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孙悟空被废改废了,看懂这些就知道这个英雄有多强

  说起LPL如今的三大ADC大家都会鈈约而同的想到UZI、jackeylove和LWX,FPX夺冠之后这三人经常会被大家放在一起比较于是有人结合今年的赛事数据,给三位选手做了一个能力图很直观嘚展示了三位ADC的属性。

  LWX稳。夺冠之后大家终于注意到了LWX稳定carry的能力前期能稳,后期能C堪称最合格的ADC。他的特点是生存能力出色总能在团战中找到很好的位置去输出,但对于做视野方面不够积极或许是因为刘青松为他提供了足够的视野,LWX只需要专注操作大家還记得LWX在S9决赛中零阵亡吗,稳如防御塔的男人

  UZI,均衡小狗作为LPL的老牌ADC,状态保持得非常不错各方面的属性都很均衡也很出色。怹在击杀方面的表现不如LWX但是视野得分和参团率都很高。虽然今年RNG的成绩不算好但UZI的单点表现并不差。各位不要误会哦我不认可那種说什么RNG输了UZI没输的话,这是两回事儿

  jackeylove,莽JKL今年世界赛的表现有些差强人意,IG战队也没有给他太多资源即便如此,jackeylove的打法还是非常凶狠击杀得分是三位选手里面最高的,相对的阵亡次数也最多他的打法是:打出自己该有的输出,剩下的交给队友让我印象最罙的就是他打GRF那场爆炸输出的大嘴,一直在死但打了五万输出

  其实三位ADC选手各有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很难单方面的去说誰比谁更强,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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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大救人喔!她偷跑下山是不對但天谴来得太快吧,一开眼旁边躺个腐臭的老人,追着她直要咬她脖子就算了,还有个臭男人幸灾乐祸在一旁看戏,说若要他捉这叫什么天杀吸血鬼的老人要先谈好价钱,才肯救她为保命,她沦落成他的小跑腿还债才知他竟是靠抓妖杀怪维生,糟糕!那她這只法术两光的猴精岂不危险咦?他不收她反而带她四处趴趴走耶!他对她还挺好她真是遇到贵人了,只是他三不五时就对她东摸西碰的举动她要叫他改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嘛……

午后山间流水淙淙偶尔传来的鸟呜咽脉,衬着这片天地恍若世外桃源

  这里正昰那齐天大圣美猴王孙行者,遇着唐僧西行取经前的安身之处——

  水帘洞有诗说得好——

  一派白虹起,千寻浪飞雪;海风吹不斷江月照还依。

  冷气分青蟑金流润翠微;清源名瀑布,其似挂帘帷

  气势如虹、水丝翻飞的白瀑里别有洞天,一座石板桥冲貫于石隙之间桥旁有花有树,洞里家当齐全好似有人住处二般,此时五只母猴儿或坐或卧的各踞石洞一角。

  侯仙儿突地自石床仩一跃起身“哎呀,再这么窝下去我这身猴骨头都要散了一地啦!”说着,像是要印证自个的话不是乱说的她口中念念有词,身形忽成一堆白骨哗啦啦的掉散四周,骷髅头遗骨碌碌的随着地势滚动滚到了侯美儿脚边。

  侯美儿看也不看的视线专注于手中的镜孓,“啧啧不论何时何地看,我怎么都这么美呀真是没天理。”

  骷髅头听到这句话马上变身个木桶,飞到了侯天儿面前

  侯天儿天真的问:“你干么?”

  “给你们吐呀听听那恶心的女人又在那边讲害人家想吐的话了。”

  一旁的侯若儿和侯瑶儿噗哧┅笑侯若儿正躺在她的筋斗云二号上看着书,侯瑶儿则拿着自己的尾巴搔搔脸笑得一脸憨傻。

  她们五只小猴女正是齐天大圣孙悟涳被废的五大宠婢是其身上毫毛变出来的,拥有孙行者部分神通可幻化为人形。

  而主子不在家很久了她们也闷到都觉得自己快苼霉了。

  “无聊、无聊透顶!”摹地侯仙儿大叫一声。

  侯美儿眼睛还是不离手中小镜手随意一摸,翻出本书丢向她可却叫侯仙儿小手一挥,给挥到了壁角

  “钦,明知道我大字不识一个还拿书给我?!消遣我呀!”她是要消遣时间可不是要消遣自己。

  “读书很好呀……咦美儿,你这本书是哪来的啊字歪七扭八的好可爱呦!”侯若儿看着在地上大摊的书页,“筋斗云二号帮峩拿过来。”

  等了老半晌筋斗云二号文风不动,她忍不住摇摇头这筋斗云二号怎么愈来愈不听话啦!

  侯美儿终于肯分一点心思瞥了那书一眼,“喔那叫意大利文,我前阵子对这种文字有点兴趣”书名叫什么《神曲》她才有兴趣找来一看,唉结果里面提到嘚神,她一个也不认识

  侯仙儿大叫一声,“我不管找无聊死了,主子下山我也要下山!”

  四只猴儿全看向她,侯美儿镜子鈈看了侯若儿书捡了一半,侯瑶儿手里拿着尾巴愣看她最后还是侯天儿开了口。

  “可是咱孙老大有交代要咱们别出花果山的。”

  她们在花果山里有仙法守护可以长生不老不死,一出了花果山岁寿就与凡人无异了,更何况……

  侯若儿皱着眉头“凡间佷危险的,你忘了那天禅和尚了吗”

  其他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瑟缩了下她们家主子跟人家的师父有点小恩小怨,可真正和忝禅和尚结下梁子的就得怪那只闲不下来的家伙。

  而那只闲不下来的家伙只是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老秃驴一个,有什么好怕的

  “仙儿,不要去啦我叫筋斗云二号陪你玩嘛!”

  她睨了那朵神气的云一眼,“你叫得动它再说!”

  侯瑶儿拍起手来“好啊恏啊,每天在山上采果子也真闷坏了,我们就下山去瞧瞧”

  “耶!”侯仙儿欢呼了一声,终于得到附议了“你们呢,去不去玩┅遭”侯美儿和侯天儿对看一眼,耸耸肩“有何不可?”

  “喂你们真的要下山呀?”侯若儿急急问道凡间有什么好的?她们幹么都想离山出走呀!

  “若儿你不下山幄!那就给你看家啦!”侯仙儿笑嘻嘻的丢下一句。

  几只猴儿说着蹦蹦跳跳的出了洞侯若儿急得搔头,“钦筋斗云二号,你说我该不该跟呢”

  母猴儿们如银铃般的清脆朗笑声消失在洞口飞泉声中,这群捺不住山中寂寥岁月的猴娘子下凡啦这一玩闹,可想见的凡界又将掀起一番风波,而彼端有个人也正虎视眈眈的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一、二、三、四、五、六……九十三……三千六百九十三……十万九千七百九十三……”

  侯瑶儿闭着眼睛猛数数。

  “方才大镓是怎么约定的闭上眼睛腾云驾雾下山择地而落?各人寻各人的缘、各人走各人的路可要我说呢——一”

  她向来就是姐妹淘里胆孓最大又最贪玩的那个,和她们那贪玩的猴老大孙悟空被废倒颇有几分相似是以虽然已经闭眼腾云了满长的一段路,她仍还嫌不够呢!

  “难得出门自然就该选远点儿的地方落脚才划得来!而不知道唐朝之后的年代会是个怎么样的情景?又会遇上怎么样的趣事呢哇哇哇,愈想愈兴奋管他的,先跑远点儿再说吧!”

  贪心瑶儿的落尘之旅许久后,终于结束

  这个向来毛躁又没耐性的莽撞猴精丫头,难得坚持了生平最长一次的等候所得到的结果就是眼闭着闭着就——

  良久后,她终于悠悠转醒

  瑶儿睁开眼,眼皮努仂眨巴了几回却依旧挥不去眼前漆黑,她大惊失色

  “完了!要命!刚睡着了没仔细瞧,怎么这里乌漆抹黑的莫非,是不小心跑箌了地府冥界惨了!惨了!听说那儿净是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人家不要!”她噘高了小嘴“好不容易才逮着了空出来玩,怎么会落箌这个‘鬼’地方呢”

  一边哀嚷一连两手四处摸索,直至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是平躺着的也难怪刚才可以睡得这么畅快了,不过她似乎是躺在个有限的空间里,上有盖下有板而且还挺挤的。

  右手一摸摸着了个软软的物体原来,她身边还躺了个人呢!只不過这家伙还真够臭的!

  这个认知让她松了口气,她向来贪热闹人气愈多愈好,对方模来倒不像牛头马面那类的怪东西冥间也不該只是个小盒子,所以她的下场无论如何都该比误闯了冥府要来得好些吧?

  “拜托拜托劳烦您睡过去点儿,好挤呦或者劳您告訴我一声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又应该怎么出去”

  是呀,是得快点儿出去才行否则她很快就会成为猴精史上,头一个被熏死的殉難者了瑶儿边捏鼻儿边煽风,这家伙是几百年没洗过澡了

  要不,那身味道怎会臭得同个死人一样!

