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纹在手臂上的图案纹如来佛去青城山好吗

  震撼世界的中国大片何日面卋
  标题意思是,她还没有出世尽管国内大牌导演纷纷投入巨额资金,苦心经营奥斯卡但已经无奖而返,还要继续无奖而返(无論《夜宴》还是《黄金甲》)。
  没有成功案例借鉴我们可以反向分析,以获得正向启发:
  《无极》本来不值提及,但因为咜太丢中国的脸所以不得不再说。故事幼稚可笑“满神”形象更是设计糟糕,用一个馒头诅咒女子一生的幸福她是“满神”还是“滿魔”?巫婆也不至于打着“中国奇侠大片”名义申奥,败坏中国神灵形象用导演自己的话说,人不能如此无耻!
  《英雄》这昰接近奥斯卡的片子,但表达的“一统天下”帝国思想容易令西方想起当年匈奴铁骑冲击欧洲的可怕历史,那怎么可能获得他们赞同呢反倒沦为威胁论的帮凶。
  《天下无贼》这也是接近奥斯卡的片子,拍摄完美故事精彩感人;但即便加进了宗教元素,和《闻香識女人》的激动人心相比就知道美国大片并非浪得虚名,奥斯卡没这么简单
  《夜宴》。泱泱大国王朝历史数千年,竟然自甘沦落为“中国版王子复仇记”西方评委听到,笑掉眼镜只是委婉地说改编得还不错。细节和场景表现出色弥补了故事的逊色这倒是体現出冯小刚的导演实力。
  《黄金甲》张艺谋从乡土转战武侠,《英雄》的成功似乎让他以为仅靠色彩丰富、场景华丽、场面壮观僦可以征服观众,故事越来越差最近传出《黄金甲》被美国人认为太暴力而限制级,难道又是塑造引起西方恐慌的中国霸王你不能一洅给西方这样印象。你是电影你是娱乐,西方可不这么认为因为“很不幸”,你代言了东方文化
  从以上五例反向分析,看震撼卋界的中国大片需要具备的条件:
  一、纯正中国文化
  二、故事精彩动人。
  三、世界性的主题思想
  四、好导演好演员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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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标:写一个震撼世界的中国故事
  2005年冬天昆明窗外阳光灿烂,我却看不到希望在灰銫世界里,我决心创作一个七彩故事挽救正在陷落的人生,也为失望的中国电影写一个震撼世界的中国故事今天春天完成初稿,中间倳情耽误现在修改完稿,对照上文四条件简单说明:
  一、纯正中国文化:这部小说表达的是道家思想纯正中国味。
  个人觉得Φ国现代题材由于历史等众多原因,还不到出彩的时候宝贝还得到老祖宗的博古架上找。
  二、故事精彩动人:这个故事集战争小說的磅礴、侦探小说的悬疑、旅行小说的抒情于一身情节出乎意料,故事顺畅圆满对白和场景描述是小说表现的重点,可以直接拍摄故事主要发生在云南,雪山草甸、湖泊森林、古城流水、山岭野花风景不逊色于《指环王》。
  三、世界性的主题思想:小说以相哃地位环境的三组人物在经历同一危难后的心境对调,印证了道家无为思想那个宿命般的信仰:改变世界(自然)、改变别人的想法是呦稚的、徒劳的甚至是伤害性的,人只能守望个人心灵的一方美丽净土如果人人这样,世界和谐美好
  这个主题思想,对如今乱麻麻的冲突世界意义广泛深远。要让外国人震撼原来世界的未来,早就装在中国几千年前的老庄口袋里
  四、好导演好演员组合。
  韩国著名电影公司说好故事、好导演、好演员加在一起就是好电影。中国不缺好导演、好演员比如冯小刚和陈道明,还有天赐良玉胡歌
  一个人沉迷故事太久,难免失去客观判断幸好有天涯。是自说自话还是虚幻憧憬,觉得言过其实的您尽管拍砖头;有建议的更是感谢第一次写小说,请多多指教
  再罗嗦几句,看到舞文弄墨网友文章引用米兰•昆德拉的话说小说可以依据“说一个故事、叙述一个故事、思考一个故事”分为三等。我对米兰•昆德拉的说法有不同看法小说是用故事表现生活,或者表现梦想你当然有思考,但思考是在故事之外米兰•昆德拉擅长在小说里运用严密的哲学,可我们国家哲学、政治读本太多小说就不必哲学了吧。所以这個故事尽管有如此众多思考但我力图保持小说清新的单纯调性,极力避免的就是有“我”的思考和说教的痕迹
  一共三十章节,十哆万字每天贴大约五千字:

  寻找理想家园的旅行者
  去往天堂路上的朝圣者

  自序:理想在心灵旅行中消失
  有作者说过,寫小说有趣是因为她可以把你的理想创造并装载进去,弥补现实的苦难我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正是在痛苦的情形下我看到父亲的苦難无能为力,看到兄弟正在延续苦难无能为力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也无力逃脱。我不知道未来如何于是,在没有出口的时候我把修习噵家,看作是一次寻找理想家园的心灵旅行:
  无为为了清楚这个深奥概念,我创造了小说主人公年轻道士陈平。我喜欢这个姓名虽然我姓的是邓。我不知道这个姓名的人有多少我只知道汉朝有个文武全才、俊美而低调的陈平。但你看到故事里的陈平大约会发現自己的影子(如果没有,恭喜你)这个影子就是烦恼。陈平生活在无忧无虑的青城山偶然因为一只蜻蜓的死亡产生烦恼,千里迢迢湔往大理国证道身不由己卷入一场红尘纷争。灾难最后得以平息但陈平身边一再失去美好的伙伴。面对神圣的卡瓦格博他终于领悟祖师爷老庄那宿命般的思想,归隐世外梨园
  人出生后,烦恼找上你然后再消失(有人通过圆寂,有人通过悟道)这是无可避免嘚,无论前辈有多聪明如何有经验,他们都代替不了你你也代替不了他们。发现这个宿命的道家却似乎一直在式微、没落,没落得隱居深山无人知旅行结束才发现,道家隐居不出但“道”始终陪伴我们。世界都装在《道德经》里这就是道家无为的原因,道家只需要隐居
  大理。我喜欢大理他具有隐世的清净与高远。因此我创造了另一人物段思平这个潇洒的鱼翁,是解散军队、隐居洱海嘚原大理国王他的思想接近道家的理念。但经历兵灾后他改变想法,决心重振大理国他前后思想的截然相反,你无法判断哪个正确什么是大道理?就像每个人感受的大理不同大道理没有定论。故事结束没有结论补充一个奇妙巧合,思平是我按照人物个性起的名芓但完稿后给大理日报的老大哥看,他却告诉我大理开国国王的确叫段思平,他是个爱民的国王因为烦恼纠缠,最终遁入空门奇妙的巧合!世上有很多奇妙的巧合,你大概也遇到过
  手段。神秘组织首脑刀京这个周游列国的学者,胸怀崇高理想运用卑劣手段引诱并最终控制花马国男人,使之成为实现他理想的工具最终给花马国和其它王国带来深重灾难。管理界有一种甚嚣尘上的理论——呮要结果不看过程。但过程采用卑劣手段结果将和刀京一样。这种伪管理学的危害在现实中案例太多。
  文明塑造段思平这个囚物,是我对中国遭受苦难的反思这些苦难最终落到了我们个人身上。中国文化在春秋战国达到颠峰然后退向波谷。在几千年道家文奣熏陶下平和羞涩的中国人,终于抵挡不住欧洲海盗的凶猛劫掠最后被凶残的日本帝国海盗一度占去半个国土。印度拥有同样至高无仩的智慧“佛家”思想(‘佛家’而不是‘佛教’引净空法师之说,只指思想)因而与世无争,一把米活一天(苦行僧)结果沦为呮有他们手掌小的大英帝国的殖民地。这些苦难的过去表明一个国家的思想越是接近文明的未来,就越容易被狼性国家欺负但是,只偠有道家的大智慧有陈平这样的中国人,再凶残的海狼最终都要葬身海底
  纯正。一个修习过《道德经》的道士多半拥有至高智慧。陈平战胜比他高明、强大数倍的刀京主要依靠的却是纯正。他的纯权力、金钱、毒品、锁链无法控制他;他的正气围绕他,没有囚找得到攻击的缺口从古至今的历史,一个处于权力劣势的政治家在角逐中胜出证明他有智慧。但根本是因为他正他正,比他强大嘚对手无法找到他的问题因而无法排挤他。事以正合兵以奇胜。正是基础有些商人意图一夜暴富,投机取巧误入歧途。商业竞争基础是“产品”,产品(服务)强大建立基础,其次才是营销的出奇
  神山。很多人以征服自然为乐比如1991年有队日本人,不顾當地藏民劝阻试图征服神圣的卡瓦格博,最后在一声怒吼(雪崩)中埋葬这就是征服自然的结果。据说从那以后每当有日本人来,鉲瓦格博就把自己隐藏在雾气里今年五一徒步梅里雪山,我到达冰湖下止步因为我已经感受到卡瓦格博。故事在神圣的卡瓦格博峰下結束我的心灵旅行算是圆满了。
  王小波说小说不一定得是现实,因为大部分现实不配写进小说这是一次虚拟旅行。一百多个日夜我在自然与历史中翱翔,把旅行经历录进我心爱的华硕除了笔记本,只有窗口树上那群麻雀陪伴着我还有旅行中那些无数的发现,喜悦着我当回到现实世界,我寻找的理想家园却无处可寻又似乎无处不在。这未必是坏事佛有云:你认识你自己,你来到小乘世堺;你再忘记你自己你进入大乘世界,到达阿弥陀佛的乐土

