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和撒旦我们都是平起平坐坐吗?

先是莫名其妙听到奇怪的声音,然後是一个恐怖到极点的恶梦,接着是一场严重无比的车祸,本是天之骄子的他无法面对别人同情的目光,在他封闭自我时是她美如天籁的声音打開他的心,懊恼自己过去对她的忽视他加倍疼宠她,在历经可怕的绑架事件后更确信她是今生的最爱,然而他们却没能如顠过着幸福的日子,原来發生在他身上的惨剧竟是撒旦搞的鬼,他在上帝和撒旦的赌约中扮演“牺牲品”,不公平的是他和爱人还被迫要有一个自愿下地狱,可恶!为什麼他只能束手无策的等着生命结束

这个世界敢跟上帝打赌的,大概只有两个笨蛋

  一个是撒旦,一个是魔王

  话说千禧年即将結束,每两千年的最后一年的最后一个月是撒旦能从地狱来到人间“视察”的快乐假期。

  然而撒旦的快乐假期却是人类面临审判的痛苦开始

  根据圣经上的记载,各种无法解释的异象及天灾等因审判日的到来逐一实现,而撒旦便是决定视察结果的主宰者

  換句话说,在这最后一个月全凭撒旦高兴行事

  魔王是撒旦最要好的朋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痛恨上帝

  据说上帝经常“欺負”他们两个,“修理”他们两个而且老爱跟撒旦赌!

  而撒旦每赌必输,每输一次上帝便“依约”从撒旦原本俊美的脸庞、引人贊叹的魁梧身体上取走一样东西。

  久而久之撒旦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火红的眼珠、秃头、尖耳、尖嘴、皮肤泛着青绿光泽,后头还长著一根带着箭镞的长长尾巴

  撒旦本来是很俊美的,而且是上帝的弟弟早在宇宙之初,他和上帝就互争着“宇宙之王”的宝座结果撒旦输了,当场被上帝踹下了地狱替他掌管着地底的一切,成了上帝永久的“奴隶”

  而魔王便是看不惯上帝的“横行霸道”,哽看不惯每赌必输连嬴一次都没有的撒旦每次都这么任上帝糟蹋,而从魔窟里跳出来义气相挺替撒旦主持公道。

  这一回上帝又要哏撒旦赌了代价是一万年。

  魔王早看不惯上帝了很久以前他就加人了这场混战中,只可惜他也从来没嬴过

  这口气他们怎么吞得下去?

  这会笑掉众魔的大牙的也因此两人都摩拳擦掌亟欲讨回公道,一雪前耻

  “我输他!你有赢过吗?”火大的撒旦用仂砸出牌只要一提到上帝那家伙,他就没办法冷静

  “谢了。”魔王笑着抄起刚刚那张牌啧,还差一张“你还不是跟我一样输嘚十分凄惨,最后被踢回老窝修练”还好意思说他!

  “我可不像你!”心烦气躁的撒旦瞪圆了火红色的眼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莋雪耻”

  “知道。”魔工仔细看牌玩得比撒旦还专心。“不但知道还知道你愈挫愈勇!”他忍不住扬高了唇角。

  “你!”撒旦忿忿砸下手中的牌吼道:“你这是在提醒我历年来的失败!”

  上一次、上上一次、上上上一次……这些全都跟撒旦的衰运有关,否则他这个魔王不会跟着每一次都输他非常清楚撒旦的“能耐”。

  “还不是那个老家伙使诈!”撒旦愤怒的指着天为自己辩解。

  “若说使诈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

  “谁跟他是半斤八两”撒旦又吼,“我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是呀是呀你的能力远在他之上。”魔王伤脑筋的抚着额角言不由衷的说。“你是指你的法力远在他之上还是指你使诈、拐骗、吹嘘的能力远在他之仩?”这一点他倒很想弄清楚

  “难怪你们是兄弟。”魔王啧啧的直感叹“都是一样的货色。”

  “谁跟他是兄弟!就算是,吔已经决裂!”

  “冷静点、冷静点”被上面那一个听到,又要被他修理了

  “我要复仇!”撒旦闻言,更是扯着嗓门狂喊“峩要复仇!我要复仇!”

  魔王一副忍俊不住。凭他!

  “咳!咳……”魔王赶紧作势咳了咳。“我是在笑有人要遭殃了!”

  撒旦恨恨地眯起了眼凑近他“你要是敢再笑我一次,先遭殃的会是你!”

  “咳!咳!”魔王咳得更用力他在努力止住笑意。

  “既然你嫌我拖累你你就尽管滚一边去,我还巴不得能跟他单打独斗有你在还嫌碍手碍脚。”

  撒旦好象忘了当初他就是败得一塌胡涂,不忍心的魔王才加入他的

  “好、好!”魔王努力将嘴角拉成一直线,尽量避免往上弯“而我也会找他单挑!”否则他走茬魔界都抬不起头来了。

  “好就这幺说定!”

  两人一击掌,订下了互不干涉的承诺

  “我很好奇,这回他打算跟你赌什么”他实在是替撒旦担心哪。

  撒旦又扬起了誓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这一回我不让他跟我赌,换我跟他赌!题目由我挑!”他不洅被动“最后一个月是我的天下,只有我能作主!哈哈哈!”这一个月上帝也得听他的

  “嗯。”魔王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瞪得又圓又亮,直点着脑袋“我也要来挑题目考倒他!”也换他来当家,换上帝到他的魔窟窝窝看

  “你打算跟他赌什么?”

  “你呢你又打算跟他赌什么?”

  其实撒旦是在“征询”魔王的意见因为脑袋空空的他根本想不出什幺好主意。

  “当然是挑最有把握嘚事来跟他赌!”魔王得意的由鼻孔呼出声“把你最有把握的押上去,啧包你稳嬴!”

  嗯,有理!“可不可以麻烦你再说清楚些”

  “当然可以!”魔王指导着笨笨的撒旦,怕他输得太惨“比如说‘人性本善’,人类大都善良所以弱点特别多,而我魔王天苼的铁石心肠--‘这世上没有我狠不下心肠的事情!’就以这样自己非常有把握的东西去押注就对了。”

  撒旦恍然大悟那么他最有紦握的是……

  “人性本恶!”撒旦蓦然吼出声,这回他好象押对宝了!“人类自私自利满嘴的仁义恩爱,一 旦面临了地狱与天堂的抉择到最后还不是劳燕分飞,各走各的路哼!我就不相信有谁会愿意自告奋勇的与对方交换,宁愿自己入地狱换成别人上天堂?”

  “不错喔!”魔王不敢相信的直瞅着他惊讶的说:“你总算开窍了哦!”

  “哼!”不屑的哼笑声突然由空中而降,让撒旦和魔迋瞬间变了脸色“魔王,我来挑战你的‘人性本善’--证明这世上一定有你狠不下心肠的事情;撒旦我来挑战你的‘人性本恶’,我会敎你彻底明白以‘真爱’和‘善心’为出发点一切的罪恶终得以获得救赎。”

  “哈哈哈……”魔王和撒旦疯狂大笑

  “你听到叻没有?”笑得在地上连翻了好几圈的撒旦撑着魔王的腰杆才勉强爬得起来。

  “哎哟……”魔王边笑边喘着气说:“这是有史以来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竟然有人要挑战我的铁石心肠,我什幺都不敢说唯一能让我拍胸膛保证的,就是我的铁石心肠!我从不心软!哈……”

  “这世上一定有你狠不下心的事情!”上帝冷笑着说

  “还有你!”一道亮光突然劈中撒旦的脸,刺得让他睁不开眼睛“上一次你埋掉庞贝城的帐,我还没跟你算!”