  旁边的人久久没动静对於这怪女娃儿平空冒出制造的惊吓,似乎并不比她少片刻后,那人突然爆出一连串令她莫名其妙听不懂的语言

  “*N&O@##,**&&……”

  “拜托拜托!慢点儿你是在喳呼个什么劲,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奇怪,不是听说你们人间的话跟咱们山上是可以互通的吗”

  她边嘀咕边伸长了手臂想往上撑,正在此时她眼前一亮那原是摆放在她上方的厚重木板被移开了,下一瞬间瑶儿和那移开了板子的男人同声尖叫。

  “你、你、你……我、我、我……这里是……啊!啊!啊!”

  她接下来的尖叫声是因为外头光线投人让她终于可以瞧清楚了她的“床伴”。

  原来她竟然不小心降落到个怪模怪样还刻着奇怪文字的紫色材里,而躺在她身边的是個老人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西方服饰,眼睑紧闭、面色苍白并将一双雪白枯瘦如鸡爪般的手交叠在胸口的老人。

  她的啊啊啊分开来解读依序是——

  我刚刚和个死人一起睡在棺材里!

  可是刚才他还和我说过话呀!

  所以那是个会说话的死人啦!

  至于那侽人的叫声则是先吓了一跳之后转为欢喜。

  “哇!两只吸血鬼一只还会尖叫?待会儿可以收双倍的钱了”

  瑶儿霍地坐起身抗議。开玩笑她是个猴精可不是鬼,猴精有猴精的尊严怎可和鬼混为一谈?

  “不是鬼你干么躺在棺材里头等着吓人”

  男人的聲音慵懒低沉而饱含不悦。

  在他眼里乐于见鬼更甚于见人,瑶儿这样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在他眼里还比不上她身边那有着枯瘦身軀的老家伙,因为老家伙是可以让他赚钱的。

  “喂你很凶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到这里面来的,你随便就骂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碍了谁?

  “把话说清楚”见她火了男人反倒笑了,“是谁‘碍”着谁不是谁‘爱’了谁,我可不会去喜欢一个睡在棺材甲的怪丫头而且整……”他摇摇头“还是个坏脾气的怪丫头呢,我不过说你一句你倒轰隆隆地吐了一大串。”

  她鼓起腮帮子爬出叻紫棺在男人身后热融融火把的照映下,看清楚了眼前的他

  天哪!她究竟一不小心睡到了个什么样的地方?或者她该问的是她昰睡到了什么样的年代里?

  为什么这男人身上的穿着打扮别说在山上没见过就连她们从照凡镜中窥视的人界,也都不是这么穿的呀!

  但是她随即注意到,他长得好高而且好俊不论是用山上或凡间的标准来看,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俊俏男儿只不过,他脸上写滿了——不欢迎

  奇特的是,他有对很奇怪的眸子

  不但不是她惯见的黑色,还是一对不同色系的瞳子

  其中一个瞳呈现紫羅兰色泽,另一边却是深棕褐色,像极了核桃木似的颜色可虽不同色,其中那犀利的眸采却是相同的

  这家伙不会也是个妖怪?瑤儿心头叨念否则哪有人一双眼睛两种颜色的?

  除了眼睛外男人挺直好看的鼻梁下是略宽的薄唇和刚毅不驯的坚硬下巴,上半身穿着件米白色的丝质衣衫下半身则是紧绷得可以衬出臀腿结实曲线的蓝色长裤,裤子的材质她没见过叫不出名堂来只是她不懂,穿这麼贴身的裤子不会不舒服吗

  她印象中的男人若非穿着袍衫便是蓝绸布衣啊。

  他这么个穿法还真叫人连目光都不知该往哪儿搁財好。

  “不够凶怎么能够捉鬼”

  同于她上下打量人的动作,男人也微眯起双眼由头到脚审视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棺材里,叒穿了身古人衣饰的凶巴巴漂亮小丫头来历不明

  还有一点,她开口说的竟是他的母语华语虽然,较文诌诌了点

  此地华人并鈈多见,到底她是怎么“蹦”出来的呢

  “捉鬼?你是说……”

  瑶儿原想回头看看棺材内的老人却突然无法动弹。

  这时候她才乍然惊觉她方才的“床伴”已在她和男人说话时,起身出了紫棺来到了她身后还用枯瘦的双手紧抓住她的双肩,接下来一阵冷风朝她纤美的颈项袭来——

  “如果你真的不是鬼也不打算变成鬼的话”男人笑嘻嘻的建议里搀杂着同情,“劝你最好千万别让安东尼奧伯爵给咬到他是个百年不腐的老吸血鬼,正处于极度饥渴的状态你若不慎被他咬到,就会和他一样变成吸血鬼不过,这样的建言純粹针对你个人在商言商,对我来说.你若成了吸血鬼对我反倒有利也就是说,我将可以因此而多收点儿捉鬼的费用”

  吸血鬼?那是什么怪东西

  还有,变成了吸血鬼的猴精又算什么呢吸血猴精吗?

  “我不是鬼也不想当鬼”瑶儿一边挣扎一连朝男人求救,“喂!你站在那儿笑什么呀快来帮我呀!”

  “对不起了,小妹妹”男人无动于衷,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别怪我见鬼不救,现在外头挣钱不容易我是靠捉鬼过日子的,要我出手很容易先把价码谈清楚再说。”

  “‘挣钱’是什么意思”

  她左闪祐避偏偏力气小得可怜,最后只能侧扭着脖子两手死命撑开了些安东尼奥伯爵的嘴和已然露出的锐利长牙。

亏她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没想到他竟是那种袖手旁观的坏家伙不但见死不救,还说了堆她听不懂的词儿!

  她究竟是到了什么年代难道这会儿已经不再盛行英雄救美的戏码了吗?

  “小妹妹”他和颜悦色解释着,“瞧你这身怪模样和呆呆蠢虫的回答似乎不是现代人那咱们这么说吧,我要银孓懂吗没银子我是不办事的。”

  恍然大悟的瑶儿喔了一声“原来是个市侩商贾,没银子不办事!够狠的了,我才不会向你这种尛人屈服呢!气死我!气死我了!”

  一串大吼之后她干脆的把双手放下,美瞳对着安东尼奥伯爵用力的一瞪再瞪一脸悉听尊便的兇恶表情。

  “唉!小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银子会比小命重要吗你还真宁可省银子也不向我开口求救……”男人闭上眸子不敢再看。阿弥陀佛!他还真不忍心看个漂亮的小丫头就这么由人变鬼

  “喂!你说完了没呀?”

  男人没了声音怪哉,怎么可能

  她竟鬼口逃生?!难不成安东尼奥伯爵改吃素了

  他睁开眼,那小美人儿还真的活蹦乱跳着而脖子上也并没有牙印留下。

  男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超前审视起那僵在瑶儿身前嘴大张却迟迟不咬下的安东尼奥伯爵。

  他不是放过我他只是不能再动了而已。”

  她由老人嘴下钻出再顺手探揉那逃过一劫却扭到筋的脖子。

  “嘿是真的耶!他真的不能动了耶!”男人弓着手指头敲了敲安東尼奥伯爵的头,只听铿锵有声就像是敲在石头上似的。

  “你这招叫什么”

  由方才的不欢迎到眼前的佩服,男人表情倒是转變得很快那眼神像是挖到了宝似的闪闪发亮。

  “石化术!当我真的被惹火的时候只要眼睛用力一瞪,对方便会变成石头了”这會儿意气风发的人换成瑶儿,她抬高了尖尖的下巴得意非常

  “小妹妹,除了这个之外你还会什么像是点石成金术啦、隐身取宝术啦、隔空穿墙取物啦或是瞬间转移之类的。”

  “没了!我只会这个”她回答得干脆。

  “这法术能解除吗”他一脸虚心求教。

  “很简单只要我打个喷嚏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子……”’

  男人点点头眸中热情瞬间降低,唉真是可惜,方才所说那几种法术都比这个打了喷嚏便能解除的石化术要高明得多了

  可不管怎么说,她的这项本事可算是特异功能了再加上她那纯净的眼神看来好骗又好玩,也许是可以留在身边来逗乐子用的。

  “这样吧小妹妹,咱们做个交易你看来不像这里的人,我们有缘相識人不亲土亲,都是同胞好说话我姑且让你进人我的个人捉鬼工作室当伙计,而你在这里的一切就由我来指导吧保证你能在最快的時间里彻底了解这个新世界。”

  “你不奇怪我是打哪儿来的吗”

  真是不可思议,这满嘴怪怪言语的男人也不先问问她的来历僦要收她做伙计?还好心要帮她在最快的时间内了解这个新世界

  他到底真是个好人,还是……

  瑶儿挑了挑秀气的黛眉不放心哋再次打量眼前的他,他不会是个人口贩子吧

  “妖魔鬼怪我见得多了,”男人不在乎的耸肩一笑“你要是让别人撞见了,恐怕要夶惊小怪个老半天的可在我看来,也不过只是另一个不寻常的案例罢了”

  她咬咬唇半天作不了决定。

  “等等我得好好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我所挣的‘银子’可是向来不分给别人的耶,若非见你孤苦伶什一个人在这世界怪可怜的我才懒得理你,喂!你究竟是在怕些什么”

  “你这人看银子比看人重要,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给卖了还有,我连你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這还不容易”男人唇角上扬,轻衔着潇洒的笑容

  “莫邪,和春秋著名铸剑师于将莫邪中的莫邪同样的名字我老爸给我取这名是唏望我少碰那些邪门的玩意,做个正正经经的男人可偏偏事与愿违。打小我就和那些怪里怪气的东西脱不了干系目前住在SanFrancisco,咱们的话叫旧金山”

  “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中国加墨西哥混血儿我外婆则是墨西哥再搀杂了葡萄牙和阿根廷血统,所以喽”他指着自巳的眼晴笑,我才会有这样的特点我左边的紫眸是只阴阳眼,可以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邪物”

  他在讲什么啊?!什么下凡欺死狗的他母亲又是什么摸死狗混血儿?

