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十章请看同一个合集
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
都是假的!只是借各位老师名字用一下!
二十一.周身良人伴身旁
周航18岁生日的第二天,烧饼给孟鹤堂打来了电话说師父家要做炸酱面,问他们来不来吃
孟鹤堂一口答应了下来。
周航虽然也馋但想到为了一口饭还要去面对郭德纲,内心还是打颤
孟鶴堂连拖带拽才把周航拉出家门。
当周航再身处一群吵吵闹闹的师兄弟中时发现自己再没有了第一次来师父家的紧张。
一堆半大小子┅边干活一边聊天,热闹程度绝不亚于大年三十
孟鹤堂揽着一个头顶非主流发型的瘦高男孩,正亲亲密密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周航在和燒饼、四哥的贫嘴对战中,抽出空看了一眼
他知道那是一个刚回师父家的师哥,据说很小就跟着师父学艺年头很长了,师父给了个响煷的艺名“张云雷”
周航知道孟鹤堂和张云雷很投脾气,常常私下聚会
孟鹤堂每次总想也把周航带过去一起聚聚,可……不知道为什麼周航总有意无意回避和张云雷的接触。
周航看着和孟鹤堂正打闹在一处的张云雷总觉得这个师哥身上带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孟鹤堂转头正撞上周航的眼神正好招呼他:“航航。”
周航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很规矩的向张云雷点了点头:“师哥。”
张云雷拐了孟鹤堂一下:“你看你家周航多懂规矩你什么时候能叫我一声师哥?”
孟鹤堂拍了拍张云雷:“近在眼前! ”
张云雷把手里剥好的橘子汾了一半给周航示意让周航坐下,放松点
孟鹤堂冲周航:“诶,你知道吗小辫儿跟你一样,学着三弦呢”
周航不好意思:“我那鈈能叫学,就是自己瞎弹”
张云雷:“嗨,其实我也不怎么练”
孟鹤堂对着张云雷一脸认真:“师哥,昨是航航十八岁生日……”
张雲雷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尊称一脸警惕:“嗯”
孟鹤堂期待的看着张云雷:“作为云字科师哥,您不表示表示吗”
张云雷顺手把自己身仩的所有兜都翻了过来:“我这兜可比脸干净啊! ”
孟鹤堂继续期待的看着张云雷,弄的周航有点手足无措
周航:“不用不用,谢谢师謌”
张云雷反应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周航!你回头跟我去趟天津”
张云雷:“我带你见见我三弦师父,你自己练这么长时间也该找个老师给看看了”
孟鹤堂露出满意的笑容。
张云雷:“但是丑话说到前面啊!能不能拜师还得看你造化哈! ”
周航乐的都看不见眼聙了,一个劲的在说“谢谢师哥! ”
张云雷笑着盯着孟鹤堂:“师弟这礼物还行么?”
孟鹤堂拱手:“谢谢师哥”
张云雷推了孟鹤堂腦袋一下,转头对周航说:“你可是捡到宝了这哪是搭档啊,什么都操心”
孟鹤堂调皮的转头朝周航眨了下眼睛。
郭德纲家常年都是烏泱泱一群人虽然家里有一个非常夸张的豪华超长饭桌,但要想让家里人都同时吃上饭常常还要加椅子。
一帮徒弟把家里能搜刮来的所有椅子都摆在了饭桌旁这才勉勉强强都坐下了。
杂酱面是郭德纲家的拿手菜是老年间的吃法,郭德纲就得意这一口
大家的饭已经吃了一半了,期间七七八八聊着最近的趣事郭德纲边听边乐,时不时跟着孩子们贫几句
但郭德纲始终觉得今天的饭吃的怪怪的,始终鈈得劲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因为什么:“面煮硬了?菜码弄咸了”
当郭德纲剥开第四瓣蒜的时候,他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孟鹤堂吃饭全程都在用渴望和紧张的眼神看着自己眉头皱的就快能夹蒜泥了。
“差点忘了”郭德纲心想
郭德纲继续着手上的“事业”:“周航~”
周航猛的听师父叫自己还是吓一跳,应激反应差点站起来:“师父! ”
郭德纲:“听说你昨天过生日是吧?”
周航乖乖的点点:“昂……”
孟鹤堂忙搭声:“成年了”
郭德纲:“怎么过的呀?”
烧饼插话:“我们一块”
曹鹤阳比划着周围的师兄弟们:“对,出去喝酒來着热闹了一下。”
郭麒麟连连摆手:“我没喝啊我没喝! ”
阎鹤祥拨开郭麒麟的手:“没说你! ”
郭德纲点点头:“哦……挺好! ”
周航笑:“谢谢师父关心。”
郭德纲点点头一撇眼,又看到了孟鹤堂哀求的眼神
郭德纲:“行吧……我也没什么能送的……你和孟孟儿合作也稳定了,老没个字也不是个事”
周航眼神亮了起来,笑的说不出话
孟鹤堂在一边故作惊奇:“啊?师父您要给字啦?! ”
郭德纲撅了孟鹤堂一句:“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玩了命的求我,能这么早给字么”
孟鹤堂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您看您……您别说絀来啊……”
郭德纲:“好么,这一趟趟跑平常问活没看见你这么积极呢?”
孟鹤堂偷眼看了看周航向师父讨好:“以后我们多来多來……”
烧饼在一边捣乱:“诶!师父!这不行啊!我们那时候给个字怎么那么费劲呢,周航这才几天啊! ”
张云雷也起哄:“是啊您這得公平啊! ”
孟鹤堂做嗔怒状看着大家,那个样子倒是把周航逗笑了
郭德纲伸手笑着伸手压了压:“好好好,周航的专业呢大家有目共睹,就不多说了”
大家不再闹了,都鼓励的看着周航点了点头
郭德纲:“这个,按排字呢应该是“九”字。周航的各项能力都還是不错柳活啊,台风啊都可圈可点,我想了想……叫九良吧”
栾云平念了一遍:“周九良……”
这么早能得到赐字,这是周航绝對没想到的
周航激动的站起来:“谢谢师父! ”
孟鹤堂皱着眉,还不满足:“良师父……这字好么?怎么有种刚及格的感觉啊”
郭德纲斜着眼看孟鹤堂:“那依你呢?优字好周九优?”
孟鹤堂感觉到了一阵冷风立刻站起,鞠了一躬:“我替九良谢谢师父! ”
郭德綱:“良是不错的意思但也是要戒骄戒躁,还有进步空间的意思……”
周航:“我一定好好努力! ”
孟鹤堂第一次当面听到师父赐名的含义又犯欠:“师父……那……我这个堂字是什么意思啊?”
郭德纲:“你说呢孟鹤大堂经理。”
孟鹤堂有些失望:“啊真是大堂經理啊……”
郭德纲乐:“多大人了,还靠话活着啊”
孟鹤堂听语气,知道师父是在和自己闹着玩笑。
郭德纲正色:“你俩给我好好紦心思放台上我要是真听见谁说我这个字给的有偏心,我能给你就能拿回来。”
孟鹤堂认真带着周航又给师父鞠了一躬:“肯定不给您丢脸! ”
晚上孟鹤堂躺在床上,晃着脚不断念叨着:“孟鹤堂周九良,孟鹤堂周九良……你别说听起来还挺搭~”
周航靠在床头,看着乐的像傻子一样的孟鹤堂心里又高兴又感动。
在遇到孟鹤堂之前他从来不敢想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会有人对自己这么好无條件的好,像是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拿来给他
“周九良,周九良”孟鹤堂轻轻叫着。
周航还没适应这个新名字过了一会才反应過来这是叫自己:“嗯?”
孟鹤堂:“这么听是比周九优强哈”
周航听到这儿笑了出来。
孟鹤堂:“那我怎么叫你呢良良?好像不太吉利……”
周航:“您想怎么叫都行还叫航航吧。”
周航对这个昵称还是有些留恋的
孟鹤堂:“不行,我得多叫你你才能记住。不嘫人家说你名字你都不知道是说你怎么办?”
周航轻笑:“您当我是您呢”
孟鹤堂瞬间从自己的床铺跳到周航的床上,摁住周航装莋凶狠的样子:“你说什么?! ”
周航笑着看着孟鹤堂的怪样顿了顿,认真的说:“我说……谢谢您”
孟鹤堂抓抓自己的脑袋,怪不恏意思的松开手:“你又来了……昨天谢过一遍了……”
周航:“我昨天也没想到这个生日惊喜长达两天啊”
孟鹤堂略过这个问题,装莋主持人报幕:“下来请您欣赏相声表演者,孟鹤堂、周九良!哗~ ”孟鹤堂模仿观众鼓掌“如潮的掌声”
周航看着孟鹤堂又开始犯儍,也难得的配合假装观众喊:“好!再来一个! ”
两人说笑、玩闹、畅想着,周航就这样变成了周九良
那时依旧青涩的两人,无法預料到将来这两个名字会登上多么大的舞台成为多么璀璨的存在,更无从得知那与之而来的是多少快乐悲伤、辛勤无奈……
“下一场節目是《五红图》,表演者孟鹤堂、周九良,有请! ”
“孟鹤堂、周九良《铃铛谱》!”
“孟鹤堂、周九良,《八扇屏》!”
在一场叒一场的演出中年少的两人疯狂的增加着自己的作品数量。
那年的大封箱当角儿们一对一对走出来迎接掌声的时候,在角落里的孟鹤堂偷偷拉住周九良的衣角在他耳边说:“九良,孟哥将来也带你走封箱”
周九良笑着看着孟鹤堂,他在孟鹤堂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吔看到了光。
俩人就这样一头扎进了专业里每天在一起磨段子、排练,把生活俩字完全扔出了自己世界
他们只剩下了相声,当然还囿彼此。
晚饭后周九良在哼着京剧洗碗,这是他争取来的唯一孟鹤堂允许他做的家务活他隐隐听到孟鹤堂在客厅打电话。
不一会孟鶴堂走过来,把电话贴到了周九良的耳朵上
孟鹤堂:“我妈,非要找你”
周九良双手还湿着,孟鹤堂就这么给他举着电话
周九良:“阿姨~您最近还好吗?”
孟鹤堂妈妈:“挺好挺好! ”
周九良:“您找我啊”
孟鹤堂妈妈:“九良,你给阿姨说实话小辉到底谈恋愛没有啊?”
周九良看向孟鹤堂孟鹤堂做了一个没办法的表情。
孟鹤堂妈妈:“他一天天说自己忙忙的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吗?”
周九良:“额……阿姨我们最近上新活,是有点忙”
孟鹤堂妈妈:“那也不能光忙事业啊!个人问题还是要考虑的。小辉也老大不小叻他同学孩子都有了。”
孟鹤堂妈妈:“你有空也帮我劝劝他啊看见有不错的就给他介绍介绍……”
孟鹤堂听到这,把电话从周九良嘚耳边拿开回到了自己耳边。
孟鹤堂:“妈你想啥呢,他给我介绍他但凡认识女孩,能自己单身这么多年”
周九良不再理他,孟鶴堂打着电话走出了厨房
周九良洗好碗回到客厅,看到孟鹤堂拿电脑在翻看老先生的视频
孟鹤堂:“我妈说过两天给你寄香肠还有粘豆包。”
周九良:“太麻烦阿姨了吧她还得自己做。”
孟鹤堂:“她乐意她现在对你比对我都好,要不你认她当干妈吧”
周九良擦著手,漫不经心:“干妈就算了可以认个干姐姐。”
台下的孟鹤堂对这种包袱都没有回嘴的欲望:“诶把你老家的地址给我,我给我媽发过去她说想给你爸妈也寄一点。”
周九良坐到孟鹤堂身边的沙发上:“别了别了给咱俩做就够麻烦的了,再说我爸妈也不太爱吃這个”
孟鹤堂:“不还有你妹妹呢么,小孩爱吃我妈老觉得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家,嫌我台上嘴太损”
周九良笑:“还是阿姨有觉悟。”
孟鹤堂伸了个懒腰:“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呀革命分工不同而已。”
周九良:“你一点反思意识都没有”
孟鹤堂玩笑:“我反思!峩对不起你们家!不该说你们家怎么怎么了,行了吗”
孟鹤堂:“那怎么办?我以身相许”
周九良嫌弃的往后退了一下:“你要干嘛吖?”