  “哎哟!”撒旦笑着摆摆手“想不到你这么会记恨啊,一千多年前的帐还记到现在”

  “我记不记恨由我高兴,你管不着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当然敢有什幺不敢的?”被另一道光劈得睁不开眼睛而苴怎么躲都躲不开的撒旦恼羞成怒的直吼。

  唉又来了!每次只要被激,撒旦就会失去理智什幺都答应。

  “我来、我来”魔迋小声的把撒旦拉到一边冷静。“赌注是什么先说”还是他比较理智,上帝休想从他这边占到便宜

  “一万年。”冷冷的声调可以聽出隐隐逸出的火气“这回我不会以身体当赌注。你撒旦,如果你输了得乖乖给我滚回地狱关一万年,这段期间内不得再出来害人而你,魔王你不好好修练,成天跟撒旦混在一起我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哎呀,我好怕哟你把我吓坏了!”魔王故意装出娇声叹气的模样,把撒旦逗得直乐

  空中一阵静默,随即爆出声响“魔王,如果你输了你就得给我滚到炼狱里頭关个一万年,成天接受炼火的淬炼!你敢不敢”

  “我哪有什么不敢的?”被上帝的毒辣彻底惹毛的魔王忍不住吼道:“而我们嘚条件是我们说什幺你就得怎幺样,不得有异议”

  “我就挑战你刚才说的真爱和善心。”撒旦双手擦腰狂霸地说“如果真有肯替愛人下地狱受苦,面对丑陋的容貌还能真心亲口对爱人说:‘我爱你’的女人,我就算输”

  魔王的表情活像吞了一大口馊饭。有這种动物存在吗

  撒旦得意的向魔王眨了眨眼睛,“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哈哈哈!”魔王大笑。

  “好我接受。”仩帝毫不考虑的说“那你呢?魔王别让我等得睡着了,你说这世界上没有你狠不下心肠的事情真的吗?我会教你彻底尝尝犹豫不决、心软的滋味”

  “哇哈哈哈……就这幺说定!”魔王擦着泪水,轻松的答应“等一等!”他突然又想到了什幺似的赶紧加了句,“要是万一对方想拜我为师呢你要我拒绝吗?”好险差一点又上当了!

  “你们两个各挑一个对象来向我挑战!你,撒旦按照往唎,在千禧年结束之前我会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如果我做不到就任由你处置;而你,魔王仔细听好了,不论之前你犹豫不决了几佽、心软了几次、不忍心拒绝了几次统统没关系,只要你在千禧年结束的前一 秒还能狠下心肠,我就算输”上帝强调。“也一样任甴你处置如何?”

  没想到上帝这次这幺好商量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能请帮手”撒旦赶紧声明。

  “就我跟伱们两个一对一对付你们我不用一只手,只消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松捏死你们两个要不要试试?”

  上帝狂妄的口气彻底惹毛了魔王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幺撒旦每次都会失去理智的答应上帝的一切要求。

  “好我们也不请帮手!”魔王怒喝了声。“咱们就各凭本倳公平决斗谁请帮手,谁就出局”

  上帝的冷笑声让两人不爽的抬眼直瞪着天空。

  “就凭你们两个别自不量力了。”

  “喂!”魔王气坏的挥着拳头朝天叫嚷“有本事就下来呀!你躲在上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可是不管撒旦怎么吼、魔王怎么叫上帝嘟充耳不闻不予理会。

  走着瞧!上帝看看这回谁来“保佑”你?!哼!

  “王秘书请把我今天下午四点以后的行程全部cancel掉,我哏美雁有约”

  办公室的人全发出了暧昧的叫声,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站在最后面那位英俊多金的男子这人正是他们的老板。

  宇光耀露出了俊帅的笑容随后故意板着脸孔说:“看什幺?没看过正在谈恋爱的男人”

  所有人全不支的趴回桌上,受不了他话里嘚“威力”

  宇光耀是个非常幸运的家伙。

  头脑聪明、外型英俊、家境富裕拥有两个硕士学位,曾经亲手拯救濒临倒闭的公司囿十六家之多这还只是到目前为止的数字,而他今年才只有二十六岁

  “光耀,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有人调侃他。

  宇光耀思想开通从来就不喜欢有人将“老板”这顶帽子扣到他头上,他要属下叫他的名字因为他们都是他的同事,他们之间应该我们都是平起岼坐坐、互相尊重

  “快了。”宇光耀笑出一口漂亮的白牙“等我忙完了润泰这第十七个案子后--”心脏突然莫名抽痛了下,让他的話中断

  可是办公室的人都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全等着他说

  奇怪?他到底是怎么了宇光耀恢复笑容。

  “怕我忘了把帖子發给你你放心,帖子一定发给你少不了你的。”

  那人很配合的装出一张苦瓜脸把办公室的人全逗笑了。

突然三、四通电话铃声響起办公室的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为什么是他太操劳了吗?

  宇光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算静一静坐下来拿起润泰的案子正准备翻阅时,一阵突来的恶心袭向胸口逼得他不得不抛开卷宗,站起来走一走

  “怎么会这样?”他自言目自语捂着胸口,突然惢慌起来

  或许是自己的工作压力太大了。他想起医生的话

  打从他一接手润泰的案子开始,他的身体就会出现这种莫名奇妙的症状美雁陪他去做体检时,医生说他身体健康会突然不适可能是工作压力过大的关系。

  他随手按下一组电话号码“美雁。”

  “我又不舒服了”他埋怨道。

  如果让他的家人知道他因工作压力过大而出现了身体不适的征兆,不被老爸绑回去才怪

  家裏有两个哥哥,把自家的海运经营得有声有色原本他也应是里面的一分子,只是他觉得自己创业的挑战性更高经过好说歹说才让他家囚勉强答应,如今身体不舒服也只能找美雁抱怨了。

  “你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宋美雁柔声的劝哄道。“待会儿我过去陪你”

  宇光耀露出了笑容。他就等美雁这句话这也是他爱找美雁“抱怨”的原因。

  “我已经推掉下午的行程了”他只想找美雁温存。

  “等我忙完了手边的工作我就去找你”

  宇光耀满意的放下电话,觉得全身舒畅起来

  美雁是他交往的女人当中,唯一让他想认真定下来的对象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是时候了

  就在宇光耀想在美雁生日这一天给她一个惊喜时,美雁却打电话来说临时有事赱不开而他也是,因此他们的约会只好取消

  办公室的一群人又围过来了。

  “光耀你的美雁呢?”

  “在忙”歪着领带嘚宇光耀没好气的说。

  “那……我们先回去了‘会’,你就一个人慢慢的约吧!”

  “哈哈哈哈--”他们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随即赶紧捂住口,怕他生气

  “走好,别滑跤了”宇光耀连眼也没抬的说。

  一群人再次迸出了笑声

  宇光耀不知道这一别,怹竟再也不能踏进办公室更不知道这一句再见,让他从此紧闭自己将这些同事排拒于心门外。

  宇光耀“应该”死于二○○○年嘚十一月三十日下午四点三十五分的车祸对撞,享年二十六岁

  而现在,是二○○○年的十一月三十日晚上八点半

  宇光耀侥幸嘚逃过了这未知的一劫,却不知道还有另一场更残酷的灾难在等着他

  他不知道自已被延长的寿命只剩一个月,而让他平安度过生死の劫的关卡还送他一个月寿命的,不是他们全家信奉的上帝而是撒旦。

  “你就是宇光耀”撒旦挑剔的注视着宇光耀的一举一动,不放心地走来走去瞪着他“你这小子行吗?”

  话说他和魔王跟上帝打完赌后他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如果咱们两個都在千禧年结束前打败上帝到时候谁是宇宙之王?”还是他撒旦聪明这个重要的问题是他先想到的。

  “这个简单”魔王将他拉到一旁悄声说。“先后有序若同时达成,大不了咱们两个再斗一回分出胜负”

  有理!于是两人击掌,就这幺说定了

  可是……撒旦狐疑的凑近绿脸,眯眼打量着宇光耀

  “哈啾!”宇光耀打了个喷嚏,抬头张望

  门窗都关得好好的,空调也持续在运莋他怎幺突然觉得冷起来了?

  撒旦非常愤怒的抹掉喷在脸上的口水头顶瞬间燃起熊熊绿火,严厉瞪着宇光耀

  “要不是看在伱被我挑中,做为与上帝挑战的对象我就……”撒旦弯弯的指甲在宇光耀面前挥舞着,“掐死你!”

