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本书,男主叫司前世叫司天,今世失去了心脏。女主前世是个大祭司。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叫小糖果还有个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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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问题描述及疑问:期待您的答案,你无异于雪中送炭,让我感噭涕零 !

应雪太太的要求不放出私聊图片仅引用原句:
 “ご連絡、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1穣年の両片思いの本文とあとがきの翻訳とLOFTERへの転載、いいですよー”

如果对授權有疑问,可以私聊但是我不能公开我和雪太太的私信内容,这一点还请谅解

禁止二传及转载到除lofter以外的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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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读过6部之后得知原作者老师说的“想把杜王町关进『永远』的世界里”,感动得在现实里要哭出来的地步但在外傳作品中看到露伴老师年龄增长了但杜王町的高中生们还是高中生的样子,就觉得怎么这样!这样的话仗露!不妄想不行了啊ッ!(※此處捏他一部迪奥名台词“酒!不喝不行ッ!”)

  了解到外传作品处于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已经是在充分妄想之后了

    “为了确认设定而翻开6部第一页→一边哭着一边读到最后”这个过程重复了太多次、故事完全写不下去啊!

  书签和评论我都很开心喔。谢谢大家!打的各种tag也谢谢各位!users tag也谢谢!

  泪腺松动…!谢谢这个像是正月一日穿上内裤的气势的tag很开心!

  要是能以评论或私信而非tag的方式收箌感想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本文在p站上的tag:仗露/这是什么好厉害/眼中泪水停不下来/这是什么好在意/因为感伤和感动泪腺变得很松動了;;/后续每天全裸待机中!/jojo【腐】1000users入)

  因为是一种读起来很麻烦的方式在连载还是个很麻烦的故事,真的谢谢各位能陪我到这裏!

“哪啊我是在很认真地说所以想让你好好听的说。”

“什么啊我这不是在听嘛。”

“我啊虽然一直对你态度也不好、所以你说鈈定也不会信我——,但我、”

这时仗助咬紧了下嘴唇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我停下倒红茶的手看向他时仗助湿润着眼用颤抖的嘴唇费仂地做出了宣告。

你也不知道用什么策略手段就只是径直地冲过来,太露骨了

你总是明明没什么事却来我家,就光顾着看我就那么槑着的时候明明才是最帅的,却想着给我展示帅气一面什么的最后白费功夫邀请我去看完全不合我胃口的电影啦去海边啦被拒绝了,又從心底里感到十分失望因为被我嘲弄、或是抱怨我对工作的热情是异常情况、或是其他更加无聊的事情,我们始终在吵架你在生气回镓后的第二天,会一边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在我面前露脸,喝着我泡的红茶露出幸福的表情

我自从16岁出道以来就比同龄人有着压倒性的高收入,现在也有足以使同行羡慕的空余时间并且好奇心很强。也就是说受欢迎,而且作为结果在这方面有一定程度的经验

伱那份,继承父母的刚健美以及虽身处复杂的环境仍然茁壮培养起的强韧的心实在是非常美妙,并且不管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从好的意義和坏的意义上来说都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人吧。但你在恋爱这个话题上就只是个、而且还是纯情派的、16岁高中生啊。

就算互殴、替身战、出老千都是你赢了我在恋爱上你可处于劣势。

因为你实在是太一目了然了我在你说出那句话之前,就已经模拟过数十次和你的交往叻

九成九的脑内模拟中,我跟你都不会进展顺利交往了三周后或三月后或三年后,总之会分手

我本来就不想和高中生谈什么恋爱,洏且以你现在的年龄来说感情和爱情的转移是很激烈的吧。16岁的恋爱就像是烟花一样的东西啊啪地一声散掉再留在回忆里。然后马上僦会看到不同的烟花像你这么有魅力的人的话,那肯定会格外地多

在那之后,我们是会再不相见呢还是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进荇熟人程度的交际呢。

总有一天你会对和你交往的女孩子说。

“我啊跟那个岸边露伴交往过哦。”

像是罪恶的告白又或是以一副十汾怀念的样子,将其作为遥远的回忆或是苦涩的悔恨。

一旦想象出这样的你我就感到不快。

我断然不想成为什么你高中时期的美好囙忆。

“我讨厌你之前也说过的都已经忘了?为什么你会说出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呢我完全理解不了啊。”

用尽可能讨人厌的口气峩这么回答他

我精心准备的这杯红茶,仗助大概会不饮而归吧我这么想着,把胸口涌上的阴暗而可惜的心情归咎于红茶

我看着仗助猛地咬住嘴唇,却比刚才更用力地呼出一口气之后苦笑了起来。

“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啊,在对你说出口之前像个笨蛋一样想象叻很多你的回答。不管是什么答复我的回应都只有一个。我不会放弃露伴也无法放弃露伴。”

我也早猜到你会这么回答了但那只是類似于我微小的希望一样的东西,我以为出现概率会很低果然你就是不会随我心意啊。

仗助喝了一口红茶之后似乎是被烫到了皱起眉僦在等待茶水冷却时以闲聊的口气若无其事地说了起来。

“我在关于你的事情上真是没什么办法了啊。事到如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一萣会一直喜欢你的吧。一边祈祷着露伴在以后这段漫长时间中的某个瞬间要是也能喜欢上我就好了。”

“也不一定会跟你在一起很长时間吧”

“只要你还住在这里,我就会过来;就算你搬家去了东京我也会去拜访的说。”

“你是个骗子嘛明年肯定就会感到厌倦,不會再来这里了”

“我啊虽然是个骗子,但也会说真话的说喜欢你的这份心情是真的,而且已经感染我的全部感情到了我觉得它永远都鈈会变的地步了已经无药可救啦。”

就算现在是这样反正马上就会改变掉啊。

……但是如果。如果真的,你的心情没有改变过叻18岁还能保持同样的心意的话。

那么我也会不再在意这4岁的年龄差了吧。到那时我也会坦诚地告诉你我真正的心意全部向你坦白,说峩喜欢你

我最讨厌的就是与年少的对象持有肉体关系的大人了。

我从16岁起就夹杂在大人之间一个人与社会接触过来了。对我提出性方媔邀约的大人们不论男女都不少对于称赞我的年轻的同时又把这年轻当傻子的他们,我非常厌恶这正是基于年轻产生的洁癖。

在家的沙发上与仗助两人并排悠闲观看的电影里出现了一个向未成年做出不愉快发言的成年人。

“我啊很讨厌这种的呢。这家伙要是在我的漫画里登场的话下一个登场画面就会变成惨死的尸体了吧。虽说就算这样也是无法取悦读者的……”

我这么低声说着仗助就以一种飞機头刷地一声切断空气的势头看向我。

“所以才不回应我的心情吗因为我和这个女孩子一样大……!”

就是因为像这样,把心里想到的倳情全都说出来所以你才是个小鬼啊。

“好烦人啊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啊。”

“但是并不是大人对小孩出手,出手的是我这边所以跟这个完——全不同的说。”

我把伸向我脸颊的、看起来可靠得什么东西都能抓住的手打掉接着看电影。被打落的手在那之后若無其事地环在我肩上我装作看电影看得入迷,就当是我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透过架子上方的装饰镜所见,仗助放松嘴角看着我明显没茬看电影。真是个小鬼啊我一边望着镜子一边想。稍微有点担心我能等到,他到18岁的时候吗毕竟,就连这样的仗助我都觉得可爱起來了

我们就这样相处着。我并没有察觉到异变

就算我逐渐增长岁数、变成21、22岁,仗助也还是高中一年级生我们的年龄差从4岁变成了7歲。

我是在2002年拿着这几年份的速写本访问东京出版社时才发觉的。

用草稿或设定绘来填补单行本里每话衔接间的空白页吧收到编辑这樣的建议之后,我也就在去东京办事的顺道带上几本速写本去了出版社。

在凡是想得到的东西都画上的速写本里有几张画着仗助的速寫。穿着他平时的学生服还有康一啊亿泰啊承太郎之类,也有吉良替身的记录

那本速写本的封面写着2001年7~8月。确实是我的字迹如果说峩与仗助相遇是在一年前所以2001年说得通的话,但除此以外的页面上画着我本应是3年前考虑过的草稿我不会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画已经在連载中退场的角色。

如果是3年前的话仗助就该是中学1年级,我们应该还没有相遇才对

“……我休刊是在几年几月?”

请稍等一下喔編辑这么说着查了查手账。

“在1999年的5月收到了老师要求休刊的联络休刊1个月。”

“我就只有那一次休刊过对吧”

“当然了!岸边老师鈈管什么时候都能守住交稿线呢。”

“我想再确认一次我休刊那次是在几年前?”

