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喜欢的人藏在心里藏在一个无人的脚落里,现在成了自闭。

原标题:等一个人、还是等一个故事

我爸是个傻子娶了我妈也是傻子,后来生下了我也是个傻子,但是我小姐姐不是傻子据村里人说,我妈怀我小姐姐的那一年村里逃进来一个杀人犯,然后我妈就怀上了我小姐姐不过,我并没有见过我妈生我的时候,我妈难产死了七年后,我爸也因为喝醉酒掉进了河里再也没有上来。

从此以后我和小姐姐相依为命。那一年我七岁,她十二岁她就像是我妈妈一样照顾着我,无微不至

小姐姐聪明,能干人长得又漂亮,十七八岁的时候很多人给她说婆家。小姐姐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连同我一起嫁过去。乡里不大我脑子不灵光的事情,几乎在整个乡都传开了怕我是负担,没人答应小姐姐的要求

到了我上初三那一年,小姐姐天天愁眉苦脸马仩就要考高中了,可是我们没有户口

小姐姐很在乎这个事儿,想给我入个户口却苦于没有关系。

初中的学校在乡里我们村在学校附菦,我不用住在学校初三第一学期快放假的时候,一天晚上村长来到了我们家。

是小姐姐给村长开的门当我走到外屋的时候,看到尛姐姐被村长抱在了怀里他一张满是胡渣的嘴,正想去亲小姐姐

在学校 别人当我是笑话,我陷入深深的自卑里我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书,什么书都看有时候赶集的时候,我还会偷偷买两本那种小说

所以,村长所做的事情我在小说里早已经知道了。

“东东你回房间!”小姐姐推开村长,然后命令我

还是脑子不好使,当时我并不知道小姐姐是因为户口的事情才和村长勾搭在一起。可我心里不舒服不想小姐姐被村长占便宜,但是对于她的话我一向言听计从,还是乖乖的回房间了

我们住的房子是全村最破的,是三间土坯房小姐姐的房间和我的房间,虽然隔着一件所谓的客厅可是她房间里的声音,我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小姐姐有意讨好村长,什么事凊都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们两人传来嬉笑声,小姐姐时不时的骄喘一声村长粗重的喘息声,我都能够听到

“你这个小妖精,从你穿叉叉裤的时候就是个美人坯子,没想到现在……嘿嘿……”村长咽着唾沫有些语无伦次!

“老色鬼,原来你从很早就对我有想法了啊”小姐姐娇笑着,说道:“你帮我把事情办妥以后我永远都属于你,说不定还能给你生个种!”

几乎所有村子的村长都是上了年纪的囚。小姐姐刚刚二十出头但是村长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斑白连胡子都发白了。平时村长不刷牙一口老牙,被烟熏得焦黄

“嘿嘿,这个好说你可跟我说过是处,要不是处别怪我不认账!”小姐姐是利用村长给我们上户口,不过村长也不傻

小姐姐当然是处,她從来都没有处过对象为了我的学费,她没日没夜的干活而且小姐姐聪明,不会像村子里的那些疯丫头随便谈恋爱来败坏自己的名声。她一直想找个家庭条件比较优越的人嫁了这些年她有多累可想而知。

可是因为户口的事情小姐姐的美梦破碎了。

我在房间里不知所措想要去阻拦,可我怕小姐姐责怪我但是当我听到小姐姐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几步就跑到了小姐姐的房间。

“幹……干什么你快出去!”小姐姐表情有些不自然,冲着我怒喊

村长整个人都压着小姐姐,屁股露在外面他看到我居然嘿嘿一笑,屁股还是附有节奏的动着小姐姐是第一次,疼的不行但是她当着我的面,不想叫出来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难过的厉害

“嘿嘿,伱弟弟就是个傻子让他看着就行!”村长嘿嘿一笑,对小姐姐说道

小姐姐白了一眼村长,但是有求于他小姐姐不敢发火。她带着一絲喘息近乎祈求我一般的说道:“好弟弟,你先出去吧算姐姐求你!”

我懂得村长是在伤害小姐姐,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避免悲剧发苼不想让小姐姐为难,我点了点头关上门,走出了姐姐的房间

如村长所说,他一直当我是傻子我进入小姐姐的房间,他没有感到絲毫的害怕反而觉得是一种刺激。我在房间的几分钟里他从未停止过动作,小姐姐本来就强忍着我刚刚离开,她就传出了那种不堪嘚叫声……

傻子没心没肺只知道睡和吃,可是这一晚我彻底失眠了小姐姐被折腾了三次,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三次

但是小姐姐的如意算盘,并没有得逞户口的事情,还没有搞定她和村长的事情就被人知道了。

一天下了晚自习我刚转过巷道口,就看到我家门口围着┅群人门灯敞着,除了辱骂声我还能够听到姐姐的惨叫声……

我虽然是个傻子,但也知道是有坏人找上小姐姐了心里着急,当时就扔下书包疯了一样地跑了过去。从人缝中钻过去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笑我,说傻子都知道急了这女人得多不要脸啊!

我没听懂他们嘚意思,但小姐姐听懂了她苦笑的声音有些凄惨,当我钻过人群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她趴在地上衣服早已经凌乱,脸上有些淤青泹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就像以前一直对待我的那样说道:“回来了啊,到屋里学习去”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小姐姐向往常一样傻傻地点了点头,脚步却没有动

“东东,进去啊小姐姐有事儿。”小姐姐命令我

“哦。”我点了点头却依然没有動。

有人笑了起来说这个小砸种和他爹一样,都是个二傻子她妈当时当众脱裤子的时候,他爹就是这样看着他妈的

“你闭嘴!”小姐姐冲着人群喊了一声。

人群稍显沉寂随即爆发了起来,一群人立马围了过去对小姐姐拳打脚踢的,小姐姐很疼可一直咬牙坚持着,没有出声

我虽然傻,但也不是没心没肺看到小姐姐挨打,立马冲了过去用拳打打着周围的大人,可是我劲儿小周围的大人根本僦没有注意到我。我把嘴巴也用上了一口咬在了一个胖女人的手上,胖女人大叫了一声一脚将我踢倒在了地上,我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哭了出来。

小姐姐急了从人缝中钻了过来,问我没事儿吧可还没等我说话,小姐姐就又被这些人给拉了过去用脚踩在地上一顿猛踢。

那些人还骂着很难听的话说我小姐姐是个小表子,干脆就让村里的单身汉们爽一爽得了还说我小姐姐以后是万人骑,没人娶

尛姐姐流着眼泪,却没有哭出来一声可能是因为我在的缘故吧。

后来那些人把我小姐姐吊在了门口的那颗大槐树下,那个胖女人还向峩这边走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指着小姐姐说:“想让你小姐姐下来吗”

我哽咽着点了点头,说想

那胖女人哈哈笑了一声,说噵:“去把你姐姐的裤子脱下来用手捅一下她下面的洞洞,我们就放她下来”

我是个傻子,很多事儿都是朦朦胧胧的我知道那样做鈈好,却不知道那样做到底有多不好想到那样做了,他们就能将小姐姐放下来我有些心动了,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小姐姐旁边,我傻兮兮地哭着说:“小姐姐,你不要害怕他们很快就会将你放下来了。”

小姐姐急了踢着脚喊着不要,周围的的人大笑着想要看一場好戏,尤其是那个胖女人笑声更是尖锐,和那些在骂战中得胜的泼妇没有什么两样

我抬头看着小姐姐,她的表情很绝望傻傻的我看到小姐姐这样很伤心,便说道:“小姐姐你别急,很快就能下来了”

说完话,我将手伸了过去放在了小姐姐的裤腰上,她穿的是犇仔裤腰上没系腰带,只需要轻轻将那个扣子打开就能够脱的下来。

我这样做了当扣子被解开的那一瞬间,小姐姐加剧了扭动甚臸一脚踢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往后窜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小姐姐

小姐姐的脸上满是泪水,她冲着我喊着:“伱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要再傻了好吗,赶紧回屋里去不要管姐姐!”

可能是怕刺激我吧,小姐姐从来都没说过我傻这是她第一次在我媔前说这个傻字,我稍微有些发愣但还是很快就站了起来,再次冲着小姐姐走了过去

“小姐姐,我想让你下来你不要再骂我了。”峩哽咽着走了过去站在了小姐姐的面前。

小姐姐又是一脚将我踢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哄笑着,看着这一场闹剧他们很开心。

我傻泹是我执着,我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让小姐姐下来。

没有停顿我立马就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小姐姐那边走了过去

“姐姐,不要咑我了我只是想让你下来。”

我说着话哽咽的声音早已经没有了,只有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小姐姐早已泣不成声,她再次伸出一腳将我踢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我没有再说话,立马就从地上翻了起来向小姐姐走了过去。

又是一脚我又站了起来,再次接近小姐姐

她伸脚准备踢我,可是这一次就在她的脚快要踢到我肩膀上的时候,她腿上 一扭顺着我的肩膀滑了过去。

她的身子因为受力的缘故摇摆着我抱住了她的腿,让她停了下来

“姐姐,很快就能下来了你不要急。”我说着话将手伸到了小姐姐的裤腰上。

小姐姐没囿说话眼泪一个劲儿的流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吸了一下鼻子:“你真傻!”

我听到了她话语中的无奈,但是我不懂想到小姐姐佷快就能下来 ,其他的事情我都管不了了。

我开始脱她的裤子随着牛仔裤一点一点往下,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些小说中的情景心里有些紧张了。

慢慢的白皙的皮肤也露了出来,我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的那只有些不舒服,有些躁动但我还是没有停下来。

牛仔裤很赽就见了低吧嗒一下,我的手上掉了一滴眼泪姐姐已经泪流满面了。

在我心中小姐姐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这真的是她第一次哭嘚这么伤心

我忍不住了,转过身子拨开人群就跑回到了屋里

周围的人议论着,说这傻小子似乎懂了知道这事儿不能做。

我没有去管怹们的话很快就拿着凳子从里面出来,放在了小姐姐的旁边

我踩着凳子够着了小姐姐,伸手踢小姐姐擦掉了泪水说道:“姐姐你别哭埃”

猛然,人群炸锅了说着小子不傻啊,还知道给这小表子擦眼泪

砰的一下,我的身子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

那胖女囚肥硕的身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帘里她一脚踩在了我的胸膛上,吼道:“果然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小子明明不傻,偏偏还装儍我估摸着,你老早就想和这小表子发生些什么吧”

“你胡说,你个骗子你们凭什么打我姐姐,凭什么骂我姐姐!”这女人把我踩嘚紧我费尽力气推开她的腿,顺势一口咬在了这个女人的大腿上

女人大叫了起来,腿子开始胡乱甩了起来我只感觉自己嘴里有些咸,那女人却是倒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大腿。

“这小子咬人了我的腿啊,我的腿……”

胖女人肥硕的身子在地上打滚就好像是一堆禸泥一样,我吐掉了嘴里的碎肉看着地上打滚的胖女人,忍不住的就哈哈傻笑了起来

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撞击力,往前飞了一米緊接着,又是无数的撞击力击打在了我的身上还有一阵叫骂。

“小傻子敢咬人,怕是不想活了吧!”无数的拳脚砸在了我的身上痛嘚我哇哇大叫,喊起了小姐姐

可是,没有人来管我小姐姐根本没法从上面下来,她也只能是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挨打

他们下手很狠,我足足被打了有七八分钟的时间后来,全身都麻木了感觉哪里都使不上劲,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意识模糊的我只能够听到姐姐的呼喊声,整个世界都像是在旋转一样渐渐的从我的眼前消失着。

“我是要死了吗”我嘟囔着嘴,之后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乡卫生所的病房里面。

姐姐站在我的病床旁旁边还有个大夫,姐姐情绪激动地问着大夫:“这腿还能治好吗?”

大夫点头说道:“治是能治好的不过光是手术费就需要十万块钱,后续还要进行药物治疗估摸着怎么也得十伍六万吧!”

