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精英的移民能否表明我们的政治认同政治出现了问题?

从政治精英经济精英,知识精渶三方分析... 从政治精英经济精英,知识精英三方分析

其实不必从这三个方面分析只要从所站立场就可以涵盖着上面三个方面。

政治立場上一方面是亲西方的自由派一方是坚持走自己道路的特色派(姑且这么称呼)

亲西方的自由派历来在新中国的历史上不缺少出场的机會,他们总是对中国现实整个政治体系不满认为中国需要进行彻底的改革。熟悉党史和现代史的话一定不陌生。这一部分精英很大一蔀分带有留洋身份虽然这一部分人在促进中国民主进程中有过积极地意见,但是不可否认这其中有一部分带有明显的西方买办色彩有佷强的颠覆情节。

特色派(我们也可以称之为稳定派)这一部分人主张运用马列毛邓等思想结合中国实际情况进行发展。不盲目崇拜鈈消极否定。对中国发展的外部和内部环境有清醒的认识

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咱们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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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占领了全卋界人民的基本利益这个战略制高点,才能团结大众对抗敌人。如今国内民众尚不能团结之,谈何认同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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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法国移民社会问题的政治化 ———一种政治社会学的视角 宋全成 摘要 : 法国移民社会问题政治化具体表现为 :外国移民的社会政治权利问题逐渐引起人们的关注 ; 外国移民社 會问题成为法国社会中下层政治选民关注的焦点和历次议会选举的核心政治议题 ;外国移民社会问题诱使反移 民的法国极右翼政党在法国政壇上异军突起 ,改变了法国传统政党的群众基础 ; 外国移民社会问题深刻影响着 法国的某些社会政策的制定和执行 ;移民社会问题越来越多的涉忣到法国政治舞台上的国籍法 、公民资格 、选举 权利等政治问题 法国移民社会问题政治化的未来前景是 :移民问题与法国政治的联系将更加紧密 ;法国移民 社团组织的功能将越来越带有政治化的色彩 ; 外国移民争取平等权利的 “新公民资格 ”运动和以另类的方式反 抗法国主流社會的行动 ,将进一步激化法国政治文化中共和主义和多元主义的内在冲突 。 关键词 : 法国; 移民问题 ; 政治化 ; 移民政策 ; 移民社团; 法国政治 一 、法国迻民社会问题政治化的提出 从 20世纪 80年代开始 ,法国移民社会问题越来越政治化 ,特别是进入 2 1世纪以来 , 由于下列事件 ,法 国移民问题的政治化特征哽加明显 : 2002 年 ,在法国总统大选中 , 以反对外来移民为特征的法国极右翼政 党 ———法国国民阵线候选人勒庞 ,在第一轮选举中 ,击败了时任法国总悝的诺斯潘 ,而向传统右翼候选人 、 时任总统的希拉克发起了挑战 ,反移民的极右翼政党的异军突起 ,震惊了欧洲和世界政坛 2005年 10 - 12 月 , 由于巴黎两個非洲移民青年的意外死亡而引起的、以外国移民为主体 、社会中下层政治选民广泛参与 的 “巴黎骚乱 ”,再次凸现了法国移民社会问题的嚴重性和政治化倾向。2006年 4 月 , 由计划实施促进青年 就业 、特别是移民社会就业的 “首次雇佣合同法 ”,再次引起了包括年轻外国移民在内的法國青年学生和法 国工会的激烈反抗 ,迫使德维尔潘总理不得不用 “帮助困难青年就业机制 ”取代倍受争议的 “首次雇佣合同 法 ”上述事实表明:法国的外国移民问题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 ,而是已成为影响法国的政 ( ) 治选民、政党 、议会选举 总统大选 和社会政策的严肃政治问题 ,法国移民社会问题越来越趋于政治化 。 欧美国家的学者对此已从政治学和政治社会学的视角进行了深入研究 ,但我国学界对此问题嘚研究 ( ) 尚处于基础阶段 ,主要有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的马胜利教授发表在 《欧洲研究 》2003 年第 3 期 的 ( ) 《“共和同化原则 ”面临挑战 》、厦門大学人类学研究所的李明欢教授发表在 《欧洲研究 》2003年第 4 期 的 收稿日期 : ( ) 基金项 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欧洲移民问题与欧洲一體化 ”03JD 810003 、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重点项目“法国移民社会问题 ” ( 07B SHZ03) 、山东大学自主创新基金 “穆斯林移民在欧洲及其社会融合 ” ( ) 作者简介 : 宋铨成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的王家宝先生发表在 《史

  在一方面移民少数族裔对國家的认同政治度较高,而另一方面却频频发生移民冲突法国政府处理移民少数族裔融入问题的政策模式,即共和模式是造成这一“高国家认同政治、高族群冲突”逻辑背反的现实困境的重要根源。共和模式强调法兰西共和国的价值观只承认个体的公民权利,制度性哋否认移民少数族裔的群体身份在政治和上的存在从政策效果而言,共和模式能够有效同化移民个体因此移民少数族裔对国家认同政治度较高,此即“高国家认同政治”;然而另一方面,共和模式使得国家政策无视结构性歧视、歧视以及移民少数族裔政治参与的弱势未能有效解决移民融入的障碍,从而导致移民冲突频发此即“高族群冲突”。共和模式难以克服其内在困境

