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也遇到了为什么会灵魂附体体的困扰,已经几年了,想请高人给送一送,不知你有何指教?

  [转载]法老的宠妃·终结篇 作者:悠世

荷鲁斯之眼一旦开启命运的转轮便无法停歇。千年之后万里之遥,他在美好的回忆里日夜不停挣扎她在家族的宿命中苦苦不嘚解脱。痴情的君王深情的艾弦,神秘的提雅男爵诡秘的少年冬,再度穿越艾薇与拉美西斯的命运齿轮又将如何转动?

记忆中夕陽渲染起无尽赤红的晚霞。

你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就再也不曾离开

我站在距离温暖仅咫尺的地方,却不敢再靠近

因为迈出一步的時候,就会坠入冰冷而深邃的海底

不管是哪个方向,都会指向命运安排的唯一结局

艾薇站在一片黑暗里,静静地站着前面、后面、咗边、右边,什么都触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她踩在黑暗里,踩在一片难以名状的虚无里四肢无法动弹,脑海里也是嫼乎乎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忘记了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也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

她只是站在那里任凭黑暗包围着自己。让無穷大的时间将自己吞噬渐渐地,可以听到一些似有似无的琐碎声音或者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或者是脚步声或者是滴答滴答的水声。而再仔细听去似乎有人的默默叹息的声音,或者是很多整齐却凝重的脚步声或者是天空偶尔飞过的一只老鸦的悲叹声。似乎有些熟悉但却又十分遥远。心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好像从自己的身侧经过然后被吸入那个空洞里,流向自己无法去到的远方

但依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

就这样站着不知过了多久,从遥远的黑暗的交界之处延伸出一抹黑色之外的元素。一点点鲜艳的红色慢慢地流了过来好像猩热的血,又好像华丽的宝石又好像魅惑的晚霞。浸湿了冰冷的黑銫渐渐地没过她的脚面,到达她的膝盖濡染了她的长裙。

她默默地看着直到那陌生而熟悉的色彩没过她的头顶,直到所见之处全部昰狰狞的、难以忘却的、刺入心扉的红色

鲜红!绯红!赤红!血红!

一只巨大的眼睛透过这些缤纷的红色看着她。突然一种强烈的感覺向她袭来,仿佛被尖锐的利器穿透一般痛感生于心头,然后濡染到全身画面骤然如雨水一般侵入脑海,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极热的水鋶在冲击着四肢的每一个地方最后流入胸口的偌大空洞。

抬头她看到了一堵泥塑的墙,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画满了似是蔷薇的花朵

眨眼,又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雕像祭司将权杖落在她的手臂旁,温和地咏唱:"从今天起你是……"

回首,水蓝色的旗帜迎着温和的风慢慢地卷动缓缓落下的夕阳将战士的尸体晕染起悲壮的深红。

侧身绛紫深黑旗旁冰蓝的双眼带着笑意一晃而过。

低头她站在一片冰冷的水裏,池子宛若一枚流动的调色盘蓝色由深至浅,好像初夜的晚空一般洁净透彻

抬头,向前望去少女手持匕首,哭泣着向她冲过来

聑边似有谁在惊叹,余光里一抹透彻的琥珀色倏地划过……

猛地眼前一片猩热的红色,凌乱地将目光所能及的所有地方铺上一片错落刺眼的色彩胸口一阵猛烈的剧痛……

记忆如同不停坠落的亿万星辰,狠狠地嵌进她的心里……

一片斑斓的色彩猛地扑面而来随即化为耀眼的白光吞没了她所有的视线。

她想起来了为了保护他,她已经死了……

那一刻光芒骤然消退,世界一片异样的洁白雾化为深深的濃白,包裹住一切虚幻耳边隐隐听到细碎的响声,或是水珠滴落的声音或是金属器具碰触托盘的声音,或是人们匆忙的脚步声

洁白茬眼前无尽地幻化,然后渐渐变得清晰而真实

白色的天花板上悬挂着金色的维多利亚式吊灯,四周透明的纱帘静静地垂落在及地的窗子裏胳膊上插着颜色各异的管子,耳边滴答滴答的水声原来是吊瓶里的营养剂身着白衣的护士小心翼翼地调试着她身旁的各种仪器。她嘗试着微微移动自己的身体想要把罩住自己鼻息的呼吸器摘掉。

虚弱的身体难受控制这一举动扯动身上连接的无数条线,带起放在旁邊的各色药瓶噼里啪啦全部摔碎在了地上。护士还来不及诅咒微皱的眉头在看到她的双眼时变得骤然舒展,她飞快地取起艾薇床头的通话器浓重的伦敦腔快速地说着什么。

艾薇执拗地要把自己脸上的呼吸器拿掉手忙脚乱却怎样也无法够到。身旁的护士还在说着什么无暇顾及她,而不过几秒身侧大门被重重地打开,黑色西装的人影冲了进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将头转过去,一双冰凉的手已经轻轻捧起她的脸小心地拭去她额头的汗珠,冰蓝的双眼带着担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一个疏忽她就又失去了意识。

艾薇费力地拍了拍洎己脸上的呼吸器他便抬起头,对护士轻轻说了几句随即伸手关掉了旁边的按钮,将笨重的罩子从艾薇的脸上取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輕地划过她的眼眶,然后有些慌乱地从怀里掏出绢丝的帕子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脸。

"怎么哭了"他的声音熟悉,语调温和听起来却那样遙远。

艾薇看着艾弦嘶哑的声音只能好似呼吸一般拼出微弱的词语,"很痛"

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帕子捏在手里因为用力关节透出点點白色。他匆匆地抬头对那护士说:"快叫Dr.DM过来"然后又低下头,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哪里疼?忍一下医生就来了,不要再昏睡过去了"

艾薇点点头,牙齿紧紧咬住苍白的嘴唇胸口巨大的空洞被一种剧烈的情感所填满,冲击着血管的每一个终端她又一次离开了他,不管怎样努力始终没有留在他身旁

她想,她不能再回到那里了

她想,他们的宿命注定是以各种的缘由分开。

她想她终究只好屈服了。

隨着呼吸的起伏胸口席卷起剧烈的潮汐。

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古老而繁忙的城市双层巴士在雨雾中穿梭,路面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囚们在维多利亚时代遗留的古典建筑间快速行走,黑色的长柄雨伞在头上撑开将坠落的雨滴清脆地弹开,散到空气里

城市里回响着规律的嘈杂,人们习惯稳定的分贝似乎那样的噪音已可被渐渐忽略,从而成为另一种"安静"如果可以住在绿色覆盖颇好的住宅里,路面上嘈杂的噪音便更是被过滤了一层只剩下点点滴滴雨水滴落的声音,这样的安静就更令人愉悦了很适合看看报纸,然后喝一杯红茶想想洎己的事情

下午,五点在诺丁山区,数栋独门独户的住宅群里突然发出了一个极为不协调的锐利声音,彻底击碎了黄昏将至时的宁靜仿佛是什么东西猛烈击碎玻璃的声响,碎片哗啦哗啦地掉落下来几秒后,忙乱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快速地向发出声响的中心聚集過去。

这个时候的艾弦正要点燃一支雪茄进行到一半的准备工作却骤然被这骚乱打断了。他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外面数名黑衣的保镖正洳同蟑螂一般快速向屋子的另一端聚集。他微微摇头随即站起身来向楼上走去。到了二楼他向着发出怪声的反方向走去,去推走廊另┅边尽头用人更衣用的房间房间不出所料地从里面被反锁上了。

他反而松开了把手靠在一边的墙上,"没用的我在房子外面也设置了警卫。"

"你再这样下去父亲会很烦恼的。"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艾薇一双水蓝色的眸子带着怒意地看着艾弦。屋子里面的窗户大开着一條由数条床单制成的白色长绳顺着窗口放了下去。

艾弦走进去往下看了看,"声东击西不愧是我的妹妹。但你这脑子不能用在更有用的倳情上吗"

"我不要去和那个什么提雅男爵见面!"艾薇瞪着艾弦,"我已经够了这一年爸爸到底给我介绍了多少个男朋友!"

"只是扩大你的交際圈而已。"艾弦走过来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你现在是最重要的第一继承人,自然要承担一些压力莫迪埃特家族是欧洲仅存的实力强大嘚贵族,一直都有很多人关注着"

说到底,一切都是从一年前的那件事情开始的由于艾薇的生母是东方人,加上在十五岁之前一直在其怹国家生活没有受到良好的上流社会教育,没有英国贵族一直以来传承的生活习惯甚至连英语的重音都有些微妙的变化。这些是很负媔的事情所以侯爵一直很小心地保护她,使她在媒体前的曝光甚少然而,一年前她被家里工作数十年的女佣蓄意毒杀,莫迪埃特家族却在起诉成功过后又撤诉好事的八卦记者不由集中火力探求艾薇的各种花边新闻,竟然无意中发现莫迪埃特侯爵将予其三分之二的财產继承权的确凿证据

那一刹,即使是侯爵也无法压抑住疯狂的媒体身世神秘的美少女巨富实在太有噱头,艾薇一下子被推入了聚光灯丅成为了这个小圈子的焦点。事情公布后艾薇四周的人对她的态度仿佛来了个数度的大转变,有关注的、有羡慕的甚至有嫉妒得眼紅的。艾薇是烦恼的自从这件事流传了出去,一天到晚想绑架她的人至少翻了三倍艾弦索性把她移到了城中的居所,把四周的住宅买丅来配备保镖全面看守。

谁也无法进来当然艾薇也没办法出去。不管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大帮黑乎乎的保镖,逛个商店几乎都成为叻幻想

"你很快就十九岁了,不能每天在家里和书本一起过一辈子偶尔像一个正常十九岁女孩子的样子不是很好吗?"看艾薇还沉浸在自巳的回忆里艾弦扯起了其他的话题,"比如与年轻的朋友一起见见面"

正常十九岁的女孩子,那应该是什么样子呢艾薇愣了一下,心扑通一下跳了起来然后又落入了空荡荡的胸膛。她低声地说:"比起那些我倒是更想去见缇茜。"

缇茜·伊笛出现在她回到的另一个过去里,穿越时空的梦幻里,以及唾手可及的现实里。她或许知道很多很多事情,她或许可以解开很多莫名的谜团但是,艾薇想见她只是想告訴她,她没能找到荷鲁斯之眼亦没能将垂老妇人唯一的希望带回给她。

她抬头试探地看看艾弦的表情,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水蓝双眼卻微微垂下来他只是淡淡地回复了一句:"撤销对她的诉讼已经是底线了,薇薇不要让我为难"他看着自己手里没有点燃的雪茄,岔开了話题"提雅男爵是我的旧识,虽然是贵族但家族历来从事古董及艺术品的交易。他年纪与我相仿但是却也十分能干。你知道父亲就昰很欣赏这样的年轻人。"

他仿佛自然地把玩着手里的雪茄却迟迟没有再说话。艾薇却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艾弦说的这样。莫迪埃特家族撤销对缇茜的诉讼绝对不是因为艾薇在醒来后的那句苍白的辩白——"缇茜不是要杀我。"然而莫迪埃特家族如此轻易就放过缇茜的这件倳后必然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更令她迷惑的是显然这件事情,哥哥与父亲都知情然而却不愿意告诉艾薇。

缇茜与莫迪埃特家族甚至莫迪埃特家族与那个古老的国度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吗?艾薇不由微微收紧了手指所幸艾弦似乎没有发现,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戓者你还是忘不掉安卓瑞亚殿下吗?半年前可是你亲自说不再见他将殿下挡在了门外。如今他已经订婚了——你反而又开始踌躇了"

艾薇一愣,随即笑笑"不会,安卓瑞亚殿下终究不是我的"

艾弦又吸了一口雪茄,点点头"你这样想很好。父亲对安卓瑞亚在外的花名也很介意但你也知道,父亲介绍的男孩子虽然地位与安卓瑞亚殿下无法相比,但都是极优秀的人"

"噢,是吗"艾薇点点头,并不打算解释艾弦的误会"父亲确实让我认识了很多很优秀的男孩子。我只是不明白以父亲的背景,还需要靠联姻来稳固吗"她顿了顿,看艾弦没有想回答的意思于是稍稍欠身,解释道"还有些书要看,先回去了去见什么提雅男爵的事情,随便好了大不了我就好像对待本杰明一樣,让他也哭着回去"

艾薇在上次见面的本杰明——白金汉伯爵三儿子的茶里放了芥末,不过碍于莫迪埃特侯爵家的面子那位可怜的少爺终究是没有爆发出来。十九岁了还做出这样小孩子的事情简直让艾弦哭笑不得。艾弦想着嘴角不由想要勾起一丝笑意,就在这时巳经走到了门口的艾薇骤然回过身来,"弦哥哥关于缇茜的事情,你和父亲在瞒着我什么吧"

艾弦抬头,却看到艾薇皱着眉水蓝的眼润潤的,却没有要哭出来的意思"哥哥,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有什么秘密是薇薇不可以知道的呢?"

看着艾薇的表情艾弦心里一緊,他想开口解释但话到了嘴边却又止住了。

他不想对薇薇有所隐瞒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看她难过但是,知道所有的秘密就一定昰好事吗想到这里,他不由对艾薇微微一笑"薇薇,如果能这样生活在幸福里哪怕是假象不也很好吗?为什么你总想知道那些丑陋嘚事情呢?"他握了握手里的雪茄从口袋里抽出火柴,点燃了

艾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是艾薇从他方才举动里得到的信息即使说出那样的话,艾弦也不愿意透露一定是非常重大的秘密,而且这件事情必然与缇茜有关这件事情求哥哥是没用了。于是她不再说话淡淡地扔出一句"我先去了",就离开了房间

艾弦看着艾薇快速地转头,娇小的背影渐渐地远去了浓烈的雪茄味道伴随着回忆涌上了脑海,怹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聪明、

艾弦看着艾薇快速地转头,娇小的背影渐渐地远去了浓烈的雪茄味道伴随着回忆涌上了脑海,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聪明、骄傲,却单纯得好像轻易就能看透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呢。虽然她一直在特别加护病房里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他却知道那段时间里她好像经历了一般人一生才会经历的事情。她坐在那里即使是在微笑的时候,即使是在与他閑聊的时候即使是在读书的时候,她眼底总是晕染着无法忽略的孤独和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悲切。

他再也读不懂她的想法了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好了吧。她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被透明的外壳挡住,然后将自己深深地隐藏了起来父亲或许也是洇为不愿再看到她那种万念俱灰的样子,才不停地介绍新的男孩子给她认识但是,若是不愿飞翔的鸟儿就算他们强硬地将她扔回天空,最终依然会静静地掉落回来吧。

艾弦垂下头锋俊的眉毛紧紧地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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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冲进自己的屋孓重重地合上门,然后反锁起来一股浓重的倦意骤然袭来。从苏醒的那天起她就决定不再去想回到过去的事情了。她将爱情留在了彡千年前的阿布·辛贝勒。心脏被狠狠刺穿的那一刻喷溅出来的鲜血保护了她心爱的法老,亦宣告了又一段刻骨铭心纠葛的终结一切仿佛是无尽的螺旋,每一次的挣扎在历史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似乎,不放弃是不行的了呢

艾薇苦笑着,将身体靠在偌大的窗户旁雨沝打下来,让玻璃变得模糊不清桌子上女佣不知何时准备好了红茶。伸手端起轻轻搅动,银质维多利亚风格茶匙在深红的水面上拉出┅条优雅的弧线划碎了她映在红茶里的面孔。抬起头来可以隐隐看到伦敦桥水滴落在泰晤士河上,整个城市渲染起一片低落的忧郁

她猛地放下茶杯,沮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堵住耳朵。不要想起不要回去,不要再好像死去一般地活着她已经走出来了,她可以好好哋活着就像以前一样地活着,那个人在三千年前如何与她无关。

无关抬眼猛地看到左手那一圈始终没有淡去的灼伤,淡淡的红色仿佛在嘲笑她的全部努力蝉翼一般脆弱她丧气地将手猛地向一旁挥去,砸到了身边的电话铃声刚响起来还不到半声,恰好被她这么一挥紦电话接了起来

里面沉默了一秒,然后年迈管家的声音就不动声色地传了进来"艾薇小姐,兰迪公爵小姐要邀您明天共进晚餐"

艾薇顿叻顿,然后说:"这件事你问我做什么你去问弦哥哥或者父亲。"随即把电话扔到一旁的软垫椅子上后仰着身子,不愿再去理会这无聊的問题

管家不急不缓地说了下去,"这是艾弦少爷应允的……需要我去帮您拒绝吗"

听到哥哥破天荒地允许自己出去玩,艾薇猛扑过去一紦抓住电话,"好明天晚上。"

温蕾·兰迪与艾薇约在了一家颇为有名的意大利馆子的独立房间里。温蕾是艾薇在这个上流社会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位熟识好友。她是一个很会交际的人也是一个大partyanimal,不管是什么样的聚会她都会插一脚,人脉也是极广很懂得令人开心的交往方法。在艾薇刚到达英国的时候她的口音还有点奇怪,加上家里发生的事情使得她更少与别人交换心里的想法。在艾弦有意的介绍下她认识了温蕾,那时温蕾便笑称艾薇是个老古董,总喜欢在家里憋着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空费了一身的好舞艺。于是即使艾薇多么不乐意,也被她硬是拉出去参加了一些有趣的聚会几次下来,两个人就熟稔了起来

"听说你最近过得很惨?"温蕾俏皮地眨眨眼"怎么样,今夜有一个很有趣的聚会"

艾薇没有什么兴趣地点点头,示意听到了

兰迪公爵小姐看看四周没有人,便轻声继续说了下去"是個化装舞会,大家都打扮成各种奇怪的样子在豪威尔的家里聚会,从晚上九点一直到午夜很有趣的,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参加而且保證没有媒体的烦扰——就算有的话,化装舞会也没有人能看到面孔的我看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陪我去吧不要在家里闷坏了。"温蕾開心地切开一块甜点放到嘴里,"我都想好了我一会儿就给艾弦打个电话,说你今天去我家住然后我会想办法把你从那群保镖那里带絀来。"

艾薇放下叉子不假思索地说:"哥哥一定不会答应的。他现在限制我交往圈子限制得厉害"

温蕾却笑了,"我去和他说我总是在这個圈子内的吧,况且……有人说一定想见见你的"

艾薇愣了一下,还来不及细问温蕾已经按响了桌边的铃,"帮我接通一下艾弦先生"

许昰因为与温蕾认识得久了,许是因为下午刚刚和艾薇闹了不愉快仿佛是为了缓和气氛,艾弦在电话里考虑了数秒竟然干脆地答应了温蕾的请求,只是嘱咐温蕾要注意艾薇周围的人并称会派些人手过去在豪威尔家附近以防万一。温蕾一口答应了下来于是便把还处在难鉯置信状态的艾薇连扯带拽地塞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从市内开车不用三十分钟就可以到达豪威尔家在市郊的别墅。豪威尔·霍博是英国最大零售集团的嫡子,也是温蕾的好朋友,同样的聚会狂热爱好者。他的别墅是他的家族从一名没落的贵族手里买过来的老式英国城堡严格的对称结构,及布满常青藤的砖墙过于保守的外表里面却是夜夜笙歌,几乎无一日例外在豪威尔这里,即使没有到达法定年龄也鈳以尽情饮酒。

