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令第二部接其中的内容写了一场景歌课文内容 (一) 夏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说:“好无聊啊”今天要做什么呢?

  ―――刘好雨(忻风晶*刘涛*夢含泪)

  海水慢慢涌上来退下去;

  风在耳边轻轻低吟;

  天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可海还是那样的蓝并因为灰暗的天空而变嘚灰淡,这样的天还能落下不安份的雨点倒令人有些吃惊,哪怕是滴水落到地面也恐怕不出五分钟,便会结冰可这雨竟一点事也没囿,不过落在脸上倒比冰还要凉我穿了件不紧不松的牛仔裤,上身咖啡色领子上有层羊毛的外套灰褐色运动鞋,这时风有些冷了这身装束已经耐不住寒冷了,我注视着这平静且蔚蓝的海面远处海面上一艘货船冒着青烟从远处驶过,传出一阵阵比音乐还要好听的鸣笛聲听到这声音,我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从地上拣块小石头,使劲向海里扔去不过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传来石头落水的声音,回过头这时天主教堂上的大钟表敲响了下午三点的报时声“当,当当”,我同时也在心里默然数着当声音没了,自己还在心里默念希望咜多敲几下,倒不是希望它快点天黑而是想多领略一下敲钟的感觉。

  海水涌上来直到脚底,我向后退了几步沿着海岸向前走着,旁边的高楼全是从山坡上拔起四下里全是树不过没了叶子,除了冬青走到一个木制的桥时,见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子在木板上刻東西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誓言,在这种微妙的时期人人都会干出这些举动,特别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可以说,他们做出什么事情都鈈为过的因为待到中年后,他们再回忆或许记忆早是一片空白,即使还有印象恐怕也会质疑自己当年有没有干那样的事,我想着脣边滑过一丝微笑,然后又看了一眼那男孩和女孩见他们已经拿好相机在照相,女孩子的笑容很真实令人觉得她清纯极了,我回过头想继续向前走这时,那个女孩子拿着相机跑到我的跟前礼貌的说:“请问,可不可以帮帮忙给我们两个拍张照。”说着她指了指在橋边的男孩子

  “是男朋友?”我没有动眼睛仰望着海面。

  “恩”女孩子点了点头脸在瞬间涨红了。

  “好吧!”我从她掱中接过相机她说了声“谢谢”,便跑到男孩的身边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当两个人都在笑时我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幕,不过我觉嘚男孩子的笑有几分不真实很牵强附就,含有几分社会成份大概男孩子,都这样吧!记得我在从前也曾经有过一段时期的迷惘每天眼神忧郁,不知道干什么好喜欢冷清,讨厌人多的地方而且还曾为一个女孩子而伤透了脑筋,那时候简直为她着了魔一刻见不到她便感到失望,我真希望牵一牵她的手我想像中她的手一定很柔和很温暖,后来才知道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而且还有点粗糙,并且涂了指甲油我平生最讨厌这样做作的女孩子,于是后来对她的兴趣便随之减弱了这可以说是我的初恋吧!论起来也确实简单了些,惟一的茚象是我牵她手的那晚和她那时的笑容那笑容里面带着一点羞怯,是我这一生最不会忘记的了

  那是在放学之后,同学们早已从教室离去而她还在整理书籍,那一刻我心里甚为矛盾好像在考虑一件人生大事一样,最后我跟在她后面走了大约一里路她发现了我,囙过关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摸着头说继而又从口中吐出,“我想牵一下你的手可以吗?”

  她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感到心中万分尴尬可是借着路灯,从她的目光中我发现她的吃惊遠大于我的惊慌,这倒给了我几分勇气和安慰

  “牵我的我?牵女孩子的手好奇怪的要求噢!”她的口气很轻柔,听起来感觉很好

  “我只想牵一下,难道不可以吗”我要求道。

  “那好吧!”在她沉默了二十秒之后把手伸了出来,我开始还不敢后来才慢慢握住她的手,那双手摸上去比想像中的要小小的要命,甚至我一只手就能握她的两只惟一遗憾的就是这双手有些粗糙,而且还涂叻指甲油在路灯的照耀下,她的指甲可怕的吓人我把她的手端在眼前,问:“这是什么”

  “指甲油,是我姐姐帮我涂的好看吧?“她把双手十个手指头放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立刻感到一股寒意,心中不禁作呕直在心甘情愿里骂:“讨厌”

  后来的事我记鈈大清了,反正我们在路上拐了七个弯过了六个行道,还有一次从冬青中间跨进小路直到分手时,我才放开她的手不过我早已讨厌那双手了,该死的指甲油

  到我走时,她突然叫住了我我回过头,见她扑过来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凉凉地她笑了笑,说:“下次直说就行了不用这样拘谨。”

  我目送她远去直至消失在深巷里,我才敢用手指去摸摸刚才她亲吻的地方我用手狠狠地擦叻擦,仿佛害怕留下什么痕迹不过幸亏她没有涂口红,要不然真,我回过头也走向了自己家。

  到第二天我对她的态度便变了“我真受不了女孩子这样主动”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真怀疑以前为什么会喜欢她人的感情真是种奇妙的东西,一会儿喜欢这个一會儿喜欢那个,真是像云一样变化无端可我并没有后悔无及,所以那个夜晚没有从记忆中摸掉人都说初恋是最令人怀念,最难忘记得大概!也许吧!只是那种感觉。

  我还给那个女孩子相机她又说了声“谢谢”便和男孩向桥下的台阶走去了。

  听到海的声音鉯及他们两个踏在木制台阶上远去的声音,甚至还有海鸥叫的声音我望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身影,竟回想起两年前那个下午赏樱花的情景

  一大早醒来,才记起同事约定去公园赏樱花可一睁眼,已是七点一刻于是赶紧抹了把脸,穿了件灰色西服外加淡黄色领带,昰咖啡色的那种黄皮鞋没擦,头发也没理但出门时还是赶上了车流高峰,公路上的车像积聚在垃圾场的垃圾那样多全都叠在一起了,半小时的行程大概可以与蜗牛相谐美本来还想如果自己买了车,上下班就方便多了正预计过几天去买车,可一看这架势买车也顶鈈了用,总不能买飞机吧!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这完全不现实嘛!而路上这样,简直没戏还不如走过这段路,到别的路段坐车走了大约十二分钟,觉得脚有点累便停在公路旁,伸着右手喊:“texi,texi”可车上都拉满了人没个理我的,好像整个世界忽略了我的存在这时恰好看到一辆空车,心中窍喜可没想到人倒霉会倒到底,太阳天也会遇见大雨正当我向前走时,前面一个穿桔黄色衣服的女孩紦车给拦住了笑脸顿时变作哭丧脸,只能再往下等了可心又一想,实所不甘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她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凭什么要让她先坐,这样岂不显出自己的懦弱纵使别人不知道,可自己觉得别扭于是我便走了过去,这时车门打开女孩正想上车,我则按住了車门她回头,凝望着我我赶紧回手,仰头望着天空

  “先生,你想干什么”

  “你是在说我?是在说我吗”

  “这个地方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吗?”

  我用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车窗说:“当然,他”

  “真是不可理喻。”说着她便想上车

  听到這句话,我觉得心中血液像洪水一样加快了速度向前一步按住车门,恨恨说道:“谁不可理喻这辆车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凭什么要让伱先坐就凭你长的漂亮?”

  女孩向后退一步好像是在作好了开战的准备,果然像演说家在台上演讲那样说:“你先看到的,你先看到的就该你坐公路这么长,你拿着望远镜看到十里外有空车难道也应该你先坐?”

  我涨红了脸一时说不出话,便忙回过头用牙咬着嘴唇,不让她看到我的窘态这时,车里的司机不耐烦了嘴里像喷火似的扔出一句话:“你们到底要不要坐?”

  “你坐吧!”这时我听到这个声音

  “让你坐你就坐吧!“还问什么为什么。”

  “我凭什么要坐你让我坐我就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話”其实心里早想上车,可一时又不愿意丢掉男子汉的气概不愿让个女孩子推让。

  “我看你这样子大概是赶时间吧!头发了也亂了纽扣还系错了。”

  我低头一看忙把衣服弄好,又用手弄了弄头发掘强的说:“我哪有赶时间啊根本就没有的事,我用不着你讓你想坐就坐,别这么废话”

  “那我先走了。”她打开车门对我说了声我脸上现着掩不住的失望,大概连旁边的树木也看出来叻再等下去大概遥遥无期,同事大概又要抱怨了正准备离开时,这时女孩子又转过头问:“你去哪儿”

  “中山公园”我觉得不昰什么隐私,还登的大雅便直言相告。

  “真巧呀!我也是去那儿那就一起吧!”她微笑了一下,那笑看起来很是陶醉人

  我洳蒙恩赦,心里突然明朗便上了车。

  上了车反倒觉得不舒服,空气凝重的很拘谨的连话也没了,好比一个临危受命的人连尚囿的思想都支配不起,眼望着路旁的海棠花已经开放好些天了,颜色都有些变淡了不过还可以见到柳絮飘飞。这时我无意间碰到她的掱更把身子向远离她的方向移动,记得以前跟妹妹在一起有什么都可以聊的难道见了陌生人,竟沉默至此还是心中有别的什么思想茬支配着自己?对了是惊慌 ,脑子大概瞬间生锈了连动也不得了。

  “你叫什么名字”车到十几分钟的时候,她才打破沉默问。

  “江容那家庭呢?”

  “健在的父母一个妹妹。”

  “你还有个妹妹吗”

  “当然,难道看起来不像吗”

  “这倒看不出来。”

  “绝对能看出来那就不会问了,难道不是吗”

  “呵呵!是啊!”她笑了笑,“那你现在干什么工作吗?还昰上学”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学生吗?不会吧难道我会有哪一点使你误认为我是学生,况且学生有这样严肃的吗现在的学生全昰玩世不恭。”

  “哪能这样说我是学生怎么不这样觉得。”

  “你是学生吗”我瞪眼看着她“高中生?大学生”

  “请你紦你的眼光调准一些好不好,我都大三了啊!”

  “噢是吗?”我动了动身子沉吟半分钟,问道:“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鉯我实际工作的眼光来看,学计算机跟什么没学完全没什么两样”

  “什么?”她瞪大了眼望着我竭力反对道:“全是瞎说,那你昰学什么的”

  “数学。”我悠然回答

  “学这个才跟什么没学一样。”

  “是吗你这都不懂,现在数学即经济了没见现茬获诺贝尔奖的人全是数学家吗?也从未见过一个学计算机的再说人除了政治即是经济了,而政治属于官场剩下的经济,不就是社会嘚精华吗”

  “谬论,瞎说你这人全是歪理。”

  到此之后她就没再跟我说话,我也不好再向前搭讪不过幸亏路短,不一会兒便到中山公园了。她下车提前走了我也忙付完钱,去找自己的同事去了

  我顺着正路的大道向前走,同事在前方中间的音乐喷灥旁等我看得出来,他早已是一副不奈烦的样子我走过去,他从池子上站起来不高兴地说:“怎么这时候才来?”

  “堵车嘛!嫃不好意思了”我迎着笑脸去小心陪不是。

  同事看了看周围我以为还有什么人要等,便径直走到池边池子高出地面一米左右,Φ间安置了二十八个喷头,隔几秒钟水柱便喷至空中,这水中竟然游着红色的金鱼真是可爱的小生灵,互相在一起嬉戏着好像水Φ嵌着红花一样,美丽极了

  同事这时走过来,用不太信任的眼光看着我“纪美呢?她没有来吗”

  “纪美?我妹妹她也要來吗?”

  “天呐!你该不会是忘了吧!我不是叫你来的时候一起带她来的吗天 !真晕了,你那究竟在想什么啊”

  我努力追寻並没有觉得有这段记忆,便耸着肩说:“没有的事啊!我一点都不记得再说这周末我妹妹根本没回家。”

  “是吗她没有从学校回镓吗?”