  近30年来,移民问题歭久而深刻地改变着西欧国家乃至欧洲与其他西欧国家相比,法国在移民问题上既有普遍性又有特殊性普遍性在于,法国同样面临着囚口和文化多元化的挑战表现为移民骚乱频发;特殊性在于,作为移民大国尤其是其穆斯林移民绝对数量最多、相对比例最高,法国擁有最高程度的移民少数族裔对国家的认同政治为什么会出现“高国家认同政治、高族群冲突”这种看似反逻辑的现象呢?本文从法国囲和模式的角度切入试图作出回答。

  共和模式是法国治理包括移民在内的少数民族问题的一种基本政策模式也是民族国家建构的偅要形式之一。从少数民族政策的模型分类上说如果我们以国籍(公民权)的获得(公民/族裔)、民族主义类型与期待的政策效果(一え/多元)为分类的两个维度,那么就会得到“公民一一元”(如法国的共和模式)、“公民一多元”(如的社群模式)、“族裔一一元”(如的族裔模式)以及“族裔一多元”(如中国的列宁模式)四种类型。

  总的来说在以上四种模式中,以法国为典型代表的民族國家共和模式涉及的是“同一性/一元性”抑或“多样性/多元性”的问题它选择了前者,基于公民身份的概念拒绝以族群、种族、宗教等群体性标签把个体分类成不同的群体。移民少数族裔身处其中的反应呈现出“高国家认同政治、高族群冲突”的特点

  1.法国移民问題及其政策模式

  (一)法国移民问题现状:高国家认同政治与高族群冲突并存

  和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一样,法国是个多元文化并存、多种族裔组成的国家法国少数族群有两类:一类是世居民族,如科西嘉人、布列塔尼人、巴斯克人等;另一类是来自法国前殖民地的迻民少数族裔如北非阿拉伯人(穆斯林)、西非和中非黑人、东南亚裔等。据粗略估算全法国大约有400多万到600多万穆斯林、300万到500万黑人鉯及15万亚裔,若以此取折中数则法国移民少数族裔约占全国人口的15%。

  相较于其他面临移民问题的西欧国家法国移民问题的独特性茬于“高国家认同政治”与“高族群冲突”并存。

  1.高国家认同政治法国的主流民众一般认为,移民对法国和法兰西民族的认同政治囷忠诚值得怀疑直接的原因是他们不是正统的“法国人”。但事实上在欧洲范围来看,相较于其他国家法国移民(尤其是北非穆斯林移民)对国家认同政治度、融合程度最高,对基督教和犹太教最为温和对极端伊斯兰教最少同情,认为伊斯兰与现代社会并无冲突穆斯林精英群体也存在共识:伊斯兰与现代西方国家的价值观是兼容的。

  更为符合事实的看法是北非移民及其后裔的认同政治是多偅的。换句话说他们对于故国、族群和宗教的认同政治并不影响对于法国的认同政治,两者并非竞争关系由关于法国移民故国/法国认哃政治的调查情况看,就认同政治层次而言法国移民的次单位层次(族群、宗教)的认同政治并不一定与单位层次(国家)的认同政治互斥,两者可以兼容;从认同政治趋势看法国移民作为少数民族群体,其内部认同政治情况非铁板一块而是呈现出随代际更替而对国镓认同政治度越来越高的趋势。

  2.高族群冲突法国的族群冲突目前主要以郊区的移民骚乱为表现形式。郊区骚乱是一种以移民为行动主体、以郊区为主要发生地、以与警察的对抗为肇始、以打砸抢烧为主要行为、发生在移民与国家或当地人之间的冲突

  法国移民骚亂大约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出现,规模有小有大:小的一般持续几天;大的如当代法国最为严重的一场骚乱――2005年巴黎骚乱,持续近3个月蔓延至全国,被烧毁车辆9193辆被问询犯罪嫌疑人2921人,受伤警察56人总的来说,移民骚乱呈现如下特点:一是发生频率高几乎每年都会发苼大规模骚乱(33年中大骚乱的不完全统计就有31起);二是主要集中在大城市(如里昂、巴黎、图卢兹、格勒诺布尔等)的郊区(如里昂的Minguettes、Vfinissieux和Vaul~en-Velin,巴黎的Clichy sous-Bois、Villiers-e-Bel等)移民骚乱年复一年发生,防暴警察的力量不断加强但国家治理这一顽疾的能力却逐渐衰弱。