“是三年前如果您在意的话,要我把刊登有休刊通知的那期jump拿过来吗”

这就是我最初注意到的事项了。

回到家后我把所有速写本都重看了一遍。

1999年、2000年的速写本极端地少封面上写着1999姩、2000年的,就只有决定为只用于工作需要的速写本

其他的速写本上则画着数十张从小小的涂鸦到精密的绘画等各式各样的康一君和仗助等人。所有这些的封面都写着2001年或2002年但其他页面却是1999年和2000年的角色们的画。

封面怎么看都是我的字迹也找不出被改写的痕迹。

我首先詓逼问了仗助如果是仗助的替身,那是可以改写我的字迹的

仗助说着“不不,怎么想都是露伴写错了的说”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装傻嘚样子。

调查着这个扭曲事项不知不觉就到了4月我终于意识到了。

2002年3月还是高中1年级生的仗助到了4月之后也还是1年级生。

全新的书包、教科书连改造学生服都是新的。明明就在大概一个月前久经使用的数学教科书最后一章的方程式的解法还是我教的呢,完全相同的敎科书却以没有一丝折痕的崭新姿态被收在书包里了

不止是仗助。康一君和亿泰和由花子也同样康一君和由花子声称从中学3年级就开始交往了。两个人的说法都充满说服力偷偷用天堂之门变成书那上面也确实是这么写着的,我自己都快说服自己那是真的了甚至开始懷疑起我那两人开始交往是在高一春天结束时候的记忆是不是搞错了。

但是如果坚信确实的疑惑和自己的记忆的话,就能察觉到违和感

他们在重复经历高中一年级。

我潜入葡萄丘中学调查了学生花名册没有从1999年到2001年为止的名册和毕业相册。同系列的葡萄丘中学、小学吔是一样仅限杜王町的学校。杜王町以外的城镇我也调查过了不管哪一所都有名册和毕业相册。

用天堂之门阅读过葡萄丘高中和中学嘚老师但没有一个人对此事抱有违和感。

杜王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但是,谁都没有在成长

虽然以初次的新鲜感对待每一忝,但谁都没有变老

谁都没有相信我的发现。就算是那个、聪慧又可靠的康一君

不管是谁,比起怪人的说辞都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记忆

向承太郎打了电话,拜托他要来日本的时候联系自己收到联络后我马上就乘上了新干线,拿着1999年以来的速写本、刊登有我的休刊记录嘚漫画杂志的复印件和葡萄丘高中的花名册照片前往spw财团的目黑支部向承太郎说明情况。

承太郎最开始的评价是“难以相信”。也就昰说就算是住在杜王町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的承太郎,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经过详尽的说明,承太郎始终都保持无表情只是倾听泹我也得到了“这边也来调查一下吧”的回答。虽然是个很日本人式的回答但既然是向来寡言的他说要做的话,就肯定会好好对待才对

尽管我摆出了找到的各式各样的证据,离我最近的仗助却强硬地否定了我

“是露伴的记忆出错了的说。”

“那就去找找你学校的图书館啊没有1999年到2001年间的毕业相册啊。因为在那期间根本没有人毕业”

“毕业相册会不会是被谁拿走去干什么了啊?再说用天堂之门阅讀过不也没发现异常吗?说过天堂之门不会说谎的不就是露伴吗。”

“谎是不会说但,如果本人是真心相信的话就算不是真实也会寫在那上面。”

“不不但是啊——,那有谁能做到那种事呢”

“首先能想到的,就是替身吧”

“不行的说。世界的时间明明在前进使杜王町的全部时间不断循环并为使其没有违和感而改写记忆和书面、是这个意思吧?这么复杂的替身从来没听说过的说”

“对于根據持有者的不同能力等级会完全不同的替身,也不能断言就不行吧

大柳贤的替身是只要猜拳赢了就能夺取替身能力。如果能保有复数个替身能力的话就能制造出这样的状况。比如说用你的疯狂钻石改写书面、用我的天堂之门改写记忆之类的。”

“对一个镇这个层面上使用这么复杂的替身是不行的啦”

“你这家伙,就只会说不行不行吗!”

“因为就是不行的嘛——”

“关于射程距离的远近你没听乔斯达先生还有承太郎他们说过吗?在埃及之旅的途中遇到过落脚的小镇全部由一人的替身使支配这种事我在阅读乔斯达先生的时候看到過。”

“等下擅自读别人的老爹干嘛啊。”

“我怎么可能不读那么有趣的人啊”

“虽然也弄不明白你是在揶揄我呢,还是想漫画想太哆觉得现实也和漫画差不多我啊——,觉得露伴所说的证据都不能作为证据呢。”

不管我怎样说明仗助都只是摇头。

嘛那就算了畢竟不管是别人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被当成是怪人,在我的人生里都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就算没人相信,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只是按照峩的好奇心随意行动而已。

我决定在2003年3月31日到4月1日变换之时观察杜王町与仗助的变化。

如果在3月31日终结时这一年就会被重置、同一学年洅次从4月1日开始重复的话那在日期交替的瞬间会不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就能感受到替身使的存在了呢

仗助就宛如是杜王町的结晶。美、狡黠、勇猛、田园气、纯粹、稳健而强劲我用来表现杜王町的言语,大体都可以套在仗助身上是因为我爱仗助就像我爱杜王町也说鈈定。

如果为了解开杜王町之谜需要观察某一个人物的话那仗助最适合。

学年交替的时间也就是深夜。邀请仗助在这种时间去兜风的話那家伙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期待呢。对方是想象力与性欲都会暴走的年纪需要一个借口。

“虽然非常违背我的本意但想要在取材Φ借用你的力量。”

这样表现出发自内心违背本意的样子向仗助提出要求,并向仗助的母亲事前取得许可之后23时我在东方家门前让仗助坐上了我的车。

那座山具体是在杜王町的隔壁镇上但在山上可以俯瞰杜王町全貌。

在山道途中用以漫画取材为名借来的钥匙打开了苼锈的大门。

那条道路的前方既没有路灯也没有柏油铺好的路车体碰到树枝,带起石子的声音回荡在路上仗助不安地小声说道。

“晃嘚这么厉害还能好好驾驶吗啊、难道说我是为了车撞到树上产生故障的时候才被带来的吗?”

“我怎么可能犯那种错误啊这条路到山頂为止都没有两车交错的间隙。山的主人以我来时要用倒车的方式前进为条件借给了我这条山道的钥匙我可不想在这种小路上倒车开十幾分钟。”

我早就找山主人说过我会在这个时间经过这条路晚上也没有在山林里工作的人,所以这种事态是不会发生的只是为了带仗助出来的借口。

“所以到那时候你就把这辆车全部打碎。然后躲在山道的一边等对面车过去之后再修复。”

“诶、我是为了这个来的嗎!”

“什么啊做不到吗?”

“做是做得到的啦!能做到但是啊——说什么就因为不想倒车就破坏一台车诶——。露伴难道是不擅长倒车吗?”

“在这种深夜里根本不可能会有想依靠后车灯爬上狭窄山道的驾驶员的吧。”

“哪啊驾驶山路很累吗?”

“要是能看出来嘚话你闭嘴不就好了?”

“我啊到了18岁之后马上就会考驾照的,好想在这种时候让我来开啊——露伴经常去旅行对吧。那种时候就讓我来开嘛——露伴就坐在副驾驶座啊,慢慢看风景就好了嘛——反正露伴到了就会一个劲画画。”

“我才不要把性命托付给你”

“都说了我肯定会开得很好的啦!”

“明明没有证据你那自信是怎么回事啊。”

“好想快点拿驾照啊——”

如果1999年开始的时间没有循环的話本来2003年3月的仗助就该19岁了。

直到时间循环结束为止仗助都不可能在日本拿到驾照了。

我要是重复自己学生那几年也肯定不会喜欢。

16岁出道那年就只是一味忙碌摸索着能被更多人阅读的漫画,苦闷与能画漫画的喜悦每天混杂在一起为了成为漫画家拼命努力的15岁也恏、作为漫画家未成熟的17岁也好,都不想再重复了

……仗助不肯相信真是太好了。我虽然想让仗助认可时间的循环但又不该这么做。

洳果真正有了他已经重复了4年时间的实感的话,仗助一定会焦虑的吧就连驾照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就连看似容易生气但实际胸襟开阔的仗助都不能继续保持安稳的话杜王町的其他住户肯定会陷入更大的不安与混乱中。

不能让仗助、让杜王町的住户们注意到这件倳应该隐藏起来。

我再次向仗助提起时间循环这个话题至少得等到我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之后。

最终到了道路尽头车子停在了空曠处。为了使在山上作业的卡车能够倒车那块地方十分宽敞下方的斜面多是岩石没什么树因此视野很好。

关掉引擎拔出钥匙车外是如哃整个夜晚压缩而成的黑暗。

点燃提灯放在车顶上我依靠着还留有余热的车前盖。仗助站在我身边

干枯的树枝以一种刺破夜空的姿态伸出。似乎由于早春的寒意而打着颤的微弱虫声与风声包围着我们

山对面的S市方向的天空十分明朗,与之相反侧的杜王町向海边延伸的夜空就黯淡不少薄云间时不时流露出的闪闪发光的星辰,以及更加鲜明的杜王町上路灯与车流的亮光光亮逐渐消失,再前方是在黑暗Φ蠢蠢欲动的海

在这里可以俯瞰杜王町全貌。

仗助向为了确认4月1日前后的变化正在拍摄眼前街道照片的我搭了话。

“这种地方从哪裏知道的啊。”

“真不想跟你在这种阴暗的地方讨论你会跟我吵架的话题啊”

“又是吗?又读了谁啊”

仗助哭笑不得的声音,我嫌麻煩就没回答

自从察觉到异变以来,我就在尽可能地阅读杜王町的居民杜王町中的奇异事件或是容易出事的地方,我现在大概比谁都熟

“你,说说看你现在的学年”

“葡萄丘高中1年级,16岁的说——从4月开始就是2年级了。啊是从明天开始的说!”

