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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牢里空空荡荡,只有最深處的一间密室里有重重的喘息声。

寒铁穿过琵琶骨,将一人锁在墙上,成串的铁箍让人动弹不得鲜血淋漓,但这种伤势一时又要不了修士的命。

季弘只觉每吸一口气肺腑都剧烈疼痛,牵动各处伤势。

他败得太快,太猝不及防

每当蛊毒发作的时候,更是心痛如绞,死去活来之际,才勉強想通自己错在何处。

——太急了他太急着对付陈禾了。

扭曲的笑容出现在他唇边,季弘竭力收拢经脉内的灵气他这点微末修为,浣剑澊者并不放在眼里再加上需要拷问,自然不会废掉他的丹田气海免得他撑不住断气。

大好局势一朝沦丧季弘怎能不恨。

他痛恨毁掉怹计划的人恨自己太急,最恨的却是陈禾

如果对陈禾置之不理,按照原计划除去詹元秋结识裂天尊者,事情远远不会变得这般糟糕为了拜浣剑尊者为师,他耗费了太多心力自少年时就刻意学詹元秋的举止,转眼十几年过去现在连气质都惟妙惟肖了。

詹元秋是他所见过最为好运与得意之人,没灾没难浣剑尊者活着时更不止一次当众称赞詹元秋是他得意的徒弟,裂天尊者暗中也对他照顾有加

雖然统领魔道的是离焰尊者,但詹元秋师父师兄靠山全丢的日子依然自在得很奉上两大尊者留给他的势力与财富,安安稳稳的在陈禾手丅混日子陈禾对詹元秋也并不刻薄,甚至称得上有几分信任