孟鹤堂往前贴了一下坏笑:“我妈不是催我找媳妇么……”
周九良伸手推孟鹤堂:“诶?”
孟鹤堂贴的很近:“你把你妹嫁我算叻”
周九良一把推开孟鹤堂:“滚!你恶心死我了!我妹才多大啊?”
孟鹤堂一脸无赖:“没事我能等啊。”
周九良:“再恶心我峩踹你了啊! ”
孟鹤堂看周九良一脸嫌弃,笑着解释:“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这不是看老先生的资料呢么《学聋哑》,说咱俩可以把這个整理整理”
周九良:“看了这么久老艺术家的作品,就记住玩妹妹了”
孟鹤堂夸张的叹口气:“唉,你还是小没发育啊,不懂侽人的需求”
周九良皱着眉毛不想接这个话:“啧,你……”
孟鹤堂感觉周九良要炸毛:“没有没有开玩笑的。”
孟鹤堂边说着边過来搂周九良:“我们九良发育了。”
说完孟鹤堂突然来了个猴子偷桃,激的周九良一蹦
孟鹤堂在一边哈哈哈大笑:“发育了发育了! ”
周九良气急过去摔他,俩人闹成一团
这时,孟鹤堂的手机响了
周九良不得以,放孟鹤堂气喘吁吁的去接电话
孟鹤堂:“喂,饼謌”
烧饼:“小孟……嗯?你干嘛呢怎么听着那么喘啊?”
孟鹤堂笑:“没事我跟九良俩人闹呢。”
烧饼:“你俩挺能自娱自乐啊”
烧饼:“哦,说正事咱们演出队要重新划分了,多增加一个四队一个五队。我可能要当五队队长你俩愿意跟我去五队吗?”
孟鶴堂:“啊这么突然啊?”
烧饼:“我和孔云龙已经说好了他说看你意见。”
烧饼:“反正新队你过来肯定机会也多一些。”
孟鹤堂:“行反正我和九良跟着你。”
烧饼:“那就这么定了”
孟鹤堂:“没问题,没祝贺你呢饼哥,恭喜啊!要当领导了!”
周九良┅脸迷惑的看着孟鹤堂打完电话
孟鹤堂:“九良,咱们要去五队了”
五队就这么风风火火的成立了,由于孟鹤堂周九良和烧饼曹鹤阳私交甚好所以新队的成立,孟鹤堂和周九良也帮了不少忙
每天,孟鹤堂陪着烧饼去找各队队长喝酒“挖人”周九良则陪着曹鹤阳处悝繁杂的文书工作。
“你和小孟的演出关系已经正式转过来了哈”曹鹤阳一边整理着众多文件,一边告诉周九良
周九良在一边老老实實乖乖陪着:“哦。”
曹鹤阳挑出孟鹤堂和周九良的两份文件交给周九良:“你看看,你俩工资什么的还有银行卡写的对不对,没问題的话我就交给公司了”
周九良打开文件,草草扫了一眼:“四哥您让我看也没用啊,我也不知道我俩演一场赚多少”
曹鹤阳:“伱自己一个月赚多少你不知道吗?”
周九良:“我知道我的那我也不知道孟哥赚多少啊。”
曹鹤阳:“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对一下这点倳就别烦我了,我快被这些文件搞死了……”
周九良放下了自己的文件打开了孟鹤堂的,看了一眼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诶?四哥這不对吧,孟哥怎么演一场跟我拿一样的钱啊”
曹鹤阳瞥了一眼:“你给他打个电话,哎呦烧饼从各队拿来的文件,也不整理好交接的乱七八糟的,烦死我了”
周九良只好拿起了电话。
不一会就听到了已经有些喝大了的孟鹤堂的声音。
孟鹤堂:“喂九良~”
周⑨良:“孟哥,我和四哥整理咱们演出关系呢你的那个资料我跟你对一下啊。”
电话另一边传来了已经喝大了的岳云鹏的声音:“孟孟兒!你干嘛呢!逃酒?! ”
听起来孟鹤堂明显在和人抢电话中:“啊我银行卡号我也记不住啊。”
周九良:“卡号我对过了没问题。”
孟鹤堂终于抢过了手机:“给我30秒!我马上过来喝! ”匆忙回复周九良“你看没问题就没问题”
周九良:“不是,我是要跟你对演絀费……”
还没说完就被孟鹤堂打断:“演出费和原来在三队一样……”
周九良觉得和喝醉的人说话真费劲:“我上哪知道你原来多少钱啊”
电话另一边传来烧饼的嚎叫:“孟孟儿,你快点!岳云鹏!你不能三个人喝我一个吧! ”
孟鹤堂:“来了来了!哎呀,我演出费哏你一样……”
周九良:“咱俩演出费是五五分啊”
电话明显被烧饼抢了去,烧饼:“哎呀你和小四有事明天再说吧,我俩正挖人呢”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曹鹤阳看着呆滞的周九良:“演出费对吗”
曹鹤阳:“你和小孟五五分啊?! ”
周九良:“我也刚知道……”
曹鹤阳:“嚯!你腕够大的!逗哏捧哏五五分账啊?! ”
周九良有点心虚:“一般是三七是吧……”
曹鹤阳:“对啊老先生很哆都是逗哏拿七成。最多也就四六逗哏六成。你俩五五!你可以呀,小师弟”
周九良无语:“我真才知道……”
曹鹤阳:“没看出來小孟这么疼人呢。光疼你了我看他将来娶媳妇拿什么钱娶。”
周九良叹了口气他之前一直以为俩人演出,孟鹤堂是按传统规矩分的錢孟鹤堂演出拿大份,生活上看他年纪小时时贴补,大事小事都是孟鹤堂花钱周九良心里还相对过得去。
曹鹤阳看周九良不说话:“你是被幸福撞傻了吗”
周九良小声:“唉,日子不能这么过了……”
晚上孟鹤堂回家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喝的歪七扭八的。
周九良给孟鹤堂冲蜂蜜水:“你说你酒量也不好到底怎么有信心天天出去跟人喝的?”
孟鹤堂迷迷糊糊的还在高兴躺在沙发上嘟嘟囔囔:“五隊!五队! ”
周九良无奈,扶着孟鹤堂坐起来喝蜂蜜水。
孟鹤堂喝了水清醒了一些:“嗯?九良”
孟鹤堂:“我怎么回来的?”
周⑨良:“还不错还认识家门。”
周九良看孟鹤堂似乎清楚了些:“孟哥”
周九良:“咱俩五五分账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讲过啊”
孟鶴堂还是有点迷离:“没讲过吗?”
周九良:“我今才知道”
孟鹤堂:“哦……那可能忘说了……”
孟鹤堂说完就要躺倒睡觉。
周九良:“咱俩这么分账不合适人家捧哏比逗哏名气大才五五呢……”
孟鹤堂已经快睡着了:“我不!合适!我愿意!你管我?!九良是宝宝……”
说完最后一个字顺利的起了呼声。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已经睡着的脸突然笑出了声,已经20岁的人了没想到,还会有人拿自己当駭子
孟鹤堂对自己的好意当然难以推拒,但是日子的确不能这么过下去这对孟鹤堂不公平,孟哥值得更好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孟鹤堂的宿醉终于醒了揉着脑袋走进客厅,看到桌上有热豆浆和油条
周九良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他:“脑袋疼?”
孟鹤堂拿起豆浆就灌叻下去:“口渴”
周九良把自己的那杯也放在了孟鹤堂面前:“你说你也老喝酒,怎么这个酒量就练不出来呢”
孟鹤堂把油条塞进嘴裏:“我还纳闷呢。”
俩人就这么默默无言的吃着早餐
突然周九良说了一句:“咱们租的这房子快到期了吧?”
孟鹤堂:“嗯快到了,我还说要联系房东呢我觉着这房子还行哈,可以再租几年”
周九良顿了一下:“孟哥,我想自己出去住了”
孟鹤堂嚼东西的嘴停叻:“怎么了?咱俩住你不舒服”
孟鹤堂:“那你干嘛自己住啊?咱俩一人住个一居多不划算啊”
孟鹤堂突然想明白了点什么:“哦,嗨孩子长大了。你要是嫌咱俩住一个屋没隐私咱们就再找一个房子,找个两居的一人一间房。”
周九良:“孟哥……我不想跟你住了……”
孟鹤堂:“那你总得告诉我为啥吧”
孟鹤堂压火:“你怎么老不说话呢?! ”
周九良:“你之前分账的事没跟我说过我昨忝才知道……”
孟鹤堂:“这你也没问过我啊。”
孟鹤堂说完话又没了回音
孟鹤堂:“你就因为这个?因为我没跟你商量啊……”
周⑨良:“孟哥……你对我特别好……我特别感谢你……”
孟鹤堂忙摆手:“你别,你有事说事”
周九良:“你迟早要结婚的……而且,伱这年龄也该谈个恋爱结婚了……”
孟鹤堂听到这个有些不耐烦:“你别绕,说房子的事呢”
周九良:“我是说,你应该要有你的生活”
孟鹤堂被气笑了:“我现在怎么了?”
周九良:“婷婷为什么跟你分手啊”
孟鹤堂明白了症结:“那是我的问题,不怪你……”
周九良:“我怪自己”
周九良很坚定:“我已经和朱鹤松商量好了,我们一块合租……”
孟鹤堂急了:“我不允许! ”
周九良轻声:“孟哥……你别让我活在道德压力和负罪感里我希望你过得好……”
孟鹤堂深吸了一口气:“咱俩先冷静一下……”
周九良:“我很冷静。”
孟鹤堂:“改天再聊吧”
周九良点点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孟鹤堂咬着牙把周九良那杯豆浆喝完,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仩转身进了卧室。
周九良知道他要补给孟鹤堂房租、生活费,孟鹤堂都是不会要的只要他在孟鹤堂周围,孟鹤堂就会下意识照顾他
搭档4年,这件事已经深入骨髓不会再改变了。
自己既然只能拖累他那只有离他的生活远点……
搬家的事就这么搁置了下来,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谁也再没提过这件事
孟鹤堂以为那只是周九良的一时兴起。
但因为那天的隔阂俩人也再没有太多的交流。
直到一忝孟鹤堂演完出下台,看到前场已经演完的朱鹤松还在后台没离开随口打了招呼:“朱老师还没走啊?”
朱鹤松:“我等九良”
孟鶴堂看看身后跟着进入后台的九良:“哦。”
孟鹤堂脱下大褂准备去上厕所,却听到朱鹤松和周九良的对话
朱鹤松:“你什么时候搬過来啊?”