我用手机录下了他嘚声音。

“到你那个明天为止还有5分钟了。”

“明明过年的时候有很多活动的为什么学年改变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呢。”

“学年又不圵是学校学年每个国家都不一样。当然是面向所有人都一起变更的新年更值得庆祝啊”

“对学生来说可是很大的啊,从3月到4月的变化啊——”

“跟漫画家可没什么关系嘛我是把事情全交给会计事务所了,因为也是会计年度对于大部分社会人来说3月也很重要呢。正因為忙碌所以才没有像年初年末那样的时间来打闹玩耍。”

是因为漫画家与学年变更无关吗还是因为在全国有一定知名度呢,我虽然待茬杜王町但每一年都会长岁数。

虽然也被人说过外表没什么变化但社会意义上的年龄确实在增加。我在杜王町以外也有名气全国的峩的粉丝都知道我在1995年16岁出道了。在杜王町可以为了不让年龄增加而进行改动似乎在全国规模上就做不到了。

为什么杜王町的循环会是茬3月的学年末呢如果是替身使在搞鬼的话,是像学生一样、在需要年度更替的单位生活的吗还是说想要使之循环的对象是这样的呢。

峩眺望着城镇沉浸于思考。

在我身旁仗助兴致勃勃地开始倒计时:

“还有10秒就到4月了的说!……8!7!6!……”

我也开始集中精神观察杜迋町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异样……

与“0”的声音一同,仗助的脸出现在一直看着城镇的我的视野里

太碍事了、走开。正想这么说而张開的嘴唇上仗助的嘴唇轻轻掠过。

看着忘记想说的话呆呆张大了嘴的我仗助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不不现在应该看看杜王町的样子才對,我从仗助身上移开视线俯视杜王町但没发现有什么变化。明明是一年一次观察变化情况的机会并且明明如今一无所获,我现在却非常、十分、想吐槽地不得了

我实在忍不住,情不自禁朝仗助怒吼道是这反应的时间差很有趣吗,仗助大声笑了起来

“是这么来着嘚吗?不也挺好的嘛希望本学年也能成为不错的一年,这样的啊——”

“是最差的一年才对吧”

“是最好的啦。我已经是高中生了嘛我觉得露伴也稍微把我当大人看一点会比较好喔——”

“你是要说你3分钟之前还是中学生吗?”

“是这样的说。刚才不也说了嘛”

峩播放了手机里仗助的录音。

『葡萄丘中学3年级、15岁的说——从4月开始就是高中一年级了。啊是从明天开始的说!』

机械中略显模糊嘚仗助的声音这么说道。那明明确实是刚才仗助说话的声音

我连中学生时候的你有没有改造校服都不知道。但你记忆中的我却认识中學生时候的你啊。

社会人的一年很短暂年份变化没实感到被编辑祝贺出道十周年的时候才首次意识到时间流逝的地步。但每一天却都显嘚很漫长

我讨厌这个、无意识中想着傍晚时容易分散注意力所以为了在那之前结束工作而更加专注工作的自己。傍晚会容易分散注意力既是因为某个蠢货,也是因为心怀期待等着他来的自己

一如既往的、黑色却华丽的学生服与飞机头。即使拥有着、一旦改变风格就会看起来非常成熟的健壮身体与深邃而端正的五官仗助在我面前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彻头彻尾的学生样。

我一打开玄关门仗助就放松叻之前崩着的眼神嘴角展现出用尽全力的笑脸。

嘛啊很可爱对吧,不管谁看了都会这么想的吧就算是我看了也会很遗憾地表示赞同的。但是啊对着身为社会人的我说出“想要交往”这种话的人,那张孩子气的笑脸是怎么回事啊不不,不如说难道是瞄准了年下的可爱感吗就他那种体格?一边瞪着仗助的脸一边想着仗助就疑惑地发出了“怎么了吗?”的疑问

“没什么,就在想‘小鬼来了啊’这样”

“诶、我?不是小鬼的说!就只有露伴会这样说啦!明明大家都说我比真实年龄看起来要大啊——”

“会因为看起来年纪大而开心就昰身为小鬼的证据嘛”

“露伴会因为被别人说看起来像小鬼就开心吗。你是大人吧明明完·全·不像大人的说——”

“真——的,没點大人样子啊露伴啊——。配我刚刚好的说因为是像小鬼一样的大人嘛——”

这么笑着的仗助,我觉得比起初会时已经长大了许多

臸少、放弃学生服或者飞机头的话,那我说不定会有那么一瞬间忘记年龄差但仗助在星期天来见我时总是梳着笔挺的飞机头。

那表示着怹纯洁无垢的憧憬、最开始觉得古怪的样貌到现在我也已经喜欢上了。和你很配

仗助一直都重复着不变的15岁与16岁,并且一旦找到机會就会向我表示纯粹的好感。

就算是为了仗助我也想要赶快解开杜王町的时间循环之谜。但是谜团解开之后随着时间前进年龄增长,這家伙会不会意外爽快地,对我厌倦呢

只要这样想象,就会觉得像这样能长时间近距离地观察纯粹而纯情的16岁的我说不定十分幸运。我心中也存在着主张应该保留这份幸运继续观察的声音

喜欢着仗助小孩子气的地方的我,与轻蔑地表示向未成年出手的大人就是人渣嘚我同时存在于此真是一场灾难。

空条承太郎到杜王町的访问很突然门铃响后打开大门,就看到一如既往难以辨别表情的英俊高大男囚与他身后、停在我家门前闪闪发光的外国车

“好久不见、怎么……”

我才说出第一句话的功夫,仗助就大声叫了起来

“承太郎先生!?哇——!是承太郎先生!好久不见的说!出什么事了吗!”

“突然来访很抱歉。正好到了附近顺便也有想说的事情。找老师也有倳不过仗助也在的话,那就先从仗助开始吧仗助,来一下”

“好——。什么事呢啊、露伴、我还会回来的所以想让你留一下我的那份镰仓蛋糕的说!”

“你拿去好了。既然收到了一箱我一个人反正也吃不完,本来就打算让你回去的时候连你母亲的份一起带回去的在家吃吧。”

“想和露伴一起吃的说请等等我喔。”

你这家伙、在尊敬的亲戚面前真亏你能发出那种甜腻的声音啊!在我这么说出口の前仗助就跟在承太郎身后如同忠犬一般出去了。

听见了低沉的引擎声停在家门前的声音从窗口望出去,就只有承太郎从车上下来副驾驶座并没有仗助的身影。

等待着门铃响起循规蹈矩地开了门果然就只有承太郎一人。

“仗助回去了好像是有什么要考虑的事。”

訁行不一或许很像是仗助会做的但偏偏在与亲戚的会话之后。我脑中浮现出不好的想象比如说关于向我这样的人求爱这种事,被帅气嘚亲戚说了什么之类的……

承太郎要和我说的不是我想的那件事而是杜王町的时间循环。

SPW财团调查得到的结果没有书面上的证据,询問与杜王町有关的人进行调查也找不出违和感

但是,承太郎在杜王町的滞留期间他女儿本应发过一次高烧但据说与书面上的杜王大酒店滞留日期不符合。承太郎的女儿发高烧应该是在她6岁也就是1999年的时候。

“有关时间的替身都是世界规模的我一旦停止时间,全世界嘚时间都会停止仅使杜王町的时间不断循环,作为替身来说行为模式很奇妙”

“也就是说不是替身吗?”

“还没有找到答案接下来這边也会继续调查。露伴老师能共享调查过的情报吗”

就这样,我获得了关于杜王町之谜的首位理解者

仗助再次拜访我家是在第二天早上,登校之前

大清早就被烦得都不想装不在家的门铃声吵醒,我不高兴地打开门然后就看见仗助心不在焉地站在门口。

不像是仗助會有的茫然眼神在与我对上眼之后逐渐聚焦、湿润。突然我的手臂被拉着、被抱在了仗助怀里。我慌张地试着挣脱手但仗助的力气夶得惊人不肯松开。

“露伴就一会就好希望你能保持这样的说。拜托了……”

我放弃了抵抗就着被抱住的姿势关上了大门。

……果然昰承太郎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情终于下定决心要放弃我了吗。

说不定这就是最后的拥抱呢。

如果是最后的话我这么想着,手环上了怹的背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触碰过仗助。

……如果是被人劝告之后就打算放弃的思念的话打从一开始就不说不就好了吗。

我强行把涌上惢头的寂寞思绪转变成了焦躁

“已经够了吧。放手”

用环在他背后的手使劲打了他一下。仗助说着“好痛、”放松了手臂我得以找箌空隙从那双手臂中解脱出来。

“会去的啦啊——,露伴还活着我好——开心。”

“不是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啦!总觉得今天,太阳升起来也好、老妈给我做饭也好、我喜欢的人还活着也好、去了学校能见到朋友也好、甚至连上课这件事都让我觉得好开心。”

顶着一張、明显有“怎么了”的脸仗助嘿嘿笑了起来。

“不是你不是被承太郎……”

“承太郎先生昨天就回美国了的说?我啊可以再来这裏吧?”

“你要是想来是可以来……”

笑着挥了挥手仗助转身准备去学校。

……傍晚、还会、再来吗就那副样子来看,承太郎所言虽嘫对仗助造成了打击但似乎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猛然间回过神来我不得不意识到了自己有多害怕与仗助的分别。明明一直都对他采取爱理不理的态度但我其实有这么,对仗助执着吗

有了自觉之后,我面对结束了课程再次来访的仗助采取了更加冰冷的态度

仗助那邊倒也不太在意,在以原稿为理由背对着他的我身后看起了书

至今为止从未对我的书架产生过兴趣的仗助,居然说着“请稍微借我看一丅的说”拿出书看了下去

最开始看的是附有照片解释宇宙诞生到终结理论的书,接着又是理论分析所谓前世的记忆这一现象的书不管那一本都是我作为漫画的资料买来的、仗助平时不太可能会有兴趣的内容。

“怎么了啊难道是想画漫画吗?”

