虚静中和境界的叫做“太冲”转载请注明来源。原文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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