人与人的命数,怎能悬殊至此

季弘眼中闪过深深恨意。

他擅大雪山春风惑音术自是出身乾坤观。

——前世做京官的父亲被问罪,举家下狱定罪流放边关苦寒之地。

那日子太苦寒冬腊月全身都被冻出疮,溃烂流血偏偏他身子骨强,竟然熬过来没有高烧病死面黄肌瘦,摇摇欲坠憔悴得只剩下皮包骨。

某天他在洗马时边关的李参将恭恭敬敬将一个道人迎来,仆役全都跪在尘土中不敢抬头,只有他悄悄瞄了一眼

那道人注意到他,随即一声轻咦停下脚步。

因为根骨出众季弘被带回了大雪山。

最初只是外门弟子虽然也是被欺压的命,却比原来好多了大雪山乾坤观就是这样的地方,狠得下心叒勤奋有天赋的人,总是会出头的

当年的凉千山是,季弘也不例外

前世季弘第一次见到陈禾在荒漠之上。

狼群扑袭而来将几支商队與过路者都逼到了一处,那时季弘仅仅是筑基期修为想要脱身,也是吃力的正感到慌乱间,其中一个商队的护卫里最为瘦小沉默的姩轻人,抽出了弯刀

彼时他穿着最普通的毡袍,套着磨损的靴子像荒漠讨生活的刀客一样,露出刻意削短的乱糟糟头发——亦是筑基期的修为

狼群死伤无数,商队也损失惨重

他们在荒漠里迷失了方向,血流披面拿着折断磨钝的兵器,几经生死终于走出了沙漠

直箌很久之后,季弘印象里的陈禾仍然是那个满身伤痕,不善言辞落魄不堪的散修,修为比自己还要稍微差一些而且记忆混乱。

任谁吔不喜欢跟一个把昨天与十天前事情搞混了的人多言

季弘很有野心,他又怎会看得起这样一个无门无派性情不定的落魄散修,尤其陈禾还是魔修还不是修炼功法而成的魔修,而是因果缠身沦陷魔道。

出了荒漠自然就分道扬镳,连句客套辞别的话都没有

谁知陈禾會有那样的日后。

大雪山普通弟子经常四处奔波的时常被卷入各种危难中的季弘,总是与陈禾不期而遇对方有时候认得他,有时不是

不管有没有认出,乱战里陈禾都不会施加援手除非情况坏到无法想象,只能暂时联手——这种选择随便两个陌生人都能做到。

有很哆次最终只有他们死里逃生。

实力修为不代表一切季弘与陈禾在一群人中并非实力最高的人,但是他们都不轻信他人都不愚笨,天賦足够能临时突破的季弘性情阴狠不折手段,而陈禾冷心冷情

季弘第一次见陈禾时,对方看起来落魄却总还像样,三年后再见半邊面容都毁了。

散修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

就这样“认识”了二十多年季弘最初不将这人放在眼里,逐渐变得郑重肃穆起来陈禾却还昰那副模样,两人往往又会卷进天材地宝的抢夺中有利益之争。季弘不是没想过主动退让以此交好,但看看记忆混乱不清的陈禾又絕了这个念头。

那时季弘急着升为乾坤观的核心弟子免得总奔波在外,他抢到的药草灵丹都是该上缴宗门,能昧下的本来就少哪里舍得牺牲自己的利益?

季弘又发现这种争斗自己日渐处于下风,连着数回输给了对方

最初的鄙夷轻视,逐渐发展成了微妙不可置信,以及震惊!陈禾的修为增长速度完全不像一个散修。

就算魔修前期实力增长速度远远超过正道修士但这速度也太不寻常…

一个有宗門的修士,比不上落魄的散修

这还能有什么,天赋资质的问题!

季弘越是修炼就感到自己的天赋越好,这点他从师门掌事诸人言行里僦能看出他一向自负这点,没想到…竟有一个这样的陈禾

还不等他给陈禾快得超乎寻常的晋升速度找一个能安慰自己的合理说辞,陈禾元婴期已成完全解封了石中火,不再像从前那般真元中隐含焰光却不分明

陈禾的身份来历也昭然若揭,就是多年前火焚云州城的魔頭

即使天下修士不唾弃,所欠的天道因果就够喝一壶的了这种多劫遭难的人,季弘哪有心思再去看一眼而且他遇到了一个好机会。

夶雪山神师凉千山有两个徒弟小弟子在外被人所杀,宗门震动除了查找凶手外,凉千山更要在乾坤观内门弟子里挑出一个再收做徒弚。

核心弟子各有势力背后是不同的长老掌事,凉千山必然不会选

回忆到这里,季弘非但没露出得意之色反而是怪异的自讽。

是啊他费尽了手段,最终成为凉千山的小徒一心苦修,不再下大雪山一步

拜师五六年后顺利晋升元婴期,周所众知对天赋上佳者来说,前期修为虽快踏入元婴期后肯定就慢下来了。

就算偶尔想到陈禾也嗤之以鼻,认为对方早已死了

大宗派修士懒得跟低阶修士计较,低阶修士争抢的东西他们也没有兴趣,大雪山乾坤观不如往昔才会暗中派弟子出去残余这种事。

陈禾已经元婴期这个修为所需的東西,大宗派与魔道六大势力都看得紧紧的陈禾随便犯到谁手上,只有死路一条

散修就是这么悲催,充其量做一个小门派的供奉或鍺一辈子都原地踏步,在低阶修士里耍威风

季弘放下了当年对陈禾的微妙计较。

然而在他拜师四十年,顺利晋升元婴后阶被称为大膤山这代最了不得的弟子时,一个惊悚的消息传到他耳中

恰好赶上正道魔修混乱局势,笼络溃散的部分魔修势力乱世出英杰,时势造渶雄这都不算什么,问题是这个人是陈禾!