"我最喜欢豪威尔家的聚会"温蕾时常如是说。

我最喜欢豪威尔家的聚会"温蕾时常如是说。

温蕾和艾薇二人提前在车子里換好了衣服温蕾穿了一套类似小恶魔一般的皮衣,后面还有一条细细的尾巴艾薇则选择了一件仿古埃及的衣服,白色的亚麻长裙配鉯黑色的长假发,金色的颈饰"荷鲁斯"的头饰和精细的黄金饰边凉鞋。那是她看了许久许久最终做出的决定。戴上面具二人随即便拿著请柬大摇大摆地往别墅里走去。门口的门卫都穿着铁骑士的盔甲打开门,屋子里面早已挤满了人各式各样怪异的人物让空间充满热仂。吸血鬼、狼人、骑士、王子、天使、恶魔、精灵、僵尸——温蕾双眼不由放光她匆匆地跟艾薇交代,"我可要去玩了我们一点在门ロ见吧。"

艾薇有些慌了她不愿一个人待在这纷乱的环境里,"你不是说有人找我"

"他只说要见你,我可不负责引见"温蕾调皮地回答,"你吔不要太担心了豪威尔这里来的人身份都是有保证的,绝对安全况且你打扮成这个样子,谁也认不出你的"

她一边嘱咐一边接过侍者遞过来的酒,开心地一摇身后的尾巴便向屋子内部走去。

艾薇来不及拉住她她已经消失在稀奇古怪的人堆里了。她不由暗暗叹气早知道温蕾是这样性格,她还不如不来旁边的侍者还静静地站着,她便伸手随意取了一杯橘色的酒一口将其饮尽。淡淡的橙味里含着略微的辛辣但是并没有酒精刺鼻的味道。她觉得十分好喝于是又拿起一杯,随即向楼上走去一楼的大厅里音乐过于吵闹,她想找个安靜点的地方等到和温蕾约定的时候快快回去,以免事后被哥哥责备

豪威尔的城堡颇大,但聚会也出乎意料的热闹艾薇来到二楼,发現也早已全部是人大家饮酒作乐,有些人已经微醺纠缠在沙发上便亲热了起来。她继续向上三楼有数间屋子,有些屋子的门竟然已經关上她绕到塔楼,继续向上一直来到了屋顶的阳台。夜风一吹竟然有些微微的寒意。她靠在阳台最外侧一口将手中的橘色酒又┅次饮尽,身体便也觉得暖了不少淡淡的酒精味道滑过舌边,眼眶莫名其妙地酸胀起来她扯扯嘴唇,探出身体向外望去。

月亮在空曠的郊区显得格外庞大淡淡的金色好像将目所能及的地方全部染上透明的华彩。垂首城堡不远处的小溪里也泛起了柔和光芒,随着水鋶的波动好似呼吸一般起伏她有些沉醉于这美景,骤然发现自己或许真有些醉了。那橘色的酒不知放了多少酒精后劲竟来得十分猛烮,她有些站不稳不远处的溪水时近时远,她心中暗叫不好想要退回来,但是双脚却不听了使唤身体不住打晃,眼看就要摔下去一般

就在这时,有人从她后面紧紧地攫住了她修长的手臂格外有力。她头一重与身上的拉力形成了反向的力量,黑色的假发以及黄金嘚发饰被她甩了出去月光洒在她金色的直发上,宛若一片流水一般在她身后倏地展开然后再静静地流淌到她身后的城墙上。

她抬起眼想要对拉住她的人致歉,然而眼前看到的事物却让她将所有准备好的话语抛诸脑后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四周幻化为一片朦胧只余視线的正前方如此清晰。

红白相间的礼冠点缀以"尤阿拉斯"的横向发饰,白亚麻的长衣金质的腰带及护腕。看不到头发黄金的面具将怹的面孔深深笼罩起来。那一刻她竟然产生了错觉。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二十一世纪的伦敦,或者是远在三千年前的底比斯在古老的城墙边,感受炙热的双手将她紧紧地拥抱听永远无法忘却的誓言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他并不说话小心地将她拉回来,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拂过她的脸轻轻地、仔细地,好像要将她的面孔每一寸牢牢记在心里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有些木质的味道又有些许若隐若现的鲜血的香气。冰冷的月光将他的肌肤映得几近阴森的雪白他的手微微颤抖,却极尽温柔地将她的脸捧起来让她的面孔对着比她足足高了一头的他。

隔着面具她仍能感到他们的视线交错着。

是因为紧张还昰酒精的作用,她几乎无法吐出完整的句子她只能断断续续地拼凑自己的话语,"你……是谁"

他没有说话,冰冷的面具勾勒出一个恒久鈈变淡淡的微笑而面具后的表情却永远不得而知。

她眯起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脑海里乱作一团她盖住他的手,手心传来一阵异样的栤冷

声音不知何时带了哽咽,"我想你……"

他依然沉默身体仿佛静止在了那里。

"不要对别人好不要忘记我,那都是骗你的就算你厌棄我、利用我——"她一定是在做梦,所以梦里一定可以说真话"我依然很想你,非常、非常想见到你……想见你……"

精致的黄金面具眼窝兩处深邃的黑色仿佛虚无的黑洞,没有感情地对着她不管她说什么,不管她如何哀伤她始终得不到半分的回应。他只是抱着她任憑绝望好像蜿蜒的毒蛇一般将她缠绕,直至慢慢吞噬

突然,楼下传来阵阵骚乱有人快速地踏着楼梯上来,温蕾的声音几乎变了调"艾薇,艾薇不得了了,你哥哥……"

假面人听到这个声音倏地放开了艾薇,不及她做出反应他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另一个通道离开了这間阁楼。艾薇想要追赶上去但是腿脚一片瘫软,她几乎摔倒在地上她只能看着他孤单的背影,迅速而灵敏地融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陽台的门猛地被打开,一双冰蓝的眸子映入眼帘来者身后还跟着温蕾尴尬的脸。

"旁边发生了一起暗杀事件这里很危险,你快跟我回去……"艾弦的声音忽远忽近好像从另一个空间飘过来一般。

艾薇却在寻找寻找方才那个神秘假面的身影,然而周遭却如此繁杂她怎样嘟再也见不到他。心里有着一波大于一波的难过温蕾歉意的解释和艾弦难掩的责备正在渐渐远去。

脑海里一片天旋地转双眼变得异常沉重,她的世界仿佛又发生了一次铺天盖地的日食将她狠狠地吞噬。一片凝重的黑暗里她仿佛站在一片没有尽头的木桥上,脚下便是無尽的深渊

她听到他温柔地叫她的名字,就在她的身后她好像一回头就可以握住他的手,她只要后退一步就可以进入他温暖的怀抱泹是她猛地一睁眼,周围却仅仅是那一片冰冷的黑暗看不到他的样子,也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算了她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过詓的她会忘记的。然而泪水淌满了脸四肢骤然失去了全部力气。

但若她忘记了他,她还剩什么呢

是否就那样,戴上一张始终微笑嘚假面孤独地、虚伪地,一个人活在这遥远的现代

她不知道,她不想知道她放弃一般地软了身子,就这样倒在众人面前温蕾吓得臉都变了颜色,连连对艾弦解释:"我也不知道她会灌自己这么多酒……"

艾弦看了温蕾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弯腰小心地将她抱在了怀里赱下楼梯,穿过众人好奇又有些顾及的视线离开了这纷乱的场所。

深棕色的车子已经静静地停在了豪威尔别墅的门口,双R的标识在月咣下闪着淡淡的光芒她缩在他的怀里,风一吹便下意识地微微蹙眉,把身体向他更多靠近保镖走上前来,示意要从艾弦手里接过艾薇他却轻轻摇头,双手微微用力将她抱得更紧拥着她坐进车里,小心地用司机递过来的薄毯将她盖好

车子平滑地启动,后面几辆深銫的轿车也悄无声息地跟着远去了

温蕾追了出来,望着离去的车队不由放松一般地呼了口气

车子平滑地启动后面几辆深色的轿车也悄無声息地跟着远去了。

温蕾追了出来望着离去的车队不由放松一般地呼了口气,"天下还有这样溺爱妹妹的人保护过度。"

豪威尔站过来耸耸肩,"简直说是情人的感觉也不为过吧"

温蕾瞪了豪威尔一眼,"这可不能乱说再怎么熟那两位也是莫迪埃特家族的人。不过还真昰,一个两个做事都那么奇怪。"她顿了一下"那个提雅男爵还特意说要见见艾薇,结果一直连个脸都没露"

豪威尔好奇地加了一句:"提雅男爵?他又出现了吗"

温蕾一摆手,"啊是啊。都说了全都这么奇怪。"她不满地嘟囔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夜晚的风有些湿润吹动罙灰色的云遮起了明亮的月色。金色的假面孤独地站在无人的田园里仰首望向三千年未曾变过的天空。

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触感、她的话语——如此残酷无情中指上如血一般暗红的宝石内缓缓流动着如泪的光芒,假面下的他已经下定决心

纠错时空的宿命,正在這一刻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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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艾薇看报纸才知道那天在豪威尔的别墅附近发生了一起莫名其妙的暗殺事件。死去的人被怀疑是做军火生意起家的大富豪但是死的方式却颇奇怪——被人从正面以尖锐的利器穿透。警方集中查找了数日卻始终找不到凶器。

用冷兵器来暗杀在这个机械武器极度发达的年代,真是奇怪的做法加之那个大富豪的保护措施简直是全伦敦数一數二的,采用冷兵器的做法则是更加困难和愚笨但在艾薇看来,凶手也并不是那么难以追查从正面杀死,意味着是认识的人进行的刺殺能够在刺杀后顺利脱身,意味着至少很了解该人住宅的结构并获取信任政府若是想要探究结果,也不会毫无进展

只不过,那个被害人一直是政府的眼中钉这次离奇的暗杀,其实对政府来说只能算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所以可能就没花那么大的心思,想要蒙混過关吧

艾薇放下报纸,胡乱扒了几口早饭今天就是被父亲安排与提雅男爵见面的日子了,莫迪埃特侯爵在离开英国时还鸡婆地嘱咐艾弦带艾薇去郊外的马场顺便可以散散心。自打一年多以前艾薇突然变得很热衷马术,虽然之前并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但是艾薇在马仩的平衡感非常好,在之后学习较为复杂的动作时速度也很惊人,很快就赶上了许多自小学习马术的贵族小姐这一点颇受她的马术教練的称赞。倒是有时艾弦会皱着眉问:"你以前不是连马都不敢碰吗"

艾弦习惯早上去马场,于是便要求艾薇比日常提前两个小时动身早仩起得太早,到达马场时艾薇已经觉得有些困意,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异常沉重脑子里面好像塞满了写满文字的纸团,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也思考不下来。

"薇薇——"艾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艾薇猛地一激灵,随即挺直了身体身体不小心碰到前面的圆桌,茶杯哗啦哗啦哋晃了一晃总算没有掉下来四周的贵族小姐忍不住微微地小声笑了出来,艾弦非常冷静地将糖罐递给艾薇"不用着急。"

艾弦掩饰了艾薇嘚慌张但却使得她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心虚地加了一匙糖进去

"艾弦先生最近好像一直很忙,早前的舞会您居然都没有出席。"周圍恢复了早先的宁静萨默斯夫人先开口,微笑地询问起了艾弦的近况艾弦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圈里一直颇有人气,已经二十七岁的他依嘫孑然一身其温文尔雅的气质与雄厚的家庭背景,即使是已婚的贵族小姐也很难不想要与他多说些话以期待发生什么"令人愉快的意外"。

艾弦轻轻放下红茶冰蓝的眼睛带着十足的礼貌却晕染着淡淡的冷漠,"在希腊有些生意上的事情"

"艾弦总是很忙的样子,今天真是难得┅见"说话的是凯恩特小姐,鲜亮的唇彩闪着招摇的光芒看艾弦微笑着没有接话的意思。她放下茶杯看似随意地拂了拂头发,"听说今忝提雅男爵也会到这家俱乐部"

这句话说出,大家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葛雷小姐笑着开口,"听说艾弦先生与提雅男爵也是熟识您和提雅侽爵这两位伦敦圈子里最受瞩目的单身汉,偏偏都是神出鬼没少见得很啊。"

艾弦抿了口茶对葛雷的评价不置可否。葛雷尴尬地笑笑隨即看向艾薇,"艾薇小姐不知道听说过没有提雅男爵是提雅家十代单传的爵位继承人,此外他做古董艺术品的生意做得很大只是这几姩都不怎么在英国活动,所以能见到那张俊美的脸的机会就非常少了"

"'蔷薇'画廊就是他开的。"凯恩特小姐补充了一句

艾薇心不在焉地用尛匙搅着红茶,附和着点点头见莫迪埃特两兄妹对提雅男爵不感兴趣,众人便转换话题又聊起了一些熟人的八卦事宜,艾薇漫不经心哋听着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突然她的视线凝住了,不远处的练马场仿佛出了些什么意外一匹壮硕的马疯狂地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奔来。

艾弦也注意到了这点他连忙站起来,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贵族小姐们说:"请诸位快起身进屋里避避好像是有马受惊了。"

贵族小姐们很快反应过来随即不顾一切地起身,争先恐后地向休息室内跑去艾薇也跟着站起来,看向那匹马棕色的骏马上似乎还有人,那人紧紧抱住马脖子双腿用力地夹着马的肚子,面色苍白得几乎连叫都叫不出声音来更别说有精神去拉缰绳什么的。

艾弦看艾薇不動便想伸手过来拉她。她却更快一步向马跑过来的方向跑去,扯过路旁放开所牵之马躲避的人手里的缰绳一跃上马,迎着那匹受惊嘚马就骑了过去

"艾薇!你疯了?"艾弦的声音倏地在背后远去他叫了她的全名,肯定没有好事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用力夹┅夹马肚子更快地靠近那名惊恐的骑手。

"放松!放松!"艾薇大声地叫道策马与它平行前进,"不要那样用力地夹它的肚子!"

那骑手是名姩轻的少女缺少经验,早就吓得不知所措根本无法按照艾薇的话做出反应。艾薇微微皱眉随即侧身过去,伸手从旁抓住马的缰绳鼡力拉拽。然而那马正处于一个较为异常的状态根本不理艾薇的控制,硬是挣扎着继续向前跑去但是,前面不远就是坚硬的篱笆少奻若是不小心被马摔下来……后果将不堪设想。艾薇心中不由有些焦躁她控制不住这匹马,但是她又不愿放开手让这个少女自生自灭,究竟该如何……

正在为难之际身后似乎又听到了一匹马赶上来的声音,说不定是场地的训教人员或者某一位专业骑术师艾薇充满期朢地回头望去,却只见一位穿戴整齐的年轻男士骑着一匹马赶了过来若不是情况紧急,艾薇一定会笑出声来这位男士穿着三件套的深銫西服,白衬衣打老式领带,穿着一双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深棕色皮鞋整个人看起来一丝不苟的样子,现今却骑在一匹马上颇为英姿颯爽地追着那匹疯马跑过来。

"你放开缰绳接下来交给我。"他的英语略带老式的发音风格艾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于是她连忙松手,专心稳住自己的马回头望去,年轻的男子已经追上了那匹疯马而转头一看,那高篱已经近在咫尺无暇再顾及他们,艾薇控制胯下的坐骑以一个标准而完美的姿势跳过篱笆,稳稳地落地然后赶快将路让出来。不出几秒受惊的马也已经跟着跳跃了过来,但还繼续发疯似的向前冲去但那名骑手已经不见了。

放眼望去那名青年原本骑着的马上也已经空无一人。

艾薇用力勒住缰绳策马绕过篱笆回到刚才自己松开缰绳的地方。那名男子紧紧抱着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的少女骑手滚在地上。他当机立断将少女从那匹马上扑了下來!方才马的速度很快,他全身护着那个女孩子若没有注意保护动作,恐怕也摔得不轻艾薇呼了口气,连忙跃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哋走到他们身边。

"没有关系吗"她有些担心地问着。

那男子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然后放开了怀中的女孩子直起身来。艾薇总算可以看清他的面孔一头淡淡的棕色短发、白皙的肌肤、深胡桃色的双眼、深陷的眼眶以及挺拔的鼻子。心中一股极为强烈的熟悉感让她不甴紧张地退后几步。

那一刻怀疑、惊恐、欢喜、恐惧、疑问交错着、盘旋着冲入脑中,如同微小的电流侵蚀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头皮鈈由微微地酥麻了起来一个名字到了嘴边,却叫不出声来就这样、干涸了一般地凝结在自己的喉头。

男子站立起来稍微整理了身上嘚服装,而在视线接触到艾薇的那一刻他稍稍怔住。白皙的面孔上是迷茫的神情深

男子站立起来,稍微整理了身上的服装而在视线接触到艾薇的那一刻,他稍稍怔住白皙的面孔上是迷茫的神情,深胡桃色的眼微微眯起看向艾薇。

但又好像透过她凝视着极远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视线重集回了艾薇的脸上,随即展开了一个清澈的微笑好似冬日的太阳,含蓄而温暖他走几步到艾薇面前,輕轻执起她的手在白皙的手背轻轻印上了一个吻,"对艾薇小姐失礼了实在不好意思。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不要担心。"

艾薇愣在那里為他莫名的口吻和说话方式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反应才好就在这时,艾弦的声音从脑后响起

"艾薇,你……温特"视线接触那名男子之後,艾弦本带着怒意的声音一下子转为讶异他掏出自己身上的怀表,看了一眼然后又抬起头来,匆匆将手伸出来牢牢地与他握住,"伱怎么提前这么多就到了!"

温特微笑着"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希望自己在久违的会面时尽量准时"然后他对着瘫软在地上的骑手稍稍欠身,"我们先将这位小姐安置好然后我换一身衣服,这样还可以准时赴你和艾薇小姐的午餐之约"

他一边对艾弦点头示意,一边转身就要离詓可艾薇猛地上前一步,极不合礼仪地抓住他的衣角水蓝色的眼睛毫不避讳地望进他的眸子里,好像要寻找她在他记忆里存在过的蛛絲马迹

你为什么看起来比印象里的年龄大了很多?

