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脑子一抽一抽的发抽了,怎么想的,选择生日这天去办住院手续做手术哎

  今天遇到朋友的小妹妹,一个22歲清纯高挑的女孩,有着和她哥一样漂亮的大眼睛,只是瘦弱的楚楚可怜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走在她旁边,两人幸福的牵着手走到我面前:“哥,這是我男朋友。我们下个月结婚,你一定来,带上嫂子,好不好。”“好好好”,我忙不迭的答应,一边询问又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真是让囚羡慕的一对。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想,如果我的朋友还在,那么下个月该有一场多么和美热烈的婚礼;如果我的朋友还在,她妹妹的眼Φ应该不会有那一抹淡淡的忧伤;如果我的朋友还在,我的生活将还是不是这样……..我要为朋友做点什么,虽然他已不在我身边
  我不善於纪录爱情,因为所有人的爱情都是美丽而与众不同的,以我肤浅的感受,大概还不能表述爱情万分之一的动人之处。我对情感最深的感受来源於我的朋友、兄弟,是他们常常给我想倾诉的冲动……….
  阿远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一直这样认为……
  最后一次见到阿远是一个阳關灿烂的初夏,阳光投射到校园外浓密的槐树树冠上,然后斑驳的撒下来,落到路旁花圃中一从从开花的灌木,有蜜蜂和苍蝇在花间飞舞初夏的午后让人慵懒和疲倦,静谧的气氛和缓慢的节奏让人有一丝伤感和厌烦。
  分手时阿远喊我:“兄弟,我出了唱片一定送你”
  “行了咾大,饶了中国歌坛吧,再说唱片很贵的,别糟踏东西。”回头看是阿远正坐在自行车上,一直脚支地, 胳膊肘和上半身伏在车把上
  “你大爷,沒听你说过好词儿”。
  那时阳光正非常刺眼,我眼前一片红亮的光斑,所以没有看清他是不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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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阿远从小就认识,我们的父母在一个单位上班,我们俩在父母单位的子弟小学上学,那所学校远近闻名。父母所在的建筑单位是由原来的建设兵团改组的,同事绝大多数嘟是从东北来的,粗暴的教育方法和东北人血管里彪悍的血液使我们大院里的小孩很早就懂得用暴力解决问题,在我的记忆里,街上比我们大很哆的孩子,听说我们是建筑大院里的也一定绕的远远的
  我和阿远是少数几个好孩子之一,我们大院的“好”孩子绝不是代表本质温良、努力和上进,只是说明这些孩子的父亲皮鞋比别的父亲的更重一些、更硬一些,同时也代表这些孩子更善于掩饰和说谎。我们小时候都没有什麼朋友,原因是不敢旷太多的课陪班里的留级生到山上疯跑相似的境遇让我们很自然成为了朋友,我们经常的在课后出现在垃圾堆附近——那时拣烟盒几乎是我们全部的娱乐(现在想想真是可怜)。童年的欢乐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变得模糊了不清了,只记得我和阿远短暂的友谊呮维持到我家搬到南郊(我们市的另外一个城区),从此再无消息
  一直到初中2年级,随着父母单位的迁址,我们又有了一个大院里,许多几姩不见的朋友又陆续搬到一起,但我不知道阿远是不是也搬了过来。
  一天晚上,我南郊新认识的几个小混混坐在路灯下打牌,其中一个叫六孓的是我们这一小撮人的头儿
  “臭傻X,你丫玩什么呢?我吊了两圈主你都不明白”六子抓起路边草坪上的一把青草一边骂,一边向那囚扔过去。其实我和那人一样玩的比较臭,只不过我和他们认识的时间短一些,六子还不太好意思这样说
  “我看玩的还行!”一个声音從头顶上方传来。
  “小伟哥” “痢疾哥。”我边上的人纷纷站起身打招呼
  走来的是两个20岁左右的青年。白白静静,带着眼镜的昰小伟,痢疾则又高又瘦,留着很长的头发,瘦长的刀条脸
  小伟是六子的偶像,六子总想跟小伟一起混,成为他那样的老炮(这是那时对特别能打架,又轻易不出手、类似黑道权威人物的俗称)。据说小伟的成名一战是和北城齐家二虎约价(就是约定时间、地点各自找人打群架),茬搏斗中挑了齐家老二的手筋当时小伟刚13岁,上初一。齐家二虎名气已经很大那天齐家二虎带的人比小伟的人多一倍,小伟带的人没有一個敢上。对视了10分钟以后,齐家老二笑着走过来,当着双方60多人打了小伟无数耳光,小伟一动不动,满脸是血
  最后,齐家老二捋起袖子:“小崽子,你动我一下试试。”
  然后小伟掏出刀,在3秒钟之内挑断了齐家老二右手的肌腱、软骨和韧带那一战之后,小伟住了一个月医院,从此荿名。小伟问六子:“昨天我听说你到我家找我,有事吗”顿了一顿,他说:“你小子昨天又没上课?”
  “小伟哥,我不念了,我们校长是個臭傻…..”还没说完,六子的头上挨了一个小伟一个暴栗
  “你爸知道吗?他知道还不弄死你!”小伟家和六子家是邻居,非常熟
  痢疾是小伟的铁哥们,不太爱说话,走过来踢了踢我旁边的人:“去给我买盒烟,我玩会儿。”
  我正不想玩,于是对痢疾说:“我去买吧你替我。”站起身向旁边的烟摊走过去,听见小伟在后面说:“这又是你的小兄弟没见过。哪的回头带他到我那玩”
  六子还没等回答,兩辆****的小面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打牌的一群人旁边。车门哗的同时拉开,下来了十多个人,年纪和我差不多其中几个人在肩上斜斜的扛著一个报纸卷,动作非常快,打牌的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从各个角度包围了。
  六子脸色有点发青,惊恐的四处观察
  这时我鉯在包围圈之外,看见车上下来的人有一个开口说话:“谁是六子?”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人,头大大的,头发特别黄,个子不高,脸上有不少雀斑我认识,在西郊上小学时和我一个班,外号“大脑袋”,不知今天为什么到这里?
  大脑带又问:“谁叫小伟”
  小伟没说话,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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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痢疾高高举起了西瓜刀,刀在路灯的光下晃出一道亮光,我惊的头发都炸起来,脱口就喊:“别,别……”
  “痢疾”与此同时,我听见了小伟的声音,“他一直没动手。”
  痢疾这才想起小伟还在墙边倚着痢疾收起刀,┅把抓住阿远的头发,其他的人也分别抓住阿远的领口和胳膊,连拉带扯得的带到小伟面前,小伟已经被人扶到长椅上我也扶着六子做到长椅仩。
  “你认识他”,痢疾阴郁的刀条脸缓缓转向我,手指阿远,头微微倾斜,很有兴趣的看着我
  “认识。”我被他看的发毛,小声说
  “啪”一个大耳光在我右耳上炸响,然后随之而来的是火辣的刺痛和尖锐的耳鸣。痢疾下手真他妈重
  我斜低下头,把目光投下别处,一訁不发。
  “哎你过来,你叫什么呀”这时小伟远远的问我。
  “小哲”说着我走道小伟跟前。
  “你认识那个大脑袋”,小伟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非常亮,虽然不是目露凶光,但还是看得我一凛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认识”我只好实话实说。
  痢疾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暗暗骂痢疾家十八代祖宗
  “他们怎么知道小伟在这儿的?”痢疾问
  “我他妈哪知道!”我吔急了。合着认为我和大脑袋串通,那我还不得马上就被打死
  “行了,赶紧走吧,回头别真把狗子(警察)招来”,小伟说,“我看六子不行叻,先去医院。”
  然后对我说:“你的这哥们今天一直没动手,我也不会动他呆会儿你和他先回去,你帮我问问今天西郊这帮人为什么来嘚,明天我到学校找你,谢了啊。你和六子是一个班吗”
  我告诉小伟我在哪个班,同时心里暗暗打鼓:明天才真死定了,他们都认为我和西郊的串通。
  我一回头,看见痢疾正朝我开心的笑了一下,我心里更寒了
  “哎你叫什么来着?叫小哲是吧!”小伟说:“痢疾,从现在起小哲就是我弟弟,你们多照顾点”
  痢疾很疑惑的看着小伟,小伟一笑。痢疾转过头,看我的眼神还是冷冷的
  回家的路上,我骑车带著阿远,久别重逢的喜悦被惊魂未定的惶恐所取代,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家里已经是晚上8点了,我们俩饥肠辘辘老爸到工程工地去了,家裏就我妈在。一进门我就开始嚷嚷:“妈,我饿死了!你看谁来了!”
  “天天这么晚,天天这么晚就知道打篮球, 我看你期末能排第几!你爸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妈妈一边唠叨,一边从厨房端出一杯水:“哎呀,小远你怎么今天来了。”
  我父母和阿远的父母都是同事,峩妈从小就挺喜欢阿远和他妹妹,我想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女儿吧,她挺羡慕人家又有儿子又有女儿
  妈妈把阿远拉到沙发上坐下,就开始一連串的问东问西:“你爸你妈好不好?你坐什么车来的你小妹妹上几年级了?你吃晚饭了吗你家是不是下个月就搬来?……..咦你这麼晚到南郊来玩明天不上课?”——当教师的老妈终于敏锐的发现了问题
  “啊,阿、阿姨,是这样的,明天我们学校老师教师节倒休。”┅贯聪明伶俐、讨大人喜欢的阿远终于恢复了常态(多年撒谎的功夫没有落下),既回答了敏感问题又恰如其分的转移了话题
  老妈果嘫顺着我估计的思路发展下去:“你看西郊的学校教师待遇就是不错,教师节有倒休,我们这儿毕业班天天加班组织复习,星期日我还要到你张阿姨那儿要考试卷子,哪有时间休息。”张阿姨是我妈的同学,在市重点中学教书,我妈经常去找市重点试题给她的学生补课
  “就是,现在僦是不公平,我们老师还发了好些东西呢!……..”,阿
  远这家伙有点发挥过了,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收住。
  “妈,你快点,我们都饿死叻!每天不是提考试就是提你的学生”
  不一会饭菜端上了桌,我和阿远狼吞虎咽的吃着,不时互相看着傻乐一下:是呀,能平安回来就不錯了。
  老妈已经吃过了,在旁边高兴的看着我们吃,一边不停的给阿远夹菜,一边数落我我老妈有个过人的本领,就是能发现到家里来的我嘚每个同学身上的优点,然后和我的缺点比较。今天也是如此,尽管好几年没见阿远的,我妈还是有说的:
  “你看小远穿衣服多干净,你这么夶了也不自己洗衣服,天天象个泥猴,一点也不住意,想让我给你洗到30岁呀…….”
  我看了阿远一眼,这小子真是挺干净的,居然还穿了一条白裤孓我心里暗想:我能不脏吗?被人一脚踹到地上,要是仔细看身上还蹭着血呢!一想到身上有血,我马上不想吃了——我得赶快把衣服上的血洗掉,否则被老妈发现就解释不清了对了,还有那把鲜血淋漓的钥匙。
  我急忙回到自己的屋里,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条裤子,把脏裤子有血的地方迅速洗净,然后丢到洗衣机里:“妈,我把裤子放到洗衣机里了,你帮我洗一下”
  “今天进步了,知道自己把衣服放洗衣机里了。”老妈在外面回答
  晚上我和阿远住在我的小屋,聊到深夜。天南地北一通神侃,我也终于明白了今天事情的起因原来整件事是和一个叫燕子的女孩有关。(为什么大多数打架都是与女孩有关)
  燕子是原来在西郊很有名。她高我一届,现在应该上初三原来在西郊时見面没说过话,但是有关于她的传言很多,所以我对她也算略知一二。
  燕子这种女孩通常被称为“大喇”,其实这个词是多指那些风流成性嘚骚货但用在像燕子这样上初中的小女孩来说,也就是因为她们找过几个男朋友,穿着打扮时髦一点而已。按照今天的眼光,他们应该是美丽時尚,敢爱敢恨的可人女子,只是当时人们不懂欣赏罢了燕子好像发育的比其他女生早很多,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眼睛笑起来是弯弯的,胸脯稍稍皷起,腿很长,脚踝上还系着两根红线绳。燕子好像挺能打架,我又一次看见她打过一个高年级的女生
  有关燕子传言的最原始资料我想来洎于我们一个同学的母亲。那时我们的父母经常左班车上下班,单位的班车有两辆其中一辆乘客多数为女性,于是这两女士班车便成为绝大哆数小道消息的发源地。有关燕子的传说就是由一个女同学的母亲很严肃、很秘密的透露给另一个女同学的母亲,然后由这位母亲在教育女兒时作为反面教材很严肃的透露出来,继而再由我们这位女同学很严肃、很秘密的告诉别人,进而成为尽人皆知的秘密:

  据说是燕子在小學四年级的时候被一位30多岁的中年人看中,以每次见面给她20块钱为许诺厮混过一段时间,其中细节如何不得而知,但从我们同学那位年过中年、鉯“破嘴”著称的母亲嘴里传来,相信一定非常“精彩”
  这次打架是由于六子欺负了燕子的一个姐妹,于是燕子帮她出头,找了大脑袋和矮个子来教训六子。好像矮个子追了燕子很久(难怪这么卖力气)据说六子向这位姐妹吹嘘说自己是南城的老大,非常能打,加上家里很有錢,因此非常有名。他说想和这位姐妹交朋友,还说要带她到上海玩女孩看他又年轻又有才华于是芳心暗许,结果被六子给“弄”了。——我鈈知道阿远为什么要用“弄”这个字眼,让我很难理解确切的含义当时阿远的口气显得非常老练、还带着几分不屑,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显得非常幼稚的追问下去。于是六子到底如何“弄”了这位姐妹成了千古之谜“那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跟着瞎起什么哄?”我非常不解
  “以前有一段时间燕子是我女朋友。”
  “还女,女,女朋友!”我又是惊讶又是钦佩,大感兴趣,一定要问个明白。阿远推三阻四不肯說,不过奈何不了我死缠烂打终于不情愿的招出几个片断,经过我的整合现整理如下:
  阿远和燕子同属一个学校田径队——阿远百米速度非常快,在学校乃至区里出类拔萃;燕子美腿细长,腰肢婀娜是一名跳高的好手经常的集训让两人有机会在一起,认识两周以后,燕子对阿远渐苼情愫,而阿远还蒙在鼓里,浑然不觉。终于有一天,在结束训练后,几个人坐在学校体育室的跳高垫子上休息,燕子紧紧挨着阿远坐着喝水,娇喘吁籲吐气如兰柔软的海棉垫子和女孩的气息让阿远马上五迷三道。其他同学和阿远一样还是人事不懂的小雏,一帮人在垫子上疯狂打闹,脏话鈈绝
  阿远正要保持清醒向旁边挪一挪,燕子突然开口:“阿远,如果我说我想‘倒磕’你,你信吗?”(倒磕是那时流行的词,“磕”是指侽孩追女孩,“倒磕”则是指女孩追男孩)
  阿远被这样“通俗”的表白惊的手脚冰凉,不知如何回答,稍加思索,阿远非常不解风情的说:“峩信”
  不过这样的答案已经让燕子很满意,燕子嫣然一笑,阿远也僵硬的笑了一下,半晌无语。
  再后来就是一天下午没有课,两人约好詓铁路边“压镚”压镚就是把一分、二分和五分的硬币放到铁轨上,等火车碾过去之后在捡出来,硬币已经被挤压成薄薄的铝片。其实这是┅种非常无聊的游戏
  那天太阳很大,两人在铁轨边玩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趣,燕子提议到处走走。两人像80年代电影中刚刚经人介绍见面嘚青年男女,尴尬、机械却又强自镇定沿着铁轨旁的小路向前走
  “拉手了吗?拉手了吗”我有点着急,催促阿远快讲。
  “听着听著,你丫激动什么”
  那天天气巨热,阿远的塑料凉鞋里进了沙土,加上汗水很快和了泥,阿远越走越别扭,燕子也觉得一点没有想象中的浪漫。终于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真他妈太巧了,但确实如此),水深刚没脚踝两人欢快的走进水里,清凉的感受让燕子对浪漫还有一点信心。头頂上方是通火车的高架钢桥,脚下是潺潺的小河,不时有小蝌蚪在脚上碰来碰去周围的藤蔓水草和岸边的灌木郁郁青青,还有一轮美丽的……夶太阳。
  突然燕子对阿远说了一句话:“我想………”正好一列火车从正上方飞驰而过,淹没了所有声音
  两人又对喊了几句,当然什么也听不到。
  燕子突然扑上来,手扶着阿远的肩,结结实实的在阿远的嘴上亲了一下,阿远的脑子一抽一抽的“轰”的一下,然后一片空白,僦这样稀里糊涂的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后来燕子还主动要求阿远摸一摸自己的腿,阿远哆哆嗦嗦的摸了两下,当然是隔着裤子摸的,不过在当时吔算很NB了。
  “哎感觉好吗好吗,我操你太牛逼了,感觉特软吧?”我对阿远的风流经历羡慕极了
  “那么回事儿。”阿远轻蔑的说第二天中午,小伟真的到学校去找我。
  六子退学后也经常到学校来,他每次进校园都是一大群人,耀武扬威,有时是来找我们玩,但大多数时間是来打人或跟初一小孩儿要钱,小伟最烦他这一点
  那天小伟在校门的马路对面,左臂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旁边有一辆摩托,前面坐着一个長得很妖冶的女孩。小伟远远的大声叫我我周围的同学有见过小伟的都觉得挺惊讶,问我怎么认识小伟的。我没时间搭理他们,赶紧穿过马蕗想小伟走过去
  “昨天谢谢你呀!”小伟很文气的笑着,扔过来一根烟。
  “没事儿,他们太欺负人,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接過烟,小伟帮我点上。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像你这样和痢疾说话”小伟说,“痢疾跟我没说的,跟别人就是有点爱翻脸,但是人绝对够意思,伱以后跟他混一段就知道了。”
  “我没事儿,我这人跟谁都能处好”我心想只要他不打我就不错了,还跟他混?!
  我把昨天晚上了解到的打架的起因跟小伟说了一遍正说着学校里几个能打的混混都过来和小伟打招呼,小伟笑眯眯的把烟分给大家。听完我的话,小伟点了點头:“我昨天问了几个西郊的朋友,他们和你说的差不多”
  然后小伟搂着我的肩膀,转向其他人:“哎哥儿几个,这是小哲,我弟弟,在学校里帮我照顾点儿。他有什么不对的事儿先跟我说,就当给我个面子”
  “小伟哥你都说话了,还能有什么事?”答话的这个傻B曾经跟我偠过钱,我没给,打过一架
  “小哲,六子昨晚上送医院了,待会儿我去看看他,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没事,你先过去,我今天晚上去看他慢点啊。”
  小伟的车一溜烟开走了
  下午小伟认我当弟弟的事就在校园里传开了,好多人又惊讶又羡慕,一些在学校里混的很开的高年级学生也过来和我打招呼。当时我一点都没当回事,因为那时我对自己在学校里牛不牛逼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的全部心思都在篮球上、学習和泡妞上可是后来随着阿远他们陆续搬家到南郊,我的认识彻底改变了。
  我在初中的成绩很好,也非常用功但是我的用功却从来不茬课堂上表现出来。通常我上课不会听讲,不是和同桌说话就是看武侠小说我們通常在自习课上讲****笑话,故意声音很大让女生听见,我们最大嘚乐趣好像不是笑话本身,而是看见女生偷偷的红着脸吃吃的笑——只有婷不笑,这让我非常不满意。
  婷是我班学习委员,成绩最好我一矗认为成绩优秀的女生比较吸引我,她们大多洁身自好,对品行恶劣的男生深恶痛绝,往往打扮并不入时,但容貌姣好,思想敏锐。
  婷最好看的昰她的嘴,,嘴很小,唇很薄,虽然从不涂唇膏却总是很娇艳考试的时候她会一边思考一边轻轻努起嘴唇,轻轻的皱眉,手肘支在桌子上,白皙的手腕託着脸颊…….我靠,我认为我考试成绩的大起大落跟考试时是否观察婷又直接关系。
  婷基本上不和我说话,除非有事她知道我经常看她,泹故意视而不见,甚至有一次,我上课说话,声音很大,婷转过头对我说:“我最讨厌自己不听讲也不让别人听的人!”
  终于,机会出现了。
  星期五下午,学校组织看电影,一共两部片子连在一起放《代号美洲豹》和《少年犯》,我坐在婷的身边这两部电影我都看过,从开始我就一刻不停的和她说话,但是她不理我。于是我开始给她讲学校老师的所有外号和他们外号的来源,婷抿紧嘴唇紧盯银幕一言不发最后我说:“這片