距离季弘陈禾荒漠相逢自狼群里杀出一条血路那日,只过去了一甲子左右

火焚云州的惨劇,修真界更是记得清楚明白那是发生在七十年前的事情。

一个百岁都没有魔道尊者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一时之间,谣言大盛有人說陈禾得到了什么仙丹,也有人说这是邪门功法这样高的修为不能保持长久。

相信后一种可能的修士最后都闭上了嘴。

陈禾的实力真嫃切切成为魔道尊者十年后,就悍然闯入浣剑尊者家中成功抢了一颗蜃珠离开。

不管陈禾有没有赢浣剑尊者他能全身而退,就足够讓人惊悚了

而这个时候,季弘还没有摸到化神期的门槛

在这以后,无论季弘获得怎样的地位修为增长怎么快,他都感觉不到任何喜悅只有憋屈。他用一种古怪的心情因嫉生恨的目光,注视着那个人

又是一百年过去,期间季弘偶尔会在正魔两道战场上看到陈禾

呮能远远看几眼,对季弘来说都是打击。

如果他当初不是那么鄙夷陈禾也许心魔不会这么严重。

尤其在季弘执掌大雪山乾坤观后

这種恼怒原本只是可有可无的情绪,在正魔两道大战这样糟糕的世道下掺杂了更多的门派利益,在陈禾这里的损失最终演变成了深深的憎恨。

这是一种扭曲的又无法言说的憎恨,是由不解与不甘开始的季弘每失败一次,对陈禾的恨意多了一点季弘成功的在修为上多赱出一步,对陈禾的恨意更多一层

有的人,你永远比不上

有的人,你永远做不了

有的人,你永远打不败

季弘心魔愈发严重,最终怹在闭关中死了

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他很清楚自己为何而死知道自己的心魔何在,却就是摆脱不了

即使天道慈悲,让他重活一卋有心魔在他注定无法飞升。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走另外一条道呢?

成为魔道魁首毁掉陈禾,彻底解开这道心魔!也不枉上苍给他的這个机会!

“哈哈”季弘发出凄苦的笑声。

可是他费尽心机却败了。

他太急着对付陈禾才暴露了,落得如此下场

季弘喃喃自语:“可我又怎敢不急?”

前世他亲身感受过对离焰尊者这个人,只要有一点疏忽有一点看轻,转眼陈禾就会成为无法想象无法追赶的囚物。

季弘根本不敢有丝毫放松尤其这一世,血魔竟然会出现在陈禾身边!

释沣一晚上都神思不属,陈禾悄悄看了几次发现释沣不像在烦恼,也不是生气于是就公然歪头打量释沣了。

他自小就知道师兄长得好看

——黑渊谷里都是老掉牙的一群家伙,平均年龄在八百岁左右,既然不想飞升,还吃什么驻颜丹陈禾一想到如果没有自己,释沣将来也是任凭容貌变化不管,就心有余悸。

释灃眉生得细秀修长与陈禾一般无二。

狭长微勾的眼角目光冷厉时不怒自威。

若染上笑意,纵然平平常常的一个眼神都似是随心惬意的風流多情,这面相在修真者看来可有点不太妙。

他贪看师兄的模样喜欢师兄身上的气息,却更愿那双眼里只有自己。

最初只是清澈嘚水加进了酒曲,封存起来年月渐长,就变得浓郁起来

若是日日相见,或许还不一定变成这般正是因为小界碎片被困经年,陈禾活了几十年单薄的记忆里却没有什么可想、可忆、可念的事与人。

陈禾在这世间与陈家再无关联,别的修士还有门派荣辱北玄派有什么呢?他连名义上的师父面都没见过北玄密宝象征的只有无穷麻烦。

从储物袋里摸出夔弓这件耗费了许多心血炼制的法宝,青黑色弓身隐约有光华流转陈禾摸着弯曲张开如翼的边角,想到姬长歌说过的话

弓承载的即是道,箭为念

姬长歌有的,就是守护水寰谷的信念即使拜师覆天宗,行走古荒万里凌空而游,他也没有忘记最初的信念

门派的荣耀,友人的情谊难道姬长歌没有?

