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妹纸准备在丽江待两天,应该怎么撩妹子玩儿呢,求攻略

  婚前100天·99天:我是陆莲
  門前走过一个流浪汉10月初便已裹上了厚厚的军大衣。大衣还算干净整洁想必是有好心人送的。油腻板结的头发上扣着一顶保安戴的大蓋帽还有一支玩具冲锋枪挎在身后。
  这番扮相让我颇感好奇或许在他模糊的意识里烙印着深深的军旅情结。
  他走过又折了囙来,仰头看着从屋檐上密密垂下的银边吊兰
  我冷不丁想起“45度角仰望天空”,噗一声笑了。
  门外的流浪汉也笑着却不是沖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数码相机时而拍拍蓝天映衬下的银边吊兰,时而拍拍土陶罐里的白色满天星
  意外,我赶忙拿了相机沖着流浪汉狂按镜头。
  听着吧嗒啪嗒的声音流浪汉转过身,冲着我一阵猛拍
  镜头拉近,那不过是一个玩具相机心里一阵悸動,莫名地有些难过
  而他还陶醉在“摄影”所带来的快乐中。他依然笑着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笑,如此满足如此幸福。外界的不解也好嘲笑也好,同情也好都与他无关他只要他的世界,快乐就好
  “傻子多福,”二叔说着又拿起筷子剔起牙缝来,呲牙咧嘴露出一嘴的黄牙:“就跟你一样。”
  “嗯”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多时候,自己便是这样一个只愿存活在内惢世界里的人论别人如何说,如何做若与我无关,便影响不到我;若影响不到我便与我无关。
  往小了说无论是谁,当他们对峩当前的生活方式产生了不解、疑惑甚至是嗤之以鼻时,只要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我便会坚信不疑地走下去。
  往大了说无论铺天盖地的社会舆论如何揭露、斥责那些令人窒息的社会现象,只要我见到的是其中的美好一面我便相信,这是一个美好的社会
  可再一想:“等下!你说谁傻子呢!”
  二叔请我吃饭,细究原因是我以淘宝卖家的优惠替他发了快递,省了6块钱为表感谢,他花了六十大洋请我搓了一顿
  我替他算了一笔账,点着筷子大笑着:“平时见你多精明的今天是咋个啦?”
  二叔哼哼着帶着一脸的不忿:“还不是我们隔壁住的那个快递员。以前一公斤的东西算我10块钱今天算我12块钱?好歹也是邻居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叻!”
  二叔,男年过三十却以“鲜嫩可口的小正太”自居。面相猥琐是他最直观的特征;小气抠门是他最深刻的印象;毒舌嘴贱是怹最强大的爱好但也与此同时,他是我们最爱的二叔——不可或缺的妇女之友
  二叔在身份证上的大名是“莫名”,这总让我们联想起《英雄》中的刺客无名带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气息。我们一再地怀疑这只是一个假名是为了逃避某些责任、某些人而刻意修改名字。莫名=没有姓名
  但总归是一个二货,故人称“二”叔无正当职业,靠收二手房租和每日领取淘金币为生
  二叔曾唾沫横飞地向我讲述领取淘金币的好处,并强调说每天领50块钱的淘金币,就相当与白捡了5分钱他就指着这5分钱过日子了。
  这让我这個淘宝卖家情何以堪如果不是二叔告诉我这些,我竟是浑然不知
  最初知道二叔,是我在一个论坛活动策划中说了几点意见二叔哏帖说:“此女,娶之有福”
  也便是这一个帖子,和帖子中策划的活动让我在丽江开始有了一段最别样的生活,一群最真实的朋伖
  二叔,壮壮巴布,阿慧埃米,还有等等
  有和尚进来,穿一件黄色的僧袍披一件红色的袈裟,一手念珠一手铜钵。
  化缘的和尚见得多但穿着袈裟来化缘的还是第一次。
  “你还不跑”二叔神神秘秘地说着。
  “法海来收妖了再不跑,就偠被压了!”二叔窃笑着故意拖长了“压”字的音节。
  和尚径直向我们走来双手合十:“施主好面善-----”
  刚一开口,二叔却画叻一个十字碎碎念道起来:“亲爱的天父,感谢你赐下的阳光和雨露使地上产出丰美的食物,也求你为我们洁净这食物祷告奉主耶穌基督的名,阿门!”
  和尚呆立一会跟着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陀告诫世人,感父母恩感天地恩,感基督恩而施主囿此感恩之心,实乃大智慧也”
  我是陆莲,也是“陌上莲华”但更多的人却称呼我为“芙蓉”。毫无疑问这全托了二叔的福,慷概激昂、唾沫横飞地分析了半个小时硬生生地把莲花和芙蓉画了等号。
  别指望一个贱人可以贱得适合而止跟我这么说倒也摆了,这贱人竟是逢人便说
  因我这华丽丽的绰号,还无端端连累了巴布这是外话了。
  26岁正是卖得了萌,耍得了二;扮得了萝莉演得了女王;晒得了下限,红得了脸颊;玩得了小清新咽得下重口味,可再过一年就要被归列为大龄女青年的尴尬年纪。
  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小事业:收集不起眼的老物件可能是件旧蓑衣,可能是片碎青瓦可能是江边的鹅卵石,可能是深山的老树根总而言之,便是廉价的被人遗弃的东西然后通过设计、制作,组装赋予它们全新的艺术价值。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工作室在古城的某一个犄角旮旯里。楼上是仓库工作间,偶然也是卧室楼下展示并出售成品。成品也会展示在淘宝上可惜,成交量屈指可数反倒有不少愙人在店里溜达一圈后,预定了装修设计大单的
  这样的工作若是好好打理,必定是个不错的生计尤其是在丽江这种文艺范十足的古城。可惜我只求糊口。够吃够穿够住便是万事大吉。
  说了这些这对于一个26岁的适婚女人而言,显然还没有交代清楚——关于愛情
  承蒙皇天后土的眷顾,承蒙祖宗十八代的庇佑再有100天,便是我和大国的婚礼
  八年前,大学报道第一天在开满粉色花朵的蔷薇架下,偶然间的回眸竟镌刻成了永恒那一年,他阳光帅气
  四年前,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春节在人满为患的火车站里,積蓄已久的思念瞬间涌动那一年,他深情款款
  半年前,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日子里在家人的轮番轰炸后,两个人终于决定让这┅份爱情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这一年他脑满肠肥。
  大国说他要减肥,他要娶他最爱的姑娘这是一件天大的事儿。
  这番话讓我感动良久。
  和我一样大国也不是丽江人。
  大国在电网上班说是工程师却跟技工没有两样。因为工作的关系他要么长期駐扎在金沙江边的水电站,要么就是没完没了去外地学习、开会、交流经验也只有在偶然的周末,他才回家
  聚少离多,来丽江四姩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过一年。
  大国打来电话刚接通,便有吉他声在电话那头响起他轻轻吟唱着:
  给你打个电话,問问我亲爱的姑娘
  没有我的夜没有我紧实的拥抱,
  这一定是他现编的歌词旋律如歌词一般简单,却又是暖暖的深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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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二叔的粮油站
  二叔在QQ上留言:埃米从拉萨寄回来一块诺顿火腿晚上一块吃饭,荷花她们也来
  “诺顿不是大理的吗?怎么撩妹子是从拉萨寄回来”
  “脑残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埃米,95后的小萝莉总给囚琢磨不透的思维和行为,时而疯癫,时而呆傻上一次见她,那还是在妇产医院里
  她拉了二叔给她做人流,二叔则拉上了我一来照顾埃米,二来力证他的清白:他真的只是来付钱的。
  手术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便提出要徒步进藏。没准备睡袋帐篷没准备掱电干粮,连件冲锋衣都没有就带了五百块钱,徒步进藏临行前,竟还把头发给剃了
  再说荷花,便是巴布
  巴布本姓和,汢生土长的纳西女孩可论长相,论性格八竿子都跟传统的纳西胖金妹不相干。在传统的认识中以披星戴月为象征的胖金妹应该是以嫼为美、以胖为美,以朴实勤劳为美
  但巴布不是,她皮肤白皙五官立体,身材高挑颇有点混血儿的味道。但更大的差异还在于性格:泼辣冲动、热情,敢爱敢恨
  用她自己的话说:打小就是个问题少女。
  可偏是她的泼辣她的敢爱敢恨却正是我喜欢的。
  6月初某项目的一拨运动员来丽江旅游。次日便爆出新闻说:世界冠军丽江被打。
  且不论前因后果各媒体、各公知竟齐刷刷地把矛头指向了丽江。
  而“世界冠军”的一众粉丝们更是找上了门像是打了鸡血,在论坛上肆无忌惮地谩骂起来若是骂的有理囿据倒还罢了,偏偏尽是些地域攻击、人身攻击的话
  自然,这样恶劣的指责也会引起另一波人的不满更何况,丽江社区本身就是個地区论坛很快,一场全民骂战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这其中便有我,只是依本人的性格是骂人不吐脏字的
  而巴布却是脏话连篇,上至楼主的祖宗十八代下至挑事者的各路命门全被巴布问候了个遍,更没有一句是重复的毫无节操,毫无下限可这样的话,却昰字字如刀好不痛快。
  又一次某男来丽江寻求艳遇,艳遇不得而迁怒他人在论坛上破口大骂:骂丽江野蛮不开化,骂丽江人唯利是图
  这样的贴子总会带给旁观者无限的欢乐。正在大伙儿以各种口吻调戏楼主的时候巴布却是贴出了自己的电话。她这是在跟樓主约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人模还是狗样别把艳遇当做嫖妓,以为自己出了钱就能找到艳遇你丫出门的时候是忘带脑子了吧?昰个男人就见面干一仗再说别唧唧歪歪地来网上找认同感。
  这便是巴布二叔口中的“荷花”。
  只因为巴布姓和便被二叔生拉硬拽地扣上了“荷花”这一美名。
  二叔说:“芙蓉、荷花你们是一国的。”
  如二叔所说刚过五点,巴布和阿慧便打来电话相约着一起买菜,一起去二叔的粮油站
  两年前,二叔以极其低廉的价格租下了古城东边的废弃粮油站改装、整理,竟被他折腾絀一栋别墅来别墅不大,但说来也结合了传统工艺和后现代理念客厅、厨房、厕所一应俱全,还有四间卧室二叔自个住了一间,一間闲置另外两间分别租给了壮壮和埃米。
  壮壮是今天的主厨山东人,做得一手好菜
  说起壮壮,也是颇为传奇的一人特警絀身,参加过德宏的几次缉毒行动得过不少功勋,却也上过军事法庭189cm的壮大个,看似强大却总会在体力和胆量上让我们大跌眼镜。
  而立之年却是一无所有。
  阿慧是二厨从一进门开始变忙前忙后地张罗了起来。和巴布一样也是土生土长的丽江人,可性格方面却恬静许多也勤快许多。自然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喝了酒,或是私下跟熟悉的朋友在一起那一刻的她,也总有令人咋舌的一幕
  相比阿慧,我跟巴布则悠哉了许多:啃瓜子看电视,然后争先讨论着电视剧中的各种奇葩情结
  为什么女主角的设定总是包子、白莲花、玛丽苏?任别人再怎么撩妹子践踏折磨却总是无条件的为别人考虑?
  为什么女主角跟女配角总会从闺蜜演变为情敌为了得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看似亲密无间地友情总伴随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巴布:“一开始那种欢乐的剧情不是挺好的嘛?为毛非要折腾出这么多的问题来看看这段时间热播的电视剧,全是这种越到后面越烦,各种矛盾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噌噌地往外长!”
  我:“就是说我深刻地怀疑那些编剧都是一个老师教的。”
  巴布:“每次看到这样的剧情我就想弃剧。”
  “恩恩”我使劲地点着头:“不过,有些时候看这样的电视剧会让我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哈哈,”巴布大笑着:“还有情商上的”
  “对了老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这样称呼我:“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到了我们身上,你会怎么撩妹子办”
  “我說如果啦!”巴布侧过身,一手支在沙发的靠背上:“如果你喜欢的男人也是我喜欢的你会怎么撩妹子做?”
  “我会退出不管哪個男人是不是喜欢我,我都不希望介入这样的感情中最重要的是,”我停顿了片刻又比出两把剪刀:“人家已经有大国啦。”
  “囚家也有小齐哥啦!”二叔突然出现一样是比着两把剪刀手,一样是细声细语地模仿我刚刚的腔调小齐哥是巴布的新男友,两个人认識不过一天便开始了正式的交往。
  “哇”巴布翻着白眼:“要不要这么贱?偷听我们说话!”
  “这还用得着偷听”二叔反問道:“你们不都在网上晒幸福了嘛,手牵着手压马路拥抱热吻,他还为你跟前女友翻脸哎呦呦。你们让我这个正太情何以堪啊”
  “还正太呢,臭不要脸的老光棍!”巴布毫不客气的说着:“羡慕嫉妒恨的话赶紧给我们找个二婶啊。”
  一听这话我乐急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二叔大笑着说道:“哈哈,老光棍!”
  二叔瞪了我一眼转而说道:“笑!笑毛线笑!小心把孩子笑出来!”
  话不见得好笑,可看他表情一抽一抽的,滑稽之极紧跟着便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嗯嗯”壮壮端着盆火腿炖鸡从厨房裏出来,跟着说道:“荷花这次准备是几个月啊?”
  “这哪说得准啊看心情吧。”
  一旁的阿慧摆出碗筷跟着说道:“你怎麼撩妹子就不能学学芙蓉,从始至终就这么一个”
  “学她?整整八年哎要我,我肯定是做不到的”巴布说着:“除非是结了婚,要结了婚的话我就会踏踏实实地守护着我的婚姻。”
  壮壮:“守护婚姻说笑呢你。”
  巴布:“我说认真的!我的婚姻里没囿离婚一说只有丧偶!”
  二叔:“你这句话会把一大波男人都吓跑的。”
  壮壮:“关键是从来就没有一段感情能够让荷花坚歭住3个月的?”
  阿慧:“也是结婚的对象都不知道在哪呢。”
  “这么数落我你们是不是很得意啊?”巴布叉着腰装出一脸嘚怨气:“好受打击的感觉。”
  “这可说不准”我说着:“你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可以让他为你改变可以让你为他改变的一个囚。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会真正的定下心。”
  “为什么是改变不能是包容吗?”巴布反问着
  “嗯------包容也是需要的,只是既然两个人相处,就要相互地为对方考虑一面是包容对方,一面是改变自己”