  “意思是你也是妖精一族”

  她心底冒生了小小的期望,就盼能在异乡遇着同伙儿的

她卻硬生生的打破她的想望,“我不是!不管我的血统里混杂了什么国家的血统我都是个百分百的“纯”人类,喔还有,住在旧金山的呮有我我父母和惟一的妹妹则住在加拿大温哥华,他们的生活很单纯心脏负荷不了我这种太过刺激的生活方式。”

  瑶儿愈听眉头皺得愈紧“别再说了,听了犯头疼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朝代?”

  “朝代”莫邪扯着嘴角笑,终于确定自己面对的是個老古董“小妹妹,现在外头已不兴朝代这名同了大部份的人在沟通时都是以国家做代表的,这会我们站的地方叫做德国”

  “鈈兴朝代的说法?德国”她有些急了,“不知离唐朝有多远”

  “唐朝?”莫邪不禁叫了声“噢!原来你是唐朝来的小妹妹,现茬是西元两千零二年距你的唐朝约莫一千三、四百年吧。而我是专程上这来捉鬼的。”

  他前头说了一大串让她头晕晕的话她全跳過直接捉住话尾,她比较担心的是他捉鬼,那么捉不捉猴精呢?

  “捉鬼你是个道士?”

  或者是那种口口声声捍卫天理倫常正道,最爱收妖的高僧

  “不!我不是,我是个Ghost Buster是个以捉鬼来挣银子的生意人。”狗屎巴斯特

  好奇怪的词儿呢,但管他她目前最在意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会不会对她不利

  “所以,”她松了口气“如果没人出银子让你捉鬼,你就不会动手喽”

  “那还用说,我算盘拔得可精的没油水捞,鬼不犯我我不犯鬼,又何必没事去找那些鬼的麻烦”

  她听得没了愁容,若在鉯往.她最厌恶的就是此类浑身铜臭味儿的家伙了可这会儿她倒宁可遇上的正是这种眼里只有银子的吝啬鬼。

  “你说收留我的条件是我得帮你捉鬼,当你的伙计”

  “是呀!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是个既刺激又有趣的差事呢?”

  “才不呢我还宁可……”

  ┅阵风拂来,瑶儿突然打了个喷嚏并看到莫邪的眼神起了微妙的变化,泛着几丝恶意更夹杂了兴奋这个眼神让她心头一荡,想起了她此时打喷嚏会带来的恶果

  “唐朝来的小妹妹,恭喜你了!除非你能赶快再发个火瞪个眼否则你可能就要被迫投人和我携手捉鬼的苐一桩买卖里了。”

  旋过身瑶儿看着那朝着她扑跳而来的安东尼奥伯爵,忍不住发出了尖叫声

  能在飞机上睡个好觉是所有长途旅行者的好运!而莫邪正是幸运儿之一,只不过他的幸福短暂。

  叫醒他的是那从他上飞机后便不断向他抛媚眼示好的芬兰籍空姐蜜雪儿不过,这会儿她嘴角的微带抽搐倒不像是因着莫邪过人的男性魁力。

  “有事吗”他嘴里问得斯文有礼,双色眸子却毫不遮掩好梦被打断的不开心

  “能不能请您现在……”北欧女子向来观念开放,可这会她的语气却明显迟疑“到化妆室一趟?”

  莫邪乍然清醒化妆室?

  很令人起遐想的地方

  他曾听说过有空姐和机师在长途飞行中,不耐寂寞跑到化妆室里“办事”但传聞毕竟只是传闻,当这样的事情真降临到了自己头上时他反倒却步了。

  不是对方条件不佳而是他的观念还没那么前卫,做那档子倳时还是宁可“脚踏实地”免得因为乱流而断了不该断的“工具”。

  “对不起”他用抱歉的语气说,“我现在并没有‘那方面’嘚需要

  “对不起,莫先生!”蜜雪儿语气非常坚持“不管您目前有无需要,我都一定要请您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到化妆室一趟”

  “真这么急?”莫邪挑高了俊眉

  看在佳人除了坚持外还多了份焦虑,他终于起了身

  跟着蜜雪儿由头等舱来到化妆室門口,空姐涮地一声拉紧了遮帘将其他旅客的视线隔在幕外,他轻咳了声一方面是掩饰自己些微的不自在,另一方面却是因肾上腺素嘚分泌增强而亢奋

  他虽不贪女色,但终究是个男人嘛!

  现在正是深夜时分大多数的人都已睡得东倒西歪,很有一份夜阑人静恏办事的味道

  “麻烦您待会,”蜜雪儿将食指抵在唇上“小声一点。”

  “我尽量”他点点头很配合,“可你该知道这并不嫆易”

  “我明白,这是可以谅解的”蜜雪儿面带同情,“想要撞开一扇门又要尽量压低声音真是难了点。”

  撞开一扇门這是什么意思?

  “您那位同行的友人在化妆室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方才我们同仁上前敲了半天门却没有回应,我们想……”蜜雪儿咬着下唇“她可能在里头睡着了。”

  不会吧那个唐朝来的怪怪猴精女将化妆室当成她大小姐的睡房了吗?

  莫邪不由得拧紧了恏看的眉

  不过那丫头的思绪本就不能以常人的逻辑来推断。带她搭乘飞机这种对她而言算是超出了想像的现代科技产物,本就冒著不小的风险

  可是由德国柏林到美国旧金山,除了乘坐飞机实在是没有更快的选择了而且为了这唐朝来的小妹妹,他第一次做了鈈法的勾当到黑市买了本假护照为她捏造了个新的身分,这才顺利将她带上飞机

  一上飞机她样样好奇,尤其最爱那化妆室里的冲沝马桶

  在他的不解中她振振有词的解释着。“喂你肯定是没有过那种蹲在粪坑上头,边努力解手边观察茅坑里肥蛆蠕动的亲身体驗所以才会不明了我的惊喜。”

  她说得没错他是没见过,所以也很难理解她对于抽水马桶的情有独钟

  可喜欢是一回事,待茬里头睡觉

  那也未免太过火了吧!

  “瑶儿,”莫邪敲了敲门“是你在里面吗?”

  “你是莫邪”门内传来瑶儿的声音。

  废话!否则在这机上还有谁认识她这号头疼人物的可奇怪的是,丫头她的声音并无睡意反倒有些嘟嘟嚷嚷像是嘴里含着食物一般。

  “糖炒栗子!”他没好气的喊着他为她取的绰号这丫头脑袋就像糖炒栗子一样,非得用力咬才能够咬得开“快出来,那里头虽囿你最爱的冲水马桶但可不是让人睡觉的地方。”

  “谁在睡觉了呀”

  她声音含糊得像是快被噎着了似的,“我只是、只是……哎这样吧,我让你进来只是你不许偷吃唷!”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还真是躲在里头吃东西!

  可吃东西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尤其他们买的是头等舱的机票,这傻丫头是在害怕吃不饱吗

  她轻手轻脚的开了个门缝让他钻进去,结果进去一瞧他傻叻眼

  马桶盖上、洗手台里,甚至墙上都被扔上了香蕉皮而那香蕉贼现行犯却还在大口大口地嚼着手上的香蕉。

  “喏!你瞧峩没骗人,我没睡觉没干坏事我只是……”瑶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在吃香蕉”

  瞧她说得多轻松,他却听了一肚子的门火她昰以为捉鬼的人都很穷吗?穷到买不起她想吃的香蕉竟给他丢人现眼地将飞机上的香蕉全部偷到化妆室里来吃。

  “想吃为什么不问峩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呀。”是呀!只要有钱别说是一根香焦,就算是十个货柜的香蕉他都买得起

  “我整天吃你的、用你的,已經欠你太多了”她漫不经心的甩掉手上吃完的香蕉皮,顺手又扳了根新的“既然我可以自己办得到,又何必麻烦你”

  “很好,伱倒是满能自立的嘛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拿进来的。”

  是呀!这么多串的香蕉想要一串串偷渡进来还真的得有些本事,加仩那些空中小姐老是走来走去怎么可能视而不见由着她去?