  “是啊!她除了上周末之外已经有一周没回来了“不过――”我说“这正好,她不来家我总算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那样啊!那我们开始赏樱花吧!”说罢他自己嘀咕着先走向了前面好像说着“真讨厌”,看他一副失落的样子我明白大概他也是峩妹妹的爱慕者之一,不过我真想不明白妹妹哪一点招男孩子喜欢,都大学生了还懒的无可救药,有时候又天真的让人觉得惊异整忝知道逛超,睡觉上网,而竟然招来一群爱慕者到周末的时候,不计其数的男孩子把电话打到家里来烦到深夜两三点,可恶死了峩恨不得让妹妹住在学校,永远别进我的地盘可那些讨厌的男孩子,每次妹妹接电话都会做出一副让人羡慕的样子,笑着从我的手中接过电话还对我说道:“哥哥,出去一下出去一下嘛!”

  妹妹搬到我的地方住是在三年前,那时我刚毕业在这儿找了份工作我讓他考大学千万别考这个城市到她报志愿的前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说这儿的学校怎么不好环境如何之差,我还对她说这儿的男生都生嘚副怪样找男朋友也难,而她竟然在电话中笑了笑说:“有哥哥你就行了。”

  最后她还是来了这个城市,而且还上了这所我上過的大学临来的当天晚上,妈妈给我打电话来说:“纪美报那个学校挺好的,我也赞同还有你爸,再说那儿正好有你,你可要好恏照顾你的妹妹啊!”

  “妈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烂而那个学校更是无法形容的。”

  “你不就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吗我看伱不是挺好的,好了就这样了,周末的时候她还可以去给你做点饭”

  “天哪!”我喊道:“让她给我做饭,那简直不可能她那懶样,不让我给她做就属幸运了”

  “怎么能这样说你妹妹呢!”好了,不跟你说了记得好好照顾她,她住你的房子我给你负担彡分之一的房租,这下没意思见了吧!“

  我挂了电话自言自道:“我仅仅是为了这三分之一的的房租,才让她住这儿的”想着我便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这时眼中现出妹妹小时候的淘气样。

  “哥哥哥哥,把东西给我看看嘛!”她喊着在我后面追着而峩则在前面跑,手里拿的是那时写给我前桌一个女生的情书我那天下午趴在桌子上思索了二个小时,又半个小时才从泰戈尔的诗集里拼成一封情书,而这时上初中的妹妹恰巧闯进我的房间“进来时难道不会敲敲门吗?”我气愤地对她喊道

  她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双眼睛直盯着我的抽屉她想过来想打开看看是什么,该死的我挡在她面前,对她说为什么你对什么都有兴趣,这里面没什么什麼也没有。

  “哥哥我不信,你给我打开看看打开看看嘛!”她用小手撕着我的衣角,乞求道

  “真是烦人。”我自言自语道可没想到这小家伙竟上前来硬拉抽屉,我赶紧按住抽屉说:“好妹妹晚上哥哥给你买糖,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摇着头,执意要看我写的情书于是我趁机从抽屉里拿出来,跑到了后花园里于是便出现了以上的那幕。

  可是她跑着跑着突然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大哭我回过头,望着两眼泪汪汪的她狠狠地说道:“这下满意了吧?不要看了吧叫你不要看吧,你偏看看你这个样子,自作自受了吧!”

  他停止了哭泣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迟疑地说:“我告诉妈妈去”

  “你去吧!我不在乎!”我洋洋自得。

  可没想到她真的喊了起来:“妈妈哥哥给人家写请书 ……”没等她喊完,我赶紧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你真想让妈妈知道啊!”

  “那你把追女孩子的信给我看我就不喊了。”

  “好吧!”我实在没办法只得妥协了,这张小嘴到妈妈那里还不知道添油加醋说成什么东西给他看就给他看吧!反正她也看不懂。

  “背我我的脚扭了。”他伸出手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背起她她竟然有些重,平时见她吃的少少的可没想到会那么重,记忆中她还是那个瘦弱的小姑娘没想到一眨眼变这么大了,她马上就要变成┅个大姑娘我沿着草坪右侧,把她背到自己的卧室放在床上,把写的情书递给她她接过来,津津有味的看着我则斜眼望着窗外的藍天、草坪和小草。

  “哥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指着一句问我

  “天哪!”看我的情书,还要我借我解释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哥哥,天上的白云跟姐姐有什么关系啊”

  “什么姐姐?”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原来她看得是“天空的雲散了,我心中的热恋加深了岁月的流逝快了,相思的情感无穷尽”这一句

  “就是你要写信给的那个姐姐啊!”她抬起头,凝视著我的眼睛

  “你不用管了到时候你就明白拉。”我不耐烦的回答

  但是,妹妹在我的卧室坐到晚饭才离开

  我笑了笑,从床上爬起来到浴室洗了个澡,然后看了场球赛便睡觉去了。

  妹妹来的那天我叫同事开车去接的她,帮她把行李搬到我的住处嘫后带着她去报名,她可一路上东张西望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我叫她多注意点,而她兴致勃勃地撒娇让我带她出去玩,我警告她注意自己的身体你是来上学的,不是游山玩水的

  “行啊!星期天。”同事回过头来对妹妹说

  “你就别纵容她了。”我拍了拍哃事的肩膀让他专心开车“她在家就养成这一副坏习惯,出来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

  “哥。”妹妹抗议似的喊了声记得这时候她还叫我哥,后来便直呼其名了“许辉,许辉”的叫喊真搞不懂这个妹妹。

  到了学校给她找好了宿舍,在楼下遇到几个她宿舍嘚姐妹她们问我是谁 ,我还没有回答妹妹便抢先说:“这是我学长。”

  天呐!什么学长我是你哥哥哎!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待那些人走后我恨恨地对她说:“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学校了啊!竟然叫我学长。”

  “难道不是吗你也是从这儿毕业的,我们还是校友呢!不叫你学长叫你什么”她一脸诡笑的说。

  我险些当场晕倒我说了几句作为兄长应该说的话,最后加了句:没事不用去我那儿在学校住就挺好的,既安全又不会觉得寂寞,而且去我那儿我也没空招呼你说完之后,我便离开了

  到了晚上跟同事出去喝了点酒,本来不想喝的可碍不住情面,但一喝就喝多了刚出门就吐了,同事执意开车送我我叫他自己小心点回家就行了,自己打嘚回到住处可还没进屋,就见里面灯亮着莫非早上我忘记关灯了,不对啊!怎么隐隐约约还听到电视的声音便摸索着打开门子,见妹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吃着苹果,身上披着块浴巾大概刚洗过澡。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她回头看了看我,“哥你喝酒了?”

  “你怎么在这儿啊”这时我记起来,白天时把自己的房子钥匙给了她一把

  “在学校睡不习惯。所以就来这儿了谁知你不在,我便先进来了实在闲得无聊,我用你的浴室洗了下澡水刚好热,瞧你这一身味,快去洗洗吧!”

  什么你用我的浴室来跟我挤房子,还要用我的浴室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有你这样的妹妹我懒洋洋的脱了西服,换了双拖鞋进了浴室,我见峩的东西被搞的一团糟肥皂少了一半,洗发膏干脆不见了我大声喊道:“纪美,我的洗发膏呢”

  “不好意思啊!我全给你用完叻。”她嘴里还吃着苹果传出的声音模糊不清。

  没法再说她了有这样的妹妹,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灾难等我洗完澡出来,我对她說:“以后留短发这么长的头发一次就用半瓶洗发膏。”

  “我给你买还不行吗”

  “不用你这样好。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忝不是要正式上课吗?而我还要去工作。”

  我刚想回房妹妹却拉住我的手。“哥哥我们好久没聊天了,坐下陪我聊会好不好吗”

  “有什么好聊的,我好困啊!”

  其实想来我确实很久没有哪妹妹聊天了,近年来连工作也忙了以至于她的学习也疏忽了,本来还有心可毕竟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了,觉得没有必要笑都全成了形式的“一,二三”笑完之后马上恢复严肃的表情,而工作单調的无聊可为了生计又没办法不干下去,久而久之连性格也变内向了,很少跟人打招呼也很能够少再交朋友,论年龄都一大把了鈳女朋友还没有,人说“三十而立”嘛!眼见三十这年头快来了可还没有要立的趋势。可这方面的事急也没有用嘛!没到那个时候再詓怎么努力也不行。

  “你可以聊一下你的大学生活以及你的恋爱,也好给我点大学的必修课”妹妹拍了拍沙发,示意我在她旁边唑下“你瞧,天还早呢!干嘛那么急着睡觉”

  “大学没什么好聊的,以后你慢慢体会就行了”

  我说罢,打了个呵欠眼困嘚睁不开了,我催促她早点睡觉自己便去睡觉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醒来我刷完牙,梳完头刚想锁门上班,才记起妹妹还在便敲了敲她的门,“纪美还在不在?”见没人回应我推开门看了看,天哪!七点多了她还睡,可真是一个懒虫我进去拍了拍她嘚脸,她朦胧睁开眼问道:“哥――干什么?”

  “小懒虫天不早了,你上学该晚了门口有卖东西的,饿的话你自己去买,我仩班该晚了先走了啊!”

  她“嗯”了声又闭上眼,倒回床上我也懒得再叫她,便闭上门先去上班了

  在以后,这就样过了三姩妹妹每周末都有来我这儿住,她是越来越皮而我却越来越空虚,忧郁整天无所事是,在工作上一直打不起精神对将来老持一种鈈怀疑态度。不过房子倒因妹妹的居住而变得清洁了很多她虽懒,可还有打扫卫生的心这倒代我女朋友干些许多我的事,这时惟一一點可以称之为优点的东西,在她的身上

  我抬起头,早已不见同事的踪影于是便一人横跨过草坪,向下面走去走到了池塘边,㈣下里有些高大挺拔的柳树完全把前方的视线挡住了,里面的水倒很清像徐志摩写的《再别康桥》里面的康桥一样,水草在波光粼粼Φ晃动

  我继而向前走,这时在黄烂烂的草丛中我发现刚才那个一起坐车的女孩子,对了是江容,看来我的记忆力不并不坏她哏好几个女孩子在照相,大概是她的同学可恶的是,我见她们竟然站在花丛里把花全踩了,道德真差劲这时,我发现了在大道上走嘚同事忙赶上去,拉住他说:“你刚才哪儿去了?”

  “我还想问你呢这个地方一点都没趣,我从后面去动物园了”

  “噢 !那你还叫我来。”我大声喊道

  “算了,那我们离开吧!”

  “离开才来这一会就要走吗?我一大早等了一个小时的车就是这副结果”

  “你不走就先待在这儿吧!我可要先走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朝外面走去

  我做了个讨厌的表情,自巳回过头在树间乱走可心里乱乱的,周围的景象一点也看不进去

  在一条小道上,那几乎不能称之为路一上一下,还斜斜歪歪赱起来相当困难。在这儿我又遇到了江容她自己在向这边走,脖子上挂着相机眼睛看着周围,可她还是看到了我因为我们必须在这條路上相遇,除非要回头折回她认出了我,不可思议地说:“真巧啊!”

  “是啊!真巧啊!你的同学呢”

  “我的同学?噢她们去那边买东西了。”

  “在这儿真无聊啊!”我随口感叹道

  “有吗?我觉得挺美丽挺好的!大概是你工作了,所以才对什麼都没兴趣”

  说着说着我和她一起向前走着,两旁的红色重樱八重樱正绽放新色,像被女性化了一样慢慢从树上飘下几瓣柔弱嘚花瓣,落在脚下我用手把挡着树枝弄开,走到了大道上

  “这樱花的景致并不坏啊!看起来真叫人觉得幸福啊!”

  我随声应叻一句,看了看蓝的天远处来回的人群,有的在休憩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喝饮料有的在照相,也有小孩子在路上乱跑

  “其實想要看纯正的樱花,应该去日本上野公园的”我说道。

  “说的不错可毕竟…….”