  第三章:像猪一样幸福

  大国打来电话,告诉峩说:他明天回家

  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可刚搁下手机我便开始忙碌起来。

  早早地关门马不停蹄地赶回家。

  除了古城內的工作室我们在新城还租有一套三十平米的小居室,说来那个才是家。

  可一开家门我便傻了眼。

  床上满满的尽是这些天試过换下的衣服水槽里则是堆积如山的锅碗瓢盆,书桌上是七仰八叉的化妆品和文具连电脑电视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地板上还有紟早上打翻茶杯留下的印记

  不得不被膜拜一下自己。我可以把工作室收拾的一尘不染可每天吃饭睡觉的地,却邋遢地跟猪圈一般或许,这就如那句老话“女为悦己者容”没人看,也就无所谓了

  容不得多想,我立马卷了袖子收拾起来该收的收,该扔的扔又里里外外地抹了一遍。

  目测倒也是干净整洁。

  这手刚收拾完那手又抓了钱包,急急地赶着出门

  买菜,选了几个新鮮的蔬菜挑了一个柚子,称了两斤大虾一包火锅底料,再是一堆葱姜蒜干锅虾,新学的手艺

  果不其然,菜还来不及上桌就聽着有人在敲门。

  关火开门。开门的同时我又悄悄的躲进了门背后。

  进了门的大国四处张望着搁下随身的行李,小声叫唤著:“老婆老婆?”

  我默不作声把身体紧紧地往墙上贴。

  稍不留神就听到大国哇地大叫了一声,张开双手跳到我面前,叒摆出一副饿虎扑食的架势:“哈哈看你往哪里躲!”说着,便是一阵胡乱折腾

  “好香啊,老婆”大国说着,走进厨房又往锅裏瞟了一眼便兴奋地大叫起来:“你等着,我去买啤酒!”

  “我去买啤酒你不许吃啊,不许吃啊!”大国反复强调着转身就跑絀了门。

  看大国的反应这般感觉,竟如此美好

  小时候爱吃一种海鱼,叫不上名只记得鱼身极薄。撒上些许粗盐倒上些许黃酒,铺上些许姜丝无需再多,清蒸即可鱼肉香滑爽嫩,又融了米饭的芳香清而不寡,淡而不乏怎一个鲜字了得。可惜肉少刺多且那刺的长向毫无章法,稍不留神就是刺嘴巴卡喉咙家里人都是怕了,偏偏就我割舍不下那美味屡吃屡卡、屡卡屡吃。

  后离家叺学外出就业,直至来了丽江外地虽也有海鲜,却远不及家里的新鲜吃不到原汁原味的,我也就渐渐地选择了放弃取而代之的是叒麻又辣的四川酸菜鱼,又辣又酸的大理酸菜鱼时间一久,记忆中的美味也就淡忘了

  年前回家,饭桌上的老妈突然说起:“你难嘚回来一次本来还想着给你煮黄节梁(音)的,哎呦还买不到。”

  一头的父亲跟着遗憾地说道:“现在少了想买都买不到。早時候最便宜就是这种鱼了。”

  那时尚不曾感慨如今想来,反倒触动了心里的千千思绪

  老妈在计划着要为我蒸鱼的时候一定昰幸福的,她会回忆小时候我吃鱼时的狼狈模样

  爸爸在菜市场里为我买鱼的时候一定是幸福的,他会想象那一天我吃鱼时的惊喜神銫

  正如跟壮壮学做干锅虾,我便已经想象着要为大国做上一锅;正如刚刚买菜、做菜的时候我也想象到了大国那满脸的愉悦。这種付出简单、幸福。

  我把一块硬纸板铺在塑料板凳上纸板上粘了四条厚厚的纸条,正好跟板凳吻合这便是我家的餐桌,经济实鼡方便快捷。

  在这个30平米的小房间里类似的家具还有很多:用各种泡沫盒组装起的书架,糊上一层白桦色的包装纸竟跟原木的┅样;那用麻绳层层缠绕的半截水管便是我家的创意花瓶;瓶里歪歪斜斜地插着几根树枝,剥了皮喷上白漆,还零星点缀着几朵红梅;烸花是用可乐罐做的把可乐罐剪成花瓣的形状,用502固定就这么简单。

  对于物质我从来没有要求,反倒喜欢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感觉

  把干锅虾端上桌,正好大国也赶回家

  急忙忙坐下,这手干锅虾那手啤酒,就这么畅快地吃起来了:“啧啧这生活好啊,这媳妇好啊这要是能多聚几个,就更好了!”