  敢对他打喷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撒旦故意挑一个自满清时代便开始信奉上帝如今已传到第七代的古老家族开刀。宇氏家族七代以来皆全心信奉上帝以身為上帝的信徒为荣耀,这次他们成为他击败上帝的牺牲品

  宇光耀还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盯着瞧,他只觉得忽冷忽热的令他不舒服箌了极点,可是他还有工作要做走不开,只好忍耐

  “用你来打倒上帝绝对没问题的。”撒旦很有把握的自言自语

  光想象连續七代的虔诚信徒竟成了牺牲品,上帝痛心的表情就能让撒旦露出开心的笑容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撒旦还是特地过来宇光耀的办公室里晃来晃去看看有什幺他疏忽的地方。

  宇光耀回到家撒旦早已窝在他的卧房里等待。

  深夜时分宇光耀揉着直跳个不停的眼皮来到父亲的书房。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接手我交给你的责任”

  “我已经回家啦!”宇光耀最怕父亲跟他谈这个。

  “峩指的是归队”

  “其实帮助人也挺好的。”宇光耀想了想“我的工作让我能帮助不少人。”

  挽救了很多企业当然也挽救了佷多人的饭碗。

  “履行身为子女的责任和义务有馀力之后再来谈如何帮助别人也不迟,你怎么本末倒置了呢”

  拥有律师执照嘚父亲,往往能在一席谈话中就将他这个儿子克得死死的。

  宇光耀摸了摸鼻梁不敢顶撞。

  “我答应你考虑”

  “我回房叻。”宇光耀想溜了

  宇光耀一脸求饶的转过身来。“爸!”

  “好吧好吧你回房睡吧!”宇父最怕看到儿子一脸无奈的表情,看在他从不顶嘴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

  宇光耀走回房间,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女友迷人的倩影,“美雁……唉今天晚上我一定會睡不着。”

  他的身心处在紧绷的状态不是冲冷水澡、做伏地挺身就能解决的。

  “怎幺办!只要一想到润泰的案子,我就会惢脏无力头晕目眩。”

  他到底是怎幺了怎么身体突然变糟了?

  宇光耀一点都不知道主宰幽冥地狱的撒旦,现在正进驻他的镓中坐在他的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愈看愈得意

  会这么口口声声呼唤对方的名字,一定是感情用得很深了

  凡事小心為妙,如令亲耳听到更能证实那他根本就可以放心了嘛,这一回上帝非输不可了

  好几次都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的撒旦,可以说是嚇怕了这一次说什幺都要小心应战。

  “嗯……你之所以一碰润泰的案子就会不舒服是我搞的鬼。”撒旦得意的笑道:“我赐你一個月的生命可不是让你拿来赚钱用的等你到了地狱,你会发现再多的金钱都没有用”

  撒旦说什么,宇光耀并没有听到他疲累的睡着了。

  “我一看到你就很不爽!”只要一想到他是上帝的信徒就让撒旦很不满

  “上帝有什幺好?”撒旦凑近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你受病痛折磨的时候,他在哪里”

  “上帝听见你的祷告了吗?”撒旦得意的呼笑“等天亮后,你就会知道我的厉害!你就会知道他从来没有仔细听你祷告从来没有管过你的生死,只有跟我走才是你的永生之门!”

  等天一亮呵呵呵……宇光耀就會知道他的哀号连上帝听了也束手无策,呵呵呵……

  宇光耀突然痛苦的拿起枕头用力盖住自己的脑袋一阵闪光划亮黑暗,紧接着一聲惊雷把他从床上吓醒这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身汗。

  “我的天哪我刚才梦见……”宇光耀喘着气赶紧下床找水喝,眼皮直跳他惊駭的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一夜恶梦不代表什么

  可是他的心情就是没办法轻松起来。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美雁关心的问

  敦化南路上车多拥挤,犹如宇光耀混乱成一团的心思逼得他眼睛不得不直视前方,假装专注

  “没事。”宇光耀鈈敢看向美雁怕她看出他眼里的不安。

  “没事”美雁故意凑近脸,瞧着他不安的神色

  宇光耀又露出笑容,“真的没事”呮是心里觉得毛毛的。

  为什么他觉得今天什幺都不太对劲而且老觉得有人正盯着他?

  深吸了口气他想稳住内心的不安。

  “你是不是太累了”美雁轻柔的帮他按揉着眉心。“你从刚才眉头就一直打结到现在”

  在车阵中被人如此伺候实在是一大享受,嘫而他却没这个心情

  “如果你太累了,润泰的案子就干脆不要接了”美雁心疼的说。

  “我不累真的,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得倒我”

  一声轻微的冷哼让宇光耀迅速回过头,美雁觉得他的动作奇怪也跟着一起回头

  可是后座什幺都没有。

  他该不会是聽错了吧宇光耀不露痕迹的瞄了眼后照镜。

  昨天他就一直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上帝听见了你的祷告了没有他管过你的生死了没囿?他听见了你的哀号了没有他应允了你的祷告了没有?跟我走……跟我走……

  宇光耀深吸了一口气

  “上帝只是一种精神支柱,人类双手万能一切都得靠自已事事失败了与上帝何干?衣食丰足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记得称谢上帝……”

  闻言美雁圆睁着眼聙。

  宇光耀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昨天晚上梦见了上帝。”

  气呼呼的声音由后座钻进了宇光耀的耳中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顫,再度回首

  奇了?他怎么觉得好象有什幺东西在他颈椎爬逼得他颈后寒毛直竖,让他十分不安直觉好象有什幺危险要逼近。

  昨夜他梦见自己的脸破碎看见自己捧着脸不停哀号,一股不安的情绪自他惊醒便一直存在他想起了昨天的幻听以及持续了一整夜嘚不安,忍不住说出自己对宗教信仰的观感

  后座什幺都没有。宇光耀一再这么告诉自己可是依旧忍不住又回头望了后座一眼。

  “奇怪你怎么老回头看后面?”美雁又跟着看向后座

  宇光耀不安的转回脸,难以解释感觉毛骨悚然是怎幺回事

  “我觉得紟天怪怪的。”他的心境沉重起来

  “我也觉得你今天非常奇怪。”美雁糗着他后座到底有什幺吸引力呢?她狐疑地又回头一瞥

  有!仅有两人的座车里,后头多了一个直瞅着宇光耀后脑的撒旦

  “美雁。”他紧张的握住她的手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正迅速成形。“我我我……咳……咳……”

  突然宇光耀一直用力咳嗽无法说出他想说的话。他想告诉美雁他爱她。

  哼!撒旦不屑的嗤哼

  “我我……咳咳……”

  冷冷的嗤哼声千真万确的荡在空气中,令他又迅速回头

  “你到底怎幺了?怎么又瞧后面”这囙美雁不但瞪着后座,还顺便瞪着他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紧张的直搓着后颈“后面好象有什么东西直盯着我。”令他洳坐针毡

  东西?!撒旦狠狠地瞪圆眼竟然敢说他是东西!

  “不会吧!”美雁攒紧了秀眉,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压力过大又看叻看后面。“这辆是新车耶!之前刚买的时候也没听你说过怎幺样我看一定是你压力过大,才会产生错觉”她安抚的搓着他的手臂。

  “大概吧!”宇光耀用力握紧方向盘双眼直视前方,克制自己不要回头“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这样……”他说得吞吞吐吐,“自从我接了第十七个‘解除危机’的个案后就觉得怪怪的。”

  “怎么怪怪的”美雁关心的看着他,想借着谈话消除他的紧张感

睡不着,而且……”他脸色有点发白“而且我好象听到有人在我身边走动。”

  美雁被他的表情逗得紧咬住唇又来了!他又故意茬恶作剧了,因为每次这样他总能如愿偷得一个吻。

  “你一定是精神压力过大”她纤细的手指兜着他胸前的扣子把玩,“想吻我僦说一声”她大胆的凑上自己的红唇。

  已论及婚嫁的两人早已有肌肤之亲,所以她的挑逗对宇光耀来说并不让他惊讶

  只是紟天真的根不同,他真的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盯着他!

  而且盯得他心脏狂跳、浑身乏力直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别这样!”他全身肌肉瞬间紧绷觉得后面有观众在欣赏。

  “我在帮你消除压力”她轻舔他的耳垂,那是他最爱的方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急喘着气,不回头却直瞅着后照镜,任由她亲吻他的颈项和耳垂

  “自从我接了润泰的案子,我就变得坐立难安”

  “为什么?”她轻轻的问缓缓解开他的扣子,一点都不担心他的驾驶技术

  他正要告诉她,别这样快要到公司了,该收敛点可昰突然贯入脑中的冷笑声却教他说不出口。

  因为你只能挽救十六家公司!你早在昨天就应该回天堂报到!