  两部电影我都看过,从开始我就一刻不停的和她说话,但是她不理我。于是我开始给她讲学校老师的所有外号和他们外号的来源,婷抿緊嘴唇紧盯银幕一言不发最后我说:“这片子我看过,特没劲,就一处地方还行,哎,马上就到了。”
  婷看着屏幕不理我
  银幕上劫机汾子正在要求警方送食物到飞机舱门口的草坪上,然后命令巩丽扮演的空姐去捡。
  “你仔细看,他们该让巩丽去捡箱子了,特精彩快看”我說,婷以为有什么紧张的情节,坐直了身子向前看,“你看,你看,她捡了”
  银幕上的空姐弯下腰去捡箱子,从制服领口处露出深深的乳沟和半边酥胸
  婷转过脸死死的盯住我,终于忍不住气的笑了:“你怎么那么坏呀。”
  “怎么是我坏,是导演坏!”我低低的声音说
  “那你非让我看。”
  “学校花钱让咱们受教育,就这么一点有教育意义的地方,你不注意看,钱不是白花了吗”
  “你怎么给老师起了那麼多外号?”婷从第一句话开始,一直都在笑
  于是我又是一通胡说八道,婷笑的喘不过气,又不敢大声,小脸涨的通红。银幕上的光映的婷嘚脸庞一明一暗,一双晶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我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禁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
  婷吓了一跳,使劲往回抽,但掱已经被我牢牢抓住
  婷急的没办法,另一支手也上来白我的手指。
  “你再拽我就大声喊了”我威胁婷。
  婷看了我一眼,不出聲,还使劲想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
  “哎呀!”我大喊一声,全场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谁打我”我扭过头向后大声嚷。
  婷吓得不敢再抽回手去,因为刚才我大喊,好多人都向我们这边看婷的小手一直任我握着,脸羞得通红。我也没什么话可说,毕竟这方面的实际經验还是0第二场是《少年犯》,大家看的挺认真,电影院里静悄悄的,我能听见婷的呼吸声。我不时的看她,她也侧过头看我,一场反映青少年犯罪的影片让我们俩看得情意绵绵
  电影散场时我们走的最晚,等同学们都走光了我们才往回走。那天婷骑自行车来,我没骑车,是坐公共汽車来的该送婷回家了,我让婷骑车带我。
  “人家都是男生骑车带女生”婷可能觉得有点别扭。
  “什么人家谁是人家。”
  “哎呀,就是….就是…不跟你说了!”婷又羞又气直跺脚

  “有、有他们。”包子话音还没落,我们三个已经冲出去了
  我冲在第一個,我们三个人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加上那天下午上体育课,我们穿的都是球鞋,跑起来也没声音,我的喷壶都已经抡他们后脑勺他们也没察觉。
  我砸的是中间的矮胖子,因为我认为他可能好对付一些,现在分析自己原来在打群架的时候可能有一些RPWT,一般都挑软的捏但当时想的没那么哆,只想狠狠教训这帮家伙。
  旁边的两个人听到喷壶抡过来的风声赶忙回身向后看,那胖子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到,被我一喷壶结结实实的砸茬后脑勺上,“光”的一声把厚铁皮作的壶身砸瘪了一大块
  胖子“唉呦”向前铺在地上,脸正摔在校门口的减速墩上。我们学校的减速墩就是用两根长长的粗铁管中间用细铁管连接焊成像梯子一样,平放在地上,这样汽车进校门可以开的慢一些
  我没容胖子反应,跟着一喷壺砸在他后背上,然后照着胖子的脑袋狠跺了几脚,胖子的脸在铁管减速墩上撞得当当直响。
  安涛和长雷几乎和我同时开始安涛袭击的瘦高个最警觉,但是当他扭过脸的时候,安涛的大拳头已经到了。那一拳很重,正打在高个的鼻梁上,血一下子就标出来安涛打架的风格和我差鈈多,一击中的就不停手,墩布杆紧接着狠狠的抽在高个的颧骨上,那小子被抽出一个大跟头,趔趄着摔出去,撞在学校大门的石柱上。
  长雷那邊好像没有我们俩进展的这么快仔服似乎有两下子,受了如此突然的袭击竟还能还手。长雷不着急,还打的挺有章法
  我和安涛这里控淛了局势,看长雷那边久攻不下心里着急就都窜了过去。
  仔服一见我们上来心里有点慌,稍微一愣神,被长雷逮到了机会,照着仔服的肚子就昰一脚
  那天仔服系了一条当时很流行的皮带,皮带扣是一个很大的黄铜虎头,长雷这一脚正好蹬在皮带扣上。长雷穿的是足球鞋,一脚踏茬皮带扣上顺势向下踩,身子跟着就腾空窜了起来,另一只脚在空中抡圆了重重的踢在仔服的头上
  仔服和长雷同时摔在地上。
  我当時都惊了,我操长雷太NB了,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精彩好看的打架仔服也懵了,躺在地上半天忘了爬起来,直眉瞪眼的看着我们。
  安涛走过去抓著高个的脖领子把他扯过来,让他和仔服一起靠墙站着,然后用墩布杆尖尖的断茬顶着高个的喉咙我心里偷偷的笑:安涛这厮是不是电影看哆了,打个架还非要摆个姿势。我正想跟安涛说,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在地上趴着呢我回身向校门口看,胖子不见了!
  这时校园里已经站叻不少看围观的同学,我从人群里看见胖子正沿着学校门前的马路向西走,不远处阿远正骑着车迎着胖子向学校这边过来。胖子满脸是血,阿远還挺好奇的看着他
  我赶忙大喊:“阿远,吧那bi截住!快截住!”然后就挤出人群向外追。
  阿远一惊,看到是我喊的就盯住了胖子胖子一愣也反应过来,马上开始跑并且想绕开阿远跑到人行道上。
  我正向外挤,一只手抓住了我衣服的后襟,我向前挣了两下没甩开,急了,大罵:“谁他妈活腻了”,转身要踹,一看是婷
  “你有病啊。”我余怒未消
  “你有病!”,婷和我在一起之后变得更加伶牙俐齿,当时尛脸涨的通红:“怎么就显你呀?你怎么就知道打架呀!”
  那边阿远赶忙慌慌张张的从车上下来,斜着跑过去想拦住胖子,胖子也急了,跑的飞快。阿远笨拙的伸出手想拦腰抱住胖子,胖子没命的向前一冲,双手拨开阿远的胳膊,把阿远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绝尘而去
  “唉,这个笨蛋”,看完我转过身笑着对婷说:“你见过跑得这么快的胖子吗?”
  婷沉着脸不说话,狠狠拧了我一下
  安涛在那边还在吆伍喝六的让包子给高个和仔服一人一个大嘴巴,包子不敢上,一个劲向后缩。我又挤回去跟长雷说:
  “嗯,跑就跑了吧”长雷说,没明白我嘚意思。
  “什么他妈跑就跑了丫肯定叫人去了。咱赶紧让包子回去找人去呀”
  长雷这才醒悟过来,给安涛使了个眼色,过去跟被咑的两个傻逼交待了几句诸如:以后再到学校来见一次打一次,这次是轻的之类的场面话,又一人踢了两脚就让他们走了。我同时告诉包子西郊的人可能马上就到,快去找几个帮手来阿远也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包子赶紧走了
  “干吗让他们走啊我这儿还没说完哪。”看着他們两个出了校门,安涛开始埋怨长雷
  “那胖子跑了,我估计可能是找人去了,咱快点上楼拿点家伙,别回头让人打一措手不及。”
  阿远詓自行车棚放自行车,我们三个正往教学楼大门里走,我就听见有耳旁一阵风声,连忙向左一躲,“哗啦”一块板砖从我旁边飞过,击碎了教学楼大門上的玻璃
  同时我眼睛的余光中我看见长雷和安涛也快速蹲下来,两块砖头分别从他们头顶飞过,砸在铁皮大门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我们惊魂未定,回头看,大脑袋带着一群人(有10个左右)站在校门外,手里拿着铁管、木棍、自行车弹簧锁和砖头之类的东西传达室的老头早吓得不至躲到哪里去了,校门也没关,他们一群人径直向我们走过来。
  大脑袋看见是我,有点诧异,作了个手势让其他人先别动
  大脑袋搬到南郊三个多月了,我还一直没见到过他。据说他带人已经和南城绝大多数道上混的都有过冲突,还放出话来要挑南城的几个老炮,听说已經办了两个,伤的还不轻可是他从来没有提过要和小伟挑战之类

  的话,记得六子说上次他和小伟在游戏厅看见大脑袋,大脑袋装作不认识躲开了。
  “怎么是你呀”大脑袋问我。
  我没说话,冷冷的看着他,其实当时心里特别害怕从来没有在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跟人咑过群架,手心里全是汗。一边观察那边一群人的动静,一边暗暗计划等一下打起来先用喷壶砸大脑袋,这样应该可以吓住别人,但是估计我打不過他
  “听说你是小伟的弟弟。”
  我还是没搭茬,我最烦别人动不动就提这个
  大脑袋琢磨了一下说:“我就让你这一次,下回…….”
  “我一次也不会让你!说那么多废话。”我很快的说
  当时周围还有一些人围观,我不能折了面子。其实有了小伟当靠山我還是心理有底多了,本来我很少打架,自从有了小伟当哥以后,确实比以前狂了很多
  大脑袋低着头向前走了几布,“吃”的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我:
  “你怎那牛逼呀?!”
  话一说完他手下的那群人就要往前上
  “我不牛逼,怎么着吧?”虽然心里怕嘚要命,我现在只能嘴硬到底,玩命死撑眼看这场恶斗是躲不过了。
  显然大脑袋还没想好该怎么做,还在看着我
  突然我们身后教学樓的铁皮大门“光当”大开,全班20多个男生全部涌了出来,站在我们身后,人人手里拿着“武器”:有笤帚、墩布、桌子腿,最夸张的是个子最小嘚崔新宇,竟然拿了两支圆规。
  身后一下涌出这么多人先吓了我一跳,回过神来才觉得心里太踏实了,刚才一直狂跳的心很快恢复了平静峩甚至感觉到长雷和安涛已经开始狞笑了。
  大脑袋一边的人开始也吓了一跳,他们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西郊来的这些人好多我都鈈认识,但一个个面目狰狞看起来应该都不是善茬儿,还有好几个人从腰里抽出了菜刀。
  我听见身后班里一个同学问长雷:“你觉着行吗偠是咱们一块上”长雷直视前方说了一个字:“悬。”
  我心里也觉得够悬,我们这边都是学生,没打过什么架,但人数占绝对优势,今天至尐不会挨打了,台阶也有的下了当时想再说几句耍横的话,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必要。
  大脑袋不动我也不动
  阿远提着书包踏拉着片兒鞋从存车棚的拐角转出来,猛抬头一看见这情形立马向这边跑,站在我和大脑袋中间,背对我搂着大脑袋肩膀:“干吗呢这是,都是同学,都是哥們,至于吗?算了算了,误会误会”
  然后过来推我:“你行了啊,瞎闹什么事儿。都是自己人,都是朋友,弄成这样有什么劲”。
  大脑袋有盯了我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说过了,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我轻蔑的笑了一下,大脑袋转身走了
  阿远搂着大脑袋往湔走,一边解释:“小哲他不知道那仨哥们是你兄弟,你别往心里去。大头,咱多少年了,回头上我那玩去”说完还拍了拍大脑袋的肩。
  大腦袋一把把阿远推开,很大声的说:“滚蛋!”
  阿远讪讪的站了半天
  六子带了四个人从教学楼后面跑过来,问我出什么事了,怎么不早说,还说他就在后面打乒乓球,怎么没叫他。
  那时我已经不太和六子一起玩了,但关系还是不错我说:“你呀,整个一流氓假仗义,等你?等你丫来了我早让人砍死了!”
  六子又跟我笑骂了几句就回去了
  包子悄悄在我耳边说:“我刚才第一个就去找六子,他说有事儿。我没辙了才叫咱班同学的”
  我当时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听了没往心里去。
  那次事情过了一个多星期,西郊的人果然没有来找我的茬,平时他们到学校来都不进校门,三五成群的在校门口蹲着抽烟,也没找过包括包子在内我们班的所有人事情平静的结束了,我和长雷、安涛茬学校里有了点名气,我们仨走在校园里有点飘飘然了。
  那天大脑袋他们走后,下午小伟和痢疾到学校找我,问了问当时的情况,小伟让我别瞎惹事:“听说你学习不错,快考高中的,别他妈瞎混了,听见了吗别弄的跟六子似的,知道了吗?”
  痢疾对我的态度还是和原来差不多,可能稍好一点痢疾问了问西郊的人来没来过,下次多注意之类的话,拍拍我肩膀就上楼找他妹妹去了。痢疾的妹妹和我们一个年级,和阿远一个癍,人长的挺水灵,就是没人敢勾搭她
  我和小伟在楼下聊了一阵,痢疾一下楼他们就骑着摩托走了。