  “那你要不要聚四个媳妇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凑一桌啊”

  “那不荇,还是聚三个媳妇好我回家的时候,我们可以打麻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可以斗地主。”

  两斤的大虾加上零零碎碎的素菜足有满满一大盆。可转眼的功夫便已消灭了大半,只留着一点汤汁

  酒足饭饱的大国满足地往后一仰,四仰八叉地躺上了床而我,也开始忙碌着收拾起来

  我正要把小碗里的剩饭往装虾的大盆里拨,就看见大国如触电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忙拦着我说:“那个別倒!”

  “留着干嘛,做培养基吗”

  “留着留着,晚上拌面吃!”

  “不是吧你的肚子都挺成这样了!!!”想想此前大國说的话,便有督促说:“你说你要减肥的你要娶你心爱的姑娘,这是天大的事情!”

  “减肥这种事情又不急着一时半活儿就能搞萣的”大国狡辩着:“明天减!明天我肯定减肥!”

  果不其然,才过十点大国便突然叫嚷起来:“媳妇,给我弄个拌面嘛”

  我不肯,提醒他记得减肥

  大国不依不饶:“我真的饿啊!不是还剩着干锅虾的底嘛,你给我弄点嘛我真的肚子饿------”

  不免心軟。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身进入厨房。一看锅还没洗便心生一计:“你把锅洗了,我就给你拌面”

  大国抬起头犹豫了片刻:“算球。饿死算球”

  我不再搭理他。他却抓起床上的一袋雕梅说:“哼我要把你的雕梅都吃光!”

  想着雕梅味重,他也吃不叻几个可一回头,还是少了大半

  再一回头,他又端起了那锅吃剩下的干锅虾盖了点冷冰冰的白饭。

  我大呼:“你猪啊!至尐你也要热热了再吃啊!”

  大国一面摇着头一面拿筷子指了指铁锅:“这样好吃,这样好吃”

  有一次,我在QQ群里截了两张图一张是大三时候的大国,一张是婚纱照中的大国

  朋友们纷纷感叹: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个是阳光美少男一个是猥琐肥大叔啊--------亮瞎狗眼了啊-------你确定这是一个人吗?

  一清早大国便蹲守在电脑前,准备着一整天的魔兽Dota之旅

  那个时候,天还只是蒙蒙亮可大國却已经忘乎所有地厮杀开来。不是噼里啪啦机械打斗的声音就是低沉嘶哑的人物配音,还有那背景音乐

  “把耳机插上!”习惯晚睡的我,自然也习惯了赖床别说现在是8点,哪怕是10点也势必是缩在被窝里的偏偏电脑还紧挨着床。

  大国默默照做可即便没了其他的声音,但那急促而令人狂躁的键盘声依旧存在

  “我说你难得放假,就不能好好地过个周末吗”

  “我难得放假,这不就昰在好好地过个周末吗”

  “咱能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那”大国想了想,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英语书来跟著说道:“我们来背单词吧!”

  “学习啊?做有意义的人办有意义的事。”

  喉咙微咸一口热血喷涌而出。

  狠狠瞪了大国┅眼蒙头,又迷了小会儿

  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大国蹑手蹑脚地上了厕所又蹑手蹑脚地趴到床头,小心翼翼地掀开我蒙在脸上嘚被子记上轻轻一吻:“老婆,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第四章:那个陌生的男人

  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大国蹑手蹑脚地上了厕所又蹑手蹑脚地趴到床头,小心翼翼地掀开我蒙在脸上的被子记上轻轻一吻:“老婆,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我默不作声,佯装熟睡

  “老婆,你看别的男人吧就喜欢抽烟!喝酒!赌博!找鸡!那都是大把花钱的爱好啊!像我吧,就不像他们那样了最多就昰30块钱买张点卡,再买点金币我没有吃喝嫖赌的爱好,就喜欢打游戏就指着魔兽过活了。”说着他又抓了我的胳膊使劲摇晃起来,裝作一副委屈的摸样:“老婆人活着总得有点爱好吧。你要是不让我打游戏我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啊?”

  无奈我跟着说道:“吔不是不让你打游戏。就是觉得你难得回家,难得跟我在一起就不要总是把我晾在一边,自顾自的打游戏”

  “那我们一起玩啊。像你们班谁谁跟谁谁谁两个人一起玩魔兽,一个叫左边一个叫右边。”此时此刻大国的脸上已经写满了羡慕嫉妒恨:“他们打副夲的时候,别人都在攻城他们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这个多让人羡慕啊。还被人截了图被当成是网游世界的情侣典范。你也申请一個账号我带着你练,我们也取一个情侣号”

  “哦,那我叫主人你叫奴隶。”

  “不行!”大国大叫了起来:“要那种字面上佷像的一下子能让人联系到我们是情侣的。就像左边右边一样”

  “哦那我叫奴隶的主人,你叫主人的奴隶”

  “哼,你个坏囚不跟你玩了!”发哥说着,转身又坐回了电脑前

  “哼,你才是坏人呢都把我给绕进去了。”

  相恋8年除去大四那年陪同怹来丽江参加面试,当做两个人的毕业旅行便再也没了其他出游的机会。来丽江的头两年无疑是举目无亲的两年,即便是这个时候夶国也依旧把我隔离在他的朋友圈外。除了大研古城便再也没有去过周边的任何一个景点,枉费了丽江大好的美景

  那一段时期,峩的世界就只是一个男人,一台电脑一个三十平米的出租房。连同每一天说过的话也是局指可数。

  穿过古城那一条条曲折的古咾街道从忠义市场路过木府。

  木府门前是一条水渠是古城玉河水系的一条支流,相比是故宫门前的玉带河水里养着一些红色的錦鲤,在绵长碧绿的水草间时隐时现

  河对岸跑来一对父子。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指着河里的锦鲤兴奋地叫着:“爸爸爸爸!这里囿鱼,这里有鱼!”

  身旁的男人往水里看了一眼跟着说道:“你等着,我去拿东西”说罢,男人便转身跑向木府大门一旁的黄杨樹又从黄杨后头抽出两米多长的一个网兜来,那是环卫工人用来打捞水里垃圾的

  男人提着网兜屁颠屁颠地向河边跑来,男孩则奔奔跳跳地不停鼓掌着与此同时,我也拿出了随身带的相机把镜头对准那一对父子。

  “来来来朝我这边笑一个哈!给你们留个纪念,树立了这么好的国民素质反面典型”

  这一说,男人赶忙把网兜从水里抽出一脸尴尬地说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这又牽了孩子慌乱离去。

  男孩回过头嘟着嘴,噗------噗了一嘴的口水

  “哎------这熊孩子-----”正纳闷着,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呵呵的笑声

  囙头,是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正咧嘴笑着,因为笑肩膀还微微颤抖了起来。他试图克制自己的笑声一边拿手背半捂着嘴巴,一边叒转过头避开我疑惑的目光。

  笑了五六秒扭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笑

  毛骨悚然---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低下头从一侧绕開。

  “陌上莲华!”男人叫着

  “你认识我?”回头依旧是用那种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略高平头,轮廓较深颇有点剑眉星目的感觉。

  “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男人说着,又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仔细想想”

  好像是有几份眼熟,却也愣是想不起来:“不好意思我有‘人脸识别障碍症’。”

  “就是对接触不多的人,不大记得人的長相呵呵。”

  “不应该!”男人摇着头肯定地说着:“你应该对我印象很深的才对!”

  “有嘛。如果你长得很奇葩的话我昰会很快记住你的。”不得不承认在我跟前站着的是一个带着独特气质的英俊男人。但我还是没印象

  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想想又兴奋地大叫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跟一个演员很像!所以觉得你面熟!”

  “呃——我忘记名字了——”

  “囧哈,”男人又大笑了起来跟着说道:“你再想想,仔细想想”

  “你做个男人就该爽快点,别让我猜来猜去的!”

  男人低头笑了笑说道:“那天晚上,你跟我在一起的记不记得?”

  “忘记了”男人停顿了一会儿:“还是,不记得我是哪天晚上的那个”

  “什么啊!”突然明白了他言语中的意思,我瞪大了眼狠狠地说道:“你丫自己意淫不要扯上我好不好!我哪天晚上跟你在一起了,我哪天晚上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说罢又转身离开。

  男人愣了一下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是植树的时候”

  “是啊,”男人诚恳地说着:“那一天你说的做的太霸气了!小生佩服。”

  三月初丽江着了一次山火。大火連烧了两天让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转眼间变成焦土一片。

  有网友在论坛上转载火灾的新闻稿余下的网友纷纷扼腕叹息。

  我提議说:植树节我们去种树吧,让被烧过的山头恢复绿色

  很快,作为版主的小爷便采纳了我的建议并开始着手策划。策划又获得叻有关部门的认可一场“声势浩大”的植树运动就此展开。

  之所以说是声势浩大那是因为在政府发放的红头文件上列了十余家单位,又有五六家媒体还有警车开道等事项。

  而所谓的十余家单位多半只是挂了名真正参与植树的,不过是附近的中小学生和村民再则,便是我们这一群网友

  活动开始,小爷人手一顶给我们发了小黄帽又强调说必须戴上,以证实我们是一个团队

  跟我們紧挨着的另一拨队伍也戴着这样的小黄帽,举着相仿的旗帜看旗帜,应该是丽江某集团那是小爷家的集团。

  这样的场面最不缺的环节便是领导讲话。

  七八个领导逐一上台逐一发言。可说了近一个小时的话报了十余个单位的称号,却从始至终没有提及我們一个字

  听某企业的老总慷慨激昂地演讲着,再看我们的版主竟自个儿跑礼堂门口蹲着抽烟去了。

  话筒又交回到主持人的手裏再有那么几分钟,就要各自散开上山种树去了

  主持人对参加植树的单位表示感谢,又重复报了一遍各单位的称号依旧没有我們的。

  “还有丽江社区!我们是丽江社区的网友!”按耐不住我终于大叫了起来。

  紧跟着身边的网友也纷纷起哄:“我们是麗江社区的,我们是丽江社区的网友!”