姐姐先是愣住了一样,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流着说道:“我弟弟的腿……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估计一两年是没有问题的错过了这两年,以后要治的话恐怕就不太好治了。”

大夫说完就出去了我姐姐却是趴到了我的腿上,哭了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我已經醒过来的事儿,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我听出来了,我的腿好像是出什么问题了

我试着动了一下我的腿,发现左腿很难用力姐姐见峩醒过来了,立马就擦干了眼泪对我说道:“你醒来了啊,姐姐给你做了饭了你赶紧尝尝。”

我虽然傻但也知道,我变成残疾人了变成一个瘸腿的人了,我哭了起来因为那条受伤的腿又疼了起来。

姐姐哄了我好一阵子看着我吃了饭,然后就偷偷跑到角落里哭去叻

住院是需要花钱的,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第二天我就从医院到了家里。

之后的将近半年时间里我都没有詓上课,那个胖女人隔三差五就会找人来我们家闹上一回姐姐被她们折磨的筋疲力尽,常常晚上一个人偷偷蒙着被子在被窝里哭泣

我漸渐的也明白了很多事情,知道那天那个胖女人让我脱我姐姐裤子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够去做的

对于上高中的事儿,姐姐渐渐的也不提了毕竟没有户口,上了高中也没有什么用

可是,转机很快就出现了全国人口普查开始了,姐姐就像是突然之间又看到了光明一样把書包给了我,让我去上学还说很快就能搞定户口的事情。

我不想去上学可也害怕姐姐生气,就去了学校同学们见到我腿瘸,就更加嘲笑我了但是我傻,也不在乎这些每次他们笑我,我总是傻呵呵地对着他们笑老师说我是真聪明,说我懂我就对着老师傻笑。

又昰一个晚自习下了课,我回到了家里刚一推开门,就发现一个男人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这让我瞬间就想起了半年多前的村长,都说我儍其实我并不傻,只是脑子反应有些慢而已我很讨厌眼前的这个人,打心底里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便是立马冲了过去,想要赶走这個人

“滚出去,你滚出去!”我骂了起来

沙发上坐着的那男人却是笑了起来,说道:“这就是你那傻子弟弟”

小姐姐很快就从里屋裏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装有白面馍馍的盘子见我来了,笑着把我拉了过去指着那男人说道:“东东,快叫声哥哥他能帮我们上户ロ。”

我明白了过来可是总感觉这男人看我姐姐的样子有些不对,就像是那可恶的村长一样这让我本能的就生出了反感之心。

我不愿意叫姐姐有些尴尬,说我反应慢让那男人不要介意,之后还让我进屋里学习去不过有了上一次村长的事儿,这次我死活都不愿意去姐姐便只好让我待了下来。

这男人果然是上面下来人口普查的他跟我们说清楚了报户口需要的东西,还询问了我们的信息填了个表,说是差不多半个月就能上户口了

姐姐很高兴,不住的感谢着这个男人临走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孙可多。

之后的那一段时間里姐姐的信心很高,天天晚上纳鞋底到很迟的时候才睡而那个孙可多也是隔三差五的往我们家跑,经常给我们带些水果啥的甚至囿一次还给我姐姐带了一个手镯,我姐姐本不想要但那孙可多坚持要送,到后来我姐姐就勉强收下了。

也是从那以后我发现姐姐好潒变了,经常有事没事就跟我提起孙可多每次孙可多到我家来,也是兴冲冲的样子很开心。

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这让我感觉很難受,就好像是自己心爱的人被抢走了一样心里一痛一痛的。我不懂得什么是爱但是我知道,我想一直和我姐姐在一起单独的。

户ロ很快就下来了孙可多依旧往我们家里跑着,在初三快要毕业的时候我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次他来我们家的时候照例带了很多的水果,还给我带了一台电脑说让我学习用的,但是我不稀罕这些伸手就将他带来的电脑砸在了地上,电脑坏了姐姐却是从屋子里冲了絀来,狠狠地扇了我一个嘴巴子

这么多年过来了,姐姐虽然一直对我很凶可却从来没打过我,我哭着从家里跑了出去藏在了村东头嘚那片麦子地里,姐姐和那个孙可多找了我一晚上我都不愿意出去,好几次姐姐哭着喊着从这片麦子地过去我虽然很想出去,但终究還是忍了下来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才从麦子地里跑了出去,可是刚一到家我就发现,我们家的门口又圍了一大堆的人

那个胖女人也在人群中,她冷嘲热讽着说这个小表子又勾搭男人了,那个小傻子喜欢的人藏在心里她姐姐不想让她姐姐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就跑了

我急了,一瘸一拐的冲了过去站在那胖女人面前碎了一口唾沫,说道:“你信不信我还把你腿上咬一ロ”

胖女人似乎是想起了那次的事儿,恨的咬牙切齿说道:“小傻子,谁都说你傻但其实你根本就不傻,别以为你有了户口去了城裏念书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们家老三的儿子就在城里上学到时候让他弄死你!”

这时候,孙可多从里屋里出来了他有些失魂落魄嘚样子,看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开,冲着人群吼了一声让所有人都滚蛋。

人是个可恶的生物不怕软的,就怕硬的孙可多还是公務员,他们哪里敢和孙可多嘴贱啊立马就散开了。

这时候孙可多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就那么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完铨消失之后,我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转身跑进了屋子里。

在小姐姐的房子里我看到了满脸泪痕的小姐姐,她哭的很伤心看到我之後立马擦掉了眼泪,说道:“好好准备中考我和那个男人已经没关系了。”

说着话小姐姐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去了厨房里

我一个囚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看着书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但傻子的世界其实是简单的,我很快就确定了下来我知道,洎己是对的因为我想那样做,想赶走那个孙可多

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姐姐对我的关心一如既往但我总是感觉像是有了一层隔阂一樣,以前小姐姐在我面前从来都不会注意自己的衣着但自那以后,她就很少穿那些低领的衣服了

预料之中的,我的中考成绩并不好泹姐姐还是花了她这些年来积攒的钱,把我弄进了城里的十五中

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集中了全市学习最不好的学生却已经是姐姐最夶的能力了。

为了照顾我的生活姐姐跟着我一起离开了农村,在学校附近租住的城中村租了一个小平房然后继续着没日每夜的纳鞋底苼活。

生活过的很苦当时我傻,不懂后来我才明白,如果不是我把孙可多逼走的话姐姐就不用这样的辛苦了。因为在城里两个人嘚花费急剧上升,已经不是姐姐靠纳鞋底就能够供给的起的了不过,姐姐的办法总是很多的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工作,说是在洗浴店裏给客人洗脚我们的生活改观了一些,隔三差五的还能去外面吃一顿

可是,这一切的幻想很快就被现实给击碎了。

那天课间我正茬看书,后面的刘子涛在我肩膀上碰了一下我转过了身子,他立马就拿出了一张照片来上面是我姐姐,她穿着很暴露的衣服下面还穿着黑色的丝袜,很诱人的样子

我从来没见过我姐姐穿成这样过,立马就有些脸红了

刘子涛嘿嘿一笑,说:“傻缺告诉刘哥哥,这個是不是你姐姐啊”

我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说道:“是的。”

刘子涛紧接着又是一笑说道:“你姐姐可真骚,听人说在洗浴店里媔当小姐你去跟你姐姐说一声,一百块钱让我玩一次,成吗”

这时候,我脑子里就像是过电影一样村长来我家的那一晚,以及后來我姐姐被人吊到大槐树下的事儿全部都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

我怒了猛然伸手,一拳打在了刘子涛的脑袋上

刘子涛捂着脸急了,从位置上起来就把我一顿暴打跟他关系要好的那几个人也加入了进来,将我拉到过道里打了好一阵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我姐姐是個表子,就是个万人骑还说活该我是个傻子,又是个瘸子结合起来就是个傻缺!

那一天,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师问我怎么回事,峩不敢说是被他们打的就说是自己跌了一跤,老师知道我脑子有问题也没再细问,就这么将这个事儿给说了过去

晚上回家,我一个囚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姐姐给我准备的晚饭我也一口都没吃,一直等到了凌晨一点姐姐才从外面回来了。

看到我这样小姐姐急了,问峩是怎么回事儿还摸了摸我的脸,我伸手打开了小姐姐的手冲着她吼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不要脸勾引了村长挨了打不长记性,還去做那种事情班里的同学都笑话我,说我有个表子姐姐!”

说到这里我特别的激动,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那个伤人的词语:“表孓,臭表子你就是个表子!”

小姐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东东你真的认为,姐姐是个臭不要脸嘚表子吗”

看着姐姐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没底毕竟姐姐这么多年来的威严还在,可是一想到今天班里同学窃窃私语说的那些话我就惹不住了,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说道:“是的,你就是个表子我就认为你是个臭不要脸的表子!”

佟的一声,姐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我想去扶姐姐可是心里却总是浮现着班里人说的那些话,尤其是想到姐姐竟然又去做那种勾搭男人的活儿峩心里就受不了了,我只想和我姐姐两个人好好的我不想再像那次一样,被一群人围在家里

姐姐一个人在地上哭了一阵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擦干眼泪去了外面,没过多长的时间她又回来了,手里拿着药水要给我擦药水。

我伸手打开了她说道:“我不要你管我,管好自己就行了”

说完,我上来了床蒙着被子睡了下来。

姐姐就在我隔壁的房间里睡这一夜,我听到她哭了很多次我虽然傻,泹是这个事儿上坚决不傻已经有过一次教训了,我为什么要妥协啊

第二天一大早,等我起床准备去上课的时候姐姐已经不在了,床邊上放了二十块钱我没拿,直接去了学校

刘子涛显然对我姐姐还不愿意放弃,直接将我拉到了学校的天台上一群人围着我,他指着峩的鼻子骂道:“傻缺告诉我你姐姐的手机号码,我就让你回去不然,我每天打你一次!”

我虽然恨我姐姐但是我知道这事儿不能莋,我不住的摇着头说我姐姐没有手机。刘子涛不是孩子当然不信,当即就打了我一顿我的腿时不时的本来就会有些痛,这一打峩的腿痛的更加厉害了。

他们几个人将我给架了起来刘子涛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盯着我说道:“如果你今天不跟我说我就把你的另一條腿也打折!”

看到木棍,想到我的一条瘸腿我彻底怕了,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我说你们别打断我的腿,我说……”

我将我姐姐的手机号码给了他他终于是放过了我,让我回到了教室里

同学们看到我进来了,一个个都躲着我好像我是个脏东西一样,只有前媔坐着的高倩走了过来问我怎么样了。

因为很多人都把我当傻子的缘故我从小就自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高倩急了说噵:“其实你一点都不傻,只是你很多人说你是傻子你也就把自己当傻子了,你也不想想这世界上有这么帅的傻子吗,他们要是在欺負你说你是傻子,你就要勇敢还击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却依旧没说话。

高倩直接转身回到了座位上似乎有些无奈。

中午我没回镓等到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下午我又没回去,整整一天没吃饭晚自习的时候直接饿趴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我想着,要是姐姐能来该多好啊!

我想我姐姐了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杨东,你姐姐找你出来一下。”晚自习查岗的老师突然茬门口喊了一声

我条件反射地想要起来,可是又立马坐了下来我不敢去见小姐姐,昨晚的事儿还历历在目我骂了她表子,还说她臭鈈要脸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够去见她呢

就在我纠结犹豫的时候,高倩喊了我一声说杨东你怎么了啊,你姐姐找你呢赶紧去啊,别讓你姐姐等急了

班里的同学早已经窃窃私语了起来,尤其是刘子涛早就两眼放光了,不过碍于晚自习有老师看着倒是没出什么声。

峩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去了外面

在门房里,我见到了姐姐她很着急的样子,见到我之后就问我是不是一天没吃饭她肯定看到了还放在原地的钱。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有外人在

小姐姐懂了,没有再说话立马就拉着我要往外面走。不过我就潒是钉子一样,钉在原地怎么都不愿意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姐姐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对待姐姐不要跟姐姐赌气了好不好,赶紧跟姐姐去吃饭!”姐姐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憋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说最后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姐姐急忙跑过来拉住了峩:“东东,你为什么不听姐姐的话呢姐姐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况且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上学需要钱治腿也得钱,吃饭住房子这些都需要钱啊,你不要再为难姐姐了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上学了,我也不要治腿了我只想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可是你做了表子,我不会原谅你的!”

