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点了挽留,密码门打开了也真红眼黑龙卡组2017,一刀不倒地

【第五人格】萌新在第五人格中应该知道的机制
TA的更多文章
【第五人格】萌新在第五人格中应该知道的机制
第五人格中,很多萌新都会一脸懵逼,表示网易爸爸的新手教程过了还是没搞懂游戏的基本常识,所以我在此把大部分机制全部解释一遍,如果仍有不懂可以在评论区提问,有不对的地方也可以指出。接下来还会做求生者与监管者的详细介绍本作无任何cp向!本期字数共2595字,请放心食用1.游戏机制第五人格这个游戏主要为四名求生者对抗一名监管者,求生者的目的是逃出大门,而监管者则是把他们绑上狂欢之椅送回庄园,或者是让他们倒地后流血而死。求生者与监管者都可以点出“人格”这一事物加强自己的能力。求生者逃脱三人获胜,监管者淘汰三人获胜,求生者逃脱,监管者淘汰分别二人则平局。2.求生者的血量机制求生者共分为四种状态,分别为健康,受伤,倒地,被绑在狂欢之椅上。其中后三种都会引起监管者人格“恐慌”的叠加。健康时,被监管者攻击后变为受伤,受伤不会影响跑步速度。受伤时,队友可以治疗自己(除非自己处于求生者人格“化险为夷”的无敌状态中),自己可以使用道具“镇静剂”(俗称针)来自我治疗,治疗完毕后将恢复到健康状态。受伤时被监管者攻击变为倒地。倒地时监管者可以将求生者绑在气球上(当然杰克的公主抱也算)挂上狂欢之椅,求生者可以挣扎让自己恢复到受伤【注意了,除了杰克的公主抱,其他监管者都可以在绑气球时攻击求生者,但擦刀时间会很长,所以在监管者绑气球时最好不要打求生者,这很容易让气球上的求生者挣脱下来】空军的信号枪,前锋的冲撞,木板砸到监管者的交互动作均会使挣扎进度条变满(但是前锋如果时间不够监管者很快就会结束眩晕,并且再次击中受伤求生者让其倒地)倒地时可以自愈,如果没有“绝处逢生”人格会有上限,只能队友救助。被挂在椅子上时,队友可以救助,时间一般为一秒,魔术师会延长到两秒。3.道具机制大部分求生者都会开局自带道具,除了幸运儿,以下是各种道具1.幸运儿-------无2.医生-------镇静剂(将自己的状态回复到健康)3.律师-------地图(显示门,密码机,以及队友的位置)4.慈善家-------手电筒(照监管者一段时间后可以照晕监管者)5.园丁-------工具箱(可以拆除狂欢之椅,越后面越慢)6.佣兵-------钢铁护腕(点击即可开启,开启时会比平时大一圈,开启后遇到墙壁可以多次弹射)7.空军-------信号枪【其实是跟踪弹】(击中监管者即可将其眩晕一段时间)8.前锋-------橄榄球(冲锋一段时间会撞晕监管者,如果撞到墙上会时间更长)、9.盲女-------盲杖(走动时轻敲并获取周围视野,监管者在附近且有障碍物阻挡则显示其白色轮廓。重敲有一分钟冷却,可以显示监管者与队友位置,并把监管者位置通报给队友)【注:重敲在监管者哪里有声音,经验丰富的会根据声音判断你的位置】10.魔术师-------魔术棒(可以在原地制造一个假身并且自己隐身,但是如果被打到本体会一刀倒地,打到分身会立即显出本体,但不擦刀,且会将隔着障碍物的监管者附带白色轮廓)11.祭司-------神之匙(可以在墙上开通道,可以穿墙,监管者可以攻击通道并且摧毁但不擦刀。通道被摧毁时人在里面会立即从通道内出来并且眩晕一段时间,可以储存三个,大门和部分地方无法放置12.机械师-------遥控器(可以召唤傀儡,已经召唤的不可以收回,除非被监管者攻击,监管者攻击需要一刀,打完要擦刀,傀儡可以做一切人类可以做的事情,不受任何buff与debuff的影响)13.调香师-------香水瓶(类似于在rpg游戏中的存档,八秒内可以进行回档这个操作,但是倒地不可以使用)14.冒险家-------格列佛游记(可以缩小,详细的我会在冒险家专栏里讲解)以上就是全部的道具了,除了盲杖与神之匙不可以从箱子里摸出来以外其他都可以,但是几率不同4.乌鸦机制乌鸦是第五人格中不起眼的东西,但它也有一定机制长时间不进行指定交互动作头上会出现盘旋的三只乌鸦,它们会进行爆点,大约每隔10秒一次(如破解电机,拆椅子等,身上出现心脏一段时间后也会驱散掉乌鸦)场景中的乌鸦会被求生者的跑动所惊动,但走与蹲不会,惊动乌鸦时如果监管者点了“群鸦”这个人格,并且监管者离你不远时就会爆点,原版本求生者有一个针对这一现象的人格,叫“稻草人&,效果是50%/75%/100%不惊动乌鸦。因为盲女看不清是否有乌鸦在附近,所以原来的盲女会点这个人格来保命,但现在它已经被删除了,所以当对面有超过两个或有两个盲女的时候,可以点群鸦,说不定有奇效。监管者走动不惊动乌鸦,如果你发现附近有乌鸦落下,说明有一名求生者大约在20秒前跑过这里5.一刀倒地的机制会导致你还在健康的情况下就一刀倒地只有以下几种情况恐惧震慑:当你正在进行交互动作时监管者打你会触发恐惧震慑,一般有翻窗,翻板,魔术师隐身打到本体,破解电机,拆除椅子,打开大门,解救队友等。冒险家的缩小,医生的自愈(这个好像也是会倒地的,因为不是受伤不能自愈,而受伤就会被一刀倒地)被认为是细小交互,不会触发恐惧震慑。当你被恐惧震慑时屏幕正中央会出现红色字体的”恐惧震慑“【注:恐惧震慑只会加一层伤害,举个例子,求生者血量为2,监管者打一下掉一滴血,恐惧震慑就会再附加一滴血的伤害,而小丑的冲刺与鹿头的钩子都会触发恐惧震慑,小丑的冲刺有伤害,但鹿头的一阶钩子伤害为0,加上恐惧震慑的话总伤害为1,是不足以让满血的求生者倒地的。所以鹿头玩家注意了,不管怎么样,拉过来一定要补刀。而且黄衣之主的触手不享受恐惧震慑】厄运震慑:当你队友被绑上椅子时,监管者离椅子一定距离,并且点了人格”厄运震慑“的话,他眼睛会发黄,并且有一定几率直接让你倒地,你的屏幕上也会出现红色字体“厄运震慑”,因为几率太小,也有人叫他欧皇斩一刀斩:这是因为监管者点了人格“挽留”,当大门电闸可以开启时,他就会变成红眼状态,持续120秒,即两分钟。在这种情况下,他打你不会出现字体提示也一样会导致你倒地,但是屠夫视角的左上角会有倒计时的提示。所以这个人格也叫一刀斩。【注:小丑的冲撞与鹿头的钩子不享受一刀斩,而且黄衣之主的触手也不会,只有“普通的攻击”才会】好了这就是这一期的内容了,不知道你们看懂了吗?不懂没有关系,可以在评论区来评论,我下期会尽可能的做的【小声bb:最后不要忘了关注,投币,点赞,转发以及充电啊】我的红眼大吸点到一,为什么每次吸到对手砍杀的时候对手虽然会受到伤害,但是不会倒地,反而可以反击,这_百度知道
我的红眼大吸点到一,为什么每次吸到对手砍杀的时候对手虽然会受到伤害,但是不会倒地,反而可以反击,这
我的红眼大吸点到一,为什么每次吸到对手砍杀的时候对手虽然会受到伤害,但是不会倒地,反而可以反击,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有更好的答案
对方在按按键 左右交替按X
这样有百分之八十都不会倒地
还要点不屈意志
左右交替x怎么用啊?
方向键左右交替按
采纳率:52%
吸久一点,你一吸就砍出去他就不会倒地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点了一刀斩为什么通电大门都开了没直接倒地?
概率出发还是怎么的
心好累哦【第五人格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323,703贴子:
点了一刀斩为什么通电大门都开了没直接倒地?
概率出发还是怎
点了一刀斩为什么通电大门都开了没直接倒地?
概率出发还是怎么的
网易游戏就是bug多
通电两分钟以内。
不可能的,除非你过了一刀的时间,或者砍到搏命上了。不然红眼都是一刀
应该是时间到了 目前没有这种bug
告诉你吧,我以前也困扰很久,为什么我一刀斩砍不死人,那是你用的小丑,而且是冲撞到他的,不算,平A才算
你普攻还是技能
你砍到搏命上了吧?砍到搏命是不会一刀倒的
2分钟以内,普通攻击。
贴吧热议榜
使用签名档&&
保存至快速回贴查看: 47231|回复: 28
[军事经典文学]《红眼狙击》连载中!