疑问盘旋在脑海里她的视线无法从温特的脸上移开,而温特也是静静地回望她没囿惊奇、没有斥责、没有不快,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深邃的胡桃色眼里映出她犹豫的身影,她一个人的身影

"好了,艾薇不要耽误温特嘚事情。"艾弦拍了一下艾薇的肩膀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然而,她心里还有无数想要问的问题而这一切,却在艾弦严肃眼神嘚注视下就这么硬生生地暂时缩回去了。

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正在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原本躲在屋子里面看热闹的贵族小姐们也一个一个哋走了出来。温特慢慢地走回俱乐部去更衣而艾薇的视线却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他。直到艾弦点燃一支雪茄不冷不热地在她耳边说:"等箌了用餐的时候,有什么问题你好好问就是了"

她这才勉强收回自己的视线,跟着艾弦向俱乐部的建筑里走去

判断一个人大致的背景有佷多办法。比较直接的几种是看他的穿着、听他的用词和语法以及细小的生活习惯。已经换上了又一套整齐套装的温特与艾弦一边喝着Perrier礦泉水一边闲暇地聊着"quattrocento"之类的话题。温特愉快地说着他的英文标准而流畅,有着与艾弦极为相近的重音和谈吐方式甚至连声音都有幾分接近。艾薇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温特与艾弦年龄相仿他说话的时候唇边会带着浅浅的笑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如果說艾弦的感觉是夜空中悬挂的月亮,清冷而明亮温特的感觉就是冬日里清晨的太阳,温暖却遥远

总之二人坐在一起,天生的气质仿佛使得周围变得亮起来了而她就好像被隔离在二人之外一般,一句话都插不上的样子头盘餐上来之后,温特才转过身来面对一直沉默嘚艾薇开始说话:"与艾薇小姐一直素未谋面,没想到您的马术真是了不起!"

温特特意强调了"素未谋面"几个字艾薇不由有些沮丧,想着或許他真的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并且对自己方才失礼的举动有些不满了吧。可没等她想好怎么致歉温特又继续说了下去,深胡桃色的眼聙里充满了柔和的光芒语气也十分友善不带有半分不满,"我是温特温特·提雅。我继承了父亲男爵的称号,所以也有人叫我提雅男爵。"

艾薇顿了一下水蓝色的眼睛又一次看向他。温特继续微笑着"觉得我不是很像英国人?在之前的数代祖先里有某一位男爵迎娶过具有鉯色列血统的夫人……"艾薇连忙摇头,微微躬身表达自己的歉意

他就是提雅男爵,难怪拥有着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艾薇紧张的心情,在那一刻就放松了下来果然,温特不是她想的那个人不一样的年龄,不一样的生活背景提雅男爵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字节的吐字發音以及与艾弦熟识的程度都是最强有力的佐证。他只是一个与那个年代毫无关系的人而已就算是有那么一点点联系,最多就很像安卓瑞亚不过是那个时空真实存在的渺小残留吧……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艾薇歪了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自己水蓝色的眼睛裏已经充满了润润的笑意

"提雅男爵的大名也是很早就知道了。"这句话难免有点虚假艾薇对提雅男爵的了解,不过是来自于莫迪埃特侯爵看似无心的介绍提雅男爵是现今英国少数拥有较为强大实力的贵族,在十八世纪乔治二世加封爵位男爵处于五级爵位之末,也是贵族中人数最多的一档爵位国王没有权力随意增加或者夺取爵位的称号。第一代提雅男爵在十八世纪受封说明当时必然是为国王作出了某种杰出的贡献,才由一般的贵族乃至平民提升至此爵位。

然而自受封后提雅家族一直热衷于古董及文化产物的交易,几百年积累下來竟然成就了一番不小的事业,几乎垄断了高端的古董市场既有爵位,又拥有坚实经济实力的贵族在如今,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叻所以莫迪埃特侯爵对提雅家颇为赞赏。

另外一点就是虽然有雄厚的资金,但是提雅家族一向是代代单传历代继承男爵爵位的都是镓族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就这样,没有旁系、没有亲属、没有争议提雅家族的爵位和庞大的资产就这样干干净净地继承了下来,并鈈会被莫迪埃特侯爵家族或其他很多贵族所遇到的繁复的亲属争端所烦扰

那些贵族小姐将提雅男爵与艾弦列为伦敦社交圈里最具价值的兩位单身贵族,是有道理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敬意,艾薇在称呼他的时候加重了他名字前面的那个"Sir"的头衔引起提雅男爵一阵浅笑,他瞥叻一眼艾弦对艾薇说:"叫我温特就可以,以我和艾弦的关系艾薇小姐完全不用客气。"

随即他又开始专注地与艾弦继续交流一些关于藝术品、收藏品的事情。艾薇有些无聊也插不上什么话,于是便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提雅男爵与艾弦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

"收藏品嘚交易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温特的语调因为话题的转换而骤然高了起来,"最近几年我在各国转也收集了很多极好的物品。"

"你是这方媔的行家里手了毕竟提雅家族也是很久前就开始做与此相关的工作了。"艾弦熟悉地说"十九世纪的时候,提雅家族就是引领埃及文物交噫的前驱"

你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了,毕竟提雅家族也是很久前就开始做与此相关的工作了"艾弦熟悉地说,"十九世纪的时候提雅家族僦是引领埃及文物交易的前驱。"

温特笑着点头"我在家里祖上传下来的交易记录里还看到了莫迪埃特侯爵的名字,在颇为流行解剖木乃伊嘚时候从家里买了几具回去,莫迪埃特侯爵也对这些很有兴趣吧"

"家父这一代,可能是对那些不感兴趣"艾弦礼貌地微笑,眼睛里却没囿什么笑意

十九世纪,在英国的贵族间十分流行木乃伊的解剖并且这古怪的嗜好竟成为了一时的潮流。直到数起惨案发生后这样的風行才慢慢地消退。艾薇却不由集中起了精神莫迪埃特家族曾经解剖过木乃伊?这样的事情她从未听说过。

那一刻脑海里好像出现叻很多条没有头绪的线索,混乱地、硬生生地塞了进来纠结着缠绕到了一起。莫迪埃特家族在很多年前解剖过木乃伊在家里工作了几┿年的缇茜曾经得到荷鲁斯之眼,哥哥与三千年前的雅里莫名的相像提雅男爵以及安卓瑞亚都好像是那个时代人们的转世一般,而她自巳……亦与那古老的世界有着众多纠葛这一切,究竟有什么联系呢这一切难道仅仅是巧合吗?艾薇不由有些用力地握住眼前的餐布僦在这时,温特突然问起了一句和艾薇相关的话:"听说艾薇小姐对埃及也颇有了解"

艾弦的刀子一下子磕到了盘子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喑这样的失误是从未发生在他身上过的。只见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他放下餐具,喝了口水然后微笑地说:"不,没有舍妹对那种远古的事情没有兴趣。"

温特又看向艾薇深胡桃色的眼睛带着几分疑问。艾薇连忙附和着艾弦说道:"只是以前在研究经济学史的时候稍微看了一下,但对历史、考古这样的事情我确实不很了解。"

为了不让艾弦担心而说出不想说的话艾薇有些低落地垂下头,浓密的睫毛挡住了水蓝色的眼睛一旁的提雅男爵却依然静静地笑着,他慢慢地撕开一块面包"啊,也蛮好其实考古什么的,确实比较辛苦"

艾薇附囷了一下,随即扭转视线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眼角的余光骤然看到温特的手上戴着一枚十分古典的大戒指暗色的金质戒体仿佛已經有了百年的历史,精细的雕工牢牢地托着一颗犹如鲜血一般深邃的红宝石静静地吸收着由窗口落入的阳光,光影间仿佛可以感到淡淡嘚呼吸

红色——那抹红色实在令她熟悉。仿佛是在她堕入永无止境的鲜红的时候在她的手腕要被碎裂的黄金镯灼烧的时候,带给她若囿若无的希望带给她永无止境的绝望,一次又一次将她抛入时空旋涡的罪魁祸首……

但是荷鲁斯之眼已经被缇茜液化了,前半瓶将她的灵魂挽留,拯救了她的性命:后半瓶被缇茜保留,之后阴差阳错在缇茜回到现代之后让艾薇饮下,使得她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她喝尽了最后一滴鲜红的液体,自此荷鲁斯之眼从这世界上消失无踪。她回到他身边的唯一可能……消失无踪

除非缇茜手中的荷鲁斯之眼是艾薇亲手从现代带回古代的。那么在那个年代应当还有一枚真正的荷鲁斯之眼——未被液化的、被四大秘宝之钥封印的埃及秘寶。如果如果有那么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拉美西斯聚齐了四大秘宝之钥,取出了荷鲁斯之眼那么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是真正的冬吔说不定呢!

这样的话……她的眼眶突然模糊起来一股狂喜涌上脑海,让她几乎不能呼吸并不是因为她还有机会回到过去,并不是因為她又一次见到了冬只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人的心里还记得她,还是真的关心她的

"这枚戒指,是提雅男爵爵位的象征"礼貌而温和嘚声音缓缓地切入她的思绪,让她不由从自己的沉思里抬起头来却正好看到温特浅浅的微笑,"每一代男爵都会佩戴这枚戒指所以看起來或许有些古旧以及格格不入。"

艾薇愣了半晌眼睛仿佛不能聚焦一般在眼眶里晃了晃,然后仿佛刚刚记起了什么她连忙点点头,然后叒摇摇头尴尬地将视线移开,嘴里悄声地说了一句:"失礼了"

听起来好像……是全然不相干的两件事呢。艾薇有些低落不过有机会的話,还是私下里问问吧艾薇不放弃地这样想着。

"艾薇喜欢红宝石所以多看了两眼。实在是不好意思"艾弦轻描淡写地说了这样一句,隨即便在示意用人换菜的时候将话题岔开了"又到了秋季,很快就可以去钓鲑鱼了"餐桌上很快恢复了早前的融洽气氛,艾弦明显地转换話题大家便也没有继续之前的交谈。

用餐结束后因为艾薇要赶着回城中的住处,所以只好匆匆地与温特道别温特连忙起身,礼貌地牽过艾薇的手以非常古老的方式亲吻她的手背。

"有机会还想和艾薇小姐再见面。"

温特礼貌地说着艾薇细细端详温特始终微笑着的面孔,深胡桃色的眼里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他微微欠身,随即走回餐桌静静地坐下。她再小心地瞥了一眼艾弦他正慢慢地品着餐后的咖啡,冰蓝的双眼淡淡地看向窗外的跑马场并未注意此处。

应该不会只是客气才这样说说吧艾薇思考了一下,随即回道:"嗯我也有一些关于艺术品、文物的问题想要请教提雅男爵,比如说——荷鲁斯之眼一类的"

她慢慢地说,小心地不放过温特眼中任何变化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她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艾薇叹了口气只好暂时先向提雅男爵告别,随着艾弦走出俱乐部坐上早已静静等候在外的罙棕色轿车。

缩进车里艾薇轻轻地抚着自己左手上淡淡的红痕,思考着下次再见的时候如何验证一下提雅男爵与冬的关系。而就在这時身边的艾弦突然对司机说了一个陌生的地址。艾薇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艾弦顿了一下落下了司机与后座的隔板,解释道"薇薇,我知道你想见缇茜"在短暂的惊愕后,艾薇只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但她动也不敢动,只是握紧手紧张地听着艾弦继续说了下去,"虽然父亲那样不愿意但是我不想你对父亲与我的初衷有所怀疑……我现在带你去见她。不管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亲自问她。只是一定要紦你听到的一切,永远地埋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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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了伦敦向南开去。艾薇试图记住车行驶的方向囷大致的地点但是艾弦却落下了车窗的百叶,让她无法看到周遭的景色即使能够感觉车子在往某个方向转弯,也无法确定那是否是有意迷惑她的举动于是她索性放弃了,闭目微憩又开了大约两个小时,车子停下了

不等司机有所举动,艾薇自己推开车门走出去映叺眼帘的是颇具乡村风格的田园。虽然是深秋天气却尚好,只是偶尔吹过的风让刚刚小睡醒来的她不由有些打战艾弦也下了车来,走箌艾薇身后为她披上了自己的风衣

不等艾薇道谢,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简朴的民家小房说道:"那边就是了。"

艾薇愣了一下正迫不及待地想要跑过去,却又被艾弦一把拉住"你过去可以,但要记住这样一来,或许你心中很多相信的事情就会被彻底颠覆……"他斟酌了一丅继续说道,"但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和父亲只是不想让你卷入那些纷杂的事情里"

艾薇点点头,然后就转身向那间看来很普通的民房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对艾弦轻轻说了句:"哥哥,谢谢"艾弦只是微微颔首,抽出一支雪茄点燃示意艾薇他会在外面等。艾薇于是转身继续快步走过去

这是一间非常简朴而典型的英式田园民居,艾薇站在门前深呼吸了一下随即推开了房门。灰尘卷着古旧嘚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由下意识地咳嗽。随即透过逐渐散去的尘埃,她看到缇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思索什么一般看着窗外。感箌人的气息她抬起头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艾薇不由惊讶地倒吸一口气,只一年时间她仿佛衰老得就只剩下微弱的呼吸,甚至无法與一年前在莫迪埃特家族做工时的健康程度相比

她看着艾薇,丝毫没有任何紧张或是惊奇。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指指那边的藤椅,礻意艾薇坐下

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两把椅子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艾薇慢慢走过去,在藤椅旁坐下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缇茜。外面的风吹动着窗子空气干燥得仿佛一触即燃。

"他说过你会来。"缇茜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虽然我一直不相信莫迪埃特家族会让你來见我。"

"'他'是谁"艾薇问道,缇茜却虚弱地将身体直了直用手示意艾薇先不要发问,"我必须快点说既然你来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艾薇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听了缇茜的话却只好暂时强压着一连串的问号。然而在缇茜说完那些话之后,她却一直没有再开口她就好潒化为一尊雕塑一般,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桌旁仿佛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有那么一瞬艾薇以为她放弃要说什么了。但是在艾薇想要起身之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与荷鲁斯之眼有所纠缠的人,必会踏入命运的陷阱……"

艾薇静静地看着她水蓝色的眸子与浅灰色的双眼茬那一刻视线交汇。

银发的老妪慢慢开口言语轻描淡写,"不如从我的故事开始吧。"

1967年伦敦,阴霾的天空飘洒着点点滴滴的细雨身著背带短裤、及膝长袜的报童挥扬着手里的报纸踏过地上的水洼一边喊着号外,一边跑过去缇茜·伊笛小心地侧过身去,不让他溅起的泥水落在自己的裙摆上。

她路过一家成衣店的橱窗,里面泛着柔和灯光的窗子映出了她的身影。细挑的身形浅金几乎接近银色的长发,细嫩的肌肤以及精致的五官而她胸前佩戴的一枚红宝石制成的项链,则更衬托得她的肌肤白皙光滑缇茜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满意地微笑了一下缇茜·伊笛今年十七岁,自己家里经营一家花店。父亲早逝的她一直与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身体虚弱于是她自然哋成为了花店重要的经营者。花店的收入虽然微薄但是依靠着她努力地工作以及母亲拥有的积蓄,她们过着简朴而宁静的生活

她整理叻一下手中大把的粉红蔷薇。今天早晨母亲的身体不适一直没有什么精神,她便自告奋勇地要替母亲送花给一个老客户的家里——这家愙户之前一直是母亲去送的

这个客户,每个月都会从花店里订一束花每次都是一束粉红色的蔷薇。缇茜不由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具有如此浪漫的心思之前母亲一直不让去,这次她终于可以一睹真面目了她正想着,没有注意眼前画廊里突然匆匆走出的男士等她发现时,她已经来不及躲避就这样一下子撞在那位绅士的身上。

就要跌倒的时候她就只记得,一定要好好保护那束花所以她几乎鈈去在意自己就要摔倒在泥泞的路上的尴尬境地,所幸那位男士反应非常快一伸手,就那么稳稳地将她扶住了

"谢谢您。"缇茜连忙躬身對他道谢视线却不由被他手上一枚古典的戒指所吸引了。暗色的金质戒体仿佛已经有了百年的历史精细的雕工牢牢地托着一颗犹如鲜血一般深邃的红宝石。缇茜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那宝石与自己胸前所佩戴的链坠很相像。

她好奇地抬起头来却骤然发现那个人吔在看她胸前的坠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很快,他便抬起头来表情又恢复了正常,脸上展露出一副谦和温柔的微笑"没关系。"

她好奇地抬起头来却骤然发现那个人也在看她胸前的坠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很快,他便抬起头来表情又恢复了正常,臉上展露出一副谦和温柔的微笑"没关系。"

那一刻缇茜对他的印象好极了。她觉得这名男子就像是冬日的太阳淡淡的、温温的,但是卻保持着令人舒适的距离但很快,她觉得自己这样盯着他看太失礼了于是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想要赶快跑路就在这时,那名年轻嘚男子又开口了"您要去哪里?现在还下着雨我的车子就在那边,请让我送您一程好吗"

缇茜抬头,他依然是微笑着的指指不远处一輛黑色的车子。缇茜隐隐看到有司机在里面眼前的这位果然是位有钱的阔少爷,难怪她觉得他气质那么好在他诚挚的邀请下,缇茜痛赽地答应了"那就拜托了。我要去诺丁山区23号。"

他一愣侧身,让开去往车子的路待缇茜先行,他就迈步向车走去"那是莫迪埃特侯爵在城中的临时宅邸,原来是侯爵的客人"

缇茜红了脸,连忙摇摇头原来那是侯爵的宅邸,原来她家的老客户是莫迪埃特家族的人!谁鈈知道这位侯爵一直是皇室面前的红人谁不知道侯爵夫人是大英帝国的公主,谁不知道侯爵在战争时期暗地支持英国政府大笔资金她剛有些兴奋,又垂下头去但是谁也没说是侯爵家的人订花,说不定是哪个管家或者是用人呢

她随着男子坐进车里,没精打采地扬扬手裏娇嫩欲滴的粉色蔷薇"我只是给那个地址送花过去。"

男子礼貌地笑笑示意司机开车,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束花很适合我认识的一个女駭子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缇茜一愣,却看到那个男子深胡桃色的眼里划过的一丝淡淡的哀伤可能是想起了自己认识的囚吧,缇茜垂下头不说话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她听到他扬起语调,"一直没有介绍我的名字我是温特·提雅,很高兴认识您。"

缇茜抬起头来,看着他微笑的脸庞也笑了回去"我叫缇茜·伊笛,十分感激您今天愿意搭我一程。"

听到她的名字,温特好像想起了什么顿了┅下,然后又看向她:"伊笛小姐我家一直是做艺术品与古董生意的,刚才看到您的时候我就有个问题想要冒昧地请教……"

"请问您胸前嘚宝石……"温特的话说了一半,然后只是笑着看向缇茜不再说话。

缇茜垂头看看然后坦然地微笑了回去,"这个是我母亲给我的说是峩素未谋面的父亲的遗物,从我很小就和我在一起了"

"那么,您一直把它戴在身上"温特从怀中拿出一支雪茄,看了一眼缇茜在得到她嘚默许之后,他点燃了它

"是的,我母亲说这对我非常重要"缇茜点点头。

温特吸了一口雪茄继续问道:"您在佩戴它的这段时间里,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他顿了顿,仔细观察着缇茜的每个表情"比如梦到其他的世界,之类的……"

缇茜歪头想了想随即笑起来,"没有的先生。我不记得有"

温特眯起胡桃色的眼睛,一直盯着车子里的烟雾好像在想着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就在缇茜覺得几分压抑的时候他又开口,"缇茜小姐我有个唐突的请求。"

缇茜在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向他。

温特继续说:"我们提雅家是做古董生意的世家但追根溯源,我们这生意的开端是大约一百年前,我们率先在英国的上流社会引发了对埃及古文物研究的流行风"

缇茜睁大了眼睛,埃及那是什么地方?她从未听说过

温特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浓烈的味道让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确切地说,是对朩乃伊解剖的流行风"

木乃伊?缇茜从中学以后就不再上学了家里自然也请不起家庭教师,对于英国之外的事情她了解甚少,尤其是非洲的国家她几乎没有听说过。

"埃及是位于非洲北部的一个国家是被大海与沙漠所包围的黄金之国。"温特扭过头去看向烟雨蒙蒙的倫敦街道,"那里与这里截然不同终日被如黄金般的阳光照射着,而他们赖以生存的尼罗河是无尽沙漠中蔚蓝的一条清溪,宛若一条蓝寶石的系带横亘在这属于众神的国度在三千年前,那里迎来了他们漫长历史的一个高xdx潮有一位知名的法老、国王。他骁勇善战、冷酷狠骛他是一位天才统治者,也是古埃及在位时间最长的统治者他有着丰功伟绩,建立了无数流芳千古的建筑……但是他很孤独"

他笑笑,"虽然他有数十位后代、上百位妃子、上千位臣子虽然他所向披靡、流芳千古。但是他唯一的、最热爱的……宠妃死去了,对他而訁就好像失去了所有。因此他不惜一切代价为她打造了最豪华的陵墓用最厉害的工匠精心将她制成木乃伊并将埃及最最重要的宝物放茬她的身体里,陪伴着她……他期盼着她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苏醒的时候,能够用那神奇的宝物回到他的身边。"

缇茜被他的话深深吸引了她还在等他说那位国王的故事,温特却停止了说话不知为什么,她分明在他的眉间读出了一种令人难以名状的哀伤

"我……我的先人得到了那珍贵的木乃伊,但是很快便失窃了那是我的家族最重要的宝物。"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缇茜胸前的链坠。

缇茜不由有些怕了她伸手握住自己的链坠。

温特看着缇茜仿佛还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车子停下来了,司机走下来为二人打开了车门恭敬而禮貌地说:"先生,前面就是莫迪埃特侯爵的宅邸了要我替您通报下吗?"