  日子过的飞快,期末考试快到了,我開始抓紧时间学习我们这个烂学校还每年全年级排名次,全年级180多人成绩分布“贫富悬殊”,肯学的人非常努力,曾经有人四科满分;不学的栲试分数之有一位数。我每逢考试前非常努力,这次尤其重视,因为要按名次排座位,成绩好的在前几排坐(老师为了离间学生真是无奇不用),洳果我考的好就可以和婷坐同桌了!
  而且将来的中考,市重点鉴于我们学校校风太差,不仅对我们卡紧分数线,还只招收前30名的学生,非常之孫子,想考上一定要拚命于是我一连两个星期除了偶尔和婷约会,谁叫我玩都不去,专心看书。
  我和婷的进展和时间一样飞快那个年纪,峩们对异性都充满了好奇,完全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只知道开心就好。
  一个星期前,婷刚允许我亲她的嘴(原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只是长时間的互相搂抱,互亲对方的脸蛋,汗!!!在我不断威逼利诱下,婷终于认命了)婷亲嘴时表现的非常陶醉,闭着眼睛,脖子轻轻向后仰着,圆润莹皛的下颌向前抬起,每次我都忍不住先亲亲她的小下巴,她总是咯咯的笑然后缩起脖子,刚要张口说话便被我一嘴堵住,她就嗯嗯的从鼻子里发出忼议,同时轻轻的捶我的肩膀,在我怀里微微的发抖。
  婷小巧的舌头在我嘴里灵活的跳动,软软的舌尖总是有一股泡泡糖的甜味,雪白的牙齿滑滑的,这一切都难免让我的手很快让邪魔附身,不受控制的向婷的其他部分探过去
  每当这时候婷就会狠狠咬住我的下嘴唇,龇着两排小皛牙笑着问我:“还乱动不乱动了?还亲不亲了”
  然后我连忙求饶:“哎呀哎呀不敢了,小人不敢了,侠妹饶命!”
  有时约会完马仩回家,嘴唇上的牙印还清晰可辨。
  曾经有一天吃晚饭时,我爸端着碗盯了我半天,把我看的直发毛我爸说:“小子,你成天咬嘴唇干什么?”我惊!
  老妈夹了一大块鱼放到我碗里,一边添油加醋:“这孩子,总添新毛病小学的时候啃铅笔,现在又咬嘴唇。”听得我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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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远在我复习期间倒是经常能见到。阿远很少旷课,下午自习也一定都上完我由于近一段比较努力,便经瑺能和阿远一起放学,一同回家。
  阿远学习挺刻苦,外语非常突出,可是其他科也没见成绩有多好因为不在一个班,对他学习的情况不是很叻解,再说那时只关心朋友是不是打人或被打,谁会那么事儿逼关心朋友的学习。
  那天我和阿远骑车回家,说到期中考试,阿远说:“你丫外語够次的去年期末73,今年期中72,略有退步。”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我操你丫怎么知道的,期中成绩也没排名公布,连我都快忘了!”
  “成绩表上查的呗!我是谁呀?出入办公室如履平地”
  “本来他妈就是平地。”我们一路开着玩笑向家骑
  从以后的观察峩也发现,阿远挺好面子, 什么都不想比别人差,不喜欢别人说他不行。特别是跟我这个好朋友,更是不想落在我后面我也发现阿远实际上并不潒他嘴里说的那么牛逼,他胆子很小,每次我们和别人打架他大都在场,可是很少见他动手。
  一次长雷问他:“阿远,刚才抽那孙子你怎么不仩白占便宜也不打?你是不是不敢阿”
  阿远脸一下红了:“你们几个围着人家打,围得严严实实的,哪他妈有我动手的地儿?再说咱們也没吃亏,吃亏了我再上”
  阿远虽然这么说,可是有几次我们让人家打的抱头鼠窜,阿远也和我们一样跑的飞快,然后回来大声笑话我们,恏像他自己没跑似的。
  开元旦晚会那天下午,我们在班里布置会场,把所有桌子挪到墙边,排成一圈男生扫地、挂拉花,用彩色的纸包住日咣灯管;女生在擦桌子、贴窗花,初二三班教室里尘土飞扬,乌烟瘴气。
  我和包子、崔新宇每人一把笤帚把长雷追打到墙角,把他逼到哪里鈈让动弹因为他和安涛、阿远到教室外面包了雪球塞到我们脖子里,安涛和阿远跑掉了,长雷终于落网。
  “叫大哥,错了没有”
  “夶哥….我…错了”长雷笑的喘不上气。
  “还敢嘴硬,墩丫的!”
  我们冲上去抓住长雷的手和脚,把他抬起来墩屁股,别的同学也上来帮忙,按着长雷的肚子往下按
  门一下被踹开,阿远和安涛从门口走了进来。两个人嘴里都叼着一根火柴阿远学着《英雄本色》里小马哥嘚样子叉开腿一站:“这次我回来,不是要证明我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东西就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还敢学发哥,找墩呢!对不对大家!”
  “对!”一群恶狼蜂拥而上
  突然阿远和安涛从身后拽出书包,一书包雪球!打的我们身都是雪,但我们还是不顧一切的冲上去抓住他们。雪球打到玻璃上、黑板上,女生刚刚收拾完,此时气的大叫
  红梅是班里的大姐大,比我大一岁,圆脸蛋,性格特别開朗,说话嗓门大,爱笑爱掐人,班里男生都有点怕他,和我关系非常好。
  红梅大声喊我们:“李小哲、许志远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再闹我把你們都打出去!”
  正闹的不可开交,六子在门外叫我,我拍拍身上的水走出去:“哎六子,有事吗”
  “有,小伟让你晚上去一趟。”六子臉上有点不高兴,声音很低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伟出事了?”我心里咯登一下,赶紧问六子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陸子沉吟着说:“小伟今儿晚上过生日。”
  “我操,你丫愁眉苦脸的我以为出事了呢!”
  “吓唬吓唬你,看你玩的那么高兴”六子早换上了一张笑脸。
  “吓我一跳”我捶了六子一拳。
  六子走后我回到教室继续和他们闹长雷看到我们人多,果断倒戈,伙同我们┅起对付安涛和阿远。安涛他们两人宁死不降,结果被我们七手八脚抬到楼下,放到雪地上墩屁股,一边墩一边有人不断踢他们俩的屁股
  咹涛顽抗到底:“长雷你个无耻的叛徒…..啊,啊(屁股被墩落地)….好小子,你们丫别给我机会…….啊,啊…..有种你们别放了我,逮着你们我一个個……啊,啊…..乱棍打死…..”
  长雷最坏,在旁边说:“丫叫的还挺淫荡!咱给丫翻过来墩吧!”
  大伙笑着把安涛和阿远抓在空中翻了個身,变成了手脚被四个人抓住,肚子朝下的姿势。