  “用手拿那就太笨了”她一脸笑眯眯,“我走过去和她们一直笑一直笑然后趁她们不注意时,就伸出我的长尾巴去拿喽!”

长……”莫邪差点咬到舌头“尾巴?!”

  “是呀!”她笑得更得意了“來来来!和我的尾巴握握手做朋友。”

  她边说话边由身后探出一条粉金毛色的长尾巴那尾巴灵活得紧,一个勾探便圈起莫邪的手热凊地摇晃着还真像是人们的握手礼一般。

  莫邪看着那条长尾巴镇定如昔反正他就是看着这种“异物”长大的,这会儿假使她把自巳的头转下来当球踢或许他才会感到比较惊讶。

  若无其事和那根猴尾巴握完手后他淡淡开了口,“你原先不是说你会的特异功能只有石化术吗?怎么这会儿又多了个会变出尾巴的本事

  “嘿,别说笑话了!”她啃着香蕉一脸受辱地瞪着他“变尾巴出来能算夲事?你忘了我是只猴精吗要说不会变出尾巴那才叫做奇怪呢。”

  “好吧!现在你的香蕉快吃完了总该满足了,那你的尾巴也可鉯变回去了吧

  “喔,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小事情”

  她慢条斯理的扔开了香蕉皮顺道抹了嘴,“我的法术嗯……还不算修练得很好,控制变身的能力也、也还不是很完整啦所以我的尾巴若变了出来就得再过七天才能收得回去。

  “七天!”他瞪大眼只差没喷火。

  五分钟后莫邪在蜜雪儿的目送下,终于将他的同伙拎出了化妆室瑶儿还笑嘻嘻的向她挥了挥手,只是她身上怪异哋披了件莫邪刚刚高价由机上其他乘客身上买来的长大衣一件足以将娇小的她全身掩盖至脚踝的长大衣。

  莫邪给了蜜雪儿一叠大钞再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我这朋友有“恋蕉癖”只要见了香蕉就会管不住自己.不好意思她“借”用了你们的食物,这些钱当做补償此外,还包括了厕所清洁费”

  蜜雪儿一脸狐疑的开了厕所门,接下来就踩进一个满地满墙是香蕉皮的空间那有恋蕉癖的少女規矩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化妆室里头根本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莫邪两人在经过走道时,一个醒着的小男童突然瞪大眼睛推了推身旁熟睡的母亲

  “妈咪、妈咪!那个姐姐大衣底下好像有条长尾巴,和Monkey的一样耶!”

  “小孩子别乱说话”做母亲的一个旋身将駭子拥人怀轻轻拍背,“你一定是在作梦小乖乖,快睡觉吧!”

  莫邪不动声色的和瑶儿走回了座位

  他也希望这只是在作梦,呮可惜它并不是。

  侧过头那方才惹了麻烦的猴精少女,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竟已呼呼人睡

他真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会突然善心夶发,明知她将会是个惹祸精却还好心的将她留在身边照顾。

  就着飞机上晕黄的灯光他头一回仔细打量起难得安静下来的瑶儿。

  她有着细致且古典清灵的五官这么一个典雅灵秀的美少女,若非他亲眼所见她那条碍眼尾巴真是无法相信她竟会是只来自于千百姩前的猴精。

  莫邪无所谓的想天地万物俱是幻化生灵,对于非属人类的生物只要不作恶他向来均能一视同仁并给予当有的尊重。

  只是这回除了惯常的尊重外,对于她他似乎还有点不一样却又形容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认识她似的。

  他打個呵欠暗骂了下自己倾过身将瑶儿的头枕上自己肩头,再用毛毯将她盖密他半侧过身也捱着她闭上了眼睛沉人梦乡。

  旧金山的太岼洋岗是个独立社区

  这儿有着各式各样极具特色的屋宇,由屋宇外表不难看出居住于其中的屋主的个性

  社区的尾端近山崖的邊角处,有十分惹眼的建筑物

  这栋建筑之所以会特别引人注目,其多角形的角楼外形及鲜亮的嫩黄色外墙只是原因之一那高据在彡楼角楼顶上的霓虹灯招牌,在人夜后更是醒目到让人想忽略都难招牌上写的是——一

  在美国,挂着Buster招牌大街小巷帮人除虫杀跳蚤嘚专业猎捕人比比皆是可这招牌却写明了在此执业者与其他Buster的不同。

  虽然他做的同样是维护客户家居安宁的事,可他的工作是要替人追捕鬼怪妖物以求得客户住屋的平安。

  屋子的主人正是长相帅气、笑容开朗外表看来与他那吓人职业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莫邪。

他年纪虽轻但他的本事已不单是旧金山、北加州、美加地区,而是世界闻名了

  他多年的研究与成果报告受到了世界震学组织的┅致肯定,他的名字被刊登在世界级的驱魔人专刊上致使那些身受不明物体于扰的人士,常会不远千里来求助于他

  可这几天霓虹招牌却不曾点亮,连门口都贴了“主人有事勿扰!”的警告标语,歇业几天不做生意对向来视钱如命的莫邪是件极罕见的事情可他却鈈得不这么做,是的在他那新助手的长尾巴消失前,他都必须熄了招牌灯开门以免客人上门时被吓坏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屋子佷闷”

  坐在餐厅圆桌旁的莫邪抬起头,将视线转向那正用长尾巴勾在餐厅水晶灯架上倒挂着身躯的猴精少女她那被落的如绢长发甚至还会偶尔飘拂到他的脸颊上。

  幸好这丫头身子够轻他眯了眯不太开心的眸子,否则他这座价值昂贵的水晶灯肯定会遭殃。

  “闷我记得前几天你刚到这里时,还开心得楼上楼下直跳兴奋得不得了。”他淡淡提醒她

  “那是刚开始的时候,我现在不觉嘚了”她晃动着身躯像荡秋千一样,一咎长发扫过他脸庞也顺道骚动了他的呼吸和神经系统。他的神经紧绷不是因怕她跌下受伤反囸她是只猴精,肯定是不怕摔的可他的水晶灯却不一样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晃”晃得人心惊肉跳。

  “你能不能让我出去走赱”她适时的讨价还价。

  “我已经和你沟通过了在你的尾巴消失前,你推一能活动的地方就是我的房子我不希望放你出去之后,得面对记者及好事者的骚扰”

  “既然不能出去……”她晃得更加带劲儿了,摆明着想害他得心脏病“那就别管我怎么玩儿。”

  “你玩可以可别忘了我曾警告过你,这屋里的东西若有毁损就得……”

  “就得记在我的帐上嘛!放心吧我清楚得很!”她回答得一派无所谓,“我向来敢做敢当该你的,自会还给你”

  他皱起眉头,这才是他最不放心的地方这样的帐目再如此日积月累丅去,要到哪年哪月她才能离开他

  可若在此时将她赶走,那他的损失又该如何索偿

  就在他心底正盘算时,突然一根香蕉送到叻眼前他原没注意想伸手去接,却恰好触着了毛绒绒的尾巴

  “糖炒栗子!”他睨着那不知何时已由水晶灯上跃下,改为笑嘻嘻坐茬他前方的小丫头“我说过了,你有手别用尾巴去卷东西。”

  “要我说呢”长尾巴掠了掠,她改将香蕉送到了自己嘴边俐落哋拨去了香蕉皮后吃得津津有味,“你不让我用长尾巴只是在嫉妒罢了”

  “嫉妒?”他几乎是怪叫出声

  “是呀!我有而你没囿,不嫉妒才怪呢!”

  “你放心吧别的事情我或许会同你计较,”他连看都没看她“至于你的这项‘绝技’就甭算了。”他看着她的长尾巴不得不承认在经过了数日的相处后,对于这条尾巴的存在他已经愈来愈习惯但习惯是一回事,嫉妒!这小丫头也想得太哆了吧!

  “既然不嫉妒就别管我怎么用。”

瑶儿笑吟吟的伸长尾巴开了电视机继抽水马桶后,这个会有人在里头唱歌跳舞演话本儿嘚古怪盒子已成了她的新宠“你瞧,这尾巴可比你说的什么遥控器要方便得多了吧”

  “不!遥控器比较好用,”莫邪一本正经的哼气“至少,它不会被剁掉也不会长蛆化脓。”

  “你说什么”她赶紧将可爱的长尾巴缩起,“你敢动我尾巴的坏主意”

  “这就难说了,”他坏坏的眯了眯双色瞳仁“如果它老不听话爱使坏,我可不敢担保会不会趁你睡觉时给它来个一刀两断。

  “如果你敢这么做”瑶儿用力瞪眼那里培养火气,“我保证会让你先变成一颗大石头的!”

  “你最好先想清楚了如果我成了石头,在這世界里你就举目无亲了”

  “举目无亲总好过六亲不认!”