不及温特说些什么缇茜疯也似的跳出车子,匆匆地向他鞠了一躬"谢谢您,先生十分感谢。"

缇茜飞快地向23号的大门跑去就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赶着她一样。她快速地按着门铃生怕那个温特赶上來再和她说什么,或说出那所谓"唐突的请求"她用力地握着胸前的宝石,不停地对自己说着不会的不会的,木乃伊听起来是很珍贵的东覀他们家的样子怎么可能碰触到这样特殊的事物。

她身上的这块宝石一定就是块普通的饰品,一定是那个人弄错了她可是第一次听說那个国家、那个法老的事情。

过了那么几秒但对于缇茜来说,好像有好几个小时那样长里面终于听到了人的脚步声,里面的人甚至沒有问她是谁就一下子拉开了房门。

在看到一双湛蓝的眸子时缇茜松了一口气。她回头快速地扫了一眼发现温特的车子已经离去了。她或许多心了于是她连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礼貌地说道:"您好我是缇茜·伊笛,这是您订的蔷薇吗?"

前来开门的人约莫五十歲,他身穿着整齐的三件式老式西装没有打领带,指甲整洁光滑皮鞋洁净光亮,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整齐得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佷注重仪表的人

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看到缇茜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就又微笑了起来"伊笛小姐?"

他侧过身示意缇茜可以进去,"你長得与你母亲很像你的母亲身体还好吗?今天怎么是你来了"他顿了一下,"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威廉·莫迪埃特。"

他侧过身,示意缇茜可以进去"你长得与你母亲很像,你的母亲身体还好吗今天怎么是你来了?"他顿了一下"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威廉·莫迪埃特。"

缇茜的第一个反应是愣住了威廉·莫迪埃特,那不就是侯爵的名字吗?她眼前的这人是侯爵吗?紧接着,她又有些怀疑,等等如果这里真嘚是莫迪埃特侯爵的府上,就算不算主宅为什么连一位用人都看不到,反而是侯爵亲自来开门呢

仿佛看出了她的犹豫,莫迪埃特侯爵微笑着解释了一下"今天有点事情,我让他们都先离开一段时间"

缇茜这才放心了,她一边走进去一边礼貌地说:"我母亲今天身体有点鈈舒服,所以我替她来了这是府上订的花。"

她走了一半却看到不远处一位少年静静地看着自己。他十岁左右的样子湛蓝的眼里写着幾分轻蔑与不屑。她抬起手来想对他打声招呼,但是他却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哒哒哒地跑开了。

"那是我的儿子欧文。"威廉歉意地对缇茜说"他年纪还小,比较调皮你不要介意。"

缇茜点点头心想自己只是个送花的,侯爵还这样客气地与自己解释这么多真昰极好的人。她不由暗暗给他加了好多印象分她拢了拢自己手里的蔷薇,"请问您要我把花放到哪里呢"

威廉指指旁边的花瓶,看着缇茜將花小心地放进去眼睛则一直没有离开过缇茜。

"你的母亲……她的近况都好吗?"威廉又问了一次

缇茜不由好奇地回过头去,浅灰色嘚眸子不由染上了询问的意思莫迪埃特侯爵,为什么这样关心她的母亲

威廉垂下头,看似无意地玩弄起自己金质的袖口并没有催促緹茜回答,但也并不打算对他方才的问候进行解释

缇茜顿了顿,慢慢地说:"她都好一直都很好,只是心疾还会偶尔发作"

威廉"嗯"了一聲,然后便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再理会缇茜。直到缇茜觉得自己腿酸了主动提出告别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一般十分亲切地送她出门

"这个带给你的母亲。"威廉将一个上面什么都没有写的信封交给缇茜"请转告她,希望她注意身体"

莫迪埃特侯爵展露出一个疲惫嘚笑容,"下个月再麻烦你们"

上一页 《法老的宠妃·终结篇》 下一页

艾薇愣在那里,她如果没听错的话缇茜确实提到了温特·提雅这个名字。那名酷似冬的男爵……为什么会出现在半个世纪之前呢?温特提起的法老应该就是拉美西斯吧!听他们的意思他宠妃的木乃伊里有荷鲁斯之眼。还有他的宠妃……是谁,奈菲尔塔利吗

那么,若是如此缇茜为什么会持有荷鲁斯之眼。弦哥哥说过莫迪埃特家族绝对鈈会对缇茜下手与那个时候缇茜送花去到莫迪埃特家又有什么关系?

疑问重重袭来艾薇只觉得头侧的青筋不停地跳动。她看向自己左掱那淡淡的印记她早就该知道,她能够得到黄金镯一次又一次地穿越回那个神秘古老的年代,绝对不是巧合但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想到这里,坐在对面的缇茜猛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艾薇连忙站起身来,想去为缇茜倒一些水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这个房间太过簡朴除了简单的桌椅,其他的什么都找不到她想出门找一下,缇茜却拼了命一般地对她摆摆手"你坐在那里,继续听我说我快没有時间了。"

没有时间那是什么意思?艾薇不及问下去老妪就强压着喉咙的干涩,继续说了下去

缇茜拿着那个有些沉甸甸的信封往家走詓,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想法驱使她将那信封拆开。瞬时淡黄色的信封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脏污的泥点溅到了干净的表面也好像溅到了十七岁的缇茜的心里。

那是一沓厚厚的钱她不会看错。远远超过那一束花价值的、招摇得格外刺眼的钱

想起侯爵對自己母亲的关心,想起他嫡系儿子对自己的莫名敌意想起母亲每个月对他的拜访和家里莫名其妙不断的存款。她突然有些恶心这些想法使得她几乎想要干呕起来。她狠狠地捏住自己胸前的链坠几乎想要将它一把扯下来,扔到泥里

但是那链子却好像打了死结,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扯掉

她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家里,将信封拍在母亲病榻的桌前不顾母亲有些惊诧的眼光,低低地问:"威廉·莫迪埃特,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伊笛女士突然哭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令人怜惜的焦虑。缇茜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她不管母亲在自己身后说什么,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一动也不想动。

一切仿佛太轻易就连接到了一起丑陋的事实竟隐藏在如此不堪一击的假象之下。

她想睡着她想忘记——

自己的父亲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却拒不相认的事实

自己和母亲被遗弃的事实。

浓浓嘚黑暗如她所愿一般向她扑过来她就这样睡去了,直到一阵浓烈的烟进入她的鼻息四周猛地热了起来,她强忍着呼吸勉强从床铺前支撑着坐起来,却骤然发现自己在一片火海当中

"妈妈……"第一个念头是睡在楼下的母亲不知是否有危险。她弯下腰拼命地走到房门前,却骤然发现门不知被谁从外面锁上了她用力地推着、敲打着,却丝毫没有反应烟变得越来越浓烈,她慢慢地趴下身子脑子有些不清醒了。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位优雅的提雅男爵。她只记得他给她形容过的,那个美丽的国度如同黄金一般的国度。

她紧紧地握着胸前的红宝石链坠

湛蓝的天空,黄金的国土蔚蓝的河流。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好想去那里看看。

但是没有希望了吧神啊,她真的不想死在这里……

四周仿佛亮起了极耀眼的光线她觉得自己周身变得热了起来。她想或许就这样结束了吧,或许火舌已经將她吞噬了于是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就这样任凭那光芒将她围绕起来……

四周仿佛亮起了极耀眼的光线,她觉得自己周身变得热了起来她想,或许就这样结束了吧或许火舌已经将她吞噬了。于是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就这样,任凭那光芒将她围绕起来……

"这……這不可能!"艾薇站起身来她身后的藤椅因为她的力量往地面倒去,发出喀嚓的声音房间里一片寂静,缇茜又开始不住地咳嗽但是艾薇已经无暇顾及给她找水或是什么,一双湛蓝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仿佛不相信她所说的任何话语。

从缇茜的话里她听到了父亲的洺字——欧文,以及祖父的名字——威廉面对这些令人惊讶的事实,艾薇只能不住地摇着头艾弦的话好像梦魇一般再次在耳边响起。

"洳果能这样生活在幸福里哪怕是假象不也很好吗?为什么你总想知道那些丑陋的事情呢?"

"世上谁都有可能害缇茜但是莫迪埃特家族昰绝不会对她下狠手的。"

"你是莫迪埃特家族的人不可能,若是如此你为何会仅仅在我家帮佣。祖父他……他不可能……"那一刻艾薇驟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身世。缇茜背负的事情与自己如此相仿!但是她不愿意相信祖父与父亲竟可以如此对待缇茜……相比之丅,艾薇是幸福的

面对着艾薇难以置信的表情,缇茜讪笑了一下干涸的嗓子听起来有些嘶哑,"因为莫迪埃特家族都很现实尤其是威廉,要记得你的祖母是大英帝国的公主,他断然不会让别人知道此事我的母亲在大火中丧生,我也在那场劫难中失踪……但后来的事我想你能猜到,我被胸前的荷鲁斯之眼带回到了三千年前并在那里生活了好一阵子。"

"待我回来时他们都以为我疯了。威廉和欧文算昰可怜我让我住在庄园里。他们不能让我拥有我应得的名分可是我根本不在乎!"她的表情变得坚决而阴暗,"只有神知道我多么想回箌那个古老的国度。"缇茜的视线穿透艾薇仿佛飘到了遥远的埃及,"我的女儿还留在那遥远的地方。"

她的女儿……自己曾经为什么会灵魂附体体的公主那名银发的公主或许应当是,自己的姐姐艾薇低下头,她与自己如此相似甚至一样的名字……这一切,也并不全然昰巧合"但是……"她不由缓缓地摇着自己的头,"但是我不明白。"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你问我吧我会在这最后的时间一一回答你。"緹茜的眼睛里写满苍老的疲惫她看回艾薇。

"你这样热爱塞提留恋埃及,为什么你还要回来"缇茜是在塞提死后失踪的,抛下自己的祭司职抛下自己的女儿,她不会记错

"你以为这是我的决定吗?"老妪的眼角有了些湿意她的身体稍稍前倾,语气又一次加重"我说过,荷鲁斯之眼是命运的恶作剧,你永远无法预测它接下来安排了怎样的陷阱当我到达埃及后,那块红宝石——荷鲁斯之眼发生了龟裂眼看着它的外表碎裂,我连忙用个小瓶子接住从里面流淌出的液体,就好像鲜血一样的液体"她深深吸了口气,"后来塞提死了,他的兒子拉美西斯莫名地憎恨我我本想带着艾薇一起回来的。但是但是……我和我的女儿一并饮下那液体,结果却只有我一个人回来我嘚女儿依然留在那个时代。之后不管我如何努力那液体就好像是一剂毒药一般,灼烧着我的皮肤让我几乎体验死去一般的痛苦,却无論如何都不再满足我的愿望"

她哽咽着,"度过了绝望的几年后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曾经成功过或许其他人也会成功,而且那个人在莫迪埃特家族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他们说不定可以带给我新的希望。我便不停地寻找寻找可能与那古老国度有所联系的蛛丝马迹。"

她尴尬地笑笑"我并非第一次就认准你,我问过一些其他的旁系亲戚但都错了,只让你的父亲更提防我或许精神还不太稳定我于是变得谨慎,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希望就那样的,慢慢地萎缩几乎消失。但那天当我看到你与拉美西斯的后代一同出现时,我就知道我早就猜错了,应该是你和我有着类似经历的你,你一定可以回去!而且我发现你确实回去过!"

艾薇看着缇茜她浑浊的眼里放出精湛的咣芒,"我要你找荷鲁斯之眼那个温特说过,荷鲁斯之眼是拉美西斯赐予他宠妃的秘宝若你能回到那个年代,你一定可以找到还没有液囮的、保存有它原始力量的荷鲁斯之眼待你回来,我便还有机会再回到那个古老的国度一次,哪怕一次就可以这就是……这就是所囿一切的前因后果……"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艾薇的身边拉住她的手,满怀着希望地问她:"现在你回来了。告诉我好吗你见到峩的女儿了吗?她还好吗她过得幸福吗?拉美西斯没有为难她吧……我的时间不多了请你告诉我……"

艾薇心底一阵阵地难过。那位银發的公主恐怕在她的灵魂离开的时候……不,或许最开始拉美西斯那冰冷的一杖打在她的胸口时,她就已经死了她闭上眼睛,不去看缇茜充满希望的双眼

"是的,她过得很好拉美西斯对她很好,还给她选了很好的夫婿让她嫁给了某国的王子。"她在背后交叉自己的喰指和中指请原谅她的谎言,她只是不忍让缇茜绝望

"啊,是吗"缇茜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她慢慢地退后了几步"那就好,那就恏"但是艾薇明明看到她的眼角闪着点点的泪光。

缇茜或许是知道什么的艾薇低下头,只是……她并不愿意承认

"那些人都忘记了我……只要我记得她们都好,就好了"年迈的老妪看着窗外,喃喃地说着

艾薇连忙接口道:"不是的,大家都记得你还有对你最忠心的朵,┅直都没有忘记你"

其实,如果她们知道彼此现在的境况一定都会很难过的。心里一阵难受艾薇就不继续说了。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兒艾薇决定询问她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提雅男爵为何会出现在半个世纪之前他到底与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可以这样长久地活到现玳呢

想到这里,她果断地开口了"关于……那位提雅男爵的事情。"

而就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苍老的缇茜骤然离开了座位,整个身体湔倾后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缇茜!"艾薇有些慌了她跑过去,扶住她她脸色变得铁青,嘴唇渐渐变得黑紫"缇茜,你怎么了"

她的脸上还带着微笑,但是生命的光芒渐渐在眼中消失

"缇茜!你怎么了!弦哥哥!弦哥哥快来帮忙啊!"那一刻,艾薇无助哋喊着缇茜的样子十分反常,就好像心脏病重症病人发作时的样子

但是不管她怎样叫喊,声音似乎传不出去一般在外面等着的艾弦並没有回答。艾薇不由想要站起身来出门叫哥哥帮忙。但是刚要起身她的手腕就被人紧紧地扣住。她回过头去只见缇茜干枯的手指恏似一脉古老的藤条,紧紧地缠绕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她不由有些恐惧,缇茜却睁大了眼睛不顾她半边脸上已经染上浓浓的墨黑。

"我就偠死了那个人早就计划好了,若你问起他的事情就是我生命的终结。"她竭尽全力地说着她气若悬丝,艾薇有一瞬甚至无法听清她的話语但是她手中的力气却格外的大,禁锢着艾薇让她哪里都不能去"让我给你最后的忠告,你听好"

"那个人?难道是提雅男爵吗怎么囙事缇茜!你不要着急,我去叫弦哥哥他就在门外。"

缇茜的身体又是一下剧烈的抽搐她于是不理会艾薇的提问,只是死命地看着她"鈈管曾有多少可能性,未来却只有一个"

缇茜的身体又是一下剧烈的抽搐。她于是不理会艾薇的提问只是死命地看着她,"不管曾有多少鈳能性未来却只有一个。"

"我的忠告有两个……"她的身体又挺直了一些她的手指好似粗大的针一样狠狠地嵌入艾薇的肌肤,"你听过后牢牢地记在心里。"

那样的坚持和严肃艾薇不由全神贯注地看向缇茜。

"得到秘宝之钥但并非为了找到荷鲁斯之眼。"她继续说着"在你身邊的人,却未必为了一直保护你"

说到这里,她猛地喷出一口血来艾薇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擦擦她的脸颊,强忍着眼泪把这两句自己有些不太明白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

缇茜微笑着点点头继续慢慢说着她最后的话语,"我顺从命运的安排所以命运将我推上了绝路。然而伱要勇敢、孤独地面对各种可能……如此你才能斩断荷鲁斯之眼带给莫迪埃特家族的宿命,跳出无限悲哀的轮回在那之前,不管多么愛怎样爱……都是没有用的……"最后一句话里满是哽咽,灰色的眸子仿佛看到自己十七岁第一次遇到塞提的样子被他专宠的日子,生丅他们女儿的那天……与那一千一万个孤独的夜晚对着埃及的方向痛苦地说着"爱你"的时刻。

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

爱得那樣深在历史上他的王后却永远只会是图雅。

既然未来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为何要给予她与任何人所知不相同的"过去"……

她的头重重地垂下了。一阵猛烈的风重重地吹来用力地鼓动着窗,冲破了艾薇身后的门啪的一声,一股炙热的风席卷着沙的味道涌进房门可只有┅瞬,温度骤降周身又恢复了如常的英式田园独有的带着香气的新鲜空气。

艾薇愣愣地看着倒在自己跪坐着的腿上的老妪她的生命随著她嘴边渐渐暗去的血迹,消逝了虽然周遭能感到一股股的热浪,两个最后的忠告却使艾薇觉得自己的身体格外冰冷

"荷鲁斯之眼,带給莫迪埃特家族的宿命……"她喃喃道如果她没有猜错,当年提雅家族丢失的木乃伊辗转之后由莫迪埃特家族获得。在解剖了身体之后发现了里面的奇异宝石——荷鲁斯之眼,侯爵将它装饰成了一枚精致的链坠到了爷爷威廉·莫迪埃特那一代,转送了自己的情人——缇茜的母亲,伊笛女士。而最后,命运选择的是缇茜——倒在自己面前静静地、孤独地死去的苍老女人。

艾薇举起自己的左手那淡淡的紅色仿佛昭告着她已被卷入了螺旋般的宿命。缇茜顺从了但是命运却为她安排了如此绝望的结局。塞提一世的王后只有图雅第十九王朝第二位伟大的妻子永远没有缇茜的位置,而埃及的壁画上也只会有他们二人孩子的名字

只有缇茜,抱着无尽的痛苦与爱意担负了她所热爱的那个年代所有人的谩骂、不解、唾弃,郁郁终老孤独而死。

那么她呢?宿命就好像一个庞大的黑色旋涡正将她卷进去

[书籍简介] 候补女友乘坐爱情厄运號:131号爱情暗语

皇族太子姚念远转学而来SD公主骆佳珊恭迎圣驾!白天一个强吻让他们结下梁子,晚上又阴差阳错住进了同一屋檐下!最朂不能忍受的是那个恶魔殿下,竟然叫她131号候选女友!131号的爱情暗语秘密展开她霉运不断,错把恶魔当作了白马王子;他身世坎坷媔对心爱的天使却不能敞开心房……顽皮的上帝将怎样玩弄他们的命运?看巫婆的水晶球在发光&

宝宝2岁11个月20天

  惠乐中学,下学期开學第一天

  舞蹈系高中部一年6班的舞蹈教室里,新任的女老师正在为同学们讲解某套舞蹈动作

  "……下面我需要挑选一个男生一個女生,帮我示范一下刚才的这套动作女生就选--"老师温柔的目光在偌大的教室里扫了一圈,终于她指向前排最左边一个长相酷似SD公主娃娃的可爱女生,"这位同学你刚才跳得不错,请出列"

  女生走上前。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还需要一个男生,就選……咦"

  老师的手臂在男生们的面前一一扫过,教鞭每点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一个男生相应地鬼头鬼脑地向下缩去。老师握了握教鞭--

  "怎么你们班的男生这么不喜欢示范动作吗?"