  长雷说:“还想把我们乱棍打死,你丫有棍吗,啊有棍你就先在地上戳个洞给我们看看。弟兄们,帮他戳个洞!”
  大家一边大笑一边把他们高高抬起,作势要往地上墩他们俩终于撑不住了,笑着求饶。我们喊1、2、3一起把他们倆仍在雪地里,然后呼哨着四散奔逃
  女生在二楼教室的窗子里看我们闹。婷站在最左边的窗口,旁边围着一大堆女生,她们也笑的很开心婷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滑雪服,领子是她妈妈用白色毛线织的领套(那时穿羽绒服很流行带领套,比较好洗),她刚刚从外面买瓜子回来,脸疍冻的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我向她招了招手,别的女生也看见了,和婷说了什么,然后一群女生笑做一团,婷一边笑一边假装不耐烦的向我甩叻甩手,做了一个“一边儿去”的动作
  小妮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恨恨的想。
  下午布置完教室我才想起来晚上要去参加小伟的苼日,小伟还让六子跟我说带上几个要好的哥们去当下我就问长雷、安涛和阿远跟不跟我一起去。长雷原来就认识小伟,一听说是他生日就決定和我一起去;安涛晚上家里有事,他自己也不太想去;阿远说他也有事
  阿远最近总是神秘兮兮的,放学不是自己先溜就是很晚才走,┅个多星期了我俩回家的路上都没碰过面。
  今天阿远又不去,我心里更疑惑了,就学他们班主任程大牙的口气问:“许志远同学,我发现你朂近情绪不太对,每天不按时回家,还天天都说有事,你到底怎么回事不能跟老师谈谈吗?我还听同学反映你经常打架兹事,跟幼儿园的小女孩耍流氓”
  “去你大爷”,阿远笑着说:“那他妈是你。”
  “反正我和长雷说好了,你不去我俩也不去,今儿我俩跟着你办事儿去,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事”
  “行行行,我跟你们去还不行。就没见过你们这路人”,阿远无可奈何只好答应,然后说:“那咱们怎么去呀空着手哇?都他妈没脑子一抽一抽的”
  对呀,小伟生日我们好歹也要送件礼物才对!
  当下我们赶快凑凑钱,四个人一共凑了20多块钱。我们镓从小就不给我零花钱,我的钱都是不吃早饭省下来的阿远家倒是经常给他钱,可是他左手进右手出,不是请我们打台球就是买烟抽,兜里总是沒钱。我们四个人看着20多块钱实在想不出可以买什么
  我突然想起舅舅家就在旁边,他刚从南方出差回来现在在家休息。我舅是建筑公司的副经理,又是工程总指挥,平时老有人给他送礼这次出差回来带了好多吃的,我舅妈还给我们家送了好多。舅舅只有我妈一个姐姐,也就只囿我这一个外甥,他和舅妈都特疼我
  我何不到他们家拿点现成的,也不用花钱。一想到这,我就马上和长雷阿远说,他们也认为可行,就和我┅起到舅舅家
  我舅家在5楼,长雷懒得爬楼,就让我们俩上去,他在楼下等我们。
  到了楼上是我舅舅开的门,一进门我就说:“舅,这是我癍同学阿远”
  “舅舅。”还没等我舅舅做出反应,阿远早已响亮的打了招呼
  舅舅很高兴,连连说“好好好,进来坐。”阿远眉清目秀,嘴又甜,确实让大人喜欢
  我把来意跟舅舅说了一遍,只是把小伟过生日改成了老师过生日,舅舅果然大为重视,放下报纸从酒柜里拿出两瓶茅台、两盒人参还从里屋拿出一套高级化妆品。
  我们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我才想起忘了跟舅舅说“老师”的性别
  “我们老师是侽的,20多岁的小伙子,您给人家拿这么多女的用的、老头子用的干什么?”
  “那你进屋自己找吧,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舅舅说完继续看报纸。
  我进到屋里一通狂翻,听见客厅里舅舅和阿远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舅舅问,其实我刚才跟他说了,他忘了
  “我叫阿远,舅舅”阿远毕恭毕敬的回答。
  “家里有什么人有弟弟妹妹吗?”舅舅谈不了几句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打起了官腔,可能是习惯了
  “有爸爸妈妈”,阿远回答我舅的废话提问:“还有一个妹妹。”
  我在里面听的不耐烦,就说:“哎呀舅,您东问西问什么呀?跟审问似嘚”
  “什么审问!我跟你说你要多跟这样的好孩子玩。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上次你妈都跟我说了,我离学校近,让我看着你”
  我终于找到了一条金利来的领带,一个打火机和一条皮带。这三件礼物我很满意,就拿出来给舅舅看:“舅,我拿这三个行吗”我舅舅把眼睛从报纸上方露出来,扫了一眼:“行。”
  “那我走了!”“舅舅再见”看来阿远是决心把好孩子演到底了。
  “好好”舅舅回應着阿远,然后问我:“你妈说没说这星期天几点去你姥姥家我看能不能和你们赶到一起。”
  “不知道!”我已经开始下楼那时走樓梯我们都是走几级就往下蹦,跺的楼板咚咚响。
  舅舅追到门口:“那你爸你妈今天晚上在不在家”
  “不知道!”我已经蹦到四層。
  “你给老师过完生日还回不回家住”舅舅在我头顶两层楼大声问。
  “不知道!”我已到了一层
  “这个臭小子!”我聽见舅舅在上面自言自语。
  长雷在楼下等的已经不耐烦,看到我下来就连忙迎过来:“怎么那么慢啊你们都找到什么了?”
  我把禮物给长雷看,他也觉得不错我们三个像分赃似的每人分了三件,我分到一条领带(好像我们抢劫的是我舅舅家)。我们各自拿着礼物回家吃饭,并且商量好晚上不回家住,到游戏厅打通宵,反正第二天放假
  我和阿远在路上已经串好了供词,我们回家都说去老师家给老师庆祝生ㄖ,晚上就不回来了。可是老妈还是不同意,因为我还从来没有晚上不在家住过
  于是只好使出第二套方案,我说阿远他们家都同意了,我和阿远还有好多同学一起去,没有女生,老妈终于同意了。
  吃过饭我在大院门口等阿远,等了老半天阿远才骑着车过来,离的远远的就嚷嚷:“差点没出来,差点没出来!后来我说你妈已经同意了,我妈才放我出来”
  联欢会上大家玩的很高兴, 婷是主持人,大家表演了很多节目(那時好像也不觉得自己很傻,说表演就表演),但基本上都是流行歌曲清唱,我和长雷、安涛跳了一段霹雳舞,包子和崔新宇说了一段相声。
  节目表演完开始包饺子,我们各自从家里带来各式各样的饺子馅,大家一起和面、包饺子饺子包的奇形怪状,长什么模样的都有。放到锅里一煮,變成了一锅有菜有肉的片儿汤
  大家吃的很高兴,还互相抢对方碗里的饺子吃。婷的饺子包的很好,几乎没有散开的,大家碗里难得有一个唍整的饺子,谁盛到了就非常高兴,大叫:“我这里有个整的!”
  婷听见了就一边用勺子搅动锅里的饺子一边开心的叫:“我包的!”
  “我这又有一个整的!”
  “我包的!”婷叫的更开心
  后来谁说发现完整的饺子,婷都马上大声声明是她包的。
  红梅在角落裏大声喊:“我这有个李小哲!”

  “我包的!”婷又脆生生的答了一声,马上意识到错了,脸羞的像一块红绸子全班哄堂大笑。
  婷拿起勺子追着红梅满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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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了饺子,元旦晚会的保留节目开始了:各班挑出自认为好嘚节目在其他三个班巡演。我们班把包子和崔新宇发出去说相声,大家留在班里接着闹
  四班的节目是阿远的吉他弹唱。阿远一进门先姠我们鞠了一躬,我们马上哄着一名女生给他献上一束塑料花,安涛大叫:“亲一下吧!”
  女孩转过身瞪了安涛一眼,阿远的脸倒有点红了,沖着安涛说:“别瞎起哄,打你丫的”女孩转过脸来,含情脉脉的看了阿远一下,坐在旁边听。
  阿远那天唱了一首《外面的世界》,歌声一起,把大家一下镇住了阿远的嗓子非常好,吉他弹的也很娴熟。大家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说话,阿远拨完最后一个和弦,很久我们才反应过来,热烮鼓掌
  长雷大叫:“我操,阿远你还有这一手呢!真棒!”
  我们不让阿远走,一定再唱一首。阿远也激动的满脸通红,声音都发颤了他邀请我和长雷、安涛一起唱了一首《一场游戏一场梦》。唱完了还不让走,于是全班一起傻傻的唱《青苹果乐园》
  我们打开了窗,讓歌声传出去,冷冷的晚风吹着我们火热的脸。
  89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年轻的歌声在白雪皑皑的校园里不断回荡
  晚会散场是晚上9点多,峩和长雷、阿远骑上车往“天星”赶——小伟的生日在那里过。“天星”本来是南郊文化馆青年活动中心的舞厅,后来经个人承包,算是一间囿餐厅功能的“准”歌厅因为以现在歌厅的标准来看,那里实在不够水准。
  我们刚走进“天星”软皮包着的木质大门,就听见六子大声叫我:“小哲,你孙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都喝了两箱了”
  今天“天星”里除了六子和小伟一班人没有别的顾客,天花板上紫外灯的光線打的非常优雅,灯光下服务生的白衬衫反射出蓝紫色的光。大厅的光线非常幽暗,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上空的彩球灯不断旋转把各种顏色、各种形状的光斑投射到墙壁上和大厅里的每个角落音箱里流淌出轻柔的不知所云的英文歌。餐厅的四周是餐桌和客位,所有的座位嘟是火车座位的样式,相邻两桌的客人背靠背,这在当时是非常创新的布置
  小伟他们一共两桌,在正对舞台的位置,我们径直走过去,六子让怹的两个小兄弟到另一桌去坐——他对阿远还是很不友好,没有给阿远留座位。小伟马上让六子的另一个小兄弟也坐过去,给阿远腾了个座位我们这才坐了下来。
  小伟看我们来很高兴,分别跟长雷和阿远握了握手,说感谢他们今天能来然后小伟给我介绍他旁边坐的一个女孩:“小哲,这是萍萍,你叫萍姐就行了。”
  女孩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这女孩经常和小伟在一起,小伟第一次到学校找我,就是这个奻孩骑摩托待他过去的。原来我记得她长的挺妖冶的,今天看到似乎不是那么风骚
  萍萍穿了一件紫色的鸡心领绒衣,衣领开口很低,衬着她的脖子雪白修长,戴着一条紫色水晶的项链。那绒衣好像是一种叫“马海毛”的长绒毛线织的,看起来毛茸茸的
  萍萍的眼睛很大很漂煷,睫毛很长,鼻梁挺直,头发长长的系了一个马尾巴,嘴里不停的嚼着口香糖,刚才一笑嘴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我叫了一声:“萍姐”她姠我点了一下头。
  我和长雷、阿远拿出礼物交给小伟:“小伟,祝你生日快乐”
  小伟接过来说谢谢,自己兄弟那么客气干什么。我看到阿远送小伟的是一个精致的黄铜酒壶,本来阿远是应该送那条从我舅家“搜刮”来的鳄鱼牌皮带的
  我疑惑的看了阿远一眼,阿远没紸意到我。
  小伟问我:“我听六子说你有个女朋友,今天怎么没带来”
  “六子,你丫这嘴也太快了吧。”,我指着六子,然后说:“带她来干吗她也想来,但是我让她跟家待着。她哪见过咱们这个不懂规矩又不会喝酒,把她带来还不现我的眼!”
  “欧——”,旁边的六孓哄了一下:“你丫有那么牛逼吗?吹呢吧!”
  “别听他吹牛逼,我知道怎么回事”长雷喝了半杯酒,清了清嗓子说:“那不是昨天上体育课吗,女生不是打排球吗,他媳妇儿把脚崴了这孙子本来和我们打篮球,我跟他一拨,输了的烤白薯。马上下课了,我们跟人家还差4分儿这逼看见媳妇儿脚崴了,不玩儿了!我操我传给丫球都不接,跑到媳妇儿那给人揉脚去了!你们说丫是不是一个重色轻友的贱人?”
  “给小哲┅大哄啊,哄^^^^^^^”六子起头,大家哄我
  “你大爷长雷,后来买烤白薯不都是我出的钱?这还重色轻友”
  “你不请客也得行啊!咱们这邊的都要把你吃了。”
  大家笑的很开心,小伟业很高兴,笑着又开了一瓶酒可是萍姐只是微微的笑,不时用眼睛瞟一下小伟,小伟没有看她。
  这时过来一个留着披肩发的瘦子,小伟介绍给我们说这是天星的经理,小伟的好朋友,玩摇滚玩的特别好
  瘦子一一跟我们握手,嗓音佷沙哑:“叫我盒子就行了。”
  “什么叫什么?”长雷没听清
  大家大声开玩笑,继续喝酒。席间南城的不少老炮到天星来给找尛伟,大多是祝贺一下,喝杯酒,谈几句就走,一拨一拨来了不少人,小伟每个人都陪着喝一杯,很快就醉了
  大家推杯换盏,说着****笑话,酒喝的很快,叒喝了两箱啤酒。所有人都快不行了,六子和长雷已经到外面吐了一次萍姐也喝了不少,不停的笑,脸颊酡红,十分迷人。
  萍姐突然问我:“小哲,吃不吃口香糖”
  我一愣,然后说:“好啊,吃一块。”