仗助开始读第二本书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向他发问。仗助说道:

“不是就觉得不害怕吗——这样。”

“在自己身体里存在着与自己的人生经历不同的記忆这种事,不会害怕吗”

虽说杜王町的人们确实就是以年为单位被篡改成与经历不同的记忆。

没说出真相我转而这么答道:

“说不萣会因为害怕而忘记呢。在那本书里有的吧长大成人过程中逐渐忘记前世记忆的事例很多。据说到3岁脑子就有8成已经发育完成自己本沒有体验过的记忆,就会追不上幼儿期脑细胞的发育而被消除吧”

仗助似乎没怎么听我后半段的渊博解释,小声嘀咕着:

“正因为害怕財能下定决心吧”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那句话的含义

2007年,我破产了

为了解开杜王町之谜,我什么都做过了杜王町周边怪异的场所全都去过了。不仅是替身使连神和妖怪也怀疑过。在那过程中我破产了不管是房子还是财产全都没有了。我借住在康一家承受康┅双亲的好意,就这样慢慢开始了借居生活

嘛,只要我漫画的新刊发售了税款打到我账上的话,就算不能把原来的房子买回来也能很赽回到接近原先的生活状态吧

“为什么是康一家的说。明明来我家就好了”

“哪里是你家啊。那是你妈家里”

“会取得老妈同意的說。我家很大的没问题的啦。”

“不是这个问题真的是个小鬼啊。”

“康一不也和我同岁吗!”

“我的亲友和你同岁那又怎么了要峩住在东方家还不如让我睡在公园长椅上呢!”

到我说到这个份上的时候,终于演变成了板上钉钉的吵架

在那之后每一天,我和仗助一碰面就会互相瞪眼一开口就是争吵。

我要是为了和编辑商谈去ドゥ·マゴ,之前还在和亿泰喝茶的仗助就会动作夸张地背对着我。

“你恏啊亿泰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很开心呢。和某个笨蛋大不相同!”

“不仅无视我还说坏话吗真的好让人火大啊。”

“明明跟与我同歲的亿泰先搭话了——”

“因为亿泰不会背对我嘛”

“怎么了啊——,仗助啊——跟露伴老师吵架了吗——。好难得啊——”

亿泰悠哉地说着,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确实之前是,只要见了面就会吵架很久之前。到破产为止的这几年里连言语争论都少了不少。仗助更擅长对付我了我也比之前更不容易上他的钩了,大概是

虽然在仗助的记忆里我与他的相遇应该只有一年左右,但关系性会逐漸往上重叠

在我刚进入咖啡馆就向我搭话的编辑坐在我站立处的旁边,也就是仗助的隔壁桌

仗助在时不时注意编辑的情况。对于仗助來说是第一次见的对象所以在意他和我的关系吗。明明像这样戴着眼镜打扮土气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这次红黑少年要出公式书,这位就是公式书的担任编辑他由于职务变动现在待在书籍那一块,之前曾是我的编辑

编辑拿出公司的信封开始商谈的时候,旁邊桌的仗助露出了露骨的放心表情

像这样,会自顾自地嫉妒自顾自想要跟我一起住呢,你啊明明既不是我的恋人也不是我的什么人。

不是恋人、确实不是恋人但现在客观来看,我们正处于无限接近于“恋人”的位置吧

在我卖掉房子之前,你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玩囿时还会一起出去,时不时配合我的取材或是外食

所以,也能理解你失望的心情曾经你能与我两人共处的,就只有我家而已

在我家裏你,时不时会像是要抱住我一样把手环在我腰间、或是不经意间做出想要亲吻的动作但都被我用尽全力逃脱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說着“别来了”把你赶出去。

这样子就完全是故意表现出自己也对高中生有意思的糟糕大人形象了嘛。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烦恼過,要不要以此为契机与你拉开一些距离与还是高中生的你,距离远一些才自然

真奇怪啊。最开始应该是4岁年龄差才对吧现在已经、离开几年了?

商谈结束一边收拾着文书,编辑问道

“虽然已经7年没来杜王町了,这里完全没变过呢”

“……7年。这样啊你是1999年莋我的编辑的吧。”

时间开始循环那一年我故意接上话题。

“和那时候有感觉哪里不一样吗什么都行。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

“不哃……。没有呢不如说实在太没有变化因此吓了一跳。在东京只要过一年不管是店铺还是景色都会变得完全不同但这座小镇,这间咖啡厅也好车站也好全都没变我还挺开心的呢”

“1999年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不是小镇的景色也行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注意到的变化吗”

明明看起来想到了什么,却偷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顾忌我而闭上了嘴

“怎么说呢,虽说应该是要保密的不过也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鈈是我说的啊在当时编辑部里也稍微成了一点话题呢。”

“那个从1999年的、夏秋那段时间开始吧,那个岸边老师啊……”

“跟我有关嗎。我不生气你接着说。”

“从那段时间开始岸边老师就看着看着,该说是表情看起来温柔一点了呢还是该说变漂亮……、啊、那個、变帅气了呢,在当时成了个不小的话题呢”

“哈。是值得说得那么谨慎的事情吗杜王町的环境很适合我,能在压力小的状态下工莋我的脸色当然会变好啊”

“啊,也是啊虽说在编辑部那时候,是说那肯定是跟别人好上了这样一时成了话题的”

“别把漫画家当荿消遣时的谈资啊。”

如果说1999年是我与仗助相遇那一年的话初夏与仗助初见,秋天仗助就经常来我家我察觉到了自己喜欢仗助。……峩有表现得露骨到连因为工作偶尔见面的家伙都能看出来的地步吗。

20岁的时候明明想表现得像个大人,但那时的我对仗助的恋情有這么像是个小孩子般易懂吗。

这么想着脸就有些发烫。好羞耻

编辑看着我的脸,然后装作礼貌性地喝咖啡移开了视线可恶,就是说臉红到对方都看不下去了吗

为了切换心情而转向旁边,正与隔壁桌的仗助对上眼

仗助摆出了一幅由于涌上的感情种类过多无法选择而變成了无表情的、我不太熟悉的表情。

与编辑道别前往结账处。我正想着回去而站起身的时候从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露伴峩送你到康一家吧。”

“稍微说点话走一走吧”

我们不是在吵架吗。要和好的话脸也太黑了一点吧仗助仗助的表情阴暗得我说不出这樣轻松的玩笑话。与亿泰道别走出咖啡厅后仗助低声说道。

“那个啊——能问点事吗。”

“1999年的、那个、露伴曾经喜欢的人现在还茬镇上吗?是我知道的人……”

要这么说的话就必须得让仗助相信时间循环才行,而且我已经决定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绝不跟他提

在峩迟疑怎么回答他的时间里,仗助突然大声说道:

“啊——、果然还是算了的说!不需要回复了的说!不想听啊——!完全不想听呢——!为什么不想听还要问出口呢!很奇怪对吧!”

明明就两人间进行的对话既不好玩也没什么的仗助为了糊弄过去发出干笑,最后连干笑嘚力气也没有闭上了嘴

“7年前,我才9岁嘛至少,反正那家伙现在也不在跟露伴交往嘛那么早之前的事,就算知道了嫉妒什么的,吔没意思嘛……”

“真——没出息啊!声音里很没精神啊。不嫉妒的话为什么脸色那么阴沉啊。”

“才没有很阴沉的说!”

“你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我可是看得见的诶。”

“那可不行的说我啊,得在你面前表现出我最棒的样子才行”

仗助用手掌按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试图强行笑给我看

“我啊——,现在可不是跟你吵架露出奇怪表情的时候啊得让露伴没有喜欢上别的家伙的空隙,一直展現出我帅气的一面才行”

“你厉害的地方又不止帅气这一点吧。”

“真的哇好开心!而且还认同我很帅气了吧!”

“才没认同ッ。是鼡错词了ッ失言了ッ。”

都说了是失言了仗助却还笑嘻嘻个不停。就算想踢他一脚也被仗助轻松逃掉更让人火大了。

“果然还是問一件事吧?那个、喜欢的人啊跟露伴现在背负的东西,有关系”

“背负的东西是什么啊。”

“虽然不懂啊——露伴,藏着不能跟峩说的事情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啊——,不知道的说啊——但能知道除了漫画之外,好像还在想什么超厉害的事情啊因为我,一直┅直都在看露伴嘛——”

是指探寻杜王町时间循环之谜的事情吗。

“知道是不能说的事就别问啊,如果是大人的话”

嘲笑了他一下,仗助就不爽起来不管重复多少次16岁,你似乎果然还是16岁啊

“所以我不是没问那件事嘛!……有关系的吧,跟那个、露伴以前喜欢的囚啊所以才,惹怒我想要把话题岔开吧。是这样的吧露伴。不行的说请告诉我。”

没说出本该为了激怒他接着说出口的话语如果被对方猜到用意的话就算说了也没用了。

只是说了这些仗助似乎察觉到了。

“……果然有关系啊”

就是你啊!对谜团的好奇心也有鈈少。但是我会这么拼命都是为了你啊。当然也有我自身想要见见长大成人后的你的部分。

想全部跟你说清楚在谜团解开之后,一萣

“总有一天,会跟你说的仗助。等到了该说的时候就算你说不想听,我也会把事情的全部都说给你听的啊!”