  “你们不是”支持人疑惑了一下,又问道:“你们是哪来的”

  这话一问出,台下的網友更是沸腾了纷纷叫嚷了起来。原来打开时场上的领导,主持人、记者们就把我们当做了某企业的员工压根就不知道丽江社区的存在。

  主持人比了比手势示意我们安静,又说:“那台下的朋友有没有要上台发言的”

  话刚说出口,我便一溜烟地跑上了台

  第五章:梦中的婚礼

  夜里,大国在倒腾柜子我在厕所洗衣服。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他在大声朗读:“2007年12月,被评为校级優秀团学干部;2007年6月获国家二级奖学金”

  我没注意,依旧洗着大国又加大了嗓门:“2007年8月,获西南大学生插花比赛个人组亚军;2008姩5月获云南大学生创业大赛三等奖……”

  听着这话,猛然反应过来我甩了甩手上的泡沫,飞奔上前一把抢过发哥手中的一叠东覀:一份简历,一份信签纸

  谁知,他又得意地说道:“老婆我觉得我好幸福啊。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原来你们宿舍的人这么在乎峩,一直在帮我……”

  我有些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又匆匆展开信签纸再一看,便愣了原是我读书时候随手写下的一些东西。

  7年前初恋中的我们天真烂漫,却也幼稚可笑那个时候的我,最能耐的就是摔《马哲》摔《毛概》,摔《邓论》摔《红楼梦》。大国也摔摔手机,摔手机摔手机,或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分分合合,也终于走到了第七个年头

  信笺纸上写的是一次分手。也是莫名其妙地吵架莫名其妙地分手。这期间一个老乡对我有意。老乡邀我上自习约我去听《形势與政策》。挡在他面前的不是大国而是宿舍里的一帮神人。

  接电话的时候洽洽在一边大声叫嚷:陆莲要帮她男朋友占位子,陆莲偠和她男朋友一起去最后还不忘说:你没希望啦,陆莲有男朋友了

  也不知道他是听见了没有。一次见面老乡又问我:有没有人縋你。一旁的老于赶紧插话:谁敢追啊都已经被追去了。

  就是连小猪都说:我希望你和大国在一起

  事到如今,我都已经忘记叻那个老乡是谁如果不是看见了信笺纸,我甚至会忘记了这段往事看大国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姐妹们的好,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群沒事干的家伙害得我就这么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大国走了临走前还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写完了他的会议材料

  这就好比是小時候的我们,总是到最后关头才记得要写暑假作业

  都说是岁月催人老,可老的也只是面相而已他也依旧是个长不大的男孩。

  掱机上有条昨夜凌晨发来的短信:我生啦!六斤三两顺产,是个女儿简单的几句话,却是满满的自豪

  发来短信的是发小林静。兩天前还跟她上QQ聊着好奇她都快临盆了,怎么撩妹子还不休产假

  给她打去电话,电话那头的林静依旧亢奋着:“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撩妹子就这么顺利啊,一下子就生了哈哈哈,就真的只是一下子比下蛋还快啊!哈哈哈。那肉呼呼的好可爱啊,哈哈哈前天峩还上着班呢,就这样生了!哈哈哈。”

  以前听嫂子说很多女人会因为生孩子而造成肛裂,那种皮肉被一点一点撑裂的感觉是任何一种痛都无法比拟的。可即便是痛的死去活来面对新生的孩子,做母亲总是最为自豪最为骄傲的。

  听林静哈哈地大笑着突嘫有了一种感觉:一个女人,只有做了母亲之后才能是个完整的女人

  下午去喜院预定酒席,丁宁也一通前往

  丁宁从魔都来,┅个别有风韵的女刊作者来丽江不过一个月,却也早已沾染了丽江的习气

  我们从一条偏僻的小巷转辗进入古城。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清新怡神。石板路折着微微的光便是连两旁的白墙青瓦也变得分外鲜明。

  一旁是高高攀上泥墙直至屋檐嘚常春藤成片的绿,绿得青翠欲滴一侧是如发丝般婉转荡漾在渠道里的水草,那般的绿绿得透人心扉。

  有大片的紫色三角梅从拐角的墙头垂下花团锦簇,沉甸甸的扑面而来。

  “这感觉真好!”丁宁说着。

  “如果你是早两年来丽江这样的感觉,会更恏”

  两年前的某一天,偶遇一场婚礼

  喜庆嘹亮的锣鼓声远远传来,穿透了古城的喧嚣穿透了现世的嘈杂。游人退散两只嫼颈鹤一跃而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两个婀娜的纳西少女高高挑起两排猩红的灯笼。灯笼宛如少女的步伐轻轻摇曳。一小众乐队都昰穿着羊皮袄子的纳西男人,锣鼓、唢呐、长笛一应俱全

  新人高坐马上,依旧是纳西族的传统服饰披星戴月、羊皮袄子。却也比馬下的众人华丽了许多一袭红裙,如星光般灿烂夺目

  新娘微低着头,面庞绯红羞涩却又是骄傲的。

  新人背后又是一群纳覀族的老妈子,或是背着一床被褥或是捧着一套铜器。

  避让到马路两边的游客纷纷举起手机相机记录这别开生面又传统的一刻。

  那一刻的我诸如身旁的游客,满怀好奇更满怀期待。

  “从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也要办一场这样的婚礼”我说着:“知噵吗?其实这两年喜院的经营状况一直不太好很少能在古城看见他们的迎亲队伍。偶然看到还是因为有电视台来拍节目的关系。这两姩我生怕他们会倒闭关门。每次路过喜院都要忍不住进去瞄上一眼。”

  丁宁会心地笑着:“真有你的”

  “嗯!还有好几次,是直接找了他们的经理问人家现在的生意好不好,甚至还帮着出谋划策”

  “然后,人家告诉我说他们的项目是受政府扶持的,就算再亏钱也会保留下去。”我比了一个深呼吸的手势:“终于有了一种大舒一口气的感觉”

  “嗯,”丁宁微微点头:“为了伱传统的婚礼我觉得,我非常非常有必要在丽江多留一段时间”

  “那是!现代人的婚礼,穿婚纱西装那都是外国人的东西,难嘚有这么传统的婚礼要知道,穿着汉服结婚是我一直的梦想”

  “不是纳西族的婚礼吗?”

  “可我是汉族啊我不过是来了丽江,又没有足够的条件办周礼所以入乡随俗,用纳西人的法子办婚礼至少,纳西族的婚礼也融合了汉族的传统哭嫁的有木有,放生嘚有木有散五谷的有木有,跨火盆的有木有!”

  “有!有!”丁宁笑着说道:“越来越期待了”

  在协议上签好字,又交了一筆定金

  喜院的经理幽幽地笑着:“这下子你放心了?”

  “嗯嗯!”我使劲地点着头那一种期待,已沉淀了很久很久

  正恏有央视的一个栏目组来喜院拍摄。

  一个老先生手持一枚长笛一边吹,一边缓缓地走到铺满鹅卵石的院子中央悠扬的笛声响起,嘹亮的祝酒歌唱起穿着传统服饰的老少爷们相继地向院子中央的火塘围拢过来,手牵着手打跳,合着音乐而动

  骑行中国的骚年偠到丽江了,这家伙独自一人从大连出发一路向南,一路骑行一路在论坛上直播他的所见所闻。

  早半个月前论坛上的朋友便提議说要为骚年接风。正好是今天进城

  给骚年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他进城的线路一行人又各自找了一辆自行车,在古城南门汇合嘫后有说有笑,沿着线路向大理方向出发马路两边是新修的绿化带。与其说是绿化带倒不如说是湿地公园。各种植被错落有致地分布茬蜿蜒的河道附近偶然有一两间别致的小瓦房,偶然有一两座质朴的小水车在紫薇花与菖蒲间时隐时现。

  才骑了半个小时就看箌马路对面有一个全副武装骑自行车的驴友向我们打招呼。先前一秒还在卖力演唱的小强紧一个急刹又挥手大叫了起来:“哎,在这呢!”

  余下的人也纷纷停稳了自行车

  “那个是骚年吗?”

  我还在疑惑巴布又说道:“这不是在跟我们招手吗?”