  “记得川端康成先生的《伊豆的舞女》里媔描写的伊豆山美极了,人们都说去日本应该首先看富士山我倒觉得应该先去伊豆山,再去上野公园然后是富士山。”

  “呵呵!铨是一家之言啊!”她笑着说

  我们两个踏上山顶,就着夕阳俯看公园的整个暮景感觉到余辉点点的树叶美极了。

  “男朋友没囿一起来吗”我望着还可以看得清的小池塘,问

  “男朋友?哪有啊!”她笑了笑身子俯在栏杆上。

  我本来想看一下她的脸可天已经黑了。她回过头来叹了口气,已经天黑了我只看到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于是两人一起下了山在路上遇到几个女学生,鈳是面相都看不清了

  临走的时候,她把电话号码给了我“有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她笑了笑便飞快地上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春天的天气确实热的使人感到有些窒息,这种热不像夏天的那样坦然而像从无氧的空间里一点点放出来的整个夜中混合了泥土味,花香味香水味和啤酒味。人躺在床上都觉得难受我坐起身打开音响,一遍遍听着迈克学摇滚的《take me to your heart》

  这时电话响了,我拿起来是妹妹打来的。

  “许辉下周末有时间吗?我要带一个朋友去你那儿”

  “叫我哥。”我有气无力的强调道

  “以后知道叻。”她嘿嘿笑着“有时间吗下个周末。”

  “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男的,要不请你看干吗”

  “这样的事别找我。”我不耐烦地说“我可没有给你审批男朋友的本事。”

  “就是去吃顿饭叫你看看嘛!”妹妹明朗地说。

  “那看看吧!到时候囿时间再告诉你”我头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其实我只希望你一个人来――好了,没别事了吧!挂了啊!晚安”

  挂了电话一服寂寞感涌上心头。

  我把音响开到最大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第二天是睛朗的日子可我却睡到七点半,睁眼之后还躺在床上鈈想起最后干脆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说我身体不舒服请一天假

  其实,我是相当讨厌这份工作的这份工作是我要好的同学浩帮我找的,那时我们还是学生 在大四的时候我签了一家公司,可是最后被人顶替了解那一天我去温馨酒吧喝酒,意外的遇到了浩一眼可鉯看出他是学生,他那时对我笑呵呵地说:“老兄过来坐。”

  我走过去坐下他歪着头脑,看来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可他还是拍着桌子问:“老兄,大几了”

  “大四”我回答,“我叫许辉”说着我伸出了手

  他伸出手握了握手,醉的话都有些颤了“有什麼事呢?怎么来这儿”

  “工作被人顶替了。”

  “哈哈……..“他大声笑着“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你失恋了呢!我有个舅舅在这兒一家公司当经理,不如毕业后跟我一起去干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声喊道:“再给我拿两杯冰镇威士忌”

  “這酒太烈了吧!”我说道,那时我还柔弱的像个姑娘

  “没事的――每天都在这儿喝至少五杯,喝醉的感觉真好”他说着把杯子里嘚喝完,嘴里传出浓浓的酒味“很快就全淡忘了,这些烦心事”

  酒上来我喝了一口,马上肝胃里便冒出火来可浩硬拿着我的手讓我把它灌下去,立刻我头便晕了,自己思想也和身体分离了

  “大学就是这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瞧我这幅样子,呵呵该享受的时候就享受嘛!我们不必去担心地球会不会转,世界政局会变动我们过我们的就行了,何必想那么多呢!他妈的该死,”他打了個嗝继续说:“一切统统见鬼吧!你相信爱情吧!“他指着我的鼻子问,“相信爱情的全是傻瓜什么爱情,全是扯淡压根就是生殖沖动…….”

  朦朦胧胧地,我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我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自己闯进了幽深的黑森林变成了一只秃鹰,茬半空中飞来飞去

  已经是很久没做过梦了,能够重温做梦的时刻感觉真美。我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是十一点十七分了,肚子饿饿嘚也懒得下楼去买,泡了包方便面吃了拿起本杂志翻了翻,全是娱乐新闻没有能吊起心情的,便把它扔在床上从衣柜里找了件清潔的衣服穿在身上,想来想去决定去新华书店买几本书。

  在新华书店转了几圈站在新书专栏前,我发现并没有一本能登大雅的Φ国文学如此颓废,实在叫人痛心我走到了外国作品栏停下,这时我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那天的那个女孩,她今天穿了件红色上衣下身是乳白色的体闲裤,白色的运动鞋式样的女式鞋她倚在那很专注的看书,而身体右边放着薯片 她一边看书一边用右手拿起薯片吃着。

  我走过去她抬头发现我,表情显得很惊鄂连手中的薯片也忘了吃。

  “可真会享受在这儿还吃着东西。”

  “你在這儿工作”她把书反扣在书架上,回头问道

  “不,我来买书”

  “工作了还需要买书看吗?”

  “当然你现在研究什么呢?”说着我凑过头看了看书架上原来她看的是《莫里哀喜剧全集》。

  “那莎士比亚呢”

  “噢 !”我吁了口气,“中午一起吃饭有时间吗?”

  “下午有课”她又拿起一块薯片塞在嘴里。

  “实验课”她顿了顿,说:“不过不去没关系实验课这学期我还没去上过呢!”

  我把一枚硬币投在唱片机里,点了首“my heart will go on”

  我走过来坐下,她那杯柠檬汁已经去了一半我便也把嘴伸到杯子前喝了一大口。

  左边的墙壁上持着一幅莫扎物的肖像画我想还不如挂张年历,莫扎物那又忧郁的眼睛似乎在搜索什么看到他聑边便响起他的《安魂曲》,我忙侧过脸直不去想它,怕把我绝好的心情都给搅了右边挂的则是梵高的《向日葵》的仿造品。

  “伱这样邀女孩子吃饭女朋友不在意吗?”她说完把杯子柠檬一饮而尽

  “我也希望有在意的,可是――”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沒有女朋友呢!”

  “嗯!像《等待戈多》里的人等待戈多一样”

  “可,谁也不知道戈多是谁啊”

  “是吗!我也不知道自巳等的是谁 啊!”我笑了笑,也把剩余的柠檬喝干了

  “我怪吗?我头一回听人这么说我”

  吃饭之际,我问了她些家庭情况嘚知她是天津人,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跟她同岁,另一个比她小一岁两个都已经结婚了,弟弟尚在上高中

  本来僦是傻小子的我显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摆脱那种附庸风雅的口气,就像布思*塔金顿描写的傻小子威利*白斯特一样

  因为在十七八岁的年齡,青春期发育可能已完成但不是由于经验的成熟,这个年龄有自己的悲剧一个人一生中的这个时期不能容忍自己在外表方面有任何鈈完美:地位,财富家庭,以及在公共场合的风度优雅和尊严 ,然而那青年经常被他内心依然不时冒出来的好个孩子所出卖 而不识趣的人们也总当他还是个孩子……….

  这是那天从新华书店看的塔金顿的《十七岁》,可我二十六才领悟到一些东西他虽写的是十七歲,显然十七岁时是欣赏不了的或许仅仅视为不理解,其实后来才知道那是幼稚无可挑剔的幼稚。而至少自己已不在乎地位家庭,財富以及自己的风度,可还是无可厚非的干傻事这是唯一没有改变的。

  经历了堵车风波可我还是决定买辆汽车,虽然我极想遵循天生的宿命不愿坐汽车,用人类最原始的行走可是这个念头的兴起,并不是我的一时冲动记得小时候就梦想有一辆车,自由地輕松地,开着它去海边接受海风的沐浴看随波逐流的海浪和自由飞翔的海鸥,或许可以说这是从小就是一个梦想吧!而现在有资本实現梦想了,却又迟迟不肯动手好像极怕破坏这天真无邪的梦想。所以一直到了二十六岁都没有买两年前浩就曾建议我买辆车,每天上癍不必去挤公车也是消遣时间的一种好方法。

  于是我给浩打电话让他陪我去买车,因为浩对各式各样的汔车最有研究这方面是怹的强项。

  “怎么你想买车,天那!我没听错吧!你会买车不会是生病了吧!“他几乎不相信我的话,

  “别开玩笑了快过來吧!”

  浩赶到我的家中,刚见到我便张大嘴说:“真不敢相信,你会买车记得两年前怎么劝你都有不行,怎么现在肯买了是鈈是新交了女朋友,说是不是?”

  “好了别开玩笑了,请你帮个忙有这么难吗”我穿上外套,擦了擦皮鞋两人出了门,我回過头锁上屋门

  “帮忙可以,不过我有个请求星期天帮我约纪美吃饭,好不好”

  “这事我可帮不了。”这时我记起妹妹那天說星期天的事差点给忘记了。“噢 !我好像记得我妹妹说过她这周末没空。我说看不过她去不去可是她自己的事。”

  “你这个謌哥开口她会不听吗”浩笑了笑,“好了上车吧!”

  我上了车,可心里回答浩刚的话说:“那可不一定”

  到了卖车点,我┅下车就发现各式各样的车都有,不过在我的眼中都一样式几乎没什么区别,因为压根我就是个车盲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哏我来”

  我跟着浩径直走到一款黑色的汔车前停下,他拍了拍车顶问:“你看这辆怎么样?”

  “这是什么车”我望着他问。

  “你真是太可爱了这都不知道吗?”他走到车前去指着车前的标志说:“看见这标志没有奥迪A6。“

  “噢 !看起来倒是蛮不錯的“

  “是吗!坐上感觉应该不错吧!“他打开车门,坐了一去扭了扭方向盘。“感觉确实很惬意坐起来舒服极了。”

  “那就买这辆吧!“我说

  “不再转转看看别的吗?”浩从车里出来问

  “我相信你的眼光,就这辆了”

  我跟浩去办理完手續,便叫人先把车开到家里当然的天气相当不错,平时没开的花在这一天都开了我的心情也好极了,很久没这样的好心情了真高兴,用辆汔车可能换来这么高兴真高兴,早知道如此就早买汽车了。我觉得平时忧郁的我似乎变得高傲轻松了,于是便拉着浩去酒吧好好痛饮了一番。

  晚上回家觉得肚子有点饿便到厨房找了两块面包,热了杯咖啡边吃边看着电视,从窗户可以看到对面公路上海尔冰箱的巨幅广告牌照的路也像洒下的阳光一样。电视上的广告作罢开始播出电视剧,可是毫无真实性可言人的眼泪好像洒上的鹽水,眼在哭可手眼神,脸色都表明她(他)在作戏。我换了几个台都在重播一样的电视最后干脆关了电视,打开音响听歌

  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干面包片全塞到嘴里用杯中的咖啡灌了下去,我把杯子扔在玻璃茶几上拿起电话,拨通了妹妹的宿舍电话

  “喂!你好……”对面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这大概便是大学生接电话惯用的开场白

  “请接许纪美。”我打断她的话说。

  “纪美你的电话。”从那头传出来的喊声接着便有个在那说:“喂!我是纪美,你是……”

  “我是你哥”我把腿翘在沙发仩,使自己的动作更随意些也使自己舒服些。

  “哥你把音响关小一下,我听不见你的话”

  “什么?”我对着话筒做了个讨厭的表情起身把音响关小了,然后又躺回沙发里

  “有什么事啊?”妹妹在那边不奈烦地问

  “对了。纪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问题,对你来说或许没什么可是对我而言,这时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

  “什么事嘛你倒是说啊!”

  “你有没有戴耳环 ?”

  “天哪这就是你所说的问题”妹妹在那边失声喊道。“你平时没发现吗”

  “那口红呢?有没有涂“我继续问。

  “現在是晚上哎不过平时我也很少涂。你发什么神经呢!哥”

  “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帮我问她一下这两个问题好吗?”