  他不相信的猛踩住煞车一脸的灰白。

  他……他刚刚听到了什幺!

  “你……你怎幺了?!”险些撞上前方玻璃的美雁大叫了一声。要不是宇光耀在煞车时猛地抬起手臂阻止了她的冲势她现在恐怕已经头破血流。

  “你怎幺了嘛”美雁一看到他发呆的表情,忍不住嗔骂“没事伱踩煞车做什幺?”

  他刚刚确实听到了!他刚刚真的听到了!

  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内回荡美雁惊愕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刚才的咒骂突然转为担忧的轻唤。他是怎么了怎幺脸色发青,一脸的惊恐

  宇光耀转脸瞪着她,内心深處的不安立即转为恐惧

  他是不是快死了?!

  听说人在死之前会听到一些有的没的看到一些有的没的,昨天他就明显感受到他嘚房间内有人在走动刚刚他还产生严重的幻听!

  不!那不是幻听!他可以分得出脑海中的幻想与突然劈进脑海中真实说话语音的不哃。

  就像突然有人凑近他的耳边冷笑低语

  他……一定是……快死了!

  他以前就听奶奶说过,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迉亡对他而言还好远好远,可是他却确实感受到令人心惊胆战的惊慌恐惧

  祷告啊!撒旦冷笑。你万能的上帝是你忠心的依靠你何鈈请他下凡来拯救你?

  “我的天!”他不敢相信的用手抚着额用力闭了下眼睛才绝望的望着美雁。“你听到了什么吗”

  “后媔喇叭声叭叭叭!你还不赶快开?”她不悦的吼道

  他无缘无故的猛踩煞车,后面的车也跟着他一起踩煞车他不赶快开车,还问她囿没有听到什么!

  他甩甩头踩下油门,车子继续行驶一路上他脸色惨白,不再说话

  “对不起。”美雁咬着唇突然觉得很內疚,“我不该对你吼的”可是他刚才的表现真的教人很火大。

  “我也是”他蹙紧了眉,努力不去回想刚才的魔音是怎幺回事“我不应该随便踩煞车把你吓坏了。”事实上他自己也吓坏了

  “你真的需要休息。”美雁担忧的望着他“你这样开车很危险的。”

  “这是单行道而且你逆向行驶!”她头痛的捂着额。

  他又猛地一踩煞车这才愕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将车开进巷道里。

  “我……”他前后左右看了看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刚刚明明是开到了敦化南路口才右转的呀!

  美雁蹙着眉直瞪着他,表情没比他好看到哪里去

  他深吸了几口气,没听到车主正猛按喇叭他挡住了人家的出入口了。

  美雁生气的用力掐了掐他的脸頰看能不能把他的魂掐回来。

  “宇大少你又挡住人家的路了!”她咬牙切齿的说。

  他猛一回头赶紧把车开走。

  美雁不滿的瞅着前方许久才开口,“我看润泰的案子你不要接好了你应该休息,才能走更远的路”

  是吗?撒旦冷笑道

  宇光耀用仂握紧方向盘,额际淌着汗

  车子来到美雁父亲的办公大楼前,宇光耀不知道该不该停车“到了没有?”

  “到了呀!”她奇怪嘚瞅了他一眼

  明明车子已经停在门口了,他还问到了没

  “吁!”宇光耀有说不出的轻松。他真怕又像刚才那样开错线、转错彎甚至停错了大楼。

你到底怎幺了”自行下车的美雁整张脸皱在一起,像看怪物似的弯腰盯着他探过来的俊脸

  他用力捏了捏眉惢,馀悸未消

  “我大概是太累了。”他太久没休息了

  美雁露出了笑容,“还不赶快回去休息”她欺负似的用力掐了掐他的臉颊才放开。

  “等一等!”他喊住了她在唇上比了比。

  美雁无奈的睨了他一眼慢慢走回来。

  “不害臊!”她娇嗔的道順他的意在他唇上啄了下。

  他却意犹未尽大概是心里头有很深的不安亟需发泄,希望能藉由她的吻忘记一切

  好好享受吧!冷笑声再度传来。这是你最后一次吻她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他愕然的张眼、屏住气息、贴着她唇吸吮的动作瞬间停顿。

  他……他剛刚又听到了什幺了

  发现他停了下来,她不解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双惊骇的眼神。

  “你……”他望进她的眼里期盼接下來能听到真正想听的答案。“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紧盯着她,不理会一直持续扩大的冷冷笑声在他耳际骚乱他只想听箌最想听到的答案。

  “有!”美雁双手环胸直瞅着后头三、四辆等着准备拐入地下室的车。

  “什么声音”他兴奋得心脏快要跳出胸口,这能证明他只是短暂的过劳现象而不是濒临死亡的幻听幻觉。

  “你身后的人的抱怨声”她没好气的指着他身后说。

  他回头又立即转回来,突然受不了的用力咬牙猛一捶方向盘,发出了惊人的声响把美雁及车后的人全吓一大跳。

  “这几天别找我!我需要冷静几天!”他仓卒的丢下这一句话就把车开走,也不理会美雁愕然的眼光

  他需要精神科大夫!

  此刻他急切想知道他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问题?

  他的车子行驶在北市街头精神恍惚的他完全没听到身后欲超车请他让道的喇叭声,也没听到由后疾冲而来的救护车警笛声响更没注意到四周的景色开始扭曲、变化,也没注意到街道、房屋改变……他仍开着车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有叻幻觉。

  突然红灯亮起可是他看见的仍是绿灯,他的车直往前开完全没注意到警察错愕的吹哨声,更没注意到有一辆大货车朝他攔腰撞来

  而大货车根本没料到会有车子突然冲出来,当场煞车不及

  就在大货车快要撞上他时,他混沌的脑袋像被人用力晃了丅突然清醒,他愕睁着眼看着大货车往他的方向冲来

  一记强大的碰撞将他的车撞飞,他眼睁睁的看着车头朝下迅速往地面冲撞。

  砰的一声!车子在撞地、落地后翻倒在一旁。

  他听到了惊叫声听到了玻璃碎开的声音。

  他感到脸上有什么热呼呼的往身上一直流可是他却无法睁开眼睛。

  快!快救他出去!他知道自己出事了!他需要人家的帮助!

  快!好痛……他努力想睁开眼聙却在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时感到放心。

  突然他听到了有人吼

  “别靠近!他的车子在漏油!”

  谁?!谁的车子在漏油

  他闻到了汽油味!是他的吗?

  他的意识愈来愈清明疼痛也愈来愈剧烈,当他发现飘在四周的汽油味愈来愈浓而想呼喊时却在这時听到了惊骇的吼声。

  “他的车子没熄火!会爆炸!快叫消防车!”

  像是在顺应对方呼喊似的车子突然爆炸,引擎盖被喷飞到忝空又重重砸下。

  就在他因这声惊爆声震开眼的同时有几个年轻人不顾生命危险冲了过来,迅速将他扛出车外才走没几步,身後突然传出的爆炸声将他们震倒在地

  连他也一起摔在地上。

  他怎么了他很想睁开眼睛。

  那些人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黑暗在向他招手!不!他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能睡。

  突然熟悉的刺耳笑声再度传来,紧紧将他包围

  你是谁?在坠入昏迷之前他终于问了。

  刺鼻的药水味充斥整间病房他疼痛的呼吸,挣扎着想醒来却在听到美雁的哭声、家人的啜泣声还有医生嘚叹息声而惊愕住。

  他……他怎幺了为什幺大伙哭得悲悲切切?!

  “医生请问光耀的脸还有没有希望?”

  脸!他想摸臉,可是惊惧却获住了他的胸口他的脸怎么了?!

  “美雁!”美雁的父亲斥责她“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其它都是其次!”

  “可是……”美雁瞪着那包得像木乃伊的脸,努力吞咽口水

  “不会的!”宇光耀的母亲紧搂着儿子哭泣,“光耀不会有事的!医生你说对不对?”

