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初衷动力火车今生恨,来世报相衣

大唐荣耀Ⅱ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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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集 李俶获封太子 战场再遇珍珠
  李白自从被发配出宫,便开了一私塾,每日饮酒赋诗,尽显文心雅兴,有时给孩子们上课,也不改豪放不羁之风,总是一口酒一粒豆,朗朗书声耳边伴,美酒佳肴醉清扇。作为李白的弟子,沈珍珠得以进入私塾,成为学生们口中的夫子高月明,每日陪着诗仙教书练字,也顺便恢复旧疾,虽然得以沉溺诗书,但在沈珍珠的心中,仍免不去对李俶的思念,一词一句,总能勾起无尽回忆。私塾不远处便是安庆绪驻守的邺城,听闻朝廷欲发兵至此,意在剿灭安庆绪,想着此地不日便会狼烟四起,李白虽然乐贫守节,不舍与沈珍珠离别,但毕竟担心爱徒安危,只好劝她早日回到吴兴。想起安庆绪与自己自小长大,本来也是无邪少年,如今却有天壤之别,不禁感叹世事难料,只得同意了恩师的建议,准备动身返回吴兴。出私塾向南是愁思冈山脉,绕过邺城后便是吴兴。虽然愁思冈山路盘错,一般人极易迷路,但在私塾的半年里,沈珍珠早已将这些山路烂熟于心,因此驾轻就熟,一身男性装扮便策马驰入愁思冈。然而无巧不成书,几个迷路的侦察兵也在愁思冈里迷了路,一干人正担心完不成任务回去要领军法,却迎面碰到了赶路的沈珍珠。几个军人见沈珍珠对此地道路了然于胸,以为是本地人,便嚷嚷着要她一起回军中带路。沈珍珠听出来人正是朝廷平叛的官兵,本想拒绝,但那时的官兵都是一干粗人,根本不理会她的推脱,强行将她带至军中。虽然高阶的军官们对她都很客气,礼貌地请她在帐中等待接见,但沈珍珠很快发现,自己竟然身处李俶和独孤靖瑶的军帐,正打算找借口离开,却在门口被独孤靖瑶堵了个正着。眼见无法脱身,只好咬定自己名为高月明,任他人怎样怀疑都不改口。独孤靖瑶发现将士们口中的带路人居然是沈珍珠,也被吓了一大跳,又见沈珍珠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心里也算是稍稍平缓了些,但为了防止事情有变,还是用李俶的安全为筹码,好好警示了神珍珠一番。好在沈珍珠向来伶俐,靖瑶见两人彼此都已心知肚明,便不再逼问。李俶认为自己身为军队统帅,应当身先士卒,于是也来到先锋营鼓舞士气。沈珍珠本就无心带路,只想着赶紧回到吴兴,借此机会,为了避免与李俶再见面时引起尴尬,于是连夜详细绘制了愁思冈的地图,打算以此作为交换,好让独孤靖瑶放自己走。独孤靖瑶接过地形图,发现地图上地形风貌绘制详细,道路地标一应俱全,顿时喜上眉梢。她对沈珍珠其实仍有顾虑,毕竟李俶对这个前王妃情深似海,如果哪一日沈珍珠食言归来,太子很可能会再度投入她的怀抱,因此沈珍珠不除,就永远是自己的心头之患。沈珍珠也担心独孤靖瑶会对自己下手,毕竟本来就说好了永不相见,现在又和李俶了无瓜葛,失去了王妃的身份,如今只是一介平民,独孤靖瑶现在取她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是啊,沈珍珠如今已经沦为一介平民,再也没机会和李俶产生什么联系,何苦再去取沈珍珠的性命,毁自己的名声呢?想到这里,独孤靖瑶不免自嘲起来,寻思着自己现在居然担心一个平民对自己产生威胁,于是同意了沈珍珠离开的请求。沈珍珠本来就担心自己的出现会生出什么变数,想到独孤靖瑶曾经对李俶暗下杀手,后背就一阵阵发冷,她不希望李俶再遭毒手,也不希望自己被独孤靖瑶所害,于是赶紧收拾行装奔出军营,生怕独孤靖瑶半路又改了主意。终于迎来了决战的时刻,前锋营在城外与安庆绪展开了第一轮战斗,双方你来我往仅几个回合,先锋营便已占尽上风,看着陷入苦战的安庆绪,远处观战指挥的独孤靖瑶恨的牙根痒痒,多年的仇恨终于得以再次终结,想到这里,便要策马陷阵,准备手刃安庆绪。李俶正要下令全军出击,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映入眼帘,顿时出神凝望,原来是高月明带着轻骑兵绕路行军,李俶只见到红缨金甲环绕下,高月明身姿婷婷,迎风而立,胸中本来旺盛的杀意,顿时化成道不尽的似水柔情,只怔怔看的出神。旁白的独孤靖瑶又惊又急,又怕贻误战机,又怕李俶旧情复燃,便在旁边小声劝解,说高月明只是与沈珍珠形似而已。李俶早已被沈珍珠当时的绝情话伤透了心,如今那人是不是沈珍珠都没有了意义,于是重整斗志,率军冲入敌阵。
第17集 安庆绪自暴自弃 史思明施计解围
  李俶正要下令全军出击,却看见远处高月明骑马款款而来,不觉间凝望出神,一旁的独孤靖瑶又惊又急,又怕贻误战机,又怕李俶旧情复燃,便在旁边小声劝解,说高月明只是与沈珍珠形似而已。李俶早已被沈珍珠的绝情话伤透了心,想到如今恩断义绝,那人是不是沈珍珠都没有了意义,于是重整斗志,率军冲入敌阵。唐军两轮冲锋过后,安庆绪苦战不能敌,不得已只好下令撤退,想起自己又一次败给李俶,心中不免愤恨不已,刚跨马准备逃回城中,却瞥见乱军中惊慌失措的高月明。安庆绪也是个痴情种,顿时不顾自己身处险境,于乱军中高声呼喊着珍珠的名字,单枪匹马又冲入敌阵,一把将沈珍珠拉到马上,这才匆忙撤离。李俶正率军追击敌寇,酣战中忽然听见有人大声呼唤沈珍珠,循着声音望去,却看见安庆绪挟着高月明,二人正同骑一马驰离战场,心里对高月明的身份犯起了嘀咕,本打算追过去,却被独孤靖瑶紧张地一把拉住。原来前方就是邺城驻军守地,守卫森严,贸然前往只能凶多吉少,李俶只得放弃追击,率众人清理掉残寇,怏怏地收兵回营。初战大捷,庆功宴自然少不了,军营里众人把酒作乐,好不热闹。可李俶却对高月明的身份念念不忘,便差风生衣出去打探。说来也许会觉得可笑,痴情人分手时总是没办法干脆利落,心里明白一段感情已经终结,于是嘴上说着无情的话,行动上做着无义之举,可一旦得到对方的蛛丝马迹,又忍不住小心追踪,远远查看,只关心对方过的好不好,却把自己心上的伤疤揭了一遍又一遍。风生衣归来,查明高月明正是沈珍珠本人,李俶便又开始犯了病,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冷冷地说安庆绪肯定会善待沈珍珠,眼里却噙满了泪花,心中埋怨千百遍,只恨那个此刻珍珠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直面李俶却再次吃了败仗,郁郁寡欢的安庆绪自知时日无多,如今野心未竟,胸中不免抑郁万分,于是紧闭邺城大门,只在宫中放浪形骸,气吞山河的气势早已不在,只想趁着最后的时间恣意享受一番。大军临城的恐惧和野心未竟的挫败感早已压垮了安庆绪脆弱的神经,此时的他早已分不清自己对沈珍珠的感情,不知那到底是爱情,还仅仅是一份占有欲,又或者是对李俶的复仇。眼见安庆绪被唐军围困,败局已定,史思明便遣信使前往,假意前往救驾,实则包藏祸心,意图先于李俶抢占邺城。史思明的诡计被安庆绪识破,反正无论是败于唐军,还是被史思明逼退,终究难免一死,倒不如痛痛快快活一场,疯狂之中先斩杀信使,随后又连斩宫女数人,逼着沈珍珠答应与自己成婚,也算是了却自己长久一来的一桩心愿。史思明攻下魏城的消息也传到了唐军阵营。邺城易守难攻,李俶本打算切断安庆绪的粮草供应,逼他投降,现在听说史思明正率军赶来,大家只好将缓攻转为急攻。先锋营魏将军提议决水淹城,但李俶心念邺城百姓,不希望得到一座死城,最终还是决定强攻。虽说靖瑶使用手段逼走了沈珍珠,但在她心里,还是对沈珍珠心存感激,如今大军攻城,难免伤及无辜,靖瑶不免担心起沈珍珠的安危,可李俶却对这件事漠不关心,直言自己与珍珠已再无瓜葛,是生是死都不必在乎。听着李俶绝情的话,旁边的独孤靖瑶听后心里一阵发紧,眼前这个曾经重情重义的男人,如今已经遍体鳞伤心灰意冷,再也不是以前自己爱的那个李俶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史思明刚拿下魏城,正摩拳擦掌地准备将邺城也一举拿下,没成想信使被杀,这才知道安庆绪对自己仍旧心存戒备,反正无论是早是晚,终究要跟围攻邺城的唐军打上一仗,不如待打败李俶后,以此麻痹安庆绪的戒心,等邺城城门一开,再杀掉安庆绪,将邺城纳入自己的版图。于是派人连日观察唐军动向。虽然双方力量悬殊,但史思明谋略老道,总是趁着唐军兵马困乏之时四处出击,故而屡屡得手。李俶听闻自己的三十万大军节节败退,每战不敌史思明的十万人马,顿觉颜面扫地,盛怒之下便要下令全军出击,想早日铲除这个祸患,意图雪耻而后快。
第18集 为娶珍珠 安庆绪软硬兼施
  安庆绪下了死命令,沈珍珠一日不穿上凤袍与自己完婚,他就每天杀一批沈珍珠身边的宫女,这些宫女也有父母亲人,现在个个命悬一线,生死存亡完全掌握在沈珍珠的一念之间,于是纷纷哭诉,央求着沈珍珠穿上凤袍。沈珍珠不忍看着她们命丧黄泉,却又对草菅人命的安庆绪束手无策,只好忍辱顺从安庆绪的要求。早朝时,文武百官整齐有致地分列两旁,大殿中却弥漫着紧张的空气,众人都知道安庆绪对唐战败,现在大军围城,城破国亡是迟早的事,于是人人自危,又束手无策。看着安庆绪在高堂之上自酌自饮,百官又是一阵心惊胆战,生怕他等会发起酒疯,不知道谁又会命丧黄泉。当唐军被击退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殿堂之上掀起一阵沸腾,众人齐声道喜,纷纷赞赏史思明用兵如神,奏请燕王与史思明修好,却丝毫未曾察觉史思明的险恶用心。看着朝下目光短浅的众臣,安庆绪不禁怒火中烧,这才发现自己养了一群酒囊饭袋,朝堂之上将众人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反正现在怎样都是死,安庆绪也自暴自弃下去,早享受一天是一天,于是发完了火便吵着要见皇后沈珍珠,不然就要大开杀戒,百官被吓得不知所措,正惶恐之时,却看见沈珍珠凤袍鸾冠,明眸红唇,宫女环伺下款款走上来。安庆绪顿时转怒为喜,以为沈珍珠回心转意,自己终于可以揽美人于身侧,听着百官跪拜贺喜声连绵不绝,不禁心花怒放。沈珍珠本来就只是屈从,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安庆绪如今膨胀不已,国难当头只顾寻欢作乐,心痛之下将他好一顿数落。无能的人往往爱面子,安庆绪大庭广众下被女人斥责,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又不舍得对沈珍珠动粗,只好迁怒于朝廷众臣,将他们一一赶出宫去,上演了好大一场闹剧。看着对自己百般拒绝的沈珍珠,安庆绪的占有欲被再度激起,言称自己要与沈珍珠同穴而死,来世也要结伴共行。虽然两人立场不同,可毕竟青梅竹马,沈珍珠不忍心看着安庆绪自取灭亡,便有意劝他归降大唐。然而安庆绪是个自尊心强烈的人,几次败于李俶不说,连深爱的女人都嫁给了他,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再去乞降。二人一番争吵未果,各闷了一肚子气。风生衣担心攻城战会伤及沈珍珠,便打算趁着夜色悄悄混进邺城,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却被铁了心置珍珠死活不顾的李俶喝退。风生衣是李俶的老部下,看着他几次三番言行矛盾,心中也理解李俶对沈珍珠爱恨交织的心态,但如今沈珍珠身陷险境,风生衣不希望李俶以后后悔,于是又以搭救高月明的名义请求夜入邺城。高月明引路有功,于情于义都应当搭救,虽然高月明就是沈珍珠,但李俶却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一时语塞,便不予回应,怏怏地引了马直奔营帐,算是默许了。两人的交谈都被一旁的靖瑶看在眼里,看着曾经重情重义的李俶如今这般铁石心肠,而让这对恩爱鸳鸯反目成仇的人正是自己,也是心绪难宁,深深地陷入了自责。有了沈珍珠的陪伴,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无邪的童年,安庆绪忽然觉得今晚的月亮很好看,想起曾经带着沈珍珠看水中的映月,曾将它比作沈珍珠,心头便泛起阵阵暖流,连眼神都温柔了下来,于是像个孩子一样,非要拉着沈珍珠去后花园看月亮,月光朦胧,在安庆绪凶恶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温柔。沉浸在回忆中的安庆绪情绪平静,沈珍珠也暂时忘却了白天的恐慌。邺城上空弥漫的紧张气息似乎消失不见,二人仿佛回到两小无猜之时,闲谈间,安庆绪从怀中拿出一串珍珠项链,月光下,颗颗珍珠晶莹剔透,泛着柔和的亮光。沈珍珠认得那串珍珠,当年安庆绪总说自己和真正的珍珠一样漂亮,于是偷了母亲的珍珠项链拿来给她看,结果项链断开,白莹莹的珍珠洒了一地,二人手忙脚乱地拾起来,又一颗一颗仔细穿上,才偷偷地又放了回去。儿时的经历回想起来总是充满甜蜜,不知道安庆绪回去后有没有被发现,有没有被责罚。正回忆间,却发现那串项链已悬于自己颈前。如果当年没有那个太湖公子,也许二人早已珠联璧合,只可惜前尘往事难再续,安庆绪一直心存幻想,想着迎娶沈珍珠的那日,把这串珍珠项链为她亲手戴上,届时美人丽珠相辉相映,自己一定是幸福地咧着一张嘴傻笑。没想到物是人非,如今为珍珠戴上项链,自己却已穷途末路,心里满含的尽是哀伤。沈珍珠这才明白,长久以来,安庆绪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屡屡受挫,便怯懦地躲在美好的回忆中不愿出来,可世事难料,人也总会长大,不能总像个孩子一样恣意妄为不负责任。为了安庆绪,也为了大唐百姓,沈珍珠决心劝他归降。安庆绪以归顺大唐为条件,要求沈珍珠与自己共渡余生,不然就拼尽邺城百姓,要与大唐鱼死网破。沈珍珠无奈,几经犹豫,终于含泪答应了安庆绪。