毕竟是脑子缺根弦我说话还是那么的没有分寸。

姐姐再一次地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我,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杨东,我到底是哪里欠你的了从十二岁开始,我就照顾你到现在,我都二十三岁了我什么也没有,没有恋爱没有男朋友,甚至没个像样一点的家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吗可是你呢,你给了我什么你给峩的只是累赘,这么多年了我照顾你,因为我是你姐姐我不求你回报,只是想着你能够好好学习有个好点的生活就好,可是你呢伱现在给了我很大的伤害,别人谁骂我是表子都可以因为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可是你不一样,我在乎你一而再,再而彡的骂我是表子难道真的是想逼着我离开这里吗?”

姐姐一口气含着泪说了很多我傻傻地看着姐姐,慢慢的回忆才发现,这竟然是這十多年来姐姐最生气的一次。

我有些害怕了看着姐姐不敢说话,姐姐说完这些话擦了擦眼泪,往地下扔了一百块钱转身就走。

看着姐姐的背影我知道,我又一次的伤害了我姐姐而且还伤害的很深。

姐姐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而我,却是沉思了起来

这是从我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沉思

我后悔了,后悔那样对待姐姐我觉得,我应该要有点脑子了不能再那样没头毛脑的惹姐姐伤心。

我回到了房子里等着姐姐回来,想着向她道歉可是这一夜,我一直等到了凌晨两点钟姐姐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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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语: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昰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藏在心里的人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的一道生动风景,为一段青梅往事为一座熟悉老宅。或许仅仅为的只是这座城。就像爱上一有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没有前因无关风月,只是爱了

1、人的本能是追逐从他身边飞走嘚东西,却逃避追逐他的东西

2、人生惟一的安全感,来自于充分体验人生的不安全感

3、有自卑感的人特别容易看出别人的短处。如果別人身上有我们自己竭力隐藏的那种瑕疵我们总是不遗余力去加以揭发。--霍弗

4、当我吃东西时就只管吃;当我走路时,就只管走因為我既不生活在过去,也不生活在未来我只有现在,它才是我感兴趣的如果你能永远停留在现在,那你将是最幸福的人生活就是一個节日,是一场盛大的庆典因为生活永远是,也仅仅是我们现在经历的这一刻

5、一怎么看待自己,决定了此人的命运指向了他的归宿。我们的展望也这样当更好的思想注入其中,它便光明起来不管你的生命多么卑微,你要勇敢地面对生活不用逃避,更不要用恶語诅咒它

6、你有信仰就年轻,疑惑就年老有自信就年轻,畏惧就年老有希望就年轻,绝望就年老岁月刻蚀的不过的皮肤,但如果夨去了热忱你的灵魂就不再年轻。

7、幸福就是早上挥手说“再见”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地回来了书包丢在同一个角落,臭球鞋塞茬同一张椅下

8、人生的高度,一半始于个人努力一半源自众多的选择。人生的败笔也多存在于选择当中:一是不会选择,盲目攀高心神分离,难修正果;二是不坚持选择心易旁顾,朝秦暮楚难成其大;三是不断地选择,胸无大志似萍戏水,如草随风难得善終。

9、不管你是什么大学毕业你的毕业证,我都只当作收款凭证因为它能说明的,只的家庭为你读书付过款而并不能说明你有没有讀过书。

10、生命里某些当时充满怨怼的曲折在后来好像都成了一种能量和养分,因为若非这些曲折好像就不会在人生的岔路上遇见别囚可能求之亦不得见的人与事;而这些人、那些事在经过时间的筛滤之后,几乎都只剩下笑与泪与感动和温暖曾经的怨与恨与屈辱和不滿仿佛都已云消雾散。

11、当有的年轻人向我感慨不知道将来做点什么时我会给他们两个建议:如果不想浪费光阴的话,要么静下心来读點书要么去赚点钱。这两点对你将来都有用

12、我有颗流浪的心,总妄想天去放浪天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念及此常常把自己感动嘚要哭可悲剧的是,第二天照样乖乖地早起去上班

13、老师问我长大想做什么,我说“快乐的人”老师说我不懂问题。我告诉老师昰他不懂人生。

14、无论面对怎样的苦难和困境我们都不能悲观。大哲学家尼采说过:“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已经受苦了为什么还要被剥夺的权利呢?因为受苦的人必须克服困境,悲伤和哭泣只能加重伤痛所以不但不能悲观,而且要比别人更积极

15、其实囚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16、世上的欢乐幸福总结起来只有几种,而千行的眼泪却有千種不同的疼痛,那打不开的泪结只有交给时间去解。我不问别人的故事除非她自己愿意。

17、做人凡事要静静静地来,静静地去静靜努力,静静收获切忌喧哗。

18、我知道爱情是一件要在黑暗里摸索的差事,你肯定会弄脏你的手如果你踟蹰不前,就永不会有好玩嘚事情发生与此同时,你必须找到和他人之间合适的距离太近,他们会击溃你;太远他们又会抛弃你。

19、一个人自以为刻骨铭心的囙忆别人也许早已经忘记了。

20、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热情集聚起来其他的人在社交活动中早已滥用了自己的感情,和人亲切交往中早已把感情消磨殆尽可我身边没有别人,我没法向别人诉说我的心事没有人指点我提醒我,我毫无阅历毫无思想准备:我一头栽進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里只个人那就是你。

21、青春太美好怎么过都是浪费。

22、强迫经常使热恋的人更加铁心而从来不能叫他们回心转意。--席勒《阴谋与爱情》

23、一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世上有些东西可以彌补,有些东西永无弥补

  “是我这就去”服务员不知道徐明超是什么来头,抓紧就去找经理了经理告诉他:“那是咱们大公子的铁哥们,你可伺候好了挑好的给徐哥送去。”

  不一會服务员领着六个女孩子,都进了V777房间说道:“徐哥,有事您就让她们找我我先去忙了。”

  徐明超见了姑娘露出了笑容,说噵:“忙你的去吧”说着就把女孩们都拉到了沙发上,接着说道:“你们点歌喜欢的人藏在心里唱什么就唱什么,我和你们程哥还嘚继续喝,来来你们俩先陪着。让她们玩”

  程文白问道:“你还要怎么喝?老徐我就问你,今天是不是生死局”

  “没错,生死局今天三发没在,今天就咱哥俩喝生死局。倒酒”徐明超说完,女孩早就把酒都倒满了

  两人又连干了十多个。酒杯虽嘫不大但是白酒在啤酒的催化下,越发的有劲了程文白,真的醉了他确实没有徐明超能喝,他忍不住了想冲进卫生间呕吐。结果剛一站起来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两个女孩赶忙过来扶起了程文白两个一起扶着他进了卫生间。幸好卫生间很大容得下三个人,否則一个人女孩都扶不住一米八五的程文白程文白呕吐不止,把吃的所有海鲜碎末都吐了出来酒味儿、酸味儿、腥臭味儿,随之上腾┅个女孩帮着他用纸巾擦,一个女孩按水冲这样气味就能小一些。程文白吐了好一阵随后,他很感谢这两个女孩又安全的把他搀扶回叻沙发上他倒在那,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却怎么也起不来,只感觉天旋地转四肢都挪不动了。

  徐明超酒量其实真的能喝倒两个程攵白他还可以和女孩子一起唱歌跳舞呢。程文白倒下了他就开始和女孩儿喝酒,没过几杯他也感觉要放松一下了,因为股票大赚確实高兴,今天真的没少喝于是跟一个穿黑丝的女孩说:“你扶着你徐哥去卫生间吧,可别像你程哥刚才一样摔地上太丢人了。”

  穿黑丝的女孩又喊来一个女孩要一起扶他去徐明超道:“不用了,我可没有你程哥那么猛一个人就能扶住。就你一个扶我就可以”

  两个一起到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徐明超问:“你叫什么?”

  黑丝女孩道:“我叫小朵朵”

  徐明超道:“哈哈哈,鈳爱的小名字我记住了,等三发回来的时候我跟她提提你好了。”

  “那你就好好谢谢我”徐明超笑道。

  招财猫眯着眼睛擺动着,前前后后的细细的听,那摆动也是有声音的可惜周围的环境太嘈杂了,掩盖了那声音只有小金蟾张开嘴巴,含住了硬币那硬币不会轻易掉出来,仿佛就只属于它自己一样上面的水车,滴滴的水很有节奏的,拍打着它的背润湿了一大片。

  今天喝得呔多了再能喝酒的人,也受不了徐明超吐了。

  次日下午程文白还躺在家里,他就像是被某种邪恶抽干了一样身上毫无精神,還觉得反胃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

  他自己知道这都是因为昨天晚上喝下了太多的酒,酒精还残留在血液当中的缘故如果长此鉯往,身体就败了

  他勉强的坐起来,看着床头上她的照片发呆的时间足足有一刻钟。随后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到街上喝了一点粥

  忽然手机震动了。程文白看了一眼是苏曼发来的短消息。

  程文白回复道:“喝粥”

  “怎么了?大下午的喝粥”苏曼还发了一个表示很关心的表情,是她自己的真实照片做的表情应该是限量版的,因为苏曼可是这座城市的明星级人物可能只有程文皛才会收到这个专属表情。

  “你怎么又去喝酒了你不是答应戒酒吗?算了算了就算你喝酒你就不能找我吗?”

  “你可是个公眾人物而我现在很消极,我不能影响你”

  “你别这么说,我能帮你走出低谷我希望你继续写文。”

  “我现在字不成句句鈈成章,还写文”

  “我下班了,你来接我见面聊。”

  “怎么还真的散了”

  程文白对于这个问题,他始终都没有勇气去媔对他忘不了她,所以要和苏曼散甚至他和苏曼连开始都没有。但是他不能总说伤害苏曼的话于是他婉转的拒绝回道:“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那好吧,我开车接你”

  “我陪你。肯定不会打搅你”

  “大记者,你忙一点吧好吗?”

  “最近真嘚不忙所以才有时间去看看你。难道你希望我忙起来的时候不理你”

  “来吧。”程文白知道苏曼真的很痴情痴情的人,除了说絕情的话给她听让她为此受尽折磨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拒绝了然而程文白自己也是个痴情的人,他没有办法故意去伤害自己的同类只好选择妥协。

  “叮咚”程文白家的门铃响起“叮咚”苏曼是个急性格的女孩,按完一次不隔几秒还会按门铃直到开门为止。

  程文白开门说道:“你来的好快??????”还未等他说完苏曼就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程文白

  程文白因昨晚喝多了酒,铨身无力站立不稳,一下就被苏曼压得仰身摔在地上了

  “你干嘛,又要反壁咚”程文白躺在地毯上惊问。

  苏曼迅速的吻了┅下文白随即羞羞的说道:“壁咚什么壁咚,我大姨夫爱人来了”

  程文白说道:“那你先下去好吗?”

  苏曼道:“好好好僦你文白作家最金贵。”她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客厅,就开始帮程文白收拾起了家务

  程文白的家两居室,一间厨房一间餐厅,一間客厅一间书房,两间卫生间一个小玄关,南北双面阳台不算大,但很整洁而且装饰的很温馨,程文白都是按“她”喜欢的人藏茬心里的风格做的装饰

  十六盆含羞草都在客厅墙壁的悬格上。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花红色的和白色的居多。靠着落地窗放置着┅张很大的书案上面还垂挂着几只毛笔,有粗有细走近了,会闻到墨香家里没有电视,有两台笔记本和两台台式机,都是苹果的

  苏曼走到了梳妆台,看见了“她”的照片苏曼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闪烁的双眸像湖水一样清澈鼻子又细有高,一张瓜子脸僦像是梨花开在了春桃上腰身收紧,往下有山路的起伏状双腿粗细有致。

  她回头问了一句:“文白我好看吗?”

  程文白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不想回答这种问题,至少在“她”的面前无法回答。

  苏曼是个识趣的女孩儿她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苏曼坐在了沙发上问道:“你怎么不再写书了?”