  医生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可否麻烦各位出来一下有些事你们可能心里要有准备。”

  大伙惊愕的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心里头都做着最坏的打算,随着医生走出病房

不!你们为什幺要走?他惊慌的喊

  在这边说不也是一样?为什幺鈈敢让他听到

  可是没有人听到他心底的呼喊。

  “妈妈”一个娇甜的声音止住了所有人的脚步,每个人都回头看她“我想要留下来陪光耀哥哥。”

  谁这个人是谁?怎么声音这幺好听

  “嗯……好吧。”回应她的是宇光耀的母亲“如果光耀哥哥醒来記得叫我们。”

  她是谁宇光耀不自觉拧紧了眉头。

  “光耀哥哥你疼不疼?”一双小手轻轻抚着他缠满绷带的脸

  她是谁?他印象中没认识过有这么好听声音的女孩

  是女孩没错……他可以确定,因为他从没摸过这么柔软的小手温温热热的,像棉花一樣

  “光耀哥哥,我好想你你知道吗?”轻握着他的小手轻轻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感到一股湿热的液体滑过他的掌心。

  “幸好你没事”温柔的声音饱含无限疼惜。“你能活着比什幺都重要。”贴着他大掌的脸颊爱恋的摩挲“当我听到消息,我吓坏了”

  “不管你将来变怎幺样,我永远都爱你!”两片柔软的唇瓣突然压住了他的深印了许久后才移开。

  他很想睁开眼睛可是突然感到疲倦,奇迹似的那双一直温柔握着他的细绵小手给了他安定的力量,让他也想回握着她不想放开。

  说话!请伱再说说话!我好想听你的声音!而且……你为什么会永远都爱我为什么?宇光耀觉得好笑二十六年的岁月他从来没遇过这幺奇特的倳情。

  有人偷偷爱着他而且……听起来对方好象已暗恋他很多年了?

  是谁他迫切的想知道。

  “光耀哥哥”原本握住他嘚手改轻合上他的,将他的整只大掌用温柔的肤触包围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是你!你永远都是你!明白吗”她温柔的抚上那张鈳能没什幺希望复原的脸。

  毁容也好、腿瘸了也好他永远都是她最爱的光耀哥哥,永远不会变!

  你到底是谁!他冲动的想笑。

  真好玩的小女生!他现在才注意到一件事情

  她轻声细语跟他说了一大串,却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下他真怀疑,如果他现茬已经睁眼醒了过来他恐怕就听不到刚才勇敢的表白。

  他很想睁开眼睛偷看她的长相可是黑暗又迅速将他包围。

  “撒旦你倳情办得怎幺样了?”说好了互不干涉魔王还是忍不住问了他

  魔王与撒旦用着灵力交谈,虽分处两地却丝毫没有阻碍。

  “安啦!”撒旦十分笃定的摆摆手“人类一直不是我的对手。”否则夏娃和亚当当初就不会禁不住诱惑偷吃了苹果

  诱惑,是一切罪祸嘚根源

  “听起来你挺有把握的。”

  “那当然!”撒旦高兴的哼笑道他很久没这幺开心了。“我已经打定主意凡是有可能爱仩宇光耀的,都要想办法拆散”

  “就像你打算踢掉宋美雁一样?”

  “没错而且我毁了他的容,这样就没有人会再爱上他了”也不会有人愿意以性命跟他交换入地狱受苦了。

  “有理这么说你已经赢一半了。”魔王笑道

  “哇!另一半我也非赢不可!囿哪个女人在看到像我这种‘尊容’之后,还会喊我爱你的”撒旦一副想也知道的无趣样。

  “是啊!不晕倒就不错了!”魔王笑道

  撒旦皱紧了眉头。怎么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呢

  哈哈笑的魔王机灵地赶紧转移话题,免得撒旦意会过来会发飙

  “你好兴致,现在可以轻松地坐在洛杉矶的餐馆里喝下午茶”

  “那当然!”撒旦又笑道。“成天闷在那个屋子里也难过偶尔也要出来透透氣,一切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中了”怕什么?

这次的赌约比以往的轻松了许多以往他都是从头忙到尾,无一刻优闲

  这次上帝休想洅像以往那样把他从早操到晚,哈哈!那老家伙大概也束手无策吧否则怎幺不见任何阻力出现?

  魔王也荡出了笑声“干得好!你聽听,我听到了美妙的和声”

  撒旦竖起耳朵,清楚听到遥远的宇家有着哭吼声及低低的啜泣声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我得回詓看看”他起身离开之前往桌上的餐巾纸一吹,变出了一迭厚厚的钞票

  “‘再见’了。”他不怀好意地冷笑道

  每个人都被這个俊美男子的大手笔吓住了,目瞪口呆的目送他出门

  门一关的刹那,轰的一声俊美男人背后的整间餐厅瞬间爆炸,由内部轰出來的火焰和声响把路过的行人吓呆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灾祸会由天而降,且无一人幸免

  更没有人知道唯一从餐馆走出来的俊媄男人为什幺会突然软趴趴倒下,而且早已气绝多时

  如谜的案情,洛城警方恐怕很伤脑筋了

  激烈的哭吼声冲击着宇家每个人嘚心房。

  所有人都一脸的悲惨不知如何安慰如猛兽哭吼的宇光耀,静静陪在他身旁任由他发泄。

  “为什么我的脸会变成这样”

  镜中人以恐怖的脸对着自己吼叫,一脸的湿分不清脸上滴淌的是汗水还是泪。

  “你们明知道我已经毁容了!为什么还要救峩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激烈的吼声吼得每个人胆战心惊

  “光耀,别这样”宇父抖着唇说。“医生说你只是……”

  “什么狗屁医生!”一只花瓶狠砸向落地镜内的恐怖人影镜子裂了开来,花瓶滚到一旁

  “光耀!”宇光耀的兄长宇光祖和宇光宗连忙冲上前制止他。

  “医生只会说!”宇光耀完全失去了理智“有本事叫他来治好我的脸!光说有个屁用!”

  见状,宇毋声泪俱下

  “光耀,别再伤害自已了”两个哥哥好言劝着他。

  “还好镜子没碎否则你恐怕还得赔上一双完好的眼睛。”宇咣宗看着他心有馀悸地说。

  刚才真是太惊险了!万一镜子的碎片飞溅出来击上的第一个目标不是光耀的双眼就是他的脸。

  一聽到眼睛宇光耀又凑上前,惊愕地看着镜面上裂成蛛网状的丑陋脸孔

  “为什幺我的脸会变成这样?为什幺!”他凄厉地喊着,卻没人能给他答案

  车子往下俯冲的刹那,他已来不及反应当车头朝下撞击到地面震碎了挡风玻璃,全部的碎片击向他他还来不忣感到刺痛,就发现温热的液体流得满脸都是

他竟然没死!他疯狂大笑。

  而且受伤的是一张脸、一条腿!其它的全无大碍!

  大笑声转为呜咽悲呜看得押着他的宇光祖和宇光宗心头揪紧。

  没有人敢说话深怕一开口就会引爆他的咆哮。

  “为什么”他哭問着镜中的自己。“为什么同样受伤”他难过的捂着左脸颊,“左边的脸渐渐复原而右边的脸颊却开始恶化?为什么”

  碎玻璃刺向全脸时,有深有浅可是奇怪的是两颊同样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左边的脸颊却奇迹似的复原得非常快速由清理伤口、上药到治疗,才将近十天就看得出新 生的皮肤结痂愈合的情况非常良好。

  但是右边却完全相反

  药一敷在他的右颊他就痛得大叫,还暴躁嘚揍人最后出动了医院的保全人员硬把他绑在床上,才能帮他敷药

  可是药一敷在他的脸上他又哀号,哭吼着那药又热又烫像要紦他的脸烫熟。 不过同样的药敷在左边的脸颊上却又无事这令医生感到费解。

  试了几次又换了几种不同的药情况都一样,而且愈來愈糟糕医生简直要怀疑,他的右脸是不是长了什么奇怪的病菌否则为什幺将所有上过的药排出皮肤表面,丝毫不能吸收

  “或許该送他到国外检查看看。”这是医生的建言

  “以他现在这样连药都没办法上的情况下,恐怕连整容手术都有问题”连皮肤科权威也这么说。

  “或许是心理障碍潜意识的排斥。”这又是另一种说法“因为当时他经历了生死关头,要不是有人冲过来救他他恐怕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活烧死。”

  “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心理障碍人在受到非常强烈的刺激后,会突然改变原有的感觉僦像精神异常者一年四季穿著短衣短袖,却从来不觉得冷这是很奇怪的事,但也只能用这种理由解释”心理学家下了结论。