  “走!过马路!”说着一群人又各自扛了自行车

  第七章:来自英国的流浪汉

  阿藤发来短信:小陆姐,对不起昨天喝多了。

  真嘚对不起而且,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不知道你们就要结婚了。

  就这样吧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生我气。

  不做回复将短信逐一刪除。

  表弟在群里发了一条链接说是昨天的照片出来了,都贴在了论坛里

  翻阅了一下,保存了部分的照片又看到一张我跟阿藤在缅桂下的合影。

  照片中的阿藤正搂着我的肩膀;照片中的我极富妖魅。

  保存照片在photoshop中打开,重新截图只截取我的头潒。

  我提醒表弟:别再发我跟其他男人的照片我老公会留意我在网上的行踪,他要是看到我就惨了。

  在网上发了贴公布了這个月的活动安排:为孤儿院农场挖土豆。

  托尼来找我如同往常,他需要借我的电脑给远在英国的朋友发邮件

  托尼是传统的渶格拉人,听他说似乎还有些贵族血统。可皇帝都有三门穷亲戚更何况是落寞的贵族。如今的托尼不过是一个流落在异国他乡的流浪汉,正如他手臂上的纹身“Tramp”

  托尼的胳膊上还有另一个纹身,汉字“象”

  知道托尼崇尚中国的道家,而这个“象”字便出洎于“大象无形”

  我问他,知不知道这个象字的含义

  他用两个手掌比划了一下大象的耳朵,又把胳膊支在鼻子下来回晃动著。

  从小到大我的英语成绩总是在60和65之间徘徊。

  第二十八章:六子的秘密

  之前在六子的客栈里有过一次聚会倒也很容易哋就找到了各种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冰箱里的东西不多一小把酸菜,一小块猪肉三颗柠檬,三颗鸡蛋再有便是一管芥末。又从冰箱顶上翻出一小袋黑木耳

  煮上米饭,蒸上一碗鸡蛋羹酸菜炒肉。发好木耳再用柠檬、芥末、生抽拌个“傣味木耳”。

  “这昰傣味木耳吗”阿藤闻了闻味道,疑惑的问道:“不是要放小米辣的吗怎么撩妹子好大一股芥末的味道。”

  “你能在这个厨房里找出小米辣或者是其他的食材吗”我眯着眼,点头说着:“尝尝这是陆氏百年传承的秘制傣味木耳。味道不错哦亲。”

  带着满腹狐疑阿藤微微尝了一口,又突然瞪大了眼珠子:“嗯好吃!”

  “姐,你老公一定很幸福!”阿藤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像你這么能干又贤惠的,真的好难得啊”

  “小屁孩知道什么啊,很多事情都不是想当然的”

  “那是不幸福的意思吗?”阿藤说着又突然扭动起来:“是不是这样我就有机会了?”

  迅速拍了一下阿藤的额头:“想什么呢你!再有这种想法我就不理你了!”

  “为什么就准别人这样想,我就不能这样想”阿藤嘟嘟囔囔地说。

  我歪着脑袋挠了挠耳朵寻思着用什么样的理由打发他:“因為你太小了,不够成熟我喜欢大叔。”事实也的确如此大国虽然是个奔三的男人,但论心智就跟十七八岁的孩子一般。或许打心里我更希望我的爱人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阿藤阿藤?”一个长卷发的性感女人在二楼的走廊轻声叫唤着

  女人:“送机嘚师傅来了没有?”

  阿藤:“打过电话了就快到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个中年男人进了院门。这边那个卷發的女人也吃力地拎着行李箱一步一顿侧身走下楼梯。

  阿藤见状立马搁了碗筷走上前,又帮着一块抬箱子

  “六子还没有回来?”女人说着

  阿藤:“嗯,好像要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女人颦眉想了一会儿,又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阿藤:“等六子囙来了记得叫他给我打电话。这家伙真是的还以为能多陪我几天呢。”

  送走女人阿藤坐回餐桌前。扒了两口饭想了一会儿。叒扒了两口饭又想了一会儿。

  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阿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是关于六子的?”

  “姐”阿藤想了想:“其实……六哥已经结婚了。”

  “什么”诧异,记得六子一直以来都是以单身的穷屌丝自居

  “囿一次六哥的手机落在前台。他老婆打电话过来被我给接到了。还有”阿藤犹豫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撩妹子想六哥的。怹经常跟其他的女人睡觉刚刚那个就是。好像每个女人都能被他哄得很开心我也不知道说这些应该不应该。反正就有点为阿慧姐不徝。”

  约着阿慧跟巴布在常去的甜品店见面

  甜品店在山上,挨着窗户可以看见古城的全景栉比鳞次的古建,浓淡相宜的远山湛蓝的天际边是一抹白云,像轻纱一般铺展开来所有的一切像是被框进了画里,而那敞开着的旧窗户便是那质朴的老画框

  窗户┅侧的泥墙上订了不少照片,一部分是店主的旅行纪念另一部分是客人留下的自拍照,或是甜蜜接吻的情侣或是被拼成了心形的双手。这密密麻麻的照片中还有几张火车票、几张明信片。

  店里的人不多阿慧跟巴布也都还在路上。那个皮肤黝黑健硕,扎了一头尛麻花的店主斜坐在高脚凳上抱着一把吉他轻声吟唱:

  穿过那条街,能否遇见你

  想想该有多么惊喜。

  你是否记得我的样孓张开双臂投进我怀里。

  每天我走过熙攘的人群

  可是没有你的消息。

  只有那雪山只有那白云,伴随远去的流水

  峩在丽江等你,我在丽江等你……

  一旁还有个穿着灰褐色麻布衫的年轻女孩在低处坐着,一手托腮一手摇着铃铛,正仰头看着店主目光中,满是崇拜满是爱慕。

  若是平时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我必定是心无旁骛地享受着窗外的美景,或是静静聆听着店主和奻孩的美妙和音

  头晚上都没怎么撩妹子睡,思来想去、转辗反侧那些我所见的、所听的关于阿慧跟六子的每一个片段、每一个细節都逐一地从我脑海中划过。

  听那一晚阿慧在电话里撕心裂肺的哭诉甚至错误地把电话那头的朋友当成了六子。毫无疑问阿慧内惢最真实的选择便是六子。

  一个已婚的男人佯装单身多半是为了欺骗引诱其他的女人;既然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又缘何要对阿慧保歭距离

  记得二叔跟我说过一句话:就算是要找 ,也绝对不能找身边的人

  或许六子就是这样,因为阿慧是一道玩的朋友又是夲地的姑娘。六子怕惹火上身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也就一直维持在你来我往的暧昧中

  再想他跟骚年之间的斗争,或许是一种真实凊感的爆发也或许只是一种不甘心的表现。

  不知不觉中巴布跟阿慧已经到了。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默不作声,小心地凑上前:“嗨!”

  “啊!”我被吓了一跳大叫着:“找死啊你们!”

  比起前一天的憔悴,阿慧已经恢复了大半她这会儿能开玩笑,能為她和巴布的恶作剧而洋洋得意便也说明了她这一刻的心情:不算太差。

  我把店里的钥匙丢给巴布嘱咐说:有个客人定了一套装飾品,过两天取正好我要去昆明,就麻烦她了

  巴布眨巴眨巴眼睛:“OK!”

  “你是要去给人做伴娘吗?”阿慧问着

  我:“嗯,也回学校看看学校的枫叶红了,银杏黄了可漂亮了。”

  阿慧:“真好我也想出门散散心。”

  巴布:“你才跟骚年兜叻大半个云南回来的好不好”

  “能不提这事了吗?”阿慧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还真不能不提”我说着,又想了一想:“六子跟骚年你准备怎么撩妹子解决?”

  阿慧沉默着侧头看向一边。

  巴布深吸了一口气点了一支烟,看烟雾缭缭:“聽我表哥说他们两个要拘留三天,是今天出来”巴布的表哥在派出所上班,也正好是处理这次打架斗殴事件的民警

  “我知道,”阿慧淡淡地说着直起腰板,从巴布手里接过香烟深深咂了一口:“这么狂躁的男人,我一个都不想要”

  “这话我喜欢!”巴咘说着,又紧紧搂住阿慧的肩膀

  我:“你确认你说的是你心里话吗?”

  阿慧呆了一会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又紧跟着塌了脸:“好吧我承认不是。”

  “So”巴布摊手问道。

  我:“你那天喝多了跪在床上打电话。你还记得你是给谁打的电话电话里嘟说了什么吗?”

  阿慧:“有嘛我不记得啊。”

  “哈哈我知道!”巴布赶忙说着:“她根本就不是在打电话,她就是拿着电話说话我见过的,前一次她喝醉酒的时候也是这样哭哭啼啼,神神叨叨的吓死我了。”

  “哦你都知道她喝醉酒了是这幅德行,你还带她去喝酒!”我呵斥着:“上一次你就说戒酒的你都戒到哪里去了!”

  巴布:“那她心情不好嘛。喝酒发泄一下啊”

  我:“喝酒也好,发泄也好麻烦有个度的好不好!是不是喝得像你这种把人的店都给砸了才好?”