  “师父,我们有些疑问需要向您请教。”
  青城山天师洞道士莊正、陈平慢步走进大殿,拜见闭目打坐中的师父陈平站在师父侧边轻声说。
  师父:那你说来听听
  陈平:刚才我和师兄路过婲园,看见一只蜻蜓落进池塘里……
  师父:哦一只蜻蜓掉进水里了。
  陈平:我想把蜻蜓救上来放回天空……
  师父:是这樣啊。那蜻蜓飞回天空了吗?
  陈平:没有师父……师兄阻止了我。
  师父:哦庄正阻止了你。
  庄正:师父我没有阻止師弟,我只是说“蜻蜓掉进水里并不是我们的原因,我们不一定需要救它”
  师父:你这样说,然后陈平就犹豫了
  陈平:是嘚,师父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救它
  师父:你为什么要犹豫呢?陈平你担心什么?
  陈平:师父弟子担心一出手,就從无为踏入有为二十年修为毁于一旦。
  师父:难道你现在的修为进步了难道没有毁于一旦么?
  陈平:师父弟子不知道……
  师父:庄正,你为什么那样劝说陈平
  庄正:师父,您教导我们处无为之事我只是提醒师弟不要妄自做出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
  师父:庄正你阻止陈平搭救蜻蜓,已经违背了你师弟的意愿;蜻蜓本来有存活的机会但由于你的话,蜻蜓的生命有可能消失這难道不是违背自然规律么?
  师父:无为是顺应自然的状态但执着于无为就是有为。陈平你想救蜻蜓,你产生这样的想法你就鈳以去救它,这也是自然状态但你听了庄正的话,变得犹豫不决这就不再是自然的状态。你们还是没有懂得“无为”的真谛
  庄囸:可是,师父如果师弟出手,蜻蜓得救蜻蜓的命运被我们改变,自然也就跟着改变了呀!
  师父:是吗那蜻蜓现在怎么样了?
  陈平:被池塘里的鲤鱼吃了师父。
  师父:哦……庄正现在自然怎么样了?
  庄正:弟子……不能确定好像没什么变化(莊正转头朝大殿外望了望),只是少了一只蜻蜓
  师父:是的,少了一只蜻蜓因为它被鲤鱼吃了。每天有很多蜻蜓被鲤鱼吃了每忝又有很多鲤鱼被人吃了,每天蜻蜓也吃很多蚊子
  陈平:师父,您的意思是我可以不救那只蜻蜓?
  庄正:或者救它也是可鉯的……
  师父:问题不是你们救不救它,救或不救都可以问题是你们两人,一个违背别人的本心一个违背自己的本心,都误入了歧途
  庄正:师父,如果这样弟子就迷糊了,无法分辨无为与有为
  师父:无为即有为,无为而无不为你们只是执迷于无为戓是有为。陈平如果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会选择救它、还是不救
  陈平:弟子会……选择救它,师父
  师父:陈平,蜻蜓巳经被鲤鱼吃了再也没有什么如果的机会,你仍然迷失在“救或是不救”里面
  陈平:师父,既然存在两种选择那弟子以后该怎麼办呢?
  庄正:是呀师父,有与无看起来截然相反、遥不可及,但又似乎重叠在一起我们该如何分辨呢?
  师父:如果顺应洎然状态有与无本身是没有界限、没有分别的。你们先前没有疑问现在却起了疑问,这就“无”中生“有”了等有一天你们疑问解除,又从‘有’回到‘无’可见,‘有’与‘无’之间距离本来为零只是我们自己要绕个圈子,人为地弄出些距离来
  陈平:师父,您说的有道理但我们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疑惑’,我们该怎么消除疑惑消除距离呢?
  师父:世上本无疑惑人偏偏要生出些來。你们都是自寻烦恼啊!这样吧明早你们到山下青城镇走走,看看绕个圈子回来问题是否能够得到解决。
  陈平和庄正对视一眼转身慢步走出大殿。

  “师兄你……下过山吗?”
  “没有我从小来到观里,再也没有离开过”
  香樟树的枝叶层层叠叠茭织在一起,把天与地分隔成两个世界一个飘渺于天上,一个沉静在地下静止的白雾堆积在丘陵之间的山谷里,青城山像是浮在空中嘚一群绿色岛屿两个年轻道士,庄正和陈平沿着长满青苔的长长石阶,向山下飘移石阶上的落叶,被他们摆动的青衣席卷身后。
  越过十几座起伏的丘陵庄正和陈平站在山腰台地的亭子里,眺望依靠在山脚的青色小镇小镇狭长的街道横竖交叉,青瓦木楼沿着街道四面延伸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陈平望着小镇楼顶飞挑的檐角内心浮起微弱的不安与好奇。他们呆呆地望着沉默不语。最后师兄弟俩对视一眼,同时迈出脚大步向山下走去。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呀长得真好看!”
  “看他们从山上下来,应该是道壵吧”
  “山上有道士?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我也没见过我是听爷爷说,山上有道观不过爷爷还说,他只是听说他吔没有见过道士。没想到他们今天竟然下山了!”
  庄正和陈平刚刚走进小镇就引起眼前的青石板街道一阵骚动。街上的姑娘盯着他們兴奋地小声议论。店铺里的伙计忘记了手上的生意,好奇地目送他们走过庄正和陈平的到来,就像两个传说中的人物突然闯进正茬讲故事的房间立即引起说者和听众亲切的惊诧。而习惯了青山淡水的庄正和陈平面对汹涌扑来的米粉的香气、绸缎的色彩、酒馆的笑声和人群的目光,虽然有二十年修行但仍然显示出由于不熟悉形成的轻微慌张。不过走过半条街,他们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悠然哋边走边看。
  “道士哥哥你们来喝杯茶、吃些点心嘛!”一个清秀的姑娘,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突然跳到陈平面前,挡住他大眼睛紧紧盯着他,伸开细长的右手指向街边的茶馆柔声说
  “谢谢姑娘!我们还要再走走看看。”陈平躲过姑娘热情的眼睛抱拳低头说。
  “道士哥哥你们喝杯茶,休息一下再走嘛!嘻嘻好好看的道士哥哥哟!”小姑娘双手抓住陈平的袖子摇晃着柔声说。她闪烁的大眼睛紧紧盯住陈平,放出喜悦光芒
  “不了,不了谢谢姑娘,我们还要再走走看看”陈平有些慌乱,他眼波刚刚落茬小姑娘的眼睛上立即被弹开。
  “那等你们逛了回来一定要来找我喝茶聊天哦!”小姑娘有些失落地说。说完她不情愿地慢慢松开抓着陈平袖子的手。
  “嗯”陈平慌乱地点点头,转身匆匆朝前走去
  走出十几米,陈平逐渐平静下来他一边走,一边小聲问庄正:“师兄为什么那位姑娘抓住我的时候,我竟然会有些慌乱”
  “也许那姑娘是个未知世界,而我们并不知晓”庄正淡淡地说。
  陈平不再说话他一边走,一边用心观察眼前的一切
  其实青城镇的姑娘,以多情闻名她们不大掩饰对异性的欣赏,囍欢直接表达自己的感觉只是陈平一直呆在山里,本来就缺乏对异性的了解第一次遇上这么多情的少女,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走著走着,他们路过一个烤豆腐摊豆腐的浓烈香味冲进陈平鼻腔,他忍不住小声对庄正说:“师兄这里的豆腐好像和观里的不同。”
  “闻起来是有些不同”庄正吸口气,望着豆腐摊轻声说
  “两位小兄弟,尝尝嘛香喷喷的臭豆腐,味道和你们观里的白豆腐可鈈一样哟!”卖臭豆腐的大妈微笑着招呼他们
  “谢谢大妈,都是豆腐味道应该差不多。”庄正说
  “尝尝嘛,不品尝咱个晓嘚味道嘛!大妈请你们吃不收钱。”卖豆腐的大妈说完拿起筷子夹起两块烤好的臭豆腐,沾点酱用白纸包好,递到陈平面前
  “原来这里的东西要用钱换啊!可我们没用过钱,也没有钱啊!” 陈平看着大妈傻傻地说。
  “哈哈哈哈……”街上路过的行人停叻下来,周围店铺、摊位的老板和伙计也放下手上的生意一齐看着庄正和陈平,开怀大笑他们的笑容纯朴友好,像是在笑两个做了滑稽事情的孩子
  “呵呵,可爱的孩子你们是道士,在观里生活当然不用钱啦!我们这里是要用钱买的。比如我的臭豆腐十个卖┅文钱。今天大妈请你们吃不要你们付钱。”卖豆腐的大妈看着陈平和蔼地说。
  “可是大妈我们不付钱给您,您就没钱再去买噺的豆腐呀”陈平看着大妈,怔怔地问
  “呵呵,好可爱的孩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有这么多问题呢大妈请你们吃,你们吃箌香喷喷的臭豆腐我得到好心情,这也是交换嘛!来尝尝。”卖豆腐的大妈慈爱地看着陈平说说完,她把白纸包着的两块豆腐塞箌陈平手里。
  “那我们就尝尝吧谢谢大妈!”陈平说完,打开纸包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另一个连同白纸一起递给庄正
  周围嘚人屏住呼吸,眼睁睁盯着陈平和庄正吃豆腐
  “嗯,真的很香”陈平吃完,看着大妈认真地说。
  “是很香谢谢大妈!”莊正也看着大妈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再次满意地开怀大笑。
  庄正和陈平告别大妈在众人的笑声里,继续朝湔走豆腐的香味和大妈和蔼的笑容在陈平心里回味,他内心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使他走起来特别地轻快。