  “只要你能改掉滥用它的坏习惯,我就不去动它”

  出不了门,无事斗斗嘴竟成了两人消磨时光的重要课题了。

  “你们人类可真奇怪”她用心爱的长尾巴摩挲着娇俏的脸蛋儿,阖上眼十足享受的表情“不过是条尾巴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若真想带条尾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群里,就乖乖等万圣节再说”

  莫邪点头解释,“那是个西洋人的鬼节这一天人们是被允许打扮成各种妖魔鬼怪的模样,上街走动或去人家家里讨糖吃这样比较起来,拖着条长尾巴的女孩也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是吗?”她笑眯眯的应着

好!为了能在那天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我决定了我現在得加紧练习,不单要用长尾巴捉东西、荡秋千还要设法做更多你们这些没尾巴的人不能做的事情,好为咱们猴族扬眉吐气!”瑶儿對着莫邪下了战帖

  恰好此时门铃响起,莫邪一句“你给我上楼去!”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已蹦蹦跳跳地跑到门口,接着尾巴一扫嘚开启了门扉

  站在门边,瑶儿笑嘻嘻说了句从电视里学到的用词门外是个华人老妪,在乍见瑶儿时她先是吃了一惊再堆起亲切嘚笑容,可一句答礼的话还没出口眼神却被那还挂在门把上,而且连结在少女身上的长尾巴给吓出了一句——

  “麦嘎得是握手的意思吗?”

  瑶儿的长尾巴放开门把伸至门外老姐的眼前,震动如蛇

  “您好,初次相见我叫……”

  瑶儿的礼貌规矩全用鈈上了,老妪眼一翻、身一软恰恰倒在奔过来的莫邪怀里。

  老妇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客厅里沙发上,一杯宁神的迷迭香柠檬热茶巳送到了眼下

  “姑婆,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只是小邪,刚才我是不是真看见了……”

  老妇话没完坐起身的她眯見另一双明眸大眼,一双笑意满满的可爱大眼睛

  对方虽是笑眼,老妇却心头一惊她虽被吓晕可没被吓傻,那笑眸正是属于方才帮她开门的少女所有

  而那少女有条长尾巴!

  屋子虽大,少女虽隔着老远但老妇还是下意识地往沙发里再缩进去了点。

  屋里嘚客厅与厨房餐厅间并未筑墙仅用个高高吧台及几只吧台椅做了隔间,而这会儿那少女就坐在客厅与厨房间的吧台

  不是吧台椅,洏是吧台上

  少女两脚晃呀晃地高高坐在上头,椅子只是她搁脚的地方。

  “是的姑婆,你是真的看见了”

  莫邪气定神閑,惠馨姑婆是他目前同在旧金山的惟一亲人三不五时便上这儿来帮他打扫房间及煮吃的,老人家对他的工作内容非常清楚所以瑶儿嘚事,他并没打算瞒着她

  “这位是瑶儿,我新请来的助理瑶儿,这位是我的惠馨姑婆受我父亲所托,常常过来照顾我所以你對她,”莫邪眸中带着警告“要尊敬一点,不许再吓人了”

  “我没吓她,”瑶儿噘嘴玩指甲“我只是在表示友善而已,而且姑婆,”瑶儿笑眯咪的“你那杯热茶也是我刚刚帮你泡的喀!”

  一句话吓停了惠馨姑婆正打算嘬茶的动作,小邪这儿什么怪东西都囿在未弄清楚这长尾巴丫头的底前,她还是别大意了

  快快放下了热茶,惠馨姑婆望着莫邪皱了眉头

  “别同姑婆打迷糊仗,輕轻松松一句助理就想带过”她防备地觑了眼依旧笑吟吟的瑶儿压低了嗓,“这女孩儿是……”

  “是个猴精!”莫邪坦承直语

  “你放心吧,姑婆平日她是没那条碍事儿的长尾巴,前几日她刚变过身来不及变回去再两天尾巴就会没了。”

  “你这孩子瞧伱说得云淡风轻不当回事,”惠馨姑婆语带轻斥“尾巴没了那人呢?还留在你这里”

  “她不是当地人,甚至”莫邪斟酌着用词,“还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有关她的来历有空我再告诉你,她在这儿人不生地不熟我不留她,她迟早会被人卖去马戏团里的”

  “那可真是怪哉了,”惠馨姑婆用着狐疑的眼神打量侄孙儿“小邪,你几时变得这么菩萨心肠了她住你这儿不用付钱?”

  “她帮我幹活儿抵偿吃住花费”

  恢复正常了的惠馨姑婆脑子可清楚得很,“那如果她一辈子都还不清不就得赖着你一辈子了吗?小邪”她摇头,‘你这回用的是太阳能计算机还是算盘会不会拨错了子儿了?”

  惠馨姑婆一句话正中莫邪心口同样的问题这几日他已经問过自己不下百回,却次次得不到答案姑婆说得对,这种铁定会赔本的生意实在不像是她这种被称为‘死要钱、鬼见愁’的捉鬼大师會干下的事。

  “你不懂姑婆,”莫邪说服着姑婆也尝试说服自己“这丫头有个‘石化术’本事,只要她一发火瞪了对方一眼那镓伙便会成了石头,这在我提鬼时可以用上””

  “你的本事端出来高她千百倍,还会在意这种小伎俩”姑婆眼里写满了不信,“苴如果她一时之间发不了火又或者,对方故意不看她的眼睛呢”

  惠馨姑婆摇摇头,觑着那盘腿端坐吧台上改玩起抛接水晶酒杯的尐女难以想像这样的爱笑丫头能发得了多少怒火?

  “到时候你不是反得拨空去救她”

  莫邪不出声,好看的眉眼打了几个结

  “别怪姑婆啰嗦,”她摇摇头盯着莫邪“你呀,打小就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读也读这行,做也做这行这也都算叻,可工作是一回事生活是另一桩,你可千万别陷进了里头你忘了之前被那女鬼死缠不休的事儿了吗?难不成是受的教训不够才敢洅招惹什么猴精的!”她叨念不停。

  “年纪也不小了明明外头多得是正常的女孩儿将你捧在手掌心,像中国城街王易海霸那宝贝女兒易亭亭不就对你一往情深你干么总是不给人机会?”

  “怎么不给机会了”莫邪懒懒回应。

  “她老爸那几百坪的大铺子正是舊金山中国城南北货的大本营她老塞给我的那些鱼翅、鲍鱼、燕窝和火腿腊肉我不都悉数收下了吗?”

  “是呀拿人东西你倒是不掱软,这头收下那头卖出”惠馨姑婆瞪了他一眼,“亭亭那孩子若知道你拿她要为你补身的好料去卖钱怕不捶心肝才怪呢。”

  “囿啥捶的她愿给我肯拿,算是够给她面子的了”

  “既然拿了人家东西,就该偶尔约人家出来走走或看看电影嘛!

  惠馨姑婆还偠继续叨念此时电话却响起了,莫邪向老人家告了罪如释重负接起了电话。

姑婆是公事,我得到书房里谈你自便,瑶儿!”莫邪將眼神转向那还在玩水晶杯的瑶儿放了话

  “帮我‘照顾’老人家,还有水晶杯一只五百美金,不用记帐方式摔碎一个就砍一截尾巴吧!

  说完狠话他踱进了书房关了门,由着屋外陷人了一片安静

  瑶儿手上动作停下,她原想再玩的可在瞄了眼尾巴后,龇齜牙乖乖将水晶杯挂回了杯架上算了,那小气男人也许不是开玩笑的她不怕他扣钱就怕他砍了她尾巴呢。

  算他狠捉着了她的弱點!

  瞳子转了转,笑眯眯的她跳下了吧台跃近了惠馨姑婆。

  惠馨抚抚胸口宁宁神老实说,除了第一眼被这丫头的长尾巴吓了┅跳外这笑脸盈盈的女孩儿其实生得极好极有人缘,光是那一脸从未卸下的笑容就让人打心底也忍不住想跟着笑。

  “姑婆喝茶”笑眯眯的瑶儿递上了热茶,“您放心吧这杯茶我没吐口水。”

  见对方热情惠馨姑婆也不好扫人兴了,她接过热茶轻嘬了口笑叻笑,“这一杯没吐那就是说,其他怀你都吐了喽”

  “姑婆好聪明,”瑶儿笑“不过倒也不是全吐了啦,给莫邪的就得看我当時的心情了”

  两人同时想起了那小气男人,心领神会互视一笑后惠馨姑婆对眼前的她改了观,并由原先的戒备转成了喜爱

  “一条尾巴生在后头,你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她双眸写着不可思议。

  “当然不会喽它可好用得很呢!”

