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阁游玩攻略之道 嫌隙攻略

卸磨杀驴的三个草根皇帝
手,赵匡胤和赵普思忖商量了很久。终于,在这年秋天的一个晚上,赵匡胤召石守信等一批“好兄弟”进宫欢宴。酒足饭饱,赵皇帝开始“口吐真言”,他忧心忡忡地说:“过去全靠着诸位出力,我才有了今天。不过,当个天子实在也难,还不如当初做节度使,那时候我逍遥自在极了,而今简直没有哪一晚是能睡个安稳觉的。”  石守信等人确实心无城府,听到赵匡胤当了皇帝还吐苦水,觉得非常奇怪,问赵匡胤:“陛下已登大宝,还有什么忧虑呢?”宋太祖苦笑一声:“我这个位置,谁不想坐呢!”石守信等人立刻说:“如今天命归陛下,谁敢大胆觊觎?”宋太祖叹了口气,又说:“你们绝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这点我放心。但是,有朝一日你们的部下贪图富贵,也把黄袍披到你们身上,那时候你们即使不想做什么,恐怕也无法回避啦!”  轻轻一席话,说得石守信等人冷汗直淌,连忙拜伏在地,哭泣着请求:“臣下实在愚蠢,想不到这一点,望陛下给我们指出一条生路,免得我们做十恶不赦的罪人。”  赵匡胤见时机已到,便劝起自己这批兄弟来:“兄弟们,人的一生好比白驹过隙,可短暂了。人们追求富贵荣华,不过是要多攒点儿钱好让自己安享晚年,让子孙也过上好日子。如今,诸位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我替大家打算,不如把兵权交出来,到地方上当个节度使,购些好田,建座大宅子,替子孙创立家业;自己买点儿歌妓舞女,天天饮酒作乐,不比现在更好吗?你我过去是兄弟,今后我们再结成儿女亲家,君臣之间再也不会生嫌隙,这样做大家都安心,不比现在这样更好吗?”  这一席话高明,既是兄弟之间的“酒后交心”,又是君主对臣下的威严警告,石守信等人再笨,也不至于听不出赵匡胤的真正意思,他们当然不敢敬酒不吃吃罚酒。第二天,纷纷称自己身患疾病,不宜再领兵出征,一个个乖乖地交出了兵权。宋太祖龙颜大悦,对他们大加恩赏,只留下石守信一个担任禁军中有职无权的官员,其余的都派出京城当了节度使。  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杯酒释兵权”的故事。赵匡胤使出这一手釜底抽薪,不动声色地完成了领导班子的大换血,稳稳地把禁军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消除了可能出现部下篡夺皇位的隐患,走出了五代十国帝王频频更替的怪圈,同时,又没有重蹈刘邦和后来的朱元璋的覆辙,在青史上落下“诛杀功臣、背信弃义”的污点。  朱元璋“斩草除根”  前面提到过,朱元璋这个人,出身草莽,没有任何门荫可依,也没有任何背景可靠,空以徒手打下江山,同时,在历代开国帝王中,朱元璋也是以励精图治的模范帝王著称,精于政治、目光深邃,在治理国家方面力矫元朝之失,赢得小康的局面,在朱元璋执政的三十一年中,百姓从天下大乱迅速走向小安,诚属难得。  然而,史家并不以此来买朱元璋的账,朱元璋虽敬业勤恳,获得的评价却实在是低得很,朱元璋的恶名,除了源自创立臭名昭著的八股等封建桎梏以外,就是他的肆意屠杀功臣给后世留下的阴影。  我们承认,在新政权建立后,一定会有几个人在战功、才智能力、个人威信等方面,“功高震主”,这也是为什么历代开国皇帝在登基之后都会诛杀兄弟朋友的原因,但是,朱元璋却是真正的“够狠”,他是真正的斩草除根,将所有功臣良将一网打尽。前文我们提到过,先后死于其屠刀下的有刘基、徐达等功臣。其手段之狠,花样之多,在历代帝王中少有可比者。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朱元璋对曾一起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忠臣元勋实行了灭种式的屠杀。在明初两大谋反案“胡惟庸案”与“蓝玉案”中,各路开国功臣被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和罪名牵连,几乎被一网打尽,甚至株连九族。  除了朱元璋,另一个功臣杀手是刘邦,这个当年为了和项羽争天下可以不顾老父性命并笑称可以和项羽一起分享拿老父煮成的汤的主儿,当皇帝的第一步就是借助老婆吕雉之手解决了打下一半江山的韩信,然后又把一起夺取天下后分封的六个异姓王一一砍了头。  这些故事告诉我们,自古卸磨杀驴,草根皇帝,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编辑:点儿)文章摘自1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皇上息怒,贤妃不好当最新章节-文 / 心雨留香-皇上息怒,贤妃不好当全文阅读-小说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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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皇上息怒,贤妃不好当的简介:
&&&&她是闻名遐迩的南齐公主,倾国倾城,却只活在说书先生的话本里。他是矫勇善战的大瀚皇子,不受皇宠,却赢得了百官尊敬和百姓爱戴。&他亡了她的国,还想杀了她以除后患;她却安然无恙的活在他的后宫,受尽宠爱。&&她是进宫为妃的小门淑女,一面刻规守礼,一面风韵婉转。他是聪明睿智的大瀚国天子,一面冷血狠辣,一面风流多情。他以她为棋扶她上位,渐渐投入真情;她却对青梅竹马念念不忘,不懂他的真心。&&后宫尔虞我诈,朝堂动荡不安,他护她怜她,只要她爱上他;一副残画牵扯着南齐和大瀚的恩怨,当她的隐秘身份被揭开,他是否还能爱她如初?&&---曾经,他不顾她身份卑微,百官反对,为她保留皇后之位,独宠她一人。&婉婉,我喜欢你,便要把最好的给你。&柔情万千把她诱入爱情深渊!&&如今,他不顾她苦苦哀求,心腹劝阻,把她打入冷宫,受尽折磨。&叶媚婉私通敌国余孽,意图谋反,削去妃位,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冷宫一步,上官家和叶家满门抄斩!&狠绝无情让她痛如削肉剔骨!&&他爱她,却再也不能信她!&&---深爱抵不过皇图霸业,深爱抵不过国仇家恨。她想做叶媚婉,却偏偏是楚云凰。她想爱,却不能爱,可他却只要她的爱!&&&&---重生文推荐:《美人计,邪妃归来》http://novel.hongxiu.com/a/747289/《美人局,俏妃夺心》http://novel.hongxiu.com/a/851562/&&&&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皇上息怒,贤妃不好当》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皇上息怒,贤妃不好当最新章节,皇上息怒,贤妃不好当无弹窗,皇上息怒,贤妃不好当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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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贤妃不好当》正文宋朝三个皇帝为何拼死拒绝登基?这三位皇帝是谁
宋朝三个皇帝为何拼死拒绝登基?这三位皇帝是谁
  宋朝三个帝为何拼死拒绝登基?能继承皇位的人大都是拼命争取的,宋朝3位皇帝却拼死拒绝登基。  在中国封建社会,拥有的皇帝位处社会阶层的最高峰。他拥有无限的权力,可以不受任何律令的束缚,为所欲为;他拥有无限的财富,可以、一掷千金;他拥有众多的佳丽,享尽齐人之福。正因为皇位具有如此“魔力”,遂成为众多权谋者梦寐以求的目标,甘愿为其。奇怪的是宋朝十八帝中,竟有三位皇帝拼死拒登皇位,让人倍感诧异。  宋英宗———藩王登基的惊悸  英宗赵曙,宋朝第五帝。明道元年(1032)正月生于宣平坊,为仁宗弟濮王赵允让第十三子。仁宗久未得子,遂于宗室内择选幼子以为建储之备。明道四年(1035),年仅四岁的赵曙入选,被仁宗养育皇宫之内。但宝元二年(1039),仁宗亲子豫王降生,已经九岁的赵曙失去价值,被遣返濮王府邸。从国家根基再次降为藩王,无疑给赵曙幼年的心灵留下了严重的创伤,使他多少了解了一些皇权的残酷性。几年后,仁宗亲子病死,赵曙被再次立为皇储,似乎又看到了皇位的曙光。但康定年间仁宗又得二子,赵曙再次经历遣返的厄运。  谁知造化弄人,庆历间仁宗二子相继夭折。七年(1048),赵曙再次被迎入皇宫,这次却未给予任何名份,充其量就是皇储的递补。原因是仁宗自认为正当盛年,以后可能继续得子,不再急于建储;但拖延六年后,也没有得到儿子。可以想象,这是赵曙倍感煎熬的六年,他终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中,随时担心皇帝得子,使自己第三次遭受遣返的折磨。