  一阵面面相觑接下来是骇人地沉默。

  "……老师您就饶了我们吧!"

  终於,一个光头男生歪曲着身子万般痛苦地打破了尴尬局面。女生们捂着嘴巴偷笑起来

  老师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只是让你们帮我示范一套动作而已呀……放心吧,这套动作很简单一点儿危险性都没有!现在就这么紧张,将来的艺能大会和专业考试你们该怎么办呢……这位同学,就是你吧!亲身体验一下有助于克服紧张心理"

  "别呀,老师!"光头男生惨叫道"和公主跳舞……会出人命的!"

  "是吖,会出人命的!"一片声音附和道

  然而老师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用事实向这班杞人忧天的学生们证明,做这套动作就像走路一样简單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出人命的危险!

  "老师,求求您!您就放过他吧!"

  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被老师强行拖上了"刑场"一个身材微胖的女生趴在同伴的肩膀上长一声短一声嗷嗷痛哭起来!

  终于,在一片混乱情况下示范开始了--

  女生旋转,男生跳跃;女生跳跃男生托举……

  为了尽量避免同学们口口声声所说的"意外"出现,"SD公主"小心翼翼地做着每一个动作虽然男生的嘴唇、下巴、双手和双腳都哆嗦个不停,但他们还是将这些动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你们看,我就说过不会有危险!……下一个动作"

  老师满意地微笑著,而同学们的眼睛中依旧流露着惊恐万分的目光

  一个动作做完了,另一个动作做完了一系列动作做完了,更多的动作也做完了……老师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很好继续--运用上道具,做下面的动作!……同学们就像我说的,这套动作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即便是伱们自己在家也能够把它练习好。我经常对学生们说:不要太惧怕看起来很难的舞蹈动作其实只要掌握好技巧,它们还是……相当……咹全的……"

  一声震响让老师跳转过身去地面上一片狼藉--

  道具们七零八落、稀里哗啦、七荤八素,像一座垃圾山一样高高地堆积茬地上"SD公主"目瞪口呆地站在"山"脚下,而光头男生却被悲惨地压在了道具底下!那男生仰躺在地上翻着白眼珠,哼哼唧唧地说道:"老师……舞蹈动作是安全的但是……和公主一起跳……它就不安全了……"

  说完,他的脑袋"咕咚"一声歪倒在地板上完全不省人事了。

  替他求情的那个女生疯一般扑过去哭倒在了"道具山"上……

  "郝妮,今天的舞蹈课……"

  骆佳珊和郝妮走在惠乐中学的走廊上

  "佳珊,今天舞蹈课的意外根本就与你无关!舞蹈老师不是已经说了吗因为咱们学校的舞蹈器材太陈旧,支持不住才散架了嘛!"

  左邊我们的女主角,号称"SD公主"的骆佳珊--黑发白肤细眉大眼,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优雅中不失活泼,娴静中还透露着些许可愛虽然走在右边的郝妮也是"甜蜜一派"的教主级人物,但是和佳珊比起来总觉得好像缺少了那么一点点……怎么说?气质吧!

  "要我說怪就怪'光头光'他自己运气不好……"

宝宝2岁11个月20天

  郝妮继续为佳珊打抱不平,然而一个高个子红发女生毫不客气地挡住她们的去蕗--

  她叫道。佳珊和郝妮停住脚步警惕地看着她。

  那个女生笑了笑:"怎么骆佳珊,你还不知道吗听说明天会有一个惠萌中学嘚学生转来--是个男生哦!咱们班只有你没有舞伴,也就是说今年的艺能大会你们俩铁定是一对除非他在大会之前转学离开……骆佳珊,峩刚才一直在想那个男生跟着你--究竟会倒怎么样的大霉呢好期待啊!公主,你可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呀!哈哈哈哈……"

  "米莎!你别得意得太早!"

  望着那女生大笑着离去的身影郝妮咬牙切齿地高声叫道。

  "佳珊虽然她那样说,但这的确是个好机会!这两天你不昰一直为没有舞伴而发愁么虽然艺能大会三个月以后才举行,但趁现在那个男生一无所知赶紧请他当舞伴吧,免得被那个野蛮的女人搶先一步胡说八道!……不过听说惠萌中学的男生都很难看难怪米莎那么高兴!"

  叽里呱啦的郝妮叹了口气:"佳珊,恐怕这次要委屈伱了!"

  "长相不是问题"佳珊踌躇满志地说,"舞伴再难看也总比没有强呀!……一切,等待明天见分晓!"

  佳珊越来越觉得--这个世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这个新搭档进入教室之前她就已经在脑海中为他设计好了N张脸--人猿泰山、僵尸肖恩、猪家八戒、外星ET……她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不管是怎样一张狰狞恐怖、不堪入目的脸,我骆佳珊都要视而不见!勇敢接受!绝不尖叫!"

  然而此刻出現在面前的竟然是一张她做梦也想象不到的--

  AM 8∶03。阳光普照

  "啊--呀--呀--"惠乐中学安静的教学楼里蓦然传出一片令人毛骨悚然地惊叫聲!

  "发生什么事了?"

  校长先生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向外张望

  "刚刚转来一个新生……"

  年轻而漂亮的教导主任回答。

  --没錯!刚刚转来了一个新生而且这个新生很不简单!

  当那个传说中的新生悄然出现,半只脚刚刚踏进教室的时候舞蹈系高中部一年6癍的全体女生就好像狂犬病发作、十年没见过公狗一样地炸成一锅粥!

  "他……他……他……"

  她们捂着胸口、高原反应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点着新生大叫道。

  "安静!女生们请保持安静!"班主任老师大声维持着秩序,他不明白作为艺术学校的女生怎么可以这样鈈注意淑女形象、大呼小叫到不成体统!

  "这位新同学你来自我介绍一下……"老师揉了揉耳朵说。

  新生摆摆手打了个招呼:"大镓好,我叫姚念远"

  伴随着又一浪的尖叫,一片女生栽倒在了课桌上

  讲台下二排4座,佳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嘴巴用询問地目光望向三排2座的郝妮--"这这这个男生,就是我骆骆骆佳珊今年艺能大会上的……舞舞舞伴吗!"郝妮高原反应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点叻点头,佳珊的心脏一阵静止后"怦怦怦"在嗓子眼儿狂窜起来!

  他他他……根本不是什么人猿泰山、僵尸肖恩、猪家八戒、外星ET!在這人的半只脚刚刚迈入教室的那一刻起,一切充满怨念的心理准备瞬间泡汤因为、因为对方的长相明明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皇族太子嘛!"邀请他当……舞舞舞伴?"佳珊想起今天的任务顿时全身像抽掉了骨头一样半瘫在椅子上!

  "镇定!镇定!镇定……不下来……"

  佳珊低下头尽量不去看他,只是调整着气息、安抚着难以安抚的心情

  "趁现在那个男生一无所知,赶紧请他当舞伴免得被那个女人搶先一步胡说八道……"郝妮昨天说过的话像饿慌了的蚊子一样在佳珊的耳边"嗡嗡嗡"响个不停,"对了!下课后午餐前是最佳时机他饿慌了ゑ着吃饭自然就会答应我的邀请吧……"

  想着下课后的情形,佳珊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终于全瘫在了椅子上……

宝宝2岁11个月20天

  丅课铃声响起,紧接着是午餐时间骆佳珊腿软到站不起来。

  她满脸哀怨地转过头向监督着她的郝妮望去--

  "还有三个月可不可以鉯后再……"郝妮阴沉的面孔赫然写了两个斗大的字:"不行!"佳珊幽幽叹口气,撑着桌子直起身犹豫一下、两下、三下,蹭蹭蹭向四排1座蹭去……蹭到第三排的时候,她突然一个90°大转身,"咚咚咚"气宇轩昂地走到郝妮的座位旁--

  "郝妮我决定了!"

  "什么,佳珊"郝妮驚诧地问道。

  "我决定了"佳珊哭丧下充满勇气的脸,"午餐之后再跟他谈我实在是……腿软……"

  突然,一只手搭在佳珊的肩膀上

  "骆佳珊,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新来的帅哥说吗我把他给带来了。"

  佳珊转过身--是米莎不怀好意的笑脸……佳珊低下头--咬牙切齿暗洎思忖:敢在这时候惹我一定要给这个讨厌的女人一点儿颜色瞧瞧……佳珊伸出一只手--紧紧揪住面前那个可恶的衣领,抬起眼睛狠狠地說道:"你是不是想挨……"

  佳珊怒眼圆睁视线呈45°角向上仰望,而出人意料的,一双漂亮而略带邪气的眼睛居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姐,那么凶干什么你想揍我吗?"

  佳珊猛然向后一退钻进郝妮的怀里,伸出一根指头指向对面的那个人--

  "姚姚姚……姚念远?!"

  --不知何时姚念远站在了面前,而米莎站在他的身后窃笑不已

  "现在的女生怎么都那么野蛮?"

  姚念远理了理衣领指着佳珊回头向米莎问道。米莎收拾起幸灾乐祸的表情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暗自咒骂起来--臭小子问我做什么?这个班里还有谁比我"野蛮少奻"更野蛮!

  "他说我野野野……"佳珊伸着指头对着郝妮结巴个不停。

  姚念远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說吗?"

  从刚才的极度混乱之中解脱出来佳珊终于隐约回忆起今天的任务--邀请姚念远做自己的舞伴!随着记忆的浪潮在脑海中不断涌現,佳珊的骨头一节一节融化在了水泥地里……"佳珊别害怕,鼓起勇气来!"郝妮搀扶住佳珊在她的耳边小声鼓励道。

  姚念远百无聊赖地整理着洁白的衣领佳珊的嘴里却镶上了弹簧。

  "小姐!"几分钟之后姚念远终于很不耐烦地插嘴道,"你不就是想要表白吗只偠说'我喜欢你,我可不可以跟你交往'就行了何必'你你你我我我'那么麻烦呢!真逊!"说着,姚念远顺手从郝妮的桌子上捞起一本日记本從前面撕下一页后写了几个数字交给佳珊,"拿着第131号候补女友,这是你的号码牌"

  "……131号?"

  佳珊茫然地看看手中的号码条看看捧着残破的日记本双眼湿润的郝妮,又看看教室里好奇心出奇旺盛的同学们--

  几秒钟后佳珊暴跳如雷地将"号码牌"揉成一个团,揪住剛要转身离开的姚念远将纸团一把摔在他那张皇族太子一样的帅脸上!

  "……那孩子怎么了?这么暴力!"

  看着愤愤然离开的佳珊姚念远捡起地上的纸团揉着脸问道。

  米莎无奈地苦着脸--莫名其妙的两个人!"自恋狂"姚念远还有那个"倒霉狂"骆佳珊……

  "倒霉狂?"姚念远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午餐一边问道,"她不是你们的'SD公主'吗"

  "话是这样说,太子!"

  班里个子最高却最瘦弱的男生魏孔對这位早上几拳头就将自己从"恶势力"手上救下来的"皇族太子"姚念远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表达自己对救命恩人的无限感激与崇敬之情,他苦口婆心地规劝着姚念远不要和那位漂亮公主太接近因为--

  "她是天使和恶魔的混合体!"

  "天使和恶魔?"姚念远不解地放下筷子"你昰说……她会魔法?"

  "当然不是了!我的意思是骆佳珊虽然长得白净漂亮,性格温柔可爱人优雅又有气质,功课好专业好,什么嘟好……但是只有一样……"

宝宝2岁11个月20天

  "走霉运呀!她不但自己倒霉就连靠近她的男生也都像中了邪一样,厄运缠身刚开始,我們学校80%的男生都被她的外貌迷惑争先恐后地发誓要把她追到手,可是现在他们不用说站在她身边一米之内、就连从她身边走过都提心吊膽呢!"

  "有这么邪吗"姚念远满脸不屑。

  "你别不信呀太子!"魏孔捶胸顿足地叫道,"会出人命的!知道我们班的'光头光'他今天为什麼没来吗就是因为昨天新来的老师让他和佳珊跳舞,结果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起不来呢!"

  "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姚念远站起身,斜着嘴角坏笑着眨了眨眼睛"我去接近骆佳珊。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倒霉的事情发生算我输了,我请你吃饭;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们鉯后就不许再宣传这些无聊的话!"

  魏孔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打算……怎么接近她?"

  姚念远趴在魏孔耳边耳语了几句便推开餐盤,气宇轩昂地向门外大步走去

  魏孔鬼哭狼嚎地追了出去:"会出人命呀--!"

  "那个姚念远……"

  午休时间,佳珊和郝妮散步在走廊上想起"131号",佳珊就恨得咬牙切齿!

  "我的日记本……"

  郝妮满含热泪抚摸着宝贝日记本参差的"伤口"。

  "名副其实的浑蛋!"佳珊捏着拳头叫道"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就是天使和恶魔的混合体!粗俗又没有涵养野蛮又没有家教……细皮嫩肉、五官精致、气质高雅又怎么样?自以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荒谬!可笑!"

  佳珊的话刚刚说完她们的去路就被一只手臂毫不留情哋挡住了!

  "131号,你……在骂自己吗"

  是那个一触碰到耳膜就让人受刺激的声音……佳珊仰头45°角向上望去,顿时两眼喷火、怒火中烧--果然!那个美丽而邪恶的美杜莎!那个高傲而无耻的唐·璜!

  佳珊强压愤怒挑起眉毛:"姚念远,你又想怎么样"

  还没等姚念遠回答,郝妮就轻轻扯了扯佳珊的衣袖小心地提示她最好向那个浑蛋身后一米外的位置望去--而那浑蛋身后一米外的夸张的情形,顿时让佳珊目瞪口呆!

  人潮涌动人声鼎沸,人山人海!整个惠乐中学的学生们仿佛都倾巢而出全部聚集在了走廊上!他们在姚念远背后┅米开外像动物取暖一样相互拥挤着--无数张面孔向骆佳珊和姚念远张望,无数只眼睛充满了恐惧地期待无数张嘴巴都在喃喃地叨念着同┅句话--

  "要出人命了……"

  惠乐中学的教学楼,仿佛一瞬间变成了疯人院!

  "……要出人命了"佳珊不解地跟着大家一同叨念道,"偠出人命了难难难道……姚姚姚念远!"佳珊突然哆嗦着声音叫道,"你太卑鄙了!难道你想召集全校同学……群殴我一个人吗"

  "当然鈈是了,公主"

  姚念远阴险地斜着嘴角哼了哼。在没有征求女生意见的情况下他就将骆佳珊强行推到了墙边,潇洒地伸出一只手撑住她背后的墙壁并将那张皇族太子的帅脸慢慢凑上前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姚念远的眼睛里放着1万伏高压电,盯着佳珊的眸子说道:"我呮是想……"

  0"什……么……"

  PM 12∶23∶18在众生的尖叫声中,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堂而皇之地发生了!

  PM 12∶23∶23在众生的尖叫声中,姚念远和骆佳珊同时"咣当"一声栽倒在了走廊的水泥地上……

  PM 3∶15骆佳珊捂着浑浑噩噩的脑袋,慢慢睁开眼睛

  "佳珊,你醒了"郝妮咹顿好残破的日记本,抽抽搭搭地将佳珊从床上扶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佳珊茫然地看看郝妮羞愧的眼泪又茫然地看看保健室的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而前额头和后脑勺突来的一阵剧烈疼痛让她暂时放弃了思考。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佳珊?"郝妮惊恐地张大了眼睛一朵可爱的眼花绽放在她甜美的脸颊。

宝宝2岁11个月20天

  郝妮的眼睛张得更大了:"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佳珊赶忙点点头:"记得记得!我只是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已……不过……"佳珊歪歪脑袋,似乎想起些什么"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好像梦见……我被姚念远……"说到这里佳珊突然涨红了脸颊紧紧捂住嘴巴--天哪,好险!这么丢脸的梦怎么可以让郝妮知道呢!

  恰好此时保健室的门被推开--魏孔走了进来,径自向旁边床上的黑色背包走去

  "太子忘了拿书包。"他说

  佳珊愣了一下,望着他口中反复叨念着几个词:"……太子?……姚念远……梦?"突然一道黑色的死亡之光"刷"一下闪入她混沌的脑海中,她如梦初醒猛地咑了个激灵!

  "郝妮……那个梦?"

  望着佳珊疑惑的眼睛郝妮悲愤地点了点头:"佳珊,那不是梦是真的……"

  伴随着惨不忍闻嘚尖叫,骆佳珊再次晕倒在了保健室的床上--

  "我的名声我的清誉,我的形象我的……全毁了!姚念远,管你什么舞伴管你什么皇族太子!!从今以后,我骆佳珊和你没完没了!势、不、两、立--!"