第19集 风生衣营救珍珠不成
  安庆绪向沈珍珠告白,可毕竟劣根性难改,前面用真情将沈珍珠打动一番,后面立即又用邺城百姓性命相要挟,要沈珍珠与他共度余生,否则绝不归降大唐。还好沈珍珠已经知道了这个善变狡猾的青梅竹马,对自己是一往情深。几经犹豫,终于含泪答应,只是不知道这眼泪是感动,还是屈辱。安庆绪简直不敢相信,渴求了半生的女人,此刻竟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激动地一把将沈珍珠搂在怀里。可战场中的尔虞我诈已经让安庆绪变成了一个谨慎多疑的人,他恐怕沈珍珠只是在敷衍自己,不禁担心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于是硬生生地把刚刚爆发出来的激动压了下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安庆绪冷静地让宫女送沈珍珠回宫,自己则留了一个心眼。毕竟他早就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众宫女陪着沈珍珠返回后宫,被潜入燕宫的风生衣悉数放倒。截住了半路回去的沈珍珠,风生衣催她赶紧收拾东西,要将她救出邺城。沈珍珠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劝说安庆绪归降,可以避免一场战斗,拯救邺城百姓,如果此时逃跑,必然前功尽弃,所以也不管风生衣怎样劝说,一心要留下来。胶着间,早已埋伏多时的安庆绪带着护卫将两人团团围住。在安庆绪看来,既然风生衣能救沈珍珠,就证明李俶仍然对她牵挂难忘,反正要归降大唐,不如趁这个机会狠狠羞辱李俶一番。想到这里,安庆绪心生一计,让风生衣带话回去,表示愿意归降大唐,但要李俶亲自来面谈。眨眼功夫,安庆绪就把与沈珍珠的约定弃之脑后,这让一旁的沈珍珠又气又恼,感觉受了蒙蔽不说,还白白搭上了自己。听完风生衣的回报,李俶认为此行可以避免一战,也不顾靖瑶的反对,执意前往邺城与安庆绪商谈,随行人员只有风生衣一人。安庆绪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目光,轻易地看出来沈珍珠和李俶的感情,认为两人之间不只是藕断丝连那么简单,彼此还深爱着对方,于是先以李俶的性命相威胁,逼着沈珍珠与自己一起上朝接待,另一方面,又在朝堂之上公然对沈珍珠百般亲昵,既是炫耀,又让人隐隐觉出一丝对李俶的羞辱。看着安庆绪对沈珍珠轻薄的举止,李俶恨不得一拳将他从高堂之上打下来,但念及自己也在珍珠面前逞强,于是面不改色,举杯庆祝两人新婚之喜,还祝他们白头偕老,丝毫不顾及端坐的沈珍珠早已泪流满面。闹归闹,正事还是要谈的。安庆绪倒也不贪心,为了以后能和沈珍珠平安度日,他只向朝廷索要了家父安禄山以前的封地。和这场引发全国动荡的叛乱比起来,眼前的要求简直是小事一桩,李俶痛快地替肃宗应了下来。既然已经谈妥了条件,彼此也就坦诚相待,双方很快商定了计策,共同讨伐史思明叛军。安庆绪本身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现在有了沈珍珠在身边陪伴,多了一份牵挂。想到明天对抗史思明将是一场硬仗,安庆绪便要沈珍珠赶紧收拾行装,让侍卫贴身护送回老家吴兴躲避战乱,等战斗结束后再去吴兴接她。大战在即,李俶的脑海里全是沈珍珠与安庆绪并肩而坐的影子,搅得他思绪如乱麻,怎么都理不出头绪。离开邺城的时候,风生衣说沈珍珠的样子好像是受了逼迫,现在细细想来,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当时李俶被沈珍珠的存在搅乱了心思,脑海里全是与沈珍珠结婚时的誓言,一直感叹前尘往事成云烟,身边人竟会嫁作他人妇,正在一边走一边流泪,根本没注意到,高堂之上的沈珍珠同样也是泪光满面,幽咽不已。现在李俶终于空出了点时间,想要好好回味一下今天与沈珍珠的见面,可是旁边的独孤靖瑶却不断地询问着沈珍珠的情况,弄的李俶一阵心烦意乱,差点发起火来。安庆绪按照计划通知了史思明,明天一早将大开城门,迎接他的军队进入邺城。史思明以为安庆绪对自己放松了警惕,不禁洋洋得意起来,一边嘲笑着安庆绪的软弱迟钝,一边幻想起明天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邺城的美景。
第20集 史思明以珍珠设饵 安庆绪搏命搭救
  史思明只有十万兵马,一路攻下了魏城,又在邺城外击溃三十万唐军,其中艰辛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跟朝廷对立,必须要有足够的军队粮草,临时征召的军人大多都是农民,不仅需要花费功夫去训练,一旦开战,大多数新兵都会成为炮灰,因此招募新兵是非常不划算的买卖。想要得到足够精良的军士,最好的办法就是吞并其他势力,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来解邺城之围。自安禄山开始,世人皆知安家兵强马壮,何况还经历过数次大战的洗礼,留下来的都是真正的精兵强将,加上邺城属于兵家要地,易守难攻,如果能吞并掉安庆绪势力,自己跟国疲民劳的朝廷抗衡的胜算就更高了。一想到安庆绪说要明天打开城门迎接自己的军队,史思明心里就按捺不住兴奋,好像饿狼嘴边放着一块肥肉一般难以平静,在他看来,安庆绪根本就是个可以轻易把玩的愣头青,随便一点小手段就能被骗取信任,这跟他父亲安禄山比起来可差远了。于是和几位将军们把安庆绪一顿嘲笑,随后传令下去,明天斩获安庆绪人头者记首功。史思明正沉浸在唾手可得的成功喜悦中不能自拔,刚收来的情报却让他迅速回到现实来。兵家常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为了随时掌握安庆绪的情况,史思明早早地在他身边安插了耳目,因此,安庆绪白天与李俶会谈的内容被详细地记录了下来,史思明这才知道自己险些中计,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现在肉就在嘴边,自己不吃,就会落入李俶之口,无论如何都要抢先得到邺城。马车吱呀摇曳,把沈珍珠的思绪牵回了两小无猜时的吴兴,想起从小到大,安庆绪对自己深情连连,不仅处处呵护,也多次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只是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想到这里,珍珠心里就五味泛陈,安庆绪违背了跟自己的归降约定,自己也就不用再遵守本来就不愿意的婚约,现在安庆绪已经归降李俶,一切牵挂都有了着落,沈珍珠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也就不决定回吴兴,虽然无法回应安庆绪对自己的一片痴情,但感情这件事本来就不能勉强,沈珍珠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安庆绪送上最后的祝福,在一小队卫兵的护送下,趁夜色出了邺城。作为军中重要的副帅,又是太子妃,独孤靖瑶自然又被排除在正面战场之外。虽然这次是用计智取史思明,但风云诡谲的战场总是充满各种未知数,史思明用兵老道,一场恶战肯定难以避免,虽然自己也相信李俶的能力,但刀剑无眼,靖瑶心里还是免不了阵阵担心,决定带着独孤军在城外密林扼守西北要道,也可以接应正面战场。临行前仔细地帮夫君整理战袍,不厌其烦地叮咛嘱咐,只等他凯旋归来。翌日,邺城城门大开,安庆绪藏兵城内,于城楼之上假意迎接史思明,李俶则率唐军埋伏于城外两侧,只等着史军进入邺城,众人好稳重捉鳖。史思明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计策,不仅在城下按兵不动,还祭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沈珍珠。原来,昨夜沈珍珠秘遁吴兴的消息也被细作报告给了史思明,于是他趁机截了车架,想用沈珍珠为诱饵逼安庆绪投降。众人见到计策被史思明识破,都慌了手脚,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只好静观其变。威胁人的时候需要制造一种急迫感,这样对方才会来不及思考对策。史思明见安庆绪正在迟疑,担心无法把控目前的状况,于是把沈珍珠用粗绳悬吊于尖刀之上,又派人持火把烧绳子,故意制造紧迫感来刺激安庆绪。果然,安庆绪被焦灼的怒火烧掉了理智,他担心带军出击会加速沈珍珠的死亡,盛怒之下单枪匹马冲出城外,妄图以一人之力从史思明十万大军手中救下沈珍珠。城外埋伏的李俶也是心如火燎,但不像易怒的史思明,他还能稳住心神,于是立即传令给城外另一侧埋伏的先锋营,命他们火速绕至史思明后方发起进攻。自古英雄爱红颜,更何况是从小到大都心心念想的倾城美人,看到沈珍珠危在旦夕,安庆绪哪里还顾记得了个人安危,他起兵反叛,归降大唐,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有沈珍珠在身边陪伴,今日却被史思明这个奸佞小人挟持危害,不由得怒发冲冠,目眦尽裂,一口气连斩数十人于马下,直直地冲向史思明。看见安庆绪势如破竹,史思明倒是显得从容不迫,生气虽然可以让人短暂地猛如龙虎,但也会让人很快耗尽宝贵的体力,现在用沈珍珠吸引着安庆绪,再分批次派兵拖延,只等他耗尽体力再将其拿下,让他逃跑都来不及。由于安庆绪的奋战吸引了史思明的全部注意力,先锋营终于借机在敌后发起了攻击,匆忙之中,史思明分出一半军队迎战,落入了李俶的圈套。早已心急如焚的李俶此刻一跃而起,率部正面进攻,与先锋营成前后夹击之势,趁乱救下了沈珍珠,四目相对,尽是道不尽的似水柔情。如果换作平时,李俶一定会忘记之前的各种恩怨情仇,把这身温柔的躯体紧紧搂在怀里,无奈现在身处险境,自己无暇他顾,让风生衣带着沈珍珠赶紧逃离战场。寡不敌众的安庆绪见沈珍珠终于安全逃生,紧绷了许久的一根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终因体力不支,倒在了散兵游勇的乱枪之下。逍遥医生最新章节_逍遥医生免费阅读无弹窗_李天阳新书_63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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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医生》正文《误尽平生》BY白云悠然(弱攻强受 太监受)【雪海梅香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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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尽平生》BY白云悠然(弱攻强受 太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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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受狠毒受,只对攻好。。。还是不错的......最近RP大爆发……别人总说我写TJ文,好,我就写个TJ文来看看~~内容标签:惊悚悬疑搜索关键字:主角:朱希文,曹浩轩 ┃ 配角:樊啸天,薛瑶 ┃ 其它:
雪海梅香-资深吃货挚爱世间美味,好吃不贵!买生鲜,就上天猫,购新鲜,购健康!理想生活上天猫!