仁宗后期常因疾病不能临朝听政,又没有皇储,这便激起许多大臣的议论,“中外惴恐,臣下争以立嗣固根本为言”,尤以、范镇言辞最为激切。宰相韩琦找机会询问仁宗:“皇嗣是天下安危的根本,陛下年事已高,还尚未立,为什么不选宗室贤者(暗指赵曙),以为宗庙社稷之计?”但仁宗始终觉得尚有得子的可能,便搪塞道:“后宫已有嫔妃怀孕,姑且等待吧。”不久孩子出生,却是一女婴,大臣们遂再次力谏。韩琦揣知仁宗不愿以藩王立嗣之意,乃以《汉书·孔光传》进奏说:“无嗣,立弟之子。彼中材之主,犹能如是,况陛下乎?愿以太祖之心为心,则无不可者。”又与曾公亮、张?、、司马光、吕诲等人一起劝说,终于打动仁宗。嘉?七年(1063),赵曙再次被立为皇子。但仁宗却不愿扩大消息面,只想宫内发布,为以后有子再埋伏笔。又是韩琦力劝,终将消息公布天下。  嘉?八年(1064),仁宗因病驾崩,遗命赵曙登基。已被闲置十六年之久的赵曙闻诏后,惊恐不安,怀疑消息有假,况且出身藩王,稍有不慎便会成为皇位更替斗争的牺牲品,遂佯装称病,坚辞不出。仁宗皇后令同判大宗正事安国公从古等前往谕旨,赵曙死活不肯起床,以病推辞。大臣们无奈只好用担架将赵曙从卧室内抬往内廷。次日,在清居殿举行登基大典,赵曙拼命逃避,大臣们将其推坐龙椅之上,山呼跪拜万岁。新皇帝终日,不发一言,直到韩琦再次宣布仁宗遗诏,尊皇后为皇,御小殿垂帘听政,共同临朝,方才作罢。  赵曙继位后,仍然对得到皇位时时惊悸,竟然因此暴病一场,对左右宦官尤其惧怕,时时提防,“遇宦官尤少恩,左右多不悦者”。宦官见其行动乖戾,愤恨不已,纷向太后进谗,“两宫遂成隙”,更加深了他对皇位的恐惧。韩琦与欧阳修出面调停两宫,太后呜咽流涕,直言皇帝不孝,遂劝慰:“这皆是皇上生病所致,病好了就不会这样了,儿子病了做母亲的难道还不能宽容吗?”太后神色稍微缓和,宽慰良多。韩琦又去见皇帝,赵曙也痛哭道:“太后待我无恩。”韩琦开导说:“自古圣帝明王,也不算少。然独称舜为大孝,岂其余尽不孝吗?父母慈爱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失孝,乃为可称。但恐陛下事之未至尔,父母岂有不慈者哉?”赵曙因此“感悟”,未几病愈。韩琦又请赵曙前往太后处问安,两宫嫌隙最终冰释。不久太后还政,赵曙自此方安心做起皇帝,直至四年后病逝。  宋钦宗赵桓——的恐惧  钦宗赵桓,宋朝第九帝,徽宗长子。元符三年(1101)四月生于坤宁殿,大观五年(1112)立为皇太子。徽宗是历史上有名的“花花太岁”,他执政期间重用、、王黼、梁师成、李彦、朱?为首的“六贼”,建造作局、运花石纲,为一己私欲不顾百姓死活。庙堂之上终日文恬武嬉、醉生梦死,朝政紊乱、腐朽不堪。各地农民起义频起,严重动摇了统治根基,王朝已呈灭亡之势。对外“联金灭辽”政策的失误,导致引狼入室,激发了女真贵族南下灭宋的贪欲。宣和七年(1126),金军分道南下,一路,宋军腐化已久不能有效抵御,非溃即降,河北大片土地沦丧。徽宗见金军势强,已推至黄河北岸,随时可能渡河,惊吓得肝胆俱裂。为推卸河北沦陷的罪责,免受天下臣民的责骂,更重要的是避免背上“亡国之君”的万世骂名,他便急欲退位于太子,令其充当替罪羊。同年十二月,徽宗下诏令皇太子嗣位,自己改称“”,以示禅让之意;同时他命人备好车驾,随时打算南奔逃命。  赵桓闻诏,不啻晴天霹雳,一则,他尚未有过登基准备,难以应付业已混乱不堪的局面;二则,他深知自己替罪羊的角色,不过是,断然不肯从命;三则,他并非雄才睿略之主,没有乱世中奋起国运的魄力,唯知保命要紧。徽宗令宦官催促太子入宣和殿登基,赵桓拼命拒绝,悲悲戚戚,不肯动身。与此同时,徽宗先是闻听金兵要渡江,连连哀叹“完了!完了!”后又得知太子不肯继位,怒急攻心,“忽气塞不省,坠御床下”。左右急忙扶起,身体右侧却已瘫痪,遂以左手再写御旨:“皇太子可即皇帝位,予以道君退处龙德宫。”并设计假命太子前来看疾,至赵桓到来,立即令大臣宣读退位诏书,让宦官给太子穿戴龙袍。赵桓痛哭推辞,拼命挣扎,以致气塞昏厥过去;苏醒后,徽宗再命穿戴,仍然极力拒绝,跪地叩头如捣蒜,直言:“受则不孝矣。”徽宗命大臣与宦官一起动手,并对他说:“我已经老了,我夫妇二人的身家性命此后就托付给你了,你怎么能推辞?”但赵桓始终推辞不受,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强行给其穿戴完毕。次日,赵桓在垂拱殿接受群臣朝拜,又欲推辞下殿,被强行拉住,最终在众人三呼万岁的口号中,极不情愿地默认了既成事实。  赵桓继位后,立妃为皇后,上徽宗尊号为“教主道君太上皇帝”,太后为“道君太上皇后”,改元,以示安宁康泰之意。然而,两年后金军攻陷汴京,父子二人皆被俘虏北上,后来死在异域苦寒之地,结局悲惨。  