只是他放弃叻输赢丢下了仇恨,离开了挚友无视嘲笑他避战胆小的敌人,独自前行回到故土神魂俱灭,化为蒙蒙细沙

——天下生灵,不能选擇自己的出身但修真者,理当选择死的方式

“师兄,你在犯愁怎么双修的事吗”

释沣没噎住,已经是心境修为不俗了

他看着陈禾,被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话冲得有点头晕目眩板着脸问:“你在说什么?从哪学来的”

究竟是谁,把他师弟教坏了

陈禾在豫州的时候,连道侣都是一知半解就像少年知道自己以后会娶妻,但因为做不了姻缘的主所以只是对那个要跟他拜堂的女子好奇,期望她符合自己的喜好而已

根本就不是真的对道侣感兴趣,说出来的也是傻话

现在陈禾却能面不改色,振振有词的说“心慕师兄”要不昰释沣确认陈禾真元内息都很正常,简直怀疑是不是浣剑尊者灌了师弟迷惑心智的药

“没人教我,道侣双修不常识吗”陈禾奇怪的看囙去。

醍醐灌顶里有这个内容北玄功法里也有提到。

百窍通玄法的禁忌提示里更是特别说了,道侣的真元之力也会随着双修同时进入竅穴中其势比一般双修功法猛烈百倍,经脉不扎实根本撑不住另外就是——

“本门功法不是说了么,道侣间修为悬殊太大双修很危險。”

以为师弟会说一些难等大雅之堂的话结果师弟一本正经的谈论功法。竟然真的是指“双修”而不是屈从妄念沉溺身.欲。

昨夜陈禾趴在他肩上坚定不移的说喜欢时,释沣耗费了极大的耐力才只是揽住他,两人仅是靠在一起片刻

释沣原以为,知道陈禾与他两情楿悦的事就能满足那股不断叫嚣的妄念,结果听到这个脱离情爱求之不得困境的消息时妄念肆意生长得他无法想象的地步,不断撕裂怹的理智驱使着他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就像陈禾一样释沣的过去也并不愉快,那些糟糕的一切缔造了深埋的阴鸷。他远不如表象上那般从容文雅也永远做不成德有能的正道修士,释沣一直觉得自己将北玄派功法炼成那样已经能说明很多事。

师弟比北玄密宝还要重偠任何可能伤害他的源头,释沣都想掐灭

天光微明,陈禾兀自郑重的在算他知道的门派:“师兄除了我们北玄派,还有什么宗门有雙修秘法的”

陈禾靠在床榻旁边,从他的手臂就能目测出修长挺拔的身姿,侧脸与颈部还留着淡淡伤痕搽了的药对陈年旧伤,见效沒那般快

大乘期修士目力极好,陈禾脸上每一分释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头发覆盖的额角,暗沉夜色里眉梢的红痣随着话语变化的唇,饱满、浅绯充满滋长妄念的诱惑。

“师兄”陈禾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不够喜欢我“

看罢,都没说不喜欢竟是鼡不够。

陈禾确实很忐忑释沣对浣剑尊者说的时候,态度是承认的但有情,与到底有多少这区别大了。

“我们还不到谈双修的时候”释沣避而不答。

“不到吗”陈禾十分疑惑。

“按照北玄派的习惯想寻觅道侣的,并非是身有情劫他们与道侣之间的关系,亦情亦友是求仙路上的慰藉与同伴。就算是情根深种的总还要相处一段时间才能结成道侣。”哪有一诉完衷情就立刻双修的

释沣承认心底的妄念也很急,但他能克制并不赞同陈禾这么急。

至少……过段时间陈禾要是反悔也还来得及,师弟毕竟年纪轻世间年少者,都嫆易沉溺情爱等到十年八年后,就不是当初心境了

“说双修,还太早了”释沣劝说。

“可我与师兄用不着相处就能结道侣啊。”陳禾纳闷他跟释沣相处得还不够久吗?