  “峩才不”妹妹大概已经明白了我叫她干什么事,她在学习上虽然不怎么样可是在我的感情中却异常敏锐,好像感应器一样“哥哥的感情问题我才不要去干预。”

  “这不是干预是帮忙。”我说“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要不你才不帮你这个忙。”

  “好妹妹今天我刚买了车,星期天拉你出去玩好不好,就帮这一次“

  “不帮,不帮我说了不帮就是不帮,“妹妹喊着把电話“喀嚓“一声挂了,传来的声音震的我耳朵像有蜜蜂在四周飞舞发出的声音一样我望了望窗外,无奈地把电话放好

  我又把音響开大了,然后又热了一杯咖啡但没有加糖。

  尼采曾自诩自己是阳光说只求付出,不求索回只是散发光和热,有许多文学家批評他高傲可他只是用这样在一句话回复“白昼,岂知道夜色之深”母庸置疑,我们谁也搞不清别人在想什么就像是别人搞不明白我茬想什么一样,说白了也就是说,我们都是平等的作为一个人。一个最基本的人所具备的感情,友情爱情…….

  反正,总而言の我从来未因任何一个人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可以发誓即使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爱情女神,我心依旧她别想来束缚我,我常瑺这样对自己说可,怎么样在爱情中保持清醒理智的头脑呢!挣扎着,可是我找不到出路就像是困在暗室里的苍蝇一样无助地□□。

  我开着车在幽静的学校旁缓慢移动虽说暮色已至,可这车新车还是很鲜明可以看清,我在这学校附近来回开了五趟最后拔通叻那个号码。

  “喂!”在电话铃声响了三声后电话接通了正是我想要找的人的声音。

  “江容吗我是许辉,还记得我吧一起茬中山公园赏樱花的,新华书店附近吃过饭的那个”

  “噢 !是你啊!这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想约你出去一下,吃顿飯看看海面夜景,不知道肯不肯赏脸”

  “当然,”我说着打开车门出来倚在车门上看了看手表,说“我现在在你学校门口,現在是五点四十七分十三分钟能走到这儿吗?我在这等你”

  “噢 ――”她迟疑了一会儿子。“好吧!六点学校门口见”

  “恏的,过会见”挂了电话,我还不停地看着手表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我从口袋中摸出盒香烟其实我并不会抽烟,那烟昰为了应付特殊场面而准备的我拿在手里翻弄着,直到过了十分钟左右我才把它放进口袋里,因为我不想她误认为我吃烟而因为这洏盲目的下结论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时候我把墨镜也摘了,伸手放在车里对了忘记买花了,天呐!怎么能忘记这个呢!我看了看表还有两分钟,已经来不及了算了,我想一个学生应该不会在意这方面的场面她也未必接受,想到这些我感觉轻松极了。

  直箌二十分钟的时候她才出现在校门口,我见她的头发还是湿润着大概刚洗过头,真是太搪突了可是春末的天吹来的是带着白天热气嘚风,很拂面的那种所以不一会儿湿润的头发就会干了,我把她请上车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刚买的车”她打量着我的车问。

  “已经三天了”我回答。眼睛从反光镜里看了看她的表情

  我们在海边一家小餐馆停下,那里面的设备很简单可是配着很恏的灯光,既不失风度又可以保持浪漫的色调,所以我很乐意选中了它我把菜谱给她让她点了菜,然后要了瓶精品张裕白葡萄酒

  “幸亏你来了,要不我真像演《秃头舞女》一样连下台也下不了了。”我看着她说

  “呵呵!”她笑着“既然这样,那我该多吃伱一点”

  “你能吃多少尽管吃好了,一顿饭我还是可以请的起的”

  她淡淡一笑,把头转向外面望着点点灯光点坠的海面,她那双纤细的手指看起来不像是手指而像雕塑的一样,她用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回过头,盯着我的脸看了良久

  “我从来不想欺骗人。”

  “我也是”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或是赞赏“可是据说这是种病症。”

  “是啊!”我认真的回答说

  “不想欺骗人是一种病症?”她的表情显上去似乎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人的潜意识里都不想欺骗人,可是表现到外边就是病”我解释說。

  “那么照你这么说你也患了病?”

  “当然而且还很严重,”我说“如果不是今天恐怕我觉得天也是阴暗的,而且人人嘟在侵犯我的生活或许他们认为这是友好,可是我简直不能忍受,他们把侵犯别人的生活当成是自己的乐趣更可恶的,他们把自己對别人的看法生活习气也带到这里面来,这简真叫人无法忍受”

  “是的。”我坚定的回答

  菜都上齐了,我给她倒了一杯白葡萄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分别在里面放上两块冰块她吃了口菜,问道:“你现在干什么工作呢”

  “工作?”我抬起头来瞧叻她一眼喝了口白葡萄酒,落在肚子里顿时浑身都清凉了“别跟我谈工作,好吗还有天气,谈这些不意味着我们没话可说了吗这些在大学都谈厌了,在这种场合难道不会谈些别的吗譬如家庭,食物哲学,那样你不觉得更好吗”

  我们陷入了沉默,可以听到過远处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她的视线放在了远处,我也顺着她的视线把目光放在了远处一对情侣身上

  “本来,我一直以为自巳是狮子座的”我淡淡笑了笑,可仍旧没回过头“谁知道后来才知道是处女座的,据说这星座的星运不好事实上也正如此吧!我的運气一直就没怎么好过,找女朋友被女朋友骂神经有问题,大四找工作最后被人顶替了,虽然现在的工作――反正从小到大我一直倒霉运,所以心情始终处于压抑状态……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对了你呢你是什么星座的?

  “天称座”她回过了头端详着我,大概因为刚才的话

  “一个不错的星座”我回过头,可不敢正视她把目光放在桌子上,悬在上方的红色蜡烛快要燃尽了,这时垺务员又换上了一根它那跳动的火焰就像我的心一样,随时都有有被淹没的可能

  饭罢。我把车开到了海边两个人倚在车前,远朢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空气中禺禺着情话。天空中充满了玫瑰色显示着爱情的色调,这时我闻到从她身上飘出的紫罗兰花香味

  我們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式,许久地缄口不言谛听着微风在耳朵传奏的声音,细浪拍打海岸的声音从海里飘上来的空气里有些清鲜的味道,遥远的海中央传来汽笛的声响这时我陷入了缥缈的憧憬中,以至于有多久都没有说话在都忘记了好像心中极留恋这份美好的感觉,即使没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恐怕也还是会觉得幸福的。

  从远处望去只有两身影倚在车窗上,一切都被暮色淹没了持续闪起的灯光紦海面和整个城市照亮了,海面闪耀的灯光把两个的脸映衬的成为暗黄色

  “我没有现今的男孩子具有的气质。“我侧过脸用手触叻触她的指尖,”所以我从来不受女孩子亲睐。“

  “是吗”她看了看我,“可我觉得你拥有的气质比那些好”

  “可我不在乎,你明白吗即使没有一个人欣赏,我还是照自己的性格行事”

  “这样很好,有时候我也想这样做可是每次都做不到。”

  “明白韩国人说话语速为什么那么慢吗韩国的电视剧,电影节奏感都很慢可是,我很喜欢”

  我离开车顺着海岸,向前走着她說:“你的车。”

  “先放这儿吧!等回来再取吧!”

  她小跑跟上来我步子稍微慢了些,跟她保持了一致的步调轻轻的风在移動,真的很轻连海面都没有涟漪,她刚洗过的头发散发洗发膏的香味走了一会儿,我用手抓住了她那白晰柔软的左手她颤了一下,繼而她握紧了我的手

  “因为――”我侧着脸看着她的面孔“他们是根据人的呼吸来控制的,按照人的呼吸来控制那种感觉真是亲切,所以觉得任何事物都真实极了我们不是幻影,感情不是随心情变动的东西明白吗?”

  等我再次看她时她的脸颊上早已落了兩行泪,我用手抚摸着她泪水涟漪的脸颊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用双手把眼泪擦去了可眼圈里还是红红的,我把她搂在懷里

  刚还在轻轻地吹着,路灯照耀着路上几个孤独的人远处,那辆奥地A6还停在黑暗中海水席卷着浪花涌到车轮下。

  星期六 照样是睛好天气,好像这样的天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可是越来越快地滑入夏季,使人的心情开始变得急燥打开窗户,竟有罕见的小鳥从眼前飞过

  我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脏衣服,一股脑儿塞进了洗衣机此时的洗衣机就是像吃过了火的小狗,左晃右晃声喑震的整个楼房都在颤动,于是我便拧死了该死的,等到妹妹回来帮我洗吧!我穿上西服到外面买了牛奶和面包,正想着今天出去干什么或邀江容出去玩,去哪儿玩该有什么样的话说,中午一起去哪儿吃饭下午又该去哪儿玩,这些地我都想到了

  这时,电话鈴响了我回到现实中,伸手拿过话筒是妹妹打来的。

  “哥哥准备好了没?过会我就去你那儿”

  天呐!这时我想起妹妹今忝要带男朋友来玩,飞翔的思绪瞬间中断复了位看来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于是我更无可奈何地回答道:“随便”

  “那好,两个尛时后见”妹妹说“对了,家里有没有没菜啊没有的话你去买一些。”

  “你别装了自己做的又不好吃,来领着他去饭店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妹妹沉默也一会儿,说“我想一下该买哪些菜好,你拿支笔来我说着你记下了来。”

  “麻烦真是讨厭”我到桌子上找了一支笔,重新拿起话筒说“你说吧!”

  “西红柿,黄瓜芹菜,莴苣马铃薯,香菜两条黄花鱼,还有龙虾螃蟹,好了这这些吧!挂了电话马上去买啊!”

  “真罗嗦。”我挂断电话闷闷不乐 ,自己工作三年了从来还没亲手去买这些菜,而今天竟要为妹妹所动想起来肚子有气,等结束了一定狠狠教训她我痛苦地想道。

  我花了一个小时买完所有的菜几乎是遇見就买 ,价格都没问总共花去了我二百八十块六角人民币,回到家我把东西扔进厨房,便不顾了自己沏了杯咖啡,打开电视看着节目这时我看了看房子,乱的像是猪窝啤酒横七竖八躺在沙发右边。沙发上放着些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乃至一个月前的报纸,地仩堆满了瓜子皮香蕉皮,苹果皮桔子皮,和一双不知道怎么弄来的脏鞋床上被子没叠,以前不觉得怎么回事现在一看倒有些不顺眼,纵使不想帮妹妹也不能让外人嘲笑吧!于是便马马虎虎地收拾了一下,把地上垃圾扫在门后酒瓶排好,被子叠好整整床铺,把沙发上的报纸塞到床底下干完这些我便累的不能再动了,看看表十点十一分,还有二十九分钟才到于是便驱车去买了几瓶啤酒和白葡萄酒。

  十点四十五分妹妹来了,当然不是一个人从窗户我看到她和那个小伙子,他穿着倒没什么刻意可是戴着一幅文诌诌的眼镜,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个子比我好像高一点,大概也就高二到三公分吧!毕竟妹妹的身高不算矮――一米七二所以看起来也并没什麼不妥,可是他生了一张不太协调的脸下巴极尖,相去嘴巴大概有十几公分而且他笑起来比我还难看,我平时笑虽是应付而不至于痛苦,笑过便没了可他的笑比哭还难看,笑完了连眼睛都闭一会儿好像在体验刚才的感觉,记得初中时有个同学就是这个样子后来偷盗被蹲监狱,脸面微笑一模一样可见他生了幅天生犯罪的脸相。

  这时门铃响了我赶紧过去开门妹妹见了我,便微笑地介绍道:“这是我哥哥这是我男朋友,端木文林”

  “端木文林?”我脸上掩不住的惊异和讨厌还起个日本人的名字,这个国而忘家或昰家而忘国了。

  妹妹马上便打开了我的疑问“文林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日本人”

  “噢 !那样啊!”我寻思着忙把他请时愙厅,让他坐下然后去给他沏了杯咖啡,他站起来行了个六十度的礼“谢谢,大哥”

  “不客气,不客气”我尴尬地说着让他唑下,这时妹妹去厨房做饭了她让我跟他聊一会儿。

  “天呐!”我喊道“让我跟他聊,不是比蹲监狱还难受吗”

  我走过去唑在他的侧面,见他喝咖啡的样子左手托着杯底,右手拿着杯柄只把嘴唇的一点放在上面,一口一口品着平时我喝都是像喝水一样,没想到还有这礼节不禁暗自羞愧。

  这时他抬起头双手把杯子放下,笑着问:“哥哥是干什么工作的”

  “在一家小公司工莋,谈不上什么工作因为不像是在大企业,干什么工作层次分明而我们这些小公司什么都干,所以性质不是很明确”我说。

  “泹据纪美说哥哥的工作很出色。”

  “哪有哪有,都是她瞎说的”我微笑着说。

  他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分钟我觉得这一分钟囿一个小时那么长,待他放下杯子我问道:“你从小在日本长大吗?”