宋宁宗——封建伦理的羁绊  宁宗赵扩,宋朝第十三帝,光宗次子。乾道四年(1169)十月生于恭王府邸,绍熙元年(1190)封为嘉王。赵扩之父光宗为孝宗第三子,封恭王。淳熙十六年(1189),孝宗因长子病逝,以恭王“英武类己”,便越过次子禅位于光宗。光宗继位之初尚对父亲恪尽孝道,然而皇后骄横跋扈,时时以挟制皇帝自命。孝宗爱子心切,数加斥责,令“安守妇道”。为此极端憎恶孝宗,并向光宗不断进谗言,离间父子二人关系。光宗是有名的“惧内”皇帝,对李氏片面之辞言听计从,从此不再探视父亲,猜忌日深,嫌隙愈大,无论群臣如何劝解,患有精神病的光宗一概漠视不理,终至父子关系彻底破裂。  绍熙五年(1195),孝宗病逝,按照规定当由光宗亲自主持丧礼,但光宗对父亲的厌恨始终不能释怀,又因李氏挑唆,竟然借口有病加以推辞。在封建社会,“孝”是人伦之大理,也是维系封建纲常的显要环节,光宗先前不尽孝道已是礼节大亏,此番再三推辞,在庙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皇宫内外议论纷纷,大臣们纷纷冒死进谏,跪求光宗遵守人伦,乃至有叩至者,光宗一概不加理会。皇帝带头不孝,以忠孝标榜的国家政权就难以正常运转,舆论大哗。宰相留正见局面有失控之危,自己无力扭转,竟然借病逃走。无奈之下,群臣只得迎请太皇太后(高宗皇后)主持孝宗丧事。因光宗不孝已成天下之大垢,不能再表率天下臣民,又兼患有精神病时好时坏,群臣中的实力派便开始考虑拥立新皇,来挽救业已声名狼藉的皇室声望。  孝宗丧事治理完毕,群臣上奏光宗:“皇子嘉王,仁孝夙成。宜正储位,以安人心。”未想光宗批复到:“历事岁久,念欲退闲。”对政事流露出倦怠之情。七月,光宗再次病重,知枢密院事赵汝愚、阁门事韩?胄、内侍张宗尹认为时机已到,遂“以禅位嘉王之意请于太皇太后”,得到吴氏“好为之”的同意后,开始行动。赵汝愚命殿帅郭杲夜分兵把守皇城南北,并迎请吴氏垂帘听政。韩?胄进呈道:“皇帝以疾,未能执丧,曾有御笔,欲自退闲,皇子嘉王扩可即皇帝位。尊皇帝为太上皇,皇后为太上皇后。”太皇太后览毕,说“甚善”!  赵汝愚得到吴氏懿旨,劝进赵扩登基,括唯恐步其父不孝后尘,为天下唾骂,极力推辞道:“恐负不孝名。”七月五日,太皇太后命人宣嘉王进重华宫即皇帝位,不待其同意与否,强行拥入宫内,扩惊慌欲哭,想夺门而逃。韩?胄紧紧拉住,使他不得出,扩连连对吴氏哭诉:“禀太奶奶,臣做不得!做不得!”吴氏对韩说:“取黄袍来,我自与他著。”赵扩闻听死命拉扯住韩的袖子,绕殿柱而走。吴氏见状怒呵一声,命他站立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道:“我看到过你的太爷爷做皇帝,又看见过你的爷爷做皇帝,看见过你的爹爹做皇帝,今天也要看见你做皇帝。”韩?胄也从旁以“天命”相劝。赵汝愚更劝解道:“天子当以安社稷、定国家为孝,今中外忧乱,万一变生,置太上皇何地?”赵扩见太皇太后已决意让自己做皇帝,并且发怒,遂不敢再行挣扎,任由吴氏为其穿戴,但口中仍喃喃自语道:“臣作不得!臣作不得!”黄袍穿戴完,韩?胄扶持赵扩登龙椅,传唤百官前来朝贺,同时宣谕皇城御前诸军“以嘉王嗣皇帝已即位,且朝贺”。文武百官见新皇登基,皆“欢声如雷,人心始安”。  赵汝愚率百官再拜,赵扩仍旧,极尽哀戚,起坐都要内侍扶掖。  次日,韩?胄护送赵扩前往光宗处问疾,光宗病情稍好,便问年少者为谁,韩?胄代为回答是新皇帝。光宗闻听震惊不已,睁大眼睛怒视良久,问:“难道是我的儿子吗?”又问韩?胄:“你是谁?”韩回答:“知阁门事臣韩?胄。”光宗随即躺卧床上,面朝里不再理会。  当时传国玉玺仍在光宗手中,拒不交出,韩?胄将此事告诉李后,李后回答说:“既然是我的儿子做了皇帝,我自取来与他。”登时闯入光宗卧室用力将玉玺夺取过来,交与新皇。此刻,赵扩见玉玺得到,已经名正言顺,百官也都拥护,方才宽心。他下诏建泰安宫,以奉养太上皇、太上皇后,此后安然当了三十年的皇帝,直至嘉定十七年(1125)病逝,结局尚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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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九阿哥谪戍买人心 十侍卫恃宠受窘辱