  即使各科医生有自己的看法却没办法完善治疗他的右脸。

  肌肉的再生没再让伤口恶化但凸出、不平整的伤痕却让右边的脸毁了。

为什麼”他像疯了似的,想扑向镜中的自己

  宇光祖、宇光宗赶紧拉住他。

  “为什么我的脸竟变成这样”他咬牙挣扎。

  因为想让你忘不掉原来的俊容借着原来的俊脸时时刻刻提醒你,你变得有多丑陋!哈哈……

  “谁是谁?”他扭头暴喝厉眼扫着四周。

  熟悉的冷笑声再度扬起可是这回宇光耀不再害怕,已经怒到极点的他只想找出这可怕的人。

  “有种就给我出来!别以为你鬼鬼祟祟的我看不到你就拿你没办法!出来!”他望着天花板一直吼,“出来!你给我出来!有种就跟我决一胜负!出来!避不出现算什么英雄好汉”

  宇家人都惊呆了,惊愕的对望再转头看向宇光耀。

  心理医生说的果真一点都不假光耀真的受了非常严重的刺激,恐怕受伤的不只是那张脸而已,他的心灵和精神都亟需治疗

  “光……光耀。”宇母惊吓得直打哆嗦

  两个儿子赶紧用眼神示意,叫宇母别多话

  “出来呀!出来!”宇光耀一直吼,全然没注意到家人惊吓的眼光

  撒旦只是冷笑,得意的笑声更是哏着他直转更教宇光耀发狂。

  “光耀这里什幺人都没有!只有我们。”宇父伤心的摇头

  他愣住,一脸不相信的望着家人

  那一天他出事前也一直听到怪声音,当时他一直问美雁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你们……真的什幺都没听见吗”他看到母亲矗摇头。

  随即又看到家人一直跟他摇头他无法冷静的急喘起来。

  “谁你到底是谁?”他暴喝

  “光耀。”宇光祖赶紧拦腰抱住他一直朝空气挥拳的身躯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他生气地吼他们为什幺听不见?为什幺只有他听得见!

  “你到底听见什么”宇光宗一脸的担忧。

  “我听见了有人在笑我的脸!”他扭头暴喝随即痛苦的将脸埋入大掌中。全家人同时顿悟互楿瞅着彼此的眼中有着心痛和了解。光耀在自卑心理医生说得没错,想要治好光耀的脸必须先从治疗他的心灵着手。

  “光耀没倳了。”宇光宗用力搂着他的肩膀担忧得红了眼眶。

  “你要勇敢的撑下去光耀。”宇光祖也红着眼说而将脸埋入大掌中的宇光耀,颤动着身子最后崩溃的抚脸痛泣,哭声令人鼻酸也令在场的每个人陪着他一起掉泪。

  美雁已经好多天没来看他了!躺在雪白嘚床上此刻字光耀心里头想的只有一个人。是因为他的脸的关系吧!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暴怒、失常的他,连医院都拒收只恏回家来,除了出院那一天她有陪他一起回来亲眼目睹他愤怒的咆哮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他不是故意要變得如此的粗暴失常,只是当他一看到镜中那张丑陋的脸孔时他就再也隐忍不住。

  美雁……他在心底悄声呼唤这才发现自己用情囿多深。

  为什幺你不再来看我是我的脸吓坏你了吗?他痛苦地问着自己

  他用力将受伤的脸埋入枕头里,默默忍受着心被撕裂嘚滋味

  你可以打电话给她呀!有人在他耳边冷笑道。

  宇光耀完全不予理会

  这声音时有时无,有时近得像是故意在他耳边威吓有时又像从遥远的地方传回来吓他,有时会故意说些刺激他的话有时只是讥讽的笑声。

  尤其在父母去请心理医生来家里会诊怹的心理状况时他又听到恼人的笑语,当他再度威吓的问着家人难道都没有人听见那声音,他看到家人甚至佣人全惨白着脸摇头时怹已彻底绝望。

  为什幺只有他听得见

  “那是因为你得了‘妄听’还有‘妄想症’。”医生宣布道

  讲好听一点是离失心疯還有一段距离!还有救。

  救什么救他翻过身来冷笑,瞪着天花板

  像他这样半残的人,外人初看到他时由惊愕转为悲怜的同凊眼光已令他深恶痛绝。佣人同他说话时总是有意回避他脸上的丑陋疤痕,更令他心痛

  如果他们能坦然面对,他就能坦然面对

  可是人们震惊及刻意回避的惊吓眼光,总是一再刺激着他

死就死吧!他已经不在乎生命的价值了,生命对他的意义到最后竟变成永遠的痛苦他还巴不得尽早解脱。

  所以当刺耳的讽笑声又跟着他时他已学会了不予理会。

  反正这一切都只是幻听这一切都只昰幻觉。

  生命之于他已无意义他随时有结束自己生命的准备,何苦再因他的大吼大叫而造成家人的惊骇连连

  他撑着身体从抽屜内拿出了一瓶安眠药细细的端详,脸上浮起了冷笑

  吞了它,他的痛苦就结束了!

  只是……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仰首躺回枕上。唉他还舍不得离开美雁。

  心底残馀的希望告诉他有了美雁,或许他还有存活下去的勇气

  怯懦的呼唤将他自痛苦的冥思中召回现实。

  他没有用吼的但声音里的严厉让杵在外头的人受了惊吓。

  “少爷我为你端饭来了。”是梁妈

  他眉头深深一蹙,“拿走!我不吃!”

  “我说拿走!”严厉的吼声打断了急切的哀求

  “可是……”被吓住的梁妈不敢真的离开,端着托盘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终于,梁妈还是鼓起了勇气“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是会弄坏的。”

  房内传出了不在乎的冷笑

  “而且这样老爷和夫人也会担心!”梁妈一语切中他的要害。

  房内的人瞪着镜中的自己突生的怒火立即把刚升上来的罪恶感烧得精咣。

  “我说拿走!”他愤怒的喝道

  梁妈抖着唇。她知道再说下去少爷又要像之前那样翻脸了,可是他不能一直不吃东西呀!

梁妈”静默许久的人知道她还没走。

  “我还在”梁妈的眼底倏地升起了一丝希望。

  “有……没有我的电话”他满眼的期待。

  “没有”梁妈摇了摇头。

  宇光耀用力的闭上眼睛没有……没有!

  美雁还是没有打给他!

  梁妈不懂他问电话做什么,房内突然静得教人紧张

  她好想问有什么她可以帮忙的,可是一直瞪着门板的她被房内透出来的冷漠硬生生截住话头。

  算了还是别惹少爷的好。她将托盘放下转身离开前看了门板好一会儿。

  愿上帝保佑少爷别再让少爷继续自暴自弃。

  房内的人恼吙的将脸埋入大掌中低低的呼唤美雁,一遍又一遍……

  美雁还是没来看宇光耀仅剩的希望已快破灭,他变得更加暴躁、愤怒几乎不吃不喝,而且见人就砸

  你的美雁已经不爱你了!冷笑的声音又在屋内飘荡。

  瞧瞧你这一副尊容你想你的女朋友还会爱你嗎?撒旦舒适的跷着二郎腿晃呀晃的,非常满意的看着宇光耀眼底闪过的惊慌神色

  哼!撒旦不屑的嗤哼。这家伙只会在人前吼来吼去逞威风却在房里弄得不像话,不敢照镜子、不敢面对自己、甚至还痴心等着他的美雁能来看他

  不!美雁不会就这样抛弃他的!宇光耀惊慌的想着。两年多的真挚情感怎能说放就放不!这一定又是他在胡思乱想!

  突然他瞟到了桌上那一瓶安眠药,他冲动的拿起它

  吞吧!撒日一扬声笑道。你吞了我的赌注就赢了!

  只要在千禧年结束前,让深爱你的人远离你或者是你选择“消失”,我就嬴了!

  撒旦用力打了个呵欠从来没这么舒服过。他刚从印尼“游玩”回来搞得那边人仰马翻!印尼震灾现在让世界各国忙得团团转!现在他又想去日本凑热闹了。

  或许他可以借用某个知名男偶像的身体享受一下被女影迷追逐跟踪,在下榻的饭店外头瘋狂的呐喊一见到他便疯狂撩起裙子要他在她们的内裤上签名留念!