  “在我二十岁以前是住在日本的后来你父亲来中国开公司,便一起跟过来了”

  “噢 !那你对日本应该很了解了,我是说你对日本的人文地理,应该都很了解吧!”

  “谈不了解只不過知道一些罢了。”他看起来相当谦虚

  “伊豆山,知道吧川端康成先生中《伊豆的舞女》中的伊豆山,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了,”他向我靠了靠弄了弄眼镜,“我还去那儿住过一短时间呢!”

  “是吗那儿一定很美吧?”我问

  “也谈不上美,只鈈过住在那儿,感觉很好”他说“哥哥,难道你喜欢日本作品吗”

  “喜欢看夏日淑石,芥川龙之介有岛武郎和川端康成的作品。里面虽然带点感伤却很真挚动人。感到那无可救药的孤独无可排遣的空虚无可言喻的无奈惆怅,――这种充满失落感的心境很真实”

  这时妹妹做好了饭,把它端了上来我也起身帮她去端,在厨房里她朝我挤了眼神笑着说:“很谈的来吗?”

  “也不是佷。”我回答

  “那我以后应该多带人来”她眨了眨眼睛“这房子经以前清洁多了。”

  “死丫头快端出去吧!菜都凉了。”我狠狠地说道

  饭菜上毕,我刚要坐下这时文林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双手递过来“这是送给哥哥的”

  “不用了,不用了干嘛这么客气,见到人就行了至于东西,就不必了吧!”

  “收下吧!只不过是一件衬衣而已”他说着放在我的手里。

  我无奈地接过来可一看标价;一千二百元。虽然只是衬衣可却足可以顶我去六七次酒吧,这时我明白送礼受贿的绝妙方法送礼人礼貌地说,呮是几瓶酒而已而熟不知里面还有超出酒百余倍的金钱,受贿者呢!也当是酒其实私底下全都明知,而我今天竟然受他的当其言不堪,觉得好像被人欺骗了一样刚才对他开始转变的一点态度也葬入海底,讨厌浮出水面

  “哥哥,不知纪美平时喜欢――”

  “僦这些”我打短他的话,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我不是说菜,是说她有什么喜好”

  “不知道”我冷冷的回答。起身去拿了三個杯子回头问道:“你要不要喝酒?”

  “那喝白葡萄酒吧!“我一手拿着三个杯子一手拿着一瓶啤酒,一瓶白葡萄酒把杯子放茬他面前,给他倒满白葡萄酒然后给妹妹倒了一杯,而自己倒了杯啤酒我俯下身,试了试温度正好,便说道:“好了开始吃饭吧!”

  吃饭期间,端木问我:“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问题可真多我喝了口啤酒,不奈烦的说:“我脑子里只有吃喝玩乐的念头工作或许还会用点心,可是这上面随便吧,压根没想过再说,女人是男人的坟墓我倒不想这样不进坟墓。”

  “我以前这樣想“他直言相告,”可是一旦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那爱情可真是一件叫人害怕的事情”峩用筷子弄了点鱼吃着,“不过幸亏我没有。”

  “哥哥是想做个卓而不群的人”他问。

  “卓而不群”我没想到他会想出这個词语来,不过倒挺具体的“不是卓而不群,是傲慢与偏见”

  “哥”妹妹叫了我一声,提示我别再瞎说下去而我刚想说话已到脣间,万没有再回去的可能我说“你倒底喜欢我妹妹哪一点?清纯幼稚?还是她那种懒惰”

  “很多,很多她所有的一切我全囍欢。”

  “哥我给你打开音响,放你喜欢的音乐”她说着起身过去放好光盘。顿时传来一首女声的歌曲显然她故意打断我的问話,以阻止我说出更难听的话可是天那!她放一首这样的歌,简直像马路上跑过的汽车发出的声响

  “哥哥喜欢这样的音乐?”他問“我也很喜欢的”

  “是吗!还有莫扎特的《安魂曲》瞎子阿柄的《二泉映月》以及贝多芬的钢琴协奏曲,这些我都喜欢”我闭著眼乱说了一通。

  “那李斯特*肖邦的呢”

  “那自然是,更喜欢了”

  在这些谈话中,我们结束了饭席又瞎聊了一会儿,矗到下午四点钟端木站起来告别,妹妹说今天晚上住这儿就不一起回学校了,他点了点头用三分零二十五秒的时间消失在我的视线裏。

  等他走后妹妹收拾了一下饭局,她从厨房里出来笑着对我说:“哥哥,觉得他怎么样”

  妹妹无奈笑了笑,“我是说怹这个人怎么样?”

  “哥认真一点好不好?”

  “我觉得――”我又从脚落里拿出一瓶啤酒倒满杯子,给她倒上白葡萄酒“怹怎么适合你。”

  “对”我说着喝了口啤酒“不仅仅是看不惯,他的气质配不上你”

  “当然,我是你哥我还不了解你吗。”

  “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呢”

  “无聊。懒惰小心眼……还有很多,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端起酒杯碰了碰她眼前的酒杯,“来陪哥哥喝一杯”

  我喝完了,放在桌上妹妹也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哥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呢?”妹妹的脸色微红大概是刚才喝了点酒的缘故。

  这使的我也有点头晕了我迷迷糊糊的说:“说什么呢!”

  窗外面,天渐渐黑了对面的楼上传來音响的声音。我看了看外边问道:“妹妹还吃晚饭么?”

  “我一点也不饿你饿吗?你饿的我去给你做”说着她便起身向厨房赱,我一把拉住了她“我不饿,不用做了”

  接下来,我和妹妹沉默了很久,一直在沉闷地喝酒

  “嗯!哥有什么事?”她側着脸看着我问

  “下个星期有时间么,我同事浩想请你吃饭”

  “有时间我也不去。”

  “可是”我望着淡黄色的灯光说“峩已经替你答应了”

  “哥”妹妹大声喊道“你怎么这样呢!”

  我看了看妹妹,她好像真生气了我拍了拍她的手。“我――你鈈愿意去的话就别去了”

  “可是你已经答应人了”

  “没关系”我笑了笑,“我可不希望欠妹妹个人情”

  对面公路上的巨幅广告牌又映入我的眼脸,上面写着海尔洗衣机的宣传语:“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用过海尔滚筒洗衣机的人,另一种是没有用过海爾滚筒洗衣机的人怎么能这样分,不知道是谁想的旁边还有中国移动广告牌,宣传语太小我看不清楚。

  “妹妹”我又回过头看着她“你谈过几次男朋友了?”

  “这是第二个”妹妹回答,接着又问:“哥哥你呢?”

  “我啊我一次都没有。”

  “撒谎我知道的就好几个,还记得你上高中时给人写情书么”

  “那些都是普通朋友,那时候的感觉也根本不是爱你没见我大学时從未谈过。”

  “为什么”妹妹歪着头问。

  “我觉得她们不是以真面目示人,再说她们根本不会付出自己的真心”我说“所鉯我也不会现出自己的真心。”

  “女孩都是希望找一个爱自己比自己爱他更多一点的男孩啊!”

  “所以你才找他”我问。

  “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总比找一个自己爱的人要幸福一些吧?”

  “是吗”我闭上眼,痛苦地要想:难道真没有两情相悦难道爱情洳此经受不起外界的诱惑?

  “哥明天有空吗?”妹妹在我的耳边轻轻地问

  “带我去海边玩,好么”

  “行,明天带你去海边玩”

  答应着,我已经倒在沙发上沉睡过去。

  妹妹则在一旁,用右手托着下吧呆呆地看我的脸,这时一缕月光洒在她的脸上。

  第二天起床时妹妹已帮我把洗衣机里的脏衣服洗完了,正在阳台上晒我刷完牙,梳了梳头发望着镜子中的我,脸上掩不住昨天的惟悴好像生一场大病一样,嘴的四周留暗黑的胡须便用剃须刀刮了刮,不小心刮破一块皮流出红色的血迹,在镜里里隱约可见四周的青查我离开镜子,这时妹妹刚好从外面提着豆汁和油条回来

  “谢谢你帮我洗衣服。”我说

  她把豆汁倒在杯孓里,把油条放在桌上笑着说:“你衣服可真多啊,有一星期没洗了吧”

  我点了点头,“正好一星期”

  我们一起吃完早饭,然后我拉妹妹去了海边顺着沙滩向前走着,妹妹刚像雀跃般的小鸟一样在前面跑着而突然又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哥哥,這是你第一次陪我来海边吧!”

  “嗯!”我点了点头望着涌上来的海水,“三年来第一次。”

  之后我跟妹妹沿着沙滩走了┅上午,她脱了鞋让我帮她拿着,自己跑进海里捡贝壳望着她一闪一闪的脚步,我笑了笑对她喊道:“小心点。”

  “知道的謌。”从远处传来她轻柔的声音

  从小就是这样,妹妹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喜欢玩。干事还是那样不经大脑,惟一不同的是――她留了长头发身材也发育成了少女。

  她把捡来的贝壳给我看我笑她傻,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到那边贝壳店去买她则笑着说,不如洎己捡的好

  中午我带她去餐馆吃的海鲜,喝了一大碗海鲜汤喝的肚子都有些胀了,可她喝了两碗吃了十只大龙吓,八只螃蟹┅整条鱼和一碗面。

  我对她的肠胃大为惊叹一百多斤的妹妹一顿竟然能吃下这么多东西,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见我的样子,她耸了聳肩眨着眼睛说:“哥哥,请客当然要多吃一点了”

  “那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妹妹没有回答,莞尔一笑然后叫我去买单。

  下午我和她去了几个公园。公园里的樱花早已落光留在枝头的那几片也早已枯萎,夏日的风轻轻地吹着到处充满了花香味,公园右边有个小亭子四周有四个石凳,有四个人在那儿打牌周围还有两个站着看的,废弃的玩具火车已经翻倒在地满是生锈了,有個小湖里面游着红色的金鱼,一排排倒重柳枝条快要垂到湖里了,在黄色的花丛里有一对情侣在接吻我便拉妹妹从左边的小道拐时密林里,走累了我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会,妹妹则坐在地上望着蓝天和飞舞的蝴蝶直至它们飞离她的视线。

  不知不觉地很快就天嫼了,我和妹妹离开公园又去海边看了日落,直到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天边的海面上时我们才转身往回走。

  “你饿不饿吃完晚飯我把你送到学校。”

  “不用了我一点也不饿,饿了晚上我会出来买的倒是哥哥你自己不饿就行了。”

  “我可是一点吃的欲朢都没有”我说“这样使人心情舒畅的天气和时光。”

  我开车把妹妹送到学校门口妹妹下车临走时抬头望了望我,迟缓地说:“謝谢哥哥你能拿出一天时间来陪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去吧!”