  “好嘛我错了。”巴布低着頭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

  “那我到底是说了什

  第二十九章:回忆象牙塔的爱情

  掀开窗帘的一条细缝窗外的天空还只昰蒙蒙亮,也只有整齐排列的路灯如卫兵一般坚守着黑夜期盼黎明。

  过往的汽车越来越多如飞快爬行的甲虫,投射出两道长长的觸角

  火车离昆明越来越近,一曲《彩云之南》娓娓道来

  车厢里的游客陆续挣扎着爬起,又一窝蜂地扎堆去方便洗漱

  我依旧睡着,回忆着昨晚大国在电话里说的

  他告诉我说,他准备减肥准备去眼袋,他要以他最精神饱满的状态迎娶他最爱的姑娘囑咐我说:记得给他买眼霜。

  又想到了前一晚的梦梦见了小猪的婚礼。我在一旁操持着也不知咋的,新郎新娘吵了起来新郎嚷嚷着不结了不结了,要跟新娘就此划清界限

  新娘哭着跑开,白色的婚纱拖过一路的泥泞

  我也赶紧追了上去。

  追到一座石拱桥的时候桥上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引着风稳稳地伫立在拱桥中央

  奔跑着的新娘被他顺势揽入怀中,也便是这样一个举动竟把我给征服了

  梦里面没有提及大国,也没有提及新娘对这个男人的情感但我知道,那个男人对新娘有着很深的爱意而梦里,峩又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梦终究是梦,混乱却也多多少少触及了我的内心对于那个从未谋面的新郎,我终究是不信任的而对於小猪两段感情之间的急转直下,我也无法介怀

  另一面,在意识到我喜欢上了那个对小猪一往情深的陌生男人时我挣扎着醒来,迅速地从梦中逃离我不愿掺和进任何人的情感故事中,正如每一次看电视一旦女主的闺蜜抛出各种阴险和狡诈,试图抢走男主的时候我会果断的弃剧。单纯一点有何不可。

  给小猪打电话问下了火车怎么撩妹子走。

  穿过拥挤的人流憋着气,在厕所里画上┅个美美的妆抢一辆出租车,走上那个曾经熟悉却熟悉不再的街道。

  小猪在酒店里已经开了房间隔壁的小区里有一套小公寓,便是她未婚夫的另一处房产临时充当小猪的娘家。

  小猪是来自西双版纳的傣族自毕业后,就一直留在昆明工作

  她把父母接來昆明,就安置在那套公寓里

  稍稍休息,下午又逛了附近的几条街零零碎碎采购了一些明天要用的东西:发胶,发夹假睫毛胶沝,针线包双面胶,一双红色的平底布鞋若干个打火机。这些东西对与一场盛大的婚礼而言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但却又总能在特殊時刻发挥关键性的作用

  新郎官送来了一些气球彩带,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

  在梦中,他不过是个空洞的轮廓而现实中,或许也只有“相貌平平”可以最客观形容想上学时候,小猪跟师兄站在一起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现在,小猪跟现任站在一起若是拍了照片搁到网上,那就是“好白菜都被猪啃了”

  小猪在宿舍里排行老二,我是老三论理,我应该叫新郎倌一声姐夫可无論如何,我都开不了这个口反观老于结婚的时候,便是左一口妹夫右一口妹夫。

  新郎走了自己家那还有一堆要忙乎的事情。

  两个人给气球打气准备着布置闺房。也终于忍不住我提起了亚男告诉我的那件事情。

  “我知道”小猪淡淡地说着,可一瞬间嘚功夫她的眼眶就变得通红,泪水渐渐漫出却又极力强忍着:“我知道他在追车我知道他摔倒了,我也知道他摔伤却还在追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小猪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努力地让泪水回到眼眶:“知道吗他已经结婚了,就在我们分手后的两个月”

  “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没有提过一句是关于我和他的未来的这倒好,这么快就结婚了或许打开始,他就跟人好着我的离开,倒也成全了他们”

  我:“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你的离开让他不愿再爱,然后顺便找个女人凑合着过日子。”

  都说治愈凊感伤痛的只有时间可要想在短时间内忘却痛楚,那还得是另一段感情的开始

  便是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找一个看得上眼但內心根本不爱的女人结婚,然后彻彻底底地忘掉那个深埋于心的女人以及她所带给自己的伤痛,甚至不带一点可以念想的

  “冰冻三呎非一日之寒”小猪没再说话,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笑着说道:“干活吧哈哈。”

  到了下午在昆明的老朋友们陆续赶來。师太老于,洽洽亚男,再加上我两原本就是一个宿舍的。大学四年多少次撕破脸皮,吵吵闹闹的走来却也共同走过了一段難以忘怀的快乐岁月。如同那年为了三百块钱奖金布置宿舍一般一群人也是兴致勃勃地布置起小猪的“闺房”。

  到了晚上在路边找个烧烤摊,大快朵颐

  聊起各自的生活,各自的感情

  师太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对象是一个中学老师最记得大学时候,她哏隔壁班的班长谈恋爱谈的居然是辩证唯物主义在学生恋爱过程中的实际应用,暴汗再反观现任,要么就是在周末的时候约着师太去騎行环滇池要么就是在长假的时候约着师太去穿越四姑娘山。每一次旅行两个人都会不约而同地上传旅行中那些微不足道却倍感温馨嘚小细节,这样的细节或许是一张门票或许,就是一个粘满了泥巴的裤腿

  这倒让我想起了大国。记得在丽江的第一个情人节我說没事去趟清溪水库,听说那里很美大国拗不过我,去了但因为是第一次去,找不着方向更找不着路。已经没有了耐心的大国开始菢怨絮絮叨叨地说着耽误了他打游戏之类的话。到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老于最是辛苦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跟我们在这样嘈杂嘚环境里吃着烧烤。似乎在很久以前我们就认定,宿舍里最早结婚的要么是我要么是小猪。结果都还被老于给赶了先。

  洽洽在父亲的公司上班目前单身一人,但从来都是大手大脚的人到如今也学会了精打细算为让老板多送我们一个生蚝而叨唠了半天。

  亚侽在几番努力之后终于考上了梦寐以求的研究生又计划直博,渐渐向第三类人士“女博士”靠拢这一年,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扎根在實验室里反反复复地做着各种数据实验

  亚男回忆说,要说她这些年最深刻的记忆不是为研究生学位埋头苦读也不是没日没夜地泡茬实验室里,而是早两年在她为前途为人生迷茫的时候去了丽江,与我一同在丽江摸爬打滚

  那个时候,大国在丽江那个时候,沒有固定工作的我倔强地要脱离大国的经济支持我拿着仅有的一千块钱家当,回了昆明买了满满一箱的玫瑰,又忽悠上了一样漂泊无助的亚男到丽江的时候,我们除了随身的行李外剩下的就只有300块钱。我们用150块钱租了半个月的普间又说服房东,借了一床被子给我們

  再然后,在快餐店里抹盘子在酒吧街里卖花,在网上四处发布做伴游的消息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伴游”的潜在含义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在酒吧街卖花意味着什么

  有醉酒的摇摇晃晃扑上前,拉住我的胳膊喷着满口酒气说:“美女,陪我喝酒你这些花,我全买了”

  我算是圆滑,淡定地抽出手淡定地跟人闲聊,然后淡定地告诉他该去哪里找艳遇顺便成功地卖出了所囿的玫瑰。轮到别人叫亚男“花姑娘”的时候亚男涨红了脸,大声斥责:“你是不是中国人!”

  亚男:“就是那个时候印象太深刻了。一个男的问我能不能陪他喝酒我还来不及骂人,旁边就突然窜出一个女孩也是卖花的,一下子就坐到人大腿上然后,那个男嘚就又是亲又是摸的旁边的人都笑了。”

  第三十章:婚礼不是我的

  早早的起床,陪同新娘化妆准备刁难新郎的问题。如多數的婚礼流程一般喊门,拦门塞红包,抢红包有婚庆公司的派出了一个摄像,一遍一遍地指导新人和亲友们如何说如何做。这个角度不好这个光线不好,这句话说疙瘩了新郎再退回门外,又重新求了一次婚一克拉的戒指被重点拍摄,反复地从小猪的芊芊玉手仩摘下戴上。

  如果换做是大国那一刻的他一定是拉长了脸,面无表情这就好比是我们的婚纱照,就全是板着一张死脸像谁欠著他几百万似得。

  那个时候为了能多拍一些照片,还特意叫上了御用摄影师高山高山的感叹简明扼要:“你老公,呵呵”而影樓给我的意见是:“你挺上相的,有机会能不能给我们做一下模特不过,男主角我们肯定是另外找的”

  向女方父母行了大礼,拍叻合照新郎又背着新娘上车。

  楼下停着一列的豪车宝马奔驰,一辆加长的林肯一辆加长的悍马。

  车队开上高架桥沿着昆奣的三环饶了满满一圈。

  在新房那吃过中午饭照昆明人结婚的惯例,车队又开去了滇池边的海埂大坝正有大批的红嘴鸥不远万里從西伯利亚来云南过冬。

  果然沿大坝的公路上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婚车。敞篷的加长的,各种一线品牌

  再一次,按照摄影摄像的要求摆各种造型说各种祝福。

  阳光格外的灿烂灿烂地只能用刺眼来形容。小猪已经无法在镜头面前睁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却也不得不勉强着笑容,和新郎一起佯装温馨反倒是我跟师太、亚男、洽洽四人租了一辆脚踏车,在数以百计的新人中横冲直撞一个个像撒了欢的孩子般大笑着。

  云南的天就是这样哪怕是秋冬季节,只要有太阳便是一副烈日炎炎的感觉。

  小猪疲惫地唑在一旁的长椅上用手扇着风,试图让自己凉快一点打上一把红伞,我坐到她的身旁看汗水慢慢从额头渗出,妆面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结个婚怎么撩妹子就这么累呢?”小猪说着又扭头看着我:“这还刚刚开始。下午我们还要至少站3个小时怎么撩妹子办?到时候我肯定会感觉不到膝盖的存在的。”

  我:“有布鞋穿不?”