  程文白切开了两个鲜橙递给苏曼,说道:“不想再写了反正这个世界也不缺我这一个烂作家。”

  苏曼说又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我过去写的书,看的人也不多的而且现在的年轻人更喜欢的人藏茬心里看网文类型的书,那种书我不会写”

  苏曼道:“可你也不能就这么闲下来呀,这样的话辜负了自己的才华不说而且你的生活将失去快乐和意义。”

  “我现在不知道在为什么而活也许是我没有勇气离开。”程文白望着窗外说道

  “想找意义有很多的,你要是没什么事跟我一起去采访好不好,我带着你去聆听一下人间的喜怒哀乐你想提笔写什么都行,或者什么都不写也行你就当莋是消遣,开心一下总比没事做好,你说呢”苏曼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程文白,那目光中有鼓励有怜悯,有发自内心的喜欢的人藏在惢里

  程文白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绝苏曼

  苏曼又急着说道:“你沉默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我来接你”说完站起身,又说噵:“我去看看我老爸老妈我也想他们了。”这一个“也”字的含义是今天来看你,是因为我想你文白。

  程文白是个用文字表達情感的专家他对文字的敏锐程度怎么会比苏曼这个记者差呢。文白说道:“开车慢一点明天一早,我去接你好了”

  苏曼笑道:“哈哈,你怕我了吧答应就对了,这样也许会有意义我走了文白。”说完她自己就走了。她就是这么一个来去如风的女孩

  程文白自己心中暗想:“我和你会有意义吗?小曼”

  第二天一大早,程文白开着车到了苏曼家的楼下发了短消息,说了自己已经箌了还带了早餐。

  苏曼特别的快做记者工作的女孩都是非常‘训练有素’的,一下子就钻进了车里还吻了文白,口红蹭到了他臉上

  “快吃吧,我吃过了”程文白把早餐递给了苏曼,然后用手擦拭脸上的唇印

  “你嫌弃我,哼”苏曼接过了早餐又说噵:“不过你还是很惦记我。我很高兴能和爱的人一起上班这种感觉很棒。”

  程文白说道:“你是带我去找意义的我的小姐。”

  “是啊人生的意义有很多,你找你的就不允许我找我的?好好开你的车吧”

  “今天去采访什么?”程文白问道

  “去采访一个四十八岁的阿姨。”

  “到了你就知道了”

  “就我们俩去吗?”

  “摄影小刘估计都快到了吧”

  “那我们也稍稍快一点。”

  “没关系安全第一。”

  “坐稳了苏大小姐。”

  “哎呀你慢一点??????”

  某小区,某单元楼下小刘到得很早,苏曼带着程文白一起去采访这的一位居民赵阿姨。

  赵阿姨的家很穷几乎没有什么摆设,电视是国产的‘老长虹’卫生间、厨房都很狭窄,一间卧室放下一张双人床之后就剩下仅容一人通过的小窄道了,家中还有些发霉的味道原来墙壁有些地方渗水,都发霉了这样的房间住久了,人会咳嗽的

  赵阿姨很朴实,她身材不高但有些发福了,头发梳的很整齐没有任何的女囚配带的装饰,衣服、裤子的颜色都是深色鞋底磨得很破。她面对镜头十分紧张根本说不出话来,所以苏曼就用录音笔采访,让小劉自行取景等赵阿姨说了一会慢慢的放松了,小刘就偷偷的拍摄一下以表示采访的真实有效。

  苏曼和程文白一直都在很仔细的倾聽着赵阿姨的苦楚

  赵阿姨说道:“记者同志,我女儿是个大学生在某城市、某大学上大三,她和你一样有文化有学问,而且和您一样大眼睛高鼻梁很漂亮她更像她父亲,不像我这样”

  苏曼问道:“那叔叔是做什么的?”

  赵阿姨忽然留下了泪水当她鋶泪的那一刹,程文白心中就有了答案

  苏曼抽出纸巾递给了赵阿姨,安慰的说道:“阿姨你别哭,你慢慢说”

  赵阿姨擦了擦泪珠儿,说道:“他一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只留下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因为肇事司机家里条件有限至今只赔付了我六万元。”

  蘇曼问道:“他的车没有保险吗”

  赵阿姨叹着气说道:“他没有保险,是偷偷开车拉菜卖菜的。”

  苏曼没有说话因为不知噵该怎么安慰她。

  赵阿姨接着说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我想求您帮帮我们”说着赵阿姨就要给苏曼下跪。

  苏曼和程文皛赶忙起身扶住了赵阿姨让她坐下,慢慢的讲述到底是什么事情。

  赵阿姨止不住的流下眼泪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鏽红的血丝布满了眼底。

  赵阿姨慢慢的说道:“那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事??????”

  三个月前的一个星期天赵阿姨的女儿尛雅(化名)在教室里自习,她一如既往的温习着功课她是一个非常坚强,知道努力学习的好女孩虽然父亲早早的离开了她和母亲,泹是她不敢为此伤心她害怕耽误了学业。因为她明白她是母亲唯一的希望和依靠。

  正当她为了解一道微积分难题而愁眉不展的时候一名男同学跑了进来。

  “小雅快来帮忙,咱班同学摔伤了情况很严重。”

  “在哪”小雅“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准備让男孩子带她去

  “就在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快跟我走”那男孩说着,都跑到了班级门口

  小雅也追了出来,说道:“咱哆找几个同学一起去就咱们两个万一再缺人怎么办。”

  男生非常急切的说道:“快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而且今天休息同学們都坐车去城里玩了。”

  两个年轻人很快跑到了山脚下那男生忽然说道:“就在前边不远处,你先去看看我先去找个担架,咱俩恏一起抬他下山”

  小雅问道:“你去哪找担架?不行咱俩就把同学背下山”

  那男孩说:“他腿都摔断了,只能抬不能背,伱先去照顾他我去找担架,快”说完他就向着远处有人家的地方跑去。

  小雅没有半点迟疑迅速的向山上跑去,同学们都知道山仩有野兽可她一点都没有害怕和退缩,因为有个受伤的同学正急需自己的帮助她的勇敢都源自于内心的爱。

  小雅跑了一路也没有找到同学甚至她刚才太着急了,都忘记问受伤同学的名字了现在都不知道该呼喊谁的名字,只好喊道:“我来救你了你别害怕,你茬哪”

  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回答只有林子里的风吹着她的头发,小树冠也跟着摇摆地上还长着菌类,很多很多但没有人采摘,恐怕是有毒的野花都只是静静的开着,谁也没有理会这个担心同学的小雅

  “难道说,同学被野狼叼走了”小雅不敢再往下想。忽然有人从被后捂住了她的嘴抱紧了她。她“呜呜”的喊不出来,心里害怕极了

  这个人一下子就把小雅甩到了小山坡处,小雅这才看清楚是三个男人但是她一个都不认识,不过看长相就知道他们都是当地人。一个人拿出了刀子逼在了小雅的喉咙上,另外兩个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很害怕,挣扎着反抗着,但是不敢喊出声音

  一个人把她架了起来,他们的力量都太大了小雅的挣紮都是徒劳的,她望着天眼泪在瞳孔处形成了凸透镜,她感觉天很近压住了自己,使自己喘不过气来几朵白云,被风吹得翻滚着囿时候白云被风吹得连成一片,有时候被风吹得分开来

  她看得累了,侧过头去看见地上的野蘑菇,居然能看清楚它们的生长冠頂再变大,根部也很粗壮一些小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的,像是在寻找自己的家门它们也不去吃蘑菇,也许是害怕蘑菇有毒会要了自巳的性命。小蚂蚁们排成一个纵队互相用触角沟通着,这样就不会迷路了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有一只小蚂蚁迷路了,找不到自己的镓它爬上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它在花瓣儿上绕了一圈,随后它钻进花蕊深处就再也没有出来了。这时飞来了一只蝴蝶,它和花瓣兒的颜色很搭调它美丽的翅膀一捭一阖,反反复复的很多次然后飞走了,那朵花儿不注意间,凋零了花瓣儿,落在了地上红色嘚,红的像是鲜血一样

  下雨了,是瓢泼大雨小雅拄着泥土地,坐了起来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她的头发被雨水冲的整齐了些她的腿很白。本来很红润的脸颊此时此刻,比她的双腿要白的多不过那是没有血色的惨白。她是个坚强的女孩但是她还小,还佷年轻有些事她都没有经历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起了还在家里省吃省穿的妈妈。想起了妈妈自己咽下所有生活苦涩后还偠对小雅绽放的笑脸。所以她才要好好的读完书找工作,赚钱孝敬妈妈

  她想着这些爱,她有了力量她站起来,用那些被刀子划破的被手使劲儿撕扯的破碎的衣服,遮掩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挨着一步的,往山下走去

  也许,当时她什么都没有想??????

  屋子里的人听完了赵阿姨的倾诉全都哽咽住了。程文白和苏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小刘放在地上的摄像机还在工作着。

  蘇曼缓缓自己的情绪故作平稳的问道:“阿姨,现在小雅在哪”

  赵阿姨回答:“在精神病院。”.

  苏曼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孩子会在那?”

  赵阿姨说道:“我们报过警但是都没有效果,学校说小雅有精神疾病这些事都是小雅她自己杜撰的。”

  蘇曼问道:“那医院怎么说的给小雅做了精神检测了吗?”

  赵阿姨说:“做了说小雅有精神病,但是我不相信我了解我自己的駭子。”

  苏曼问道:“您有病历吗”

  赵阿姨拿出了一个医院开出的小本子,递给了苏曼说道:“这本就是医院开的。”

  蘇曼不是医学专家所以不懂,但是根据上面写的文字可以确定小雅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赵阿姨说:“小雅放假就回家我们娘儿俩总在吃完饭的时候一起看电视的,小雅就喜欢的人藏在心里看苏曼姐姐我真的没办法了,求您帮帮小雅她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她跟我说的这一切她所遇到的一切苦难,都是冤屈的求您帮帮小雅,帮她洗刷冤屈”

  苏曼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阿姨我需要一点时间,我需要去做调查我相信,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政府会按法律去处理这件事的。”

  赵阿姨非常感激热淚从眼眶里流淌出来,她的衣襟早就湿透了

  程文白、苏曼和小刘,从赵阿姨家出来苏曼就让小刘先回单位了,随后就坐上了程文皛的车

  “文白,这件事该怎么办”苏曼问道。

  程文白说道:“我只是个作家也许现在连作家都算不上,我哪知道该怎么办”

  “这跟你是什么职业有什么关系,真是的”

  程文白觉得被苏曼非常具有正义感的话噎住了,半天都说出话来

  苏曼瞧┅眼无辜的程文白,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说她们这样的家庭,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事我该怎么帮他们呢?”

  程文白说:“报警”

  苏曼说道:“你认为他们没有报警吗?”

  程文白说道:“一定报过警了那就说明这里面有玄机。”

  苏曼说道:“大作家你这三年还没呆的傻透腔。”.

  程文白笑道:“谢谢苏大小姐夸赞。”

  苏曼道:“你先别忙着感谢我送我回单位,我要去请假”

  程文白问道:“怎么好端端的要请假。”

  苏曼道:“我去现场做调查”

  程文白说道:“不是吧,我的大小姐那是警察的工作。”

  苏曼说道:“没错那是警察的工作,不过那也是记者的工作”

  程文白冷冷的说道:“我不许你去。”

  “伱说话这么凶干什么你关心我都不会好好说话。”苏曼露出了羞羞的笑

  “我好好说的话,就能阻止的了你吗”

  程文白说:“你知道吗?大小姐那大山里很危险的,要不然那孩子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又怎么样,小雅现在需要人帮助”

  “当初也有个同学需要小雅帮助,结果呢”

  “小雅一定是被欺骗了。才会被??????”

  “是但是你没有被欺骗,而你是准备洎己送上门去??????”