第 1 章  安平年间,皇帝昏庸,一心潜道修仙,不问政事,致使宦官专权,设立东西二厂,逮捕朝中官员,杀伐决断,任凭他意,无须向上奏请,一时间,举国上下人人自危,甚至远州僻襄村民,见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皆争相躲避,不敢靠前    日上中天,午门    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数十名锦衣卫在高台下站成两个纵队,锦衣卫指挥使贺成用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皱紧了眉头,立在他身后的一名锦衣卫见状,讨好的凑上前去,小声道“老总,他曹浩轩不过是东厂刘公的一个干儿子罢了,居然让您在这等这么久,这东厂也太不把您放眼里了……”话未说完,就见贺成猛的自太师椅上站起身子,反手一巴掌,打的那人在原地转了两圈才跌倒在地上    “老总……”那人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贺成挥了挥手,立马上来两个锦衣卫将那人架起身子拖了下去    贺成瞟了眼站在一旁的一名小太监,重又坐回椅子上,用刚好可以让人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现在的新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真不知是怎么训练的!”    那小太监听罢,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贺成见状,再次拿起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只不过,这次出的是冷汗。    不多时,自午门外走来一队人,领头的几人身着太监服饰,贺成见罢,赶忙起身走下高台,老远便拱手迎道“曹公,您来了!请,请!”    曹浩轩走近之后方略一拱手,勾勾嘴角,道“真不好意思,劳烦贺大人久等了。”    “哪里哪里,曹公百忙,这等小事本无须您老亲自来的”贺成说着,与曹浩轩一道走上高台    曹浩轩袖手站在台上,看着跪在台下两队锦衣卫中间的人,眯了眯眼,贺成见状,连忙一脸气愤道“这薛阳,太不知好歹,竟敢和刘公作对,落在咱手中,也是他大限到了。”    薛阳已不知在这毒日头下跪了多久,他一介士大夫,文人体质,早已昏昏噩噩,但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便强打精神眯眼看去,一见曹浩轩,立马精神一振,眦目咬牙,大骂道“阉狗,你们妄杀忠良,蒙蔽圣听,不得好死!!”    贺成也不制止,只是偷瞄曹浩轩,面对恶骂,那张年轻秀气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没有血色的苍白,依旧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双眼睛……    贺成心里猛的一震,赶忙掩饰的低下头,那双眼睛正看着自己,阴冷的目光,仿佛毒蛇的毒牙,贺成能坐上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子,那他心肠之狠,胆子之大,手段之毒,可见一斑,但就这样一个人,被曹浩轩看上一眼,却仍是觉着打心里发寒,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曹浩轩见罢冷冷一笑,道“咱家还有些事要处理,贺大人,咱们速战速决吧”  “一切但凭曹公作主!”贺成说罢,一挥手,就见几个锦衣卫上前褪去薛阳三品官服,反绑起手,用一块大布裹住身子,然后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抬眼看了看台上二人的脚,俱都脚尖向内靠拢,行刑的二人对看一眼,点了点头,举起了廷杖。    杖完之后,照例提起裹布的四角,将人抬起后再重重往地上一摔,却听不到任何呻吟。一人走上前去,检查了一会,回身拱手报道“禀曹公,大人,薛阳已死。”    曹浩轩点了点头,还未开口,一个锦衣卫已走至他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但见曹浩轩眉头一蹙,侧脸道“贺大人,接下来的事就接由你收拾了,咱家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罢,也不待贺成回应便转身离开    待曹浩轩的人已走尽,贺成方长叹口气,问身边一个心腹道 “刚才那小子呢?”    “拖 下去打死了”心腹面无表情的回道    贺成点了点头,啐了一口,道“妈的,臭小子,差点害死老子。这曹浩轩比起他干爹刘昱,可是青出于蓝啊。”    那心腹点了点头,再问“老总,这个呢?”说着,努嘴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贺成厌恶的看了一眼,骂道“妈的,害老子大热天的在这站这么久,丢去喂狗!”说罢,也转身离开了    几个锦衣卫上前拎起尸体的双脚拖出了午门,不知哪棵树上的老鸦凄惨的叫了两声,算是为这个力谏撤厂卫的吏部左侍郎哀歌哭丧。    一匹铁骑在御街上横冲直撞,身后一队锦衣卫跑步紧随,街上行人惟恐避之不急,四下逃窜,一时鸡飞狗跳 ,摊倒人叫,稚儿啼哭不止
  飞驰的骏马在城门前止步,马上太监大声喝道“奉东厂曹公口令,捉拿要犯,关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违命者,就地处决!”话音刚落,就听门辙轧轧,城门訇然关闭。正欲出城或进城的人敢怒不敢言,已站在门边的百姓俱都默契的回身,远离城门    “等等!”马上太监再一挥手,指了指边上锦衣卫手中的画像,道“这是逃犯的样子!照这样子找!只要有一成像,就给我带回东厂。”    画像上是一名少女和一名少年,二人长的有几分相似,太监马鞭再一指画像,继续道“这是乱臣贼子薛阳的孽种,谁要是能说出这对姐弟的下落,哼哼”一挥手,两个锦衣卫捧着一个盘子站了出来,太监用马鞭挑开盖在上面的锦布,露出了码成一堆的澄黄金锭    看着众人眼中露出的贪婪目光 ,太监冷冷一笑,道“这就是奖赏,黄金百量!”    沉默了一会,人群中便开始窃窃私语,不时夹杂几句尖叫与锦衣卫的叫骂声,不一会,就见一锦衣卫拉着一名少女走到太监马前,笑道“公公,我看这女子就像”    那公公瞟了眼哭闹不止的少女,点点头,“带回去!”不多时,锦衣卫又陆续抓了几人。街市闹做一团。    与街道的热闹不同,酒楼内一片安静,只余偶尔的咀嚼声与吞咽声。桌旁一人刚想说些什么,便见对面那人拼命挤眉弄眼,这人环视一周,又低头默默喝酒,不再作声    此时,二楼窗边响起一个气愤的女声“师兄,我去杀了这个狗东西!”话音刚落,楼上所有人的目光尽看向角落那桌    但见桌边坐有二人,男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虽一身布衣仍掩不住他浩然正气,桌上手边的那柄长剑亦说明了他的江湖身份,他对面坐着一名女子,一身红色劲装,尽显婀娜身材,她容貌极美,虽然满脸怒容,却不损她丝毫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野性的美艳。    这样的美人,不论说什么,都是会被人轻易原谅的。所以堂上众人虽然听到了她刚才的说话,却都当作没听到。    被她称作师兄的男子按下美人欲拨剑的手,扫了眼堂上众人,低声道“忆灵,不许胡闹,走”说罢,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起身便往楼下走去。赵忆灵愤愤的瞪了窗外一眼,一脸不甘心的跟着男子走了下去。    刚下楼,便迎面遇上了进来搜查的锦衣卫。见赵忆灵容貌美艳,来人便起了歹心,上前一步,大喝道“你们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到这来干什么?”    男子向前半步,将赵忆灵挡在自己身后,陪着笑脸道“老总,咱们是从华山下来的,我叫樊啸天,奉师命来探望他老人家的朋友!”    “朋友?哪个朋友 ?最近京都不太平,屡有贼寇犯案,我看你们非法持械,定是一伙的,给我拿下!”说罢,自己便动手去抓赵忆灵    樊啸天脚下微一错步,便带着赵忆灵躲开了那人伸过去的魔爪,赵忆灵正要发火,樊啸天轻踩她一脚,再次陪着笑脸,自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进锦衣卫手中,道“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权当请各位老总喝个小酒”    那人接过银票看了看,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们走罢!”    赵忆灵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着樊啸天走到门口,还未出门,突然觉得屁股上被人拍了一下,当即又羞又怒,“噌”的拨出宝剑,架在一个锦衣卫脖子上,怒道“好大的狗胆,今天姑奶奶就剁了你这只狗爪!”    见状,在场的锦衣卫全数拨出佩刀,将二人围在中间,脸上俱都显露出兴奋的表情,宛如狼群见到鲜血,樊啸天暗道糟糕,此时却已无计可施,正待拨剑拼出一条血路,却听到一个轻柔的噪音,声音虽轻柔,可语气却是说不出的阴冷,“你们好大的胆子,还想跟朝廷作对不成?”    樊啸天心里莫名一紧,转头朝门口望去,门外已涌来大批锦衣卫,有的身着飞鱼服,有的头戴黑盔身着黑甲,他们排列整齐,防备严密,看这阵势,别说他一人,就是华山七子全来,想必也跑不出去。    再看出声那人,高坐骏马之上,被锦衣卫拥护在中间,适才还在城门耀武扬威的太监现正恭敬的站在他的马旁伺候着。