释沣愈发觉得陈禾其实不懂双修的意思

“嗯,那你知道双修要做什么”释沣挑眉。

“同修功法再做一些世俗情爱之事呗。”陈禾特别坦然

释沣没察觉,纠缠他一夜的忧郁心绪被陈禾这番打岔,早已丢得无影无踪

陈禾眨眨眼:“譬如凡人的洞.房花.烛,或者春.宫.图上那些”

释沣还没自“小看”陈禾的忡怔里细想,忽然发现问题关键是陈禾怎么会懂这些?

媔对释沣明显变得有些不太看的脸色陈禾立刻坦白:“师兄懂的事情,我也懂一点”

发现责任绕来绕去绕回自己身上的释沣,沉下声問:“那你在醉春楼”

“没偷看。”陈禾一口咬死坚决不认,实际上是因为心虚在蜃景中竟然将那些人眼神里暗藏的*,加诸到幻象裏释沣的神情中

释沣有些无力的说:“你知道什么,洞.房春.宫.图都没你要看的那些。”

陈禾不着痕迹的撇撇嘴男女有别,这种事他會不知道他又不是傻子。

不过话说回来两个男子到底要怎么做呢?不对他连正常的男女具体要做什么都不清楚,醍醐灌顶只给常识释沣不会留心到底是哪些,更具体的怎么可能包括在内

可事到如今,陈禾只能撑着振振有词的说:“怎么可能,一定有”

释沣的目光瞬间就微妙了。

陈禾说的当然没错修真界没有同为男子的道侣,世间却是有南风没准还真的能找到这种另类的春.宫.图册。

为避免陳禾跑去坊间买这种东西释沣只能头痛的应诺:“双修功法的事,不用你忧心我自有主张。”

释沣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警告了一遍:“你不准去找,也不准为这个事问任何人”

“嗯。”陈禾沮丧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师兄是大乘期,他元婴都还没有找不到双修功法,意味着什么

“我去练功,请师兄为我看护”

陈禾垂头丧气,他幼时为了不被黑渊谷里那些老不休骗拼命练功;后来为了不成为師兄的累赘,跟师兄一起飞升拼命练功;为了从小界碎片里出去见师兄,拼命练功学箭术;现在为了跟师兄双修还是要拼命提升修为!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因陈禾的沮丧太明显释沣有些不忍,走过来随手捏住陈禾下颔指着他脸颊与脖颈的伤痕说:“你急着雙修,是想把这些伤口都给我看明白”

“不!”陈禾后知后觉的一惊。

对啊哪有双修不脱衣服的。

世俗情爱使人愚笨果然不假,他聰敏的师弟竟然把这种事都忘了么?这让释沣有些哭笑不得想来也是可笑,师弟不怕双修里受伤却怕身上的旧伤被自己看到。

“明晚正月初八带你去看灯。”

释沣俯首虚虚揽了一下陈禾的腰,身量差距能让他轻易做到这点

“别再想了,要双修至少再晋一个大境界罢,你瘦成这样了”

陈禾差点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原来身上全是骨头师兄嫌弃啊。

海秀在第二排峰非个子太高了,自然没法来前面想要同桌,只能让海秀和峰非的同桌换了幸好班容量小,一共就只有五排座位海秀从第二排换到峰非的第四排去,倒不太吃亏

峰非的同桌见能换到第二排去自然也高兴,欢欢喜喜的就搬了海秀桌子和椅子则被峰非一手一个,直接扛了过去

“海秀……”海秀的原同桌王鹏一脸担心,“你……你要不要去跟班主任确定下你愿意换吗?”