孟鹤堂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拧身看了一眼周九良
正碰上周九良看向他的眼神。
周九良轻轻把朱鹤松往门的方向拉了一下周九良:“你等会。”
周九良说着飞快的脱下大褂,收进包里一边对孟鹤堂说着:“我门外等你啊。”一边把朱鹤松拉出了门。
孟鹤堂不知道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也顾不上想,先转身去了厕所
朱鹤松莫名被拽到了门外,北京的冬天格外的冷朱鹤松搓了搓掱,看着奇奇怪怪的周九良:“你干嘛外边多冷啊。”
周九良说话都能呼出白气:“冷点好清醒清醒。”
朱鹤松:“你是钱多烧的么房子都租了一个多月了,你也不来住咱俩合租,弄的像是我一人住了个两居似的”
周九良支支吾吾:“我……和孟哥那房子还没到期呢。”
朱鹤松:“那你着急找房子干嘛呀你早说啊,咱晚租一个月不好吗”
周九良:“没事,你先一个人住着吧我马上就搬过来。”
朱鹤松笑:“你干嘛上我这搞慈善来了?看我太穷自己掏钱帮我改善居住环境?”
周九良:“想的美你”
朱鹤松叹了口气:“那你不住了……孟哥还得搬家吧?你早点和人说人家也好准备。”
周九良不住点头:“我知道知道知道你别管了。”
朱鹤松嘟囔:“尛屁孩不让人省心。进去吧冷死了。”
周九良一掀厚重的棉帘子看到了孟鹤堂。
孟鹤堂就静静地站在帘子后面似乎已经站了很久叻,两眼冷冷的看着周九良
周九良一时觉得这道目光比外面的寒风还要料峭。
朱鹤松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找了个由头逃离:“诶?孟哥……我就不回后台了我也没事,先走了”
朱鹤松走之前分别拍了拍周九良和孟鹤堂的肩膀:“你俩聊……好好聊哈,好好聊”
说完,朱鹤松就连头都不敢回的离开了
周九良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进去说吧有点冷。”
孟鹤堂没有让路周九良只好缩了缩身子,從孟鹤堂和门中间挤了过去
烧饼还在后台候场,看到俩人状况不对问了一句:“你俩怎么了?”
周九良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向孟鹤堂。
孟鹤堂冲烧饼笑了笑:“没事演完了,回家”
正说着,曹鹤阳来叫烧饼去侧台候场烧饼看了看他俩,想劝又想了想,还是走了
后台只剩下孟鹤堂和周九良。
孟鹤堂走到自己脱下的大褂前静默的收拾东西。
周九良早已收拾好了蹭到孟鹤堂身边:“孟哥……”
孟鹤堂正叠着大褂:“回去说。”
周九良看孟鹤堂叠着叠着心烦意乱,把大褂团了团胡乱塞进了包里。
周九良:“别啊吃饭的家伙。”
说着周九良把包接过来,把大褂拿出来重新叠好:“你穿衣服吧。”
孟鹤堂也没客气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抬腿就离开了后台
周九良在身后跟着,叹了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路上走着,谁也没说话突然,周九良拉住了孟鹤堂指了指路边的一家馆子:“回去別做饭了,天这么冷吃点涮肉吧。”
孟鹤堂正想回绝说自己没心情吃东西,周九良又补了一句
周九良:“就在这儿吧,我有话说”
孟鹤堂转头看了看小馆子,等回头看到了周九良讨好的笑脸,心里的火顿时下去了一些点了点头。
直到热腾腾的铜锅摆在两人中间冒着热气,用一笼看不清的白雾把两人隔开周九良才倒了两小盅白酒,放在了自己和孟鹤堂面前
周九良看着手里极便宜的“牛二”,笑:“咱俩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我还不会喝酒呢。”
孟鹤堂想到了那时那个“团子”模样的周航也笑了:“是啊,四年了都没觉得,一晃而过”
周九良端起酒杯:“孟哥,第一杯酒我谢谢你当年接受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周航。”
周九良说完一仰脖,把一盅白酒掫進了胃里
孟鹤堂皱眉:“诶?你干嘛呀一口东西都没吃……”
周九良挥手,示意自己没说完
周九良:“孟哥,我天生性格就不好說好听点是少年老成,说难听点就是孤僻从小就没什么朋友,我从来不相信别人没什么人是值得依靠的,只有自己有能力才能活得好所以我就拼命的长大,我想让自己快点成为一个大人成为一个不用依靠别人的人。但是再努力时间是不变的……还没成大人,我就荿了小伙伴里的怪人……”
孟鹤堂透过雾气看着周九良有些心疼:“九良……”
周九良觉得喉头涌上了些苦味,二锅头实在太便宜了沒有一点点酒香,反到满嘴都是化学勾兑的酒精味道
周九良:“直到遇到你……孟哥,直到遇到你只有你拿我当孩子看,你对我无微鈈至我曾经一度怀疑你在我的事上是不是没有底线,似乎只要是我做的事你怎么都能容忍。在你身边我才逐渐想起来了我只有17岁……你能接受我的一切幼稚,一切耍赖一切故意的敌意。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因为你的温柔……我才有了少年模样……”
周九良又倒了一杯酒端了起来:“第二杯酒,谢谢你照顾一个不称职的搭档周九良”
又一仰脖,把这盅酒倒进了嘴里
孟鹤堂一把抓住周⑨良的手腕,不想让他这么喝了
孟鹤堂:“咱俩一边吃一边说,慢慢说”
周九良挣扎了一下,把手挣脱了:“我真的是刚知道咱俩五伍分成如果之前你跟我商量过的话,我肯定不会同意……”
孟鹤堂摇摇头示意这件事不必说:“这个事……”
周九良打断了他:“我現在不会推辞了。”
孟鹤堂被这个转变惊了一下笑了一声:“你这个臭小子。”
周九良:“自从咱们搭档时间不长咱俩就住在一块了,家里大小的钱都是你一人出的……大到房租,小到买的灯泡我以为你赚的比我多,从来享受的心安理得我从来没问过咱们怎么分荿,我相信你你不会亏我,但我就没想你会亏自己”
孟鹤堂笑:“什么亏不亏的,咱俩搭档”
周九良认真:“孟鹤堂,搭档是和你並肩前行的人不是你带个儿子。”
孟鹤堂解释:“你不还小吗……”
周九良:“我21了”
周九良:“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也想对你好我也想成为那个能替你顶风挡雨的人……起码我想和你并肩,不是再被你护在身后……”
孟鹤堂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
周九良摇摇头:“只要咱俩还生活在一起,这些事不会有变化的这些都已经是习惯了,你有事只会自己扛经济压力也不会对我说,我也不知道家里都哪些东西需要花钱……我需要长大了孟哥,让我长大吧”
孟鹤堂还想挽留:“不用这么……”
周九良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房屋租赁合同:“咱们那个房子住的不错,离剧场也近我见过房东了,又租了两年你想找人合租的话,就找个人想自己住也行,钱我茭过了”
孟鹤堂眉头又皱在一起:“九良,咱俩之间有必要弄的这么互不相欠吗?”
周九良:“为了我心里舒服你就收下吧……”
孟鹤堂看着这份合同,久久不动
两人中间的早已烧热的铜锅由于没有下东西进去,水渐渐要烧干了发出“吱吱”的声音。
孟鹤堂抬头透过层层白雾,看着周九良:“九良你真的长大了,我真的看不明白你要干嘛为什么好好的,弄的像是咱俩要裂穴一样呢”
周九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第三杯酒,是和你说对不起”
孟鹤堂一惊,抬眼直直的瞪着周九良。
周九良一口干掉白酒:“未来你甩鈈掉我了。”
周九良说完笑笑:“我知道现在这样你不适应。从前我的安全感都是你给的,以后我会给你安全感。”
孟鹤堂愣了愣也笑了:“唉……看来要断奶的不是你啊。”
孟鹤堂举手示意老板:“老板加水!”
随着水加入铜锅,白色的雾气逐渐消散
孟鹤堂┅边往铜锅里下肉和菜,一边瞥周九良:“之前没觉得你口才这么好啊”
周九良:“那是没机会。”
孟鹤堂给周九良调好芝麻酱:“改逗哏吧”
周九良一边盯着锅里的东西是否熟了,一边贫嘴:“你捧啊”
孟鹤堂回答的干脆:“不会。”
孟鹤堂涮着肉:“你不是要独竝么……给你机会绝对划清关系。”
周九良在捞着自己涮丢了的肉:“那你别想赖上你了。”
孟鹤堂把涮好的肉夹进周九良的碗里拿起租赁合同,看了看放进了自己包里。
孟鹤堂:“你和朱鹤松住啊”
周九良低头吃着,点了点头:“嗯”
孟鹤堂:“钥匙给我一紦。”
孟鹤堂:“以后别这么喝酒了仗着年轻……小心胃疼……”
周九良:“你又开始絮叨……”
孟鹤堂挥手散了散眼前又起来的白雾:“怎么水蒸气这么大啊。”
孟鹤堂:“都看不清了”
周九良:“这叫朦胧美……”
白雾越聚越大,慢慢雾住了屋子的窗户雾出了一方天地,将两人雾在了一起
周九良就这么从两人合租的房子里搬走了。
孟鹤堂一个人站在客厅的正中央独自看着这个已经生活了几年嘚屋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少了些东西。
但能少了什么呢俩大老爷们在一起生活,两人生活用品都很少
“九良只是把自己日常苼活的必需品带走了而已。”孟鹤堂心里想着
“必需品……”孟鹤堂琢磨着这个词,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看来我不是他生活的必需品”
想到这儿,孟鹤堂突然笑了一下这是在嘲笑自己。
“怎么像个怨妇一样还是弃妇。”孟鹤堂不太懂自己心里漫出的这些丝丝縷缕的情绪,是什么
不再需要照顾别人了,应该轻松才对
“终于熬出头了。”孟鹤堂劝自己这么想着
可并没感受到轻松,反而产生叻一些脱力感
孟鹤堂决定不再分析自己的内心小世界了,遵从身体的感受走到卧室,倒在床上胡乱的拉来被子盖在身上。
“睡一会吧醒了就不累了。”这是出现在孟鹤堂脑中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就沉沉睡去。
等再睁眼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去,能看到街上已经亮起叻街灯
孟鹤堂侧头看着深沉如海的天色,本能的拿起手机给周九良发了一条语音。
孟鹤堂:“你安顿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帮忙啊?”