  他身形削瘦,面色苍白仿佛久病未愈,看年龄,不过二十多岁,却已有了久居人上的威严气势,看人的目光阴冷至极,只看的人从脚底陡生一股寒意直冲脑门。毒蛇,樊啸天咬了咬牙,这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条随时准备喷射毒液的毒蛇,直让人毛骨悚然    他正在观察形势,想找出逃生的缺口,但听得身后一声娇喝“呸,少拿朝廷压我们,江湖儿女,不吃你这套!人多算什么好汉,有本事 ,一对一!”    听这话,樊啸天闭紧了眼睛,心里暗暗叫苦,他们这次出山,本就是听从师命来救薛家人的,自己进城来探口风,其他师弟俱在城外接应,可这小师妹却硬要跟来,这小师妹自小任性惯了,自己拗不过她的痴缠,只得应允,来之前便千叮嘱万吩咐让她千万不要惹事,没诚想还是……    再者,这小师妹也忒过天真,这东厂怎么可能与他讲公平,就算真是一对一?以他的观察,别说那马上之人,就是侍立他马旁的那个太监,自己恐怕都不是对手,想着,樊啸天不由苦笑摇头    曹浩轩也在笑,冷笑,他笑了一会,开口道“张铅,人家要一对一啊”    立在马旁的太监听罢也陪着笑道“曹公,那小姑娘太不懂事,让小的去教教她规矩才好”    曹浩轩点了点头,张铅略一施礼,随即反手抽出身旁锦衣卫的佩刀,身形一晃便不见了,樊啸天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便迎头泼下一片刀光,速度好快!樊啸天咬牙接下第一招,二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    锦衣卫迅速向后退开,空出最大的场地让二人比试,他们人数虽多,但动作却整齐划一,非但不乱,甚至连声音都没有,足见平时训练的严谨甚至是苛刻。    二人在场上斗的正欢,百来招不见胜负,曹浩轩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张铅一个旋身躲开樊啸天刺来的一剑,正巧见着曹浩轩此时的表情,不由心中一凛,手下攻势更猛 ,杀招立现。    “师兄小心!”  “住手!”两道 声音同时响起,伴随这声叫喊的还有马啼铮铮。樊啸天微一愣神,手下动作不由一滞,而张铅却充耳未闻,只一心要取下樊啸天人头,刀锋闪着寒光朝樊啸天面门劈来,樊啸天咬紧了牙……    “我叫你住手!”随着一声暴喝,一道黑影激龘射而来,打偏了张铅手中的刀,樊啸天就势一躲,脚下几个错步,人已迅速移到赵忆灵身旁,所有锦衣卫迅速拨刀,将曹浩轩守卫的更加严密,刀锋一部分指向樊赵二人,大部分全都指向黑影射来的方向。    张铅低头看了眼射来的暗器,竟是一根马鞭,他迅速回身守护在曹浩轩身旁,抬头看他一眼,却见曹浩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此时,来人已冲至最外层的刀尖前面。马儿长嘶一声,抬起前蹄在半空中踏了几步,锦衣卫纷纷后退,给它让出些位子,曹浩轩稍一抬手,众人全部收刀入鞘。护在他前面的人群也自主的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    曹浩轩打马向前,走到来人面前,轻声道“不知小侯爷来此有何贵干?”    小侯爷朱希文皱紧眉头,盯了曹浩轩半晌,才勉强压下心中的不耐,语气生硬的道“这二人是我朋友,不知哪里得罪了曹公”口称曹公,眼中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鄙夷    曹浩轩见罢垂下眼帘,须臾方笑道“既是小候爷朋友,那想必是场误会。”    朱希文听罢,再也不掩心中所想,俊美脸庞上满是厌烦与嫌恶,他转过头,似不想再看曹浩轩那张脸,冷冷道“既是误会,还请曹公放了他们!”    曹浩轩似乎没听到,只是近似贪婪的看着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庞,久久没有回应,朱希文咬牙忍下心中厌恶,转过头,一字一顿道“还请曹公放了他们!”    曹浩轩再次垂下眼帘,那一贯苍白的脸上仿佛连最后一丝血色都已褪尽,惨白的吓人。他轻轻勾起唇角,不同于往常阴恻恻的笑容,这抹笑使他本就秀气的脸上更显出几分柔和,他的嗓音也一往既往的轻柔“小侯爷不知今夜有没有空?咱家有瓶好酒,还想请小侯爷共饮!”    朱希文咬紧钢牙,深吸口气,才逼着自己没有一拳挥出去,他扫了眼被锦衣卫团团围住的二人,脑里浮现出那人泫然欲泣的绝美容颜,氤氲水气的眼睛,略带哭腔的嗓音,虽然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和薛瑶是什么关系,但既然她开口要自己救他们,那自己绝对会不遗余力。想着,朱希文再次深吸口气,咬牙道“承蒙曹公看得起,本侯今夜一定到访!这二人……”    曹浩轩略一抬手,众人便让开一条道,樊赵二人见状赶忙走到朱希文的马旁,刚想说些什么,但见朱希文龘做个手势,他扫了眼曹浩轩,再道“不知可否请曹公借我两匹马?”    曹浩轩点头应允。朱希文略一拱手,算是道谢,然后一夹马肚,带着二人往候爷府飞奔而去。    “曹公!”张铅上前请示,意欲跟踪三人。却见曹浩轩微一摆手,他看着朱希文远去的背影,勾起一抹意欲不明的笑容,然后调转马头,扔下一句“回去!”    众人立刻排好队形,一路浩浩荡荡往曹府而去。街上早已一片空寂。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RP啊RP,萌上了厂卫~~
第 2 章  “谢小侯爷相救!”进入候府大厅,樊啸天拱手称谢。一脸诚挚。    朱希文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直接走到上位坐了下来,接过下人送来的茶,小饮了几口,然后闭上眼睛似在回味,见状,赵忆灵柳眉倒竖,娇叱一声“我师兄和你说话呢!”    “忆灵!”樊啸天低声喝斥了一句,然后面向朱希文道“我这师妹一向娇纵惯了,还望小候爷莫要见怪”    朱希文睁开眼睛,看了赵忆灵一会,突然勾唇一笑,他的笑带了几分轻狂几分邪气,但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张极尽俊美的脸上,非但不让人讨厌 ,反而更添了几分魅力,再加上他眼中不时闪动着孩童般的纯真与淘气,真真让人觉得可爱至极。    赵忆灵只觉面上一热,心中火气顿消,不由悄悄移开了眼睛,朱希文见状,加深了笑意,笑的连眼睛都微微弯了起来,他一向喜欢美人,更喜欢看美人害羞的样子,他的声音里也满是笑意“我从来不生女孩子的气”    说着,他又看向樊啸天,这时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敌意,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也不要谢我,是雪儿让我去找你们的。”顿了顿,朱希文冷冷一笑,再道“不过,我也没想过竟会在缇骑的手下找到你们,哼哼,你真的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找死的?”    樊啸天听罢,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定定的看着朱希文,没有作声,朱希文亦满眼挑衅的回看着他,见他连声音都没有,笑容中便多了几分讥讽,空气顿时有些凝滞,此时,一个充满诧异的声音打破了这种胶着“雪儿?你怎么能叫瑶姐姐雪儿,这个名字是……”    “这是她的小名,我一向这么叫的,有什么不对么?”朱希文瞟了赵忆灵一眼,笑的有些得意。赵忆灵还欲再说什么,却被樊啸天用眼神制止了,他微微一笑,道“小候爷,不知能否告诉我薛家姐弟在哪里?我奉家师之命,来接她们走”    “走?走去哪?”“关外,毕竟现在只有去那里才能算是安全”    “关外?哼,你现在连这京都都出不去,还想送雪儿他们去关外?你有边防文书么?你是来救人的,却一进城就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如果不是本侯,恐怕你现在正在东厂里享受各种酷刑吧?你这么没用,我怎么放心把雪儿交由你带走?”    一连几个问题,个个尖锐的刺人,提问的语气也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可樊啸天听罢,却没有显露丝毫生气的意思,声音依旧平淡有礼“不瞒小侯爷,只要把薛家姐弟带出京都范围,我们自有办法送她们出关。在下万分感激小侯爷的冒死相救,薛家满门忠烈才不至于断了香火,不知小侯爷何时能安排我们见面?”    朱希文看了樊啸天良久,方沉声道“她们现在城外我的别馆里,如今外面情况不定,你先在候府住些日子,过段时间我再安排你们见面。”说罢,起身走向门口,在门口突然停止脚步,回头再道“还有,本侯救他们,是本侯的事,无须你的感谢,你也没那资格!”    说罢,不等回应,便撩袍走出了大厅。须臾,便进来一个下人带二人去客房安歇。    一进客房,赵忆灵便拍着桌子瞪向樊啸天,满脸怒气“师兄,那小侯爷也太霸道无礼了!你怎么也不生气!”    “气什么?不过是个孩子,再说,我们现在还得靠他去见雪儿和出京都。”樊啸天低头整理包袱,淡淡的语气。    “可他喜欢瑶姐姐,还故意当着你的面叫她‘雪儿’,真好笑,还说什么小名!”赵忆灵冷笑两声,再道“那明明是年前你和瑶姐姐定亲时给她起的名儿”想了一会,赵忆灵提剑就要出门“我去警告他,让他别痴心妄想了!”    “回来!”