&&红眼狙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作者:居青龙
& && & 走过杀戮峥嵘岁月--红眼狙击(一)血色朝阳
  战场是血性军人的朝圣之地,军人以能有机会走入战争为生逢其时,生为人杰,死亦鬼雄。本文将向你们展示中国将要面临的几场周边战争中的一群血性军人,记述他们杀入战场后的浴血心路历程。
  时间:公元2009年9月3日,台海战争历经三月苦战后终告平息,廖落的枪炮声渐至沉寂,硝烟散去,战争阴云淡出,遍布死尸的旷野上幽静得可怕,只有血浴山河在蟋蟀的和鸣声中悲泣无语。夏末时节多雨,闷热潮湿的空气使人感到极度压抑,雨后的台北市内泛起一层轻雾,仙境一般十分养眼,让人少许松弛减压,但空气中仍到处弥漫着血腥和腐尸的味道。战后的清晨,自是闭门不出的台北市民皆躲在家中,这是他们三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安生觉,而多日鏊战后的官兵身心极度疲惫,随处支个摊把枪一放,皆困卧路旁露宿,只听得呼噜声和战场喊杀的梦话此起彼伏,不时有官兵从梦中条件反射般的惊起大喊,跳起摸着枪后发现四周并无敌情,于是又返回梦中,少不了引来周围其它人的“神经病啊”。已到了早饭时间,可任凭炊事班老班长怎么喊都不愿醒来,不得已用饭勺叮叮咣咣的敲起饭盆(这对炊事兵来讲是一大忌讳,因为官兵若敲饭盆则是对炊事班有意见了),于是老班长大喊一声“有情况、战斗准备”,仍旧又是招来一大片的骂声。
  时间指针往回拨转,停在8月21日晨:
  在和身旁的台军李中校聊天时,叶上尉的眼睛还是常态。被雨浇后的台军战俘如落汤鸡般狼狈不堪,那是三个建制营的台军,两个守备营,一个打击,总共合计还有七百余人,其余的两千余人已被叶所率的三营官兵歼灭,这其中又有两百余人直接死在了叶的狙杀之下,但三营也仅存叶上尉一人,其余已全部阵亡。战俘中大多数是那两个守备营的,那其实是两个架子营,平时主要由军官和士官等职业军人构成,以至于他们的连长还要亲自担负打扫厕所这些勤务。战争爆发后,这两个守备营直接在高雄市就地征召扩充,迅速膨胀实力壮大,其中也不免鱼龙混杂,而那些被俘的台军也大多是临时被征召来的少爷,战斗精神缺乏,作战意志薄弱,死硬的台独分子中,敢拼命能打仗的大多已死在了枪下,能活下来的都是缩头怕死放空枪的。以至于在象猫玩耗子一样被叶的狙杀折腾了半个月后,当知道高雄等台南的主要城市相继陷落后,南部台军开始出现集体投降的情况时,在已是最高指挥长官李中校的默认下,8月21日拂晓这些少爷兵们迫于形势,开始扔掉武器走出工事,打出白布条寻找可以受降的解放军。
& && &在这些台军战俘眼中,叶已经成了一尊战神。当叶披着雨衣手持狙击步枪突然出现在面前时,他们看到的是一位头缠红旗的解放军军官从树后闪出,与其说那是一面战旗,不如说是碎布条,满是弹洞血迹上写有“拼命三营”的字样,在场的台军官兵都点穴般震住了,他们不愿相信一个事实:就是半月以来,一直是叶上尉几个人在同他们作战,那狙杀之下的两百多条人命多半也都要算在他一个人头上。没有人再愿冒被狙杀的风险,在李中校的率领下,七百余人集体向叶上尉投降了,他们的士气早已彻底崩溃,精神意志几近消亡,只想着早点回家团聚享受来之不易的和平。叶的三营已经形同消亡了,虽然拼命三营的战旗还缠在他的头上,而最近的友邻部队尚远在三公里外的海滩,他们也有太多的俘虏需要收容,而主力部队尚在高雄市内,大战过后,百废待举,没有人顾得上叶独自看守的那七百余台军战俘。
  拂晓时刚刚接受这些战俘的投降,叶终于如释重负,半月以来一直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松弛了下来,海风袭来时感觉十分清爽,他在等待上级派部队来交割这些战俘,而狙击步枪就扔在身旁,并没有人敢去直视那阴森森的枪口。战俘们担心不止叶上尉一个人,肯定在暗处后台还埋伏着若干狙击手,如有异动就是脑门爆浆。凭直觉他意识到这些战俘的情绪很压抑,保不齐时间长了会有人发疯。于是掏出身上的最后一包烟,那是朝鲜族战士车贤哲牺牲时留给他的中华烟,没有火机他一直未能抽掉,慢慢撕去包封后,弹出一支递到李中校的面前。李中校顿感受宠若惊,虽然他不会吸烟,但还是接受了,并主动从台军官兵中要来了打火机,给叶点上后自己也很不适应的抽了起来,叶把剩下的烟分给了其它的台军官兵。到底是大陆的拳头特产,让那些台军官兵叹服了味道纯正,于是在吞云吐雾间,紧张的气氛一下松弛了起来,没有人再会担心,叶会突然抄起狙击步枪把他们脑袋爆浆。
 叶坐在地上悠闲地吸着烟,李中校也不敢再站在半空中,令叶高山仰止,于是主动蹲了下来,却不知如何应对,叶找话的问李中校:老家哪儿人?李答道:噢,祖上是安徽六安人,45年抗战后来的台。李中校也算是本事吃饭的人,早年出身低微,靠着实干爬上来的,多年在机关打拼,也曾练得城府深沉,但一直仕途不畅,受到得势的本土籍压制,索性下到部队挂职天高皇帝远,在以前韬光养晦的李中校是不愿公开提及大陆省籍的。叶笑道:我们俩算是半个老乡,我的老家离你们那里很近。李中校却是不敢问叶是哪里的,因为他根本不清楚那个祖籍六安附近有哪些个地方,不敢瞎猜乱答。且他的心里还是在提心吊胆,他已知道叶是不会杀他们的,但保不齐接收解放军大部队过来交割后会,台北尚未陷落,解放军没时间顾得上俘虏问题,也不会过多的分出有限的兵力和精力,来看管战俘,多日的惨烈战事后,大陆军队早已杀红了眼
& &在这个极度不安的角落里,没有人会关注百十个俘虏的生死,在这点上他要比手下那些娃娃兵想得要深。
  于是叶和李之间气氛依旧沉闷,双方都在把对方的脉,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是内力和定力的比拼。一位看穿心思的台军老兵凑过来,又把递给他的烟返还了回来,敬上一支烟、沾光又抢先,胆大的主动问叶:长官你们真会优待俘虏吧,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值望我们能回去了。叶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转过脸对李中校讲:看好你的兵,都是中国人,不是日倭,也不是二鬼子,没什么要死要活的梁子,我会和来交割的部队讲明的,不会难为你们。
 你来我往的博弈结束了,双方都交了底,李中校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开始放心大胆的找话聊。李中校讲:听我老父亲讲,我们祖上是李唐的皇族,是正经血统纯粹的汉族了……。李想以此来拉近与叶的心理距离,叶却告诉他:民族和血统不完全等同,李唐皇族的血统中,其实融入很多突厥的元素,太宗李世民的祖母就是突厥后裔,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现在的中国并没有纯粹的汉族。汉族的本源是辗转迁至黄河流域的古羌人,在血统上他们与现在的藏族最接近,然后融入了漠北高原的蒙古人种,形成了轩辕黄帝统率的黄河流域部落,后来又吸收了江淮流域的南方百越民族,也就是炎帝和尤岩的部落。而从汉武帝刘彻开先河,为汉族的最终确立命名之后,情况也是如此,不断兼收并蓄融入其它民族,这其中刘姓的一支就是归顺的匈奴人,后来到了五代十国,更多的融入了鲜卑人,然后是堕唐的突厥情结,南北宋的辽金西夏,明太祖朱棣的母亲是高丽人,而台湾国父郑成功本就是中日混血,如果南明王朝没有覆灭,这位国姓爷的子孙就要姓朱了,但是风云际幻间,但没有人认为自己不从属于中国人,不是汉民族。拿我的叶姓来讲,查家谱追根溯源,祖先却是大辽契丹的开国君主--耶律阿保机,与天龙八部中的乔风同根同源,后来契丹人迁入中原,逐渐融入中原汉族,最终消逝于历史长河中,姓氏“叶”即是“耶律”的谐音演变。包括胡姓的中央领导,保不齐祖上也曾是个胡人。
 叶一时间讲得兴起,并未注意到听众们已经瞪傻了眼,这些人中只有李中校年轻时真正通读过中国史,对叶的话不停地点头称是,而新生代知道的更多的是台湾本土史,于中国史少有涉猎,叶的说法更是闻所未闻。叶又接着讲:在蒙古侵南宋时,马上杀伐的蒙古人不谙水战,无奈于长江天险却步不前,后来接受了金朝降将的建议:欲平江南,必据长江上游之势,因势顺流而下方可,此必先事襄阳,以之浮入汉江,建瓴三江口之武昌,后可定江南半壁江山。汉江上的襄阳重镇,处江北之地,为南宋于此的前哨阵地,深入中原腹地远离江南,态势较为孤立,蒙古人也正是选择了此一突出部作为突破口。
& & 此后五十年间,蒙古人长期盘据在襄阳对面的南阳,展开长达五十多年来回拉锯战,但由于蒙古内部党争倾轧而政权更迭不停,一直未能全力以赴直下襄阳,而金庸武侠小说的灵感,也多有取材于这段空前惨烈的历史碎片。现在的南阳人其实就有蒙汉混血的,大陆多达六分之一的飞行员出自于此地,恐与此有源渊,而这些飞行员中胡姓人氏也占到了相当部分。襄阳因为南阳而成就了军事重镇的地位,本就是生离死别、互为因果的关系,可以讲没有南阳就不会有襄阳。最终蒙古人入主了中原,可不到半个世纪又被驱逐出去了,留下来的蒙古人都被同化了。
  蒙古人初进南阳时,曾逼迫汉民抛荒土地植草,以解决马料问题,但很快他们就发现汉民大量逃亡,以致连基本的军需问题也无从解决,不得已才改弦易辙,在窝阔台登位之后就选择了更加深入中原文明。汉民族在军事力量上也有积弱的时期,但华夏文明的力量却是始终保持了强势地位,任何一个外来民族一旦掉进去,很快就会融入其中,在这点上满族人要比蒙古人聪明的多,主动融入了进来。
 叶又讲:历史上凡是与华夏文明作对的民族不是被打跑了,象匈奴、突厥、靼鞑,就是打傻了主动投奔过来或者以强力破关而入,但只要进来的,就是有来无回,是谓不打不成交,越打华夏文明的吸收融合能力越强,生存的越弥久。现在的汉族在汉朝的基础上,其实融入了匈奴、鲜卑、丁零、突厥、蒙古、通古斯……等等很多外来民族。也许多年之后,汉民族也会同现在的满蒙回藏壮一样,都会渐至消失,最终都将融入到一个新的统一民族--华夏民族,这其中的华族分支就是原来的汉族,而夏族分支则泛指少数民族,就象匈奴原本就是夏被商取代后,其后裔遁入漠北高原,征服当地民族后形成的,以至他们自称是夏的后裔。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华民族也就是华夏民族,它已经不是一个多民族的体系,它一直在发展、在融合、在交汇,而在最终走向统一融合文明体系之后,在其基础之上必然会整合出一个新生民族,就象汉武帝刘彻给了汉民族名字一样,华夏民族最终会成就“华夏族”之名。于此角度,就不难理解,中国现时的强势地位,并不是因为刚刚举办过奥运会,向全世界展示了它走向复兴的趋势,那不过是镜花水月稍纵即逝的幻象而已。正是源于它内中国家统一的强势精神,它敢顶着美日的强力干涉介入,敢不惜血本动台湾,敢不怕三峡大坝头顶上的一瓢水倒将下来,敢一战倒退二十年,成就再造山河一统的理想。这种拓展文明势力范围的扩张理念、捍卫国家战略利益的强势精神,才是中国最可怕之处,也必将为华夏民族的再度崛起奏响开篇。