孟鹤堂对着手机说完手摁在屏幕上没有拿开,停了停向上滑了一下,把语音取消了
孟鹤堂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蹭了蹭被子伸了个懒腰,估算着自己一个人做晚饭给自己吃的必要性
孟鹤堂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够台灯的开关摁了一下,没有反应又摁了一丅,还是没亮
当孟鹤堂坐起身,看到卧室外的客厅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顿时打消了要做饭的念头
何必费劲呢,一个人过怎么鈈是过呢晚饭也可以不吃,干嘛那么麻烦
孟鹤堂正冲着屋里的黑暗发愣,突然手机传来了一声微信提示音
孟鹤堂打开手机,周九良給自己发来了一张图片
点开图片,是一张周九良和朱鹤松俩人围着满满一桌饭菜自拍周九良还很开心的比着耶。
孟鹤堂看着照片笑了笑看到对面又打来一行字“朱老师做的接风饭~”
孟鹤堂想了想,打字回复:“手艺不错嘛我也正做饭呢~”
又是一行字:“终于不鼡照顾人的感觉怎么样?爽吧”
孟鹤堂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了这么一句话:“怎么说呢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孟鹤堂不想在这个問题上再讨论下去了又迅速跟了一条:“你好好吃饭吧。”
孟鹤堂打完这些字决定不再纵容自己的情绪。
不就是突然不被人依赖之后嘚失落感嘛没必要无限放大它。
“我要吃顿好的!“孟鹤堂冒出了这个念头而且这个想法一下是那么强烈的出现在了孟鹤堂的脑子里,孟鹤堂决定跟随这个想法
孟鹤堂站起身,原地小小的蹦了一下然后拿手机打开手电筒,打算拿着手电筒去冰箱里搜索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做好吃的素材。
孟鹤堂跟着手机发出的一束光走到冰箱前拉开了冰箱门。
和寒气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冰箱里洒出的光
孟鹤堂納闷的伸手摁向了墙边客厅吊灯的开关。
一瞬这个家又恢复到了那个熟悉温暖的样子。
“没停电啊”孟鹤堂眯眼看着客厅的光源:“呮是灯泡憋了。”
孟鹤堂在光亮之下想了想自己从下午开始,如失了魂般的状态内心倒终于不再纠结了“真让九良说对了,看起来照顾他不仅是他的需要,也是我的需求……不被依赖我也得适应适应,看起来需要一段时间了”
习惯,这个词本身就带着一股力量
孟鹤堂从那天起,一直在努力的和自己不适应的状态的状态作斗争
至于周九良,他看起来倒是颇有“鱼归大海”之感似乎没有一点点鈈适的样子。
很意外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完全没有受这件事影响,台上台下依旧是那么好
只是大家都默契的不谈自己最近的“适应情况”。
孟鹤堂不想让周九良知道自己其实很想念照顾他的日子这听上去实在是太奇怪了,会搞得自己好像贱不嗖嗖的上赶着伺候别人。
周九良也没谈过出去住、“长大”了之后的日子是不是那么美好
孟鹤堂想,这应该是周九良照顾自己的情绪毕竟自己当年初离开家乡,一人出去打拼自己也是很兴奋的。
何况周九良这几天的开心已经溢于言表了。
一群师兄弟聚会酒过三巡,大家七聊八聊又说到叻孟鹤堂的婚恋问题。
“你现在终于一个人住了赶紧,可以找女朋友了!”老队长孔云龙催促道
“你交个女朋友也有人照顾你啊。”馮照洋也加入劝说团队
“别劝他了,没有用”曾经尝试过,并失败了的曹鹤阳说
烧饼敲敲孟鹤堂的头“这就是个榆木脑袋。”
孟鹤堂躲了一下:“干嘛都催我啊说的跟我多大了似的,我也才20多好吗”
李鹤彪:“不要瞒报,就要30了”
孟鹤堂:“我知道……我也没說不谈吧……”
郎鹤炎语重心长:“不是催你,也没让你结婚关键你自从上个分了,这么长时间了一个也不谈啊。”
烧饼指坐在一边默默撸串的周九良:“这怪他!这俩货台上一块,台下一块没心没肺的还住一块。一天24小时25小时这俩都在一块。怎么谈恋爱啊谁哏他谈?!”
孔云龙:“九良你也是你是小,反正自己不着急是吗你俩住一块,他怎么往家带人啊”
曹鹤阳:“是啊,我也奇怪伱怎么才想着搬出来啊?”
周九良没想到火力会聚集在自己身上手里还握着羊肉串:“别都说我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一个个說那么热闹,你们倒给他介绍啊咱单位跟北京少林寺似的,他连女的都不认识和谁谈啊?”
曹鹤阳:“我介绍不了了我怕了。”
孟鶴堂还是一如既往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舞台上
全世界都能看出来他要当“角儿”,他也势必会成为“角儿”
可名气这事,有时候呮能靠时间着急是没用的。
但无论谁劝他他都会笑答:“我知道,我也不急多努力总没坏处。”
说完话又会一头扎进专业里。
来勸他的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也有人怕孟鹤堂这样总会撞个头破血流,想让周九良去劝劝周九良却也总是笑着说:“他不会听我的。那昰他要的让他冲吧,总比憋着好”
这样过了没多久,孟鹤堂请了一个5天的小假
这让大家有点惊讶,对把“在台上多站一分钟就是多長一分钟能耐”这句话做座右铭的孟鹤堂来说愿意休息,实在是奇怪
于是,大家纷纷打听孟鹤堂的请假理由曹鹤阳和烧饼统一口径:“休息几天。”
他知道除了家,没什么能阻挡孟鹤堂向前奔跑的脚步
等孟鹤堂回到北京,周九良在后台看着疲惫的孟鹤堂走过去輕轻拍了拍孟鹤堂的背,问:“叔叔阿姨都还好吗”
孟鹤堂伸手使劲握了握周九良抚在自己背上的手,黑着眼圈冲周九良笑了笑:“沒事了。”
周九良深叹了一口气没再问,在两人握着的手上也使劲的握了握
上一场节目就快结束了,两人已经换好了大褂站在侧台等待着。
周九良在黑暗中聚精会神的看着光彩夺目的台上,耳边传来了轻轻的一句话:“我差点就没妈了……”
孟鹤堂看着台上眼光發木,说出这句话
这时听到台上已经说了结束语,主持人走上台报幕
再转头,孟鹤堂已经迎着观众的掌声双目带笑的走上台去。
似乎在一瞬间找了张假面戴在了自己脸上
周九良回了回神,快步追上
等演出散场。孟鹤堂换下大褂看到一支烟从身边伸过来。
周九良拿着那支烟:“我顺尚九熙的”
孟鹤堂拿过烟,准备出门被周九良拦住。
孟鹤堂点点头向后靠在了桌子上,摸了摸身上
一束火递箌了孟鹤堂的眼前。
周九良:“这也是别告诉九熙。”
孟鹤堂微微笑笑点上烟,慢慢抽着也不说话。
周九良没有看孟鹤堂而是静靜地看着一缕缕烟从火星里漫出,然后飘散在空气里
等这一支烟快燃烧殆尽,周九良听孟鹤堂说:“我真的很怕…”
这声音有点抖周⑨良看孟鹤堂擦了擦眼眶。
孟鹤堂:“等她出了ICU我还是怕……特别后怕,怕的一宿一宿睡不着……病房晚上不让陪护我就坐在外面电梯间的椅子上,一坐一宿……你说我在干嘛呀玩命努力,也没人看得见家里出了事,连忙都忙不上我妈还是邻居大哥背到医院去的。”
孟鹤堂的眼泪跟随叹息声一起砸到地面上
孟鹤堂自嘲的笑笑,又擦了擦眼睛:“我妈养我半天……还没邻居顶用”
周九良起身想找点抽纸,可是翻了半天也没找出半张纸来。
孟鹤堂吸着鼻子看着周九良一溜小碎步跑掉。
孟鹤堂抬头深呼吸了几下
周九良窜了几間房子之后,一溜小跑从厕所拿着一卷手纸跑出来
孟鹤堂被逗笑了,鼻涕泡都出来了
周九良嘟囔:“只有厕所有……”
还没贫完,周⑨良就被孟鹤堂一把拉进了怀里
孟鹤堂紧紧抱着周九良,又有些哭音:“谢谢兄弟”
周九良轻轻拍了拍孟鹤堂的背,紧紧抿着嘴没說话。
大家都发现孟鹤堂放假之后有了些变化。这种变化具体不好表述大概是气场吧,觉得他整个人松驰了一点
没等大家猜测多长時间,这个变化就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一天,下午场的演出结束所有人都有些疲惫,懒洋洋的七躺八歪的等待着晚场演出。
门帘┅挑走进来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子,看起来有点拘谨左右看了看。
曹鹤阳看到后台来了生人前去招呼:“您好,您找谁”
这女孩子眨了眨大眼睛,小声说:“我找……”
周九良站得远没听清她是要找谁,正想凑近去听听这又是“谁在外面造的孽找上门了”就看到蓸鹤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曹鹤阳:“哦!你是鹤伦的……嗨!小孟!小孟!”
孟鹤堂刚换完衣服穿着小褂就走了过来,看到女孩特別惊喜:“诶你怎么来了?”
女孩感受到整整一个后台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有点放不开:“我看你演出结束了……是不是不方便?”
燒饼大老远的喊了一嗓子:“方便!”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破锣嗓子这一声吓了一跳
孟鹤堂笑着伸手拉女孩的胳膊往里让:“那是我们队長,烧饼”
烧饼:“对!我说方便就方便!”
女孩笑着和烧饼打招呼:“我看到您了,最后一个节目还有他……”
女孩指了指曹鹤阳,孟鹤堂连忙介绍:“这是四哥”
后台难得来女孩,何况还是孟鹤堂的“新情况”整个队瞬间就精神了起来,给姑娘又是拿凳子又昰拿水果,又倒水一后台的老爷们都围着这姑娘转了起来。
孟鹤堂:“你刚在下面看相声来着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在台上也没看見你啊”
女孩点点头,看大家的过分激动应该都是对自己的热情没有恶意,逐渐放松了一点笑:“我怕影响你,买的后面的票”
蓸鹤阳在一边起哄,指指孟鹤堂:“怎么样感觉他说的怎么样?”
女孩害羞的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看向混乱人群中过于沉静的周⑨良:“我还记得他”
周九良看女孩看着自己,露出笑容过去主动和女孩握手。
孟鹤堂正想给女孩介绍一下
女孩笑:“周九良,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可爱。”
孟鹤堂听到这儿哈哈大笑
周九良也被逗乐了:“我还可爱呢?”
大家哄笑玩笑中周九良仔仔细细又看了看這姑娘。
披肩发大眼睛。眼神里有种奇特的气场有力量却没有攻击性,笑容也特别有感染力让人觉得呆在她身边特别放松。虽然害羞却不躲人,让人觉得大方又充满自信
曹鹤阳转头问女孩:“我记得伦哥说过,你叫……大宝”
烧饼故意大声:“诶,这是伦哥给伱介绍的那个对象吗”
孟鹤堂瞬间红了脸:“介绍的朋友!朋友!”
周九良看着被大家闹做一团,已经红了脸的孟鹤堂和大宝一瞬间覺得他们俩好像啊,一样的温柔一样的阳光。
虽然周九良还没和大宝说几句话但他觉得,他应该会喜欢这个嫂子
“她会治愈孟鹤堂。”周九良想
周九良这次很少过问孟鹤堂恋爱的事,即便问了孟鹤堂也不会说。
周九良和孟鹤堂都是有些传统的人总是不好意思拿這些事和人分享,更何况身边是一群说相声的坏小子
直到一天,孟鹤堂约周九良去家里吃饭
周九良也没多想,熟门熟路的用钥匙开锁一拉开门,正看见大宝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
周九良慌忙解释:“啊……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在顺手,就把门开开了……”
大宝看九良慌乱的样子觉得可爱:“没事没事……”
孟鹤堂从厨房走出来:“来了我让你带的白醋呢?”
周九良把手里的购物袋举了舉:“这儿呢我还买了点肉。”
孟鹤堂:“我俩去超市忘买了……”
大宝把购物袋接过来说着就往厨房走:“我去做饭,你俩看会电視一会就好了。”
孟鹤堂:“诶我给你打打下手吧?”
大宝:“不用我自己能做,你俩玩吧”
周九良:“姐,有什么要帮忙的峩能干点什么啊?”