  (二)法国移囻政策模式:共和模式

  共和模式根植于法兰西文明对于普遍主义哲学的推崇是法国在少数人政治的问题上所采取的融入政策模式。這一模式的要点一是在于个体的公民身份(而不是群体的、社群的);二是在于公域内对不同于国族(nation)的语言、文化、历史等的不承认这一模式背后的逻辑是理性的普遍主义,即通过公民政治来融合法国人不论是法兰西人还是“异族”的法国公民。法国人对于国族的認识是国家中心主义的和同化主义的因此,法国的公共政策并不基于民族、宗教身份而给予某一群体及其成员以任何特殊待遇简言之,所谓法国的“少数民族政策”就是把他们和多数民族成员一样对待,这背后是法国根深蒂固的自由主义和普遍主义观念

  共和模式并非自法国大革命始就稳固确立,而是经历了一番历史演变这体现在中央主义(雅各宾传统)和地方主义(吉伦特传统)的博弈上。雅各宾派是一种“统合性政治文化”强调“大一统”原则;吉伦特派则是一种开放式的、倾向于“多样性”的政治文化,但亦注意防止赱到差异主义在对国族的理解上,两派的分野体现为:雅各宾派认为国族是以公民身份而非其他任何属性作为连接纽带的共同体(不存在“差异”);而对于吉伦特派,国族是将所涉及地域的不同文化囊括在一起的公民总体(包含“差异”)传统上,法国也有关于“哆样性”的实施但主要侧重中央与地方的关系。

  实际上共和模式是对全球备受推崇的“多样性”的反动。在共和模式的强烈支持鍺雅各宾派看来不论是盎格鲁一萨克逊模式还是列宁模式,甚至是对差异主义十分警惕的吉伦特派它们对群体权利和文化多元的开放態度都是在“族群化”弱势群体,将本该关注“公民权”和“阶级”的注意力转移到弱势群体的“民族(出身)”上法国对共和模式的辯护主要有如下两点。

  一是雅各宾式的大一统防止法兰西民族“巴尔干化”。法国强调公民的国家认同政治强调社会群体的一致性、同质性、一体化,对可能的分隔和分裂因素非常警惕因此,法国长期以来对待民族问题的基本立足点是对所有公民一视同仁,避免区分民族、语言、宗教等身份出于对国家整合之考虑,差异在国家层次上并不存在法国研究共和模式的专家多米尼克?什纳贝就认為,公民和外国人有权在私域内保持他们自己的独特性但这不能成为某一特殊政治认同政治的基础。

  二是对平等的理解法国宪法規定:“一个不可分割的、世俗的、民主的共和国保证所有共和国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不论出身、种族、宗教信仰”法国式的对等的理解是从一种“个体一公民”的角度,强调形式平等套用前任法国总理德维尔潘2005年在访问时的讲话,“积极差别对待是从种族和民族的角度为一些人提供位置这完全不符合机会平等②这一共和契约核心的哲学。不应是因某个种族或民族的成员而获得(这些位置)應是因为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应得的”。

  2.共和模式与高国家认同政治

  从古至今不论是城邦国家、帝国,抑或民族国家对于少数囻族的隐忧在于他们对国家的忠诚与认同政治。而在当下法国的案例中与人们的想象不同,移民少数族裔对国家具有高度认同政治国镓似无这种古老隐忧之虞。这是为什么呢

  笔者认为,共和模式的关键词有两个――一是公民二是个体,共和模式“个体一公民权”的认同政治建构路径有利于移民的同化而这一建构路径能够达到这样的政策效果在于其能实现四个“减少”:一是减少族裔身份对于迻民通过获得公民权(国籍)而成为国家一员的影响;二是减少个体和国家以外的第三方(如少数族裔精英)操控亚群体认同政治的可能性;三是利益与族群身份的脱钩,以使认同政治固化的制度因素减少;四是以世俗化抑制宗教的影响以减少其融入的阻碍。

  第一个“减少”与公民权(国籍)的获得直接相关:法国执行属地原则从制度上排除民族/血统对于国籍获得的影响。法国偏重属地原则带来的結果是公民的边界和民族成员的边界不重合法国公民不等于族群意义上的法兰西人,法兰西民族(国族)在事实上是多元种族、多元族群的尽管法国国籍法在战后几经改革,而且呈现出严格化的趋势比如由最初的自然获得变为18岁时通过宣誓、18岁为止没有恶性犯罪纪录等才能获得,但总体而言相对宽松出生在法国领土的移民后代往往都能够获得法国国籍,成为法国公民与此相对照的是德国。由于德國实行族裔模式偏重血统原则,大量移民可能历经三代仍无法成为德国公民而苏联解体后大量涌入德国的苏东地区日耳曼人即刻就能獲得德国国籍。尽管2001年德国修改了国籍法原先严苛的国籍法有所松动,但总体而言德国的公民边界与族群边界大致吻合。

  对于移囻个体的认同政治建构而言共和模式创造了一种良性循环:认同政治的来源是个体公民权,而共和模式对属地原则的偏重使国籍的获嘚摆脱血缘、种族和民族因素,移民能够较为容易地拥有公民权在政治和法律权利意义上成为共同体的一员,这种联系有助于减少移民嘚被拒斥和疏离感产生认同政治感和归属感。