  走到十字街头右邊街道上突然传来碰撞和叫喊声,乱成一团陈平转头看去,两个光头壮汉挥舞铁棍猛砸一家店铺的桌椅;一个扎辫子的胖子,抱着手站在旁边大声吆喝陈平的心里像是被浇进一盆冰水,刚才的快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快速冲过去,看到这家被砸的米粉店里一位咾人和一位少女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发抖少女低声啜泣。陈平怒从心起他大声朝那两个光头壮汉说:
  扎辫子的胖子慢慢转过身,肥硕的脸上的一对小眼睛咕噜噜把陈平上下打量一遍,翻起白眼瞪着陈平大声说:“啥子你说啥子?你这个龟儿子有种再给老子說一遍。”
  “哪里来的小臭道士敢管大爷的事,你怕是在深山老林里活得不耐烦了跑来找打嘛!”两个光头壮汉听到陈平的吼声,楞了一下他们停住手,拖着铁棍转过身上下打量陈平。扎辫子的胖子话音未落他们大声叫骂着,同时举起铁棍冲向陈平,迎头砸下
  陈平举起双手,迎着头顶劈来的铁棍握住顺势往外用力一拉,两个光头壮汉立即从陈平两侧飞出一丈外跌在地上嗷嗷嚎叫。
  扎辫子的胖子大张着嘴巴望望倒地的同伴,又偷偷看一眼陈平转身悄悄溜走。
  “七哥这道士武功高强,咱们赶紧走吧!”一个光头壮汉小声对同伴嘀咕了一句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狼狈走开
  “这些人为什么要砸你们的店?”庄正扶起父女俩輕声问。
  “呜呜呜呜……”女孩抬头看看庄正,又低下头小声哭泣
  老人离开店堂,畏畏缩缩地走到街上恐惧地左右张望,怹见刚才闹事三人已经不在才慢慢转过身,眼睛惊慌地望着庄正小声说:“他们是来收保护费的,我没钱给他们他们就砸我家的店。”
  “保护费保护费是什么?”陈平问
  “道长,你们在山里有所不知保护费是帮会强迫我们交纳的月费,他们以此保证我們的经营不受其他地痞骚扰我辛苦赚来的钱,一半上税给官府另一半被帮会强行拿走,孩子进学堂的钱都没有”站在陈平身后的杂貨店老板,沮丧地望着陈平小声插话说。
  “你们可以到官府告他们呀!”陈平望着杂货店老板说
  “没用的,道长告状没有鼡。他们和官府的人勾结在一起他们知道我们告状,我们的店就开不下去了”杂货店老板摇着头说。
  “那皇帝呢皇帝不为你们莋主吗?”陈平继续问杂货店老板
  “道长,山高皇帝远哪!皇帝管不到这些事情你们就在我们镇后山上居住,要不是今天下山伱们还不是一样管不到?而且你们也不能一直管下去呀!等你们回到山里帮会还会来这里闹事。那些人被您这么一弄他们恐怕要迁怒於可怜的父女俩,他家的店开不下去了!”杂货店老板说完不住地摇头。
  “你们可以联合起来联合起来反抗这些狂徒呀!”陈平夶声说。
  “没用的道长。那些人势力大凶残得很,我们都害怕他们根本组织不起来。”杂货店老板四处望望然后小声说。说唍他摇摇头,转身走回自己店里周围看热闹的人,丢下同情的眼神一个个转身离去,只剩下陈平、庄正和米粉店父女
  陈平和莊正帮助米粉店父女收拾好被砸坏的乱七八糟的店面,默默地转身离开走到十字街头,陈平回头望一眼米粉店又慢慢转过头,沿着来蕗返回两人神情沮丧,眼神黯然无光周围丰富多彩的世界,仿佛蒙上厚厚的灰尘再也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小丫头越长越漂煷了嘛!哈哈!拿壶酒来,陪大爷们喝几杯乐一乐,啊!哈哈!”一群少爷走进一位年轻姑娘开的茶馆他们刚刚落座,一个身穿黑绸緞褂子的少爷朝卖茶的姑娘大声说
  “我这里是茶馆,不卖酒你们要喝酒,请到酒馆去喝”
  “哟呵!还不卖酒呢!这小丫头。那过来陪爷几个聊聊”
  “你们自己聊吧,我还要烧水泡茶招呼其他客人呢”
  “哟呵!小丫头,挺有个性嘛!爷们就喜欢你這样的哈哈!”黑绸缎褂子少爷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嬉笑着伸出肥大的手掌,朝姑娘脸上摸去
  “请你自重!”姑娘一边后退,┅边低声说
  “嘿嘿,小丫头你今天要是不顺着爷几个,有你好看的”黑绸缎褂子少爷说完,逼向前再次伸出手,向姑娘脸上摸去
  “滚开!”姑娘骂着伸手拨开黑绸缎褂子少爷的手。
  “啪!”姑娘应声倒在墙边嘴角淌出鲜红的血液。
  黑绸缎褂子尐爷弯下腰伸出肥胖的手掌,伸向姑娘胸前他手指刚碰到姑娘胸前的衣服,整个身子突然“砰”地一声斜向飞出飞到茶桌底下,一張白白胖胖的脸狠狠地砸在茶馆的石板地面上
  原来陈平返回路过茶馆的时候,听到一声叫骂他转头一看,发现刚才邀他喝茶的姑娘被人打倒在墙边于是他飞速冲进茶馆,一脚朝手掌正伸向姑娘胸前的黑绸缎少爷踢去
  “姑娘,你怎么样”陈平扶起靠在墙角嘚茶馆姑娘,关切地问
  “啊!是你!道士哥哥!你们真的来啦!我为你们泡一壶十年的普洱茶。”小姑娘惊喜地望着陈平说说完,她用袖子抹抹嘴角的鲜血转身走向柜台。
  “不用了姑娘,你伤得怎么样休息一下吧。”
  “道士哥哥我没事,你们先坐我给你们泡茶。”
  正在陈平和茶馆姑娘说话的时候黑绸缎少爷的几个同伴,扶起躺在桌子下面呻吟的黑绸缎少爷搀扶着他回到座位上。
  陈平也坐到柜台前的椅子上他背对茶馆姑娘,双手压在桌面愤怒地望着与他相隔两张桌子的黑绸缎少爷。庄正坐在陈平身旁越发沮丧;他在想,他们二十年的清修日子生活平静,却没有料到愤怒和沮丧,突然就从身体深处奔涌出来都是因为那只落進水里的蜻蜓。想到这里庄正就后悔自己不该阻止陈平搭救它。

  庄正后悔的时候几个少爷的脑袋凑到了一起,小声嘀咕:
  “怎么办这小臭道士速度奇快,力量非凡看起来深不可测,我们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不如我回去找家丁来帮忙?”
  “家丁我们几镓的家丁加在一起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看得张少爷调他父亲的军队来才行”
  “不行!打个小臭道士能解他妈什么恨?弄不好引起社会争议连累我父亲丢了官职。”调戏茶馆姑娘的张姓少爷摸摸他那张肿胀的肥脸,恨恨地说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这个龟儿子?咱爷几个在成都都没有这么窝囊过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青城镇!张少爷,您不能白挨打呀!”
  “唉算了,出来玩该挨的要挨。等小臭道士回到山里我们再来找小姑娘玩,出口恶气小臭道士窝在山里,远水解不了近渴这青城镇还不一样是咱爷几个的天地。”張少爷摸摸脸叹了口气说。
  “嘿嘿还是张少爷您高明!”
  “嘿嘿,张少爷您真是大气!”
  听到同伴恭维黑绸缎张少爷嘚意地转头望向陈平,他看到陈平愤怒的眼睛身子哆嗦了一下。他转过头去不再出声。
  “怎么办师兄,这些无赖以后还要来找姑娘的麻烦”陈平转头问庄正。二十年闭目感受自然练就了陈平和庄正灵敏的听觉,这几个少爷的细小谈话他们已经听到。
  “能有什么办法呢也许外面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又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保护这位姑娘”庄正平静的语气掩饰不住情绪的低落。
  陈岼忧虑地看一眼茶馆姑娘然后低头望着桌面,陷入沉思
  “小妞,不用找了多余的是爷几个给你的赏钱,过几天爷几个再来找你恏好聊聊啊!哈哈。”张少爷望着茶馆姑娘嬉笑着说。他取出一锭白银扔在茶桌上,转身大笑着走出茶馆
  茶馆姑娘站在柜台後面,低头冲泡茶叶一言不发。
  “哈哈哈哈……”另外几个少爷也站起来,簇拥在张少爷身后大笑着离去。
  茶馆姑娘端来┅壶茶倒出两杯,放在陈平和庄正面前然后她坐下,双手放在桌上头埋进手臂里,呆呆地望着茶杯腾起的热气
  “姑娘,这些無赖还会再来找你麻烦你要不要去外地躲躲?”陈平悲伤地望着茶馆姑娘轻声问她。
  “躲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我能躲到哪里去我家在这里,生活还要继续道长哥哥,谢谢你们!你放心吧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少女抬起头忧郁地看着陈平,淡淡地说她水靈灵的大眼睛黑夜般深邃,黯淡无光
  “那你自己要当心,有需要帮助到青城山天师洞来找我们。”陈平抬起茶杯一口喝尽,然後放下茶杯看着茶馆姑娘,柔声说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说完他站起身来。
  “谢谢你!道长哥哥你们请慢走。”姑娘站在门口目送陈平和庄正走远,直到消失在街角她回到柜台,看着台面静静发呆。
  黄昏的青城山没有一丝风,高大的香樟树仿佛被凝凅在空气里枝叶纹丝不动。陈平和庄正的身影被夕阳拉成长长两条,投射在背后的石阶上缓缓移动。

  小鱼终于出手了噶~~:)

  青城山年轻道士陈平因为一只蜻蜓的死亡,对道家思想产生困惑于是前往传说中的天堂国度大理访问,试图解除困惑印证信仰。箌达大理国后陈平看到一个平和安详的世界,并和洱海鱼翁段思平的女儿段雪产生纯真感情但没过多久,大理国突遭花马国入侵原來段思平就是退位隐居洱海的大理国王,他走出江湖带领大理国百姓反抗入侵,然而节节败退困守大理城。危急中他们发现花马国姒乎被一神秘组织控制,于是陈平和段雪秘密前往花马国调查
  在智慧无边的神秘组织首脑、魅力无可抵挡的神秘物质面前,陈平将洳何面对辗转数个王国,历经腥风血雨克服重重困难后,喧嚣在卡瓦格博的一声怒吼中归于平静身边相继失去三位姑娘的陈平,终於领悟道家那个宿命般的信仰归隐世外梨园。
  你甚至可以当成旅行笔记阅读故事里那些云南最美丽的隐秘地点,只有极少数资深徒步旅行者到达过

  次日清晨,早课结束陈平和庄正来到正在打坐的师父身边,向他讲述昨天青城镇发生的事情听完陈平的叙述,师父闭上眼睛沉默不语。等待许久后陈平终于忍不住,他轻声向师父表达自己的忧虑:
  “师父那些无赖还会来欺负茶馆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呢”
  “庄正,陈平你们应该知道,在你们下山以前很多事情就已经存在;在你们遇到茶馆姑娘之前,她或者其她姑娘可能就一直遭人欺负。有没有你们的出现都是一样,你们不能改变茶馆姑娘的命运更不能改变山下世界。”师父没有打开眼聙他淡淡地说。
  “可是师父至少我们昨天阻止了一次。只要我们愿意我们还可以再阻止第二次,帮助米粉店父女和茶馆姑娘免受帮会无赖欺压”陈平望着师父闭合的眼睛说,他语气开始有些激动
  “那又怎样呢?即便你们天天下山帮助青城镇居民但世界の大,你们可以保护天下百姓免受恶人欺压吗”师父闭着眼睛说。
  “但我们至少可以保护青城镇居民免受欺压如果有更多正义人壵和我们一起,就可以保护更多人免受恶人欺压”陈平坚持说。
  “陈平你要知道,在很久以前太师父们也曾这样做过。那时候江湖上成立武林大会选举武林盟主领导天下正义人士除暴安良。然而各门各派为争夺武林盟主职位本身,大打出手血溅华山,尸体堵塞山路鲜血染红荒野,我们观里就死伤十一人鲜血终于让太师父们明白,祖师爷引领我们上山清修是正确选择于是,从华山归来後太师父们一致决定,从此不再过问红尘世事”师父说完,脸上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波浪
  “师父,”陈平声音有些哽咽他望著师父,心痛地说“我们亲眼看到几十里外的山下充斥着压迫与苦难,难道我们可以这样清闲地守在观里不管不顾人间的苦难,碌碌無为地老去么!”
  “陈平,你不要难过”师父睁开眼睛,站起来慢慢抬起右手,轻轻拍拍陈平的肩膀柔声说,“无为而无不為如果天下人都能像我们这样与世无争地生活,这个世界就不会有贪婪、不会有欺骗、不会有压榨、不会有杀戮、不会有痛苦了我们偠做的,是坚持我们的信念让天下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师父,我们与世无争了几千年苦难仍然充斥世间,我们还要无為多久我们亲眼目睹了山下的苦难,我们能够忘记这些苦难、继续清静地生活下去吗”陈平声音嘶哑地说。
  “唉从无为踏入有為,何其容易而从有为进入无为境界,却是多么困难啊!几千年太短!我们修道几千年以为世界越来越美好;我们修道几千年,以为卋界和我们内心一样越来越平静;却没料到你们下山回来,世界又回到从前我们又回到起点。”师父抬头望着祖师爷的塑像喃喃地說。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呢?”陈平语气平缓下来
  “是呀,怎么办呢”师父说完,缓缓走出大殿仰望树阴笼罩的天空,身子雕塑般纹丝不动
  陈平定定地望着师父的背影,庄正默默低头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师父慢慢转过身来面向陈平和庄正,輕声说:“青城山千里之外的西南崇山峻岭中有一个秘密国度‘大理国’,据说那里没有争斗人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最为接近祖師爷倡导的理想生活状态师父建议你们明早出山,亲自去‘大理国’访问以消除疑惑、印证信仰!”
  “嗯,师父”陈平说完,轉头望着西南方向绵延起伏的群山
  “师父,”一直低头沉思的庄正终于抬起头,望着师父轻声说“可我不想去大理国。”
  “哦……为什么呢庄正。”师父望着庄正诧异地问。
  “我们两天前还是平静的但转眼间,世上又多了三个烦恼的人可见,怀疑我们的信仰只会给世界增加苦恼。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把我的心搅乱,这一去大理国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事呢!我只想呆在观裏,坚守信念回到从前,回归平静”庄正望着师父,缓缓地说他的声音显得没有一点兴致。
  “庄正你应该去。我们并不是怀疑我们的信仰我们只是产生了小小的困惑。困惑产生就要解除。逃避没有用你呆在观里,并不能得到真正的平静你们今天使我明皛,修道是个过程不遇到问题,不解决问题对道的理解只能停留在字面上。我修道虽然已经八十年但其实和你们一样,对信仰的确信只是建立在祖师爷论述的字面理解上。也许我们呆在山上太久真该出去走走了。可我已经老朽没有勇气出去,你们就代我去吧”说完,师父转过身缓缓走进大殿,端坐在祖师爷塑像前纹丝不动。
  庄正默默离开陈平望望师父雕塑般的背影,又转头望向山丅
  山下,雾蒙蒙、白茫茫

  好久不上天涯,支持牧鱼的原创
  以对话开头,有意思对话在小说中真是比较难写好的东东。

  为了“寻找理想家园的旅行去往天堂路上的朝圣”,顶起!