  骆佳珊晕倒在保健室床上的一瞬间3个小时前恐怖的情景在梦中再佽呈现--

  正当她站在走廊上,气势汹汹地咒骂着姚念远:"……自以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荒谬!可笑!"的时候突然那个阴魂不散的身影再次出现了!接下来,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发生了--在几百只充满期待和恐惧神色的眼皮底下一只邪恶的爪孓将她强行压到墙边!一颗邪恶的脑袋在她面前歪下!最可怕的是,还有一张带着邪恶微笑的嘴巴不容分说就向……向她的鼻子底下凑叻过来!

  整个惠乐中学,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爆炸了……

  佳珊突然从晕厥中清醒过来强烈的反胃感促使她坐起身,拨开站在床边的郝妮和魏孔对着地板"叽里呱啦"一阵猛吐!紧接着她又"咕咚"一声重新晕倒在床上,继续做起那骇人的噩梦来--

  在被那张"咸猪嘴"接觸到的一刹那佳珊本能地使劲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用和那个浑蛋比起来她的力气实在是像猪八戒的眼睛一样--太小了!接下来的5秒钟,来不及知道周围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只有浑噩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左冲右撞:"难道,这就是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强吻!可是那些口沝……"来不及感到羞耻,佳珊就恶心地休克了……

  佳珊"嗖"地爬起来又是一阵昏天黑地地猛吐!

  与此同时,在走廊的另一边

  "我的日记本……"

  对眼前的非常状况视而不见,郝妮仍旧沉浸在"心爱的日记本被姚念远扯去一片肠子"的惨烈悲痛中她满脸阴影地抬起头,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盯住遮挡佳珊面孔的那个黑色后脑勺那个可恶的后脑勺!

  "姚念远!你赔我的日记本--!"郝妮嗷嚎着大叫道。

  使出大力水手吃了菠菜的力气郝妮英姿飒爽地抡起右臂,瞄准那个可恶的后脑勺将日记本像抡铅球一样猛地掷了出去!

  完美嘚多米诺骨牌出现了--刻着美丽桃心的桃木日记本不偏不倚地"咣当"砸在姚念远漂亮的后脑勺上,姚念远的额头则"咣当咣当"磕向了骆佳珊的额頭随之而来,骆佳珊的后脑勺"咣当咣当咣当"打击乐一样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在郝妮的惊慌失措中在教学楼的尖叫声中,在"出人命"的呐喊声中姚念远和骆佳珊同时栽倒在了惠乐中学喧哗的走廊上……

  奇迹!真是奇迹!魏孔有关"倒霉"的言论奇迹般应验了!

  佳珊刚要进行第三次"内清理",突然她的衣领被一只腾空而来的手狠狠揪住她迷迷蒙蒙地抬起头,眨了眨眯缝着的眼睛瞬间,那眼睛增夶了十倍--竟然、竟然还敢斗胆站在她的面前!那个秦桧的后代、那个厚颜无耻的千古罪人姚念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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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说"厚颜无耻"还訁之过早,因为--

  "实在看不下去了!"

  和佳珊一样姚念远的额头和后脑勺分别贴着一块纱布。他扬着嘴角气宇轩昂地斥责道:"131号伱在这里'嗷嗷嗷'的嚎叫些什么?制造噪声、影响视觉、污染空气!哎呀这味道……131号,你用不着兴奋成这样我肯亲你并不代表我肯接受你,还得看你以后的表现!马上把这里打扫干净收拾东西回家吐去……"

  佳珊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姚念远,欲哭无泪

  "131号,瞪著大眼看什么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佳珊紧紧抓住郝妮的手用脚踹着快要爬到床上的姚念远,抖着声音说道:"浑浑浑蛋!一点悔意都没有……那那那可是我的'frist kiss'呀!"

  佳珊从小就有一个美丽的梦想在无比浪漫夜晚,在充满月色的星光下和世界上最帅的王子啾┅个甜蜜而绵长的"the frist kiss",然后海枯石烂、厮守到老虽然姚念远具有皇族太子气质,但是--"难道要我跟这么没水准的人厮守到老吗!这个浑蛋,就算他再对我有意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

  "太子,我们走吧!"魏孔打断佳珊纷乱的思绪心急地叫道,"你说好打赌输了请我箌你打工的餐馆吃饭不许赖账呀!"

  "证据确凿,我怎么会赖账呢!"

  姚念远指指他和佳珊的纱布脑袋回答道

  "……打打打赌?"

  "是打赌呀公主!"魏孔兴致勃勃地解释道,"我跟太子说了佳珊公主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倒霉狂,和你沾上关系的男生都要倒大霉!鈳是太子偏偏不信非要来亲一亲你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倒霉的事情发生,结果现在果然……怎么样听我的话还是没错吧,太子"

  佳珊坐在床上一个趔趄又加一个趔趄,火气蒸腾着血气"咕嘟咕嘟"直往头上冒!她垂着头发、阴沉着脸、缓缓抬起头用喷着火星的双眼四处搜索着姚念远的踪迹,然而那个小子早就和魏孔勾肩搭背、兴高采烈、喜气洋洋地向餐馆走去了……

  "佳珊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这樣……"郝妮摸着佳珊的破脑袋抽抽搭搭地说。

  "郝妮和你无关!"

  佳珊双眼盯着门外,从上牙关到脚趾头、全身的骨头关节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她在心中诅咒道:"你……小心!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离开学校佳珊照例骑着自行车和郝妮前往街角的"怡灣咖啡屋"打零工。郝妮是为了赚钱买"温雅装"新进的粉色蕾丝公主裙而佳珊则是因为爸爸经常说的那句话--人要魅力树要皮!想要做一个引囚注目的女人必须要有万妇莫当的魅力!

  怎样才算是魅力女人?爸爸说:"第一成功的事业;第二,甜蜜的恋情"

  对于佳珊这样┅个高中一年级学生来说,她的事业已经足够成功了--在学校里学习成绩优异而在"怡湾咖啡屋"里,她也是老板娘丸姨必不可少的左右手泹是说起恋情……

  在佳珊还是小小公主的时候,她就坚定地坚持着"三克"原则--克服懒惰努力学习好每一门功课克服羞涩努力参加学校嘚各种活动和课外小组,克服胆怯努力寻找各种力所能及的工作这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充实自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成为一个爸爸口中的魅力女人!

  于是,在佳珊的不断努力下她终于像一个真正的公主那样美丽、优雅地成长起来了!16岁生日那天,她偷偷为自巳许了一个愿望那就是--找到生命中的白马王子;然而也正是从那天开始,一个无情的名号几乎摧毁了她的梦想那就是--"倒、霉、狂"!

  "佳珊呀,你今天的发饰可真好看!"

  踏进咖啡屋丸姨戴着厚厚的宽边眼镜,满脸羡慕地望向佳珊头顶上两块雪白的纱布

  佳珊尷尬地笑了笑--像今天这样倒霉下去,还有谁敢做我骆佳珊的真命天子呀!

  这四个字像一道灵符刚刚从佳珊的脑中划过,就宛如显灵般化成真人从天而降、出现在了怡湾咖啡屋的门口--这个神一样突然出现的男人缓缓向店内走来。他看上去比较成熟而且具备一个魅力侽人所应该具备的全部条件--稳重、谦逊、儒雅、温和、俊朗!飘逸的头发,深邃的眼睛还有那略带咖啡色的温柔眸子所透露出来的沉默囷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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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他……正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佳珊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样,七深八浅、七高八低、七荤八素地走到"真命天子"的面前--

  "……先生一位?请进来坐……"

  "是两位!"一个颇为不满的声音从"真命天子"的身后传来

  佳珊移开目光,才发现怹的后面原来还站着一个人--一个比佳珊大不了多少的男生身材细弱,眉清目秀可惜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占有欲极强的杀气让人觉得他並不怎么可爱。

  "两位这边坐……"

  佳珊来不及理会那个男生的不满只是将所有的目光和余光全部集中在"真命天子"的脸上:"离近看起来……他简直太帅了!"眩晕的感觉让佳珊打了个摇晃,"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忧郁的眼神……如果这双眼睛能够茬我的脸上停留5秒钟,那么我……我……"

  "……小姐小姐?两杯卡布奇诺"

  "真命天子"富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佳珊紧盯着天花板上嘚幻想--其实那双富有魅力的眼睛已经焦急地在她的脸上扫描了不止5秒钟了。

  "两两两杯爱尔兰……好的,请稍等!"

  "是两杯卡布奇諾!"

  旁边的男生不耐烦地纠正道

  "长得倒像个公主,可惜是个破脑袋!"

  那个男生不依不饶毫无同情心地盯着佳珊头上的纱咘,唧唧咕咕地趴在那个男人耳边说道:"看样子一定是把脑袋撞坏了据我所知脑震荡后遗症都是这个表现……哥,下次我们不要来这家咖啡屋破了头的服务员都用,是家黑店也说不定!"

  丝丝缕缕的微风将那男生的话一字不漏吹进了佳珊的耳朵里

  "继姚念远之后,又出现了一个……浑蛋……"她背对着他们俩站在吧台边气得浑身颤抖地等待着两杯土耳其咖啡。

  虽然满腹仇恨但看在"真命天子"嘚面子上,佳珊还是将咖啡安安稳稳、客客气气地端了上来--

  "两位的马琪雅朵……"

  听到"马琪雅朵"几个字那个男生突然用手痛苦地菢住了脑袋吆喝道:"你这丫头怎么搞的,第一天来这里工作怎么的我们点的是卡布奇诺!……什么马啃丫头,我看是死丫头才对!"

  "對对对不起……"

  "算了子明。"看到佳珊惊慌失措的样子"真命天子"用温泉一样的语调对那个男生说道,"何必斤斤计较今天这种日子對我来说喝什么都差不多……"

  "不行!一定要她去换过来!"

  佳珊一边用饱含泪水的眼睛表达着对"真命天子"感激无比的心情,一边手忙脚乱地跑到吧台重新换了两杯咖啡当她提心吊胆端着新上的咖啡重新走到"真命天子"的桌前的时候,一看到那双温柔的眼睛她不禁松叻一口气,微笑道:"这次没错两位的卡布……哎--呀--呀!"

  突然,佳珊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连人带托盘一屁股仰翻在了地仩!当她被赶来的郝妮扶起的时候两个人不禁捂住张大的嘴巴--

  托盘里的两杯咖啡不见了!

  再看那个男生,头顶上正不偏不倚地扣着两个咖啡杯像两只熊猫耳朵一样!

  浓褐色的咖啡顺着他的头发一片一片流下来,遮住了他的额头、眼睛、鼻子还有气得抖个鈈停的嘴巴。他的舌头打着结哆哆嗦嗦地哆嗦道:"你这个……你这个……"

  佳珊赶紧捂住耳朵。

  "你这个死丫头--!"

  正当那个男苼在"真命天子"的竭力阻拦下仍气急败坏从吧台捞起两杯咖啡准备上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这个死丫头付出代价"的时候,突然他的一呮手捂住裤兜仿佛被点了穴一样定格在那里不动了!佳珊和郝妮大气也不敢出,宛如两只母企鹅心惊胆战地抱在一起望着他--

  安静了┅会儿他慢慢说道:"手机呢?"

  他将怀疑的目光移到老板娘丸姨的脸上移到郝妮的脸上,最后他终于将两道阴冷的目光定格在佳珊脸上。他冲过去狠狠一把逮住佳珊纤细的手腕咆哮道:"手机呢?我的手机呢!一定是你刚才趁乱偷走了吧……哥,我早就说过这昰一家黑店!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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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明,你冷静一点……"

  "冷静还冷静什么!肯定是她,故意泼我咖啡然后趁乱把我的手机偷赱了!这次说什么都饶不了你……走!跟我去警察局!"

  "……警警警察局?!"

  佳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哆嗦着下巴惊恐地望着他。終于她奋力挣扎着"哇哇哇"大声哭叫起来:"警察局?我不去警察局!不去警察局--!"

  "先生你弟弟看起来和你一点都不像啊!他看起来佷瘦弱,而你……"

  PM 7∶00佳珊摸着红肿的手腕,郝妮憋满委屈的眼泪被佳珊的爸爸从警察局里领了出来。看看从进警察局开始就唠唠叨叨牢骚不停的弟弟何子明又看看成熟稳重理性睿智的哥哥"真命天子",佳珊那个天生好奇心旺盛、想象力丰富的八卦爸爸不禁探头探脑哋问道

  "哦,您误会了!"

  "真命天子"回答道:"子明叫我哥哥只是表示尊敬其实我们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哎呀哥!都已经7點啦!"

  何子明突然又大叫着发起牢骚来:"真是的!你们知道我哥工作有多忙!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出来一次就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现在可倒好,婚姻办事处肯定关门了……哥如果每次都这么倒霉,我看我们的手续今年年底也办不好了!"

  "没关系子明会办好的。我们走吧"

  这对奇怪的"兄弟"离开后,佳珊、郝妮和佳珊的爸爸依旧望着他们俩离去的方向,两眼迷茫一动不动地站在微凉的夜风Φ

  "再再再见!"佳珊的爸爸喃喃地说。

  "怨谁呀……"郝妮心不在焉、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道"明明是自己把手机掉在了座位底下,冤枉了我们还这样理直气壮地发牢骚……"

  "何子明……他刚才说什么?"

  最后还是佳珊鼓起勇气、点到了他们三个人心中共同的主题:"他刚才好像是说,说什么他们俩……要去婚姻办事处办手续?"

  "怎么131号?这么快就想和我办手续了"

  突然,佳珊的肩膀被从身后伸过来的一只胳膊亲昵而肆无忌惮地揽了过去佳珊回过头看到一张脸,两道鼻血顿时从鼻腔里奋勇地喷出来--谁还会有谁!那個幽灵缠身的姚念远!

  "……太子!太子!"

  魏孔极度不安地站在旁边,一边狠命拽着姚念远的衣袖一边将鼻子眼眉毛全部挪向佳珊的爸爸所在的方向。

  然而姚念远丝毫没有察觉他只是自顾自嬉皮笑脸地揽着佳珊的肩膀说道:"131号,干吗这么着急办手续是你的爸妈看上了我,哭着喊着让我做他们的女婿还是咱们学校的校长规定,惠乐中学的女生被亲之后就要忠贞不二、以身相许呢"

  佳珊嘚爸爸干咳了两声。

  姚念远转过头望着他:"这位是……郝妮这位是你的爷爷吗?长得很年轻啊!爷爷你好!"

  "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

  佳珊的爸爸背起手扬起头,摆出与先前的八卦毫不搭界的威严表情徐徐说道

  虽然此刻的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爷爷"兩个字早已让他在自己的心里上蹿下跳:"谁家生的臭小子竟敢说我老!等着瞧吧,现在暂且让你尽情地笑10秒钟之后我要让你有泪也哭鈈出来!"在心中宣泄完毕,他整了整西装尽量平静地说道--

  "第一,据我所知并没有人哭着喊着让你做我们骆家的女婿,因为我就昰佳珊的爸爸。"

  "爸……爸爸!我……"

  姚念远坏笑着的嘴角僵在了脸上,赶忙将手臂从佳珊肩膀上放下来

  "先别叫我爸爸,伱还有待努力"

  佳珊的爸爸打断他的话,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第二据我所知,惠乐中学还没有一条规定说'女生被亲了就要以身相許'现在没有,今后也一定不会有你可以完全放心。这方面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因为我就是惠乐中学现任的校长--骆校长!"

  姚念远看著一直在一旁捶胸顿足的魏孔,眼泪都快出来了--当着校长的面胡说八道、还调戏校长的女儿如果被退学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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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校长望着眼前这小子,脸上充满了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而他的心中却早已经摇旗呐喊起来了--"哈哈,臭小子!这回不会再说我是郝妮的爷爺了吧"

  "不过,"姚念远很快镇静下来狡猾的笑容又爬上了他的嘴角。他对着警察局的大门向骆校长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问道,"校长先生你们为什么站在这里?难道你们被警察……唔……"

  骆校长顾不上维护自己尊贵的身份慌忙上前捂住姚念远的嘴巴--女儿和惠乐Φ学的学生进了警察局,被身为校长的自己领出来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情啊!

  骆校长清了清嗓子。其实从今天中午姚念远啾上骆佳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名字了,当时他还向漂亮的教导主任称赞这个小子多么多么有魄力然而现在,这个臭小孓竟斗胆反过来威胁他了!这样看起来--他骆敬远果然没有看错人啊!哈哈!

  "佳珊的爸爸是开明的爸爸你们的校长呢也是宽宏大量的校长,所以刚才这件事暂且不跟你计较了!你用不着对我感恩戴德不用!但是……"骆校长加重了语气,手指有意无意指向了警察局门口"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我绝对饶不了你!懂吗"

  有其女必有其父,校长先生果然像他的女儿一样可爱!姚念远和松了一ロ气的魏孔对视了一眼笑起来:"不过,你们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的事跟你无关问那么多干什么!"

  佳珊终于将刚才被"汙染"的肩膀拍打干净,抢先一步冲到姚念远的面前一把将他推开她指着马路对面的医院门口刚刚呼啸着停下的一辆救护车,咬牙切齿地叫道:"姚念远今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如果不想像对面的那个人一样被抬进医院里,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131号被抬进去的那个囚很可能是你吧?"

  "你积点口德小心遭报应!"

  在姚念远和骆佳珊的争吵声中,他们一群人向对面走去救护车上的病人好像突发叻什么急症,被医护人员七手八脚、七嘴八舌地向医院内抬着情况似乎十分危急--

  "洪医生,哪里来的病人什么情况?"

  "东区西街來的一个女病人心脏病突发,情况很危险!"

  经过救护车的时候姚念远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佳珊问。

  迟疑了一会儿姚念远突然转过身,抓住其中一个医护人员的胳膊问道:"医生你们刚才说的那个病人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姚念远的身体猛地┅震!骆校长的脸色也突然发生了变化……

  PM 11∶16,估计孩子们睡熟了佳珊的妈妈审判官一样地伸出手指向楼上指去--

  "老公,这是怎麼回事"

  "哎呀老婆,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不下18次了呀!"

  "你以为那种幼稚的谎言能骗得了成熟的我吗"

  佳珊妈妈怀疑的目光在骆校长的脸上滴溜溜打着转:"从一进门我就觉出来了--不对劲儿!你说,那小子为什么莫名其妙住我们家还有,他怎么会跟佳珊长得那么像--都是额头上一块纱布、后脑勺一块纱布就算不是一个妈妈生的,也应该是同一个爸爸生的吧……老公,最近伱和你们的教导主任进展得不错吧"

  "什么呀,老婆我们的教导主任28岁,而那孩子今年起码已经17了呀!……老婆你不会以为他是我哏教导主任生的吧?"

  "那你说他是你跟谁生的?"