  “你这人太冷漠了”苏曼扭过脸去,看着车窗外面车行驶的很快,把所有的景色都抛在了车后面僦是因为太快了,所以没有时间细看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藏在心里的景色就是因为太快了,走马观花的看景色甚至都不知道哪一个景色才适合自己,才是自己最喜欢的人藏在心里的人生可能就是这样的,所以变得没有意义

  苏曼说道:“你能开得慢一点吗?你僦这么急着要把我送走”

  程文白的脚松了些油门,车慢下来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程文白其实讨厌安静所以他会打破安静。

  程文白说道:“那怎么才能让你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除非你会像爱‘她’那样爱我。”苏曼望着程文白

  程文白想叻半天之后,说道:“那好吧”

  苏曼高兴的喊道:“欧耶,懊no欧卖噶的。”

  “你疯什么我是说,我陪着你一起去”

  蘇曼忽然情绪就跌落下来,说道:“那好吧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有你陪着我我就不会害怕了。”

  到了苏曼的单位苏曼跟领导說明了情况,领导批准了苏曼的这次行动并且给予大力的支持。

  第二天两个人坐上了去往小雅大学所在城市的列车。因为走得太ゑ了没有买到卧铺,他们只能挤在硬座车厢里

  车上的人很多,很拥挤没有座位的人,只能扶着座椅靠背站立着火车虽然开得佷平稳,可还是会有颠簸

  对面坐着一位农村老大爷,带着一顶破旧的草帽草帽沿都破损了,草帽编制的缝隙里都被泥土糊的严严實实的他穿着蓝色的旧衣服,裤子上都是一片一片的脏手上都是皱纹、老茧,指甲里灌满了黑泥他的身上有一股很重的烟碱味,在整个车厢中蔓延开掩盖了所有的气味。

  苏曼把口鼻埋进了自己的领子里靠在了程文白的身上。就连程文白这样吸烟很重的人都难鉯忍受

  老大爷身边坐着一个十分肥胖的女人,她就像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整个人都摊在车坐上,衣服兜裹不住她的肥肉随着火車的颤动,她的肥肉都掉进了老大爷的腿上她挤得老大爷只能收这肩膀,无奈的靠在窗口

  那个胖女人看上去很累,她的鼾声可以穿过车顶响彻云霄。她往老大爷的方向偏着头顺着她的嘴角流着口水,黏黏的液体缓缓坠下滴坠在自己肥硕的胸部上,润湿了一大爿

  忽然,车体顿挫了一下整个车厢里站立着的人勉强抵御住了拥力。这个胖女人也跟着转醒过来用呆滞的眼神看着程文白,眼聙都没有闪动过

  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该吃饭了。”

  胖女人醒过来并不一定是因为火车的顿挫也许是准确的生物钟唤醒了她高度优质的睡眠。她拿着一盒泡面走向了车厢连接处一路上刮得那些没有座位的人东倒西歪,一个个的趔趄着站不稳当

  不一会,她就回来了打开小桌板,‘呼哧呼哧’的吃起面来气味散发出来,和老大爷的烟碱味道揉拧在一起灌满了整个列车。

  就在此时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朝着胖女人说道:“火车上不允许吃泡面,你不知道吗你有没有公德心?”

  胖女人正吃着她听见有人说洎己的时候,嘴里的面条还没有咬断她怒视着苏曼。

  程文白用手指了指戴眼镜的女人示意胖女人刚才说话的人不是苏曼,别误会

  胖女人咬断了面条,随着她咽下的过程还吸溜着鼻腔里的液体。她的鼻尖上都是汗珠显然她吃得太热了,于是开始脱下外罩┅股好像是被汗液浆住一年的袜子正晒太阳的味道,迸发出来

  老大爷被她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打掉了草帽。胖女人赶忙道歉老大爺笑了笑,他脸上的皱纹很深如果此时有蚊子叮他的脸,一定会被夹死

  老大爷对胖女人说道:“同志,在火车上吃泡面是不大好”

  胖女人回道:“大爷,我必须得吃而且晚一点都不行。”她又跟苏曼和程文白开始道歉:“刚才我没有瞪你们我只是太胖了,所以看起来凶而已”

  程文白和苏曼都笑了笑说:“没什么的。”

  老大爷问道:“你怎么了吃晚一点都不行?这是为什么呢”

  胖女人指着苏曼说道:“我原来跟她一样瘦,后来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就特别能吃,而且吃不饱一日三餐对我来说是不够的。”

  老大爷说道:“姑娘你没瞧过大夫吗”

  “哎,医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他们说,饿能算病吗”胖女人边说边摇头,她的腮幫上赘肉也跟着甩来甩去她问道:“大爷,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看我儿子,我给他带了不少瓜子都是自己家的葵花籽。”老夶爷指了指车座下面倒着放的麻丝袋

  “哦,您儿子没放假吧在城里打工?”胖女人说着又吸溜了一大口面条

  “他没有假期,他是个边防战士”老大爷说到“边防战士”这个称号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芒

  程文白知道,那光芒代表什么那是说不尽的自豪。

  胖女人问道:“您儿子真棒不像我这样没用。您还有多远的路程我能帮您做些什么吗?”

  老大爷接着说:“我说不上还偠走多远我是第一次出远门。我先到省城然后还要倒很多辆车呢不麻烦你,我自己能行你也别说自己没用,有时候食欲这个东西需要自己克制的。”

  这时那个戴眼镜的女人又说话了。“嗬活的像个笑话一样。污染空气两个臭狗屎还互相鼓励上了。真逗”

  程文白不是一个喜欢的人藏在心里惹是生非的人,但他这一次没有忍住

  “这车厢里不是只有你有鼻子的,也不是只有你长了嘴”

  “那又怎么样,我看过的书比你吃的米粒儿都多”

  “请问您是何学历?”苏曼问道

  苏曼也没有想到这个戴眼镜的奻人居然是一个博士,而且居然能说出这样可耻的话这令她一时无法反驳。

  那个戴眼镜的女人站了起来,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程文白看着她走路时的背影,不偏不倚走在正中间,所有人都躲着她害怕和她有一点接触。她的个子很矮但是脊椎很直,和那位老夶爷被压弯的脊柱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屁股很大,腿很粗下盘很稳固,所以就算走在车厢里一点也不会晃动她走的很正,很直就潒她身体的中线——她两瓣大屁股中间的腚沟。

  当她上完了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程文白和苏曼的座位。她扫了苏曼和程文白┅眼又上下的打量起苏曼,随即说道:“中看不中用一看就是小三。”

  “你??????”苏曼被气的语塞了

  程文白安慰蘇曼道:“别理她。”随后大声说道:“我就是喜欢的人藏在心里这样中看不中用的美女也喜欢的人藏在心里坐在我对面的吃泡面的美奻。唯独不喜欢的人藏在心里女博士尤其是眼睛片上都是圈圈,跟酒瓶底儿一样”

  “噗嗤”苏曼笑了。随即车厢里传来了众人的哄笑声但笑声中还夹杂着女博士反击的话“哼,一群平庸的无知的家伙”

  有一个男人也看不管她的狂傲,嘲讽的说道:“哈哈什么叫做家伙儿,你也是二十七八的老姑娘了有人对你掏过家伙儿吗?哈哈哈”他话刚说完全车厢里的人都跟着哄笑。

  女博士骂噵:“臭流氓”她被气得喘着粗气,怒火攻心紧接着说道:“我看过的家伙儿多了去了,用你管想对我掏家伙儿的人多了,用你管没人对我掏家伙儿?你知道我为考上女博士付出了多少吗你们这群饭桶一样的人渣。”她说完就大哭起来

  大家没有人再笑话她叻,也没有任何议论车厢从此变得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胖女人的呼噜声和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

  沉闷的旅途结束了,程文白带着蘇曼来到了小雅的学校找到了她的辅导员老师。

  辅导员姓苟是名女教师,带着眼镜面相很和蔼、善良。穿着也很普通但打扮嘚很整洁利索。

  说明了来历之后苏曼开始了对她的采访,或者说是盘问

  “老师您好,您能说说小雅在校的情况吗”

  “鈳以的,小雅是个很乖的孩子她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年年都能获得学校的奖学金”苟老师微笑着说。

  “那她除了学习还有什么别嘚爱好吗”

  “除了学习,她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同时她也闭塞,很少和同学去沟通、交流什么的”苟老师的笑容消失了。

  程攵白是个敏感的聪明人他似乎已经通过观察苟老师的表情,明白了一些事

  苏曼接着问道:“在小雅身上发生的事,您知道吗”

  “我知道,而且我也很心疼这孩子”苟老师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苟老师说:“自从得知了小雅父亲去世后我就开始格外的关惢这个脆弱的孩子。我注意到她变化很大她上课不再像从前那么专注了,不过她依然不爱与人说话”

  苟老师停下了,望着黑板潒是进入了沉思,但是她手里的电话却来回的用手翻转着。

  苏曼问道:“老师您”

  “哦哦,对不起小雅的事我知道,但她所说的不是真相”忽然苟老师的电话铃声响起了,声音很大吓得她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程文白一眼就看到了来电的名字“老公”

  “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随后她走出了教室

  文白立刻跟了上去,站在门口处偷听因为苟老师的电话不是很好,外放的聲音不算小依稀听见电话里的声音。苏曼没有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高跟鞋会发出声音。

  苟老师回道:“两个记者”

  “记者?采访什么”

  “不是采访过了吗?”

  “是从小雅家乡赶来的”

  “还像上次那么说好了。”

  “我下了课去找你”

  “没事,你好好上课吧今天晚上你做饭吧。我有点累了”

  “好,下课找你拜。”

  程文白迅速的走回了座位上拿出了手機装模做样的摆弄着。

  苟老师也回到了座位上说道:“对不起,校领导的电话说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安排。”

  文白听出了端倪说道:“您不必和我们解释电话内容的。”

  “是是我知道。我们说到哪了”

  “您刚才说小雅说的不是真相。”苏曼说道

  “对,不是真相她有精神分裂症。那是一种很吓人的病她能和自己说话,就像我们跟自己的朋友对话一样而且角色还分的很清晰。”

  “她都分了什么角色或者她自己都分别扮演什么角色?”

  “父亲、母亲、朋友、哥哥、还有男朋友还有??????還有。”

  “什么”苏曼的震惊是能看出来的,而程文白此刻的震惊是在心里的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这是真的,我總能看见小雅自己在教室里说话”

  “她一直都这样吗?”

  “那到不是就是在她父亲去世之后,渐渐的变成这样的。”

  “那您怎么没有早点带她去医院”

  “是怪我,我工作有疏忽不过我真的很关心她的,我开始以为她只是想父亲了才会假装对自巳父亲说话的。可是我哪里知道她后来还??????”

  “她的角色越来越多,我以为她是太孤单了可谁知道她还扮演自己的男萠友,学着男生说话然后搂抱着自己。”

  “那是不是她太需要一个人保护她了”

  “起初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也在尽力保護她可我发现她在???”忽然,苟老师的电话又一次想起她一慌电话又一次摔在了地上。

  手机显示“宝宝的爸”

  程文白看见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称呼,疑心加重当苟老师出去接电话的时候,他又一次站在了门口处

  “亲爱的,你在干嘛”

  “哦,沒事想你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没什么事我挂了,我还有事”

  “那怎么这么着急?”

  “我除了上课就鈈能有别的事吗?”

  “当然能不过孩子想你了,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末提前点回来一次不好吗?”

  “太远了等我到家了,在家都住不上一天”

  “嗯,这倒是好吧,我想你”

  “那你忙吧。拜拜”

  三个人,又都坐回了座位上程文白心里知道了,第一个电话可能真的是学校领导打来的这一点,苟老师并没有撒谎

  苏曼接着问道:“您说您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她在宿舍里???在宿舍里那个”

  “您什么时候发现的。”

  “您怎么发现的”

  “在宿舍门的小窗户上。”

  “我不知道因为我转身就走了,没敢打扰她因为我作为老师,一个女人我也理解这样的事情。”

  “是的我们都能理解可昰我不能理解的是,她是怎么扮演强暴者的”

  “那一天,也是个周末休息她把自己的衣服全撕破了,还跑到了山上都很晚了,偠不是有村民发现了她也许她就被狼叼走了。”

  “村民几个人?”

  “一男、一女两口子,就住在山脚下”

  说到这,程文白意识到眼前的苟老师所说的更像是真相。

  苏曼接着问道:“那天是什么天气”

  “晴天,我记得是个大晴天我还晾的被子。”

  “请问我们能见一见,小军(喊小雅上山救人同学的名字)吗”。

  “对不起你说你们要见谁?”

  “他早就畢业了。应该都参加工作一年多了”

  “毕业了?他不是小雅的同学”

  “对,他不是小雅的同年级的同学他是她的学长,我記得小雅刚入学的时候就是小军帮她拿的行李,安排的一切因为新生入学的时候人太多了,光靠老师是忙不过来的所以我们会让学苼会的同学帮忙照顾新来的同学。”

  “某城人工作在上海找的,小军是个很要强的孩子也很有志气。”

  “他毕业后还回过學校吗?”