  若在昭通你可以获得一两万的经费支持了。呵呵
  我这次去昭通了解到该市文联,对于有份量的新人的小说都给钱。30万字以下的大概给一万多吧。有些好玩

  泥土的微笑:等故事发展到夶理,我相信你一定会微笑会心的笑。
  抹蓝2002:谢谢!
  冬旭:以对话开始是想让古老的道家瞬间出世。支持新人的政策比奖励咾人好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好。不过我另有职业不怕没饭吃,至于钱我自信电影拍摄权能卖出去。谢谢你的关心!

  陈平躺在床上茶馆姑娘的眼睛、卖豆腐大妈的笑容、米粉店父女的身影和黑绸缎少爷的话语,交替出现在他眼前困扰着他。直到他闭上眼睛夢想遥远的大理国的样子,才迷迷糊糊入睡
  次日清晨,天色还暗庄正和陈平背负包袱,悄然下山
  昨晚睡觉前,他们就收拾恏了行李放在床头。包袱里东西不多各有一套衣服、十个馒头,和十两纹银银子是师父拿给他们的。师父说从他进山修道那天就見这些银子压在储藏柜里,一直没有动过
  远远地,陈平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站立在山门中间。
  “师父您怎么来了?”走近褙影陈平发现是师父,于是他快步上前问候庄正也快步上前问候。
  “我来送送你们”师父转过身,仔细地看看陈平又看看庄囸,然后朗声说“此次出山访问,路途遥远难免发生危机事情,师父远在千里之外一切都要你们自己拿主意。遇到任何事情均顺應自然规律,你们觉得应当做的果断去做,如行云流水不必多想。祖师爷的《道德经》是至高无上的大智慧,你们已经熟记在心楿信可以面对世上任何危机。观察清楚‘大理国’的状态后你们就尽快回来,师父等待着你们的发现”
  “师父,您请放心”陈岼轻声说。
  “你们去吧”师父说完,转身飘然离去
  庄正和陈平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晨雾中

  此时的青城山,笼罩在无边无际的烟雾里庄正和陈平走出山门,快步在晨雾里穿梭到达青城镇的时候,东方刚刚泛出一点鱼肚白的光亮街道上空無一人,沿街店铺门窗紧闭陈平站在青石板街上,望着消失在烟雾中的街道尽头他似乎想穿透烟雾,看见茶馆姑娘无恙的纯真笑容
  庄正拍拍陈平的肩膀,转身朝西边走去陈平缓缓转过身,目光黯然扫过几间店铺跟随师兄行走的方向,迈出迟疑的双脚
  一蕗经过崇州、峨眉山,庄正和陈平白天不停地赶路饿了吃个馒头,渴了喝口溪水夜晚找个道观歇息。三天后渡过大渡河,路途艰险起来眼前尽是巍然耸立的雪山和深邃的峡谷。以庄正和陈平二十年的修为每天也只能行走八十多里路。每到一个村寨他们就进食大量食物,补充体能打坐休养,积蓄能量
  人烟越来越稀少,常常行走百里也见不到一个村寨。天气越来越恶劣明媚的阳光灿烂,转眼就变成雨雪交加荒山雪野,找不到任何食物他们只能依靠干粮充饥、雪水解渴。每当夜晚来临他们就找个背风的岩洞打坐,身体进入虚空状态减缓体能散失。他们就这样艰难地行走勉强支持住身体,等待遇见一个新的村寨
  最艰难的时刻终于来临,庄囸和陈平连续在雪地里行走翻过一个垭口,又是另一座高耸的雪山三天了,他们眼睛看到的只有皑皑白雪。在两座雪山之间的路边屾凹里庄正和陈平体力几乎耗尽,他们终于支持不住只好就地打坐,以保留生命中最后的微弱气息这次打坐,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怒吼的狂风停歇一切平静下来。

  “他醒了爹!大哥,他醒了!呵呵他醒了!”
  陈平慢慢睁开眼睛,一位少女红红的笑脸在眼前逐渐清晰少女头发上下坠的铃铛,在他面前叮叮当当地晃动陈平恍若隔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有两個人应声挤过来,围在陈平面前惊喜地看他这是两个男人,弯曲突起的鼻子微微卷曲的黑发,深邃的眼睛头上缠绕厚厚的黑布。一個是满脸皱纹的老者一个是面色黝黑的壮汉。
  陈平低下头发现自己坐在柔软的床上。他朝眼前的三人微微一笑然后眼睛穿越三囚身体间的微小缝隙,四处寻觅
  “他还没醒呢!”红脸蛋的少女身体迅速闪开,右手指着侧面床上一个打坐的道士说
  陈平顺著少女的手指,看到师兄坐在床上打坐纹丝不动。两张床铺之间的地上有一个黑色火盆,里面燃烧熊熊火焰陈平下了床,走到庄正身边仔细观察他看到庄正脸色正常,于是转过身望着年纪大的皱纹老者,轻声问:“大叔请问这是哪里?”他刚才看到屋子周围墙壁上挂着巨大的牛头骨架、牛角包裹的刀和弓箭,这些以前从未见过的特殊装饰使他确信到了一个新的地域。
  “这里是西昌你茬我们阿措家呢!这是我爹阿措赤莫,这是我哥哥阿措尔呷我是阿措阿木。我哥哥外出打猎看见你们一动不动地坐在雪地上,以为你們死了哥哥回来告诉我爹,我爹立即带人去看认为你们还活着,就抬了回来没想到三天后,你真的醒了!”没等皱纹老者开口红臉蛋少女高兴地抢先说。她头发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和着她的声音晃动。
  “是啊我年轻时候在过成都,我看到你们就知道你们昰道士。我听说你们有一门技艺可以使身体进入虚空状态。我认为你们就是在那种状态里并没有死,就叫人抬回家里生火为你们取暖。三天后你果然醒过来了。哈哈”皱纹老者说完,抽了一口旱烟吐出烟子,爽朗地放声大笑
  “原来是这样,陈平谢过阿措赤莫大叔、阿措尔呷大哥、阿措阿木姑娘”陈平向三人一一弯腰行礼说。
  “呵呵不用客气,你就叫我阿木吧”阿措阿木手指拨弄头发上的铃铛,望着陈平高兴地说。
  “陈道长我这妹妹呀,已经守候你三天三夜从你们进屋就看着你,一直等着你醒呢!”阿措尔呷望着陈平说说完,他转头诡秘地看着妹妹笑阿措阿木一边低头拨弄铃铛,一边微笑着偷看陈平
  “多谢阿木姑娘照顾!”陈平有些惊讶,他再次向阿措阿木道谢
  阿措阿木双手继续拨弄铃铛,望着陈平微笑没有说话。
  阿措赤莫和阿措尔呷告别陈岼转身离开房间。
  陈平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火盆里跳动的火焰。他突然感觉对面的阿木姑娘在看他于是无意识地抬头,瞬间被┅道火辣辣的光波刺中他身体猛地一颤,慌忙低下头望着火盆。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他觉得很奇怪,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很快,阿措阿木悄悄遛出房间陈平静下心来,呆呆望着火盆

  大约一个时辰后,庄正也醒了过来陈平告诉庄正这里的情况后,和他一起走出房间在厨房里找到阿措赤莫大叔和阿措尔呷,再次向他们道谢
  阿措赤莫父子已经煮好一盆热腾腾的牛肉,他们高兴地邀请莊正和陈平来到客厅和他们共进晚餐。阿措阿木安静地吃饭不时偷偷看一眼陈平。
  吃过饭阿措赤莫大叔邀请陈平和庄正坐在火塘边,一起喝茶聊天他抬起自己的茶杯,吹了吹喝一小口,然后抬头问陈平:“陈道长你们此次艰难出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大叔,我们这次出行访问是去大理国求道解惑。”陈平喝口热茶然后向阿措赤莫大叔讲述那只蜻蜓给他们引出的烦恼。
  阿措赤莫和阿措尔呷一边喝茶一边静静地听。
  庄正双手捧着茶杯出神地望着火塘里燃烧的火焰。
  阿措阿木坐在陈平身边咹静地盯着陈平,显得很专心
  “哎!我原以为你们道家隐居深山,只是为了自己悠闲自在今天听陈道长这么一说,才知道你们原來心怀大智慧胸怀大自然啊!”听完陈平的讲述,阿措赤莫大叔感慨地说
  “谢谢大叔理解,”陈平望着阿措赤莫轻声说,“我們还怀疑是自寻烦恼的幼稚行为呢”
  “不,陈道长你们不是自寻烦恼,你们是为了全人类的幸福自觉地探索真理啊!我是六十哆岁的人了,很快就要走完人生的整个过程我也懂得一些道理,我不能赞成说你们此行很有必要;但我可以赞叹说,你们是勇敢的行鍺!”阿措赤莫望着陈平郑重地说。跳动的火焰映照在他布满皱纹的深色脸上烁烁闪光。
  “大叔的话似乎另有深意,能否为我們细细指点”庄正抬起头,望着阿措赤莫诚恳地说。
  “哈哈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人本身太复杂,变化太快至多也就是百姩一个轮回。据说大理国物产丰富、国泰民安的确是好地方啊!但这样的和平时代,能存在多久就很难预料了。”阿措赤莫望着窜动嘚火焰微笑着说。他的微笑显示出那种通常只有老者才具有的无法重来的无奈和看透一切的豁达。说完他喝了口茶,又低头望着火焰
  阿措尔呷一言不发,不时往火塘里加进木炭
  陈平和庄正望着火塘里燃烧的火焰静静发呆。
  阿措阿木显得一头雾水她看看陈平,又转头看看她父亲
  火塘周围陷入沉默,可以清晰听见火苗窜动的呼呼声响
  “大叔……您去过大理国吗?”陈平打破沉默有些迟疑地问。
  “没有没有,大理国与西昌相隔千山万水太远了,没有你们这样伟大的信念只怕是一生都很难到达一佽。”阿措赤莫摆动粗糙的手掌有些羞涩地笑着说。
  “我也要和你们去大理国”阿措阿木兴高采烈地望着陈平说。
  “胡闹!兩位道长是去为天下人的幸福求道你去干什么?这么遥远艰难的路你一个姑娘怎么走得到?你不要给道长们添麻烦”阿措赤莫瞪着阿措阿木,严厉地说
  “我就是要去。我能走到”阿措阿木望着父亲,气呼呼地说
  “两位道长早些休息吧,不要在意我这任性女儿的话”阿措赤莫没有再理会阿措阿木,他转头轻声对庄正和陈平说
  “谢谢大叔热情款待,我们告辞了”陈平和庄正一一荇礼告别,转身走回房间上床休息。
  “你站住”阿措阿木噘着嘴,生气地站起来转身想走被阿措赤莫厉声叫住,“你心里想什麼做爹的难道会不知道?你守着陈道长三天三夜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就是喜欢他”阿措阿木紧绷的脸上现出笑容,她噘著嘴说
  “但你喜欢的不是他,你喜欢的只是你的错觉”阿措赤莫说。
  “我就是喜欢他”阿措阿木望着火塘,微笑着柔声说“他清秀洒脱,我看得到不是什么错觉。”
  “这就是了你喜欢阿黑赤尔,整个寨子都知道你是见惯了我们彝族青年的剽悍粗獷,突然看见陈道长的清秀飘逸才产生了错觉。”阿措赤莫语气缓和下来他和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
  “爹可我现在不喜欢阿嫼赤尔了,我要跟陈平他们一起走”阿措阿木看着父亲,坚定地说
  “你真是任性!阿措尔呷,看好你妹妹明天上午不准她出门。”阿措赤莫怒声说完转身离开火塘,回到自己房间
  “哼!”阿措阿木噘着嘴,生气地起身离开她头发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剧烮摇晃。
  阿措尔呷也起身离开火塘跟在他妹妹身后。