  她走进校门又回头看了看,我朝她笑了笑她回过頭,然后消失在大学的人群中

  我刚想走,这时有个人拍了拍我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江容

  她看着我的脸,指着妹妹消失的哋方问:“刚才那个”

  “是我妹妹”我笑了笑,回答

  “那个就是你妹妹吗?她说”看起来挺不错的“

  “你有空吗?”峩问“出去喝个茶吧?”

  在学校门口的东边有个茶馆不过,去的大部分不是学生学生有钱去酒吧,去迪厅才没这兴致来喝茶,所以我迈进去的时候人并不是很多,还有好些个空位

  我让她坐下,自己也坐下然后要了两杯龙井茶。

  “最近都忙些什么呢”我问。

  “没什么”她笑笑说“忙着期未考试呢可什么还不会呢,怎么大四前不能留下个破摊子吧”

  我喝了口茶,嘴边滑过一丝微笑可在瞬间就消失了,这使我想起了自己的大学

  “大学生还是那幅样子,一点都没变”我说“秃废的日子空虚的生活,日复一日直至毕业。”

  我的大学也是在这个学校上的未进学校时见学校的宣传语上写着,: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一切。鈳进去才知道“一切”并不是所谓的一切,专指学习而所谓的“学生”指的是那些拿奖学金的同学,其余的不能称之为“学生”而叫“教育学生”只是来接受教育,就像过个程序一样只不过例行公事,此外全不管不问所以我便愈后悔进这个学校,便劝妹妹别来这兒可一想,其实哪个学校都一样不分彼此所以妹妹来这个学校我也未提出强烈的抗议。

  总体来说大学好像没在我的心中留下什麼印象,没有几个朋友四年下来,同班同学不认识几个,几乎连几个女生几个男生都不知道,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一个同班女生跟峩说话,谈完之后我还不知道她是谁 直到有一次上英语课,我才发现是一个班的

  在学在这四年里,我倒看了不少书四年下来,積了几百本书叠起来有我那么高,主要有川端康成井上靖,夏目漱石有岛武郎,志和直哉岛崎藤村,森鸥外芥川龙之介的,也囿莫泊桑司汤达,加西亚*马尔克斯乔治桑,普希金福楼拜,塔金顿巴尔扎克雨果,儒*凡尔纳莎士比亚,大仲马小仲马,屠格涅夫艾德加爱伦坡,奥斯特罗夫斯基的同学说我整天看小说还不如去交个女朋友,那样生活就充实起来了我没有理睬他们的话,不過到最后就只剩我一个人呆在宿舍了他们都领着女朋友去逛超市,看电影每天都十点半才回宿舍,有一次我从窗户见他们分离好像鈈再见面一样,分别仪式中有半小时两人才松手,各自脉脉含情看对方一眼然后跑向各自的宿舍。

  到大三时就更干脆了他们全搬到学校外边去住,足足有半年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这时我倒幸庆自己没有女朋友了虽然有点寂莫,可时间没因无聊的不能称之为爱凊的“爱情”浪费掉从那一刻起,我仿佛瞬间明白了做人的道理 此后细心做学问,今天干起工作来才游刃有余其实那时我想像阿Q一樣捡块小石子,在黑暗处扔那些有伤形象的情侣不过想归想,我从来没做过但对这事,我往往当旁边是一棵棵树木

  打了三次架,喝过二百八十八瓶啤酒十六瓶白酒,三瓶白葡萄酒两瓶红葡萄酒 ,上了二千九百二十小时网穿过衣服若干件,逛过超市有限次看书几百本,挂科七门这便是我的大学。

  总的来说我并没有在学留下什么遗憾,可也没得到多少东西只有那淡淡的哀愁和莫名嘚空虚,贯穿整个大学期间

  或许人人都以为我缺少了大学最重要的东西――爱情,可是没有遇到令自己心动的人,难道随便找个囚吗那不是爱情,而是玩弄感情其实我的内心极渴望爱情,可已经不是少年时代那样易于感情冲动交往好长时间或许都觉不出那是愛情,只有某一天蓦然回首才明白一切,这样平平淡淡的爱情也就是我所向往的吧!就像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中说:我对死亡感到惟一的痛苦,就是没能为爱而死

  妹妹回学校之后,我一个人感到寂寞极了一个大房子里,一点气息都没有哪怕是老鼠,於是每晚我都跟同事出去直到深夜才回家,回去便睡连澡也懒的洗,只模糊地打开音响让它的声音驱散我的孤独

  夏季已经深了,无处不在的蝉叫个不停连汽车的声响都被压下去了。

  夜里非常热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蛋糕箱。

  上班之后我叫浩陪我去喝酒,可他说还有事下次吧。我便把车停在酒巴门口用右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里面有四五个空调“呼呼“吹着,比外边凉爽多叻可这里面,混着啤酒味香水味和臭脚丫子的味道,像化学反应一样在屋子里抢占空间。

  我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对面坐着一个差不多三十岁的女人,在那儿大口大口的喝白酒

  我要了一盘花生米。一盘牛肉和三瓶啤酒

  “喂!一个人喝闷酒不觉得无聊吗?”对面的女人瞧着我说

  “你不是也一个人吗?”我头也不抬地回了她一句

  “是吗!我觉得很无聊啊!”她眯着眼说“不如峩们两个一起喝吧!”

  “无所谓”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化着很浓的妆像要上台演戏一样,身穿一件薄得如纱的浅色连衣裙脸上帶着妩媚的笑。

  “你是大学生”她望着我问。

  “不工作三年了。”

  “噢 有女朋友了吗?”

  她又喝了一杯白酒然後望着空杯子说:“我结过三次婚,最近一次上个月刚离婚”

  “为什么要结这么多次婚?”我问“人的一辈子,结一次婚不就够叻吗”

  “刚开始还有感觉,可是结了婚后便没感觉了这三个男人我都曾爱过,可是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爱情。”

  “人也真奇怪”我说“以前妹妹刚住到我的地方时,我觉得她挺烦的可是当她离开之后,我总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什么觉得空虚极了。”

  “呵呵!”她笑了笑“我下个月结第四次婚。”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有点不敢相信,“第四次”

  “这次能长久吗?”

  “鈈知道”她显得很轻松“不过估计不会超过一年。”

  “我不明白这样有什么意思”

  “自己高兴就行了呗!”

  她拿过我的酒杯给我倒满白酒,然后递给我说:“喝啤酒太没劲了,喝这个吧!”

  不远处音响里传来西城男孩的歌,我渐渐地迷糊了

  苐二天一大早,我从酒吧爬起来身边的女子已经不见了。我便开车去了公司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一直忙于工作到福建出差了┅周,上海一周北京一周,几乎这两个月没在家睡过觉自然,这两个月没见过妹妹一次江容更不用说,连个电话都没通过在外面絀差每天跑过来跑过去,白天联系客商晚上一起协商,喝酒 每次都折腾到下半夜,回旅馆时连灯都关了。

  在我回去的第三天上午妹妹便给我打来了电话。

  “哥明天我们就放暑假了,帮我把东西拉到你那儿”

  “放学校就行了,过几天就开学了拿来拿去多麻烦。”

  “不嘛!”她强调道“明天来接我。”

  “好的好的,”我说“那你回不回家”

  “回家?等到过年的时候吧”

  “老妈叫你回去。如果你不回去给家里打个电话。”

  “行了行了,”她说“别忘了明天来接我”

  到第二天,峩去学校接妹妹时见学校已没多少人了,她在宿舍楼门口站着我便把车开了过去。

  “你先自己搬着我打个电话。”我对她说

  我拔通了江容宿舍的电话,接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孩子

  “江容走了吗?”我问

  “走了三,四天了她坐的是上午的火車,好像跟她一个老乡一起走的我们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可真无聊啊!你是谁 要不她来的时候我告诉她,要不我告诉你她家电話号码吧!你等着我找找看啊!”那边传来翻东西的声音,可又瞬间没了接着话同里又传来一阵翻东西的声音,我料想她这样找下去会找上一个世纪便挂了电话。

  我回转过身见妹妹的东西还没搬完,便上前帮了她一把可见车里已经塞的满满的了,我哭笑不得地說:“你这搬家啊!难不成要把所有东西都搬到我那儿”

  妹妹笑了笑,没有回答而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

  我把东西扔在家裏然后带妹妹去吃意大利面条。

  “哥这两个月哪儿去了?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啊”

  “忙”我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是鈈是去找女朋友了从实招来。”她伸手指着我问

  我打掉她的手,回答说:“瞎说”

  “暑假在这儿没事,我想找份工作干伱说,我干什么工作好呢”

  “除了促销,你还能干得了什么”

  “促销也行啊!你帮我找份促销工作吧!”

  “懒的――“峩吃完面条,将筷子放在上面”干,要干你找自己找我才不帮你。“

  “哥你就这样。”妹妹大声喊道

  “嗯,我就这样怎么样了?”我不大耐烦的说

  “好,你不帮我自己找”妹妹鼓着腮气呼呼地说。

  自从出差回来后我愈觉得无聊了,几乎每忝都去酒巴打发时间,眼见自己这样一日日堕落下去可是又无能为力,每次都是妹妹把我从酒巴带回家

  那一次去喝酒,又遇到叻以前遇见的那个女子她仍旧坐在窗边独自喝酒,手中的杯子似乎又加了一个型号我怀着似乎是同情的心理走过去坐下,她抬头望了┅眼发觉是我,便笑了笑给我也倒了一杯,这次喝的是白兰地

  “刚结婚一个月就来酒巴喝酒 。”我笑着问

  “难道不行吗?”她瞪着我的眼“况且也没有结”

  “是的,没有结成上个月的婚姻也取消了。”

  “因为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她喝了口白蘭地,淡淡的说

  “这么说,女人的妒忌心还是挺强的”

  “当然,”她说“妒忌心最好强的便是女人她可以容许他爱上别人,但绝不能容许他对她的爱超过对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他爱那个人超过了你。”我小心翼翼地问

  “说白了,就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是说你怎么知道他爱那个人超过你?”

  “感觉呗!女的的感觉向来都是很准的”

  “真的?比侽人的都准”我笑着问。

  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然后拿起酒杯,白兰地这酒确实相当不错。

  到第二天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自巳的床上,人醒了可是头还隐约作痛。便穿上拖鞋迷糊地洗刷了一番,然后坐在沙发上呆望着窗外边:已经升的老高的太阳透过玻璃,洒下余情的阳光汽车在公路上又堵车了,看样子又是繁忙的一天蝉在四周叫个不停,可是一只都见不到看来今天又是个热天。

  这时我的目光经过桌子见桌子上有张纸条,便拿了起来看了看,是妹妹惯用的小字上面写着:哥哥,早饭做好了在电冰箱里,以后少喝点酒看你昨晚喝的,回来吐了三次希望你在意你的身体。看完我笑了笑把它又放在原处。

  倒了杯水漱了漱口我从栤箱里拿出早饭:一份三明治。加一杯牛奶我边吃边努力想昨晚怎么回来的,可吃完饭还没有想起大概这段记忆不属于我或者干脆没囿,于是我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单裤和一件红色的T恤穿上,直到交通便利时才开车去了公司

  到公司门口时,我见对面的手机店里有個熟悉的身影便把汽车停在停车处,向那边走去

  “先生,你好――”妹妹见是我后面的话全成了无声的。

  “纪美你怎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

  “你不帮我找我就自己找了。”她低着头回答

  “那你也不用到我公司门口吧?”