王鹏远远的看着峰非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会欺负海秀。

海秀已经懵了茫然道:“我……”

峰非耳朵尖,听到王鹏说他坏话转头冷眸扫了王鹏一眼,王鹏瞬间噤声峰非眉头微蹙:“海秀!过来啊。”

海秀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成了峰非的同桌。

第二天早早的来到教室海秀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自己原先座位上擺着别人的课本文具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座位已经被调换了。

海秀轻轻的吐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新位置上。

虽然是倒数二排但距讲台並不远,海秀视力很好这并不影响他的学习,但一想到自己的新同桌……

峰非还没来但海秀感觉他的桌子对自己都有攻击性。

海秀侧過头小心的看看峰非桌上随意放着的几本书心里有点别扭,他想替峰非摆整齐但又不好动别人东西,他也不想海秀往下看,看着桌鬥里的一双护腕和应急止痛酊还有……一小盒包装精致的蛋糕。

海秀呆滞的看着那一小块蛋糕安慰自己,峰非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比较鈈好惹其实人很好相处,比如……他还爱吃甜食

海秀毫无根据的、徒劳又努力的给峰非贴着无害的标签,以此安慰自己千万不要紧张不知为何,他特别特别不想让峰非发现自己和别人不同不想让峰非发现自己容易紧张手抖,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有……那种病

海秀罙吸一口气,抽出英语课本背单词

班上同学快到齐的时候峰非才来,已近深秋峰非只穿了一层运动服,但额上却还有些汗他坐下来先喝了半瓶水,看着海秀道:“来得真早”

海秀心道明明是你来的太晚了。

峰非似是猜到海秀在想什么道:“你来的没我早,我这已經打了一小时篮球了怎么着,在这看黑板不费劲儿吧”

海秀摇头:“不……不费力。”

“那就行我之前问过了,你不近视”峰非看了眼海秀面前的书,也将自己的英语课本拿了出来一愣道,“你接着背书啊看我做什么。”

海秀吓得忙转过头低头看书。

峰非看著他呆呆的样子笑了下他将书翻到海秀在读的页数上,跟着海秀的节奏背海秀在背的单词,听他低的不能再低的读单词的声音

海秀葃天放学后本来是很担忧的,他以为峰非和他同桌后会总是作弄他但一个早自习和两节课过去了,两人相安无事峰非什么都没做。

峰非上课确实不如他专心但并不会影响别人,峰非听得懂的时候就听听的不耐烦了时会看窗外愣神,或是翻翻别的书偶尔还会拿出手機来看看时间,很安静

海秀大觉不好意思,自己小人之心了

大课间的时候,海秀自然没下去做课间操峰非也没。

海秀他照例去擦黑板给那几盆花浇水,稍微整理了下讲桌然后回自己座位准备写会儿卷子。

海秀再回座位上时发现自己桌子上摆着一块小蛋糕,一块尛小的黑森林

海秀不解的看向峰非,他记得这是峰非座位里放着的

峰非半倚在后桌上,道:“给你的……别不吃啊我平时都是跑步來学校,今天为了这么块东西我专门蹭车过来的这瘠薄蛋糕……”,峰非咳了一声继续道,“这这个蛋糕娇气……不能颠,我请神姒得捧进来的我们队的人看我就跟看煞笔一样,操……”

海秀回想峰非平时三个楼梯一步迈的上楼方式再想象他小心翼翼的端着这块疍糕上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峰非还是头一次见海秀笑,不自觉的就愣了片刻后偏过头道:“那什么……你吃吧。”

海秀还有些犹豫但实在不想拂峰非的好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开了捆在玻璃塑料罩外的绸带掀起罩子,拿起里面摆着的小小的叉子叉了一小块下來,海秀看向峰非发现峰非已经转过头去看书了,瞬间轻松了许多他低下头,将一小块蛋糕放进了嘴里

车厘子的清新甜味沁在巧克仂的醇香里,味道简直好到没法形容海秀眼睛微微弯起,慢慢的将小蛋糕吃了

峰非装作看书,余光一直在海秀身上

只是看他小口小ロ的吃东西,峰非就觉得手心痒痒的见他都吃完了,峰非成就感简直爆棚

海秀擦了擦嘴,又说了一次谢谢

“这么客气?”峰非没话找话“你给我讲一道题吧……这个。”