  一声低喝止住了赵忆灵的脚步,赵忆灵回身看着樊啸天一脸严肃,忍不住跺脚道“师兄,别人觊觎你的未婚妻,你都无动于衷么?你,你……”    “你认为雪儿会理会他么?”樊啸天不答反问    “当然不会,”赵忆灵立马接口“瑶姐姐对你痴心一片,才不会理会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呢!”    “这不就够了,”樊啸天轻轻一笑,“他不过是唱独角戏罢了,待我们出了京都,他便连独角戏都唱不成。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要担心的,是怎么出城!怎么带雪儿他们躲过东厂的势力!”    “这小子靠的住么?”听罢,赵忆灵回到桌边坐下,问道“他到底什么来头?你见过他?”    “年前我在薛府见过他几次,”樊啸天点了点头,道“至于他的来头嘛,他父亲靖王,本是藩王,十多年前因为牵扯一件大案,差点死了,后来好像是当时的御史救了他一命,他自己便献了藩地上京养老,这朱希文是他的次子,本没有爵位,但自小受先皇喜爱,便被封为安信侯,他在藩地长大,一向跋扈惯了,后来回京也不知收敛,不过他大哥现在是镇国将军,在边关手拥重兵,所以就算他在京城胡作非为,也没什么人敢找他麻烦。”    “原来是这样,一个纨绔子弟罢了。”赵忆灵撑着下巴,不屑的撇撇嘴,复又转了转眼珠子,笑道“不过也有点来头,毕竟连那东厂的公公似乎都给他面子呢!”    “哼”听罢,樊啸天冷笑一声,见赵忆灵不解的看着他,便冷道“看那阵势,今天那人在东厂地位绝对不低,这东厂的人,就算是他大哥亲自来,也未必会给面子,更何况只是他”    “可是,我看今天那太监对他很客气啊!!”    “那太监当然对他客气了,毕竟……”樊啸天神秘一笑,没有说下去    “毕竟什么?”赵忆灵一脸好奇,樊啸天看了赵忆灵一眼,突然板起脸,道“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以后不准再这么莽撞了,记着,这不是华山,是京都!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玩的!回房休息去!”    赵忆灵见状嘟起小嘴,却又不敢悖逆师兄的意思 ,只好一路嘀咕着回房休息去了    华灯初上    曹浩轩正半躺在房内软榻上闭目养神,张铅走了进来,躬身道“曹公,小侯爷来了”    曹浩轩睁开眼睛,问道,“在哪?”    “已请进内堂”话音刚落,曹浩轩已然起身,往内堂走去。    一进内堂,便见着朱希文正一脸不耐的坐在桌边,手上把玩着一个精致的汉白玉酒杯。见来人,也不过只是瞥了一眼,曹浩轩却丝毫没有介意他的无礼,只是笑着走到他身旁落座    朱希文看着曹浩轩坐在自己身边,皱了皱眉,却没有作声,曹浩轩微微一笑,伸手拿过玉壶往朱希文手中的空杯斟上佳酿,方笑道“小侯爷尝尝这酒,味道如何”    朱希文再次皱紧了好看的眉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随即起身道“酒喝完了,谢曹公款待,本候还有事,就不打扰曹公了!”    说罢,转身就走,曹浩轩也不阻拦,只是拿起朱希文适才喝过的杯子倒了杯酒,慢慢品尝,朱希文已走到门口,耳边突然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小侯爷要不要带些酒去别馆喝,请了客人,有酒招待总好些”    朱希文脚步一顿,回身问道“你什么意思?”    曹浩轩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转头,只是用手比了比身旁的座位,那只手很白,没有血色的苍白,但手型很好看,手指纤长,这样一只看似无力的手,朱希文却觉得害怕,因为他知道,这双手不知杀了多少人,染了多少血。他似乎已看到这只手就像条毒蛇般缠上了薛瑶那美丽如天鹅般的颈项,似乎已看到薛瑶温热的鲜血滴在这只苍白的手上,开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朱希文咬了咬牙,他挺起胸膛似要增加自己的气势,然后大踏步走回刚才的位子,坐下。    曹浩轩轻轻的笑了,他依旧没有去看朱希文,只是将手中自己喝过的他的酒杯再次递还给他,朱希文嫌恶的看了这个酒杯一眼,没有接,曹浩轩依旧没有说话,手依旧在他面前举着,指间捏着那只白玉杯,朱希文攥了攥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如果他死了,就算这事不能结束,但至少也为雪儿争取了逃命的时间,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朱希文伸出了手    酒杯又回到朱希文的手中,曹浩轩依旧在笑,笑容里满是自信,但这自信在朱希文看来,却是嘲笑。嘲笑他不敢下手,他自己清楚曹浩轩虽然看上去就像个病了许久的文弱书生,但他的武功却远胜过自己,甚至远胜过当世许多叫的出名字的武林高手。更何况这人一向诡谲谨慎,哪里会给机会让自己下手。    朱希文心中生着闷气,却只能拿酒杯撒气,于是他任性的将杯子往桌上一扔,杯子横躺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弧,洒出的酒液浸湿了桌布    曹浩轩垂下眼帘,在心中叹了口气,这般任性冲动,还跑去救人。
第 3 章  烛心无风自摇,整个内堂被蜡烛照的亮如白昼    桌上佳肴美馔,色香味形无一不全,直看的人馋涎欲滴,可朱希文却没有丝毫胃口,他铁青脸色,硬声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曹浩轩侧脸看他半晌,不答反问“你可想过后果?”    朱希文冷哼一声没有作答,曹浩轩见状微微一笑,道“你是否认为靖王府乃皇室宗亲,你大哥又手握兵权,所以无所畏惧?”    朱希文瞥了他一眼,仍旧没有作答,但眉宇间却显出几分自得,曹浩轩冷冷一笑,语气突然变得阴冷,“你父王如今已不是藩王,不过是个挂职吏部的闲散王爷,你大哥纵然手握兵权,但要调动兵力,也要监军同意,那监军,可是我东厂的人!而且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撤了你大哥的兵权,将他调回京都陪你父王一道养老!皇室宗亲?哼”曹浩轩冷哼一声,道“死在锦衣卫廷杖下的皇室宗亲现在就有两个,算起排行,还是你的叔父吧!”    朱希文依旧没有作声,可面色已变,再不见适才的得意与跋扈,曹浩轩起身,逼近朱希文,一字一顿道“你可知你这么做,会把你全家都牵扯进去?十多年前你父王逃过一难,从此便装聋作哑不问政事,你倒好,是嫌他过的太安稳了吧!”    看着眼前越逼越近的脸,朱希文不禁将身子向后缩了缩,他此时才真正感到害怕,他做事从来只凭一时冲动,不计后果,可现下曹浩轩几句话便已将他的豪气冲天化为乌有,他已然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握,朱希文脸色有些发白,但他毕竟不是傻子,既然曹浩轩把话给他挑明了,证明还有回旋的余地,所以他沉默半晌,便问道“你想怎么办?”    “我想怎么办?我想将你靖王府上百口人直接请进东厂,可好?”曹浩轩此时的笑说不出是戏弄还是嘲讽    朱希文咬紧了牙,此时曹浩轩已靠他极近,那温热的呼吸甚至已喷到他的脸上,忍不住伸手抵住曹浩轩的身子,意欲制止他的靠近,可手下的触感却让他不由一愣,这身体不似男子般的硬朗,却也不似女子的柔软,硬要形容,则更像是少年的柔韧,可曹浩轩似乎已经二十六七了吧?果然,这种人不能跟正常人一般论,想着,朱希文不屑的冷哼一声。但转念一想,又觉着,摸着挺舒服的……    曹浩轩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虽不知朱希文脑子里现下想的是什么,但他一脸神游的表情也说明了早已将满门抄斩的危险丢到爪哇国去了,曹浩轩在心里长叹口气,他实在不知该拿这人怎么办才好!    “小侯爷可摸够了?”突来的声音让朱希文自神游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那双手竟然不自主的在对方身上游走起来,这一发现让他惊诧莫名,闪电般缩回双手负在身后,脸上也不由阵阵发烫,他轻咳两声,努力作出一付不屑的模样,冷道“你们这种人还真会自作多情,本侯是嫌你靠的太近,污浊之气熏的我难受,才要推开你的!”    曹浩轩听罢垂下眼帘没有作声,只是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朱希文更觉羞愧,他猛的坐直身子,再咳两声,道“那个,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叫我来,想必也是有了主意的,说罢,你要什么才放过靖王府?”    曹浩轩抬眼看他一眼,轻勾嘴角,道“你能给我什么?”    权,钱,美人,一般要的不就是这个,可是,朱希文皱紧了眉头,权利,别说他了,想来就是他大哥也比不过这曹浩轩,钱嘛,这曹府里是庭院重重,廊回曲折,水榭玲珑楼台精致,甚至连架在池上的横桥都由汉白玉砌成,更别说屋内极尽奢华的装饰,自家肯定是比不上了,再说美人?朱希文转转眼珠子,不怀好意的扫了眼曹浩轩的下身,他要美人有什么用?想来想去,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末了,他只得一摊手,泄气道“你要什么就直说罢!只要我拿的出来。”    “你自拿的出来的”曹浩轩说着,定定的看着朱希文,朱希文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只觉自己是只被毒蛇盯住的兔子,还是只瘸腿跑不动的兔子,他喉头滚动一下,有些紧张道“你想干吗?”    话音刚落,朱希文就恨不得甩自己二耳光子,这种话他听过不少,但都是在他实施调戏行为时,自那些美丽的少女口中听到的,而如今这话竟出自自己口中,如果被他那些狐朋狗友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想着,朱希文再次装腔作势的板起脸孔,怒道“要什么就说罢,本侯又不是给不起!”    说完之后,朱希文心中便舒服了些,觉得这话才符合他安信候的身份,见面前之人又隐隐露出洋洋自得的表情,曹浩轩刹时无语,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他微微摇首,无奈的低语“怎么就栽在你手上”    朱希文挑了挑眉,道“你说……”还未说完,便被曹浩轩用唇堵住了下面的话