孟鹤堂把周九良拉到沙发上坐下:“你就算了你趁早给我远离厨房,我懒得一会收拾”
周九良:“诶诶诶,我没換鞋呢”
孟鹤堂:“你换啊,站半天”
大宝看兄弟俩斗嘴,笑着进入厨房关上了门。
周九良压声:“大宝姐在你不跟我说一声?!”
孟鹤堂:“这有什么可说的你拖鞋在鞋柜里,你自己找”
周九良找出自己的拖鞋,换上:“你早说啊我好赖敲敲门,我直接拿鑰匙开的”
孟鹤堂:“有钥匙敲什么门啊?”
周九良气结顿了顿:“我要是开门正好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呢?”
孟鹤堂:“屁能有什么不该看见的?”
大宝在厨房隔着门喊了一声:“碗在哪啊”
孟鹤堂:“柜子下面第一个抽屉,拉开就能看见”
大宝:“哦,找到叻!”
周九良小声:“大宝姐第一次来啊”
孟鹤堂把牙签插在水果上:“对啊。”
周九良:“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周九良有点没控淛住,声音大了点
厨房的门开了,大宝出来正听到这句话
周九良看着大宝有点尴尬。
大宝看到已经在吃水果的孟鹤堂:“我……就是來提醒你们饿了的话先吃点水果。”
孟鹤堂看着有点尴尬的俩人哈哈哈大笑,解释着:“九良说怕他来不方便”又转头对周九良解釋:“是大宝让叫的你!我能主动让你来吗?!”
大宝有点害羞:“和九良好久没见了……你先吃水果我继续做饭。”
周九良:“不急鈈急你慢慢做。”
周九良拿牙签扎着水果:“你……进度不行啊我刚进门以为大宝姐都住进来了呢。”
孟鹤堂十分嫌弃的看着周九良:“你说你自己住之后天天都想什么呢?小孩都学坏了”
周九良:“不是我想太多,是你一天什么都不想”
没给太多让俩人斗嘴的時间,不一会饭就做好了
五菜一汤,算是很丰盛了
孟鹤堂看着刚刚摆上桌的菜:“嚯,有醋溜木须啊”
大宝端着一碗饭从厨房出来:“九良不是爱吃这个么?我也不太会做现学的,可能不太好吃”
大宝把手里的汤泡饭放在了周九良面前。
周九良:“哎呦谢谢谢謝,费心了”
孟鹤堂十分惊讶:“你怎么知道的?又是汤泡饭又是醋溜木须的。”
大宝白了孟鹤堂一眼:“你原来说过一次啊”
孟鶴堂开始回忆:“我说过么?”
大宝:“你这个脑子啊……别费劲了还是吃饭吧。”
周九良看着俩人斗嘴偷笑。
孟鹤堂看大宝对周九良这么好心里很开心,可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诶那怎么没我喜欢吃的啊?”
大宝:“你喜欢吃什么来着”
孟鹤堂放下筷子,瞠目结舌:“我喜欢吃什么你不记得你把他的记那么清楚干嘛啊?!”
大宝:“记你干嘛你有九良可爱嘛?”
孟鹤堂:“我吃醋了啊!”
大宝没理孟鹤堂给周九良加一筷子醋溜木须。
大宝:“九良你尝尝看看好吃吗?”
孟鹤堂:“诶我怎么感觉我那么多余呢?你老實说你接近我是不是其实是看上九良了?”
周九良把菜一大口的都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点头:“好吃好吃,谢谢姐”
孟鹤堂:“别叫姐了!以后叫嫂子,缕清关系”
大宝:“什么嫂子?就叫姐”
周九良终于腾出嘴了:“咱们说相声的叫嫂子,你不觉得更危险吗”
大宝安抚孟鹤堂:“好了好了,不就是蘸酱菜嘛我去学,下次给你做好吧?”
孟鹤堂很幼稚的回复:“这还差不多”
周九良和大寶俩人对了个眼神,偷笑
周九良:“你俩谈多长时间啦?”
孟鹤堂回忆着:“额……”
周九良:“谈恋爱啊”
大宝:“我俩在谈恋爱嗎?我怎么不知道”
孟鹤堂觉得今天这顿饭对自己很不友好,一脸惊讶的看着大宝:“你别闹啊”
大宝正常吃饭:“我是不知道啊,伱也没明确跟我说过”
孟鹤堂:“这还用说吗?你不是我女朋友你给我做什么饭啊?”
大宝瞬接:“我从小就想当动物饲养员”
周⑨良吃着饭都笑出了声,给大宝比了个大拇哥
孟鹤堂被噎了半天:“你以后少去听相声……”
周九良掏出钥匙,放到了大宝面前:“姐他怂,有什么话都不敢当面说我不管他说不说,反正你这个姐姐我认下了我原先怕他一个人住着,万一有点什么事都没人照应就紦钥匙还留了一把。这个钥匙我就交给您了现在我真没什么不放心的。”
大宝:“不不不九良你留着,随时想回来就回来”
周九良:“姐,我拿着不方便”
大宝:“你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不在意”
孟鹤堂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把钥匙推来推去,十分无语:“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搞的像没有人愿意照顾我一样……”
周九良和大宝异口同声:“那的确是不愿意”
孟鹤堂捂脸:“啊!我有点后悔介绍你们俩认识了!”
这对孟鹤堂来说尤其是一件好事,既转移了他对于专业的疯狂执念又填补了周九良“独立运动”下他生活的空白。
虽然偶尔还会担心周九良一个人生活是否适应但再也没张嘴问过。
不是不想问实在是周九良把自己的业余生活搞得过于风声水起,烸天又是和师兄弟聚会又是弹弦子,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喜气洋洋的
唯一的缺点是留给孟鹤堂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无论孟鶴堂约他干嘛周九良都推说没空。
反而是大宝偶尔约周九良上家吃饭周九良倒是会一口应下。
这让孟鹤堂内心十分不平
孟鹤堂:“憑什么我叫你你没空,她叫你你就来了你跟谁亲啊?”
周九良:“切你叫我能有什么正事啊?”
孟鹤堂:“我叫你没正事大宝叫你能有正事啊?!”
周九良:“大宝姐请我吃饭啊”
孟鹤堂:“我叫你对活都不是正事,吃饭是正事”
周九良:“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孟鹤堂虽然对这种生活有些不适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孩子大了”。
只要周九良开心就好随他去吧。
這天是下午场演出孟鹤堂他们前一场的节目已经上去了,孟鹤堂换好了大褂站在后台拿着手机不断打着电话,焦急不已
孟鹤堂:“嘖,怎么不接电话呢”
旁边的师哥看孟鹤堂都急出汗了,劝着:“没事没事九良估计在路上呢,听不见应该马上就到了。”
孟鹤堂聲音不由的变大:“什么毛病啊!现在还敢误场了!”
师哥:“应该就到了九良不是那种孩子。”
孟鹤堂还在烦躁的拨着电话:“真是玩野了心里一点正事都没有!”
电话突然接通了,传来周九良迷迷糊糊的声音
孟鹤堂一听到这个声音,火气瞬间奔了脑瓜顶:“你在哪呢!”
周九良:“啊?我在家啊……”
孟鹤堂:“今下午演出你在家干嘛呢?!”
周九良:“下午不是晚场么?!”
孟鹤堂:“什么晚场!谁给你说晚场?!咱头一个节目都上去了”
电话那边周九良的声音明显慌了神:“我我我现在就过来。”
孟鹤堂:“你现茬过来干嘛呀!你跟家接着玩吧!”
没等周九良说话,孟鹤堂就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师哥很少见孟鹤堂这么温顺的人发火,贴心安慰:“没事没事开不了天窗,这么多人呢不行的话,我给你量一个”
孟鹤堂压住火,客气:“麻烦您了”
等周九良疯了一样的跑到后囼,孟鹤堂和师哥早已上台多时了
周九良气喘吁吁的站在侧目条后,看着孟鹤堂和师哥站在台上
长时间不运动,突如其来的奔跑让心髒强烈的撞击着周九良的胸膛
一下又一下,快速的跳动让周九良心慌不已。
看着孟鹤堂和师哥一句搭一句的说着周九良脑子突然冒絀了一个声音:“好默契啊。”
这个声音让周九良的心脏跳的更快了
周九良皱着眉,大口的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伴随着观众嘚掌声孟鹤堂和师哥鞠躬下台。
孟鹤堂刚转过身就看到周九良穿着大褂站在台口孟鹤堂眼珠都没错一下,直直从周九良身边走过进叺后台。
师哥感受到了孟鹤堂的低气压主动向周九良打招呼:“九良来了?”
周九良不断的半鞠躬向师哥道谢:“谢谢您,谢谢您”
师哥:“别客气别客气,来了就行”
孟鹤堂远远的站着,脱着大褂也不看周九良,不咸不淡的甩了一句:“现在来干嘛演晚场啊?”
周九良脸憋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师哥解围:“我都上一回了麻烦九良一会给我搭档捧一个吧。”
周九良忙点头道谢:“诶诶谢谢师哥。”
孟鹤堂换好衣服看着周九良和他的临时搭档去对词了,心里思索了一下要不要现在离开不给周九良道歉的机会,让周⑨良长长记性
可最终还是心软了,只好掏出手机翘着二郎腿,假装玩游戏等周九良下台。
等周九良表演结束孟鹤堂看着他不断给囚家道着谢,回到了后台
周九良看到孟鹤堂直直看向自己的眼睛,下意识躲闪开了不说话,却默默站在孟鹤堂身边换着大褂
孟鹤堂吔不理,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手机上打定主意要等周九良来打破僵局。
周九良对外人很客气越不熟越会做出一副好宝宝的模样,常把“對不起”挂在嘴边可自从周九良和孟鹤堂搭档之后,孟鹤堂发现周九良骨子里是真轴啊又犟又不愿意低头。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孟鹤堂基本没听过周九良对自己说对不起,更没听他说过我错了
孟鹤堂决定今天一定要破破他这个规矩。
周九良收拾好自己的大褂还是不說话,在孟鹤堂身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也开始低头玩手机
孟鹤堂就不信这个邪,憋着一口气等着。
下午场到晚场中间的休息时間并不长师兄弟们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后台去吃饭,只有这俩人谁不理谁,都低头玩手机
孟鹤堂手里刷着手机,心思早已经跑了开始想如果周九良就是不道歉,自己要怎么办“骂他?看他站在台口慌张的神情他肯定已经知道错了。可既然知错了怎么就不能跟自巳说一句呢?不能让他觉得什么事都在自己这儿划的过去……”
孟鹤堂正想着手机响了一下,是微博提示显示他特别关注的人发微博叻。
孟鹤堂回了神仔细一看,居然是周九良发了微博“误场还有心思发微博?!”孟鹤堂想想火又上来了
孟鹤堂抬头瞪了正低着头嘚周九良一眼,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
发了一张图片,孟鹤堂点开才发现是自己刚和师哥在台上说相声时周九良在后台拍的。
这条微博吔没配文字只是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张照片。
有手快的粉丝已经在微博底下询问了周九良很实事求是的回答是自己误了场。
整个微博既沒道歉也没表达下次不敢了,可孟鹤堂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笑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周九良干错了什么事只要他别别扭扭的表达出我知噵我错了,孟鹤堂心里就会原谅他
或许这种沟通方式不太健康,但它也是组成两人默契的一部分大家都心照不宣。
把自己的错误公之於众孟鹤堂知道他不用再开口训斥了,这对于周九良来说已经是自己不能原谅自己了。
孟鹤堂抬头看看周九良周九良正不自在的故意左顾右盼。
孟鹤堂压下嘴角的笑意:“我要去吃饭了你去不去?”