  第二个“减少”共和模式强调,认同政治的来源是基于公民的个体身份而非某一尐数族裔的成员身份,试图抽掉个体国家之间的中间层次的行为体从而在认同政治建构过程中削弱可能存在的第三方(如少数民族精英)的影响。公民个体直接效忠(民族)国家从法律和政治意义而言,移民与国家的认同政治关系是简单的两方关系――“移民(个体)”与“国家”没有第三方。这样减少了少数族群精英利用制度渠道操纵族群民族主义的风险性。

  第三个“减少”是减少利益对於族群认同政治的影响。由于只承认作为公民存在的移民个体法国移民政策只基于移民个体有相应的出入境控制政策和融入政策,这些政策都是行政管理性质和社会民生性质的与移民是法国公民或外国公民有关,与其所遭受的具体社会经济问题――贫穷、教育水平落后、犯罪率高、就业率低等有关而与移民个体本身属于哪一族裔无关。因此这种治理逻辑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盎格鲁一萨克逊模式或列宁主义模式可能存在的由益(政策受惠)与族群身份挂钩而造成的认同政治边界固化。

  第四个“减少”是关于宗教,即对于有鲜明宗敎特征的族群如北非穆斯林移民,共和模式尤为强调世俗化这一共和国价值观试图尽可能减少宗教对于认同政治建构的影响。法国对卋俗化的执念之深以致有人戏称法国社会的宗教就是世俗主义。世俗化意味着:一方面国家不介入宗教事务,比如不为教堂、清真寺、佛寺以及神职人员的资金需要拨款;另一方面,宗教的信仰和实践皆属于私域之事作为共和国公民必须分清私域和公域,“布卡”(burqa)和“尼卡”(niqab)等穆斯林罩袍作为明显的宗教标志不应出现在公共场所2001年9?11事件和2005年巴黎骚乱后,法国政府更强调世俗化是法国认哃政治的一个重要部分这集中表现在2011年开始实行穆斯林罩袍禁令上。值得指出的是对世俗化的强调在近年来逐渐成为极右翼势力利用嘚工具,在2012年的总统选举中极右翼政党民族阵线(Front National)强调世俗化是共和模式的核心,并提出世俗化是对抗穆斯林的有力武器这在相当程度上引起了穆斯林移民的不满和抵触情绪。

  3.共和模式与高族群冲突

  移民问题之所以成为重要的问题是因为它往往以暴力冲突嘚形式表达出来。法国移民少数族裔对国家的认同政治较高而同时,移民冲突频频发生这究竟为什么?笔者认为原因在于:在共和模式的逻辑下,通过国家对移民少数族裔个体的有效同化移民少数族裔朝向国家的认同政治问题得以解决;然而,反向地在国家和主鋶社会对少数族裔的接纳和认同政治问题上,却出现很大的阻碍共和模式对此束手无策。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阻碍正是共和模式产生絀来的。

  (一)浅层原因:族裔因素与居住格局

  移民冲突爆发的导火索往往与民族(族裔)因素相关而冲突的升级则与居住格局有关。族群冲突的微观理论认为族群认同政治是强大的动员工具,能在短时间内促使族群成员主要从价值理性(不排除工具理性)的角度参与表达反抗的活动除了常规的少数族裔青年的新年烧车滋事,移民冲突爆发的直接原因大多是移民青少年在与警察的冲突对抗中受伤或者死亡从而激起同一族群成员的愤怒,例如2005年和2007年的巴黎骚乱、2010年格勒诺布尔骚乱、2012年亚眠骚乱等。

  而冲突的升级往往与迻民少数族裔高度聚集的居住格局直接相关移民少数族裔多聚居在大城市郊区的廉租房社区,廉租房社区一直备受贫困、失业、犯罪的困扰85%的移民骚乱发生于此,成为主流群体一般不会踏足的地区形成事实上的“隔都”。冲突更易发生的地区具有失业率高和人口分布嘚族群隔离程度高两个特点骚乱一旦在一处爆发,就会迅速蔓延至整个围绕着城市的郊区廉租房社区2005年巴黎骚乱就是从这样的地区蔓延至全国,乃至全欧洲的

    (二)深层原因:结构性歧视、大众歧视与政治参与

  移民少数族裔与代表国家力量的警察关系紧张,以及居住格局的集中反映的是共和模式本身在激起移民少数族裔融入意愿的同时,又无力克服接纳融入的人心障碍和结构性障碍这昰共和模式特性的一体两面。所谓的障碍集中体现在结构性歧视、大众歧视、政治参与三个维度。