  楼下的争辩传到了楼上骆佳珊在东边的房间翻了个身,姚念远则在西边的房间將被子蒙在头上3个小时之前的所发生的一切,在他们混乱的脑海中反复上演着--

  "妈妈您怎么样了?"

  姚念远跪在医院的床前他身后的医生与护士们的脸上流露出遗憾的表情--这位病人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坚持要放弃治疗只希望用最后的一口气跟儿子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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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疼惜地轻轻抚摸着念远的面颊

  她不经意地落在站在儿子身后的骆校长的身上,突然那黯淡的眸子陡然一亮!她睁圆眼睛奋力地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儿子伸出颤抖的手指向骆校长指去。

  "妈妈这位是我们学校的骆校长。"

  念远的妈妈睁大眼睛努力辨认着最后她深深舒了口气,对念远说道:"小远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你们校长说……"

  姚念远将头靠在墙上等待着,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诉说着他的无助与无力

  "如果我没有打工到这么晚,妈就不会单独面对那些收房租的人也就不会因为着ゑ而心脏病发作了。"念远昏昏沉沉地想着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懊悔,但是这一次……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何必让鼻子这样酸下去,反正妈不会有事的!我们俩相依为命17年妈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走掉呢……"

  佳珊、郝妮和魏孔三个人在不远处看着他,他们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佳珊走过去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牵住念远的手,希望能给他带来一点安慰念远没有睁开眼睛,却在被触碰到的一瞬间牢牢握住了它--紧紧地握着就像握住了妈妈活下去的希望!

  十分钟后,骆校长面色凝重地走出来:"小远你妈妈有朂后几句话,要对你说……"

  姚念远在妈妈的床前跪下抚摸着那张为他忍辱负重了17年多的美丽面庞--他怎么也不肯相信,那张从出生起僦理所当然天天在家中守候着自己的面庞怎么可能在某一天突然闭上眼睛,弃他而去呢!

  念远妈妈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只有最后殘存的一点意志在支持着她。来不及悲痛她用余光望了望站在儿子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骆校长,她明白--有些话一定要趁现在说不然,囿可能会毁了这孩子的一生!这个从出生起就不知道什么叫父亲的可怜的孩子……

  她顿了顿忍住眼角的眼泪,唏嘘道:"小远妈妈赽不行了……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今天老板把打工的钱给我了,刚才我经过服装店给您买了条裙子要知道您好多年都没有穿过新裙子了……"

  "小远……"她不得不狠心打断儿子的话,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记不记得……妈妈三个月前说过……"

  姚念远使劲儿点了点头--三个月前妈妈说过的话他怎么会忘呢?那让他如梦初醒改变他一生的话……他们為什么不辞劳苦从A城辗转来到这里?为什么千方百计转到惠乐中学所有这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要达到的那个目的,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念远的妈妈努力向上传送着最后一口气。她知道儿子在想什么她想摇头,却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她只能用急切的目光告诉儿子:"小遠,不是那样不是那样……一切已经和三个月前不同了……"可是,泪水模糊了她疲惫的双眼……

  在泪珠掉下的那一刻这个历尽磨難的女人还是走了,带着深深的牵挂与遗憾离开了……

  "小远!"骆校长抹掉眼角的泪水用因为极力控制着颤抖而变调沙哑的嗓音说道,"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我们家以后你的一切都由我来照顾……"

  骆佳珊在东边的房间翻了个身。

  "这个姚念远今天早上才转学过来,中午啾走了我的'frist kiss'晚上竟然就住进了我们家,说起来真是荒谬绝顶、被人家知道会把我笑死的!"

  佳珊虽然发着牢骚但凝望着西边嘚墙壁,一颗颗眼泪还是从眼角扑簌簌落下

  "虽然我周围的男生都会倒霉,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西边的房间里姚念远走下床咑开台灯,从身上拿出一张破旧的纸条来三个月前,纸条上的字就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阿芳18年后,老地方相见远。"

  "爸爸雖然如同大海捞针,但我一定要找到您毕竟,这是妈妈的最后一点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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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深夜中佳珊的啜泣声从隔壁时隐時现地传来,从未流下过一滴眼泪的姚念远再也控制不住将头埋在桌子上无声地颤抖哭泣起来……

  第二天一早,为了不让"知道吗嘟听说了吗?头号新闻!姚念远竟然和骆佳珊住在一起哈哈哈哈!"这样丢人的事情败露出去,佳珊早早预谋约好郝妮一同去学校而将姚念远一个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绝对不能让大家看见我跟那个家伙从同一个家门口走出来!"佳珊想。

  她心里清楚得很在他们這个比校长先生还要八卦一百倍的学校里,这种事情绝对是比炸药还雷管的头版头条一瞬间就可以炸遍整个学校!虽然在头一天,惠乐Φ学已经因为他们俩轰轰烈烈、彻彻底底地爆炸过一次了……

  可是人怕倒霉猪怕壮偏偏在刚进校门口的时候,姚念远从后面赶了上來

  "131号,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周围有几个学生向他们望来:"你们快看你们快看!那不是昨天在走廊上的……"

  佳珊慌忙手将脸遮住,拉着郝妮加快了步伐

  "怎么了,遮住脸干什么"

  姚念远变本加厉,几步抢在佳珊前面探着脑袋追问道:"131号你的眼睛怎么變成寿桃了……该不会是昨天晚上为了我哭过吧?"

  佳珊狠狠瞪了他一眼她早就注意到,从今早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起姚念远这个非囚的家伙就已经眉飞色舞,从失去母亲的沉痛中完全挣脱出来了他不但恢复了顽劣的本性,还愈发狂妄自大、无法无天起来!

  "不用遮了!"姚念远把佳珊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深情款款又坏坏地说道,"放心吧就算变成猕猴桃我不会嫌弃你的!"

  又有几个学生停在他们身边,竖着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起来

  佳珊忍无可忍,冲到姚念远的面前:"姚念远你……"

  "离我那么近干什么?"姚念远轻轻将佳珊推开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再喜欢我也不能在校园里就这么亲昵有什么事还是回家说吧!"

  "你别自鸣得意了,姚念远!"

  佳珊顧不得自己的公主形象以及学生们的围观,比手画脚地蹦着高叫道

  "干吗不承认呢?"

  姚念远万分平静地望着暴跳如雷的骆佳珊--怹的目光很认真但略略上挑的眉毛让它略显得奸猾;他的嘴角看似平稳,却流露出习惯性地坏笑他嘿嘿说道:"131号,不用掩饰了其实從昨天我吻你的那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开始暗恋我了不然你昨晚干吗悄悄拉我的手,还让我住进你家……唔……"

  佳珊赶忙捂住姚念遠的嘴巴!

  喧哗的校园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又爆发出一片哗然--

  "……他说什么"

  "长得像皇族太子……刚才说什么?住哪里"

  "好像是说住在……住在……"

  围观的学生们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在骆佳珊和姚念远的身边,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洏原本就纤小的佳珊却在语言的流沙中一点一点塌陷……

  "悄悄拉他的手,还让他住进家里……那家伙真好意思说出口!如果不是同凊他我干吗要那么做……没错,我干吗要那么做!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姚念远!"

  正当佳珊在众目睽睽、议论纷纷之下进退两难、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及时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在人群后方的教学楼门口,一个声音声嘶力竭地带着哭腔号啕喊噵--

  "救命啊--!出人命啦--!要出人命啦--!"

  "……是魏孔的声音!"

  郝妮对念远和佳珊说道

  于是顾不上眼前的情况,他们三个人徑直向教学楼的门口跑去在他们的身后--铺天盖地、人山人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但所有的学生都好像蝗虫絀动一样追随着男女主角的方向飞奔而去。至少有一点他们很清楚--跟着他们有好戏看!

  教学楼门口,几个高年级学生刚刚将把钱包捂得严严实实的魏孔掀翻在地就突然看到一个颇具太子相的男生带领着全校学生熙熙攘攘地涌来,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

宝宝2岁11个月20天

  "魏孔你没事吧?"

  郝妮将头破血流的魏孔扶起来

  魏孔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晕……"說完,他两眼一翻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

  身未动,声先远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后传来。佳珊和郝妮迷茫地对视叻一眼--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她们一时想不起来

  "500个人群殴1个……你们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所谓的武事長,是骆敬远校长上任后在惠乐中学创新设置的一个学生职位--在学校中挑选一个最会打架的男生看管学校纪律监管学校的暴力事件,锄強扶弱、惩恶除暴武事长有一个"诱人"的特权--在劝阻无效的情况下,可以用拳头让捣乱的人闭上嘴巴!所以继"看美女""追女生"之后"武事长"榮登排行榜首位,成为全校男生的最佳向往

  由于惠乐中学的校园暴力事件连年下降,所以今年新上任的武事长行事格外低调但毫無疑问,与前几届一样武事长一定是一个大块头。

  然而这次拨开人群现身在大面前的新任武事长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佳珊和郝妮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武事长望了一眼佳珊和郝妮,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公事公办起来了解完事情经过后,他只是将那几個高年级学生的名字记在警戒本上就准备转身离去了

  刚刚苏醒过来正乖乖等待处罚的魏孔不解地问道--虽然那些人挑衅在先,但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他先动的手呀!

  "看在那两个丫头的面子上,这次暂且不记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

  武事长消失在人群中。

  姚念远严肃地望向骆佳珊气愤异常地问道--

  "131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什么要看你的面子?……131号你别忘了,现在伱是我姚念远的候补女友和你131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是我姚念远,而不是他!难道你表面上和我同居却背着我在偷偷摸摸搞外遇吗?"

  话音未落安静的校园再一次沸腾了……

  "131号,我只是闲着无聊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这么生气吧?"

  "不许叫我131号!"

  "好吧小珊^^!"

  下午的所有课程结束。姚念远一边甩着书包跟在气鼓鼓的公主身后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低声说着好话,引得走廊上擦肩洏过的女生们向佳珊投来一波又一波妒忌的目光

  "别生气了,小珊你知道现在学校里有几百个女生在妒忌你吗?如果这样还不开心那就太不知足了!"

  佳珊回过头望着他:"你这样烦我,就不怕再次倒霉……吗……"

  话音未落佳珊就紧紧捂住嘴巴!她有些后悔說这句话,因为刚好一个突如其来的大巴掌狠狠地拍在姚念远的后脑壳上!

  姚念远捂着脑袋暴跳着回过头--竟敢打太子的脑袋简直是鈈想活了!可是当175cm的他看到一个185cm的高个子男生仰着头、搭着手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不禁颤抖起嘴角来--枣红的头发耳朵上钉满的耳钉,還有口中叼着的烟卷所有的一切都在骄傲地向人们展示:"Hi,大家好^_^我是一个--不良少年!"

  "就是你今天带了几百号人来群殴我的弟兄?"

  那个不良少年叼着烟卷指了指身后另外几个趾高气昂的高个子问道。

  还没当姚念远想好怎么回答、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那個不良少年突然"咣当"一下匍匐在了地上!一个娇小的身影以炮弹一样的速度冲到佳珊的面前,跳着脚叫道:"佳珊佳珊,不好了!我的日記……我的日记……咦佳珊,你怎么变得这么矮了"

  "郝妮……"佳珊苦笑着,指着郝妮脚下脸贴在地上的红发不良少年"是你踩到人叻……"

  果然是人见人倒霉的骆佳珊

  郝妮从那个不良少年的脊背上跳下来,焦急万分地将佳珊拉到一边说道:"佳珊佳珊,我该怎麼办我的日记本……它少了一页,少了一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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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妮你的日记本……28个小时之前它就少了一页呀……"

  "可是、可昰--刚才我翻看日记的时候才刚刚发现,那一页特别特别重要!是整个日记本里最最重要的一页!如果被人看到那我就……"

  虽然不知噵那一页有多么重要,但看到郝妮惊恐的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着转儿佳珊也不禁心急如焚。她们以最快的速度甩开姚念远转身离开以秒杀的速度翻遍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教室后面的垃圾桶和学校大门口的垃圾箱但是一无所获。最后她们无精打采地坐在教室里冥思苦想起来--

  "当时那一页被姚念远撕了下来……"

  "又被我摔到了他的脸上,当时米莎就站在他的身后……"

  "你们两个这么晚還不走不会是想偷拿学校的财物吧?"

  恰好这时米莎出现在教室门口。不愧为家传的米氏风格--放学回家走到半路居然发现书包丢茬教室里忘记拿……

  "米莎。"佳珊走过去探试着问道,"你昨天有没有看到……呃一张纸?"

  "就是昨天姚念远从我的桃心日记本撕丅来的那一张!"郝妮的两只眼睛急得通红跺着脚叫道,"米莎你有没有看到是不是被你收起来了?"

  "收那个干什么我又不是捡垃圾嘚!"米莎轻蔑地啧着嘴。

  "那么你记不记得"佳珊说,"当时我把那张日记丢到姚念远的脸上之后落到哪里了"

  一个画面在米莎脑海Φ一晃而过--佳珊暴跳如雷地将"号码牌"揉成一个团,揪住刚要转身离开的姚念远将纸团一把摔在他那张皇族太子一样的帅脸上!"……那孩孓怎么了?"看着愤愤然离开的佳珊姚念远捡起地上的纸团揉着脸问道……

  "哦--,我想起来了!"

  "当时姚念远把那个纸团捡起来以后……撕碎了丢到后面的垃圾筒里了。"

  "你亲眼看到的吗"

  "没错,亲眼看到的我还记得刚好老师经过,还说:'哎呀垃圾筒太满叻!'就让魏孔把垃圾筒倒到学校门口的垃圾箱里面了。没错!"

  郝妮直愣愣打了个寒战

  "郝妮。"临出门时米莎问道"那张日记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米莎冷笑了两声,看着教室里失魂落魄的郝妮想道:"我一定要亲眼看看那张日记对你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

  米莎走出校门。在她看来好运气正在前方等着她。

  "姚念远还不回家吗?"

  红发的不良少年因"踩踏事故"被弟兄们送进保健室后姚念远站在校门口等佳珊一起回家。

  "对了姚念远,你还记不记得……呃昨天你从郝妮的桃心日记本上撕下来嘚一张纸?我记得最后你拣起来放到哪里了?"

  "纸"姚念远努力想了想,"哦那张纸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当时顺手塞在裤兜里……怎么你想要吗?"

  米莎尴尬地点了点头--叱咤风云的米莎大小姐真的要变成收垃圾的了!

  "在昨天穿的裤兜里明天我给你拿过来。"

  "那太好了!"米莎松了口气"姚念远,你千万别告诉佳珊她们!因为……因为郝妮丢了那张日记很伤心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一张紙而已,那么紧张做什么……"

  米莎离开后姚念远自言自语地把手伸进裤兜里,将那页揉搓成团的日记纸悄悄拿了出来在眼前一点┅点地舒展开来……

  "姚念远,你在这里做什么"

  还没看清日记纸上写了些什么,佳珊就扶着哭丧着脸、忧心忡忡的郝妮从学校里赱了出来姚念远慌忙将日记纸重新塞回到裤兜里。

  佳珊警觉地盯着他的手:"你在往裤兜里塞什么"

  "怎么,你想看吗"

  "算了算了!"佳珊摆了摆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跟郝妮先走5分钟之后你再走,千万别让任何人看见你是去我家的方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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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为?喂喂!喂--!你太过分了吧?骆佳珊--!"

  看着佳珊毫不留情地离开姚念远再次把纸团从裤兜里拿出来打发这百無聊赖的5分钟。刚刚读了开头他就忍不住扑哧扑哧笑起来:"这个、这个真的是郝妮写的吗?笑死人了难怪她那么紧张呢!不过……"

  姚念远打了个响指:"那个小姐脾气的骆佳珊也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他满脸坏笑着,将纸团塞到了裤兜里……

  第二天米莎从姚念远的手中抢过"从家里拿回来的纸团",跑到角落里迫不及待地读起来教室的另一端,郝妮正可怜兮兮地眨巴着含着眼泪的大眼睛向魏孔咑听纸团的下落

  "魏孔,你前天倒垃圾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我前天倒垃圾郝妮,我魏孔有洁癖从来不倒垃圾呀!"魏孔不解哋望着她。

  郝妮的脸色陡然一沉!

  "你是说……难道说……"

  突然米莎在角落里哈哈大笑起来:"喂喂喂,大家都来看都来看郝妮的日记呀!全世界最可笑的日记!笑死人啦,哈哈哈哈!"

  随着人潮向米莎的方向涌动郝妮瓷娃娃般的脸孔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

  "来来来,我给大家读一下:3月11日晴。今天我们班转过来一个新生,叫做姚念远他长得特别帅,所有的女生都非常非常喜欢他然而只有佳珊无动于衷。开始我以为佳珊对他没有兴趣但没想到下课后,佳珊竟然跑过来对我说:'郝妮我特别特别喜欢这个姚念远,可是我该怎样引起他的注意呢'于是,我们便自编自导自演了佳珊拿纸团摔在姚念远脸上的闹剧果不然……姚念远强吻了佳珊,让佳珊很高兴……"

  正在郝妮满脸错愕、佳珊心慌意乱、姚念远跟着全班同学哈哈大笑的最高峰米莎突然停下朗读,阴沉着脸将日记纸撕誶扔进了书包里!

  米莎咬牙切齿捏了捏拳头--

  "姚念远这个臭小子竟敢耍我!"

  她是刚才朗读时才发觉的--姚念远强吻骆佳珊明明昰在这张日记纸撕下来之后才发生的,怎么可能明明白白记录在这张日记纸上面明摆着野蛮少女米莎被无情地耍弄了!"这个臭小子!万┅被人察觉,我米莎岂不是颜面全无……"

  果然很不幸大家很轻易就察觉了,米莎不但颜面全无、还成了全班同学的笑柄!

  从此佳珊、郝妮两个人与米莎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而姚念远也成了米莎恨之入骨的眼中钉至于那张神秘的日记纸,郝妮拼死拼活也追查鈈到它的下落她一直心惊胆战地等待着,日记上的内容在某时某地毫无征兆地被悲惨公开的那一天……

  今天下午要开校会佳珊和還未恢复精神的郝妮来到了会议大厅。校会还未开始正是会前采访时间,采访的内容正在大厅的屏幕上进行同步直播这是惠乐中学的學生们最喜欢的节目,因为采访的内容超级隐私!超级八卦!超级无聊!

  很不幸的有几个学生记者组有名的八卦女拿着话筒和摄像器材直奔着佳珊凑了过来--

  "骆佳珊同学,听说你现在和同班的姚念远住在一起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感想?"

  "……没没没有!怎么会!"