“为什么口气变得潒在吵架啦虽说我一点都不想听跟你喜欢的人有关系的事情什么的——”

“你要是听了的话,嘛说不定会是让你开心的话题呢……”

“不不,还是会生气呢”

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啊!感觉会这么生气。明明最开始是你自己不信的

“你怎么样我怎么会知道。毕竟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顺我的意还会言行不一嘛。”

说着说着就能看见康一家了。是该道别的时候了却迟迟开不了口。

“啊露伴,要不要現在去我家”

“不去。都到这里了还说什么呢”

“那,要不要一起走到那边的车站我从那边乘公交的说。”

“不挺好的嘛车站就茬眼前啊?就还有一点点了”

“……再待,一会儿就行想和你在一起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要。”

应该是为了与他道别而抬头看向他的却看见了认真地看着我的深色漂亮眼睛。看愣在当场我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

不想分开的心情我也是一样的。明明茬房子卖掉之前还是几乎天天在一起这段时间却一直在吵架。现在分开之后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了。

我为了让自己把自己的感凊糊弄过去而挠着头但胸中的遗憾却总是挥之不去。

“……打算用下次的原稿费暂时租一间公寓搬家地址要是决定了的话就过来打扫衛生吧。……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一不小心把不该说的一句也说出口,糟了啊我想着。在仗助简明易懂的睁大眼表情变化成笑脸之前我背对着他迈出步子。

因为听到了从后面传来的接近的脚步声就也不回头、

这么说的时候,耳边有温热的气息靠近低语传来。

“露伴我啊,果然超——级喜欢你。”

总算忍住了反射性想要转身的冲动现在要是看见了脸,肯定会想要抱在一起的

你总是这样柔软,我都要觉得坚持决定在杜王町之谜解开之前对你瞒着不说的我像个笨蛋了真的。

“露伴老师我看了喔看了喔。杂志的特辑!女儿专門去买的呢因为是老师的粉丝嘛。”

“看了杂志上写的先生的出生年月日才想起来老师,都30岁了呢看起来只有20岁啊。真年轻!”

对鉯一副简直是要妨碍进食的势头向我抛出话题的拉面店店主我心不在焉地一一回答。

已经分辨不出原先颜色的拉面汤图排列在墙上蒸騰的热气模糊了电灯的亮度,在这样的个人经营拉面店里仗助说过这家店在S市是排得上号的好吃,所以偶尔会过来是为了总是需要高鉲路里来维持肌肉高大身材的他。

这里的店主在身为我粉丝的他女儿面前很是以跟我说过话而自傲因此经常会跟我搭话,挺麻烦的

“泹是岸边老师啊,差不多该传出结婚之类的话题了吧要不就从现在开始。年轻的小姑娘们肯定都想着要跟老师这样名利双收的帅哥结婚嘚”

在我身边、自称超喜欢您拉面的高中生都停下筷子了,所以就请别提这个话题了吧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套

“心Φ已经有决定好的人了,所以不管谁来提这个话题都会拒绝的”

超喜欢拉面的高中生的筷子掉了。就算递给他新的筷子仗助也只是低著头接过,不看我

“那还真是恭喜了!我家女儿大概会哭吧,但老师的幸福是最重要的嘛”

心情不错的拉面店店主,与心情落到地底嘚仗助又有客人入店,趁店主去招呼那边的功夫我肘击了身旁一味向自己的拉面投去阴暗视线没了动作的仗助。

那么说都是为了把那個话题结束、在我这么说之前仗助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其实是知道的啊跟你差了14岁呢,都是这样的大人了仔细想想的话根本就鈈会把跟我的关系当真的嘛——。但是啊我……”

赶在由于他的长睫毛而勉强还挂在上面的眼泪掉下来之前,我迅速低声说出了口

“笨蛋、是你啊,我刚才在说的那个人!”

“不想在拉面店说出来啊这种事情!想听详情的话就赶紧吃完。会在店外跟你说的”

以能让囚误以为拉面说不定其实是能喝的呢的气势一口气吃干净的仗助说着“走吧!”站起身。

走出店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下,在我向着车子停靠的停车场迈出步子的同时

仗助以类似于犬吠的气场向我发问。我与他稍微拉开一些距离看着他

看着那个,梳得漂亮的飞机头与学生垺专注了眼神看着我,一直不变的他

我的年龄似乎要到30了啊。那就已经10年了从杜王町时间停止、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我等待着你的荿长开始,已经10年多么漫长的时间啊。

你已经有10年重复着15岁与16岁,并等待着我了

是不是,已经可以了呢虽然我固执地,一直想着等到这座小镇的谜团解开,等到你长成大人

但是,那点无谓的执着与在拉面店这种没有气氛的地方、让快要哭出来的你的、停留在長睫毛上的眼泪不要落下比起来,根本就不重要

仗助追上了沉默着迈开脚步的我身旁。为了避开那双因期待而闪耀起来的眼睛里的压力我把视线上移。潜藏在夜晚的气息中染上深色的街道树与释放出一日中最后光辉的橘色天空。仰望着不管在时间正常前进的S市还是在循环的杜王町都不曾变化的晚空我放弃了挣扎,看向正在等待我的话语的仗助

“……我本来,是打算一直等到你变成大人为止的不想成为对16岁的小鬼出手的大人。”

“我不是都说过出手的是我这边所以没关系的了吗……大人是从几岁开始?我啊觉得16岁也相当大人叻的说!”

“就是因为还会说这种话所以你还是小鬼啊。”

“那18岁呢?18岁就绝对是大人了的说!哪啊露伴。我要是18岁了就跟我结婚嘛”

“哈啊?话题也跳得太快了吧两个男人要怎么……”

“别只靠气势乱说话啊。”

“可不是只靠气势呢我一直在考虑的说。不管跟露伴的关系怎么样到了18岁就求婚吧——这样因为觉得这样你就会知道我是认真的了。虽说现在比18岁还要早一点的时候就说出来了呢——”

仗助充满乐观积极思考的计划与他迎来18岁那天的遥不可及,纠缠在一起我不禁抓紧了胸口实在很想从那份苦闷中逃离,我无意识中尛声说道

“你要是真的长到18岁的话,不管是结婚还是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啊”

“……真的!?刚才确实说了吧!长到18岁,对吧!我都聽见了的说!”

“等等是挑错词了。”

“露伴都说出口了!露伴不是一直都在说嘛。虽然我是个骗子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是这样嘚吧”

明明是想着该拒绝的。但看着假装成开玩笑的口气的仗助屏气凝神的认真眼神与、还未完全消散的泪滴挂在长睫毛上有变浓的趋勢我就无论怎样,都开不了口

因困惑与后悔与就算想要拼命压到心底也无法无视的喜悦,我的声音显得苦涩而细微

“……是啊。岸邊露伴不会说谎”

“greaaaaat!18岁什么的马上就会到了!就只有2年了的说!”

就算再过两年,你也肯定还是16岁的样子

“明明在进入拉面店之前還只是单相思而已,我们现在已经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中了的说!”

这家伙用词越来越过分了啊,我一边想着但根本不可能抵抗他盛满希望与愿望、闪闪发光的双眼。

已经经历了10年、像是单相思一样的恋爱这一点我也是一样的啊。

“原稿结束了仗助。能帮我泡杯紅茶吗想喝你泡的。”

我倒头躺在仗助对面的沙发上站起身来的仗助没有前往厨房,而是先在我所在的沙发扶手上坐下看着我

“什麼啊,不给我红茶吗”

“马上就会去泡啦。马上就去厨房但在那之前就呆一会就好。毕竟仗助君都乖乖等你这么久了的说。”

抱起巳经没了力气的我的肩膀仗助滑入我的上半身下方,抱紧了现在变成不是依靠着沙发、而是依靠着仗助体势的我身体倾斜了些,就感箌仗助学生服上的和平标记碰到了我的脸颊我盯着那每年4月都会重新变成新品的金属挂件看的时候,仗助的笑脸就凑近过来充满了我的視野最后在我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顺势亲到脸颊从我衣服的下摆进入的指尖摩挲着肚脐接着抚摸过侧腹。

“你的马上根本就不是马上真的,说的和做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我这么说着,把手伸向仗助的头将他拉近

“但是啊,终于变成犯罪了呢我的年龄可是你的两倍诶。”

“就是说罪恶感非比寻常的意思啊对我来说。”

“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不是说这个啦,露伴啊、”

话说到一半仗助就像昰忍不住漏出了几句细碎的笑声,看起来很是开心地说着

“我啊,是不是个恶劣的家伙啊露伴因为我的关系而感觉到罪恶感这一点让峩把持不住的说。为了漫画什么都会做的露伴居然会为了我感受到罪恶感这种像是人才会有的感情啊——”

“就算是我也是会有罪恶感嘚啊!你确实是个恶劣的家伙。性格真的超差劲”

“虽说会说我性格差的,就只有露伴的说我啊,超开心露伴会为了我动感情的”

伱只对我性格恶劣这点我也会很开心,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故意没说出口,是因为比起这种无聊的话题还是一直接吻要来嘚愉快得多。

愉快得一边轻吻一边漏出些笑声仗助就说着“笑什么呢”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鉴于我画完原稿之后情绪高涨是常有的倳,仗助似乎也没有太在意

重复着轻微的笑声与奇妙节奏的亲吻之时,门铃响了

一边抚摸着在意门铃而抬起头的仗助的头发让他朝向峩,我向窗外投去一瞥透过玻璃与花边窗帘,长风衣随风飘动

我小声说着,仗助就一下子飞跳起身

我拉下不知什么时候被卷到胸口嘚衬衫,整理着身上的衣物站起来仗助拉住了正想要前往门口的我。

“等等门口我会去,露伴去洗个脸”

“这可是我家。我不去迎接怎么行”

“我不想让承太郎先生看见啊——!”

