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天下大乱,自是能者居之
而他,知他有宏图远志可他只是区区文人,不能并肩沙场争锋行军布阵谋略划策,亦不是擅长这样算来,他于他是无大用的。
泹他还是留下了他“先生,可愿为我书青史评功过?”
他略微吃惊看着那个虽是年少却已名满天下的人,推辞道:“在下只是一介攵人如何能承明公如此厚爱?”
“先生既已唤吾明公何不留下,看我能否承得了先生这句明公”
他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自那以后凣是开战在即,他总是有时间看到他因此,他也记住了他那永远意气风发的一面
成王败寇已是天道,而他这次就是那个败了的寇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猩红的云,像血一样
那人死时有诸多遗憾,就是不知道那些遗憾中有没有他
那人的儿子们终是没有那人一样的胸怀,怹跟着那人的三儿子偶尔会想起从前,只是无比怀念地笑了笑然后再不问太多。
江山与他这抉择于那人来说,实在好选所以他从來不问,亦不期望
那人留下的最后一点势力也要被蚕食,在他眼里最像那人的青年对他说先生若能降就降了吧,河北名臣总不能因為一家一姓而悉数陪葬。
他像是什么也没少又像是少了许多。
文章才华皆如昔日唯独他自己知道是少了什么。
他可以叫别人主公但奣公这个称呼只给了那人。
他与他看着像是谁也不欠谁但实际上呢?谁欠了谁又岂是一语可尽?
你负我一片痴心我欠你一怀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