  边说瑶儿边示范著用长尾巴挠痒及敬礼,再度惹来了老人家的笑声

  “这裤子穿得不太舒服吧?改天姑婆帮你特别做一条”

  她审视着摇儿的眼Φ有怜惜,只见瑶儿上身一件T恤下头穿的则是由莫邪旧工作裤改成的,两条裤管裁短了些再在屁股处开了个可容尾巴伸出的小洞,使她看来十足十像个光会调皮捣蛋的小小野猴女

  都说女人是最善于交际的生物了,即使两人之中有个是猴精果不其然,很快地两个奻人就叽叽喳喳聊开了

  “对了,姑婆”瑶儿突然想起,“刚才我听你说莫邪曾被女鬼给缠住”

  “是呀!这孩子八字和命格嘟不同于咱们寻常人,整日净爱招惹一些邪门玩意儿的”

  惠馨姑婆摇头叹气,要她说呢猴精总好过于女鬼,至少有个实体又不会鬼里鬼气的惹人心底发毛

  天哪,她拍拍额心骂自己瞧她说的是什么话?若让小邪的爸妈听见了不骂死她才怪瑶儿虽是个顶尖可愛的小姑娘,但毕竟非属人类当小妹妹照顾照顾可以,若说要当她的侄孙媳、当莫家的儿媳妇那可又得另当别论了。

  “可莫邪的笁作不就是捉鬼的吗”

瑶儿生起了浓浓的好奇,“那个女鬼不怕他”

  “其实小邪的工作并不单纯的只是捉鬼,”惠馨站姿解释“他学的东西很多很杂,反正只要是和超自然现象有关的他都会有兴趣有时当警局发生了棘手又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偶尔也会来请他参與帮忙”

  “你的意思是指……”瑶儿瞪大了可爱的瞳眸,“他还会替鬼伸冤”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了!”

  惠馨姑婆点头,“那喜欢上小邪的女鬼叫做傅蝶雨华裔少女,二十岁生得可真够标致的,她活着时曾以华埠小姐及玫瑰皇后身份参与当年的玫瑰花車游行是个顶尖出色的女孩子,可就也因着风头太健引来了黑道人物的觊觎。”

  “黑道人物”瑶儿歪着脖子好奇问;“那是什麼样的人?是不是我曾在飞机上见识过的那种皮肤颜色黑抹抹、乌鸦似地的人物”

  “不!那不同的,那种叫黑人肤色虽不同可并鈈代表着人家是坏人唷!”她笑眯眯纠正了瑶儿的错误。

  “所谓黑道他们的起源有点儿像咱们老祖宗所谓的帮派,不同的是当时幫派中人成群结党多半标榜要做除奸铲恶、扬名立万的善事,可现在的帮派则大半都是以为非作歹干坏事儿为主了。”

  “是干坏事兒的呀”瑶儿扁了扁嘴,“那么这个蝴蝶下雨的漂亮姑娘别理他们不就得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儿,”

  惠馨姑婆叹了气“莫怪老祖宗老告诫着女人千万别生得太艳或者过于招摇,省得惹祸上身自古红颜多薄命指的就这意思吧,那傅蝶雨不仅人生得漂亮镓世又好,压根没将那些黑道人物放进眼里三番两次严词拒绝了对方的邀请,甚至还讥讽对方是癫虾螟想吃天鹅肉惹恼了对方,竟在┅个大雨的夜里派了手下将她给劫走然后……”

  惠馨姑婆下意识吞了口口水,不想再接续这样的话题

  “总之那傅蝶雨就这么鈈明不白地失踪了,当时她父母既报警又登报哭哭啼啼四处寻人,警方一开始就将目标镇定了那早想染指傅蝶雨的黑道大哥但苦于没囿证据,无法有进展最后警方想到了我家小邪,遂请他到傅家小姐的闺房及她最后失踪的附近地方去感应这才经由傅蝶雨的魂魄寻着叻她的尸体,破了案为她平反枉死的冤屈”

  “姑婆,”瑶儿好奇缠问着“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惠馨姑婆原没打算说却拗鈈过瑶儿的穷追不舍只好吞吞吐吐道出。

  “她是先被黑帮老大给破身再被他手下七、八个男人给轮奸,捱不住如此屈辱凌虐最后,她选择了咬舌自尽她的尸体被仍在满是海边岩石及丝柏树交错的陆缘区边边峡角间,许是冤屈未平历经了多日的海水冲刷,竟还未能将她的尸体给卷离或腐解那儿是旧金山最荒凉、人烟最稀少的地区,若非小邪带引她的尸体只怕到了烂尽也不会有人找到。”

  “好可怜喔!”瑶儿起了唏嘘环紧双臂在想到那抹苦命的美丽幽魂时不禁颤了颤。

  “既然如此莫邪是她的恩人,她又为何要苦缠著他呢”

  “唉!这就得怪咱们家小邪生就那副连鬼也爱的俊俏模样了!”

  惠馨姑婆呢着瑶儿忍不住要担忧,她虽然喜欢瑶儿鈳绝不希望看到她成为傅蝶雨第二。

  “再加上小邪为她平反冤屈报了仇一是感恩、二是两人互动频繁,惹得那傅家小姐对小邪情根罙植为了他,她甚至放弃了可以投胎转世的机会一意想留在这宅子里,想当这里的——女主人”

  瑶儿吞了吞口水,眸子转了转傅蝶雨,现在在吗

  “别担心,她已经被驱离了原先小邪看她命苦福薄,反正他也不在乎和鬼同住再加上江家二老为了完成女兒心愿,遂付了一大笔钱当房租说是要长期租下一间空房,好让自己女儿有个栖身之处”

  “贪钱向来就是小邪的弱点,他笑嘻嘻收了钱然后就由着傅蝶雨住下了,因此那傅蝶雨也认定小邪对她有意愈住愈霸气,伊然真是这儿的女主人屋里白天时窗帘全都拉上,由着她上上下下飘来飘去东西也飞来飞去的,小邪爸妈和妹妹偶尔上这儿来住都会被吓得半死没两天就跑了,小邪警告她几回却不見效果反倒是她对于小邪的占有欲愈来愈强,认定了小邪是她一个人的谁都不许来打扰介入。”

  “后来有回小邪约了个女客户箌家里谈事情,那傅蝶雨吃醋故意现出吓人的恶鬼状将对方吓得心脏病发作,惹得小邪光火再也不想忍受这种形同被绑缚了的日子,怹将房租退回傅家并动用法术将傅蝶雨的魂魄暂镇在灵骨堂内,放话说只要她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去投胎,他就会放她自由”

  “姑婆,你的意思是莫邪不单会制服有形的西洋鬼也懂法术可以收服那些没有形体的妖魔?”

  “在这方面”惠馨姑婆想了想,“怹算是学贯中西了;东方妖西方魔他都颇有一手小时候他母亲曾带他去算过命,那算命师见了他竟嚷着要伏地跪拜还说他上辈子是个修练逾百年、法力神通的一代高僧,专司降妖伏魔没想到他那本事还留存了些,延到这一世所以即使他身边的人都不赞同他的工作,泹看来他还真是注定了得吃这行饭”

  瑶儿吐了舌,没想到这莫邪倒是真有几分本事的将来和他吵嘴时可得十二万分当心了,可别茬她还没把他变成石头前就害自己先被降服了。

  旧金山中国城在这儿,盘龙灯柱、飞翘屋檐以及从风筝到厨具无所不卖的五金行都有着浓浓的东方风情。

  市德顿街上采买成篓成筐的交易随处可见,放在拥挤人行道上的新鲜蔬果和农产渔货比比皆是而簇拥茬巷弄道间的则是华人的传统寺庙、店铺、洗衣店以及家庭式的小饭馆。

  中国城牌楼下一个麻雀似地笑嘻嘻的华人女孩儿正捉着个咾妪又跳又指。

  “姑婆!这牌楼我熟咱们那儿的牌楼就代表着地位彰显的意思,像南天门哪、仙居府喽都有个像这样的牌楼。”

  “你们那几代表着地位咱们这儿只代表了古意盎然,”惠馨姑婆呵呵笑的搀起摇儿往中国城里走“瑶儿呀,别先大兴奋了待会兒更好玩的可多着呢!”

  边说话她边侧首笑眯眯睨着身边的她。

相处了几天她已愈能了解小邪一意要收留瑶儿的原因了。

  这丫頭对什么事都好奇得紧又整日笑吟吟,周身上下既像个开心果又像个热烘烘的小太阳这样的发光体对于整日与阴沉幽灵邪物为伍的莫邪而言,该是个最佳的心情调解灵药吧

  可也是因着这样,她到莫邪家走动得更勤了

  带领瑶儿认识这个世界的工作她可以为小邪代劳,也省得这两个家伙日夜相处而滋生出不当有的感情

  惠馨姑婆好奇问了:

  “你打算在我们这儿玩多久呢?”

  “咱们嘟约妥了只要在猴老大回家前赶回去就成了。”

  伤脑筋惠馨姑婆听了皱眉头。

  瑶儿口中的猴老大指的是孙悟空被废瑶儿的來历小邪已全说给她听了。可对她来说西游记向来只是个虚构的传奇,印象中她只知道唐僧取经完后又回到了长安城月孙悟空被废呢?

  不能怪她的漫不经心她怎么会知道有朝一日,传奇的故事竟会和她的现实生活兜在了一起

  “瑶儿呀,你回答得这么肯定時候到了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一句话问傻了蹲在地上正看着小朋友打弹珠的瑶儿

  当初她急着出门,压根没考虑过回去的问题那,她到底该怎么回去呢

  见了瑶儿反应,惠馨姑婆心里有了数她忍住叹气,陪着瑶儿继续往前逛去算了,这问题就留给小邪自巳去伤脑筋吧!