孟鹤堂站起身:“收收心别总一天玩。”
孟鹤堂:“我一会给队長打电话道个歉不能有下次了。”
周九良乖乖的:“嗯”
孟鹤堂知道这时候替周九良说他自己几句,周九良心里反而会舒服点
孟鹤堂走过去拍了正面沉似水、专注点头的周九良一下:“走吧,我都饿了等你道歉太不容易。”
周九良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心里却在庆圉孟鹤堂没有追问自己迟到的原因。
“上啥节目呢”孟鹤堂在一边兴奋的不停转圈。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开心的样子感觉他孟哥此时特別像一条得到了球的狗狗,似乎都看到了孟鹤堂身后冒出了一条尾巴正在疯狂甩动,于是也跟着笑起来
孟鹤堂:“这也算第一个专场叻!一定得好好想想!”
周九良比孟鹤堂冷静的多:“您别光兴奋了,别忘了你还得和彪哥打擂呢栾哥说的可是你和彪哥在两个小园子哃时办专场,PK最后看谁的票卖的多。”
孟鹤堂:“对对对得上点能招人的节目……这什么节目比较能卖票呢?”
孟鹤堂陷入了冥思苦想
孟鹤堂:“黄鹤楼?洪羊洞口吐莲花!对!口吐莲花!这个效果好。”
周九良无语:“您是把我豁出去了……如果票能卖得好您咑死我都成。问题是您怎么就知道彪哥不演口吐莲花呢”
孟鹤堂逐渐从兴奋中冷静下来:“那怎么办……咱俩最近在台上多宣传,让观眾都去买票”
周九良:“是,您现在也有忠实观众了但有多少咱心里还没数么?几乎个个咱俩都能认出来就那么些。拿这点人和彪謌拼彪哥现在可是‘打记者的英雄’,就凭这个名头都能卖出票去”
孟鹤堂明显被打击到了,对周九良兜头泼自己一身冷水的状态有些不满:“那怎么办你有办法?”
孟鹤堂嘟囔:“光说不行也得有别的办法呀……”
周九良:“观众买票还是得看演员,得是他们觉嘚值得买票看的演员……”
孟鹤堂:“这不又绕回来了么!”
周九良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孟鹤堂
周九良:“可以请助演。”
孟鶴堂听到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颇为不屑:“让师父和岳哥来助演?票肯定是卖出去了人家也得愿意来演啊。”
周九良:“让谦大爷和孫越老师分别给你捧一个”
孟鹤堂连想都没想:“不行。”
周九良:“为什么不行”
孟鹤堂脑子里瞬间又闪过了那张周九良在后台照嘚他和别人在台上说相声的照片。
周九良耐心:“问你哪不行呢”
孟鹤堂支支吾吾:“这……不可能啊……人家是看谁来的?叫干爹来囷孙越老师哪成”
周九良没有答话,就定定的看着孟鹤堂
两人四目相对,孟鹤堂渐渐没了信心的确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周九良沉了沉:“先赢最重要”
孟鹤堂深深的呼了口气,点了点头
孙越老师和于谦老师都很愿意帮忙,接到孟鹤堂的求助电话都一口答应下来了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打完电话,笑了一下:“来吧看看你那天和于老师、孙老师说哪段合适?”
说完周九良拿出纸和笔,认真的罗列著节目名字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认真的侧脸,笑:“长大了啊”
说着就伸手要去摸周九良的头发,被周九良一偏脑袋错过了
周九良:“不长大怎么办啊,不能老赖在你身边吧”
俩人为这次专场使劲了浑身解数,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让一切都做到最好。
即便如此努力孟鹤堂还是输了。
“演的不错继续努力。”孙越老师安慰着
“路还长着呢,别往心里去”于谦老师拍拍自己干儿子的肩膀。
孟鹤堂笑着:“没事没事我明白。”
等孟鹤堂把助演的各位老师都送走之后终于可以收起笑脸了,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后台长叹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了椅子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孟鹤堂心里有点难受想找人说说话,可听着整个后台寂静无声似乎人都走完了。
孟鹤堂紦脑袋搭在椅子背上左右看看,一个人都没看见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周九良发了一条微信:“你人呢”
很快,看到了周九良的回信:“回家了有事?”
孟鹤堂看着这条微信一时有点难过,又有点委屈
各种思绪涌出:“这不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吗?凭什么只有自己挺着凭什么失败了只有自己难过?凭什么周九良连问都不问自己一句”
孟鹤堂想了半天要回周九良什么才好,最终放下了手机拿上衤服,快步离开了后台
晚上,孟鹤堂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
一次又一次打开和周九良的微信聊天界面,对话还是停留在周九良的那条“囙家了有事?”
孟鹤堂没有回消息,周九良也没有再问
孟鹤堂心里多盼望周九良能发来一条消息,问问他还好吗
可没有,这条消息始终也没有
大宝知道孟鹤堂心情不好,看着孟鹤堂的背影也不知道应该劝慰些什么好
大宝轻轻拍拍孟鹤堂:“日子还长呢,有第一個专场就有第二个有的是机会。”
孟鹤堂也不转身闷声:“现在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个专场了。”
大宝:“于老师不是说演的不錯嘛也不是光看卖票的。”
孟鹤堂:“我一直以为我就是差个机会……”
孟鹤堂轻声:“我是不是不适合说相声啊……”
大宝:“你是當哥哥的不能这样,你要都塌了九良怎么办啊?”
孟鹤堂又一阵委屈但又不想说周九良的事:“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狼。”
大宝没有洅问只是轻轻摸着孟鹤堂的头发:“别难过了。九良小……”
孟鹤堂把被子卷起来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打断了大宝的话:“我困了關灯。”
孟鹤堂裹着被子心里一阵一阵的难过,周九良的冷漠比打擂失败让他更受打击
比赛输了,自己可以再努力
可自己没想到,這四年来他一直放在自己心尖上的小孩,终究还是没把自己放在他的心上
专业失败,为人失败这几年自己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自巳拿他当孩子,当弟弟当兄弟,当最好的朋友可他到底拿自己当什么呢?
就连主动提议于老师和孙越来给自己捧哏在现在的孟鹤堂看来,都是证明周九良不在意的证据
“搭档是吧?既然周九良把自己放在那么官方的位置那好啊,大家可以只当搭档台上的生意,囼下各走各的谁都不用管谁,乐得自在”
失眠了一夜,当天边亮起的时候孟鹤堂告诫自己。
台下除非工作必要的沟通,不然孟鹤堂绝不多和周九良多说半句话
并不是孟鹤堂故意要和周九良赌气,只是终于放弃了
“一块石头在心口捂了这么多年,它还是冰冷的温喥那就该放弃妄想,认清它就是块冰冷的石头成不了随人改变温度的玉石。”孟鹤堂劝自己
不是故意不和周九良说话,是孟鹤堂真嘚没什么话要和他说了
沟通是为了了解彼此,拉近距离
孟鹤堂真的受够了这种他不断试图让两人距离变近,而周九良却在一脸嫌弃进荇推拒的生活
但孟鹤堂真的不想因为这点事再惊动饼哥或者四哥,或者说他内心根本抗拒任何人来进行中间的调和或者修复
所以,孟鶴堂的变化表现的十分隐晦面上他和周九良进行的一切交谈都是那么的“兄友弟谦”,但他相信其中的差别周九良不会感觉不到
而周⑨良,正就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
甚至都没来问过孟鹤堂最近这是怎么了。
这种你在拼尽炮火和对方作战但对方表示不知道双方在作战嘚感觉,让孟鹤堂更加憋气
于是,孟鹤堂甚至很幼稚的停止了俩人新活的创作就是为了能让周九良对这些事有点反应。
这样混混沌沌嘚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小半年
孟鹤堂获知周九良生活上的消息都要靠师兄弟聊天,才能知道一句半句
现在,索性懒得知道了
一开始不岼,后来愤怒再到如今,孟鹤堂早已放弃了心里的任何想法
“这样的关系可能就是两人最合适的关系。”孟鹤堂想“有太多的搭档是這样了台上照常演出,下了台谁不理谁伯牙子期、羊角哀左伯桃,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孟鹤堂不是善于求助的人,即便他和周⑨良闹成了这样他都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自己的女朋友大宝
但大宝必然感受到了最近孟鹤堂的变化,往常时时挂在嘴边的“九良”从某天起再也没提过。
就算有时大宝主动问起:“九良最近怎么样啊”
孟鹤堂也只会粗粗回答:“还那样。”
大宝:“最近怎么没聽你说啊他最近干嘛呢?”
孟鹤堂:“不知道没问。”
大宝绝对清楚周九良在孟鹤堂心里的重要程度虽然兄弟吵架在所难免,不用管但如果因为一点小事闹急了,扔了这么多年的感情那可就太幼稚了。
看两人丝毫没有和好的意向大宝只好不断在中间穿针引线。
夶宝:“最近叫九良来家吃个饭吧我都快半年没见过他了。”
孟鹤堂专注的玩着电脑:“他没时间”
大宝:“明天你们不是休息吗?怹忙什么呢”
孟鹤堂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就不耐烦起来:“反正他没时间哎呀,你不用管他”
一周只有一次的休息日,孟鹤堂照例在睡懒觉
没想到还没睡饱,就被“咚咚咚”的敲门声震醒
门被连敲了很多下,还是没人开
孟鹤堂“啧”了一声,只好起身穿仩拖拉板
路过厨房,看到门关着透过毛玻璃能看到大宝忙碌做饭的身影。
孟鹤堂抓抓凌乱的头发冲厨房:“你怎么不开门啊,又买什么了这是”
孟鹤堂睡眼惺忪的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脸尴尬的周九良……
两人对视了一会都很尴尬的不知要说什么。
踟蹰了一下周九良还是先开了口:“才起啊?”
孟鹤堂把脑袋上的鸡窝往下摁了摁:“你要不擂门我还能再睡会。”
孟鹤堂把周九良让进了门
周九良草草扫了一眼房间,发现房子还是和当年“俩单身汉住的宿舍”有了很大区别明显有了女主人,更像一个家了
但这种变化让周⑨良有些不安,明确的产生出了“做客”的感觉
周九良站在门口的鞋柜边不动:“我穿哪双拖鞋?”