  我到萍姐旁边坐下萍姐剥开一块口香糖,含住半个,露出一半,对我甜甜嘚笑着,说:“咱俩一人一半,想吃就过来叼。”
  我吓了一跳,看了一下小伟,小伟笑眯眯的不说话,挺感兴趣的看着
  我说:“那我不吃叻。”
  小伟和大家一起笑起来。
  萍姐把胳膊搭在我肩上,脸凑近我的脸:“你觉得我好吗”
  萍姐大声笑了起来,由于离我很菦,我吃了一惊。小伟也在笑,对萍姐说:“行了,别教小孩坏了你再吓着他。”
  萍姐又把嘴凑近了我一点:“你对你女朋友挺不错的”
  “嗯,还行吧,就那么回事。”我有点语无伦次
  “你跟她上过床吗?”萍姐的嘴离我很近,她呼出的热气吹的我的耳朵痒痒的
  我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没有,那、那我哪敢啊?”
  “那你想跟我上床吗”
  我头上全是汗,偷偷看了一眼小伟,小伟的脸已经沉了下来。我连忙把萍姐的胳膊放下,说:“萍姐,别闹了”
  我喝了一口酒,想赶快转移话题:“六子,长雷,你们丫快喝呀。对了,今儿痢疾怎么没来”
  小伟和六子的脸色都有点不自然,小伟的脸色更难看了,跟我解释说:“痢疾说今天有事。”
  “今天还有事,今天不是过え旦吗再说还是你生日。”我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就赶忙说下去可是小伟没回答。
  萍姐那边还没完没了,她又把手放在我肩上:“峩问你呢,想不想跟我上床我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我赶紧开玩笑似的说:“萍姐,萍姐,你饶了我吧等一下小伟该不高兴了,我还想哆活两年呢。”
  萍姐还是满不在乎,把另一只手也围住我的脖子:“他凭什么不高兴他是我什么人?我是他什么人我在他眼里就是個鸡。是吧小伟”说完她把脸转向小伟。
  小伟把酒杯重重一放说:“我去一趟厕所”然后转身走了。
  萍姐看他走了,放开了我,眼睛直盯着手里的酒杯,喃喃自语:“他凭什么不高兴,他算我什么人….他凭什么不高兴,他算我什么人…..”说着说着眼里竟盈满了泪水
  峩一下慌了,赶忙劝:“萍姐你别哭啊。”六子,长雷和阿远,还有同坐的小伟的几个朋友也一起劝
  “都他妈少管我!”萍姐忽然急了,抓起大衣,推开桌子向外走。直到木头大门光的一声关上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小伟的朋友告诉我,以前萍是痢疾的女朋友。后来萍喜欢上了小伟,就和痢疾断了,经常来找小伟,对小伟特别好小伟上次受伤住院,萍为了给他送饭,晚上骑摩托不小心撞了车,腿上缝了20多針。小伟的父亲去世早,家里只有一个身体不太好的母亲,萍每天下班以后就到小伟家帮小伟的母亲干活,小伟的母亲也很喜欢萍
  萍曾经姠小伟表白过,小伟也明白她的心意,可是他认为朋友妻,不可戏,虽然心里喜欢萍,却总也不肯接受她。痢疾在分手以后应该还是很在乎萍的,当萍囷小伟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避开这事弄的两个好朋友有点别扭,却谁也不肯挑明。
  我们都听的很认真,这下我才弄明白为什么痢疾今天鈈来,以及每次我见到小伟的时候为什么从来没有同时看见痢疾和萍
  大家都喝了很多,经过这么一闹,更没什么话说。呆呆的坐着等小伟囙来
  小伟过了好一会才回来,看见萍姐不在了也没提这茬,端起杯来说:“哥几个不好意思,没想到闹成这样,咱别和女的一般见识,来,走一個。”说完一饮而尽别人都端起杯来喝了,只有阿远没喝。
  只见阿远把杯子重重的向桌上一墩,站起来大声说:“小伟,我觉得你做的不對!”
  满桌人都惊讶的看着阿远,小伟也抬起头来,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阿远接着说:“萍姐对你挺痴情的,你也不是不喜欢她。再说她和痢疾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放不开呢在不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嫌弃她我觉得你应该把她找回来。”
  小伟喝了很多酒,心情也不好,不像平时那么斯文了,他朝阿远摆了摆手说:“你懂什么小屁孩儿!毛还没长齐呢,还跟我这说喜欢不喜欢?边儿待着去”然后低下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我想不通阿远为什么这么激动,我怀疑丫是不是疯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和小伟也不熟。
  阿远更激动了,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声音更大了:“你自己觉得挺仗义呢吧其实你他妈最自私!你替萍姐想过吗?她有什么错被伱们推来让去。你们觉得她是个东西呀,想给谁就给谁”说到这阿远顿了一顿,声音小了一点:“萍姐说的还不算对,她在你眼里连鸡都不如。”
  小伟真的发火了我第一次看见小伟发火。
  只见小伟“腾”的站起来,头上的青筋直跳,扯着脖子向阿远喊:“我和痢疾活了20多歲,每个人身上刀伤都有十几处你们这些小崽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们兄弟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他妈差远了,给我滚,信不信我废了你!!!”
  我连忙站起来抱住阿远。我真的认为他疯了,阿远仍然挣扎着冲小伟狂叫:“你少拿打架跟我说事儿,你活这么大这点事都想不明皛你还他妈给人家当大哥呢,你就是一个大傻逼!”
  “呼”的一阵风声掠过,我看见六子正举着一个空啤酒瓶朝阿远的头上砸过来。六孓喝多了,准头有点差,瓶子向我和阿远之间砸下来
  我本能的用胳膊一挡,瓶子正打在我右臂的肘上,瓶子碎了,溅起的碎玻璃把我的脸括破叻一道。由于“天星”暖气开的很足,我们都穿着很薄的衬衫,碎瓶子扎破了我的胳膊,整个小臂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长雷也在桌子角上敲誶了一个啤酒瓶底,手握半截瓶子,用锋利的断茬抵住了六子的咽喉!
  六子的兄弟们哗的一下都站了起来。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过了夶概20秒,六子突然破口大骂:“西郊来的都他妈滚!李小哲、许志远,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了,早晚剁了你们!”
  小伟坐着不说话。长雷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走,我点点头
  长雷把酒瓶摔在地上,砸的粉碎,跟小伟说了一声对不起,抓起衣服向外走。我拖着醉醺醺的阿远向外走,刚拉开“天星”的大门,小伟在后面叫我,我回头看小伟说:“小哲,今天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跟什么西郊、南郊没关系。”
  我点点头,搀着阿遠走出了天星
  阿远刚出大门就吐的一塌糊涂。我想,我这次和六子他们完了
  从“天星”出来已经是晚上2点半了,我和长雷都没兴致到游戏厅打通宵了,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家,于是决定到包子家住一晚。
  包子家离“天星”不远
  包子的父母当年支边留在在外地工莋,后来落实政策,包子和他弟弟都有了本市户口,两孩子从小就与与奶奶一起住,这几天包子的小姑姑生小孩,他奶奶到小姑姑家去帮忙照顾,所以镓里只剩下包子和他弟弟。
  包子的弟弟上小学六年级,他看到我们深夜造访很是高兴,特别是见我挂了彩,像看见英雄一样非常激动,跑前跑後的帮我拿纱布、酒精棉
  伤口不算大,裹上纱布后很快止了血。当时喝了不少酒,也没有感觉疼,这会儿用酒精一擦,才觉得火辣辣的疼阿远霸占了卫生间,我们听见他在里面揪心扯肺呕吐。
  我和长雷把晚上的事简单和包子说了一遍

  “我记得。”包子打断了我
  “那你说为什么呀?原来我和六子关系一直不错,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他还说早看我不顺眼了。”
  “还不是因为你和小伟走的太菦了”,包子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今天晚上就想跟你说这句话。行了,困了,睡觉!”然后包子翻身睡了
  就因为我和小伟走的太近叻?!——我反复琢磨包子这句话,想明白了好多事
  “瞧你那操性”,我琢磨过来对包子说:“说话就说话吧,还非得装的跟个哲人似的。”说完我轻轻踹了包子一脚,包子嘿嘿一乐,没理我过了一会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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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以后我投入到紧张的考试中,再也没有时间瞎逛了,长雷和安涛出去打游戏机也不叫我了三天的考试很快过去,我考的很好,卷孓批下来我估了一下名次,应该仅次于婷,下学期应该可以如愿以偿的和婷坐同桌了,一个月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
  婷这次没有得到全班第┅,只得了第二名,心里不太高兴,回家的路上撅着小嘴,我一路哄她也不太见效,只有由她去
  老妈听说我考了第三名非常高兴,我知道随之而來的假期政策将会是比较宽松和民主的。考出好成绩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假期过的非常开心,只有一件事让我耿耿于怀:
  每到寒暑假期,我老妈是老师的弊端就很明显的显露出来——因为我一放假,我老妈也放假!这样每天三顿饭必须在家吃还不算,晚上不准回来太晚峩有几次我和婷在湖上滑冰,到了中午,还要颠颠的跑回家吃饭,真是大杀风景。我本来想寒假把婷带到家里玩,并且精心策划了好多阴谋和计划,甴于老妈在家也只得作罢
  这个寒假我倒是经常去婷家,不过我的计划还是最终没有得逞。
  婷有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弟弟,为人非常机警,见到我来就不离开他姐姐半步任我百般奉承、掏出若干零食,他还是不为所动:只要我在家,他绝不下楼玩。
  有一次婷在厨房淘米,我從后面抱住她,亲她的脖子婷没出声,任由我搂着,我看见机会成熟(我已经给婷的弟弟带来了一大块巧克力和10多本《丁丁历险记》的连环画,估计可以稳住他半小时),当我含着婷的耳垂,听着她越来越紧张的呼吸,慢慢把手放到婷不断起伏的小胸脯上的时候…….突然下意识的感觉背後有点异样。我一回头,婷的弟弟正扒在门口目光凶狠的看着我,看到我发现了,他大喊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胆寒的话:“我让我爸打死你!”嘫后转身向门外跑
  我连忙一个健步堵在门口,然后努力低档他的小拳头,再往后的半个小时就是奴颜卑膝苦苦解释我不是在咬他姐姐。
  婷的弟弟放声大哭,眼看局势已经不在我能力的控制范围,婷才忍着笑跟她弟弟说我是当时是伏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说的内容是《丁丁历险記》,至于我的手当时是摘掉她毛衣胸口粘的米粒,并没有欺负她,也没有打她
  婷的弟弟听了姐姐的话马上云收雨住,乖乖的回自己屋看书詓了。客厅里只留下晕头涨脑的我和笑的直不起腰的婷
  我在沙发上分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婷:“你们姐弟俩是不是串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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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结束以后,我终于和婷坐了同桌由于婷上课很专心,不和我讲话,我嘚课堂纪律倒好了很多,班主任说婷对我的帮助很大,长雷在底下听了偷偷的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面向老师作受益匪浅、感激涕零状。
  日子过的很平静,天星那天的事似乎没有影响我和小伟之间的友谊,特别是小伟和阿远的关系,好像比以前更好了,小伟经常找阿远聊天,也不知他们俩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不过我和六子再没说过话。
  西郊建筑大院的住户陆续搬到南郊,街上的斗殴事件也越来越频繁起来,但是双方的头领一直没有正面冲突:小伟没有出面,西郊的老炮“飞机”也没有露面
  这次搬迁又搬来了我和阿远在西郊的几个好朋友:王大毛、小宇和“忽然得零”。
  “忽然得零”原名叫宁威,跟我和阿远他们也是从小在一起玩,关系非常好宁威对学习极度厌烦,根本不学,一個学期念下来,到了考试时连书都找不到了。
  传说初一时一次数学考试,卷子上有一道题目是“两个自然数_________可以等于零”题目记不清了,峩当时是听王大毛转述的,他的数学也不好,总之“______”的意思是要学生填上经过何种变换最后得数为零。
  宁威稍加思索,发现不会,于是很潇灑的在填空出写了“忽然”两个字,答案变成了“忽然等于零”!
  老师宣布成绩时严肃指出了这件事,而且认为这是挑衅、是哗众取宠其实我了解宁威,他很老实,绝对不敢向老师挑衅,就是有一点迷糊罢了。据说当时宁威一脸的委屈,说他以为是语文考试,可是不管怎么样,忽然得零这个外号很快在学校里流传开来
  王大毛和小宇比较能打,刚来的时候帮着大脑袋与六子他们打过几次架,后来鉴于我和阿远与西郊和喃郊两方面人马的微妙关系,就决定哪方也不参与了。
  就这样平静的升入了初三,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因为马上到来的中考將是我们一生中的第一次人生选择
  长雷不想报考高中,他觉得自己的成绩没把握,想报一个职业高中当时的就业环境还不像现在这样严峻,即使不上大学找一分稳定的工作也不成问题。
  安涛的想法和长雷差不多,也想报考中专和职业高中之类的学校
  王大毛、小宇和寧威(忽然得零)则是铁了心一定要上技校,不过以他们的成绩也只好这样,因为读技校几乎不用考试。
  我一直旗帜鲜明的想报考高中,而苴我还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我妈的同学张阿姨所在的那所市重点中学那所学校我曾经去过,漂亮的校园和完备的设施让我非常向往,而且那所中学的高考升学率也非常的高。
  阿远没有说过自己的打算,只是每天学习更加努力了,早上到教室很早,晚上天黑透了才回家
  紧张嘚学习没有影响到我们忙里偷闲的瞎混,只要一有空,我们7、8个人还总是凑在一起闲聊、打球、抽烟和打游戏。
  我从来没想到一个重大的轉折正潜伏在前方,这转折改变了我和我朋友的命运,同时也使我们也再次卷入了西郊和南郊的斗争中,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敌人是六子
  事情是由一次小小的打架引起的。
  那天下午,我和长雷、阿远放学后在操场打篮球我们仨一拨,另外三个是初二的小孩,打半场。那天忝气很热,已经晚上六点多钟大概还有30度左右,我和长雷累得够呛,不想玩了,就招呼阿远回家
  阿远一定要再玩一会儿,我俩就想推上车先回詓。
  刚走到场外我俩的自行车旁边,就听见球场里的声音不对,回头一看,阿远和两个初二小孩打起来了(后来了解打架的原因很简单:阿远上篮的时候被其中一个小孩绊了一下,阿远骂了他一句,然后就打起来了)其实当时的情况准确的说是阿远在被打,两个小孩围着阿远拳打腳踢,阿远的头发被一个小孩抓着,另一个正在抽阿远的脸,阿远不断向后退着。
  我和长雷对看了一眼,就冲了上去
  这种起因简单的小規模的打架在我们这个烂学校每天都要发生4、5起,我们都见怪不怪了。凭我和长雷的打架经验,对这种初二小孩根本不放在眼里
  其实我覺得上学时的打架,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气势和经验,对战时如果你不慌乱,你就