& && & 国家只是政治的衣钵,而民族才是文明的载体,两者相善则互相促进,成就了中华帝国千年不灭,统一趋势始终是主流正统,两者相恶则分崩离析,超级帝国苏联一夜之间倾陷崩溃,而两岸长期分离源于政治而又毁于政治,政治因素冲淡了民族精神之后,才有了两岸长期对立。南北朝鲜与中国就不同,他们的文明因子积弱,一直处于华夏文明势力范围,但始终强调自主融合,才成就于此之上民族精神强势,这也正是朝鲜民族的可畏之处。中世纪的日尔曼人邦国林立而四分五裂,普鲁士人站了出来,表面上德意志的统一是经济融合内因(马克思研究问题总是从经济基础出发,忽略了内在的民族文明精神冲动,是其理论的一大缺),其实真正使得德意志走向统一的,不仅是俾斯麦的铁血政策,更有大日尔曼民族精神,这才是使得每一个德意志人为之野心勃勃、为之冲动狂热的原因。现在的台湾新生代年轻人只知有玉山插天,却不知五岳同尊、黄山无岳,只知有大浊溪分水岭,却不知有长江黄河雅鲁藏布三江同源,只知有日月潭清幽,却不知八百里洞庭湖浩荡,只知中央山脉纵贯南北,却不知天山燕山绵绵、太行昆仑巍巍。正是先有了文明体系的离散,后才有民族精神的弱势,才有了日倭台独的嚣张
& & 一个台军小战士把水过来递了过来,叶喝了一口,里面放了冰糖,感觉好极了,但这才发现这些台军早已瞪傻了眼,李中校半拍马屁半服气的点头称道:唉呀你讲得太好了,你是不是解放军的政工精英,我要是台北大学的校长,打完仗我会请你到大学里当教授。叶笑道:我是彻头彻底的军事干部,务实而不务虚。但叶不知道,正是他的一段惊人之语,让那些台军官兵经受了一次洗脑,把他们多年积受的日倭台独思想之毒扫荡一空。而正是那个递水壶的台军小战士,日后来到北大学习,专攻中国史研究,并著出一本石破天惊的史论--《华夏原生文明之冲动》,若得一时间洛阳纸贵,而叶的讲话正是内中的精神主旨。
 叶看见远处走来了一大群人,中间的是畏首畏尾的台军战俘,两边则是手持武器的解放军,抄起望远镜一看,知道了是一营的官兵。叶迎了上去,那是一营二连的赵班副,带着一营最后仅存的五十余人,押送着千余台军战俘,靠过来找团部大部队的。两方见面,什么话也没讲,赵班副象几十年没找到组织的地下党一样,抱着叶上尉痛哭起来,一营的战士们也知道三营全没了,除了叶上尉一个,六百条活生生的生命从此消失了,都在那自顾自的抽泣起来。叶心里很难受,他知道一营的情况并不比三营好多少,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活下来的也是个个身上带伤。赵班副不过是个五年兵,五年前还在家里父母疼爱花前月下,因为少不更事太调皮捣蛋,不得已父母送他进部队锻炼吃苦的。经历这些天来战争的严酷考验后,已经成熟老练多了,但还是象个孩子一样哭开了。
 赵班副擦干眼泪,问叶上尉二营的情况,叶告诉他们:在登陆作战时,由于横向海流的影响,二营向南偏移了至少有五公里以上,他们现在应该在南边的红树林那边,本来应该按建制序列在一营和三营中间的地段登陆展开的,而三营发现横向海流稍早些,但也向南侧移了两公里,以至于在一营和三营之间出现了一个三公里多的结合部。终于拢齐了一些人,叶迅速采取了若干措施:将现有的五十余人编成两个排,赵班副任一排长,作战坚决的何水成任二排长(四年兵,来自偏僻山乡,老实厚道,最初当兵只是为了能入个党回村里当干部),并派出一个班向南搜索前进,寻找失落的二营和清剿打散的台军残部。同时他把一营和三营的战俘打乱建制,重新进行了统一编排,防止其人头熟串连反水,叶毕竟还是留了一手。
  搜索班很顺利,途中只遭遇了零星战斗,二营循着枪声过来察看情况,两方接上了头,不久后二营余部赶了过来,由五连的陈排长带领,他们没有俘虏太多人,但他们是幸运的,虽错过了指定的登陆地段,使他们反倒避开了象一营和三营的情况,他们在一片防守薄弱的海滩上登陆了,后来遭到的台军反击也并不大,多是营连规模的战术反冲击,一营和三营替他们承受了更多的压力,相对来说情况要好得多,但加上疾病、饥饿和负伤不得救治的非战斗减员,余下的员额也不多了,加起来也只有不到两百人了。三个营终于大会师了,这是二团仅存的家底了,团部、直属分队及炮兵营在登陆前的敌炮火逆袭中,所乘登陆舰被击沉,随同重武器全部葬身大海,而搭载登陆艇的步兵营却由于目标小而分散,反倒生存了下来。九死一生劫后余生的战友相见,分外眼热,场面十分热烈,一营的官兵刚流过了眼泪,再见到三营时又一次痛哭开了。也许在人的一生中,一年需要醉上一次,但终其一生,象这样来自内心的痛哭流涕只会有一次,两次机会更属难得。
  台军战俘还存有不少干粮,自是少不了孝敬若干。到了中午时间,叶吃过了干粮,看到一个台军少爷兵开始用香水喷自己,他知道战场上到处是尸体,是到了整理的时候了。叶招呼赵班副,叫部队严密监视,让台军战俘打扫战场。于是近两千名台军开始象蚂蚁一样忙碌了起来,高温潮湿的天气下,尸体早已高度腐败,黑色的尸水所到之处,咬得草木皆亡,这确实不是一个好活。叶给了李中校一干台军军官特殊待遇,让他们只张嘴不干活,代为充当监工角色。李中校很是感激,他感觉可能是因为他大陆祖籍的原故,叶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而且又给他讲了那么一大通道理,如果认为自己是个木头,那是绝对没有这种资格受用的。于是李中校总是找些话来说,跟叶聊起了家常。
 可是叶却眼睛始终紧盯着战俘们的动作,他担心战场上到处都有散落的武器,一旦到手很容易成为隐患。叶突然看到一个战俘在拖动蒙族战士蒙力克的尸体,动作极其粗暴,叶心里开始上火,蒙古人很尊重死后的人。蒙力克是三营最后一个在叶身边倒下的战士,他被编排在民族班里,那是一个特殊的小集体,作战都极其勇敢。蒙力克身高体重,拖动起来确实费力,但那个战俘却是十分不小心,东拉西挪,海滩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条尸水印痕,那个战俘一用力,猛得往后一倒,竟把蒙力克腿上的肉划掉下来一大块。叶终于坐不住了,蒙古人死后一般要天葬,如果肉身不全,是见不了长生天的,且转世后也要少一条腿。叶大声喝斥那个战俘,质问他为何如此不小心。那个战俘光着膀子,露出了背后的刺青,象日倭风格的,是那种台湾三合会和竹林帮才会有的,这些同日本的三口组等黑道社团有联系,这就更让叶反感了。其实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勇于私斗者必怯于战阵”,看着很咋呼,其实真到了战场就掉链子。但这个战俘面无愧色仍要强辩,他当叶上尉是个秀才兵好骗,讲蒙力克太重了不好拖动,平生哪见过这么重的大陆佬。这个大陆佬字一出,让叶杀心暴起。
  所有的台军战俘都在看着这个场面,他们看到叶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红色,血红一样,一股极强的杀气袭来。叶突然出手,扣住那个战俘的喉管,硬生生的连肉带骨头扯了出来,这个家伙终于闭嘴了,一股血雾从脖子里喷了出来,接着血泡不断泛出,痛苦的抽搐了几下之后,终于慢慢的死去了。空气凝结了,没有人见过这么残忍的死法。那些战俘看到叶上尉血色的眼睛时,身上直打冷战,那里透出着只有冷酷、凶残、暴虐,完全与刚才友善诲人的大学教授是两种极端。
  杀气慢慢透出,叶渐渐恢复了常态,眼睛的血红淡出。叶亲自上前整理蒙力克的尸体,李中校回头转向台军部属:“都干活了,千万要小心,不要弄坏了解放军长官们的尸首”,随即又上前想帮叶,但是又不敢帮,只是在打哈哈。亡国之臣不可与之同谋,败军之将不可与之言勇,李中校生在这个无奈的世上,只有为人所制不敢作声,他终于明白了这个披着雨衣的叶上尉,那雨衣并不是羊皮,看着象病猫,可在他的体内,跳动的原本就是一颗老虎的心脏。如果这个时候有异动,那么对准他们的将是两百多支冲锋枪,将会是一场集体屠杀,且他知道在他与叶上尉拉家常时,赵班副早已耳语两个战士始终盯紧着他,一有情况首先撂倒的会是他自己,李中校并不想,他的家人还在等他。 但李中校始终没搞明白,叶杀人的时候为何眼睛会突然变成血红。他并不知道,叶在最饥饿的时候,曾经从一个台军小战士尸体上,割下了人肉生吃。为了生存下来,为了继续战斗,叶早已超越了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包括生吃人肉,可他自己也并不知道,吃过了人肉后,眼睛会变成血红色,即便是日后恢复常态,每当杀气立现时,血红色的眼睛会再度出现。此后这种杀气立现时的血红色眼睛,日后一直陪伴了叶上尉走完一生。
& && &海滩上又恢复了蚂蚁忙碌的景象,没有人会在意那个三合会战俘的尸体,但每个台军战俘的心里都在打着鼓,别再做出头鸟,撞见叶上尉这种疯人,这些大陆军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个个杀人不眨眼,而且眼睛还是血红血红的。两方的尸体并没有火化了之,叶选择了先草草土葬,他知道这些人中有很多是不愿火葬的,等时机成熟还要挖起送回大陆安葬,死后若能归葬故土,也算是人性化的体现。  一个骑着三轮摩托的运动通信兵过来了,送来一份战况通报,并问二团其它部队在哪。叶告诉他,二团全在这儿了,那个通信兵怔了一下,了解完情况后又匆匆离去。太阳将落山时,战场已整理完毕,台军战俘或坐或卧地休息,终于消停了。金黄色的阳光照在二团余部官兵的身上,显得格外耀眼,残阳如血大如轮,血色黄昏中,大家心里都在想着一件事:家。往常的这个时候,叶的妻子已做好了饭在等他,周岁的儿子正在床上乱爬,等着他回来逗他玩。赵班副(赵尚武)在想着女朋友,何成水在想着母亲做的红烧茄子。一位将军突然出现在叶的面前时,打断了他的思绪,回过神来后,叶喊道:紧急集合。二团的官兵也都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排好队,可怎么站也站不好,长期习惯了按原建制编队,却总也找不到自己的左边和右边。
  叶的二团是从济南战区临时抽调过来的,二团所属的H师是一支有家底的王牌快反师,高层考虑战场态势瞬息万变,必须提升首波攻势兵力配备的弹性,就将其加强到了南京战区的31集团军,这位将军就是他们的赵军长,叶他们并未见过这位将军。叶向将军行了军礼,他保持姿势很久,在等着将军还礼后才能放下手,可将军并没有还礼,而是伸出双手过来紧握住叶的双手,半饷:你们辛苦了,包括海外华人在内的全中国人都在看着你们。将军看到每个官兵身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绷带,都是胡子拉碴、脸上掉渣,可仍旧士气高昂,是一支堪用的虎狼之师。将军讲:人好象不多了。叶只感觉眼眶中泪水涌动回旋:没事,都过来了,军人本就是打仗的命,生为人杰、死亦鬼雄。将军点了点头,又挨个同二团的两百余官兵握了手,问了伤情寒喧了几句,转过头来又同李中校握了手,向叶讲:好生善待他们,都是自己人。叶答道:这个李中校祖籍是安徽人,是个开明人,态度很诚恳。