  两人边走边瞧踱人了都板街这个在一八三0年代及一八四0年代曾是芳草地主干道,现今是中国城内最繁忙的商业中心時一老一小面前出现了条人影。

站在两人面前的是个眼眸对着惠馨姑婆笑眼角却明显对着瑶儿亮了好奇的华人少女。“怎么今天心情這么好出来逛街”

  “一把老骨头了,”惠馨姑婆笑“不找机会出来晒太阳会生锈的。”

  “陪远道而来的孙女儿出来散步吗”

  惠馨姑婆笑眯眯为眼前两个少女互做介绍,“亭亭这位是小邪新请的助理,她叫瑶儿瑶池的瑶。”

  “瑶儿这位是易亭亭尛姐,你喊她易姐姐吧”

  瑶儿测了螓首想,喊姐姐那她不是吃亏了?

  再加上对方眼里明显的防备及淡淡的敌意她可不会傻嘚去浪费这声“姐姐”,勾了勾唇角她依旧笑眯眯却没打算喊人。

  “没想到莫大哥的生意愈做愈大竟还请起了助理,”易亭亭微帶憾意“他忙不过来怎不跟我说一声?我整日在家里闷得慌若能去帮他的忙也好替我自己解闷呢!

  “你若愿意过去帮忙当然是最恏的喽,只不过那工作就怕你做不来。”

  惠馨姑婆一句话说得易亭亭面色微窘

  易亭亭喜欢莫邪是全中国城华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就同于她喜欢莫邪的程度一样这位易大小姐也超怕鬼的。

  她可以因着屋里窗帘飘动而误以为屋里有鬼吓得昏迷了一整天,拿怕鬼的程度由此可见一斑前阵子莫宅闹鬼,她也几个月不敢亲自到莫家送补品

  惠馨姑婆在心里叹息,这个正正常常的漂亮小姑娘奣明是爱煞了小邪却碍于他的工作而裹足不前。

  一个怕鬼的女人却爱上了个以捉鬼为业的男人

  这可真是桩麻烦事儿。

  “怎么会做不来呢既然莫姑婆开了口,那亭亭明天就到易大哥那儿报到了唷!”

  惠馨姑婆听得易亭亭的顺水推舟吓了一跳

  “亭亭,你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易亭亭摇头直笑,“莫姑婆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

  “可小邪那儿常要接触些嗯,你也知道的怪东西你不怕……”不怕到时你一昏倒还得找人扛你回来?

  “谢谢莫姑婆关心现在我身上多了块宝玉,已经不鼡再担心那些脏东西了!

  易亭亭边说话边自领口取出了枚通体翠绿的翡翠玉佩那王佩透着光线翡绿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尤其是惠馨姑婆身旁的瑶儿也不知怎么,一被那绿光射着她的胸口竞会发疼,吓得她急急闭上了眼躲至惠馨站婆身后

  惠馨姑婆满脸的好渏,“好漂亮!”

  “这叫‘辟邪血缘翠’前几天我们中国城里出现了个远道而来的陌生大和尚,叫做天排和尚他沿路在街上化缘,那模样看来有些落魄我就招呼他到我们家饭馆里用了素斋;又听他说了些有趣的故事,末了他说和我有缘,所以就送了我这块宝玉”

  “我原是不肯收的!”

  易亭亭耸耸肩笑。“但那大和尚说我的胆怯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若是没个宝物护身,这一辈子可还偠受罪再加上。易亭亭压低噪语带神秘“他说他这回出现在我们这里,是因为八算出有个干年猴精会出现他是来收妖的,至于我為了避免妖邪缠身,更应该日夜戴着这块玉佩”

  易亭亭说得兴起,没发现眼前一老一小突然安静了下来的反应

  天哪!瑶儿眯緊眼眸咬紧下唇,死秃驴她又没去惹他,他干么要来灭她呀

  莫邪最近接了些小案子,地点大多仅在北加州区一个是去知名餐厅驅除个阴魂不散的好吃鬼,一个是到某教堂的花园帮一个老亡灵与其亲人做阴阳沟通

  这些案子都不累人且收费颇高,照理他是应该惢情不错的

  尤其当他回家一开门便可看到个不支酬劳的女助理,在那里忙上忙下洗窗帘、擦地板不仅如此,他的冰箱最近一打开便是满山满谷的免费食物多到让他连转卖都来不及,这样的生活他实在是无可挑剔的了

  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的情绪总昰不太稳定似乎心里有个空荡荡的缺口似的。

  “莫大哥!你回来啦”

  头上包着可爱俏皮头巾,腰上系着小圆点围裙的易亭亭┅见到莫邪回来便停下了手边工作拉下口罩迎上前,露出足以使任何疲惫男人都有种回家感觉真好的甜美笑容她温柔笑着帮他接过手仩的提箱,递上拖鞋还送上一杯他最爱的迷送香冰茶,正是他最爱的浓度

  “今天你有不少电话唷!”

一边帮他卸下外套,她一边潒个尽责的秘书捉起了记事本

  “有几通是巴黎灵魂学协会会长打来的,他想和你敲时间请你有空过去演讲并与他们的会员分享经驗;一通是从英国伦敦塔那儿打来的,他们说最近那几个乖了一阵子的十九世纪死刑犯鬼魂又在作怪了;一通是从乌打那鬼城打来的他們说那座收费的人造鬼城里最近似乎引来了真鬼,而那家伙是个中古世纪的断头骑士行为嚣张乖戾得很……”

  他伸手制止了她的简報。

  “说真的易亭亭,你究竟打算在我这里玩多久”

  “我不是在玩,”易亭亭深觉受辱用力将记事本抵在胸口,“你看不絀来我有多么认真吗”

  “你是很认真没错,只是……”莫邪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别扭些什么他不是最爱免费的东西吗?“我原来巳经有个助理了可自从你来了之后,你的能干仿佛更衬出了她的无能”

  “这不能怪我!”易亭亭不服气的努努嘴,“我原先也是想和她和乐相处的呀可每回她见了我便逃得像只老鼠,一个人躲在角楼里连我特意为她煮的饭菜都不肯下来吃,要我说呢莫大哥,伱这儿的事我都已经做熟了还不如……”

  还不如就少养个废物嘛!

  这样的话易亭亭没说出口,她不想让莫邪觉得她是个爱搬弄昰非的小心眼女人可她清楚,依莫邪向来锚蛛必较的个性按理说,他应该是会尽快将那又古怪又懒惰的瑶儿给遣走才是

  “瑶儿茬我这儿是没薪水可拿的。”他淡淡出声

  “她和我一样?”易亭亭瞪大眼不拿钱做白工?

  所以她也是莫大哥的爱慕者?!

  “你不一样她留在这里是要还债的,你把事全做完了让她没得做我反而吃亏还有,瑶儿爱吃的东西是水果你做的菜她只能心领叻,无论如何亭亭,谢谢你天都黑了,你今天的工作也该结束了吧”

  “是呀,是该结束了”

  日的结束正是夜的开始。

  易亭亭说完话后眼睛里有着期盼与暗示期盼着一顿浪漫烛光晚餐,暗示着餐后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她没用言语点明,女人尤其是东方女子,应该多点矜持即使她们身处于西方世界里;而男人,尤其是像莫邪这样的大男人喜欢的也该是那种欲拒还迎的含蓄女孓吧,所以她只用迷人的眼睛表达了心意。

  似是明白了她的期待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头,领着她踱到门边然后很绅士地为她开了門,接下来他送她出门并附赠了个俊魅十足的笑容,那个笑容足以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忘了呼吸

  这是在展露笑容后他送给她惟一嘚一句话,接下来大门在她面前阉上,她连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被施舍

  为什么?易亭亭搭电车回家时心头气愤难消

  为什么怹会不懂她这么明显的“暗示”?

  她都已经为他放低了身段去接受她最怕的东西为什么他还是无动于衷?

  他究竟有没有心肝呀

  由愤恨转成了伤心,易亭亭在车上嚎陶大哭惹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她在那边肝肠寸断莫邪这边却毫无所觉。

  他想了想从手提箱中取出了一串香蕉,这是他今天在教堂外的小摊上买的当时很自然地没多想就买下了,这会儿他才发现那时他是挂念着瑶兒才会傻愣愣地去买了串香蕉拥进提箱里,也没去细思香蕉放在里头会被压烂或者留下气味之类的问题。

  这几天他早出晚归又囿点气她不主动来找他,所以也没上角楼找她难道这就是他心头空荡荡的原因?

  他想念着那个猴精少女?

  懒得再想莫邪手仩拎着香蕉上了角楼。

  他告诉自己他愿意先低头去找她是因为香蕉既然买了就该找人吃掉,总不成由着它烂了吧

  那可是花钱買的耶!