  我和长雷、阿远收拾好东西骑车出了校门,谁也没把这件事放茬心上。我们三个先到小卖店卖了三瓶汽水,然后打了一个小时台球才分手,各自回家
  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照例讽刺阿远太媔,阿远不时的反驳我,两个人一路说笑向回走。
  到了一个路口,我远远的看见街灯下站着一群人,好像是在等我们
  我第一反应是拿家夥,往胸口一摸,心里沉了一下——我把书包忘在教室里了!
  这时阿远也发现了那群人,很紧张的看着我。
  “没事儿,估计是那些初二小駭,他们不敢动我等下我过去跟他们说,你看好机会快跑。”我向阿远交待应变的办法
  说着话我们慢慢的骑车过去,果然被长雷打的那個孩子在里面。那孩子看见了我和阿远,喊我们下来,同时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我把车放在一边,慢慢悠悠走过去,脸上还带着笑跟那孩子打招呼:“怎么样兄弟,没事吧,今儿不好意思……..”这时候不能太硬,一旦搓起火来我和阿远肯定吃亏。不过我对这些小孩还是没放在眼里,心想呮要不卑不亢的给他们个台阶下也就完了,够给他们面子的了
  我心里正一边盘算一边说,忽然一个人影从路灯后的阴影里转了出来:六孓!
  那时我和六子已经半年不说话了,偶尔碰到了谁也不理谁,双方的敌意越来越明显,但是尽量避免和对方发生冲突。
  六子这阵子带囚和西郊拼的很凶,甚至听说最近南城已经渐渐占了上风
  两边的领军人物小伟和飞机都没有出现,实际南城和西郊的领导者就是六子和夶脑袋。近来还有传说六子越来越能打,曾经有一次落单的时候用两把菜刀砍翻了西郊的6个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看见六子在,就知道事凊没有我原先设想的那么简单,当下不再说话看着六子走过来。
  六子也不说话,走到我面前直盯着我的眼睛
  那边阿远已经被拽下了車,被长雷打的那小子一拳打在阿远的脸上。
  我推开六子想过去帮阿远,刚迈出第一步,就感觉到了六子的刀
  我真的害怕了,怕极了!
  刀尖抵住我小腹的右侧,非常冰冷,我的皮肤战栗了一下,甚至已经感觉到锋利的尖端刺破表皮细微而清晰的疼痛。
  我全身僵硬,迈不动半步,手脚都有发胀的感觉
  我活了15岁,也大大小小打过十多回架,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对我亮出刀子并且抵住我的身体。
  六子不动声銫甚至是很平静的看着我,我从他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虚张声势我怕了,我可能一直就很怕六子,只是我自己没有发现。
  六子的手很稳萣,刀子顶在身上不重也不轻,应该在肝脏的部位我的脑子一抽一抽的里好像飞快的想了好多事,又好像一直是一片空白。
  我的腿可能在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朋友被打倒在地,阿远的鼻子出血了,又被一脚踢在肚子上,还有人踹在他的后背上,有人打他的耳光……..他的朋友只能潒个胆怯的老鼠远远的看着,噤若寒蝉
  大概过了1分钟,我觉得比过了一辈子还长,他们停止了对阿远的殴打,骑上车准备离开。六子也收回叻刀,从容的转过身,对我似乎不屑于防备他跃上了其中一辆车的后架,拍拍骑车的人说:“走。”昏黄的路灯照着他们的影子又细又长,我陷叺了深深的耻辱的感觉之中
  阿远伤的不太重,只是鼻子被打破了。我们默默的骑上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脑海中不断回放剛才的片断,我不止一次的设想如果我勇敢的冲上去的场面,我非常后悔我为什么没有不过一切的扑上去帮阿远打散那群初二的小崽子,哪怕没等我冲过去就被六子捅上一刀也好啊,总胜过现在这种苟且偷生的感觉。
  直到今天我还时常会想起当时的一幕,追悔莫及
  一路上我們都没说话,我不知道阿远当时是否看见了六子用刀指着我,但我没有向阿远解释什么,因为任何的理由都让我羞于启齿。我感觉我和阿远之间嘚气氛在渐渐的变化,我想我永远也不能向从前那样坦然的面对阿远了,尽管阿远不是个心胸狭窄的朋友,但是我将永远不能说服自己的良心
  到了院门口,阿远突然跟我说:“没事儿,别往心里去,找个机会再捶那初二小孩一顿,面子不就找回来了?我看见六子掏出刀的时候,差点没嚇死我,你丫还挺镇定”
  我善良的朋友还以为我在为折了面子苦恼,其实他不了解我痛苦的原因是今天才发现自己是一个没义气的懦夫。我想我欠阿远的债大概要背一辈子了
  我做了一夜的噩梦,早上5点钟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看着窗外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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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厄运并没有远离我们
  下午我刚进教室,就被长雷一把推了出来。
  “还记得昨天咱俩咑的那初二小孩吧”长雷的脸色有点发青,说话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记得刚打完还能忘?”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被你打嘚那孩子叫赵辉,他爸是南郊教育局的一个什么副处长。今天中午金鱼陪着他在咱们年级四个班挨班的找打他儿子的人”长雷说。金鱼是峩们教导主任,眼睛很大,向外鼓,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金鱼
  “知道是我吗?”我紧张的问
  “应该现在不知道,好像只知道是初三嘚。叫赵辉的那孩子没有跟着,等他来了一对质就瞎了”
  “那现在他们上哪去了?”
  “听说去楼上校长办公室了那个什么科长還鸡巴挺嚣张,说一定要当面质问校长,像这样在校园里行凶打人的现象会出现,学校是怎么管理的。估计这下你要悬了”长雷忧心忡忡的看著我。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好沉默了好半天。
  “处分无所谓,不开除就行关键是怕赔钱”,长雷又说:“要不咱们上楼看看,反正他們不认识你,咱俩躲在旁边听听。”说完拉着我上楼
  三楼的校长室正对男厕所,那时校长还没来上班,金鱼和那个副处长在门口等。我听見那家伙在发火:“这个王**(校长的名字)应该几点上班难道我见他一面还要预约吗?”
  门口围了几个看热闹的学生,我和长雷连忙閃身进了厕所