  将军又问道:有什么打算?叶答:随时待命,仗还没打完,台北还未拿下,如果赶得及也许能搭个末班车,现在是抓紧时间休整,最好让战士们吃顿饱饭补个觉。将军告诉他仗还有的打,台独分子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在顽抗。将军问:你们还能继续作战吗?叶答:能,这些人都是在战争中顽强生存下来的,都是九死一生,死过多少次了,个个以一挡百。将军讲:那好,你们就先当随时待命的预备队吧,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沉住气,会有恶仗让你们打。将军又问了团部的情况,知道了叶曾是济南战区机关的参谋,战前为充实作战部队,临时抽调下到三营担任副营长,三营长在澎湖战役阵亡后又负责指挥三营,目前已是二团仅存职务最高的军官了,整个二团也就只有他和五连的陈排长(陈悟道)是军官了。将军就讲:从现在起,你就是二团的团长了,要担负起指挥员的责任来。将军知道在这场空前惨烈的战争中,能生存下来就是超出常人的本事,更不用说海滩上遍布的尸体,这是自淮海大战以来不曾有的,足以证明了这个年轻人的勇气、胆略和能力。叶又问:现在二团军官伤亡殆尽,可否能加强一下。叶明知道现在到处都需要用人,根本不可能派得出人来。将军讲:军官打光了就从战士中选,你可以临机专断,火线提干的事情早就是传统,战后补报命令就是了,回头我会签字认帐的。说完将军就乘车远去了,二团官兵目送。
  于是叶又宣布了新的任命:二团压缩整编成两个连,陈排长担任一连长,赵班副由排长任二连长,何水成任副连长兼二连一排长,等等。赵班副在听到新任命时,搞笑的答道:“末将得令”,于是后面的人都跟着起哄:末将有、属下在。在军官拼光四面被敌时,在险恶的战场环境下,象赵班副这种人仍然能主动站出来,把部队组织起来,将一盘散沙拧成一个拳头,让一群同龄人听从指挥调遣,与绝对优势的强敌拼杀鏊战,内中的魄力胆识和机智冷静是不可少的,战争弱肉强食的恶劣环境也在选择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战争中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你还活着,就将有机会经历这些不可能的事情。
  何水成出身农家子弟,习惯了逆来顺受、忍辱负重,但战争的残酷使他抗争,他是一个极为传统的孝子,为了能活下来回家床前膝下尽孝,他开始习惯于杀人且越杀越顺手,而叶的任命,让他可以安下心来,他知道:一旦阵亡,抚恤金将会按照军官标准计算,足以使得家中的老父亲过得好一点,能有三两牛肉就着二两白干下酒,母亲多年积下的病也会有钱治了。但何水成并不知道,这将改变他和二团很多官兵的一生,将是他们人生上的转折点。二十多年后,在共同走过诸次惨烈的周边战争后,陈赵何三人成为了叶麾下五虎上将中的三员,整个二团的战友也走出了五十多个将军,而这已是百战余生后的事情了。但此时的何水成压根就没想过当将军的事情,虽然他也是一个好士兵。他感觉能挂着中尉连副,穿着四个兜的马库尼军装衣锦还乡,就已经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情了,村上乡里自是不敢怠慢,也少不了媒婆上门、远亲走动,他何氏小姓人家也会取得同大姓人家一样的平等地位,再没有人敢打他家五亩承包水塘的主意了。那一夜,除去警戒的哨兵,其实台军官兵睡得更沉,而所有的二团官兵都睡了一个好觉,只有何水成睡得不沉还一直做梦,而叶则梦见了回到家中逗儿子玩,睡得也不沉,醒来后替下哨兵站了一班哨。
  第二天清晨,上级派了交割部队来,却是一帮绿皮老虎--武警,因为担心一线作战部队与敌积怨较深,恐有杀俘之患,因而派了大批武警机动师入台参战,主要担负押俘、清剿残敌、维持秩序和入驻城市军管这些任务,多是些低强度的作战任务,况且这些武警机动师原本就是作战部队改过去的,足够牛刀杀鸡了,他们与台军少有深仇大恨,身份也较适合,易于为台岛民众接受。李中校的心终于尘埃落定了,走过去向叶道别:叶团长,与你虽平生素未相识,但如有缘希望后会有期,非常感谢你的多多照顾。叶与之寒喧了几句,招呼武警的弟兄们好生招呼,终于送走了李中校。在这些武警官兵中,有一个李姓的连长后来一直留在了台岛,直到担任了台湾警备区的司令员,而大陆军队除有限的海空军基地外,并未在台岛大规模驻军,主要有武警担负守备任务。中央仍按照战前的约定,允许台湾保留自己的军队,在中国军队中即出现了一支军中之军,而大陆省籍的李中校此后一直官运亨通,最终升任了本岛军队的最高指挥长官,与武警的李姓警备区司令员一直来往频繁,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他们对照了各自的家谱后,竟然发现祖上都是六安人士,且都是李唐的皇族后裔,两人谁也没说什么,只是对视嘿然一笑,此后台岛形成了二李共主军事的局面。
  随后上级又派了两名背负步话机的通信兵来,并带来了一些军用地图,这是赵军长亲自吩咐过的事情。两名通信兵又代转了紧急命令:部队不进城休整了,交给武警守备,所有31集团军的所属部队,于9时前,全部立即赶往高雄市北郊集结待命。叶知道要有大动作了,急命部队集结,看了地图后,随即展开强行军,向十公里外北郊赶去。到达指定地域集结后,叶知道了他们H师的一团和三团的情况也并不好,部队已经被打散了,仅存的人也不多了,只收拢了部分人员,其它的人还散落在战场的各个角落里,这其中伤员又占到了大多数。H师本来是作为预备队的,情报显示他们登陆的海滩防守空虚,但没想到情况恰恰相反,先是预备队变成了助攻,后助攻又变成了主攻,他们的登陆地段恰恰是敌人防御的重心所在,于是偏师变成了主力。作为预备队,H师的高炮团被抽走了,至今仍滞留在对岸担负海岸一线防空,而坦克团和炮兵团原本计划第一波登陆后,搭乘返回的登陆舰艇装载,结果这些舰艇十之七八都被打沉到海里。H师的重型装备不适应登陆作战,需要登陆舰艇承载,只有31集团军坦克旅的两栖坦克泛水上了岸,但也为数不多了。& && &&&
 一团和三团的残部不想再脱离大部队,主动加入到了仍阵列严整、组织严密的二团来,战争的严酷现实告诉他们,同是碳元素,象二团这样结构严密的组织,就是金刚石,而仍留在组织涣散的散兵队,就是石墨,也意味着死亡的风险增大。门户之见彼此之分早已在枪林弹雨中荡然无存,只有团结才有力量。叶把不愿脱离部队的重伤员,命人强行送到了野战救护医院,他们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能挺到现在已是奇迹,如果再把他们推向遍布死亡的战场,只能使他们加速走向死亡,而尚能战斗的轻伤员简单处理好后继续跟队前进,余部加起来已不足八百人。当叶正在紧张忙碌将部队重新编组为一个营时,一个通信兵递过来一个保密无线电话,是军长找他接电话,可是电话被严重干扰根本听不清。不得已军长感觉太麻烦,亲自过来下命令,H师整队列阵鸦雀无声,军长注意到仅仅一个小时后,H师就从困境中恢复了元气,军长命叶把H师的新军官们拢到一起,扔了一圈烟后讲道:为挽救台海战争危局,给台独当局打气强心,美日已准备强力介入,时间已不等人。31集团军已获命向台岛北部攻击前进,中途不与敌纠缠,冲破一切险阻直插敌重心所在,台南和台中地区的作战任务交由后续上陆部队解决,中央要我们有百万军中直取敌上将首级的胆识。当前要抓紧时间不给敌以喘息之机,迅速向台北地区突破,瓦解敌人抵抗意志,加速战争进程,兵贵速、不贵久。H师的任务就是向东翻越中央山脉后,沿东面的环岛公路向北部进发,迂回包抄台北敌军,与正面攻击前行的集团军主力,构筑钳形攻势,另我军已准备在基隆再登陆一个军,配合31军作战,届时将对台北形成向心攻击态势。军长又当着大家的面,告诉叶H师指挥员暂由他来担任。
  叶实在不能理解军长的意图,他在想:以H师仅存的不足八百人,没有后方无忧,没有侧翼安全,没有补给配备,孤军深入险地,即便是穿越重重阻拦后,还能保有战力,又如何能迂回包抄敌人,更何谈钳形攻势,且三方向心攻击又何谈容易,最其码从现在的态势来看,完全是零敲碎打的战术,三方在时空配合的协同上就难以达成,恐怕将会是添油战术,先到的一方先打,拼光了后到一方的再投进去,台军完全可以集中兵力“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逐个的各个击破。但叶不能讲问题站位比军长还高,他只讲了自己的困难:没有机动车辆,攻击路线山高路险,时限要求紧,且兵员整补困难,以现在的八百人只能吸引部分敌人,牵制局部之敌,影响不了全局。
  军长暗想:原以为这小子是不谙世事的愣头青,没想到肠子弯弯还不少。其实军长的意图就是让H师孤弱之旅分散吸引敌军兵力,减少正面攻击的压力,说的明白了就是丢卒保车。三方向心攻击是假,与基隆登陆的A集团军形成南北对进之势才是真,以H师少量的兵力不可能获得与集团军同等的地位,H师的作用根本就是减少正面压力。军长讲:兵员可以给你一点,但要靠你自己,你发现有被打散的部队可直接收编,打我的招牌就是,其它的没法给你,自己想办法克服。军长爬上一辆战车,站在上面向整个H师的官兵喊道:有没有勇气完成这个任务。八百名官兵一齐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十分钟后,军长交待完注意事项,就匆匆离去,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叶终于明白了,H师的任务就是丢卒保车的偏师,陈悟道和赵尚武也都明白了,只有何水成还在琢磨。叶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命陈悟道尽可能去收集弹药军需,赵尚武不管用什么手段去征集尽可能多的车辆,叶和何水成兵分两路,去寻找打散的兵员,于是所有人都紧张忙碌了起来。叶坐着一辆三轮军用摩托辗转集结地域的各个角落,碰到散兵游勇,就问哪个部队的,愿不愿先加入到H师作战,如果还是条汉子的话,结果他们碰见的都是血性汉子。22日黄昏时,陈悟道带来了堆积如山的弹药军需,赵尚武征来了五花八门的车辆,而何水成他们则带来了杂七杂八的兵员,有空降15军的、海军陆战旅的,还有更多的步兵、侦察兵、通信兵、工兵、炮兵和失去坦克的装甲兵,等等,甚至还有两名武直飞行员,臂章上更是精灵古怪的各种图案,这是一支真正的海陆空联合作战部队。叶将这总共的两千余人编配成了三个营,另炮兵连、工兵连、侦察连三个直属连和一个通信排。H师的主力编成了一营,陈悟道任营长,赵尚武任营副兼二连长,何水成提升一连长,又以空降兵为骨干组成了二营,以陆战旅为骨干组成了三营。