第二十二回 九阿哥谪戍买人心 十侍卫恃宠受窘辱“九贝勒,年羹尧奉旨久候。有失迎迓,多有得罪!”“我去处置。”年羹尧缓缓站起身来,冷笑一声,“这些人我晓得,除了欺压良善,半点本事也没。汪先生你陪九爷坐——来,传二品以上副将参将,都到帅帐,等着本帅升帐议事!”说着便出了书房。顷刻之间,外头已是一片急促的脚步声响。就连书房里允禟和汪景祺也觉得气氛紧张起来。因见无人,允禟方悄悄问汪景祺:“无已(汪景祺字无已,号星堂),这个桑成鼎是什么人?”汪景祺说道:“是年大将军贴身心腹随从。他父亲救过年羹尧父亲,他在额尔济纳救过年羹尧,替年羹尧挡箭,背上中了三十多箭……”一声声传呼由近及远传送出去。那军校答应一声,起身大踏步进去回禀。不到半袋烟功夫,便听军中画角鼓乐大作,炸雷般三声大炮响过,行辕正门哗然洞开。两行武官足有四十余人,手按腰刀墨线般正步跨出,接着便见年羹尧出来。他头戴三眼花翎珊瑚顶戴,九蟒五爪袍子外套着一件簇新的明黄马褂,腰中悬的宝剑上垂着明黄滚苏,一望可知是雍正所赐。辕门外军校见他出来,“啪”地一声打下马蹄袖,单膝跪下行礼,偌大辕门外几百军校一声咳痰不闻。年羹尧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径自走到允禟面前,脸板得一丝笑容也没,只双手一抱,说道:西宁是座小城,只有三四千居民,久经战乱蹂躏,城里居民逃亡的逃亡,内迁的内迁,其实已是一座兵城。允禟在马上细细观望,但见一方一方的民宅都驻着军队,有的门口还设着仪仗,城里沿街每隔半箭之地都挺立着兵士,腰刀持戈,钉子似地站着目不斜视。久闻年羹尧治军有方,看来果不其然。将到行辕门口时,那气象更是森严,一面铁杆大纛旗高矗在辕门外,纛旗上一幅缎幛,蓝底黄字写着:年羹尧统率十万大军,自雍正元年五月将中军大营移防西宁,直到九月还迟迟没有大举进剿。这不是他不想速战速决,是这一战关系实在太大了。罗布藏丹增的叛军都是剽悍勇猛的蒙古人,游牧部落习性行无定业,今日探报说叛军中营设在贵南,明日再报已向兴海移防,派小股军士前往奔袭,却又扑空,再探时,罗布藏丹增已至温泉……如此飘忽不定,在遍地皆是叛军叛民的西北盲目追逐,注定是要吃大亏的。他自幼便喜读兵书,立志做一代名将,因此,虽中了文进士,却一直做着武职。康熙年间御驾三次亲征准葛尔,他一直在北路军飞扬古大将军麾下当参将,在滚沙飞石狂飚冲天的戈壁上作战十几年,他才深知剿灭罗布藏丹增这样的巨寇,绝不同于中原剿灭抱犊崮、太湖捉拿水匪草贼那样容易。这一仗打赢了自不必说,自己便是大清的飞扬古第二。但打败了呢?早就满是火药的朝局立时就要爆炸——凭什么把打了胜仗的十四阿哥调回京师,派这个草包将军去丢人现眼?不但自己身败名裂,连雍正的皇位也未必保得住。汪景祺怀中抱着文书不便行礼,向年羹尧一躬,抬头看了允禟一眼,二人便都将目光闪开了去。汪景祺道:“这是东书房存的,桑成鼎先生叫我抱过这边,请大将军示下,放在哪里?”“大帅,”年羹尧的长随桑成鼎追出来说道,“这里还有两份军报,是六百里加紧递来藏书网的……”允禟也揖手回礼,肃然说道:“大将军,我是奉旨前来军前效力。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为大清宗室亲贵?自今而后,我为大将军魔下效命,但有使令,一定俯首凛遵!”年羹尧目光扫视一眼穆香阿等十名穿着黄马褂的侍卫,又转脸对允禟道:“九爷乃是天璜贵胄,年某无礼了——请九爷到后帐,我为九爷洗尘!”说着将手一让,把十名侍卫竟晾在门外睬都不睬。允禟和年羹尧并肩而入,但心里到底忐忑。走着,小声道:“穆香阿他们十个,都是皇上跟前侍候的人,请大将军稍存体面!”年羹尧格格一笑,说道:“很好!每人分发三千两银子,调任陕西军粮处将养。”年羹尧又将脸转向穆香阿,哼了一声,恶狠狠笑道:“他们是立过战功的,姑免一死。你们搅闹行辕,怎么处置啊?”穆香阿这时回过神来,晓得年羹尧是来下马威,自不肯示弱,挑衅地看了年羹尧一眼,说道:“你奏皇上,该怎么怎么,无毬所谓!”年羹尧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我为专阃大将军,发落你几个狗娘养的,何须惊动皇上?”这群人在接官亭等着大将军年羹尧亲自来迎。西宁知府司马路是十四阿哥允禵的门人,十分巴结,请了西宁最好的厨子办驼峰筵为允禟接风。除了鸡鸭鱼肉之外,居然还有青芹、菠菜、韭黄,大头菜这类时鲜菜蔬。大家一路吃腻了肉,真有久旱逢甘雨的架势,欢笑着大吃猛喝,风卷残云般早将两桌盛筵吃得狼藉一片。领头的侍卫叫穆香阿,吃得满头冒汗,见允禟似乎心事重重,略吃了几口便盘膝坐了坑上,因笑道:“九爷,你想什么心事,这么好的菜,怎么不吃?”因为志在必胜,年羹尧用兵一直小心翼翼,下谕令甘肃巡抚范时捷驻守永昌和布隆吉诃,封住罗布藏丹增东进的路,分出两万人马固守里塘、巴塘、黄胜关,防着罗布藏丹增窜扰西藏;驻守新疆的靖逆将军富宁安因是当今皇后的弟弟,他是雍正门下奴才,不便直接下令,便请旨敕令富军屯兵吐鲁番和葛斯口,隔断叛军与准葛尔的联系,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熬了多少不眠之夜,终于在战略上织成一张包围整个青海的大网络。