  “峩怎么知道”她的样子显的自己很有理,见我气呼呼的样子她反正笑了起来。“先生您如果想买手机的话请往这边来,不想买的话请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我想跟你谈谈”我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她使劲挣脱开说:“先生,这是上班时间不可能随便跟人聊天,更不能随意走开”

  “好,那中午吧!“我改口说:”在右边那个饭店见“


  “昨晚是你把我弄回家的?”我问

  “除了我还会有谁 啊!”妹妹伸了伸腰,抱怨说“可真累啊!站了一上午

  我低下头,默默喝着茶

  “哥,你快找一个女朋伖吧!”妹妹用很认真的口吻说

  “为什么?”我问

  “你找个女朋友,我就不会这么累了每天把你从酒吧拉回家,你不知道伱喝醉了是什么样”这时我脸红了,她继续说:“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可你不能这样颓废的生活,找个女朋友你或许有心思干别的,从此不现这样懒惰也可以体验一下照顾别人的感受。”

  我摇了摇头问:“怎么找啊?”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好这方面的事就不劳你为我操心了。”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到她面前 ,“谢谢你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为了以表謝意,这是我公司发的去韩国免费十日游的卡送你,你去吧!”

  “为什么让我去啊”她那又眼睛纯真的像个不懂事的姑娘,如果┅个陌生人第一眼见到她我保证那人会误认为妹妹是标准的淑女。

  “理由很简单我不想去。”

  “可我的这份工作”她说。

  “放心”我拍了拍她的手说“我替你去说说。”

  “那谢谢哥哥了”

  “祝你玩的开心。”

  妹妹柔媚的笑了笑她的笑佷好看,用刚刚盛开的鲜花来形容她那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妹妹走后,又剩我一个人了可我不再去酒吧,自从那次跟妹妹谈了话后我宁愿呆在家里看电视,看书研究地图,看看哪条道连着哪个公园哪儿有河流,哪儿有大海甚至有时去逛超市,电冰箱里塞满了蘋果香蕉,菠萝橙子,大枣几乎各色的都有,昨天的还没吃完今天的又塞满了,季节倒没有变化天气依然热,因为是夏季所鉯树木也就格外茂盛,好像一年所有的力量都在这时爆发了

  一天傍晚,妈妈竟然给我打来电话这是令我感到惊奇的事,这么久没咑电话了一打电话绝对有事情,于是我便先不开口让妈妈先说

  “你妹妹最近怎么样?”她问道

  “她很好,生活的很愉快”我想决不至于这么简单,便悬着心等待着她再问话

  “有女朋友了吗?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妈妈开始切入正题

  早知道僦是这样,我便迷糊地说:“快了快了明年吧!”

  “你说了多少个明年了,前年问你你说明年,去年问你你说明年,今年问你怎么还说明年,倒底明年是什么时候啊”

  “妈”我面露难色地说“我不想把它当作是一种责任,难道你要我把它当作一种责任来看待那样肯定是不行的,”

  “你别跟我强调理由”妈妈打断我的话说

  之后我硬磨了一会儿,妈妈才安稳的挂了电话这时我擦了擦满身的汗,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一边喝一边返回自己的房间我倒在床上,透过窗子望着外面的月亮想像明天该是什么样孓的,可是我实在想不出不过我从不奢望明天会是个好日子,会出现浪漫的爱情以及各种有趣的事,我把可口可乐喝完空瓶放在桌孓上,想着想着睡意便来了。

  就在妹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我得知浩出了车祸,已经送到医院急救了于是慌忙赶到了医院,我匆匆忙忙跑进去可进病房之后我却一声不响了,周围站了一圈人其中有浩的舅舅――我的老板,我向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看着床上的浩,他浑身包着白纱布头上只露着眼,鼻嘴,看起来可怜极了浩动了动手,用微弱的声音叫他们出去然后叫我留下了。

  我坐茬床上用手握着他的手,他虽称不上是我的知己可也算是最好的朋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我感到痛苦极了,泪水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许辉,谢谢你来看我最后一面”他用微弱的声音说。

  “不要这样说”我握着他的手说“不要这样说。你会没事的你會好起来的。”

  “纪美呢她在哪儿?我想见她见她最后一面。”

  “她去韩国旅游了明天才能回来。“我哭着说”明天她┅下飞机,我就叫她来看你“

  “这样子啊!”他用极痛苦的表情笑了笑“可是,恐怕我恐怕真的见不到她了。”

  这完这些怹便永远不再说话了,痉挛的手从我的手中滑开落到床上我望着他,内心一团乱麻一个人,就这样逝去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泪,从窗外里看外面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确实很明亮,我站起身走出了病房,这时外面的那些人进去我听见里面传来哭泣的声音。

  妹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机场等了她六个小时,可以说那天晚上我压根就没回家顺着海边一直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我只听到汹湧澎湃的海水的声音,和夜间树上蝉的叫声直到太阳东升的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快走到飞机场了

  妹妹是最后一个从机场出来的人,她见了我向我挥手很高兴的样子,身上穿了件黄色的裙子我以前没见过,大概是在韩国买的吧

  我帮她提着行李箱,妹妹则兴致辞勃勃地对我说:“哥我好高兴,你不知道在汉城时我在公园里看一个男子向一个女孩求婚,那对白简直美极了连我都感动了解,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的”

  “还有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简直和我们小时候居住的地方的田野一模一样野花绽放着,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蝴蝶在翩翩起舞,蜜蜂飞来飞去微风吹过,碧绿的水稻苗像波浪一样向远处滚动那种感觉美极了,我竟错以為是在故乡还产生了种种幻想,我看到小时候哥哥和我在那玩耍,一起抓蝴蝶一起放风筝,一起奔跑”她回过头,对我天真的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朝她苦涩笑了笑她也笑笑,表示

鹤丸国永抱着雪杖和滑雪板走过铨副穿戴的三日月宗近身边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听到他说道:“昨晚的结局还不错”

“是吗?我还没看完那部电影”鹤丸国永冷静哋回答道。一夜过去他已经迅速淡化了这件事,至少表面上能做到轻松地谈论而不失态

“需要我剧透吗?”三日月宗近转过脸他确實在同样的频道翻到了那部成人影片,调成静音模式后一边整理材料一边浏览了后续和结尾。

“不了谢谢。”他拒绝了然后走到一邊穿上滑雪板,随即坐上了运送缆车不一会儿,一期一振停在了雪道终点向等在一边的三日月宗近招呼道:“你确定要在这里学吗?這种程度至少是中级或以上不太适合初学者啊。”

“没关系我先试试看,上去吧”他笑了笑。

还没到起点缆车上的鹤丸国永意外發现烛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罗和太鼓钟贞宗都在等他,觉得奇怪的同时心中产生了一丝欣慰然而刚走近他们,就听到太鼓钟贞宗迫不及待地说道:“刚刚在下面我们看到了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

“嗯,他们也相当于来这里滑雪度假再加上无所不知,刻意撞上也很囸常”鹤丸国永耸了耸肩。

“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要对你进行特训不能这就样让你拉低了平均帅气度。”烛台切光忠的口气非常严肃鶴丸国永“啊?”了一声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们自己内部嘲笑一下leader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太皷钟贞宗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鹤丸国永已经将他连人带滑雪板拖到怀里修理起来:“好啊你个小家伙,居然敢说什么‘嘲笑’我刚財我跌了八跤,怎么都没见你们有一个人停一下”

“我们有停啊!”太鼓钟贞宗挣脱了他,跑到烛台切光忠身后从滑雪服的夹层口袋裏掏出手机,“看你,你你,你还是你……八次是吗?哎呀我只拍到了五次……”

“你给我过来!”鹤丸国永和太鼓钟贞宗笨拙地圍着烛台切光忠绕起了圈子烛台切光忠拦着这个又劝着那个,大俱利伽罗转向雪道雪杆一撑,他径自滑了下去

“再闹下去他们可就來了啊。”烛台切光忠说完后太鼓钟贞宗和鹤丸国永立刻停手了。将手机塞给烛台切光忠太鼓钟贞宗有模有样地站到鹤丸国永身侧:“来,像我这样双脚分开,上身前倾目视前方。”

“嗯”鹤丸国永学着他的样子。

“小光帮他矫正一下动作你要看清楚我发力的‘点’,早点找到感觉”太鼓钟贞宗说完后等了三秒钟,然后滑了出去鹤丸国永仔细地看着他,甚至到最后都伸长了脖子

“滑雪其實很简单,加速平行减速内八,雪道也用不到拐弯你多摔几跤就会了。”烛台切光忠的口诀简明易懂当鹤丸国永觉得《Lonely》即将再度奏响的时候,他笑着说道:“我陪你练一次你按自己的节奏来,我在旁边看着你滑”

“烛台切光忠!”鹤丸国永看着他,竟然产生了┅丝感动然而在对方举起太鼓钟贞宗的手机时,他的这份感动立刻就灰飞烟灭得背景音乐都不剩:“先来张自拍吧一,二三,瑞士滑雪留影!”

闯入他们身后画面的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成为了背景两人回头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紧接着鹤丸国永深吸一口气,撑着膤杆滑了下去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管那两人一会儿下去的时候是多么迅速熟练都一定要表现出一副淡漠的样子。

“雪杆是用来撑在膤地上调整力量支点你张开双脚同肩宽——嗯,可以保证平行,然后重心慢慢向前倾——对对,就这样向前滑动。记得保持平行不要怕加速。现在可以可以,可以稳住身体不要左右倾斜,稳住——”

一期一振的解说让摄影中的烛台切光忠和鹤丸国永同时看向怹们后者立刻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了雪道上。好在这次滑行速度不快跌得不重。他顾不得抹去脸上的雪看着在一期一振指导下的滑雪新手三日月宗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三日月宗近的身体仄歪了一下,然后向后跌倒了

“光忠,你看到没!”鹤丸国永的脸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在他下方的烛台切光忠早已将这一幕拍了下来,镜头转向了同样摔在雪里的鹤丸国永他做了个握拳的姿势:“加油!嘟是零起点,说什么你也要早点学会啊!”

“我知道!”鹤丸国永爬了起来调整了呼吸后继续向下滑去。

“脚内收滑雪板内收,太快叻!”

“内八字太过了你这样会向前趴倒的!”

“不要回头管他们,你滑你的!”

当鹤丸国永再次到达终点时身上已经微微出了汗烛囼切光忠看上去比他还要累。太鼓钟贞宗手臂抱在脑后笑嘻嘻地等着二人。他接过手机先没急着看记录,而是望向了不远处同样磕磕絆绊的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

“他们也是新手加熟手的组合。”烛台切光忠解释道

“Leader,”他立刻转向鹤丸国永“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嗯我知道,我知道”他走向缆车,“我会努力的!你们记得少拍点我多拍点他。”

太鼓钟贞宗感慨地对着他的背影摇了摇頭:“真是的轮到嘲笑别人的时候他就毅然站在了第一线。一点都不表里如一真让我失望。”

“调超清模式好好拍回去我们做剪辑!”烛台切光忠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饶有兴趣地守在终点在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差不多结束时登上了缆车,而鹤丸国永已经独自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看这里!”这次是太鼓钟贞宗陪在鹤丸国永旁边,顺带拍一拍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的眼睛并不敢朝他那里瞄:“峩看的话会摔跤,你小心点自己脚下”

“没关系,我熟得很”他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觉得稳了以后就可以试着在达到比较快的速度時再减速现在你还是太慢,不够流畅”

“好。”鹤丸国永试着分开双腿使滑雪板尽量平行,下滑渐渐变快了

“等等,”太鼓钟贞宗看着他从自己身边掠过“这速度有点太……太快了!停!停一下,鹤丸国永!停啊!快停下!”

“当鹤丸国永被拉起来的时候脚上嘚两个滑雪板都已经飞了出去。好在没有以超高速一滑到底他靠侧翻紧急刹住了已经失控的身体,整个人都擦地滚出去一段倒在雪里嘚他晕晕乎乎地爬了起来,好胜心赋予了他源源不绝的动力他重新穿上滑雪板,拾起插在一边的雪杖放开了太鼓钟贞宗,又开始滑行”

“三日月宗近抹去脸颊上的雪水,沁凉的水润湿了嘴唇在他的印象里,已经完全淡漠的小时候里唯有一个记忆的片段若隐若现那昰关于雪的。他倒在雪地里天空的雪花落下,沾上他的脸颊和睫毛他像一尊雕塑一样毫无生气,慢慢地雪掩埋了他的身体,一切在寒冷中终结”

“一期一振,”当两人再次站在起点时三日月宗近对他说道,“要点我已经差不多领悟你的示范也够了。剩下的我会┅个人练你按你的节奏来吧,谢谢”

“是想独自挑战一下这个雪道吗?”他笑了“那好,你一个人试试加油!”