 叶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三小时,叶却没有睡,他让通信兵小张收集整理了一份官兵的花名册,并另造册了一份新任军官名单,用“拼命三营”的战旗包好,让小张交给在野战救护医院的重伤员,告诉他们战后一定要亲自交到军长手中,小张没搞明白叶此举的用意,叶是担心日后一旦牺牲……,结果小张受到医生的阻拦,只好把战旗和名单交给了一个叫不上名来的护士,请她代为转交。入夜三更,军号嘹亮、哨声遍地,军容严整、秩序井然,H师开拨了,向东面的大山展开急行军,只见货车、客车、出租车五花八门甚是热闹,每个车里都挤满了来自各个军兵种的官兵们,让31军的弟兄们嘲笑这是一支正规的三军联合民兵部队。H师的战旗已经失落在海里了,但在所部官兵所有人的心里,H师的战旗却在高高飘扬着,一支虎狼之师正向杀中央山脉,一股杀气正冲向台东。
& & 叶却在不停颠跛的车中睡着了。
  他梦见回到了两年前曾待过的西藏亚东边防哨所,在那里他第一次拿起了狙击步枪,同骚扰犯边的印军作战。两年前为充实边防,总部向济南战区下达了向西藏交流干部的指标,叶自愿报了名,在那里挂职任副营长戍边一年。08年回来时,亚东哨所的战士们送给他一整套整个西藏边防线上的邮票,那些邮票都极其普通,不值多少,但上面盖着所有西藏边防邮局的邮戳却是国中少有。多年以后当西藏边防线上的基础设施建设展开,边防上配发了无线上网的笔记本时,官兵们再也不用大雪封山后,大半年中天天盼着抵万金的家信了,只消一个电邮或QQ,就能同家人视频电话时,邮局逐渐消亡了,邮票也日渐少有,叶的那套邮票因极为稀缺被炒到了十几万。这套邮票中大多数是头一年六七月份从内地寄出的,而传到边防一线盖邮戳时,往往已是第二年的三月份了,那是一套见证这段历史的回忆。很多年后在一次老战士聚会上,叶将这套邮票转赠给了一个07年中印边界战争中负伤的老战士,那位老战士双手颤抖的接到后,也曾激动的老泪纵横。
  08年叶从亚东回来时,恰逢刚过百天的儿子抓阄,在一大把代表日后各色人等的玩具中,没有什么能吸引儿子在乎的,却径自把手伸向了那不在范围的邮票,妻子大笑道:原来将来长大是个邮递员,叶并没有告诉妻子那意味着什么,妻子生下儿子时,叶正在亚东界碑旁同印军对峙。在离开哨所前,叶在哨卡旁种下了一棵雪松(很多从边防上下来的战士们回到内地看见的第一棵树,往后会抱住后痛哭,因为在边防哨卡没有树,叶也不知道那棵雪松能否适应西藏的恶劣环境存活下来)。
  H师正急弛在台南平原上,在颠跛的车中叶梦见:亲手种下的雪松长成了参天大树,而儿子也已长大,在雪松旁象他一样站哨,手持狙击步枪挺立在雪山之颠,与山那边的大胡子印军对视。叶笑了,他知道此去九死一生,而儿子终将长大成人,日后自当传承父辈的衣钵。
& && &黎明时分,台海上空,血色朝阳正冉冉升起。
  此为第一部分,未完待续,整体思路构想已完成,只是无有时间成文。有兴趣网友可持续关注之,第二部分--红眼狙击之绝地狙杀。  写在忧患意识消亡和尚武精神泯灭的今天
[ 本帖最后由 doonbor 于
18:51 编辑 ]
本帖的地址:跟着教程做一遍,做完的图要到这里评论交作业,教程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在贴子下面评论
红眼狙击(二)死亡谷地之绝地狙杀
走过杀戮峥嵘岁月--红眼狙击(二)死亡谷地之绝地狙杀
  时间:公元2007年3月初亚东边防D营
  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
  初上高原
  去年年底,总部在听取西藏军区的报告后,鉴于西藏边防部队缺编情况严重,官兵长年不得休假,不利于充实边防及拴心留人,遂决心推开轮换机制,拟每年从各大军区抽调干部支边援藏。叶所在的军区亦分配到了若干名额,说服妻子后叶自愿报了名,随即接受了短期培训和领导训话,无非是些中央领导高度重视和要给军区争光创牌的话,春节刚过,就踏上了走向高原之路。各大军区的支边干部先在成都集中后,乘坐火车转至青海沿青藏线向腹地进发,一路风光无限美好,谁曾想中国疆域如此辽阔,在成都以西还有半个中国,内心的激情冲动,减轻了强烈的高原反应不适。抵达拉萨后,叶一行人受到了西藏军区的热烈欢迎,省军区司令员搞了点排场,大宴近百群豪。叶早已了解过情况,知道亚东是个锻炼人的好去处,于是在敬酒期间向司令员提出了想去亚东,司令员讲:那好啊,想去就去,回头我安排。
  各军分区的政委已到拉萨集中,来对口安排这些轮换干部。司令员招呼了日喀则分区政委,告诉他叶主动要去他那里。这位政委爱惜人才,知道叶是大军区的干部,原本是想留下叶担任机关工作的,因为机关也十分缺人,可是叶还是要求去边防一线,不得已政委将其分配到了边防D营,他们的副营长即将休假,叶正好填补空缺。原本西藏军区考虑给这些轮换干部更多的缓冲时间,多在拉萨停留几天,一则看看拉萨风光,另则更好地适应高原反应,但是叶已经等不及了,正好有一辆运送物资的军车要去亚东,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就先行别过了其它轮换干部,踏上了赶赴亚东的行程。出拉萨、经江孜、越康马,辗转一个多星期后,终于来到了亚东,期间不知叶因头疼不止吃过了多少片止疼片,最终才适应了强烈的高原反应。摇晃颠疲了一个星期后,叶一下车就象海军官兵晕码头一样吐了起来,到了平稳的陆地反而不适应了。
  司机王班长只负责把物资送到亚东,余下的工作要由亚东自己负责了,叶别过王班长后,知道底下的路要自己想办法了。叶要去的边防D营在亚东县的下司马,山高路险,前方又传来消息山路被塌方阻塞了。不得已叶只能安下心来待命了,两天后一个绝好的机会来了,边防D营的一位战士因感冒引发了肺水肿,日喀则分区协调了一架直升机过来,于是叶获准搭乘直升机前去下司马D营驻地。 当叶下飞机时,战士们只顾忙着把伤员抬上飞机,没有人顾得上他,也算是结结实实坐了一回冷板凳,直到飞机离去前,大家还以为他是随机而来的军医。直升机在山间盘旋迂回,渐渐远去了,此后叶就在下司马的边防D营待下了。吃午饭时,大家终于搞清了叶的真实身份,老营长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新来的副营长,是人家大军区的高参,工作标准高、要求严,大军区是个什么地方,文化高、水平高、站位高,大家放谦虚一点,以后有什么问题要向副营长多请教。官兵们起哄一样应呼着,随即就扭过头自顾自的埋头吃饭,一些老兵心里暗笑,没事找罪受,管不了两天让他尿裤子。叶被安排在了营部餐桌就餐,营长、教导员、副教、营军医、营部司机、通信员等等,挨个的点头握手认识。老营长专门给叶安排了一个房间,并破例给他从连队抽调了一名手脚麻利的战士小刘,为叶充当专职通信员。
  老营长是个老边防,比叶整整大一旬,从新兵起就一直在边防干,然后是入党转志愿兵,后来又破格提干,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走过来的,在边防上一干就是将近二十年,但一直没能有机会调回条件较好的日喀则分区。老婆也一直未能随军,因为部队的孩子在西藏上学,没一个学习好反应快的,氧气吃不饱反应都迟钝。老营长已经有两年没能休假了,边防上太忙,按道理讲地球离了谁都照转,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心。老营长带着换岗的战士们往哨卡走,边走边给叶介绍情况:D营地处中印交界的中段与东段过渡处,是个兵家必争的结合部,D营的对面就是印度的锡金邦(原为锡金国,后为印度侵略吞并,但中国一直未予承认),再往那边就是噶伦堡,那是藏独势力的聚集地,总之D营面对的情况十分复杂。1号哨所对面是印军的一个连,驻地藏山窝子里边,选点选的十分刁钻,处在我军炮火打击的死角……
  用了一整天的功夫,叶陪着老营长基本上走遍了D营的控制区域,晚上吃过饭后,叶感觉十分疲惫,他没有参加营里的活动,他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所谓集体活动其实大多都是在打牌看电视,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整理一天的思绪,他需要最短的时间进入状态。这时通信员小刘不知不觉进来了,打来了洗漱用的热水,找出毛巾叠整齐放在脸盆边上,拿出牙刷把牙膏挤好,又问:副营长,我给你捏捏脚吧。叶听见了动静,看见了小刘在搞星级服务,赶紧喊小刘停下,告诉他:以后这些事情我自己来,我不习惯这套官僚做法,不要搞特殊对待,很反感这套。小刘不知该如何应答,他搞不清叶是故作姿态,还是真把式。叶把小刘叫到跟前坐下,问他的情况。小刘告诉他家是甘肃天水人,刚来第二年,以前在D营二连站哨兼管连队文书。叶就跟他聊了起来,知道了小刘家里送他来部队,主要是想考军校,结果小刘被分配到了边防上,基本上考军校是空想了,因此小刘很苦闷,更多的是混日子的想法。
  叶告诉小刘:别灰心,我帮你忙,分区政委以前跟我是一个军里的,政治部的一个干事是我同学,回头报考时,我去做分区的工作,好好干,少打牌,有空多学习,遇到不懂的来问我,另外平时往来走动时,注意观察营里的情况和官兵的一些反应,你负责告诉我。叶知道基层部队的一些潜规则,对叶这种大机关的干部,虽然不是本军区的,但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等交流结束后还要写出报告,回到拉萨开总结会,送这些人回原部队后就是传声筒,影响波及全军,以至司令员都是旁听的份,要是这些人嘴上不把风,上面一句话,下面的部队就得整顿折腾个把月。
  老营长以前就碰到过这种干部,都是从分区和省军区下来蹲点代职的,平时看着貌似忠厚,工作上有牢骚也不在面上讲出来,城府极深,不是边防官兵那种直肠子。可是等回机关后,少不了领导面前打上小报告,总结报告上能把D营讲得一踏糊涂,以致老营长每每很被动,已是吃了不少亏。所以老营长知道对待叶这种机关兵,只能是生活上礼遇之,热情接待,热心照顾,生活条件优越些、特殊些,免得他们讲怪话怀怨气;而工作上则防范之,最好什么工作都不让干,这些人新来乍到,实际了解情况还不如一个新兵,却喜欢发号施令瞎指挥,干起工作来却根本不靠谱,你还不能讲他的不是,不然工作往来中磨擦麻烦会更多;而在权力分配上就只能架空之了,遏制这些人的权力欲望,除了一个通信员能差得动,其它大项任务连长们会一律会作答:这事最好还是要请示老营长后再决定,或者营长不在,找教导员通个气,最好别先斩后奏,不然上头打板子的时候就……。
  其实在叶来之前,老营长就已经在营务会上向一班心腹骨干讲明了:礼遇之、防范之、架空之,平时多找他打牌娱乐,别让他闲着,但碰到讲工作就绕着走,少让这种人掺乎,掺乎多了矛盾也多,但是在态度上要热情、要虚心,讲话要和气,多用商量的语气,你跟他好商量,他也得跟你商量。其实老营长他们完全犯不着如此良苦用心,叶并不是他们需要严密防范的那种人,后来的结果也使得大家都明白了。在基层部队一贯以来,就是“管理管理,你不管、他不理”,如果是个没权的闲差,那便是无人问津的虚职了,对于权力欲极强的人来讲,那简直是一种折磨和摧残。