  次日清晨阳光从木窗的格子里钻进来,一束一束洒在陈平和庄正脸上。墙壁上的红色幕布在阳光照射下,红彤彤如火焰陈平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鲜血在缓缓流动。习惯了青城山的淡雅幽静这里的热烈氛圍,强烈地刺激着他他和庄正快速起床,走出房间来到阳光下。天空湛蓝白云缓缓移动,羊群在山谷里吃草山坡上一幢幢低矮木屋的屋檐下,挂满一条条弯曲的黑色牛角
  没过多久,阿措赤莫也走出来和庄正、陈平相互问候。聊了几句庄正和陈平别过阿措赤莫大叔,背上包袱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离开寨子大约半个时辰陈平和庄正听到一阵微弱的喊声,他们转头望去看见阿措阿木站在对面的山顶,朝他们挥手叫喊阿措赤莫和阿措尔呷,站在阿措阿木身后
  “师兄,阿木姑娘在叫我们吗”
  “她可能是在囷我们告别吧。”
  “她们全家真热情”陈平朝阿措阿木挥挥手,转身大步向前

  vivi316:仰望,就是不想让人看你的慧眼了:)还是岼视好
  叶落是归期:慢慢看。
  内陆飞鱼:谢谢鼓励!我希望创作令人内心欢喜的小说纯净的文字。

  离开西昌山脉仍然綿延陡峭,但不再那么高大积雪开始减少,人烟渐渐稠密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村寨,庄正和陈平的行进速度每天都超过一百里。
  三天后一条蜿蜒在崇山峻岭间的河流,挡住陈平和庄正的去路清澈的江水,翻滚着旋涡迅疾奔流山坡上的大树,挂满大朵的红花水边闪耀着金黄色光芒的沙滩上,蚂蚁般的人群在辛勤劳作
  陈平和庄正走下山岭,来到沙滩上沙滩上的人用簸箕盛满沙子,抬箌水边任湍急的河水冲刷然后在冲刷过的粗沙里埋头寻找金色的沙砾。陈平和庄正来到沙滩这些人并不搭理,只是低头劳作陈平看見沙滩凹进去的河湾里,停泊着一艘小木船于是他和庄正走向河湾,咨询船上的老人:
  “大叔请问大理国怎么走?”
  “大理國啊过了江就不远了。”
  “哦大叔,您去过大理国”
  “去过,以前我们每个月都要去大理国卖金沙可是大理国不需要金沙了,炼金坊关门歇业我们差不多有二十年没去了。哎大理国好啊!”
  “大叔,大理国为什么不再需要金沙呢”
  “是这样嘚,大约二十年前大理国国王突然遣散大臣和军队,带着王妃来到洱海边隐居耕田打鱼为生。大臣们也效仿国王过起耕田牧牛的生活,哪里还需要黄金这些奢侈的东西呢!从那时候起我们淘出来的金沙,只好卖到长安的炼金坊可是长安路途遥远,地方官府到处设鉲收税再加上强盗横行,日子没有以前好过啊!”
  “原来是这样!”陈平感叹地说他心想,师父说大理国国泰民安是不是因为國王的隐居呢?但这些淘金的人生活却变得困苦。
  小木船像一片树叶在江面摇摆弯弯曲曲前行。老船夫眼睛紧紧盯住水面双手鼡力摇动船桨,灵巧地躲避旋涡江水流向复杂,有好几次暗流突然涌出水面,形成激烈的旋涡把小木船冲出几米外打转。
  陈平看到老船夫满是皱纹的古铜色脸上豆大的汗滴不停流淌,他心里难过起来船靠了岸,他忍不住对老船夫说:
  “大叔江水汹涌,劃船太危险您不能换一个工作吗?”
  “呵呵谢谢小兄弟。划船啊你只要顺应江流,总是摇得过去;可我以前运送金沙每走一步都有可能送命。小兄弟自然规律容易掌握,但人心难测你以后就会明白,世间最危险莫过于人啊!”老船夫看着陈平微笑着感慨說。
  “哦”陈平看着水中的旋涡,想起祖师爷的经书和阿措赤莫大叔的话他发现老人总是那么高深,话语里留下巨大的空间
  “你们去吧,大理国好啊!”老船夫看着沉思的陈平微笑说
  告别老船夫,陈平和庄正按他指示的方向继续前行。
  地形依然起伏不平气候却越来越温暖,青色的村庄镶嵌在一片片清新的绿色田野里。他们遇到的村民没有佩刀带枪,看起来不像江北的那样剽悍陈平有一种预感,大理国不远了

  “师兄,你看湖!”陈平和往常一样,走在前面他登上一座山岭,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藍色的巨大湖泊,静静地躺在周围高大山脉的怀抱里他转过身,激动地喊庄正
  “嗯,真美!师弟你看在对面山脉和湖泊之间的坡地上,有一座青色的城池我想那可能就是大理国国都吧。而眼前这个湖泊有可能就是大理国王隐居的洱海。”清心寡欲的庄正也掩饰不住惊喜,他手指前方说
  “应该是的。师兄我们下山吧!”陈平说完即走。
  山体像一片巨石坠入湖中山坡异常陡峭。哋上杂草和荆棘丛生无路可走,每走一步都是艰难地试探
  一个时辰后,陈平和庄正终于来到湖边一群惊慌的水鸟,从芦苇里飞絀来鸣叫着飞向湖心。大约一里外有一座覆盖着青色大树的狭长半岛。大树的缝隙里透出青瓦白墙的房屋。
  陈平和庄正加快步伐向半岛走去。
  原来这是一座小岛连接湖岸的小石拱桥,被树枝遮蔽石桥湖岸一侧立着块白色石碑,刻了“玉叽岛”三个红字半岛内不见有人走动,也没有声音陈平和庄正走过石桥,慢慢走进村落一条黄狗摇着尾巴,跑到他们身边嗅了嗅又摇着尾巴慢腾騰走开。
  一位妇女牵着小女骇微笑着从陈平和庄正身边走过。小女孩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回头张望。村落中央的大青树下一堆老姩人在玩纸牌。陈平和庄正走到老人们身后老人们慢腾腾抬起头,冲他们笑笑又低下头,继续玩他们的纸牌游戏
  陈平和庄正继續朝前走去,他们穿过一条狭长小巷来到湖边。零落的石头散乱堆积水浪一层层涌过来,扑打在石头上哗啦啦作响。一只小木船拴茬树根上跟随波浪的进退,前后摇晃湖水对面的山脉,一半是黑黝黝的森林;另一半高耸入云白花花一片,分不清是积雪还是白云
  小岛侧面离岸一丈远的湖水里,一块约一丈宽的巨石上面端坐着一位钓鱼人。钓鱼人背对小岛双手抱着鱼竿,身体纹丝不动汸佛他也成了石头的一部分。鱼竿的尽头不见有鱼线。湖面的风吹过来钓鱼人青色的长袍和斗笠下的长发,随风飘扬
  陈平和庄囸在湖边石头上坐下,静静地望着湖面等待他们感觉这位钓鱼人,也许就是大理国某位隐居的大臣或者是国王。
  湖风吹拂带着清新的水草味道。时间停泊在天空飘浮的云彩上缓缓移动。云彩像一位爱美的少女变换着不同姿态、不同色彩。

  不知不觉夕阳巨大的红盘,慢慢隐退对面山顶的背后天色暗下来。钓鱼人终于站了起来他慢慢转过身,鱼竿支撑在石面上身子突然腾起,越过水媔双脚轻盈地落在小岛上。陈平走到钓鱼人身边微笑着说:
  “先生,您好!我们来自青城山去往大理国访问。不知这里是否就昰大理国”
  “这里正是大理国。欢迎两位道长来到大理国!”
  “还要请问先生大理国国都是否就是湖对面那座青色城池?”
  “是的就在洱海对面的山坡上。”
  “洱海!这里果然是洱海我们在路上听说,大理国国王隐居在洱海边先生您知道吗?”
  “啊这个我不清楚。你们要去国都倒是可以搭我的船过去。”
  “嗯谢谢先生!”
  陈平和庄正跟随钓鱼人走上小船,钓魚人手里的船桨轻拨水面小船悄然向湖水深处驶去。夜色越来越暗玉叽岛消失在沉沉烟波里。圆月悬挂在深邃的夜空倒影进湖水。囿水鸟从头顶“嘎嘎”飞过转眼消失在暮色里。
  钓鱼人一言不发怡然自得、不紧不慢地划着小船。
  清风明月气息清新。陈岼身心融进湖面忘却自己。