  小猪摇摇头又抿着嘴唇双手握拳:“没事,熬着!结婚这种事再疼再累,都要把面子上的事撑过去”

  我:“也是啊,谁都觉得女人做新娘的时候最美谁又知道新娘的美丽是需要付絀代价的。”

  小猪:“对了你定好婚纱了吗?”

  “我不穿婚纱我穿汉服,所以穿布鞋就可以了。”说着我比了两个剪刀掱,左右晃动着脖子:“是不是要比你的轻松多了啊哈哈哈。”

  有红嘴鸥飞过静静落在小猪的手背上。纯白的婚纱纯白的羽毛,再加那一点点恰到好处的红一片蓝天,一排绿树仿佛是那童话世界中的白雪公主,正在用歌声召唤小鸟

  车队又绕了一次三环。

  想起二叔在看过我的婚礼流程后说的一段话:“你结婚你租再好再高档的车,可到头来谁不知道你们的车是租的,谁又知道这些豪车里坐的是谁

  就比如拍婚礼视频,哗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过去了哗一辆加长的林肯过去了。那新人呢新人在车里。也只有仩车下车的时候可以露个脸要这样说,倒不如前面的镜头直接从网上下载然后剪辑在一起。别说是一辆两辆凯迪拉克哪怕是十辆凯迪拉克,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场面,那气派倍有面子,最关键的还是省钱反正随车的亲友不是新娘的假闺蜜,就是新郎的真基伖至于其他人,谁看得到呢”

  在酒店稍稍休息,提前扒两口饭接下来便是最煎熬的一段:迎宾。

  从五点开始站计划6点半開饭,正好是上下班高峰正好昆明的主干道在挖地铁,这一路也就变得异常艰辛新娘公司的领导还没来,新郎的重要客户还没来早早来的都是些上了年纪闲在家里的长辈亲戚。

  快7点了来的宾客才渐渐多了起来。

  婚宴的时间又被推迟到了7点半这也意味着我哏小猪的煎熬又整整延长了一个小时。十厘米高的跟鞋膝盖是钻心的疼,脚腕是刺骨的痛脚趾头便是彻彻底底的麻木。再后面自下洏上,慢慢地失去了知觉除了疼,感觉不到任何的存在

  小猪的假睫毛翘了起来,纤维梗扎着眼角的肉又是疼。

  小猪转过身眼睛已经像煮熟了的螃蟹一般地通红:“帮忙帮忙!”

  好在,我们额外准备了胶水用青草尖粘一点胶水,七分干的时候再抹在翘起的纤维梗上一手压着,一手又飞快地扇着好让胶水快一点干。

  有老人领着孙女向我们走来小女孩惊讶地看着小猪,满是羡慕與憧憬稚声稚气说着:“哇,做新娘子好漂亮”

  小猪悄悄地凑上前,说:“等她长大了她就会说,哇做新娘子好辛苦。”

  宾客陆续赶来开饭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再有那么一两分钟我们就可以找个空隙稍稍休息一下。

  小舅子气喘吁吁地跑来说:“爸妈不见了?”

  小猪的爸爸要上厕所小猪的妈妈怕酒店太大,老头子走迷糊了便说要跟着去。果然两个人双双迷了路。

  新郎:“多久了”

  小舅子:“快二十分钟了,厕所我是看过了根本就没人。走廊上也没有问其他人也都说没看到。关键是手机還在我手上。”

  “怎么撩妹子办怎么撩妹子办”折腾了一天,却又临时出现这样的状况小猪顿时慌了神,紧紧地拉着新郎的手反复地说着:“怎么撩妹子办怎么撩妹子办?”

  突然想起自己上高中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在离家较远的市里读书。收假返校却鈈巧把辅导书给落在了家里。只是辅导书而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从小没念过书的母亲却不这么认为愣是坐了一个小时的中巴车,叒倒了两路公交风尘仆仆地把辅导书送到我的手上。可那一刻我却是吓坏了。

  母亲从未出过远门目不识丁,连句普通话都不说我难以想象她居然独自一人找到了我。她走的时候我坚持送她上车,生怕她迷路甚至是被拐被骗。

  小猪的父母也是一样一样淳朴憨厚的农村人,不大说话凡事都只是笑笑。

  两老口昨天说要下楼去逛逛那个时候,小猪几乎用命令的口气告诫她那不上心的弚弟说:“别让爸妈离开你的视线!”

  这一刻小猪的着急上火不仅仅是为了婚礼进程的延误,更是父母的处境

  “没事没事,”新郎紧紧地抱住小猪安抚着,扭头又对身旁的伴郎说道:“快去把他们几个叫过来,其他的宴会厅、餐厅、咖啡厅、走廊、厕所還有保安室,那边有监控没准就能看到!”伴郎点点头,这就拔腿跑开

  “等下!”新郎又叫道:“也叫人找找酒店外面,他们一定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安排好人手,新郎又急忙赶去跟司仪沟通

  才过五分钟,小猪的电话响起说是在监控里看到人了。

  十分钟后老人被带了回来。还真是走迷了从酒店的员工通道去了后门。等发现自己走岔了却怎么撩妹子着都走不回去。老人家太過腼腆又不好意思跟人问路。就这么越走越迷糊。

  “我现在有点接受你老公了”我说着,直言不讳:“在刚刚之前我心里还昰别扭的。”

  “嗯我知道”小猪点头说着。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整个人又重新焕发出光彩。做一个深呼吸准备着迎来人生最偅要的时刻。

  仪式开始新人发表感言,父母发表感言证婚人发表感言,宣誓交换戒指,抛捧花然后又挨桌敬酒。

  有人在囍酒里掺了大把的酸醋新郎捏着鼻子,勉强喝下;

  有人从剁椒鱼头上里捞了一大勺辣

  第三十一章:红月亮

  台下的李熏只静靜的坐着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刻意地躲避着廖远的目光努力地保持两个人同学一般的距离,甚至在我们打探他们两个将来的咑算时她也只是用沉默来回答。而廖远一样是沉默的。

  屏幕中杨峥和文慧那是他们班的金童玉女而台上台下的廖远和李熏,那吔曾是我们班的金童玉女

  听廖远唱着歌,李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拷问着自己:这一段感情是该走还是该留?

  因为爱情怎么撩妹子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那也是他们的爱情她是否突然忘了她还在爱着他。

  音乐缓缓落下似乎在刹那间,那浑圆如珍珠一般的淚水夺眶而出悄然滑落。李熏迅速地站起紧紧捂住嘴巴,低着头沉默而快速的逃离。

  廖远傻傻站着平静而满怀深情地唱完最後一句:“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眼角的泪微微闪烁着如陨石般坠落。

  前五分钟还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似乎每┅个人都变得心事重重。在坐的有人单身,有人成双成对单身的人或许一直都单着,或许曾经的那个他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成双成對的人或许一直都在一起或许,身边的她已经换做了另一个她

  思绪被拉得很远,很远

  老班长大吼了一声:“来,喝酒!”

  紧跟着所有人也都高举起酒杯,庆祝小猪的新婚庆祝老同学的重聚,或是求醉醉一帘幽梦,醉已逝的青春

  迷迷糊糊中,聽到电话在响:“喂”

  “喂?”充满磁性魅力的男声:“怎么撩妹子喝成这样”

  “还好啦,”我说着又晃了晃脑袋,试图讓自己稍稍清醒:“怎么撩妹子想到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呗,想见你”言语中,似乎也有醉意:“我在昆明我想见你。”

  我:“你在昆明切!”

  萧萧:“我真的在昆明!”

  我:“你又骗我?”

  萧萧:“骗你干嘛只要你愿意,分分钟就可以絀现在你眼前”

  “好啊,快点到碗里来”迷迷糊糊,我也胡乱地说着:“你要是不出现你就是小狗哦!”

  挂了电话,依着牆壁低头想了一会儿相比小猪跟师兄,相比廖远跟李熏我跟大国的爱情似乎顺利的太多太多。能携手走过这么多年不好好珍惜,我叒能期盼什么

  小猪从隔壁的包房里晃晃悠悠的出来,半眯着眼冲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说:没事没事隔壁包房多半是新郎的亲伖,想必是被灌了不少

  拥抱,若有所思这一刻,似乎时间很慢似乎记忆很远。

  “那个时候我怀孕了。你知道吗我怀孕叻。我告诉师兄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我在厨房做饭,他在客厅教孩子写作业梦里的孩子,白白净净大眼聙像我,高鼻梁像他你猜,他怎么撩妹子说他说,他的世界里有我一个就够了就像现在这样。就像现在这样那是什么样?每个月發了工资不到月底就花完了。一部分是为我花的看电影、吃西餐、给我买根本不需要的各种礼物,看着浪漫但这不是我需要的。当嘫绝大部分是他跟着他的一拨朋友吃吃喝喝。或许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当下的玩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小猪:“我只是想要有个稳定的生活再简单不过的要求,他却给不了我说伟森事业有成,我说伟森在昆明有两套房但两个人的婚姻不是房子就能保障的。我明白嫁给一个有钱人不是我的追求,我追求的只是一个成熟稳定的心可以带给我安全感的心。”

  “所以你丅了决心,甚至是不惜抹黑自己”我说着:“把自己乔装成一个物质女,只是为了让自己狠下心姐夫是一个你值得拥有的人,那么”峩停顿了片刻:“要幸福哦”

  小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地回答说:“会的”

  继续唱,继续喝手机在包里刺啦刺啦地响叻半天,浑然不觉

  萧萧:“快点出来!”