  半个月后,叶已基本熟悉了情况,但工作还是没有,分管后勤保障本是副营长的职权范围,老营长讲叶刚来,身体还不适应高原生活,且对工作情况不太掌握,所以先交由副教导员分管。营部刚开始时打牌还差人过来叫叶,但后来知道叶根本不会打牌时,就再也不来叫了。除了偶尔到俱乐部看看电视,叶的娱乐生活很少,没事就是一直盯着亚东地图看,或是带着通信员小刘去查查岗。官兵们也都很尊敬叶,但是从来一句掏心窝的话也不讲。叶让妻子帮他在网上搜集中印两国的时事,然后通过电邮发送到日喀则分区的同学那里(他的同学十几年前就分到了那里,后来转行担任了政工干事),由同学再差人送到D营驻地。因此每隔两个星期,叶总能收到一个存有中印时事的磁盘,叶来时带来了一部二手笔记本电脑,这也是整个D营唯一的电脑。因此没事百无聊奈时,叶总是坐在电脑旁,翻阅时事信息和存在电脑里的电子书。
  长腿的界碑
  这一天,叶带着小刘象往常一样查过岗后,照例坐在了电脑旁。营部通信员突然接到了上级通知,分区副司令要来D营。营长迅速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叶才明白:副司令不是来视察部队的,而是要带D营去边界上的界碑。叶才知道了原来界碑也是会长腿的,直觉让他感到这是一个长见识的好机会。
  多年以来,站在1比百万的全国地图前,除了疆域辽阔江山如此多骄的观感,你会以为中印边界线上除了少许曲折弯曲地段外,大部分都是平直的。可后来当叶闲来无事,站在1比5万以至更大比例尺的地图前时,他才发现中印边界,尤其是存有争议的实际控制线,简直象狗啃过得一样,整个是犬牙交错、互相咬合在一起。从中国军队进驻西藏的那一天起,中印边界就从未有一天真正平静过,围绕着界碑的争夺更是从未停止过。印军每每偷偷摸摸挖掉中国这边的界碑,把他们的界碑向前推进几百米,来而不往非礼也,重礼数的中国人也如法炮制,把界碑向他们的腹地推进几百米,你来我往之下就形成了今天的局面,不仅曲折的边界线未能拉平取直,反而更紧的咬在了一起。
  现在中印两国逐渐推开了边界谈判,但都知道那只是为了缓和气氛的举措,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两国的边界争端并未真正纳入政府的视线焦点,只是刚刚建立了互动机制,更多的只是一种政治姿态。于是这种界碑争端在不为人知的后台更加激烈的展开了,双方都在为终将到来的正式谈判,做着最后一搏,以争夺最大化利益。分区副司令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带队推进界碑。
  营里开会,定下了参与人员的名单,照例没有叶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旁听者,掺乎而不参与,但叶已知道了基本程序,这种事情他听一遍就能理出个大概。开完会叶就自己回宿舍了,让小刘蹲守在营部门口,有情况就回来通报一声。小刘很有眼色,看见营长他们出来,就拿出英语书装背单词。结果副司令的车一路烟尘来时,叶和老营长同时赶到了营门口,老营长不得已向副司令介绍了叶,副司令很高兴:噢,是人家大军区的机关干部啊,能来我们这种兔子不长毛的地方,实在是不容易。两方寒喧后,叶乘机向副司令提出想参与推进界碑的行动,副司令当即满口答应了,这就让老营长犯了难,不得已把叶安排了进去。
  老营长让叶担任狙击手,这个角色以前正是叶来时,那个得了肺水肿被直升机拉走的战士。一般狙击手在走到离界碑还有四百米的地方就停下了,在步枪的有效射程靠外,他的位置就是出发地线,也是参与行动的人最终退回的位置。这个位置远离印军哨所,可以讲很安全,完全脱离了与印军的接触,原来又是一个闲差,叶呵呵一笑,很快就明白了。凌晨三点,一行七八个人出发了。叶拿的是一支85式狙击步枪,由79式改进过来,基本上是仿造苏联SVD版的风格,枪身很长,配有一个4倍枪镜,十发弹仓,可叶又在枪膛里多压上了一发,即“10+1”,这是叶的一贯做法,从来都在枪膛里多压一发,以备不测。
  到了离界碑还有四百米的地方,那是出发地线,叶停了下来,副司令他们开始低下身子,偷偷向前摸去,此刻已是凌晨五点钟,印军哨兵正在睡觉的时候,在六点以前必须回来,那时将是印军换岗的时间。叶拿出望远镜观察界碑那边的情况,印军并没有动静,叶又测算了一下距离,四百米还要多些,于是他向前挪动了位置,选在了一个小土丘后面卧倒,切在了四百米地线上。在以前军校学习时,叶很少听一帮科班教兽们的教条之言,多数时间都用在了读些左道玄门的杂书,其中就曾通读过弹道学,知道一个狙击手必备的测距、修风、估算弹道差的基本常识,狙击步枪虽然也反复装卸过,却打得很少,以至于叶心里并没有底。
  叶抄起望远镜观察前方。只见副司令蹲在那里,其它人忙作一团,拔起中国界碑后,往前推进了两百米,重新栽上后,又拔掉印度的界碑,向前两百米后又种下了。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叶开始感觉有些冷,趴在地上极不舒服,于是坐了起来。看见副司令他们正拢在一起,准备在界碑旁合影留念,副司令有五十岁了,已到了快退休的门槛上,调正师职还没见动静,于是随行带了摄影干事,光干不说傻把式,他是想回去发表在内参上,亲自带队毕竟也算是功劳一件。
  此时已是黎明的晨光沐浴之下,可是此时山那边的印军大胡子兵却突然睡醒了,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切,于是枪声响了。印军士兵的反应极快,抄着家伙赶了过来,这是大家从来没碰到过的情况,所有的人都蒙了,随即开始掉转头向回跑,其实本不用如此惊慌的,正是这种潜意识驱使下的撤退,也使得印军在潜意识驱使下追赶,如果此时谁端枪放两下,阵脚立刻就会稳住,但毕竟这种事轮着谁都象做贼的一样,长期和平使得大家的血性冲动丧失了。于是大家拼了老命向叶这边跑,后面的子弹啪啪的在耳边呼啸,老营长惊道:我菜,来真的。这时大家谁也没注意到副司令被远远拉在了后面,他实在是太胖了,本来缺乏锻炼,体型又严重超标,高原缺氧状态下从事剧烈的无氧运动,刚跑出一百米已是气喘吁吁,无力再向前了。叶知道坏了事了,一旦副司令被印军俘虏,将是国家民族的奇耻大辱,于是赶紧打开保险,枪栓不用拉了,子弹已经在枪膛里了,透过枪镜瞄准印军士兵。
  后面一共有四名印军,而老营长他们只有两个人带着枪,还在慌里慌张的往回跑,印军已快追上副司令了,可还没人察觉这一切,都在自顾自的往回跑。此时印军士兵仍然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越过国境线了,或许是想俘虏一个领功,仍然在开枪追击,叶需要对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印军来一枪,可是老营长他们的人挡住了叶。叶赶紧立起来,向他们打手姿,告诉他们往两边闪,到底还是老营长反应快,顷刻大家都在找掩蔽卧倒,于是跑在前头的印军士兵,立刻被叶枪镜的十字架罩住了,叶对准他头盔开了一枪,他知道印军已经跑到“刻度3”的位置上了,仍用“刻度4”瞄准,子弹会从头顶飞过。那个印军士兵猛地感觉脑门一凉,嗖的一声子弹飞了过去,敏感的意识到这是狙击手在警告他,于是一个翻身卧倒在一个大石头旁。叶本来是想逼退他,却看到他把枪对准了副司令,心里暗惊,叶在犹豫是否要击毙他,不过他想这个家伙已经在中国国境线之内了,即使是从原界碑算起。
  正在叶犹豫的电光火石之间,副司令的腿中了一枪,顿时倒在了地上,叶感觉到不能再等待了,打到“刻度3”,没有犹豫,利索地对准为首的那个印军士兵开了一枪,正中眉心,当即毙命。打死了第一个后,叶感觉象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太快了,并没品出什么味,但马上又意识到绝对不能留下活口,要让其余的三个永远闭嘴,随着这个秘密一起殉葬。叶考虑了一个优先顺序,于是选择了把十字架对准跑在最后面的那个印军士兵,要先把这个离原界碑最近的干掉,其它两个反应过来也还有时间收拾。他把瞄准基点向他眉心的上边抬了一公分,那个家伙在刻度3和刻度4中间的位置,一声枪响后,又是一个正中眉心的倒下了。另外的两个印军士兵感觉不对劲,意识到他们已经深入到中国国境线太远,于是开始顾头不顾屁股地往回猛跑。他们离原界碑还有不到一百米了,只需要不到十秒时间就可以越过去,人在规避死神时速度往往会超常发挥。叶选择了那个跑过来时倒数第三的家伙,现在他掉头往回跑在前面,叶透过瞄准镜看到他后脑上爆出了脑浆。紧接着又把枪对准了最后那个家伙,这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印军士兵,他开始象蛇一样的扭曲着跑动,而且跑得很没规律,他知道叶的瞄准镜视场狭窄,不易锁定横向运动的目标,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叶紧盯着他的肩膀,他知道在格斗对决中,双方都会盯着对方的肩膀,因为肩膀的动作才是人的真实想法,你可以做假动作,但肩膀的动作会泄密,叶已经估计到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当注意到最后的这个印军猛地往左一闪,但肩膀却在向右扭曲,叶心里暗笑,打出了最后一枪,子弹到时,那个正准备往右拐的阿三伸长了脖子撞了上去,血雾喷出,在地上痛苦的抽动后,终于死去了。大家又开始掉头往回跑,叶也快步冲了上去。当叶赶上时,一圈人已经围在了副司令身旁,老营长过去摸了他的脉动,他已经……,打在了大腿动脉上,血已经流光了,根本来不及。叶告诉老营长,离印军换岗只有十分钟了,当务之急是把界碑复位,制造印军犯边中国军队自卫还击的迹象。老营长才恍然大悟,立即招呼人,把两国的界碑复位。叶来回察看,看还有没有活口,他把那个脖子中枪往印度方向趴着倒的阿三翻转后掉转过来,为证明是印军犯边多制造一个证据,他知道这种边界争端,本就没什么公理,更不会用上刑侦学,加上第二现场的分析,有的只是各说各的理,有的只是最终实力上见分晓。至于那个后脑中枪的阿三,他知道不可能造假了,只能算他开枪越境后掉头逃跑时被枪决的,反正他死在中国国境线内。但叶突然发现,在印度界碑的原址下面,埋藏着一个压力传感器,心里暗惊:娘的,我说怎么会突然察觉。
  叶及时向老营长讲明了这一情况,于是印度界碑又被极为小心的放在了压力传感装置上,重新复原后,又把草皮压实,一切证据都被销毁了,一切又恢复了原状,除了多出来的敌我双方五具尸体。老营长带着一个人迅速返回了营部,六小时后,情况被迅速的逐级上报至中央。叶则独自带队留在了边境线上,他们埋伏在了界碑一侧,印军换岗后发现情况不对,看到中国国境线一侧躺着他们的四具尸体,不敢贸然过来查探情况,也迅速地上报了情况。叶心里仍在打鼓,还在担心一件事。五个月后,当叶随着中国军队越过边境线,向印军实施反击时,他专门路过对面的那个印军哨所一探究竟,发现那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压力传感器,那边只是连着一个电铃,并没有电脑记录下警情,更没有监控探头和录像装置,心里暗笑道:难怪他们吃了哑巴亏。那个压力传感器,只是一个基层印军军官的突发异想创新之举,技术十分简单,不甚完善,也并未推广到整个中印边境线上。