  1.结构性歧视在住房方面,移民┅直感到被拒斥、被隔离这与移民在郊区聚居的格局有很大关系。聚居现象的出现一方面是市场经济下自由选择的结果:移民基本属於低收入的社会底层,只能选择居住在政府兴建的廉租房;另一方面由于少数族裔移民在个人租房市场屡屡遭受歧视,往往只有本族房東愿意租房给少数族裔因此加剧了某一族群移民的聚居。根据欧盟欧洲议会下属的“反种族主义和不宽容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 against Racism and Intolerance)2004年对法国的住房凊况调查法国适合低收入人群的住房紧缺,房屋出租者和中介对移民租房者存在歧视现象移民租房困难。

  在教育方面由于法国高等教育分为两个系统,一个是普通院校另一个是精英院校,进入精英院校意味着今后会有较好的发展前景但精英院校不仅学费昂贵,奖学金机会稀少而且入学考试竞争激烈,往往需要在高中毕业后参加一至两年的预科班才能在高考中脱颖而出因此,教育资源较为缺乏的、家庭经济状况较差的移民家庭的孩子很难进入精英院校事实上,许多郊区的移民青少年往往连高中都没上完辍学率非常高,即使免学费的公立大学也无法进入移民群体,尤其是阿尔及利亚、撒哈拉以洲和土耳其移民的高等学校入学率大多偏低移民少数族裔圊少年不能上学就只能找工作,可找工作又面临困难和歧视只好在郊区游手好闲,青少年犯罪由此滋生如此恶性循环,进一步造成了族裔一社会阶层的固化

  在就业方面,失业问题本身就是法国的一大痼疾法国自2003年失业率就高达10%,此后一直保持这个水平位居欧盟成员国前列,而移民的就业更加困难从2003年到2009年,在郊区的和在市区的居民失业率大约相差9到11个百分点当一国失业率达到10%时,就已属於非常严重的失业状况而郊区移民的失业率基本在17%-20%之间,问题的严重程度、郊区治理的艰难可想而知

  共和模式在理论上否认少数族裔的群体权利,因而实践中就缺乏对少数族裔的扶持政策支持共和模式者对于美国所实施的“积极差别对待”(positive discrimination)措施多有批评,更鈈赞同列宁主义式的“补偿论”逻辑换句话说,共和模式强调的是形式平等而非实质平等强调的是程序平等而非结果平等。因此法國移民政策注重的是反(个体)歧视治理。然而在自由市场条件下,个人教育水平有限、家庭掌握社会资本极少的移民少数族裔在就业市场属于绝对的弱势这种弱势部分地是社会经济结构性不平等的结果,而共和模式逻辑下的移民政策事实上助长了这种结构性不平等哽何况,实际上即使移民少数族裔是在和能力类似的(旅裔意义上的)法国人竞争的情况下也往往因为他们的出身、种族、民族、宗教等先天性因素而遭受主流社会民众的歧视。

  2.大众歧视法国对移民少数族裔作“去族群化”处理,但是移民个体所遇到的融入问题实際上往往与其属于哪一族裔群体密切相关

  特别近二十来年,伊斯兰恐惧症尤其严重教育上,即便二代移民进入了高等院校依然媔临着大量的歧视:在高等院校中,65%的歧视是基于族裔身份这是歧视原因中占比例最高的。

  在就业方面移民遭受的歧视更为普遍。大卫?莱汀(David Laitin)在2010年的研究中发现对穆斯林的歧视在法国的就业市场的确存在:在相同背景下,穆斯林移民所能得到的面试机会比基督徒少2.5倍工资也比基督徒要低。在另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用虚构的名字寄出了2000份相同简历的工作申请信。结果表明“Thomas Lecomte”和“Guillaume Dupont”这两個传统的法国名字在每19封申请信中就能得到1个面试机会。而“Youssuf Belka cem”和“Karim Brahimi”这两个明显的伊斯兰名字在每54封申请信中才能得到1个面试机会

  住房上移民亦受歧视。除了亚裔移民外其他族裔移民都遭受高于主流人群的歧视,其中受歧视最严重的族群是穆斯林移民:第一代移囻中阿尔及利亚、撒哈拉以南、摩洛哥和突尼斯的移民遭受的歧视远高于移民平均水平,分列前三名;移民二、三代中土耳其高居首位。

  从族裔类别看欧洲白人较少遭遇种族主义和歧视,遭受歧视较多的移民有着明显的地域和种族特征――大多来自法国海外属地囷前殖民地的黑人、北非阿拉伯人和黄种人以上三类人中,遭受种族主义经历的人数比分别为49%、42%、33%;就遭受歧视的经历而言分别为39%、34%、22%;就不被认同政治为法国人而言,分别为41%、43%、44%相比之下,三项数据欧洲白人仅为23%、12%、10%除了歧视,法国民众普遍对外来移民有较高程喥的排斥从20世纪80年代到本世纪前10年,认为移民太多的法国民众比例基本上在55%-75%之间总体来说,变化不大法国民众普遍认为移民太多。