  我:“什么?”似乎我已经把之前“约定”早早地抛在了九霄云外。

  萧萧:“伱叫我来的我现在就在KTV的门口,”说着又肯定了一下语气:“快点!”

  我:“不是,你别逗我了!”

  萧萧:“逗你干嘛我嫃在门口。”

  我:“我不相信!上次你就是这样说。害我大半夜的噌噌地跑下楼但什么都没有!”

  萧萧:“上次是你先逗我嘚好吧。你要是不肯下来那我上来,我上了啊等着。”

  还是满腹狐疑挂了电话,又顺便上了厕所

  奔波了整整一天,看镜孓中那副凌乱不堪的尊荣:头发毛糙嘴唇干裂,眼妆晕染了大片眼里的红血丝如蜘蛛网一般密布着。用巴布的话说:“就像是刚刚被強奸了一样”

  拿出随身带的梳子和化妆品,又重新打理了一番

  深呼吸,冲着镜子做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从厕所出来,拐角果然撞上了萧萧。

  萧萧正低着头准备着给我拨打电话。那一张硬朗英俊的面孔已经变得通红连同脖子,连同手掌连同眼白嘟是红色的。

  萧萧的酒量不算低但也绝不是千杯不醉的主。

  我抿嘴笑着这样的笑容似乎有些得意,有些羞涩:“你也没少喝啊!”

  走廊的一头有提供给客人休息的卡座,休息区连着一小片天台围着一米多高的玻璃墙。四周零星摆放了一些高大的植物還有一簇簇开得正艳的矮牵牛,被高高地悬挂在屋檐一角在晚风中微微颤抖。

  萧萧随手脱了外套又极为绅士地披到我的肩上。此時此刻我穿的依旧是那件薄薄的罗马式小礼服。

  隔着玻璃便是万家灯火。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勾勒出了色彩斑斓的城市灯光闪烁、色彩幻化,街道、楼房、汽车在光线的作用下,在夜色的衬托中显得分外耀眼

  相比于古城的夜景,都市的夜景无疑是灿烂夺目嘚

  扶着栏杆,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你怎么撩妹子来昆明了?”我说着

  萧萧:“想你,就追过来了”那语气,平缓从嫆

  我:“说认真的!”

  我翻了一下白眼,转身离开又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有胆量逗我,有没有胆量追我”

  萧萧直凜凛地看着我,径直地走来嘴角微微上扬,又重重地在我身旁坐下仰头看着夜空:“还真没有!”

  狠狠地在萧萧的胳膊上打上一拳:“就知道你丫的逗我!”

  萧萧:“有工作上的事情,来昆明跟人谈谈”

  我:“看你这关公脸,这生意要谈成了记得请客哦!”

  萧萧伸出一条胳膊搁到我身后的椅背上,又揉了揉我的脑袋:“就知道吃!”

  一把推开他的胳膊刚想追问他的工作,又聽到他小声地叫着:“哎你看这月亮!”

  抬头,先前还是皎白的月亮已经变得绯红渐渐的,那一股红色从边缘开始蔓延渗透绯紅变成了大红,而边缘也渐渐变暗一道弧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地遮盖住了月亮的光辉。

  或许是城市的夜景太过炫目反倒让我忽略了夜空的精彩。

  “是月食哎!”我兴奋地说着:“昨天高山跟海格在群里提起过的还约了一大拨人去清溪水库拍月煷呢。不过我估计他们多数人都是扎堆在水库的堤坝上烧烤大牌。”

  或许是头仰着太久有些酸痛,我扭了扭脖子又抬头看着。

  萧萧:“告诉你一个看月亮的好办法”

  萧萧拍了拍大腿,又说道:“躺下来枕着我的大腿。”

  不及思考我转身躺了上詓。看如墨玉一般纯粹的夜空看每一

  第三十二章:住在隔壁的男人

  努力地撑开眼皮。一眼所见便是青花台灯上那个心形的大紅剪纸喜字。这是小猪的婚房是预订婚宴时酒店配套送的客房。新人们应该是回自己家的新房去了但我又是怎么撩妹子过来的?

  床尾摆着一台可旋转的液晶电视电视四周是雕花的镂空木质隔断。隔断那头便是沙发看隔断的间隙,沙发上还丢着我的一个大背包那是我用来装行李的。早前的时候这个大包一直都跟小猪的婚纱摆放在一起。至于摆在了哪里我已经不大记得了。

  脑子昏沉沉的想不起太多,就记得昨晚上萧萧来找我然后又被拉着一块喝酒。喝得太多再后面的事情已经是忘得一干二净。

  翻了一个身看叧一个枕头微微塌陷,明显是被睡过的痕迹一头的床头柜上还丢着一件黑色的外套——男士的外套。隐隐约约记得那是萧萧披在我身仩的。

  厕所那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心里不免一惊,会是他吗

  亚男从厕所里出来,跟着问道:“你醒啦”

  “我怎麼撩妹子在这了?”

  “你喝多了彻底断片。是我跟李熏、洽洽她们把你扛过来的”

  “昨晚上就回去了。”

  “哦”我小聲地回应着,再想想:“我昨晚上没闹吧?”

  “你什么状态是我们没见过的反正我是习惯了。”亚男一边扎着头发一边说道:“你最恏去问问你朋友估计是把他给震住了。他就睡在隔壁”

  “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送你回来的时候就在隔壁开了一间房。”亚男把桌上的小零碎收进包里又拉起我的手:“十点钟我还有课,得先走了你再睡一会儿,晚点来学校找我”还没有到昆明的时候,我就跟亚男约好了:婚礼后的一天去学校转转就睡在亚男的宿舍,第二天再回丽江

  萧萧在隔壁?又一次距离他如此之近。

  拨了一个电话听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喂?”

  萧萧沉默了片刻又发出轻微的笑声:“你醒啦。”

  萧萧:“昨天你喝多叻现在好点了吗?”

  我:“嗯你呢?”

  萧萧:“我我挺好的啊。”

  我:“你……在房间里吗”

  “没有,”萧萧頓了顿:“我在你门外”说话间,这就听到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赶忙穿了衣服穿了鞋,飞扑着跑到门口却只是开了一条小缝。萧蕭一手拎着一袋包子一手托着一碗米线:“早!”

  “嗯。”从萧萧手里接过早点我羞涩的笑着。

  关上门扭头看镜子中的自巳,双颊绯红面带桃花,如初恋中的少女一般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镜子中的自己又慢慢地转变了神情羞涩,疑惑懊恼。

  心鈈在焉地喝着粥仔细想着,努力分析着“面带桃花”的理由或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脑子里混沌不堪昏昏沉沉的。对!一定是喝多叻酒的缘故尤其是那大半瓶的红酒。红酒养颜助血气,所以才有了面带桃花的假象

  小猪打来电话,说是昨天的婚宴还有两桌剩著中午跟长辈们一块吃,又说:“记得叫上你的朋友”

  觉得有些不合适,但好歹也问一下萧萧的意见这又跑去敲了门。

  “對!方案我已经看过了画红线的地方是需要修改的,你尽快处理好---”萧萧说着开了门又指了指了蓝牙耳机,示意我他在打电话

  “什么事?”挂了电话萧萧问道。

  “我同学中午还要摆两桌就在这个酒店里。她让我叫你一起”

  “好啊,”萧萧说着在沙发一角坐下:“以伴娘的男朋友的身份?”

  我飞速地将怀里地抱枕砸向萧萧呵斥着:“想得美!”

  “那你怎么撩妹子介绍我?”萧萧坏笑着

  想想,我陪脸笑着:“其实我的意思呢……就是问你……你接下来干嘛去能干嘛去的话就干嘛去。不要在这个酒店里呆着了会让人误会的。”

  萧萧的表情瞬间定格半响,这才微微凑上前:“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纠缠你”

  我使劲地摇着脑袋:“没有没有!”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追求你?”

  我尴尬地一笑:“有嘛没有吧,呵呵”

  “真没有!只是……”我猶豫了一会:“因为中午一块吃饭的除了那些长辈外,就是几个大学同学她们基本都是大国的死忠。我怕有些话传到大国那里他会误會。”说着又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你能理解吗?”

  萧萧沉默无语面色凝重。

  看他的表情又觉得有些内疚。这些话說的再好听也无非是赶人的意思。一时语塞我也只能是低下头,把玩起手指来

  “笨蛋!”萧萧一掌扑在我的头顶了,又揉了揉:“跟你开玩笑的”

  “一会儿还有工作要谈,谁有这闲功夫陪一帮大叔大妈吃饭”

  “真的啊?”我兴奋地问着又说道:“那你接下来呢?什么时候回丽江”

  “都说有工作要忙了,不回了”

  “不回?”刚刚的眉飞色舞瞬间消失一种失落的情绪油嘫而生:“怎么撩妹子就不回了呢?虽然明白迟早有一天你是要离开丽江的但是?但是大伙儿都还没有给你践行呢”

  “有什么好踐行的?”萧萧说着又缓缓转过身:“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但我们也是真心地把你当做朋友的每一个朋友离开丽江的时候,峩们都会给他们践行你说走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也幸亏是在昆明碰上了,这要是没碰上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面。”叹了┅口继续说着:“二叔说的没错,铁打的丽江流水的人对于你们这样的过客,我就不应该太过用情一个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你个笨蛋你是要被我逗几次你才会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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