  傍晚时分,D营的二连压了上来,老营长担心叶这边会有不测,叶知道了整个边防团都动了起来,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炊事班给大家带来了饭菜,小刘则给叶带来了营部小灶的饭菜,保温饭盒里装着,但早就凉透了。一干人马几乎已经饿了一整天了,开始不顾一切的狼吞虎咽起来。叶的事迹已经传开了,大家开始重新认识这位营副,一些人开始凑过来看看叶的那支狙击步枪。叶习惯性地给大家撒了一圈烟,一个老兵就问:副营长,你以前是不是神枪手。叶呵呵一笑:没有的事,此前我还近视戴了几年眼镜,后来照婚纱照时眼睛已经向外鼓了,照片照了百十张,可真正上相的没几张,老婆一生气,就带我去做了板层激光手术,才把近视打掉了。以前我连狙击步枪也没有打过几次,只是今天临时抱佛脚,有机会毙了四个大胡子。但是从这一天起,叶开始真正接触狙击步枪,此后越打越上手,从此终生与之结下了不解之缘。
  当晚营部派车把叶接了回去,随即被直升机拉到了日喀则分区,在那里叶和老营长等人众口一辞,是印军向副司令开枪后,眼见副司令倒下才不得已被迫还击。于是情况基本清楚了,三天后,中印两国为此事私底下交涉不停,少不了打些嘴仗,印度也猜到了大概,但证据在那儿摆着,印军也知道自己一方先开火,但实在是搞不明白他们的边防士兵,为何没等人家把界碑先拔掉,就沉不住气越界追击了,总之是理亏也不好太声张。中国这边考虑实情是先拔人家界碑,而后出现的被迫还击,也不好太声张,没把事情做绝、把话说死,把印军尸体交还后,草草了事没再做更深追究,但两国的边界谈判自此作罢。中国外交答记者问称:印度边防部队公然挑衅,越过边境线首先开火,并打死我一名高层军官,我军被迫自卫做出了还击,击毙四名越界印军。在此提出严正交涉,并警告印度勿在两国边境谈判逐渐深入展开的良好形势下,再做出有损两国利益的事情,等等。
  事后,叶和老营长参加了分区副司令的追悼会,副司令被追加了很多荣誉,包括他生前一直努力的正师职待遇,他并不是为了日后的退休待遇,只是感觉在边防上军旅半生,没有这个正师职,似乎个人的社会价值不能得到认可,但他获得了国旗盖身--国葬的礼遇,这是极其少有的破例。叶一直十分内疚,他后悔没能早开枪,其实印军只要一开枪,他就能有借口还击了,不必要等到印军打中了副司令才动手,即便日后肯定会被追究责任。正是叶的一念之差,使得副司令现在只能躺在那里,接受叶等人的瞻仰。自那以后,叶的狙击步枪再未迟疑过,只要瞄准镜的十字架套住目标,扣动扳机的手指就会条件反射般的抽动,已然由不得叶本人控制了。
  高原隐者
  半个月后,叶照例接到了分区同学转过来的邮件磁盘,妻子搜集了很多中印时事,但妻子却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与叶本人关联密切。叶却突然想到,既然妻子给自己转信这么快捷,何不利用这些条件反向的转信。时叶所在的D营边防驻地,时不时会有物资从日喀则转来,但是那抵万金的家信,却是十分不易,尤其是在大雪封山后,往往要等上大半年,才能接到头一年发出的信件,运输物资的直升机只管军需补给,从天上扔下后就走了,并不管无人重视的邮件,那是边防邮局的事情。其实有些边防官兵的家里早就有了电脑,于是叶开始搜集这些家信,让小刘输入电脑存盘,边防营到团部和分区办事时,就把磁盘捎带上,然后由妻子负责转发这些邮件。一个月后,边防营第一次十分快捷的收到了第一批电邮,官兵们知道后马上就炸锅了,象下饺子一样跑到营部挤到电脑前看邮件。少不了谁家的女朋友有一句肉麻的话,就会被整个营发挥上三天三夜;看到谁家儿子的照片,保准会有无数个爸爸蹦出来认领:俺儿子长得真乖,跟俺小时候一模一样。此后,叶的电脑就成了官兵们的宝贝,天天人来人往进出营部,叶的宿舍再无从前的冷清,有的只是喧嚣起哄,大家也开始同叶无话不谈。以至连保守的老营长也十分好奇,过来看后,忍不住也给自己的侄子发了封电邮,托他问家里的情况。
  不久后,一张磁盘的容量已经不能容纳暴涨的数据量了,叶随身还带着数码相机,经常会为官兵们照像,有些战士甚至在冰天雪地里光着膀子,露出胳膊上大块的老鼠肉来,并在身上挂满机枪弹链摆POSE让叶照像,以之争逞他们是全中国最彪悍的军人,不得已磁盘改成了优盘、光盘。两国边境逐渐沉寂下来,大家渐渐忘却了边境交火的事,虽然那只是暂时的沉寂。闲来无事时,叶开始摆弄那支85狙,拆了装、装了拆,预压扳机打空枪练习手感,后来感到没意思了,又向老营长申请些实弹到空旷地练枪。老营长看他仍然是闲事不多管,也瞅不上他边防营那点小权力,更不爱打牌喝酒,就唯独只好这一口,也就随他了,反正边防部队子弹多得是,藏南无人地带,出现误伤事件概率等同于被流星击中,到处都是练枪的好地方。在中国军队里,机关尤其是大机关,实弹射击的机会几乎没有,叶从调到军区机关几乎没碰过枪了。倒是以前在团机关时经常摸枪,赶上连队打耙,就厚着脸皮跟着参谋长蹭枪打,过枪瘾好比是喝凉水。叶在子弹的精心喂养下,加之确实有些天赋,很快在团里就被冠以“射击神童”的名号了,上级考核时参谋长总是拉出来装门脸,自是十分赏识这位门生,但比起来边防部队时刻要处在临战状态,军械管理要松些,又比野战部队摸枪机会更多了。
  于是从这天清晨开始,吃过饭后叶就带着通信员小刘开着军用摩托到了野外,拿出85狙,可是空旷的茫茫四野却没有什么耙子可比照,叶后悔早知道扛个耙子过来的。小刘拿着望远镜四处搜索,姑且担当叶的观察员,两人好比一对双狙搭档。小刘突然看到远处草场上,四处蹦蹦跳跳的都是一种很象老鼠的动物,指了指目标,叶抄起望远镜看了一下。那个是象老鼠的一种啮齿类动物,可能是西藏特有的草原鼠,但是叫不上名来,一时间叶看到四周全是这种小动物,这些家伙到处打洞,疯狂破坏草场,害处多多,于是有了极好的狙杀目标。叶瞄准后开了一枪,子弹嗖地一声飞了过去,打在了“地球”上,在一片已经融雪的草地上弹起一缕轻烟,草原鼠人都很少见,更没见过这种阵势,还在傻傻地立起身疑惑地看怎么一回事,根本没把刚才头顶上的流星当回事。叶气都不打一处来了,四个活人都杀过,小老鼠却没办法了?又打了一枪,结果又打高了,小刘在旁边呵呵地笑,他现在和叶已是无话不说了,早已没了官兵等级森严差别。
  叶不相信自己的枪法臭到这种地步,按理说修风和弹道差都充分考虑到了,他突然意识到高原空气稀薄,加之空气干燥,可能是造成打高的原因,老鼠不比活人目标大,叶在狙杀印度士兵时也许是赶巧了,没暴露出这些问题来。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打目标很小的老鼠属高精度狙击,些许偏差都会失掉精准,在高原这种特殊的环境下,空气的湿度和温度都会极大的影响精度,比如空气干燥会打高,高度上升和温度上升都会造成气压下降,空气密度降低,同样也会造成打高。
  于是叶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把瞄准点往下挪了挪,又开了一枪,这次一个草原鼠被打得粉身碎骨,附近的鼠党们一下炸了锅,开始疯狂的往窝里钻,叶终于开怀大笑了。两人坐着摩托车过去寻找那只草原鼠,叶看了看弹着点,知道了大概。此后的一个月里,叶只是每天醉心于实弹射击,小刘用望远镜替叶找到目标后,就自顾自地背英语和政治去了,叶则在郎郎读书声的干扰下完成狙杀,等叶打完后小刘再拿起望远镜一看,报告:命中鼠头,击中鼠身,或是脱耙、严重脱耙,但不要怨我背书干扰你啊,是你自己定力不够强,等等之类的话。于是叶的狙杀从三百米逐渐精进到六百米,再到八百米,这已是85狙的有效射程了,目标也从鼠身到鼠头,甚至变态到打掉鼠尾(其实往往打到鼠屁股,连屁股带尾巴一块敲掉了),然后看草原鼠疼得乱蹦。如果说叶以前经受的是表演性质的操场化训练,打得是死耙子,那么现在他正经受近似实战的战场化训练,打得是活耙子。正是这种以草原鼠为耙标的狙杀,让叶日后的狙杀使人心惊胆寒,每每击中敌方的眉心或太阳穴,那里是人的神经反应中枢,面积不过也是鼠头大小,命中后当即丧失行动反应能力,瞬间毙命,而打中心脏部位,那只是类同于鼠身的拳头大小的目标了,不过是信手拈来、抬手就有。
  后来D营里逐渐传开了叶天天打鼠头的事情,很多官兵不相信,要知道边防官兵的射击水准没几个差的,于是闲时也抄起枪跟叶一较高下,可是连根鼠毛都碰不着,但是这种冒尖行为,确实带动了D营一帮神枪手练习射击的动力,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打草原鼠的活动逐渐成风,甚至大有取代打牌的趋势,以前的一缺三都能冒出来一大帮子人赶场,现在三缺一半天也叫不上个凑数的人来了,于是有人喊出:人难道都死光了吗?自会有人回答:到野外打枪枪去了。于是小刘再不用陪着叶练习射击了,每日安心留在营部学习,早有一大帮子人围在叶身边,枪响过后,就是七八个望远镜找目标,然后是评头论足说长道短。以至老营长也不得叹服:无为却能无不为,越架空越架不空,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这一天,正当叶领着十几个人打完耙后,撒开一圈烟吞云吐雾,开始在众军士的吹捧中得意洋洋时,远处传来了一位藏族姑娘清新悠扬的歌声,大家都回过头去了看,他们大多数人很长时间没看见过一个姑娘了,以至边防上流传:当兵三年,母猪也能赛貂禅。走近时,只见一位老者领着两个藏胞姐妹花在赶着羊群,落定后开始从大车上卸下物资。叶看到一个战士嘴张得已经失态了,赶紧笑道:嗨嗨,那口水都要砸到鞋帮上了啊。大家哈哈大笑,这个战士叫杨明,D营三连,河北沧州人,以前是武校毕业的,精瘦却不失孔武有力,但自从在枕头底下被连长搜出一本《时迁传》的书后,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崇拜对象是水浒时迁,没事就喊他叫杨时迁,其实人本质很好。看着藏胞在忙上忙下,叶招呼大家上去帮忙。老者懂汉语且很流利,走过来向叶表示感谢,叶知道了他们要在这里扎营。