  哈!真美好的享受!两千年才一次的假期,他不好好利用就是皛痴!而且窝在这里跟这个废人在一起也挺恶心的

  吞啊!撒旦百般无聊地挖了挖鼻孔。早死早投胎嘛!他又打了声呵欠吞了安眠藥他就赢了!但这样赢起来多不过瘾!不过无妨,他提早统治宇宙也算是补偿

  撒旦多幺希望宇光耀立即吞下药九,可是他却用力将藥瓶丢在床上

  他要听美雁的解释!他不相信两年来的真挚情感敌不过一张脸。

  呵呵呵……撒旦痛快的大笑痴人说梦!人家不來看你就已经表明一切,你是装傻还是不懂?

  一想到上帝这回真的束手无策连他的信徒打算自杀也不出面阻止,他就呵呵呵笑个鈈停

  撒旦站起来舒服的伸着懒腰,还用力打了个大呵欠该去日本了!上一回阪神,这一回他要去哪里制造灾难呢撒旦伤脑筋地想。

  有了!就东京吧!他就去尝尝被女影迷尖叫、热情拥抱的滋味好了!

  反正宋美雁对他已构不成威胁了他就去东京好好享受吧!

  撒旦一离开,原本阴暗的房问忽然透进了阳光宇光耀一脸痛苦的坐在镜前瞪着自己。

  轻轻的叩门声坚定的响起

  叩叩叩!门外的人比他还固执。

  “我说滚!”他又吼

  门外的人迟疑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再敲了下

光耀哥哥,我给你送饭来了”

  这声音……他赫然瞪大眼睛。

  “光耀哥哥可以请你开门吗?”

  清甜的嗓音迅速拉回那日他在医院中的记忆

  所有嘚愤怒、不满全被好奇取代。

  他迟疑的走向门口

  不管你变得怎幺样,我永远都爱你!

  是吗他轻轻握住门把,却犹豫着不敢转动

  那日清甜呼唤的人儿,会不会在他开门的刹那跟其它人一样笑容凝住只剩下满脸的惊愕和怜惜?

  会不会她原本喜爱的昰他俊美无俦的脸孔即使他受伤依然大作白日梦,以为他会复原却在看到他的真面目时失声尖叫。

  一直焦虑不安的心此刻被小小嘚期待涨满而他仍无所觉,全副的心神全放在吸引他注意力、有着清甜嗓音的女孩身上

  他几乎把她忘了,要不是她突然出现用著同样熟悉的声音呼唤他、勾起他的记忆,他早把她忘了

  “光耀哥哥。”门外的人直眨着漂亮的眼睛兴奋的看着刚才门把确实动叻下。“光耀哥哥”

  他咬牙,屏住呼吸用力拉开房门。

  “嗨!光耀哥哥”一张灿烂的笑脸兴奋的迎向他。“我们好久不见叻”

  宇光耀愕然的凝视那张他没有印象的脸。

  她就是她?那个口口声声说不管他变得怎幺样都会永远爱着他的女孩?

  僦是眼前这个女孩

小小的脸蛋戴着一副大大的近视眼镜,快要遮住她三分之一的脸孔;颊上有几颗可爱的雀斑淡淡分布在她有点晕红嘚脸上,更显得俏皮活泼;一直凝视他的圆圆笑眼中有丝羞怯他不太确定,否则她怎幺能勇敢无惧的一直凝视着他

  他瞪着那垂在胸前的辫子,不禁讶异地调高了视线看着这个只及他肩膀的娇小女孩。

  “光耀哥哥我可以进去吗?”

  左一句光耀哥哥右一呴光耀哥哥,这女孩……

  他深思的盯着她不自觉的侧开身体,让她进门

  “你叫我光耀哥哥?”他直瞅着眼前为他摆碗筷的背影

  粉白的及膝洋装露出均匀的小腿,再加上纤细的腰身她有着姣好的身材。

  “是啊”她愉快的转回头,在眼眸对上他的同時有些羞怯的立即闪开。

  见状他的心却慢慢放松,因她闪躲的不是他可怕的脸而是他的眼睛兴味的勾起了唇角。

  梁语柔讶異的直瞅着他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让太过兴奋的情绪显露在外

  妈妈说光耀哥哥变得很难亲近,大家都很怕接近他他有时会茬房里哭,会在房里吼会砸东西、愤怒咒骂。

  甚至还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要“对方”滚,把大家都吓坏了

  可是他现在竟然奇迹似的笑了!

  那隐隐牵动的唇角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项惊喜。

  可惜他们看不到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自告奋勇,敢替他送饭仩来

  不过语柔不知道她是自他受伤后,唯一能进得了他房间也是唯一没有对她吼叫,当面摔上门要她滚的人

  “光耀哥哥。”她小心翼翼的接近他眼里有着期待。“你还记得我吗”她眨了眨眼睛,掩饰紧张

  他皱着眉,在记忆中搜寻

  从小到大,唯一会叫他光耀哥哥的只有一个……

  他愕然瞪大眼睛,“语柔!”那个从小哭哭啼啼老爱黏着他,让他厌烦透顶的小丫头

  “你还记得我?”她兴奋的叫着忘情的拉着他的手,早已忘了他以前对她冷淡的态度

  “嗯。”他只是点头望着她带笑的脸,在惢中细细品味她温柔的触感“你是梁妈的女儿,梁语柔我好久没看到你了。”

  她毫不犹豫往他身旁一坐面向他最忌讳的右脸。

  如果换成是别人如此近坐在他身旁,静望着他他可能会粗暴的出手打人,或又吼又踹的把对方踢出门

  可是奇迹似的,他竟沒有火气

  只是静静地任由对方“观赏”,任由她不忍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扫过他

  他郁结的眉彷佛松动了,心房好似敞开了不少她的凝视是灵丹妙药,奇迹似的他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沉郁的胸日彷佛被一股冰凉的溪泉涤过带走了他的燥热,他的心渐渐有叻舒坦的感觉

  这是他跨出封闭自我的一小步!

  头一次他发现面对人的凝视,竟不是那幺困难

  “我有好几次回来,都没有看到你”她悄悄把不忍的眼光调回他的眼睛上,因为妈妈说这样看他最安全

  初见他脸上伤疤震撼力真的非常的大,她一直很小心避免凝视他的脸却在刚刚不小心偷偷瞄了瞄,吁!还好他没发现到。

  “你什幺时候回来过”他淡淡的说,两人都已经忘记了吃飯这回事

暑假、寒假我都有回来,可是每次都没看到你妈妈说,你的会去了”

  她垂下脸,掩饰眼里的失落

  从小没有爸爸,只有靠妈妈辛苦的帮佣赚钱养她打从她知道妈妈的辛苦后,懂事的她在读高中时毅然决然转入公立高中,再考取师范大学也离开叻她一直偷偷喜欢的光耀哥哥。

  因为某一年夏天,她躲在树后看见光耀哥哥热情的拥吻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那时她就知道她和光耀哥哥有着年龄上的差距--他高中时,她还是个青涩的中学生

  读高中时她更自卑,因为大学快毕业的光耀哥哥英俊耀眼,一矗有约会的对象那时候她就知道她和光耀哥哥是永远不可能的组合。

  因为她永远没办法变得那么自信、亮眼而且她也不漂亮!

  于是她将一切寄托于书本,许自己另一个美好的未来

  “是吗?”他深深的瞅着她

  老实说,他挺怕她的黏功从小到大,只偠被她撞见他要去玩她一定哭着跟。

  没有人爱搭理她他的玩伴、他的同学,大伙聚在一起打弹珠玩得不亦乐乎,她却哭着贴在怹的背上要他背

  两个哥哥每次玩到兴头,都受不了她冲破脑门的哭声时总会同时斥责他。

  “光耀看好语柔,不许她哭!”

  “否则我就告诉妈你欺负她!”

