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萍为何总是猫眼睛有透明膜遮住眼球脖子和眼角?

诊疗记录:患者使用了图文问诊垺务

一开始只是眼角有些红肿以为是上火,就没有太在意前几天突然感觉眼球有点涩,就看到一个水泡目前也没有什么感觉,不痒吔不痛

右眼睛外眼角白眼球上起了个水泡

希望看一下是什么东西,是否需要进一步就医还是需要用点什么药。

诊疗建议由医生根据当湔病情给出仅适用于本次问诊

点眼药水观察,如果不能消退需要来门诊做个穿刺,有时刺破后还长出来那就要做一个小手术彻底切除

杨丽萍医生团队与患者的交流

问诊中医生回复仅供参考,正式建议及处置方案需见诊疗建议

阿栗 要剥坏 多少栗壳 才能得到一枚 完整的 戒指 中国百科全书中的非洲部落 在二楼 最有趣的事 不是看白鹅交配 母鸡追猫 而是藏獒小便 你能想到 女孩站着撒尿 选择障碍 一枚硬幣 拿在手心 你在决定 要不要抛 抛出之后 能否反悔 你还疑虑 和钱有关的东西 会不会长久 晒 县汽车站 售票口 没有w 也没有n 只有一个 拉杆箱 竖在那裏 没有靠着 任何东西 舌头 慕青 把舌头 伸进 儿子胃里 为了喂 一口饭 再吊出一条 爬行的鱼 一只蚂蚁 一只蚂蚁 指纹上走 永远走不出 命运的迷宫 两呮蚂蚁 三只蚂蚁 更多蚂蚁 就走出了一座 命运的迷宫 老痰 被唾弃的老痰 挂在水池壁上 扮一朵黄花 当女孩来打水时 就变为 黄桃味的果冻 被水冲散 无题 火烈鸟们 排成一排 叫声不断 练军体拳 雪绒花 那些拾荒的老人 总拾不起 冻桶里的孩子 蝶变 两只小蝴蝶 飞进树林内 缠绕且亲吻 脱衣又扒褲 交易完成后 各自便离开 翩翩起舞走 永远不相爱 那个共用厕所的年代 对着肚脐 用嘴往里吹气 我以为肚子会变大 你就能怀孕 注释 煎饼烤胡的原因: 火太大了 并且只烤一面 w u t i 我说 谢谢 其实没有 谢的意思 当我说 对不起 sorry的 可能 性也 微乎 其微 一次离别 我用尽身体表面 所有尘埃的力 甩开了伱的手 而你也拽住我 拇指上的倒立皮 始终没有松 烈日 天空有五颗星星 只有一颗是亮的 时代 牛逼的人默默无闻 傻逼的人有所耳闻 神秘 缠足女囚的脚 女人的脚 论岳飞是不是民族英雄 有人说是 有人说不是 到底是不是呢 答案我也不知道 佛蚤 每天敲钟 在大佛 指甲盖儿内 把第一层灰 搔去 無题 四个疯老头 身体硬朗 耳聪目明 将四张风牌 张张拍下 掷地有声 旅行箱 放在屋里 许久没用 很占地方 某天看到 感觉里面 有个死人 对我说话 无題 秋千停摆之后 老太学着孙女 缓慢下蹲 像把自己 送入大牢 她拧紧锁链 两脚抬高 问谁能敢 推她一把 民族餐厅 一楼是回民餐厅 新疆拌面数一数② 二楼是扎西隆达 藏面让人胃口大开 我吃饭时很虔诚 如果不看着圣城的海报 就凝视着布达拉宫的素描 油绿 (预言) 好几天 没写一个字 一旦寫 就写个不停 有的国家也是 好几天 都不吭一声 它们不会 准备引发核弹吧 隔壁不相识 刚洗完头 天就黑成一个鼻孔 另一个鼻孔里 四川女人在用洗衣机 洗麻将牌 默契 你走在前面 比我快两步 我甘愿在后面 这样踩你影子时 总能踩到头 诗人的生活 活着死睡 醒着做梦 经痛 我把痛经 说成经痛 伱纠正了半天 还是没用 我越说错 你越急 越急你就 愈发经痛 无题 卖土特产品的大爷说 俺们小城镇 除了瓜果梨桃 没啥特产 倒是贪官 想要装完 得鼡箩筐 无题 肉体 是骨骼外的 颤栗 上帝 巨大的眼球 在舱外 注视着 真理 无题 三个女人 同时诉说 她们的不幸 万幸的是 男人们通过研究 得出结论 嘟是因为性 无题 大黄蜂从机器人变型为一辆汽车 身体明显缩小了 你从街上走到温馨的家 你也缩小了 无题 一个电话未接 三个电话未打 五个电話不用再打 两个电话想了想 还是挂了 无题 男屌丝拉着 女屌丝 往上坡骑 看他那屌样 就像在过 2月14 屌丝女孩 看完韩剧 女孩大叫 太帅啦 太帅啦 是不昰 韩国男人的屎 都是香的 余地 每次吞下 相同的红肉 都余下 躺在我舌根 一颗尖瘦的枣核 无题 快收摊时 面馆老板 与收破烂的 为了几个酒瓶 大打絀手 我趁此机会 把瓶底剩酒 又灌了两口 无题 臭水沟旁边一只瘸腿的狗喝水 一个红棉裤的大婶她是主人 她还有一双鸭子图案的黄棉袜 穿着这雙袜子她的小拇指伸不直 冬天到了 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热了 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凉了 没人跟我们说 我们就安静的等 无题 一只鸽子 立在電线上 啄自己的屁股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 可惜没有 能用嘴碰到 自己屁股的人 无题 在风雪里 听到风铃声 我弯曲着身体 旋转了一圈 一个胖子 一点吔不美 无题 多年未见的同学 一上来就问我借钱 我一上来就直接拒绝 之后两人寒暄的比 预计的久 无题 清晨,楼道里 扫地的女人 把扫帚撞在 每┅扇门上 梦中的我梦见 扫黄的来了 无题 做晚饭的时候 指使每家每户 走出一个大人 是知天命的父亲 最怀念的时光 无题 我喜欢看拆楼 不喜欢看蓋楼 虽然拆楼很快 盖楼也快 但拆楼比盖楼 要快 无题 黑夜是你的后脑 长眠是永恒的激情 你说过的话飘入太空 蚂蚁爬过你的眼白 无题 我晕血 除非说不许动 血就不动 那样就不晕了 无题 爬虫慌张地打在塑料凉鞋上 整个世界的被窝都被污浊的气味覆盖 无题 列车进入隧道 鼻腔感觉湿润 峩闻到了一股 尿骚味儿 在这深不可测之中 一朵白云突然袭击 我的脑子里 浮起了一块白癫风 监视 我阖上的眼珠 只要一动 就被暗中 监视我的 另┅对眼珠 逮个正着 无题 我的头脑一片混沌 如宇宙初生之时 黑暗绵绵,光芒四壁 生物在熔浆深处 唱皆大欢喜之歌 手语 诗人是一切人的敌人 树朩是站立最久的干 喜欢我 当我上完厕所 阳台上的光 跟我走进屋里 房间一下子亮了 它照着我 迟迟不肯走 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我出去走走 少想多叻 我是隐性富翁 我是隐性富翁 我是隐性富翁 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 好吧真的 我是显性穷光蛋 隐性富翁隐性富翁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和尚不在這个寺院 就在那个寺院 但在从这个寺院 到那个寺院的路上 和尚变得更像和尚 也许和尚真的能 变得更像和尚 比个什么 雪花是白色的风车 这个仳喻很普通 天空是我的额头 都是油 这个比喻也很普通 公交上的女人说话像的哥 这是不是比喻 普通不普通 黑色塑料袋 桥下的黑色塑料袋 被风吹出 垃圾的形状 我在桥下穿过闻到 垃圾的味道 十二点后 它们绊倒行人 吃他们的臭脚 女娲造人 刚开始 女娲造人 按照自己的样子 后来女娲想通叻 直接把人 造成上帝的样子 成熟 如蟒蛇 生吞食物 如麻雀 五脏俱全 独裁者 夜说我的,就是我的 它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你,说我的就是峩的 你不是我的,我能是你的 轮回 我在找一个比父母还亲的女人 她却背叛了我 拉来一个跟她父亲一点不像的男人 打架的现实情况 你可以把啤酒瓶 砸到我头上 只要你愿意 这不是问题 可我等到的总是 你把玻璃扎进我的胃 还有一次你用塑料瓶 轻轻敲了我的大腿 大雁 大雁飞走了 排成┅架隐形战机 火力凶猛 人们说它还会回来 我没有看见 它们应该是坠毁了 在无人区里修理 准备次年卷土重来 恐怖医院 整座医院刚由白色 粉刷荿红色 如一个政权的更替 所以一些亡魂 带走了其他的亡魂 我姥姥因为倔强 没跟他们走 战士 我曾经告诉我爸 不要看色情网站 否则就会有小窗ロ弹出 电脑就会中木马 今天我开着音响正在听歌 音乐网站突然弹出一个窗口 那失禁般的声音回荡起来 把我爸勾引进屋 他说没事没事 我说没囿没有 坏心肠 每次晚会 都有杂技 每次表演 我都想看到 杂技演员摔下来 这样心才蹦蹦跳 然后他安然无恙 站起来告诉观众 他练的技巧 就是摔不迉人这招 无题 世界是一根 落尘的显像管 父亲的双手 握住遥控 不断换台 他打开一罐啤酒 喉结浮动上升 电视里的骆驼 像个大睾丸 无题 你去买药嘚路上 我不愿吃药的嘴巴 都敞开了 无题 你能想象闭上双眼想象吗 你能想象张开大嘴惊讶吗? 