  朱希文眼睛猛的睁大,脸上表情尽是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曹浩轩竟敢这般对他,可唇上的触感却容不得他不信,曹浩轩伸手拥紧了怀中的人,在他的唇上轻轻噬咬吸吮着,这样一个吻,他已等了太久,想了太久,舌尖划过因为惊讶而无意识开启的唇瓣,小心的探进对方口中撩拨着他的舌尖,朱希文尚未在惊讶中反应过来,却凭着本能回应了这个吻,当朱希文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 ,他的手早已灵巧的解开了曹浩轩的衣襟,停在他胸前某一处    “你个小畜牲,除了斗鸡走狗玩女人,还会什么!”脑子里炸开父亲的怒吼,朱希文猛的推开曹浩轩,心下哀鸣不已“爹,你是我亲爹,果然知子莫若父!”    哀鸣过后,朱希文狠啐了几口,方转头瞪着曹浩轩,看那表情似要破口大骂,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强抑心中怒火,恨声道“曹公,我还有些事,不知能否先走?”    曹浩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了朱希文半晌,突然勾唇一笑,道“自然,既然小候爷有事,咱家就不留你了,不过”他顿了顿,看着朱希文一脸防备之色,再次笑道“不过还想请小侯爷许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到时候,我会告诉小侯爷的。不知小候爷肯不肯?”    朱希文听罢冷笑两声,心道“我能说不么?”他口中不答,只是问“本候现在可以走了?”    曹浩轩扣好衣襟,整整衣服,笑道“我送小候爷出门”    “不劳大驾!”朱希文拂袖起身,大步走出内堂    急步走出回廊,刚一转身,便撞上一人,朱希文忍不住破口大骂“没长眼睛啊!”还欲再骂,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噤了声,他撞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昱的另一个干儿子,明越。他和曹浩轩一样都是东厂的掌权者,为人手段亦不逊于曹浩轩,是个狠角色。    突然被撞,明越正一肚子火,待看清撞人之人,便挂起招牌的慵懒笑容,故意压低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咱家道是谁呢,在曹公家中如此跋扈,原来是小候爷啊。”    朱希文心中大叫倒霉,却又不敢得罪这人,只好拱手强笑道“原来是明公,一时路滑,没注意,冲撞了明公,还望不要挂在心上”    “哪里哪里,这路不平,自不是小候爷的错,只是小候爷匆匆忙忙的,不知要到哪里去啊?”    “没去哪,回家而已。”  “既是家中有事,那咱家也不留小候爷了,小候爷慢走。”说着,明越微一拱手    朱希文亦拱手还礼,然后便飞一般跑出了大门,仿佛身后有恶鬼一般。明越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两声,一转头,便见张铅走了过来,躬身道“明公,曹公有请”    朱希文跑出大门方长吁口气,这么多年,他自是明白曹浩轩的心意,也正因为明白,所以才会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毫不客气,可对明越这些人,他却和别人一样也是惟恐避之不急的。  慢慢走在街道上,因为宵禁,街上早已空无一人,一阵夜风袭来,平熄了心底莫名的燥热,朱希文仰首望天,今夜无月,空余寒星闪烁,他就这样站在路的中央,痴痴的望着满天星斗    身后小厮牵着马等了许久,终忍不住走上前去,道“小候爷,夜深了,咱还是早些回去吧”    朱希文摇了摇头,依旧只是看,小厮想了想,再道“小候爷,这星子咱回府也一样看,没必要站在路中央啊,跟傻子似的……”    话未说完,便听朱希文低低的笑出了声,“傻子?呵,我本来就是傻子!”他低喃了两遍,然后突然转身,翻鞍上马,马鞭一挥,便往靖王府急驰而去。    “父王,孩儿做了件事,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朱希文跪在大厅中央,一脸诚恳的求教    “不知接下来干怎么办?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去做!!”靖王在厅上来回踱步,听此言,大步走到朱希文面前,一脸怒容    “我钦佩他为人正直敢言,自是不能看他家人枉死的。”朱希文一脸严肃,字字铿锵有声    “哼,钦佩他正直敢言?你上过朝堂,知晓他为人?我看你是垂涎他女儿美色,所以才脑子发热,跑去救人吧!!”    “孩儿在父王眼中就如此不堪?”朱希文微侧脸庞,直视他父亲 ,眼中满是委屈    靖王见状,面色微变,他在朱希文面前来回走了两圈,然后一脚踹了过去,笑骂“你这小子,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本王还不知道你!”说罢,转身走到上位坐下    朱希文嘿嘿一笑,起身走到他父亲身边蹲下,仰头讨好的笑道“父王,你就帮孩儿这一次吧。我人都已经救了,这事已经掺和进去了,也没法回头了啊!”    靖王定定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幼子,良久没有答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回贴~~打滚,我要回贴~~~
  见朱希文点了点头,靖王再道“太子仙逝已久,圣上却未再立储君,那余下三个皇子便都有机会,东厂是二皇子一派的,左丞相魏延可是三皇子的娘舅,这西厂嘛,拥立四皇子。三方斗法已久,不分胜负,只是这次,不知左丞卖的是什么药,但我肯定的是,这薛阳,是左丞丢出来的棋子,可怜这薛阳定以为左丞会保他,所以死谏撤厂卫。没想到啊,枉送了全家性命”说着,靖王摇了摇头,瞥了一脸呆滞的朱希文一眼,冷笑道“这左丞都不管的人了,我家小候爷却是侠肝义胆,拼死相保了。”    朱希文一听,面上一红,吐了吐舌头,方道“如父王所说,那该如何是好?”    “哼,人已救了,还能如何是好。这人你都已经藏至别馆了,就等着东厂自里面搜出人来,然后缚了我一家老小,与那薛阳作伴去吧!”    “父王!”朱希文低叫一声,起身握拳,道“我定不会害了父王与大哥!这事既是我揽下的,我便一肩担了!”    “你如何担?你那肩膀,还不知能担的起几石米,几捆柴,还想担起这百口性命?这厂卫无风也能起浪,更何况你是我朱炯之子,宗牌上写着呢!谁逃的掉,哼!”靖王冷笑几声,兀自摇头    朱希文见状,手攥着袖口不住拧缠,咬了咬牙,却终是无话可说,此时,他才知道他有多无力。    看着儿子一脸颇有些壮士扼腕的悲壮表情,靖王又不由觉得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明知自己没有力挽狂澜之力,却还要挽大厦之将倾,这便是愚,仗着些小聪明,便真当自己了不得了,做事只凭一时冲动不顾后果 ,早晚闯下弥天大祸,如今自己尚在,还能给他收拾些烂摊子,等哪日自己不在了,他又该如何?趁这事,正好给他个教训。    当下二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言,终了,靖王还是抵不过儿子一脸灰败颜色,松了口,道“你如今这付模样作于谁看?”    朱希文抬眼看着父亲,抿唇不答,靖王长叹口气,道“让你以后还莽撞行事,那薛家姐弟我早已派人接出你的别馆,纵是厂卫去搜,也扯不到咱身上。”    朱希文眼中一亮,绽露笑颜,喜道“我就知道父王定不会置孩儿于不顾的。不知父王将雪儿送到哪里去了?”    “送到接她们的人手中,你候府中那二人尽早给我打发了,以后休要再扯进这事里来!”    朱希文心中不以为然,想了想,再道“父王如何做的如此爽利,那东厂之人也没寻的麻烦?”    靖王听罢瞪了朱希文一眼,随即垂下眼帘,不再作声。只是挥手让他出去。朱希文咋了咋舌,不知父王如何突然变了脸色,不过欢喜着已解燃眉之急,便也没放心上,揖个礼,便自回厢房歇息了。    靖王看着朱希文出去时带上的房门,再次长叹口气,苦笑摇头,如若此次不是那曹浩轩故意放水,自己又如何能这般顺利,只是想着曹浩轩对朱希文的那份暧昧未明,靖王不由皱紧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要回贴~~~回贴~~~这章还未完,不过要睡了~明儿再更下章吧~
第 5 章  “怎么?小情郎走了,你也不送送?”故意压低的声音,略含嘲讽的语气,不用回头,曹浩轩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他没有理会,只是一贯清冷的表情,冷冷道“明公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明越扫了曹浩轩一眼,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没什么,只是不知那薛家孽种,曹公抓到没有?我怕厂公要人时,曹公不好交代啊”    曹浩轩扫了明越一眼,那特有的阴冷神情并未震慑到明越,相反,他笑的越发得意,曹浩轩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语气越发阴寒“明公请放心,咱家自不会让厂公他老人家失望的”说着,曹浩轩抬眼直视明越,目光深邃隐含嘲弄“不过明公特意来此,竟是为了担心曹某,真让人受宠若惊啊”    明越听罢冷哼两声,道“那咱家就等着曹公的好消息了”顿了顿,他微眯双目,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再道“只是咱家这次来,不止是关心同僚,亦有件事要告诉曹公”    “何事?”    明越莫测高深的看了曹浩轩一眼,突然俯下身子,与他面对着面,眼对眼,一字一顿道“曹公一向心疼小候爷,咱们同殿为臣,总要互相照应的,最近世道不太平,所以咱家便派了一队人去守护小候爷的郊外别馆了,以免小候爷遭遇歹人哪”    清冷,平静,明越盯了半晌,也无法自曹浩轩面上看出别的任何表情。曹浩轩亦死死盯着明越,目光若毒蛇吐信,狠毒无比,明越不由蹙紧眉头,面色微变,曹浩轩见状轻勾唇角,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他缓缓起身,目光关注着明越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依旧轻柔的嗓音,依旧阴冷的语调“明越,我既然丝毫不掩饰,你便该知道是为什么,你是聪明人,不要做傻事。”    明越听罢咬紧了牙,站直身子,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冷笑几声,方道“好,好!”话音未落,便拂袖离去。他自是知道为什么,曹浩轩毫不掩饰对朱希文的感情,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不敢轻易动他。毕竟曹浩轩的为人手段,纵是自己这个与他争斗多年的人,也是颇为忌惮的。    明越走后不久,张岩便如鬼魅般自门后走出,在曹浩轩耳旁低语“靖王已把人移走了”    曹浩轩了然一笑,挥手让他下去,随后去至内房软榻上躺下,刚一阖眼,眉宇间便露出疲倦神色。    秋空澄净,浮云悠悠,金黄琉璃瓦上洒满阳光,更显玲珑剔透,瓦下回廊之中,直挺挺站着两个带刀侍卫守在禅房门口,一个小沙弥端着两碗清茶送入房内,不一会,便施施然退了出来,带上房门,禅房之内,依旧寂静无声,惟余檀香缭绕,青丝游转,朱希文呆呆的看着静心抄誉佛经的父亲半晌,终是受不得这般静,小声道“父王,久闻这玉佛寺枫叶景色堪称一绝,孩儿却不曾见过,借这机会,想去赏玩一番”    靖王手下动作未停,只是抬眼看了朱希文一眼,见他满脸强忍不耐烦,眼珠子滴溜溜直往门外瞧,心下暗笑,“这大半日的礼佛讲经对这小兔崽子来说,确是枯燥乏味了些,难得他能忍到现在,还是放他出去耍耍罢,否则真要憋坏了。”想着,嘴上却不答话    朱希文见父亲半晌没有言语,回头一看,但见他面上表情不变,仍是一派肃穆,不由心下焦急,生怕要在这里继续枯坐,忍不住急道“父王!”说时眼中也流露些许乞盼神色,仿若稚童,看的靖王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轻咳一声,方道“那枫林景色久享美名,你去赏玩一番也无妨,但记得早些回来,过会戒嗔大师还要来讲经的。”    朱希文听得前半句早已猴急的起身往门外走去,但听到后半句时,不由放慢脚步,苦着脸答应了声。随即又加快脚步往院外走去。靖王见罢,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摇了摇头。    朱希文一路疾走出得院门,也并不急着往枫林去,一是他不识路,二嘛,这赏景不过是想摆脱那禅房中的沉闷气氛寻的借口罢了,是故出得院门,他便挥手赶走侍候的小厮,开始漫无目的的乱逛起来。    这玉佛寺离京城有百里之遥,乃皇家寺庙,已有百年历史,这庙中供奉的玉佛据说还是开朝太祖皇帝所赠。寺院空阔,建筑精致,后山景色更是一绝。不过朱希文一向不喜佛事,是故不到逼不得已,从来不进寺庙。所谓逼不得已,就好比现在,靖王深知朱希文禀性,既已救人就一定会救到底,为了不让他再淌薛家这浑水,于是干脆就将他带在身边,自己盯着,但靖王喜佛,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庙里祭拜,这次更是来到这玉佛寺,并将他一道带来,为的就是让他远离祸端。    朱希文心中不悦,却也莫奈何,他虽任性,却远没到敢反驳父命的地步,可对薛瑶的安危却又时时念在心中,两难之下,朱希文只觉越发憋气,忍不住一脚踹向路旁的粗大树干,震落一地枫叶,暗红似火,在风中飞舞凌落,煞是好看。