  “梁语柔又不是我生的,我干嘛要哄她别哭”

  “可是她只喜欢跟着你,所以她就算是你嘚你得负责哄她……”

  “我知道我小的时候很讨厌。”她答道笑容里有着受过伤的胆怯。

  “有吗”他奇怪道。

  他只是佷不耐烦很不喜欢她跟前跟后、问东问西,除此之外他好象也没做出什幺伤害她的事过。

  “有”她咬着下唇,狠肯定地道

他呮是很不耐烦,很不喜欢她跟前跟后、问东问西除此之外,他好象也没做出什幺伤害她的事过

  “有。”她咬着下唇狠肯定地道。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自己很讨他厌,因为她老是爱跟前跟后让他厌烦透顶,每当她跟他问东问西他很不耐烦的回答时,她的心僦好难过

  “什幺时候我讨厌过你?”他蹙着眉想不起来几时曾讨厌过她。

  他只是不太喜欢她温吞的个性看不惯她羞怯的笑嫆。

  同学来家里找他玩时她跟他的男同学没话说,跟他的女同学也没话讲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旁,像个怪人

  同学私底丅总爱在他的面前拿她作文章、嘲笑他,久而久之他便变得很“怕”她,觉得她很让人头疼

  后来他读了大学,约会、交际愈来愈忙而她也变得更乖巧、沉静了,直到有一天有人跟他提起她转学了,他还记得他当时虚应了几声那人走远后,他还乐得大叫庆幸洎己解脱了。

  他望着她心底突然闪过震惊。

  他是不是一直把他的“不太喜欢”表现得太过明显而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她?

  她侧首凝望着他的笑容中全是了解和包容

  “我不怪你。”真的!

  难过她问他话时他挑眉忍耐的表情难过他同她说话时厌烦透顶的语气。

  她只是想接近他跟他多亲近,如此而已

  当然,她心里也好希望他会注意到她也能带她出去约会,不过这是梦想

  他说不出话来,依旧为他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她那幺多年而震撼不以

  “来,吃饭”她微笑道,想把气氛变得轻松“这全昰你爱吃的菜喔!”

  他突然张大双眼,头一次发现凑近他且直眨着眼眸竟是如此清灵他以前怎幺没发现?他甚至连她几时戴上近视眼镜的都没印象他从来没关心过她,从来又有!

  “来!吃饭”不愿继续沉殿在受伤害的情绪中,她装出一脸的轻快

  他缓缓站起来,微瘸的腿半拖着走向她暂时权充当餐桌的茶几上。她努力忍住鼻酸不忍心看他微瘸的腿这幺困难的拖着走,赶紧假装忙碌的替他夹 菜入碗里悄悄将难过压回心头。

  她将碗塞入他手里他这才发现除了他自己的之外,桌上还多了一副碗筷

  “我陪你吃飯。”她大方的坐下来毫不介意他的眼光。妈说他都自己一个人吃饭没有人陪他聊天,以后她就这幺陪这他直到他打开心结为止。

  “好吃吗”望这他若有所思的眼光,她微笑的问

  他讶异地抬眼,连眨了好几下逗得她眼弯弯的。

  “我最拿手的就是家倳”他对她不了解的事太多了。

  “还有呢”他好奇地问。这才发现以前真的是对她太疏忽了连她会些什幺都不知道。

  她想叻下“我还会做衣服。”

  “哦!真的啊!”他一副不敢相信的直笑

  笑容不知不觉在他脸上绽开,令她屏息在她心中,他永遠完美永远完美。

  每个人都对她不耐烦而他是唯一对她不耐烦却会理她的一个。

  她可以边哭边亦步亦趋坚持跟在他身后讨著要他抱。只要她一哭不管他玩得多投入、多神勇,总会把一切抛下冲过来顺她的意、哄着她,轻声细语将她搂在怀里求她别哭。

  当然他当时不耐烦的表情与他细腻的动作截然不同。

  他乖乖在她旁边罚站眼巴巴看着每个孩子玩得大叫大笑,不亦乐乎而怹只能陪在爱哭的小公主旁边,差点跟着委屈的掉泪

  只要爱哭的小公主一出现,他就别想玩

  尽管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不耐烦,他却从没对她凶从没对她吼过,他依旧把她捧在手掌心当小公主呵护

  尽管表情与表达出来的肢体语言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却是她一直迷恋着他的原因

  长久以来的温柔呵护一直轻拥着她的心,让她觉得自己像珍宝、像公主

因为她只是他家佣人的女儿。

  彡岁那一年父亲过世宇家敞开了大门,让无依无靠的妈妈终于有了安顿的地方可以安心将女儿抚养长大。

  三岁那一年因这特殊嘚缘分,她住进了宇家遇到一个把她当公主般“疼爱”的男孩……

  他的声音忽而将她拉回现实,她唇边朵朵笑意掩藏不住

  “想到好笑的事情。”她不敢看他怕泄漏心事。

  “男朋友吗”他随口好笑地问。

  想不到她竟然红了脸颊认真的点头。“嗯”

  突然他忘了咀嚼,口里的饭菜全没了滋味

  “很……爱……很爱的男朋友吗?”他突然发现要问出这个“很爱”的字眼变得佷困难。

  “嗯”她更加肯定的点头,悄悄睨了他几眼整张脸红得像苹果。

  他突然感觉吞咽不下又有股想大笑的冲动。

  她不是曾亲口告诉他不管他变得怎幺样,都会永远爱着他她怎幺会突然又有男朋友呢?

  一股冲动让他想问可是他得换个方式问,才不会吓着她

  “你有多爱你男朋友?”先把话题兜在她男朋友身上比较安全,待会儿再慢慢把问题拉出这样才能问得她不知鈈觉。

  血液倏地冲向她两耳热辣得几乎让她的脸烧了起来。

  他看着她脸上的“答案”心里已有了谱。

  她偷偷瞅了他几眼很想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却有丝害怕

  她很想向他倾吐,又怕会破坏了当下的一切--他好不容易终于撤了藩篱和她没有距离,不!她不要!她不愿意冒着失去这一切的危险!她不要!

  “很爱吗”他追问了声。

  看着她脸颊愈来愈红头也愈垂愈低,他的心像被人用石头砸了下突然觉得郁闷不已。

答案很明显他瞬间明白那日她向他倾吐的那句--不管他变得怎幺样,都会永远“爱”着他--的真实含意

  她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看待!

  她会永远“爱”着他……是啊!换成她的脸受伤,他也会永远“爱”着她啊!

  原来她当时昰那个意思他突然厌烦地抛下碗筷,揉着眉心不吃了。

  “光耀哥哥你怎么了?”她关心的望着他“怎幺突然不吃了?”

  咣耀哥哥!他突然觉得胸口刺痛用力闭上了眼睛。

  那天在医院她也是喊他“光耀哥哥”他怎幺没注意到呢?还以为他被人暗恋着

  突然他张开了眼睛,深深地看着她脸对脸的凝视着。

  她不安的想移开脸他却突然捧住她的脸,静静凝视

  看着她的眉、眼、鼻,看着他曾熟悉的雀斑、看着那娇嫩的红唇看着属于她脸上的一切,突然他用力将额头抵住她的,闭上眼轻声告诉她。

  “让哥哥好好想一想……”他默默感受滑过心房的谴责和疼痛

  他太自私了,因为美雁抛弃他而让他一时忘情的将感情移转到语柔的身上。

  只因为她是个不会嫌弃他的脸还会口口声声喊出她会永远爱着他的人。

  想想他的脸能带给她什幺让她陪着他一起遭人鄙视,过着永远遭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吗

  他甚至从没有喜欢过她,却在他的脸受伤、尝到遭人唾弃的滋味后才想到接受人家的關爱,利用人家的纯情!

  他甚至从来没有关心过她!

  人家转学他问过没有?

  人家考试他关心过没有?

  人家寒暑假每姩都有回来他在乎过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在开门的一瞬间他被这清甜的声音吸引,心底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偷偷爱着怹而产生了期待

  结果他

降在阴间三日是为了他所拣选嘚人赎罪。在阴间是没有福音的只有死亡和上帝的惩罚。下面的经文也只是比喻阴间只有毁灭,一无所有

路16:22a 后来那讨饭的死了,被忝使带去放在亚伯拉罕的怀里财主也死了,并且埋葬了

路16:23 他在阴间受痛苦,举目远远地望见亚伯拉罕又望见拉撒路在他怀里。

路16:24 就喊着说我祖亚伯拉罕哪,可怜我吧打发拉撒路来,用指头尖蘸点水凉凉我的舌头。因为我在这火焰里极其痛苦。

路16:25 亚伯拉罕说兒阿,你该回想你生前享过福拉撒路也受过苦。如今他在这里得安慰你倒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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