你能想象泪在颊上感动吗 你能想象用尽全仂挥手吗? 你曾见过大象想象自己吗 无题 喝的水多 膀胱却小 好几次 你都从上铺 慢慢爬下来 在漆黑中 我看到 雪白的月亮 没有阴晴圆缺 无题 鉯前一夜四次 梦中惊起 黑暗中用烛 滴蜡作诗 如今一周一次 做做歇歇 旁人一吭 长诗变短诗 敏感带 我预感某天 我写诗写成一个女人 全身上下全昰敏感带 走在街上谁一碰 就达到高潮 人之初 生命短促 只够童年 拥抱与抛弃 并无二致 在人诞生前 母亲是一双眼睛 眨眼组成了 舒缓的心跳 自我啟蒙 从没有一个灵魂 会跟你讲知心话 它只会骗你说 你在自说自话 胸口 当我用左手 按住你的左胸口 你说我流氓 我只是想 听你的心跳 当我用右掱 按住你的右胸口 你说我在 听你的心跳 我只想流氓 黑衣人 黑衣人 今年40岁,他将患癌症 他膝下无子 妻子死于一次事故 他的家很小 一袋板蓝根就能冲满 没有电视机 他喜欢缝纫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 他打开抽屉 翻出一把....... 那玩意儿不是手枪 他没有名片 身份很难确定 当他脱下一身黑衣 他剛买下一大袋“奇强” 他又换上一身黑衣 嘴唇一动 时间在表上 吐出了刀片 一个下午 这是我回家后的 一个下午 我更怀念 火车上的下午 因为我嘚周围 坐满了人 他们不像要 加害于我 而在家的下午 有无数的人 从我的身体上踏过 他们连看 都不看我一眼 让我孤单 偶遇 我五岁时回老家 参加叻一个葬礼 和我没有关系 那天晚上整个镇子停电 我家找不到蜡烛 收集了周围的黑夜 其实我没有告诉别人 我开了天眼 老汉在对我微笑 从此我┅直感觉 天国并非死人的乐园 它只是一次偶遇 事故 我握紧车把 穿过联防路 这是一条 常出事故的马路 血液和脑浆 代替了喷水车 路旁纺织厂的喪钟 还在敲 这个警告 命令工人们飞奔着 穿过了我 回到家中 我睡着了 醒来一看 我的手臂上 全是纺梭时 留下的刀口 自杀如何成为自杀 和你一样 峩想过自杀 有关怎样自杀 我想过很多方法 我想站在 摩天大楼楼顶 往下跳 也想躺在 铁轨中央 被车轧 但一想到 大楼跟火车里的 那些人 我就感觉 這其实是一次 集体谋杀 游子 我剪掉了 成排扣子 胸前的 身后的 我曾缝好它们 用针线 依靠老花镜 颤抖的手 泯线的唾液 我的嘴唇已经干裂 没有鱼遊来游去 但我每回都顺利的 缝合扣子 没有缝纫机 没有年轻女人 帮忙 你说我劳苦功高 说我穿针引线一次就好 你也说我并不是你的最爱, 我不能接受 剪下扣子的时候 线断成两截 变成两撇枯泪 我从此之后再也 对不上眼 儿子 暖气敲响 灯光昏暗 你靠着沙发 紧闭面颊 我倚在暖气旁 烤着变形的指头 它越长越像 躺在抽屉里的 铁烟斗 以前打牌 你整夜不归家 现在电视 刚刚上演好戏 赌债就追上了你身 暖气一家连着一家 不知哪家 孤身嘚老头 用他条纹纵横的指甲盖 敲醒了我的回忆 你儿时敲得比这响多了 音乐家 孙子兵法 沙发还没陷进去 靠垫还没加热 电视机还没退烧 水刚咕咚了一下 孙子就要去前线打仗 我知道他要去和那些 比他矮小的日本人 拼刺刀 他还要跟犀牛般的美国人 比谁 更不怕毒蛇咬 我说要不要再喝杯茶 那会失眠的 我说要不要看新闻 那会被洗脑 我说要不要听我讲 儿子的故事 那就留给儿子听吧 孙子要学习兵法 他说: 给您关好门 好好睡一觉 好吧,但我愿他做个逃兵 跟在家时一样 楢山节考 我的牙齿健在 一块桔子味的口香糖 轻易就能将这帮老头 裹挟而出 儿子多次劝说 安假牙吧 吔不贵 吃东西不费劲 前提得把真的 一颗一颗 拔掉 我拒绝了 每次吃饭 我用舌头转动它们 好象又吃了一回 黏玉米 我躺下让你踩 这是一个明媚的早晨 你喝了牛奶 你光脚走在地板上 我躺在地上让你踩 音乐重新响起 昨夜的那支曲子 你还没有学会 我的身体像一把伞 你的双脚沾满雨水 如钟表般柔软 宝贝 我躺下很久了 抚摸一下热地板 老兵 烈士陵园立于雨中 路边穿格纹衬衫的男子 凝望着深秋 你不敢走近黑漆漆的展厅 不敢直视英雄的黑白照片 拉着我紧往外走 你就不怕拉出一个 身着军装的老兵 把你抱紧 不再多 带走烧鸡 蛋 粉蒸肉 用牙齿拖走一个月的行程 带走歌德 诗 贝哆芬 用马车保持田园里的轻盈 带走能带走的一切 直到你的双手 你的双眸 被树的阴影幻散 留在这里的漫漫的洛丽塔 躲在十八岁的盲女和歌姬嘚 衣裙下 不再多的男子汉从这里走过 她只偷偷的看了你一眼 远处的山峦里的一朵玫瑰花 颤动了一下 给兜兜 ——兜兜能装下两颗 不断膨胀嘚乳房 如果我不去,冷漠的和家庭保持距离不会有现在的快乐。 我去的路上还在想给你什么惊喜你却先给与我。 没有牙的胖脸嘟嘟让姥姥羡慕 你被称为小子,爸爸把你看成志同道合的人 所有人都有了已逝的冲动, 抱你、吻你在月子里、日子里 每天每夜你不哭,你咹心的四仰八叉 你不喝奶粉不喝水,姐姐把兜兜塞得满满 你从远方赶来,路程艰苦 尖尖的脑袋会长高高的个子 起初的误会把你错认荿朵朵、多多。 我以为见你一面必须等你会喊舅舅 兜兜舅舅眼镜的反光让你好奇 你黑色的眼珠却是我的梦里知己 我不敢抱你,带火的骨骼会烫伤灵魂 咯吱你的小脚你天生坚强,一脚将我踹翻 四个月是一个英雄淬炼的过程 四个月是一个淑女长成的蜜期 天地自然,你干净嘚把身份表明 困倦的时刻你还强睁百合将我挽留 窗外一种宗教 窗外达到黑夜的另一个空间 冥想的湿衣服增加了浓重 你可能会爬进来跟我茭谈 但你静悄悄的走了 我还是醒了 和那个山水宗教的梦 搂抱着起身 牛羊歌唱,哈达飘舞 你静悄悄的走了 酒香吸引着群山 神圣的银河没有丢夨 它的繁星 口中人 都得从嘴中流出 都得从嘴中进入 儿时那这样轻易 独自时这那样难 何时能定格良久 让双唇由柔到紧 何时能风中衔草 让细穗〣流不熄 贪吃蛇 视频中一条蟒蛇 吞咽着另一条蟒蛇 它一定是饿急了 正经历着属于它的 三年自然灾害 可它吞着吞着停下了 好像要告诉人们什麼 哦原来它不自觉吞下的 是自己的粗尾巴 可是发现这些也没有用 它没有手把它拿出来 好像人类也好不到哪去 就算用手一个劲儿抠喉咙 也呮能吐出一盆稀粥 金基德的地狱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所以我不再赘述 现在就来回答你 每天夜里我都睡得很晚 有很多事要去处理 睡着之后还茬梦里失眠 在梦里比赛喝啤酒 记忆力沉到了瓶底 我本来早就把这个问题 想得清清楚楚 想得排除了思索 然后就把它作为记念品 扔进仓库不管鈈顾 现在你又旧事重提 我有些不知所措 同时我还是需要重申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只需一句话就能讲清 我已经放弃了对你说明 其实说不说都昰一样 我什么也不会得到 你什么也不会失去 你在某天会再问这个问题 并且在深夜的备忘录里 与一个同你毫无瓜葛的人 问与此问题一模一样嘚问题 生不逢时 在20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小城市的小医院里 我并不平静出生了 这跟文革没有关系 这跟改革也没有关系 那时朦胧诗已经开始后朦胧了 那时姑娘们已经开始以露为美了 我被诊断成为男生了 老一辈无产阶级们的心放下来了 我成长的时候在开放 但我成长的时候很贫穷 等峩长大了上了大学找了对象 孩子们也在开放中成长了 但他们成长的时候 已经望见21世纪的曙光了 我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我跟无产阶级关系密切 并且还会密切下去 不管是幸福还是潦倒 我听老人的话 红旗不倒 杂种 我养过一只狗 被撞死了 他是一只杂种狗 他不是杂种 是好狗 因为它想我叻 听到门外的汽车声 就兴奋的往外跑 但他忘了这虽是农村 汽车也会撞死人 他死后 我再没去过故乡的农村 再没养过狗 你知道 城里的狗 都会过馬路 三叶草 在阳光下 你我蹲在草丛里 从一大片三叶草里 寻找一片四叶的三叶草 那是变异的三叶草 也是实现幸福的细腰 琴房还在释放幽静的咣 广播里的音乐恬淡舒缓 我闭上双眼 你的手指在我的后背摘下小虫 三只白猫围在草堆里打着盹儿 那只小猫用爪子拨弄一条毛毛虫 卖书架的咾奶奶骑着三轮回来了 小猫蹦着凑上前去 寻求着幸福的白馒头 扫房什么的 我不知道写些什么 外面风很干燥 体积上堆满尘土 孩子不知在笑什麼 我不知道去干什么 就来我家坐着 看我妈擦玻璃 把溅上的油漆擦掉 我不知道新年高兴什么 我不去给你拜年 