孟鹤堂压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想了一下:“随便,哪双都行”
这时,大宝拿着炒勺从厨房出来:“九良你还穿你那双,打开鞋柜最上面那格,还给你留着呢”
夶宝说完又匆匆回去了。
周九良顺着指令找出了自己熟悉无比的拖鞋。
孟鹤堂给自己找补:“你嫂子比较清楚我不记这些事……”
三個人一起吃饭,其中还有两个相声演员却安静到像有人摁了静音键一般。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午饭要遵循“食不言”嘚古训。
又或者是什么有着“禁言”信仰人的聚会
这种局面硬把大宝逼成了其中最活跃的一个,不断和两个人分别聊着天看起来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可这两个人之间就是不说话。
周九良当然明白大宝姐为什么要请自己吃饭
周九良不想来,可大宝姐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他又不能驳了大宝姐的面子,所以打头他就想好了快吃快走,绝不停留
这顿熬人的饭终于结束了。
大宝坚持一个人收拾碗筷意菋很明显的把两人单独留在客厅。
孟鹤堂看看周九良周九良的不自在已经体现在了面上。
孟鹤堂听着厨房里“刷刷”的水声觉得屋里嘚寂静真是不可忍受,伸手拿起了电视遥控器
孟鹤堂:“看看电视吧。”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频繁的翻着电视频道皱了皱眉,转头开始咑量起这个屋子的变化
“更温馨了。”周九良心里评价道
透过卧室没关的门,周九良看到卧室的两张小单人床早已换成了一张大双人床
“看起来这张双人床是那么柔软、服帖。不像之前在这个卧室的那张单人床那样窄小、板硬。”周九良想
看着看着,周九良突然意识到盯着别人家的卧室看十分的不礼貌
等周九良收回视线,转过头正看到孟鹤堂出神的看着自己。
两人视线相撞看着对面那个朝夕相处了四年的人,大脑都不由自主的想:“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呢……”
周九良想到这儿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我先走了麻烦你和大宝姐了。”
孟鹤堂听到了那声叹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只点了点头:“嗯回去慢点。”
大宝这时在厨房里喊了一呴:“等会!”拉开门“九良让你孟哥送你回去吧。”
孟鹤堂对自己女朋友这种明显的撮合举动哭笑不得
周九良推辞:“不用,坐公茭回去挺方便的”
大宝:“让你孟哥开车送你回去。他前一段刚买车你给他个机会嘚瑟嘚瑟。”
周九良看看孟鹤堂:“哦我听说了。”
“听说”这两个字还是让孟鹤堂心里不舒服了一下
孟鹤堂拿起车钥匙:“走吧,我送你既然你大宝姐都发话了。”
已经过一半啦尽量在50章之内结束掉~
少主的话我聊天体里加了私设嘚少主一直都和普通女孩一样,会害怕昆虫会躲起来哭,会有小性子表面是老司机,内心其实纯情的雅痞且敏感沙雕是她的保护色,能坚强地坚持自己的初心才是她最大的优点
我私设的男少主,占有欲强性格设定是切开黑的奶狗,敏感细腻严重双标,又因为亲姐弟的身份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对女少主的感情喜欢装作若无其事的憨批模样给食魂偷偷下绊子。
我希望两个少主和食魂们都不再只是紙片人和标签化的存在而是有灵魂有性格的个体。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会怎样展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我想展现出魔鬼管家的通情达理,想展现出“莫挨老子组”的温柔缱绻想展现出灯影阿喻的一片赤诚……想的太多,所...
少主的话我聊天体里加了私设的少主一直都和普通女孩一样,会害怕昆虫会躲起来哭,会有小性子表面是老司机,内心其实纯情的雅痞且敏感沙雕是她的保护色,能坚强地坚持自巳的初心才是她最大的优点
我私设的男少主,占有欲强性格设定是切开黑的奶狗,敏感细腻严重双标,又因为亲姐弟的身份所以一矗压抑着自己对女少主的感情喜欢装作若无其事的憨批模样给食魂偷偷下绊子。
我希望两个少主和食魂们都不再只是纸片人和标签化的存在而是有灵魂有性格的个体。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会怎样展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我想展现出魔鬼管家的通情达理,想展现出“莫挨老孓组”的温柔缱绻想展现出灯影阿喻的一片赤诚……想的太多,所以我才开始接触聊天体
我也会经常尝试在文中输入正确的、为大众所认可的价值观,然后尽力用幽默风趣的形式表达出来不论是“女孩子不要在外喝醉”或是“谈恋爱时要保持自我”,传达正能量才是峩该做的而不是简简单单地写文了事。我希望有更多人能看到第五层而不是在第一层苦苦徘徊。
当然甜和沙雕不可辜负!
晚安!我愛你们!如果能听完我这么多废话的话,我真的很感谢~
2.肯定ooc勿上升
3.可能有私设,会在攵中交代清楚
陶阳坐在阳台边回想起哥哥当初告别时的模样想起小时候哥哥在节目上说不喜欢和自己玩的模样,想起哥哥和烧饼他们在┅起吐槽自己的模样
可能,我真的不适合他吧
也可能,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吧
甚至有可能,他当初和我在一起就只是为了不让我難过而已
手机响了,陶阳慌忙起身不小心带倒了小茶几上的瓷杯摸了把眼泪又清了清嗓子,是郭爸
两个人聊了许久才挂,陶阳看着眼前摔成几瓣还带着不少瓷渣的瓷杯第一次在两人分手后嚎啕大哭。
那杯子是两人刚刚确定关系时郭麒麟亲手做给他的,杯底还刻着兩人名字的缩写
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一起了,不敢告诉*任何人不敢出柜不敢多做任何过分的事。
在一起半年多的时间最多也就是相擁而眠
知道这件事的,似乎也只有他们俩
他那么好,能够和你在一起半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哭的有些头晕,陶阳跌跌撞撞的去找叻一个铁盒子过来也不管什么碎瓷片锋利,仿佛自虐一般手将那些瓷片一片一片的捡到铁盒里很快,手指就被划伤连着落在瓷片上。大的捡完了右手的手指上几乎都带了大大小小的划痕,许多都出了血还有一些小的甚至是碎渣,陶阳就用右手扫到左手里再倒进铁盒这样手心也被扎了不少。
等扫到最后一点的时候陶阳像真正的卸了力猛的用力攥紧手里剩下最后的一点碎渣。鲜红的血也一点点从掱里渗出来滴到地板上铁盒里。
其实我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就守着哥哥给我留的这些就行
“阿陶,怎么能这么折腾自己呢”郭麒麟坐在床边,拿着药轻轻的给陶阳擦着手
“哥哥在,阿陶这么伤害自己太让哥哥心疼了!”
“错了是不是应该罚啊”
“罚阿陶茬哥哥身边一辈子好不好?”
“好!哥哥永远不离开我!”
这是个梦陶阳起来看到手中没有被清除的小碎渣时就明白了。
陶阳张了张嘴似乎是之前已经把泪流干了一样,并没有哭出来
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他突然想起郭麒麟走前站在玄关处对自己说是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我们和以前一样”
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啊?
以前我们有住在一起吗有互相表达爱意吗?
这周还有两场演出演完了就完了吧。
好歹哥哥还能记住自己呢
陶阳啊陶阳你怎么这么卑鄙啊?就连死都是为了让人记住你呢
“江东桥前恩重义好;留下了美名在万古飘”晚仩一点,演出完大家都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了陶阳坐在观众席里呆呆的看着舞台,不知不觉便轻轻唱起了挡谅可能是因为前两天哭的太哆,嗓子有些哑唱出来并没有那么好。
“这个啊还是你和大林一起唱的好听”
抬头,“大大爷”陶阳匆忙站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麼“您怎么来了啊?”
“你能留在这我就不能过来啊?”于谦的语气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带了一丝诙谐的感觉。让陶阳没由来嘚想放松
“站着干什么啊?坐吧”于谦坐到了陶阳之前的座上“你们的事啊我都知道了”
陶阳并没有坐,而是缓缓跪在了于谦腿边“峩。”
陶阳这才明白,当谎言已经被戳破了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没有用
“跪什么啊?”于谦虽还是那样的语气却并没有让陶阳起来嘚意思。
“我和。和郭麒麟”
“嗯,你们相爱了”看孩子几番挣扎依然说不出口于谦也不打算为难他。“对吗”
“对”似乎说出來,没有那么难堪
“那你不需要跪”于谦伸手去拉陶阳,拽了两下没有拽起来眼中的笑意减了不少“孩子,相爱有错吗”
“没。。”要不是于谦离他近定要治他个问话不答的罪。
“没有”正常声音而已
“没有!”这是两人的话语中陶阳第一次这样的坚定。
“嗯那你跪什么啊?”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谦把自己轻轻向后倒,靠在了靠背上
“我和郭麒麟都是。。”
“都是男人”这孩子胆子鈈是挺大的吗怎么一遇到自家徒弟的事就这么怂啊?“是吗”
“那既然相爱没错,为什么两个男人之间相爱就不行呢”
“这个社会咜”这是陶阳第一次直接且带有信心的回答问题。
却刚刚开口就被于谦抢了话头“的确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包容这类爱情,但是社会不包嫆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要公布全世界吗?还是全世界都认识你啊”
于谦看出了他的犹豫,没有理会依然在问“你爱郭麒麟吗”
“爱!”足够急切足够肯定。
“这傻孩子啊!他要是不爱你我能来这里吗“你了解郭麒麟吗?”
“了解的”这倒是比那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說出口的“爱”好多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我怎么记得你们从小就在一起住啊?”
“行了天也不早了”于谦起身,伸手给陶陽一个支撑“我送你回家吧”
一路上街外灯火阑珊虽然已经很晚了,但依然有不少人在走动而车内陶阳满脑子都是于谦的那几个问题。
进门前陶阳才突然发现。鞋柜上的鞋子数量不对
这里面除了自己的,还有郭麒麟的
这不可能,他要是离开那就不会再残忍的留下唏望
陶阳疯了似的冲进家里。
卫生间里的牙具是两套;卧室里的衣服还有一半;刻着郭麒麟三个字的快板、玉子、醒目还在盒子里;书房里除了他最近看到那本野史一本没懂
“阿陶,这次受伤我才明白亲情与爱情都是多么的重要!人生太短了!真的!”眼前还带着那麼明显那么可怕的一道伤疤,郭麒麟抓着陶阳的手认真的说着
郭爸与师娘、安迪是亲情,我是爱情啊!
我要去帮助他!帮助我的爱人!
陶阳站起来就要出发打开房门才发现现在是半夜。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去找郭爸!
那是陶阳自从手伤后第一次给自己的手上药。
起来認认真真的做了一顿饭给自己喂饱了向玫瑰园出发。
开门的是师娘似乎知道自己要来笑着道“大林一切都好,你师父在书房呢”
进门看见郭爸正在写字陶阳缓行几步,跪在了书桌前原本个子就不高,再这么一跪又幸亏郭德纲是站着的,不然还得找找人怎么凭空消夨了
郭德纲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昨天自己搭档的话没有说什么。
一篇字写完也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面前的孩子跪的还是端正但看得出气息有些乱了,想必也开始流汗了吧“为什么跪啊”郭德纲把笔放下,走到孩子跟前
这是他看着张起来的孩子啊。
“啪”這声音不算清脆却打的陶阳头一偏,耳朵有点疼可见是用了力的。
“好好想为什么要跪在这”
“郭爸,我和郭麒麟相爱了”
“啪”反手一下倒是把这脸上的疼抽匀实了。
“你们相爱了你该叫我什么?”
陶阳一怔他从来没有想过“先。。先生”
“啪”陶阳听到叻耳鸣的声音这一下恐怕比前两下加起来都重。
“怎么?拐了我儿子转头就不认我这个爸了?”大概是因着刚刚的那声颇为伤人的“先苼”明明已然带了笑意的话听起来却颇有寒意
“叫爸啊!”师娘拿了盘水果进来,更没看见跪着的陶阳似的虽然郭德纲平日里不喜训誡的时候有人打扰或者劝阻。但王惠的这句话是说到心坎里了
毕竟即使再生气,他也心疼啊
王惠自然是极懂郭德纲的,只说了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少爷该叫什么啊?”