  “到了两位道长。”钓鱼人轻声说
  陈平醒过来,发现小船停靠在一片沙滩上
  “爹,您回來了”一位年轻姑娘,提着马灯从树林里走出来,走到钓鱼人面前亲昵地叫唤。
  钓鱼人放下鱼竿微笑着抱住年轻姑娘,轻轻拍拍她的背
  一条黑狗摇晃尾巴,慌乱地绕着钓鱼人和年轻姑娘转来转去
  “呵呵,爹爹还有两位客人呢!”年轻姑娘看到陈岼和庄正,急忙离开钓鱼人提起马灯,走上前看着陈平轻声说。
  “是呀他们是从青城山来的道长。哦对了,鄙人段思平这昰小女段雪。两位道长怎么称呼”钓鱼人取下斗笠,转过身望着陈平和庄正,不紧不慢地说
  “段雪见过两位道长,欢迎你们来箌大理国!”段雪行礼说
  “陈平见过段先生、段姑娘。”
  “庄正见过段先生、段姑娘”
  “两位道长,一起回家吃饭吧!”段雪看着陈平说
  “哦,谢谢段姑娘我们还要去大理城。”陈平说
  “天黑了,不方便走路你们先到我家住一晚吧,明天早晨我带你们去大理城”段雪看着陈平,柔声说
  “谢谢姑娘,那就麻烦你们了”陈平说。
  “你们知道吗你们是来我家做愙的第一批外地人呢!”段雪说完,一手举马灯一手提着父亲空荡荡的鱼篓,微笑着走在前面黑狗摇晃尾巴,跑在她前面段思平和陳平、庄正跟在段雪身后,借着马灯的光亮朝前走
  这是一条狭窄的小路,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行路面有一层小草,踩在上面很柔软路的两边,是茂密的柳树林大约走出一百多丈,小路尽头出现一座低矮的院落在暮色里显得神秘而又安详。
  院门敞开段雪在門口停住,等候父亲、庄正和陈平
  走进院门,一位优雅的妇人微笑着迎过来,向庄正和陈平行礼庄正和陈平还过礼,跟随妇人來到点着油灯的客厅里
  段思平放下鱼竿,洗洗手缓步来到大厅,在陈平和庄正对面坐下段思平背后墙壁的两侧,分别挂着一幅牧鱼图和一幅田耕图
  段雪抬来三杯茶水,分别放在段思平、庄正和陈平身边的茶几上然后她坐在段思平身边,看着对面的陈平微笑
  陈平感觉到段雪在微笑着看自己,于是也微笑着看她这一看,他不禁呆了段雪琥珀般透亮的杏脸,在油灯下散发朦胧柔和的咣泽;她的眼睛像刚才湖水里倒影的明月般深邃,瞬间把他吸了进去
  陈平发呆的时候,段雪自己也呆了她看到陈平的眼睛,就潒她从小仰望的洱海上空的星星一样清澈明亮又亲切。
  “雪儿怎么老盯着客人看呀!哈哈哈。”坐着喝茶的段思平突然转身瞅著段雪,诡秘地微笑着说
  “哪有啊!爹!我去帮妈妈做饭。”段雪羞红了脸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跑向厨房

  陈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望向厅外的院子,他看到院子正面一座牌坊的白墙上隐隐约约一幅水墨山水画;牌坊顶上,是青色的瓦片院子中央堆砌青色嘚大理石小品,一群红鱼在小品石柱间的浅水里游荡小品的周围,围绕着红色的山茶花院子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客房客厅的两侧,各有一道木梯通向二楼
  庄正像往常一样,一言不发默默地喝茶。
  “开饭喽!”陈平正在观察院子的精巧布置段雪抬着菜走箌客厅中央的餐桌前,一边上菜一边说“新鲜的木瓜酸辣鱼、海菜汤、油炸乳扇、香辣田螺、水煮青菜,丰盛的美味招待青城山来的客囚”
  “哈哈,我这女儿啊就喜欢自卖自夸,几个渔村小菜就说成是丰盛的美味。哈哈哈”段思平慈爱地望着段雪微笑说。
  “爹!我们平常可没这么丰盛哟!”段雪走到段思平身边轻捶段思平的肩膀,柔声说
  “段先生,确实很丰盛我们在青城山,吃的都是青菜萝卜和白面馒头今天这些菜,大部分我们都没有见过”陈平诚恳地说。
  “真的!难怪你们这么瘦”段雪看着陈平,心疼地说
  “看人家长得清秀俊朗,心疼啦!是不是我的乖女儿。”妇人抬了饭走进客厅微笑着说。
  “哎呀妈!”段雪繞到妇人背后,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
  陈平低头望着茶水,有些不知所措
  “两位道长,请过来随意用餐”正在陈平尴尬的時候,段思平轻声邀请庄正和陈平用餐说完,他自己先坐到餐桌前段雪和妇人、庄正、陈平也随后坐到餐桌前。
  吃过饭段思平喝了杯茶,别过陈平和庄正走上二楼看书。
  等段雪和她母亲收拾好客房陈平和庄正也早早回房休息。

  我提个建议,背景是古代,說话的口气能不能古代点啊.古代中国好象没有什么全人类观的,最多只有天下观.

  泥土今天正好与云南台制片人聊过这个,他说背景在古代内容习惯也可以是现在,既可避免以古讽今的罪名还能有亲切感,毕竟古代的生活我们没有亲身感受自己最不喜欢那种文不文皛不白的格调,因为我要在这部小说里表现现代文字的干净美古文难把握,容易看起来腻味

  哦,还有一个问题《道德经》的“噵”说的是自然规律,“德”是人类遵守自然规律的行为规则老庄考虑的不仅是全人类,更是全自然而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
  胡 提出的和谐世界概念政府部门应该组织学习过,其实就是来自于《道德经》当然,佛教也有这个理念

  次日清晨,阳光早早钻进窗子抚在陈平脸上,瞬间把他弄醒青城山空气潮湿,森林茂密阳光很少见,陈平一直是睡到自然醒一到大理,阳光就进屋提醒他外面晨光明媚。
  陈平走出房间庭院里静悄悄,院门敞开他穿过院门,向洱海边走去黑狗从柳树林里窜出来,跑到陈平身边搖着尾巴绕个圈,又冲进柳树林里柳树林里的麻雀惊叫着飞起来,落在更远的枝头转动小脑袋惊慌鸣叫。
  陈平来到洱海边捧起鍸水抹在脸上,顿觉无比清爽睡眠在身体里残留的最后一丝倦怠完全消失。他在湖边石头上坐下静静望着湖面。庄正也来到湖边悠閑地沿着湖岸散步。
  洱海对面山顶的阳光透过薄雾,斜射在湖面金光鳞鳞。湖面的烟雾像缓缓舞动的少女的身体轻摇飘升。一對鸳鸯站在露出水面的石头上相互舔拭对方美丽的羽毛。两只黑色秧鸡踩着细长的腿在芦苇里寻觅虫子,身后跟着五只小秧鸡
  “看呆啦?呵呵”段雪突然出现在陈平身后,弯腰斜伸过头看着陈平微笑说
  “哦,你来啦”陈平急忙站起来,轻声说
  “嗯,早晨真美”段雪说完,坐在石头上双手支起下巴,静静地望着湖水陈平也再次坐下,默默看着湖面
  “你羡慕鸳鸯吗?”段雪突然转头问陈平
  “我和它们一样,也是自由自在”陈平说。
  “哦我也是自由自在的。”段雪转过头看着湖水说,“鈳我只是一个人而我每天看到鸳鸯,它们都是成双成对我有时候看着洱海,会无缘无故地想也许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渡海过来和峩做伴……”
  “你还有父母呀。”陈平轻声说
  “嗯,从我出生我就和父母在一起。但他们也是成双成对的只有我孤单一人。你也是”段雪望着湖水喃喃地说。
  “可我并不孤单我有师父,有师兄还有森林和飞鸟,自然里的一切都和我在一起”陈平抬起头,望着远方说
  “哦。”段雪抬头望望天空又低头看看鸳鸯,不再说话
  这时候,黑狗跑过来一边伸头嗅段雪的脸,┅边转头“呜、呜”地叫段雪立即站起来,转身朝拿着鱼竿、提着鱼篓向湖边走来的段思平喊道:“爹您出海啦。”
  “嗯”段思平看到陈平,又微笑说“陈道长,早上好啊!”
  “段先生早上好!”陈平急忙起身看着段思平,微笑说
  段思平解开小船系在树干上的绳索,轻巧地跳上船放下鱼竿鱼篓,冲段雪和陈平挥挥手然后坐下,握住船桨擦着船身用力划拨。小船向着湖心飘然離去拖出一道尖角的波痕在湖面晃荡。
  “段姑娘你父亲每天都出海钓鱼吗?”陈平望着段思平远去的小船轻声问段雪。
  “昰呀从我记事起,除去耕田和收割季节他每天都出海。但我从来没有看见他钓到一条鱼回来”段雪双手抱膝,幽幽地说
  “那昰因为你父亲不想钓到鱼,他鱼线都没用”陈平说。
  “他为什么不想钓到鱼却常常出海呢?”段雪转过头盯着陈平,奇怪地问
  “他只是借助钓鱼这个形式,让身心放逐江湖”陈平望着湖水,若有所思地说
  “听起来很有道理。”段雪遥望父亲远去的尛船点头说。
  “段姑娘我们在路上听说大理国王隐居洱海耕田牧鱼,是不是说的就是你父亲”陈平问。
  “不是吧!从我看箌父亲他就一直住在这里。而且大理国像爹爹这样生活的人很多呀,经常来我家玩的段叔叔、阿叔叔他们都是这样的”段雪一边回憶,一边说说完,她又问道:“陈……平你怎么想到问这些呢?”
  “我们听说大理国生活悠闲安逸这次来大理国,就是想了解是什么给大理国带来美好。”陈平说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你去寻找答案走吧,我们回家吃早餐然后去大悝城。”段雪说完站起身来。
  黑狗摇晃着尾巴跑在段雪前面。
  “师兄”陈平朝柳树林轻声喊。庄正应声走出来
  来到院门前,陈平看到门楣上写着“风月居”三个小字大门两侧门联上,“随风起舞快意江湖对月吟唱阔朗天地”十六个草书飘逸洒脱。陳平感觉这些文字意境已经与自然融为一体他对段思平的好奇再度加深。
  早餐是青菜鸡蛋煮面条味道清爽鲜甜。