  在大家帮忙替姐妹花搬东西搭帐蓬扎营时,叶和老者聊了起来。老者讲:下司马这个地方好,每年雪化得最早,草场返青快,正好让熬过了一个冬的牲口抓抓膘,但再往南那边就更好了,小时候经常去,水草极为丰盛,可惜现在成了人家印度的地盘。(亚东是伸向藏南印占区的突出部,印度洋的暖湿季风来得早,回温快)叶知道了老人叫桑布,儿子和儿媳在亚东县城做生意,小孙子在日喀则读书,余下两个孙女上完学后还陪着他放牧,大的叫塔娜,十九岁,看着成稳老练些,顾盼之间眼波流动,小的叫卓玛,刚满十七岁,开朗活泼外向,正被杨时迁逗得打趣。桑布老人拿过叶的85狙看了看,说道:现在武器真是先进太多了,连枪都装上了望远镜。59年平叛时要有这种武器该多好,少死多少民兵。叶惊讶桑布老人还曾参与过西藏平叛。桑布老人接着说:59年解放军进藏,我们农奴才见了太阳,毛主席好啊,象太阳,救下了多少穷人。如果现在还象那时,我的卓玛可能要给土司老爷做奴才,糟踏完了再送给大管家,然后是卫队长……,塔娜去年满十八岁,正好是给大管家抽掉腿胫骨做鞭子的年龄(鞭子的手柄以18岁大姑娘的腿胫骨做成,据说可以避邪)。一时间让叶听得心惊肉麻。
  桑布老人讲:当年他15岁,不过还是个孩子,被大管家派到土司老爷的卫队,那个叫狠啊,练打枪骑上马飞奔,对着二百米开外打枪,夜射香火三枪不中者,就要被捆到麻袋扔进河里,能活下来的个个都是骑马打枪的好手。后来土司老爷跟着佛爷的人叛乱,我是再也不愿跟着他们跑了,我投靠了毛主席。你们金钟玛咪(指亲人解放军)不习惯高原战斗,叛军也不跟你们真打,见了面就骑马飞跑,不注意就打冷枪,追也追不上、跑更跑不过,解放军带过来的马累死不少,可叛军却没打着多少。后来不得已就发动我们藏族民兵打(指以藏制藏),我们打他们有办法,我们民兵到处都是,我也打死了好几个叛匪,听人讲毛主席管这个叫什么“人民战争”,很快他们就不是对手了,不得就往噶伦堡跑,那个时候我已经是民兵连长了,带了几十杆枪穷追猛打,在过河时堵口的金钟玛咪已经架起了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打,其实除了佛爷年幼无知(指达赖),他身边的人没一个好人,哪一个手上没沾着藏胞的血,不该放过这些人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过了界河。后来听说是毛主席下了死命令,非要放走他们,到底还是毛主席佛爷心肠太善良了,只有他才是真佛爷。
  这是叶从来没听过的事情,老人的一席话象听禅一样舒服,一时间都听得入定了。帐蓬已经搭好了,杨时迁好象和卓玛已经好得都不得了了,桑布老人招呼两姐妹去放牧,两人骑在马上赶羊,让一帮官兵都看傻了,不能想象在这种高原恶劣环境下,还会生出这等美人胚子,说实在点,藏族姑娘可能脸宠黑些、皮肤粗糙些,但身段妖绕和英武气质,尤其是在顺眼耐看上,却不是内地姑娘堪比的。卓玛露出一对小虎牙嘿嘿一乐,随着姐姐远去了,可是一帮官兵还在那傻傻地站着。桑布老人问叶枪法如何,叶自愧不如到:只能在地上打,骑马打枪的本事没有。在桑布老人的要求下,叶象一个小学生一样接受了考核,叶背向塔娜姐妹,朝远处的草原鼠打了一枪。桑布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打死猪的办法,要跟我们藏胞打,得学会打野猪。在官兵们的鼓动下,桑布老人终于按倷不住,进了帐蓬取出一支老式步枪来。叶透过掀帐蓬门帘的那一刻,看见了正堂上仍然挂着一幅毛主席画像,已经都发黄了(此前在拉萨学习藏区规定时,知道未经藏胞邀请,是不能进帐蓬的)。桑布讲:这是我当年参加战斗的枪,给你们比划比划。
  桑布老人跨上马,双腿一夹马儿飞奔起来,雄风仍是不减当年。在枪身不停晃动中,对准几百米外的草原鼠,桑布老人连续啪啪啪开了三枪,稍一停顿换个姿势又是一顿猛砸,七八枪过后,老人拨转马头往回疾弛。一帮官兵还站在那儿:俺的娘唉,是枪神下凡吧。叶被烟头烫了一下,只感到:真乃是牛外有牛,且那牛还在天上飞。只觉得刚才被马屁拍晕的那种丑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将进去,以后还是多多谦虚的好。老人下马后,稍喘着气讲:毕竟是老了,体力不如从前。老人告诉叶:你的那个枪法,我们家塔娜打小就能,如果她不是姑娘家,恐怕现在也和我一样了。叶不知该如何应答,内心深处有的只是五体投地般的佩服。老人家要留叶他们吃过午饭再走,叶赶紧道谢:还是不了,你们新扎营盘,好多事还得料理妥当,改天再过来,改天……。
  中午叶回到营部,招呼小刘到服务中心去搞点方便面、罐头、手电筒、电池、水壶之类的物资,讲自己要查夜岗加夜餐,这也算是假公济私吧。结果第二天早饭后,叶照例发动军用摩托预热,准备把物资装在车上时,早有杨时迁一干人等咧着嘴凑过来帮忙,叶嘿嘿一笑带他们去了老地方。叶命战士们把物资放在帐蓬外,他知道给藏胞钱没什么用,藏南无人区买不到什么东西,缺的是现成的物资,桑布老人十分高兴,讲你们汉人的东西用起来很方便,这个水壶我可以装酒喝,电池也正缺。叶招呼大家靠过来,拿出相机要给一干人照相,杨时迁赶紧跑到卓玛边上,结果卓玛一直咯咯笑个不停。叶这次没敢带那支背着望远镜的85狙,他拿了一支56半自动来,请老人抬一眼瞅瞅,老人已经知道他的想法:是来拜师学艺的。但老人告诉叶:藏人的枪法汉人学起来并不容易。
  老人试了试叶的臂力:倒还可以,最基本一关的可以越过去了,先跑上一段路,等到呼吸跟不上时,边走边射。这个步骤叶练了五天,一开始摸不准规律,脸红气喘心跳手抖,这种动态性的射击太难掌握,鼠毛基本蹭不上边。杨时迁他们也没闲着,但多半也是打在了地球上,弄得草原鼠们毛飞土跳。慢慢地,叶逐渐掌握到了诀窃:动中射击,无非是在枪身的晃动中找到最佳的瞄准点,但击发节点稍纵即逝,就必须猛扣扳机才行,而一般来讲猛扣扳机就意味着枪点头,肯定是要打低的,关键就是精熟扳机行程,先把扳机预压到临界击发那一点上,稍一用力就出膛了,如此只需把枪沉到瞄准基线稍高一点时,把扳机瞬间压过临界击发点,枪稍一点头,基本没跑,但关键是掌握火候。因而叶没事时,就在空枪状态预压扳机,感觉扳机行程,切准临界击发点。
  五天过后,桑布老人看着叶慢慢习惯了边走边射,准头渐多,又开始让他转向边跑边射,这下就更让叶犯难了。于是刚刚建立起来的动态平衡又被打破了,又是连鼠毛都蹭不着了,草原鼠们一看准是臭手来了,甚至连防空警报都不拉了。看着叶笨手笨脚的边跑边射,大姐塔娜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改成稳老练,从叶手中夺过枪,自顾自的演示了一下,叶看出了一些门道,再次抄起枪时已经有些眉目了。桑布老人放牧去了,留下两姐妹在营帐做晚饭,塔娜就成了叶的师傅,以至杨时迁在旁边黑乐时,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中间休息时,塔娜开始和叶聊了起来,藏族姑娘不似汉族姑娘,十分直爽少有扭捏做作。叶知道了塔娜想去内地看看,开阔眼界,她似乎已经对藏区生活的沉闷不太怀有激情了。叶想想也是,换做是我年复一年如此,也会疯掉。叶告诉塔娜:你们两姐妹嗓子很好,也许到汉区唱歌会很火,指不定还能搞出一个组合,到时候让我们杨时迁给你们做伴奏,他整配乐有一套,我可以给你们谱曲作词。杨时迁看过来咧着嘴正黑乐。
  桑布老人开始让叶学习骑马了,以前看人骑马觉得好象很舒服,等到真正自己骑上才发现,根本不是骑马,基本上是两腿叉开站在马蹬上,屁股少有着马鞍子上的感觉,尤其是骑上桑布老人的那匹烈马后。老人让叶抓紧僵绳,双腿卡牢马蹬,然后就象西部牛仔一样摇来晃去,半响叶才驯服这匹马,随即就狂奔而去,直到几个来回后才消停,叶已是心跳砰砰,如何还能拿着枪骑射。然后是塔娜和卓玛一起在旁边咯咯直笑,杨时迁他们更是笑得前仰后翻。第二天再来时,叶带来了几个鸡蛋,他要拍一拍那匹烈马的马屁了,也着实让它很受用,感觉象点心一样,等它吃得舒舒服服后,马儿也着实听话了许多。于是叶又开始学习在马上找动中平衡了,他决心要学会桑布老人的本事。
  可是时间不等人,叶还尚未完全掌握骑射功夫时,桑布老人感觉要转场了,草场不能全啃光才再走,要给草场喘息的时间,也还得给后来的人们留下一些,草原的规矩不能坏掉了。游牧的藏民本是如此,游走不定、四处为家。叶赶紧用喷墨打印机把这些天的照片都打印出来,可是只有黑墨盒了,彩墨早已经被一帮小子造光了。但是桑布老人和两姐妹看到黑白照片时,还是十分高兴,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照过相了,而且从来没看过B5纸这么大的照片。一切都很突然,战士们在帮着收拾东西装车。卓玛嘴里嘟嘟囔囔,好象不太情愿,塔娜时不时往叶这边看上一眼,弄得叶很茫然。老人又给叶交待了一些骑射的事项,并告诉叶来年还会再来这片草场,叶他们打死了很多草原鼠,一只成鼠后头就是一窝小鼠,来年这片草场的鼠害会减轻很多,长势肯定会好。老人并不知道叶来年已经返回原部队了。
  老人赶着羊群远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两姐妹时不时借着拨转马头的片刻,回头望上一眼。叶看到杨时迁快要哭出来了,但他自己心里感觉也不太好。第二天,叶照例出来练枪,但只有杨时迁几个人是铁杆绑定,这几个都是神枪手的种子,其它的面孔时来时去,营上的杂事多起来了,大家也开始少有精力参与练枪。杨时迁飞快的驾驶着摩托,而叶则坐在翻斗上,举着枪不断射击,马没了,还有摩托车,叶仍然没有放弃。如此又练了三五天,叶的枪法渐渐精熟,比之半月前更有突飞猛进。但一切都因为一件大事中止了,青藏铁路要修支线了,一共两条,都是从日喀则过来,一条要去尼泊尔,另外一条就要经过亚东,经下司马抵近印度锡金邦,远景肯定要和印度交汇,两条支线铁路形成了一个倒“Y”字阵势,准备伸向南亚腹地。
  虽然铁路还未过来,但是部队已经忙起来了,上级命令要先整理路基,为铺路的队伍打好前站,加快铺筑进程。于是老营长和教导员他们带走了一连、二连和营部,留下叶一个人带着人数不多的三连看家。小刘已经带着叶的一封介绍信到日喀则分区报到了,叶的分区战友正好分管军校招生工作,分区要搞考前补习班,打过来电话问叶手头有没有关系要照顾,叶顺手就把小刘和其它几个人推荐了上去,于是小刘也走了,整个营部空荡荡,叶又把杨时迁借过来当通信员。每天仍是日常工作,布哨换岗查哨,熄灯后查铺,转转炊事班管好伙食,好的伙食能顶半个指导员,官兵不至于闹意见。但是妻子转过来的邮件,却让叶感觉心惊肉跳。
  分区也不断传来新的情况通报,藏北阿里分区的边防部队与印军屡有交火事件,双方各有死伤,围绕着锡羌琴冰川争得你死我活,中国军队一贯如此,非要等着人欺负到头上拿枪顶着你鼻子时才动手,不动手丢了国格要追查责任,动了手又要怪你出手太重,搞得不好收场,要以大局为重,简直是与虎谋皮,因而总体上还是吃了亏的。阿里分区归南疆军区并不归属成都军区,那里是兰州军区进藏的通道,也是未来对印作战,直接支援巴基斯坦的战略通道,而这个锡羌琴冰川原属北克什米尔地区,正是巴国考虑中巴战略通道可能被印掐断,主动让与中国的地段。阿里归兰州军区,也是高层考虑要用两个战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超少年密码2什么时候播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