几个月下来,年羹尧竟消瘦了十多斤,两颊和眼窝都深陷了下去,脾气也变得更加乖戾火爆。因此,当听到十名侍卫“护送”九阿哥允禟来大营“军前效力”的消息,年羹尧只狞笑了一声,将邸报“啪”地向案上一甩,背着手便踱出了中军帅帐。年羹尧黝黑的脸上皱纹像刀刻似的一动不动,看着远处漠漠滚动的黄风。桑成鼎五十多岁,干瘦得像一阵风都能吹走,他沉默片刻方道:“范时捷是咨文,大军移防,眼看要上冻,请拨二千套牛皮帐篷。”允禟在筵桌前坐下,笑道:“亮工,在京只是听说,这次来真是大开眼界,看到你大英雄本色,令人心服!虽说我不饿,但你这杯洗尘酒还是要吃的,请坐!”众人这才晓得,这个太守压根不是年羹尧派来款待皇差的,早有人“呸”地唾了一口。穆香阿是太后正宫娘家侄孙,母亲是康熙二十三和硕公主,哪里受过这个?顿时涨红了脸,一捋袖子操着京腔说道:“真他妈的林子大了,什么鸟全有!我们是皇上差来的,不是谁的奴才!我当初—www.99lib.net—”六个斗大的字在强劲的西风中威风凛凛地飘扬。宽阔的大将军行辕倒厦两边,立着两面丈余高的铁牌,一面上写“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一面写着“肃静回避”四个栲栳大字,旁边各守四十名军校,也都一个个面目狰狞,威猛无伦。允禟正自暗地嗟讶,行辕旗牌官已经从东辕门大步出来,雪亮的马刺踩得石板地铮铮有声,径向允禟马前单膝一屈,平手军礼说道:“年大将军有令,请九爷在此歇马,大将军立刻出迎!”“知道了。”允禟被这里森严的军威震慑得有些心颤,在马上一点头,踏着下马石下来,说道:“上复大将军,不必出迎。我们进去进谒。”抚远大将军年一霎间年羹尧好似换了个人,已是满面笑容,允禟惊愕之间,年羹尧已倒身下拜叩下头去,允禟慌得连忙起身双手掺起,说道:“亮工,这是怎么说?我不是领差,也不是督军,我是——”“扎!”“嗯?”“回九爷话,就在城北。”司马路揣着允禟的话意,缓缓回道,“奴才平日也难得见大将军一面。还是前头驿站滚单到了,才知道九爷和各位大人到了,这是奴才专为主子洗尘的。大将军那边这会子必定也知道九爷你们到了,一会儿准有消息……”这是一间很大的书房,却没有书。几架简陋粗笨的木架上到处堆的都是军帖文案,西边一个木制沙盘分黑黄二色插满了小旗,占去几乎半间书房,东边大炕上铺的熊皮褥子,地下大概烧着地龙,一点烟火气不闻,却暖得令人燥热。二人进来时,桑成鼎已在里边,一桌丰馔已摆在炕前。见他二人进来,桑成鼎垂手说道:“主子,九爷在哪里下榻,请示下,奴才好去预备。”年羹尧说道:“九爷不是寻常人,至少得住得和我这里一样。把东书房收拾一下,那边的沙盘撤到正厅签押房,明儿你带九爷在城里看看,九爷最爱读书的,把书肆的书各样挑一册摆东书房去——九爷,请!”允禟和大内选来的十名二等侍卫,由驿站传递迎送,途经直隶、河南、陕西、甘肃,跋涉数千里,总算到了西宁。九月初八辰牌时分在接官亭下马。此时中原秋高气爽,枫丹柳黄,霜叶缤纷,河湖澄碧,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待过中条山入陕,气象便改了味,漫漫无垠是坦荡辽阔的黄土,黄土坡、黄土沟纵横迭伏拔起,马上望远,一线地平直接天穹,道旁衰草在寒风中瑟瑟颤抖,一株株落光了叶子的白杨,枝桠摆动着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已是肃杀荒寒得使人心里发噤。再向西行,过了甘肃,进青海高原,索性连草树也少见,于河沟,黄沙丘,盐碱地,乱石滩……白毛风掠地而过,卷起万丈黄沙,迷迷茫茫混混沌沌,牵马步行也觉吃力,每日吃不到头的是燕麦青稞,盐水煮羊肉、风干牛肉、牦牛肉,有时到了缺水地方,连洗脸烫脚的水也难以供应。这群人都是满州八旗贵介子弟,尽自练武打熬得好筋骨,几时吃过这种苦头,早有人不干不净骂起娘来。倒是允禟知道此行关系重大,他随身带着一百万两龙头银票,虽无使用处,但逢人心里烦闷,便用钱安慰。两个月下来,这些侍卫无人不觉得“九爷大方”,又是“患难同舟”,所以早将雍正吩咐的“不得与允禟交好”忘得精光。99lib.net“回文给他谕令,叫他兵部去要——加上一句,往后给我行文,要有上下之分,否则我不回文,误了军机我斩他!”出来从军的这十名侍卫,临行时雍正都赏了黄马褂。这原是雍正厚恩笼络的意思,按清制,特赐黄马褂官员,可与任何品级官员分庭抗礼。允禟一听便知,这个二杆子侍卫起了惹事的心,深恐年羹尧会迁怒到自己身上;又想年羹尧如此骄横,给他点颜色瞧也好。