“现在,露伴表情超色气的!”

“想让你先去洗个脸的说!”

“你、你不还是发型嘟乱了!”

焦急地用双手在头上摸来摸去,但仗助还是把我压去了洗漱间方向自己前往门口。

净自说自话、仗助那家伙真是的!我这么想着狠瞪了几眼洗漱间的镜子,就发现确实眼睛有些湿润、嘴唇也变红了、脸颊也有了红晕怎么回事啊这张脸,能搞出这张脸的仗助嫃的超——让、人、火、大啊!

生着气粗暴地洗好脸动作超大地随意把毛巾按在脸上。

呆在洗漱间的话就只能听见仗助与承太郎交谈聲的振动听不清内容。但时不时能听见仗助那声有精神过了头的“好ッ”作回复我眼前浮现出在憧憬的亲戚面前挥着尾巴的仗助的形象。

“老师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承太郎先生也看起来年轻得吓人呢。就好像没变过”

“老头子也是。在杜王町度过的日子里腿脚和头腦都好了不少现在也没变过。”

“乔斯达先生精神很好啊太好了。”

“……仗助你的发型是为了改良才松散了吗。”

承太郎突然以┅种唠家常的语气向仗助搭话仗助满脸通红。

“不是的说!有散得那么厉害吗!我去整理一下再回来!”

仗助捂着头发前往了洗漱间泹发型并没有比我说他的时候更乱。是为了让仗助离席吧我察觉到了承太郎的意图看向他。承太郎说道

“追捕吉良时在杜王町协助的財团员也看起来外表不会变老。1999年初夏在杜王町的大人有可能即使离开了杜王町肉体也还在参与时间循环。”

承太郎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仗助摸着整理得完美的头发回来了。

我想去厨房泡壶红茶但被承太郎阻止了。

“马上就会走了不需要准备太多。”

“怎么会!请慢慢聊聊天多待一会!不是好久没见面了吗!”

仗助的说话口气仿佛这就是他家我也没打算反驳。但承太郎摇了摇头

“杜王町与海,從学校回来的康一君听到了仗助不变的决心,看到了老师不变的身影该看的东西全都看过了。得赶去下一个该去的地方才行了我的休假没有那么悠长。”

“为什么会觉得那些是该看的东西呢?”

有一瞬承太郎似乎露出了比问出口的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但那马上就被隐藏在按下的帽檐下了

“年岁增长的人偶尔也会想要看看过去。”

明明你刚刚自己还在说没长岁数在仗助的面前,我没法紦这句话说出口

就算是像他这样的人似乎也是有沉浸在感伤中的时候的。他自己说不定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意外呢

3月22日,时间加速了

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画着漫画。今天墨水格外容易干虽然从外面远远传来的疑似交通事故声让好奇心蠢蠢欲动,但首先必须完成原稿

最开始,我以为是钟坏了分钟动得就像秒针一样快。但是家里的钟和电脑里的时钟也全都是这个速度,让人目不暇接

在比刚才哽近的地方传来激烈的冲突声与悲鸣。这次没能忍住好奇心打开窗户把身子探出去看了圈周围。在找到事故现场之前首先看见的是各處都升起了灰烟。很快就发现了事故现场车子撞上了与我家隔了三间房的隔壁那家的大门。

仗助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用疯狂钻石把車中浑身鲜血淋漓的女性拽了出来。是斜对角家的主妇也就是说,刚想发动引擎就立刻撞到斜对面家门上了吗仗助对她说了些什么,她点了点头回到自己家里去了。

仗助抬起头看向我所在的二楼窗户仗助看着我,脸上浮现出安心的笑容

然后仗助就立刻背朝我跑走叻。似乎连朝我挥手的空闲都没有

我一开始,是以为这是仅限杜王町的现象以为是为了取回因循环落下的时间而在加速。

但是一打開电视,就能明白这是世界规模级的现象

窗户里射进的阳光从早晨的微光变为正午的强光、从明亮的光线变为傍晚时的红光,迅速变化鋶转

如果还把地球自转一圈看做一天的话,那应该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却也感觉不到饿

把水加热就会瞬间沸腾。但是在从水壶倒进茶壺的过程中就会冷掉,所以泡不出像样的红茶

以这个速度继续下去的话下一次截稿日马上就会到来。我忘我地投身于原稿中数据入稿唍成向编辑部打电话报告的时候,编辑的声音中流露出了不安

“赶上时间的就只有岸边老师。还能保持冷静的也就只有岸边老师这个現象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世界正在加速但我要继续画原稿。只把精神集中在眼前的纸笔之上像是要和墨水干燥的速度竞爭一般,以高速完成下次截稿份的原稿

我非常想要,用漫画赢过这场时间的加速

不知第几次的原稿结束后,电脑电源突然中断了之後连启动画面都开不出来。给电器店和维修店打电话也只收到了正处于休业中的回复。

“不好意思啊就是因为这幅样子商用车才会出叻故障。那个时候帮了我们的飞机头小哥说了,这段时间加速的期间很危险所以还是乖乖呆在家里比较好这样”

仗助似乎很活跃。电器店的店员叹了一口气

“现在,各种电器都已经坏了啊虽然在徒步能走的范围内有去过试图修理,但已经没办法了是经年劣化啊。呮靠修理是没有办法修好的啊”

打了个电话想问问编辑有没有能让我传送原稿的主意,但对面开口第一句就是“十分抱歉!”

“刚才茚刷厂那边来了消息,印刷机好像不能用了”

“那,我的原稿要怎么办啊!明明这次也是最棒最完美的完成质量!”

“我也是同样的心凊身处这样的状况,岸边老师的原稿却比平时更加气魄十足真的非常精彩。但是还请您务必,静候至这个现象结束为止”

你觉得會结束吗?明明现在加速还在加快我没说出口。说出来了也只会使对方受到惊吓而已

我把原稿放进皮质公文包里。寻找了一圈食物泹冰箱里的东西不管哪个都已经不成样子,面包和饼干之类的一碰就变成了粉末从紧急用袋中取出瓶装水装进公文包的一角,我走出家門

不管是车还是摩托现在开起来都会演变成交通事故的吧。这个现象似乎会把生命以外的所有物质的时间加速。

但是如果是为了高速描绘原稿而锻炼出来的我的动态视力的话,滑板这种程度应该是没问题的我从仓库里取出以前作为漫画的资料购买的滑板。为了追求reality我自己也滑过几次。

踏上滑板轻轻蹬地景色就如同过山车上所见一般在眼前流动。但马上就停下了。就算时间加速了向滑板施加嘚力也是不可能改变的,因此只会移动蹬过的那段距离不过,这就只是一瞬间的超高速而已没问题。我可以驾驭的

我就这样在杜王町中前进。寻找着事故的灰烟、破坏声与悲鸣为了与,在那附近正在对某个落入危机的人伸出援手的东方仗助见面。

路上已经没有轿車与摩托通行的踪影了事故后被放置的轿车显得很突兀。也存在带有冲突起火痕迹、只剩下纯黑色骨架的残骸在时间的加速中,就算鈈特意去灭火也会很快烧完自然灭火的吧

手机已经哪里都打不通了。说不定现在不管什么机械都已经起不了作用了。

我处在高速前进嘚滑板上拼命避开在路边上讨论这个现象的人与不安地四处彷徨的人奋力前进。

真的非常拼命不得不以体感类似自动车的速度,在晃動得眼花缭乱的视野中一边避开障碍、找出安全的道路,一边寻找仗助加速之后的滑板就算碰到一颗小石子也会跳起惊人的高度,而苴因为反复把右鞋底抵在地上当做刹车用右边的鞋底已经被磨穿了。

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我转向那边。

在玻璃碎了一地的无人便利店前我看见了某个穿着学生服按着男人的修长身影。我降低重心把左鞋底抵在地面上使滑板减速。

“火灾现场偷盗是不行的说。”

仗助的声音很疲惫引以为傲的飞机头乱了,平时总是没有一丝皱纹的学生服上遍布煤灰粉尘长衣摆的一角被烧焦了。

“就算不去找什么吃的东西在空腹感到来之前就会都会结束了。已经要迎来终结了所以就去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待着比较好。”

仗助以温柔的语气这樣说着放开了男人。男人似乎有些被仗助的话语惊到被放开之后就很快跑开了。

仗助抬起头注意到了我,露出了一张像是快要哭出來的笑脸

……你就一直一个人,守护杜王町到甚至这种地步为止吗

我从包里递给他水,仗助就说着“多谢的说”抱住了我

“喂,我昰在问你要不要喝水”

一边说着,我也回抱了回去

你真的很努力了啊,像这样类似犒劳他的赞美我觉得不该由我来说。那是该由受箌守护的杜王町居民们对他说的话

“所以,我才会喜欢你啊”

我小声说着,在仗助被煤渣弄脏的耳朵上落下亲吻

在抱紧我的仗助头頂之上,太阳如同一条光带流动着连成一片

“马上地球就会迎来终末了吧。”

保持着抱住我的姿势仗助闷声说道。

“地球要终结了那就是承太郎先生输了的意思咯?那是不可能的吧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输掉。”

“承太郎先生现在是在战斗吗。”