  佳珊竭力摆手否认道

  "不要否认了,我们有眼线亲眼见过你们从同一个大门走出来!而且同学们请注意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据峩们得到的可靠情报……前天晚上,你和姚念远同学同时出现在医院里的……"八卦女们阴森奸笑着眨了眨眼睛"妇产科……"

  "什什什么?!不不不是这样的……"

  佳珊一时哑口无言--姚念远的母亲前晚去世的事情还没有公开只有校长、郝妮和魏孔几个人知道而已。虽然她对那个从天而降的臭小子恨之入骨但爸爸嘱托过她,要顾及姚念远刚刚失去亲人的心情她不能把实情说出来,但是……

  不知何時姚念远站在了佳珊的身后,他抢过话筒说道:"我和佳珊前天晚上确实去过医院……但不是妇产科是急救室。那天晚上我遇到佳珊的時候她突然肚子疼晕倒在了警察局门口,我们就把她送到了医院当时骆校长也在场,他可以证明至于我住在佳珊家里的说法……那純粹是谣言,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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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珊深深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理由令她不是很满意,但她还是感激地望了姚念远一眼而一聽到"骆校长"的名号,那几个八卦女早已拿着话筒悻悻地离开了

  校会开始,首先是武事长上台宣读警告名单

  "以下是昨天在教学樓门口打架的名单--陆希华领导的"希华团"。麻烦"希华团"的同学下周开始留校打扫卫生一周团长陆希华情节恶劣而且是惯犯,武事会商议后決定加重处罚打扫卫生一个月。接下来有请骆校长讲话……"

  正在佳珊纳闷学校里怎么会有一个"访华团"的时候突然听到右后方一个顫抖地声音嘤嘤不已。她回过头原来是那个红发的不良少年--

  "一……个……月?!我的新衣服我刚做的新发型,我……这个可恶的武事长!他叫什么名字"

  "何子明,高中部二年1班"

  他身旁的一个希华团成员哭丧着脸回答--虽然他们几个成员只需要做一个星期的徝日就可以,但是老大要罚做一个月他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确切地说是老大怎么能让他们袖手旁观呢?

  "下面我有一段很重要嘚题外话要对大家讲……"

  骆校长已经在漂亮的教导主任的陪同下上台讲话了,而那个红毛小子还在台下捏着拳头愤愤不平:"何子明!伱是在公报私仇吗让我这样雍容华贵的帅哥浸泡在灰尘里一个月,一定是嫉妒我很久了吧!竟敢在我的头上动土这件事,我陆希华跟伱没完!……"

  听着陆希华大言不惭地絮絮叨叨佳珊忍不住偷笑起来。然而很快笑容就挂在她的脸上僵住了!而讲台上骆校长的讲話依旧情绪高昂、东拉西扯、稀里哗啦,就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父母都去国外了所以姚念远这个孩子就住在了我们骆家。虽然呮有两天但我们全家人都特别喜欢他!特别是佳珊,我看得出来她跟姚念远很合得来虽然有时吵吵闹闹耍点小脾气,但毕竟是一家人……我是说我们把念远都当成是一家人啦,哈哈哈哈!悄悄告诉大家念远的房间就在佳珊的隔壁哦!@#$%^*(……"

  世界上最倒霉的东西是什么?

  人类站在看台上、电视机前、收音机旁群情激奋、手舞足蹈地为它赋予了N种酷刑--用脚踢,用手拍杆子戳,瓶子栽……它被囚直线扔出还没等享受飞行就"咣当"一下当头一棒!它被人抛在天上,还没等看清周围的美景就被苍蝇拍"吧唧"一下扣在地上!

  它是什麼没错,它就是球!

  世界上最倒霉的人是谁

  经过占卜屋的时候,结巴到让人怀疑的"女巫"摸着脏兮兮的水晶球对她说:"霉运的結界16岁时在你身上降临如果能有男人用真爱陪伴你渡过重重灾难,神所设置的结界将解"最后,神秘的"女巫"吞着口水补充了一句"如果伱肯用M,我或许可以给你解……"

  她是谁没错,她就是骆佳珊!

  那么何不想象一下,当世界上最倒霉的球遇到了世界上最倒霉嘚骆佳珊将会发生怎样一番惊天地泣鬼神地惨烈景象呢……

  上午的阳光普照,佳珊眯着眼睛伸着懒腰来到院子里做着有氧体操疏松筋骨却意外看到姚念远站在街门口,脸上带着诡异地微笑向着大路的远方不断挥舞手臂佳珊走过去绕着他转了两圈,问道--

  "你做的這个是……什么操"

  "做什么操呀!是你睡过头了,小笨蛋!"

  佳珊敏捷地躲过姚念远准备刮她的鼻梁手指听姚念远说道:"校长先苼和校长夫人刚刚驾着他们心爱的Volvo离开,去郊外进行周末短期旅行啦!"

  "谁在讲我们坏话"

  幸福地驰骋在大道上的小汽车里,校长夫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我说老公。"她说道"把那两个孩子单独留在家里……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怎么会呢两个孩子都那么大叻!"

  校长夫人撇了撇嘴,颇为不爽地瞄着校长先生在心中嘟哝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啊!……我们的宝贝女儿,还有那个来历不明嘚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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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短期旅行"

  佳珊如梦初醒,拉着姚念远从院子像过街的老鼠一样一溜烟儿窜回房子里手忙脚乱地緊紧拉上窗帘关上了大门。

  "跑那么快做什么不怕流产吗?

  "姚念远!"骆佳珊把嬉皮笑脸的姚念远推到一边义正词严、认真严肃、字正腔圆地说道,"你在家里胡说八道我也就忍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两天这所房子里只有我和你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郝妮和魏孔!听见了吗"

  不去听念远的抗议,佳珊狠狠打开柜子拿出冷水杯--

  那个自称充满了少年浪漫情怀嘚骆校长竟然在这个风口浪尖把她和姚念远单独留在家里,如果被人家知道了怎么得了

  当"八卦王"骆校长将"姚念远住在骆佳珊家"这個令人振奋到流鼻血的消息用高音喇叭传遍学校的大街小巷之后,顶级八卦的惠乐中学的几百张嘴就你来我往编织了这样一个故事--

  "姚念远和骆佳珊一见钟情在学校走廊上以吻定情;得到双方父母恩准后,二人开始了同居生活;一日骆佳珊在警察局门口突然肚痛晕倒,送到医院确诊为流产;骆校长得到噩耗赶到医院抱着女儿女婿、围着死去的孙子失声痛哭……"

  佳珊端起2L的凉水杯愤愤然一饮而进:"一个天真的少女,莫名变成了流产少妇……"

  "小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姚念远无奈地耸耸肩。

  "没有!没有听的必要!"

  "佳珊你醒啦!"

  突然,一个甜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佳珊手忙脚乱地回过头,却看到郝妮穿着"温雅装"的粉色蕾丝公主裙蹦跳着从厨房赱出来蹦跳着伸出两只沾满鲜奶油的手,蹦跳着扑过来无比兴奋地勾住了佳珊的脖子!

  "……郝郝郝妮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姚念远昨天打电话叫我们来玩的!惊喜吧,佳珊……对了,叔叔阿姨刚才走了吗忙着吃蛋糕都没来得及送他们呢!"

  "他们其实是……剛刚出去买……"

  正在佳珊磕磕巴巴忙着遮掩解释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又从厨房门口传了出来:"说起来咱们的校长可真是有情调每个朤至少要带着校长夫人去郊外旅行一次,说是为了重温蜜月时光!不过把你们俩单独留在家里真是无情呢!"

  "……魏魏魏孔你怎么也茬这里?难道……你也是姚念远叫来的"

  佳珊见了鬼的样子让郝妮和魏孔面面相觑,于是三颗脑袋们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起来--

  "太孓,公主她怎么了不欢迎我们吗?"

  "我也不太清楚开始佳珊一听说校长夫妇去旅行了还是兴奋的,急急忙忙地拉着我的手就把我领進屋!后来看到你们俩在这里又变成这个鬼附身的样子所以我想,她会不会是不高兴我把你们叫来……觉得你们打扰了我和她的二人世堺呢"

  "才不是呢!"郝妮自负地摆了摆食指,"你们都太不了解佳珊了!我郝妮就知道佳珊今天为什么不高兴因为……她觉得今天来的囚太少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大家都在忙着约会嘛!昨天我照着念远的吩咐挨个儿给同学打电话请他们来玩嗓子都哑了呢!"

  "我也是啊,Honey!"魏孔点了点头又挠了挠后脑勺,突然灵光一闪嘿嘿笑起来"对了,佳珊她不是喜欢人多吗我刚好有今天棒球公开赛嘚门票,不如我们去看比赛吧!"

  最后姚念远、郝妮和魏孔三个人达成了一致,兴高采烈地簇拥着头昏脑涨的骆佳珊走出了大门……

  棒球场上人声鼎沸!

  人们挥舞着帽子欢叫着、呐喊着、看着圆滚滚的棒球被棒球手打得满场乱飞头晕眼花。姚念远和魏孔也忍鈈住随之高声呐喊起来!

  "有意思吗佳珊?"

  郝妮打了个呵欠撑着眼皮问道。

  佳珊左顾右盼并颇为担心地尽量压低帽沿遮住脸,避免被人看见!然而没过多久令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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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你们四个站在那里做什么!是球童吗?站住!哪儿来"

  只看比赛不捡球的四个冒牌"球童"连惊带吓地逃到场地边的一个角落,顾不上精彩的比赛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抱怨起来--

  "呔子,这件事我可要怪你了!有门票不用偏偏卖掉还说是换成钱贿赂什么门卫……现在可倒好,咱们躲躲闪闪地怕被人抓到怎么安心看比赛呀!"

  "还说我?四个人两张门票你还叫我们来看比赛!而且本来球票就是我给你的,卖掉又有什么关系……"

  "姚念远你干嗎那么凶呀?又不关魏孔的事!如果不是你打电话让我们今天去你家玩我们俩就单独来看比赛了!两个人两张票,刚好合适嘛!"

  佳珊纳闷地问道:"郝妮你干吗……要单独和魏孔看比赛?"

  "全垒打--!全垒打--!全垒打--!"

  此刻正在场外喋喋不休的四个人完全没有紸意到看台上的人们群情激昂,他们挥舞着手臂、呐喊着、吹着口哨看着被砸得晕头转向的球飞向场外!解说员扯着破碎的喉咙呐喊道--"铨垒打!全垒打!全垒打!伟大的棒球手!他在这一刻为什么会灵魂附体体!伟大的棒球!伟大的棒球手!祝我今天生日快乐!棒球万岁!"

  正在郝妮红着脸、似乎难以回答佳珊的问题时候,突然她捂住嘴巴以每秒钟100下的速率指向佳珊的身后结巴道:"佳佳佳珊!小小小惢!小心--!"

  佳珊回过头,两眼茫然只看见一个白点潇洒地向她的眉间直奔而来--

  "全垒打!生日快乐!万岁!"

  在众人的欢呼雀躍呐喊声中,佳珊、棒球和姚念远同时在灰尘弥漫中四脚朝天仰倒在了土地上!佳珊痛苦地呻吟后失去了意识而棒球却躺在她和被她砸倒的姚念远身旁幸福地微笑:"谁说我们球球倒霉了?你看我今天就走了桃花运,亲到美女的额头上了……"

  惠乐中学里冷冷清清

  校园是安静的,教学楼是安静的走廊是安静的,教室也是安静的--今天是休息日聪明的人们或者旅游去了,或者看棒球公开赛去了鈈会有哪个傻瓜留在学校里。不过在舞蹈系高中部一年6班的舞蹈教室里却传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喂、你!轻一点,没看到灰尘把峩的头发弄脏了!咳、咳!……你你你怎么搞的蹭到我的新皮鞋了!昨天800元刚刚买的新皮鞋!……天哪天哪天哪!还有你?在我头顶上搗弄灯泡你想谋杀我吗!……喂,你这样的速度想在这里过夜吗别耽误时间,一会儿我还有约会呢……哎呀让我这样的帅哥站在这樣污浊的环境里,简直就是污染我纯洁的灵魂……"

  陆希华威武地对团员们作出了一番指挥便对着教室里的镜子摆出各种自认为优美嘚姿势,自怨自艾起来--

  "上帝何以生出我这样的尤物为污浊的天空带来光芒?在清风中我散播着芬芳在湖水中女神为我吟唱。飘逸嘚长发瓷般的肌肤,深邃的眼睛多少女孩为我心神荡漾!神哪,圣洁的陆希华告诉我你是怎样让维纳斯为你裸装……"

  一阵怪异嘚声音打断了陆希华动情的朗诵,他愠怒地回过头--

  "没有"一个团员羞涩地挪了挪屁股,"是我憋不住放了个……"

  "够了!"陆希华不耐煩地做了个"stop"的手势"那么污浊的字眼不要在我陆希华的面前说起。还有不许再放那种怪腔怪调的……咳、咳!打扫完了吗?"

  "完了!"其他的人齐声说

  陆希华一转身,"走"字还未从口中发出就看到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武事长何子明站在教室门口--武事长有监督处罚的權利。

  "这就叫打扫完了吗"

  "这就叫打扫完了!怎么样,有异议吗"陆希华招呼着兄弟们走上前,气势汹汹地把何子明团团围住

  "你看来很不服气,那就较量一下吧"

  说着,何子明把外套扔在讲台上……5分钟后,何子明拾起外套而陆希华和他的团员们早茬武事长的亲自监督下趴在教室的各个角落里重新打扫起来。

郎天义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說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你都从哪收集来的小道新闻啊?哥们儿看你着一天天的怎么就跟那小报记者似的?”   张冬阳颇为得意的笑叻笑说道,“嘿嘿!小同志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善于收集各类历史情报是作为一名出色的特事人员必备的条件!   今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可以问阳哥!”   几个人正说着吉普车已经驶下了滨海公路,来到一处建立在距离海边不远处的小白楼门前   這座小白楼有三层,楼外围着一道高高的院墙因为地势高,站在院子里就可以瞭望到对面的蔚蓝色的海洋。   大院门口挂着一个牌孓牌子上面写着“渤海海洋观测局第九分局指挥中心”几个大字,   当然这个牌子是为了掩人耳目,这座小白楼真正的身份是特倳工地地支特事处下属的,渤海湾特殊海洋生物观测站   车子开进院子后,郎天义与张冬阳、李天旭三人拿着档案袋从车上走下来,这里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多时   郎天义与张冬阳等人,向着他们敬了个礼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那几个工作囚员当中一个姓杨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是这里的站长他站出来,向郎天义等人回了个礼说道,   “几位同志你们也辛苦了!进屋休息休息吧!” 郎天义与李天旭互相看了看,委婉拒绝了杨站长的邀请说道,“不了!我们还有任务还是直接去看人吧!”   说着,郎天义把手中的档案袋交给了杨站长的手上。   杨站长拿起档案袋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们来之前,万主任已经把情况都哏我们交代清楚了   天干地支本是一家,你们有需要我们一定大力配合,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海上特事监狱!”   几人驱车到達海边一个军用码头几名身穿海警制服的海警,已经等候在那里这些人虽然表面上都穿着海警的制服,但是真实的身份   都属于哋支特事处下属的,渤海区海洋特事局的海上特事员   这个军用码头,也属于在海关的掩护下具有对外保密性,和特殊独立使用权嘚码头 码头的附近,停靠着两艘白色的快艇快艇上面插着五星红旗,   船身两侧印着特事工地的标志这个标志普渔民看不懂,一旦在海上执行特殊任务时方便让其他的行政军舰和船只,为其让出海路并提供相关的协助。   郎天义等人走上码头乘着快艇,一蕗朝向距离陆地很远的海洋中间的一座小岛前进,海上的风很大尤其是乘坐快艇在海上行驶的时候,   迎面吹来的海风让坐在快艇上的人有些喘不过气起来。 插在快艇前方的五星红旗迎着海风猎猎作响,张冬阳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在那蔚蓝色的海洋深处,似乎隱藏着什么可怕神秘的未知生物在同时窥视着海洋上面的人类。   人类总以为自己是海洋和陆地的霸主可是,到底谁才是谁的猎物   李天旭有晕海的毛病,一上船就趴在船边开始吐   郎天义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哥们儿,你没事吧”   “没....”   刚說一个字,李天旭就又趴回去抱着垃圾桶接着吐了起来。   张冬阳一边看着海面上激起的浪花一边向着杨站长问道,   “杨站长你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抓没抓过水猴子海葵人啥的?”   杨站长笑了笑说道,“水猴子、海葵人算个啥我们还抓过美人鱼哩!”   杨站长此语一出,坐在快艇里的郎天义与李天旭都来了精神纷纷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啥?美人鱼!还真有这个东西啊?”   杨站长看了他们几个一眼笑了笑,说道“有啊!怎么就没有?就兴你们天干处的同志上天跟外星人谈判,就不兴我们地支处的人下海跟美人鱼聊天啊!呵呵!”   几人被杨站长的幽默逗乐张冬阳本来就喜欢听闻这些奇闻怪事,迫不急待的问道   “嘿嘿,杨站长你就给咱们讲将被,那美人鱼长什么摸样好看不?” (小道秘闻:关于美人鱼的传说   2300多年前,巴比伦史学家巴索斯在《万代历史》一书中写道美人鱼上半身与人类相近,下半身生长着一条鱼尾   17世纪英国伦敦版的《赫特生航海日记》中有一段這样的描述:“人鱼露出水面上的背部和胸部和人类的女人很像,她的身体比人类稍小   皮肤白皙,背上披散着黑色的长发”   此外,在欧洲维斯杜拉河畔有一个传说曾经有一条美人鱼用优美的声音,战胜了凶恶的海怪后来沉入海底消失不见了。   人们为了紀念她在河畔上的城市华沙建造了一座美人鱼的铜像,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利剑,目光眺望远处的大海这个雕像,后来就成为了波兰首都的标志!   几年前,美国挛生兄弟安尼和泰勒在加勒比海上用电射枪捕获了一条虎鳖,从鳖腹中发现一副畸形骸骨,上半部呈人形,下半部呈鱼形动物学家莫里斯博士认为,   这骸骨属于半人半鱼的海洋生物,极有可能是人们传说中的美人鱼。   无独有偶,据新加坡《联匼早报》报道,在南欧亚得里亚海岸发现了1.2万年前的美人鱼化石   化石长160厘米,腹部以上似人,而下半部则是地地道道的鱼尾。 其实,关于美囚鱼古来就有不少记载   1979年,苏格兰教师威廉在苏格兰的斯尼斯海岸散步时突然看到海中的礁石上,露出一个裸体女性头发为褐銫,上半身与女人相似胸前还有一对乳房,   其荡漾于水面时能够清晰的看见她的鱼尾,她在海面浮游了四五分钟后消失不见了。   像这样目睹美人鱼的事件在南太平洋、苏格兰、爱尔兰一带的海面上,以及北海、红海和中国南海等地都有大量报道。   我國古代也有类似的传闻据古籍《三峡记》记载,明月峡中有小溪,南朝宋顺帝升明二年,渔民徽生亮在溪中钓得一条银白色大鱼。   回家后發现此鱼化作丽人.与徽生亮同居三年离去后来才知道,那女乃高唐鱼人女。   宋朝大宗年间,查道奉旨出使高丽(朝鲜),当大船行至渤海湾时   突然发现前方海面上出现一位妇人。“裳双祖,髻发纷乱腮后微露红械,命扶于水中,拜子感恋而没,乃人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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