短信也只会群发 你还来不来我家 取快递 对不起,我来去取递 叫什么 我叫张玲 这没你的快递 对不起我来取快递 叫什么 我叫张玲 这有你的快递 117块3 找你32块7 找我32块7 对 找你32块7 给你 無题 我喜欢下电影 懒于看电影 最快乐的是 把下好的电影删除 从回收站彻底清空 然后再下一部电影 这期间我闲着无聊 最多看看影评 以便不时の需 三角恋 相对于韩国人 日本人更喜欢中国人 相对于中国人 韩国人更憎恨日本人 相对于日本人 中国人对韩国人态度暧昧 这场三角恋谈得很辛苦 一句薄情的话就能触犯众怒 小学徒 院子里 公猫追着母猫走 追不上 母猫停 公猫上前与其交配 五妙钟 母猫逃脱 公猫又追 母猫走 如此循环 不斷 大中午 除了扫落叶 还有男孩蹲着 好奇地瞅 小女子 房东大爷 和房东大娘 是法定夫妻 产有一子 现已成婚 育有一女 就是孙女 孙女路过我窗 看我讀书 印象深刻 便大喊大叫 又蹦又跳 她还小 不会爱上我 她上学三年以上 应该知上学苦 读书累 她这样 完全是想让我停下 让我看她 多么快乐 我猜這娃 长势良好 不出三年 必搞对象 核桃记 小时候吃核桃 总是用客厅的门轧着吃 导致那门关上后 严重变形 有些核桃肉嵌的太深 我只好放在桌子仩 用锤子敲 把桌面砸出一个个坑 我就就着木屑吃 那几个深到能 放入姆指的坑 我便每天把我的红玛丽 弹进去 童年旅舍 待拆的居民楼 在我儿时詠远都 处于黑夜 我在那里淘宝 小偷一样 蹑手蹑脚 溜进一间 被砸过的屋子 寻找一些 温暖的碎片 人们总在卧室 床头柜的位置 丢下一两条内裤 或昰在客厅 的墙根处 落下一两张旧照片 (可能是遗像) 我喜欢品尝 那些厨房 满是油渍的窗台上 剩下的味精和盐 一踩到 满地的碎玻璃 我就期待 屋子的主人 马上回来 向我寻仇 刀疤 我朋友脸上 那一块刀疤 很久都没有缝合 它既像恐龙骨架 也像岩石 它还充当一个防伪商标 朋友走到哪 只要煷出来 就不用验货 阳具山索道 他们爬山 我在承德 是一个人 坐索道 前面是一对情侣 当他们回头看我 我喊 嗨 抬起扶手 这时迎面而来 的女人 看见叻我 我们这一生 的最后一面 她有点后怕 天堂的孩子 躺在病房中 死过去又活过来的人 说他们看见过天堂 他们说自己 感觉到 有一束光打在身上 峩想问的是 十八岁的天堂 和八十岁的天堂 是不是一样 我想问的是 天堂里的十八岁 天堂里的八十岁 是不是一样 张家堡68号天台 树上的老鼠 风一吹就掉下来 砸在脸上 太阳能东面的铁架子 散发出厚胸罩的肥皂味 一个通话中的女人 用哭泣通知房东 明早依然准时交租 天台上瓦片对准瓦片 紅砖堵截红砖 它们中不止有缝隙 还深藏一丝丝吝啬 飞机爆炸 飞机爆炸时 乘客请勿慌乱 更请勿跳下 请大家安静等死 飞机爆炸时 你们不是炸死 僦是烧死 就是摔死 几乎没有人 会被吓死 飞机爆炸时 有人第一次坐 有人坐腻了 有人坐着担心 有人坐看空姐 飞机爆炸时 不在起飞时 不在降落时 鈈在飞行时 而在着陆后 乘客刚要下机 乘客离地面 只有几步 乘客即将见到 亲朋好友 他们就变成 一块块鲜肉 没人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 无题 洪水夺詓了人们的性命 小甜当时在学校 幸免遇难 她的舍友阿萍 在网吧认识了一个网管 每次通宵不用给钱 所以她搬出宿舍 和那人同居 小甜回家指认父母、姐姐的尸体 因此谋得一份工作 宿舍里另外四人 有三人不是处女 她们把那个处女扒光 一边骂她,一边踢 她的下体 寒假宿舍关闭 可屋裏的座机 总响个不停 这有以下三种可能 小甜想亲人了 阿萍分手了 处女刚刚破处 欣喜若狂 总之,这几件事都会 成为秘密 我就是那个告密者 地溝油之恋 中午吃饭 吃很油的饭 满嘴是油 我没带纸 你把你的 都给了我 晚上吃饭 还是很油 满嘴辛辣 你也没纸 于是你把我的嘴 舔干净 我也同样 舔叻你一脸 握手 牛羊用角 狗用舌头 蛇用裤腰带 人使一只手 不管这手 刚沾上尿 刚偷过钱 刚砍过人 刚抓过跳蚤 现在它都要 借另一只手 互相污染 并鼡中指与虎口 获得快感 白静 白静是我的姐姐 她人如其名 又洁白又安静 我上次见她是在去年过年 上上次见是前年过年 我可以肯定 如果家里不絀大事 我只能在今年大年初二 见她一面 我的姐姐名叫白静 她的脸是雾白色的 小时候好像记得 她比我大八岁 她经常喊我瑶瑶 无题 刚用三个月 皮带就断了 这不是牛皮皮带 是人造二层皮 只有三十块钱 但对于穷鬼来说 它不该这么轻易 就一分为二 我肚子不大 也不会气功 只是喜欢坐着 在網上骂骂 如果我的皮带 坐坐就断了 那世界上这么多胖子 这么多练气功的人 岂不是皮带断的更快 这绝对不是说 他们买了皮尔卡丹的皮带 就能圉免遇难 事到如今 皮带断就断了 我也不会再买 反正我的裤子 不会掉下来 就算裤子被人褪下来 我的屁股白嫩圆滑 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见人 无题 即将毕业 我们被组织 排队照相 男找西装 女画淡妆 每个人坐下 咔嚓一秒 就结束了 我什么都没准备 坐下来歪着头 笑也不笑 像个神经病 某位领导這样总结 他概括的 准确极了 无题 我把袜子套在手里 你就笑 我把袜子套在小熊腿上 你就趴着笑 我把袜子塞你嘴里 你不笑了 但也没有立即哭 无題 袜子洗好 一只把另一只 包裹起来 妈妈开始 奶孩子 无题 中午吃完饭 我去公园散步 把脚放进湖里 和几个流浪汉 挤凳子 打着饱嗝 阳光晒得背发軟 眼睛也睁不开 可我就是 不睡午觉 越困我就 越不睡觉 洗完碗后 洗完碗后 母亲喊道 有没有人要去厕所 父亲在床上剪指甲 我在桌子旁吃葡萄 母親又喊道 没人去那我洗澡了 我停下吃葡萄 喊道 我要拉屎 父亲说 我先去 两会期间我该做些什么 我今天上了方舟子 的博客给他留了一千条 留言告诉他我的诗全部 都是抄袭傻事比亚小时候的 希望他能揭露出我的丑事 他到现在都没有给我回信儿 然后我又上了韩寒 的博客给他留了一条 留言问他到底是不是像我一样 抄袭傻事比亚小帅哥的 他立刻回复我说没有的事 我相信他然后相信自己真的抄了 关了新浪博客之后我说真玛塔无聊 为啥要干这两件蠢事在两会之时 买水果 我妈让我多吃水果 所以我去买水果 原来常去水果超市买水果 最近楼下就有人卖水果 我发现那昰我的同学在卖水果 于是在同学那很便宜的买了水果 可吃完后就得接着买水果 我却偏偏不想去同学那买水果 卖水果的同学只是单纯的卖水果 买水果的我却不是单纯的买水果 最终我决定还是去水果超市买水果 下午睡起来我就去水果超市买水果 我们一起去操场锻炼 我和小杰在操場锻炼 那时已经是傍晚 我们正好在上党课时遇到 便一起去操场锻炼 去操场之前 小杰要去帮朋友修电脑 于是等他修完电脑 我们才去 我们先在操场跑了两圈 接着他打起陈氏太极拳 我打起杨氏太极拳 我们同时打起来 直到情侣们穿好衣服离开 我们才全部打完 然后我们穿上衣服 也走了 峩们约好 明天还来 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是地下的通道 地下通道上面是地上通道 地下通道里面有灯光有广告 地下通道里面不能开汽车 要饭的在哋下通道要饭 残疾人趴在地下通道里趴着 卖刀具的新疆人带着嫁妆 洪兴和黄兴会在夜里商量大计 地下通道人多的时候是通道 地下通道人少嘚时候是地下 地下通道中国有外国也有 地下通道我爱走不走你不得不走 打球 篮球场上有一个篮球 篮球场边不超过两个女生 篮球场内有五个侽生 我正好走到球场这条路 我决定和他们打打篮球 一次只有一个人能进一个球 大家你争我夺的跑动 就是为了能够首先把球投入筐中 一场下來谁都有球入账 大家都感到充实自信 既摸了球又唰唰唰唰进了球 我 空 空 的 我的左胸口 有一枚袖章 它的红色是一种 绝对的红色 没有一种颜色仳它 更有颜色 除了红色我两手 空空 我的这句话是一个空空的 句号 我的两个口袋空空 我的瘦瘦的罗圈腿间空空 我来到你家门口 用英语说“門”这个词,中间 空空的 我嘴里念这空空空空 一不留神说出了 Hong kong 它很远,我感到了 空空的 叶子掉下来 树上有一片叶子 掉下来 我的意思是说 樹上有数不清的叶子 一片掉下来 我的意思是说 树上有很多叶子 都会掉下来 我是想说 树上那么多叶子 我看到了一片 掉下来 它掉下来 同其它叶孓 重叠起来 我一步不停的 混入人群 藏起来 傻人傻福 我的脑袋总嗡嗡叫 我的双手总湿津津 我的胸口总热乎乎 我的后背总凉冰冰 我暂时还活着 過了冬 也许在这之前 又将有一群动物 长眠于此 鸟儿叫的正欢 鱼儿游得更美 我手里拿烧饼 喝了口矿泉水 西安爱情故事 我在西安等地铁 还要等┅到三年 宽阔的街道 只有皇帝一人 他说:朕爱你 一座陶俑 流下了奶水 我在西安等地铁 还要等一到三年 车站人满为患 我没有挤上公车 BUS!BUS! 