仓猝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又当着桑成鼎的面,更不好说什么,只捏了一把汗上马徐徐而行。“说。”“您是九爷。”年羹尧笑道,“国礼不可慢,家礼不可废,要分分清楚,请九爷恕我前倨后恭。”说罢亲自给允禟斟酒奉上,又道:“羹尧是个读书的将军,说到底,君臣纲常还是懂的。其实您到这里做甚么,我们心照不宣,我断不会叫九爷在我这里吃亏的。”年羹尧淡淡一笑,说道:“老桑,果亲王荐来的这个姓汪的,几个条陈写得还不坏,明天叫他签押房里帮办军务,天天见面,说什么‘接见’不接见?这些个侍卫,还有九爷,你晓得他们做什么来了?有的是来抢功劳,有的是来吃苦头的,你带中军帐下副将、参将代我接一接,就说我甲胄在身,不便远迎,委屈他们了——我也实在乏透了,偷点功夫歇歇,好吧?”“岳督帅说大将军调四川绿营进驻松潘的命令已经接到,但目下不便执行。”览奏甚悦。朕信得你,但凡百持重为上。西边有年羹尧、你二人,朕岂有西顾之虑?愿你等速速成功,朕喜闻捷报!三人正在行礼让座,桑成鼎匆匆进来,看了允禟一眼,却没有立即说话。年羹尧便问:“怎么了?”桑成鼎略一躬身道:“回帅爷,西官廨的侍卫爷们吃醉了酒,和帅爷帐下的几个亲兵打起来了!”“大将军,”桑成鼎说道,“果亲王府荐来的那个慕僚汪景祺,想请大将军接见一下。还有,九爷和十名侍卫也已到了西宁城外。您要不要接一接?”年羹尧转过脸来,上下打量着桑成鼎,目中火光一闪随即又变得深不可测,格格一笑道:“论地位,他是我的部下;论情份,他是我的老朋友。怎么,和我打擂台?岳钟麒都说了些什么?”桑成鼎舔舔发干的嘴唇,说道:“他是请了圣命的。说军机不可预料,罗卜军如无大的动作,四川旗营绿营不必一定与年羹尧合期并进。他已将军队调移石渠、孟龙寺随时听用。这是他抄来万岁爷的朱批,务请大将军谅他苦心。”说着便将一份鹅黄封面的折本双手捧上来。年羹尧信手接过,展开看时,前头是请安问好、嘘寒问暖的话头,就是暂不调防的事也说得十分委婉,下面雍正的朱批另外辟出,十分醒目:这是很透彻见底,很顾情面的话了,允禟心里一阵感动,端起杯一饮而尽,说道:“亮工,你真是个角色!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不怕与你交浅言深。皇上与我虽是兄弟,多年来也存着不少芥蒂。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是兄弟又是‘贼’罢了。我说这个话,你密奏皇上也好,将我就地正法也好,都无所谓。但我心里拿你当条汉子,如今依托你,求个平安——我对天起誓,我若有谋逆篡位的心,有如此杯!”说着将手中酒杯“啪”地一声掼得稀碎!“九爷99libonet!”年羹尧喊了一声,却接不下话去,良久才冷静下来,说道:“何必这样?先前各为其主,说不上是非二字。如今既为臣子,只要安位守命,我不作小人之事!”“给九爷请安!”“年大将军升帐了!”年羹尧前呼后拥赶到西官廨,这里已是一片狼藉。两桌筵席翻了个底朝天,杯盘碗盏都砸得稀烂,满地的酒、肉被踩得烂酱一般,十个侍卫的黄马褂被油渍污得斑斑驳驳,挺剑立在南端,十几个中军行辕亲兵拔刀怒目,站在北端,只要有一个人不持重,这里顷刻便要刀枪相迸,性命相搏!见年羹尧满脸阴沉进来,十几个亲兵唰地跪了下去。打头一个亲兵说道:“禀大将军,他们辱骂您,弟兄们劝,他们还动武先打人!”“回你大将军话,”穆香阿揶揄地一笑,“我母亲是和硕公主,圣祖亲生,不是狗娘!”一众等只好跟着他出来,憋了一肚皮气上马。刚走了一箭之地,远远见一队人马过来,带路的衙役一眼瞧是桑成鼎,忙禀说了允禟。允禟滚鞍下马,刚立定,桑成鼎已上前叩头,又打了个千儿起身,说道:“年大将军叫奴才再三致意九爷,甲胄在身,不便相迎。委屈九爷和诸位大人前往大营相见。”允禟含笑点头,说道:“有劳贵纲纪了,我们这就去。”穆香阿冷笑一声吩咐道:“请贵纲纪先行一步——侍卫要有侍卫的样子,瞧你们那副不死不活的屌样子,都把黄马褂穿上!”穆香阿剔着牙缝说道:“年羹尧好大气派!四川到这里这么远,菜都还是鲜的!”司马路道:“从孟龙寺到这里快马走三天,单是送菜的就分着十拨,一千多人,源源送来,自然供得上大将军的中军营帐了。”众人听年羹尧如此作派,都乍舌暗惊。允禟却换了话题,问道:“大将军行辕离这里多远?”“老穆,有酒了。”允禟摆手止住了穆香阿。他掏出怀表看看,已近午时,知道难指望年羹尧亲自来迎,便笑道:“既然离行辕很近,咱们不必在这里干坐——司马路,你回府该办什么事办你的,找个人给我们带路,我们去拜会大将军!”说着,也不等众人答应,将狐皮袍子裹了裹便踱出了接官亭。“什么明天今天。”