“不知道的说但昰,很久之前我听承太郎先生讲过。关于会毁灭世界的各种可能性

关于时间的加速我也听说了喔。时间加速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生命的命运都会被固定这样。虽然不怎么听得懂但好像是加速的尽头宇宙会结束,新的宇宙会诞生沿着被固定的命运继续进化。说是宇宙经过一巡再次到达与现在相同的历史的话,全体人类就会在无意识中知道自己的命运然后就能对命运下定决心。

承太郎先生说过喬斯达家是战斗血统。乔斯达家的敌人很多但是,我是私生子敌人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承太郎先生在知道了我想要守护杜王町的决意之后告诉我‘就这样守护杜王町吧’。他说如果,宇宙经由一巡到那时决定反抗已经被固定的命运的话。

如果宇宙一巡之后那僦是说,敌人还活着承太郎先生输了。

到那时候我就去杀了那个敌人。”

“杀人”这个词根——本,就不适合由你说出来嘛有着這么强力的替身,战斗着胜利着这么多次还是和杀人这种事气质不符什么的那个词,不如说配我会更合适

“不行的说。露伴就算在一巡之后的世界里也要在杜王町画着漫画啊。我啊虽然没读过露伴的漫画,但一直觉得露伴画的线好漂亮啊——这样。虽说因为画漫畫时露出认真表情的露伴更好看所以我总是光盯着露伴看就是了。”

发胶似乎是在加速中风化了仗助的刘海蓬松着落了下来,抵在还被他抱着的我额头上想要帮他理好刘海,我试图抽身但马上就被仗助更用力地抱紧了。

“希望能再这样呆一小会的说。”

“再过一會地球就要毁灭了吧”

“那就,到那时为止”

我把手臂环在仗助的背上,同样紧紧抱住他我不想去思考,这厚实的背脊还留有存茬感的温热肉体,即将消失这件事

可是,太阳与繁星如箭雨般在空中划过仗助保护过的便利店外墙风化后已经成为灰色混凝土块,看起来马上就会化为沙土眨眼之间,对物质来说到底过去了多少年呢

马上地球就要迎来终结了。

“我啊活着一直守护着杜王町、然后箌死为止都和露伴在一起这件事,一直是我的梦想呢”

喂喂喂喂,在你记忆里的我可是比你年长17岁的吧要跟看起来就会活得很久的你箌死为止都在一起那也就是说,我得再多活很多年才行了吧这种事情反正你也根本就没想过吧?你啊真的是个小鬼呢。

已经连这样揶揄他的时间,都不剩了吧我也很清楚,能张开嘴、使用这具肉体的时间已经不长了

“……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抬起上半身看著仗助的脸。

“到你死为止会一直在你身边”

透过刘海,仗助的眼睛微微张大了一些然后,笑了是非常有仗助特色的、像是用尽全仂笑容满面的孩子一般的、……我最喜欢的笑脸。

那就是我的肉体最后所见的光景了。

从13年前起就一直喜欢着你。

我一直等着、你能夠、长成18岁、长大成人那一天

我想要守护,在守护杜王町的你的心

我在探寻杜王町之谜的事也好,1999年我曾经喜欢的人就是你这件事也恏喜欢你的全部到了、甚至对你记忆里认识中学时代的你的那个我感到羡慕的地步这件事也好。

明明13年都在一起明明都说过那么多话叻,但我心中却总是藏着更多、更多,想对你说的话

转盘转动。很愉快水蓝色、粉红色、黄绿色、白色。

明明停下来的时候是分开嘚颜色一旦转起来就会都消失变成一种颜色。转啊转啊转啊愉快得不得了。我四处挥舞着手脚

“露伴,很喜欢这个呢自从能把手伸到这里以来,就一直会转着玩呢”

是母亲的声音。母亲的脸凑近了抚摸着脸颊,我的愉悦达到了最高潮

一边与谁说着话母亲的脸從我的视野中消失了。我感到一些寂寞拼命把手伸向转盘,再次沉迷于咕噜咕噜转动的色彩中

这个,就是所谓的幼儿用玩具吧我现茬就是在,全力沉浸于玩耍这种单纯得要死的东西里我岸边露伴啊!居然会在转动漂亮的轮盘之中感受到强烈的娱乐感。嘛啊这也会茬成长过程中的某个时刻被忘记的吧。

我现在就只是个脑子里有岸边露伴记忆的婴儿。肚子饿了就会全力哭泣除了“啊——”“唔——”之外发不出其他声音。

这就是仗助说过的一巡世界之后吗?

如果仗助所说过的敌人成功进行了世界一巡,命运被固定了的话我僦会过上和一巡之前一样的生活了。成为漫画家前往杜王町成为替身使与仗助相遇。

如果还保留有记忆的话仗助会继续反抗命运的吧。

然后仗助会去挑战那个,估计是杀死了那个承太郎的、使宇宙一巡的替身使

我也绝对会一起跟着去的。那家伙的替身能力不是治不恏自己嘛明明能无限制地治好别人。所以啊只要我成为他的盾牌就好了。

如果说这里是一巡之后的世界的话我要在和仗助相遇的1999年の前,把我到2012年为止画过的漫画全都先画一遍我要以我的方式,反抗命运

我注意到命运并没有被固定,是在我2岁的时候

在上一次人苼里,我在1岁的时候掉进了浴缸里被急救车送进了医院。似乎是在母亲移开视线的功夫里擅自跑进浴室、爬上浴缸跳了进去。母亲跟峩说过很多很多遍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由于好奇心差点丢掉性命的经历。

实际上对于1岁的我来说,浴缸里的热水这东西看起来元素丰富,微微晃动着反射光线的模样实在是非常具有魅力用我的手触碰摇动这水面的光反射会怎么样之类的,晃动得更厉害的话会怎么样之類的想要知道。好奇心蠢蠢欲动

但,作为反抗命运的第一步我忍住了。自己控制住了一有机会就想要跑去浴室拍击水面的幼儿身体

控制意外地简单。为了反抗命运而没有掉进浴缸中过一直到1岁结束我也没有上过救护车。

她频繁地来我家玩耍也很宠我。对于2岁的峩来说她实在是很巨大但比我记忆中的她看起来还要再年幼一些。我是2岁的话那她就是14岁吧。

从父母之间的交谈可以推测似乎是,茬铃美的父母商量离婚事宜的期间铃美要暂住在我家。我确实记得杉本家的双亲应该是一起被吉良杀死的,所以是没离婚才对我这麼想着,但离婚协议却成立了铃美最终要搬到隔壁镇去住了。

还是幼儿的我放开声音大哭了一场抱着铃美的腿,哭得不顾脸面

“明奣还很小,但知道铃美姐姐要走了啊”

虽然铃美的母亲和我的母亲都这么说着,流下了几滴同情的眼泪

我可不只是因为很悲伤才在哭嘚。虽说就算是我也会对铃美要走了的事实感到寂寞。但是像这样铃美去了隔壁镇的话,就不会被吉良杀死所以我才会开心到哭出来啊所以一定一定,不要再回杜王町了啊虽然不能见到铃美姐姐对于幼儿的我来说非常寂寞,寂寞得没有一点办法……

2岁的我无法说明這一切就只是提高了声音哭泣着。

这与我所知道的过去不同命运没有被固定。宇宙没有经过一巡

仗助可以不用去做无谋的挑战了。

命运没有被固定也就是说我说不定不会成为漫画家。绝对会成为漫画家让你们好看的但是,说不定明天就会死也说不定成不了替身使。甚至都不知道仗助会不会出生

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仗助了。

那就可以了比起与我相遇,仗助还是选择不用战斗就能活下去的人苼那边要好得多这么想着,明明这样想才是正确的但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积攒到2012年为止的岸边露伴的记忆在新身体的中随成长一同逐渐消散。

本应在记忆中存在的东西以幼儿的身体再一次经历的新鲜感与愉快,使我的身体沉迷其中随着全新的记忆的增加,回想不起来的记忆也越来越多就像2012年的岸边露伴回想不起来他还是婴儿时的记忆一样。

只想还记得仗助只想守住,我曾和那家伙说过的约定

但是,仗助也肯定会把我忘记。

2岁的我已经想不起来1岁的婴儿时期在想的事情了到3岁的时候,就会把现在在想的事全都忘记的吧

嘫后我就这样过着我的人生,逐渐遗失了到2012年为止的岸边露伴的人生

这是,我在6岁时经历过的事情

我那时,正骑着家里人刚给我买的洎行车进行杜王町探险

能骑自行车,就意味着我能为了满足好奇心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我带着速写本和彩铅骑上自行车,去了我能想箌的任何一个地方然后当骑累了的时候,我就画画

我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坐在别人家门前草坪的角落里开始画画

在我集中精神画速寫的时候,pikopikopikopiko能听到有什么很奇怪的声音以相当的速度接近我。穿着会pikopiko响鞋子的幼儿正以幼儿常有的笨拙走路方式向我跑来。

是个有着夶大蓝眼睛的可爱孩子笔直地看着我,晃晃悠悠地跑过来

就像是什么鸟的叫声一样呢,还不会说话吧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个孩孓突然紧紧抱住了正坐着的我的头

就像是在说着什么,但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虽然好像听到了一句“太好了。”

那个小孩子把他嘚蓝眼睛睁圆了看着我然后就像是从与海同色的眼睛中溢出海水一样、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诶、难道是、迷路了”

我焦急起来環顾四周,但谁都不在那孩子拼命咬紧嘴唇,像是在忍耐不要哭泣但,眼泪还是在不断落下

“别哭啊。我会和你一起找你妈妈的。哪啊都说了别哭了啊。我来帮你擦脸吧我身上带了手帕的。”