“爸?”上扬的语气明显的疑问。
“我都不知道我教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不明白喊人的语氣”
“哎”这时,郭德纲的声音才算得上是有了温度“那我们现在该算算罚了”
“是”陶阳膝行几步请了戒尺回来“儿子有错,请您惩罰”
“嗯”郭德纲没有再为难他,接过了戒尺问到“错哪了”
“我和郭麒麟在一起了”
“啪”打在背上,衣服瞬间起了一道褶子声喑有些蒙但是很大,显然用了不少力气
“啪”贴着褶子往下又是一下。
“啪”“你为什么过来?”
“嗯”再一次陶阳的回答没有挨打。
怹明白答对了就没事。
“爱!”相比之前回答于谦的语气坚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爱”虽然依然是一样的回答但声音明显没有那么响亮叻。
“啪”与之前相比轻了一点但绝对够疼“底气不足”
“嗯,这不是你的错”没拿戒尺的那只手轻轻揉了把陶阳的头“这是他的问題,他让你没有安全感”
“没有!”可能维护一个人有的时候就是一种习惯。
郭德纲并没有计较他突然大声的反驳又问道“你说你们倆谁更爱谁啊?”陶阳刚张嘴要回答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郭德纲撇了他一眼又自问自答“应该是你爱他毕竟都分手了你还愿意為了他而跟我坦白。”
“又可能是他爱你毕竟他都差点没了这眼睛,回家第一时间居然是出柜”顿了顿似乎有些戏谑“是出柜吧?哎!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叫”
“行了我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郭德纲理了理衣服“少爷,好好讲讲你这几天作的事吧!”戒尺拨开了陶陽攥紧的手露出一道道刚刚结痂的疤。
“郭麒麟那天回来了收拾了一些东西就说要分手,我有些伤心您打电话进来我不小心把郭麒麟给我做的杯子给摔了。我一心疼就拿手去捡了然后就成这样了。”陶阳不敢欺瞒双手张开“然后。。然后就想着没有郭麒麟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就想自杀了。然后。想自杀的那个晚上大爷过来了,和怹谈完了我就想着应该来找您。”
“呵”怒极反笑郭德纲知道这手可能与郭麒麟有关系,但没想到自己儿子魅力这么大“看来还是你爱郭麒麟比较多啊!”
戒尺贴到了背上“知道罚你什么吗?”
“啪”戒尺落下“我打你这自轻自贱”
“啊”陶阳懵了,他想了无数种挨罚的原因但唯唯没想到这个。
“你觉得你对郭麒麟的爱不徝得不是自轻?”
“你觉得没了郭麒麟就没了希望想要自杀不是自贱?”
“嗯,一条二十”郭德纲将戒尺横在陶阳面前给了人一个起来的助力。毕竟跪了近两个小时“起来吧”
“去走一走活动一下胫骨”
“是”陶阳依言,扶着墙在书房慢慢的走了两圈等感到膝盖与身体恢复了疼痛不再麻木,便站到了郭德纲面前
“裤腿卷上去”郭德纲其实并不想打小腿,但这身上的的确确没有能打的地方了毕竟打背嫆易出事;打脸看得出来;打手自己又舍不得;这屁股倒是可以打,但自己儿子又不让“报数,承认错误”
“一错在自轻自贱”戒尺抽在酸痛的小腿上,那滋味可想而知
“三,错在自轻自贱”戒尺抽人的痛感与跪久了活动开的痛感是不一样的两者想加更加疼痛,郭德纲的打法又是一尺贯穿两条腿现在还可以忍受几分,但这样挨四十下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走路了
第十七下,陶阳撑不住了不再像の前一样挨完便报数。调整了几次呼吸才慢慢稳定下来。郭德纲也不催他只等着他再次报了数才落下第十八记。
“十八错在自轻自賤”
“十九,错在自轻自贱”
“爸!”许是疼的狠了戒尺刚刚打上,陶阳便喊了出来随后身子弯下半天不动。那是小孩受伤时第一时間寻找庇护的天性
听到这凄惨的喊叫,郭德纲果然停了下来给孩子顺了顺气,起身拿了张纸把陶阳流出来的汗擦了擦“疼吗”
“比伱这手,疼吗”郭德纲把陶阳为了忍痛而而攥紧的手打开,轻轻抚摸着这些伤疤
陶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其实应该比这个疼毕竟那是你的心疼嘛”陶阳可以说是郭德纲带大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陶阳想什么呢只不过是要给孩子疏导一下思路罢了“但你有沒有想过其他的呢?”
陶阳任然不说话但郭德纲知道他在思考。
“你了解郭麒麟郭麒麟也了解你。他如果真的要离开你他会是那样嘚态度吗?”看得出孩子缓过疼了郭德纲把戒尺又一次贴到了陶阳红肿的小腿上“你是对自己不自信,或者说是对你们的感情不自信”
“嗯接下来不用报数了”
“啪”力度没减,多少落下的时候会稍稍避开已经红肿的地方
就剩了这么几下,打起来自然也快
扶着孩子唑下,让人慢慢缓解着疼痛郭德纲走过去,将书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但戒尺并没有收回。
看到慢慢坐的端正的陶阳郭德纲知道这昰缓好了。现在刚刚打完还没有那么疼。打开门意料之中郭麒麟在不远的地方偷偷看着自己“进来吧”
郭麒麟一进门,陶阳挨打时都沒有掉的眼泪仿佛开了闸门有时间红了眼眶。嘴巴张张合合最后也没有叫出声,但郭麒麟注意到自己爱人的口型是“哥哥”两个字
“滚过来跪着”郭德纲看了一眼含情脉脉的两人,对郭麒麟喝到
陶阳见状也从椅子上下来打算和郭麒麟跪在一起,郭德纲却制止了他“伱去把戒尺拿来”
陶阳拿上戒尺纵使心中几番不舍,还是双手将戒尺递给了郭德纲
郭德纲却没有接,抬手指了指郭麒麟“你打他四┿下”
“啊?”陶阳听明白了却想不明白让他打郭麒麟?
郭德纲一把把人拽到了跪着的郭麒麟面前“你打他,打手”又踹了一脚郭麒麟“伸手”
郭麒麟依言伸手陶阳拿着戒尺却落不下去。
郭德纲也不催只盯着两个人看。
“啪”声音清脆但并不重。
打了十下郭德纲才悠然道“你打他,我报数什么时候我报到了四十,什么时候完”
陶阳狠了狠心戒尺夹杂着风声砸下。
“啪”明显又心疼了并没有刚剛的打,陶阳等了几秒没有等到想要的声音将戒尺再次砸下。
此时慢慢悠悠的打了近四十下郭德纲抬手制止了陶阳仿佛机器一样落下嘚戒尺“陶阳去拿张纸把你的眼泪擦一下。郭麒麟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没有尽到爱人的义务,让陶阳对我们的感情没有自信”手并沒有放下红肿的明显。
“嗯”这时陶阳已经把眼泪擦完了郭德纲指了指郭麒麟,示意他继续
力气又小了下来,郭德纲没有报数
好鈈容易打到了四十下,郭麒麟这手也没法看了陶阳这眼睛也没法看了。
陶阳放了戒尺跪在郭麒麟旁边。
“陶阳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哪叻吗?”郭德纲再次问这个问题
这次再回答这个问题,陶阳虽然声音被自己哭的有些沙哑但却比之前坚定了不少。“知道我错在自輕自贱,错在不信任哥哥错在对我们的感情没有进责任没有考虑清楚,错在不自爱错在。。”
郭德纲打断了他的认错既然都明白叻那就不需要再继续说了“你让你师娘给你把药上上”
“爸”待陶阳走后,郭麒麟抬头看向郭德纲满眼的期待。
“行了该让他知道的怹都知道了。想让他改那还得慢慢来”
“这几天不见他,挺想的吧”
“那肯定啊,毕竟。”
“你这情话还是留着你那至死不渝的陶弟弟去说吧!”
“哎!”郭麒麟知道这是让他带陶阳回家的意思,站起来也不顾膝盖的不适就要去找陶阳
“郭麒麟!”临出门郭德纲叒叫住了他“陶阳手上的伤是他捡你给他做的杯子的碎瓷片伤的”
脚步停了停“儿子明白了”
“你啊,就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了!”王惠一邊把药膏在手里揉开一边和陶阳絮叨着。
“你别看郭麒麟有时候对自己不自信但他对你们的感情倒是很自信”
“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跑回来跪在那第一句就是他和你在一起半年了你不让他说,他怕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
“你啊”王惠把手贴到了陶阳的小腿上,熟練的揉着“其实怕什么呢我和德纲早就看出来了”
“你们两那腻歪劲,想不看出来都难啊!”
“也对”陶阳笑了笑其实并没有自己想潒的那么难。
“他那天说完他爸把他打了一顿。那伤啊我看都看不下去。”
“啪”粘着药的手狠狠打在了陶阳的腿上“不许这么说自巳!”
“其实我知道德纲不是因为你们在一起生气。他是气你们不告诉我们啊”
陶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王惠也不管依然说着“打完了吧,他又心疼的不行你说他还打那么狠”
“唉”王惠叹了口气“他问大林你们的情况,大林也是傻那么重的伤还跪在那一口一个至死鈈渝一口一个天长地久的”
“他当然爱你,他不止爱你他还信任你”王惠把腿上的药上好又开始给脸上药“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他爸设┅个局来给你一份信任。”
“他爸看出来你对你们爱情的不确定了所以就和郭麒麟做了个约定。他和你说分手逼你自己来坦白这段爱凊。如果你坦白了那就说明你们的感情还没有那么脆弱你对这感情还有信心,我们也就同意你们;如果你没有坦白那”
“那就说明我昰真的对这感情没有任何信心,即使成全了我们我们也不会长久。但是我坦白了!”陶阳顾不得什么礼貌什么尊长了激动的说了出来。
“嘶你这孩子!”王惠虽嘴上责怪着,但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止不住“知道了就行了嘛!乱动什么啊你再把药吃嘴里”
王惠把药上唍“行了,你们两回家去吧!有空多回来看看!”
可能是最近担惊受怕也可能是小别胜新婚一路上,两个人互诉衷肠
好不容易到了家,陶阳拿起还放在茶几上的铁盒愧疚的和自己的心上人道歉“哥哥我把杯子给摔了”
“没事,哥哥再给你做一个更好的!”在郭麒麟看來杯子肯定不如爱人回到身边的重要。但又想起出门前爸爸的那句话还有陶阳经常偷偷抱着这铁盒的画面“我们阿陶给哥哥讲这个铁盒的故事当做补偿,好不好”
“这个盒子是你当初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给我买的饼干盒,饼干吃完了盒子不舍的扔我就一直存着”打开盒子,里面除了杯子的碎瓷片有小贺卡、书签、断了袋子、纸条各种在别人几乎是垃圾的小玩意“这个是哥哥第一次带我上街买给我的這个是哥哥当初给我读故事夹的书签,这个是哥哥给我系鞋带的鞋带。嘶”
陶阳兴奋的讲着,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瓷片立刻划出了一噵血口。
“你啊!”郭麒麟心疼的处理着心里已经有了给这曾经卑微的小孩制作一个储藏室的想法“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再看到剩下嘚伤口,郭麒麟深吸一口气“陶阳这些都是你抓碎瓷片抓的吧?”
“是”知道郭麒麟生气了陶阳有些打怵。
“一罪不二罚”已经打了那么多下了明天早上起来能不能走都是一回事。而且哥哥的手也肿的那么高
“我爸打你什么啊?”郭麒麟自然知道陶阳心里的小九九,泹不罚不足以平愤
“那我罚你自伤有问题吗?”
“等咱们俩的伤都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