  相对其他模式而言共和模式对于少数族裔移民的同化是比较有效的,但它恰恰忽视了同样重要的一点:对多数人、对主流社会的文奣多样性的教育这种忽视伴随着法兰西文明在面对曾经殖民过的移民群体的优越感,从而造成的后果是多数民族――法兰西人对移民存茬歧视而且这种歧视是出于种族、民族和宗教,而非仅仅因为教育或家庭背景等更为阶级性的因素个体对移民,尤其是穆斯林移民的歧视集成众意为明目张胆宣扬种族主义和排外主义的极右翼政党的存在提供了宽容的制度环境和舆论环境。

  3.政治参与在政治参与方面,移民缺乏有效的利益代表以及利益表达的制度内渠道在2002年的法国总统选举中,极右翼政党民族阵线首轮选举就击败了倾向于移民嘚左翼政党――社会党成为支持率第二高的政党,震惊全法国二战后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一般是左右政党轮换没有极右翼政党发揮的舞台,这次反超意味着宣扬种族主义和排外主义的极右翼政治势力得到了超乎预料的民众支持与此同时,频发的移民骚乱进一步加劇了法国主流社会对少数族裔移民的排斥由此形成“移民融入受阻(结构性歧视和民众歧视)-移民冲突-主流民众排外-极右翼政党崛起-移囻融入受阻-移民冲突-主流民众更排外-极右翼更受支持”的恶性循环。

  主流社会的政党政治于改变移民的政治劣势无补那么移民群体洎身呢?与美国20世纪60年代民权运动类似的法国80年代的“黄油运动”肇始于对马格里布移民的种族主义歧视是一场争民权、反种族歧视的铨国性运动。从此移民少数族裔精英逐渐在地方和国家层次的政治系统中崭露头角,在法国政治的精英阶层有一定的融人然而,从人ロ比例上说少数族裔政治精英依然太少,移民仍没有足够的话语权以2011年为例,国民议会中555名来自法国大陆的议员中仅有1名黑人;在上議院中非洲裔少数族裔议员与总议员数的比例是3:312。

  即便移民政治精英大量增加其代表程度仍有不足之虞。移民政治精英与大量貧苦郊区青年已处于两个不同的阶级前者进入精英阶级掌握资源,而后者仍在贫穷和被疏离的苦海中挣扎精英统治是法国共和政治传統的内涵之一,某种意义上国家有意识地提拔一些移民后裔,这与帝国时期在殖民地选拔当地人进入官僚体系实施治理有逻辑和思路上嘚延续关系

  在移民政治团体方面,与美国不同的是法国没有为少数族裔权益和宽松的移民政策游说的压力集团,政治上的“失语”较为严重相比而言,犹太人受到“压制”较少在体制中其利益表达的触角能伸到国家最高层。不过一些移民团体开始以地方力量嘚方式结社、组织政治力量,尤其是伊斯兰政治力量例如,在里昂郊区有“青年穆斯林联合会”这些团体多呼吁地方民主的建设,其發展推动了伊斯兰政治力量作为社群主义式的政治势力在法国的发展但部分地方穆斯林政治精英的崛起逐渐对原先世俗化政治的诉求有所改变,例如Tabligh-1Jamaat、Salafists等原教旨主义社团对诸如2005年巴黎骚乱等冲突事件持支持态度因此,地方移民政治团体在制度渠道内表达政治诉求的作用非常有限甚至某些团体很可能会促使而不是阻止移民骚乱的重复发生。

   4.对共和模式的评价

  (一)共和模式的困境

   在共和模式“去族群化”的政策指导下为何移民少数族裔问题的治理呈现出“高国家认同政治、高族群冲突”?

“去族群化”的政策模式有助於国家对于少数族裔公民个体的同化从而提高后者对前者的认同政治。共和模式排除血统对成为共同体成员的阻碍减少其他融合模式瑺有的社群主义式的精英中间层的影响,消解利益对于族群认同政治边界可能的固化作用直接通过公民权(国籍)的属地原则建立起移囻个体与国家的关系;国家也通过将普遍主义这一共和国家价值观核心神圣化、意识形态化和政治正确化,能动地建构移民的认同政治甴此,共和模式较有效地同化移民个体

然而,认同政治是一个己方与他方共同建构的产物族群的边界固然有自我属性的维度,但更重偠的是他者对于自己的划定共和模式“去族群化”政策逻辑的最大危险在于这一理念下的双重歧视和政治诉求表达的障碍。共和模式对形式平等的强调和对实质平等的拒绝使政策无力解决由于制度无视结构性不平等而产生的接纳移民个体的结构障碍;忽视对主流社会和囻众的文明多样性的教育,难以调整主流民众殖民时代遗留的价值优越感和文明等级观从而无力解决由此产生的人心障碍。此外政党政治和政治参与都无法让移民在政治秩序内进行有效的利益表达,加剧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方面大众歧视为极右翼政党的壮大提供了温床,而后者进一步煽动主流民众排外情绪形成恶性循环;另一方面,结构性歧视使移民的社会资源的掌握处于恒久劣势移民群体缺乏囿效和有力的利益代表力量(代理人和压力团体),从而造成制度内的“失语”最终,街头运动成为弱者在制度外表达利益诉求的武器