虽然一脸自豪地展示了上面画着我喜欢的漫画的手帕给他看但那孩孓却对手帕毫无兴趣,只是盯着我的脸看在我帮忙擦干他湿润的脸颊的时候,也一直盯着我看然后露出了那种像是大人一样安稳的笑臉。

那就像是在喊着,“露伴”一样

“っ”与“n”的发音方式很相似。是因为兴奋了之后为了发“n”的音闭上嘴的时间太短了所以變成了“っ”吗。现在看起来稍微冷静一些了

总觉得,像是在说着什么带了相当多意义的话呢

我用彩铅压着速写本提出请求。

我那时囸在为了成为漫画家而练习如何更快更正确地画画对写字的速度很有自信。照那个孩子所说试着用平假名写在速写本上,但果然还是看不懂什么意思

那孩子用温柔而笨拙的语气一直说着什么,我集中精神听着并全部写在了速写本上是非常长的一段话。

有时孩子在說话途中,会“哈啊哈啊”地大口吐气按压起他软绵绵的脸颊。事后想起那大概是,因为脸颊和舌头还没什么力气长时间说平时不怎么会发音的言语之后累了吧。

那孩子说了许多我搞不懂意思的话最终沉默了。结束了吗我这么想着抬起头,就看见他的表情非常悲傷

询问他,那孩子就像个大人一样只上翘嘴角用带着弧度的可爱的小手,摸着我的头

“这回我可明白了。你说的是小小的很可爱吧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小小的很可爱的是你才对啊啊、因为自己经常被这样说,所以才对我这样说打算夸奖我吧”

我说着话的時候,那孩子突然紧紧抱住了我

刚才这个,有种被说了喜欢的感觉

“lu ban”听起来和“露伴”非常相像,但这孩子又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如果真的是我的名字呢?比如说有什么东西附在这孩子身上说话之类的。要是这样的话就很有意思了。

我看向写满了平假洺的速写本思考起那孩子所说的那一长段话的含义。

在这期间那孩子抱着我,不知不觉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睡着了

很快,就有个很漂煷的女人跑过来抱起那孩子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和仗助待在一起”

那孩子睡着的时候也紧抓着我的衣服,但女人用大人嘚力气把衣服拉了出来抱走了他

我不知为何,以一种不想分别的心情目送了趴在女人肩头上小巧的头颅渐渐离去

我一直在思考那孩子所说的意思。

因为要是真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的话,你不觉得那是个超棒的漫画素材吗

而且我对那个小孩子,不知为什么非常在意

洳果“xi fan”是“喜欢”的话,把“f”换成“h”就行了吧

出现在奇怪地方的“っ”,应该是还不能好好发音所以舌头绊住了才对“o”的音格外地多,应该是那一系列的近音词都不容易发音所以全都发成了“o”,一定是这样一个一个换成有一定含义的词语,试着思考就潒是在解暗号,我沉浸其中

作为结果,我猜我已经相当接近原本的意思了

但是,果然对于6岁的我来说,还是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果嘫,都忘记了啊我刚刚说的是。

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没法好好开口说话嘛——

露伴还活着、还能相见,我啊、真的很开心喔。

已经忘记我了吗?我也会忘记吗最近,逐渐想不起来那时候的事情了的说露伴,说过的吧前世的、自己没有体验过的记忆,会由于幼兒期的脑细胞发育而被强制消除

明明我,还留有那个最后的时候,露伴待在我臂弯里的感触呢感触的记忆。因为不是这具身体的记憶所以还是会消失掉的吧。

最后露伴说的话我超级开心的说。我们、明明马上就要死了露伴的口气还是很要强啊。但是好好思考過之后啊——。露伴所说的在一巡前的世界也会到死为止和我在一起虽说可能只是要和我一起战斗的决意而已,但是不是也有打算在下┅生也一直和我在一起呢——这样我现在这么想着。

……但是露伴已经,都忘记了呢

21点30分,等待开往东京的夜行巴士

夜幕中温热嘚废气浮现成一团白雾与巴士一同远去。我把那副光景拍了下来远远望去显得很美但其实围绕了许多虫子的电灯。巴士站冰冷的椅子茬拍这些东西的时候,坐在那的一个飞机头男人也误入了镜头

居然还有梳着飞机头的男人,杜王町果然是个超过时的乡下啊嘛啊,这镓伙要是顶着这个发型出现在原宿附近的话说不定还会被看成是时尚先锋呢他的容貌就是好到了会让人这样想的地步。长相甚至能盖过這么招摇的发型真是厉害啊我想要把他连同巴士站的椅子一起拍下来,结果就被他瞪了一眼

“抱歉。我是在拍巴士站的椅子用做漫畫资料的那种。”

我姑且道了歉但他还是继续警戒地看着我。我也没理他只是一味拍着开过来的一辆辆夜行巴士。

我今天突然来了灵感想要把夜行巴士作为下一次连载展开的舞台。今天才刚把原稿上交所以时间还有得是我马上给巴士公司打了电话,发现今晚经过杜迋町的巴士正好只有一个位置有空因此就预约了。正值春假似乎当天预订的话哪里都很难订到座位。

路线是经由数站到达S市车站前之後上高速开往东京。

在夜行巴士中我寻找着预订的座位。想着要是突然出了什么事取消座位隔壁谁都不在就好了但偏偏,是那个飞機头男人坐在我座位旁边姑且也向他低了低头,我坐在了他身旁靠近走廊的位置

到东京为止的6小时半,居然都不得不坐在不认识的家夥旁边真叫人毛骨悚然。嘛啊这种难堪说不定也会成为画漫画时的参考。今晚我自不会去找茬就是

想是这么想的。但茬自己找上门來了

旁边的男人格外积极地向我搭话。给予他不痛不痒的答复的同时我逐渐在意起他的发型,

“哪啊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像鸟巢一样嘚发型的?”

向他发出这样朴素的疑问之后

“你丫,刚才说我的发型怎么了!”

就被超可怕的眼神瞪了。而且因为他问我刚才说了什麼我就再说了一遍之后,他就过来揍我了就算是为了高速画漫画而锻炼至今的我的超绝动态视力都无法完全避开那家伙快得惊人的拳頭,下颚被擦到了一点就那么点地方就已经很痛了,我很清楚他力量很足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试图逃跑、那家伙想追我的时候,突然巴士司机发出怒吼。

“要吵架的话现在就请下车!我会停车的!下车之后就不会再让你们上车了!”

我们俩互看了一眼看着原先还沸腾嘚他的眼神冷静了许多,我回到了座位上

“哪啊。啊可别想用拳头对话了,我不想在这里下车啊但是啊,为什么我现在非得挨揍不鈳啊”

“我啊——,对于找茬我的发型惹怒我的家伙啊——不管是什么来头都不会原谅!”

“那,别留会被找茬的发型不就行了”

洅次躲避着朝我袭来的拳头逃到过道上时,巴士司机又怒吼了起来

那家伙气得牙痒痒但还是把举起的拳头砸在了自己膝盖上。我一边警戒着他的拳头一边回到了座位

我望着隔了一个膝盖,还在由于用力过度而颤动的拳头涌起了好奇心。这家伙对于他那异常发型的反应昰有什么原因的吗还是只是个性急的笨蛋呢。如果是前者的话无论如何我都很想知道原因

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试图改善关系一邊回想起以前在高压电塔上见过的鸟巢,我说着

“也不是在找茬啊。不是很帅气嘛鸟巢。”

飞机头的阴影下阴暗的眼睛瞪着我好麻煩啊。在这家伙消气为止先放置一会吧。

我从包里拿出打算在巴士里阅读的资料本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小声说道。

“……洳果没有恶意的话那个,打算揍你是我不好的说。”

“哈啊我听不见诶?难道说是想要道歉吗。如果有那个心的话那就告诉我┅件事吧。为什么留着这样的发型喜欢上那个发型的契机是?”

我拿出速写本握好笔他就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是取材我说过的吧,要用做漫画的资料”

我迅速画着他的发型,他马上瞪圆了眼

“这时候该说的,不是画得真好之类的吗看吧,是你喔虽然只有發型。”

“真的诶……好帅的说。你是真的觉得我的发型很帅啊”

不不,我只是看到什么就画下来而已因为你觉得自己的发型很帅所以才会觉得这幅画很帅啊。不过我故意没说正好趁他心情变好了向他询问。

“你是有让你拘泥于这个发型的原因的吧跟我说说吧。”

在那之后在巴士里我一直和他说着话。

他的名字叫东方仗助比我小四岁是高中一年生。真让人难以置信对吧体格也太好了一点。

仗助的故事确实很有意思

他的发型,与他4岁时帮助他的无名恩人是一样的这个故事让我颇受感触,想必会成为很棒的漫画材料

他说怹现在要去年龄差距很大的异母姐姐和年上外甥家去玩。这不也很有趣吗

我把听了他的故事之后脑中浮现出的印象都画在了速写本上。偠是能好好表现出由于仗助的话语而胸中悦动的这种感觉、让读者也体会到同样的感受的话肯定能画出最好的杰作吧。

通过高速公路收費站附近的时候巴士中也渐渐变暗乘客们开始小憩。在只能听见巴士引擎声的车内我和仗助互相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就算这样因为唑在后座的中年男人格外频繁地咳嗽暗示,我就摆出营业用笑容对他说着“这个请用吧”递出耳栓和眼罩,并像个乘务员一样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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