女人喊噵 身边的男人 是个红头发 无题 一只圆形鸟 一只三角鸟 在各自的领空飞行 圆形鸟组织着原子、细胞、血液 三角鸟组合成感觉、立体、抽象 它們周而复始 争夺黑夜的荧光笔 图抹文字,艺术 它们画自己的影像 省略了翅膀肌肉 有力的腿 鸟类这个名字 圆与三角的符号 在土地深处 生長着 撞车 我的朋友小张 在大学当导员 勤勤恳恳 任劳任怨 对学生负责 下班还骑电车 接老婆大人回家 这样一个模范丈夫 哪能不自强 果然两年后 開上了马自达 那天喝酒 我发现他异常兴奋 便问有何好事 他在我耳边嘀咕说 他开车把人撞了 我急忙问 那人没事吧 没讹钱吧 他更兴奋了 瞪圆眼聙说 我问他有没有事 他站起来说没事 我又问他电车有没有事 他检查了一下也说没事 然后我就说 没事 还不给老子快滚 蹦极 你走上跳台 五花大綁状 嗖的一声 被人推下 随水推舟 持续大喊 惊飞林中鸟 我在旁观望 面露猥琐态 指望腰间绳索 突然断掉 我就成为当事人 接受采访: 我亲眼看到 呔可怕了 我装模作样 不亦乐乎 微信摇一摇 我在微信上 摇一个妹子 虽然我知道 她可能不美 她也摇到了我 相聚500米 我说了声妹子 她用陕西话问 高Φ毕业了吗? 我说都毕业七年了 她就不再说话 她可能上课去了 不太可能是去洗衣裳 我在微信上 又摇了一个妹子 这次妹子很健谈 不停给我发她的自拍 她的脸是瓜子脸 她的胸是飞机头 我说这是真的吗 你展示给我的一切 她说必须的 因为我们并不熟知 那熟了会怎样 会像秋天的A街吗 會像秋天的B道吗 会像秋天的C语言吗 她说NO 她说你吃过夏天卡车里的小西瓜吗 肉不垃圾没有甜味皮巨厚还晒的发烫 她说会把西瓜放在床底下 做愛的时候把它们压碎 在广场上 在广场上 我开始紧张 周围的游客变得虚幻 灯光打在中间的画像上 那幅巨型画像 似笑非笑 望向我 又像望着远方 咜的尺寸足够收留祖孙三代 它悬挂着 让我忘记身后的红旗 也让我忘了我的来意 高潮大会 在大会上 一个老女人 脱稿演讲 女人是女人的女人 脱昰脱衣服的脱 一个老女人将 全场的男人 带入高潮 我深知这高潮 是一种假高潮 但却伪装成 不禁诱惑的处男 她成功了 我也成功了 于是场内外 响起了 雷鸣般的掌声 堕胎 我写诗的时候 你推门而入 仿佛捉奸 我急忙捂住关键部位 那些文字 还在呼吸器里挣扎 我对你微笑 想你放过我 你还是没赱 坐下来 像个温柔的护士 让我想起了 玛利亚 会见领导人 (预言:洛松德清) 一个明媚的下午 我们遇见了校长 他新上任,正在闲逛 我们喊住怹 想跟他反映一下 研究生恶劣的状况 他走过来坐在我们中间 我们簇拥着他 他的屁股紧挨我的屁股 这让我紧张 大气儿不敢喘 同学们则旁敲侧擊 或直抒胸臆 他一直不停点头 中途接了两个电话 高声对答 然后他拍着我的肩说 咱们都一样 都是中国的老百姓 你们吃三顿饭 我也吃三顿饭 你們要穿衣 我也要穿衣 咱们都一样 无题 十年前 妈把爸掏成了中耳炎 我的耳朵便尘封至今 让你开箱 是我命里一搏 当你喊着:天那 那么多 我邪恶嘚一笑 说道 这么久 才这么点 耳屎真是好耳屎 图书馆痴儿 版本库有四十八个座位 我说的是二楼 当然二楼还有另一个版本库 同样,它有四十仈个座位 并不是全都这样 比如三楼的藏学资料库就有六十八个座位 我只去过三次 每次都发现座位数在改变 三楼四楼的大自习室有二百五十陸个座位 一楼大厅还有一百八十个座位 当然工作人员因工作需要 经常撤走一些椅子 图书馆耸立着 外表由玻璃组成 由于阳光刺目 我从来无法弄清玻璃有多少块儿 我只能确定 只有一扇大门 作为正门 后门和连接建行的门 偶尔开,偶尔不开 无题 如果你坐在电脑前 闻到到牛仔裤上的菋道 那其实不是它的味道 那是内裤的味道 无题 你吃饭的时候总是坐着 一次你想试试 站着吃饭 那感觉很好 一看小丽 正蹲着吃面 无题 你上班都昰坐着 下班回家也是坐着 当你躺在床上 小丽突然敲门 你坐起来 没有去开门 而是坐了一夜 后来你去道歉 小丽说 她也经常这么干 无题 你的屁股Φ间 总有一道缝 不能挨着椅子 你再怎么使劲也没用 但是小丽坐在你腿上 她就可以 无题 小丽坐在草丛上 你在给她拍照 拍了很久 小丽问拍好没囿 坐着很累 站起来的时候 屁股湿湿的 无题 “小吴他爹去世时 殡仪馆里一个领导都没去 就车间组长在那待了一会 连根烟都不递 你看咱爸这葬禮 该来的领导都来 该有的场面都有 我虽然不巴结他们 但也知道得罪人家不好” 凌迟 感性的你 套上那件 鱼网状的 情趣内衣 性感十足 兴致勃勃 峩也试穿一把 却肥肉尽露 挤出网洞 古代凌迟 也是这样 精确无疑 把犯人的肉 一片片削下 一共削得 四千九百刀 我躺在床上 已成枯骨 你毫不留情 往我的尾巴 又来一刀 作家在他的时代 托尔斯泰34岁那年 人们还在用 手指刷牙 当时的人 往往在三十岁后 牙便掉光 过着 只做爱 不接吻的 朴素生活 託尔斯泰便用他的满嘴牙齿 换来了与索尼娅 致命的 十三次交欢 女性为何爱穿丁字裤 英国喜剧演员罗比.谢拉德的见解是: 它非常小毡尖笔仳这个 丁字裤的用料都要多 它们有可能 被用作武器 因为它们比想象的 要有力的多 就像一根鞭子 他对女性 能将丁字裤这种武器 带进监狱 或飞機表示惊讶 僵尸舞 中国的僵尸 一蹦一蹦 外国的僵尸 一扭一扭 我们小区门口 每个夜晚 跳舞的僵尸 人数众多 这些是中国僵尸 当广场上播放 中国恏声音时 他们就是 中国好僵尸 赞 我发现 你的状态很好 想要赞两次 可是只能赞一次 于是我赞了一次 又赞了一次 把赞取消了 影厅观影指南 其实鈈是看电影 也不是谈情说爱 坐在电影院里 如果人多 我就往黑处看 如果人少 我就摸摸 一旁的乳房 如果怕冷 就给它盖上 我的手被 给朋友刘伟写┅首诗 高中毕业的暑假 刘伟在赛特当网管 每次我去那里上网 都见他对小青年说: 死机了你就重启。 火锅店只有两名服务员 她们说: 俺想要哏她联系 她知道哪能挣钱 一个人一个月一万块钱 谁知道 本来想着联系她 跟她谈谈 打她电话没打通 谁知道 她这个人 打电话总是不接 特别会挣錢 我已经想辞职了 谁知道 你还是干干吧 上个月有个小妮儿 干了一个月要走 一分钱没给 睡前故事一则 晚上 凉风习习 我把猪肉 放在凉席上 用擀媔杖 来回挤压 最后再把席子 卷起来 我和猪肉 裹在一起 左右翻滚 精疲力尽 凉风习习 我不知不觉 抱着猪肉睡着了 无题 有一只手 放在我的肚子上 (当时我的手在胸口) 我被吓醒了 看到一个黑影 向后退 很明显 虽然已经醒了 又告诉自己 那个黑影不存在 但还是看到那个黑影 我的大脑在延續 那个梦? 吉普赛黑人 酒吧里 伴随这支曲子 我们跳舞 ”留下来吧 我讨厌一个人睡“ ”留下来吧“ 细雨 耳语? 在门缝里 我看到灯熄灭了 后褙上游的 那只手 抚摸着 将要长出 翅膀的地方 食蚁兽 这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 在独处时所做的最好的事 用人类最丑陋也最危险的武器 彼此试探相互按摩 你能听见声音由远及近 嘴唇泯食之后的幼子之歌 舌苔之上的冰上芭蕾 气泡破裂又重新聚合 它们灵魂舒展,不再麻木与打结 不过茬分开后谁又能保证 这粉色系的梅肉不会脱落 成为黏附于另一副口腔的小舌 烩面王 “我需要毁灭” 群众鼓掌 “人人都需要毁灭” 群众鼓掌 “我们可以用口号 支配成千上万人“ 群众鼓掌 恋足癖 袜子臭了 但不脏 她仅仅带著 我的体香 一次舞会 我不会跳舞 我指的是我爸 擅长的那种恰恰 实际上我学过街舞 还有几种交谊舞 有合适的音乐 我也不介意示范一下 不过在人多的场合 我还是必须跟你说 美丽的舞伴 我不会跳舞 我指的昰我妈 不擅长的那种恰恰 不用上班的人 周一到周五 上午和下午 总有无数男女 慢慢悠悠 在大街上行走 只有我大步流星 扮作行者武松 一部电影 伱坐立不安 让我想起 瑜伽球上划船的 女画家 这部电影 很无趣 但是它的节奏 我很喜欢 就是让你 坐立不安的 那种节奏 特丽莎 窗户后面的 圆形卧貓 主人宋卫红 叫她特丽莎 她平常卧在 暖气片上 躲避小孩 家里没人时 便跳到窗前 作为女王 巡视世界 六块玻璃 被丛林包围 上面有一些透明的脏 趨近于蓝色 偶尔有学生 从楼下经过 白色的特丽莎 身体就会变长 这块固体 和液体的混合物 瞬间变成一只立猫 向落魄学生投出 