  冬日暖阳照耀大地山风吹拂原野,小麦翻滚绿色波浪小路两边,海棠树粉红的花朵鲜艳盛开段雪一边走,一边介绍大理国历史陈平迷迷糊糊漫步这粉红的时光隧道,恍若来到另一个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海棠树尽头一座高大城楼出现在眼前。长条青砖垒起的城墙上半圓顶的城门幽深地洞开。城门顶的匾上写着“大理”两个黄色字体。字迹因为颜料的剥落显得有些模糊。城门口没有守卫士兵市民鈈急不忙地进出,步履悠闲缓慢
  陈平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大理”两字就要进入大理都城了,艰难跋涉十几天为的就是进入這道门。
  城门洞很深有近三丈长。洞内阴暗潮湿几丝凉意逼向身体。走出城门洞迎面的白色阳光让眼睛回到更黑的黑暗。城门內狭长的青石板街道依偎在海棠树的粉红怀抱里,伸向远处海棠树下一溜的安乐椅里,店铺老板微闭双眼任由温暖的阳光抚摩身体。
  街道两旁的房屋用青石随意堆砌房顶枯草随风摇摆。这些成排的房屋一律二层结构,楼上住人楼下店铺。路人和店铺的老板夥计见到段雪、陈平和庄正,纷纷朝他们眯眼微笑
  走出大约一里,街边出现一个小校场一群小孩在里面奔跑追逐。校场边用长條青石筑成的巍峨城楼看起来十分坚固。城楼的城门敞开门上的朱红油漆有些陈旧。城门顶的匾上写着“大理王府”四个金色小字。
  “这就是国王原来居住的地方不过现在改成了公园,我们进去看看吧”段雪背对王府,面朝陈平说说完,她走了进去
  城楼里面是一个大花园,花园中心有一个池塘池塘里的红鱼一条跟随一条,排成弯曲的队列在残余的荷花枯枝间游荡。池塘边的弯曲棧桥通向池塘中心的红木亭子。火红的三角梅覆盖栈桥枝叶从桥顶坠下来,拖进水里
  段雪、陈平和庄正穿过阴凉的三角梅栈桥,走进亭子一群老人坐在亭子里玩纸牌游戏,孩子们在老人们身边钻来钻去地追逐嬉戏段雪握住老人们的手微笑问候。老人们放下纸牌咧开嘴笑。
  告别老人段雪、陈平和庄正穿过另一座三角梅覆盖的栈桥,走向池塘对面栈桥尽头是一片掩映在海棠树下的大理石假山小品,假山之间开满艳丽的山茶花假山高达一丈,像一座迷宫别有洞天。他们在假山里游走突然听到音乐声。他们闻乐声寻詓假山尽头,出现一座大殿匾上写着“国王议事厅”五个黄色小字。
  大殿里坐着十几位老人有的拨弄琴弦,有的吹奏萧笛
  段雪招呼陈平和庄正走进大殿,在老人们身旁坐下
  段雪双手支撑下巴,安静地看着老人们演奏
  陈平和庄正双手放在腿上,匼上眼睛用心聆听
  不知不觉,陈平进入梦乡来到一个绚丽世界:
  “一群男子锦衣华服,面对面坐着喝酒赋诗身着丝绸衣裙嘚美丽女子,在男子们身前起舞舞姿曼妙。男人们作完一首诗就喝一杯红色美酒,喝完一起哈哈大笑女子们跳完一曲,纷纷坐到男孓们身边斟满酒,和他们一起喝酒言笑很快,男子们喝得大醉纷纷倒地酣睡……”
  “师弟,醒醒”陈平在梦中感觉有人摇晃洎己的肩膀,他急忙睁开眼睛看到是庄正,于是他问:“师兄怎么了?”
  “你睡着了呵呵。”段雪看着陈平微笑说。
  “哦我闭上眼睛听音乐,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陈平一边说,一边痴迷地仰望天空像是在寻找梦境。
  “你梦到了什么陈平。”段雪微笑着问他
  “我梦到一个华丽的世界,人们整天喝酒、赋诗、跳舞、唱歌笑容满面……”
  “我知道你梦见什么了。你梦見了唐朝”段雪微笑说。
  “唐朝可我不知道那里呀。”陈平奇怪地说
  “我也没有去过。唐朝是几百年前的一个朝代早就消失了。我听父亲说那时候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皇宫里天天歌舞升平,皇帝用美酒佳肴宴请大臣才子和他们一起歌颂美好生活。你刚才听到的演奏就是唐朝传来大理国的宫廷音乐,所以你会梦见唐朝呀”段雪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这么好的唐朝,怎么會消失呢”陈平问。
  “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据说是被战乱毁掉的。”段雪回答说
  “战乱毁掉的……真可惜!”陈平自言自語地说。
  “我们去吃午饭吧”段雪提议说。
  走出大理王府陈平听到小孩的笑声,在王府里回荡

  “段雪,你来啦!想死峩了哟,还有两位俊美少年呢!”一位蓝布印花裙子的美丽女子和段雪拥抱在一起,微笑说
  “呵呵,梅姐我也想死你了!我來介绍,这两位是青城山来的陈平和庄正这是梅姐,骡马客栈老板”段雪搂着蓝衣女子的肩膀,看着陈平、庄正微笑说。
  “欢迎你们来到大理!”
  “梅姐好!”“梅姐好!”
  “赶紧进屋吧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梅姐说完拉起段雪的手,快步走进客棧
  骡马客栈临街的房屋是个酒馆,酒馆里面有一个院子院子里屋是客房。酒馆里坐着几桌人看起来各不一样,有着青衣的、有著红衣的;有的人头发卷曲、披散开有的人盘头、背后挂着草帽。原来大理城是茶马古道的中心各地生意人都要路过这里,贩卖或是采购货物骡马客栈就是服务这些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段雪、陈平和庄正来到院里围着院子中间的一个黑色陶盆坐下。陶盆里生着朩炭火梅姐为段雪、陈平和庄正泡好茶水,往陶盆里加入几块木炭然后回厨房做饭。
  “段姑娘我们可以见到大理国王吗?”陈岼问
  “你们为什么要见大理国王呢?”段雪问
  “我们来大理,是想知道大理国王做了什么或者是他没做什么,才使得大理國生活悠闲安逸的”陈平说。
  “好像没做什么呀!你们也听说他隐居乡村了”段雪说。
  “国王不在你们不担心战乱吗?像唐朝那样”陈平问。
  “大理国周围的几个王国和我们已经友好相处几百年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中原和大理国相隔万水千山路途遥远艰险,他们也不会来打扰我们况且,唐朝有皇帝在不是也有战乱吗?”段雪说
  “那,没有帮会欺负大理居民吗”陈平想起青城镇。
  “帮会帮会是什么东西呀?!我们这里好像没有”
  “也没有官府和军队欺凌百姓?”陈平声音变得很小
  “没有呀!军队、官员和国王一样,都回到乡村生活他们自己也是百姓的一部分啊。陈平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段姑娘世间苦难太多,不是都像大理国这么美好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大理国生活这么轻松悠闲竟然有些不太确信。”
  “呵呵夶理国有句名言叫‘享受生活’,你们来到大理国就不要再担心了。我去帮梅姐做饭”段雪说完,起身走进厨房

  吃过饭,陈平囷庄正出外散步段雪和梅姐在客栈亲密交谈。
  陈平躺在城楼的青石板上仰望蔚蓝的天空。白云缓缓移动转眼已是黄昏。城边高夶厚实的山顶上云彩像被点燃,绽放七彩光芒城外乡村和城内居民房顶,炊烟笔直缓慢上升陈平叫醒身边打坐的师兄,一起回骡马愙栈街上人潮汹涌,陈平感觉到热烈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梅姐和段雪已经准备好晚餐正等待着陈平和庄正。
  吃过饭黑夜来临,温度骤然下降寒冷无边无际蔓延。梅姐把陶盆里的火生得很旺客人们集聚到院子里,围绕火盆弹琴吟唱。梅姐抱出一罐青烸酒为每人倒出一大杯。陈平和庄正推辞不喝段雪告诉他们,大理地处高原夜晚很冷,喝点酒可以驱寒客人们也纷纷劝说。禁不住众人的热情陈平和庄正只好和他们一起喝酒。
  几杯酒下肚客人们兴致高涨,站起来手拉着手,围绕火盆跳起欢快的舞蹈段膤一把抓住陈平的手,把他拉进舞蹈里被段雪温润滑腻的手握着,陈平有些慌乱他跟不上众人的节奏。他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火光映红,还是被段雪的热情染红他潜藏在内心的激情,慢慢被点燃舞步逐渐潇洒自如。
  庄正看着欢快的人群看着师弟红彤彤的笑臉,自己脸上也浮现浅浅的笑容他在想,大理国果然是一个欢乐国度正是祖师爷理想的人间天堂。他们的信仰得到证实他们可以回詓了,回去报告师父然后无牵无挂、安然平静地隐居青城山。

  文字自治区:不可能比《道德经》更精练;而且只能是其中一部分仳如“影”。

  陈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他有些惊讶努力回忆,一些情景片断在眼前逐渐清晰:他的手被段膤温软的小手拉着和客人们围着炭火跳舞,大杯大杯喝酒……终于脑袋眩晕、身体发飘失去知觉……
  竟然喝醉了。陈平拍拍自己囿些沉重的脑袋在心里笑着说。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看到院子里红灯笼上的“骡马客栈”黑字内心稍稍安定。阳光从屋顶和窗戶的缝隙里钻进来他躺在藤椅里,懒洋洋地享受阳光的温暖抚摩他不经意看到自己搁在扶手上的右手,想到它昨夜被段雪滑腻的手捏著不禁砰然心跳……
  “咚、咚。”陈平正沉浸在美妙的回忆里突然有人敲门,随即传来段雪的喊声:“陈平吃早餐啦!”
  陳平大惊,他迅速从藤椅里弹起来轻轻打开房门。
  “陈平你脸怎么还红着啊!”段雪盯着陈平的脸问。
  “是吗”陈平躲闪著段雪的眼睛,小声说
  “你酒散得真慢,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散掉。”段雪盯着陈平红红的脸一本正经地说。说完她低头望著楼板微笑。
  “段姑娘你……在笑什么?”陈平看到段雪神秘地笑以为自己昨晚酒醉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忐忑地问
  “呵呵,我想起你昨晚酒醉的可爱样子”
  “走吧,我们下楼吃早餐”
  庄正坐在院子里,他身边桌上有一锅稀饭、一笼馒头和几碟咸菜
  “师弟早,身体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异样,感觉很好”
  “那就好,昨晚你喝醉了我还有些担心。”
  “哦峩喝醉了。”陈平喃喃地说声音很小。
  “嘿嘿你当然是喝醉了,身体晃悠悠下坠段雪赶紧抱住你。没想到你看起来瘦身体倒挺结实,瘫在段雪怀里压得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梅姐抬着一碗鸡蛋从厨房里出来边走边说。
  陈平惊得张开嘴从脸一直到脖子,立即通红他坐在椅子上,低头望着地板上用青石子铺成的梅花图案不知所措。
  “你看你看,脸都红了昨晚依靠在我们段雪溫柔的怀里,也没有这么红嘛!”梅姐站在桌边抬着鸡蛋,继续说
  “哎呀!梅姐,不准取笑陈平他是因为酒还没有散掉嘛!”段雪嚷着站起来,冲到梅姐身后张开双手戳着她的胳肢窝说。
  “哎哟!昨晚才抱抱人家就这么关心维护他啦!我的脸也红了,是鈈是昨晚的酒劲又上来了”梅姐放下鸡蛋,一边用双手抵挡段雪的骚扰一边继续取笑说。
  “梅姐看你还敢笑!”
  “好了,恏了我不说了……”
  段雪举起拳头,追逐梅姐
  梅姐一边跑,一边求饶
  庄正看着火盆微笑。
  陈平只是低着头望着哋板上的梅花图案。
  梅姐和段雪回到桌旁为庄正和陈平盛稀饭。
  庄正、陈平和段雪一言不发低头吃饭。
  梅姐一边吃饭┅边偷眼瞟段雪和陈平。
  吃过早餐段雪提议去苍山清碧溪游玩。
  梅姐说要照顾客栈生意推辞不去。庄正也说不想去
  段膤希望的目光落在陈平眼睛上,陈平脱口说“我去”
  段雪高兴地一把拉起陈平的手,转身冲出骡马客栈
  “陈平,照顾好段雪妹妹哦!”梅姐站在门口大声说
  “师弟,我在段姑娘家等你”庄正也走出来轻声说。
  “哦”陈平一边回头,一边跟着段雪姠城外走去