年羹尧笑道,“就是此时,你就留在这里。姜是老的辣,我这里幕僚上百,真能办事的却没有。论起来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弹琴弈棋,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可我这里是沙场,兵凶战危,一个失机便是社稷之祸,便是百万生灵涂炭,我要这些马屁精、巴儿狗做什么使?汪先生,来来来!一起坐,我正要和你细细议一下你的条陈呢!”“还有什么?”“去手”是什么意思,穆香阿几个人无一人能懂。正发愣间,对面十几个亲兵“扎”地答应一声,将锋利的腰刀高高举起,刀光几乎同时一闪,十几只左手已被砍落在地!十个侍卫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这点银子,寄回去家用吧。”允禟见时机已到,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过去,“听说十一月初三是年老伯父的七十大寿,我原想亲自去的,可惜皇命太促,匆匆离京,连令兄也不及见面。这里六百里加紧递送反倒方便。”年羹尧推辞道:“生受九爷,家父如何当得起?您用钱的去处多着呢!”展开略瞥一眼,见是一张十万两见票即兑的龙头银票,心里一惊一喜,手九九藏书网攥得紧紧的,口里仍说:“这实在——”一眼瞧见汪景祺夹着一叠文书进来,年羹尧急将银票拢了袖中,脸上又复变得凛不可犯,改口道:“既如此,我陪九爷喝下这一杯。”遂端杯一仰而尽。转脸问道:“这早晚送的什么文书?哪里来的军报?”“岳督帅处也有回文。”年羹尧吁了一口气,默默将折本递给桑成鼎,良久说道,“岳钟麒是我的副手,不能不买这个面子。既是皇上发了话,驳回更不好。你叫中军文书给他指示,钤我的印,照允——不过要告诉他,青海叛军逃进四川,哪怕是只耗子,几十年的情份脸面就顾不得了。还要加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四川营兵人马须得随时听我节制。”年羹尧说着,桑成鼎答应着。因见桑成鼎还不走,年羹尧又道:“你怎么还不去?”“我自幼惜福修身,怎比得了诸位虎贲猛士?你们只管放量用。”允禟呷一口酽茶,转脸问司马路:“这些青菜,都是此地产的?”司马路忙赔笑道:“九爷真是紫禁城长大的。这地方此时哪有青菜,除了萝卜,一概都是从四川传邮过来的。年大将军赐给奴才,奴才舍不得吃,孝敬九爷罢了。”“年大将军升帐了!”“说。”“就放炕桌上。”年羹尧吩咐一声,见汪景祺要走,又叫住了道:“你是前头文案上的汪景祺吧?你的字写得好,写的诗也很看得过。你上的几个条陈我看也很有章法——已经告诉桑成鼎,叫你这屋里侍候,你知道么?”汪景祺尚未回答,允禟故作失惊,说道:“汪景祺!你是不是当年乌兰布通之战,在索中堂幕下,为皇上草过《讨葛尔丹檄》的那位汪星堂汪先生?”“你这会子才想起来禀我?迟了!”年羹尧满脸横肉绽起,喑哑的声音使人毛骨悚然:“一律给我去手!”年羹尧盯视他良久,突然仰天大笑,倏然收住,说道:“好,你顶得我好——升帐!”说罢背身便走了。“嗯。”年羹尧略一沉吟,叫过一个旗牌官,说道:“这十位将军远来劳乏,不要慢待。你带他们在西官廨设酒接风。他们的差使明日就分拨下去了!”说着便又走。允禟有心的人,一边走,远远便听后头穆香阿的声气:“上复你们年大将军,老子已经吃饱喝足了,接的什么屁‘风’?”允禟留心看年羹尧,却是面无表情,只额角上青筋不易觉察地抽搐了一下。怪不得八哥说年羹尧两副面孔,在京是谦谦君子,出京是混世魔王,真是半点不假。又想自己一个金枝玉叶,被发落到这里与年羹尧这样的人为伍,还得低声下气,心中转觉悲酸。年羹尧见允禟脸上似悲似喜,也猜了个七八分,却不便多说,一边往书房里让,口中道:“塞外苦寒,就这模样,九爷住久了也就惯了。战事稍有转机,我一定奏明皇上,让九爷体体面面回京。”汪景祺似乎一怔,旋笑道:“落拓书生埋名数十年,不料还有人记得!你是——?”“这是九贝勒爷!”年羹尧也不料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还曾有过这番惊人经历——乌兰布通战役已过二十余年,自己当年还是个牙将,此人却已在中军营帐中为熙朝名相索额图参赞了!想着不禁肃然,竟起身道:“不料还是前辈先贤!——实在有屈你了。”汪景祺苦笑道:“人老珠黄,夕阳好黄昏近,不可再言当年。桑先生说了,明天——”努力加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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