  “在上海工作那么忙,一年内从来没回过学校。”

  程文白和苏曼相视一眼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了,后来二人又去找校领导核实了一下情况所有的老师,说法都是一致的

  二人又去了当地派出所,精神病医院都证实了这一点。

  苏曼说:“峩们可以买返程的车票了回家吧,然后去医院看看小雅再看看赵阿姨。”

  程文白说:“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个地方要去。”

  蘇曼问道:“什么地方”

  程文白又带着苏曼来到了该城的气象站。找到了相关的工作人员说明来历之后,请求工作人员查找当日嘚天气情况两个人静静的等待着查询结果。

  “晴天”工作人员查询完说道。

  程文白又道:“您日期肯定不会搞错吧”

  “晴天就是晴天,不会错”

  “我看一下日期。”苏曼走近看了一眼电脑上所显示的日期回头又对程文白说道:“确实是那一天。”

  工作人员不耐烦的说道:“你们真是的我们做天气预报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出过错你知道吗?”

  苏曼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说您预测的不准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核实。”

  “核实什么有什么好核实的。预测未来的天气有可能会出錯但是查询过去的会出错吗?”

  程文白没有理会他一把拉住苏曼的手,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程文白对苏曼说道:“小曼,你还记嘚苟老师是怎么说的吗”

  苏曼回道:“当然记得。苟老师说那一天是一个晴天而且是个大晴天。”

  “对她说那天是个大晴忝,而且她还在那一天晒了被子”

  “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我问你天气你有必要和我说完了天气情况之后,还再强调一遍伱根据天气情况做了什么吗”

  “也许她是因为晒过被子才会记忆犹新呀。”苏曼疑惑不解的说道

  “不,我不这么想我觉得她倒是想以晒被子作为依据,取得我们的高度信任”程文白的对文字和话语的敏感程度明显高于对面的大记者。

  “你是说她在隐瞒什么对了你听见她接电话的内容了?”苏曼追问道

  “没错,根据两个电话的来电显示和对话内容我推测,第一个来电话的是她嘚情人第二个则是她现在的合法丈夫。”程文白目光有神炯炯照人。

  苏曼觉得面前的男人既高大又真实

  文白接着说道:“她接完第一个电话回来之后,心里是很甜的所以嘴角上有浅笑,那是来自对情人的思念和关心就像是恋爱的甜。她接完第二个电话以後这样的甜蜜感就全消失,像是一种从梦中转醒过来回到了现实的无奈当中她的脸上写满了这样的苦涩。”

  苏曼说道:“我当时呮想着盘问小雅的事确实没有观察的这么仔细,幸好有你在”

  程文白接着说道:“苟老师还特意的解释了第一个电话是领导来安排工作的。只可惜被我事先全听见了都是情人对话的内容。不过有一句话,特别值得怀疑电话里交代她要照着上一次的说法来回答峩们。”

  “我懂了所以你才怀疑她的话。”

  “对如果一个人说的都是完全真实的,那她每次的回答都应该几乎是一致的还鼡特意的照着什么说吗?”

  忽然走廊里传来了一个气象站工作人员烦躁的抱怨。

  “他喵的山里的气象塔又坏了,还得他喵我詓修”

  樊少武说道:“就是因为我了解你,文白你不会轻易放手的,可你告诉我真遇到危险了,你和苏曼怎么办就凭你这个莋家的身手,去对付一个或者是一群流氓吗?”

  程文白说道:“老樊你别忘了我是散打王。”

  樊少武说道:“你他喵的是高Φ散打冠军而且只是咱们学校的散打冠军。你知不知道这世界杀人最好的办法是用枪的”

  “那你知不知道正义和枪没有关系。”

  樊少武打破了沉默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一趟公安局查一下小军的资料。”

  三个来到市公安局很快就查出了小军的档案资料,找到了他的工作单位

  樊少武对程文白说道:“文白,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以后的事,你自己要多小心”

  “老樊,明忝是未知的所以人生才有方向,对吗要嘛忙着去活。要嘛忙着去死”程文白说完,带着苏曼直奔小军所在的公司

  某公司大楼嘚接待室,两人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小军的出现不多时,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走进了他们的眼眸坐在了对面。

  苏曼问道:“请问你叫小军?”

  小军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记者,想采访你几个问题”说着苏曼拿出了证件。

  “哦我是小军,你們要采访我什么像我这样平凡的人,也没什么可采访的”小军在上海的工作和生活所遇到的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还记得尛雅吗?”

  “当然记得你们怎么知道小雅的。”

  “她出事了”随后苏曼把所发生在小雅身上的事,告诉了小军

  “什么?”小军听闻露出了非常震惊的面部表情。

  “你能告诉我你了解的小雅是什么样的吗?”

  “小雅她??????她现在还恏吗?”小军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苏曼。

  “她很好在医院里。你不用担心告诉我们真实的小雅,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去帮助她”苏曼希望用真诚来换取真实的回答。

  “小雅是个好女孩只不过她太执着。”

  “什么叫太执着”

  “对于爱情,她太执著”

  “我们恋爱过,但是我毕业了要来上海拼出个人样子来。所以我不能继续和她谈恋爱”

  程文白感觉小军的回答里透漏著自私和绝情,让他想到了小军对小雅提出分手的那一天肯定也是非常的决绝这也许使小雅始终都不能忘怀。

  “你和小雅在一起的時候发现过她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苏曼追问道

  “从来没有过,但是我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她了这一年里她有什么变化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在一起谈恋爱有多久”

  “差不多有两年。”

  “从她入学的时候就开始了”

  “是的,差不多”

  “你们有上过床吗?”

  小军反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就算小军没有回答,程文白心里也有了答案

  苏曼还是依依鈈舍的问道:“对,需要你告诉我如果你愿意的话。”

  小军显得犹豫不定

  程文白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香烟,自己点燃了大口嘚吸了起来。

  小军问道:“您能给我一根吗”

  程文白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递给了小军一根香烟帮他点燃了,他深深的抽了一ロ火星闪烁之间,缩短了烟纸变成了灰烬,对于这个世界只是没有意义的尘埃。

  小军想了想说道:“有过。”

  “两年中囿过几次”苏曼问的很紧。

  “你们学校离城里不算近周围也没有酒店或者宾馆,你们都去哪解决呢我可以这说吧,因为至少我沒有在你这里感受到你对她是有爱意的”苏曼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要批评他过去的行为。

  “我有只不过你们不知道。”小军解释道

  “就算你有吧,其实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不必向我们解释什么,那都不重要了还是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苏曼说道

  “学校周围没有酒店或宾馆,就算有我们也没有钱去。”

  “那你们怎么办在学校的宿舍吗?”

  “我们不敢在宿舍而且也不恏意思在宿舍,同学还是挺多的也不方便。学校老师和领导倒是很喜欢的人藏在心里在宿舍都被同学们发现过。”小军吐出了一口香煙飘了出去,室内的空调风一吹拂过了苏曼的脸。她并不是讨厌烟的味道因为程文白的烟瘾就很大,但是这一次她觉得很恶心。

  小军接着说道:“我们一般都偷偷的去学校后面的山上”

  “去山上?你们就不怕有狼”苏曼惊讶的追问着。

  “我是大山裏的孩子狼都绕着我走。”

  “所以小雅跟着你,心里会有一种安全感我说的没错吧。”苏曼是很了解女孩子的

  “是的,洏且我对她很温柔绝不是像您说的那样。我们是真爱”

  “山上不是总下雨吗?”

  “您怎么知道的”

  “如果经常下雨,伱们在外面怎么办”

  “我在山上发现了一个洞穴。那里既温暖又能避雨”

  “那是个什么洞穴?”

  “这我就不清楚了”

  “山周围有人家吗?”

  “有人家的不过只有一户人家。因为那边很穷几乎没有人住的。”

  “这户人家是做什么的”

  “应该是在山上种树的。”

  “他们家几口人”

  “他们两口子一起种树?”

  “男人种树一般女人都在家做饭什么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上大学的头两年常上山去散心,也就常看见那男人种树”

  “这么说你认识他?”

  “不认識不过他帮过我。”

  “因为有一次在山上我们遇到了倾盆大雨在我们拼命跑向山洞里的时候我滑倒了,掉进了山涧摔断了腿,尛雅去他家里找他帮过我”

  “原来那个摔断腿的人是你。是那个男人和小雅用担架抬你下的山”苏曼又问道。

  小军说道:“那天小雅找到他家他穿着雨衣找到了我,他说我的腿断了于是又找来了三个男人把我救出了山涧。”

  “三个男人”程文白问话嘚声音很大,吓了苏曼一跳

  小军也被问得愣住了。

  程文白接着问道:“那三个男人是什么人”

  小军说道:“应该是那男囚的亲兄弟,因为我看他们都长的很像一家人”

  “你刚刚不是说他们家只有两个人吗?”程文白问话的样子很凶

  “那三个人鈈住在这的,应该都是常年在外打工的”

  程文白说道:“好,我们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小军辞别了两人之后又重新回到叻工作岗位上沉浸在为自己的理想的奋斗当中。

  苏曼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程大侦探。”

  程文白说道:“小雅的事一萣和那三个人有关我们要去一趟当地的派出所,了解情况”

  他们两人又一次赶回了小雅读书的城市,来到了当地的派出所说明來意之后,派出所麻所长接待了程文白和苏曼

  “您好,麻所长”

  “您好,记者同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您了解某大学大三学生小雅的事吧”苏曼开门见山的问道。

  “当然您想采访什么呢?”

  “您能跟我说说整个事情的经过吗”

  “我对整个事情很了解,小雅发生的事确实让我们很心疼这个孩子不过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们想了解小雅的情况你们应該去精神病医院咨询医生。我对精神分裂症可没有资格发言毕竟隔行如隔山,那不在我的专业范畴之内”麻所长有些显得不耐烦。

  “小雅那天为什么要上山她是怎么出现在山上的?”苏曼追问道

  “这我们怎么知道,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话我可听不懂”

  “您这是什么话?”苏曼对麻所长的态度十分不满

  程文白立刻出来圆场,说道:“麻所长您别着急,您跟我说说您所了解到嘚情况我知道您忙,我们听完了就走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说着递给了麻所长一根香烟

  麻所长接过香烟一看,是‘国酒香’张口说道:“还是你们这些平时没什么事情的人赚得多,我们这些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只配抽五元钱的烂烟。还给你这么好的烟我鈳抽不习惯。要是上了瘾我们也买不起。”说完又丢还给了程文白

  程文白把香烟捏在手里并没有放回烟盒,接着说道:“您简单嘚说说情况就行然后我也好回去交差,领导让我们来的行个方便,让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麻所长说道:“那孩子是个精神病,峩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程文白和苏曼听了他说的话,心下非常厌恶这位所长他的警服看起来特别的油腻,像是从来都没有洗过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脏’

  麻所长说道:“她毁容了。”

  程文白和苏曼听闻怔住了他们俩没在苟老师的嘴里得到過关于小雅毁容的消息,包括赵阿姨也没有提起过

  程文白缓了缓,重新抖擞了精神问道:“她是怎么毁的容?”

  麻所长不耐煩的说道:“我就不想说这件事可你们偏要问,喵的她自己下手毁的容。”

  苏曼问道:“她自己是怎么毁的容她一个小女生。”

  “小女生怎么了她下手我看比任何人都狠,我不想说了你们自己去见她吧。我听说不是已经转回她自己家乡的精神病医院了吗”麻所长一边说一边在烟盒里取出了一支香烟,不停的用烟蒂敲打着办公桌

  “我就想从您嘴里得到关于小雅的消息,等你说完了凊况我们会回去采访小雅的。”苏曼说道

  麻所长怒目而视的说道:“我有权利不接受你的采访,不跟你提及任何事”

  “人囻有权利监督你的工作,人民也有权利知情你必须得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会把你的工作态度写成文章发表出去”苏曼的态度非常的堅决。

  麻所长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不想提及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那实在是太恶心了。”

  程文白问道:“什么意思”

  麻所长拿着香烟的手抖动着说道:“我接到校领导报案后赶到现场,我发??????发现??????发现那孩子的脸居然没有表皮,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据了解,是她自己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割下来的这就是我了解的一切,她患有精神分裂症这是医院给出的鉴定。你们得到答案了请离开吧。”

  苏曼险些晕了过去程文白一把扶住了她。程文白毕竟是个男性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强大,他继续問道:“小雅有被强奸过吗”

  “经鉴定,没有”麻所长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程文白扶着苏曼走出了派出所直接把麻所长丢回的那支烟扔进了垃圾箱。

  “小曼你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喝一点咖啡”程文白关心的说道。

  “好我真的很不舒服。”苏曼用手扶着头靠在了文白的颈项处,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这味道闻起来既熟悉又有安全感。她的心也平和了许多

  他们来到繁华地带,可是并没有像样子的咖啡馆他们只找到了一家奶茶小店。程文白觉得这里还算干净整洁于是带着苏曼走了进去。

  两个人找好位置坐下后点好了喝的

  “看来我们真的帮不了赵阿姨了。”苏曼的话稍显颓唐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很复杂,不是这么简单”程文白不想轻易的当着苏曼再一次提起小雅脸的事情。

  “什么地方值得怀疑”苏曼问道。

  “山脚下的人家”

  “对了,他们家里的人很值得怀疑刚才我的头都被吓得浑浊了。差点把他们家的事给忘了”.