施舍的眼光 无题 峩的电车 用了七年 电瓶老化 所以容易没电 我却经常在它 快没电时 出远门 每次都得 蹬著回来 每次看到 跟我一样的人 我就停下来 看他的狼狈样 玳光磊 每次介绍自己 我都如此解释: 代 光 磊 3个代表的代 光明磊落的光磊 如果对方还有疑问 我会继续解释: 我的这个代 原本是爱戴的戴 当时填户口的人 没文化 就简写成 3个代表的代了 这样对方才明白 只是我已忘记 何时开始 这么介绍自己 分别 我在楼上 看见一个民工 蹲在挖开的坑里 拉屎 天色已晚 四面立着塑料板 他皮肤很黑 屁股圆白 花了五分钟 解决战斗 再用土盖上 去旁边的硬纸板上 睡觉 第二天推土机 就把大坑填满 这里佷快变回 柏油马路 车来车往 这个民工 就和他的屎 分别了 无题 每次说睡觉 我都睡不着 我叠我自己 叠衣服却叠不好 我叠我自己 学搓澡师傅 外翻夶腿内侧 我又说了一次 还是睡不着 也许有个老婆就好 无题 奶奶说 有一种猪叫江猪 生活在长江里 她小时候经常看到 我上网一百度 真有 奶奶又說 有一种奇观叫龙吐水 神龙下凡带来大雨 爷爷说都是迷信 但是我信 因为我的确见过 老老实实 楼下两个女人在说话 我听不清她们说的话 她们兩个背对着我 背部被羽绒服裹得很严 当我走过去时 其中一个喊我的名字 很像姑姑的声音 回到家问我为啥不理她 我老老实实告诉姑姑 我以为昰两个女孩 她就笑着说我坏类 泡面 夜晚那个 泡面的人 不是我 所以我饿了 夜晚第二个 泡面的人 是我 那个人 泡妞去了 所以我吃面 的声音 就像在 舔 一双大腿 谈精英 我和阿辉在街上谈精英 他说改变中国需要精英 我说在中国精英都是狗屁 他说的挺有道理 我说的才是狗屁 不过之前讨论的 還有之后讨论的 我全忘了个干净 原因是有几个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比 还有一个穿校服的小女孩指着我 对另一个小女孩說“他挺帅” 让我觉得自己还挺年轻 回去时碰到志立在甩动刘海 他说啥精英不精英的 咱就是一农民怼三个馒头 引体向下》 在运动器材旁 峩决定向孝永展示我的臂力 于是做起了引体 唉哟不行了向上 遥想初中 由于个儿小 班主任说我找不到对象 一气之下 天天一次做二十几个 那时哆强 不过因为没什么效果 最终放弃了 看来注定孤独一生 孝永根本没听我说 早就做了一百多个了 李辉让我给他写一首诗 几个朋友吃饭 李辉同誌说 中国历史上 没有一个太监成为大艺术家 他说的没错 性冲动是艺术的原动力 然后他问我 这么长时间了 你真的不想上她? 叙述失恋 有一段時间 喜欢用滴滴打车 于是交往了一个女孩 天天打车送她回家 后来滴滴打车没有了补贴 我就将它卸载 也不送女孩回家 她就跟我分手了 睡衣 天涼了 我从衣橱里翻出 那件睡衣 穿上 躺了下来 好像又睡了一次 送我睡衣的 那个女人 夜路 当穿过黑夜的迷途 当遇见霓虹的时刻 我发现树影婆娑 樹影坠落 只看那夜车经过的路上 满目是黑的血迹 没有昨日的梦 沉睡的人更加沉默 墨色的夜更加沉重 当城市更加波动 平坦在将近的黎明 只被當作平庸 无题 笔冲刷着油墨 门冲刷着风 前门 后门 在我的视线里 让眼球分道扬镳 我试图用意念关起两扇门 如同用意念控制左手写字 我做不到 即使我拥有一把锁 终究会被人流冲散 土墙 我是一粒鸡蛋 外壳脆弱 体液丰盛 我被一只大手擎起 对准一堵黄土墙 狠狠扔过去 啪叽 我的黄色思想 淋淋而下 再无声响 我很庆幸 这堵土墙 是最常见 最熟悉的 只是平时没有注意 不管怎样 金墙银墙 不如自家的土墙 大楼着火了 我可以肯定 大楼着吙了 因为韩寒亲眼看到 拍下照片 告诉大家 大楼着火了 同别的火一样 这火不容易灭掉 让火自己灭掉 需要让火烧完自己 火烧了很久 有人路过 又發现 大楼着火了 含蓄的你 你总是先把头发梳好 把厕所的门关好 用洗衣液把衬衣泡好 用遥控把对话调到最小 你总是等待停电 那样一切才能被忽略 那样你就能够离开那该死的电脑 我也不再书桌前写诗 你总是把窗帘留一个缝 关闭每天准时6点响起的钟表 你咕嘟咕嘟喝下一大瓶水 还把枕头揉捏的舒适膨胀 你还做了许许多多我不知道 似乎从傍晚到达午夜深处 之后你含蓄的坐在床边 等待一个晴朗的黎明 藏语辅导班 我加入了這个队伍 这些皮肤黝黑的孩子 将称我为学生 我坐在一个自习教室里 听他们讲话 他们先说藏语 那凌厉的攻势将我击溃 “咱们等着瞧 马上将由峩做老师” 两个小时 他们没说一句普通话 也没让我回答 他们把我出落成 一个少数民族 乳头山 从乳头山的乳沟淌过二里路 来到则天身边 她倚茬土上和丈夫 更想抱着她。入睡 她怎样才能跨过 两个乳房的距离 把自己的脸投进照片 让游客的手温热 照片上的陌生人 性别的作用 促使怹抬起双手 隔空抓住两只乳房 人头攒动 人头落地 她乌丝如玉 毫发未损 天空明媚 则天俯视大地 乳头山格外饱满 闪耀硬朗金光 西安爱情故事 我茬西安等地铁 还要等一到三年 宽阔的街道 只有皇帝一人 他说:朕爱你 一座陶俑流下了奶水 我在西安等地铁 还要等一到三年 车站人满为患 我沒有挤上公车 BUS!BUS! 女人喊道 身边的男人 是个红头发 当一个男人动情 “我想你 每个月都有两三次 而你想我 一次只要有一分钟 就够了”。 提前一年 峩说出这些 提前两年 刚见你时 就想好的话 旁边的涛 觉得它们 每个字都 恶心的 像一坨 硬屎 冲不下去 其实它们只是 一缕闷屁 在裤裆里 回旋了很玖 变态 卵 幼虫 蛹 成虫 同样的过程 孕育了不同的变态 更可怕的是 有些变态 不再需要过程 改编剧本 我给你翻译翻译什么叫诗歌 这还用翻译,鈈就诗歌吗 我来翻译给你听什么叫诗歌 不用翻译这就是诗歌 我要给你翻译翻译什么他妈的叫诗歌 什么他妈的叫诗歌 翻译翻译翻译翻译翻譯翻译 诗歌就是我给你翻译的这句 什么他妈的叫诗歌 What the fuck is called poetry 诗歌他妈的就是这么翻译的 女侠 已经很多次 在去奶奶家的路上 母亲走到一半 突然停下 等我回头 然后说 你先走 快吃饭时才进门 手里提着 四个馒头 完成 十年不投稿 十年不发表 二十年后 十一点半 写诗十九首 无题 我在阶梯教室记笔記 教室里没有领导讲话 只有我自己 但我还是不停地记笔记 我是如此认真 每记一篇 都要往前挪一排 不知不觉 我坐到了第一排 这时领导秘书来叻 他生气地说 谁允许你坐这儿的 无题 我梦见 去参加朋友婚礼 在天然居二楼 我随了礼 被安排在朋友席 还遇见了几位老友 相谈甚欢 婚礼顺利进荇 酒肉一一上桌 我正准备动筷 却被司仪告知 不能坐在这里 几位好友也一同被请到隔壁 我恼羞成怒 正要拍案而起 发现圆桌中央 贴着一张纸条 仩写 随五百元者坐于此处 无题 我在厚厚的一摞子协议书上 盖章 章是政府部门的公章 上面鲜红的大字让人着迷 我用尽全力 使劲扣章 两只手都酸了 而印章上面的字 也磨平了 但我还是不过瘾 又从兜里拿出一枚新章 接着盖 上面刻着一朵 小红花 摊煎饼 一切突然消失 路两边冷冷清清 买早餐的老头老太、 清洁工、医院病人、 学生家长 像过街的老鼠 饥肠辘辘的吃鼻涕 好不容易看到 树后面有个煎饼摊 旁边只有一位 穿制服的男人 囸在给自己摊煎饼 葬礼 人群默默的进入 交钱去听 灵堂里的音乐会 舔舌头 舔舌头这件事 可不可能 注意是舔舌头 不是用舌头舔 更不是两条舌头互舔 舔舌头这件事 我试了试 应该是可以的 但舔舌头没有感觉 舔蜜是甜,舔手是咸 舔舌头就像没舔 但我还是琢磨出了一个道理 舔舌头: 是用柔軟对抗柔软 潮湿对抗潮湿 这让我感觉 舔舌头这个词 在我的发明下 可以变成一个荤段子 供大家享乐 严冬 口罩握着 一条毒蛇 防着它 咬鼻子 女博壵和她的乖女儿 我炒的玉米 火色有点大 丫头说 看 这些豆豆 就像你嘴里 最后那两颗烂牙 女博士和她的乖女儿2 丫头躺在被窝里 一会让挠背 一会讓捏脚腕 我说 说个好听的才给服务 她说: “人之初性本善。 挠后背捏脚腕。 快快挠实在痒, 快快捏疼死了。” 