  此时才发现,原来无意中,竟已走到了后山的枫树林。环顾四周,枫树高大挺拔,间隔有距,信眼望去,整个枫林竟似看不到边一般,不远处一条通幽小径,蜿蜓伸展,似是通向山下。午后阳光自间疏的树枝间散落,地上树上光影斑驳,暗红枫叶上几点流光闪过,轻风一拂,它颤抖的仿若振翅的蝴蝶。脆弱而又迷离    “雪儿现下的处境不就跟这欲落未落的树叶一般,及及可危,可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她!也不知那姓樊的有没有将她安全的带走,那姓樊的离开候府也有几日了,东厂那似乎也没什么消息,算了,没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了吧……”朱希文皱紧眉头,无意识的信步乱走,脑里继续胡思乱想“现下秋老虎一过,天气愈发冷了,雪儿体弱,也不知道那姓樊的有没照顾好她,看他自己一付久居在外,混迹江湖的模样,雪儿那闺阁小姐,他能照顾的来么?……”    他正在这绕林瞎转,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略显惊诧的声音,“小候爷?”这一声叫唤,仿若莺啭鹂啼,朱希文心中一凛,蓦然转身,但见一人,半藏在树后,见到他便走了出来,她态意淑真,肌理细腻,一身缟素,衬的那张素颜越发清丽,虽然眼中惶恐未减,唇无血色,却更显得楚楚可怜,朱希文心中怜爱顿起,他大步走向那女子,急道“雪儿,你怎么在这里?”    薛瑶尚未开口,便听得远处转来细碎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人,薛瑶脸上血色尽褪,朱希文目光一凛,伸手揽住薛瑶细腰,脚尖一点,纵身跃上树枝。    不一会,树下便聚了几人,三男一女,还有一个男童,薛瑶低呼一声,道“是俊儿!”  这声低呼也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树下之人赶忙拨剑抬头,看见二人,俱都惊呼出声“瑶姐姐!”  “雪儿!”“姐姐!”几个称呼叠作一团,正是樊啸天一行人。朱希文轻吁口气,带着薛瑶跃下树枝。    脚一落地,薛瑶便挣开朱希文的怀抱奔向那名男童,姐弟两哭作一团。朱希文打量了樊啸天几人,发现他们形态狼狈,有人甚至还受了伤。不由皱紧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樊啸天目光复杂的看了朱希文一眼,道“一言难尽,先找个避身之处,再细谈”朱希文微一颌首,便将众人带回寺庙禅房。    一路上朱希文已知道事情始末,当日靖王将薛家姐弟带出别馆交到在城外守候的华山子弟手中,樊啸天出候府后便去与他们会合,也不知为何,头几日东厂之人好似没发现他们行踪一般,根本不予追赶,直到今日,却突然出现在路上将众人拦截,幸喜那只是先行的小队人马,他们一番厮杀之后暂时逃脱,无意中发现竟已到了玉佛寺地面,想着这是皇家寺院,那东厂兴许不敢搜查,便急急往山上跑来。没诚想却在途中与薛瑶走散,幸好她知道路,便自己赶了过来。然后便遇到了朱希文。    虽未亲历却也可以想像,这一路薛瑶吃了多少苦,但见她现在只顾哄着年幼的弟弟,似乎完全遗忘了自己的痛苦狼狈,朱希文只觉心中一阵刺痛,他攥紧了拳头,道“我定想法子让你们逃脱!”    “哼,那烦劳小候爷也想些法子让靖王府免遭横祸吧!”众人尚未来得及道谢,却只听得一声冷哼,回头看去,竟是靖王走了进来。    朱希文一愣,为难的叫了一句“父王!”靖王未答,只是扫了一眼众人,然后走到桌边坐下,径自喝茶。    众人互望了几眼,只见薛瑶缓步上前,对着靖王深深一福,轻声道“奴家深受王爷与小候爷恩惠,方能保得一条贱命。更保得我薛家血脉不至断绝,此等大恩,奴家却无力回报,还请王爷受我一拜。”说着,便跪在靖王面前,稽首叩拜。连拜三拜,再起身时,已有些虚飘飘的迎风欲倒。    朱希文面色一变,一个箭步上前,扶着薛瑶道“雪儿,莫要如此,你身子不好”  薛瑶虚弱的笑笑,摇了摇头,还要再拜,却被朱希文抱了起来,小心的放在一旁椅子上,众人见状面色俱变,靖王再次冷哼一声。朱希文回首,一脸掩不住的怒容,沉声道“父王,我们要没看到,便算了,可如今事情已到这个地步,孩儿没法不管!”    “管,你去管啊!本王没拦着你啊,无非是赔进去一个靖王府,无非是赔掉咱爷三的命,无所谓,反正这靖王府若不是王兄,十多年前早就没了。晚了十多年,也没差”靖王冷笑,继续饮茶。偶遇,还真巧啊,靖王冷冷扫了樊啸天一眼,继续冷笑。    樊啸天接过靖王眼神,垂下眼帘,没有作声。朱希文并未注意,他只想着要如何说服父亲,此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不一会,一个侍卫进来禀报“东厂曹公带着大队人马,要进寺搜查,现正在大殿外面”    众人一惊,薛瑶脸色愈白。此时樊啸天突然开口道“叨扰王爷,小候爷了,我们现下便出去,决不会连累靖王府。”说着,他便过来要带薛瑶走。    朱希文一巴掌挥开他伸过来的手,还未开口,便听得靖王冷道“小候爷可有两全的好主意?”  朱希文此时心焦如焚,看着薛瑶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面露喜色,捬掌笑道“有,我有个好主意!”说罢,便将心中主意说与大家听,众人听罢俱都面露喜色,惟有靖王沉下了脸。无奈儿子此时沉醉在那女子的夸赞感恩中乐不可支,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神色,只得在心中长叹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未完~~最近渴睡的不行~~果然是春眠夏困秋睡冬盹啊~~~照旧,明儿补齐~依旧~~回贴回贴~~我呼唤你,补齐了~
第 6 章  大殿前一片肃杀凛然,黑甲如云,刀锋如电,几个身穿袈裟的僧侣站在大雄宝殿的匾额下,与面前的刀兵铁甲默默对峙着。    “不知戒嗔大师考虑好了没有?”    兵刃的反光刺的戒嗔有些睁不开眼,但当他面对说话那人时,却发现自己更愿意去面对那些刺眼的刀光。    说话那人腰背挺直宛若青松,一身暗红蟒袍,站在玄甲之中,异常显眼,他表情淡漠,声音轻柔,细长双目中寒光逼人,明明伫立阳光之下,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戒嗔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周围僧众,然后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方道“曹公既是奉命缉拿逃犯,贫僧岂有阻拦之理,不过现下靖王殿下正与家人在本寺礼佛,实是不好冒然打扰。”    “你说靖王也在?”曹浩轩听罢不由蹙起眉头    戒嗔尚未答话,后山便远远传来兵刃铿锵之声,不时有人高喊“有刺客,保护王爷小候爷!”    曹浩轩听罢心中一凛,几个纵身,便已跃至后山,不一会,缇骑也如潮水般涌了过去    靖王礼佛,只带了几个随身侍卫,此时,他们正在与那些“刺客”缠斗不休,靖王父子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见来人,朱希文向前一步,喝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捉拿刺客,保护我父王!”    众人看向曹浩轩,见他微一颌首,便挥刀冲向刺客, 缇骑人多,好似黑云压城,层层叠叠,且出招凶狠,宛若群狼扑敌,刀光森冷,更胜利齿獠牙。而那“刺客”武功却也不弱,剑法灵动,身法矫捷,虽只有三人,但是默契非凡,剑影相连,舞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光网,封杀四方,众人一时竟不得近身,与此同时,那些亲兵不知是护主心切还是杀红了眼,不分敌我乱打一气,刀锋俱往锦衣卫身上招呼。不一会,场面便乱作一团。    曹浩轩见状眯起眼睛,目光移向朱希文,却见他也正偷看自己,一对上自己目光,便立刻心虚的转过了头。    曹浩轩心里已然有数,不由在袖中攥紧了拳头。他冷冷扫了靖王一眼,成功的见他变了脸色,然后冷笑一声,喝道“休再管这些刺客,给我封了后山,去捉薛家孽种!”    众人听令,当下撤身出局,动作迅速整齐,不见丝毫慌乱。见状,假装刺客的樊啸天三人面上死灰一片,出招去拦,众人却无意与其纠缠,只余几人阻其攻势,大队人马俱似河水分流般向四方漫开。王府亲兵此刻也已停下动作,静待靖王指示,见他略一摆手,便迅速回身,将靖王二人护在中央。    曹浩轩走近靖王二人,盯着朱希文半晌,阴恻恻的语气“你还是不死心是不是?”    从未见过曹浩轩如此表情的朱希文觉得身上一寒,他紧紧拳头,想了半晌,深吸口气,温言道“你就不能放过雪儿么?她那般怜弱无辜,你就当可怜她罢,她父亲已经死了,对你们也没有威胁了……”    见调虎离山计已然失败,朱希文改用怀柔政策。没曾想曹浩轩听罢,面色愈冷,目光愈寒,语气越发阴柔,“她可怜无辜,与我何干?她有此下场,只怪她父亲愚蠢,小候爷,你莫不是也想学那薛阳?”    朱希文一听,心中郁结更甚,他平日本就厌恶曹浩轩,此次低声下次已觉不甘,而曹浩轩的软硬不吃更是让他觉得大丢颜面,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口不择言“你就没有一丝人性么?雪儿和你有何仇怨,你非不放过她?还是你本是太监,所以看不过那仙人般的女子活在世上,非要至她于死地不可?你……唉呀”    还未骂完,朱希文已经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刹时只觉眼前一黑,耳中嗡嗡作响,仿若万千狂蜂振翅,口中也尝到丝丝腥甜,他坐在地上好一会,神志才渐渐清明,抬眼望去,但见曹浩轩脸上惨白一片,那眼睛看上去仿佛只是两颗琉璃珠,已没有丝毫人气,袖口也正微微颤抖不已。转脸再看他父王,一脸气恼的盯着他,眼中犹带心疼,却又没有丝毫要帮他讨公道的意思    朱希文不由觉得有些委屈,他自小到大,只被大哥打过一次,过后大哥还被父王训斥半天,而如今,自己被这阉宦当这么多人的面煽了耳光子,他却不闻不问,想着,不由越发气恨曹浩轩,死死盯着他,眼中满是仇视鄙夷    曹浩轩死死闭上眼睛,他只觉这十多年的屈辱痛苦已化成一把钝刀,被眼前这个自己倾尽心力守护的人狠狠刺进胸口心脏,不住的抡转割锯。痛的他几欲站不住。直到将牙齿咬出血来,他才勉强平复心头苦痛,缓缓睁眼,却再未看朱希文一眼,拂袖转身离开。    靖王此时才上前扶起儿子,责骂道“你这臭小子,没听过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么!”朱希文不答,只是盯着曹浩轩离开的背影半晌,最终只是冷哼一声,偏过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字少了点……默,也算更了嘛~~