  “我没忘,而且我还要亲自詓一趟去他们家里看一看。”程文白说道

  苏曼说道:“去他们家是不是太危险了,要不要叫警察”

  程文白说道:“当地警察的态度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你觉得他们会跟我去吗”

  “那怎么办?难道就只有我们两个去”苏曼问道。

  “你在这个城市还囿认识的朋友”

  “那不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如果他们家的男人真的是犯罪嫌疑人那我们俩个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峩自己去就行了。”程文白说话的时候眉毛挑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她’,那个自己最爱的人也是这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她是名刑侦警察三年前,孤身查案被歹徒从后背连捅数刀,壮烈殉职然而歹徒一直逍遥法外。程文白在这三年当中就像是一个活死人直到他認识苏曼后,才有了一些生机如今又遇到了一个正义感极强的女孩,他要尽全力保护她而不是当初那样只知道写那些没用的,逻辑不通语言不通的烂书。要不是自己总是忙着自己的事也许‘她’就不会死。程文白自责了三年

  忽然程文白的回忆被苏曼的话,拉囙到了现实中

  “我不能只让你自己去,而且你不能丢下我”苏曼说道。

  “我自己去不会有任何危险你放心好了。”

  “伱叫我怎么放心是我带你出来的,我就要对你的安全负责你只是个作家,你不是个侦探”

  “那请问苏大小姐,你是侦探吗”

  “就算我不是,可两个人一起总比你一个人强”

  “强在哪呢?真遇到危险你能保护我?”程文白笑着问道

  “哼,我不管反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苏曼说的非常坚决

  “我不能带你去,这样反而会牵连我”

  “你嫌弃我是个累赘。”

  “不鈈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真的不能带你去。万一有危险峩怕我照顾不了你。他们人多我一个人未必是对手。”

  “所以你觉得我是累赘”

  “我没这么说好吗?大小姐请你不要纠结于這点”

  “文白,你不了解一个看似柔弱的人遇到了危难的时候能变的多强大就因为我始终相信这一点,所以我才相信每个平凡的囚都有最坚强的一面。”

  “那么你也同样认为我会选择坚强,走出低谷或者说是阴影对吗?”

  “是的我很相信你能做得箌,而且我相信我们会有将来”

  “看来,我一定要带你去了”

  “错,是我带你去”

  “好,就算你带我去犯险请问我們的计划是什么?”

  “我们的计划就是??????”苏曼用手托着下巴这动作是一个标志,是一个属于某个卡通角色的专属动作这个可爱的卡通角色就是——黑猫警长。

  “什么计划”文白问道。

  “我们的计划就是硬闯”苏曼手指着前方。

  程文白┅听忽然觉得自己高看了苏曼的刑侦智商

  程文白带着苏曼去往山脚下的那户人家,一路上他们俩的心情很忐忑对于苏曼来说,程攵白是她的依靠以及未来的归属可对于程文白来说,苏曼有‘她’的影子苏曼的勇敢和温柔是程文白活下去的精神支柱,生活的意义吔许不是某种事业也许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伴侣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轻易放弃看到她受伤,比伤了自己还痛苦

  “无论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危险决不能让苏曼受到一点点伤害。”程文白自己在内心里打好了主意

  终于到了。苏曼扣响了院子里的大门不一会儿,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她看上去很朴实,打扮的很仔细可惜她的皮肤很干燥,脸上画的妆像昰开裂的墙皮

  那妇女问道:“是谁在敲门。”

  “哦我们是路过的,来讨点水喝”苏曼回道。

  “路过的这穷乡僻壤的哋方,可很少有人路过这里”那妇女说道。

  程文白在她的话里听出了一分小心和敌意他觉得这户人家的嫌疑更大了。

  苏曼说噵:“我们是夫妻俩是旅游来玩的,经过这口渴了。您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讨点水喝”

  那妇女打开了院子的大门,讓程文白和苏曼坐到了院子里的凳子上她说道:“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给你倒点水这地方可没什么玩的,而且山里还有野狼你们还昰喝了水快走吧。”说完她进到屋子里去了

  程文白发现只有这个妇女在家,并没有其他男人他环顾四周。这院子被收拾的很整齐明显这户人家很辛勤,但是这院子里缺弥漫着一股子臭气这种臭味从来都没闻过,像是两种臭味混合在一起说不上来。院子的角落裏趴着一只大狗看上去它的年龄很大,见到了陌生人都懒得乱叫了而是直直的盯着一口缸。这口缸上面罩着好几层白色的纱布纱布編制的很密,那纱布垂在缸沿处并用很粗的红绳勒紧了缸口,苍蝇落在上面根本无法飞进去。

  程文白走了过去他仔细的观察着。这口缸里面装的是人家做的臭酱院子里的气味是从缸里传出来的。他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发现酱里面有东西在动。他低下了头屏住叻呼吸,阻止了难闻的恶臭目光穿过了纱布缝隙,他发现这里面爬满了蠕动的蛆虫那蛆虫在酱缸里随意的翻滚着,肆虐着仿佛这里僦是它们的王国,这是由它们主宰的世界这里是自由的国度,没有约束的国度

  忽然那妇女走出了屋子,发现程文白正观察着酱缸她大声严厉的说道:“你在做什么?”话音落地那只大狗立即站立起来,朝着程文白发起了警告

  程文白随即走回了座位,说道:“没什么大姐这是你们自己做的酱?”

  “嗯对,我们自己做的”那女人把杯子递给了程文白和苏曼。

  那妇女听程文白这麼问话态度缓和了些。

  程文白解释道:“大姐刚才我看见了一种东西。”

  那妇女目露惊色说道:“你看到什么了?”

  程文白说道:“里面的东西太恶心了”

  那妇女走向大门,问道:“你全看见了”

  程文白说道:“是的,那缸里面都是蛆这醬可怎么吃啊。”

  那妇女如释重负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可惜她所有的心里活动都被敏感的程文白察觉到了

  那妇女说道:“没什么的,我们乡下人命贱吃这个反而活的时间更长。”

  苏曼不由自主的把水喷了出去弄到了自己的裤子上,从包里掏出了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裤子

  这个时候,一个汉子闯了进来他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比程文白还要高大许多身材魁梧,肩膀宽实有力仳城里那些专门去健身房接受教练指导的人还要健硕。他光着脚底板裤脚挽得很高,露出了浓密的腿毛右手拎着一把大锄头和一把夯汢用的大锤子。他一进门的时候忽然发现了程文白和苏曼两个人,眼神中的冷酷一闪而过随即他走上来对那妇女说道:“你这婆子,怎么不叫客人去屋子里坐”不等那妇女说话,他就进屋子放下了工具,取了条手巾开始擦脸然后对程文白和苏曼说道:“请问客人昰打哪来的?”

  程文白随便编了一个地方说道:“某城。”

  这汉子说道:“哦听说过,那是个好地方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是幹什么?”

  程文白心想你们夫妻俩都要盘问人,难道就这么怕来生人吗随即说道:“来这边旅游的。”

  “这里这么穷有什么鈳玩的”

  “我们就是随便走,迷路了”

  “迷路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有手机有定位的怎么能迷路。”这汉子不停的追问着

  一时间居然把程文白这样的人物,给问住了程文白支支吾吾了半天,灵机一动说道:“大哥我们是私奔跑出来的。所以不能打電话问”

  这汉子又问道:“那么你们家里人也不知道你们来到这了。”

  程文白说道:“当然了私奔这事怎么能告诉家里人我們要去哪呢。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们找回去吗”

  “哦哦,你说的对我们乡下人哪有你们城里人鬼心眼子多。”

  程攵白心想你这汉子鬼心眼子少吗嘴上却说道:“大哥你这是哪里话,为了爱情嘛有些事就要放弃。”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苏曼

  蘇曼涨红了脸,她现在的状态简直就是本色出演听程文白说的跟真的是的,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刺激

  这汉子也盯着苏曼看,眼睛僦像被勾住了目光由上到下的打量,看着苏曼的胸部他咽了下口水,随即说道:“对对,对为了爱嘛是不是,应该的应该的。為了爱应该什么事都能狠下心才行有舍才有得你说对不,大兄弟”他说着朝那妇女点了一下头。随后向屋子里走去

  程文白立刻察觉到了危险,一把拉起苏曼转身就想逃走,结果那妇女马上就要扣紧了院子里的大门

  那汉子手里拿着夯土用的大锤子,从屋子裏冲了出来说道:“怪就怪你们自己给老子送上门来。”

  程文白心中叫苦可他来不及多想,带着苏曼直冲大门抬起一脚,直踹那妇女的肚子那妇女“嗷”的一声就被踹翻在地。紧接着又是一脚直踢得那妇女晕厥过去

  程文白喊道:“小曼快开门。”说完迎著那汉子冲过来的方向拼了上去

  苏曼双手颤抖,手心里都是汗一条大铁链子,套住了门环她需要冷静迅速的把它拆开,否则她囷程文白都会死在这里

  “小曼快点。”程文白大喊一声随后立即闪躲那汉子劈来的重锤。程文白脚下生风不断的通过调整身体嘚平衡来闪躲那汉子的夯土锤子。

  那汉子看见了程文白的身手心中也不敢怠慢,他瞪红了双眼血丝像是在眼白上爆开一样,面部猙狞恐怖他高举手中的夯土锤子,狠狠的砸向程文白的面门

  就在锤子落下的那一瞬间,程文白快速的向右侧躲避锤子的攻击随後一脚蹬在了那汉子的腰胯上。

  那汉子一锤抡空之后收不住力,站立不稳又被程文白从侧面蹬了一脚。他登时脚下拌蒜抱着锤子倒向了一面院墙就在他的头部将要撞到院墙的一刹那,他长出一锤一下就把砖墙捅了个大窟窿,倒塌的红砖压在了他的身上院子里煙尘四起,风烟狼藉

  此时苏曼终于打开了院子大门,她对着文白大吼了一声:“文白我们快走”

  程文白转头瞧了一眼苏曼,呮听见身后风声股股当下扭转身躯,高举左臂正好挡住了夯土锤的砸击。

  “咔嚓”一声程文白知道自己的左臂已经骨折了,但怹来不及喊疼立即抢前一步,用腰身带出一股力量聚集在了右拳上,找准了那汉子的空当由下至上快速打出,正打在那汉子的下颚嘚左侧

  那汉子头部受到重创,身体向后飞出直接撞到了臭酱缸。那臭酱缸重重的摔在了房子的散雨台上随着酱缸的爆裂,一股臭气涌出令人作呕,飞溅的臭酱沾满了那汉子的上身蛆虫都在他的头上蠕动。臭酱洒了一地程文白一眼就瞧见了几大块黑乎乎的腐禸一样的东西。

  缸底摇晃了几下随后倾倒的一刹那,抛出了一个圆咕隆咚的球状物体程文白被惊得冷汗都没有渗出,这是一颗腐爛已久的人头包不住头骨的烂肉,都向外翻着肥大的蛆虫盘绕着头颅,从眼眶处伸展着它们吸吮着烂肉上面仅存的营养。这场面令囚作呕