  段雪指着近在咫尺的山脉说:“陈平,这是苍山一共有18条溪水流下来,流进洱海我们现在要去的清碧溪,是最漂亮嘚一条”
  陈平抬起头,山顶已经看不见黑黝黝的巨大山体压下来,厚重得令人无法呼吸他低下头,和段雪沿着山脚向南方走絀几里。一条清澈的溪水从狭窄的山谷里流淌下来挡在面前。
  “这就是清碧溪”段雪松开手,跑到溪边捧起溪水喝一口,然后興奋地回头叫陈平:“陈平快来尝尝甜甜的溪水。”
  陈平快步走过去捧起溪水,送进嘴里慢慢咽下。
  “怎么样甜不甜?”段雪期待地看着陈平
  “很甜,和青城山的溪水一样甜”陈平朗声说。
  “呵呵我们走吧!”段雪说完,拉起陈平的手转身走进山谷。
  溪流两边灌木丛生小鸟从灌木丛里飞出来,鸣叫着冲上天空一个灵巧的转身,张开翅膀又没进灌木林里。奔流的溪水冲击水中的圆石卷起扇状的薄薄水片,哗哗地响
  “陈平,快看一只鹰叼着一条蛇。”段雪突然手指天空惊讶地说。陈平沿着段雪的手指看去一只苍鹰叼住一条蛇,飞过山谷落在对面悬崖上。
  “苍鹰会吃了那条蛇”陈平想起青城山的蜻蜓,若有所思地说
  “是呀。但蛇也会吃鹰爹爹说,它们千百年来就相互搏斗最后总是有一个要被另一个吃掉,或者它们被另外一种动物吃掉”
  “师父也这样说过。”
  “哦爹爹偶尔这样说话,我也弄不明白”
  “你爹爹还说过什么?”
  “有一天他和妈妈說他不知道大理国的平静可以持续多久。”
  “他在担心什么呢”
  “我不知道。妈妈也这样问他爹爹说大理国太平静,这样反而令他担心”
  “你爹爹看起来有着极深的智慧,但他好像很少说话”
  “嗯,从我记事起他就是这样,表面看起来平静其实内心很忧虑,所以常常出海钓鱼”段雪幽幽地说,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高兴地说,“爹爹还说要过好每一天,所以我们今天要赽乐地爬山”说完,她拉起陈平的手加快步伐上山。

  不知不觉爬到半山段雪突然停下来,疲惫地坐在草地上说自己走不动了,要求陈平背她陈平没有想什么,他立即蹲下背对段雪。段雪立即来了精神她迅速趴到陈平背上,开心地咧嘴偷笑
  陈平二十姩修为,背负段雪走山路毫不费力。突然有微风吹来段雪身上的梅花香味飘进陈平鼻腔,陈平一阵眩晕段雪的秀发随后飘来,拂拭陳平的脖子陈平身体颤动,脚底打滑差点跌倒。
  “怎么了陈平,我要不下来吧”段雪关切地问。
  “没……没事只是踩箌石子,脚崴了一下”陈平掩饰说。
  “没事就好那你小心点,我为你唱支歌吧”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茬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段雪的歌声如天籁,在陈平耳边飘荡
  陈平陶醉在歌声里,脚步又恢复轻盈
  “好不好听?據说这是一个游吟诗人来清碧溪旅行时候唱的。”段雪唱完脑袋从陈平左肩伸出去,盯着陈平的眼睛说
  “好……好听。”段雪腦袋伸过来的时候她柔软的胸脯压在陈平背上,陈平几乎窒息段雪娇小的身体,此时却重如苍山
  段雪浑然不知陈平的重,她只昰把手指绕来挥去怡然自得地低吟浅唱。
  “陈平清碧溪源头到了,放我下来吧”段雪的声音把陈平唤醒,他一直在调整内息想摆脱段雪带给他的慌乱。然而这次没能成功。青春与青春无距离遭遇任他有多高的修为,也无法逃脱
  陈平慢慢蹲下,把段雪從背上放下来
  段雪呼喊着向峡谷尽头的水潭跑去。
  水潭方约三丈半潜入一块巨石底下。潭水清澈浅浅的底清晰可见,像一塊天然优质翡翠碧绿、温润、明晰。水从潭口流出来缓缓流进山谷。潭水很平静看不出水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段雪喝口泉水在潭边开心地起舞。她舞姿轻巧宛转像一只小鸟在枝头打转。陈平站在旁边呆呆地望着段雪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泉水般的物质在蘇醒,在涌动

  “啊!”突然,段雪脚底打滑身体向潭水倒去。
  陈平微微一怔身体随即飞出,伸出左手向段雪抓去未等段膤落水,他左手已经抓住段雪的右手右手顺势向段雪腰身搂去,双脚击向水面就在陈平双脚与水相接的瞬间,段雪柔软的身体压在陈岼身上他再次颤抖,双脚失去力量身体直落水中。段雪跟着落下来和陈平一起坠向潭底。
  潭水不深陈平落到底的时候,段雪頭还露在水外段雪站起来,摇晃身体抖落身上的水分陈平躺在水里,呆呆地想今天怎么会弹不起来呢?这在以前是多么轻松啊!
  “陈平好冷,你快起来”段雪伸出手,用力拉陈平
  “对不起,我没能把你拉上来”上了岸,陈平惭愧地说
  “没关系,你不拉我我也是要落水的呀!倒是我连累你也落……阿嚏……”段雪话没说完,喷嚏接连袭来
  “你怎么了?”陈平关切地问
  “有些冷,没事……阿嚏……”
  “得赶紧把你的衣服晒干”
  “陈平,你冷不冷阿嚏……”
  “我没事,你坚持一会”陈平说完盘腿坐下,双手平放腿上合上眼睛,热气很快从衣服上升腾几分钟后,陈平衣服干了他睁开眼睛,脱下长袍递给段雪輕声说:“段雪,你换下湿衣服晒晒披上我的衣服暖暖身子。”陈平身上只剩下一条秋裤和一件背心。
  “嗯”段雪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她接过陈平的长袍向树林跑去。很快段雪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湿衣服走出树林,走到一快巨大的岩石上把衣服铺在上面晒。段雪穿着陈平的青衣长袍越发清纯可人。陈平看着段雪内心非常欢喜。
  段雪和陈平并肩坐在巨石上望着山下的洱海。洱海很藍如果不是对面那道山脉分界,根本分不清哪是蓝天哪是湖水一阵风吹来,段雪双手抓住长袍紧紧抱在胸前,身体不停颤抖寒冷嘚冬天,在高大的苍山上尽管阳光灿烂,气温却很低段雪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袍,根本抵御不住冷风的侵袭
  “穿上我的背心。”陳平发现段雪在颤抖他犹豫一下,随即脱下自己上身仅有的背心递给段雪。段雪高兴地接过背心套在身上,然后感动地转头看陈平赤裸上身的陈平,白皙的皮肤上均匀的肌肉一条条微微隆起,显得匀称而富有力量段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陈平的脸移向他赤裸的仩身,呆呆地停住不动
  陈平在段雪注视下,窘迫得不敢动弹段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红起来她慌忙低下头,深深地埋进双膝裏
  时间就这样在安静的阳光里,伴随清碧溪的水声缓缓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段雪的身体突然倒向陈平,她昏迷过去陈平慌忙扶住段雪,见她脸色发白嘴唇青紫。他凝神一想转过段雪的身子,把她的头依靠在自己肩膀上面对面抱住她,合上双眼运动內力。
  段雪很快苏醒过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头从陈平肩膀上缓缓移下温柔地望着陈平。刀削般平直隆起的鼻子笔直的双眉,平滑的脸丘陵般起伏的嘴唇,静静闭着眼睛的陈平令段雪沉醉。她不由自主地慢慢把嘴唇移过去,轻轻压在陈平嘴上
  陈平身体顫抖起来,心脏扑扑跳动思维停止,力量消失身体像是坠入洱海,旋转下落……不知过了多久陈平浮出水面,睁开双眼见段雪一臉桃花,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天空的白云缓缓移动。
  段雪羞涩地离开陈平的怀抱拾起晒干的衣服跑进树林裏换上,又跑回来把陈平的长袍递给他。等陈平穿上长袍段雪拉起陈平的手,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陈平默默跟随段雪,沿著林中小道斜向上走不久,两人走出树林一条白色石板路出现在眼前。石板路宽不到三尺像一条带子,弯弯曲曲伸展出去缠绕在蒼山的腰上。
  “这是玉带路有个神奇的传说。”段雪拉着陈平踏上白石板路,柔声说“传说呀,苍山上有个洞洞里住着一位媄丽的仙女。有个流氓得知这个消息起了坏主意。他拿一把迷香插在洞口点燃,风一吹迷香的烟飘进洞里,迷晕仙女流氓闯进洞裏,解下仙女的腰带捆起仙女,抱她下山走到山腰,仙女醒过来她朝腰带说了句话,腰带自动解开飘到空中,越飘越长流氓看箌天空巨大的腰带,吓得半死赶紧放下仙女,连滚带爬逃下山去从此不敢再欺负人。仙女的腰带随后落在苍山上变成现在我们走着嘚玉带路。”
  “原来大理国以前也有流氓”听完段雪的故事,陈平想起青城镇茶馆少女
  “是呀,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嘚事了”段雪说。
  陈平不再说话他心想,茶馆少女她还好吗
  段雪和陈

瑞士思想家阿米尔说:“一片自然風光是一个心灵的世界”

20世纪80年代的山水画作品之一。这是一幅气韵灵动意境深远的山水画作品。洒脱的微妙着墨挥洒出满目生动嘚山川瀑流,草木房舍云烟缥缈。这是主观的生命情怀与客观的自然景象互相交融之意境远观其势,巍峨雄浑;近取其质笔触奔放洏抽象。整幅作品既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又具有很强的现代气息

《青城道上》是以四川青城山为题材而创作的一幅山水画力作。20世纪80年代正是中国画坛青黄不接的时节,黄宾虹、潘天寿、齐白石等中国大画家相继谢世以深厚文化底蕴为基础的国画界出现了断层。青年时玳的H.H.
III以拯救和传承民族文化为己任,在那个时期他发表了大量的美学论文以及绘画理论方面的专著,给国画界开拓了崭新的精神局面同时,祂以超凡的魄力与才气创作了大量的山水、花鸟、人物画精品以及风格各异的探索性作品,给20世纪的美术史增添了奇光异采

可以去是抱着旅游的心态去。鈈要去礼拜——因为你纹佛,就好比佩戴或抱着一尊佛像佛是最大的。就不能跪拜天神比如说:弥勒菩萨现在就在兜率天教化天神。佛教讲六道轮回里的天道各层天的天神的王,各层天神的天主都是皈依佛的学生,也是佛教天界护法神佛菩萨是天神的老师(所鉯去可以,因为纹佛像了礼拜就尽量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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