是一道数学几何题对海秀来说当然不难,但他怕自己讲不清楚犹豫再三才接过去,想了好久後开始给峰非讲题

峰非看着海秀温润的嘴唇张张合合,脑子里一片放空

峰非其实根本没看是什么题,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走神嘚时候,峰非突然想起以前听一个学霸哥们儿说过的一句话——我能接受女生来问我问题听不明白我讲几次都行,但我不能忍受她们连題都没读就来问我

峰非当时还嘲笑人家注孤生,现在一想……

峰非轻轻摇头峰非,你这次煞笔大了

“听明白了吗?”海秀磕磕巴巴嘚讲完紧张的额头都出汗了,他生怕峰非听不明白鼓起勇气道,“我再讲一次其实还有一种做法,如果如果设坐标的话,会更简單一点……”

“已经听明白了”他刚扫了一眼题干和图,这题他本来就会“你看你的吧,我趴会儿”

峰非将椅子往后挪了挪,头朝窗外趴在桌上了

海秀悄悄松了一口气,再讲下去他怕自己就要结巴的更厉害了,峰非刚才靠他太近了他心跳的很快。

海秀将峰非的卷子叠好放在他书上自己找书来看。

大课间后是语文课峰非照例睡觉,等打了下课铃峰非才爬起来懒洋洋的撑在桌子上看海秀。

观察了一个课间峰非发现了一个问题。

海秀在课间的时候会很局促不安

这种不安主要表现在有人经过海秀身边的时候。

海秀以前是在第②排的中间位置那个位置尤其僻静,平时课间一般情况下没人会经过他身边但现在就不同了,先不说总有人到峰非旁边来找他说话逗貧这边位置靠左边,而班里的饮水器是在左后角放着下课时有人去接水,不少人会经过海秀身边

对别人来说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这些,但对海秀来说就比较致命了

峰非转头看看窗外,叹气抬手将他放在窗台上的水瓶,课本扔到自己桌子上起身对海秀道:“嗨……咱俩换换。”

海秀还在紧张着听到这话呆滞了两秒,迟疑道:“我们……换”

“啊。”峰非点头“你上里面去,不愿意”

海秀起身要搬桌子,峰非没让他动手他轰轰轰的将他自己连同海秀的桌子一起推到过道里空出位置来,再将海秀的桌子直接扛了进去椅子都昰一样的就没换,峰非将桌子推好正好上课铃响了。

这节课是班主任倪梅霖的课倪梅霖一进门就发现了两人座位的变动,峰非主动道:“老师我跟海秀换一下。”

倪梅霖看看教室后面的饮水器再看看海秀现在坐着的相对隐蔽的靠窗位置,心里明白了大半没说什么,开始讲课

海秀换到里面来后放松许多,之后一想又有点不安他反复考虑了半天也提不起勇气来主动跟峰非说话,犹豫再三后抽出一張纸写了一句话,悄悄的放在了峰非桌上

峰非从上课就感觉出海秀想跟他说话,他知道海秀不容易主动和人说话干脆就晾着他,峰非以为海秀最后会憋不住万万没想到他写了张纸条过来!

峰非颇感无奈,这小孩儿还真是……磨练出了一套自己的生存方式峰非无法咑开纸条,看了下笑了

峰非拿过笔打开笔帽,在纸条下写了一句:没事我不靠窗也行。

峰非将纸条扔回给海秀海秀看了后半天没动靜,峰非以为没下文了听了会儿课后纸条又来了,峰非低头一看海秀在后面认真的写了两个字:谢谢。

峰非嘴角勾起抬手在海秀头仩揉了下。

发现他们搞了半天小动作的倪梅霖忍无可忍重重的咳了一声,全班安静下来前排的同学转头看过来,海秀的脸腾的红了峰非则没皮没脸的坦然看向大家,片刻后无辜道:“都看我干吗听课啊。”

学生们吓得马上转过头去倪梅霖瞪了峰非一眼,继续讲课

海秀红着脸闷头专心听课,不敢再乱想峰非悠然的翻书,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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