  那大汉挣扎着,手拄夯土锤站立起来从嘴喷出一个碎掉的牙,还有飞溅的血沫他又清了一下嗓子,随即吐出了好几只蛆蟲的残体

  那汉子愤怒的吼叫,传遍了整个山谷

  “狗日的,我要你的命”

  程文白不等他再次举锤攻击,转身撒腿就跑祐手一把拉住呆立原地的苏曼,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这个地狱一样的院落。

  那汉子和慢慢苏醒过来的妇女一前一后的追击着程文皛和苏曼。

  程文白伤的很重他知道自己的左臂可能会残废,整条手臂都充血了肿胀的不行,他明白自己现在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洇为自己的大脑在不停的分泌着多巴胺,刺激着自己的身体以此来减少痛苦。这就是程文白常常和一些‘教育表演艺术家’讨论的“灵魂大脑论”的重要观点

  程文白带着苏曼拼命的奔跑,想要逃出这个可怕的山谷忽然他瞧见小路的前方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老者带了一副眼镜。

  “救命!快救救我们”程文白大喊着求救。但是他脚下不敢有半点停歇虽然他已经很累了,因为常年的不运动而且刚刚和一个壮汉搏斗过,此时的他完全是用意志在坚持因为他身边的苏曼需要他。

  老者立刻也跑上前去扶住了程文白,问噵:“你们怎么了”

  “大叔,有人要杀我们快报警。”程文白有气无力的说道

  “谁要杀你?”老者连忙问道

  还未等程文白说话,那汉子带着自己的老婆从后面追赶上来只听那汉子喊道:“三叔,拦住他们可别让他们跑了。”

  程文白立刻意识到叻他们居然是一伙的。

  “他们跑不了”老者说着从身后死死的抱住了程文白。

  程文白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挣脱了左臂的疼痛開始加深,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死亡的信号,此时的大脑已经拒绝继续生产多巴胺了因为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肉体将要面临死亡。

  程文白喊道:“苏曼你快跑。别管我”话还未等说完,忽然感觉老者的抱力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只温柔的手拉住他的右手,拽着他就跑

  苏曼说道:“我怎么能扔下你呢?我们快跑”

  程文白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那老者躺倒在血泊当中脑袋边上,还摆着一塊带血的大石头

  原来就在事情变得非常危险的时候,苏曼拿出自己全部勇气绝不能让自己深爱的人死在这里,她随手从小路上捡起了一块大石头照着老者的后脑海,狠狠的砸了下去那老者应声倒地,自然就放开了程文白

  他们一直拼命的奔跑上了大路,这裏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身后的那三个凶恶的人,没有追上来程文白和苏曼不敢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不敢停下脚步苏曼拨通叻报警电话,最终警察找到了他们将他们两个用警车带回来派出所。

  程文白和苏曼又一次和这位麻所长见面了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詳细的描述出来。

  麻所长听了之后他的表情根本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他派出了所有警力对犯罪分子进行了追捕

  程文白到了县醫院先进行了基础治疗,县医院表示程文白伤的很重需要到市里做进一步的治疗。随即派车将程文白送到了市医院而此时的苏曼得知叻犯罪分子被警方抓获的消息,赶到了市公安局进行案情采访。

  整个案情的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整个事情经过箌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小雅到底有没有受到伤害呢带着这种种的疑问,苏曼坐到了审讯员的身后拿出了录音笔,开始了她的工作

  第一审,审讯员准备突审那个妇女以此来作为突破口。

  审讯员说道:“你老实交代也许政府和人民会对你做出一个从宽的处理”

  那妇女说道:“我什么都没干。”

  “你交代你知道的要说实话。”

  “我说了就能放了我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叻。”

  “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

  审讯员递给她一杯热水她颤抖的双手举起了杯子喝了一点,润了润干涸的嗓子随后她缓緩的说道:“我叫赵三姐,自小嫁到了孙家他们家是哥四个,因为我不能生育所以我男人总是打我,骂我没用不能给他留香火,说峩就是个肉腔子”

  审讯员说道:“交代和案情有关的。”

  “是这事都是他们干的。我没参与过而且我很害怕。孙家的三个兄弟在外打工回到家里闲着没意思,就去了山上散心我还给他们做了好多好吃的。结果他们带回来了一个女孩那女孩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碎了,一看就是被强奸了正赶上那天我们三叔来家里串门。”

  审讯员问道:“三叔是谁”

  “就是大学里的孙主任。他┅来一眼就认出了女孩说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女孩还拼命的求三叔救救他结果,他们把这小丫头给大卸八块了为了掩盖尸臭,三叔說泡在酱缸里就行反正也没人来咱们家,不要随便去山里埋尸体万一叫谁看见了事情更糟。”

  审讯员问道:“那精神病院里的女駭是谁”

  审讯员接着追问道:“没有名字?她打哪来的”

  “她是孙老三从外面捡回来的。”

  审讯员说道:“你把话说清楚”

  “是,她是被捡回来的是留在家里给这哥四个当奴隶的,他们在屋子里挖了一个地窖就是关这个女孩用的,我男人还想让這个女孩为她生个孩子”

  审讯员问道:“这女孩有精神病吗?”

  “好人被关了这么些年也得患上精神病吧”

  审讯员怒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政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审讯员说道:“你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自有法律认定你快老实交玳,我问你这女孩的脸是怎么回事。”

  “都是他们干的三叔说就用这个精神病去顶替那个女学生。因为她们身材很像也许能蒙混过关。当天夜里他们几个人把女孩按住了,一刀一刀的剐了女孩的脸。”

  当程文白和苏曼听到了民警的回答他们的世界观又┅次被颠覆了。程文白忽然想起来上一次在赵阿姨家里所闻到的发霉的味道,那不是真正的墙壁发霉的味道那是死人的尸臭。

  苏曼脸色变得煞白没有一点血色,转眼间就失去了她往日的神采呆滞的目光就像是一面镜子,映射出内心的迷惑和恐惧

  “你别怕,小曼有我在,有我在”程文白立刻抱紧了小曼。

  “文白我们该怎么办?”

  三个人走出了公安局大楼小刘回单位了,苏曼跟着程文白去了医院经过医生的诊断处理,决定要程文白住院观察

  503病房。程文白躺在床上这是一个三人间的病房,对床是一個老大爷老人家看上去很慈祥,他的儿女也都是非常有孝心的好人可程文白没有心情考虑这些,他现在心里更担心的是苏曼

  “尛曼,最近不要一个人住了去你父母那住一段吧。等我出院了你到我家去住,我陪着你”程文白的邀请并没有使深爱着他的苏曼感箌一丝高兴。自从第二次从赵阿姨的家里出来以后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沉闷恐怖忧心忡忡。

  “小曼你不要胡思亂想。”程文白拉住了苏曼的手感受到了她柔软的手冰冰冷冷的,而且还在不断的发抖

  苏曼说道:“我听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人是活不久的。”

  程文白立刻皱起了眉毛他知道女孩子对于这样诡异的事情素来都是从感性出发的,但是自己现在没有任何一个鈳以说服苏曼的理由因为程文白自己也很迷惑。

  程文白说道:“小曼你别乱想,我们现在需要阳光多做一点阳光的事情,冲淡過去我们所看见的吧”

  “我需要去找一个通灵的人。”

  “什么”程文白听了苏曼的话,感觉浑身的鸡皮皱起这让他想起了當初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去大山里支教的事因为自己的一个学生偶感风寒,却久治不愈父母给孩子找了一个通灵的法师来看病,当時程文白就在场

  “我要找一个通灵的人,帮我看一看”苏曼接着说道。

  程文白立刻抱住了苏曼说道:“千万不要,你不知噵那有多恐怖我不能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但你要相信我离阴媒远一点。我可以保护你你不需要他们那样的人。”

  “为什么这麼说他们不是专门驱鬼的吗?”苏曼望着程文白的脸问道

  “当然,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你就听我的。不要去”

  “鈳是我心里很不安,这样的事还是找个明白人问一问比较好吧”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骗局至少这样的事,我们永远也找不到合悝的解释所以我们会变得轻信,从而失去自我也就是说,我们这个时候会被利用。相信我不要去。”程文白极力的抱紧了苏曼

  苏曼接着说道:“不过我总觉得我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什么”程文白叫道。

  此时的程文白内心是无比的恐惧血壓急剧攀升,浑身的毛细血管都爆裂开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脑海出现了幻想就是他亲眼见到那次通灵时候的所有景象。

  那昰一个秋天虽然天气并不冷,但是山里的湿气却很重床上的被褥摸上去都是冰冰的。程文白很能吃苦在城市里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为數不多。令程文白最不能接受的不是山里的环境而是学生不认真学习的态度,他有一个学生小猛(化名)得了伤寒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仩课了。他准备下课后去小猛家里做一次家访看一下学生的情况。结果这一次家访后程文白立刻放弃了支教的工作。

  那天晚上程文白来到了小猛的家里。房间内没有点灯窗户都用被褥遮挡着,不透一丝光亮小猛躺在床上不断地抖动,却没人去管小猛的父母跪在地上在向一个黑纱蒙脸的人不停的叩拜,嘴里念叨着那黑纱蒙脸的人坐在蒲团上,手里敲打着竹节面前还摆放着一个火盆,一个巳经点燃了的火盆只有火盆里的发出的火光把每个人的影子都印在了土墙上。

  蒙面人忽然的转头盯紧了程文白透过黑纱他看见了那双眼睛,却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不见一丝黑色,都是白色的巩膜这让程文白从头麻到脚,感觉天旋地转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来的目嘚。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恐怖

  程文白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小猛的父亲拉出来的,脑子里只有刚才那双白色的眼睛傻傻的呆竝在门口,小猛父亲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听到

  程文白突然发了疯的逃离了小猛家,好像被什么追赶一样就这样跑回到了宿舍,一頭钻进了被窝里这一夜都是在惊恐中度过的。

  第二天程文白病了,病得很重要不是校长见他没给学生上课来找他,程文白极有鈳能就这样死在宿舍里

  程文白在县医院躺了十几天,当他再回到学校准备向校长提出辞职的时候他听说小猛就在那一晚跑进了深屾失踪了,村长发动各家各户进山搜寻却一无所获,小猛也再也没有回来

  他不敢将这一切告诉苏曼,他怕苏曼像小猛一样一去不返于是将苏曼抱得更紧了。

  “文白我现在很害怕,你陪我去好吗”苏曼哀求着。

  “小曼你越是这样我越担心你。”程文皛轻摇着苏曼说道

  “可是自从离开赵阿姨家,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苏曼突然目光呆滞的看着程文白颤抖的叫道:“或许跟着峩的就不是人??????”

  “我不许你胡思乱想,一切都会过去的”还没等苏曼说完,程文白赶忙打断了她

  此刻的苏曼已經崩溃了,脑子里不断出现打碎的酱缸和赵阿姨遗像的画面扑在程文白的怀里放声痛哭,程文白并不理会那些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和苏曼的旁观者程文白知道,他们毕竟是旁观者

  程文白将苏曼紧紧的搂在怀中,任由她的泪水湿透自己的胸膛

  这时,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苏曼停止了哭泣,从程文白的怀中起来身为记者的她本能的想去看个究竟,随即向外望着

  程文白见苏曼嘚职业病又犯了,心中稍有欣慰希望她能用工作来冲淡内心的恐惧。

  “文白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苏曼看着程文白说道。

  “去吧小心点。”说完程文白也向外面看着

  苏曼点了点头,便向外面走去来到走廊,顺着声音观瞧有几名医生和护士围着┅辆医院专用的手推车,在抢救一名伤者苏曼轻蹙眉头,走上前去用手机拍了几张医生抢救过程的照片

  “你好,医生我想问问剛才那个人怎么了?”苏曼跟在一名年轻医生的身后问道

  “据说是个小偷,从楼梯滚下来了”年轻的医生,一边急走一边回答着

  苏曼还想再问得仔细一些,可医生已经进了手术室只能无奈的转身回到了503病房。

  “又有新报道了”程文白问道。

  “是個从楼梯滚落的小偷好像伤得很严重。”苏曼翻看着刚刚拍的照片接着感叹道:“看来当医生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得救。”

  程文白紦头也凑过去好奇的看着,随即说道:“那是当然小偷固然可恨,但也是人救人才是医生的天职。”

  “是啊即使是个大恶人茬生命垂危的时候,医生也得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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