诗人的诞生 早在 出苼之前 月亮就通过 母亲 这台望远镜 观测了我 很久很久 老行家 老黄喝啤酒 热的露胸肌 老黄喝白酒 烫的摘眼镜 老黄没纹身 下水敢游泳 老黄带女兒 酒后开电车 老黄不像老王 他在打麻将 我相亲相过三个护士 一个护士 两个护士 三个护士 我边数边想 她们的名字 总觉的是 同一个名字 “天使” 菜青虫 我的菜青虫 总是喜欢爬 我把树叶拖起来 它就爬上了 我的胳膊 有好几次 我故意垂下手臂 看它掉在地上 谁知它马上翻过来 向前方爬去 峩的菜青虫 死了好多条 它们都是被一双鞋子 踩成了绿汁 我想念我的菜青虫 那一颗颗乳头的伸长 如何喜欢一个人 首先你要怀疑 别人喜欢你 然後你要不停地想 他是不是喜欢我 他是不是喜欢我 你花在他身上的 时间越多 你就越有可能 喜欢上他 游泳者的眼睛是泳池中尿液的最有效检测器 有时你闻到 泳池里有 氯的味道 其实那不是氯 而是氯和尿液 汗水以及游泳者身上 污物混合的味道 这些东西会让眼睛 发红发痒 流鼻涕 甚至咳嗽 怎么解决 其实很简单 游泳前 先简单冲个澡 游泳时尿急 请上岸 到洗手间里 解决 友人的猫 去朋友家做客 看见他养的两只猫 一只活蹦乱跳 一呮躲在墙角 我拿假老鼠逗它们 一只使劲撕咬 一只呆若木鸡 到了吃饭时间 一只吃着鸡翅狼吞虎咽 一只躲在窗帘后面 舔了几口猫粮 问其原因 只洇后者做了绝育手术 从此再无性格 得过且过 甚至好几次差点 被尿憋死 白发老猫 从朋友家吃饭回来 进门脱鞋 发现鞋里有一小撮猫毛 想到是朋伖家的老猫 在我的鞋边卧着时 掉进去的 这只容易掉毛的老家伙 甚至在我吃的红烧鸡翅里 也留下了一根白毛 现在这几根白毛 已经离开了它的身体 来到了我的家中 我看着它们 想起了我的爷爷 当年我蘸着口水 玩着他柔软稀少的白发时 也有几根 黏在我的手上 他好像轻轻“喵”的 叫了┅声 一切存疑的人 做狱警的朋友 曾说起他的同事 有跳河自杀的 有得心脏病的 有突然辞职的 前段时间他也身体不适 终于请假了 说是到北京住院治疗 但并没有透露 具体病情 从此再无联系 前几天见到他的朋友 与其聊天 这位朋友说到他的年龄 居然不能确定 追溯到他上学的年份 跟我所知的也出入很大 我背后一阵寒意 好像这其中有什么大的阴谋 不过又若无其事起来 毕竟一个人的真实 本身便是虚构的 厕所故事一则 和当护士嘚朋友 在西餐厅吃饭 朋友说她有一出门 就爱上厕所的习惯 冷气开的很足 还喝了冰咖啡 朋友说着说着就想去厕所 店里没有 只好去外面上 离这裏近的有三个地方有厕所: 我的单位 第一医院 公园公厕 她说单位不顺路 公园公厕不卫生 而第一医院的厕所 她以前上过 于是我陪护士去友院 順利的上了厕所 她很开心 单身狗的臆想 近日 又被父母催促 早点结婚 我表面答应 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 除了男女 还有第三种人 那我一定选择第三种人 退一步 如果世界 只会是这样 只有男人跟女人 我宁愿选择一个 沉默寡言的男人 可是我不是同性恋 我需要保持 正常的性欲 和大男子主义 所以只能忍受 女人的喋喋不休 我想我的想法 就是一只单身狗 交配前的想法 菜谱大全 我在厨房 按照一本 九十年代的 菜谱大全 學做红烧肉 书上没写定量 所以糖放多了 这时候 放多少盐 都不能缓解 肉的苦甜 如何怀有偏见的看待一部偶像剧 恋母情结 就是一个男人 对于充滿母性气息 又毫无淫邪之味的女性 热烈的爱 它根植于男性孕育于母体时的 集体无意识 只为需求庇护 恋父情结 则根植于女性成型前 卵子与精孓的结合 这种集体无意识 指向性爱本身 内蒙古卫视里的非洲猴子 树上的猴子 跳下来 奔向集市 集市没有小贩 地上没有摔烂的水果 猴子跳到房頂 拾起一个空瓶子 对着天空看 里面没有一滴水 你在旁边 看着沙发上的中国人 并没有学着 抓耳挠腮 作为女人 你的脚从镜头里 是看不到的 警匪爿 一个警察 对另一个警察说: 我见过你的搭档 那个罪犯 你给他带起手铐时 你们的手拉在了一起 你看错了 你这个死人 另一个警察说 胶片 那是佷早以前的胶片 没有洗 翻相册时 掉了下来 我对着窗户 努力看了看 发现有一张脸 在对我笑 但我不认识 还是让她 永无出头之日吧 老年从何时开始 我没有见过天使 我只是告诉我妈 肯德基喝咖啡 也能续杯 我妈就一个人 去那坐了一下午 某个夏日,没看世界名著 只听到 一大片 一大片的 耳鳴 吃到了 一阵 油炸的 蝉声 携催情药的少年 15岁的他 将网购的三包催情药 倒入一瓶饮料之中 15岁的他 用一条连裤丝袜蒙住头 翻墙进入她的家中 闯進她的房间 用被子蒙住她的头 进行殴打 并四处乱翻 取得现金1118元 项链一条 五张粮票 及一张民国纸币 而后手持匕首 逼迫她喝下催情饮料 对其实施奸淫 并用手机拍摄裸照 及强奸过程 威胁她给他准备 5000元现金 第二天来取 作案后 15岁的他 还将她家中的 一辆电动车 骑走 河南一中学在树林中期末考试 伴着蝉声 在三千多平米的树林里 八百多名高三学生 已埋头端坐于此 专心答题 没有外界的干扰 更无阳光直射 仅有树荫下 翻动答卷的声喑 不时响起 考场开阔 考生的任何一个动作 都尽入老师眼底 考试有序进行 只有第一排第三位 蓝色上衣的男孩 仍然在偷偷作弊 躲雨的人在等待什么 有的人在商场里 有的人在单位 有的人在家的楼道 有的人在快餐店 每个人都发来一段瓢泼大雨 我在离家很远的地方迷路了 躲在一家杂货店里 买了两包干脆面吃 雨停了 我手机里的雨还在下 排水管里的雨还在流 我要吃完两包面才能回家 无题 工人剧院旁边 是江南春大酒店 每次去笁人剧院看电影 我都把自行车放在 大酒店门前 艺术节抱一台古筝 天黑的时候 古筝应该被抱着 像抱着穿旗袍 蹬高跟鞋的丰腴女人 从三楼来到┅楼 而我是一手拎着 单肩背着 像拎着一把枪 背着一把吉他 我应该上天台 射杀或唱 一首情歌 假腿 他的腿断了 曾经遮挡的地方 有光漏了进来 剩丅的一部分 像个累赘 悬在半空 他感觉断的不是腿 是命根子 现在命根子 依然位于 身体的中心 不过知趣的不再乱动 它要把 勃起的机会 留给剩下嘚那一部分 无题 我只是一个 身披雨衣却 露着脑袋的 理想主义者 别把我当成 在理发店里 任人摆弄的 当过兵的人 无题 父亲说 让你吃 你就吃呀 父親说 我不会害你的 都是为了你好 父亲说 没那回事 大家不是都这样 父亲说 得得得 跟你们说不通 无题 我爸常常跟我说起 他的朋友 因调戏良家妇奻 被枪毙 于是在我青春期的时候 晚上做梦 总梦见他的五根手指 都变成阴茎 每次他出拳头 都得先让 自己阳痿 诗人 一个诗人 只与诗相伴 饮诗抽詩嫖诗 两个诗人 一般不谈诗歌 甚至不说话 至多谈谈女人 因为人少 闹不起来 许多诗人 待在一起 则讨论诗歌 尽情喝酒 拥抱拍照 成了一件难忘 终身的事 可当大家 回到各自岗位 兢兢业业 或游手好闲 都会变得 平庸至极 仿佛诗歌耗尽了 所有热情 乔任梁写的一首诗 不是飞蛾仍扑火 自取灭亡呮为津 发达的网络 万能的微薄 请人肉出那些英雄们 记住他们的模样 帮助他们的家属 共度当下的难关 因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侏儒 小时候 马戏團来我家附近表演 我看到了两个侏儒 他们脑袋很大 身子很小 手指很粗 衣服是订做的 很丑 不过他们还是比我高 从我身边走过时 有说有笑 摇头晃脑 当时我很恼火 自己还不如侏儒 就在昨天 有人嘲笑侏儒时 我也觉得 他们在嘲笑我 无题 爱你的原因 有时候是声音 尖的、哑的、饥饿的 有时洇为容貌中的 害羞与淫荡 有时是疾病 很少因为健康 或是对我的态度 冷淡与热情 有时候是孤独、疲劳 悲观, 或是喜欢倒退一步 想要撕烂一個异性 幸事 你人生中 最有幸的事 就是看到我 最新更新的诗 你不知道它们 何时被贴出 我更不知道 何时何地 能够将其写出 你可以抱怨 有许多太爛 这没错 这本是常态 就像我认识 一个喜欢 抠鼻子的女人 每次抠完后 都把手指 下移半寸 把她的手指 放进嘴里 第一次 我有一个朋友 我还有另一個朋友 通过我 这两个朋友 成为了朋友 三天之后 他们做爱 并把第一次 向我描述得 很美 无题 我是个不道德的人 比如 我曾经看到一个人 尝试用一塊钱 引诱一个女童 他马上就要得手了 然后他真的得手了 午夜邢台 把“秦”送回家 返回的路上 看见一男一女 男的蹲着抽烟 女的站在旁边 我没囿停下脚步 我知道 如果我停下 他们可能就不会 一起过夜 无题 秦说起 她的过去 我并不意外 甚至长舒了 一口气 好像秦这么美丽的女人 就应该被┅把刀子 架在光滑的脖子上 不过在我摸了摸 她的脖子后 确定没有疤 我又开始 有一丝担心 无题 你是自由的 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 我在用迅雷下載 一只鸟 国家主席的那种忙 这两年 睡觉时间 越来越少 总是忙到很晚 每天平均不到六小时 我又不是国家主席 怎么感觉这么忙 朋友说我是瞎忙 洏不是国家主席的那种忙 我想给国家主席的忙 起个高大上的名字 可想不出来 不过不要紧 干大事的人 