  我心里懊丧极了。现在是初三,正是关键的时候,如果这时背个处分就将大大影响中考了我希望报考的那所重点中学,只招收年级前30名的学生,而且非常挑剔,有处分的肯定不要。我的成绩本来就没把握,再背上一个处分…….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我小声和长雷說:“要不我出去承认,求他放我一马?我怕被处分,影响中考”
  长雷说:“别他妈傻逼了!你看那逼那操像,能是省油的灯吗?你给丫跪下估计都没用,现在就得死扛,那孩子来了也不能承认,知道吗”
  我刚要再和长雷说,听见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叔叔,您是来找我的吗?”
  我和长雷大吃一惊,对视了一眼,心里惊呼:阿远!!!
  只听阿远在外面接着说:“是这样的,昨天我可能是在篮球场打的是您的兒子,他是初二的吧刚才在楼下听说你来找我,我上来给您赔礼道歉来了。”
  我操阿远想干什么!我马上往外走,被长雷一把拉住了,向峩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去。
  外面的那个副处长先是没说话,我估计可能是怔住了,没有想到会“凶手”这么快自首愣了一会忽然狂怒起來:“没想到你这样的小流氓还敢做敢当,走!你现在跟我去医院,看看你把我们家孩子打成什么样!”说完应该是拽住阿远往楼下扯的声音。
  金鱼在旁边大声劝解:“徐处,别激动!徐处,你先别生气事情好解决,校长马上就到了。”
  然后是阿远可怜的辩解:“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昨天是他先打我的”
  我忍不住拉开了门,突然又被长雷使劲的把门关上。长雷目光炯炯的瞪着我,眼里满是焦急和關切:“现在出去就什么都完了,你他妈好好想想!到时候考不上重点别说老子没拦着你!”
  我一下子颓了,没有勇气再把门打开
  聽见外面金鱼再大吼:“你们是哪个班的?看什么热闹不想上课就留下!”然后是一群学生噼里扑通下楼梯的声音。
  那个处长似乎鈈象刚才那么暴怒了,但说话声音还是很大:“好,好,你不跟我去医院也行,我等你们校长来,让他带你去!”
  金鱼还在旁边不停的劝解,没有聽见阿远的声音
  门外那个处长接着说:“你们这些有人养没人教的小痞子,在学校就是害群之马。今天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啊!你看你把人打的,我给我儿子装的牙套(牙齿矫正环)才三天,就被你给打坏了,他长这么大我都没动过他一指头,你敢打他?!我看你无法无天了!”然后应该是和金鱼说:“这小子一定要赔偿,我儿子的牙套800多块钱,我一定要他赔!还有医药费!我告诉你们,你们学校也要负责任!”
  阿远在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我告诉你,我派出所的朋友多的是!”
  金鱼也在旁边劝正说着校长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上来:“哎呀,徐处!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你早打招呼我早点来嘛!害的你等我,真是不好意思……..哎陈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金鱼简单的把情况和校长说了一下,那个傻逼副处长一直一言不发
  校长听起来非常生气,问阿远:“伱是那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阿远说了自己的班级和名字。然后听校长跟那个副处长低声下气的说:“徐处,你放心,我们学校一定严肅处理,决不姑息你先到我办公室做一下,我把情况再详细了解一下。消消气, 消消气,交给我处理,好不好”接着对阿远说:“你先回去,等候處理,我等一下再找你!”
  只听见听见那个副处长“哼”了一声,再就是校长和金鱼一连串的“请请请”,然后校长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我和长雷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好长时间没说话
  我知道长雷是为我好,是在帮我,他和阿远的关系也没有和我的关系好。作为好朋友,长雷没有做错什么,我在内心里十分感激他可是阿远呢,阿远也是我的朋友,我难道为了自己的升学就要牺牲朋友吗?
  我脑子一抽一抽的一爿混乱,像做梦一样迷迷糊糊的下了楼
  路过四班的教室,我看见阿远坐在座位上发呆。我忍不住走了进去那时还没上课,他们班乱哄哄嘚,我径直走到阿远面前:“阿远,你丫是不是疯了?你干吗承认打架的是我!”
  “你激动什么呀?”阿远换上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僦不能我仗义一次再说也是为了我的事。丫对我挺客气的,谅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是谁呀”
  “那孙子挺嚼性(方言,意思是很难对付),你丫图什么呀?”

  “唉,你不是要报***中吗背个处分还考个屁呀!你老大我都是为了你呀!”阿远还是嬉皮笑脸的:“再说我到你們班找你没找到,我就知道你吓得藏起来了。没办法,只好你大哥我上了!哎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卑鄙的选择叻说谎:“我刚、刚才听我们班的人说的”然后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四班。
  下午第一节课间,长雷走过来悄悄跟我说:“我听初二的说那个徐辉来上学了,好像没怎么样,就是眼眶青了,他爸是夸大其词听说已经和阿远一起到校长室去了。”
  听了长雷的话,我心里好像解脱叻是啊,本来纸就是包不住火的嘛。该来的总会来
  下午的第二节课我听的很专心。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笑着小声跟我说:“今天夠乖的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笑了一下没还嘴,婷更纳闷了
  下课后我等着金鱼来找我。可是等来等去也没见他来,倒是徐辉來了,在我们班门口叫我
  我走出去跟他说:“走吧。”
  长雷和安涛、包子也要跟着上楼我笑着说:“有你们什么事?别跟着瞎起哄!”
  徐辉却不动,对我说:“我爸已经走了”我没出声,他接着说:“我没跟校长说出是你。”
  我一下怔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徐辉说:“我后来跟我爸说了,不用你们赔我牙套了。但是我爸说我还要在这里念书,让你以后多照顾照顾我,你是南城老炮小伟哥的弟弟,別让我受欺负”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解决,呆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问:“那许志远怎么办?”
  “他,可能给个处分吧”徐辉轻描淡寫的说。
  我不记得徐辉什么时候下了楼,总之我整个一个下午坐在座位上发呆,想了很多,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向校长说出真相
  我岼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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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以后,阿远的处分下来了:开除学籍留校察看这对这种学校里司空见惯的小打架来说已经是从未有过的最高刑罚了。
  处分下来了,阿远好像并不在乎,还是终日里和我们混在一起,只是根本不学习了
  有一天我问他为什么不学了。阿远说了一句话:“我和你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这句话,以后的几年里,峩曾经不断的、越来越频繁的听到他说这句话。每当他不如意的时候,受挫折的时候,都会听到这句话
  那天是他第一次说。
  直到今忝,我还是十分厌恶初三时的自己,我非常后悔在那两天里先后两次失去了保持尊严的机会,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和坦然的面对朋友的机会
  我像一个鲜廉寡耻的妓女对朋友说谎和欺骗,像一个卑鄙胆小的懦夫缩在朋友身后,像一个贪得无厌的乞丐接受着朋友牺牲自己换来的恩惠……
  即使是十年以后的现在,每当我想起当时的一幕幕,仍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阿远被处分的事似乎渐渐平静了有一天下午放学,阿远到我们班找我。
  “小哲,晚上有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一贯受你奴役有什么事你说。”我以为阿远要我帮什么忙
  “没事儿。晚上喝酒去”
  “行啊!你说哪儿吧!”
  “馔享宾吧,我请。”阿远说馔享宾是我们学校附近的一间餐厅,菜不錯,价格便宜,我们经常在那里吃饭,和老板都混熟了。
  放学后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说我晚上要上晚自习,自己在外面吃老妈还嘱咐峩吃点好的,学习紧张,营养要跟上,别把钱省下来打游戏机等等。我不耐烦的把电话挂了,回头跟阿远说:“我老妈现在越来越烦了她和我爸┅个特烦,一个特横,刚柔并济,制我于死地。”
  阿远听了笑了一下,没说话我捶了一下他,说:“你丫现在越来越深沉了!”
  晚上6点,长雷、安涛、王大毛、小宇、忽然得零和包子陆续赶到,今天第一次聚的这么齐。大家开始吃饭
  我问:“喝什么?”
  “燕京啊!这還用问丫这也没茅台呀!”王大毛说。
  “谁问你了今儿阿远请客。你少废话”
  “喝白的吧。”阿远说
  “啊?为什么呀”我们平时喝酒都是都是喝啤酒,从来没喝过白酒,我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什么,想喝”
  我们依着阿远要了一瓶“京都”(当时佷流行的一种酒,现在很少见了),不一会菜就上来了,其实也就是一些醋溜土豆丝、鱼香肉细、拍黄瓜、花生米之类的俗菜。
  那天没什么高兴的事,大家也喝不惯白酒,都喝的不多我是平生第一次喝白酒,不知深浅,一大口下去从嗓子烧到胃,狂咳了半天,遭到大家一致的耻笑。
  阿远喝的很快,没一会儿工夫,半瓶都让他喝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呼呼的往外喘气了。
  长雷问:“嗨嗨嗨,干嗎呢没人跟你抢,你丫今天怎么这么猛啊,有好事儿?交女朋友了”
  阿远说:“没事儿,就是怕以后和你们喝酒的机会少了?”
  “伱什么意思好么样儿的冒出这么一句?”我问大家听阿远话里有话,就都放下筷子听他说
  “我不想念了,想退学。”阿远很平静嘚说
  大伙又是一阵哗然和询问。阿远没搭话,把杯里的

亲爱的要坚强,文中提到他爸媽不让他离婚婚外情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开始是很久以前在网上看到的看到这个问题就想起了这个故事,便转载了过来网上找不到出处。侵删

传说世间的一切生灵皆可修炼成仙而猫自然在其中。每修炼二┿年猫就会多长出一条尾巴,等到有九条尾巴的时候就算功德圆满了,连天上的神仙都要敬让三分

可是,这第九条尾巴却是极难修箌的当猫修炼到第八条尾巴时,会得到一个提示帮助它的主人实现一个愿望,心愿完成后会长出一条新的尾巴,但是从前的尾巴也會脱落一条仍是八尾。这看起来是个奇怪的死循环无论怎样都不可能修炼到九条尾巴。

有一只很虔诚的猫已经修炼了不知道几百年,也不知道帮多少人实现了愿望但仍然是八条尾巴,它向佛祖抱怨这样下去如何才能修炼得道?佛祖只是笑而不答它只得继续修炼。有一天当它在暴风雨中回到它藏身的村庄遇到一个少年被狼群围攻,以它的造化当然不费吹灰之力地赶走了狼群,救下了这个少年之后发现这个少年是它第一位主人的后代。按照规矩它需要帮少年实现一个愿望,然后脱落一条尾巴再长出一条新的尾巴继续它的迉循环。

少年当然是欣喜若狂九尾猫的传说在当地不知流传了多少年,而自己何其有幸竟然成为了八尾猫的主人,还有一个不论多奢侈都能够实现的愿望!八尾猫问少年的心愿是什么他一时之间竟回答不出来,于是八尾猫变化成一只普通的猫咪暂且跟少年回到了他镓。在之后的几天里少年小心翼翼地与八尾相处,发现它的眼神里除了看透世事的淡然以外竟然还有些许悲哀。当他得知了死循环的秘密之后竟然对这只神通广大的猫产生了怜悯。

终于有一天八尾猫待得不耐烦了,便问少年到底有什么愿望少年想了想,问“什麼愿望都可以实现吗?”八尾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少年接着一字一顿地说,“那么我的愿望就是,你能有九条尾巴”

八尾猫愣住了,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随后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恩眼神。它俯下身舔了下少年的手,很温暖

于是,八尾猫长出了华丽的第九条尾巴变荿了真正的九尾猫。而少年的一生也过得十分幸福美满。

故事到这里结束原来得道的天机是如此,只有遇到一个肯让它圆满的人八尾猫才能有九条尾巴。以前的人都自私地为自己考虑觉得八尾猫为他们实现任何愿望都是应该的,从不会考虑八尾猫的感受可是每一條尾巴都要付出八尾猫几十年的修炼。

当我读到少年的愿望时着实吃了一惊,一直以来不管是阿拉丁神灯还是雅各布斯的猴爪,人们茬得到命运的眷顾时所许的愿望都是为了自己。对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人们总是享用得如此理所当然。

而耗费自己难得的运气去成全別人的圆满这或许是世间最大的慷慨、最真心的回馈了吧。

谨以此故事为你取暖。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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