第 7 章  半空中银线一挑,血雾自喉间喷薄而出,黑甲武士闷哼一声仰面倒地,地上枫叶吸释了鲜血,红的愈发妖艳。  樊啸天扫了一眼不顾生死,只进不退的锦衣卫,微喘口气,心下焦急不已。师兄弟三人武功虽然高于他们,但几番车轮站下来,仍是有些吃不消。不知还能撑得多久,需得寻计脱身才是,更何况现下也不知薛家姐弟与赵灵儿是否安全逃脱,樊啸天想着,皱紧了眉头,目光射向站在一旁的曹浩轩。擒贼先擒王,纵然自己武功不如他,但此时,却也只得一搏了。再说,自己也不见得差他太远    主意已定,樊啸天低咳一声,引来二位师弟的注意,然后使了几个眼色,想他师兄弟自小一块长大,习武生活不曾分开过,几个眼色便已通晓对方心思。二人接过樊啸天暗示,飞身向前,横扫,抢劈,上刺,下截,一套华山剑法使的行云流水,招招要命,式式夺魂。众人见如此,自也不敢怠慢,分了大部分人手与那二人缠斗,樊啸天得此空隙,挥剑逼开面前缇骑,纵身一跃,已如展翅飞鹰朝曹浩轩扑来    劲风扑面袭来,风中寒光逼人,正是一招鹰击长空,风快,剑更快,风未近身,剑尖已到眼前,曹浩轩见状不慌不忙,只是勾唇冷笑,剑尖在他面前一寸处堪堪停住,再进不得丝毫,宽大衣袖自手上滑自腕下,露出两根纤长手指,正如虎钳般牢牢夹住剑身,樊啸天见状大惊,暗自吐劲,回手撤剑,却发现动弹不得,额上不由渗出细汗,不曾想这曹浩轩武功竟已高到如此,自己纵是赔上兄弟三人性命,只怕此番也是逃不脱了。    曹浩轩见樊啸天面露难色,唇角笑纹越深,手下暗自吐劲,轻轻一抖,樊啸天只觉握剑右臂如遭雷亟,一阵发麻,宝剑险些脱身。他暗自咬牙,硬撑着捏紧剑柄,曹浩轩见状,挑了挑眉,笑道“武功不错,只可惜……”就此止住话头,只是冷笑两声,一脚踹出,动作迅出闪电,樊啸天闪躲不开,正中胸口,只觉胸臆气血翻涌,忍不住咳出一口血,宝剑就此脱手,身子也跌到了半丈之外。    “师兄!”那边厮斗二人见状,大喝一声,飞身扑了过来,曹浩轩随手一甩,一道寒光激龘射而出,正中一人胸口,穿胸而过。那人甚至连呻吟都来不及,便已倒在地上,两脚一伸,就此死了。插在胸口的,赫然就是樊啸天脱手的那把宝剑。    “小猴子!”樊啸天二人悲恸出声   “我和你拼了!”剩下那人定在原地,瞪了曹浩轩半晌,突然嘶吼出声,挺剑欲刺。突然手腕一痛,已被站起来的樊啸天夺去了手中宝剑    樊啸天此时瞠目欲裂,眼中赤红一片。他脚尖一点,以身带剑,直直往曹浩轩刺来,此时,他全身都是空门,或说,他根本只为杀人,不为自保。曹浩轩冷笑道“愚蠢”    说着,手心蕴藏内力,意欲一击毙命。可剑到身前,樊啸天却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剑尖已偏离既定轨道,往曹浩轩右边刺去,而他的右边,正是只身前来的朱希文。    原来靖王见曹浩轩没有追究之意,便赶紧带着侍卫回去了寺庙,朱希文担心薛瑶安危,中途偷溜回来,正准备悄悄去寻她们,没承想刚到此处,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记杀招。朱希文□畋猎,因此弓马娴熟,武功却不十分精通。更何况事出突然,这一招,他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的。    剑尖已到喉前,朱希文脸上一片惨白,曹浩轩更觉心胆俱裂,腰身一拧,手下集聚十成功力,往樊啸天背心神道穴击去。而樊啸天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倏的缩起身子,敛了全身破绽,与此同时,左手疾出,勾指成爪,扼住朱希文的脖子,一个旋身将他挡在身前,曹浩轩脸色再变,急忙收势,无奈适才已使了全力,这一收,势必遭功力反噬,曹浩轩只觉喉头一甜,眼前有一瞬间的模糊。    就在这一瞬间,樊啸天已左手一推,将朱希文摔向曹浩轩,曹浩轩本能伸手去接,可眼前黑影一晃,人已不见,只余一柄利剑闪着寒光,宛如毒蛇吐信,直逼心口。
    曹浩轩连忙侧身,虽避过了要害,可剑尖仍是没入胸口寸许,鲜血汩汩流出,暗红蟒袍看不出血色,只是湿濡一片。曹浩轩右手握住剑刃,阻止它的深入,同时伸出左手在剑身上运劲弹了几下,剑身应声断成几截,樊啸天不由一怔,曹浩轩目光一凛,顺势击出一掌,樊啸天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再动弹不得。但看向曹浩轩的目光中俱是嘲弄与自得。    一旁锦衣卫迅速上前,挥刀就要结果他的性命,却被曹浩轩拦住,阴冷的盯了一脸死灰的樊啸天半晌,曹浩轩冷道“废了他武功,带回东厂,咱家要好好招待他。”    锦衣卫应了个喏,动作熟练的挑了樊啸天手筋脚筋,再砍断他胫骨。然后便将他拖了下去。曹浩轩此时才回头,看了被踢倒在一旁的朱希文半晌,终是抚膺闷咳两声,摔袖离开。    朱希文此时趴在地上不住咳嗽,咳嗽过后便是大口呼吸,适才那种窒息的滋味,他此生再不想尝第二遍。直到肺部灌满了空气,朱希文才觉好受了些,回想刚才,真真是九死一生,依稀记得自己已在快断气的时候被推了出去,然后挨了一脚,便跌落此处,而曹浩轩,好像被刺伤了吧……    想着,不由抬头,正巧对上曹浩轩目光,想着自己先前还污辱于他,可他还来救自己性命,越想越觉羞愧,当下低头,不敢再看他。随后听他闷咳两声,再次抬头,却只看到一个挺若青松的背影,那背影,在暮色笼罩下,竟显得有些苍凉。朱希文心下一动,胸中百种滋味,却是无言。    锦衣卫遍寻后山,也不见薛家姐弟踪迹,想来早已在人的帮助下逃脱了。曹浩轩将属下教训一番,终也只能无功返京。    远远的看着兵甲宛如黑水般在山道上蜿蜒前行,越行越远,已连成一条黑线,再看不清晰,可眼前却不时闪过那张失去血色的惨白容颜,还有,抚在胸口一直不曾拿下的手。朱希文皱紧了眉头,心下暗骂自己,纵使他救你命又如何?你堂堂一个小候爷,若是死在他面前,他也总不好向你那皇帝伯父交待,不然他才不会出手……    转念一想,又骂自己太失厚道,明明知道事实不是这般,明明知道,只要自己有危险,他定不会不顾,因为……朱希文咬紧了牙,心下的感激瞬间再度变成厌恶,侧过头,再不看那远去的队伍。    目光所及,暮霭苍茫,树树秋声,山山寒色,远山尽被落晖晕成暗红,朱希文脑中不由再次闪过那个暗红的背影,转身的刹那,一世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 ,我越来越懒~~字越来越少……不过,打人不打脸~~
第 8 章  曹浩轩回到京城,便差人将樊啸天二人提去东厂,自己回宫述职去了。还未进宫,就被东厂刘公差来的人叫去了刘府。    进入刘府花厅,不见刘焱,却见明越坐在一旁喝茶,明越看他进来,放下手中茶盅,扯开嘴角笑了,那笑中满是得意,还有些幸灾乐祸。    曹浩轩冷冷瞥他一眼,没有理会,只是自己寻个椅子,刚要走下,便听到一声冷哼“谁准你坐了?”    听到这个声音,曹浩轩立马转身,明越也站起身子,二人对着来人躬身揖礼,恭敬的道“刘公”    刘焱冷哼一声,走到上位坐下,道“明越,你坐着”明越告罪之后便坐了下去,刘焱冷冷看了曹浩轩一眼,再道“跪下”    曹浩轩听罢立刻跪下,刘焱接过小太监奉上的茶,啜了一口,方道“你这次出去,有没有将薛家孽种抓回来?”    “尚未抓到”    “没抓到,哼哼,好,好”刘焱冷笑两声,甩手将茶盅砸向曹浩轩,茶盅撞上他的额头再跌落地上,摔的粉碎,血混着茶水自曹浩轩脸上滑落,滴在青石砖上。不一会,便积做一小滩。曹浩轩稳稳的跪在地上,腰背笔直,动也不动。甚至没有举袖擦一擦脸上的血水。    明越见状,低头假装饮茶,茶盅隐去了他唇边得意的笑容。刘焱起身,踱到曹浩轩面前,厉声问道“为何没抓到?浩轩,以你的本事 ,怎么三番二次让那几个贼子孽种跑了?”    曹浩轩垂下眼帘,道“那贼人太过狡猾,用调虎离山之计,将我引开,然后那薛家孽种便趁机跑了。不过,”说着,曹浩轩抬起头,直视刘焱,续道“我已将那两个贼人抓住,以此为饵,定能将其他贼人一网打尽,而那薛家孽种无人帮忙,定是没法逃出生天的。还望刘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不再让刘公失望”    “那是那是,以浩轩兄的本事,只要小候爷无恙,你自是不会再让刘公失望的啦”明越此时突然开口,声音满是不以为然    曹浩轩听罢狠瞪他一眼,随即低头不语。刘焱转头看他,眯了眯眼,道“明越,你这话什么意思?”    明越轻轻一笑,起身拱手道“刘公有所不知。这次在玉佛寺,若不是小候爷突然遇到‘刺客’,危险之极,搅的浩轩兄心神不宁,否则以那几个贼人的本事,又怎可能自浩轩兄手上逃脱呢。说来也巧,那‘刺客’刚好就是来接应薛家孽种的人。只是我不明白,那刺客干吗要跟小候爷过不去啊?”说着,明越得意的瞥了曹浩轩一眼,再道“不知浩轩兄明不明白?”    曹浩轩依旧低头不语,只在袖内攥紧双拳,关节已然泛白。    “又是那朱希文!”刘焱瞪着曹浩轩,眼中似要冒出火来,明越见状,继续火上加油,“是啊,刘公,虽然那靖王已不是藩王了,但余威仍在,更何况那朱昱文现在又是镇国将军,手握兵权,将他们拉到咱阵营来,也是好事啊,浩轩兄果是用心良苦啊!”    刘焱听罢,再忍不住,飞起一脚,正踹中曹浩轩心口处,但见那暗红的身影宛若断线的纸鸢般飞了出去,撞到一旁墙壁再弹落地上,曹浩轩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咳出几口黑血之后方觉神智清明了些,可挣扎了好一会,却仍是没能站起来。    刘焱冷冷的看着曹浩轩,道“你个傻小子,还真对人家动了情了。哼哼,只怕人家没把你放在眼里吧。靖王那老狐狸,想当年坏了我多少事,如若不是看在他在朝中关系根结盘固,他儿子现在手握兵权,如若不是我现下要卯足精神与那魏延、李笑斗法,我早拿他开刀了!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事事护着那个不知进退的小子。”    刘焱深吸了几口气,继续道“曹浩轩,我看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再给你次机会,如若你再失手,哼,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说罢,甩袖便走。    明越在一旁躬身拜道“恭送刘公”,待刘焱走了之后,方慢慢踱到曹浩轩面前,蹲下身子,笑道“真是抱歉啊,我这人口拙,本想帮你的,没承想却惹的刘公火起。真是,该打,该打啊。”说着,假模假样的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曹浩轩眯着眼睛盯了他半晌,冷哼一声,慢慢坐了起来,他现在动作稍大便会带动伤口撕裂般的疼,所以连呼吸都是细微的。    明越见状,笑的越发开心,他摇了摇头,啧啧有声道 “曹浩轩啊曹浩轩,你一世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却糊涂起来了?如今的形式,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啊。刘公就是要这薛家一门惨死,杀鸡给猴看。告诉世人,这东厂的位子,谁都动不得,你倒好,把鸡放跑了。你叫刘公拿什么去吓猴子啊?”     曹浩轩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并不睬他,明越说了一会,觉得没劲,终也是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待人全走尽了,外面再无一点动静 ,曹浩轩方睁开眼睛,苦苦一笑。如今形式,他自已看透,这两年皇上独宠珍妃,连带她娘家魏家也圣眷浓重。魏延在朝堂上势力越来越大,如今他放薛阳出来力谏撤厂卫,就是要试探魏家与两厂在皇上心中孰轻孰重,再试探朝中大臣的态度。    只是两厂这“朝廷心腹”的匾额自也不是白封的,在皇上心中,还是更信任这由自己直接控制的机构。魏延见状,便撇下薛阳,不再明争,两厂自也不会放过这个向世上证明皇上信任恩宠的机会。这薛家姐弟,是非抓不可的。    只是,还得再等等,绝不能在抓人时将靖王府扯进来,靖王他是一点都不担心。惟有希文,曹浩轩念及此,心中长叹口气,他一路放这薛家姐弟远走,就是为了远离京城抓他们,这样才能避免与朱希文撞见,谁承想,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这朱希文不在京中在京外。在后山寻那姐弟不着,想来人定被希文藏在寺庙中,所以他更不能去搜,只好临走时在寺外埋伏了一队人马,现在只盼着靖王将希文早些带回京,然后他才好去拿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说起来,字也不算少吧,有2K耶~~我辛辛苦苦的码字,你们还要打我…………滚来滚去,好没人性~~
第 9 章  曹浩轩猜的没错,人确是被朱希文藏在寺中。当夜朱希文踏着月光回到禅房之时,面对的就是靖王铁青的脸色与二位女子的满面焦急。    “小候爷果然聪明,不但知道用调虎离山,更懂得瞒天过海,好好,本王真没想到小候爷居然如此熟谙兵法,真是失敬失敬啊!”见到朱希文安然回寺,靖王心中所有担忧全数化为锋言利语,字字嘲讽    朱希文却是过耳不闻,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即坐下无言。见此情景,赵忆灵上前一步,探首门外看了半晌,却不见他人,面上一变,忙问道“小候爷,我师兄呢!!”    朱希文抬眼看向二人,见到薛瑶毫不掩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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