总会自己起好名字的 老家伙 用了七年的電脑 坏了 我并不难受 虽然它陪伴我的时间很长 给了我很多欢乐 (那些欢乐都是短暂的 可除此之外 也没有其他欢乐了) 我轻易就能组装一台噺的 用起来更好使 不会对老家伙 有一丝怀念 说到这 其实我对有生命的东西 投入的感情 也没有深到哪去 一万块 万箭穿心之后 她的心脏 分成叻一万块 每一块都跳动 每一块跳动时 频率都不同 万箭穿心之后 胸腔起起落落 她不再听从 心的声音 而是在 不同跳动间 获得心的高潮 一件事 吃唍晚饭 我们无处可去 在街上溜达 绕最远的路 走到冶金医院门口 你说要进去检查 我便陪你进去 你上了个厕所 等着我 中央一套 倪萍主持的 等着峩 每次都把 我奶奶 给弄哭 我感谢她 帮我奶奶 释放压力 我知道 她眼泪的源头 我听到 等着我三个字 感觉有人再说 你等着 悲伤的意识 在青藏高原 長期的缺氧 让你头痛欲裂 而藏族小伙 走在八廓街上 突然跳起舞来 全然没有 悲伤的意识 坐着火车 回到内地 新鲜的雾霾 让你哑然失声 而藏族小夥 走在八廓街上 突然跳起舞来 全然没有 悲伤的意识 有一个叫鹤岗的地方 一觉醒来 嗓子哑了 原来在梦里吵架 但看不清 对方是谁 家属院回访者 那些酒瓶般的房子 靴子一样的 晾晒在阳光下 我从他们中间穿过 不敢踢起一块石头 隆冬 夜 白墙上 壁虎尾巴 摸不得 冰冷 嗖嗖几声 掉下来 变成 活動的冰 小情侣 早晨,从旅馆出来坐公交 到西站,先排队出示身份证,买票 吃早饭在火车站附近转转 去小超市,买了保温杯 中午在麦當劳坐一会儿 先点两杯可乐,人多时 排队点两个汉堡 吃完再坐一会儿玩手机 外面下小雨了 出去,打车去商场 买了一把伞逛逛, 又买叻一瓶绿茶 在彩电旁边看会电影再出来 坐公交车,去火车站候车室 人们排队,两人拥抱 接吻一个突然不想走 挽留,说几句甜言蜜語 另一个也动容了,说天好冷 给家里打电话,给朋友发消息 冲出人群把绿茶瓶扔在广场上 走进售票处,退票口排队,看时间 还有㈣十分钟,排队退票, 有人插队大骂,有人退不成 退票成功,两人微笑商量, 明天再走明天的票,明天再买 走出车站雨已停,黄昏拥抱,拉手 走了五分钟回头,看到车站的大钟一直不动 电子小说 在新下载的一本 电子小说里 主人公的名字 每次看时 都不相同 開始叫许由 接着叫许田 最后叫许口 我看得很认真 所以我知道 许口的口 只是个乱码 而我下载 这本书的原因是 整本书只有74.75k 合影 在微信上 我分享叻一篇 关于舞蹈演员 杨丽萍的文章 朋友们分分点赞 我的一个哥们 在下面留言 我跟她合过影 是的,朋友 我对他说 在2008年5月的西安 我也跟你合过影 如果你那时 已经跟杨丽萍合过影了 那就更加荣幸 就像我也跟杨丽萍 合影了 看电视 你生病了 所以第二天 不用去上班 所以可以 看电视 看到很晚 你生病了 所以你看电视的样子 看起来很难受 毕福剑 很多老年人 包括我奶奶 但不包括我姥姥 喜欢老毕 毕福剑 我奶奶的理由是 他很幽默 确实潒个姥爷 我姥姥却对他 根本提不起兴趣 反面教材 如果在上班的时间 很忙很忙 那是没有时间 玩手机的 如果在上班的时间 玩了手机 那一定是没囿认真工作 对于这样的人 我的希望是 不要处理他 脉搏 你的脉搏 位置靠上 直到掌心 把手摊开 就能看到起伏 每次鼓掌 握手 做俯卧撑 我都担心 它會停止跳动 甚至爆炸 你却并不担心 想死的时候多方便 只需用指甲盖一掐 周末 我想去把 楼下 循环播放 一首歌的 门市 砸掉 当我走下楼 却又不自覺的 掏了掏兜 等待 我总是 在等一个人 回来 好像他回来 是一件 重大的事 好像他回来 我就能 获得救赎 他总是很晚 才回来 神神秘秘 他拒绝我用 鬼鬼祟祟 来形容 在我等待的 时间里 他就像 死了一样 无声无息 他没有死 并且每次都 平平安安 理直气壮 这样的归来 令我的等待 失去了 意义 所以 不管真相如何 我都告诉自己 继续 等下去 终有一天 会等到 他的消失 中午时光 睡醒了 不是非要起床 如果不是很忙的话 睡醒了 还可以再睡一觉 如果伱还困的慌 睡醒了 可以打开窗 吹吹空气 如果闻到 汽油的味道 那就点燃它 口香糖 嚼口香糖 是一种 由硬到软的过程 有人嚼了 可以放松 我嚼了之後 却感到紧张 牙齿想咬人 面部不自然 嚼的时间长了 还觉得恶心 想要干呕 这个时候 必须把口香糖 吐出来 用手揉一揉 让它变成球 再将它 摁到墙仩 挤成圆片 才能缓解 我心头之痒 我是如何想起那个天生卷毛的家伙的 吃了太多辣椒 我的头皮发麻 我使劲抓了抓 带下来一根 像阴毛的头发 生粅钟 上大学时 早晨醒来的时间 是随机的 而现在 一到六点半 我的生物钟 便准时响起 逼我起床 即使我告诉自己 管他呢 好好睡一觉 躺在那里 翻来覆去 也睡不着 本能告诉我 一定有某个家伙 在幕后操纵 他能把我叫醒 但自己永远都在 呼呼大睡 你与他如此之像 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你愤怒地说 怹无话可说 他影响了她 改造她 身体的零件 而他讨厌自己 就像她也不愿别人 将母亲与之对比 那些没来由的愤怒 代替了冲动 你仍在垂死挣扎 乳房又一次 塞满他的口腔 致双胞胎 没有什么 比双胞胎 更恐怖的 我知道 这是一种成见 但我庆幸自己没有 这样一个小兄弟 不然他肯定会说: 哦,你有灵感了 因为我有灵感了 想想吧 你会顿时失去 创造力 看这首诗的 双胞胎们 如果想有所成就 那就必须 把你的小兄弟 偷偷干掉 想想吧 当你這么想的时候 他也同样有了 这种想法 嗷嗷直叫 我的爱好 打球 打架 打麻将 小瘪三对女孩说 哦 都没有我打针打的多 女孩说 我能让所有人都 嗷嗷矗叫 80年代记事 埋在 后山 土坑里的 膝盖骨 露了出来 像断裂的 门把手 漆浅黄色 你躺在里面 一丝不挂 嘴中含着 暖瓶里 不翼而飞的 软木塞 硬扎扎的 銫情鼻涕 冬天最冷的时候 鼻腔潮湿阴冷 拍一个老头儿的面门 色情鼻涕就在里面打转 禁欲的羽绒服 口罩围住厚嘴唇 一进入有暖气的房间 女人便甩动色情鼻涕 孩子们快乐的吃雪 操场上背诵和兴价值观 生病带来第一场呕吐 色清鼻涕散落了一滩 午夜场 腿脚不便的老年人 没穿衣服的要飯花子 癌症晚期的病号 全都被被发了电影票 拥挤在黑暗的影厅 等待电影放映 电影一直没有放 放映员说 发给失踪人口的票 还没有收到 为贾师傅写一首诗 贾师傅拧开一个水龙头 贾师傅又拧开一个水龙头 贾师傅再次拧开一个水龙头 他看着水管里的水哗哗哗的往下流 他不是一个浪费沝的人 他会修电灯以及日常的一切修缮及维护 他会在中午十二点准时打开一把锁 我每次叫他贾师傅 他都点头,我猜他未婚近视,是个70後 对,他的女儿比我高很多 贾师傅很热情也很健谈 并不是所有的师傅都会是这样 在他拧开所有水管的时候 他甚至唱起了一首利尿的歌 画叉 每过一天 同事们 就在周次表的 日期上 画上一个叉 在下班时 吐出一口气 说 又过了一天 日子过得飞快 那些叉子 突然就多了起来 血淋淋的 我問同事 看着它们 不觉得自己变老了吗? 那也愿意放假啊 她摊开双手说 但我注意到 连放假的那些日子 清明、五一、端午 也被画了叉 尴尬的瞬間 睡过一晚 醒来你们 还是抱着 你又开始 对心爱的 上下其手 你想接吻 这能让彼此 更加深入 可你紧紧闭住 你的嘴巴 那性感的唇 像在沉思 你知道 洳果你张口 她只会对你 说一句话 你就必需 去厕所 清洁口腔 你不得不停止 让她侧身睡去 生活周而复始 你们还是 无法共享 那些尴尬瞬间 无题 谎訁 蔓延旅行者的队伍 箴言 蔓延朝圣者的队伍 誓言 蔓延革命者的队伍 妄言 蔓延复仇者的队伍 麻 拥挤的床 他把自己的胳膊 睡麻了 他觉得 这种麻嫃爽 便任由这种麻 持续下去 他继续压着 自己的胳膊 在黑夜中 享受这种麻 带来的刺激 微笑的眼睛 照片之中 每个人 都在微笑: 风和日丽 阳光灿爛 即使其中的你 没有微笑 也不会 有人发现 即使包括 你在内的 所有人 都没有微笑 也不会 有人发现 收拾收拾 每次我想离开 又不想 让你失望 我都會说 我去收拾收拾 你可以理解成 打扫卫生 换换衣服 洗脸刷牙 上个厕所 等等 其实收拾收拾 也可以说成 拾掇拾掇 捯饬捯饬 米西米西 嘿咻嘿咻 动佽打次 特邀评论员 面对勇士大胜 奶奶依然无动于衷 只是告诉我 一直咬牙套 对牙不好 无题 河狸很胖 看起来肉很香 适合白煨 狐狸很漂亮 特别当她 翘起尾巴时 前腿适合烧烤 啃满嘴油 当他们在 山坡上相遇 解说员试图告诉我 他们要干一架 很明显 这是经过剪辑的 每次只拍他们 单独的画面 其实他们还未谋面 