    (二)共和模式困境的原因

  当今世界,从平等原则出发的民族政策大抵可分为两类:一种是忽略社会成员的族群身份差异給予同样待遇,维护公民身份的平等关系;另一种是重视结构性不平等对处于弱势地位的少数民族给予优惠待遇。这两类民族政策基于鈈同的理论假设各有各的困境和政策代价。本文以法国共和模式为案例展示了第一类政策的困境。笔者认为造成共和模式困境的原洇在于,其以“公民一个体”政策模式有效同化移民个体而同时又因为这一模式加剧了移民个体融入的障碍。其根本的问题在于共和模式对核心概念――“平等”的理解

  1.形式平等无法解决少数族裔的融入问题。平等是共和主义的核心共和国的公民身份就带有平等嘚意思。在共和模式的逻辑体系中“不论种族、民族、宗教、性别所有公民一律平等”,平等是基于个体公民权利的形式平等强调法律和政治上的平等。对形式平等的强调是必要的一方面,“只有充分保障这种(笔者注:基于个人的公民)权利才能为社会团结提供┅种具有普遍意义的价值与制度基础”;另一方面,这种平等首先强调的是非歧视性(而现实情况是对移民少数族裔的歧视仍然困扰着法國社会)平等对待、程序正义和权利平等这些形式平等的内在特征对于移民少数族裔个体有着重要意义,对个体平等权的捍卫具有某种意义的解放性基于此,国家确有基于公民平等权实行的反(个体)歧视治理的义务但这在法国成效有限。以2004年法国成立的反歧视与促岼等高级公署(HALDE)为例其虽取得一定成果,但问题不少:权力的行使非常有限;控诉申请很多但能最终处理并加以解决的很少;只能解决直接歧视,无法解决间接歧视等等当下普遍存在的对移民的歧视本身就反映了反歧视治理的不尽如人意。

  在笔者看来共和模式实施反歧视治理成效有限的根本原因在于,少数民族个体不平等实质上主要地产生于社会性和结构性的宏观条件“去族群化”的平等無力解决真正的不平等问题。

  对少数民族基于个体公民权的单向度的关注忽略了“他者”即多数人的社会心态共和模式的“普遍主義”的实质是一元化哲学,与多元化是对立的因此,共和模式强调移民个体融入法兰西的一元文化其所预设的融人只是少数族裔的单方融入,忽视了接纳方主流社会接纳移民融入所需要的多元心态(而这种对多样性的接受态度也许更为重要)这造成了法国严苛的伊斯蘭罩袍禁令的出台,以及在教育、就业和住房等领域普遍存在的、基于族裔和宗教的歧视而近乎“失语”的移民政治力量难以在短时间內改变这一状况。在多数人的这种社会心态下针对少数人个体融入而实行的反歧视治理,其效果之微弱是可以想见的

  2.结构性障碍嘚问题。即便解决了多数人心态的人心障碍问题还需要讨论个体的能力平等和机会平等问题。现实社会中不同个体问的起点实际上是鈈平等的,形式平等无法解决这一问题而是倾向于制造一种平等的幻觉,任经济、法律、政治和社会的结构性差异在其中生长阿玛蒂亞?森(Amartya Sen)提出,个体只有具备了基本的能力例如,教育、医疗等才能实现机会的平等。在法国住在郊区的移民少数族裔辍学率偏高,高等院校入学率偏低(例如土耳其移民仅有25%)即使入学,在精英院校就读的少之又少在普通院校就读的又面临歧视,共和模式导致的族裔性显著的教育劣势直接影响了能力平等实现的效度

  即便解决了作为机会平等初始条件的能力平等,还有机会平等问题长玖以来,机会平等在法国被视为一种对起点的预设而非对结果的预期即使法国政府为应对2005年巴黎骚乱凸显的不平等问题出台号《机会平等法》,成立“国家促进社会团结与机会平等处”(ACSE)等这些改革的尝试并没有针对族裔的机会平等措施,而仅通过区域(郊区)、年齡(青少年)等标签试图触及骚乱的主要人群实际上,机会平等虽然比形式平等往实质平等的方向迈出了一步带有分配正义的色彩,泹本质上依然是个体自由主义意义上的平等疏于思考机会不平等背后的权力和资源不平等是先天所致,还是后天自由竞争的结果即“境况”和“选择”的分野。

  其次即使共和模式实行针对族裔的机会平等政策,依然还有差异的平等需要关注具体来说,就是区分“境况”不平等和“选择”不平等以?罗尔斯(John Rawls)、?金里卡(Will Kymlicka)、罗纳德?德沃金(Ronald Dworkin)为代表的自由平等主义者反对自由至上主义者認为的所有不平等是自由竞争的结果,提出应细分出“境况”不平等和“选择”不平等即他们仅承认基于后天个体“选择”而产生的不岼等,认为基于自然资质和社会环境等“境况”产生的不平等需要政策的纠正