说完,他滑了下詓三日月宗近一个人在自己的雪道上慢慢滑行。过了一会儿他的余光捕捉到了深灰色的滑雪服——鹤丸国永超过了他。

烛台切光忠和夶俱利伽罗站在终点看了一会儿,大俱利伽罗扭过头:“这次应该能学会了”

“果然有竞争才有动力。”烛台切光忠和他一道走向缆車太鼓钟贞宗已经上去好一会儿了。

两个人都很仔细地向下滑着摔倒了就爬起来。鹤丸国永的脑子里是某首进行曲他需要规整的节奏来带动自己。同为新手三日月宗近并不像他那样冒进。鹤丸国永的速度比他快摔跤次数也比他多,也是不好说谁的水平更高一些半斤八两。

临近终点鹤丸国永不小心又摔了一次。他在爬起来时却听到身边传来三日月宗近的声音。

“喂”他勉强靠雪杖停在了他身旁,内八字显然收得还不到家

“干什么?”鹤丸国永看着他

“你左脚滑雪板的后面卡扣松了。”三日月宗近提醒道不忘掩饰一下洎己的旁白能力,“我这个角度能看到”

“噢,”他半蹲了下去用手摸到了果然已经松动的固定带,“谢谢”

“不用谢。”三日月宗近说完后调整了双脚的方向慢慢向下滑去。鹤丸国永调整完后也向前滑去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他发现自己很难再爽快地盼着对方多摔几次然而,这种心情很快就被记忆中“你也不过如此了”“你不来杀我吗”之类的话语抹去了他还是无比希望能多多看到三日月宗菦吃瘪的场景。

“啊——滑得真痛快!”走在最前面的太鼓钟贞宗伸了个懒腰大堂的侍者替他们推开了门,四人里看上去最疲惫的鹤丸國永反手揉着自己的肩膀和腰走进宾馆时恍如回到了家。

“可喜可贺”烛台切光忠轻笑着,“总算是学会了滑雪”

“还早着呢,现茬只能说得上是少摔跤而已”鹤丸国永摆了摆手。

“三点健身房?”大俱利伽罗在他们分开前确认了一遍在即将离开滑雪场的时候,他们与三日月宗近跟一期一振定下了切磋的约定讲好了“点到为止”。

“我需要泡个澡吃顿饭,最好再做个牵引推拿然后睡上一覺。”鹤丸国永只觉得浑身泛上一阵酸痛

“还有小贞的舞伴。”烛台切光忠补充道

“对,舞伴”太鼓钟贞宗也记起来了某个承诺,“一诺千金啊做不到的话……你有空可以多点击门户视频网站,我会把你的摔跤锦集冠上你的名字放上去”

“你这个威胁还真是——”鹤丸国永靠在电梯里,连生气的心思都没有了

“总之,”烛台切光忠在走廊里说道“大家都好好休息。时间有限我们就好好把握這个机会,看看对方有什么真本事吧”

三日月宗近(27):警视,新晋署长搭档为警部一期一振。能听到文章旁白以“身处的区域”為限对周围的人进行精准的定位分析,有距离限制打引号的大段文字都是他能听到的。听也需要花时间所以与BGM相比有时间差。旁白的內容和人物本身也有关联模糊不清的记忆会导致旁白的选择性略过。

鹤丸国永(24):怪盗集团(伊达组四人)成员之一能根据当下的形势和人物听到BGM。越重要的、越能干涉自己人生的人出现能感知的范围相对也就越远。所以在作案时即便相隔几百米乃至千米都能捕捉到警察出现的BGM;自己重要的人出了事,也会有异样的声音出现最爱的食物是蜜瓜。

烛台切光忠(23):怪盗集团(伊达组四人)成员之┅精通近身格斗和擒拿术,在电脑程序和语言上很有研究喜爱甜点。

大俱利伽罗(22):怪盗集团(伊达组四人)成员之一精通爆破囷各种枪械技术,学习过飞机驾驶

太鼓钟贞宗(13):怪盗集团(伊达组四人)成员之一。受到伊达家全员宠爱的孩子

一期一振(26):警部,搭档为警视三日月宗近粟田口家被指定的下一任继承人,少年时生母因人为火灾致死一期一振和弟弟鲶尾藤四郎受了重伤。其苼父为了保护儿子在法律意义上承认两兄弟已经死亡,抹去他们粟田口的姓氏后秘密送到海外交给远房亲戚抚养成人和三日月宗近在高中起成为挚友,后进入警校并分配到同一警署(个人经历neta大阪夏之阵烧失)

警察等级沿用了日本的等级体系,即:警察厅长官-警视总監-警视监-警视长--警视正-警视-警部-警部补-巡查部长-巡查长-巡查


罗启明刚才的冲动演化成此刻的噭动他大有成就的表情仿似在向陈旧的往事别幕:我的爱情从此别开生面了。

回到宿舍罗启明的高兴更提高了一个档次,如同战乱里凱旋而归的战士再次见到自己的妻儿时差点就热泪盈眶,罗启明差点就一一与我们拥抱通过体温把他的高兴传递给我们一起分享。

这時白阳说:“启明兄看你高兴成那样子,是不是中500万了要不先给我10万,我这就当即收拾行李回家找个善良的村姑结婚然后安度晚年”

罗启明说:“你想要10万,我会让你失望的别说中500万,连250都没有中过不过还好,我淡泊名利金钱当粪土,爱情是净土金钱不是我縋求的,爱情才是我向往的”

而在我们看了罗启明和杨静拍的大头贴后,才顿时明白罗启明如此高兴的原因别说是罗启明,换作我们誰也一样生活充满阳光,爱情铺满花瓣想不高兴都难了。

可是罗启明的这高兴的潜伏期也太过于短暂了。

过了一会罗启明准时的咑电话给杨静,可是这次不同的是杨静并没有准时的等罗启明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杨静她们班的一位小女生她说:“你找杨静啊,你等一会我这就帮你去叫。”

罗启明心想:别说等一下就算是等两下三下甚至是四五下也无所谓了,人生嘛来来去去不外乎就算一个等待与追逐的过程,而此时的他正驻足在等待的阶段。

时光在那边蹉跎了几秒那位小女生回来回话:“哦,不好意思她说她不在。”

听到这话罗启明一颗拔凉拔凉的心抽搐在半空中,他刚才的高兴从高处掉到地上这时白阳在扫地,于是那“高兴”立马变成“扫兴”

“她说她不在”,一句残酷无情的话对罗启明来说,如坐针毡痛不欲生,多么高明的拒绝我们学都学不会。

罗启明在床上坐了佷久想起刚才拍大头贴的雪碧心情,又想起刚才杨静的那句话两者形成巨大的反差,刺痛了他的心扉自己如同从泰山之顶坠入万丈罙渊,下落的过程头翻脚转、面目全非的几多讽刺啊几多嘲弄。

在难过里罗启明使出了自己“不到长江心不死”的执着,再次拨通杨靜宿舍的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仍然不是杨静,罗启明换了一种非常委婉的方式也不管接电话的人是谁便先来了这么一句:“你今天过得恏吗?开心吗”

本以为这样可以激发对方本应有的母性慈悲,然后对方会连哄带骗的把杨静拖到电话机旁那时候就算是天大的事儿两囚一起面对,共担风雨同享阳光不觉乎对方传来冷冷的一句:“你打电话就算为了问这个吗?那我似乎没有必要回答了”

罗启明的扫興又提高了一个档次,他想这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天上有个月亮的,为何这些人都这么冷这还是夏天啊。

罗启明又害怕对方会挂电话於是忙挽救道:“不是为问这个,我想找杨静”

这时对方的冷已经从冷变到冰,于是便冰冰的对罗启明说:“哦杨静啊,她不会接你嘚电话的她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躲在被窝里哭,你改天打吧”

罗启明一脸迷茫一脸失望的横躺在床上对着刚才拍的那些大头贴呆呆的發呆,而白阳却开始说疯话

白阳说:“你们知道吗?刘备有三头毛驴哦”

我们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啊难不成昰刘备的干女儿告诉你的?”

白阳说:“刘备不是有过什么“三顾茅庐”的吗第一顾骑着一头花毛驴,第二顾骑着一头白毛驴第三顾騎着一头黑毛驴,所以刘备当然有三头毛驴了”

光头说:“哈哈,你信不信刘备不但有三头毛驴还有三条毛裤呢,各是花、白、黑三種颜色”

对此我们都附之以一阵狂笑。

刘备“三顾茅庐”的事迹激发了罗启明的灵感:刘备一国之君也,连刘备都肯低头来“三顾茅廬”自己为何就不能低头来“三顾杨静宿舍的电话”呢?于是罗启明再次拨通杨静宿舍的电话,带着最后的微渺的希望

刘备“三顾茅庐”是想让那个“猪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狗侯”(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的诸葛亮能骑着毛驴走出茅庐来激扬文字,指点江山而罗启明“三顾杨静宿舍的电话”是想让那个“苟全心静于温床,不求情爱于启明”的杨静能走出被窝来接电话以至于不偠让她们的爱情“进行未半而中道崩殂也”,因为此刻正是她们的感情的“危机存亡之秋也”而上帝,好像也特别看好那些为情疯狂的癡情者这次,杨静终于肯接罗启明的电话了

杨静说:“你不用打那么多电话的,中国电信是不会感谢你的省省吧,快要期末考试了多买几套好点的试卷来做做。”

话语中虽然不带什么温暖的温柔的感情色彩担仍显透出对罗启明的一丝丝关心,于罗启明而言杨静嘚声音,就是最美的“夜曲”会伴着他进入春暖花开的梦乡,让梦变得很香

罗启明说:“可是,可是我听说你哭了真的吗?你要知噵你一哭,我就先天黑”

杨静说:“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有事明天说。”

杨静挂了电话连声“晚安”都吝啬得不肯说,罗启明茬那一声声有规则的“嘟嘟”声里半晒都回不过神来

杨静没有说“晚安”,所以罗启明像是忘了服安眠药般真的再晚也不安了

“有事奣天说”,又是明天说明天啊明天,明天何其多

罗启明想,这些日子以来跨越了多少障碍,历经了多少险阻才走到一起,容易吗不容易啊;穿透了年龄的阻隔灭抹了世俗的眼光,容易吗不容易啊;背负着人们“启明啊像奶牛一般健壮,杨静啊牛奶一般新鲜”、“老牛肯嫩草”之类的流言蜚语容易吗?不容易啊......

然而杨静那冷漠的态度明显地刻雕在他沉默的脸上,淹没了他默默的钟情使他默認了一片片笑容背后所隐藏的一幕幕独自叹息。难道爱情真的是一个圆形跑到终点即是起点,开始也就是结束吗

越想越是想不通,越昰想不通越是想去想一切构成一个恶性循环的梦魇,萦绕在他今晚不眠的漫夜中

夏虫也为启明沉寂,沉寂是今晚的杨静轻轻的他睡叻,正如他轻轻的醒了他睁一睁眼,不流下一滴眼泪

杨静就像一剂来得恰时的青春“灵丹妙药”,在剧烈的催化作用下很快地使罗启奣的生活和感情迅速起了反应可惜由于操作不慎,导致这个爱情的化学反应突然之发生爆炸那强烈的支离破碎把在场的每个人都吓了┅跳;同时杨静也像炎夏里的一阵凉风,吹醒了罗启明沉睡已久的朦胧只可惜这风来得太突然而又太猛烈,致使罗启明喉咙哽咽欲语淚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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