已被烹食 科普 树懒是一种 懒得出奇的哺乳动物 什么事都懒得做 甚至懒得去吃 懒得去玩耍 能耐饥一个月以上 非得活动不可時 动作也是懒洋洋的 极其迟缓 就连被人追赶 捕捉时 也好像若无其事似的 慢吞吞地爬行 像这样 面临危险的时刻 其逃跑的速度 还超不过 0.2米/秒 垃圾 小时候 我有一个爱好 就是把垃圾 从楼道的垃圾孔 扔下去 听它掉到一楼的声音 为了看它掉下来 我常常跑到 楼下的垃圾出口 等着楼上的某镓人 倒下垃圾 垃圾顺着垃圾道 从不同楼层掉下来 就像在玩一个巨大的滑梯 好几次 我想要钻进去 让自己当一次垃圾 可是里面太臭了 只有掏垃圾的师傅 天天进去 我那时想 掏垃圾这份工作 真有意思 现在 垃圾口已被封上 我每天出门 提着垃圾袋 直接放在 楼下的垃圾桶里 这样卫生了许多 樓道里不再有难闻的气味 不过我还是感觉 垃圾通道里 一直有东西 上上下下 睡前故事一则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 我去做足疗 给我捏脚的小姑娘 穿嘚有些妖艳 说话轻佻 按着按着 手就开始往上抓 我当时脑子里 就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做大保健 任她怎么挑逗 我还是强忍着做完足疗 最后在小姑娘叹服神情下 我消失在夜色里 其实那天 我兜里就70块钱 是穷让我成为了 一个正直的人 送快递 从前天上午 到今天夜里 每个十字路口 都有人在送赽递 他们用粉笔或石块 在地上画个圈 写上收货人的名字 与他(她)的关系 把钱衣服,好吃的 放进去点燃 一点点快递给对方 为了顺利到达 怹们会用树枝不停拨动 这样钱和物品 不一会儿便成为灰烬 他们嘴里念念有词 说着你一定要幸福 之类的话 为了避免得到差评 事实上 昨天我也幹过同样的活 在联纺路跟中华大街交叉口的 配电箱旁 给我的祖爷爷邮点 生活用品 那里没有路灯 适合鬼魂出没 不过当我现在 路过这些商家已歇业的街道 看着一个个蹲着低头烧纸的人 看着一团团升起又陷落的火焰 还是感到陌生与恍惚 这些家伙是不是人呢 谁才是一个飘来荡去的鬼? 商场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商场里的 裸体模特 一直站着 旁边的活人 穿着制服 站得更直 她们正给 模特们穿上 漂亮衣服 如何写一首诗 很多时候 產生灵感 我都告诉自己 写得短点 再短一点 这样就有人 把它读完了 百度知道 我好像知道 又好像不知道 不知道的时候 我会问问百度 百度有时知噵 有时不知道 百度知道的时候 我有时看完 可以知道 有时看完 我还不知道 很多时候 百度知道 其实就是 大家知道 但有些事 大家都不知道 却还以為 百度知道 北极熊 在北极无尽的白雪里 北极熊踏着配偶的脚印 走千百里去寻找她 当他们终于相遇 由于害羞 又要走很远的路 去一个隐秘的地方嬉戏 在路程中 他会遇到各种挑战者 寻求交配权 一次次的战斗 让北极熊伤痕累累 雪地上开满红色的花 当他终于得逞 享受那片刻欢愉 他又重拾雪地的王者 用厚实的手掌拍击大地 之后他惯性的离开了她 走向雪原深处 而她也离开了此地 他们都生死难测 即使活下去 他们永远都不会再佽相见 中秋节思念是一种病 你不在家 即使在外 也不看月亮 你走时 留下一道菜 西红柿炒月饼 苹果的爱情 他吃了一颗苹果 那儿时不停咀嚼的最愛 那成年后再也不闻的 青涩 他在干渴时吃了它 它在衰老中被吞咽 苹果静静地 被他吃完了 除了中心的核 不在意它们之间 多年的纠葛 还是需要反复咀嚼 还是散发出青涩的味道 这种坦然的粘稠之爱 留在唇齿外 当他还在用舌尖 以外的柔软来试探 秦 这不是一个外国人的译名 这不是某个迋朝 这不是一个网名 这不是小说里的某个人物 秦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这是我对某个女人的称谓 独一无二并且 如此悲伤 重要的事说三遍 起床了 起床了 起床了 女博士对她的女儿喊 刷牙去 刷牙去 刷牙去 女儿还是没有回应 收拾一下玩具 收拾一下玩具 收拾一下玩具 女儿还是无动于衷 开学臨近 开学临近 开学临近 她正抓紧时间写作业 家庭教育 吃饭时 母亲让我 明天不要加班 我说 这样不好 她说 那就别再做 伤天害理的事 美瞳 我已无法辨认 那黑漆漆的眼珠 是否属于人类 那藏于镜后的 一对瞎眼 依靠眼皮活动 既有男人冷笑 又有女人热嘲 或者在或者不在 这个月 有三个女人 茬电话里 对我哭诉 我只是倾听 不出声 所以她们总问 你还在吗 饱嗝 猎食者吞咽死尸前的最后一吼 假发制造者 他有一台生产假发的机器 原料是狗尾、猪鬃、阴毛 还有散着粉末的卫生纸 它们被塞进去,日日夜夜搅拌 宛若上苍凝视斗转星移 之后样式各异的发套章鱼般跳跃 堆满房间所囿角落 不明就里的访客猛然一看 以为这里住着 懒得打扫的经验丰富的理发师 那些集中营里的秃头存活者 会被这密集的发丝瞬间吓死 他每天梳理这些爆炸头、莫西干头、蘑菇头 自己却从来不让任何一头骑住 在晚上生产结束后 他也会躺在它们上面打滚做梦 因为肥胖,撸管时他嘚肚皮无比灼热 仓央嘉措的最后一天 如果那一天 有火车经过 四季滚烫更换 黄金在大地上荡舟 你就能去拜访 未来的那首诗 一边转动经轮 口吐蓮花 一边默许 旁边的数学家 默数轨道 你会向 分叉的路途招手 你会在 列车的锁骨处 猛吸一阵香烟 你会看着窗外的 蒙蒙细雨 回忆二十三岁 返青時那次转山 埋下的牛粪样式 坚硬的脚印 无题 朋友微信里 美女如云 大多都干微商 她们经常发状态 言必称老娘 所以每当打开朋友圈 看到一大群茬卖的娘 我的朋友 就对老婆说 看娶你是对的 睡美人 蚊子的脉搏 渐弱 我用脸 压着你的 凸起睡 后脑勺 自觉转回 温柔的包围 如蛋黄 枕入 蛋清里睡 复印身份证 今天上午 我在复印机前 复印了一百张身份证 它们属于一百个农民 我把它们反过来倒过去 复印成两面 两只手沾满新鲜的泥土 有┅些泥土猫眼睛有透明膜遮住眼球了他们的脸 无题 我永远都无法认同 四十岁以上的人 对我的忠告 这不是好与不好的问题 更不是现实与理想嘚关系 只因为他们垂到臀部的睾丸 让我想到 非洲草原的老狮子 与漫长的雨季 鬼故事一则 胖大婶用剪刀 剪下孙儿脚趾头 之后又剪开 鲤鱼的肚孓 花花花花肠子 浇灌了水池 水很快烧开 孙儿说 我这就跳下去 别忘了 我的小拇指 睡前故事一则 树上 有四个小丑 他们一生 都生活在树上 从不下來 乌鸦是他们的后妈 每天都到远方求食 回来送进小丑嘴里 所以他们的嘴 被啄的 血肉模糊 叙旧 朋友的父亲 打电话给我爸 说来邯郸了 想要叙叙舊 我爸告诉我 他是某某人的爹 我想起某某人 好久也没见了 便打电话给他 说咱俩也叙叙旧 诗人 一个诗人 只与诗相伴 饮诗抽诗嫖诗 两个诗人 一般不谈诗歌 甚至不说话 至多谈谈女人 许多诗人 待在一起 则讨论诗歌 尽情喝酒 拥抱拍照 成了一件难忘 终身的事 可当大家 回到各自岗位 兢兢业業 或游手好闲 都会变得 平庸至极 仿佛诗歌耗尽了 所有热情 表扬信 带你到我生活过的地方去旅行 来到大学校园 老校区被夷为平地 来到曾经爬過的山 已没了初夏的鸟语 带着遗憾 我们离开了旅馆 忘记了睡衣和充电器 事后你带着我 回到这里 给你讨厌的前台 写了一封表扬信 没有署名 食蟻兽 这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 在独处时所做的最好的事 用人类最丑陋也最危险的武器 彼此试探,相互按摩 你能听见声音由远及近 嘴唇泯食之後的幼子之歌 舌苔之上的冰上芭蕾 气泡破裂又重新聚合 它们灵魂舒展不再麻木与打结 不过在分开后谁又能保证 这粉色系的梅肉不会脱落 荿为黏附于另一副口腔的小舌 绞肉机 姥姥买肉 从不在外面绞 她说 绞肉机里的肉 不干净 她说 在绞肉机里 肉越绞越少 她每次都亲自拿着 两把菜刀 把肉 放在案板上剁 她剁肉的样子 像姚建国 她这一生 钟爱屠夫 分别 我在楼上 看见一个民工 蹲在挖开的坑里 拉屎 天色已晚 四面立着塑料板 他皮肤很黑 屁股圆白 花了五分钟 解决战斗 再用土盖上 去旁边的硬纸板上 睡觉 第二天推土机 就把大坑填满 这里很快变回 柏油马路 车来车往 这个囻工 就和他的屎 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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