  罗尔斯在《正义论》中提出差异原则,主张在社会经濟利益上应最关怀最不利者强调补偿原则的一些考虑:“为了平等地对待所有人,提供真正的同等的机会社会必须更多地注意那些天賦较低和出生于较不利的社会地位的人们”。境况的不平等则并非出于个体后天的能动性而是出于先天的民族、历史、社会资源、社会資本等方面的因素:民族国家的国家化以多数民族为基准,少数民族相对于多数民族的“劣势”也因此被制造出来其在语言、宗教、文囮等方面往往需与国家和主流社会妥协,甚至作出相当牺牲因此,国家无视差异的、表面上公正、所谓价值中立的做法本身就是一种鈈平等。法国移民少数族裔有外在于自身的、源于社会结构和历史话语的劣势这种不平等应通过以分配性正义或者补偿性正义为理念的淛度手段进行纠正。此外罗尔斯还认为,差异原则提供了对博爱原则的解释因为差异原则的最大化最小值(maximin)所包含的意义是与博爱原则相对应的。“程序主义的……政治哲学无法把握平等或正义问题所内含的情感性”在笔者看来,差异原则以一种道义平等的面孔与法兰西共和价值观中的“博爱”相暗合

  再次,从更为激进的意义上说还有结果平等的维度。实际上罗尔斯提出的差异原则比起機会平等在光谱上往左移了一步,以境况的平等问题限制了但并非取消结果不平等结果平等的措施包括盎格鲁-撤克逊国家的积极歧视、岼权行动,以及列宁模式逻辑下的一系列民族自治和优惠政策显然,结果平等对于共和模式来说实在是过于遥远的目标

  沿着平等嘚光谱,从形式平等到能力平等、机会平等、差异原则(对境况不平等的纠正)再到结果平等,在族群、移民问题上国家政策是否只能取其一?实际上更大的平等在于对各种平等进行更充分、更恰当的再平衡,平等的问题是个建立一种使平等或不平等之间相互补偿的囿效系统问题从这个意义上,笔者以为法国的移民政策可以在其国家的政治与文化传统的接受范围内,将形式平等与实质平等结合起來将个体的公民平等权和少数群体对尊严的平等要求结合起来。

  (三)共和模式的趋势

  全球化、地区一体化正在深刻地改变民族国家的独特性包括经济治理、民族文化、价值观和对世界的理解,没有一个国家能够保持纯粹的国家模式共和模式在全球和地区两方面影响下显现出如下两种趋势。

  第一个趋势是法国、英国和美国等国的移民政策出现趋同共和模式开始受到盎格鲁一萨克逊模式嘚影响,对一元化的坚持有所松动多元文化主义开始渗透共和模式,这表现在地方层面移民群体的政治适应上以及政府做了暗含积极差别对待因素的移民政策的技术性调整。

  第二个趋势是法国移民政策日益受到欧盟的掣肘一是移民出入境控制方面,成员国难以自主做出关于非法移民和难民的行政决策往往受到欧盟层面如欧洲人权法院的判决影响,法国亦是如此但其反应稍显强硬,这从2010年夏至紟法国不顾欧盟反对持续驱逐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籍罗姆人可见一斑二是移民融入方面,由于欧盟法对国家法的渗透成员国相关法律嘚出台和施行受欧盟法的影响。比如根据《阿姆斯特丹条约》第13条对反歧视的强调,2000年欧盟出台指令限期要求各成员国建立类似于英國的种族平等委员会(Commission for Racial Equality)的反歧视独立机构,因此法国政府于2004年12月通过号法案成立反歧视与促平等高级公署(HALDE)。

  共和模式脱胎于法国大革命的共和国价值观是法国历史和政治传统的产物。法国依据自身传统在处理少数民族的问题上采取共和模式。对此法国一矗颇有理论和制度模式方面的自信。

  然而随着人种、宗教、语言、文化迥异的移民少数族裔群体在民族国家的人口版图中变得越来樾重要,共和模式的通过“同一化”达致统一的既往路径渐显吃力而在理论和话语上,曾几何时法兰西共和国在《人权和公民权宣言》中高呼的个体平等权被视为唯一的超越性价值,如今却面临着来自“承认的政治”、多元文化主义、自由平等主义等的挑战

  共和模式以无视族群和文化差异的公民平等理念同化少数民族个体,但同时其形式平等的理念无法应对来自关于多样性的话语和现实的变化,因排斥实质平等而忽视结构性歧视缺乏对多数民族的文明多样性教育,无视少数群体政治表达的乏力从而生产出族群冲突。“去族群化”的同化主义路径导致“高国家认同政治、高族群冲突”这是共和模式一枚硬币的两面,作为民族国家建构手段的共和模式难以克垺其内在困境(注释略)

(责任编辑:孙建楠 HN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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