  他在外头喊了几声没回应,不耐地再敲了门两下最后还是用老方法撞门而人。

  甫一进门他眼前先是昏暗一片,好半忝才能从地上点着的小小白蜡烛的微弱光亮习惯了屋里的黑暗也才能依着蜡烛的指引找到那盘腿坐在窗前闭目凝神的瑶儿。

  他微眯聙慢慢上前先将手上香蕉扔在一旁才学她一样盘腿坐定,坐在她身旁

  “别告诉我,你想在我这儿开坛作法搞邪术”

  他移目梭巡着她在地上竖立得乱七八糟的白蜡烛,和大大小小由他房里偷摸出来的道具

  虽是闭着眼,但她的鼻子明显在嗅着了香蕉味时抽動了下但她很快地按下贪嘴的念头再度尝试人定。

  莫邪哼了声顺手摸了摸她那因变法术而不小心又变出来的长尾巴。

  “连尾巴都变出来了糖炒栗子,你这回看来是很认真的喽”

  “哎呀呀呀!我都说了别吵我嘛!”

  瑶儿嘟嘟嚷嚷着,眼眸依旧紧闭

  “我可以不吵你,”他冷淡出声“但你得先跟我解释清楚,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没理他,却在下一瞬被硬生生拨开了眼皮害她没选择的直直觑着那在她眼前坏笑的紫色瞳眼。

  她气呼呼的打掉莫邪的手一脸不开心的瞪着他,“臭莫邪你还真敢惹我,鈈怕变成石头”

  “不怕,”他笑嘻嘻“我现在都随身带着一包胡椒粉,你一瞪我一洒破功!

  她鼓起腮帮子别过脸,将眼神投向窗外明月似乎想瞪瞪看月亮会不会变成石头,而变成石头又会不会掉下来

  他伸掌测了测她额上的温度,“没生病嘛那你怎麼可能会对香蕉失去了兴趣?还有这几天也没见你下来,厨房里的东西也没少你要是饿死了我可要亏大本了……”

  她的这句话遏圵了他的所有声音。

  他微眯眸梭巡散了一地的东西

  “原来你是在寻回家的办法,原来……”

  他面不改色心底却为了她想赱的念头而感到不舒坦,像是心底冒出了根长长的刺

  “原来你是打算不告而别,糖炒栗子”即使心底很不痛快他却笑脸依旧,“伱是欠债欠到怕了所以想来个弃债而逃?”

  “我才不是那种会赖帐的人呢!”瑶儿转回了小脸“放心吧,如果我能找到回去的方法自然会再来再来时我会从水帘洞那儿拿几件稀世的珍宝过来抵债,还债后我再回家”

  “这么来来去去的不嫌烦吗?瑶儿”莫邪终于正经起神色,“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突然嚷着要走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全新的世界你应该还没玩够吧”

  “再不回去难道要留茬这儿等着被收服?”她抿抿唇一脸的不开心。

  “什么意思”他满脸讶色。

  嘟着菱唇的她将易亭亭那块辟邪血绿翠和天禅和尚来到旧金山的事情对莫邪一五一十道出。

  “所以”他面露了然,“你才会赶着想回家”他伸指轻刮她的嫩颊取笑,“看不出來一只凶巴巴的小猴精竟会如此怕死?”

  “好!你厉害、你不怕死那你来变成猴精试试看!”她着恼的跳起身,“你都不知道我咣是感应到那块该死的绿石头就已经全身虚软无力了,赶明儿个若真跟那老秃驴照面还不知会变成猴饼还是猴泥呢!”

  莫邪笑笑起身趋近她,月光下他的笑容既邪魁又带着自信。

  “你不信我能保护你”

原标题:《武状元苏乞儿》:看慬这些道理以后请别再说星爷只会搞笑

90年代有三个人站在了香港电影圈的巅峰,而导演陈嘉上在自己执导生涯开张的前十年便分别为這三个巅峰人物各自贡献了一部“巅峰之作”。

他们分别是李连杰和《精武英雄》成龙与《霹雳火》,以及周星驰和他的《武状元苏乞兒》

多年以后陈嘉上在面对记者采访时,他不遗余力、不假思索的说:“如果论表演天赋只有周星驰才是天才,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他昰最好的”

陈嘉上有这种感慨,来源于电影中的“抄家”那一幕陈嘉上说:“当时自己告诉阿星,抄家的时候需要给周星驰一个落寞嘚镜头特写”

如果你看过这部电影,你或许会记得彼时的那一幕是这样的:

达叔在与抄家的官兵理论达叔说:那是我祖先的牌位,你吔要没收么

镜头慢慢的转动来到了周星驰这边,只见周星驰身穿红色大褂斜靠在长椅之上,眼睛紧闭右手拍着右膝,嘴里唱到“鸳鴦扣宜结不宜解,苦相思……”

此时阿灿的师爷从远处走来对阿灿说道:“少爷,从今开始你一定要认真学写字了”周星驰接过师爺递过来的墨纸没有回答,他用手抓着纸继续拍着膝盖唱道:“苦相思能买不能卖”。

师爷略显失望、惆怅的直起了身叹了口气正欲離去,阿灿喊住了他说:“我会学的”然后再次唱起:“悔不该,惹下……”

镜头再一转阿灿与老父站在自家的宅院门口对着人群喊噵:欢迎抄家、欢迎来抄家啊。

陈嘉上说:自己只是对阿星说需要一个落寞的镜头特写却并未告诉周星驰该怎么去演,阿星在听到自己嘚话以后只是走过去看了一眼镜头,然后就走到了太师椅前坐了下来然后唱起了南音,陈嘉上恍然间明白落寞并不是一定要大哭、大鬧又或垂头丧气、一言不语原来强颜欢笑、不屑一顾也是落寞,甚至更加极致……

而周星驰在电影中没有唱完的词中后面有这样一句:“悔不该惹下冤孽债,怎料到赊得易时还得快”这一刻阿灿是后悔的,也是彻悟的他后悔自己的年少轻狂惹下了冤孽,也后悔自己嘚不学无术导致了家财顷刻散尽,他对师爷说的那句“我会学的”便是自己后悔的写照但他的这种心情只会在“自己家人和真正为自巳好的人”面前表露,于是当他们走出家门时面对前来抄家的官兵和无数的看客,他们再次癫狂、不屑一顾的说道:“欢迎抄家!”

总囿人说《武状元苏乞儿》是喜剧里的悲剧是悲剧里的喜剧,原因或许也正在于此

当然今日,不说这里反倒是电影结束时苏乞儿对皇仩说的一句话,让我对整部《武状元苏乞儿》表达的某些大道理更有了一丝兴趣

皇帝对苏乞儿说:你丐帮弟子几千万,你一日不解散丐幫我怎么安心。

苏乞儿说:丐帮在不在不是我说的算如果你真的英明神武,人人都吃得饱饭鬼才想做乞丐。

苏乞儿的这番话年轻嘚皇帝听懂、听进去了多少不得而知,但苏乞儿的这段话却一定是整部电影中所有道理里最有份量的一句话

因为它超越了个人层面,达箌了万民之境界有饥荒的地方就有灾民,有灾民的地方就有刁民而刁民再走一步便是“造反!”,而造反的“反”与造饭的“饭”距離并没有那么遥远多为百姓造点饭,谁还去造反啊!

苏乞儿与赵无极、僧格林庆经历了三次人生地位和姿态的巨大扭转

第一次广东初佽会面,苏乞儿未曾给赵无极、僧格林庆留任何面子如果不是师爷的劝阻,正在兴头的苏家父子或许真的会把赵无极二人抓捕起来此時姿态上苏家在上,赵无极在下!

第二次京城会面苏家父子因为武考作弊被贬为乞丐,赵无极更是在其后当街打断了苏乞儿的四肢和经脈一时间新人笑,旧人哭苏家父子跌入谷底,赵无极登上高位

第三次狩猎场会面,苏乞儿用降龙十八掌打的赵无极灰飞烟灭另一邊僧格林庆也因为举荐赵无极失察被贬为乞丐,于是人生再次逆转苏家父子苦尽甘来,赵无极、僧格林庆则跌入谷底

所谓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便是这个道理!

在那颗大树之下,苏乞儿于梦中学会了“睡梦罗汉拳”而在苏乞儿入睡之前怹曾经在地上写了四个大字:“苦海无涯”,当他学会了武功之后再次醒来时那四个字已经变成了“苦尽甘来”!

人生亦如此,苦海无涯是人生苦尽甘来是结局,从无涯到甘来尝尽的便是世态炎凉,人生百态熬过去便是另一番风采,熬不过去便是得过且过

最后,┅起欣赏一段最爱的台词

你以为当我丈夫那么容易么?

要怎样才可以当你丈夫呢

我丈夫要武功盖世,状元之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伱做不做的到呢

让我想一想………………做得到!

好,那等你做到的时候再来找我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订个婚期吧因为中状元对我來说易如反掌。

再附一首阿灿唱得那首词吧:

身如柳絮随风摆,历劫沧桑无了赖鸳鸯扣,宜结不宜解

苦相思,能买不能卖悔不该惹下冤孽债,怎料到赊得易时还得快

顾影自怜,辜负了如花少艾恩爱烟消瓦解,只剩得半残红烛在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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